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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洗手间,妹妹跟我一起么?”夏冰站起身,对着冉冬夜说了一句。
“我靠,上个厕所都要发英雄帖,呼朋引伴,拉帮结派的?好有团队意识。”陈可逸表面轻松地戏谑了一句,不过心里却是明白:肯定有什么事情要谈,而且是必须背着别人谈的,只怕不简单啊。
“好啊。”冉冬夜显然也知道夏冰有话对自己说,也站起身来,两个女人手牵手,亲如姐妹一般,走了出去,另外开了一个雅间。
一坐下来,夏冰就直瞪瞪地看着冉冬夜,说道:“妹妹,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跟陈可逸,究竟是什么关系,不会就是普通同学那么简单吧?”
“我知道瞒不了姐姐,干脆就直说了。”冉冬夜说道:“我们在大学的四年里,一直形影不离,其实已经算是在一起了,但就是谁都没明说,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后来在毕业前夕,发生了一点小误会,从此失去了联络。直到前几个月,才重新遇见,消除了误会。
经过了六年的等待,好不容易又有了机会,这一次,我下决心要和他一起,永远不会分开。”
夏冰的眸光中,透露出一丝悲伤,从冉冬夜的叙述里,她明白自己已经落后在起跑线了。
“妹妹啊,我也不瞒你了,我是他的未婚妻,从他毕业的那一年起,我们就订婚了,到现在整整六年了。但怎么说呢,这六年来我们的关系并不稳定,甚至还分过手。”夏冰幽幽一叹,说道:“那会我们都太年轻,尤其是我,没有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但到了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已经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了,我想告诉你,我不会轻易放手。”
两个极品美女,四目对视,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
最后的一层窗户纸被捅破,彻底摊牌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最大的阻碍
雅间里的气氛很诡异,说不上紧张,更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两个女人都很平静,确切地说是坦然,就像是早就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到一样,并没有因此感觉到意外,甚至还有一种“终于来了”,可以坦然面对的轻松。
这尼玛是早死早超生的节奏?
“姐姐,我不是要跟你争什么抢什么,我只是要追寻自己的幸福。”半晌后,冉冬夜缓缓说道,语气很淡然,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
夏冰设想过无数的版本,当自己跟冉冬夜彻底摊牌后,冉冬夜的反应可能是愤怒,可能是忧伤,也可能是冰冷;但她却没想到,冉冬夜居然会是这么一个想法。这淡然和从容,倒是让她对眼前这个极品女人,有了一丝欣赏。
难怪陈可逸会与这个女人,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因为他们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路人。
“妹妹,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要你如何如何,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夏冰自然也不能失了风度,也很平静地说道:“咱们有话都别憋在心里,我就直说了吧,从现在起,我要跟你竞争,是那种良性的竞争,我们的共同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为了他好,所以我希望我们的竞争是友好的,彼此都不要做那些可能会伤害到他的事。”
“那是当然,这也是我想说的。”冉冬夜淡淡地说道:“说句实在话,我一点都不排斥姐姐,如果没有他的存在,我们肯定可以做好朋友;只是有他的存在,在他做出决定之前,我们做不成朋友,只能做熟人。当他做出决定后,或许我们还有机会成为朋友。”
夏冰微眯着双眼。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恬淡从容的女人,心里涌起了一阵淡淡的感动:这样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太少太少了,不单单有漂亮的外表,更重要的是那份心境,非一般人所能达到的层次。也只有这样内外兼修的极品女人,配得上做自己的对手。
陈可逸那厮的眼光,确实够贼的!
“我就喜欢妹妹这样的人,不管他最终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希望不要影响我们相互之间的观感。”夏冰微笑着说道:“话也说开了。从今天起,咱们就各使各的招,各走各的道,光明正大地开战吧。”
当两人手拉手,并肩回到大包间的时候,又重新开始打麻将,平静地如同一面湖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这倒是让陈可逸纳闷了:想象中那种彗星撞地球的场面去哪了,难道是外星人太忙了?那就该来点传统文化中的保留戏份吧。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节奏呢?
莫非她们真的是友好磋商,抱着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原则,达成了共识?不是吧。哥的主权就这么不神圣,可以侵犯?
太不科学了!
