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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星集团。”
“什么?恒星集团就是你家开的啊,那可是大企业啊!”一旁的陈振海赞了一句:“在容城,可是响当当的。当初我还想应聘做个仓库搬运工,结果没选上。”
冉冬夜听得额头上黑线都快出来了,恨不得立即就把人事主管给开了。
同时,她觉得陈可逸的父母可能是故意用这样的话题,来试探自己,看自己的反应。要是他们真的调查过,哪里会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和家庭状况?他们是在演戏,在考验自己啊!
哎,这一关,不太好过啊。
“一个小公司而已,不成气候。陈叔叔什么时候想来指导工作,我们都随时欢迎。”冉冬夜说道:“公司现在欠缺就是大方向上的把握能力,非常渴望得到陈叔叔这样的高人指点,要是叔叔看得起,我们想聘请您为公司的指导顾问。”
“这闺女嘴巴真甜。”谢欣兰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说道:“就他那个样子,一辈子没个出息的,哪懂得当什么顾问啊,闺女你太抬举他了。”
冉冬夜只是微笑,没有说话。谢欣兰可以随便数落陈振海,自己可不敢随便接话。
“我这次来京城,看望叔叔阿姨,带了一些容城的土特产。”冉冬夜拿起随身带来的箱子,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全是礼物,大多都是容城当地的特产。不算贵重,她明白来陈家这种顶级豪门,摆阔是一种幼稚而愚蠢的行为,远不如带点土特产,既展现出诚意,又显得有特色。
而且还不算寒酸,毕竟这些土特产,也不算便宜。
“这闺女,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啊。”谢欣兰一个劲地摆手:“又让你破费了。”
“一点心意而已,跟小逸认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上门来拜访过叔叔阿姨,真是一种失礼的行为。”冉冬夜说道:“现在终于有机会来看望二老,我很开心。一点土特产,叔叔阿姨请不要嫌弃。”
“瞧这闺女,人又长得漂亮,嘴巴又甜,能力又强,比你的儿子,强地不是一星半点。”谢欣兰越看冉冬夜越是顺眼,对着陈振海嘀咕了一句,顺便损了陈可逸一下。其实这也是一种谦虚,在客人面前的礼貌。她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夸赞自己的儿子如何如何厉害吧。
但在冉冬夜听来,这更像是“未来婆婆”对自己的一种“提醒”:大家族的观念都是很传统的,讲究三纲伦常,一切由男人做主。女人就是要听话,要是自以为能力强,不把重心放在家庭上,照顾好丈夫,那就要出大问题!
还是那句老话:豪门,不好进啊!
冉冬夜正在压力山大的当口,陈老爷子从楼上下来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考察(下)
冉冬夜听着从楼梯传来的响动,循声一望,就看着一个威严的老者,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从楼上走了下来。同行的,还有一个慈祥的老太太。
老爷子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这更使得她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觉得这目光既犀利又厚重,仿佛能刺穿一切。
而他身边的老太太,看起来就慈祥的多,不过还是给人一种隐隐的压力。
冉冬夜赶紧站起身来,冲着两位老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这闺女真好看。”老太太打量着冉冬夜,亲热地说道:“而且还很懂事,有礼貌。”
老爷子却是一眼看见了坐在一旁的陈可军,有些纳闷:“你怎么在这里?”
按照往常的节奏,陈可军怕见到爷爷,就像老鼠害怕见到猫,平日里压根就不敢在这客厅里瞎晃悠。尤其老爷子在的时候,他能躲就躲。
“为了照顾一下老三的老同学嘛,人家远道而来的,不容易。”陈可军腆着脸说道。
为了泡妞,这厮克服了自己心中的恐惧,让自己内心的境界得到了升华,真是难为他了!
“有你三叔三婶照应呢,关你啥事?”老爷子瞪了陈可军一眼,然后对冉冬夜说道:“闺女,坐吧。我觉得你很不错,第一次到家里来,表现地沉稳大气,不容易。”
冉冬夜看似沉稳,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个中滋味。此时此刻,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狂跳,血液都快要从胸口喷薄而出了。
由于老爷子的出现,让冉冬夜比之先前,又更拘谨了一些。
“闺女,别紧张,陪奶奶唠唠嗑。”老太太开始拉着冉冬夜聊家常:“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身体如何啊,工作顺不顺利啊?”
