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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恕?br />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这个千娇百媚的未婚妻,你准备咋办,就这么甩了,是不是太可惜了?”冉冬夜说到这里,又紧张起来了:“现在连你爷爷都下山,估摸着就是说她这件事了,都怪你,非要急着去胡说八道。现在事情要闹大了,你就高兴了?”
“能闹多大?”陈可逸突然间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不是一直在问我,昨天跟我爷爷说了什么?我现在告诉你吧,不过听了不能生气。”
“哼,现在才想说了,但是本姑娘不想听了,不就是坦白交代了嘛。”冉冬夜撇着嘴,冷哼了一句。
“哈哈,我就知道你想歪了,其实我跟我爷爷说的,跟你想的完全是两码事。”陈可逸嘿嘿一笑,道:“不过既然你不想听,我也就不说了。”
这家伙,真是要把人气死的节奏,就会吊人胃口!
“嘴巴长在你身上,你想说没人拦得住,我也不可能拿块胶布把嘴给你封上。”
“你都不想听了,我怎么还想说呢?”陈可逸坏笑道:“我们还是先探讨怎么不轻易把你搞到手的话题吧,我在这方面经验很欠缺,手段更是匮乏。说起手段,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下点药,然后……”
“流氓,无赖!”冉冬夜气的紧咬银牙,一对小粉拳在陈可逸身上捶打。
陈可逸顺势一搂,紧紧地将冉冬夜拥在了怀中,轻声说了一句:“你看,这不就得手了么,哥还是有点手段的吧。”
第二百六十六章钥匙与锁
“就会搞偷袭,算什么本事,放开我。”冉冬夜被陈可逸紧紧地拥抱,起初还稍微挣扎了一下,但无果之后,也不知怎么的,就放任了,只在心里骂:无赖。
谁知,陈可逸突然得寸进尺,一张大嘴不由分说吻了上去,极为简单粗暴地撬开了冉冬夜的红唇,舌头趁势而入,攻城略地。
冉冬夜粉脸羞红,不住地摇头,想要挣扎,但却徒劳无功。渐渐地,她无意识地放弃了挣扎,芳心一叹,放开了一切,小香舌与陈可逸的大舌头交缠在一起,许久没有分开。
冉冬夜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与男人接过吻,何况是这种程度的湿吻。一时之间,让她头晕目眩的,同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触电般感受。
心脏扑通扑通的,似乎随时都可能蹦出来。
开始的时候,她只能被动接受,任由陈可逸的舌头在自己的小嘴里探索,纵横驰骋;到得后来,她也开始不自觉地展开了反击……
良久之后,两人的嘴唇终于缓缓分开。冉冬夜面色通红,呼吸都急促了,刚喘上一口气,谁知陈可逸的嘴唇又充满霸气地杀了过来!
太不要脸了,臭流氓!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冉冬夜的心里,仿佛都快要一个世纪了,两人的嘴唇才重新分开。
“你这人太不要脸了,就会欺负人。”冉冬夜这次学乖了,将头扭向一边,避免陈可逸再度袭击。
“我这不是在追求你嘛,你自己说的,男人追女人那么多手段,要我自己施展。”陈可逸无耻地笑了笑:“现在终于领略到哥的诚意了吧。”
“哼,不想理你。”冉冬夜又羞又气:“你这人怎么这样无耻啊,以前真是看错你了。”
“现在不就看清了?”陈可逸哈哈大笑:“以后还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看清我的真面目,不过即使你想逃也逃不掉了,进了贼窝,反悔都晚了。”
说着说着,他的双手开始不老实了,隔着薄薄的衣物,在冉冬夜的玉背上轻轻摩挲……
“坏蛋!”冉冬夜只感觉到羞愧难当,作势想要挣脱,但全身上下像是被掏空了力气,根本使不上劲。只能任由陈可逸的一双魔手在自己的身上游弋。
“手感实在太好了,简直说得上是冰肌玉肤啊。”陈可逸半眯着眼,极为享受:“这辈子能把这样一个极品女人搞到手,也算是不虚此生了。”
“坏死了,什么搞不搞得,说的真难听。”冉冬夜的脸上,霞飞双颊,一路红透到了脖子根。
哎,都怪自己大意。跟这个坏蛋走到这种空旷无人,最适合幽会的地方,没点防备心理,结果就这么轻易被这个家伙得手了。
“我这算是正式追求到手了吧。”过了好一会。陈可逸终于停下了咸猪手,不无得意地说道。
“坏蛋,得了便宜还卖乖!”冉冬夜白了陈可逸一眼,赶紧整理衣服上的褶皱。有些气急地回了一句:“人家都让你这么欺负了,想换人也没法换了。”
“废话,被哥拿下了。还想换人?走遍全世界,都别想找到替补了。”陈可逸有些霸道地说道:“这辈子你都死了那条心吧,别挣扎了,还不如闭上眼睛,张开双腿好好享受。”
“流氓!”冉冬夜听得耳根都红了:以前咋没看出来,这个家伙居然这么大的胆子,什么话都敢说呢,还要不要节操了?
