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桃源 第 6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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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景点后,几个婶婶就嚷嚷着,建议要自由活动,各自逛,等到吃饭的时候再联系。这点倒是出乎夏冰的意料,她原本以为她们会坚持集体活动,寸步不离的呢。

    “好吧,自由活动,11点半的时候回到这里集合,一起吃饭。”陈可逸倒是无所谓,他还巴不得各玩各的,乐得清静呢。

    但现实证明,他想错了。

    自由活动之后,陈可逸与夏冰在景区里漫无目的地瞎逛悠,刚走到一个较为幽静的所在,坐在长凳上歇了歇,就偶遇了二婶。

    “小逸啊,来咱们夏家这么多年了,二婶还从来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二婶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不由分说地塞到陈可逸的手上:“一点小意思,不要嫌弃。”

    “二婶你这是干嘛?”陈可逸还没动作呢,夏冰赶紧说道:“好意我们心领了,东西不能随便收。”

    “你这丫头真是的,二婶是看着你长大的,送点东西都不行?”二婶不管不顾,一个劲把盒子往陈可逸手里硬塞,力气之大,完全超越了一个养尊处优的女流之辈所能达到的极限:“二婶的一点心意,说什么也要收,要不我生气了!”

    把东西一塞,二婶赶紧就走人,丝毫不给陈可逸反驳的机会。

    陈可逸无奈地对着夏冰笑了笑,然后把盒子递给她:“你先收着吧。”

    “是送给你的,你自己收着,我怎么能要?”夏冰坚决不收,她不愿意陈可逸为了区区一个礼物,都要跟自己算得那么清楚。

    “呃,我这不是没包嘛,没地放。”

    陈可逸蹦出的这句话,让夏冰差点崩溃。

    闹了半天,这厮压根就没想到要推让呢……

    两人坐了一会,又开始瞎逛悠,在一个金店里转了转,正好又遇见了三婶。

    这个时候,陈可逸刚好在看一条翡翠项链。倒不是有多喜欢,就是在研究这块翡翠,看起来很有活力的样子。

    “这条翡翠项链很不错,正好配冰冰。”三婶二话不说,直接让营业员开票,将这条价格昂贵的翡翠项链给买了下来,塞给了夏冰。

    “不行不行,项链不能收。”夏冰赶忙推拒,同时一只手暗中掐了陈可逸一把:都怪你,没事看什么项链!

    “跟三婶见外是不是?你嫁入豪门,就不认三婶了?”三婶佯作生气状,又转头对陈可逸说道:“小逸你得说说你媳妇,跟自己家人还客气个什么?”

    东西不是送给自己的,陈可逸也不好说什么,就点了点头。

    “给冰冰一条项链,也得给小逸你来个配套的,要不然让人说三婶偏心是不是?”三婶忙不迭地又买下一只钻石手链,非要送给陈可逸,不收就是不给面子。

    陈可逸已经无暇跟小伙伴一起惊呆了,三婶将手链往他手里塞的架势,堪比塞手雷,充满了爆发力,手皮都差点划破。

    金店看来是不能呆了,两人赶紧逃离,躲到一家茶舍,喝口茶歇口气。

    刚坐下呢,突然又看见四婶从门外进来了。

    我靠,还让不让人活了?

    陈可逸正准备背过身去,装作路人甲,无奈四婶火眼金睛,直接就冲杀了过来,开口就问道:“小逸,现在几点了?”

    虾米,问时间?陈可逸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套路。

    “10点45。”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回了一句。

    四婶却突然数落道:“小逸你没戴表啊?男人在外面,需要一块好表来装衬。冰冰我要批评你,是怎么照顾自家男人的?”四婶斥责了两声后,突然拿出一块表,二话不说就往陈可逸手腕上给套上了。

    那架势,就跟给孙猴子套紧箍咒似的,别提有多上心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全球最爽工作(中秋快乐)

    陈可逸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看了手腕上的表一眼,世界名牌,还是限量版的珍藏,尼玛这要是个领导干部戴着出席公众场合,是会被人拍照扒灰的节奏。好在哥不是公务员,否则就是新一代表哥,分分钟秒杀那个爱傻笑的老杨。

    “这么贵重的表,我说什么也不能收。”陈可逸赶紧说道。

    “这可不是一件礼物,你可以把它看做是对你的激励和鞭策。”四婶振振有词地说道:“看到这块表,不但可以让你抓紧时间,安排日程,更重要的是,提醒你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

    我靠,戴个表,还戴出这么深层次的涵义了!难怪天朝的领导干部们都那么喜欢戴表,原来都是为了领悟只争朝夕的奋斗精神;更别说戴三个表的指导思想了,那简直就是在思考人生的哲学,生命的意义!