麻将还在继续,不过远不如先前那么激烈了,两个女人打麻将的态度。似乎也没有那么认真了,很是随意,输赢都无所谓。别说盯着上家防着下家,时不时地还为对方送助攻呢。
“不是吧,哥的教化效果这么好,随便说两句,就让她们深刻吸取,痛改前非?”陈可逸见状,在心里腹诽了两句:“看来哥果然是天生当老湿的料。”
不过,这两个学生,都是极为能干,有主见的精英人士,哪那么容易被忽悠?对于她们的异常举动,他总是感觉到不对劲,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
打完牌之后,吃了晚饭,陈可逸便把夏家的人送回了山水苑,接着又和冉冬夜一起,回玉泉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时刻终于到鸟!
陈可逸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做闭目养神状,等待后排的冉冬夜主动交代。但等了半天,后面居然没半点响动。
“你是不是要对我说点什么?”陈可逸转过脑袋,看着冉冬夜一副若有若无的微笑模样,沉声问了一句。
“报告首长,今天没特殊情况,没什么好汇报的。”冉冬夜突然回了这么一句。
靠,这妞现在是越来越顽皮了。要不是想着在车上,又有司机在,看哥不好好收拾收拾你。还敢跟哥嘴硬?先把你的小嘴给亲肿了再说!
“严肃一点,我们这正在打劫呢,把你的iq卡交出来!”
冉冬夜闻言,微笑了一下,然后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做无所谓状,缓缓说道:“那你想听什么呢?”
“革命靠自觉,你现在要认清形势,主动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陈可逸正儿八经地说道:“我也是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政策,想帮助你。”
“扯淡呢,你先主动交代,那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冉冬夜突然间板起了脸,先前那微风拂面,风和日丽的表情,瞬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地是黑云压城,典型暴风骤雨的前奏。
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啊。
陈可逸轻咳了两声,想提醒下冉冬夜:这尼玛是在车上,旁边有耳朵呢。讨论这种问题,传到老爷子耳中,那可是要翻天的节奏。
淡定,淡定,有句老话说得好,不做死就不会死!
但他看看坐在驾驶位上的上校司机,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他的世界就是开车,负责安全,其他的一概与他无关。做领导的司机和警卫人员,最重要的一点素质,就是保密,无论听到什么,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要是天生一个大嘴巴,迟早把自己给坑死。
可以说句负责任的话,陈可逸和冉冬夜别说在车里谈论感情话题,就算是破口大骂老爷子,他也会当做什么都没听到。除非听到什么诸如刺杀国家领导人的话题……
“怎么了,不敢面对了,戳到你的痛处了?”冉冬夜冷笑了一声,道:“口口声声说爱我,离不开我,要跟我结婚,永远在一起。弄了半天,还有一个未婚妻,你以为自己是皇帝,左拥右抱,六宫粉黛?要不要给你建个大大的后宫?”
呃,看来两个女人确实是摊牌了。尼玛的,先前什么都不表露,淡定地跟个菩萨似的,现在开始算总账了?
不过对于这种情绪,陈可逸也能理解。易地而处,要是他猛然发现,冉冬夜还有一个未婚夫,而且还没彻底分掉,在那里藕断丝连的,他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像这样当面数落几句,那是最低程度的了,以自己的脾气,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再见来不及握手。
你不是脚踏两条船么,对不起,哥不打扰了,你们慢慢戏水吧!
冉冬夜只是阴沉着脸,说了这么两句,并没有直接甩手走人,说句实在话,已经出乎陈可逸的意料了。以他对冉冬夜的了解,内心的自我意识十分强大。要不是真的深爱着自己,绝不可能忍受这样的委屈!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我还是那么一句,我已经下定决心,做出了选择,信不信由你。”陈可逸也没有费劲唇舌去说什么,那根本没用,只会让自己显得更为心虚,索性什么都不说,爱信不信吧!
然后,面容严肃,做忧郁状,一副打雷下雨收衣服的表情、
“嘻。”冉冬夜扑哧一笑,先前紧绷着的面容瞬间开颜,犹如冰山融化,美艳不可方物:“怎么说两句就生气了,小气鬼。”
哼哼,哥是故意的,就知道你吃这套。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就你这德性,哥还收拾不了你?
“只要你不胡思乱想,让我生气就好了。”陈可逸说道:“这辈子你就认命吧,别想逃了。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给抓回来的,要不你试一试?”
