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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儿送您吧。”我不动声色地挠了挠被她丝袜刮得极痒的膝盖,“多揉揉核桃能促进血液循环,对大脑也有很大好处。”
“呵呵,我可用不到。”
“给您母亲也行啊。”
正在我俩推托来推托去的当口,屋门被人敲了敲。
“小靖!”
是老妈!
我赶紧对邹月娥猛使眼色,我俩飞快拾掇起核桃往被窝里藏。
等我开门后,却见母亲正站在她屋窗子边,伸手够着挂在钉子上的一辩大蒜,“呼,给我拿下来,看看干没干,不行明天还得买。”我踮着脚拽下了那五六头蒜,递给老妈,这时,又听她小声质问道:“忘了问你,白天你跟小邹买米买面时,是她说太沉,让你替她拿的?”那二十斤粮食确实不轻省,我知道老妈是心疼我。
我呃了声,忙推着老妈往她屋那边走:“哎呀,是我抢着拿的。”
可您小点声儿行不,邹姨就跟我屋呐!
“下回别管她的闲事儿!”老妈用蚊子粗细的嗓音哼哼一声,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跟家休息还穿得那么骚里骚气,也不知道要勾引谁去。”
我汗!
回到房间。
我看邹月娥还在咕噜咕噜喝酒,表情没啥转变,不由心头微松。
然而看她喝酒的架势,我不免有点犯憷:“这五十六度的酒吧,您准备都喝了?”
邹月娥用优雅的手势晃了晃酒瓶,“原来经常出去应酬,半斤一斤还是小菜一碟的,唉,喝了这么多年,也喝出了挺大酒瘾,这不,现在一天不喝都浑身不自在,成习惯了。”
“哦。”我没说什么,翻出核桃继续跟她挑着。
不多久,邹月娥叫了我一声,等我抬起头,就看她眯着眼睛瞅我:“小靖,你也觉得……我很骚吗?”
呃,原来她听见了!
第13章【响在身侧的女声!】
“没有没有。”我忙摆手解释:“绝对没有。”
“不碍事。”邹月娥唇角泛起苦涩的笑意,用白酒润了润嘴唇,她抬起腕子看看表:“不早了,得洗洗睡觉了,等明天有空再帮你拾掇核桃吧。”
“嗯,那您慢走。”
我可受不住那种尴尬的气氛,恨不得邹姨早些回去呢。
送她出了房间,正赶上东屋门吱呀一响,怀抱搪瓷盆和毛巾的邹奶奶像是要去水龙头洗漱,见邹月娥出来,她脸色沉了沉,“你大午夜跑小靖屋干嘛去啊,还喝酒,哼,赶紧回去睡觉。”乡下人,说话比较直。然后,邹奶奶看向我,眼神有点怪。
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我继续起这项看似简单,实则工作量极大的工程。
抓起一个核桃,跟其他二百个一一对比,放下。
再抓起一个,周而复始。
到了下午,我基本已是头晕眼花了,揉揉眼睛,捻着T恤衫抖了抖汗水,我决定休息俩小时,不然这么下去真会出人命的。到厨房拿了个炖肉用的不锈钢调料盒,去母亲房间装了玫瑰花瓣和几味中药,这是老妈从中医养生书里学到的,说洗澡时放点对皮肤有好处。
“洗澡啊?”我妈我爸还在睡午觉,“别用太多水,一会儿我洗头。”
“知道了。”
南屋没有安装热水器,只是跟小商品时常淘换了两个大黑袋子,搁在房顶,吸收太阳的热量以达到加热水温的目的,是挺原始的小手段。刘婶搬走后,两袋子水都被我家占据,夏天的时候,我们三口人几乎天天都要洗澡,现在邹月娥住进来,分了一袋子,我和爸妈也就不能洗得那么勤了。
用钥匙捅进锁眼,咔嚓一声开了门。
我走前两步,将调料盒丢进半人高的大木桶里,拧开闸门放水,试试水温,便脱掉潮乎乎的衣服坐进木桶里,挤了些海飞丝洗发水,眯眼搓着头发。
身心松快之际,眼前的一件东西突然勾住了我的目光。
在我正对着的窗户下面,摆着个冬天生火用的铁炉子,上面的粉红色塑料盆里,居然搭着件文胸和内裤,纯黑色,带着妖艳的蕾丝花边,一看就是邹月娥的。我估计是邹姨昨晚洗过澡后换掉的脏衣服,临走前却忘了拿,才落在了这里。
纵然我是个正经人,但毕竟也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性,看到这种女性的贴身物件,难免心有砰然。
胡思乱想了一阵,我蜷着身子抱起膝盖,干脆闭眼假寐起来,眼不见心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
我无奈地发现,自己越想静,却越静不下来。
我不止一次地想睁眼再看看邹姨的内衣,甚至于,都想把它抓在手里。
唉,谁让邹月娥长得那般妖媚呢,她要是再年轻几岁,我都想追她了。
呸呸,她是我妈领导,我瞎想什么呐!