“哥就是流氓,咋地,你能把我咬了?”陈可逸很拽地回了一句:“不过我这个流氓,还是有原则的,那就是只对你一个人流氓。”
冉冬夜闻言,心里没来由地一暖,旋即又撇着嘴,轻声哼道:“谁知道你对多少女人耍过流氓了?别的不说,就说你的未婚妻夏小姐,长得那么性感漂亮,跟你订婚六年了,你就没对人耍过流氓?”
“靠,这个还真没有。”陈可逸说起这个,不知道怎么的,还觉得挺没面子的。一个大男人,跟一个绝色女子厮守了六年,居然连一次深入的交流都没有,说出去那会让人笑掉大牙的,怀疑他的功能是不是有故障?
说起来,整个社会的舆论观点就是有些双重标准。同样是某项室内运动的处级干部吧,要是女人,那就是圣女贞德,受人敬仰,同时大大感慨这种女人的不易,简直是传统文化美德的继承人;但要是男人,那可就是贬义词了,年纪一大把了,居然还是处级干部,让人觉得人生都没趣味了,简直不是个正常的人,干嘛不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而情况反过来,如果一个男人处处留情,夜夜笙歌,大家会竖起大拇指,牛叉啊,人生赢家啊,吾辈男人之楷模啊;而要是一个女人,稍微跟几个不同男人上床,得到的结论就是一片骂声:尼玛的,换男人比翻书还快,水性杨花,五行欠艹!
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对比捏?陈可逸对此也进行过触及灵魂的深入的研究,最终得出了一个很精辟的结论:
“如果把男人比喻成一把钥匙,女人就是一道锁。一把钥匙开一道锁,那是标准配置。如果一把钥匙能开很多道锁,那说明这是一把万能钥匙,牛逼闪闪;但要是一道锁能被很多把钥匙打开,那说明什么?说明锁坏了!”
呃,说着说着又跑题了,木法子,谁让自己是研究汉语言的呢?
“呸,你还好意思说没有,你觉得我会相信么?”冉冬夜说道:“那么一个冷艳性感的大美女,正是你们男人最喜欢yy的对象吧,跟你在一起整整六年,你居然都不碰一下?你说出来有人能信啊?别的不说,就先前你占我便宜的时候,就显示出你是一个大色狼。”
“什么色狼?那是对你情不自禁好不好,别的女人投怀送抱我都懒得理。”陈可逸大义凛然地回了一句。
“扯淡吧,猫哪有不偷腥的,男人都是那样,见到女人就把持不住。”冉冬夜说道:“你大大方方承认了就算了,我也不会纠结过去;但偏偏还要撒谎,有意思么?”
“撒什么谎啊?我说了没碰就是没碰。”陈可逸厚着脸皮说道:“当然,手是拉过了,小嘴也亲过,不过都是蜻蜓点水,意思一下,进一步的交流真没有。”
恩,哥说的是实话,就是亲了下,看了下,顺带摸了下。至于是不是蜻蜓点水,那就见仁见智了,反正最后的拼刺刀活动,是没有参与的……
“看看,我没说错吧,又拉手又亲嘴的,说你是色狼,真是没半点冤枉!”
偶卖糕的,跟女人没法讲理了,你不承认吧,说你虚伪,谎话连篇;你要是稍微口气一松,立马又抓住你的呈堂证供了。广大的男同胞要注意了:这种时候嘴千万不能软,一定要死撑到底,向咱们的官老爷学习,哪怕被捉奸在床,也死不认账,反正戴套不算强x,怕啥?
别看冉冬夜这种女人,平日里多冷静多理智,一旦遇到感情上的事,那也跟天底下所有的女人一个样:不说还能留半条命,说了,那就是一个字——死!