“不用试了。”冉冬夜突然间微笑道:“我总是会被你抓到,因为我压根就不想逃。”
呃,这话听着,让哥有一种淡淡的感动呢。这小妞现在进步了,会煽情了呢。
“你明白就好。”陈可逸说道:“从今天起,咱们就好好过日子吧。”
“别急,我还没正式答应你呢,按照昨天说好的约定,三个月。”冉冬夜比划了一个三的手势:“别以为那么容易就把本姑娘忽悠到手了,还得看看你的表现呢。”
哎,女人就是麻烦,都快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还要搞什么考察,追求那一套,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是什么?但又一想,六年的等待都过来了,冉冬夜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有多少委屈和伤心,然后自己屁都不放一个,就把人给拿下了,确实想想都过意不去。
罢了罢了,还是装腔作势地追求一下,满足一下她小小的虚荣心,和女人心底那浪漫的情怀吧。
“一会到了家,我先摘朵花送给你。”陈可逸说道:“想起来,认识十年了,还从来没有送过花呢。”
“不要。”冉冬夜却是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凝重地说道:“我最担心的,其实不是你的未婚妻,而是你的家人,他们会接受这样突然的变化么?千万不要让他们看出点什么来,否则怎么交代?这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第二百六十三章天机不可泄露
陈可逸闻言,顿时为之一怔。
冉冬夜提出的这个问题,纯粹是站在陈可逸的角度上,不可谓不严重。
这种顶级豪门的子弟,未婚妻岂能说换就换,当是自由市场了?
更何况夏冰也算得上是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已经是得到了陈家和谢家的认可;另一方面,冉冬夜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反倒只是个平头百姓。
一个平头百姓,最终挤掉一个郡主上位?尼玛只有在小说和电视剧里才能发生的剧情,让陈家和谢家如何接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两的位置反过来,原本以冉冬夜为未婚妻,最终夏冰逆袭,说不定还更让人想得通一点。
“这个……你不用管了,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陈可逸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说道,不过从他的话语中,可以清晰地听出来,他自己都没什么底气,但他就是不想让冉冬夜为之忧心。
“我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说不清楚的。”冉冬夜摇了摇头,很冷静地说道:“暂时还是不要跟他们说,免得你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现在不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说?难道要拖到世界末日去!事情总是需要解决的,一味躲着,怎么能解决?”陈可逸自然理解冉冬夜为自己着想的心思,但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还是让时间来解决吧。”冉冬夜楞了半晌,最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表现出她内心深处,很无助的状态,其实她也没法子,只是不想让陈可逸陷入两难之境,宁愿先委屈自己。
“时间不是万能的,或许能抚平伤痛。但是不能解决问题。”陈可逸坚决地摇了摇头:“这事你别管了,我自己会解决,无论如何,我得给你一个交代,不能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我,得不到半句承诺。”
冉冬夜沉默无语,说不出半句话来,但从她激动的眼神中,却可以看出她内心深处的欣喜,以及那么一丝担忧。喜的是没看错陈可逸。在关键时刻,能够站在她面前,为她遮风挡雨;忧的是,会因此给他带来伤害。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这点没错,但是结婚却不是,而是两家人的事,并不是两个人真心相爱,就能幸福地在一起。现实世界中。没有童话,自己也不是公主,想要与王子在一起,困难重重。绝不是想当然地三言两语,就能摆平。
“不要这样,如果你因为我,而跟家里闹翻的话。我会因此内疚一辈子。”冉冬夜的情绪有些激动,说道:“我不想做那种拆散别人家庭的坏人,那不但会伤害我自己。更会伤害你。如果你逼着我来伤害你,我宁愿选择逃避!”
