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的窘迫生活 第 1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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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方还记得被梅宝拒绝探病邀请的事,悠悠地说:“我直觉这个女人不简单,景队你要小心。”

    景彰瞪了他一眼,“你是在模仿我吗?——还直觉!你谈直觉还早着哩!”

    梅宝当然不是突然对景彰看顺眼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不想和这个警察搭上什么关系,这不啻与虎谋皮。但是刚刚在被景彰献殷勤的时候,她突然有了一个灵感——如果拿他当挡箭牌的话,是不是可以挡住廖忠平的骚扰?

    没什么比廖忠平对她的威胁更大了,为了能和他错开人生的轨迹,就算是杀三个流氓、和警察周旋假意交往都不算什么。

    30、第8章(1)

    廖忠平在候诊的时候无聊地摊开一张报纸;目光被一则新闻吸引,是说最近临近省份某地发生了一起重大银行劫案。

    劫匪单枪匹马手持枪械;对刚从银行提出重金的大客户先爆头后抢钱;然后在闹市区逃之夭夭。三省多地公安联合布控围剿;一度将犯人包围在某个深山之中。然而奇怪的是,经过几天几夜的搜山犯人竟从包围圈里消失得无影无踪。犯罪嫌疑人有有相当强的反侦察能力,野外生存能力,枪法准;其具体身份正在进一步核实当中。

    而新闻最吸引眼球的一部分体现在悬赏金额上——竟是前所未有的五百多万。

    廖忠平想,好家伙,此人看来犯的案子并不止这一桩;恶贯满盈才会有这么高的赏金。

    刘莲子办公室的大门打开;刘莲子不住地往外请一位病人。

    那位病人似乎不大舍得走;墨迹地说:“医生,时间这么快就到了么?再唠十分钟吧,我觉得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刘莲子挂着职业的微笑说:“不好意思,预约的时间确实到了。我下一位客人已经在等。”

    那位病人、也就是中医诊所的医生,看了眼正收起报纸站起来准备进房间的廖忠平,无奈地说:“那好,刘医生,不耽误你接下来的工作……你觉得我真的不用吃点药吗?我觉得心有千千结……”

    刘莲子隐忍地说:“你的心态很正常了,实际上比大部分人的心理都健康。有些烦恼是人所难免的,用不着吃药。”

    “专家说好就是真的好——那咱们下次预约的时间再见。”

    医生就高高兴兴地走了。

    出了门他突然顿住脚,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下一位心理咨询的人似乎有点面熟,略想了想,一个名字突然出现在脑海中——廖忠平。

    真看不出来原来是那个危险的家伙,医生摸了摸下巴,回头要跟梅宝那家伙说一声,她关注的这个特工原来在看心理医生。

    刘莲子按按鼻梁,刚刚听那个超级话痨的人唠叨了一个小时,很郁闷。

    廖忠平说:“已经有病人这么信赖,可见你在这一行做的不错。”

    刘莲子冲他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是偶然遇到的,他自己找上门来……算了,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我到这里来是为了做你的工作。“

    两人走进房间,刘莲子关好办公室的门,泡了茶,光线、味道无一不好。这简直就像是回到多年前,那时候没到周末两人约会,偶尔会在刘莲子的家里,她家里布置的整洁舒适温馨,一个女人的内在很多时候更多地体现在她对周围环境的改造能力上,而不仅仅是一张皮相。

    刘莲子先是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笑容对一般人来说还是有一点感染力的,有助于在咨询过程中打开对方的心扉,这和坦然的眼神是同样重要的姿体语言。

    但是廖忠平很显然不是一般人,他也在笑,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仿佛什么都能谈,什么都谈的很好,什么也都无所谓的从容态度。

    刘莲子知道上一次自己过于急躁,然而要抚平多年之前的伤疤必然要先揭起伤疤,痛在所难免。接下来,她打算要借助时间的力量,用女性的柔韧体贴浸润对方那刀枪不入的心。所谓上善若水。

    于是这一次和之前紧张激烈的氛围不同,刘莲子没有说一切戳人心窝的话,而是和廖忠平闲话家常,谈及彼此的近况。

    “听过你给孩子办到了最好的小学。看来你想当一个好爸爸。”刘莲子把话题拉向家庭。

    廖忠平说:“既然养了就要好好养。”

    刘莲子说:“那孩子可还适应和你的生活。”

    廖忠平笑说:“和他爸爸一样,是个对生存环境适应能力十分强的小家伙。”

    刘莲子点头说:“基因的能力本来就是很强大的。据说那孩子长的也有像夜泊。”

    廖忠平说:“看久了不觉得。”

    刘莲子说:“下次有机会我去看看孩子。”

    廖忠平笑说:“夜辰那小子基本上还是正常的小孩。没有偷偷玩火和碾蚂蚁的举动。”

    刘莲子说:“我是作为一个阿姨的身份而不是心理医生去看他也不行吗?”

