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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钢跌停了?
那碧玉应该赔了不少钱吧?
我不是个会幸灾乐祸的人,洗完碗筷,我回屋打开QQ。
滴滴,滴滴。
右下角闪着碧玉的企鹅头像,点开对话框,七八条消息接踵而至,最早的一条是今天上午十点半发来的。
“看股票了吗?真让你说对了!钢铁大跌!”
“幸亏听了你的话,我觉得心里没底,早上一个冲高后平了仓,这才逃过一劫。”
“你怎么知道的?是别人告诉的还是瞎猜的?”
“在吗?”
“在?”
“……”
“隐身呢吧?”
“上线回复我。”
把腾讯自动弹出的新闻栏关掉,我打字道:“我在了,钢铁会跌我也是瞎猜的,你没赔钱就好。”
碧玉发过来一个嗯字,“你还知道什么小道消息吗?”
“不清楚了,不过近期股市都不太稳定吧。”
“这回多亏了你。”
“别客气,呃,我有事儿先下了,改天再聊吧。”忽地,我微微一愣,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几秒钟,敲击道:“对了,你懂古玩收藏吗?我手里有些东西想卖掉,但不知道真假,想找专家鉴定一下。”
“什么东西?”
“有文房四宝,有刺绣书画,有古籍善本。”
“那我不懂。”
看了看屏幕,我略有失望,“那就算了,先下了,拜拜。”
“等一等。”这几个紫色宋体字发来之后,对面沉吟了许久,“……把东西图片传过来,我找别人帮你掌掌眼。”
有戏啊!
我定定神儿,赶紧将几十张JPEG格式的图片用RAR压缩软件打包,传给了她,“那就真谢谢你了。”
“不用,你等一会儿吧,最快半个小时能出结果。”
我怀着急切的心情做了个深呼吸,去老妈屋里抓了个苹果吃,待指针指向七点,我重新坐回到电脑前,又过了五分多钟,滴滴的消息提示音响了响。
碧玉:“这些是你自己收来的?”
“是,东西如何?”
“我朋友夸你眼力不错,嗯,大部分都是真品,我把图片给你传回去,你自己看吧。”
“谢谢你。”
她发回来了十七张图片,每张照片下面都有一行鉴定说明,格式工工整整,倒像鉴定书一般,显得极为专业。
我先打开文件名为photo_1的图片,底下写着:我猜测,您是抱着猎奇心态收藏这枚古币的,因为其他五枚铜币都很有收藏价值,唯独这件例外,此币种上所刻法文,从129的日期推算,应是欧洲启蒙时期的货币,但很抱歉,我查了查相关资料,那一时期的法国币发行量较大,价值相对不高,且很少有国人愿意收藏,较难出手。
语气虽然委婉,但我听出来了,这枚法国币不值钱。
继续打开photo_2文件,这是我花费七百二十五元买下的笔筒,下面写着:蟠龙笔筒,从颜色和手感上看很像牙骨雕,但可惜并不是,从照片上判断,它是近年用新型注塑材质染色做成的现代工艺品,没有任何收藏价值。
那专业的评述不得不让我相信他说得是真的。
一时间,我又有些糊涂,碧玉到底是不是晏婉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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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小赚一笔】(1更)
photo_3至photo_7是另五枚古钱币,那人都给了不错的评价。
photo_到photo_11是四本古籍善本,就像我预料的那样,也是真东西。
photo_12是件珐琅制品,鉴定结果写着:此物确实是掐丝珐琅镶嵌制品,但从图片细审却并非银胎,而似所谓的德银材质,十颗红绿宝石也有问题,由于照片不是很清楚,我不敢妄下定论,但从光泽色度和物品其他方面的表现推断,宝石应为染色玻璃的可能性极大,请您认真观察,如果确是玻璃,这件年代不旧的物品是没有收藏价值的。
photo_13双筒墨盒的鉴定是:此乾隆程俊村墨从工艺包浆上观察,并非当时之物,制作期不会少于民国,收藏价值不高。
往后翻了翻,photo_16的那件玻璃胎珐琅彩花卉鼻烟壶也是仿品,那人说,如果这个形状色彩绘饰的鼻烟壶,是有款识的,但我这个却没有,应为近代仿品无疑,没有任何收藏价值。
综合了对方给出的鉴定结果和市场价位,我心里终于有了底。
次日一大早,算计着到了琉璃厂开门的时候,便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我依然去的雨柔阁,裴老板不在,店里只甄老师一人,正坐在藤椅上看着北京晨报。
“您好,甄老师。”背着高中上学买的黑色双肩背书包的我进屋跟他打招呼。
见是我,甄老师呵呵一笑,放下晨报在热气腾腾的龙井茶边,“来了?今儿个又带什么好玩意儿了?”