陈可逸了解冉冬夜,知道她这番话绝不是在开玩笑,要是自己逼她再紧,有可能真会消失的,而这样的消失,有可能是一阵子,也可能是一辈子。
“好吧,按照你说的办。”陈可逸口头上是顺着冉冬夜了,但心里却不这么想:责任绝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哥表面上顺着你的意思,实际上却采取哥自己的行动,在你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把事情先摆平了,到时候你就是想逃避,都找不到空隙了。
男人嘛,很多事情不需要说,只要做就好。
没一会的功夫,车子就停在了陈家的院子里,少校司机像往常一样,停下车,打开车门锁,一言不发,至于先前听到的东西,早就左耳进右耳出,不留一丝痕迹了。
陈可逸和冉冬夜下了车,进了屋子,老爷爷老太太像往常一样,正在看新闻。陈可逸的父母在一旁陪着,一边陪老太太唠嗑,一边削水果。
“爷爷,我有个事想给你说。”陈可逸一进屋子,就开口说道。
这句话把冉冬夜给吓了一大跳,生怕陈可逸一冲动,真的把事情给交代了:这家伙先前答应地好好的,怎么回头就把自己给出卖了?
她的神经高度紧张,偷偷地伸手在陈可逸的腰间,狠狠地掐了掐。
陈可逸不由自主地咧了咧嘴:尼玛下手还挺重,跟对付阶级敌人似的,有木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啊?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在我老头子面前别磨磨唧唧的,又不是不清楚我的脾气。”老爷子头都没抬一下,继续看着新闻。
“三言两语说不清,咱们还是去书房里说吧。”
“你小子啥时候学会这一套了,还玩神秘?”老爷子站起身来,转身向书房走去:“别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消息,要是作奸犯科的,我可饶不了你。”
陈可逸不顾冉冬夜在暗中的死命拉拽,跟了上去。
“这个混蛋,到底要干什么啊,人家越怕什么,他就非要做什么!”冉冬夜心里七上八下,只感觉到心脏快要从胸口蹦出来。
如果可能的话,她恨不得死死地拉住陈可逸,坚决不让他再一意孤行下去。但是当着陈家这么多人的面,她所能做的,只是目送,然后在无尽的折磨中,默默地等待。
“闺女,愣着干什么,过来陪奶奶坐会,唠唠嗑。”老太太把冉冬夜招呼到自己身边坐下,又开始聊家常。
冉冬夜一边应付着老太太,一边时不时地用眼睛的余光往书房的方向偷瞄,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心里忐忑不安。
不知不觉的,半个小时的新闻都结束了,书房那边还是没响动;又过了一会,天气预报都播放完了,那边的情况依然如故;又煎熬了一会,黄金档的电视剧都开播了……
这种无声无息的煎熬,像是整整持续了一个世纪,何时才是个头啊?
“闺女,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老太太觉察到冉冬夜心不在焉,貌似很焦急的样子,很关心地问道:“我让保健医生来给你看一下。”
“不用不用,我没事。”冉冬夜赶紧摇头婉拒。
“可能是玩了一整天,累了吧。”谢欣兰在一旁插口道:“要不,先回房休息吧。”
休息?冉冬夜现在这个状态,哪里睡的着?她赶紧摇摇头:“没事没事,身子很舒服,今天玩得很开心。”
“跟奶奶唠唠,今儿都玩了些什么啊?”老太太兴致很高,她现在这个年纪和身份,几乎不出门了,整天就呆在家里,闷得很,就想听听年轻人讲一些外面发生的新鲜事。
“去了长城。”冉冬夜耐着性子,开始讲今天的所见所闻,哄得老太太乐呵乐呵的。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她身上与别的女孩子的不同之处。尽管心里已经焦急万分了,但理智还是压过了烦躁,情绪并没有显露和爆发出来,整个人显得很淡定。
当然,这样的淡定,也只是外在的表现,她的内心深处,依然是在焦虑着。
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书房的门终于打开了,陈老爷子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心情不是小好,而是一片大好,居然破天荒地哼上了最喜欢的黄梅戏。
这是怎么了?客厅里的几个人都目瞪口呆:很少见老爷子这么高兴过,今天是咋的了?
很多道目光,同时投向了老爷子身后的陈可逸,心说这小子给老爷子灌了什么**汤,把老爷子乐成那个样子,难不成是添丁进口的喜事?
唯独冉冬夜心事重重的,她生怕陈可逸跟老爷子坦白了,但看老爷子现在这情绪,却让她有些搞不懂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显然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跟老太太唠嗑。
“闺女啊,千万别急着走,多在家里住一阵,很快有大大的好事。”不知道怎么的,老爷子突然对冉冬夜说道,一脸的笑容。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冉冬夜吓得不轻:怎么回事,能有什么好事?莫非小逸真的坦白交代了?不对头啊,老爷子应该坚决反对才对,怎么还可能给自己好脸色看?
