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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小林子如出一辙的是小圆子,也总是喜欢在最后借小白的作业来抄,只是他不同于小林子,对于理解不了的问题,会在看了书以后经过自己大脑的思索得出正确的结论,同时如果把他的作业和原版放在一起,你一定以为抄作业的是小白,他工工整整漂亮的楷体字和小白的龙飞凤舞、天马行空形成了绝妙的对比。在抄完后,总是会慨叹:
“啊,我又堕落了一个礼拜,怎么办,怎么办。堕落终有尽头,*是什么,*就是更加的堕落。”
他是我们寝室里最有诗人风度的人,带有些徐志摩般的伤感与忧郁。
“天涯与君共吟月,此间空梦是萧萧。”这是他最得意的两句诗作,记得在念给我们听的时候他颇为得意,白森森的小虎牙一闪一闪的:“怎么样,不错吧。”
平日里他最喜欢的是看书,但决对不包括课本,凡是课本以外的书都能激起他的兴趣,但是最为钟情的还属魔幻类的故事,一套四本的《哈利波特》他每一本都经过了反复的研读,常常一个人坐在那里痴痴的笑。仿佛自己也像哈里一样是一个魔法师,他曾经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根做化学实验的玻棒,然后用很郑重的语气对我说:“你看这里面有什么?”
我拿起玻棒仔细的看了又看:“什么也没有啊。”
“错,里面有一根凤凰的羽毛,当然像你这样的凡人是看不见的,只有像我这样从霍格沃兹魔法学校里出来的高才生才能看出来。”
“CRACK”他的两只眼睛放出光来,“我对你施了魔法,明天你的头就会像哈里一样裂开的,哈哈哈。”
第二天,我的额头上真的裂开了一道,如同闪电一样的一道,这不是笑话,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小圆子真的会什么妖法,从此我看见他手中拿着那根玻棒的时候就会本能地躲开,仿佛那里面真的有什么魔力似的。
他个人最伟大的工程要算是在一个物理课上用魔法的教义修改了整个力学定律。
他在一张白纸上写到:
世界的本原是由气构成的,气中演化出两种魔法,白魔法和黑魔法,这就如同好与坏,善与恶,物质与反物质一样是根本对立的。因此世界上只有两种巫师,白巫师和黑巫师。前者是爱与善的象征,后者是恨与恶的代表。
有了这两种魔法,现在我们来定义世界上的现象。
魔法世界第一定律:魔法守恒定律,魔法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只会从一种形态转化到另一种形态。
魔法世界第二定律:魔法融合定律,魔法的融合不是按照一加一等于二的方式进行的,而是按照乘方式的方法增长的,一份魔法叠加上另一芬同性质的魔法则威力加倍,再加一份则威力为原来的四倍,依次类推,而两份不同性质的魔法相互叠加后效果为零。
有了这两个定律,现在我们来定义各个魔法量:
魔法时间:施展一次魔法所需的最短时间。
魔法速度:魔法在单位时间内走过的路程。
可惜他还没有完全创造完他的魔法世界就已经打响了下课铃,于是一份创举也就永远地留在了稿纸上。不过因为他的物理课都是在幻想和睡眠中度过的,他也不得不接受一挂再挂的命运。
姚子总的来说是一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人。但是相处的久了,彼此各退一步,也能相安无事。我们如同两只刺猬,总喜欢彼此扎对方一下。看着他很远地走过来我很轻蔑地叫:
“姚(窑)姐。”
这使他十分的愤怒,攥紧了拳头,脸铁青的如同刚粹过火的钢板,全身的青筋从肥厚的脂肪层下鼓出来,三两步就冲到我跟前。
“你猪头啊,别人这么叫你你是什么滋味啊。”
在寝室里他是一寝之长,这个寝室长也是我们缺席选举产生的,因为班长来我们寝室的时候就他不在,所以其余七人一致选择他为我们的寝室长。
这个人最大的爱好是打篮球,总是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回到寝室:
“冰火啊,我劝你不要看什么书了,你看怎么多书也没用,和我一起去打篮球吧,你看我多强壮。”说完抬起双肩,做出一个健美的姿态,露出一身的赘肉得意地哼着小曲走进浴室。
其实相处的时间久了,我发现这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坏心眼,而且很单纯,什么话都实话实说,不像某些人那样,当面是一套,背后又是一套的,他这个人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会直言不讳地说出别人的缺点,有时候弄得别人很难堪。