    “四婶,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是这块表太贵了,我们不能收。”夏冰一个劲地摇头。

    “你这丫头,让四婶说什么好呢?都说了,不是礼物,而是激励和鞭策。”四婶高屋建瓴地说道,然后又跟了一句:“要真是礼物,区区一块表也拿不出手,下次再给你们补上。”

    我靠,这块天价表还叫“拿不出手”?弄了半天只是个预热,下次还要补更好的玩意?

    陈可逸正要感叹两句,四婶却已经风一般的走了……

    “哎,你们夏家的人,真是太热情了。”陈可逸有些无语,看着夏冰,轻轻叹了一句。

    “什么叫我们夏家?”夏冰闻言有些本能地不乐意,正要随口说一句“难道你不是这家里的人啊?”但却突然意识到,他还真不是了……她的心里顿时涌起一阵难言的酸楚。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她们要建议自由活动了。”陈可逸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岔开话题,继续说道:“弄了半天,是为了送礼方便,免得被别人看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也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只是大家都装作不知道。”夏冰对自己家的这些婶婶们,了解地不要太深刻,她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她们互相之间都明白。大家都是要送礼的,所以心照不宣,很有默契地各自错开,单独送。”

    “那这些礼物,我们怎么处理呢?”陈可逸最关心的,其实是这个问题。

    夏冰想了想,说道:“没法,只能先收着,退回去她们肯定不会要的。而且还弄得伤感情。”

    哎,没法,只能收着了。可叹哥这么一个清正廉洁的正人君子,也要开始收礼了。两袖清风了二十多年。最终还是被领导干部们给腐化了,节操终究没守住,可悲可叹哪!

    不过转念一想,过几天不是还要送礼出去么。现在有了这些贵重物品打底,哥的腰也粗了,气也直了。一口气上五楼,都不费劲了!

    原本以为这次要放血呢,不想接受了这么多好心人的义务献血,果真是世间自有真情在。

    ……

    到了11点半,大家按照约定集合,一起吃饭。在这个过程中,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再提一句礼物的事,仿佛先前的自由活动,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几个堂弟堂妹,依旧是如昨天那般积极,一个劲地劝酒,大有不醉不归之势,不过倒是被婶婶们给压制下去了:“熊孩子就会瞎起哄,你姐夫最近事情多,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能少喝就少喝。”

    对于婶婶们的做法,陈可逸是感觉到很满意的,但是“事情多”这点,他倒是没领悟地太透彻:不就是做下导游,带大伙逛逛京城嘛,哪来多少事?

    吃完饭后,婶婶们都说要回去休息,想来是今天的任务完成地差不多了,也就不想瞎折腾了。至于“游览”,说句实在话,谁会真放在心上?

    几个年轻人却不乐意了,非要拽着陈可逸,再出去happy,口口声声说是感受京城的繁华,结果被各自的老妈给狠狠训斥了一顿。

    “年轻人,别整天就惦记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娱乐场所,没什么意思。”

    “是啊,还是要提倡高尚娱乐。”

    “要不然,你们兄弟姐妹几个,找个地方打打麻将,增进下感情吧。”

    泥煤的,所谓的高尚娱乐,原来就是打麻将。果真是国粹啊!

    于是乎,找了一家高档茶楼,开了一个大包间。

    “冰冰陪我们几个婶婶凑一桌吧,你们几个年轻人,和你们姐夫一起乐和乐和。”进了包间后,二婶就把阵型给布置好了。

    “你们玩吧,我对麻将不太会,纯粹菜鸟一个,怕影响大家的兴致。”陈可逸说道:“我在沙发上看看电视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是主人,难道不陪客啊?”一个堂妹话一说出口,就让人感到有些别扭:啥叫陪客?哎,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的思想太奔放,让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不忍直视。

    “菜鸟就菜鸟吧,给大家一个剥削你的机会,不要一毛不拔嘛。”四婶振振有词地说道:“你这个当姐夫的,给弟弟妹妹们发点福利,有什么舍不得的?”

    陈可逸琢磨着,收了这么多的礼,不输点钱出去,确实也说不过去,便点了点头:“那好,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坐上麻将桌,只是稍微搓了一下牌,陈可逸就发现桌上的另外三个家伙,手法机器熟练,绝对是老手中的老手。别的不论,单看人家码牌那动作,穿花引蝶的,让人眼花缭乱,跟自己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而且他们的眼神,在码牌的时候极为关注,看那架势,似乎是在记牌。这尼玛太高端了,哥强烈要求换机麻!