    廖忠平说:“那成。那小子基本上对女的还是挺亲近的,这一点和他爸爸不一样。”

    刘莲子不动声色地说:“这么说你觉得夜泊对女人的态度冷淡?”

    廖忠平笑说:“不,他基本上对任何人的态度都不热情。这可能和他童年的经历有关。”

    刘莲子在他的神情和反应上看不出什么漏洞,“可是他把你视为最好的朋友。”

    廖忠平说:“这有偶然性。我们不过是偶然在新兵受训的时候分配在一组,然后又顺理成章地成了搭档,经过一些生死洗礼,关系自然而然密切了。但是始终,他心里有一块地方谁也没办法靠近,我也不行——这些话,我多年前就对你说过,不是什么秘密。”

    刘莲子说:“是吗?时间久,我竟然忘了——好了,不说他,还是谈现在——你有女朋友了吗?”

    廖忠平看了看她,用一种略微猥琐的语气说:“我有很多女朋友。”

    刘莲子当然已经知道他的斑斑劣迹就包括到处猎艳,“我是说不用花钱买的那种正常意义上的女朋友。”

    廖忠平说:“没有——不过最近到是有个女人我有点兴趣,她是我想花钱却不肯卖给我的类型。”

    刘莲子喝了口茶,咳了咳,继续话题,“那聊聊她吧,是个怎样的女人让你有雅兴?”

    廖忠平说:“是个跳艳舞的舞女,很性感,腰线和屁股的形状很完美。”他的手在空中抓了一下,似乎要形象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我从看到她的时候起就觉得迟早是要和她上床的。”

    刘莲子又喝了一口茶,“那么她对你的感觉怎么样?你刚刚说过她好像还没有……接受你?”

    廖忠平说:“也许她想把这个调情的过程拉长。”

    刘莲子说:“你觉得她喜欢你?”

    廖忠平说:“她看我的眼神里面有内容,是个很有勾引人的女人。至于她喜欢与否,这个我不关心。我能给的就只是金钱。”

    刘莲子说:“为什么这么认为?”

    廖忠平轻笑,叹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单位里离婚率有多高。这个工作有今天没明天,今天我和她睡一晚,半夜接到任务穿上裤子就得走。谈感情太奢侈,只有金钱关系最简单明了,钱货两讫,不赊不欠。”

    刘莲子说:“……你当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是这么看待感情的。”

    廖忠平说:“那是因为第一你也是体制里的同志,可以理解这个行业的辛苦;第二、浪漫主义者都活不到三十岁,活到三十岁之后的都变成了现实主义者。”

    刘莲子笑了,“你现在已经被单位里的年轻人神话了,以为你肯定是个不苟言笑的老同志,其实了解你的人就会知道——其实你挺会表达的。”

    廖忠平说:“不会表达当年也不会追到你这个白富美了。”

    刘莲子笑说:“可惜后来被你甩了。”

    廖忠平说:“……听说你结婚了。”

    刘莲子说:“最新的消息是——我离婚了。”

    廖忠平说:“……我不知道是该安慰你还是恭喜你。”

    刘莲子说:“都不用。他是我的心理医生兼导师,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帮助了我。”

    廖忠平说:“不是每个人都会爱上自己的心理医生。”

    刘莲子说:“我不是在暗示什么,你想多了。”

    廖忠平说:“呵呵——那后来是因为什么离的。”

    刘莲子转了转椅子,“你懂的——咱们工作的保密性质,我不能对他说工作上的事情,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最后无话可说。”

    廖忠平也无话可说了。

    刘莲子说:“能够和你这样心平气和地谈话我很高兴。”

    廖忠平说:“你高兴就好,对于我来说,这是政治任务。”

    刘莲子说:“我知道。你一直忠实于任务。我认为你到现在还没有彻底变质的唯一原因就是你还有信念——这也是领导们对你无法放弃的理由。”

    因为谈到了梅宝,廖忠平就觉得很想见这个女人。

    稍晚些时候,他去俱乐部往桌前一坐,梅宝摆出一副“又来了”的表情。

    廖忠平说:“我那天看到你和两个人出台了。你不是标榜只卖艺不卖身?”

    梅宝说:“那要看卖给谁。我看你不顺眼可以吗?”

    廖忠平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专业。做你这一行的要做到只认钱不看人才合格。你跟钱有仇吗?”

