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第 2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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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五月份的时候,倪建国出席一个饭局。因为接近期末,普教科的人很多在下面中学小学巡视,所以饭局很多。这天在中州师范附中,也算是中州中学里面排前五的名校,一起吃饭的有几个附中出面接待的人。副校长来敬了酒就走了,两个主任陪在旁边。附中这样的学校是比较牛气的,教育局下来的不是一个实权副局长以上的,校长副校长很少亲自出面接待。头天晚上,白冰燕接了娘家一个亲戚的电话,要倪建国帮一个远房的侄儿转学去找关系。倪建国抱怨了几句白冰燕的几个亲戚,两人就有些争吵,总之闹的很不愉快,所以倪建国的心情很是郁闷。

    正在吃饭的时候,隔壁包间有几位中州师范大学的领导,一个副书记,还有两个系主任什么的,大概是因为子女在附中读书的缘故,莫名其妙的跑过来敬酒。这几位论官阶都比在座的高,倪建国这个教育局下来带头的人就成了主要的敬酒对象。在这些人面前,倪建国没法摆谱,只有老老实实的一杯一杯往下喝。多喝了两杯,再加上心情郁闷,很快就醉了。后来过来一位中州师范的学弟,现在在教育局高教科,和倪建国有几面之缘的,也来敬酒。顺便说起自己有一位远房的表妹,孩子想去南岸的十八中附小,被卡住了,要倪建国帮忙问问。倪建国大概也是喝多了,当着很多人的面说,十八中的领导是我老同学,这不就一句话的事吗?一口承诺下来。

    几天以后,那位学弟打电话过来,又提起这件事情。倪建国回想起自己在教育局和附中很多人面前拍着胸脯说大话的情形,还觉得有些失态。但他是个好面子的人,加上确实和十八中的校长有些熟识,就答应去问一问。

    过了两天,就有一个女人找到办公室来。女人三十出头的样子,皮肤很白,身子丰腴,象是能挤出水来一样,她就是茹芸。茹芸说话很轻,虽然是孩子的妈妈了,神色里还时不时有羞怯的模样。茹芸很诚恳的感谢倪建国帮忙,走的时候又留了一个包好的东西。倪建国回家打开一看,是一条银荔的领带-香港的品牌,当时的电视上正热播它的广告:银荔领带,成功男人的标志。茹芸给倪建国留下的第一印象很好,让他骨子里那种大男子主义的虚荣莫名的就感到很满足。那段时间正是倪建国和白冰燕冷战的时候,他内心里总觉得白冰燕嫌弃他现在的事业发展。

    因为这个原因,倪建国没有敷衍这件事,而是亲自跑去和十八中的校长谈了谈,又经他介绍拉上附小的两个校长一起吃了顿饭。当时的中州,小学基本是划片的,家住哪里就去片区里的指定小学。但其实这里面有很多花样,譬如十八中附小这个片区,还有一所小学是迎军小学,是有名的质量很差的小学。要是没有关系渠道,想要进十八中附小(区里面的重点小学),虽然可能没有十年后那么难,也是相当不容易的。倪建国虽然只是个科长,但普教科也算是直接对口各个小学中学的,几位校长还是要给他个面子。再加上倪建国并不是经常开口要帮忙的人,所以很快的附小就给出了名额,走过场一样的面试了一下,就把茹芸的小孩儿收进去了。

    暑假的某天上午,倪建国在局里面值班。茹芸又找来,当面感谢他。倪建国倒是没有居功自傲,只是说自己不过请几个校长吃了个饭,也没做太多的事。茹芸看着倪建国说,本来应该在外面的饭店请他吃饭的,但想到倪建国应该什么好的饭店都去过了。为了表现诚意,还是想在家里自己做菜请他去赴宴,以表示感谢。倪建国当然说不用了。茹芸看着他的眼睛,轻柔的坚持说,也没有别的可以感谢的,就是想下厨做饭招待一下。又说孩子的爸爸死了,儿子就是自己的所有的希望,而能不能进一个好的小学,关系着他将来一辈子的发展,这样的恩情是不能不好好感谢一下的。说着说着,眼里就有亮晶晶的东西。倪建国不知道怎么,心里有些慌,连忙答应下来。