“你是在逼供啊,先预设结论,然后再审,不招就软硬皆施,直到屈打成招为止,深得我国办案作风之精髓。”陈可逸这个时候就显示出强大的心理素质:“看哥不收拾你!”
说完,又是一阵强吻,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冉冬夜的嘴巴。
任你巧舌如簧,哥就这么一招直捣黄龙,摆不平你?
一阵暴风雨般的强吻中,冉冬夜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被陈可逸强大的爆发力,给冲击得七荤八素的,防线全面失守,哪里还有余力去跟他争论……
缠绵许久之后,陈可逸确定把冉冬夜给收拾地服服帖帖了,这才停止了攻势,然后拉起冉冬夜的手:“出来了这么久,该回去了。爷爷那边的事,应该也谈得差不多了吧。”
原本气氛很好的,一说起这事,冉冬夜的心里又闪过一丝阴霾,她总觉得这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毁灭自己的美好未来。
“你到底跟你爷爷说了什么?”冉冬夜禁不住又问道:“为什么你爷爷会那么高兴?”
“行了,这个问题你都纠结了一天一夜了,我先前想说你又不想听,所以你也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陈可逸说道:“我跟他说的,绝不是你想的那么低端……”
哼,又在故弄玄虚,吊人胃口。
陈可逸越是不说,冉冬夜的心里就越是猜测,也越发忐忑。
带着这样忐忑的心思,她跟着陈可逸回了二号楼。
陈老爷子和夏老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正坐在大厅的长沙发上,相谈甚欢,两位老人的心情都很好。
夏家的其他人,情绪也异常饱满,像是中了大奖似的。
唯独夏冰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忧愁,秀眉微蹙,在想着什么。
一见到冉冬夜,她就主动拉着冉冬夜的手:“妹妹,陪姐姐去趟洗手间。”
冉冬夜心里咯噔一声……
第二百六十七章原来如此
虽然不知道夏冰到底要对自己说什么,但冉冬夜看夏冰那神情,敏锐地感觉到此事非小,恐怕难以善了。
“恩。“她应了一声,和夏冰手拉着手,一起上了楼,进了一间小屋子。
“妹妹,你方才跟他出去,是去约会了么?”进了屋子后,夏冰突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呃,难道是兴师问罪来了?
冉冬夜点了点头:“是的,我已经同意他的追求了。”
这句话乍一听起来,平淡无奇;但细细一品,实则信息量巨大。
果不其然,夏冰的神色,一下子有些黯然,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中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
自己难道真的已经被远远落在身后了?尽管打心底不愿意承认,也不想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但夏冰内心深处的伤口,却是在隐隐发酵。
“我们是公平竞争,我没有用任何不正当的手段,也没有说姐姐半句坏话。”冉冬夜坦然地说道:“还是那句话,不管结果如何,我希望我们仍然能做朋友。”
“妹妹误会了,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夏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你们心里的距离,远远走得比我近,在这场竞争中,从一开始,我就处于劣势。这怪不得谁,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当初太强势,把他生生给推走了。”
“想听我说句心里话么?”冉冬夜说道:“姐姐似乎进入一个误区了。他之所以没能跟你走到最后,其实与你是否强势的关系不大,他又不是那种控制**特别强烈的男人,也不是那种特别没有安全感,需要掌控些什么才能安心的男人。你们最大的问题,其实就只有一个——没有共同语言。”
夏冰默然,她知道冉冬夜说到了点子上:最主要的还是没共同语言,对事物看待的角度都不同。套一句时髦的话,叫做三观不正。以陈可逸的性子,对金钱,地位什么的都看得很开,而自己受家庭影响,一直想要有所成就,两人的价值观从一开始就出现偏差了。
换句话说,两个人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但其实是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只是命运开了个玩笑,把他们撮合到一起了。
这样的两个人。终究是会出现问题的,迟早的事。
“妹妹说得对,但是我现在也悟透了,也尽力在改变。”夏冰执着地说道:“所以,我不会轻易放弃。”
“姐姐的心情,我能明白,这些年来,我又何尝不是在煎熬中渡过的呢?失去联系的那六年来,我时刻都在想着他。但心里根本没底,生怕一辈子都无法再见到。很多时候,我也试着劝说自己,不值当。算了吧,忘了吧。”冉冬夜陷入了对过去痛苦的追忆之中:
“我也曾尝试着去忘掉他,但结果却总是无济于事,越是努力。就越是忘不掉。别人都无法理解,像我这样执着地等待着一个没有任何承诺,甚至看不到未来的人。有多绝望和痛苦,但没办法,我就是忘不掉,总是在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中挣扎。
或许在别人眼中,我是从容淡定的总裁,是女强人,铁娘子,但没有人能够看到我在人后的泪水。我为什么那么拼命?某种程度上,是想用高强度的压力,让自己忙碌起来,没有时间去想他……”
夏冰闻言,完全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深情的女子,更让她心里刺痛的是:这六年来,冉冬夜如此想念着陈可逸,恨不得把他当宝贝的同时,自己守在他身边,却对他横竖看不顺眼。
现在,报应就来了……
“你确实比我更有资格去爱他,守着他。但我还是那句话,我正在改变自己,我不会轻易放弃。”
“我理解你的感受,我也不会劝你赶紧放弃。还是那句话,让他自己做选择吧。”冉冬夜轻声说道:“我们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他好。”
夏冰点了点头,突然间说道:“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他做选择,而是别人帮他做了选择。”
话音一落,冉冬夜的心弦,一下子又紧绷起来。夏冰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陈家老爷子刚才说什么了?