    梅宝知道自己的口才从以前就说不过这个男人,经常被教训,索性不理,专心跳舞。

    她下场的时间到了,就踩着高跟鞋走下台子。

    廖忠平也喝了最后一点酒上去拦住她的去路,有点纠缠的意思,“我是真的有诚意。价钱好商量。而且——”他凑近低声说,“我会用你喜欢的方式,会让你很快乐。”

    梅宝瞪他一眼,“我没看到什么诚意,只看到一个越得不到越心痒难耐的人。”

    廖忠平说:“那也是因为你吊足我胃口——既然你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如就满足我的好奇心一次,这样的话,对你我都有好处。”

    梅宝没办法了,说:“我有男朋友了!”

    廖忠平说:“这和我没有关系。”

    梅宝气得不行了,“这和我有关系!我跟你说我有男朋友了!我男友是警察,你不要找麻烦。”

    廖忠平说:“你男朋友知道你和那天那两个男的出台吗?”

    梅宝语塞,气得咬牙,“电话借我。”伸手要。

    廖忠平把电话放到她手上。

    梅宝拨了个号码,接通之后说:“喂,现在到我店里来好吗?……我这边有点小麻烦,到了再和你说。”说完挂掉丢给廖忠平,走开去更衣室。

    廖忠平等她出来之后笑说:“你想玩3P?——没问题,不过我比较习惯一王两后的双飞……”

    梅宝说:“你想多了,我只是要我男朋友当面跟你说清楚。”

    俩人就等了会,廖忠平频频看表。

    梅宝说:“你有事?”

    廖忠平说:“也没什么,不过一会有一场美职篮的球赛。”

    “那你就走好了,回去看球也比在这里坚持着骚扰我要好吧。”

    廖忠平犹豫了下,说:“我还是在这里等等吧,球赛可以明天上网看重播。”

    梅宝说随便你。

    俩人就这么耗着。

    景彰迟迟不来,梅宝打电话他接起来就说抱歉实在忙,让再等等。

    梅宝低声捂着话筒背过身说:“如果你实在不能来的话就不要来了,我可以找别人。”

    景彰又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一定会去的,让她不要麻烦别人。

    如果有别的替补的话,梅宝当然不想找这个警察顶缸,日后处理起来还怕麻烦。然而她的人际关系现在非常简单,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就只剩一个医生,但是医生那张嘴那副德行……算了,还是等等迟到的景彰吧。

    廖忠平提出一个折衷的方案,“这附近有没有能看球赛的地方,我们可以一边看一边等。”

    梅宝知道他是铁杆球迷,这么多年这个爱好还是没变,她还是在廖忠平的带动下才对篮球有了点兴趣。这让她想起曾经在欧洲结束任务后一起到酒吧看球的经历。

    叹气,梅宝说:“你跟我来。”

    她带领廖忠平到隔壁一间酒吧,这个酒吧有个不错的电视,每到有赛事的时候就有三五成群的球迷喝啤酒看球。

    比赛已经开始,没有好位置,他们坐到角落里,…元!元…廖忠平要了一扎啤酒和一些小吃,津津有味地看起比赛。

    他似乎心情不错,抽空和梅宝聊天,“你也爱看篮球?”

    梅宝说:“一般……我从前有个很好的朋友他爱看,原来就是陪着他看。”

    廖忠平说:“看球就是要朋友一起才不寂寞。”

    梅宝偷偷看了他几眼,廖忠平兴致勃勃地盯着屏幕,跟着比赛的节奏时不时地发出赞叹或惋惜地摇头。

    31、第8章(2)

    就这样坐在他旁边;梅宝的心情竟渐渐地平和下来。

    像现在这样如朋友一般并肩坐在一起消磨时光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往事,他们曾经度过一段令人怀念的岁月……

    “你;这样夜夜笙歌;家里的太太不会介意吗?”梅宝问出来之后倒吓了自己一跳;她心里到底介意着他的生活,□裸地刺探。

    廖忠平盯着屏幕的眼睛暂时挪到她身上,笑说:“我没结婚。”

    梅宝掩饰地喝酒,把目光移到别处;不想继续话题,仿佛后悔。

    廖忠平说:“我这样回答会不会减少一点你和我上床的障碍?”

    梅宝咳了咳,有点恼羞成怒地说:“你结婚与否跟我没有关系。我是不会和你……一起的。”

    廖忠平说:“你认为哪个队会赢?”

    梅宝说:“你……我不会和你赌球的!”她知道廖忠平的习性。

    廖忠平说:“别那么古板;这样吧;我们来点彩头。”

    梅宝说:“我没有钱。”

    廖忠平说:“不用钱也行;我们可以互相提要求,赢方可以让对方做一件事情。”

    梅宝说:“……这很明显是个圈套!我知道你要提什么条件,你以为我会那么傻答应吗?”