    咳,真正的麻将高手,哪有用麻将机打牌的,说出去让人笑话。

    “都是自家人娱乐,又不是赌博,咱们打小一点,一万一张怎么样,不伤和气。”一个堂弟一边说,一边给每个人数了十张砝码,每张代表一万块。

    我靠啊,一万一张,这尼玛还叫娱乐?还叫“小一点”?

    “好啊,你们四个打,我们几个买马。”

    偶滴神啊,还有买马的,这是要番几番的节奏啊!陈可逸差点崩溃:不把哥弄得内裤都输掉,你们就不罢休是不是?

    但是再不情愿也没法,都到了这个份上,陈可逸还能退缩么?他只能安慰自己:没关系,就当没收到礼物好了。

    不过,要是真的被血洗,那今天收的这些礼物,搞不好还不够输的……今天看来是在劫难逃,非得破产不可。

    怀着忐忑的心思,陈可逸开始了今天的麻将之旅。

    菜鸟的起步,一般都是无比艰难的,陈可逸一上来就连抓臭牌,全tmd单张,传说中的电话号码,杂乱无章;而另外三家却是风生水起,大牌不断,但听得牌桌上炮声隆隆。

    一圈下来,陈可逸别说胡牌了,连叫牌都没有下过。

    但是很巧的是,他居然一分钱都没有输,那三家杀地昏天黑地的,全都是自相残杀,跟陈可逸没半毛钱关系。

    第二圈开始,陈可逸的手气稍稍暖和了一点,终于有了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叫牌,但看看桌上的形势,三家已经杀红了眼,要不就是碰了一堆牌,对子胡的节奏;要不就是明显的清一色。

    陈可逸虽然不会算牌,但好歹也知道自己摸上来的全是危险品,极容易点炮。每打一张牌都是战战兢兢,左边是狼右边是虎,全特么的大牌,再加上买马的翻番,一炮下去,就是六位数的节奏。

    但奇怪的是,陈可逸连续打了几张牌,连自己都觉得在劫难逃了,却居然没半点响动,反倒是最后,有人点了他的炮。

    打了这么久,首次开张!

    “哎,姐夫你这什么狗屎运啊。”点炮的家伙一脸地郁闷:“一把烂牌,居然还胡了,把我的大牌给破坏了,气死人!”

    “意外。”陈可逸看了看另外三家的牌,看得胆战心惊的,尼玛都是要把人直接弄死的节奏啊,好在哥跑得快。

    战争还在继续,陈可逸慢慢发觉,类似的意外,是越来越多了。

    那三家互相之间斗得你死我活,但从来就没人自摸过,换言之,每次大牌,都没带上陈可逸。反倒是他的小牌,总是有人不小心给点了……

    难道说,哥真的是福星高照,走了狗屎运?还是说,哥是万中无一的麻将天才?

    显然都不是,这些家伙,想着法的给自己送钱呢!

    一下午的战斗下来,陈可逸非但没有破产,反而大赚一笔。

    别看每次都是零星的胡一把小牌,但是积小胜为大胜,最后一统计,乖乖不得了。要是用现金清算的话,得用一个皮箱子来装。

    当然这些人也不可能随身带现金,直接网上转账,分分钟搞定。

    陈可逸盘点了一下今天的收获,惊讶地咋了咋舌:陪玩了一天,抵得上自己的正当职业(当老师)八辈子的工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全球最爽工作?v5871b啊!

    (祝大家中秋快乐,团团圆圆。)

    第二百五十五章冉冬夜失业了

    赚钱有难易之分,普遍认为,最苦逼的是跪着挣钱,最爽的是躺着挣钱,但陈可逸通过亲身实践推翻了这个结论,最最爽的,是玩着挣钱。

    别人玩,都是消费,大把大把往外甩票子;哥的玩,却尽收钱,更像是一门事业,低调奢华有内涵。

    “今天手气好,让大家破费了,走,吃晚饭去,我请客。”陈可逸清点了一下今天的战果,心情一片大好。

    “当然要你请客了,赢了钱还想吃白食啊?”几个堂弟堂妹苦着脸说道,不过任谁都听得出来,这纯粹是玩笑话,拉近距离的。

    实际上,无论是送出的礼物,还是输的这些钱,对夏家的人来说,都是毛毛雨而已,买一辆跑车都不止这个数,更何况东边的墙拆了,自然有人从西边来补。有夏家这么块金字招牌在,还怕找不回损失?

