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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东赶紧快步上前,想要搀扶,不过老爷子手一挥,让他闪一边去,只是顺手把一个酒罐子拿给了他,让他跟在身后做跟班。
“宋老头,你现在架子是越来越大了,老子摆个寿酒,你还在外地晃悠,非得等到现在才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让你乐不思蜀的人了?注意不要犯错误!”夏老一开口,就不是太友好。
这个宋老爷子,显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即回骂道:“靠,为了喝你一顿酒,老子从千里之外飞了回来,结果还没落下个好字。算了,今天你是寿星,懒得跟你计较。
玛德,说起来是喝你的酒,结果老子还特意给你带了一瓶酒!”
人群又有些轰动:宋老爷子爱收藏美酒,这可是出了名的。他特意从外地带回来的酒,绝对不可能是凡品。不过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杜老的普天同庆,更是名声在外。
到底谁能更胜一筹呢,难说。
不管这么多,大家都有口福了。
酒席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共开了将近一百桌,这还是尽全力控制人数之后的结果。一直从大厅里排到了后院。
夏家的人,忙着安排客人落座。夏老倒是不用管这么多,直接落到首席的主位上,嘴里念叨着:“今天这酒,可得喝个痛快了。”
今天准备的酒,都是特供的,市面上很难买到,比什么所谓的国酒,不知道要高上多少个层次,平常人根本难得一见。
但有了杜老的普天同庆,这些特供酒感觉就像是普通的大陆货色了。何况还有宋老带来的酒,真是让人充满了期待。
“你们两个的酒,哪个更好?”都是老酒友了,说话很随便。夏老一点都不扭捏,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这酒,是花了大价钱买的。”宋老脾气虽然不小,但说到正事上,还是有自知之明,说道:“不过跟杜酒鬼的普天同庆相比,我心里没底。有价和无价。还是不一样的概念。”
“老宋,你这可是假谦虚,不是你平常的作风哦。”杜老显然很是受用,笑容满面道:“把酒开了,咱们尝尝。你大老远的买回来,绝对不是简单的东西。”
众人听得直流口水,但除了坐在主桌上的人,其余的几乎注定与这两瓶酒无缘,只能喝普通的特供酒。
哎,“只能”。“普通”,“特供酒”……听起来好矛盾的样子,要是放在平时,那是欣喜若狂的节奏了,但今天么,只能说那句老话:货比货得扔。
“把酒开了,给你杜伯伯倒一杯。”宋老爷子也落座了,冲着站在身后的宋东指挥道:“咱们输人不输阵。”
宋东开了酒罐子,顿时芳香扑鼻。让杜老这样见多识广的酒鬼,也不禁赞叹了一句:“好酒。”
宋东倒了一杯,杜老接过来先是嗅了嗅,然后抿了一口。顿时眼睛发光:“这酒不简单啊,称得上极品。”
被酒鬼赞为极品,那可真不简单。宋老心情很好,满脸的笑容。
“不过么。说句实在话,比起我的普天同庆,还是差了点意思。”杜老显然也不是个谦虚的人。而且原本在酒这个话题上,他就是当仁不让的。
然后,他就打开酒瓶子,给宋老倒了一杯。
宋老眼前一亮,忙不迭地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你赢了。”片刻之后,宋老摇了摇头,道:“酒鬼就是酒鬼,我输得心服口服。”
“哈哈,也不是你输了,这酒是买的,又不是你自己酿的。”杜老乐呵呵地捋了捋胡须:“说起酿酒,老头子我还是有点经验的。”
“嘿嘿,你个老酒鬼,倒是一点不自谦。”夏老在一旁笑道:“不过这倒是事实,说起酿酒,在座的人,有谁及得上你的一半?”
在场的人,也都纷纷点头:说起酿酒,杜老要是自认第二,那就没第一了。
“那倒未必哦。”宋东突然说话了,他冲着陈可逸眨了眨眼:“你的神仙醉,没拿一瓶来给夏老祝寿么?”
顿时一片议论纷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个小伙子酿的酒,难道还跟杜老比?
宋老爷子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瞎诈唬什么,也不看看场合。”
他认为儿子是因为自己输给杜酒鬼,心里不爽,所以才说了这么一句。这种做法,实在是很丢人。要是杜老趁机吹胡子瞪眼的,自己还真没什么话说。
但出乎他意料的,杜老居然一点不快都没有,反而充满期待地对陈可逸问道:“又有酒出炉了?”
