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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过了不久,我就重生回了一年前,也没来得及看古琴的最后鉴定结果和估价。
价值难断,真伪难断,消息模糊,这三点就是我对这次捡漏没怎么上心的主要原因。
但是即便磨损严重,想来它的价格也不会低太多,这也是我没狠下心放弃的原因。
2四年,英国一家拍卖会拍出一件宋代古琴,成交价格换算成*人民币约三百万元。
哑年,国外某拍妾会拍出一件明代古琴,折合人民币两百一十万元。
力田年。月出日,中国嘉德拍卖会上,一张唐代“大圣遗音”拍出凹万元人民币。
2蝴年,一个展览会上,唐代古琴“神品春雷”标价互功万出现在展台。
以上这些古琴无一例外,都是有磨损的。
为啥一块破木头和几根细线这么贵?
抛开其工艺价值,在我看来,其年代是最重要的一点原因,同等品质的明代家具为什么比清代家具贵?为什么件件都能拍出天价?行里人都知道,那是它俩差着一个朝代呢,明代的家具可以完整保存下来的太过稀少了,那不是玉,不是铁。而是木头,是极容易损坏和被腐蚀的木头,百年的历史或许对玉器来说非常短暂,但对木制品来说,无疑意味着毁灭,木头的寿命太短暂了,太娇贵了。
依照历史的排序是唐,宋,元,明,清。
如此说来,明清的木制品都这般脆弱、难保存,那更别说宋代和唐代的古琴了,差着足足五个朝代小唐琴,距今千年,一张千年古琴如能世世代代几肌苫下来。其价值当然是惊人的,所以它贵!一小时,,
两扒时”,
三小时”,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小学门口的人越聚越多,看样子都是家长。来接孩子的。忽地,传达室的一个老大爷走了出来,吱呀一声将大门打开。过了没多久,孩子们放学了,陆陆续续地从教学楼中跑出来。
我立刻集中注意力,观察着孩子们。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半个小时后,等学生们都快走*光了,我也没看见那张古琴的影子,想想也是,我的运气一向很差,怎么可能这么巧就遇见那个孩子抱着古琴来上学呢?根本不可能嘛!咋办?要不然去学校找老师问问?可说什么啊?问他谁家孩子家里有古琴?那人家还不把我当坏蛋,别再报警抓我!再说了,现在这个时候,那小孩儿八成还没把古琴拿到过学校呢!
原地踌躇了片刻,我寻思反正也不知道那古琴的真假和价值,要不干脆回瑞丽得了。
但考虑来考虑去,又有点不甘心。万一真是张千年古琴呢?万一真值几千万呢?
我定了定神儿,心说来都来了。年脆再找一找吧,又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我摸出手机电话本翻了翻。虽然很不情愿,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跟斐小红联系一下了,说不定她或她的家人知道古琴的下落呢?
嘟,,嘟,”嘟,,
电话通了,只听那边传来斐小红的大嗓门:“谁呀?正吃饭呢!有话快说!”
我皱皱眉头:凯我!”
“你?你谁呀?”
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我谁呀?”
“嘿嘿小靖啊,说吧,找老娘啥事儿。”
“你老家是不是跟陇”县?哪个乡镇?”
“误,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老家的事儿了?我娘现在跟城子镇住。怎么了?要干嘛?”
听到这里,我微微一松气。看来前世斐小红的话虽然不排除有水分的可能,但似乎也真有这么回事儿,“我现在就跟城子镇呢。有个事儿想问你。”
“你跑我老家干嘛去了?”斐小红的声音充满了警惧;“你不是想找我娘提亲去吧?啊?”“我提你个屁!都说了上回跟别墅的话没把你带上!你没完没了了?”
“不提亲你跑我家干啥去?”
“我来瑞丽赌石,顺道过来旅旅游。”
“赌石?你怎么不叫上老娘?啊?老娘不是跟你说了么!捡漏的时候”,
“哎呀,我这次是有正事,下回再叫你。”想到自己是有求于人。我压了压火,语气也松下来一些:“红姐,有个事儿问你,你们老家这边,你看没看见过有张古琴啊。”我怕她的智商听不明白,解释道:“哦,就是那种七根弦的琴,有个木头条,上面夹着几根铁丝的那种。”
“铁丝?古琴?老娘想想啊。”顿了顿,“噢,噢,想起那种铁丝琴了,我跟小晏家当保母的时候给她擦过那琴。可跟老家没见过那种玩意儿啊,我们那边种地耕地还忙不过来呢,谁吃饱了撑的弹琴啊?那是有病!”
