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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敬亭留作威尼斯”是中意两国民间文化交流的一次代表件,对中意乃至中欧两方的外交互动都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是一件值得两国人民共同为之欢乐的事情,岂容一小撮人不负责任地大放厥词?
“这不是你们卖弄小聪明的时候。”
事关立场问题,主流媒体和网友们难得地站到了一起,而试图兴风作浪的“那一小撮人”很快湮没无闻,毕竟没有人能单抗这么强力的舆论压力,而且舆论背后的力量也不是普通网友、甚至知名评论者所能抵御的。
东方之客自始至终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一个字的言论,而是热情地讴歌起《等待戈多》和《吉檀迦利》,分析他们能得诺贝尔奖的各种因素,再次展现出了敏锐的舆论嗅觉和卓越的网战技巧。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提醒大家,不要忘记诺贝尔,不要忘记咱们老大的三年之约。”
常有道一个帖子可以引起这么强悍的连锁反应,心情着实舒畅,谈到东方之客,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其用意。
“诺贝尔的报名日期好像是二月份吧,你们听说老板报名了吗?”苏瑾问。
“没有啊。”青椒答。
康令月抬头,欲言又止。
常有道沉吟了一会,说:“不管怎样,我们就一如既往地对老板保持盲目自信吧。”
……
老板柳敬亭现在正站在“非洲的屋脊”——乞力马扎罗的山脚下。
这是跟徐晴分开旅行后,柳敬亭到的第二个地方,第一个地方是距离此处约160公里之外的东非大裂谷。
“在威严的大自然面前,个人简直渺小得不值一提。”这是柳敬亭最近一周以来最深刻的感悟。
第二个感悟是,长期坐在电脑前,缺乏运动,在面对这种级别的高山时,会觉得自己真是弱爆了。
亭穿十年三月,柳敬亭登乞力马扎罗山,半途而返。
回到酒店后,还没来得及卸下登山装备,接到远在巴黎的晴姨的电话,为了赶去巴黎参加大时装周,她特意将柳敬亭托给一位信得过的驴友,分开旅行本来就是既定计划,不过,这才分开刚一周,徐晴就意识到带着一个能刷脸的小伙伴的重要性。
她要去现场看时装秀,但是她没有拿到邀请函,往年都是《旅行》杂志提前为她申请的入场名额,但随着她转到《匠录》,这个福利自然就不复存在。
“至少现在我还是你的员工,这项合理的福利申请应该不会让你觉得为难吧?”
“……”
“你要知道,我们做杂志这一行呢,要时刻关注世界最前线的潮流,了解现下年轻人也就是我们的目标读者群在想什么,在关注什么,只有这样,才能是杂志保持与时俱进,更精确地做好杂志选题,制作出符合时代潮流的内容,只有这样,才能定位准确杂志以后的发展方向,保证在未来的竞争中,不会被时代所抛弃。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世界潮流的最前线在哪里,没错,就是巴黎。”
“晴姨你不用忽悠我了,我马上订机票。”
“不用啦,已经帮你订好今晚十一点的飞机,明早六点到。”
“……”
……
飞机在戴高乐机场降落的时间是上午七点,证明了飞机晚点这种事,世界平等。
徐晴接到柳敬亭的时候,满脸若无其事,顾左右而言他了五六分钟,发现柳敬亭完全没有提邀请函、时装周的迹象,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个邀请函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柳敬亭难得看到徐晴如此弱势的样子,心中好笑,脸上不动声色地说:“当初出《小王子》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出版商,我跟他联系下。”
徐晴点头道:“没错,这个路子是对的,因为时装周的主要客人就是一些时尚杂志的总编或者顶尖撰稿人,你那个出版商朋友即使没有接到邀请,也一定能帮你介绍其他门路。”
“晴姨,为什么听你说的好像我们要去做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徐晴有求于他,也不反驳,笑了笑。
这时,柳敬亭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短信箱,找到康令月发过来的消息,然后直接拨通消息中的号码。
“喂,哪位?”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谢培学姐吗,我是万象q9级柳敬亭。”柳敬亭自我介绍道。
旁边的徐晴听到柳敬亭叫出“谢培”两个字,表情立即丰富起来,世界十大服装设计师之一的谢培,的确具备让一位了解时尚圈的女人变色的魅力。
“古庸生的那个柳敬亭学弟?”
“是。”柳敬亭笑答。
“哈哈,久仰大名,对了敬亭学弟,你怎么知道我私人的号码?”
“找老师要的。”
“园长?”