“劳您给掌掌眼。”我慢吞吞地脱下书包,先把四本古籍善本依次放到柜台上,“要是觉得行,您开个价儿。”
在我取出古书的那一瞬间,甄老师便是一愣,眨眨眼,抬头看了看我,“好东西啊。”
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甄老师是个实在的生意人了,没有要糊弄我的意思。
甄老师把手擦干,戴上了一副空手套,拿起离他最近的一本古籍翻翻。众乡民捐刻净口业真经等12折,无年代,无刊刻人记载,但是有乡民捐款性命及款数,前有版面一副,其长27。5厘米,刻板比较精细。看完后,甄老师微微点点头,嘴里道:“保存还可以,属清刻本,市场价值在六百元以上,嗯,小伙子,不过我先说好,我们收东西自然不可能依照市场价格来算,这本册子,最多五百。”
我道:“好,就按您说的价儿,您继续看。”
第二本古籍是大光明经42折,用纸较白,刻板精细,长34。厘米。甄老师眯眼道:“清刻本,属精刻,可惜不全,并不是完整的大光明经,边角还稍有残破,嗯,值三百吧。”
第三本是道光二十八年道教三元大帝宝经26折,长29。5厘米,江西南昌府丰城县化愿刊刻。甄老师反复瞧了许久,末了吐出一个价:“九百元。”
第四本是康熙甲午年金刚般若波罗密经,也是四本古籍里最值钱的,虽不完整,但甄老师还是给出了两千元的高价。
碧玉的朋友也曾给过我参考价格,与之相差不大,很合理。
把四本古籍叠到一起,甄老师赞叹道:“刻本的鉴定是古玩收藏里最简单的,也正因为这样,现在除了拍卖会和国家图书馆,市场上很难见到高品质的刻本了,连印本恐怕都不多,呵呵,东西挺难得的,我看这四本古籍多是山西地区的,你是一个地方收来的吧?”
“嗯。”
“你要觉得刚刚我给的价钱合适,咱就结算?”
我将古籍徐徐推到一旁,腾出一个空地,“稍等,我还有点玩意儿呢。”
甄老师咦了一嗓子:“……还有?”
这次拿出来的是那件刺绣古画——麻姑采药。
把画铺开在柜台上,甄老师捏过一副眼镜戴上,扶着桌角细细观察,“好,好啊,初步断代是清后期的东西,能给三千。”
没等他再细看,我又递过去一面很有分量的铜镜。
“呦喝,东西可真不少,行,小伙子挺能耐啊。”甄老师略微惊讶了片刻,手掌便摸在铜镜上,“嗯,装饰风格是汉代类型,但图案和锈迹看来,应是宋、元以后仿汉式图案镜,属于传世品,一千,差不多一千元,嗯,还有吗?”
“有……”我再取出一方端砚。
几十秒钟后,甄老师连连点头:“一眼货,清乾隆时期端砚,四千,不,三千五,后面有点划痕了,嗯,不会还有吧?”
我摸摸鼻子笑了笑,捧着几枚古币:“还有五枚钱币。”
“古钱币啊?”甄老师一皱眉,“实话实说,对这个我没有研究,雨柔请的另一个人还没到呢,嗯,你要是不急的话,就等几天再来,急呢,可以去旁边几家店问问,别,还是去马甸邮币市场吧,那里能给钱多一些。”
用计算器加在一起,总共一万一千二百元。
甄老师风趣道:“这回没了?呵呵,我还以为你那小书包是那什么机器猫的口袋呢,想拿啥就那啥,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我想了想,“有倒是还有,不过东西差了点意思,就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万一有真东西呢,看看呗。”
“……那行。”我把珐琅制品、墨盒、鼻烟壶、蟠龙笔筒一一递给他。
其他三件甄老师只看了几眼便放下了,唯独鼻烟壶例外,他端详了很久也没有出声。
我说道:“这件底座没刻乾隆年制四字双行楷书款,估摸是赝品。”
甄老师呆了呆,恍然地长长哦了一声,看向我,哈哈笑笑:“行,岁数不大,学问不少啊,我看你比我懂得还多呢吧?”
我讪讪一笑:“您玩笑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咦,谁比甄叔叔还厉害呀?”门外飘来一阵女声,是裴老板来了。
“雨柔,你来得正好。”甄老师笑道:“这小伙子可了不得啊,上回刚卖了咱件铜菩萨,这次又拿了不少好玩意儿来,呵呵,有了这些,明面上的陈设充实多了,你也甭整天喊着货少货少了。”
“是么?”裴雨柔讶然地往柜台上瞅瞅:“那敢情好哦,这些都是吗?”