我道:“晏姐家的是古筝,不是,,唉,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反正就是类似古筝的那种琴,只不过比古筝少了点弦,就七根而已,你要是没见过,你帮我问问你们老家的人,看那琴是谁家的,对了他家有个孩子在永幸小学上学,还有,那琴不新,很破,琴弦断了不少,琴身也裂了。”
“永幸小学?琴很破?你不是见过吗?见过还问老娘干什么?”
“反正你帮我问问就行了,回去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行了吧?”
“嘿嘿,这还差不多,成了,挂电话吧,十分钟后你再给我打过来。”
我一愣:“你问完给我打不就行宾馆套间的卫生间里,哗哗哗,网睡醒的我拿冷冰冰地凉水冲了冲脸。让昏昏沉沉的脑袋瓜子略微清醒一些,抬手抓过毛巾擦擦,我呼了口气,迈步出了厕所,打电话叫了点早餐让服务员送屋来。因为那块紫罗兰翡翠让我一夜暴富,昨天晚上我自然耍请蒋叔叔和方叔叔等人吃饭。席上实在喝了太多酒,以至于现在还有些不舒服的感觉。酒啊,真不是个好东西,可中国人就讲究这样,有些时候不喝酒还真不行。
转身推开左手边的卧室门。呼噜噜,呼噜噜,打呼噜的声响从门缝里钻出来。
看着横躺在床上的腰子和孙小磊。我翻了翻白眼,在他俩屁股上分别拍了一把:“喂,醒醒吧,该起了。”
腰子迷迷糊糊的一翻身,嘴里含糊道:“再睡会儿。
孙小磊慵懒地看我一眼,又把眼睛闭上了:“催命啊,我也是。今儿要睡懒觉。”
蒋叔叔和方叔叔酒量不错,许是长久应酬锻炼出来的,我和腰子、孙小磊就差一些了,昨晚上,腰子俩人也醉得一塌糊涂,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想来也不会这么早起床。我无奈摇摇头,“那你们睡,我叫服务员拿了早点,待会儿醒了记得吃,我得出去办点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你俩白天想上哪玩上哪玩吧,不用等我。”
腰子闭眼摆摆手:“滚吧滚吧。”
我没好气地踢了他屁股一脚,想了想,从兜口摸出一万块钱搁到床头柜上,吃饭也好,买东西也好,他们来瑞丽的一切花销我当然得负责。等我出屋关门的当口,早点也被送来了,可能是昨天喝得太多,我简单吃了两口,却没什么食欲,反而有点想吐的念想,牛奶和鸡蛋在胃里微微翻腾。
唉,才三两就醉了,跟部姨没法比啊!
一想到月娥,我嘴角顿时泛起苦涩的笑容,靠在沙发上,摸出电话犹豫着想给部月娥打一个问问情况。可到了也没拨出去,刊几天啊,估计人家还在气头上呢,这个时候还是别触霉头的好,反正没几天我就回北京了,到时候先去找她。
想通了这些,我抓起一件衣服穿上,照了照镜子,推门出了宾馆。
我先开车去了附近的银行,在大厅里的取款机前排了会儿队,才是轮到我,将卡插进去,捂着另一只手输入密码,随即点开查询余额的选项。看着那一长串数字,我默默数了数,心中不由一乐,看来葛叔叔还挺讲究的,昨天下午他说尽快把钱给我,谁想今天早上就已经到帐了,他汇款来的三千万,加上我原先卡里的五千万,我此时可动用的资产居然达到了八千万!!
要是将美容院和别墅也算在一起,我现在已然是个亿万富翁了?
我深吸一口气,亿万富翁啊,这就成亿万富翁了!?
我总觉得有点啼笑皆非,想当初,我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穷学生,学费要靠父母,买衣服要靠父母,吃饭要靠父母。可才短短五个月的工夫,我却资产过亿元了,连我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
不过,这些钱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想打动部月娥和袁雅珍等人的爹妈亲戚,我需要更多更多的钱,离回北京的日子没有几天了,我得抓紧一点了!