    所以他们觉得,仅仅输这么点钱,完全没有到位,但是没办法,自己已经尽力了,谁让这位姐夫实在是太菜了,大牌都做不出一把,让自己想多输点都有难度。

    换个角度来说,提升空间很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啊。

    这你妹的神马道理,赢家赢少了,输家还不高兴。

    进了一家高档饭店,几个输家把最贵的菜流水一般点了一轮,跟不要钱似的。陈可逸对此表示理解,钱都输了,还不让吃顿好的?要是换了自己,也是一样的搞法。

    只是这种景区里的高档饭店,收费着实有点贵,这些菜点下来,粗略一算,几万块是跑不掉的。

    更坑的是,这些家伙点完菜品后,又要了酒。而且还不是白酒。是死贵死贵的红酒,一喊就是五六只。

    还真是想把损失吃回来啊,这几个家伙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陈可逸在心里嘀咕了一番:要不是赢了那么多钱,哥就被他们这一顿饭给生生吃穷了。

    不过吃就吃吧,反正是飞来横财,花着不心疼。待得吃得差不多了,陈可逸去前台结账,却被告知,账单早就结了。

    我靠,夏家怎么尽是出活雷锋呢。做好事不留名。这种觉悟的高素质人才,自己以前就没发现呢,看来还是缺乏一双发掘美德的眼睛。

    当一个人的地位达到某种层次后,就会发现一个从小就被灌输的道理是正确的:

    社会需要热心肠,世上还是好人多!

    ……

    接下来几天,陈可逸的生活节奏都是这样的,陪吃陪喝陪玩,还时不时都有惊喜,而且夏家的人还总是明里暗里地表示:这些只是小意思。很快会有大礼奉上。

    这样的状况让陈可逸感到疑惑,总觉得是不是隐藏着什么阴谋?

    于此同时,容城那边也不断传来消息,桃源村的建设。已经被列入重点民生工程的名单,享受各项政策待遇,还有省市相关部门的领导亲临,视察指导工作;至于媒体方面的宣传。更是狂轰滥炸,十分到位。

    此外,招商工作还没正式开始呢。已经有很多大商家主动找上门来,急切地渴望合作,即便这个生活村并非以盈利为第一目标,在短期内也看不到多少资金的回报,但他们也都趋之若鹜,全都说“看重长期的远景目标”,但是为啥以前他们就没这么远视呢?

    很显然,夏家的人已经在桃源村项目上,开始发挥积极作用了。

    不过其中有一笔最大的投资,显然不是夏家的面子,这不是容城当面的企业,而是来自于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一个京城的财团,不远万里帮助容城的一个生活村的建设,这是什么样的精神?已经不单单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简直都升华到了**的觉悟。

    不过当陈可逸最终了解到,这个财团的幕后boss是罗伟罗小胖的时候,也就释然了,这厮根本就不是来做生意赚钱,目的就是送钱;说起来,前两天在山水苑里还偶遇了一下,这个土豪对陈可逸那叫一个毕恭毕敬,还老是说恭喜恭喜,说一定要送一份大礼。

    而且不单是他,就连金文彬和邱明山,也在见到陈可逸的时候,微笑道贺。

    这尼玛是什么节奏?怎么别人都在恭喜哥,哥却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恭喜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全世界都在为你祝福,但惟独你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完全蒙在鼓里。

    不过这些事对他而言,都是生活中的小小波澜,或者说是点缀而已,这两天让他最高兴最开心的,是接到了冉冬夜的电话。

    “公司里的事,总算是处理好了。那个董事趁着我爸不在的时候,偷偷做手脚,现在已经被控制,全部交代。”冉冬夜在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带着一种长出一口气的轻松,不过也有那么一丝惆怅:“据查,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暗中出卖公司机密,换取巨额的好处。可是我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以至于让公司蒙受了不小的损失。

    我这个总裁,不太够格啊!”

    对于一个内心坚强,自信满满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比遇到这种事更让人感到挫败了,尤其还是一个女人,一直以为自己很独立,很能干,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但是一旦出了什么事,就会发觉自己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在这种时候,终会露出相对脆弱的一面。

    女人永远是女人,再强悍的也不例外。

    “没关系,人总是要犯错才能成长的,一点点挫折没什么。”陈可逸劝慰道:“再说了,这也不能怪你,你又不是柯南,不能走到哪里,就让罪犯死到哪里。”

    最后一句话把冉冬夜给逗乐了,原本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好转了不少。跟陈可逸在一起,就是轻松,哪怕没见面,只是电话里说几句,都让人身心愉悦。

    “不管怎么说,他的那些小动作,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的,我却没有察觉到,这是我的失职。”冉冬夜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再说了,不管有什么客观原因,总要有人对公司的损失负责,我作为总裁,首当其冲,要拿出一个说法来。”

    “不是吧,这么严格?那你准备拿出什么说法?”