    (倪建国是除主人公以外第一个单独占据一个章节的人物,因为他在这一卷里非常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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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50倪建国的秘密与烦恼(下)

    茹芸当年找对象的时候,如同很多怀春的少女一样,找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结婚以后,茹芸慢慢发现很多丈夫的缺点,他比较粗俗,没有什么生活趣味,当然更直接的影响是他没什么志向,在一家效益不好的工厂工作,拿微薄的工资也觉得生活挺好。生活中唯一真正的嗜好就是喝两口小酒。有时候,喝醉了也打她,不过也不算很厉害,工厂里的男人有几个不打几下婆娘的。茹芸并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虽然对丈夫有很多不满的地方,还是努力上班,照顾孩子,操持家务,把更多的希望寄托才几岁的儿子身上。丈夫两年前死于交通事故,那以后茹芸为了孩子的抚养权的问题和丈夫家撕破了脸,而自己娘家的人,包括哥哥和父母,都在偃城。这两年来,一个人抚养儿子,茹芸也算含辛茹苦。

    茹芸相貌不算很出色的,但皮肤白,再加上一股羞怯的体貌,很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和保护欲。这两年来,对她有意的人不是没有,但一个带着五六岁儿子的寡妇,在这个时候的中州终究不是什么好的对象。能看上她的,多是条件不怎么样的。她看得上的,别人未必看的上或者家里有阻力。说简单点,就是一句高不成低不就。试过几次相亲以后,茹芸也灰了心,再有人说合她一律拒绝,一心想先把儿子抚养大上了大学再说。除了婚姻,对她有些非分之想的人也不是没有,毛手毛脚的也有几个。但经历了丈夫以后,茹芸对自己生活范围内那些言语低俗,玩笑无忌,或者简单对她肉体充满兴趣的男人完全提不起兴趣。

    虽然只见过倪建国两次,但这个中年男人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茹芸眼里,倪建国既有知识分子的儒雅,又有上位者的权威(虽然倪建国不过是个政府里的小科长而已)。更让她感动的是,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倪建国总是淡淡揭过,从来不讲自己的功劳,或者自己有多了不起。教育局高教科挤兑倪建国帮忙的那位,其实并不是茹芸的表哥,不过是一个以前好朋友的哥哥。因为关系隔了一层,实在说不上近,他也不愿意托自己的关系去走门路,找个机会鼓动倪建国去,却没想到他这么尽力帮忙。请客的头天晚上,茹芸一个人躺在卧室的床上,脑海里挥不去倪建国的样子。方正的脸,端正的五官,肤色对于男人来说也许过白了一点,不过应该也不错吧。

    因为暑假的原因,吃饭的时间就约在了星期四的一个下午。倪建国想了想,还是买了两样比较贵的水果当作礼物。敲开门,茹芸笑着把倪建国迎进去,给他一双换的拖鞋。茹芸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右下角绣着一朵浅紫色的梅花,在淡雅中加一点亮色。领口很高,算是保守的衣服,但更能衬出她有些羞怯的性格。

    茹芸精心准备了五样家常菜,是从一早就开始做的。汤是莲藕炖排骨,夏天喝比较清热。冷菜是色彩搭配鲜艳的麻辣三丝,热菜是两荤一素,一个清蒸鲫鱼,一个香辣田鸡,还有一个清炒南瓜丝。

    茹芸抱歉说:“没什么特别的菜,我只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

    倪建国说:“夏天炎热,吃些家常菜是最好的。这色香味三样,色和香都已经到家了,想来味道也很好。”

    茹芸说:“去洗个手,就可以吃饭了。你要喝啤酒还是白酒?”

    倪建国说:“夏天就喝一罐冰冻的啤酒比较解渴。你家的小家伙呢?”