出神了片刻,见取款机后头的人催促,我讪讪一笑,赶快退卡出了银行,开门上了宝马,顺座个边上摸出一个小记事本来,上面记载的正是我来瑞丽之后的行程布置,然而由于离婚和路途上耽误了几天,所有事项推后的推后,打乱的打乱,我只能重新做了一个整理,尽量把这次的行程安排妥当。
写好后,我推测了一下可行性,嗯,不出意外的话,下面几个捡漏事件应该都来得及,时间上也并不冲突。
做完这些,我一踩油门,朝着记事本上的一个地址赶过去。
我要去的不是瑞丽的地界,而是与它相邻的陇川县。
陇川东汉归永昌郡哀牢县,唐南诏时属永昌节度,宋属大理金齿。陇川县在中国西南边疆,镶嵌着一颗璀璨夺目的碧玉,它就是元末明初的麓”故地,俸语称之为“面宛”现在的云南省德宏俸族景颇族自治州陇川县。“动宛”是俸语音泽名,意为太阳照耀的地方。斯如其名,这里山美水美人美,是一块美丽富饶的土地,是一方充满希望的热土。
由于路不太好走,我自己也不熟悉这边,接近中午才到达陇川境内。
看看表,我肚子也不算很饿,干脆先不吃饭了,想直接往目的地走。于是我四处张望了张望,却没寻见提示路标,便下了车,对着路边上一个老大爷道:“大爷,麻烦问一下。城子镇怎么走?”
老大爷看看我,唧唧咕咕地说了几声什么,从眼神里看,他好像没听懂我说的什么意思。我这时才注意到。这人穿着一身少数民族的衣服。不是俸族就是景颇族,据我所知。这边还有阿昌族、汉族及其他少数民族的人,是一个典型的少帆“莫杂居乡镇,所以,岁数不小的老大爷听不懂普海话捌六
我无奈一笑,找老人问路是大部分老北京人的习惯,我也不例外,看来跟外地,这个习惯得改一改了,语言不通啊。随后,我又在附近找了找人问路,碍于南北方语言间隔极大,折腾了好久我才问清城子镇的所在。
中午十二点五分,我开车进了城子镇的地界。
城子镇位于陇川县中部,是一个老县城,解放前此地为历史上的陇川宣抚司驻地。我把车停在离镇政府大院不远的地方,下车打听了一下周边学校的情况,最后了解到。城子镇共建有村小学旧所,城子一城子二小小永幸小学、姐乌小学、撒定小学、巴达小学、新寨小学等。
我努力回忆着什么,末了,眼神一动。慢慢一点头,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永幸小学了。
路上,我跟一处小卖部买了两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才驱车到了永幸小学门口,把车一停,走下来望了望不远处的大门和教学楼。其实说起来,我对这次的捡漏没有抱太大希望。要不是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的方针原则,估计我都不会来这里。
前世,我所得的信息量太少,根本没法子把那件古琴落实到人头,只知道跟那东西有关系的一个小孩儿在永幸小学读书,所以,也只能用这种笨法子,堵在学校门口碰运气,至于究竟能不能找到,只好听天由。
回到车里,我口光扫着学校大门。随手按开音乐,一边听歌,一边哼哼着小曲儿。
古琴亦称瑶琴、玉琴、七弦琴。为中国最古老的弹拨乐器之一。古琴是在孔子时期就已盛行的乐器。有文字可考的历史有四千余年。据《史记》载,琴的出现不晚于尧舜时期。本世纪初为区别西方乐器才在“琴”的前面加了个“古”字。被称作古琴。至今依然鸣响在、舞台上的古老乐器。
在我重生之前的一个星期到两个星期间,也就是现在来说的五六个月以后,我曾听老妈和邻居们聊过一些关于斐小红的事情,这个中了彩票的保母可是我们前门大街的名人,那时,我也还不认识她,记得这个消息是从斐小红口中传出来的。
她说如老家陇川县出了一张古琴,是他们镇里的一家人代代相传下来的,后来有一天他家儿子的学校有音乐课。小孩儿许是为了显摆,就把琴拿到了永幸小学,最后不知怎么的,放学回家的时候被一个外乡人看中了,就跟着小孩儿一起回去。花了大价钱把古琴买了下来,据说。这琴非常值钱,一两千万都远远不止。
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斐小红爱吹牛,谁也没信。
不过我却产生了好奇,回屋后就打开电话上网查了查,谁想到似乎还真有这么回事儿,那张好像是斐小红嘴里的古琴上了新闻,我也清楚地看到了照片,图片上的古琴可以用破破烂烂来形容,琴弦断了五六根。只剩一根耸拉在那里,琴腹也裂了。好像被摔过一样,四个边边角角全是木头茬子,磨损得不成样子。报导的最后,还有记者的一句话。他说该琴的真伪还没有鉴定出来。几个专家正在研究,初步估计,是唐代古琴的可能性极大,据专家透露,如果该古琴最后鉴定为真品,那它很有可能被列为国家一级文物。只可惜,破损的比较严重了。
之后过了不久,我就重生回了一年前,也没来得及看古琴的最后鉴定结果和估价。
价值难断,真伪难断,消息模糊,这三点就是我对这次捡漏没怎么上心的主要原因。
但是即便磨损严重,想来它的价格也不会低太多,这也是我没狠下心放弃的原因。
2四年,英国一家拍卖会拍出一件宋代古琴,成交价格换算成*人民币约三百万元。
哑年,国外某拍妾会拍出一件明代古琴,折合人民币两百一十万元。
力田年。月出日,中国嘉德拍卖会上,一张唐代“大圣遗音”拍出凹万元人民币。
2蝴年,一个展览会上,唐代古琴“神品春雷”标价互功万出现在展台。
以上这些古琴无一例外,都是有磨损的。
为啥一块破木头和几根细线这么贵?