“他的家庭,给他压力了?”
“没有明着对我说,但我隐约感觉到一些。”夏冰轻轻摇头,道:“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他们在背后,仿佛正在准备什么大事。”
准备大事?还能有什么大事?冉冬夜心里咯噔一声,她总算知道夏冰为什么要跟自己单独谈话了,绕了半天,这句话才是最终的关键。
“这么说,姐姐是要取得最终胜利了?恭喜。”冉冬夜几乎是哽咽着说出这句话。她的心里一片寒冬,她知道陈家,谢家,乃至夏家,三个家族加起来的压力,该有多么的大,他们要是认定了,仅仅凭借陈可逸和自己,又怎么可能抗衡?
“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们三个人都是输家,没有胜利者。”夏冰幽幽说道:“我要的不是一张毫无分量的纸,而是他的爱。要真是因为家庭的原因,逼迫他做了决定,那以他的性格,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我,也一辈子不可能忘记你了。
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不但要人,更要他的心。我是想跟你竞争,堂堂正正地击败你。而不是借助外力,否则有什么意义?”
冉冬夜有些讶异地看着夏冰,心中很是震惊。她怎么也想不到,夏冰居然是这么一个想法,果然是出了名的女强人,大气豪迈!
如果不是因为有陈可逸,两人或许真的能亲如姐妹吧?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们谁也不会轻易放弃是不是?”冉冬夜感受到夏冰的大气后,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思,也坚定了不少,事情都那个样子了,逃避不是办法,该来的终归会来。
“我也想好了,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我不能再这么躲躲藏藏地过日子了。”
冉冬夜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霍然起身,走了出去。
她要干什么?想引起轩然大波么?夏冰心里一惊,赶紧跟了出去。
还好,冉冬夜出去之后,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立即向老爷子摊牌,这让夏冰长出了一口气。
眼看时候不早了,老爷子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哈哈,老夏,就按照商量的办。”
夏老满面笑容地点了点头:“老首长吩咐了就是。”
夏家的人闻言,个个欢天喜地:两个老头子肯定是在商量婚礼嘛。
尤其是夏母,感觉到心里的石头落地:总算是吃了颗定心丸。
夏家的人,集体出动,把陈老爷子送上了车,规格之高,热情之至,有点十里相送的意思。
上了车之后,陈可逸明显地感觉到冉冬夜的情绪,与先前有些不同了,木然不语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从她的眼神中闪烁的光芒来看,她没有来之前的那么忐忑不安,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但这个决定似乎又很难,以至于让她有那么一丝“视死如归”的味道。
由于老爷子在一旁,陈可逸也不便问。冉冬夜自然也不会主动说,一路上,没人说话,气氛比之前要沉闷许多,也要凝重不少。
待得回到了陈家大宅之后,冉冬夜突然提出有话要单独与老爷子说,两人进了老爷子的书房,谈了大概半个小时,冉冬夜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她的面部表情让陈可逸这个研究汉语言的人犯了难,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才能形容。毫不夸张的说,这是他有生以来,见到过的最复杂的表情。
畏惧?困惑?委屈?绝望?似乎都有,但似乎又都不全是,更诡异的是,仿佛还有那么一星半点的释放?