    茹芸说:“中州太热,去偃城他舅舅家避暑去了,开学前才回来。”

    两个人坐下来吃饭。茹芸给倪建国一个专门的碗盛汤,倪建国说:“你太客气了。我自己来就好。”

    茹芸给自己也倒了点啤酒,举起杯子对倪建国说:“敬你一杯,还没有正式感谢你帮我们家这么大一个忙。”

    吃饭的时候,两人聊聊相互的情况。茹芸说到这几年的辛苦,几次差点泫然泪下。倪建国温言安慰她,心里倒对这个女人更敬重几分,一个人操持一个家真是不容易啊。吃完饭,茹芸给倪建国泡了杯茶,自己很快的收拾了碗筷,把它们放进厨房。喝了一杯茶以后,天色已晚,倪建国站起来告辞。

    茹芸跟着站起来,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是期待抑或是挽留。倪建国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背上似乎渗出了些汗,他有些心虚的躲避着茹芸的眼睛,嘴里说了几句客气话,就急急忙忙往门边走,一不小心脚绊到门口的一只鞋,险些摔倒在地。倪建国有些尴尬的站起身来,正准备说几句什么,就觉得有一个温软的身子紧紧贴在自己背上,有洗发水的香味和女人的肉香混合着侵袭着自己的神经。倪建国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在机关里锻炼了这么多年的应变之道这时候都完全失去了效用。他觉得喉咙里仿佛有火炭在烧,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眼镜边淌下来,沙哑着声音想说什么,却似被堵住口的水龙头。

    下一刻,有一个柔柔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茹芸说:“我。。。。。。我并不要什么。。。。。。什么都不要。”她停顿了半刻,轻轻的呼出一口热气,似乎从倪建国的右耳直通到他的全身。茹芸说:“就是太累了,有时候。。。。。。想要有个人靠一靠。”

    倪建国慢慢转过身来,身边的女人一袭白衣,微仰着头,眼睛半闭着,睫毛有些颤抖。涂了一点口红的嘴微微张着,仿佛在发出诱人的邀请。倪建国有一刻的挣扎,他甚至没有想起妻子,但局长和女儿的脸仿佛在眼前晃了一下,生活作风影响前途的恐惧?女儿知道真相后的后果?他挣扎了很短一会儿,终于心里恨恨的想,倪建国,你TMD这辈子从来没有放纵过,就放纵一回吧,不枉活了这一生。于是,这个四十六年唯唯诺诺的公务员,旁人眼中的好丈夫和模范父亲,恶狠狠的揽过女人丰腴的腰,仿佛闻到血腥味的野兽,发狠的吻了下去。

    出乎自己的意料,倪建国这时候异常清醒。他的心里也许已经乱成一团,但头脑却无比的清晰,一帧一帧的刻录着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他吻着女人的脖子,有一刻甚至有种嗜血的yu望,想要一口咬下去。他隔着连衣裙使劲揉捏着女人丰满的胸,让她们在手下形状变幻。他进了卧室,把裙子剥下来,里面是白色的胸罩和内裤。他褪下她的内衣,女人乖巧的抬起臀部配合他的动作,然后盘起腿,绕在他的腰间。他感觉到她的湿润,一下子闯了进去,仿佛有千百个吸盘在压迫他,那瞬间天堂仿佛来临,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多少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仗,2分钟后倪建国就一泻如注。他躺在茹芸的身边,有些羞愧。这样的事情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在意。茹芸靠在他的肩部,头发披散下来,拂到他的胸口,有痒痒的感觉。茹芸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谢谢你。。。。。。刚才我感觉像要飞起来了。”

    这一刻,倪建国心里突然有了很大的感动,怜爱的感觉汹涌的漫过心头:真是一个好女人啊。倪建国侧过身去,搂住茹芸,抓住她的手,慢慢的往下引导。茹芸听话的,轻轻的握住他的软下去的东西,几分钟的工夫生机又重新注入进去。又回到二十几了吗?倪建国有些自豪的想着,一翻身把女人压在了身下。

    食髓知味这几个字用来形容倪建国再贴切不过,第一次的约会后,几乎每个星期他都去一次茹芸的家里。倪建国是个谨慎的人,他可不想被谁捉住痛脚,闹的身败名裂或是家庭破裂。他从不在茹芸家里过夜,去的时间也没有规律可循。有时候是周末的中午,有时候是平常某一天的晚饭,甚至偶尔上班中间趁着巡查的机会溜过去,只要他先打一个电话,茹芸就会准时的等在那里,而从没有怨言。暑假的时候,时间比较容易找。到了开学,就变得困难许多。肉体的关系也许是这段关系开始的催化剂,但很快的倪建国发现自己在感情上也深深的陷进去了。他喜欢和这个女人呆在一起的感觉,他喜欢茹芸带着尊敬甚至是仰慕的眼光看自己的样子,他喜欢茹芸在床上chuang下的千依百顺。这真是一个极品的女人啊,在她面前自己仿佛变得更自信更能干,更。。。。。。像一个男人。