“那四样是赝品,其他全是。”我指了指鼻烟壶等物,忽而动动眸子,出言道:“这几样仿品我留着也没用,您要是收的话,价钱看着给,多少无所谓。”碧玉朋友虽说了这些物件没有收藏价值,但并不代表它们没有价值,大小也是个现代工艺品呢,几十一百总是值的。
许是鼻烟壶仿制的比较精美,最后结算时,裴老板统共给了我一万两千块钱。
临走时,她还递给我一张雨柔阁的名片,上面写了裴雨柔、甄老师的手机号码和雨柔阁的固定电话。
此行收获不小,我是极为满意的。
要知道,最值钱的几枚古币可还没出手呢
第55章【最后的三片古瓷】(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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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多云转晴,部分地区有小雨,最高气温33摄氏度。
因为钱全在书包里,也就用不到笔记本电脑做网银转账了,揣了把雨伞进包,略一犹豫,将六枚裹着手纸的铜币也放入兜口,我草草吃了碗卧鸡蛋的热汤面做早餐,乘公交车往中关村海龙电子市场而去。今天,我可不是去买电脑手机的,而是打算寻找最后的三片元青花瓷片。
中关村的人一如既往的多,十里路口两旁,不少抱着电脑主机小年轻们在伸手打车。
走进海龙市场,我直接从安全梯上楼,奔向专门给人攒机器的楼层。我记得电视上播放的那间店铺位于一个角落,至于是东南角还是东北角我就记不太清了。在该楼层转悠了许久,半个小时后,我在一家门口挂满了鼠标、耳机的商铺前停住了步伐,有点眼熟。再走近一瞅,那手拿一条内存的个子很高的老板一眼就让我认出来了,不会错,就是他。
他三十来岁,一米九的个头,身材很瘦,此刻正给一个年轻小伙儿装机器呢。
我上前道:“您好。”
“你好,想看点什么?”老板抬头扫我一眼,继续往主板上插着内存条。
我拿捏了一下语言,“我不是买电脑的,听说您喜欢玩收藏,似乎收了件元青花的瓷片,嗯,我能看一看吗?”
老板狐疑地一眨眼睛:“你听谁说的?我可不玩收藏,我爱人喜欢。”
寻找元青花的节目里,他爱人也露过面的,不过今天好像不在。我道:“那瓷片?”
“她最近都忙着进货呢。”老板想也没想地摇摇头:“也没收瓷片啊,瓷器倒是有几件。”
没有?不能啊?
我又死皮赖脸地追问了十分钟,好在老板人不错,拿起手机给他老婆打了电话询问,结果就像他说的那样,她爱人根本没收过什么古瓷片。我自然不会以为这是老板的托辞,因为他没需要骗我。走出海龙市场的一路,我大概也想明白了,并不是历史出现了偏差,而是他妻子收购瓷片的时间尚未到,那片古瓷还在其他地方辗转流离呢,我来早了。想一想,也只能过些时日再来碰碰运气了。
看看表,刚上午十点,不能白来一趟啊。
我当下上了公交车,来到北辰一带,步行过了天桥,走进一家卖时尚服装的店铺。
这片元青花的主人也是个生意人,据说记者说,他是第一个从白大爷手里买下瓷片的。
既然是头一个人,时间上肯定不会有问题了。
店面大约十几平米,除了三侧墙壁上琳琅满目的衣裤,中央还有两溜到胸口高度的滚动货架,像蝙蝠袖雪纺衫,深V领淑女连衣裙,哈伦裤,韩版吊带衫,七分袖牛仔外套等等等等,东西挺全,大都是面向年轻少女的。
见我进来,中年店家啪地一声合上手里的绸缎扇子,“给女朋友选几件衣服?”
“不是……”我开门见山道:“抱歉打扰了,听说您有件元青花的古瓷片,嗯,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割爱给我?价钱好商量。”
店家怔了怔,“……你听老马说的还是老李说的?”
“这个,呃,我也不认识。”
店家哦了一嗓子,抓起大理石地上的保温杯灌了口水,道:“确实有这回事儿,我早些年收了两片元青花,最近觉着玩得也差不多了,就准备卖一片留一片,嗯,你要大的还是要小的?大的那个跟我巴掌一般大,小的比它少了一圈。”
两片?估摸其中一片是其他元青花瓷的吧?
我道:“我也不太好说,能看看东西吗?”