“是。”
“太好了,你现在到法国来了吗?”
“我现在在巴黎,想去看时装秀涨涨知识,但是……嗯,没有邀请函。”
“啊?”谢培诧异不已,“如果主办方知道敬亭学弟你对时装秀也感兴趣,有多少邀请函也寄过去了,你现在在哪里?”
“刚出戴高乐机场。”
“那你们直接过来吧,到了给我电话,我去接你们,对了,你们几个人?”
“两个。”
“好,快点过来吧。”
柳敬亭挂了电话,徐晴问:“你怎么认识谢培?”
“她是万象q5级的毕业生,我学姐。”
“万象啊,真的有那么厉害。”
柳敬亭理所当然地点头,然后问:“时装秀在哪里举行的?”
“卢浮宫啊。”徐晴不可思议地答道。
……
当徐晴、柳敬亭从机场赶到卢浮宫时,瑞典文学院正在举行一次重要的决议投票:柳敬亭是否进入诺贝尔文学奖的决选?
“同意的举手。”
隆德夫话音刚落,牛开朗院士第一个举手,接着是那位女院士,然后另有四位院士举手。
6:9!
淘汰!
坐在卢浮宫里,困意盎然、强作精神地在观赏走秀的柳敬亭,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rs
第三百五十五章无冕之王(下)
柳敬亭对时尚领域始终持中立态度,秉承“存在即合理”的理念,虽然从高中开始,他周围就频繁有人围绕这个话题进行无休止的争论。
“时尚就是一群无聊的人聚在一起,装模作样地扯淡,毫无意义!”有人义愤填膺地这么认为。
“时尚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商业和社交活动,就好像nba和世界杯,如果仔细说起来,十个人满场追一只皮球,难道不是扯淡,二十个人满场追一只皮球,不是更扯淡?”
“体育可以全民参与,而且能强身健体,时尚具有天然的排他性,居高临下,煞有其事。”
“奢侈品本来就是商业活动的一种,好像私人别墅,私人飞机,如果都遵循全民参与,这些东西都抹除?而且,体育可以强身健体,时尚则是让人变得更美,更潮。”
“什么是美,什么是潮流,随便披一块布在身上就叫美吗?”。
……
总之就是一种“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我是正确的,你是硬抬杠”的局面。
柳敬亭也曾被强迫着表态或者仲裁,他不能一团和气地来一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不好意思装逼地对两者进行分析点评,只好每次都装作没听清楚大家在说什么,特别认真地问一遍。
一直以来,柳敬亭就是通过这种抽象的方式接触时尚,他那时不愿意发表观点,是因为没真正接触过。自认为没有发言权,现在在现场观看,感觉自然不同。至少现在再碰到这种争论的时候,而且大家又都很熟,他就不会再继续逃避这个话题,而是有理有据地说出自己的观点:
“除了之前的那些定义,时尚还是一场表演秀,特别是当仪态万千的模特婀娜多姿地向你走来时,什么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那感觉和一次灌篮,或者一脚世界波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除此之外的其他专业术语,就一个也不懂了。”
第一场秀结束之后,谢培带着一位银发夫人向柳敬亭走了过来,旁边的徐晴虽然小声却激动万分地说:“是米兰达。是米兰达……”边说边下意识地扯柳敬亭的衣服。
“《潮流》主编米兰达格林?”自从做《匠录》之后。柳敬亭就开始关注中外所有知名杂志,这本《潮流》也就是《trend》是美国最顶级的时尚杂志之一,它的主编就是在时尚圈呼风唤雨的米兰达格林。
不过,徐晴完全没有注意柳敬亭的问题,和周围很多窃窃私语的女人一样,双目隐隐带着狂热光芒,盯着那位款款走过来的白发妇人。
柳敬亭确认谢培是走向自己之后,赶紧起身。笑着说:“学姐。”
“秀看得怎么样?”