又是在盘查的节奏了么,问的比陈母更细,也更全面,不愧是老太太,经验更丰富。
冉冬夜小心翼翼地回答着老太太的问题,事无巨细,把家里的情况和盘托出,没有半点保留。
“奶奶啊,人家姑娘第一次上门。你盯着问这些问题干啥?”陈可军往常在老爷子面前,可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不过在老太太面前,就随意撒娇卖萌,当然都得老爷子不在场的情况下。
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见到冉冬夜有些紧张加窘迫,他觉得自己应该英雄救美,也不顾老爷子在场,就要帮冉冬夜解围。
老爷子皱了一下眉。没有说什么。
“你这小子今天是怎么回事?你奶奶问人家闺女的话,跟你有什么关系?”陈振海赶紧解围,他了解老爷子的脾气,这会肯定心里不太痛快。因为陈可军不守规矩。他这么数落陈可军一句,其实也是帮这小子的忙,要是等到老爷子开口,陈可军不死也得脱层皮。
陈可军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冲动了。咋了咋舌,不敢再说什么。英雄救美,那也是需要勇气的。因为美女面临的对手,往往都是神一般的。而英雄,很多时候也就是猪一般的档次……
看着他这窘态,冉冬夜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先前紧张的情绪,终于得到一点缓解。
陈可军却因此浮想联翩:自己的英雄救美,看来是得到了一点效果嘛,这个美女,看样子是对自己心存感激,或者是内心里很中意,也说不一定。
被老爷子瞪一眼,换回这样的效果,不亏嘛!
陈二哥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在老太太与冉冬夜闲聊了一番,了解了一下冉冬夜的家庭状况之后,不知不觉就到了吃饭时间。
丰盛的饭菜摆上了桌,陈家在装潢上比较简朴,但是在吃的方面却不含糊,天南地北的食物,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是水里游的,只要想吃,都能有。各大菜系的名菜也都是只要报个菜名,就能做出来,端上桌。
今天满桌子的菜,大多都是容城本地的特色名菜,看得出来是为了照顾冉冬夜。
冉冬夜更局促了。她觉得自己受到的规格是不是太高了点,同时又认为陈家是想在饭桌上,对自己进行进一步的考察。
就像自己做生意的时候一样,经常都是在饭桌上观察合作伙伴的言行举止,作为判断一个人的重要依据;有句古话说得好:酒品即人品。在饭桌上,更容易看出一个人的修养。
面对满桌子的菜,冉冬夜表现地很矜持,完全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轻易不动筷子,夹的大多是素菜,每次只夹一点点,送进嘴里轻轻咀嚼,始终不露齿。
至于说话闲聊,那更是坚决杜绝,在她的印象里,大户人家吃饭,就讲究个规矩,不能随便做声,所谓食不言寝不语。否则就是不礼貌,不懂规矩。
但她没料到,陈家却似乎没这个规矩。或许以前也有,但陈可逸一家回归之后,饭桌上整日都是欢声笑语的,也就没人把食不言当回事了。
“闺女,不要客气,当做自己家里就好,想吃什么随便吃。”谢欣兰夹了一块水煮牛肉,放进冉冬夜的小碗里,说道:“哪能不吃肉呢,光吃素菜怎么行,干活都没力气。”
“三婶你就不懂了,现在的美女们,时时刻刻都在减肥。”陈可军说道:“牛肉高脂肪高热量高蛋白,不利于减肥。”
“我就是搞不明白,现在的年轻姑娘,为什么非得嚷嚷着减肥呢。我看很多姑娘本身就瘦的皮包骨头,还要减呢?”谢欣兰嘀咕了一句,然后对冉冬夜说道:“闺女你的身材不胖不瘦,刚刚合适,没必要减什么肥。”
“减肥对现在的每一个年轻女人来说,都是一项神圣的事业,三婶你不能领悟的。”陈可军摆出一副“妇女之友”的姿态,当然,他所谓的妇女朋友,那必须是年轻漂亮的。
“猪肉牛肉鸡肉什么的,都要少吃,脂肪含量高。”陈可军顺势夹起一个小龙虾,放进了冉冬夜的碗里:“鱼虾这种低脂肪的食物,可以多吃一点,而且还养颜。”
这厮倒是一点不客气,大庭广众之下,就把殷勤给献了。
谁知冉冬夜似乎并不领情,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最不喜欢吃虾,容易过敏。”
靠,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谢欣兰是过来人,一看这阵势,哪里不明白陈可军的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她也懒得去管,甚至乐见其成。
对冉冬夜,她的印象很不错,而且又是从容城来的。自己在容城生活了大半辈子,算是大半个容城人了,现在回京后,时不时地感觉到孤独,不习惯;要是有这么一个懂事温柔的闺女作伴,倒是很好的一件事。
“闺女,别听他胡说八道,你不用减肥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谢欣兰说道:“一会吃完后,让小军带着你在附近逛一圈,散散步看看风景。玉泉山的景色很优美,尤其是傍晚,你难得来一趟,不看真可惜了。不过就是注意下范围,有些地方不能去的,别被当做危险人物给抓起来了。”
陈可军心里乐开了花,心说:三婶就是善解人意,办事太靠谱了!