这一下子,所有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包括夏老在内。
更别提夏冰的那些叔叔婶婶,堂弟堂妹了。
“胡乱酿了一些,不太拿得出手。”陈可逸说道:“不过想着祝贺老爷子大寿,我还是决定献个丑。”
话音刚落,两个酒坛子就出现在了桌子上。
价值十块钱一个的酒坛子,贴着五毛钱一张的商标,还用毛笔写了三个不需要什么成本的字——神仙醉。
这个……众人一看都有点傻眼,也太山寨了吧,能是啥好酒?
杜老倒是充满了期待:“给我倒一杯。”
“还是等到吃得差不多了再喝吧。”陈可逸说道:“这酒的劲头有点大,一喝就醉。”
“什么,一喝就醉?”宋老哈哈大笑:“给我喝喝看。”
宋老那可是出了名的海量,别看年纪这么大了,认真喝起来,几个小伙子都不是对手。
他觉得这个小家伙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开口就在说笑话。
宋东一听,心里一紧:自家老爷子,怕是要出丑啊。陈可逸这酒可不是开玩笑的。
酒量再高,一杯潦倒!(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百七十三章怎么有长进了?
“还是吃点东西再喝吧,空腹喝酒对身体伤害太大。”宋东赶紧劝说起自家老头子。
他知道这酒的厉害,但又不好明说,只得找这么个借口。
宋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老子喝了这么多年的酒,还用你教?”
宋东急了,老头子这一意孤行的,非要喝不可了。问题是,这是夏老的寿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要是当场醉倒,那可够丢人的。
“这酒劲头太大,还是先吃点东西压一压。”实在是急了,宋东不得已说出了真相。
宋老的眼珠子顿时瞪得跟牛似的:“什么,劲头大?老子喝的烈性酒还少了,什么时候见我喝醉过?”
太不像话了,这简直是在侮辱一个老革命的酒量!
“小伙子,别管他的胡说八道,来给我倒一杯,不,来一碗!”宋老倔强的劲头上来,还非喝不可了。他甚至觉得酒杯不尽兴,直接让人拿来一个大大的酒碗,放在了桌子上,让陈可逸倒一大碗。
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了过来。今天是夏老的寿宴,这一桌本来就是焦点,现在又闹出这么一个好玩的事情,更成为了焦点中的焦点。
“小鬼头,这酒给我看看。”杜老早就等得不耐烦,甚至可以说是望眼欲穿了。当下也不磨蹭,直接从陈可逸手中夺过酒坛子,拧开盖子,咕噜咕噜就倒了一大碗。
一股奇葩的香气立即飘散开来,在整个大厅里弥漫,覆盖范围之广,连隔着很远的几桌人,也能闻得到。
但香固然是香,却没半点酒味啊。
“好古怪的酒。”杜老酿了这么多年的酒,还从来没有见识这种样子的。他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碗里的酒居然是绿色的,还漂浮着很多颗粒,显得很浑浊。
夏老凑过眼看了看,白了陈可逸一眼:“小崽子,在杜酒鬼面前就不要提这个酒字,更不要班门弄斧。”
夏母偷偷对夏冰埋怨了两句:“他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用你的钱买了玉佩也就罢了,没事瞎弄什么酒,真是嫌不够丢人啊?”
夏冰心里委屈地很,酿酒这事,自己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听都没听说过。不过更让她不舒服的,是母亲的这个态度。
“你不要对他有成见,他要做什么事,必然有他自己的道理。”夏冰忍不住为陈可逸辩解了一句。
“哟,说一句都不行了?他给你灌了什么**汤,还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你现在还没嫁呢,都帮着他说话了。”夏母很不快地说道:“算了算了。我也懒得多,你就等着看他丢脸吧。”
“小鬼头,你这酒是怎么酿制的?”在众人一片不看好的目光中,唯有杜老目光凝重。问道:“我从来没见过这种酒,想来手法也是很特别的。”
“是很特别,与众不同。”陈可逸还没说话,宋东就抢先说道。然后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还记得以前你得到的那个秘籍么,就是传说中醉翻典韦那个酿酒师的绝唱?这酒就是按照那个秘籍酿出来的。”
“什么?”宋老一下子眼神都呆住了,久久没回过神来:“你说的是真的?不可能!那秘籍没人看得懂。我请教了无数专家,都以失败告终!”