“虽然不是全懂,但是感觉非常精彩。”
谢培了然一笑。然后转头看向米兰达,用英文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校友,也是我们国家现在最流行的畅销作家,柳敬亭,或者古庸生,他主编的青春文艺类杂志《匠录》也是中国目前最畅销的杂志。”
米兰达微笑地向柳敬亭伸出手,柳敬亭看着那只保养得如此细嫩的手,心中暗暗纳罕,然后客气地伸出手。
“你好。”米兰达用不太熟悉的中文说。
“这位就是美国史上杂志《trend》的主编米兰达格林夫人。”
“你好,我在杂志上见到过你,没想到你本人比杂志上更加有魅力。”柳敬亭用英文回答道,虽然发音中外结合,但难得是十分流利得体。
这种客套话对米兰达来说,早已经听腻烦,但是由真诚纯朴的柳敬亭表现出来,就格外地令人受用,更何况说这话的少年刚刚才奉献出一部让世人惊叹不已的《威尼斯商人》。
“柳敬亭先生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吗?”。
米兰达面带优雅笑意,似随口又似认真地问道。
“这是第二次,我刚刚见到谢培学姐也说过一次,因为我在校园的宣传栏看到过她的照片。”
谢培笑着接道:“我可以替他作证。”
米兰达笑出声音,然后再次伸手道:“很高兴认识你,柳敬亭先生。”
“我也是。”
“enjoytheshow!”
米兰达摆摆手,转身离去,谢培道:“我先过去。”
“学姐你忙。”
米兰达走后,场下大片大片的目光集中到柳敬亭身上。
“那个跟米兰达谈笑风生的亚洲少年是什么人?”
“何方神圣居然让米兰达专程过来与他见面,看着完全陌生啊?”
这些疑问在下一场秀开始前,得到主持人的解答。
“今天来到现场的还有来自中国的柳敬亭先生!”
现场不认识柳敬亭本人的人多,但是没听过“柳敬亭”这个名字的不太多。
诺贝尔三年之赌。
和蓝图斯的销量以及影视改编之赌。
《小王子》的作者。
《罗密欧与朱丽叶》、《哈姆雷特》作者。
徐晴拍拍似乎仍在状况之外的柳敬亭,说:“他们在介绍你呢。”
第二天,柳敬亭的名字和这场秀一起出现在《巴黎竞赛画报》上,延续了“到一城,留一名”风格。
旅游和时间的流逝仍然继续,“分开旅行”的计划却因为这次看秀风波而破产。
当柳敬亭故地重游,再次来到英国时,已经是亭穿十年的八月,巧合的是,和徐晴一起坐伦敦地铁时,遇到一位cos成小巫师的男孩,一身黑色巫师袍,手里拿着一根不到一米的巫师杖。
柳敬亭先是讶异。然后笑着指着那个男孩,跟徐晴说:“哈利波特的形象就是来自一个小巫师。”
“什么哈利波特?”
“下一本要推的儿童类小说的男主角。”
“你要重新写童话故事?”
柳敬亭点头,说:“大小孩们应该也会喜欢。”
……
在英国只待了八天。之后去西班牙看斗牛,又一个月后,启程去南美,半途在澳大利亚停了一周。
亭穿十年十月的第一个周四,新一届诺贝尔正式开奖,今年最引人瞩目的奖项类别自然是争论了半年多的文学奖归属。
10月17,在万众期待之下。瑞典公布文学奖得主,来自秘鲁的作家家略萨!
措手不及。
始料未及。
但
情喇中。
“诺贝尔永远不可能让人猜中!”
这句话已经成为整个游戏的一条铁律。
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文学奖公布之后,媒体没有立即对得奖者进行采访报道,而是先为威尔特和戈明克惋惜了一番,接着替“号称封笔。却满世界搞风搞雨”的柳敬亭担忧。
“虽然这么说。但是最近一个月,似乎已经很少再听到柳敬亭的消息,看来,他现在也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默默等待这个结果。”
实际上,经历《威尼斯商人》之后,欧洲诸国的主流媒体对柳敬亭的“诺贝尔之赌”已经渐趋宽容,即便调侃,也已裹挟善意。特别是意大利《晚邮报》,更是明确地指出:“一个作家的伟大和是否得诺奖并无决定性的逻辑联系。就比如《等待戈多》和《吉檀迦利》,还比如《威尼斯商人》和《哈姆雷特》。”
一时间,全世界都开始为这三个人鸣不平,法国和印度的学术界代表,先后向瑞典文学院讨要说法,自然无果,因为诺贝尔奖的一切评选内幕和细节都是绝密,要五十年后才能公开,瑞典文学院方面的回应就是简单的一句:“一切结果都是经过反复审定,绝对坚持公平公正的原则。”
10月20日,万象学园向世界发出公告:“《等待戈多》系本校柳敬亭同学的毕业设计作品,由作协冯长兴主席和本校三位语言学教授推荐到瑞典文学院,进行诺贝尔文学奖的角逐!结果殊为可惜,但我们已经尽力。”
此公告迅速在全世界范围内掀起热议,法国方面也很快证实了这个消息。
“从《哈姆雷特》到《等待戈多》再到《威尼斯商人》,不愧是柳敬亭!”