“三婶放心把,有我这么个活化石在,怎么可能有问题?”陈可军胸脯拍得啪啪响,对冉冬夜说道:“如果不尽兴的话,我还可以带你下山,领略下山下的风光。”
这意思,是想快节奏,今夜无人入眠啊……陈二哥泡妞,向来都是快节奏,单刀直入,也从来没有失败过。
有陈家二少这么个身份来,哪有失败的道理?只有女人勾不到他而失败的…。。。
谁知道,今天就遭遇了当头一炮。
“我还是陪陈爷爷陈奶奶,陈叔叔谢阿姨聊天好了。”冉冬夜压根就没多做考虑,当即婉拒道。
这让陈可军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倒更是激发了他的兴趣:这个美女与众不同啊,有特别的味道。就是要征服这种有难度的女人,才有意思!
“恩,也好,这闺女我看着就喜欢,要多说说话。”老太太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冉冬夜依旧感觉到压力:考察还没有结束么?要进行第三轮的测评了?
吃饭的过程中,老爷子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到吃完了,便坐在沙发上品茶,看新闻联播。
冉冬夜很乖巧,拿起茶几上果篮里的水果,削成小块,装在果盘里,用牙签插着,一块块地递到长辈们跟前。
“这闺女太懂事了,奶奶我怎么看怎么喜欢。”老太太很高兴,差点都动了收干孙女的心思了。
陈可军主动凑上去,也想拿一块水果,谁知到了他这里,刚好都分完了……
这时,门外一阵响动,陈可逸风风火火地就跑了进来。
牵挂了一整天,总算是见到了。
看众人吃着水果看着电视,整体气氛很和谐的样子,陈可逸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冉冬夜原本紧张忐忑的情绪,在见到陈可逸的一刹那,就不翼而飞,烟消云散了。她看着陈可逸,流露出淡淡的喜悦:“你回来了?”
陈可逸点了点头,然后看见桌子上堆放的一箱子礼物,打趣地揶揄道:“失业游民吃救济,还要送礼的啊,你当我家是zf部门啊?”
第二百五十九章太阳从西边出来
“你小子瞎说什么呢?”陈振海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沉声埋怨了一句:“没个分寸,什么能说不能说的,都瞎张嘴。”
他觉得自己的儿子,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很好。就是有一点,时常都拿zf部门开玩笑,有那么一丝针砭时弊的意思。
天朝的现状,稍微眼神正常点的,谁还看不明白啊?那些稀里糊涂的东西,你看到就好,不要说出来。大家都浑浑噩噩的凑合着过吧,你要当聪明人,谁能容得下你?所谓看透不说透,还能做朋友;要是说出来,那就永远失去了土豪们的友谊。
还好陈可逸不想混体制内,否则就凭这德性,别看有陈家和谢家这两颗大树罩着,混混基层还行,到了一定层次,那铁定就会被对手拿来做文章,批倒批臭了。
尽管陈可逸说的这些话,都是事实,现在这年头,吃救济的不送礼哪成?那些个开着宝马,戴着劳力士去领救济金的,不是从zf部门手里拿的钱,难不成还是米国人民送的啊?
对此,陈振海也认同,但他觉得那是因为自己在底层生活了三十多年,所以能理解;但老爷子肯定不喜欢陈可逸这种语气,上半辈子干革命,命都卖给党和zf了,下半辈子跟着党和zf享福,打心眼里就拥护和维护党的领导。
陈可逸时不时就这么冷嘲热讽的,他老人家嘴上不说,心里能没意见?
“咳咳,现在有些同志,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确实不像话!”陈振海没想到的,老爷子居然一句批评陈可逸的话都没有,反而还很赞同。义愤填膺地骂起来:“现在的很多东西,都变质了,跟我们当年的宗旨完全是背道而驰了。要是当年那些为了理想和信仰而牺牲的伙计们,看到他们为之奋斗的未来,居然是今天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不会从坟里爬出来!”
爱之深,恨之切。老爷子为革命事业贡献了一切,比谁都更爱这个国家。所以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那些蛀虫正在一点一点掏空这个国家的根基,让他看着心疼啊!