    不得不说,倪建国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他耐心的观察着,静静的等待茹芸提出什么物质上或别的要求。但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快半年过去了,茹芸从来不提任何要求。内心深处,倪建国并不是那么的自信,觉得自己有如此大的魅力让这个女子全心奉献而从不索取。但慢慢的,他开始相信这件事。也许,她真的什么都不要;也许,她要的只是一个怀抱,和填补寂寞的一个男人?

    新年前的一天,倪建国又来到这个熟悉的幽会之处。这一次,他带了1500元钱。和茹芸的关系,他想要把它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了。茹芸本来是坚决不要他的钱的,倪建国说服她道:“既然我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我是作男人的,不能够不尽力帮衬你。平时的工资也不多,不瞒你说,家里也是知道大概数目的。这笔钱,是年终下面几个学校孝敬的,家里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我就拿了三分之二过来。”

    茹芸的眼角流下一颗泪珠,倪建国轻轻的用手去抹,发誓说:“现在我只是一个科长,能力也有限。但愿哪一天,我能够做到处长甚至副局那一级,你就不用这么苦了。”倪建国知道这样的愿望,其实希望渺茫,但在茹芸面前他可不愿承认。我可以的,可以当处长,可以当局长,倪建国心里发狠的对自己说,手扶上茹芸的臀部,轻轻的从左往右转。茹芸已经熟悉他的身体语言,乖乖的褪下秋裤和内衣,跪在床上,臀部对着男人,全身心的开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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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51新年的愿望三加一

    新年的第一天,江之寒像平常一样,5点钟就起来。走到客厅,发现母亲已经在吃早饭了,比平时的作息要早不少。

    厉蓉蓉说:“今天开店之前,要清一下货,所以提前了两个半小时。”

    江之寒劝道:“什么时候拿一天关店清货就好了,不必搞的这么辛苦。”

    历蓉蓉说:“你不知道,所谓花无百日红。现在趁着生意好,就要使劲赚钱。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生意会不会一直都好?”

    江之寒劝道:“妈,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最要紧。”又说:“对了,还没说新年快乐呢。”

    历蓉蓉说:“我只过农历新年的,还有一段日子呢。”

    江之寒笑道:“好,听你的,我先出去练功了,回来再吃早饭。”

    历蓉蓉抬起头,说:“我差点忘记了,昨天晚上你有个同学打电话到书店来,让你今天提前四十分钟去学校操场,有什么新年的检查。我也没太听清楚是怎么回事。对了,是个女孩子,叫薛静静。”薛静静能找自己有什么事?而且自己又不是班委会或者学生会的。江之寒琢磨了一下,想起昨天本来是拉薛静静作幌子的。应该是倪裳找自己吧?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早上六点钟的时候,江之寒就到了学校,比平时早了很多。教室的门还锁着,他径直就去了操场。

    中州新的一年,是以一场凶猛的大雾开始的。江之寒走在路上,只见白茫茫的雾气仿佛充溢了空间的每一个缝隙,平常的人三步外的景象都瞧不清楚。有好些年没遇到这样的大雾了吧?

    江之寒走到操场边上,只见整个操场都仿佛被包在一个灰白色的铁幕之中,远处的树木,近处的阶梯,铺着炭灰的跑道,以及零零星星的锻炼的人,都被湮没在雾中,看不清楚。

    江之寒现在的视觉和听觉都大大优于常人,也算是辛勤练功的又一成果。他沿着操场边的石阶一路走去,很快的在角落处第二级的石阶上,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江之寒走近看去,正是倪裳。尽管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冬日凌晨的大雾和寒风中,她仍然抱着手,身体蜷着,仿佛冬日中柔弱的花朵,在抗拒寒冷的侵袭。

    倪裳仿佛在想着心事,江之寒走到她身边坐下来她也丝毫没有察觉。江之寒伸手环住她的腰,在她还没来得及惊呼之前,轻轻的说:“是我。”

    倪裳把头靠在江之寒的胸口上,满足的叹口气,“你来了?”