“看当然可以。”店家摊摊手:“可东西在家里呢,店里就我一个人盯着,走不开,嗯,你要是不急的话,等明天这个时间再来吧,我把古瓷片拿店里来,哦,先说一句,大片的至少要一万块,小片的八千,你要嫌贵就算了,少于这个价钱我肯定不会脱手。”
贵?比起前几次的收购价,你这个忒廉价了。
“钱不是问题。”我为难地摸摸鼻子:“实不相瞒,我家在南城住,离北辰太远了,明天再跑一趟的话,实在有点……嗯……您看?”
“这样啊……”店家凝眉考虑了一会儿:“那我打电话问问,看我爱人和女儿在家不在。”
我礼貌道:“给您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儿,互相体谅嘛,别客气。”
正说着呢,一道黑影徒然闯进店里,侧头一瞅,门口站着一个小女孩正用手机打着电话。从打扮上看,她顶多是个十五六岁的初中生,杂乱无章的时髦发型,妖紫色的眼影,半黑半紫的唇膏,清清凉凉的韩版小衫,怎么形容呢,嗯,挺非主流的吧。
小女孩颠颠跳跳地蹦跶进来,夸张地摆手与店老板打招呼,而后对着缀满了明星照片的手机不耐烦道:“知道啦知道啦……哎呀,说了多少遍了,我晚上在莉莉家住,不去蹦迪……好了啦,我到莉莉家的服装店了,挂了哦……嘿嘿,明白……啵,妈,我爱你。”对着话筒吧唧了一声,小女孩挂掉电话,眨巴眨巴灵动的大眼睛,“叔叔好,咦,莉莉不在呀?”
“你也好。”店家笑呵呵道:“我早上出来时莉莉还睡懒觉呢,估摸现在也没起,就没跟我一起过来,你等等,我打个电话。”
小女孩说了声好,瞅我一眼,旋即抓起一件牛仔七分裤放到腰上,在镜子前扭着小屁股比了比。
我用食指关节揉了揉眉心,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女孩,眼熟的紧。
这时,一个路过店门口的农民工下意识地用眼神扫了眼店内,看到小女孩后,脚下放缓了些许速度。
小女孩撇撇嘴巴,眼珠子瞪了回去:“看什么看!老土鳖!”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在不久后的一天,我应该和这女孩有一面之缘。
她出了车祸,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摩的撞倒了,虽没受重伤,却也见了血迹。后来,倒在地上的她指着摩的司机破口大骂的情景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不,说是骂人,尚有不贴切的地方,应该说是损人,不带脏字的损人。像其中几句,我现在依然记忆犹新:你这个圣母峰雪人的弃婴,化粪池堵塞的凶手,1倍石油浓度的沉积原料,被毁容的麦当劳叔叔……
总之,她小嘴巴厉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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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卖古钱币】(3更,求票)
店家拾起收银台计算器旁的红色座机电话,熟练地按下八位号码,“……喂,在家呐……莉莉起了吗,莲莲来店里找她了……哦,那什么,我这儿刚来了一小伙子,说想买我那片元青花……对,我走不开,你没事的话把东西送过来吧……干嘛……就三十分钟的车,你懒什么呀懒……唉……行吧行吧,挂了。”
见他放下电话,那个叫莲莲的小女孩挥了挥手里的白帽子,“叔叔,这帽子多少钱?”
店家无所谓地往外摆摆手:“什么钱不钱的,喜欢就拿去戴吧。”
“呀,真的啊?谢谢叔叔!”
“甭见外。”说罢,店家看向我:“我爱人说天太闷,懒得动换,这样吧,我给你把我家地址写下来,你自己找过去?”
我点头道:“怎么都行。”
没等店家去找纸笔,戴上小帽子的莲莲却自告奋勇道:“您别写了,我带他去吧。”
“那怎么好意思。”店家迟疑了片刻。
“我也得去找莉莉玩的,顺路。”
“那……好吧。”
“麻烦你了。”我跟她道了谢。
走在去公交站的路上,莲莲也没与我说话,只是低头摆动着刚到手的帽子。前面,过街天桥底下的阴凉处有一个卖新疆首饰的地摊,莲莲看到了,马上一蹦一跳地过了去,一通乱翻后,检出一条石头手链在腕子上比划了一下,随即,她漂亮的大眼珠子紧巴巴地望着:“……我想要这个。”
我呃了一声,问老板:“多少钱?”
“二十。”
掏钱结了帐,只见莲莲嘿嘿笑了笑,许是尝到了甜头,在一家爆米花店前,她再次眼巴巴地瞅瞅我,指着一个往嘴里塞爆米花的十岁小男孩:“……我也想吃。”我晕,你还得寸进尺了啊。但我还指望她给带路呢,不买也得买呀。
在往南行驶的公交车上。
莲莲大把大把地嚼着爆米花,靠在扶手上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顾靖,你呢?”