饶是以冉冬夜的聪明才智,面对这样复杂的局面,也是越想越糊涂了。
带着疑惑,冉冬夜继续陪老太太唠嗑,讲今天的见闻,讲完后又继续讲容城的各种奇闻异事,讲得老太太眉开眼笑的。
一直讲到9点钟,老太太依照时间该休息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客厅。
大家也都各自散去了。
陈可逸正准备往自己的房间里撤呢,突然被冉冬夜给拉住了:“你小子还想跑啊?跟我来!”
说着,就被冉冬夜死拉硬拽的,给拽进了客房里。
“你想干啥啊,反客为主,要欺负我啊?”陈可逸一脸地坏笑:“你可别欺人太甚哦,算了,为了你,哥节操都不要了,你尽管拿去吧!”
坏死了,真是个流氓。
“少扯淡,我现在要跟你谈的是正事。”冉冬夜板起面孔,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到底跟你爷爷说了些什么,让他老人家高兴成那个样子?”
“哇哈哈,你想知道啊?想知道就问嘛,不问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呢……”陈可逸绕了一大堆,最后话锋一转,蹦出一句:“但是我只有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
第二百六十四章老爷子要下山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冉冬夜被陈可逸的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气得不行,板起个脸,活像是在审犯人。
“我党的政策,我一向是了然的。”陈可逸嘿嘿一笑:“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所以你断了这个心思吧,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冉冬夜顿时感觉到很无力,这个家伙的脾气就是那样,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不回头,尤其是那张嘴,煮不熟蒸不烂的,用撬棍都未必撬得开,有些时候真是能活活把人气死。
于是,她又转变了态度,变得很是温柔可人,带着那么一点嗲嗲的语气:“别卖关子了,人家都急死了,你就告诉人家嘛。”
陈可逸差点没起鸡皮疙瘩:你妹的,还要不要节操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下线了,没事看啥言情剧啊!
呃,貌似现在的电视剧,除了谍战就是言情,要不就是谍战加言情!
唔,跑题了……
“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等到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陈可逸摇头晃脑地说道,一副得道高人的架势:“至于现在,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好,活在当下嘛。”
冉冬夜已经找不到准确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这个家伙了。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陈可逸很有深度,很有内涵地来了一句言情剧里常用的大杀器:“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霹雳!”
说完,转身就闪出了屋子,刚一出门,就听见身后呼啸的风声,一个枕头砸在门上,掉落在地。
尼玛,现在的暗器真是越来越多样化了。高手就是高手,飞花摘叶都可伤人,还好哥跑得快,否则现在已经可以领残疾人的低保了。
嗯,以自己的背景,相关部门应该不会卡名额的吧?
实在不行,哥就以房养老算了。现在四海清明,社会公平,官民平等,共享河蟹。瓜瓜他爹已经走出了坚实地第一步。在国外的别墅献给国家。换取下半辈子的国家管饭,是以房养老的典型案例。作为领导,心胸和执行力确实令屁民们望尘莫及。
不知道玉泉山这房子,能不能抵押出去呢?
“你这个混蛋,走就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冉冬夜愤愤地将门狠狠地关上,一张小嘴嘟得老高。一向从容淡定的大总裁,在这会露出了小女人的一面,很生气的样子。
哼。这个坏蛋,我再也不理他了!
就算他敲坏了门,我也不会开门见他!
怎么还不敲门呢?哼哼,还想跟我玩欲擒故纵那一套?那好吧。咱们就看看,究竟谁的道行深,谁先忍不住?
这个家伙是不是在外面睡着了啊,这么久了都没个动静。可不要着凉了?哼,讨厌的混蛋,我管他作甚?