也不知过了多久。
正对面的房门突然咚咚作响,一个人影印在花布窗帘上,看发型和身高,好像是邹奶奶。
“还没洗完呐?”声音很不耐烦。
我眨眨眼,感觉有点奇怪,邹奶奶虽是农村人,但还是挺和善的,按理说,她不会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啊?
我迟疑了片刻,张嘴作答。
“……快了,您干吗?”
“洗个澡还磨磨蹭蹭的,刚才我翻了翻你的行李箱,找出不少脏衣服来,你也真是,脏兮兮的东西不尽快洗,哪有往箱子里藏的啊?”
“这不是急着搬家,没来得及嘛。”
“开开门,我给你拿来了。”
“……先放外面吧,待会儿我自己洗。”
“我放外面干嘛啊,赶紧开门,非等我拿钥匙去啊?”
“等一会儿都不行啊!来了来了。”
我已经彻彻底底地愣在了当场,因为,跟邹奶奶对话的人,居然不是我!
屋里有人!
是邹月娥!!
我倒吸着冷气侧头看去。水声哗哗,眨眼间,围着浴巾的邹月娥已踩着塑料拖鞋啪嗒啪嗒走出屏风,然后,她看到了我。
那一刻,我们俩的表情都很精彩。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像见了鬼一般。
我也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大脑一片空白。
天!邹姨怎么在屋里?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啊?
“这死丫头!”邹奶奶在外面嘀咕道:“磨磨唧唧的,我去拿钥匙!”
听得邹奶奶渐渐远去的脚步,我呆呆道:“您怎么在这儿?”
邹月娥揉了揉眉心:“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我拍了脑门一下:“我明白了,您刚刚是不是睡着了?”我找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邹月娥有嗜酒的坏毛病,极可能是在洗澡桶里睡着了,才没及时阻止我进来。嗯,八成是这样了,不然没有其他的解释。
“不说这个了。”邹月娥呼了口气,板脸看了我一下:“你把衣服收箱子里,先找个地方躲一躲,等我妈撂下衣服走了,你再出来。”不断有水珠自邹月娥浴巾下摆流出,擦着丰润大腿落入塑料拖鞋中。
躲?
为什么要躲?
“利索点!”
“……哦。”
我在南屋洗了几年澡,当然知道这里没有能藏人的地方。箱子里不行,满满当当全是杂物。屏风后面不行,最底下是空的,能被人看见脚。我的木桶也不行,它正对着大门,即便我弯身进水里,邹奶奶也只定能瞧见。
“别看啦!到我桶里去!”邹月娥催促地推推我。
我来不及多想,披上浴巾,藏好衣服和鞋子,极为尴尬地跃进了邹月娥的洗澡桶里。
咔嚓。
门开了。
“洗完澡了?”
“嗯。”
“瞧你那裤衩脏的,赶紧洗了。”
“知道啦。”
“哼,内衣还弄得花花绿绿的,怪不得人家说你呢!”
“谁说我了?”
木桶里的我没敢把脑袋露出桶外,窝着身子,背对母女俩的说话声,一动未动。邹月娥的洗澡水已不是那么热乎了,玫瑰香、中草药、酒精、女人体香缭绕在鼻尖,我不自觉地脸热了一下。
“还不是从北京回去的那几个老乡,知道他们怎么跟家里人说你吗?哼!反正我没听见一句好话!你给我留点脸行不?”
“我到底怎么了?”
“我不管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昨天那么晚,你上小靖屋干嘛去了?哼,小崔两口子人不错,我告诉你,你别祸害他们家儿子,知道吗?”
晕,怎么说到我了?
第14章【丢在脸上的衣物!】
“妈,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啊,我祸害谁了我祸害!”邹月娥好像气得不轻,声音都略有点抖:“小靖帮了我大忙,我跟他道个谢不行啊?你别听回去的那帮人乱嚼舌头,我出去应酬,还不是为了工作,再说,我也没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啊,我邹月娥陪过人家喝酒,陪过人家吃饭,但还从没陪过人家睡觉,呼,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费嘴皮子。”
我从声音的方向上判断,母女俩应该是在另一个木桶附近。
吵吵闹闹了一会儿,邹月娥开始往外轰邹奶奶,让她去菜市场买菜。
“买菜着什么急,去,你先洗衣服,我再跟你说说话儿。”
脚步声响起,我感觉母女俩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忙矮了矮身,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月娥,不是我不相信你,你岁数不小了,该找个男人结婚了吧?”