“陈先生是个天才酿酒师,正好又是学汉语言的,真是无巧不成书,这本秘籍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放眼天下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这么厉害?”宋老半信半疑,仔细地打量着陈可逸,却是收起了之前的小觑之心:“这酒,我还非喝不可了。”
不单单是他,所有人都被勾起了兴趣,想不到这酒还有典故的。
“老人家,酒劲很大,还是等吃点东西再喝吧。”陈可逸还是那句话。
但这已经无法阻止宋老的酒瘾了。
“老子酿酒虽然不行,但酒量无人能比,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喝一碗就能让我醉的。”宋老从杜老手中一把夺过了酒碗,在众目睽睽之下,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好酒!前所未有的好酒,太爽了!再来一碗!”宋老爷子大赞一声,正要再来,结果眼皮子一闭,身子一歪,还真就醉倒过去了。
还好宋东早有准备,赶紧扶着,否则摔着就麻烦了。
这一幕发生地如此突然,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尤其是杜老,他是知道宋老爷子酒量的,比起自己还有过之而不无不及,居然一碗就被放倒了……
传说中,放倒典韦的酒,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小鬼头,给我倒一碗。”杜老的酒瘾完全被勾了上来,也不理会自己带来的普天同庆的,催促着陈可逸给自己倒了一碗,然后迫不及待地一口喝了下去。
“奇哉!妙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杜老只喝了一口,便进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境界中,大赞道:“好一个神仙醉,不愧是神仙喝的酒;普天同庆再热闹,也只是凡人的,我纵横酒界这么多年,自以为首屈一指,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话音刚落,就脑袋向前一扑,睡着了……
在场的两个对酒最有发言权的人,都是一口就醉倒,而且评价都是那么的高,让在场的人全都惊讶万分。没有人敢再小看这怪异的酒,正如没有人敢再看不起陈可逸。在很多人眼中,这个不起眼的家伙,充满了一种神秘莫测的气场。
“陈先生,神仙醉能不能让我也喝一口呢?”
“我也想尝一口,就一口!”
“这酒多少钱,我能不能买一坛?”
“价钱随便说,花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一试。”
能来参加夏老寿宴,还能坐在大厅里的,根本不用多说,全都是大贵人,钱对他们而言,真的跟纸差不多。只要有什么好东西入得了法眼,他们根本不会在乎价钱的。
陈可逸等的就是这样的场面,要想迅速出名,打开市场,莫过于在这样权贵聚集的场合,来一次绝佳的广告了。
“实在抱歉,今天是为老爷子贺寿,就带了两坛,数量有限,可能满足不了大家的需求,在此说一声对不起。”陈可逸迎着无数期待的目光,说道:“好在家里还有几坛,如果大家有兴趣,下来之后可以抽时间去看看。至于价格什么的,都好商量。在座的人,谁也不缺那几个钱,我也不靠这点钱发家致富,主要就是交朋友……”
夏老在一旁听着,咂摸出点味道来:
陈可逸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的,先说明酒不多,营造一种紧迫感,然后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高人,而且还是不贪图钱财那种。
但越是这样,越能卖出个高价来,而且不但赚大钱,还能让别人觉得欠了你的人情。
这小崽子要认真做起生意来,实在是个狠角色!
“还有存酒啊?实在是太好了!”