更心疼的是。尽管他位高权重,但对此居然无能为力。因为那种行为不是一个个体,而是整个组织里都这样。任何人都别想以一己之力,改变这一切。
“呃,咱们是不是跑题了?”陈可逸做了一个坏笑,嘿嘿说道:“重点是这个失业游民,你们看着,觉得怎么样?”
“瞧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谢欣兰瞪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人家大老远的来看你,你怎么一句好话都没有,冷嘲热讽的,什么叫失业游民啊?人家是恒星集团总裁。比你能干多了。”
呃,都在帮她说话,连自己儿子都骂了。看来进展不错嘛,至少第一印象很好。
自己原本还担心会不会看不顺眼。看来是多虑了。哈哈,想想也是,冉冬夜这样才貌双全。性格又好的妹纸,谁会不喜欢呢?
“这个闺女我越看越喜欢,又漂亮,又细心,又体贴。”老太太也瞪了陈可逸一眼,说道:“比你这小子懂事多了。”
陈可逸越听,心里就越高兴,看来冉冬夜还是挺得人心的嘛,这次考核很顺利,过关的机会很大。
“这闺女大老远的过来看你,不容易,你可得好好照应。”老爷子这会看完了新闻,也发表了一下意见,然后上楼休息去了。
老爷子都如此表态了,估摸着问题不大了吧。
陈可逸心里很是暗爽,对冉冬夜揶揄道:“大总裁,要不要去领略一下咱们这山野之地的夜景?”
“好啊。”冉冬夜应道。
陈可军可是郁闷至极了:你妹的,先前哥说带她去看看傍晚的夕阳,也是玉泉山最美的时刻,结果她说不想看,跟长辈聊聊天好了;现在陈可逸说一句,她就忙不迭地同意了。
天色都快黑了,有个屁的看头啊,还夜景?是来看灯光,还是看山间风光的?
同样都是陈家的人,为什么待遇如此不同呢?
哎,人家是老同学,关系近。不过他们关系越近,对哥来说就越是件好事,回头找一下陈可逸,让这小子帮哥撮合撮合,机会大大的!
陈可逸带着冉冬夜出了门,在山间的小路上并肩走着,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两人的心中欢喜无限。
“考核还顺利吧?”陈可逸问了一句。
冉冬夜点点头:“应该还行吧,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对我的态度都特别好。”
“那你心里的担忧,应该都消除了吧?现在我们之间,再没有什么隔阂了吧?”
“哼,想这么容易就把我拐回家,没那么便宜呢。本小姐还得考虑考虑,反正失业三个月,时间还长呢,我要最后一天做决定,急死你。”冉冬夜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说道:“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算什么帐,交代啥?”陈可逸表示不明觉厉。
“咱们本来说好的,我到京城来见你家人,是以朋友的名义,结果你不经我同意,先就跟家人交代了我的身份呢?”冉冬夜撇了撇嘴,说道:“弄得他们兴师动众的,又是到机场来接我,又是直接送上玉泉山,还亲自来考察,弄得人家心惊胆战的,你说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先斩后奏,想把生米做成熟饭,生怕人家跑了啊?”
呃,这个啊……
“我还真没有说,不过估计他们自己去查了吧。”陈可逸挠了挠头,说道:“谁知道他们通过什么途径查到的,但已经这样了,没法子嘛,知道就知道了,迟早的事,早点知道也是好事。本来我们的目的就是让他们知晓并同意,没什么好保密的。”
“我没说要保密,只是不想这么快,就以这样的身份来见他们。”冉冬夜顿了顿,又说道:“算了算了,都已经这样了,再跟你扯这些道理也没用。反正都是你的错,你要补偿我。”
靠,为什么都是我的错呢,我到底错哪里了?哎,跟女人就是没法讲道理啊。哪怕是冉冬夜这样理智冷静的,哪怕以前两人是知己的时候,那叫一个知书达理,灵魂伴侣;现在一旦确定关系,女人的小脾气就来了,没道理可讲了。
“不是吧,你准备要我怎么补偿呢,用我的**?”