到底在干啥啊。到现在还没个响动……
冉冬夜实在憋不住了,开门一看,门前早就空空如也,陈可逸的人影子都没看到。那厮早就在第一时间,就回屋睡大觉去了。
冉冬夜心里那个郁闷啊:跟这种不解风情的家伙,玩赌气这一招,压根就是徒劳,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气个半死,都快憋出内伤了,那家伙还屁事没有……
更让她郁闷的,还是没搞清楚:陈可逸到底跟老爷子说了什么?该不会是真的坦白了吧,要真是那样,他又是如何劝说地老爷子坦然接受,甚至还心花怒放的。要知道,正常状况下,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个问题,一天想不明白,她就一天过不上安生的日子。总觉得像是个定时炸弹,要发生点什么意外似的。
来京城,被陈家的人接上山之时,自己和陈可逸就已经感觉到,陈家的人估摸着已经知道了,所以要来考察一下自己;但是与夏冰接触之后,这个想法就被消灭掉了。
要是陈家真的认可了自己取代夏冰,那怎么可能还邀请夏家的人全来京城游玩,又怎么会一直把夏冰当做自家人来看?
种种迹象表明,陈家并没有真正去调查过自己和陈可逸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根本没往这个方面想。他们是真的把自己当做陈可逸的老同学来看待的,仅此而已。
自己和陈可逸先前的诸多猜测,考察啊测试啊什么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其实都只是主观臆断,真相只有那么一个:他们还不知道!
原本这样也还好,自己也不想搞得那么激烈,先维持下原状,然后让时间来解决,本来挺不错的,谁知陈可逸今天晚上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去找老爷子谈话,该不会真的坦白交代了吧?瞬间就让事情复杂化了,这可怎么才好?
带着挥之不去的疑虑和郁闷,她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眼袋还微微有些红肿,脸色也不是太好。
“闺女,怎么气色这么差,晚上没休息好啊?”
吃早饭的时候,老太太瞅见冉冬夜的气色,吓了一跳,关切地说道:“待会还是让医生给看看,调理调理。年纪轻轻的,可别落下毛病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冉冬夜从老太太的这番正常的话里,生生品出了不一般的滋味:老太太是不是在旁敲侧击提醒着自己:年纪轻轻别落下毛病啊。
能落什么毛病?显而易见,是一种敲打啊。
“没事没事,我早就习惯晚睡早起了,身体也还行。”冉冬夜回了一句。
“她呀,就是那个样子,平时工作的时候,忙起来就把什么都忘了,没日没夜的,我说了很多次,她都不听,当做耳边风。”陈可逸突然插了一句嘴:“奶奶说的话,她总该要听吧,就是要多批评。”
冉冬夜脸色微红。都恨不得把陈可逸给狠狠地锤一顿:好好的不学,居然打小报告,告刁状了?
呃,这个说法,怎么显得那么暧昧呢?
越想到这里,冉冬夜越发确定:陈可逸昨天真的已经坦白交代了。
这个混蛋怎么这样啊,敌人还没上刑呢,自己就先招了,把组织都给出卖了!
那么,接下来敌人会怎么对付我们呢?现在还没翻脸。还在给糖吃,但感觉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两国交战之前,都还有个如胶似膝的蜜月期,用来麻痹对手。
冉冬夜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场仗,很不好打。
吃完早饭后,老爷子一反常态,提出要下山,去山水苑见见夏家的人。这可把老太太和陈振海夫妇吓了一跳,包括时刻守在身边的保健医生。都一个劲地劝说。
“别唧唧歪歪的,老头子我虽然身子骨不比当年了,但还没有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地步。”老爷子不管不顾,下了死命令。今天非要下山不可。
他这么坚持,谁又能阻止呢?
冉冬夜的心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本来就在忧虑和猜疑中呢,现在老爷子玩这一出。她瞬间就想到了无数种可能,其中最让人忧心,却又最合乎情理的一个解释:老爷子是要为夏冰撑腰?
这番出行。十有八九是冲着自己来,让自己看的!目的是要让自己知难而退?
昨天到现在,他之所以没有翻脸,还给我好脸色看,难道都只是表面上的客套,实际上却越是客气,越有问题?
想到这里,冉冬夜狠狠地瞪了陈可逸一眼:看看,都是你干出来的好事!
陈可逸则是无奈地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关我鸟事啊?
看着他这么一副打不湿拧不干,跟个塑料布似的,冉冬夜心里那个气啊,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陈可逸给胖揍一顿:这个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显得很无辜?
她越想越气不过,但当着老爷子的面,又不敢有任何表示,于是掏出手机,给陈可逸发了一个短信:“有点耐心好不好,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现在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
靠,平日里举止优雅,谈吐大方,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想不到也会这句扯蛋的名句,难怪都说女人心里闷骚呢。不知道有啥好急的,即便扯着蛋,也是哥的,你有那玩意么?