“老爷子让你进去。”冉冬夜轻轻地对陈可逸说了一句:“他现在情绪不太好,你自己当心点。”
“怎么,你主动交代了?”陈可逸突然狡黠地一笑:“这么沉不住气啊?”
废话,我不说能行么,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哼,还不就是你急着去交代,结果惹出来的乱子,现在还说我沉不住气了,亏你说得出口!
“老实告诉你吧,昨天我跟老爷子讲的事情,是关于我那个世外桃源的,告诉他连夏老都在我那里住了很长时间,邀请他有空的时候,跟夏老一起来我那里享受生活。老爷子还将信将疑的,这不就去找夏老核实了么?”陈可逸说道:“老爷子在京城都呆闷了,就想着找个有山有水的世外桃源好好玩一玩,可惜现代社会哪里还有那样的地方?所以听我这么一说,高兴地不得了。”
什么?他们商量的,不是婚礼,而是世外桃源?
夏冰完全震惊了,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后才回过神来:“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是想说,你又不想听嘛。”陈可逸嘿嘿一笑:“而且,我就是要故弄玄虚,让你憋不住气,主动去捅破那层窗户纸。你不让我说,你自己说,总没问题吧?”
第二百六十八章家庭会议
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是冉冬夜闻言之后的第一反应。
而第二反应,则是:被算计了!
原来陈可逸根本就没有向老爷子吐露一个字,自始至终,都是自己在那里想象,假设,最终自己把自己给出卖了!
“坏蛋,不要脸!”冉冬夜紧紧咬着银牙,怒气冲冲地瞪着陈可逸,举着小粉拳,作势yù打。
但陈可逸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这可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怪不得我。”
“要不是你误导,我能做这种傻事么?”冉冬夜表面上气得牙痒痒,但心里其实也明白:这也不算误导,危机感是客观存在的。
夏冰那些话,显然不是经过编排,无的放矢。两个家族肯定都有那个心思了,自己要是再继续沉默,极有可能就只能等到陈可逸稀里糊涂被绑上花轿了。呃,怎么感觉那么违和呢……
“好了,别生气了,我只不过是下了一盘很小的棋罢了。”陈可逸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总是要面对的,别在乎那些旁枝末节的了,咱们直入主题就行。”
“主题是遇到麻烦了,你先应付你爷爷再说吧,他老人家已经快要雷霆大怒了。”冉冬夜心有余悸地说道:“你进去后,千万不要争吵,乖乖地受训,要不然肯定会很惨。”
“我才没那么傻,在这种关头还傻乎乎跑进去挨骂。”陈可逸说道:“而且以后还要对家里的人,挨个挨个去解释,麻烦的很,干脆一步到位,让老爷子直接召开家庭大会好了。”
什么?家庭大会!冉冬夜感觉到自己都快要崩溃了,这是要集体讨伐的节奏了,感觉像是以前的什么三反五反,以及那啥革命的。来一场触及灵魂的批斗。
陈可逸已经疯了么?
陈可逸微微一笑,道:“人多,老爷子再大的火气,也得憋着,否则面子上不好看。就算真的发火,也有人劝,不像我单独跟他一对一PK,那么随便放大招。”
汗,这厮还真够滑头的,到了这样的关键时刻。要是换别的人,早就不知所措了;他却还打这种算盘,不可谓不贼啊。
“别以为人多,老头子我就不敢发脾气!”老爷子威严肃穆的声音传了出来,让陈可逸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爷爷,我这不是本着mínzhǔ的jīng神嘛,什么事都有的商量,不能搞dúcái的哦。”
“少扯淡,我就给你一次所谓mínzhǔ的机会。今天晚上,开一个家庭大会!”老爷子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股子怒气,隔着远远的。都能感受到,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冉冬夜心里没来由有点发虚:一想到自己将要面临整个陈家的目光和集体批斗,就感觉到脊背发寒。
正万分忐忑和紧张,突然纤手被陈可逸轻轻地一拉。一种温暖的感觉浸透了心底,让她有一种踏实和心安的感觉。
……
傍晚,陈家的客厅沙发上。坐满了人。除了老爷子老太太,陈可逸的父母到场之外,叔叔伯伯们也都尽皆到席。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与陈可逸同辈的兄弟。
这些人显然还没搞明白,老爷子突然召开家庭大会,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陈可逸的婚礼?恩,筹备地都差不多了,是应该立即执行了。
但现场的气氛,怎么不太对头啊?
