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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祺回去以后,吩咐管家平时多留意一下侧福晋。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虽然自己最近比较在意她,但是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自己虽然也随皇阿码打过两场仗,可是八弟那么小,不是也受封了吗?心里不是不搓火儿的。想着朝堂上的事情,胤祺的心思渐渐的飘远了。
事情就这样不凉不热地放了将近两个月。偶尔想起来,找管家问一问,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比较奇怪的地方是绿浓最近似乎比较喜欢自言自语。有的时候还火冒三丈,有的时候有不管不顾得哈哈大笑。见了旁人才稍稍遮掩一下。伺候的丫环说,有时候夜深了,侧福晋也不睡,也不知道自己在嘀咕什么,经常听见她低低的说话声。下人们都不太敢过去。怕是中了魔症了。胤祺喝住管家,叫他不要胡言乱语。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胤祥提醒敏弘,五哥可能会派人看着她,要她注意一下言行。敏弘不以为然。不就是打小报告吗?!人死不过是个碗大的疤,别人或许可以留恋人世,她却没有任何理由。以现在的身份很难讲她是人还是鬼。胤祥的力量越来越强了。有的时候甚至可以控制整个身体,但是不知为什么,只有脑子无法控制。不过天天关在房子里,也不知道可以让胤祥控制这个身体做什么。更重要的是,胤祥总觉得这是自己嫂子的身体,一旦控制了,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院子里的大柳树下晒太阳。暖洋洋的,浑身不知道有多舒坦,仿佛把三百六十块骨头拆开了一块块的晾在阳光下。玉敏弘早就感觉到了这个身体的虚弱。掐指算算,已经两个多月了。虽然一直没有行经,可是在这种异样的状况下,也不排除紊乱的情况。
想起自己二十多年过往的种种,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仿佛渺在天涯了。恍如一场春梦,如今醒在阳光下,花还在,柳依然,故人安在否?反倒是当时对胤祥遥不可及迷恋,现在竟然相互陪伴月余,若是让死党知道又要娃娃大叫了。想起庄生梦蝶,不知哪个是真?回首扪心,连自己也不知道心中究竟愿意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真应了那句话:世间安得两全法!
一种冲动让敏弘想把自己的迷恋告诉胤祥。胤祥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能来竟然是因为这个丫头摆下了招魂阵。复又感动她的痴心,原来觉得她粗野的地方想起来竟然觉得是爽利明快了。
初夏的傍晚,阳光早已消散了炽热,却依然火红的散发着诱惑。敏弘说:“胤祥,每一个穿越的女子都会唱一首歌,我也为你唱一首吧!不过这是我为应酬准备的,未必和现在应时。”
“我没有听过你唱歌,不过你那个轿子里放的歌子很好听。”
“我唱得没他们那么好听。不过不跑调就是了。”
清清嗓子,面前湖波酽酽,仿佛一层又一层的愁绪。
风到这里就是粘
粘住过客的思念
雨到了这里缠成线
缠着我们流连人世间
你在身边就是缘
缘份写在三生石上面
爱有万分之一甜
宁愿我就葬在这一天
圈圈圆圆圈圈
天天年年天天的我
深深看你的脸
满脸的温柔的脸
不懂爱恨情愁颠倒的我们
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
相信爱一天抵过永远
在这一刹那冻结了时间
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
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
心碎了才懂......