他曾经当着全寝室的人说:我们高中老师说过,不到170cm的男生是不用想找到女朋友的。
如果按他的话,我们寝室62。5%的男生都只有打一辈子光棍的份了。
对于女生,他算是比较没有口德的一个,听到死猫在楼下大声的说笑。
“这个骚包,还在下面卖骚。”说完把脑袋探到窗户外,“喂,说你呢?你们家里是不是死人了啊,叫得这么响。”
“你家才死人了呢,靠,你爷爷的。”死猫对待没有口德的男生的最好方法就是比他更没口德。死猫来自广西桂林,脑袋特别小,鼻孔朝天,别的五官都还算标致,头上扎着两只蓬松的辫子,让人很有拽一把的冲动,不过也仅仅是有一种冲动罢了,真要是做了,指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知道,老虎也是猫科动物啊。
第八章 彼时花开
要说我们寝室里感情经历最坎坷也最丰富的当数allen。进校后不久的一天,他铁青着脸回到了寝室,一脚揣开门。
“怎么了,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啊。”
“废话,你现在别惹我,要是把我惹毛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买保险。”
“到底怎么了啊。你到是说啊。”
“我被人蹬了,我到今天才知道,我的女朋友被我的同学给泡走了,她的网名叫透明的蓝,另一个叫我爱透明的蓝,我还一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你猪头啊,连这都看不出来。”小林子在一旁开导他。
“就是啊,怪我太大意,不过他们交往了这么久我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今天一个电话就把我给蹬了。靠,我想杀人。”他的两只眼睛里简直要冒出火来。
“唉,既然都这样了,那说明这个女的生活作风不怎么样,漂不漂亮,如果不漂亮我看就算了吧,这样的女生,不要也罢。”
“我也这么想过,但是我不甘心啊,那个小子哪点比得上我,我的女朋友怎么也轮不到他啊。去年我们圣诞节还在一起,在肯德鸡里呆到很晚我才把他送回去,今年暑假里在黄山我们也关系很好,怎么说变就变了呢?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他的语音开始变得平缓起来,如同命运交响曲在命运的主题后紧跟着的舒缓的旋律。
“唉,我看你就算了吧,怎么说也是她负你,不是你负她,好的女生天下多的是,相信以你的条件要找一个还是不困难的。”
“可话不是这么说的啊,这种事情不是说放得开就可以放得开的啊,毕竟我们有过这么多快乐的时光啊。”allen的语气显得十分的无奈,双眉紧锁,很无助地坐在那里,好像斗败了的蛐蛐一样。
不过这样消沉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太久,半个月以后allen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与前几天的颓废显出鲜明的对比。
“今天我在食堂里看到一个女的,这个女的好看啊。在之江这样的女生已经很不错了。我发誓一定要把她搞定。”
“她叫什么名字,什么系的。最关键的是有没有男朋友啊。”小林子一听也来了精神。
“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今天刚看见的啊。”
“哦,那有些难度,不过你总算还有一个努力的目标啊,不像我们连一个目标都没有。”
“唉,我想是不是应该给这个女的来一个代号。”默默听着的死鱼不经意的说。
这句话让我想到了《第一次亲密接触》里面的那很经典的B-161-48-34-25-33。
“我看就叫乐波娜吧。”小林子躺在床上不知道从那根神经里提取出这么个名字。
“好,通过,就叫乐波娜了。”
一连几天,他的灵魂像是出了壳,像猫头鹰一样,睁院了并不大的眼睛,在食堂里搜索猎物。但是这个神秘的乐波娜却没有出现,不过他并没有气馁,为伊消得人憔悴啊,看得出他在追MM上还是很肯投入时间的。
辛勤的蹲点终于换来了结果。一天晚上,他很兴高采烈的回来,面色红润,好像涂上了一层油,一直是眉开眼笑的,好像中了六合彩一样。
“同志们,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我已经知道那个乐波娜叫什么了,是什么系的。”
“哦,说来听听。”我们这群无聊的人对这种风花雪月之事的兴趣是远大于枯燥的书本的。
“别急,具体情况由小圆子来叙述一遍。”