“叫我莲莲就行了。”不久,莲莲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两个小酒窝,她纯真地笑笑,摸着肚皮看向我:“……我饿了。”
我有点无语,“等到了地方,我请你吃饭。”
莲莲嘟嘟嘴巴,“……可我现在就饿了,咋办?”
我用指甲盖挠挠眉毛,“过两站在马甸桥东下车吧,那边应该有饭馆,我正好也去卖点东西。”
因为在三环桥上绕了一下,此时我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过了地下通道向前两百米,再右拐几十米,马甸邮币市场的牌子赫然入目。跟莲莲在正对面的马兰拉面馆吃了两碗拉面,我俩才进了邮币市场。不过,蹬鼻子上脸的莲莲又想起了什么,非拉着我穿过大厅,跑进旁边卖**手机的市场挑起了耳机。
无论从规模还是人气上,这个手机市场都比不上木樨园和公主坟。
或许是受了它的影响,仅一墙之隔的马甸邮币也乱糟糟的,倒跟个小商品批发市场似的,正门和侧面前的走廊里全是自行车和烟头,环境上,无法与琉璃厂和北京古玩城相提并论。
我为一款诺基亚耳机付了帐,莲莲咯咯笑道:“你想卖什么东西,钱币吗?给我瞧瞧。”
边往邮币市场走,我边将六枚铜币托在手心:“就这些。”
“什么啊。”莲莲皱皱小鼻子头:“就这种铜币,我家一筐一筐的,几十块钱的破玩意儿,人家根本不会收。”
我眨巴眨巴眼睛:“你确定你家的古币跟我这些一样?”
“反正都是圆形带孔,能有多大区别?”莲莲拿唇膏补了补妆,“我累啦,走吧。”
“等我卖完的。”
“嘿,说了不值钱你还不信。”
我俩来到了B2号商铺前,之所以选择这里,是我看他家店铺规模较大,哦,这个大并非指的面积,而是货架上的玩意儿,比如十几枚金灿灿的纪念币,银质纪念章,金佛金菩萨,清同治六年未发行“芒射版”银币,整版猴票等,每件东西都价值不菲。三个竖排保险柜前站了一个东北口音的男人,我听一位正挑东西的中年人叫他丁总。
“您好,我想卖几枚钱币,您帮着看看。”我把其中一枚推了过去。
莲莲则在一旁试着新买来的耳机子,似乎在用手机看3GP格式的电影。
甘肃省造壹元,中华民国十七年甘肃省地方自铸新币,图案有别于其他各省,后面的蒙文是“中央”二字,币径3。7毫米。丁总给另一个客人说了猴票价格后,转向我这边,捏着银币仔细瞅了瞅:“……嗯,打算卖多少?”
我也没说得太离谱,琢磨道:“六百吧。”
丁总稍一考虑,点头道:“可以,还有别的吗?”
我再递过去一枚。唐继尧铸币,币面刻有“军务院抚军军长唐”,发行量不大,银色包浆很好。丁总又问我想多少钱卖,听我说三百,他将钱币与方才那枚放到一起,“行,还有么?”
下一枚是周元通宝,为五代后周世宗柴荣的年号,正面刻花草,后面铸龙、人,工艺极漂亮,从铜色和工艺的角度分析,应属后铸的玩品。丁总估计从刚刚的对话中明白我不是外行,这次没问我,直接道:“二百。”
“好。”我很痛快地把余下三枚全都拿了出来,其一是被碧玉朋友鉴定为无价值的法国钱币,其二是中华民国三年袁大头,甘肃造,壹元,市场较少见,最后一枚则是较珍贵的名品钱币——洪武通宝,背“桂五”,背文锈色表现极佳。
看到这三枚时,丁总眼前一亮,先用手指为难地点了点法国钱币,“这个我没见过,恐怕……”
我打断道:“没事儿,这枚送您吧,主要看后两枚。”
“呵呵,小伙子挺大方,行,这枚民国三年袁大头,我最多能给四千块。”说着,丁总谨慎地摸摸洪武通宝,想了想,道:“这枚呢,嗯,算你八千块吧。”
“好,就按您说的价格。”
共一万三千一百元整,加上琉璃厂卖掉的一万二,这回跟斐小红那里捡漏来的玩意儿,总计卖了两万五千一,收获颇丰。
这时,摘掉耳机的莲莲瞧见了丁总递给我的一万多元现金,眼珠子瞪得老大:“我的乖乖,不是吧,我才看了个MV的工夫就卖了这么多钱?那破币又不是纯金的!”