“陈先生,留一个联系方式。”
原本对陈可逸视若无睹的贵人们,都纷纷主动与陈可逸建立了联系,场面一度十分火爆。分明是夏老的寿宴,一时之间,仿佛陈可逸倒成了主角。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夏家的人措手不及,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大家先不要急,咱们有的是时间。现在让我们先举杯,为老爷子的大寿祝福,愿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陈可逸处变不惊,很是从容地号召大家,共同为今天的主角举杯。
立即就得到了众人的响应,共同为夏老祝福,场面十分震撼。
“这孩子不错,有股子大将之风。”夏有恒暗中点了点头:“只是,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夏冰嘴角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笑容,对完全看呆了的母亲说道:“怎么样,我就说他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嘛。”
“怎么突然成这个样子了?”夏母喃喃念叨着:“他以前可是百事不成,现在怎么一下子长进了,真是怪了。”
“人都是要成长的嘛,你也别对这孩子有什么成见,咱们不能用老眼光看待问题。”夏有恒突然说了一句:“不管怎么说,冰冰已经交给他了,咱们就要尽量拉他上来,而不是推下去。”
夏冰听着前面的话,心里还挺舒服。但听到后半句,心里就不是滋味了:没有人知道,我们已经……他现在出色与否,其实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但自己却喜欢看着他扬眉吐气,出风头的样子,这种情绪好奇异。
不但奇异,甚至还略带一点惆怅……
这顿宴席,吃吃喝喝了很长的时间,宋老和杜老很快醒过来后,当即就加入了战团。非但没有受到醉酒的影响导致状态下降,反而精神百倍,似乎身体感觉也好了不少。
这使得陈可逸的神仙醉,更加受到追捧,可惜实在太少,绝大多数人今天都无缘一尝,只能下来后找机会。
于是乎,找陈可逸碰杯的人,络绎不绝,充分勾兑感情。
看得夏冰的堂弟堂妹们,一个个羡慕嫉妒恨。大家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自己这边门可罗雀,人家那里门庭若市,这究竟是要闹哪样!
陈可逸也是来者不拒,不能跟钱过不去,其实也就是不能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但正当他喝得兴起的时候,夏老突然对着他使了个眼色。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顿时袭上了他的心头:不会是小事……(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百七十四章不速之客
陈可逸不动声色地起身,打着上厕所的旗号,上了二楼。
过了一会,夏老也上来了。
夏老把陈可逸带进了一间屋子里,关上了门,又四处打量了一番,确定四周没有耳目。
这一行为在陈可逸眼中,有些反常:这可是在夏家,用得着这么防备么,这可不是夏老一贯的风格。
看来自己先前的预感没有错,夏老即将对自己说的,肯定不会是小事。
“小崽子,有个人想见你。”夏老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打破了沉寂的局面。但接下来,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陈可逸本能地就感觉到一股凝重: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见一面还需要预约?居然要惊动夏老,亲自来说,还搞得这么隐秘……那想见我的人,绝对不会是小人物,只可能比夏家还要高。
比夏家还要高!天啦,这是什么样强大的存在?
但说回来,这么强大的存在,没事见我这种平头百姓干什么。我那酒,还没打出那么大的名气吧?
要说得罪人,我也没机会接触到那种高度上的圈子吧,想得罪都没辙。
再不成,是我开发桃源村,或者是治桃树引来的?也不至于惊动高层吧。
“什么人想见我?”陈可逸想了半天,还是不得其解,随即开口问道。
夏老顿了顿,最后说了句:“从京城来的人。”
京城来的?陈可逸心里更纳闷了:哥到底干了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情,难不成都帅地惊动党了?
“见不见,决定权在你,不过我建议,还是见一下吧。”夏老叹道:“不管结局如何,有些事情,总该搞明白的。”
汗,这语气说的。似乎有些沉重了。陈可逸本能地感觉到:这不是一次简单的会面而已,内中说不定有些隐情。
“人家大老远的从京城赶过来,不见也不好。”陈可逸说了一句:“人呢?”
“人昨天就到了,一直没露面,你如果愿意见,我马上安排。”夏老看了陈可逸一眼,接着说了一句:“顺便让冰冰一起见吧,总是要面对的事情,你们一起比较好。”
居然要拉上夏冰一起见?陈可逸一下子就想起来,在进门之前。夏冰忧心忡忡的,对他说的“不速之客”。
当时自己还没有太在意,现在看来,还真是有不速之客,而且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
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了什么事,还非得弄这么神秘?