“我们在食堂里吃饭,忽然,他看到前面坐着一个女的,就怕啪的站起来,腾腾腾地跑过去,在人家对面坐下。然后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就看见那个女的给了allen一张字条,他像是发现宝贝了一样的高兴。
“不错不错,年轻人还是很有前途的嘛。组织没看错你,是个好同志。”小林子的话还是保持了一贯风趣幽默的风格。
“我走过去,在她的对面坐下,然后问:‘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寝室电话是多少?’她大概把我当成是食堂里的工作人员了,给我写了一个条子,上面有它的名字和电话。”
“晕死,她大概把你当成农民工了吧。”
“不会吧。应该没那么惨。”
“你去照照镜子看啊。”
allen走到镜子跟前,朝镜子里瞄了一眼,扑哧地笑了出来。左手的袖口开着鳄鱼大口,右手袖子上盛开着一大朵的油渍,整件衬衣如同缺钙一样又好像被揉成一团又摊开的纸一样布满了老年人脸上特有的纹路,衬衣的下摆也没有完全塞进裤子里。裤子已经N天没有洗了,蒙着一层灰蒙蒙的东西,在灯光下特别油亮。
“好像是蛮惨的呀,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个星期我要约她出去西湖边走走,顺便继续加深了解。”
“你当人家是三岁的小孩子啊,这么容易被你骗,要放长线才能钓到大鱼。”
allen虽然在微积分上手脚不太活络,但是在泡妞上绝对在我们寝室无人能敌。靠着一张远胜于果糖的甜嘴,加上死缠烂打大法,只用了一个回合就迫使乐波娜缴械,答应陪他出去逛西湖,回来allen更仿佛年轻了5岁,整天笑口常开。
有了爱的滋润,allen似乎在各方面的表现都大有好转,平时一有空就围着小白问微积分问题,不弄明白决不善罢甘休为的自然是晚上和女生一起自习的时候不要太丢脸,要知道人家可是计算机系的高才生,高考分数是我等加30分都够不到的,不头悬梁,锥刺骨怎么能行。
由此可见,如果发现你们寝室里一个九三学社的兄弟忽然变勤快了,早上可以和太阳一起升起来了,整天容光焕发,在出门前都会特别关照一下自己的发型,那不用说,一定是被爱情滋润的。
要说完allen的罗曼史估计几天也讲不完,不过想他也是蛮可怜的,在得手与被甩之间做无休止的振动,弹性再好的弹簧也会产生一定的疲劳而影响使用寿命,何况是血肉之躯。不过既然是我们材料系的,在材料的抗疲劳强度上自然要大大高于一般的材料,他用自己的大学历程向我们展示了一块好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全过程。
其实说句公道话,和他相处得久了,你会发现他这个人身上除了有一些小市民的影子以外,本质上还是很好的一个人。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死猫收容了他,他们也成为了材料系第一对配对成功的范例,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相比于allen的曲折复杂,另外几位就要简单得多了。小圆子从高中里就有自带上来的,一起来杭州求学,但是因为违反了距离产生美的恋爱第一定律,正因为彼此太了解了,没有了那一丝最动人心弦的朦胧美,所以分手也就成为很自然的事。
之后郁闷的小圆子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了书本与网络。在网络上有时也会出手,但可能是受痞子蔡网络无美女定律的荼毒,在网络上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当被网友问及姓名时,居然想出了一个狸猫换太子的高招,化名为我们系一位名叫韩WS的大帅哥到处招摇撞骗。
一天,我接到一个很奇怪的电话,那头,一个老鸭般沙哑的嗓子在那里叫唤:
“喂,我找那个韩WS啊,他在不在啊。”
听得我感觉就像是在冬天一样,每一个毛孔都会竖起来,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难听的声音。
“小圆子,有人要找韩WS。是不是你在外面又欠下什么风liu债了啊。”
“是找我的啊!”小圆子一听来了精神,像一个皮球一样从上铺滚到了电话机旁。
“小心,声音很难听。”我善意地提醒他。
他们在电话里嘀咕了一阵后,小圆子挂上了电话,回过头,全然没有了刚才欣喜的神情,冲我点着头说:“确实很难听。”
死鱼和我一样,是距离产生美的忠实信奉者。这也难怪,我们的生日论日期只差两天,但是论岁数他要长我一岁,是寝室里当然的老大。他在老家有一个很要好的女同学,名字一直没听清楚,好像叫“省力气”。他们经常书信往来,偶尔也会打电话,用一种我根本无法破译的方言进行交流。因为他的个性,他会很大方地把他和“省力气”交往的全过程很详细地讲给我们听,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地方。