    陈可逸觉得冉冬夜这种做法其实多余,尽管道义上和企业制度上来说,正该如此,但在天朝这个大环境下,本就没什么绝对的市场化制度,就是套着个现代化制度的皮,在搞封建社会,集权的那一套。

    谁上了台,第一件事都不是抓业务,而是抓权力。上级就是爹,上级就是爷,上级说的话就是圣旨,上级做成的事,就是英明神武,上级犯了错,就叫为了过河而交的学费。

    像恒星集团这种私人企业,老板就跟皇帝一个意思,别说冉冬夜没犯什么错,就是真捅了篓子,也没人敢把她怎么样。谁想让她拿出说法?说法就是“你可以走了,去财务领三个月薪水”。

    不过冉冬夜自己主动要承担责任,也算是个有良心的好老板了,自罚一个月薪水表示表示,还是有利于建设公司制度,竖立威信的。就像当初曹操的马踩了庄稼,按律当斩,但谁特么敢当真?最后在他老人家的强烈要求下,割了自个一撮头发下来,让军士们备受砥砺:丞相执法如山,吾辈更不可违令了。

    当领导,就是要会玩这一套,这叫领导艺术。

    “处罚也不算重,扣全年奖金。”冉冬夜说道:“并且,停职三个月。”

    “什么?”陈可逸顿时目瞪口呆。

    扣全年奖金,这个倒没啥,冉冬夜不差这几个钱,但是停职三个月,这尼玛就有点坑爹,这不是割头发,是在割脑袋啊。

    “总裁一职,暂且由我爸重新担任,同时给我哥也加了些担子。”冉冬夜说道:“这三个月,我可就是无业游民了,求好心人收留,否则要露宿街头了。”

    陈可逸一下子明白了:这不是真正的停职,而是在变相地给她放假。冉父复出,撑三个也月,同时让冉冬辰也担点事,其实就是对冉冬夜这么多年来,没日没夜工作的一种补偿,给她三个月长假,想干嘛就干嘛,好好放松一下。

    “那么,咱们的无业游民准备到哪里来摆碗呢?”陈可逸心情极为兴奋,笑道:“哥长年行善,救助失业女青年,包吃包住,还能暖床。”

    “嗯哼,我看你是长期救助失足女青年吧?”冉冬夜道:“哎,现在世道艰难,为了生存,失业游民也要沦落风尘了。不过说好了,本姑娘可是有原则,卖艺不卖身的。”

    “呃,这个……就要看是什么技艺了……”陈可逸坏笑着说了一句。

    “讨厌,你真是坏死了!”冉冬夜娇嗔了一句,然后说了一句:“明天上午的飞机,十点能到京城。”说完,忙不迭地就挂了电话,很害羞的样子。

    明天就来了?

    陈可逸有些发呆,这时陈振天刚好经过,随口问了一句:“没事发什么愣?”

    陈可逸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明天有老同学要到京城来。”

    “那是好事啊!你别管了,一切由我安排!”

    第二百五十六章办事就是快

    陈振天很高兴,他琢磨着:陈可逸的老同学肯定是来参加婚礼的。这是天大的好事,热烈欢迎!说起来,自己下的请帖,没有包括陈可逸的老同学和老朋友们,也是很大的疏忽,不应该啊!

    “哎,你这孩子也不早说,弄得险些失礼。”陈振天还对陈可逸略微埋怨了一句。

    “早说晚说都一样,迟早要见面的。”陈可逸回了一句:“我自己去接就行了。”

    “我说你这小子犯什么倔,跟家里人客气什么?”陈振天说道:“你这几天的任务,就是陪夏家的人好好玩,别的什么都不要操心。你的老同学,我会好好安排的,绝对亏待不了。放心,老陈家的接待规格,低不了。”

    他是打定了主意,让陈可逸这个甩手掌柜当彻底,索性什么事都不要陈可逸过手。

    “不是客气,我自己的老同学嘛,犯不着家里兴师动众的。”陈可逸有些闹不明白了,陈振天对冉冬夜的到来,这么热情干啥?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我跟她的事了,并且持同意态度?

    尼玛的,陈家还真是神通广大,哥偷偷摸摸谈个恋爱,压根就没几个人知道,他们也生生地给查出来了?