“好吧,既然人家来都来了,就这么安排吧。”陈可逸拿起手机。给夏冰发了一个短信:不速之客到了,在楼上。
片刻之后,夏冰便心急火燎地出现在了眼前。
“爷爷,究竟是什么人。出了什么事?”夏冰从昨天到现在,心里一直都不安稳,总感觉到不踏实。
夏老摇了摇头:“别问了,一会就什么都知道了。”
夏冰很清楚爷爷的脾气。不愿意说的事,怎么问都是白搭,但心里实在着急。有些不知所措。陈可逸倒是淡然,拉了拉夏冰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还别说,被陈可逸这么一拉手,夏冰顿时愣了一愣,接着情绪就安静了许多。
“有些事实,可能不太好接受,但既然已经发生了,总是要接受的。”夏老轻声叹道:“有些伤口,可能很难愈合,但总是需要去触碰,不可能一辈子听之任之。冰冰,在这种时候,你应该陪在小崽子身边,给他一些力量,共同面对。”
越说越吓人了,让人听着就浑身发凉:究竟是犯了什么事,严重到这个程度?连夏老这样牛逼的大人物,都紧张成了这个样子。
夏冰的一颗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爷爷,你别吓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是给wωw奇Qìsuu書com网句痛快话吧。”
“别问我,你们很快就知道了。”夏老摇了摇头,缓缓走了出去。
夏冰敏锐地感觉到,爷爷在出去的时候,脸上居然带着忧愁。
“从昨天爷爷单独找我谈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对劲,现在果然应验了。”夏冰紧张兮兮地说道:“真的来了不速之客,你要是不想见,干脆走吧,我留下来帮你应付几句就行了。”
“人家就是冲着我来的,走得掉初一,还躲得过十五啊?”陈可逸却是挺淡定的,丝毫没有慌乱:“老爷子有句话说得对,该面对的事情,总是需要去面对的,逃避不是办法。”
夏冰长叹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深深地看了陈可逸一眼,又担心他压力大,自己却不知道怎么才帮得上忙,只能紧紧捏了捏他的手,给予他一点点鼓励。
陈可逸先是一愣,接着报以微笑回应。
片刻后,夏老返回来了,对两人说道:“三楼的书房,有人等着你们。”
陈可逸和夏冰上了三楼,走到书房门口,见门虚掩着。
陈可逸轻轻敲了敲,示意里面的人自己到了,听到一声请进,便推开门,与夏冰一道走了进去。
书房里的窗帘遮挡着外面的阳光,使得这间屋子的光线并不充足,有些昏暗,更显得气氛凝重。
“坐吧。”陈可逸和夏冰进了屋子后,就听一个声音说道。
这个声音很轻,但却很有威严。
抬头一看,此刻在自己面前的,有两个中年人,长得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一对兄弟。稍稍不同的,则是两人的气质,一个极其沉稳,举手投足之间都很有大将风度,派头十足;另一个看起来则很霸气,气势冲天。
单单看一眼,就能判断出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这样强大的气场,即便是在大富大贵的夏家,也没人能到这个层次,哪怕是夏冰的父亲,夏家的现任家主,夏有恒,也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让陈可逸吃惊的,真正让他震惊的,是这两兄弟的容貌,还与另一个人有些相似: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天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可逸摇了摇头,脑瓜子都感觉到有些混乱了。
“你就是振海的儿子吧?”更为沉稳的那个男子,开口说话,表情很严肃,一点点笑容都欠奉。
陈振海,这是陈可逸父亲的名字。
陈可逸闻言,心神一震,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哼,我们怎么能不知道?”霸道的那个人说话了:“他以为他躲得远远的就行了,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懦夫。”
陈可逸不太高兴了,他知道眼前的两个人来路不凡,地位极高,但他才不管这些。居然口口声声骂他的父亲,无论是谁,都不允许。
“请你说话放尊重点。”陈可逸针锋相对道:“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就没人教你怎么跟别人打交道么?”
“好啊,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瞧瞧他教出来的儿子,都是什么德性!”那人显然怒了,气势极为骇人,让夏冰这样强势的人,一下子吓得心神不宁,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扭头看向了别处。
这种场面,他早就习以为常了,这么多年来,敢跟自己对视的人,能有几个?但让他始料未及的,陈可逸居然不闪不避,就那么看着他,与他对视,而且眼神还不太友好。
“你才是要嘴巴放尊重点,陈振海是怎么教你的,难道叫你不尊重自家的长辈?”他瞪了陈可逸一眼,说道:“你应该叫我一声二伯。”
二伯?等等……陈可逸一下子凌乱了。
从小到大,都是一家三口,压根没见到过别的亲戚。陈可逸也问过,但却每次都得不到回答。陈可逸也就认为父母都是单传,以后也就不再问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眼前突然蹦出两个伯伯来。
“你是我们老陈家的子弟。”相对沉稳的大伯,开口说道。
夏冰按捺不住惊讶,突然张口问道:“哪个陈家?”