“呸,流氓,坏死了!”冉冬夜脸色一红,啐了一口,接着说道:“我就是要折磨你,这三个月都不答应你的追求,也不承认跟你的关系,急死你。哼,别以为本小姐是那么容易到手的,这三个月,我要好好看看你的表现,要是表现不好,我就拒绝你的追求。”
靠,哥裤子都快脱了,你就让我补偿这个?女人就是麻烦啊,都快板上钉钉的事了,还非要延迟三个月,听这意思,还要哥重新追一次?要不要那么麻烦啊,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么,完全是闲的蛋疼,多此一举嘛。
但不同意还不行,人家等了六年,最后就这么一点点小小的要求,还得不到满足,确实说不过去。女人嘛,无非就是想浪漫一下,想要男人追她一下,从而满足一下小小的虚荣心,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吧。
罢了罢了,追就追吧,六年都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三个月。以前没有正儿八经地追求过她,让她觉得有些遗憾,这次统统都补上。
两人在路边的长椅上并肩坐下,看着山间的灯光逐渐亮起,山风带着阵阵凉意吹起,冉冬夜有些发冷。陈可逸解下外套,套在了她的身上,她嫣然一笑,心里升起一股温暖:这个石头,总算开窍,懂得如何体贴了。
不过,这还不够,只算开了一个好头,接下来还要持续进步才行。
天色黑尽后,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回到了陈家大宅,谢欣兰早就为冉冬夜收拾好了客房,安顿她早点休息,然后把陈可逸叫到了无人的一个角落里。
这又是要审问的节奏?陈可逸在心里嘀咕着:哥招还是不招,如果招,该招多少?
“你这老同学真的不错,你可得好好照顾下人家。”
汗,这还用你老人家交待?我能不照顾她么?
尼玛的,都说现在的婆媳关系困难,勾心斗角,结果你们倒好,都快要结盟,组成统一阵线,一致对外了。她到底给你灌了多少糖衣炮弹啊?
“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的。”
谢欣兰顿了顿,又说道:“带她好好在京城逛一逛,玩一玩。这几天你不是陪着夏家的人到处游览么,明天带上她一起去,也让她跟冰冰见个面。”
靠,这是啥意思,让冉冬夜跟夏冰见面?唯恐天下不乱?这是要作死,还是要咋地?
陈可逸心里琢磨着:老妈的意思,是不是让我果断点,让夏冰看一看我的最终选择,也让她彻底死心,大家好聚好散呢?照理说,以老妈的性格,不可能让我干这种事啊。而且整个陈家,都完全把夏冰当自家媳妇了,怎么这么轻易就同意换人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第二百六十章女人之战
陈可逸完全搞不懂现在的状况了:先前还觉得家人看着冉冬夜顺眼,是个好现象,现在却感觉转变是不是太快了,快得让人不踏实。
要说这就是冉冬夜的个人魅力?魅力肯定是有,但是不至于达到如此扭转乾坤,让地球都围着转的地步吧。
这可是连哥都没达到的境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捏,哥表示土豪的世界,**丝看不懂。
但这个世界不管你看不看得懂,日子都要继续过。
第二天,陈可逸就按照母亲大人的指示,把冉冬夜带上了。不过在去接人的时候,他没有让冉冬夜直接随行,而是坐在车上等。
“我已经听说了,你有老朋友从容城来了。”在见到夏冰的时候,夏冰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直瞪瞪地看着陈可逸,幽幽说道:“想不到你的办事效率还真高,这么快就把人给带来了,什么意思的,示威么?”
我靠啊,冉冬夜昨天前脚才来,今天夏冰就知道了,不用说,肯定是老妈打电话告诉她了。哎,信息化社会,有时候也蛋疼菊紧,节奏太快,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你想多了,哪有什么示威不示威的,就是大家一起游览游览,活动活动,增进下友谊嘛。”
夏冰闻言,冷笑了一声,没有回话,心里却是在嘀咕:动作是够快的,跟你那位唐小姐,也是够缠绵的啊,分别几天就受不了?
既然要一起游览,增进友谊,那咱们就好好活动活动吧,我要用实际行动,将那个唐小姐给比下去,让她知难而退。
打定这么一番心思后。夏冰并没有感觉到有多难过,反而觉得自己内心深处,平添了一股力量,那是战斗的动力。
把婶婶们,堂弟堂妹们招呼好,集合以后,大部队又出发了。
“小逸,听说你有老朋友来了啊,那你去陪朋友玩呗,不用管我们。”夏母的消息看来也挺灵通。不过听她这意思,她所理解的“老朋友”,确实就只是老朋友。要是她老人家知道是“那种关系”,哪可能有这么好的态度,不闹翻天才叫怪了。
“大家一起活动挺好的。”陈可逸说道:“都是容城的人,有共同语言。”
其实他也愿意跟冉冬夜单独活动,但这样就显得太失礼,还是跟着大部队算了。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一个堂妹嘻嘻一笑:“都是年轻人。多认识认识总是没错的哦,对了,你这个老同学,是帅哥还是美女呢?”