    江之寒说:“嗯。新年快乐。”

    倪裳说:“新年快乐。好冷呃。”

    江之寒把她搂的更紧一点,伸出一只手摸摸她的耳朵和鼻子,冰凉冰凉的。江之寒疼惜的道:“小心长冻疮。这么冷的天,老早跑到这里来坐着干嘛?”

    倪裳不回答他的话,自顾自的说:“好大的雾啊。我什么也看不到。你能看到什么吗?”

    江之寒说:“让我用火眼金睛替你看一看。。。。。。操场上好像有两个人在跑步,两个笨蛋,这个天跑步对身体是有害的。。。。。。单杠双杠那一块儿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嗯,路上有几个行人,隔着老远呢。今天这个雾,一般的人,能看到五步开外就了不起了。”

    倪裳静静的在江之寒怀里呆了一会儿,忽然转过身子,双手绕过江之寒的脖子,搂住他说:“子寒,昨天的事,真是的对不起。你。。。。。。没有怨我吧?”

    江之寒摩挲着她的头发,说:“没有。不过有些焦虑和担心倒是真的。在家里被什么事绊住了吗,一直出不来?”

    倪裳仔细的讲了昨天发生的事情,说到被困在桥中央的时候,想起那时候的无助,懊悔,和失望,轻轻抽泣起来。

    江之寒轻轻的帮她擦掉眼泪:“这个事看来还怪我,教你的技巧,成了作茧自缚的注脚。下一次,你就在我左脸上刻一个自字,一个聪字,右脸上刻一个作字,一个明字。”

    倪裳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意思”

    江之寒笑道:“自作聪明呀。”过了一会儿,又说:“其实啊,也不怨我。不是我军太愚蠢,只是敌军太狡猾啊!”

    倪裳轻轻捶他一拳,“讨厌,不准把我爸说成是敌军。”

    两个人搂着坐了一会儿,平常在学校他们是手都不敢牵的。今天拜托这场大雾,可以毫无顾忌的拥坐在一起。倪裳问起江之寒昨天后来去干了什么,江之寒想了想,还是没有说遇见了伍思宜,只是含糊的说,一个人去市中心逛了逛,后来又吃了馄饨和小吃。

    倪裳说:“一个人逛市中心,挺可怜的吧?”江之寒有些心虚的点点头。

    倪裳仰起脸来,主动吻江之寒。还张开小嘴,破天荒第一次主动把香舌渡了过来,这却是存了补偿情郎的心理。两人在一起几个月,身体的接触还基本停留在拥抱接吻上面。吻的久了,也熟能生巧,配合默契了。江之寒感觉到倪裳的热情,噙住她的香舌,不轻不重的吮吸起来。时不时的,含着她柔软湿润的唇瓣,好一阵肆虐。倪裳一心想弥补昨天的过失,婉转相就,竟是千依百顺。她双手插进江之寒脑后的头发,身子靠着他,一阵天昏地暗的长吻之后,不由qing动,喉咙里婉转的呻吟了几声。

    良久,两人分开。江之寒感叹道:“真是好雾知时节,新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啥也看不见。但愿天天都有这么大的雾就好了。”

    倪裳娇嗔的打了他两下,问道:“新年到了,有什么愿望吗?”

    江之寒笑她:“班长主席大人,这听起来怎么像班会的主题讨论呢?”

    倪裳说:“说正经的呢。”

    江之寒想了想,说:“我想要做的好像太多。一一列出来的话是不是太贪心了?你说说你的。”

    倪裳依偎在江之寒的怀里,说:“我有三个愿望。不是大家过生的时候也是许三个愿望吗?”

    “第一个?”江之寒问。

    “这第一个嘛,就是希望爸爸妈妈,你还有我,恩,还有你的爸爸妈妈,还有我们的朋友,新年都能健健康康的。”

    江之寒调笑说:“好乖,已经知道把未来的公公婆婆包括到新年愿望里面去了。”

    倪裳嗔道:“你再捣乱乱讲我就不说了。”

    江之寒说:“好,我们说正经的。这第一个也是我最大的愿望。那第二个呢?”