陈可逸回了个信息:“稍安勿躁,静观其变,说不定是好事。”
“好事,这还能是什么好事,难不成还能是去跟夏家的人告别?太扯蛋了!”
“咦,你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哦。”
冉冬夜看到陈可逸回的这条信息,觉得自己的心里防线都快要崩溃了。天都快要塌下来了,他居然还在若无其事地开玩笑,到底有没有把我们的事情放进心里啊?
这个天杀的家伙,昨天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啊?
带着巨大的疑惑,冉冬夜木然地跟着上了车,向山水苑而去。潜意识里有一种预感,此行将会决定自己的人生轨迹……
(对了,向书友们汇报一下,下面将本书的最大一段**,也是最后一段**,将会有不少曲折且动人的故事,很精彩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将会完本,然后开新书。这本种田,闲淡惬意的书不好写,主要是故事和节奏上,不适合走那种激烈斗争的路子,只能小清新。写到这里,大纲基本完成了,故事也算清晰完整,不管大家喜不喜欢这种风格,都不用忍受太久了。很感谢一路陪伴而来的朋友们,这段小清新的路程,咱们快要走完了,下一段路,希望还能携手并肩,一起走。
最后,来一句肉麻的话,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第二百六十五章重新追你一次
陈老爷子下山,这可是一件大事,尤其是对于山水苑来说,更是容不得半点马虎。
原本就非常严谨的安保,又被紧急加强了戒备,程度是往日里的好几倍。
尤其是二号楼,更是明岗暗哨,连只鸟都别想飞过去。
当老爷子下车,进入二号楼的大厅里时,夏家的人早就列成了两队,形成夹道欢迎之势。
纵然知道了陈可逸的身份,但也不敢想象,能够见到老爷子亲临,夏家的人无一不感觉到兴奋。尤其是夏母,脸上倍有面子,仿佛是自己这一辈子来,最风光的一次。
谁叫老娘生了一个好女儿,找了一个好女婿呢?这就是命啊。你们那些人,羡慕也没用。
“陈老好。”见到老爷子虎步龙行地走进来,众人同时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大声说道,还带着一点忐忑和紧张。这些人在平日里都是一方大员,当爷当惯了,但在陈老面前,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这就是几千年的传统文化留下来的思维模式,对于领导的敬畏。换句话说,在领导面前装孙子是难得的机会,回头就能在群众面前当大爷。官本位的思想,根深蒂固,变不了。
“好好好,总算是找到机会,见到大家伙一面了。”老爷子微微一笑,然后对夏老说道:“老夏啊,你的这些儿孙辈,看起来个个都精神抖擞的,不错不错。”
“报告老首长,凑合着,一般般,也没几个有出息的。”夏老显然心情很好,大声笑着说道:“这些小崽子平日里一个比一个拽,目中无人的。今天见到真神,全都吓得屁滚尿流了。哈哈哈。”
“年轻人,狂一点其实也挺好的。”陈老说道:“要有朝气,有干劲,不要暮气沉沉的。”
“那是那是,老首长教育的是。”夏老问道:“今天是什么风,把老首长给吹来了?不会就是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吧?”
“废话,你有个屁的看头,我今天来,是跟你商量个事的。”陈老拉着夏老:“走走走,咱两个老伙计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聊聊。”
两个老头子,进了一个房间,关上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留下一众人等在大厅里发呆。
陈老从玉泉山下来,就是跟老部下谈天说地?肯定有什么大事。
夏家的人,本能地就想到了陈可逸和夏冰的婚礼,欢天喜地的。尤其是夏母,兴奋地差点想去放鞭炮庆祝。
冉冬夜却是心里憋得慌。越想越觉得没谱,觉得恐惧。
“老年人聊他们的,年轻人也要玩自己的嘛。”陈可逸却像是一点不把事情放在心上,若无其事地说道:“咱们出去转转。散散步。这里的风景可好了,我还从来没有认真地游览过一次呢。”
冉冬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去散心。真是服了他了。这种人就像是影视剧里那种无良猪脚,自己把事端挑起来,让整个世界都为之动乱。结果自己倒跑到一旁歇凉去了,让配角来卖命,拼死拼活的。到了最后,该收拾残局了,猪脚又屁颠屁颠跑过来,夺取革命果实。
这种人,实在是无耻到一定境界了!