尼玛。太八卦了,连这么无聊的问题都问。要是男的,哥会陪吃陪喝陪玩?你们这些小盆友啊,还是太年轻了!
“是男是女又不是我说了算。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众人上了车,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排的冉冬夜,顿时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子。
这就是陈可逸的老同学么。长得那叫一个标致啊,跟夏冰相比都不遑多让了。
夏冰像是触了电一般:怎么回事,不是那位唐小姐呢?天啦,难道说这家伙同时脚踏三条船,太不要脸了!
“你好,我是夏冰,请问芳名?”震惊归震惊,夏冰很快就调整好情绪,不管对手是谁,自己都要周旋到底。
“冉冬夜。”冉冬夜主动伸手,与夏冰相握。她其实并不知道夏冰具体是什么身份,但看夏冰这眼神,以及言行举止,显然对自己有那么一丝戒心。她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或许女人与女人之间,都有那么一丝明争暗斗吧,尤其是两个同样美丽,同样优秀的女人,相互之间总是有芥蒂。
“好名字,等等,冉冬夜……怎么那么熟……”夏冰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貌似经常都听到,仔细想了一下,惊讶地问道:“你就是恒星集团的总裁?容城商界出了名的女强人。”
“都是谬赞,哪是什么女强人啊,全靠前辈们栽培和提点,才勉强混得下去。”冉冬夜莞尔一笑,冲着夏冰问道:“对了,姐姐是在哪里高就呢?”
神马,姐姐?难道我看起来比你老么?看来这个女人也不简单,伶牙俐齿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
“哪有什么高就不高就的,就是在某个部门里混饭吃。”夏冰也不示弱,亲热地拉着冉冬夜的手:“妹妹才貌双全,不知道迷倒了容城多少男人呢。”
旁人乍一听,刚见上面就姐姐妹妹的喊上了,透着一股子亲热的劲,看来这两个女人很投缘啊,自来熟;但是陈可逸却有些头疼:夹枪带棒,明争暗斗的,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演现代都市版本的宫斗戏么?
怎么不来两句:“妹妹今儿的打扮是极好的,这苏绣的料子配上简洁的裁剪,是最好不过的了。”
“姐姐愿与妹妹结伴出游,陶冶性情,倒也不负这大好时光。”
哎,女人之间的关系,那叫一个错综复杂,男人只能摇头,大呼看不懂。
车子开动后,陈可逸发觉夏冰和冉冬夜居然坐到了一起,反而把自己给撇开了,只能坐在她们两后面,听她们天南地北地闲扯。从时装聊到音乐,从影视聊到小说,话题多得似乎说不完……唯独没有谁谈起关于陈可逸哪怕一个字,仿佛是有某种默契似的。
今天的安排是登长城,两个女人在攀登的过程中,也是形影不离,手牵着手,要登一起登,要休息一起休息,那个腻腻歪歪的样子,甚至让不知道的人以为她们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那啥……关系。
但陈可逸却是明白,当两个原本并不认识的女人,一见面就如此如胶似膝,好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千万别以为那是猿粪。
那叫没有硝烟的战争!
登上烽火台后,两人更是夸张,亲热地凑在一起,使唤陈可逸给她们拍照。最让人崩溃的是,两个女人不知道咋想的,突然间心血来潮,还摆了一个泰坦尼克号里,男女猪脚那迎风舒展双臂的姿势,别提有多腻歪了……
都说不到长城非好汉,这两个极品美女上了长城,是不是感觉变身女汉子了呢?
下了山后,找了家饭店吃饭,两个美女又展现出更为汉子的一面。
“妹妹,咱们第一次见面,这杯酒无论如何得干了。”夏冰举起酒杯,很豪爽地一饮而尽,冉冬夜也不含糊,酒到杯干。
“没说的,姐姐,咱们一见投缘,我来敬你一杯,祝愿我们的姐妹情,天长地久。”冉冬夜还没歇下来喘口气来,又主动出击,连续作战了。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zf部门的实权领导,一个是大集团的总裁,都是出了名的女强人,平时的应酬多如牛毛,要是没两把刷子,怎么混?别看她们平时能不喝酒就不喝酒,但酒量其实很大,真正到了该出手的时候,那都是能打硬仗的。
此番相遇,拼酒,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大战个三百回合,也不见分晓。
桌边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的。夏家这些人,哪个不是酒缸里泡着的?但看这架势,也觉得心惊肉跳。况且这是家宴,又不是工作应酬,犯得上这么凶残?