“京城里,难道还有另一个陈家?”霸道的二伯,傲然说道。
夏冰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天啦,京城的陈家……她用余光瞄了瞄陈可逸,简直难以相信:六年来,自己一直以为,爷爷给自己安排的是一个草根子弟;却不想,他居然是一个超级豪门的二代!
“喂喂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都被你给说糊涂了。”陈可逸问道:“我父亲跟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废话,当然是亲兄弟了,不过我不愿意认这么一个懦夫。”二伯忍不住骂道:“为了一个女人,他居然跟老爷子闹翻了。老爷子给了他那么多次机会,他居然一意孤行,越陷越深,气得老爷子把他赶出了家门。
他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口口声声要与家族断绝关系,简直是狼心狗肺!”
“我再次提醒你,说话放尊重点,这么大个人了,起床都不漱口的啊?”陈可逸虽然心里多少有些相信这人是自己二伯了,但管他是谁,敢这么骂自己老爸,就别想有好脸色给他。
你们不就是传说中的豪门嘛,有权有势,一句话能让人升天,也能让人下地,威风八面。但那又怎么样呢,对我有个鸟用。
多少年了,都没来往过,难道哥现在还要图你们什么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百七十五章陈年往事
陈可逸这样的态度,不但让夏冰吓得目瞪口呆,也让他的两个伯伯始料未及。
“混蛋教出来的儿子,果然也是混蛋。”二伯气冲冲地,喝道:“要是依我平时的脾气,早就把你甩出门去了!”
“哎,很多年前的往事了,没人想再提起这段不愉快的记忆。”陈可逸的大伯看着这个看似淡泊,实则脾气倔强的侄子,说道:“一转眼,你都到了应该结婚生子的年纪了,想不到振海居然瞒的这么紧,一个字都不曾对你吐露过。”
陈可逸内心深处,也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严重到父亲离开了家门,甚至老死不相往来。
即便是这一次,利用夏老大寿的机会,听夏冰之前的口气,似乎也是自己父母拒绝了夏老的邀请。看这意思,就是听到了风声后,不想再跟以前的亲人有什么瓜葛了。
这得多深的隔阂,才能做得这么绝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作为陈家的子孙,当年的事,你也有权知晓了。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父亲的二哥,你的二伯,陈振云;至于我,就是你的大伯,陈振天。”
陈可逸一听这个名字,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差点没直接懵过去。
即便他再不关心政治,不了解官场,但是陈振天这个名字,也是听说过的,时不时都会出现在七点档那款科幻类纪实栏目《新闻联播》里。当然,没达到主持会议那种档次,那可是最高权力中枢,九人模特团的待遇;
陈振天这个名字,出现是在与会者名单里,电视镜头给的少,但是播报的名单,时常都有这个名字。
或许在电视里。你还感觉不到什么;但当这样档次的人出现在你眼前时,那种震撼却是无以伦比。正如你看西游记,觉得玉帝,阎王神马的,都是死跑龙套的命,被一只猴子玩得就像龟孙子,不过如此嘛;但真正让你面对,别说这两位,就算来个龟丞相,你也会激动地找不到北。赶紧跪下唱征服。
陈可逸做梦都没想到过,自己以为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纯草根;现在突然冒出两个只能在电视里见到的伯伯出来,尊贵地一塌糊涂。都是朝廷的一品大员,大伯似乎还是内阁的?
这尼玛是在演戏还是干什么?
“当年的大动乱,十年浩劫,你应该知道吧,咱们陈家被打成了右派,全都劳改下放。你老子就下放到了容城偏远山区的一个小村。”陈振天回忆起当年的往事,语气中有些唏嘘:“当时下放到那个村子里,正好有一个女人,谢欣兰。也就是你母亲。他们两个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整日都在一起,渐渐产生了感情。”
陈可逸想不到,自己的父母居然是这么认识的。感觉好浪漫,有点电视剧里的节奏。
“这不挺好的一件事嘛。”
“什么,这是好事?好个屁!”二伯陈振云忍不住骂道:“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跟谢家的闺女搞在一起,这是要反出家门了!”