每个月,收到“省力气”寄来的信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他会很认真地用小圆子那种很漂亮的信纸很认真的一笔一划地给他回信。他写东西的速度比较慢,通常一封信要在手里写好几天,颇有“吟安一个字,拈断数茎须”的味道。
在写完信后也不是装入信封就算完的,他会仔细地把信纸折成各种有趣的几何形状,然后在塞进信封里,有胶封好口,然后用手压平封口的地方。好像在完成一件最美的艺术品的似的。有时侯,他还会在信封里=夹带上几朵我们山区的美丽的小花,把这些活泼的精灵一起封入信封里,捎给远方的佳人。
一天晚上,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挂了以后,他一脸轻松地对我们说:
“省力气有男朋友了。她刚和我说的,他们是在学校的迎新晚会上认识的。”
“啊,晕死,那你开心什么啊。”
“不知道啊,就是觉得很开心。省力气终于可以嫁出去喽。”
“那你怎么说。”
“我祝他过的幸福啊,每天开心一点。她也这么和我说。”整个说话的过程中,他的语气始终是平和而舒缓的,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并无多大关系的事似的。
死鱼的故事似乎就这么戛然而止没有下文了。小白、姚子、小林子、老何三人要不是本身志不在此,要不是有贼心,没贼胆,总之这三人在这个方面的履历表上都还是空白一片。
第九章 思慕佳人
因为我和soso同处于一个学院,又有课在一起上,所以我们交往的机会很多。一天,在食堂里碰到了她,于是我们一起吃饭。
忽然,她闪动着明亮的眸子,小声对我说:
“老实告诉我,你在高中里有没有喜欢过的女生。”
显然这个问题并不在我的计算范围之中,我低下头,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中。
像猎豹一样敏捷的她从我闪烁不定的眼神里很快捕捉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嘿嘿,你不说就表示有。能不能告诉我她是谁啊?”
“那你来猜吧,我给你三次机会。”我低下头去,把一个虾球放进嘴里。
“是一直在5班的还是中间从5班分出去的。”
“没有提示,自己猜。”我咽下一口汤,还是不做过多的表示。
“从你喜欢的女生的类型来看,你应该会喜欢那种小巧又比较善解人意的那种。”
“怎么感觉你在给我算命啊。”
“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应该是april,是不是啊。”
她低下头去喝汤,而我手一晃,勺子里的虾球从嘴边滚落回碗中。
“你怎么知道是她?”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拉。其实你中了我的计了。”
“什么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慢慢把口中的事物费力地吞咽下去,然后缓缓说到:
“其实我在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后面那句‘是一直在5班的还是中间从5班分出去的’是关键,因为这样一来从选择范围上就大大缩小了。再考虑到你的个性,我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你自己而是她呢?”
“呵呵,肯定不会是我的啦,我和你坐了这么长时间的同桌,这点我是很清楚的,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我还是很有数的。”
“哦,越来越强了啊,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你有这个实力啊。”
“直觉,一种女生的直觉。”
其实,对于april的感觉,到了大学里依然很强烈,如同陈年的黄酒,时间愈久愈觉得芬芳扑鼻,尤其在学习郁闷的时候,我常常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她,一个女生,独自在异乡,过得可好,是否会感到很寂寞,这使我发现了关心她的理由。