    “这第二个么?就是希望在这一年里,每一次考试,我都能考的比你好。”倪裳轻笑道。

    江之寒说:“哎呀,这也是我的第二个愿望。”

    倪裳说:“你希望我每次都考过你?”

    江之寒说:“没错啊,最好是每次你都考年级第一,我考年级第二,我们双剑合璧,一统江湖。”

    倪裳抗议说:“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听你这样讲,真的好可恶。就像是说,我不在乎考试,才考不过你的。只要我真正努力了,你们都不在话下。但我偏偏不努力,我有好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江之寒坐正身体,两只手把着倪裳的肩,正色的说:“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如果我让你误会有这样的意思,我给你道歉。倪裳,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自己的道路,和有自己的重心。没有什么路一定是对的,但应该会有一条路,是最适合自己的。我就是天天蹲在教室里念书,有些科目也是考不过你的。并不是说我觉得专心读书就不好,不过我作了选择,我就会坚持下去。你也是一样。你应该是一个很有自信的女孩儿呀,从小到大都那么优秀。我相信你,会走出一条很厉害的路出来的。”

    倪裳叹息了一声,说:“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认识你以后,我真的有点越来越不自信了,觉得自己什么都做的不怎么样。”

    江之寒抱一下她,说:“你知道,那不是真的。恩,这第三个愿望呢?”

    倪裳说:“这第三个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

    江之寒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我能掐会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

    倪裳娇笑道:“你能猜到才怪!”

    江之寒咬住倪裳的右耳垂,用唇轻轻的摩挲。倪裳身子一颤,软软的倒在怀里。江之寒说:“我帮你说这第三个愿望。。。。。。愿我们永远都能在一起。”

    倪裳曼声吟道:“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江之寒一时qing动,一边进攻着爱人的耳垂,一边伸手从腰间探了进去,掀开大衣,毛衣,和贴身的秋衣,触到了少女柔软的肌肤。倪裳又惊又羞,伸手隔着衣服按着江之寒的手,恳求道:“不行的,有人会看到的。”

    江之寒轻笑道:“连跑步的那两个傻瓜都撤了,方圆百里除了我们鬼影子都没一个。”

    倪裳软弱的抗拒道:“不行的。”

    江之寒向她耳朵里吹了口热气,小声说:“你的三个愿望把我想说的都说尽了。怎么办?我只好加上一条。”

    倪裳被转移了注意力,松了手,问:“是什么?”

    江之寒说:“愿我们的关系在新的一年更进一步。”

    说着话,趁倪裳不注意,怪手一路向上,攻城略地,隔着少女的文胸,轻轻的握住了她胸前的两个小山丘。倪裳猝不及防,要害被侵占,娇吟了一声,也就举了白棋。

    倪裳此处的发育远远不如差不多同龄的伍思宜,不过才是刚刚凸起的两个小馒头。少女的身体还略显青涩,不像成熟女人那样反应激烈。但对于江之寒和倪裳,这更像是一个精神方面而非肉体方面的仪式。江之寒握住倪裳的小山丘,用手指隔着最后一层布轻轻的按了按山尖的凸起,宣示的是一种契约,和占领者无可置疑的主权。

    新年开始的这个早晨,无比美好而香艳。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52单恋的人是可耻的?(上)

    元旦一过,江之寒就进入了临时抱佛脚模式。除了早晚的练功和打坐,其他的活动在这两周里都基本暂停掉了。从生物到政治,从化学到语文,有无数的东西需要记忆。即使是物理和数学,平时练习的量太少,熟练程度太差,也需要疯狂的做题看笔记来恶补。至少有一半的功劳要归于倪裳,她的课堂笔记,作业和测验整理,简直就是一心为江之寒打造的,能帮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浏览要点,拾遗补缺。

    江之寒曾经在农贸市场看到不法的商贩,为了增加鸭子的重量好多卖钱,拼命的向鸭嘴里塞东西的情形。他觉得自己就像那只鸭子,想要在短短十来天的时间里,把几个课本,数十本参考书,和无数的练习题,都塞到喉咙里去。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门考完,所有人都在患得患失考试结果的时候,江之寒最大的感受是,Kao,终于结束了。