我苦笑道:“钱币这东西材质不是关键,决定价值的主要是发行量和版面等因素,你看丁总台子里这十几枚金币没有,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枚‘芒射版’银币贵,因为该币是上海工部局委托香港造币厂代铸的试版,根本未曾流通过。”
丁总赞赏地笑笑:“行,小伙子懂得不少。”
“哦哦,是这样啊。”莲莲也在对我怪笑:“你看你赚了这么多钱,嘿嘿,那个呢,我想再买块原装电池,行吗?”
我想揍你一顿,行吗?
那一刻,我很想这么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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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到手两片,收集率93%】4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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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胜门外大街,一栋灰白相间的板楼内。
莲莲引着我进了一间普普通通的两居室,家里除了她同学莉莉外,还有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妇女在打着毛线,四根毛衣针在她手里熟练地运作着,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从线团成型的模样看,估摸是在给她女儿织手包。说起来,几年前上初中那会儿,我和老爸冬天的毛衣也全是老妈一人织的,不过后来生活富裕了,一件毛衣也没几个钱,母亲的毛衣针和缝纫机就渐渐没了用武之地。
“叔叔让我带他来的。”莲莲夸张地用手护住嘴,卡着嗓子低低道:“阿姨,他可有钱,不赚白不赚,东西别卖廉价喽。”而后,她显摆般地扬了扬手里的诺基亚耳机和原装电池,有点小得意,“喏,这些都是他巴结我的。”
呃,下次说这种话时,能不能别让我听见?
中年妇女噗哧一笑,看着我道:“你别介意,莲莲就爱开玩笑。”
“没事儿,您好。”跟妇女点头打了招呼,我便迫不及待地想见见东西,“那元青花?”
放下织了三分之一的半成品毛线包,胖乎乎的妇女回了朝阳面的北屋,不多会儿走出来时,手掌心已多了一片古瓷。这片跟我从周大爷家花三万块买的那片大小相仿,嗯,可能比那件还大上稍许,却也不会太多,两朵青花绽放着迷人的光泽。
“这是那片大的。”妇女将古瓷递给我:“我爱人说一万块。”
由于他家共有两片,我怕买错,逐翻开手机里的几张元青花古瓷照片,挨个对比了一番,最后发现,此片正好能和我在古玩城收购的大片右下角相吻合,其中有半朵青花可相互连接,嗯,就是它了。
二话没说地掏钱给了她,但当我包好瓷片准备告辞时,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抓着头发好一阵琢磨,诶,我怎么记得在电视上看到的他家的那片元青花是细长型的?
在我的时间观念里,一年后的节目只堪堪过去半个月,按理说我不会记错啊?
迟疑稍许,我欲言又止道:“阿姨,能把小片的也给我瞅一眼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爱人说只能卖一片,嗯,你等等。”
半分钟后,出现在妇女手里的小片元青花居然就是细长型的!
我愣了好一会儿,拿过来与手机图片比照片刻,此片的左右部分竟与吴叔叔和跟报国寺收来的两片局部相吻合,一丝不差!
两片都是?怎么会这样?小片理应在中关村海龙市场的店家老婆手里啊?
细细一想,我恍然大悟!
我家夏天常自己做酸奶,就是把几袋三元牛奶煮熟晾凉,再加入一小瓶超市买来的酸奶做引子,室温下发酵的那种自制酸奶。那天在播放莉莉爸妈这期节目时,我记得我喝了很多,结果在节目的末尾,我去了趟茅房,没有看到最后。也就是说,海龙市场那老板老婆手里的元青花极有可能是从莉莉父亲家收来的,若非如此,事情就说不通了。
本还以为中关村的那片在俩月之内无法到手呢,谁想它却自己跑到了眼前。我按耐住心中的喜色,“阿姨,这片也不错,您看您能不能和叔叔说一声,把这片也割爱给我吧,哦,价钱好商量,叔叔说过小片八千的,嗯,我给您一万,成不?”
妇女为难地一摇头:“这我可做不了主,嗯,我打电话给他,你自己跟他说吧。”
“好,麻烦您了。”瞧得出来,莉莉母亲是希望卖掉元青花的。待她打通了服装店的电话,简单与莉莉父亲说了几句,便将听筒交给我。我清清嗓子,沉吟道:“叔叔,是这样,那片小件我看着也很好,我想两片都买下来。”
“事先不是说了只卖一片,不行不行。”
“多给点钱无所谓,小片我也出一万,您看?”
“卖不了,我得留着一片收藏呢,元青花残片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我捏了捏鼻子头,“要不这样,您多少钱才肯出手,您开一价儿,或者我再去给您淘换一片其他的元青花古瓷片,拿它跟您的换?”