    廖忠平说:“你可以先选押在哪个队上,这样胜算比较大。赌博的时候不要预设自己是输家,你要想想如果你赢了就有了指挥我的权利。”

    这么一说梅宝确实动心了,如果她赢的话,要求当然就是让廖忠平从她的生活里走开。如此兵不血刃的办法很诱人。

    她认真看了眼比赛,发现东部队伍优势还是挺明显的,更加动摇起来。

    廖忠平说:“怎么样,要不要赌一把?”

    梅宝说:“如果我赢了就想让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你能做到?”

    廖忠平说:“我很遵守游戏规则。”

    梅宝知道他确实不做无赖的事情。

    她点了根烟,眯眼吸了几口,突然下了决心说:“那好,我就和你赌一下——我赌东部队赢。”

    廖忠平皱眉,“虽然胜算很小,但是没办法,既然让你先选,我就只好赌西部队赢。”

    彼时球赛刚进行了一半,梅宝把这个视为生死之战地关注,一改之前冷眼旁观的态度,更加投入到这场比赛中,心情也随着一记记进球跌宕起伏。廖忠平也很认真,和平时稳重狡黠的样子相反,更加大力地拍着桌子,甚至引来酒保的提醒警告。俩人看球看得激情四射,引起旁人侧目。

    尽管梅宝是怀抱着很大的希望下了重注的,然而,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下半场之后,赛况渐渐逆转,原本怎么看都会大赢的东部队因一位主力队员脚伤发作退场而放缓了攻势,倒是西部队连中了几分三分球,气势如虹乘胜猛追,临到终场前三十秒的时候两队居然打成平局!

    梅宝按捺不住了,捶打着桌子死死盯着赛场大喊:“上啊!XX!给我上!!”

    廖忠平则吼着:“OO直接上篮板吧!”

    两队僵持不下忽悠攻防,球眼花缭乱地传着,不知怎么的就传到西部队中锋手中,只见他有如神助绕过重重防守,腾空而起直接把球轰到篮筐里!这时终场的哨声响起。

    全场沸腾了,几家欢喜几家忧。

    梅宝傻眼了,懊恼地捶着桌子,无法抬头。

    廖忠平拍手说:“我就猜XO的脚伤支撑不了全场。”

    梅宝仇恨地瞪他:“你!早就知道!是故意的!”

    廖忠平无辜地说:“是你自己同意的。我没有逼你赌球。现在是不是该拿出点愿赌服输的精神。”

    梅宝慌了,故意装做很生气的样子,说:“这种信息不对称的赌局才没有效力,你是个骗子!”说完就气冲冲地背起挎包要走。

    廖忠平轻笑了下,叫来酒保结账,随后也离开。

    梅宝发现廖忠平居然在她身后尾随之后十分惊慌,怎么办?输了呢……输不起的啊!

    她加快了步伐,然而廖忠平也加快了脚步,很显然就是不打算放过她,是来收赌注的。

    梅宝不顾脚上穿着高跟鞋,撒腿便跑。然而她没想到的是不跑还好,一跑动起来廖忠平就控制不好速度,没几步就追上来把她按在路边墙上。

    梅宝喘息地挣扎说:“你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还要强迫我不成!”

    廖忠平带点玩弄小老鼠的老猫一样的悠闲残忍态度说:“我从来不会强迫女同志,不过我对于自己该得的东西也从不手软。”

    他凑过去,梅宝倒吸一口冷气,紧闭着嘴唇不敢动。

    廖忠平呵呵笑了笑,稍微离开点距离。

    梅宝舒了口气,以为他改变主意。

    岂料廖忠平趁她松懈,一口亲上来,梅宝蓦地睁大眼睛,全身紧绷起来,舌头被控制住,嘴巴也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呜呜地哀鸣。

    不仅如此,廖忠平一双手也不老实,一手紧拦着她的腰,几乎要将其这段,另一只手更过分地抬起她的大腿,上下其手。

    梅宝当然有反抗,当然知道绝对不能被得逞,然而……

    “不能太认真地反抗吧……否则的话会暴露身手的……”她胡乱地想着,要努力对抗那在她大腿上放肆的手爪,“不要蹭了!混蛋!……”

    束手束脚地被动抵抗的后果就是,完全被牵着鼻子走,等到回过神的时候梅宝竟然发现自己在享受被侵犯似的亲吻。

    廖忠平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得逞地结束这场小规模的蹂躏,笑说:“看来你没有说的那么讨厌我。我觉得我们可以相处的很好。”

    他的手仍旧在不老实地滑动,眼看就要滑入梅宝的禁区边缘。

    梅宝惊醒地死死按住,脸也羞愤地别到一边,因为即将被发现的秘密而战栗不已。

    她被逼到不行,急中生智地说:“你放开我……我们还没谈好价钱!”