    不过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该知道的总归会知道。实际上,这倒是件天大的好事,让大伯安排人去接也好,表明我们陈家的态度,打消冉冬夜的疑虑嘛。

    “来了就是贵客,必须要招待好。”陈振天说道:“对了,你同学叫什么名字,我派人去查是那趟航班,到时候直接安排接送。”

    哼哼,到了这个地步,都还在演戏,装模作样问名字呢。真是个好演员。陈可逸在心里嘀咕了一番,把冉冬夜的名字报了出去。

    不过这次,他倒是真的误会了,不但是他误会了,陈振天其实也误会了。两个人的想法,完全不在一个位面上,却很奇异地有共通之处:一方面,都以为对方知道了;另一方面,还拐弯抹角的,想让对方产生自己还不知道对方已经知道的错觉……

    这尼玛什么绕口令。汉语言研究生都快研究不出来了!

    ……

    第二天,陈可逸继续着陪玩的任务,不过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总在想着冉冬夜来的事,时不时都在心里嘀咕:不让我去接,家长们显然是想先撇开我,对冉冬夜先做一番考察,不知道能否过关呢?

    按理说没问题,以冉冬夜的容貌。人品,性格,无一不是上品中的佳品,佳品中的极品。就是家世稍微跟陈家有点差距,但自己的父母过了三十多年草根生活,肯定不会在意这个的。唯一的疑虑就是老爷子老太太那一关……呃,貌似想多了。应该不会安排她上玉泉山的,还见不到老爷子老太太的面呢。

    在陈可逸心神不宁,老琢磨的同时。从容城飞往京城的航班,也已经在京城机场降落了。

    冉冬夜今天没有往常那种女强人的职业打扮,而是换了一种小清新的风格,一身名牌休闲装,戴着大墨镜,还有一顶太阳帽,完全就像是来旅游度假的。

    配上她恬淡从容的高雅气质,整个人显得极为青春,有活力,很是吸引男人的眼球。在飞机上,就不断有人搭讪,想要个联系方式,还有人直接邀请吃饭的,结果全都被无视。

    这些人自我感觉都不错,都是精英人士,不过面对冉冬夜的时候,都隐隐感觉到有差距。

    其实大家根本就没见过,一点都不理解,具体也说不上差距在哪里,但心里偏偏就是感觉有差距,高不可攀。不过差距多大都没关系,先试一下再说,男人泡妞就是这样,广泛撒网重点捕捞,有事没事打一杆子嘛。

    即便下了飞机,也有人殷勤地想要提箱子,不过压根就没得到机会。

    机场贵宾通道入口,上方的led显示屏,竟然直接打出一行字幕:“欢迎冉冬夜小姐光临。”在通道口,有几个武警官兵站成两行,气势极为惊人。前面则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用鹰隼般的目光,在盯着走下飞机舷梯的人。那眼神极为犀利,让被盯着的人心里发毛,怎么感觉跟盯着罪犯似的。自己分明没犯罪,但被他这么盯着,也浑身不自在,好像真有什么亏心事似的。

    同时,他的目光时不时还瞄一下手中的一张照片,正好是冉冬夜的头像。

    冉冬夜一看这架势,心里暗暗吃惊:这应该是陈家派来接自己的人吧?

    小逸昨天半夜给自己发过短信了,说有急事不能亲自来接,家里安排了人接送。自己原本以为是走出大厅后,看到有人举牌子找自己;谁知直接就在贵宾通道的入口打出字幕了,阵仗弄得挺大的。

    不过以陈家的地位,这只是举手之劳的一点小事而已,估摸着没动用机场广播,都是为了尽量低调一点……

    冉冬夜走了过去,西装男比对了一下照片,赶紧堆上一副笑容:“冉小姐您好,我们是陈先生派来接您的。如果打扰了您,给你带来什么不便,还请原谅。”

    冉冬夜嫣然一笑:“有劳了。”,然后便走进了贵宾通道。

    她刚一通道,贵宾通道就暂时关闭了,看起来,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那些正打算撒网,献殷勤的男士们,个个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个女人的能量那么大,规格如此之高,吾辈**丝,真的只能是yy了……

    出了通道之后,冉冬夜上了一辆军用的吉普车,驶出了机场。

    “冉小姐你好,我是陈可逸的二哥。”在车上,陈可军冲着冉冬夜说了一番欢迎辞。

    陈振天安排他今天来接机,原本他还不太乐意,觉得以自己堂堂陈家二公子的身份,居然要亲自到机场接人,实在是有损面子,所以他一直就在车里坐着,让随行的下属去接人。

    直到冉冬夜上了车,他一看到冉冬夜的花容月貌,顿时就有些后悔:靠,早知道陈可逸那厮的老同学如此绝色,哥怎么说也得展现一下东道主的热情。子曰,有朋自远方来,尚能饭否?呃,好像又是不醉不归……忘了,语文老师死得早。