“咦,你要是有收元青花片的门路,干嘛非盯着我手里的啊,我那小片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我是真喜欢,您看行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四秒钟,“……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给你个实在话,钱不是最关键的问题,主要是我比较喜欢瓷器,正经八百的官窑咱又买不起,只能收点古瓷片玩玩了,嗯,你如果死活想要,也不用给多少钱,但凡拿几片和我元青花片价值相当的古瓷片来换就可以了,官窑、汝窑、精品民谣,都行。”
我把他的话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立刻道:“好,一言为定。”
把电话放下,我转头对莉莉妈道:“叔叔说要用其他瓷片换,我现在就去买。”
一片在和莉莉聊着娱乐圈新闻的莲莲喊了我一嗓子:“待会儿还回来?”见我点头,她老大不要脸地嘿嘿一笑:“我要看娱乐周刊,两份,别忘了拿海报哦。”
使唤人使唤上瘾了还?
我没理她,下了楼,坐上往广安门驶去的公交车。
前次去报国寺时,卖我元青花的老阮的摊位上有不少古瓷片,也不知现在还剩下多少。
下车过马路,快步进了报国寺内,远远的,只见阮叔叔在和他东侧摆摊的一个小老头聊天。我过去与他打了个招呼。老阮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点头道:“你好。”不过从他的表情观察,八成忘记我是谁了,我便提醒道:“上回跟您这儿买过元青花残片的。”
老阮恍然地哦了一声,“这次想看点什么?”
“还是瓷片,有好点的吗?”
“元青花没了。”老阮指指地上,“但官窑的有,也不错,想要的话给你廉价点。”
这件北宋官窑碗沿我上次便跟他这儿看到过,除此之外,摊上还摆了磁州窑口小片和清康熙青花碗底。我挨个看了看,“这仨怎么卖?”
“都是熟人了,给七千吧。”这七千里面,北宋官窑碗应该占了大部分。
算一算,三片加一起的价值和莉莉爸的残片基本相等了,不过,无商不奸这话我当然不会忘记,我怕里面有假,还得来回再跑一趟,便问:“这仨我要了,还有好点的没?”
“我摊子上就这些。”老阮慢慢一摇头,想起了什么,忽地扭过头看向刚刚和他闲聊的另一个摊主,“对了,徐老哥,你家不是有片古瓷吗。”
徐老头好像早就等着他问呢,从黑麻袋里翻出一片主色为金黄的珐琅彩,从残片弧度上分析,整器大概是个碗,“这珐琅彩碗若跟拍卖会上,最起码上千万,比元青花差不到哪里去。”
“请个价儿。”
“四千五。”
“太贵,二千差不多。”
讨价还价了一会儿,最终,四片古瓷共以一万元整的价格成交。
回到德胜门外的六层板楼。
见给我开门的是莉莉爸,我奇怪道:“您回来了?”
“嗯,我回家吃个饭,我爱人去店里盯摊儿了。”
一进屋,莲莲就蹬蹬小跑过来,在我面前理所当然地捧着手,似乎在跟我要娱乐杂志。一听我说忘记买了,莲莲便和莉莉一起用小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好像我犯了多大错误似的。
“小孩子爱胡闹,别在意。”莉莉爸将我让到沙发上坐,“东西带来了?这么快?”
“是,您看看这四件玩意儿如何?”轻轻把书包拉锁拉开,依次取出古瓷片。
莉莉爸应该是个懂行的人,几番把玩后,他连连点头:“珐琅彩,北宋官窑碗,磁州窑,行,挺好,尤其珐琅彩,市场上不容易见到啊,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片康熙青花碗底稍稍有些问题,火气太足了,烧制时间不会早于民国以前。”
我抱歉地挠挠头:“那您看?”
“没关系,其他三片的价值足够了。”给我倒了杯茶水,莉莉爸回屋取出了那小片古瓷,“……它是你的了。”
“谢谢。”我略显激动地捧过古瓷片。
“哈哈,谢什么谢,我还要谢你呢,嗯,吃完饭再走吧?”
“不了,我回去还得洗菜切菜呢。”
我告辞离开,莉莉爸送我到楼道。
然而当我挥手跟他和莉莉等人拜拜时,却从门缝里清楚地看到莲莲食指咧着眼皮,悻悻朝我吐了吐舌头。
嗯,从某种角度讲,她倒有几分可爱。
回到四合院,我糊弄事儿般地洗好一个西红柿和俩柿子椒,匆匆切成块堆在案板上,便一头钻进小屋。我把凉席撤掉,将收来的所有元青花码放在软乎乎的被单上,试着拼合在一起。十分钟过去,我得出一个结论,就像电视里看到的那样,至此时为止,瓷片的收集率已约莫达到93%了!