敏弘低头,看着忙碌的手,捏起一片柳叶,轻轻放在嘴边。那是胤祥,她已经没有力气来做这些事了。
轻轻的,柳笛响起,竟然是那首《江南》。
谁为谁殉情?三生石上又刻下谁的名字?明知道伴你走完一生的不是我,现在才知道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连接点。痛有多浓,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若是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想必你也足够强大了,到时候,可不可是把这个白水晶的镯子扔进西湖。让我也享受享受碎梦江南的味道。”一抹猩红,两行清泪,分不清是谁的伤心,唯有依依垂柳。
太阳要落山,各户落锁的时候,下人们才发现躺在垂柳下的敏弘。嘴角的殷红早已凝固,却带了一丝微笑,满足而安宁。手忙脚乱的请太医,把脉诊病,开放熬药,等到胤祺回来,已是将近夜半。初闻此事,心中也是一惊,不过想到之前也曾经这样闹过,福晋亦曾隐讳的抱怨过,动不动的就生病,长此以往,府中众人怕难管理。更何况手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权衡了一下,只着人看了看,送了些东西变作罢
“你们这些阿哥果然无情!”敏弘飘在半空中,胤祥的上半身若隐若现的在对面。刚才敏弘一时伤感,竟然连求生的意志都丧失了。灵魂中的灵力更是如破堤之波滔滔不绝的灌注到胤祥的灵魂里。开始差点没把他淹死!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敏弘一条命已去其半。胤祥拼了力气,竟然挣扎出了敏弘的灵魂,断了输送的渠道,这才留下敏弘。但是胤祥却只能以虚幻的半身像在敏弘的周围飘荡,连白水晶也进不去了。胤祥怒气冲天,骂敏弘不知道珍惜自己,好好的作践自己。直到敏弘答应一定要战斗到最后一刻,这才住了嘴。看她重燃生的意志,胤祥才试着重新进入敏弘的灵魂中,安然无恙。
现在,绿浓的身体仍然疲惫不堪,两个人出来散散心,胤老爷坚持男女授受不亲,拖着半拉身子乱晃。敏弘笑他假仙。及至见到胤祺派来的人,敏弘才淡淡地说了一句。的ffd52f3c7e12
胤祥听她话语里透着淡漠,奇道:“你不是很喜欢五哥吗?怎么这么快就变了。五哥不过是太忙了,我看依他的性子,能这样做对你算是不错了。”
敏弘说:“我什么时候‘很’喜欢他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过是个俗人,怎么经得住你五哥的诱惑。不过,玫瑰虽好,奈何有刺。我天生怕痛,看看即可。”说完咧嘴一笑,竟是风淡云清。
胤祥讶异她的态度。在胤祥的眼里,女人如果像她那样的表现必然是极在乎这个男人的。其实,开始的时候,胤祥只是以为五哥伤了她的心,才如此反常,现在才晓得她竟然是全然不在乎的。这个女人怎么可以那么夸张的表达她的喜怒,又如此轻易的放弃!真是无情!思及她曾经说过对自己也“很”喜欢,不由得怀疑现在是不是也相对五哥一般。心里有点失落。
敏弘觉到了他的心思,安慰说:“你放心好啦,你是不一样的。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就象五哥么?”闷闷的。
敏弘的眼光有点迷茫:“是吗?我也不知道啊。你和他的确是不一样的。他,我,现在,总是有机会的……”
天明的时候,胤祥从敏弘的灵魂里钻出来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在白水晶呆一小会儿了!但是,水晶的灵力只能保全他却不能有所增加,这半个身子,需要继续靠敏弘的灵力修养。胤祥却打定主意能不进入敏弘的灵魂就不进了。敏弘笑他妇人之人,胤祥也不以为然。和敏弘在一起虽然让他屡受打击,可是不得不承认,这一段时间是他一辈子最自在最肆意的时候。无论是回到以前的那种日子,还是可能的独自一人的生活,他都拒绝。那么就让两个人一起消失,又有什么不好的?!
敏弘被他的想法吓了一跳。看着敏弘吃惊的模样,胤祥突然想到自己这样说似乎有点不太好,有点讪讪的。没料到,敏弘竟然哈哈大笑,比划着拍他肩膀的模样说:“哥们儿好样的,跟我没两天,连说话都象了。好!人生在世,无非生死二字,生既不由我,死还能由别人?!爱死就死,我高兴!”话锋一转,竟然咬牙切齿,“姑奶奶不想死的时候,谁也别想得逞!”
胤祥知道她又想起八哥他们的事情了,也不好安慰什么。先前的尴尬也抛到脑后了。
太医来复诊,摸了半天,敏弘有点不耐烦了,才说,“恭喜侧福晋,贺喜侧福晋。您有身孕了!”
“……”不会吧?!