“我又不是没男朋友。”
“哼,一提他我就来气,去了日本七八年,我连面都没见过他几次,你说说,这么多年只靠着电话联系,你们俩还能有什么感情?你啊,赶紧跟北京找个对象行不行?别让我着急了!”
“您甭操心,我有分寸。”
我正听得认真呢,忽地,脑袋上稍稍沉了一下,好像有东西落到了头上。我狐疑地眨巴眨巴眼睛,翻着眼皮向上一瞅,首先过来的是股子女人的味道,当我看清该物时,呼吸顿时一滞,差点咳嗽出声。
那是一个艳红色的蕾丝花边!
它懒洋洋地趴在我的头顶,看不真切,但我可以肯定,那不是内衣上身就是内衣下身!
“唉哟,妈,你瞎扔什么!”
“叫你洗你也不动换啊!”
“那您也别往我洗澡桶里扔啊!那是脏水!一会儿我接干净水洗!”
“你行啊,来城里蹦跶了几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洗澡水怎么了,咱家以前穷得叮当响,我哪次不是用洗澡水洗脸水给你洗衣服的?就说现在生活富裕了,那也不能瞎糟践啊,嘿,还站着干什么啊,得,你不洗我洗!我洗行了吧!”
“别,别,唉,我洗,我洗还不行吗?”
呼,一件轻飘飘的东西晃啊晃啊,缓缓飞到了我的左半边脸蛋上,我屏住呼吸一抬眼睛,我晕,是丝袜,是一件肉色的丝袜。我半个鼻子被丝袜盖住,隐隐渗出的一股怪怪气味,让我心脏不自觉地狂跳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反正心情挺复杂的。
“说了别瞎扔!都给我吧!”
“嗯,内衣啥的归你,那几件掉色的衣服我洗。”
“唉,您别管了行不,买菜去吧,我自己会洗的。”
“哪那么多废话,洗去啊,看我干吗?”
“知道了知道了。”
有塑料盆挪动的声响,估计是邹奶奶在不远处已经洗起衣服了。洗澡桶里的我略一仰头,正好看到邹月娥一连无奈的表情,她回头瞅瞅母亲,垂目看看干笑不已的我,皱皱眉,用食指和大拇指捻起我头顶的内衣和脸上的丝袜到水里,然后,拖着衣服的手臂向前一拱,呼啦,七八件五颜六色的东西一股脑倒了进来。
非礼勿视几个字,我还是知道的,匆匆忙忙闭上眼。
但最后那一瞥,足够我看清许多东西了。
“你们公司有没有条件不错的,别跟一棵树上吊死。”
“您说的条件指什么?”
“当然是有车有房了,哼,你这销售经理听起来好听,可不照样还得月月租房住吗?”
我没了听母女俩闲聊的心思,只因为,邹月娥已在我胸前的洗澡水里洗上了衣服。雕牌洗衣服的香味不停窜入鼻子头,胸口偏左一点的位置,一团物体上上下下摩擦着我,很痒痒,很滑溜,八成是在洗丝袜。
我是生理正常的男性,这种状况下,自然而然起了些反应。
纵然洗澡水上飘着一层肥皂沫,我相信,邹月娥也应该发现了。
虚掩着眼皮悄悄抽下了邹姨的表情,她正俩眼盯着水下,眉头微蹙。
太丢人了!
我羞愤难耐,掩耳盗铃般地闭眼装死。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邹奶奶终于道:“洗完了,你拧一拧晾上就行了,我去大棚买菜。”
吱呀,开门关门的声音。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没睁眼,“邹姨,怎么样了?”
“你受累再闭会儿眼,等我穿衣服的。”
“行,对了,我进来之前,我妈还说要洗头呢,嗯,可以的话,您能不能尽量快一点?”
“嗯。”
十几秒钟后,房间里突然蹦出咣的一声响。
我以为邹姨磕了碰了呢,问了句:“怎么了?”
“给你裤衩和袜子,该换新的了,嗯,你洗澡怎么不锁门啊?”
我惊吓般地霍然张开眼,离我最近的邹月娥正半裸着身子,两手背后挤着文胸扣,她好像也吓到了,弯着腰一动不动。屏风的右端,竟隐隐显出老妈的手臂,她正在反手关门:“都跟你说了咱家以后的洗澡桶是靠门的这个,你怎么还用最里头的啊,下次长点记性,那是小邹娘俩的桶了。”
我,我,我日!
连我这么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我绞尽脑汁凝练着语言,想着用最简短快速的话跟老妈解释清楚。
我还在想,眼前却骤然一黑!