    “二哥好。”冉冬夜一听说是陈可逸的家人,哪敢怠慢,礼貌地问了一声好,声音极为温婉,让人听着打心眼里感到舒坦。

    陈可军心里感叹道:这位冉小姐国色天香,甚至跟弟妹相比都毫不逊色。容城的一方水土,还真是养美人啊。

    “这么客气干啥,听着生分,叫我小军好了,要不,军哥也行。”陈可军坚决抵制“二哥”这个称呼,一旦被定型为“二哥”,就意味着没什么别的发展前途了。

    他现在可是起了心思,冉冬夜比很多所谓的明星,要漂亮多了,也有味道得多。又是陈可逸的老同学,肥水不能流了外人田嘛,内部消化了多好,现在中央都在三令五申,要刺激内销,恩,咱们要积极响应号召嘛。

    “军哥,小逸什么时候能来?”冉冬夜问道。

    哟,张口就是小逸,看来两人的关系不错嘛。正好,让做弟弟的帮哥哥说几句好话,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可以事半功倍。

    陈可军笑脸盈盈:“他今天有事,晚上才能回来,现在咱们先回家里坐会吧。”

    其实他倒是想带出去,酒店里坐坐,但大伯下了死命令,接到人,带回家里三叔三婶好好接待。陈可逸那么多老同学老朋友,就请了这么一个来京城,那肯定是最好的朋友,由陈可逸的父母出面接待最好不过。

    路上,陈可军表现地很是活跃,一个劲地闲聊些奇闻异事,显得他消息灵通,能量巨大;同时又表现出他口才好,机智幽默,口吐莲花。这样用心的待遇,那些女明星们可是从来没有在陈二哥这里得到过的。今天见了冉冬夜,他是下了苦工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冉冬夜一直表现地很淡然,礼貌地回应了几句,但其实根本没当回事。一边应对着,一边用手机给陈可逸发信息:

    “我到了,是你二哥来接的。”

    “路上还顺利吧,我二哥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说的东西可多了,天南地北的,不过我都忘了,你这二哥,真是个热心人。”

    “还行吧,他那个人就是这样的,爱玩,看起来不靠谱,不过有些时候还是比较仗义。”

    冉冬夜一边发着信息,一边也在时不时看看窗外的景色。当她看到车子在一座山脚下停下,前方有哨卡,有荷枪实弹的武警官兵时,一下子感觉有些压力:“军哥,咱们这是去哪啊?”

    “回家啊,上玉泉山。”陈可军说道:“你的待遇可是不一般啊,能让老爷子首肯上山,别的人,一辈子都别想有一次这样的机会。”

    一直都很淡然的冉冬夜,骤然感觉很紧张,赶紧给陈可逸发了信息:“我现在正在上玉泉山的路上。”

    陈可逸一收到消息,就惊呆了:尼玛,哥还是低估了大伯的办事效率,这都是丑媳妇见公婆的节奏了?

    陈家办事,就是快!

    第二百五十七章考察(上)

    陈可逸原本还以为冉冬夜来了之后,就是跟自己的父母见一见,要是看顺眼了,再说下文;要是过不了眼,就此打住。至于爷爷奶奶那一关,应该是“过五关斩六将”的最后通关boss,玉泉山就相当于终极的战场,那些游戏里的最后一关,不大多都是皇宫或者城堡之流,最高档次的场所么……

    没想到,冉冬夜刚刚一来,就要直接打boss的节奏了?难度是不是太大了,技能点升满了么?

    “不要紧张,我爷爷奶奶不会吃人的。”陈可逸回了一条信息,之所以让冉冬夜不要紧张,其实正说明一个事实,他自己紧张了。

    废话,不紧张才怪了,要真是不紧张,就说明他对冉冬夜的态度,是可有可无。

    信息发出去后,半晌没收到回信,他估摸着,冉冬夜那边也是紧张地不行。这让他心里更是没着没落的,就盼着今天的旅游项目早点完事,收工回家,亲眼看看状况。

    这样的心态,导致他心不在焉的,在麻将桌上表现地奇臭无比。前天刚刚下定决心要励精图治求进步,结果打得比以前还要差,堂弟堂妹们憋着劲想点炮,但就是成功不了。那叫一个捉急啊。