不过眼下这情况,傻乎乎地呆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作用,还不如出去转转呢。
出了二号楼,行走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冉冬夜的郁闷心情,不知不觉地好转了不少。
“山水苑这个地方还凑合,有山有水,还有各种现代化的设施,可谓是融自然与科技于一体。”陈可逸禁不住赞了一声:“难怪这么高端。”
“这地方好是好,但我觉得过于繁华了。”冉冬夜突然道了一句:“其实,我还是更喜欢桃源村,在自然的风光中,透着一股更为简单的美。”
“这是两种不同风格的场所,不好随便比较。”陈可逸说道:“不过听你说更喜欢桃源村,我心里很爽。”
这两个地方确实不一样,又太多太多的区别:山水苑更为奢华,更像是用金钱砸出来的世外桃源,桃源村却更为天然;消费对象也不一样,山水苑是针对金字塔顶的土豪群体,而桃源村则是以普通民众为主要群体。到山水苑,能体会到一种身份的象征;而去桃源村,就只有一个功能——感受纯粹的乐趣。
如果非要让陈可逸选一个更喜欢的,毫无疑问,也是自己的桃源村。
“我喜欢桃源村,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们是因为这个地方,而重逢的。”冉冬夜说到这里,突然间脸色微红。
哇,女人的记忆力就是好,尤其是这种微小的细节。
陈可逸都差点忘了,自己与冉冬夜在校友会后第一次碰面,就是在恒星集团旗下的一个装修公司;之所以去那里,就是因为自己要在桃源村装修那套房子。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一幕一幕,犹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划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淡淡感慨,既有感于当时一砖一瓦地建设家园的过程;又想起冉冬夜表面上坚持原则不降价,暗地里却不动声色就帮自己垫付了一半的费用,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温馨。
那个时候,陈可逸还是一个连工作都没有落实,没啥收入,只能吃老本的穷小子。包括以前上大学,与冉冬夜相处的四年,也是一名不文,长期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节奏;可以说,自始至终,他和冉冬夜的交往,都与经济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非常地纯粹。这样的感情,在当今社会,已经快要绝迹了。
这样的一个人,让陈可逸怎么能够不珍惜?
“好像我从来没有送过你花吧?”陈可逸突然从旁边的花丛中,摘下了一朵,递到冉冬夜的跟前:“不是说让我重新追求你一次么,现在我开始追了。小妞,跟着哥,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日子大大的好!”
“没素质。”冉冬夜轻叱了一句,不过嘴边却是带着笑,伸手接过花:“别人送花,都是99朵玫瑰,高端大气上档次,你倒好,一朵路边的野花,就想把本姑娘骗到手,真是太吝啬了,没诚意。”
“这可是天然原生态呢。”陈可逸摇头晃脑道:“花不在多,一朵就好,月亮代表我的心。”
“现在是大白天,木有月亮。”冉冬夜嘟着小嘴,说道:“花我是收下了,但你的追求我还得考虑呢,不能这么轻易就让你得手。”
偶卖糕的,哥有生以来第一次送花,居然没拿下,说是没诚意,难不成真要送切糕一块?那只能去卖肾了……
“那要怎么得手,才算是不轻易呢?”陈可逸带着学术研讨的语气,问道。
呃,冉冬夜也楞了一下,片刻之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恩恩哈哈地敷衍过去:“你自己说呢,男人追女人那么多手段,还需要我教啊?”
“什么手段呢?”陈可逸一手托着下巴,做冥思状:“我以前也没追过女人,不知道有哪些方法,要不你提示一下?”
“切,说的跟纯情小少男似的,谁知道你这些年来,背着我跟多少女孩子勾勾搭搭呢,连未婚妻都有了不是?”冉冬夜没好气地瞪了陈可逸一眼:“男人啊,就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都不是好东西。”
汗,又是地图炮,现在的人咋都喜欢这个节奏呢?男人凑一起,就总是说“女人都那样,自以为是,不讲道理”,好像男人和女人天生就是敌对的两个不同物种,互相总是看不惯,但又总是离不开彼此。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这个千娇百媚的未婚妻,你准备咋办,就这么甩了,是不是太可惜了?”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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