噗通!
煞那间,巨大的重量死死压在我身上,震得我气血翻滚,险些晕厥过去!
晕晕乎乎地睁开双眼,我看到了我一辈子也难以忘记的画面。
邹姨也跳进到桶里了。
MYGOD!!
“咦,这满屋子怎么都是衣服啊。”我妈推了下屏风,朝我走过来:“还是湿的。”
跟我挤在一个桶里的邹月娥对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满嘴的酒气吐在我的前胸,她挪挪身子,扒着我的腰,让我骑到她的腿上,她自己则是尽量沉下水,避免头发被我妈看到。我坐在邹月娥软软呼呼的大腿上,心脏起起伏伏,蹦蹦跳跳,脸都有点白了。
我不晓得邹姨采取的紧急措施正确与否,但她既然下了水,我就已经没了选择。
“问你话呢!哑巴啦?”
木桶因为两面受力,发出嘎吱嘎吱的木头响声。我擦了把额前的虚汗,强笑道:“哦,我进来时就那样,可能是邹姨之前洗衣服呢吧。”我见我妈越走越近,就前倾身子,两肘横搭在木桶边缘,盖住邹月娥的脑袋。
老妈四下瞄了瞄,“诶?怎么还有高跟鞋?”
感受着大腿和肚子上肥美柔软的触感,我强自连结着平静:“妈,您待会儿再洗头吧,我这儿还没洗完澡呢。”
老妈把我内裤丢到松木箱子上,嗯了一声:“那你快点,好了回屋叫我。”
许是想起了什么,拉开屋门的老妈突然回头看了眼我的木桶,表情变了变。我顺着她的眼神侧头一瞅,天,洗澡桶后边,居然搭着一条邹月娥的文胸!
我不清楚老妈此刻联想到了什么。
片刻过去,母亲正色地看着我:“我丑话说撩在前面,姓邹的大了你不少岁呢,别打她的歪主意,不然打烂你屁股,听见了没有!”
我冤枉啊!
这就是黏在裤裆上的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
木桶还在嘎吱嘎吱的响。
我怕老妈察觉古怪,迅速用对天发誓的语气道:“我真没有,邹姨是您同事啊,我就是再混蛋,再不是东西,再禽兽不如,也不可能跟邹姨……”
蓦然!
喀嚓一声巨响!
水声呼啸!
短短几个眨眼的工夫,保护着我和邹姨的木桶已经四分五裂,只剩了光秃秃的底盘和几段劈柴般木条。
然后……
我,老妈,邹月娥,我们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傻眼了!
PS:下一更,今儿凌晨12点整。】
第15章【吵吵打打!】
二十多分钟后。
穿好衣服擦干头发的我近乎崩溃地拍拍额头,走前两步,恶狠狠地踩了脚四分五裂的木桶,伪劣产品害死人啊。我一边拿捏的语言,一边犹豫再三地推开南屋门走出去。院子里很热闹,坐在石墩上的老爸攥着拳头,脸色非常不好看。我正欲解释,手执扫床用的笤帚疙瘩的老妈便一个箭步窜上来,对着我屁股蛋子就是一通暴打。
“你个小王八蛋!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崔!反了天了!反了天了你!”
我捂着屁股满院子乱跑:“妈!不是那样!你听我说!先听我说!”
老妈要多气愤有多气愤,大叫道:“都被那狐狸精勾搭到一个洗澡桶里了!还说个屁啊!”
“您别瞎说!”我忙跑到老爸身后,拽拽他后背的白衬衫:“爸,您快劝劝我妈呀!根本不是那回事儿!”
老爸沉目哼了一声,对老妈道:“打!往死里打!”
我冤枉死了都,飞快扫了眼不远处的水池子前,那边的动静也不比我这里小多少。
香椿树下倒着一个菜篮子,白菜、水萝卜、蒜苗已被邹奶奶扔到了地上,她抡圆了膀子追着邹月娥打,巴掌雨点般落到邹姨身上,啪啪啪啪,下手那叫一个狠,嘴里还嚷嚷道:“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死丫头!告诉你别祸害小靖别祸害小靖!你成心要把我气死是不是?你俩差着辈分呐!”
邹月娥同样气得发抖:“你听我说行不行?”
“说?还说什么呀说!”邹奶奶破口大骂:“你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你想男人了!去哪找不行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比个禽兽都不如啊!呼!呼!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把你打残废了!也省得给我满世界丢人现眼去!造孽啊!造孽啊!我都一把年纪了!怎么摊上这么个事儿啊!我也不活了!明天就找个小河沟跳下去淹死!”
邹月娥咬牙切齿:“您想跳就跳!没人拦着!”