“他果然不是安分地在旅游,不过倘若因为《等待戈多》输了诺贝尔,我个人认为,这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输赢。”
“既然瑞典方面知道真相,那《等待戈多》没获奖,似乎也在情喇中。”
就在这场热议风波逐渐沸腾起来的时候,25日,星月电视国际台发必磅声明:“诗集《吉檀迦利》也是柳敬亭先生新作,与《等待戈多》一起参与了本年度诺贝尔文学奖的角逐,对这个结果表示遗憾!”
仿佛天降陨石,仿佛平地惊雷。
关于《等待戈多》沸沸扬扬的讨论还没停息,星月放出这个消息无异于火上丢炸弹。
在某一刻,似乎整个世界都出现一瞬短暂的错愕,在那之后,热议的浪潮迅速汇聚成滔天巨浪。
《等待戈多》和《吉檀迦利》全部出自柳敬亭!
这个消息让太多人出离震撼,其中的一波三折和峰回路转大大地、远远地出乎了每个人的意料。
大家猜到柳敬亭封笔可能只是虚晃一枪,是耍了一个文字游戏,所以大家的推论,包括陆艺筹在内,都认为柳敬亭可能要“携读者以令诺奖”,用对付莫之余的方式再次单挑瑞典文学院,或者是耍个小聪明,随意玩耍三年,无所谓地认输了事。
事实上,柳敬亭没有玩阴谋,也没有耍小聪明,而是采用了他一贯的方式——用真正的实力面对一切危机和挑战。
“哪怕是这样,都还是让大家失望了啊……”
10月26日,柳敬亭突然更新了个人微型博客,几乎引起全中国人的转发和评论,上演了一场真正的“不转不是中国人”,很多铁杆读者刹那热泪盈眶。
这个时候,柳敬亭身在古巴,正是那个老渔夫的故乡!
第三百五十六章何须言败,老人与海!
文艺发展进程和时代脚步的脱节,常常会使许多内涵较隐蔽的作品在面世之初,无法绽放应有的光芒,真正的价值可能要拖到很多年后才被发掘。
这种例子不仅存在于文学作品,许多影视作品也遭受过同样的命运。
过时固然无法吸引消费者们的兴趣,超前同样会曲高和寡,这时,真正的文艺评论者和某些有说服力的奖项就扮演着十分可观的作用。
一个作家,你可能至今没有听说过他,没有读过他一部作品,但是某天他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他的作品可能会立即登上畅销榜。
一部电影,在放映之初,可能票房口碑双双惨败,血本无归,但是若干年后,突然某大学的一群学生发现它的真正的魅力,口耳相传之后,可能就会成为一部无与伦比的经典之作,深深地嵌入到一代人的记忆中。
《等待戈多》有过开演就有观众退场的尴尬,但是后来成为荒诞主义的杰出代表,成为无数文学研究者弥足珍贵的素材。
《吉檀迦利》作为一部诗集,本身的受众有天然的局限性,但是仍有大批读者为诗歌中呈现出来的意境和哲思所折服,他们吟诵着诗集中的诗句,幻想着文字构建出来的那个庞大世界,特别是诗歌中弥漫着的神秘而虔诚的宗教意味,更是让无数人为之痴迷和颠倒。
真正触及人类灵魂的诗歌,不论对于整个时代还是对于人类本身,都具有隐秘的预言性。
所以,这两部作品一出,敏锐的文学研究者很快联想到热衷这类作品的诺贝尔文学奖,他们自信地推测。今年的获奖者不会跳出这两部作品。
然而,事实再次出人意表,正式的消息传出之后,标志着这两部作品的双双落选。世界各地的文学研究者们开始揣测原因。讨论来讨论去,发现最可能的结论是。这两部作品的作者一样的底蕴太浅,积累不丰,虽然说诺贝尔奖有凭一部作品定胜负的先例,但是占数更多的还是那些创作经验丰富的作家们。
如此说来。只要威尔特和戈明克继续提供申请作品,哪怕是没有太大进步的作品,都足以让他们荣膺奖项。
事实再次让大家跌破眼镜,《等待戈多》和《吉檀迦利》原本就属于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柳敬亭。
单部作品没有获奖还有情可原,这两部作品同出,还不能过关。那就一定不是作品的问题,而是评奖的问题。
“我想,瑞典欠全世界一个解释,你们不能用五十年后什么把我们打发。这已经是一次显而易见的误差,家略萨的作品是有独到之处,但是在柳敬亭提供的两部作品面前,他的那些杂文诗集,更像是大学毕业设计作品。”
“难道真是因为那次愚蠢的三年之约吗,我不愿意相信,诺贝尔文学委员会竟然会被这种戏言左右决定。”
“大家还记得诺贝尔先生的遗嘱吧,他说得已经足够明确,全世界都看懂了,难道几位评委被蒙在鼓里了吗?”