抛开其工艺价值,在我看来,其年代是最重要的一点原因,同等品质的明代家具为什么比清代家具贵?为什么件件都能拍出天价?行里人都知道,那是它俩差着一个朝代呢,明代的家具可以完整保存下来的太过稀少了,那不是玉,不是铁。而是木头,是极容易损坏和被腐蚀的木头,百年的历史或许对玉器来说非常短暂,但对木制品来说,无疑意味着毁灭,木头的寿命太短暂了,太娇贵了。
依照历史的排序是唐,宋,元,明,清。
如此说来,明清的木制品都这般脆弱、难保存,那更别说宋代和唐代的古琴了,差着足足五个朝代小唐琴,距今千年,一张千年古琴如能世世代代几肌苫下来。其价值当然是惊人的,所以它贵!一小时,,
两扒时”,
三小时”,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小学门口的人越聚越多,看样子都是家长。来接孩子的。忽地,传达室的一个老大爷走了出来,吱呀一声将大门打开。过了没多久,孩子们放学了,陆陆续续地从教学楼中跑出来。
我立刻集中注意力,观察着孩子们。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半个小时后,等学生们都快走*光了,我也没看见那张古琴的影子,想想也是,我的运气一向很差,怎么可能这么巧就遇见那个孩子抱着古琴来上学呢?根本不可能嘛!咋办?要不然去学校找老师问问?可说什么啊?问他谁家孩子家里有古琴?那人家还不把我当坏蛋,别再报警抓我!再说了,现在这个时候,那小孩儿八成还没把古琴拿到过学校呢!
原地踌躇了片刻,我寻思反正也不知道那古琴的真假和价值,要不干脆回瑞丽得了。
但考虑来考虑去,又有点不甘心。万一真是张千年古琴呢?万一真值几千万呢?
我定了定神儿,心说来都来了。年脆再找一找吧,又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我摸出手机电话本翻了翻。虽然很不情愿,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跟斐小红联系一下了,说不定她或她的家人知道古琴的下落呢?
嘟,,嘟,”嘟,,
电话通了,只听那边传来斐小红的大嗓门:“谁呀?正吃饭呢!有话快说!”
我皱皱眉头:凯我!”
“你?你谁呀?”
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我谁呀?”
“嘿嘿小靖啊,说吧,找老娘啥事儿。”
“你老家是不是跟陇”县?哪个乡镇?”
“误,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老家的事儿了?我娘现在跟城子镇住。怎么了?要干嘛?”
听到这里,我微微一松气。看来前世斐小红的话虽然不排除有水分的可能,但似乎也真有这么回事儿,“我现在就跟城子镇呢。有个事儿想问你。”
“你跑我老家干嘛去了?”斐小红的声音充满了警惧;“你不是想找我娘提亲去吧?啊?”“我提你个屁!都说了上回跟别墅的话没把你带上!你没完没了了?”
“不提亲你跑我家干啥去?”
“我来瑞丽赌石,顺道过来旅旅游。”
“赌石?你怎么不叫上老娘?啊?老娘不是跟你说了么!捡漏的时候”,
“哎呀,我这次是有正事,下回再叫你。”想到自己是有求于人。我压了压火,语气也松下来一些:“红姐,有个事儿问你,你们老家这边,你看没看见过有张古琴啊。”我怕她的智商听不明白,解释道:“哦,就是那种七根弦的琴,有个木头条,上面夹着几根铁丝的那种。”
“铁丝?古琴?老娘想想啊。”顿了顿,“噢,噢,想起那种铁丝琴了,我跟小晏家当保母的时候给她擦过那琴。可跟老家没见过那种玩意儿啊,我们那边种地耕地还忙不过来呢,谁吃饱了撑的弹琴啊?那是有病!”
我道:“晏姐家的是古筝,不是,,唉,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反正就是类似古筝的那种琴,只不过比古筝少了点弦,就七根而已,你要是没见过,你帮我问问你们老家的人,看那琴是谁家的,对了他家有个孩子在永幸小学上学,还有,那琴不新,很破,琴弦断了不少,琴身也裂了。”
“永幸小学?琴很破?你不是见过吗?见过还问老娘干什么?”