刚开学的一段时间,我打听来了她的地址后,便准备给她写信。合上微积分书,摊开信纸,一个深呼吸如一记左勾拳,把残存在大脑里的泰勒、牛顿—莱布尼茨、拉普拉斯等人一一打跑。腾出一份难得的好心情来给她写信,忽然发现已经许久没有提笔写东西了,握着笔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写下去的文字词不达意如同劣质钢材一样,完全达不到强度要求。
一把把信纸揉成一团,扔到一边,换一张新的白纸摊开在桌面上。谁知脑内竟也如同白纸一样空空如也,半天才在不知道哪一个角落搜罗到april如晤四个字,如获至宝,很工整地写到信纸上。
不想文采的伐门竟也轰地一声打开,自然而优美的语句跃然纸面。
april如晤:
余自开学以来,以有30余日,见此山中桂花正当时令,遥想故人今在千里之外,湘江之滨,遂有提笔之念。
吾本布衣,躬耕于二中,苟求知识于学业,不求闻达于同窗。蒙浙大不弃,入校至今,片刻不忘竺公谆谆之教导。遥记竺公当年,治校于乱世,然励精图治,终获东方剑桥之美誉,可谓功德圆满矣。然后家道中落,昔东方剑桥溟然众矣,后经几代莘莘学子悉心耕耘,今之浙大已获重生矣。
吾居于月轮之上,六合之侧。朝起观日出江花红胜火之圣景,暮看江上薄雾冥冥,感江风习习,枕涛声阵阵,到也快哉。
环顾校中,龙氛方炽。遂不以此为念,立誓发奋图强,埋首于学业。然牛顿、莱布尼茨之辈好事,立微积分学于世,吾虽头悬梁,锥刺骨,尚难晓导数、微分,无论积分。更有英吉利语,虽苦学十余载尚不得其要领。
遥想吾与汝同处二中,从缪师,纵横诗文,快意心胸,何等畅快淋漓。然弹指三年,今吾与汝相隔千里。三湘之地虽民风敦厚,然终不及家十之一二。近日山中桂花盛开,香气扑鼻,思故人,遂为之文以慰之矣。
写完信,很是得意,虽然不知自己所云,但是发现自己的文言文功底没有因为理科的重压而形变,这已经很令人欣慰了。
行至校园中,拾起几片桂花,像沙漠里的困顿旅者发现清泉一样捧在手中,凑到鼻尖下,一股彻骨的清香迅速穿头我的的皮肤,一直渗透到心底。这桂花本是杭州的市花,一进入金秋,它们迅速挤满了枝头,黄灿灿,沉甸甸,让整个城市漂浮在无边的清香之中。我想到这样好的花香不该由我一人独享,于是小心把这些清香使者装进信封里,让它们捎去我对远方之人的一份祝福。
信寄出去以后,我就每天在热烈的期盼着她的回信,一直等到桂花都谢了,残香渐渐消散在校园中时还是没有等来她那娟秀的字迹。
我感到很是失望,难道她没有收到我的信,没有收到我这一片真诚的祝福?
不觉在彷徨,迷惘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正当我快要将这一切随着寒风的渐起而像桂花的香味一样逐渐淡忘之时,一封信出现在我的面前,看到信封我就知道信的出处。素洁淡雅的外壳就是她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最佳写照。
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毕竟我等待这样一种心跳的感觉已经有一个月了。如同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一样小心拆开信封,熟悉而隽秀的字迹在我面前重新拼出她的样子。
冰火:
‘你的上一封信其实早就已经到了我手中,请原谅我这么晚才给你回信。一是因为这段时间很忙,二是很佩服你的古文功底,竟也有了用文言文的冲动。
……
信写满了整整两页,讲的是她到了长沙以后的经历,从竞选学生会部长到选修课程、联谊寝室都娓娓道来,虽然笔墨不多,但是看得出是花了一番工夫来写的。信的最后她写到:杭州桂花的清香,我一定永远也不忘。有这一句话,一个月的等待也是完全值得的了。
就这样,我们之间有了书信的交流,写一些身边发生的趣事,如同咖啡里放进了糖,可以让人暂时忘记咖啡的苦。
第十章 午夜杂谈
说来我们寝室也有一个准联谊寝室。说是准联谊寝室是因为我们之间没有搞过一次象样的活动。
这个联谊寝室是allen竭力撮合的。是他一个在工大的同学给推荐的,我们寝室八个和尚配那边八个尼姑,可谓门当户对。
为此,我们寝室专门召开了一个会议来研究这个问题,在寝室长姚子的主持下,我们以一票赞成,7票弃权通过了这个找联谊寝室的之江209寝室1348号决议。
开始对方也很有热情,还派来一个代表,一个在这里绝对是小康以上的女孩,我,姚子,老何,小林子,小圆子,几个人以我们209的最高待遇接待了她。面对活泼地像飞燕一样的她,我们几个工科男生如同哑巴了一样,羞涩地像鹌鹑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隔壁的班头闻听我们寝室来了美女,屁颠屁颠地跑进来,不过他的能言善辩多少给我们这群鹌鹑救了场。
“其实本质上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今天看见你有些害羞,平时在寝室里他们还是很能说的。”