震撼之后,就是持续的声讨和质疑,以至于获奖者家略萨都被临时忽略。
对很多作者来说,陪跑诺贝尔并不是什么真正值得难过的事情,实际上,书商们的算盘一向敲得很准,那些年年失利的作者看似悲催,实际却能年年登上一次头条。
“每年总有那么几天,全世界的读者都在为他们惋惜。”
这种宣传效果,完全不输那些获奖者,情况类似奥斯卡格莱美金像金马金鸡百花华表金球戛纳等等。
还类似此刻的柳敬亭。
他曾给世界带来过几次惊讶,但是没有一次能与这次相比。
“我们或许猜错了,但也歪打正着了,他最终仍是携世界以对诺奖,历史上,从未有过一位作家能让世界所有国家为他鸣不平,感觉就像是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陆艺筹第一次面对柳敬亭的新闻,感觉到某种无力,甚至产生仰望的错觉且无法摆脱。
“种善因得善果,我倒想知道他接下来会是什么举动。”魏无知震撼的心情和陆艺筹差不多,但是他起初就没跟柳敬亭深交,对他保持警惕,所以更深的体味就不存在,无非就是从远到更远而已。
“我也猜不到了,不事先沟通的话,他给出的惊喜,根本无从把握。”
“我想,至少,最后一年的旅行可以顺畅了,因为这场赌约他已经大胜,以‘败’取胜。”
“是啊,这样的落幕方式,不管是赫斯塔、宰岛,还是蓝图斯、洛尔特都无话可说,舆论风暴已经形成,他们根本不可能会傻到出面指责柳敬亭输了赌约。”
“连新晋得奖者家略萨都自动避其锋芒,更何况他们几个?”
……
随着这种空前舆论力度的呈现,国内网络对柳敬亭的质疑再难觅踪迹,因此而大红大紫的“东方之客”,留下“最后一贴”潇洒注销账号。
“心服口服,此号后会无期!”
凭借一个账号,围绕一件事,在没有任何联盟的情况下,能闹出这么大动静,又能在事情了解时,潇洒离开,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东方之客都显现出绝不简单的手段,如果不是他之前发帖风格的年轻化,肯定有人会怀疑她就是隐退下来的莫之余。
实际上,在东方之客注销账号的之前,常有道就发帖表示了暗示:“虽未东山再起,但仍是一番兴风作雨,能听您说一句心服口服,已经难得。”
矛头直指莫之余。
常有道从哪里看出破绽的呢?
这个问题困扰着许多留言回帖的网友,以及正坐在电脑前的莫之余。
常有道当然没有回答,因为他在发帖前的三个小时正在跟同事们讨论这个人是谁,结果不在身在何方的老板柳敬亭突然出水,说:“东方之客是莫之余。”
没有任何解释,但,也没有任何疑问。
“不过,大家不要公开说了,她这次出面不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单枪匹马来战,手段还算磊落。”
没有人问为什么,《匠录》办公室,自常有道以下,所有人都对柳敬亭的判断深信不疑。
“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不在办公室,而在柳敬亭旁边坐着的徐晴直接问道。
“最明显的线索是东方之客,取东山再起的寓意吗,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猜测,其他的线索水到渠成,把她以前发过的帖子,发表过的言论做个大致类比,尽管行文风格差异大,但观点和见识没办法假装,再说,作为一个金牌编辑,如果连模仿写作的能力都不具备,也太不称职了。”
“这次居然没调动水军,让我挺意外,退下去了,却长进了。”徐晴道。
柳敬亭点头。
“接下来呢,中篇小说怎么操作?”
“依足规则,依旧申请。”
“依足规则?”徐晴瞪眼。
柳敬亭认真道:“赌约还没结束,我怎么可能认输,现在我已经不是在为自己争脸,我要为威尔特和戈明克正名,那对我很重要。”
……
随着瑞典方面和柳敬亭本人的集体沉默,大规模的质疑浪潮渐渐消退,大家从诺奖委员会的沉默中读到心虚,从柳敬亭的沉默中读到不甘和无奈。
不过,就好像世界杯上的那支口哨,一旦吹响,几乎板上钉钉。
在既定的事实面前,再多的争吵都显得无力,不过让大家稍感安慰的是,家略萨在接受姗姗来迟的采访中谦虚地表达了“受之有愧”的心情。
让大家愤怒的是,赫斯塔以及蓝图斯并没有像很多猜测的那样,对这件事尽量保持沉默,相反,他们十分着意和尖锐地强调了这个事实。
“柳敬亭,你还有一年时间!”