“反正你帮我问问就行了,回去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行了吧?”
“嘿嘿,这还差不多,成了,挂电话吧,十分钟后你再给我打过来。”
我一愣:“你问完给我打不就行了。我哪知道你什么时候问完?”
斐小红的下一句话差点把我气死,“我打电话还得花钱,接电话才免费。”
我二话不说地挂了线,真想把脚丫子伸进电话里一脚踹死她!
过了十分钟,等我气也消了,就给她回了电话。
“怎么样了?”
“问清楚了,我妈见过那种古琴。说是镇东口老铁家有一张,而且他儿子就在永幸小学上课。不过嘛。那琴跟你形容的不太一样,具体几根铁丝我娘说她也不记得了,但铁丝可一根都没断,然后我又让她跟几个亲戚打听了一下,也都说城子镇就见过老铁家有琴,算了,我也说不清楚,我给你个电话和地址。你待会儿直接找我老娘问吧,实在不行让她带你去老铁家!”
我会心一笑,“好,多谢了啊。”
儿子在永幸小学,,
家里有琴,”
两点线索都对上了,八成不会有错!
老铁家的那张琴应该就是我要找的唐代千年古琴!!
呃,应该说是还不知道真假的古琴!
第257章千年古琴
看看腕子上的手表,快到晚饭的时间点了,这个时候登门显然有些不合适,我就在路边小卖部买了包饼干填饱肚子,然后给腰子和孙小小磊他们打电话知会了一声,说自己晚上不回去吃饭了,并且可能晚一点回宾馆,最后,算计着斐小红家里人差不多吃了晚饭,我才一踩油门,照着红姐给我留的地址开车过去。
在南口附近停下车,我拨了红姐母亲的手机,“喂,阿姨您好。我顾靖。”
那头是一个口音很重的嗓音。“你是小红说的那个北京朋友?”我道:“是,红姐应该跟您说了吧?实在是打扰了,有点事儿想麻烦您,嗯,我现在到您家门口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院儿,号牌没找到。”斐小红告诉的我是南口口号,但这边的七八个小院子都没有门牌。
“哦,你等着
不一会儿,我斜对面的一个包着铁皮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一介,中年妇女,从皮肤上看,妇女有些老了。满脸的小小皱纹,头发也稀稀疏疏的,只是隐约间,能从她脸上看出些斐小红的痕迹,尤其那对儿贼溜溜的眼睛,简直和红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妇女左右看看,目光落在我身上,对着手机说了句话。
我立刻确定了此人身份,快步迎过去:“阿姨。”
红姐母亲上下看我一眼。嗯了一声,不冷不热道:“进院吧。”
“误,您稍等一下。”我小跑到了宝马后面,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几兜子打北京带来的特产,像什么全聚德烤鸭啊,酱牛肉啊,小吃啊等等,当然,全都是真空包装的那种,味道一般般。走回到红姐母亲面前,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来的急,也没带什么,您见谅。”
红姐母亲露出笑容:“来就来吧。还客气什么,嗯,那车是你的?”
回头看了眼宝马,我点点头。
红姐母亲的态度明显客气了许多。笑道:“快进屋妾吧,别跟外面了。”忽地,脚步声响起,我身后的另一个小院有人出了来,见状。红姐母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上拿着的手机飞快收进兜口。笑着打招呼道:“二表嫂,买菜去?”
那个女人脚步一顿:“咦,这是?”
红姐母亲指指我:小红的朋友,来家里看看我。”
那妇女惊讶地瞧瞧我:“哟,我都多久没见那孩子了小红跟北京怎么样了?”
我网要说红姐挺好,连房子都买了,可红姐的母亲却拽了我一把,抢先道:小红还是那样呗,给人家干保母,一月也挣不了几咋。钱。”汗,我说她刚刚干嘛把手机收的那么快呢,原来是不想让人知道斐小红发财了,呃,怪不得红姐那么抠门呢,原来是有遗传的。
短暂的接触,让我对红姐母亲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进了屋,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红姐母亲给我倒了杯热乎乎的白开水,让我坐到炕上,小红过得怎么样?听说她买房子了?是不是有对象了?”
我摇头道:“房子好像是买了,正装修呢,有没有对象我倒不太清先”
这次登门本就有点唐突,一开始,我也不好直接开门见山,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聊着斐小红的事儿,红姐母亲显然也不急着问我的来意。反而直勾勾地行着我看,问了一些让我冒汗的问题,比如,我多大了。家里父母什么工作,有没有房。谈没谈对象等等,那口气,好像在审问女婿似的。
我慌忙说自己已经结婚了。
红姐母亲表情一愕,失望地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我觉着也差不多了,便道:“阿姨,这次来是想跟您打听一下,那张古琴?”