“冉妹妹,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先给二哥透个底?”陈可军完全没搞清楚局势,还想趁机勾搭一下冉冬夜,完全没有客气,一句“冉妹妹”,叫地是那样的自然,毫不做作,脸皮之厚,当真是达到了一定的境界。
“事态很严重,二哥你一会能不能支持一下我?”冉冬夜心里紧张地不行,想着多拉一个同盟也是好的,但她的这句话,却让陈可军产生了误会,以为自己的泡妞事业,成功在即了。
当即拍了拍胸膛:“放心,有二哥在呢,看看这宽厚的肩膀,天大的事情也能扛下来。”
“那好那好,就靠二哥帮忙说话了。”冉冬夜说了一句,更是让陈可军感觉飘飘然,都不知道自己的骨头有几两重了。
“今天把大家叫来,开一个家庭会议,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宣布。”老爷子压抑着怒气,显得比较平静,对陈可逸说道:“你自己的事,自己说吧。”
陈可逸的事?那肯定是好事了啊。
“小逸啊,好事将近了,恭喜恭喜啊。”
“婚礼也都筹备地差不多了,我这个当大伯的,总算是没有撂挑子,勉强称职。到时候你得包个红包给我。”
冉冬夜一听,心里咯噔一声:陈家的人,果然已经在筹备婚礼了,夏冰的感觉是对的。
陈可逸也是一愣:这事自己还真不知道,家里居然背着自己,在筹备婚礼呢?
回想起这一阵子,种种怪异的现象,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呢,现在一对照,原来如此:全世界都快要知道我结婚了,唯独我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这个结论,让他的心里有些不爽:虽然大家族里的婚姻,都不需要本人cāo心,但也不带这样先斩后奏的吧。
“婚礼定好了?那好吧。”陈可逸这句话,让冉冬夜心里一沉:怎么回事,他要认命了。因为家族的压力,不得已而为之?
尽管已经无数次,担心过会有这样的结局,自己的父母也反复劝诫过自己:顶级豪门不是咱们这种人可以随便进去的,但自己还是想为了自己的幸福,拼搏一次。
但真正面对这样残酷的局面,才发觉自己是这样的无力: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平等,很多时候你拼尽了全力又怎样,不如别人一根小指头……
正在芳心大乱,黯然神伤之时,却突然见到陈可逸的手指,冲着自己的方向一指:
“婚礼照旧,不过,新娘得换人。”
神马?
在场的陈家人,全都目瞪口呆,个个都像是被雷劈了的表情。尤其是陈可军,脑子都快要被烧糊了:这尼玛的是怎么回事啊,有没有哪个好心的天使姐姐可以告诉我,哥是不是在做噩梦?
正准备泡妞呢,结果这个妞都快当新娘了。最崩溃的是,新郎居然是自己的弟弟,还幻想着让他牵线搭桥当媒人呢,结果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迅雷不及掩耳了……
“小逸,这是怎么一回事?”陈振天的表情最为惊愕,作为大伯,他把婚礼筹备的工作,做的井井有条的,也耗费了不少心力。就在大功告成之际,却突然被告知,要换新娘了。这是多么让人崩溃的事?
“说句实话吧,其实我跟夏冰,分手已经快半年了,只是碍于她的顾忌,一直没有对外宣布罢了。”陈可逸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大方地拉起冉冬夜的手,说道:“小夜跟我认识十年了,一直是我心中的最爱,我如果要结婚,新娘只可能是她。”
所有的目光,都在这一瞬间看向了冉冬夜,让她心慌意乱,六神无主。这些都是身份何等尊崇的人,单是一个,就让人感觉到压力巨大,不敢直视,遑论一起盯着的威势了。
还好有陈可逸的手牵着,让她感到一种厚实和安宁。觉得即便有再大的困难,跟他在一起,都能坦然去面对。
“胡闹,完全是胡闹!都要办事了,最后时刻反悔。这让我们陈家的脸往哪里搁?”陈可逸的二伯怒气冲冲地吼了一通,然后冲着陈振海夫妇说道:“你们当父母的,怎么也不说说,就任由你们的宝贝儿子,丢咱们陈家的脸?”
陈振海也是一脸茫然:“这件事,我们也是刚才知道的。”
哎,儿子的感情生活,做父母的也是方才知道,瞧这事闹的!
“这个臭小子,口口声声说要搞mínzhǔ,老头子我就给一个mínzhǔ的机会。”老爷子发话了:“你们大家都说说,谈谈自己的意见吧。”
“我的意见,规矩不能乱。”陈振天笃定地说了一句,表态很明显。
“我也是,坚决反对这个小子乱来。”二伯更不客气,话说得非常直白:“必须跟夏家的闺女结婚!”