我可不敢效仿邹月娥,再怎么误会,爸妈终归是爸妈,他们要打我,那我就得挨着。
老四合院里吵得热火朝天,引来不少人围观,大开的院门外,都是熟悉的老邻居。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好面子的母亲一看,踹了我一脚,蹬蹬走过去把门关好。
院里迎来了一片难得的沉静。
不多时,老妈斜眼瞥瞥邹月娥,转身走向北房:“……回屋说!”
大家各回各屋。
在爸妈的卧室里,我终于得到了说话的机会,“爸,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本来下午我是去洗澡的,但邹奶奶突然跟外面敲门,我才发现,邹姨居然也在南屋,后来我知道,她是中午喝了酒,洗澡时睡着了。”
靠在门框上的老妈咯咯磨着牙:“那也不能洗到一个桶里!编!接着编!”
“谁说不是呢。”我把十根手指插进头发里抓了抓:“可邹奶奶非要进屋洗衣服,邹姨就让我躲到她洗澡桶里暂时避一避,她在外面应付邹奶奶,但她老人家刚一走,您就进屋了,邹姨那时正穿衣服准备出去呢,怕解释不清楚,就跳到我桶里来了,妈,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长本事了你!”老妈不为所动:“也学会说瞎话了?”
被冤枉的感觉着实不好受,我压了压火,态度严肃道:“我对天发誓,真的没骗您,这就是个误会,我跟邹姨什么事儿也没有。”又死乞白赖地澄清了一会儿,但爸妈都无动于衷,死活不肯相信我。
这时,玻璃碎掉的声响在院里溅了起来。
好像是碗碟被砸了,是邹月娥东屋传来的。
我站起来透过开着的窗户看去,邹奶奶拿着一条皮带从屋里追了出来,一鞭子一鞭子地打在邹月娥身上!
我胸口一热,迈开步子就要出屋。
老爸却从背后喊住了我:“给我坐下!人家邹大妈教育女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没入肉里。
啪!
啪!
啪!
邹奶奶边打边骂:“那几个老乡的话我本来还不愿意相信!邹月娥!今天算是让我重新认识了一遍你!你个兔崽子!成天就知道找男人!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养了你这么多年!我为了什么啊我?就为了让你去勾搭男人?你给你妈争点脸行不行啊?呼!你以后也别叫我妈了!我当不起!”
邹月娥也不说话也不还手,就这么静静站在那里挨着打。
啪!啪!
“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嘴唇因痛疼微微颤抖,邹月娥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母亲的眼睛,一语不发。
她那倔强而委屈的背影让我再也压不住胸膛的火气,轰然爆发了。
“你给我回来!”
我不理母亲,跑出了北屋,嗖地一下横身在了邹月娥与邹奶奶中间。
老爸老妈也追了出来,邹奶奶见状,依然抡起皮带要绕过我去打邹月娥。
刷!
没等她鞭子落下,就被怒气冲冲的我一把抢了过来,重重一甩手,将其丢到水池子里。我皮糙肉厚,如果爸妈打我,我绝对不会还手,如果邹奶奶打我,我也不会说什么,但邹姨是无辜的,她一个女人家,不应该受到这样的侮辱!
邹奶奶道:“小靖,你起开,没你的事儿!”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啊!?”我咬牙切齿地看着邹奶奶,看着父亲母亲:“我跟邹姨已经解释过原由了!信我们一次能死吗?”
老妈板脸指着北房:“你给我回屋去!”
我回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邹月娥,喘了两口气,狠狠一脚把地上的水萝卜踩得稀巴烂,“这也不信那也不信!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到底想听什么?这样吧,你们想让我说什么,就归纳在一张纸上,我照着读一遍给你们听,行了吗?”
邹奶奶一声轻哼:“你敢说你俩没问题吗?”
“这就是你们想听的?”我气道:“好,我俩有问题,我喜欢邹姨,特别特别喜欢她,今天是我偷看她洗澡的,我这么说行吗?满意了吗?”
老妈瞪着我:“别胡说八道!”
“您也知道我是在胡说呀?”我摊摊手:“可我们说实话却没人信啊,您给我指一条活路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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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你真喜欢我吗?】(求推荐票)
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了许久。
同病相怜,我清楚邹月娥此刻的心情,最后,我实在厌烦了,“该说的话,我和邹姨都说过了,如果你们还是不相信,那就当我是喜欢邹姨吧,是我非要往她洗澡桶里钻的,嗯,冤有头债有主,认打认罚随便你,有气有火都冲我来,这事儿跟邹姨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请你们别拿她撒气。”
然后,看着沉默下来的几人,我道:“邹奶奶,抛开这件事本身不谈,我觉得您刚刚的话太过分了些,我不知道您从老乡那里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但邹姨是您女儿,您的亲生女儿,如果连您都不相信邹姨,那谁还能相信她?”