    廖忠平的手果真稍微停下攻势,仍旧在她柔软丰腴的臀部流连,表示可以认可,“终于到这一步了,虽然你是我赢来的,但是我很乐意付钱。”

    梅宝还在努力推据他,“你能不能不在大街上做这种事情……这里离我上班的地方很近!”

    廖忠平恋恋不舍地在她臀部捏了一把,终于放开,给她一点自由。

    梅宝整理了衣装,抱着肩膀极度别扭地转头坚持不看他,“为什么是我?”

    廖忠平说:“没什么为什么……非要说的话,”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梢,“我喜欢你长头发的质感,”又凑过去闻了闻她的颈间,“还有你身上的味道。”最后在她耳畔蜻蜓点水地亲了一口,“耍花招是没用的,要钱可以,但是你想跑是跑不掉的。”

    梅宝听了这话,心沉下去又浮起来,上上下下地难受,曾几何时,她是如此希望能够听到这男人亲口说出类似这样的爱语,却在这时过境迁不合时宜的情况之下被强势宣示占有……

    廖忠平抬起她的下巴,叹息,“我要的不是你的心,就只有身体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纠结什么呢?”

    梅宝勉强抬起眼睛,未及对视,对方就开始了第二个亲吻,这次温柔缠绵。

    梅宝自暴自弃地顺从他的意思,闭上眼睛,唇、舌交缠间,渐渐情动。

    廖忠平的手也再次沿着她的腿向上滑去,已经探到腰际的内裤的蕾丝边。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廖忠平却突然悬崖勒马了。

    梅宝昏头涨脑地睁开眼,发现刚刚还在无耻索求的男人居然大步地朝一边走去,十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路灯下一张路人脸,定定地看着这个方向不知多久。

    廖忠平刚刚从眼角余光发现这个人的影子,心中一惊,就丢下唾手可得的猎物来看个究竟。

    等走近了看,他更确定自己的判断。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他,“好久不见。”男人伸出手。

    廖忠平皱眉,随即露出一个爽朗的笑,伸出拳头和对方的撞了下,“果真是你这个家伙!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男人说:“只是路过而已——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廖忠平说:“是打扰了。不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什么女人都不如你有魅力。”

    他回头冲惊魂未定的梅宝挥挥手,简单说了声:“我再找你。”然后就和那路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梅宝虚脱地跌坐在地上,刚刚好险!……当然让她感到脱力的不仅仅是因为差点被发现秘密的惊险,最重要的是她再次验证了自己在廖忠平面前战斗力为零的残酷事实。

    “我就是拿他没办法……”她沮丧地蜷起身体,把脸埋在手臂里,“就只能这样任他玩弄捉弄……”爱恨交加刻骨铭心。

    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廖忠平你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什么要这样这折磨我?

    手臂上突然有冰凉的液体的触觉,她开始还以为天开始下雨,然而马上就意识到原来竟然是——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她呆愣愣地看着陌生的眼泪。

    她有多少年没有哭过了……上一次,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吗?

    32、第8章(3)

    景彰从俱乐部里跑出来;跑进旁边的酒吧,不一会又跑出来;四处张望;终于在不远处的街边发现了无助地瘫坐在街头的梅宝。

    他的心一下子紧起来;跑过去蹲下急切地说:“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

    他在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时候才跑出来,本来就心力交瘁的梅宝已经失去了应付他的耐心。

    她稍微振作下精神,扶墙站起来,冷淡地说:“没事了。”

    景彰看她神情淡淡的;眼角却有点可疑的粉色,担心地说:“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哭了?”

    梅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景队长;这么晚麻烦你是我强人所难;以后想必不会麻烦你了。”

    景彰觉得自己似乎错失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连连道歉,解释说单位真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而且所有事情都凑到一起爆发——前面杜莎莎的案子还是收尾,那边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大劫案,银行门口多次发生恶性杀人抢劫事件,造成极严重的社会影响,一时间人心惶惶,上面这次的决心很大,三省的警力都被集结起来,层层布控抓人;这还没完,今天又有人报案说三个本地黑道流氓失踪了,派出所立案了家属还不满意,闹到刑警大队来,说人肯定是出事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逼着这边出警去找,闹了一天。

    梅宝打断他的喋喋不休,说:“对不起景队长,本来我找你是有点事的。实话说是想让你假装我男朋友,打发另一个人的纠缠。”

    景彰说:“这个忙我一定帮!他人在哪?我去警告他不要骚扰你!”