嬷嬷,丫头,各房老婆,杂七杂八来了一大群人,检查的检查,贺喜的贺喜,最后板上钉钉的宣布,绿浓怀孕了。
胤祺从宫里赶回来,匆匆忙忙进了小院。走到门口,又刹住脚步,清咳一声,看了一眼下人们,下人们识趣的退下,这才撩帘进去。
敏弘一看胤祺进来了,连忙叫醒正在发呆的胤祥。这家伙听到怀孕的消息时,正好也在身体里,有点受不了“自己”怀孕的消息——有点呆。再加上最近力量比较强,一不留神绿浓的身体就被他控制住了——显得有点发傻了。
赶紧叫醒胤祥,自己控制了身体。这时,胤祺已经抓住了手,敏弘刚换过来,眼前一黑,就载进胤祺怀里。
胤祺一直为敏弘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苦恼,现在想来都是因为怀孕了。这样看来,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低下头想看看,敏弘好不容易得了个空子,刚想抬头放松一下撞疼得鼻子(老大,以后不要穿有那么多扣子的衣服,很容易伤人的!),就看见胤祺兴奋的眼睛。亮闪闪的,就象黑天鹅绒上的钻石,夺目而又魅惑!忽然之间,敏弘觉得若能得他这样的喜悦,就时怀他十次八次也是值得的。
胤祥忍不住呻吟一声,知道花痴又犯病了!幸好现在怀孕,太医说她身子不大好,最好不要那个,不然孩子大概会保不住。否则,这丫头说不定就送上门了!想到这里,胤祥也不那么排斥怀孕了。敏弘说的对,就当得了一回大肚子病,最后吃点些药,就好了。
胤祥正在这里庆祝,一抬头竟然看见两个人象绞骨糖似的亲到了一起。想躲出去,被敏弘的灵魂牵着,走不出三步远;不躲出去吧,自己的五哥,看多了不好。正天人交战,胤祺抬起了头,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分开。胤祥也擦了一把汗。
细看敏弘,大眼睛水汪汪的,就和那晚在卫生间里的神情一模一样!不知道她对五哥是不是也如对那人一般?虽然知道她未必就是认真,胤祥的心里还是闪过一丝鹰霾,耳边响起白天敏弘得喃喃自语。
胤祺牵了敏弘的手,坐在床边,柔情蜜意。敏弘斜眼一瞅,胤祥坐在另一边,无精打采。算了,就当没看见。
回过神来,再仔细欣赏了一会儿,觉得胤祺的鼻子长得最漂亮。不是康熙(图片里的)那种一根葱似的,而是有点像希腊鼻,带着明显的棱角,鼻翼两端整齐的成近正三角形,正面图绝对看不见黑黑的鼻洞!忍不住伸出手,从额头沿着鼻梁一路向下,一直到人中,到嘴唇……这家伙,竟然是薄薄的菱唇!上嘴唇中间有个明显的下突,尖尖的扣在下唇上。敏弘噗嗤一笑,凑上前去,轻轻的啃噬着那一点嫣红,又慢慢得向上轻舔着完美的鼻廓。胤祺只觉得下腹一股血气直冲脑门,恨不得一把揉碎了这个妖女。刚才想说的话竟忘得一干二净。
过了一会儿,敏弘半跪在胤祺两腿之间,捧着他的脸,额头低着额头,轻声说:“五爷,你有鼻炎吗?”
“嗯?”什么闭眼?胤祺有点蒙。
“就是经常打喷嚏,流鼻涕。”敏弘的声音含了浓浓的笑意。胤祥一听就知道这个花痴肯定有走神儿,不知道拐哪里去了。果然,
“我在想,如果你鼻子不好的话,那我刚才正什么的时候,您要是打个喷嚏,留个鼻涕的就不好了。”胤祺没有和现代人对话的习惯,依然正儿八经的解释,“我没有。不会的。”
哈哈哈,敏弘被他正经的表情逗得大笑不止。胤祺这才反映过了自己被这丫头耍了。一把压住她的双肩,小心的避过腹部,恶狠狠的说:“敢戏弄爷?!嗯?”