……
“人生来就不是为了被打败的,人能够被毁灭,但是不能够被打败。”
彻底从世界人民视线中消失的柳敬亭,这时正在写中篇小说《老人与海》!
第三百五十七章永不言败,老人与海!
《老人与海》是硬汉海明威最着名的作品之一,曾连续斩获普利策和诺贝尔文学奖,奠定了海明威在文学界的宗匠地位,这部小说近乎完美地发挥了作者本人提出的“冰山理论”。
“冰山之所以雄伟壮观,是因为它只有八分之一露在水面上,文学作品中,文字和形象是八分之一,思想和精神是隐藏在水底的八分之七。”
这是文学理论界最为着名的论断之一,对文学界产生过深远的影响,在《老人与海》的诺贝尔获奖词中,就提到本书对“当代文体的影响”。
而所谓的冰山理论,核心思想就是简略,即在行文中,须删除一些细枝末节的无效信息,不做过多修饰性描写,保持冷静地直叙事件本身,砍除掉那些华丽的辞藻堆砌和花哨的比喻。
此外,冰山理论还要求作者在写作中克制个人情感,不做长篇累牍的情感宣泄,而是通过含蓄委婉的手法进行呈现,最着名的例子来自海明威另外一篇杰作《永别了武器》,本书的结尾前后被修改了四十次,成稿中的主人公虽然只有两句简单的对话,但是却将内心的悲痛和绝望表现得一目了然。
“情绪隐藏在冷漠的文字里。”
冰山理论的另外一个特点体现在结构上,它反对全时代的史诗式叙述,而是通过截取时代片段或者只取某个时间点发生的事情的手法来以小衬大,管中窥豹。
作者在谈《老人与海》时指出。按照最初的计划,这本书能写一千页那么长,内容可以囊括渔夫所在村子中村民们的出生、成长和教育等方面。但是最后却被浓缩到五万字,集中描写老渔夫在海上捕鱼的惊心动魄的三天。
柳敬亭开始以为,区区五万字,凭借他现在的英文功底,完全有能力驾驭,不过他只写了五百字后,就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一边写字一边查字典什么的太麻烦了。而且写完之后,修改起来可能比直接翻译更费神。”
柳敬亭跟徐晴解释道,顺便劝说自己。
“你总算意识到了。”徐晴一直不看好柳敬亭用英文写作。毕竟说和写是完全不同的工种。
……
当《老人与海》正式在美国上市时,亭穿十年也到了尾声,按照旅行计划,今年的新年要在墨西哥度过。
“墨西哥人吃许愿葡萄迎接新年。意义和我们中国的饺子相似。”徐晴介绍道。
“为什么不是玉米?他们不是玉米的故乡吗?”
徐晴白了柳敬亭一眼。懒得再搭理他。
“好了,好了,是我多嘴,晴姨请您继续解说。”
徐晴哼了一生,终究抑制不住显摆以前旅游见闻的,继续说:“他们会吃十二颗葡萄,每颗葡萄代表一个月,每颗葡萄许一个愿望。预示全年顺利。”
柳敬亭认真地点头,问:“墨西哥除了玉米。有什么其他特色小吃吗?”
徐晴流畅接道:“全世界都知道法国菜、意大利菜有名,岂不知在世界最权威的美食家眼里,墨西哥餐和法国、中国、意大利、印度四国齐名,与这些菜系组成世界五大菜系,你说他们有没有特色菜?”
柳敬亭满意地点头,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问:“墨西哥菜是甜还是咸?”
“是辣。”
“那就太棒了,晴姨您看,咱们从哪里吃起?”
徐晴再次嫌弃地瞪了柳敬亭一眼,说:“说得好像是什么饕餮怪物似的,走了这么多地方,怎么不见长进呢?”
……
柳敬亭在墨西哥城迎来了亭穿十一年,吃完第十二颗葡萄,他按惯例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然后在工作群里祝大家新年快乐。
不过由于时差的原因,中国此时已经提前跨入新年。
果然,柳敬亭的祝福刚发完,康令月就问:“柳敬亭你和晴姨现在是不是在美洲?”