接下来,陈可逸的叔叔伯伯们也都发表了意见,一边倒地反对陈可逸和冉冬夜。
这样的局面,完全在冉冬夜的预料之中,这段不被祝福的感情,让她心里很受伤,感觉像是千夫所指的坏小三,无地自容。
接下来,陈可逸的堂兄弟们,开始发表意见了。
大哥淡淡说了句:“我尊重家里的意见。”四平八稳的,说了等于没说。
陈可军根本不想发表什么意见,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看着他呢,不得不说两句场面话。
“二哥,你说了要支持我的。”冉冬夜轻声说了一句,殷切地望着陈可军。
呃,刚才牛逼吹大了,那宽厚的肩膀,天大的事情都扛得下来?
陈可军这辈子吹牛无数,但最忌讳的一点,就是在女人面前吹牛,被当场戳穿。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你小子倒是说话啊,平时唧唧歪歪的,现在就歇菜了?”陈振云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慌乱之间,陈可军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支持我兄弟……”(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这是我的底线
陈可军的话一说出口,自己都惊呆了:玛德,哥今天胆子长毛了,居然敢跟老爷子唱反调了?
别看他长期不靠谱,让老爷子看不顺眼,但那都是些旁枝末节的,个人习惯问题。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从来都是没有节操,无条件站在老爷子这一边的。
当场跟老爷子唱反调,对他来说,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或许是鬼迷心窍,居然玩了这一出。
“你懂个屁。”陈振云一下子就火了:“整天游手好闲的,只知道吃喝玩乐,别瞎发表意见,说出来笑死人!”
陈可军原本就喜欢跟老爹对着干,被这么一顿呵斥,反而激发了逆反的心理。
“有什么懂不懂的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早就讲究恋爱自由了,怎么还能搞封建社会那一套陋习?”陈可军指着陈可逸和冉冬夜说道:“他们只要是真心相爱,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呢,又不违法又不影响河蟹社会,凭什么就不行?”
这一番话,倒是让陈可逸有些惊呆了,印象中的陈二哥,不像是这么靠谱的人啊,关键时刻居然还能挺身而出,帮我说句好话。恩,这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比起很多道貌岸然,整天就拍胸脯,代表伟大光荣正确的人,要真实的多。
“混账东西,一派胡言。这小子和夏家的婚姻,又不是强买强卖,不是我们家指定的吧?”陈振云暴跳如雷,喝道:“但现在他单方面反悔,就不单单是他个人的事,更是对陈家的形象造成很大的影响。要是真的退了,在别人眼里,我们陈家成什么了?”
“我们陈家婚礼照办,然后他自己放鸽子。搞点什么逃婚之类的,那就是他个人的行为,与陈家无关了。”陈可军的思维很多时候是属于发散型的,天马行空,把小说和影视剧里的桥段都搬出来了。
陈振云顿时无语:太不幸了,我怎么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儿子,说出去真是丢人!算了,别说话了,自家的屁股都还没擦干净,就别管老三家小子的事了。
“把你的臭嘴闭上。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老爷子忍不住,狠狠地瞪了陈可军一眼,吼了一句。
先前还巧舌如簧,威风八面的陈二哥,一下子就焉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老爷子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巡视了一番,最后扫到了陈振海,说道:“你儿子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陈振海面色凝重,很是紧张的样子,支支吾吾的,小心翼翼说了句:“从长计议。”
“开什么玩笑。从长计议?婚礼都筹备好了,请帖也都发出去了,这个时候,你来一句从长计议!”老爷子怒视了一眼。喝道:“子不教父之过,你儿子干出这种荒唐事,你这个当父亲的难道就不需要检讨一下?”
陈振海脸色铁青。欲言又止。
“我自己的选择,跟别的所有人都没关系。”陈可逸沉默了许久,这时突然站了出来,说道:“你们都不用再说了,说了我也不会听。我意已决,天王老子都改变不了。婚礼可以继续办,但是新娘必须换。
我也不奢望说服你们了,你们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也随便。我跟小夜回容城去,守着我的桃源,安安稳稳过日子。”
说完,拉起冉冬夜的手,不由分说就往门外走。
谢欣兰心里咯噔一声,赶紧追上去,阻止儿子走出这个家门。
冉冬夜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震撼:天啦,这个男人为了自己,连陈家公子的身份都放弃了!这需要何等的决绝和勇气啊。
但是自己忍心他这样么?不,我不能当这个罪人,成为他与家庭决裂的导火索!