邹月娥睫毛一抖,瞅了瞅我。
老爸皱眉道:“怎么跟你邹奶奶说话呢?”
“甭理他。”我妈翻翻白眼:“他今儿个抽风了。”
我性格很内向,几乎没在家里发过脾气,许是这个原因,我爸妈说话的底气也没先前那么足了。
半个小时时间,足够让一个人冷静下来了。
不久,我后肩膀被老妈从侧面捅了一下,她看看我:“……真是误会?”
我道:“上小学的时候,我试卷考砸了,回到家怕挨骂,就对您跟我爸撒了谎,后来您知道了,狠狠打了我一顿,自那以后,虽不敢说再没有对您扯过谎,但一只手也绝对数的过来。”我语气坚定道:“……这次,真是误会。”
听我这么说,邹奶奶绷脸瞧瞧邹月娥,“……伤着哪没有?”
邹月娥垂垂眼皮:“你说呢?”
“回家!”邹奶奶哼了一嗓子,“我给你上点药!”
等邹奶奶跟邹月娥关门进屋,我也跟着爸妈回了去。
一进门,老妈酸溜溜地目光便跑到了我脸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道:“行,学习成绩没怎么见长,脾气倒是一天比一天大了,好啊,为了个狐狸精,也敢跟老娘我瞪眼了,哼,真威风啊。”
我气还没消,“您要是被人冤枉了,您也得急眼。”
“哼,嘴皮子功夫也见长啊,嗯,你刚才那话怎么说的来着……”老妈阴阳怪气道:“喜欢她?还特别特别喜欢她?呸,自己也不脸红,亏你说的出口!”
我唉哟了一声:“您别断章取义行不?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都少说两句。”老爸发话道:“玉梅,待会儿你去小邹那看一眼,把事儿说开了,不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人家也是你同事,刚刚骂人狐狸精的话过分了,以后在单位怎么相处?”
“知道知道。”
下午三点,我妈带着我敲开了东屋的门。
开门的是邹奶奶,她一愣,“小崔啊?来,进屋说话。”
“不进去了。”我妈装模作样地笑道:“一会儿准备炖排骨,您和小邹一块过来吃吧?”
“剩菜还没吃干净呢,不去了。”
“小邹呢?”
“除了喝酒,她还会干什么呀?”
“唉,邹大妈,刚刚是我气糊涂了,一下嘴就口无遮拦的,您让小邹别往心里去。”
门缝内,里屋的门开了,邹月娥缓步走过来,“崔姐,您说这话可就见外了。”
邹奶奶道:“是啊,我刚也是给气炸了,后来一想,月娥就是再混蛋,也干不出那种事儿呀,都是误会。”
我也跟邹奶奶道了歉。
她却摆手道:“我们村里那帮人就喜欢乱嚼人舌头根子,你说得对,我压根就不该听他们瞎说。”
大家闲聊了几句,才各自回屋。
不敢说此事没留下后遗症,但至少在表面上,事情基本圆满解决了。
我长舒一口气,阴霾的心绪被驱散了许多,也没心思去琢磨大人们胸膛里的小九九,对我来说,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赚钱赚钱再赚钱。喝了杯绿茶,我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继续跟二百多个核桃大眼瞪小眼。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吃过饭,在晚上七点我翻腾到今天第二十三个核桃时,眼珠子忽而一动,伸手自核桃堆里摸出一个鸭头,把俩核桃的底部纹路稍一比对,我兴奋地一捶大腿:“有了!就是它!”百分之一百,这东西肯定是母亲说过的那对儿!
反反复复看了好片刻。
两枚核桃无论从颜色、大小、重量、纹路上看,几乎一丝一毫都不带差的!
唯独顶端向下约两毫米的地方略有不同,算是个美中不足的瑕疵吧,可却无伤大雅。
要知道,世间没有一模一样的物品,自然也没有一模一样的核桃。
能相似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说,这对儿手疗核桃实在太难得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
把核桃藏起来,我说了声请进,门开,走进屋的是衬衫西裤打扮的邹月娥,带着一阵酒气,她慢悠悠地翘着二郎腿坐到我电脑前的转椅上,手往椅背一搭,眯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的脸,也不言声儿。
我被看得有点发毛,讪讪笑笑:“嗯,您的伤没事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我俩间的气氛微妙了很多,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不碍得,我妈没下狠手。”邹月娥挪开视线,看向了我写字台上的陶瓷茶杯,停顿片刻,她手指轻轻在大腿上敲了两下,“……真没看出来,你发脾气时,也是挺有魄力的,呵呵,今天谢谢你了。”
“呃,谢我干嘛?”