红姐母亲道:“琴是老铁家的。在镇东口住,我们平时也经常来往。都挺熟的,嗯,我听小红的意思,你是不是看上那琴了?一个破琴有什么用处?不过也没事儿,你耍是想要,我待会儿带你去问问但听说这琴是他们家祖辈传下来的,不保准会卖呢。”
我道:“您能再帮我形容一下那琴的样子吗?”
红姐母亲眨巴眨巴眼睛,用手比划了一把:“大概这么大吧,黑的还是榨的我忘了,上面有几根铁丝,多少根我也记不清了,反正老铁那傻媳妇弹过好多回,声音挺好听,但是吧。我看那琴挺新的,不像有年头的东西,估计是老铁闲的没事从县城买来的,然后吹牛说是祖传的东西,所以你可看仔细了,别上当。”
挺新?
琴音好听?
这两个消息让我愣了一下有多新?”
红姐母亲想了想,“跟电视里那些新巴巴的木头琴一样,感觉好像好几年没擦过似的。”
我怔怔道:“这么新?不能吧?它琴腹不适裂了吗?”
“裂了?没有啊,我记得连划痕都没有,就是木头上有点乌涂,擦一擦应该跟新琴没啥两样。”
我呃了一声:“那您家这边还有别人有类似的古琴吗?”
红姐母亲摇头道
我本来喜滋滋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晕,她嘴里形容的那张古琴跟我前世图片上看过的完全不一样啊。我说的那张疑似唐代的古琴,早都破得不成样子了,琴弦也断了,琴腹也裂了,显然不会跟一介,“新”字扯上关系,更何况,从唐代到现代足足跨越了千年的历史,即便木料能完好保存下来,即便工艺造型一点也没被破坏,可要想让音质也重现千年以前的飘渺,那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儿!
像中国现存的几张唐代古琴,工艺造型都非常华美,可惟独音质差劲的要命,不夸张的说,甚至连现代小作坊加工出来的粗糙七弦琴,也比那所谓的千年古琴音色纯正。可现在,红姐母亲却说那古琴音色很好,倘若其真是唐代古琴,这,,可能吗?
我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了,知道老铁家的古琴大概和我见的那张不太一样,可琢磨了片刻,也不想就听红姐母亲一面之词,把杯子里的水喝干净后就提议想去老铁家看一看。红姐母亲点头说行,犹豫了一下,却提议我开车过去。我本以为路途有些远,可开了三分多钟,我们就从镇南口到了镇东口,我才知道,原来红姐母亲是想坐车过过瘾。有其女必有其母呀!
车停在东口的一排光秃秃的大树前,红姐母亲趾高气昂地下了车,逢人便打招呼。
小崔,忙什么呢?小李,家里老人没事吧?王姐,又洗衣服呐?”
大家都惊诧地看着从高档轿车里下来的她,吃惊不已。
红姐母亲仿佛非常受用。笑着带我往前面走,咚咚咚,敲开一个红漆刷的木门。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岁左右的小男骇,他裤子膝盖处脏兮兮的全是土,看起来挺淘气的小孩儿的后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皮肤黑黑的,肌肉也很结实。一看就是经常下地干活的主儿。
“来了?俟?这是谁?”
“我闺女的朋友,顾靖”嗯,这是老铁,你叫铁叔叔吧。”
“啊,山红谈对象了?”
红姐母亲没言声,好像就是为了让他误会似的,我心中苦笑,但也不好拆她的台。
老铁的媳妇出去串门了,不在家,我们一起进了北面的一个屋子。在一个缝缝补补的破沙发上坐下。简单客道了几句。老铁的儿子真能折腾小孩儿上蹦下跳地在院子里踢着一个裂了口的兵乓球,玩得很开心。
红姐母亲看看外面:“你家小子可真够闹的。”
“都是他娘惯的。”老铁道:“对了,你们来是”
“哦,小红朋友听说你们家有张琴,想来看看。”
老铁一呆:“琴?看它干什么?”
我解释道:“好奇,想瞧个新鲜,听说这琴是您祖上传下来的?”
老铁点头道:“是啊,从我爷爷那辈开始,这琴就在我家箱子里搁着了,怎么来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一直按我爹的吩咐,每隔几天就拿出来擦擦。”
我道:“我能看一眼吗?”