对方的代表此行没有多大收获,在临走前虏去了我们每人一张标准田鸡照,也算有个交代。
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开始有了电话的联络。我们这里8人轮番上阵和她们打车轮战,估计她们那边也是如此。
大家都是寂寞无聊中人,聊了几句,对方就开始耍花样了。死鱼因为语速最慢,所以倍受捉弄。接完电话,他很郁闷的下来。
“他们说要请我吃什么白豆腐是什么意思啊。还要请我吃边三饭。我就听懂了这么两个词,别的全没听懂。”他一脸的茫然。
“所谓白豆腐就是鼻屎,边三饭就是要揍你。”我帮他解释道。
“啊,弄了半天她们在耍我啊,大概觉得我的声音最慈祥,所以谁都想捉弄我。”他自我解嘲地说。
“这样可不行,我们堂堂浙大男生,怎么能被工大的女生欺负呢,我们要讨回公道。”
于是我们寝室又开了一次会,商议如何来报复的问题。不过大家也并没有得出一个具体的方案来,这件事就被拖了下来。
10月31日是西方人传统的万圣节,也就是鬼节。传说当年死去的人,灵魂会在万圣节的前夜造访人世,据说人们应该让造访的鬼魂看到圆满的收成并对鬼魂呈现出丰盛的款待。所有篝火及灯火,一来为了吓走鬼魂,同时也为鬼魂照亮路线,引导其回归。
随着文化的沟通,许多西方的节日已经被成功地焊接到了我们的日历中,不过万圣节还并不是那样的普及,据说这一年在玉泉一些人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放松的理由,举办了万圣节的化妆舞会,不过在之江,这一天的夜晚和所有的夜晚一样,没有任何分别,道路上走着行色匆匆的人群,而没有带着面具扮鬼的人,在这个学习至上的地方,一切学习以外的东西都被过滤地干干静静。
直到晚上10点,我回到寝室,老何在不久以后也回来了,这段时间,老何已经遁入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境界,每天只有在晚上睡觉前可以看到他风尘仆仆地回来,在熄灯后把自己像杆子一样固定在床上,上下起伏地做俯卧撑,弄得对面四张床发出吱吱的声音。
“今天英语课上说过的。万圣节怎么说来着”死鱼打响了卧谈会的头炮。
“好象是Halloween吧,我也记不清了。”
“对就是这个。今天是鬼节啊,我看大家一人讲一个鬼故事怎么样?”小圆子发出了提议。
“那我们就一人说一个,比谁讲地更加阴森恐怖。”姚子作为寝室长,今天晚上似乎兴致很高。
我们的故事会从小白开始,这是为了照顾他,万一他听着听着睡着了,就便宜他了啊。
“好,就我先说,你们听好了,把你们的魂都吓出来。”说完他嘿嘿地干笑了几声。
“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有一辆公交车行驶在山里,它要驶向它的最后一站,也就是终点站。”涛略微沙哑的喉咙渲染出一幅诡异的画卷,令人不寒而栗。
整个寝室里也似乎弥漫着一股恐怖的味道,只有涛一个人的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弥漫着。
“忽然,上来一个女人,她像幽灵一样飘了上来,面色像死人一样的苍白,‘我去下一站。’女人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车子缓缓地开着,而车厢里的人却越来越少。”
“哇,好恐怖。”对床的小圆子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
我也不禁抱紧了被子,同时小心地露出脑袋,似乎那个女鬼就在我们中间似的。
小白的故事讲完了。
“嘿嘿,怎么样,恐怖吧。”
“什么啊,没听明白。什么女人,什么人越来越少啊。”
“哎呀,笨,这个女的是鬼,把人吃了啊。”
“就这样啊,没水准。”
下一个讲的是allen,他讲了一个钟楼女鬼的故事。
“在浙大的之江校区,有一个高高的钟楼,但是奇怪的是,上楼的唯一一条路被上了锁。一天晚上,我听见钟楼上似乎有很奇怪的声音,于是就想上去看个究竟。奇怪,门居然没有上锁,走上漆黑的楼梯,我来到了二楼,借着月光,我看到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子在那里跳绳,她的脸是那样的苍白,几乎没有血色。一边跳,一边在数数,98,98。
忽然,我看见一道血光闪过,我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
那个女孩的脸上恢复了红润,变得更加的漂亮,她在数着:99,99。”
“哈哈,那个乐波娜不是什么鬼吧,要不哪天她把你吃了怎么办?”