“不要这样。”冉冬夜急切地说道:“一切都好商量,你还是听听家里人的意见吧。要是实在不行,我可以做出让步的。”
“让步,这种事怎么让?你难道想要离开我?”陈可逸停下脚步,直视着冉冬夜,看得她心里发虚。
“不是,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你,我想过了,我要的是你的人,而不是陈家的少奶奶这个身份。”冉冬夜狠狠地咬着嘴唇,都快要渗出血丝。
片刻间,她做出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如果我们能结婚,那当然最好,但要是你家里实在不同意,我可以放弃这张纸,没名没份地跟着你。”
“闺女,这怎么行,这对你太不公平了。”谢欣兰想不到冉冬夜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瞬间感觉到心里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是不公平,但是我愿意。”冉冬夜的嘴唇,不住地向外渗着血:“为了小逸,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原本怒不可遏的老爷子,一下子平静了很多。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此时也不由得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虽然与冉冬夜接触时间很短,但以他阅人无数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女孩子外表温柔,实则内心强大,充满了自信和高傲,宁折不弯。
但为了陈可逸,她居然愿意舍弃自尊,做一个无名无份的情人,这是多大的牺牲?可见她对陈可逸,爱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老爷子纵是铁石心肠,也不禁为之动容,更何况他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迂腐之人:对于陈家的子弟,在外面有情人这档子事,其实是可以接受的,不提倡也不激烈反对,大家心照不宣。
其实在见到冉冬夜来家里的第一面,人老成精的老爷子,就觉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尽管他没有特意去调查,但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他一直没有拆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抱的想法就是:如果是编外情人的关系,老头子就当做没看见,任由他们去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孙子居然会弄到换新娘的地步,这才穿越了他的底线。
说句心里话,他也挺喜欢冉冬夜这丫头的,聪明伶俐,懂事孝顺。如果没有夏冰的婚约,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但有了夏家的婚约,陈家就不能失信于人了。
如果冉冬夜能够接受,不计名分的话,他依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闺女,你可要想好啊,一旦有了那样的身份,可就见不得光了。”老太太疼惜地抚着冉冬夜的手:“不要让自己受太大的委屈了。”
“再大的委屈我都能受,为了小逸,我做什么都愿意,哪怕为他去死!”
“呸呸呸,不要瞎说那些不吉利的。”老太太一把搂住冉冬夜:“好闺女,受委屈了,来,叫我一声奶奶,以后你就是我的干孙女,谁都别想欺负你,小看你。”
“奶奶!”冉冬夜心中的委屈全部释放了出来,在老太太的怀里哭得像个泪人。
谢欣兰也忍不住了,抱着一起哭。
陈可军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泥煤的,老三这个人魅力也太大了点吧。
咦,这场景,怎么弄的哥心里有点柔软了,哎,就是看不得女人哭,看得哥都想哭了……
老爷子见状,慨然叹了一声:“这样也好,皆大欢喜。臭小子,以后好好对人家,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饶不了你!”
陈振海长出一口气,总算是大团圆收场了,没闹出什么事情来。他最担心的,就是儿子步自己当年的后尘,闹得不可收拾。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好好准备婚礼吧。”
“不行。”就在众人都觉得尘埃落定之时,陈可逸突然说道:“我可以不跟小夜结婚领证,但我也不能跟夏冰结婚,这样太对不起小夜了。”
老爷子原本缓和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狰狞了起来。
刚刚缓解的现场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
“小逸,这是我自愿的。”冉冬夜心惊肉跳地说道。
“你愿意,那是你的事,但我不愿意让你受这种委屈。”陈可逸斩钉截铁地说道:“其实我也不在乎那张纸。但我不能当着你的面,跟别的女人扯那张纸,那对你太不公平了。我可以不跟你结婚,但我不能让你眼睁睁地看着我跟别人的女人结婚。
或许,这不能说是我负责任的表现,但这是我的底线!”
陈家的人都震撼的很,不敢相信陈可逸做出的选择。尤其是陈可军,脑子里瞬间冒出十万个为什么:娘的,左拥右抱,这么天大的好事,这个家伙居然还不愿意,真是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
“不行,婚礼必须如期举办。”老爷子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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