“没问题,你等着。”老铁出了趟屋,几分钟后进门时,手里已多了一张古琴。
琴以梧桐作面,朽木为底,通体鬃紫漆。龙均作扁圆形,贴格为一条桐木薄片接口于右侧当中。腹内纳音微隆起。当地沼处复四下呈圆底沟状,深度约掘米,宽砸米,通贯于纳音的始终。
这琴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一它像极了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人。
美,却不是那种张扬的美,很有韵味,很有内涵。
他还算很爱护,轻轻把琴放到吃饭的小桌上,我定神一看,果然如红姐母亲所说,不但琴弦没有断,琴腹也好好的,别说裂痕了,细小的戈痕都不是很多,保护的非常完整。看到这里,我暗暗一摇头,这么新。八成真不了了。虽然我对前世上网看过的那张古琴图片记忆不是很清楚,甚至连颜色都忘记了,可当时古琴那副破旧的模样,我却记忆深刻,就算我再花眼,也不可能把一张新琴看成破琴啊?
所以,我很相信自己的判断。这琴不是我要找的那张。
但本着不放过不错过的原则。我心说即使是张明代古琴也是挺值钱的。于是乎,我拿出合尺,先做了最简单的测量。别看只是量一量尺寸。可越简单的方法越有效,这是鉴定古琴真伪的一个很有力的手段。
这些知识是我从晏婉如那里学来的,记得她和我说过,琴,棋,书。画,后三样晏姐都收集了很多精品。可唯独排名第一的“琴”她这些年间却一无所获。她最大的遗憾也是没有一张宋代或明代的古琴。唐代古琴更是她想也没想过的。不过,虽说她家里没有实物,但讲起鉴定来却也头头是道。
那天几下的知识,今儿个终于派上了用场。
合尺一拉,摸出一支签字笔。我很快把量出的数据做了记录。琴通长出晦米,肩宽引厘米,尾宽旧瞧米,厚弘厘米,底厚;蜘米。看到这组数据,我稍洲一了下,琴长;出厘米,也就是相当干二尺六寸五”数卓。正应该是古琴应有的长度小三尺六寸五,它象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后面的宽六寸,厚约二寸。也完全符合古琴制作的条件。
摸了摸棕色琴身表面的包浆一厚重十足。
观了观琴身曲线古朴的味道扑面而来。
难道真是有年头的古琴?难道真是明代清代的玩意儿?
可惜我从没见过真正的古琴,即便有些东拼西凑来的知识,也无法给出鉴定,毕竟,玩收藏最忌讳的就是一知半解,唉,要是晏姐在这儿就好了,不过,现在就算我给她打电话,想来她也不会接的。
“怎么样?”红姐母亲问。
我苦苦一笑:“看着挺不错的,不过我也不太懂。”我把琴抱在怀里,翻了个个儿,掉过来看了看地步,跟上面一样,每处细节制作都很下工夫,很整洁,很优美,不过翻找了半天,我也没能从下面看到表明此琴身份的字,全身上下都光秃秃的。
没有刻字也就意味着没被名家收藏过,像大名鼎鼎的唐代古琴一
九霄环佩,其身上就刻了不少东西,比如琴背池上方刻篆书“九霄环佩”4字,池下方刻篆文“包括”大印一方,池右刻“超迹苍霄,逍遥太极。庭坚”行书旧字,左刻“泠然希太古,诗梦斋珍藏”行书旧字及“诗梦斋印”一方,等等等等。
但没字也说明不了什么,如果这琴真世世代代存在老铁家里,没人题字也很正常。
我一叹气,为难极了,这玩意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是人仿造的吧?要是明清时的工匠仿造唐宋的古琴还好说,怎么也值几个钱,可万一是现代仿的古琴,那千八百块钱就到头了。
嗯,试试音色再说。
我征求了一下老铁,见他点又同意,我方是将琴放到桌上,正了正身子,想象着晏婉如弹琴时的手法。我抬起手指头轻轻抚了抚离我最近的一根琴弦,登时。一声浅鸣蹦了起来。琴声内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寒冷。幽幽绵绵地盘旋在上空,久久无法散去。
我身形微微一震,别说,还真有股绕梁三日的感觉。音色太好了!
我略显兴奋地拨了拨第二根弦。一声与先前不同的音节从琴弦里跳出来,同样的飘渺,同样的露出一抹刺骨的寒意。
鼻三声”
第四声”
第五声”
我不会弹琴,不懂音乐,没法子把音节练成一首曲子,但单是这几下试音,我却感觉到了这古琴的与众不同,那音节中的冰寒之意,仿佛能直射人心一般,皮肤上的温度似乎都降下来了几度。
看着我吃惊的表情,老铁嘿嘿笑道:“好听吧?我那媳妇平时没事就喜欢弹。”
我道:“您爱人会弹七弦琴?”