敏弘笑得眼冒泪花,见胤祺占了上风,赶忙辛苦的闭住嘴,却还是不得不鼓着腮帮子,瞪大了眼睛。从下往上看,不小心又看到了鼻洞,想起两个人接吻的时候,一个狂打喷嚏,一个被迫吃鼻涕的狼狈相,就再也忍不住了。嘎嘎嘎,不管不顾的笑了起来。
她笑的狂妄,胤祺听的绝望。好好的怎么就笑了呢?可是,看她肆意欢笑的样子,胤祺也很奇怪,人怎么可以笑成那个样子?忍不住,支了头,歪在一边,看她笑。
敏弘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笑,回想一下,自己怎么能在这么美丽的时刻作出那么无聊的想象,真是浪费!突然又想起以前,如果自己打断胤祥说话做事,他就会生气。胤祺呢?偷眼看看,那家伙正专心致志笑眯眯的看自己,以她勾引的经验来说,这说明该名男人对自己很有兴趣,此时,母猪也会变貂蝉。放下一半的心。
哼,耳边响起胤祥不屑的冷哼。拜托!敏弘固定住甜蜜的表情,心里却抱怨:大哥,没见我在忙吗?这是需要情绪的,不要添乱了。很辛苦啊!再说了,这也是帮你嫂子,将来你五哥至少会善待她,我们也算报活命之恩了。
报恩是刚想起来的,觉得这对胤祥大概管用。果然,说完之后,胤祥就不吭声了。
敏弘赶紧把注意力调回来,心里说:我容易嘛!乖乖的半靠在胤祺的身上,胤祺自己半靠在床头,一手揽着敏弘,轻轻怕着,一手把玩儿着敏弘的手。说,“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坏了,忘了这茬了。总不能直接说了吧,多没形象啊!敏弘转了两圈眼珠子,开始编:“没有什么好笑的,就是有个笑话。突然想起来了。”
“噢”胤祺的手一紧,话里也透着威胁,“说来听听。”完了,自作孽,不可活。这么关键的时刻,你丫竟然走神儿。编吧!看你怎么编。
敏弘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一边赶紧动脑子,“我以前听人说,接吻是行为人与相对人之间以行为作出的意思表示,但是具有很高的不确定性。需要进一步的解释。”
忘了,这是所里流行的一个笑话,太专业了。
胤祥不屑一顾,真没水准!这么冷的笑话也讲得出来。不过看五哥蒙察察的样子,想想自己,拜现代生活见闻所赐,多少还是懂一些的。知道是敏弘他们的行话,心里有点骄傲。扭过头去,看外边,太阳还是那么热烈。
胤祺一肚子的话,但是在这么温馨的氛围下,怎么也没法张口。搁现代的男人,八成就会说:“我的孩子你都有了,从今往后,你必须对我负责了。不许忽冷忽热的,不许朝秦暮楚,不许……”
但是,人家是胤祺,怎么能这么说。想都不敢想。但心里总是记挂着前两天的别扭,支吾了半天,才说:“绿浓,前些日子你,你没事吧?”
都两个多月了,他老人家还“些”日子。您那里一日,我这里千年,怪道那么多闺怨。
在胤祺身上摸够了,敏弘想起了伟大的“一夫一妻无妾制”。为这具身体的主人报屈。连带着小小的埋怨一下胤祺。想了想,才理所当然的说:“怎么会没事?!当然有事啦!你又不是没看到。”最后一句是小声加上的。毕竟,不是谁都能碰上亲热的时候被老婆推到床底下的情况。
胤祺一愣,他以为的答案也就是顺水推舟到声安好也就算了,没想到丫头愣愣的竟然这么说了一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晌儿,才哭笑不得的问:“怎么了?谁惹你了。”
其实,敏弘也不是故意的哗众取宠。只不过她又自己诸多奇怪的原则,其中之一就是:坚决不能撒谎;误导不是撒谎。
所以,实话实说之后,见胤祺问,就说:“到是没人惹我。大家对我都很好。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真实意思是:这里有个你弟弟,他不想让我和你亲热,老捣乱。这具身体既代表他,又代表我,意见不统一时,就表现为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这就是我说的“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嘿,但我不解释。沉默是一种技巧,忘了哪个美国人说的了。你不过是个阿哥,我可是未来的“讼棍”!
胤祺顺理成章的想到了另一面,“你是在怨我吗?前一阵赵佳氏刚生产完,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多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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