“你不知道,陈家和谢家恩怨纠缠很深,一直是死敌,怎么可能让子女通婚?”陈振天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在那个动乱的年代,也无暇顾及这些。等到动乱结束后,平了反,复了职,老爷子就开始把我们往回调,他最喜欢的就是你老子,不但安排好了前程,还与周将军家定了一门婚事。
你老子只要一回京城,安家立业,立即就是飞黄腾达。但是他一向脾气倔,居然为了谢家的闺女,打死不同意婚事,单方面把周家的婚给退了,气得你爷爷差点吐血。”
“退得好!”陈可逸击节赞叹:“都什么时代了,就是要反对封建包办婚姻。”
废话,那婚事要是不退,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哥的传说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夏冰在一旁听了这句话,心里莫名地有些悸动:我们也是包办婚姻,难怪你急着想要解脱……
“你爷爷是行伍出身,脾气火爆,比你老子还绝。当时就从京城赶过来,当场把你老子揍得半死,还见了谢家的闺女,痛骂了一顿,要他们两人立即分手,永不再见。”陈振天叹道:“以老爷子的脾气,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给你父亲机会,那绝对是网开一面,仁至义尽了。”
我靠,揍得半死,棒打鸳鸯,这还尼玛是网开一面?不过对于豪门来说,家主的权威是不容挑战的,尤其是这种事,闹了大笑话不说,还平白无故地树敌,亲家变仇人,让家族蒙受巨大损失。
老爷子没有让罪魁祸首自杀谢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够容忍的了。
“但你老子那个脾气啊,真是没法说,别人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老子却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一意孤行。”陈振天摇了摇头:“你妈也是,谢家也给她安排了婚事,下达了最后通牒,但她也是一根筋……”
“于是,两个人都被双双赶出了家门?”陈可逸大致猜测到之后的剧情走向。
“不是赶出去的,是他们自动要求与家族决裂的。”陈振天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人心都是肉长的,老爷子一再给他机会,结果他执迷不悟。最后老爷子生气了,又揍了他一顿,给了他两条路:要么与谢欣兰分手,乖乖回家;要么永远不要踏进家门半步,也别想沾家族任何一点光,以后是死是活,都跟家里无关。结果他一点都不领情,直接就选择了后者!”
夏冰听得都有些惊呆了:陈可逸的父亲,在自己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一个很普通很淳朴,老实巴交的人,却没有想到,他以前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面对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锦绣前程,他只需要轻轻点一个头,便能轻松成为人上人;但他为了自己的女人,眉头都没眨一下,轻易地就放弃了自己的人生;
反过来,陈可逸的母亲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这对看起来那么平凡,甚至可以说是寒酸的夫妇,居然隐藏着这样的一段故事,拥有如此强硬刚烈的性格。
再联想开去:难怪他们的儿子,也是这样,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偏偏要走自己的路。
想到这里,夏冰的心中,突然间有一种愁肠百结的感觉:作为一个女人,最欣赏最向往的,不就是这样不抛弃不放弃,可以上刀山下火海,舍弃一切的爱情么?但是这样的人,万中无一。倒是为了前程,可以随意抛弃妻子的男人,一抓一个准。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以前,总是嫌弃陈可逸不求上进,没有雄心?
她感觉到自己有些后悔了,但似乎迟了一点:已经分手了……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像是被一柄小刀缓缓地锉着,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痛。
六年来,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我觉得我爸的选择是正确的。”陈可逸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为他骄傲,也为我妈骄傲。”
“疯了!大疯子生个儿子,也是个小疯子!”二伯陈振云愤怒地呵斥着:“大哥,我就说了不要来找他吧,有个屁用,就当咱们陈家从来没有老三这一脉。”
陈振天看了老二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老二心里的小算盘。
“其实老爷子当年不过是一句气话,这么多年来,陈家的大门,一直都是为你父亲敞开的。只要他乖乖地回来磕个头,认个错,也就顺坡下驴了。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是最疼爱的儿子,老爷子又怎么忍心让他一直流落在外呢。”
陈振天的脸色也越发地严肃起来了:“但你老子也够厉害的,这么多年了,居然硬是一声不吭,再也没踏入家门半步。他的情况,老爷子一直都知道,非常不好,穷困潦倒,随时都可能撑不下去;但他还是一味死扛,再也没有对陈家开过半句口。连老爷子七十大寿,他都不曾露过面,这样的儿子,起码的孝道都没了,拿来有何用?”
听到这里,陈可逸突然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老爷子的生日,是不是农历六月初八?”