    尼玛,输钱都输不出去,这叫什么破事!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有恒心有毅力,总会想出办法的。这不,到了最后,有人一咬牙,使出了绝招,来了个诈和,当了回“相公”,主动往外赔钱。

    瞧瞧人家这觉悟,这破釜沉舟的决心。充分诠释了我党一向宣扬的作风: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

    而在另一边,冉冬夜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山,景色虽美,但那层层戒严的关卡,让人窒息的气氛,却让她忽略了美景,剩下的只是紧张和敬畏。还有一些微微的恐惧。

    “冉小姐,你这待遇可不一般啊。”陈可军还在一个劲套近乎,说道:“你大老远地赶来,为了招待你,老爷子还特意发了话,让大伯去为你登记,办理了特别通行证上山。这种待遇,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

    昨天说要来,今天就已经把特别通行证给办了。可见陈家的办事效率之快,也可见他们对冉冬夜的重视程度。

    这在无形之中,给了冉冬夜很大的压力,同时也有那么一丝小小的温暖:陈家的做法。是表示认可我了么?还是只是给一个机会,考察考察?要是考察不过关,会不会棒打鸳鸯?

    原本以她的心气和高傲,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绝不会这么在意别人会不会对自己认可。尤其是“棒打鸳鸯”这种担心,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脑海中的;但面临这样的顶级豪门,又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件事。她就开始忐忑了,不那么自信了。其实这也是正常的,再强的人,也终究是个人,而不是神。何况是一个女人呢?

    她现在的表现,认真说起来还算是很不错了。要是换了别的女人,说不定现在连呼吸都有困难了。

    过了一会,车子终于开进了陈家的大宅,冉冬夜看着大宅里的景象,倒是吃了一惊:想象中那种如皇宫一般奢华的场景没出现,甚至比自家的别墅还要小一些,也要简朴得多。

    如果这座宅子不是在玉泉山,荷枪实弹的安保不是那么严,真的很难想象这里住着的是顶尖的豪门。但这样的简朴,非但没有丝毫降低陈家的地位,还更让人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人家早就过了炫富来证明点什么的阶段了,讲究的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冉冬夜感觉到压力更大了。

    刚下车,陈父陈母就迎了出来。

    “这就是小逸的老同学吧。”谢欣兰亲热地拉起冉冬夜的手,有些惊艳地说了句:“长得好漂亮的闺女。”

    冉冬夜长期都生活在赞誉之中,几乎每天都有人给予美丽的赞美声,但她向来不放在心上,但今天被谢欣兰这么一说,她却感觉到像是在被公婆审视似的,有些害羞,脸色微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报以微笑。

    “闺女,快进屋坐着。”谢欣兰拉着冉冬夜进了小楼,在客厅里坐下。

    冉冬夜打量着客厅里的陈设,无论是沙发,桌椅,茶几,看起来全都有些年头了。看桌子上的标记,还是以前军委办公室用的,这让她在感叹陈家的简朴的同时,又感觉到陈家地位的超然。

    在这样的环境下,向来淡然从容的冉总裁表现地有些急促,往日里清晰的思路和敏捷的口才,都消失不见,除了保持略微有些僵硬的笑容,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豪门里的压力,真是不一般,别说嫁进来,就是偶尔做一次客,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空气都是凝滞的。

    “闺女,别客气,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谢欣兰也看出冉冬夜的局促,便扯开了话题:“你跟小逸认识多久了啊?”

    本来是家常的闲聊,但是冉冬夜和陈可逸都是先入为主,以为陈家已经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了。

    以冉冬夜的角度,她觉得现在陈母这么问,就像是在考察她,了解他们的过去。

    “刚好十年了,我们从大学进校第一天起,就认识了。”冉冬夜说道:“从那个时候起,我们就很有默契,大学四年,我们经常都在一起,几乎是形影不离。只是毕业前夕,闹了点小误会,导致失去了联系。直到前几个月,我们重新遇见,消除了一切隔阂。”

    “哦,都认识十年了,那相互之间的感情确实很深厚了。”谢欣兰说道:“难怪小逸对你这么重视呢。对了,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冉冬夜有一种感觉,像是在局子里接受盘问。呃,陈家大宅里,给人的压力,远胜过局子……但是自己有啥办法呢,只能硬着头皮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在自己家里的小公司里上班,最近放了三个月的假。”冉冬夜在别的人面前,就不太放得开,不像在陈可逸面前那样随意开玩笑,说失业了。

    “自己家里开了公司啊?不错不错,公司叫什么?”谢欣兰随口问了一句。

    “恒星集团。”

    “什么?恒星集团就是你家开的啊,那可是大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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