“她会什么啊,瞎拨拉。
我哦了一声,踌躇不定地再次把琴抱在怀里,反反复复摸着琴腹。
这时,外面传来咔嚓一声响动,我一抬头,只见老铁的儿子重重一脚将那乒乓球踩碎了,旋即跳着跑进屋,指着我手里的古琴嚷嚷道:“爹,我也要玩!”
老铁瞪他一眼:“院里玩去,那琴是你娘的命根子,你要是弄坏了。看她不打死你的!”
小按儿不依不饶地跑向我:“我要玩!给我!”
老铁急忙横身沙发前,扬他。
小孩儿不甘心地看看我,又瞧了瞧我手里的古琴,默不作声地退出了屋子,不知跑院里干什么去了。
老铁哼了一声:“这死孩子,太不听话,成天就知道闹!”
我笑了笑,道:“铁叔叔,这琴卖吗?”
老铁怔了一怔:“你想买?”
“是,您开个价儿?”虽然无法确定真伪,但如果廉价的话,我赌一赌也没关系,就算打了眼,也赔不了多少钱。
老铁一沉吟。摇头道:“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不能卖。”
红姐母亲道:“祖上传的东西再好,那也不如手头拿着点钱实在啊?”
老铁迟疑道:“那我也做不了主,等我媳妇回来你问她吧。”
商量了一会儿,老铁也死活不松口,无奈,我问清了她媳妇什么时候回家,逐而和红姐母亲一起出了屋,打算晚点再过来。
上了车,我不禁暗暗一叹气,不是说城子镇出了把千年古琴吗?怎么会谁也没见过?难不成真是半年以后才被那家主人拿出来的?
咦?
等等!
突然间,一个大胆的想法钻进我的脑海。
也许,我是说也许,老铁的古琴就是我中年后看到的那张琴,只不过因为这期间,被他淘气的儿子摔坏了,才造成了日后图片上那张破破烂烂的模样!
想到这里,我心头抨抨狂跳了几下!
如果是这样,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第25章古琴冥王
城子镇,一处二层小楼内
我抿着茶水端坐在一张方方正正的凳子上,屋子很也就七八平米左右,除了床铺和衣柜外,只有一台正在启动的奔四电脑,随着一声音乐”四旧0…灿默认桌面蹦出在我眼前。这家的主人姓胡,我所在的是胡叔叔儿子的房间,当我从老铁家离开,跟红姐母亲询问附近有没有能上网的地方后,红姐母亲就带我来了这里,通过刚刚跟楼下的观察,红姐母亲和老胡两口子的关系非常不错,至少比跟老铁家好。
连接网络,点开姓,我快速搜索着关于古琴鉴定的信息。
我翻了二十几张图片,浏览了七八个,最后,我对古琴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旋即,我摸出手机,犹豫着找了几个号码,迟疑了一会儿后。还是给拍卖公司的都哥拨了过去,我跟他们公司卖过几次东西,合作很愉快,私底下的交情也不错,所以在晏婉如不搭理我的时候,找郝哥询问似乎是唯一的选择,“喂,郝哥,是我,顾靖,嗯,你忙着呐?”
“没忙,网吃完晚饭,正看新闻呢,呵呵,是不是有东西想上拍?”
“呃,暂时还没有,对了,我想问个事儿,你能帮我联系个懂乐器收藏的专家吗?最好是专门研究古琴的。我刚才看上一个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断代也不清楚,所以想找人咨询一下,你看?”
“古琴?我们拍卖行里可没有专门研究这个的,不过我倒略懂一些。”
“哟,那感情好啊,快跟我说说,鉴别的要点在哪儿?”
懈,你等一下啊。”那头有鞋子走动的声音。不多时,传来纸张刷刷翻动的响声,“是这样,鉴别古琴首先一个要看外形,从外表能看出的东西太多了,比如琴身的长度,宽度,高度,这都是有界限衡量的,还比如唐琴吧,它的断纹,流线”这个电话果然打对了。在郝哥的侃侃而谈下。我发现有些他说的东西网络上根本没有记载。
五分钟后,电话那头的都哥道:“嗯,大概就是这样,你看你那琴附和条件吗?”
“我想想啊”我眼皮一垂,陷入回忆。
通过从网上和郝哥那里得来的鉴定方法,除了我已经用过的尺寸测量外,还有这么几点关键地方,唐琴,尤其是盛唐之琴,造型肥而浑圆,现存的唐琴大部分常在龙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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