    梅宝说:“你觉得我当着他的面约男友,男友却迟迟不来,他还会把这关系当回事?”

    景彰说:“……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迟到了!”他心里说不出的懊恼,想着人家好容易给他个机会,却这样阴差阳错地白白给浪费了!可是这也确实不能怨他,难道要抗命不遵,丢下三千警力自己偷跑出来谈恋爱……爱情和事业真是一对矛盾体!

    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梅宝冷笑了下,“不用了。我已经想开,不如就接受他的追求,没什么不好。”

    在景彰错愕的功夫,梅宝已经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走了。

    景彰路灯下孤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廖忠平和曹运清随便找了个路边大排档,叫了两个菜和两瓶二锅头开始叙旧。

    曹运清说起来是七处出身,早年和廖忠平还有夜泊同期进的单位,只是十几年下来,人生际遇各有不同。

    俩人喝了点白酒之后,曹运清青白的脸色也稍微有了点血色,气氛略略活络。

    他抹了把下巴上的酒渍,“我不知道和你谈什么算是不触犯纪律了,很多规矩都忘了。”

    廖忠平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如果我不方便答就不答。”

    曹运清说:“夜泊那家伙咋样了?你还和他搭档出任务?”

    廖忠平无语,吃了口花生米,默默喝酒。

    曹运清说:“也对,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俩的衔早上上去了,肯定都各自挑起一摊了。你和我不一样,我记得当时C处长就特别赏识你……对了,你当时不是和她侄女谈搞暧昧,后来有没有结果?”

    廖忠平无言地摇摇头,喝酒。

    曹运清拍拍他的肩膀,“你也不容易啊,多少事情都得烂在肚子里——要不咱不谈现在了,谈过去,过去咱们在一起多快活。”举杯邀酒,俩人碰了一杯。

    廖忠平微笑,说:“是,我记得那年在缅甸丛林里执行任务,你脱光了去河里洗澡,我们丢下你开车先跑,你慌里慌张追上来趴到汽车盖上,后来开到路上遇到一个当地的姑娘,看到你就吓得误伤眼睛。”

    曹运清想起来有这么回事,笑骂说:“你和夜泊做的好事!你们那时候总是一伙的捉弄人。”

    廖忠平笑的勉强了,换了话题,“你离开单位后这些年都干什么了?”

    曹运清丢了一粒花生米在嘴里嚼着,慢吞吞地说:“我这样的人还能做什么,最擅长的就是摆弄枪和杀人。”

    廖忠平给他斟酒,笑说:“你能干的可多了,七处出去的都是人尖子,总要做点正经事,人间正道是沧桑。”

    曹运清捏着酒杯在手间转,“我做的都是正经事——出了七处之后用你给弄的新身找了份城管的工作,干的还不错,后来当了城管队长。再后来自己开公司,干大买卖。这次来这儿是考察项目,最近我会有大手笔。”

    廖忠平说:“嚯!这么能干,现在是大老板,我替你高兴——看来当初你是因祸得福,为这个干一杯。”

    曹运清手按在廖忠平的杯子上,眯起眼睛,逼视地问:“我就是好奇,忠平,你从前就是我们这群人里心理素质最强大的,一边是杀人不眨眼,一边是满口的忠君报国,到底你是怎么办到的?你一直在体制内,恐怕杀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了吧,你到现在还相信他们那一套?你就能这么心安理得地干下去?!”

    廖忠平笑说:“你从以前开始就是酒量最不好的,一喝酒就上头上脸地红,连头皮都是红的,这么多年变了么?”

    曹运清一怔,手松开,笑着摇头:“也是。我们这样的人……”

    廖忠平叹息,“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嗨,算了,我也没资格开导你。”

    曹运清笑说:“都不容易,也许你这些年也没少遭罪,只是话都烂在狗肚子里不能对人说。谁难受谁自己知道!”

    廖忠平跟着重复了句:“谁难受谁知道!”

    俩个人又干了一杯无比寂寥的午夜酒。

    客人差不多走光,摊主手脚麻利地把旁边桌子的蓝色塑料凳子倒扣在桌面上。

    廖忠平喝下最后一口小酒,突然说:“夜泊死了。”

    曹运清略顿了下,却没有表现得太过意外,“这也是难免的,七处出来的有几个能善终。早晚都是要死的。”

    廖忠平说:“他是在我面前活活摔下去的。”

    曹运清这才认真看着他,叹气,“你现在才多少像个正常人——跟我说这个没关系吗?跟纪律不冲突?”