可能是由于柳敬亭长期旷工,康令月都忘了在工作群里喊他“老板”、“主编”了。
“墨西哥啊,你怎么知道,现在wc有发言定位功能了吗?”
“时差老大!”
“噢对了,这里慢十几个小时。”
康令月发了一个汗的表情。
徐晴趁机回:“让大家见笑了。”
徐晴发完这条回复之后,转头问柳敬亭:“康令月之前是在美国留学的吧?”
“是啊。”
“私聊她吧。”
柳敬亭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点了点头,点开康令月的对话框。
诺贝尔文学奖的报名截止日期是每年的二月份,而有资格提名诺贝尔文学奖的人,要么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要么是语言学教授,要么是各国作家作协主席或者是与瑞典文学院院士同等资格的他国院士。
如今《老人与海》在美国首发,如果申请诺贝尔奖的话,自然需要美国高校的教授做推介,而康令月在美国读完硕士,她的导师无疑具备这个资格。
柳敬亭简单地把自己的计划跟康令月介绍了一遍,康令月何等聪慧,立即领会精神,回复说:“我马上跟我的导师道兰顿联系,这事交给我吧。”
作为一个文学类专业的学生,能参与到这种级别的“阴谋”中,康令月绝对不会反对,而且自从进了《匠录》之后,没少跟同事们聊柳敬亭的辉煌往事,少女心中可可,不免偶尔神往,特别是如今身为杂志中的一员,更想参与几次这种“大事件”。
“那行,不论结果怎么样,都有奖励。”
“切。把你当朋友才帮你。”
“对不起,口误,跟老常他们装老板装习惯了。”
“哈哈。也没见过你装几次啊,如果你实在觉得不安,那等事成之后,你答应我一件事吧。”
“什么事?”
“现在还没想到,到时再说。”
柳敬亭一阵恍惚,再次为古人那句“处处留心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的话折服。看来《倚天屠龙记》中那个着名桥段并不是凭空捏造。
“那就这么说,不过必须是我力所能及的啊。”
柳敬亭总算切身地体会到张无忌的心情。
“那是当然,不然有什么意义。”
……
亭穿十一年二月。诺贝尔风波早就平息,柳敬亭也彻底沉默下去,再没有威尼斯的留作表现,也没有像在法国卢浮宫那样的公开露面。
整整四个月!
大家理解他心中的失望和愤怒。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急切地催他回归。
不过。眼见约定日期日益临近,大家心中也是暗暗着急,看情形,赫斯塔和蓝图斯并没有打算让步,而被淘汰了一次的柳敬亭今年完全没有递交新作,得奖的可能基本为零。
也就是说,当十月份来临的时候,柳敬亭必须要做一个艰难的选择。
退出文坛?
基于这种担忧。古庸生的读者越发不敢在论坛里提这件事,希望大家渐渐将那个赌约忽略。一年之后,古庸生正式归来,然后开新书,一切照旧。
“转眼一年又过去了,如果柳敬亭今年没得诺贝尔,就真的要退出文坛了吗?”
网络上,永远不会缺少好事者,一直隐忍且尽量避免这个话题的读者们恨不得立即将发帖者痛扁一顿,但是大家也知道,掩耳盗铃,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还在说这个话题吗,全世界的专家和读者都认为柳敬亭具备诺奖资格,这还不够吗?”
心中愤愤的读者眼见避无可避,只好烦躁地出面辩论。
“而且古大说得很清楚,只是‘柳敬亭’和‘古庸生’退,不是龙贪杯和林欢,更不是维尔特和戈明克!”