    考完阅卷需要三天。三天以后,学生回学校领成绩单。因为不上课,所以也没有规定固定的时间。如果有事请不来也没有问题,学校会给你家邮寄过去。

    江之寒和倪裳,陈沂蒙,薛静静他们几个死党约好了,一起去学校看成绩。结果算得上是皆大欢喜,陈沂蒙他们四个,多多少少都前进了几名,又以楚明扬跻身前二十是最大的惊喜。

    江之寒是唯一退步的,由于临近期末的时候事情太多,多少耽误了他的时间。这一次,江之寒考了班上第十,最好的科目是英语的第二和物理的第三。

    所有人当中,最开心的就是倪裳了。她第一次拿下全班第一,年级也跻身前三,包括班上最好的语文,英语,和物理成绩。在江之寒最拿手的英语和物理上面,两个人经常讨论切磋,到头来收益最多进步最大的却是努力学习的倪裳。

    一群人当然一致要求倪裳请客,要知道倪裳能把长期霸占班上第一的学习委员王帅从宝座上撬下来,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冷门。

    倪裳说:“好啊,不过我只请得起不太贵的小店哟。”

    楚明扬笑着说:“我们就爱吃小店。”

    六个人一起往东校门走去,那外面有不少小店,虽然假期临近很多家已经关门了,但应该还有几家在做生意。江之寒知道倪裳家虽然家境不算差,但她很节约,很少向父母要钱,手上的零用钱一向不太多,便趁人不注意悄悄塞给她50圆。

    这段时间历蓉蓉书店的生意红火,她给了江之寒不少的零用钱,在她心里儿子已经是一个很成熟的人了,不会在不该花的地方乱花,更何况有些关系(比如林所),还时不时需要江之寒出面,出去吃个饭什么的,身上没有钱可是不行。

    倪裳皱皱眉,小声说:“我的钱应该够了。”

    江之寒说:“这是奖励你考过我的奖金。”

    倪裳便不再拒绝,眉开眼笑的说:“我每一科都比你高呃,连物理和英语也不例外。”期末考试,在江之寒最强的两项上,倪裳英语赢了他4分,而物理赢了他3分。因为这个,倪裳从心底往外感到高兴,自己的新年愿望还真灵,不是吗?

    东门外一条街的饮食生意,百分之九十是依附中州七中的学生,老师,和老师家属的。寒假临近,生意自然爆减,很多老板打个包去了别处做生意,等到开学再回来。六个人出门逛了一圈,平时常去的两三家餐馆居然都关门闭户了。没有办法,六个人只好继续往外走,过了两条街,终于看到家开着的餐馆。门口访着古风,挑出一面旗子,黄底红字,写着“又一村”三个大字。

    这个年代的中州,做小生意的,在市场营销和差异化经营上面还很少有人去动脑筋。看着这个颇为与众不同的旗子和店名,大家都笑说,有点意思。

    楚明扬说:“我有时候走这条路回家的,上个星期还没看到这个嘛。应该是新开的馆子。”

    江之寒提议说:“那要不就去试试?”

    众人答应一声,便走了进去。

    餐馆内的装潢比平常去的餐馆要讲究不少。墙壁上镶了一排竹编的席子,挂着几幅农村风光的照片和油画,还镶了框,看起来很精致。桌子椅子也是木头本色的,和别的地方很是不同。江之寒最近也在留意餐饮方面的东西,因而更仔细的看了看它的装潢,心里赞叹了几声。这种小餐馆,通常菜单都写在墙上,或者在一张纸上。而这家餐馆则是准备了彩色印刷的精美的菜单,封面还镀了膜。

    薛静静笑说:“倪裳,估计今天你要出血了。江之寒看来是一心想要放你的血(中州的土话,放血有让人出很多钱请客的意思)。”