“不知道,就是想谢谢你。”放下二郎腿,邹月娥起身道,“没什么其他事,我先回去了,哦对了,七点钟公司来电话说派我去出一趟差,明天走,得几个星期才能回来。”
我摸摸鼻子:“哦,那您路上注意安全。”
“会的。”快走到门口时,邹月娥扶着门把手,侧了下脑袋,似乎在用余光看我,“问个问题,嗯,你真特别特别地喜欢我?”
可没等我张嘴,碰,屋门居然被邹月娥关上了,只留下一缕酒香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我晕!
下午那是气话啊!
你等我说完再走行吗?
PS:快掉榜了,求两百张推荐票!>;_
第17章【天价的鸭头】
第二日。
邹月娥很早就提着行李出差了。
我把留在其他地方的所有心思都抽回来,专心放到赚钱上。毕竟是相隔了一年,我怕我记错了赌石的确切时间,就坐公交车直奔潘家园桥东的一家印章雕刻店,空旷旷的店铺里只有稀稀落落几个客人,我慢慢一点头,知道那卖毛料的商家还没来。
退出店外,我略一沉思,又上了潘家园桥,往西进入人头攒动的旧货市场,从一个地摊式商位前随便选了个装核桃用的精致小木盒,此盒并非好木料,价钱也不贵,砍了砍价,二十五元拿下。买它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那对鸭头看上去精美些而已,卖相好了,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做完这些,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我才想起早晨急匆匆出门还未来得及吃饭,便在附近找了家早点摊,要了碗豆腐脑和半屉包子。我正吃着呢,短裤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响,一看来电显示,是我宿舍舍友腰子。腰子全名刘耀,跟我关系不错,大家常常耀子耀子地喊他,结果喊顺了嘴,四声渐渐成了一声,腰子的外号便呼出欲出了。
“喂,镜子,跟哪呢?”
“潘家园吃早点呢,怎么,有事儿?”镜与靖同音,镜子是我的外号。
“潘家园?你跑那儿干嘛去了?嗯,我没啥事,就想让你陪我去趟西单图书大厦,最近有几本网络小说出简体版了,我打算买家里收藏着。”腰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宅男,小说啊,动漫啊,PSP啊,PS3啊,他就爱这些,基本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
“我下午回去还有事儿,改天吧?”
“你不就在潘家园呢吗,离东单也不远,要不我去王府井等你?”
我不太擅长拒绝别人,想了想道:“那也成,一会儿见。”
我们去的是王府井书店,虽比不上图书大厦书类齐备,却也差不了多少。
我没跟穿了身《网球王子》运动装的腰子一起去三楼看小说,在滚梯走到二楼时,我就跟他说了一声,转了个方位,朝二楼西北侧走去。那里的书架上,陈列着不少古玩类书籍,我想,自己日后势需要常与收藏打交道,专业知识怎么也要弄扎实一些。
邮票钱币,瓷器字画,家具玉器,花鸟鱼虫……
零零散散十好几本,大部分都是晏婉如主编的书刊。
到一层结账时,看着满满一篮子书,腰子很惊讶我忽然对古玩感上了兴趣,“镜子,既然你喜欢收藏,干嘛当初没加咱学校社团啊,我听说,他们暑假寒假都会组织活动,有时去潘家园,有时去天津,嘿嘿,蒋妍知道吧,就那个长得跟小妖精似的女孩,她就是收藏社团的副社长。”
我摇摇头:“我也是瞎玩而已,加什么社团啊。”
“不懂了吧。”腰子笑看着我:“玩收藏的大都是有钱人,你要跟那帮人里找个女朋友,不就赚大了嘛?”
我哑然失笑:“那你怎么不加?”
“我长得不行,人家看不上我呗。”
“呃,我长相也不好看啊,她们就能看上我?”