虽然规模不大,但这种声音一直持续。
“说过的话好似挖过的坑,都要自己去填,不论是柳敬亭还是古庸生,从出道到现在,几乎没遇到过什么真正的挫折,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那么不顾后果地对着镜头说下那个赌约,因为没失败过,所以不知道害怕,我个人以为,这次的教训未必是什么坏事。”
风头过去之后,一些知名评论员,微型博客大v们开始出面聊这件事,他们普遍都肯定柳敬亭的成绩,然后再指出“这是一次修行”、“年轻不怕历练”、“挫折使人成长”……
“时评人”组团的情况在网络世界并不新鲜,因为他们有自己的圈子,如果想炒哪个话题,只要在圈子里号召一下,大家集体出动,两天之内基本就能炒出一个热门话题。
……
“其实我们完全不需要这么沮丧,只要读者支持,随他们怎么说好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匠录》副主编王见山安慰大家道。
大家嘴巴上“嗯”着,心里却另有想法,这是一个看重结果的时代,一切理由和解释在人们内心深处,都是实力不济的体现。
几乎每个人在听他人为一件失败的事情做解释时,内心深处的想法都是:“实力不济。”
就好像去年当柳敬亭彻底失去诺贝尔时,已经有人在分析可能的原因,开始寻找那两部作品的瑕疵。
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败也光荣”这种事。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拳击运动员在泰森的拳头下支持了很久才倒下,大家可能会顺口说一句,输得伟大,但是那个运动员会接着名不见经传下去。
柳敬亭的问题也是一样。
要么是带着这个污点继续写作,要么是灰溜溜地换个笔名。
……
柳敬亭的新笔名叫做“t…海贝”,一个美国女性的名字,本意是“泰海贝”,之所以用女性的笔名是因为《老人与海》出版合约的签名者叫做“徐晴”,申报诺贝尔文学奖的材料也是这个名字。
《老人与海》虽然没有像《等待戈多》和《威尼斯商人》那样轰动一个洲,但是这部作品在美国却是掀起不小的动静。
“洗练的文字,深邃的哲理寓意,精湛的结构,昂扬不屈的情操,共同造就了这部伟大的作品!”
耶鲁道兰顿教授为这部作品拨冗作序,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这是一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杰作!”
《纽约时报》同样给出了高度赞扬。
之后,世界顶级畅销书作家蓝图斯在自己的个人推特上热情地推荐了这本书:“唯有精神不败,才能让人心灵震颤,这是一本值得全人类反复阅读的经典之作,你会记住那个伟大的老头!”
不得不说,经蓝图斯推荐之后,《老人与海》的销量开始呈几何式暴增,其中包括许多知名的主持人、评论家和明星,接着又是一边倒的上佳口碑,销量随之再涨。
仅仅一周之内,《老人与海》在美国就卖出了620万本,这个数字甚至超越了古庸生武侠在中国的号召力,不过,正版意识不同的两个国度,实在缺乏有效的类比意义。
柳敬亭本人对这个销售数字并没有什么惊讶的感觉,毕竟曾经创造过48小时520万本的销售奇迹。
徐晴却有些难以置信,特别是手里握着那张以她的名义办的稿费卡时,心中不免生出一种古怪的情绪。
一本不足十万字的小说,居然能成就一位千万富翁!
这是不是美国梦的一种实现方式?
当然,这种情绪只是一闪而过,本质上,走南闯北习惯了的她,对金钱的还是较常人为淡。
“卡给你,不要忘记给璐璐的稿费。”
“卡先放您那里吧,回国后再统一转三分之一给她。”柳敬亭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像在说几千块钱的事情一样。
徐晴也不是矫情的人,回手把卡装进钱包,说:“那就回国再说吧,反正后面路上还要用钱。”
……
“这是一部异常有力、无比简洁的作品,具有一种无可抗拒的美。”
瑞典文学院一位院士如此评价道:“很难想象得到,这不作品出自一位女性作家。”
“不要忘记,赫斯塔也是女作家。”另外一个女院士提醒道。
“估计这次,又要对那个中国男孩说抱歉了,格兰教授你认为呢?”
牛开朗笑着摇摇头,未置可否。
因为柳敬亭的事情,老牛今年的表现明显低调和沉默许多,其他院士也是心照不宣。
“不过,这位徐晴也是中国人吧。”
“我知道中国南港有位叫做徐晴的女作家。”牛开朗说。
“不管那么多,今年我支持这本到底。”
“我也是。”
“我仍然支持柳敬亭。”牛开朗脸上的笑意有些不易察觉的复杂。
《老人与海》最终顺利进入决选,并以13比2的悬殊选票被裁定为今年的诺贝尔作品!(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擦眼而过,翻江倒海!
亭穿十一年七月,柳敬亭和徐晴躺在夏威夷海滩上的木椅上,柳敬亭第一次正视自己若隐若现啤酒肚的问题,徐晴在旁边悠然而满含嘲讽地说道:“二十几岁就这样,等到了四十岁,低头就看不到脚了吧。”
柳敬亭不敢深思那个画面,表情惊恐,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躺到沙滩上,连做十五个仰卧起坐。
徐晴哈哈大笑。
柳敬亭侧头看着一身比基尼的晴姨,说:“我也没见晴姨你怎么运动,为什么身材可以一直维持得这么火爆?”
这话里面的不恭敬,已然带有反击的意味。
徐晴不以为意,说:“你敢调戏晴姨我,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正在临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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