还是要讲究个传统文化的精髓:和为贵嘛。
当然,他们之所以这么想,前提是并不知道冉冬夜与陈可逸的真正关系,要是让他们知晓,眼前这个女人极有可能把夏冰“正室”的位置给挤开,那他们就不可能再讲究什么和为贵了,肯定是嗷嗷叫着,时刻不忘阶级斗争。
“点到为止,酒主要就是喝个高兴,到位就行,过了就没意思了,下午还要打会麻将呢。”陈可逸看着两个女汉子拼酒,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尼玛的,以前都没看出来,这么能喝啊。好在哥以前没什么先灌醉再为所欲为的想法,否则被为所欲为的,估摸着就是哥自己了!
原本两个女人是准备无视陈可逸的劝说的,但一听到下午的麻将计划,随即一怔,然后对视一眼,相互之间会心一笑,放下了酒杯。
尼玛,这笑容看起来怎么那么诡异呢?不就是打个麻将么,至于那么兴奋吗?在哥的印象里,这两人似乎都不怎么喜欢打牌的吧。那应该是菜鸟了,以哥现在的进步,岂不是要大杀四方?
哎,两个女土豪,何苦给哥送钱呢?
等上了牌桌之后,陈可逸才发觉自己似乎又错了。两个女人平时不怎么喜欢打牌,不代表就打得差。这种女强人类型的人,打起麻将来,算牌那叫一个细腻,跟陈可逸这几天遇到的“放水专家”截然不同,陈可逸想要什么牌,偏偏就等不到什么牌。
眼看牌堆都快见底了,陈可逸手上还是一串电话号码,更让他郁闷的是,看那个形势,两个女人分明都已经做好大牌了,但就是不胡,一起等到了最后。
难道说,这把牌要以和局收场?恩,还是那句老话:和为贵。
“八条。”陈可逸打出最后一张牌,刚要松一口气,谁知道两个女人的牌同时翻了下来。
“不好意思,胡了。”
我靠,连胡牌都要胡一样的,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暗战,是不是太高端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彻底摊牌
这几天的牌局,陈可逸都是以赢钱而告终,本来以为今天又是要丰收的节奏,谁知道天不遂人愿,最终输了个底掉。
其实光是输点钱,倒也没啥,只要两个女人能够消停点,讲究点传统文化中以和为贵的精神,比什么都强;但传统道德在当今社会,似乎已经失传了,两女表面上看起来是亲如姐妹,但实际上是在暗中较劲,连打个麻将,都要盯着。
“要说麻将啊,是我大天朝的国粹,也反映出这个民族的特点。”陈可逸觉得有必要给她们上一课,便把自己研究的那一套歪理邪说给摆了出来:“要说岛国的人,喜欢下围棋,围棋讲究的是什么?是从全局出发,为了整体的利益和最终胜利可以牺牲局部的某些棋子;
米国人喜欢打桥牌,与对家紧密合作,针对另外两家组成的联盟,进行激烈竞争;属于是崇尚个人英雄主义的同时,更讲究团队合作;
咱们天朝人呢,打麻将,讲究的是孤军作战,看住上家,防着下家,盯着对家,哪怕自己不和也好,反正不让别人爽。”
话音一落,现场的人就有些愣:不就是打个麻将么,哪用得上扯这么有用没用的?难道当老师的人,就是这么有深度啊。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总有一些觉悟高的先驱者,能够脱离低级趣味。看看哥,就走出了这个狭隘的圈子,宁愿我自己牺牲,也要让你们两个爽。”陈可逸继续说道:“你们应该向我学习,不要只顾着自己爽。”
“输钱就输钱呗,咋那么多废话?”冉冬夜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这么多年了,你的歪理邪说还是这么多,当心哪天被关进精神病院去。”
靠,怎么可能关精神病院。哥又不上访!
“看来妹妹真是太了解这个家伙了。”夏冰也说道:“是啊,他的歪理邪说特别多,这六年来,我真是受够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冉冬夜的那句“这么多年”,听在夏冰的耳中,就有些示威的味道了,她自然也不会示弱,回敬一句六年来。算是在宣示主权吧。
冉冬夜何等聪明,一下子就觉出味来:不对啊,我是说她为什么对我隐隐有敌意,原来是要跟我抢男人?
六年,怎么回事?她一下子想起陈可逸对自己说过,曾经有一个未婚妻的,莫非就是这位?