“哈哈,也是。”
今天星期一,爸妈都去上班了,在胡同口的煎饼摊上买了个加俩鸡蛋的大煎饼,我回了自己的小屋,将古玩书藏到床底下后,一边吭哧吭哧地吃起煎饼,一边单手把那对儿鸭子嘴儿核桃轻放入小木匣子。
从某种角度讲,核桃跟蟋蟀差不多,比如一只八厘蛐蛐儿,在某些人眼里,五十块钱他都不会买,但在另些人眼中,一万元都不觉得亏。可以想象,这对儿鸭头若拿到潘家园,一定卖不出好价格,我也没打算这么做,而是打开那台配置极低的电脑,连接宽带,跟百度上查找着可供玩家儿交流的收藏网站。
因为比较急,许多需要发帖或长时间在线混积分方能有权限发图片的网站被我一一过滤掉了,最后,我选了一个叫“核桃之家”的网站,很正规的感觉,往下翻了翻帖子,几乎全是买核桃卖核桃的讯息。
确定了站点,下一步就是拍照了。
我的诺基亚66是老款式,摄像头像素不高,本来,我是琢磨去邹奶奶家问问有没有数码相机,但转念一想,昨天刚刚发生了那种事,我又不好意思去了。摸摸鼻子,我干脆就用那百万像素的摄像头凑合拍了十来张。
上端两张,底端两张,侧面八张,和一毛钱硬币的对比图两张。
把图片添加到帖子附件里,我手指敲打键盘,输入着说明信息。
标题:近克隆体鸭头,相似度97%以上。
内容:高4。4CM,宽3。2CM,无缺损,无凹陷,无焦面,无阴皮,无桃胶,无空尾。售价一万元整,不还价,北京地区可当面交易。
图片末尾,留了我的手机号。
之所以定价一万,还是因为过两天的赌石急需资金,手里有两万六的话,应该足够了。
略感紧张的搓搓手,我将网页最小化,打开QQ跟同学聊了聊天。
半个小时后,我重新点开核桃之家,刷新了一下。
谁曾想,我的帖子居然立在了最上端的置顶栏里,不但被版主加了精华,后面还有个“火”字。
点击149,回复67。
好恐怖的数据,这才三十分钟啊。
1楼:沙发沙发。
2楼:我靠!PS的吧?楼主何方神圣?PS功力够深的!
3楼:此贴必火,鉴定完毕!
4楼:这对儿鸭头太假了吧?相似也得有个限度啊!
5楼:晕!一模一样啊!这也……
6楼:核桃确实很棒,至少我还没见过相似到这个地步的,但太贵了,一万的鸭头?
一般来说,好一点的虎头和公子帽卖到一万元根本不稀奇,人家品种稀缺嘛。
可鸭子嘴儿太普遍了,产量大,好配对,个头大些的,能卖到三百就不错了,而且我这对儿核桃要个头没个头,要异形没异形,就是那种纯粹的鸭头,一万元,着实离谱了点儿。所以,随着帖子急速升温,大家都习惯用“天价鸭头”的称呼来形容这对儿核桃,一传十十传百,甚至,其他网站的许多玩家儿都纷纷跑来看热闹
第1章【卖核桃】
从下午一点半到四点,我总共接了六七个电话,买家来自五湖四海,什么口音都有。
起初的几个是砍价的,有给两千的,有给五千的,但论坛上我已明确注明谢绝还价,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手机。第四个电话是一天津人打来的,他虽表明态度要买,可却说让我给他留几天,我实在等不及,也没成交。第六个是一上海人,他没还价,只是说要我把核桃放到淘宝上,他再去拍,这样比先款后货的方式保险。本来他的提议合情合理,但淘宝开店需要很多手续,我连支付宝都没开通,自然无法交易。
得,白忙活一下午,还浪费了不少长途费。
趁着还没吃饭,我去东头的报亭买了张一百元的中国移动电话卡,当场充值完毕。
晚饭吃的麻酱面,既廉价又省事儿。
这时,被我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又响了。我飞快将嘴边的面条吃干净,拿起电话往外走。
身后传来老妈的埋怨声:“这么一会儿几个电话了?同学的话,不会让他们打家里座机啊?手机费贼贵贼贵的,省着点用!”
老爸敲敲桌子:“吃你的饭吧,管他干嘛。”
背靠在香椿树上,我按下了接听键,“喂,您好。”
“哥们儿!”电话那头跃起一个女孩儿爽朗的嗓音,“你的核桃我要了!千万别卖别人!”
我微微一愣神儿,呵,还挺痛快的,便答道:“核桃还在,您什么时候要?怎么交易?”
“当然是越快越好啦,可以的话,现在就成!”女孩儿大大咧咧道:“我也是北京的,咱们当面交易吧,容我想想啊,嗯,和平街北口认识不?我在这边住,哦,如果不方便过来,咱俩约个其他地方?三里屯?燕莎?北辰?”
她说的几个地方都离我家很远,且均在北面。
想一想,我道:“没事,就和平街北口吧,那,我现在坐车过去?”
“那是最好啦,就这个手机号,到了给我打电话,嘻嘻,朋友,谢了啊。”
她急着买,我急着卖,皆大欢喜。
趁着天没黑,我回屋把小木盒用短袖衬衫盖着揣进怀里,等躲过爸妈视线出了门,才是拿到手中,换乘公交车直奔北三环。快到和平街时,我给女孩儿发了短信息,她没回,而是直接丢过来一个电话,告诉我在哪哪下车,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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