之后是小圆子讲的拖把的故事,为了给我们最真切的体验,他用了我们班的两个女生作为主人工。
“话说在浙大之江校区10号楼309住着9个女生。一天晚上,小V出去小解,但是很久没有回来。猫也出去了,来到厕所,借着月色,她看到一个很诡异的清洁工正在拿着一个拖把一样的东西在拖地。第二天人们发现了小V的尸体,猫回想起昨晚的事就不寒而栗。”
故事讲完了。整个寝室里的恐怖气氛达到了一个最高峰,因为谁都听明白了故事说的是什么。真正的恐怖在于没有血淋淋的惨状而在最平实的事物中给人以思考的空间,如同一滴滴滴入碗里的血,会慢慢在体内扩散开,荡漾开,在眼前铺展开一片血晕。
轮到姚子讲了,
平时早已乎乎入睡的他也许今天被前面的故事吓到了,讲了一个特别长的类似于哈姆雷特的恐怖复仇故事,虽然整个寝室里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听明白他所叙述的诡异事件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每个人都感觉到从这个故事里伸出一只血糊糊的手,正在抓向我们灵魂的深处。
时间已经是午夜0点了,我们的第一轮故事讲完了,大家开始对故事内容进行讨论,也不知怎么的就提起了我们的联谊寝室。
“我想到我们的联谊寝室,不知道那帮人现在在做什么?”
“管她们呢?估计也和我们一样在讲鬼故事。”
“要不这样吧,我们打电话去吓唬吓唬她们,也好出出心头的这股鸟气。”
这个提议被立即采纳了,但是就像一群老鼠想出了给猫挂铃铛这样绝妙的主意一样,没有人去打还是白搭。因为没有人愿意在这时候跳出温暖的被窝去打电话。
“好,我去试试。”我从床上跳下,感到周身立即被冰冷的空气所包围,好称盲打王的老何为我拨电话,之所以叫他盲打王是因为,他总是喜欢抱着一个键盘睡觉,在熄灯后靠手指的感觉来熟悉各个键的方位,因此得名,因为他的床离电话机最近,所以对于在黑暗中拨电话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但是今天他似乎特别紧张,拨了几次都拨错了号码,只好由我借着走廊上微弱的黄光来分辨一个个按键,依次输入8-6-6-9-9-0-2-7以后,听筒里出现了一个清晰的长音,我知道好戏快开始了。
“喂,谁啊?”听筒那头传来了一个尖利的女声。我莫不作声,只是往听筒里吹气,制造出一种诡异的气氛来,对方大概是听得害怕了,“是谁,谁。”声音变得短而急,我可以从对方的声音里听出她煞白的脸色和急促的呼吸。
见目的基本达到,于是见好就收,挂上了电话,待我回到床上,发觉双腿已经被冻得麻木了。
经过了中场休息,我们的夜聊会进入了了下半场,因为上半场鬼故事的激励,下半场的讨论是我们209有史以来最为热烈的。
一直以来我们寝室的夜谈一直以抨击教育制度为主,有时候也会涉及到政策和民俗。总感觉没有大学男生寝室夜谈会的氛围,而且我们寝室还有我们209的特点,就是在晚上有笑谈呼噜遥相呼应的奇特景观,各自占50%,聊天派集中在我们这边的我、allen、小林子和对面的死鱼,而呼噜派主要以小白和姚子为主力。
今天下半场的夜聊,准确的说是11月1日的凌晨,我们的话题终于转移到了我们之江女生身上。
最后大家得出的一致结论是:呜呼,之江无美女啊。其实还是有一些美女的,民间更是有多个版本的之江十大美为大家津津乐道。过了若干年以后,当年在之江住过的兄弟们,一谈起之江十大美女的话题,还是会觉得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美女,一个wsn们永恒的话题。
唾沫飞溅间,时间飞快流逝,东方已经微微泛白,我们这才想起今天还有一天的课,纷纷倒头睡去。早上7:00,竟也都齐刷刷地起来了。
第十一章 启蒙教育
我们寝室的夜聊会很少会出现限制级的话题,不过隔壁207可就完全不一样。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寝室里有一讲起黄色笑话来如滔滔黄河水一发而不可收的人物。此公就是我们的班头大人。一看他那帕瓦罗蒂般的肚子就可以知道肚里肯定有货。
刚开学的几天,207一到晚间就房门紧闭。还时不时传出阵阵淫荡的轰笑声,让人好生怀疑里面是不是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哎,小林子,你说这个207怎么一到晚上就把门关起来啊。感觉怪怪的。”小圆子说道。
“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吧,一会儿我去侦察一下,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小林子敲门进了207,但是很快就气急败坏地跑了回来。