只差一片!
只差一片底足就能如愿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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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探病】(五更,求推荐票)
薄暮吃过饭。
拾起个扁桃准备回屋的我见指甲盖有点长了,便放下桃,退身到院中央的水池子前用温乎乎的自来水冲了冲十根手指。我指甲比较硬,不泡一泡的话很难剪动。挨个剪过指甲盖,我一边吃着桃子,一边单手给蒋妍和腰子发了个短信息,问他俩在干什么。这些天净顾着收集元青花了,几个好友都没怎么联系。
第一个回短信的是腰子,很简单的一句话:NDSL游戏中。
我摇头笑笑,滴滴,蒋妍的信息也来了:在医院,你干嘛呢?
医院?我微微一怔,马上发送道:你怎么了?发烧感冒?
蒋妍:嗨,前几天我小姨不是在古玩城砸伤了手臂吗?她当时说没事没事的,可到友谊医院一检查照片子,大夫说是轻微骨裂,要打石膏,唉,正好我小姨觉着这些天心脏不太对劲儿,就住院一块把心脏查了查,还好没大事,明天就能出院了。
骨裂?这么严重?
席蔓莎是我班主任,事发时我也在当场,所以,于情于理我都该去探病的。
我:你们在友谊医院是吧?我马上过去。[]{}[](小)<;说>;『网』wWW。⑧0YUlE。COM
蒋妍:不是,那天友谊医院病房满了,我们又开车去的健宫医院,自新路那个,呃,我小姨说不让你过来了。
我:没事,骨科还是心内科?
蒋妍:骨科。
去北屋跟爸妈打了声招呼,我打车来到上回跟腰子选PS3的地方,下车跟路边一花圈店旁的小超市捡了个果篮出来,结过账,我快步向北走,从后门进了健宫医院。友谊是三甲医院,病房紧张是自然的,健宫则是二级甲,床位相对富裕许多。医院似乎在装修,进楼上了个斜坡,入眼的楼道里仅是木头架子和七零八落的碎瓷砖,跟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打听了位置,我爬楼上了二层。
健宫的住院部呈口字形,二楼右半边是神经内科,左半边是骨科。
“这我就得好好说说你了。”刚出拐角,我便看到了护士站前皱着眉头的席老师,席蔓莎鼓囊囊的右手被白绷带吊在胸前,正用一副教育的口气对一个年轻的实习护士道:“做人得有爱心,谁说医院里不能养猫的,你看看它多可怜啊,你忍心扔到外面让它自生自灭吗?”
抱着一直白猫的护士苦着脸道:“可我们有规定。”
“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席老师喋喋不休道:“再者说,我也没让你们照顾它,我跟我房间养着,等明天出院就把它带走,唉,你说你们做护士的,怎么这么没有爱心呀,就你这种心态,怎么能照顾好病人?”
这时,值班室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护士,可能是护士长,她笑道:“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妹妹特别喜欢猫,她前几年怀孕时曾把她那只小家伙送人了,现在孩子大了,也能养宠物了,头个月还说想去市场上买一只呢,我看,干脆把您从医院花园里捡的这只给我妹妹吧,正好我马上换班,就事儿给它带走。”
席蔓莎说了声行,又转头埋怨般地看着小护士:“瞧瞧你们护士长,你得多学习……”唠唠叨叨了好一会儿,席老师眼角动动,忽地一扭头,看到了我:“顾靖?诶,说了不让你来的,你这孩子真不听话,怎么还买东西了?”
我走过去:“您身体怎样了?”
“谢谢你了,不碍事。”席老师领我进了一间挂着2的病房,里面有三张床尾,不过有一张空的,蒋妍和蒋父都在,俩人正盯着墙上的三十三寸液晶电视看中央台的新闻联播呢。把果篮放在厕所门对面的床头柜上,我礼貌道:“蒋叔叔好。”
“你好。”蒋父笑了笑。
大家简单客道了片刻,我逐被蒋妍一把拉到了中间的空床上坐下,她满脸好奇道:“上次忘了问,古玩城那堆破烂货,连专家都一眼分不清真假,你怎么一下就瞧出来了?”
我不知该作何回答,“……瞎蒙的。”
“我靠!”蒋妍轻轻踹了我小腿一脚:“敢跟我打马虎眼!”
一旁席蔓莎闻言,道:“那回多亏你了,唉,全怪老师笨手笨脚。”
铃铃铃,不知是谁的电话响了。席老师回身一探手,从床头柜上端的抽屉里取出手机,放到耳边道:“喂……啊,是你啊……没,没什么,我挺好的,没什么事……对,我,我在家看电视呢。”席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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