    廖忠平说:“咱们这一批进七处的人,现在还活着的实际上没有几个了,即使是活着的人一年也未必见上一面,天各一方,生死未卜。我就是想和一个还记得夜泊的人聊聊他。”

    曹运清说:“你很怕忘了他?”

    廖忠平说:“我好像已经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他连一张像样的照片都没留下。”

    曹运清说:“……他长的很漂亮。”

    老板强行打烊,两个多年后如浮萍般漂泊意外偶遇的战友不得不就此作别,各自踏上旅途。

    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并没有留下彼此的联络方式,再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月。又或者今生无缘,就是生离。

    廖忠平第二天是被手机震醒的,领导指示他立刻到办公室登陆内部网站,有任务。

    他匆忙到办公室的时候,小王和小丁已经整装待发,把他的防弹衣和枪械都准备好。

    首长通过视频下达了指令,协助当地公安机关追捕特大银行劫案的嫌疑人,此人现在身份已经查明,被列为公安部A级通缉犯,名叫周永吉。

    廖忠平说:“我们很少插手地方这种等级的捉捕行动,难道这次有什么特殊情况?”

    首长说:“这个周永吉,你认得。”

    廖忠平说:“我不记得听过这个名字……”话音刚落他就陷入犹豫当中,久远的回忆里似乎有什么细小的泥尘被搅动起来。

    首长把公安内部通缉的照片发过来,当一看到那张寸照的头像时,廖忠平就什么都明白了——照片上那个人正是几个小时前还和自己在街头大排档喝酒聊着往事的故友。

    33、第8章(4)

    首长说:“你应该还记得曹运清;周永吉他专业到地方的化名。因为他之前的档案加密的,所以公安部的人费了很多功夫才查到我们这里;最终确定了身份。人七处走出去的,犯下这样的大案;事情还要由我们来收拾。”

    廖忠平说:“他除了抢银行爆头之外还做了什么?”

    首长于简单介绍了下他所知道的情报——因沉迷赌博被七处开除之后;曹运清转业到地方,进入某地城管大队,期间他拉帮结伙;纠集了一批城管在当地市场收保护费;为争地盘和本地黑帮火拼;形成一股势力后他更参与贩毒、走私军火、组织卖Y等等传统的不法勾当;曾亲自远赴缅甸等东南亚地区和当地非法武装势力接洽。在此过程中他与当地老牌的几个帮派积怨日深,有证据表明他五年前某个黑帮大佬一家七口被灭门的真凶。案发后他被手下出卖后他遭到公安部通缉,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销声匿迹。从去年开始,陆续发生了几起在银行门头以抢钱为目的的枪击案,共造成五死三伤,造成了很严重的社会影响,案子甚至惊动了ZY。公安部把他列为极端危险份子,找到七处也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廖忠平听了之后一言不发。

    首长说:“这一次清理门户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忠平,你有没有把握?”

    廖忠平面无表情地说:“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首长的声音很明显放松下来,“你办事,我放心。”

    领命之后廖忠平领导的三人行动小组立刻与当地公安部取得联系,以省级单位的名义加入捉捕行动指挥部。

    指挥部根据曹运清留下的蛛丝马迹,判断他想逃窜到附近郊区的一座大山中,理由现在他的头像到处都,已经陷入人民战争的往往,而曹运清的野外求生能力很强,故而他躲到人迹罕至的深山可能性比较大。

    廖忠平提出了不同意见,他认为曹运清大隐于市,应该还在市区之内。

    指挥部的领导不知道廖忠平的具体身份,只知道中央特派人员,负责捉捕,对于他的异议颇为不以为然。

    廖忠平说:“既然这样,我们就兵分两路。”cy%MO|hX5

    指挥部领导说:“行动要有重点,警力有限,客观情况也不允许在市区内动静过大。”

    廖忠平说:“你误会我的意思。我赞同你按照既定的方案把重点放在大山,必要的时候搜山也可以,尽可能高调。而我会负责盯住市区这一块,如果有任何关于曹运清行踪的线索我会第一时间处理。”

    指挥部的领导说:“看来你在搞声东击西的战术,我们这么多干警都成了你的烟雾弹。你就这么确定他不在山上?”