“你怎么知道,他给你说过?”陈振天疑惑地摇了摇头:“但是不对啊,他要是告诉过你,你又怎么会对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从来没跟我说过。”陈可逸道:“但是每年六月初八,他就要上两柱香。他是个无神论者,过年都不拜菩萨的,偏偏就那天上香,我小时候问他为什么,他说是在保佑我……但我又不是那天的生日。更奇怪的是,每到这个时候,我妈就在一旁抹泪,说是她拖累了我们父子两。我还纳闷呢,上个香有什么好哭的,原来如此。”
现在一切都明白了,虽然与家庭决裂了,但父亲的心里,始终对老爷子,还是有一丝牵挂。
陈振天心里一震,旋即面色凝重地盯着陈可逸,一字一句道:“跟我一起回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百七十六章最后一面?
一听到这句话,夏冰心里突然有一丝说不出的滋味:陈家的意思,是要让陈可逸回京,认祖归宗了?
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但以陈可逸的志向和性格,他能接受别人的安排么?
更让她有些纠结的一点,陈可逸要是回了京城,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或许就此相忘于江湖了。
说来也怪,当夏冰与陈可逸在一起的时候,怎么看都不对眼,恨不得赶紧分开,再也不想看到对方;但现在一想到可能真的将要再也不见,夏冰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深深的失落,和一丝不知所措的惆怅。
“你就是夏冰吧?”夏冰心里正纠结着,突然见到陈振天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说道:“你们的事,老爷子早就知道了,感到很满意。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机会见你,这次一道回去,让老爷子好好看看孙媳妇。”
孙媳妇?夏冰先是心里一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但旋即又像是堕进了冰窟里:已经不是了,他的一切,都跟自己没关系了。
但要是拒绝,那会相当失礼,并且会落下一个叛逆,没家教的名头,使夏家蒙羞;要是是说实话呢?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夏冰正在进退维谷之间,却听得陈可逸说了一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就没必要再来往了吧。”
“混帐,老爷子不计前嫌,给你机会回陈家,你还摆谱了?”陈振云差点忍不住,直接甩起巴掌,给陈可逸一个大耳刮子,幸好被大哥给拉住了。
“你怎么跟你老子一样倔?”陈振天说道:“你难道不想有更好的生活,更远大的前途?”
“我喜欢的生活。跟你们追求的生活不一样;我憧憬中的前途,跟你们所谓的前途也是两码事。”陈可逸表情很严肃,认真地说道:“我永远支持我爸妈的决定,既然离开,就不会回头。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我们不稀罕。节衣缩食这么多年也过来了,没陈家的帮助,我们也没饿死。
总而言之一句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就这么恨陈家?”
陈振天的这句话,倒是让陈可逸一怔,沉默了一会,在心里思量。
“倒谈不上恨不恨的,就是不喜欢。”陈可逸思前想后,心里确实没有恨意。
其实对于老爷子的做法,陈可逸是可以理解,站在他的角度上,思考的都是陈家的整体利益。这点无可厚非。
不过理解归理解,跟喜不喜欢,接不接受,完全是两码事。打个比方。这个就像篮协的掌门人信兰成同志,整天都在违背职业体育的规则,倒行逆施,开历史的倒车。
但你要说他是故意存了这个坏心思。把天朝篮球搞垮搞臭,永世不得翻身,那也不可能。他还得靠成绩升官发财呢,哪有砸自己饭碗的道理?只是急功近利,只看眼前不求长远,导致鼠目寸光,结果大踏步后退。
站在他的角度上,保成绩捞政绩,保住头上的乌纱帽,这对他非常重要。就他个人而言,当然是无可厚非的,只要自己这届撑过去了,哪怕身后洪水滔天,关他鸟事啊。
动机可以理解,但尼玛把天朝篮球玩得跟足球一样牛逼,谁特么地会喜欢?结果就是跟他的同行一起,成为体育界的绝代双骄,有对联为证:
上联:谢天谢地谢亚龙。
下联:信鬼信神信兰成。
横批:足篮打水。
陈可逸这事,情况当然完全不一样,但原则是想通的:站在陈家的角度,可以理解;但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不喜欢!
“再考虑一下?”
陈振天的脸色有些阴沉,作为一品大员的他,向来都是一言九鼎,无论说什么都群起而响应,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顶撞过,尤其是一个晚辈。劝说几句,怎么就这么难呢?
其实来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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