“唉,不行,207是一帮淫鬼。喜欢晚上在寝室里讲黄色笑话。班长那个猪头是主讲,还不让我听,把我赶回来了。”
“看不出班长这个家伙看上去很正直的一个家伙,骨子里这么淫荡啊。”小圆子说道。
“要不我们把那个猪头请过来,看看他能讲出点什么来。”死鱼提出一个很新奇的建议。
“好,我再去跑一趟。”小林子第二次敲开了207的门。
不一会儿,满脸潮红,仿佛喝醉了酒的班头走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两个保镖。睁着一双看上去总也睡不醒的眼睛,笑起来同样淫荡的小猪和看上去颇为机灵,普通话讲得特别溜的小文子。
大班长一进我们寝室就赶紧关上了门。
“听我说,今天压抑了20年的你们终于可以不再压抑了。今天给大家开开荤。如果你们不怕被毒害,我就开始讲了。但是你们不要到女生面前去乱说破坏我的光辉形象。”班头开始做开场白,在我眼中就如同一部三极片前的那段ATTENTION:“本节目只供内部放映,不得用于公开用途。”
“说吧,哪来这么多废话。”
黄河决口,一肚子的黄水倾泻出来。
“好,let’sgo先给大家来猜一个谜语来提升状态。说一群男人在看黄色录象,打一个运动项目。”
这样儿科的问题在初中里同桌就已经给我猜过了,所以现在我可以静观局面的发展。
“这么简单,赛挺嘛。”小林子几乎是脱口而出,看来宁波的地下性教育也是很发达的啊。
“再来一个,说十个男人看五个女人洗澡,打一个成语。”
有这么淫荡的成语吗?
“这个我知道,是五光十色”
“呵呵,看不出你们寝室还有两下子嘛。这两个谜在207都是好久都没人能猜出来的。最后还是我公布的答案。”
“这叫强中自有强中手,淫外有淫,荡外有荡啊。”小猪眨巴着那双小眼睛,慢条斯理地说着。
班头的鼻子上渗出了细小的水珠,不知是由于热还是说地太兴奋了,面色红润有光泽,看来讲黄色笑话还有美容的神奇功效啊。
不知是他讲得太浅显还是我们寝室的诸位早已受过类似的熏陶,我们寝室的气氛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热烈。小白半眯着眼睛似乎在休眠,而allen和小林子也显出很不屑的神情。只有死鱼很认真地听着,是那种听报告的感觉。倒是那两个来自207的笑得像弹簧一样前俯后仰的,更像是来渲染气氛的托。
班头讲了一个又一个的黄色笑话,讲得唾沫星子飞溅,但是我们寝室里始终是不温不火的,没有一个人表现出特别亢奋的表情。
“一群无聊的人。趣味太低。”班头扔下这句评价,愤愤地推门出去。
他一走,我们寝室开始热闹起来。
“这个班头不行啊,太色。”
“这年头,谁的肚里没有这么些资本?”
“主要是他的故事太老套,高中里都听过,很多是内容一样,只是换了一个封面罢了。”
“看来这些个黄色笑话在各地普及的程度都还是差不多的嘛。”小林子接着allen的话继续总结到。
“班头刚才在说什么啊,我全没听懂。”死鱼的发言无疑是具有爆炸性的。
“啊?你在高中里没有听过这样的笑话?”
“没有啊,从来都没有过,我们那里从来不说这些的。”
“好,小伙子,慢慢来,看来我们有必要对你做一个启蒙教育。”小林子道。
“对了,我想问一下,女人生孩子的那个地方叫什么?”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问题更具有震撼力。寝室里沉默了好一阵子。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的啊。”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又没有人教过我这些。高中里的那班兄弟也都只会一起打打街机,从来没有人叫我去看过黄片。”
“晕死,谁会找你一起去看黄片啊。这种东西有也是自己一个人独享。”小林子继续开导着。“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死鱼的声音很郑重,感觉更像是在谈论一个关于材料性能方面的学术问题。
“小林子,告诉他,我们是从哪里生出来的?”allen笑着说道。
“呸,不能你来说的啊。”
“你们到底原不愿意说,不愿意说就拉倒。把人家的很正常的渴求知识的好奇心全都给破坏了。”死鱼的语音颤抖着,因为在黑夜里,我们看不请他的眼神,也许和狮子一样,此刻的眼睛是因为血红的,这也是死鱼唯一一次在寝室里的愤怒记录,在绝大多数时候,他总是像一头绵羊一样的安静。
“你别急嘛,我想想看怎么样来告诉你。你等一会儿啊。有了。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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