    廖忠平说:“我们看结果。”他没说的昨天半夜他还和嫌犯在吃大排档,那个时候警察和警犬已经把大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刑警大队作为基层单位承担重的任务,从组织到协调到走访,简直像承办一届三省四市运动大会一样琐事繁杂。全体警员取消休假进入警备状态,分成若干工作小组,各司其职。

    景彰来不及品位失恋的痛苦就一头扎进工作中,开车满城巡查。虽然满城戒备,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然而面对一个反侦察能力如此高超的巨匪,谁心里都没有底一定可以让他落网。

    期间景彰接到指挥部的几次指令,说接到群众举报某处有某人形迹可疑像似嫌疑人,景彰和小方毫不懈怠四处奔走,然而说不出让人失望还让人放心,结果证明都只虚惊一场。

    三番五次下来小方多有抱怨,景彰正色说:“这个时候群众人心惶惶,难免草木皆兵。我们的态度宁可接到误报一千,不能错过犯人一个,抓犯人不正我们的天职!”

    小方说:“景队,你说的对,不过……你这脸怎么苦大仇深的?你隐形眼镜掉了还咋的,怎么看着跟哈士奇似的。”

    景彰说:“想到那家伙怀里揣着并枪,随时会危及社会安全,难道你笑得出来?我笑不出来。”

    小方说:“虽然景队你平时就一身正气浑身胆,但今天格外一本正经……我知道了,你失恋了!”他就贫嘴开玩笑,然而玩笑开在马蹄子上,被景彰一顿臭批,说他工作不严肃紧张什么的。

    小方说:“……景队,你不会真的失恋了吧?!”

    景彰再次批评他。

    小方表示伏法,然而过了一会嘀咕说:“这个罪犯还祈祷不要被你遇上,否则的话他可就惨了。”

    正说话间,指挥部那边又打过电话,说他们负责巡查的辖区内有群众举报见到疑似周永吉的人物出现。景彰和小方两人不敢懈怠,前往一探究竟。

    远远看到那个疑似嫌犯的时候小方第一反应还被耍了,那个人从头型到面部特征都和通缉照片上的人不一致——留了把络腮胡子。

    然而景彰却仍旧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盯着看,并决定下车近距离仔细辨认。

    小方对于景彰的直觉和洞察力一直信服的,这时候也打起精神一起下车尾随那人而去。

    两人跟了那人几十米,距离在缩小,这时冷不妨他突然转身和景彰他们相向而行,嘴里念叨着:“大概找错地方了。”

    小方眼睛盯着那人,觉得和通缉照片似而非,不敢确认。

    而景彰则目光如炬,在双方错身而过之际出手拍住那人的肩膀说:“等等。”

    那人表情错愕,“干啥?”一口不知道哪里的方言。

    景彰说:“请出示你的身份证。”

    那人说:“你们什么人?”

    景彰来不及阻拦,小方就用影视剧里标准的潇洒姿态出示了警官证,说:“我们警察,现在例行检查,请配合。”

    那人嘀咕着“做啥子么……”唠唠叨叨地抱怨,手伸向怀里的口袋。

    景彰的眼里这个人的姿势好似放缓,时间也放缓了十倍,千钧一发之际,他条件反射地反手拔枪,几乎同时两声枪响在这平和的小巷传出……

    廖忠平接到有警察和曹运清在市区某地发生巷战的情报第一时间带着手下赶赴现场,鉴于本地的交通情况,直升飞机被派上用场。

    景彰中弹数分钟后直升飞机已经在最近的广场上空盘旋,三个身着标准反恐装备戴黑色面罩的特种兵缘绳而下,引起围观群众的无数惊呼。

    救护车还没有来,地上躺在血泊中的人廖忠平恰巧认得——好像叫景彰的警察,上一次库珀案的时候被他当诱饵调出大鱼的那个小虾米,当时似乎受伤不轻,这么想来应该刚出院不久——还真个倒霉蛋。

    另一个小警察抱着他的头哭咧咧的,好像被吓得不轻,腿部似乎被流弹擦伤,并无大碍。

    廖忠平问了小方曹运清的逃跑方向,命小王和小丁留下护理伤员维护现场秩序。

    小王不服从,坚持跟他一起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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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米开外一条荒废的铁路线,两旁破旧不堪的库房和潦倒民房,掩映在疯长的荒草后,生锈的铁轨向两边无限延伸出去。

    廖忠平和手下追踪至此,向左右两边看,离曹运清逃离现场已经过去十多分钟,早已不见身影。g5#LoGc

    小王焦虑地请示长官:“左还右?——我们分头行动?”

    廖忠平让他噤声,俯身把耳朵贴在铁轨上,屏息听了几秒钟,之后立刻起身,毫不犹豫地朝着一个方向飞奔。

    小王也随后跟上。

    大概跑了四十分钟后,前方隐隐地传来枪响,他们加紧步伐,又数分钟后风中传来血腥?(:

    ) ( 女杀手的窘迫生活 http://www.xshubao22.com/2/23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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