但是他说已经分手了啊?算了,不用想了,肯定是没彻底分掉。藕断丝连的。哼,男人就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我本着慈悲为怀的菩萨心肠,语重心长地指点了你们两句。怎么就成了歪理邪说?”陈可逸大摇其头:“哎,现在的人啊,就是太浮躁,一点不同的意见都听不进去。尤其是女人,更尤其是美女。”
“哼哼,男人就会说女人的种种不是。然后又来厚着脸皮哄女人。有本事的,就不要女人啊。”冉冬夜狡黠地笑了笑,说道。
哼,本姑娘还没答应你的追求呢,这三个月你都得把神经绷紧了,别想玩什么花样。要不然,本姑娘就不接受,看看你还怎么唧唧歪歪?
夏冰却是另一个心思,说起来她跟陈可逸订婚有六年了,但是实际上交集很少,别听她说什么“已经受够了”,其实对这种歪理邪说,还新鲜着呢。
“你还有什么废话,干脆一并说了吧。”
靠,本老湿的名言警句,具有净化社会,教育民心的作用,到了你们这里,就成了废话了?哎,难怪现在都说,没文化真可怕。
“给你们讲个对联吧。”陈可逸一副摇头晃脑的架势:“千古绝对哦。上联是这一世夫妻缘分已尽,我都还好,你自己保重。求下联。”
呃,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不就是最近沸沸扬扬的离婚案件?
在夏冰听来,突然觉得陈可逸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夫妻缘分已尽?
“那下联是什么呢?”冉冬夜在那里琢磨了半天,也没对出个工整的。现代社会,除了研究汉语言的文化人,谁还对对子啊?就算想破头皮弄出一个来,对仗勉强工整了,但那个高深莫测的意境,又怎么达得到呢?
“这个上联存在好几天了,一直悬而未决,今天总算由第一个更重量级的人物,结合自己的人身感悟,对出了下联。”陈可逸顿了顿,然后说道:“我现在深陷牢狱之灾,百感交集,也只剩余生。”
夏冰蓦然一惊:我的天,这不是刚刚审判结束的瓜瓜他爹么?这么快就给弄出段子来了,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
“你的歪理邪说,是越来越过分了。”冉冬夜扑哧一笑,道:“不过还真的挺好玩的。”
“好玩的还在后头,横批:今菲熙比。”陈可逸继续说道:“而这个对联,告诉人民群众一个深刻的哲理,人不能妄自“菲薄”。”
冉冬夜闻言,笑得更灿烂了:“你啊你,永远都是这一套歪理邪说,逗人乐呵,人家名人的八卦,都给你扒烂了。你就不怕天后的粉丝来追杀你,把你的皮给剥了?”
“说起这个,我再讲个有哲理的故事给你们听。”陈可逸缓缓说道:“一个青年去请教禅师:“王菲和李亚鹏都离婚了,是否爱情本不存在?”,禅师微微一笑,指着面前一把木锤,对青年道:“看看它,你就明白了。”
青年不明觉厉,参详许久后,若有所思道:“大师的意思是否是说,爱情的意义就像这把木锤一样,看似平淡无奇,只要坚持,就能坚固无比?”
大师闭上眼睛道:“非也,我的意思是:人家离婚关你锤子事!”
冉冬夜差点没笑得花枝乱颤: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家伙还是这个样子,一点没变。不,认真说起来,他变了很多,有了显赫的家世背景,但这一切都没改变他的本心,无论外界的条件如何变化,他始终都是原本的那个他。
也是一直让自己欣赏,并深爱的那个他!
看着冉冬夜快乐的样子,夏冰却是心里一阵阵言说不出的滋味:自己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陈可逸会离开自己,与他的这位老同学旧梦重圆。别的先不谈,单就互相理解,互相欣赏这一点上,她就比自己表现地好得多。
他讲段子,她会会心地笑,表现出一幅乐在其中的样子;而自己以前呢,总是没什么表情,不感兴趣的样子,觉得这些东西没实际价值,说来有什么意思?或许是自己以前太过注重实用了,与他的生活理念和生活方式完全不在一个节奏上。
从知心知己这个方面来说,自己已经完败给眼前这个蕙质兰心的极品女人了!
不过,即便如此,自己也不会轻易放弃,既然已经发现了问题,为什么不改正,再争取争取?难道就让最后的机会这么眼睁睁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绝不,无论如何都要争取一下,不管结果如何,至少尽力了,否则以后想起来,自己会后悔的!
“我要去洗手间,妹妹跟我一起么?”夏冰站起身,对着冉冬夜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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