    倪裳拿着菜单,翻开看了看。江之寒偏过脑袋,和她一起看,菜价确实比别的小餐馆贵不少,比起江之寒去的那家望江的餐馆也不遑多让。

    倪裳问大家想要吃什么,陈沂蒙说:“人太多,说不清楚。不如让一个人点好了。”倪裳偏过头看看江之寒,江之寒也不客气,拿过菜单说,那就我来吧。于是点了一个夫妻肺片,一个青椒皮蛋,一个芋儿鸡,一条清蒸鲈鱼,一个玉米青豆,一盘回锅肉,一份冬瓜连锅汤,最后要了米饭和餐馆的特色-一大碗豆花。

    楚明扬插话说:“清蒸鲈鱼太贵了,不如换个别的鱼好了。”

    江之寒摆手说:“不吃白不吃。你们这次都进步了,就抛下我一个。我一定要狂吃一顿来泄愤。”

    倪裳乐呵呵的说:“有人脸皮真厚,考的不好还好意思大吃大喝。”

    几个人都知道两人的关系,既然是倪裳请客,江之寒拍板,也就不再说什么。

    菜上来以后,大家很快吃起来。这个年代的中学生,还多是很朴素的,不太常到外面餐馆大吃大喝。有这么一个机会,当然兴致很高。别的菜也还罢了,这豆花和着调料,麻辣香俱全,真是人间一等一的美味,热腾腾的在寒冷的冬天最是适合。

    大家吃的开心,江之寒就要了两瓶啤酒,三个男生分着喝起来。大家免不了又恭贺倪裳考了班上的状元,又随便说些班上年级里的逸闻趣事。六个年轻的少男少女,充满着青春的朝气和美好的友谊。这样的聚餐,比起以后许多年在豪华饭店里应酬来往吃的那些山珍海味,给江之寒留下的印象又何止深刻美好了千百倍。

    很快的把饭菜扫荡了七七八八,女生们都停筷不吃了。几个男生还在战斗,但也是有九分酒足饭饱的样子了。这时候,两个人从餐馆里间转了出来。一个人搀着另外一位,一看就是喝醉了,走路有些踉踉跄跄的样子。江之寒一抬头,发现却是自己的熟人。那位脚步不稳的叫王萧,扶着他的叫曾可凡,两个人都是江之寒初中时的同班同学,彼此交情颇好。不过高中不在一个班以后,来往便少了很多。这个学期江之寒忙的象什么一样,和他们更是好久都没打过照面了。

    江之寒站起来打招呼:“这是怎么了?喝多了?”

    王萧睁开醉眼看了看,立马嚷了起来:“哇靠,这不是江之寒吗?你现在真是大忙人啊!好久都不见你了。还当我们是朋友吗?我们不是朋友吗?是吗?”曾可凡看着江之寒苦笑不已。

    王萧不是那种话很多的人,虽然他性格随和,不管是男生和女生都和他很处的来。江之寒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位喝高了,随口问:“借酒浇愁啊?失恋了么?”

    曾可凡在王萧身后对着江之寒猛摇头,江之寒扬扬眉头,Kao,不会吧,我乌鸦嘴还说对了?可是在他的印象中,王萧从来都是那种有些大大咧咧的人,和男生女生都嘻嘻哈哈的。女生通常也不避忌他,这种人在学校里是最不会和早恋的传言联系在一起的。

    王萧嚷道:“失个屁恋呀?这么久不见,来,喝两杯。”

    江之寒皱皱眉头,心想今天是撞这位枪口上了,赶快从旁边的空桌子拿过来两张椅子,大家挤了挤,让他们两位先坐下。王萧一屁股坐在江之寒身边,一个劲的问:“我们还是不是朋友?”江之寒说:“怎么不是?”王萧说:“是就不要多废话。这么久不见,先喝两杯。”

    这时候老板娘走了过来。她这个店平常最多的客人还是七中的中学生,一般来说,中学生喝两杯,他们当然是不会管的,酒的利润比菜还要高。但如果半大不小的中学生在他们这里喝醉了,影响还是不太好。

    江之寒对她说:“你放心,没事的。再给我们两瓶啤酒。”老板娘想说点什么,看见江之寒很笃定的样子,就闭上了嘴,转身又拿了两瓶啤酒出来,说:“最后两瓶了啊。喝的太多了,你们学校的老师会来说我们的。”

    王萧还在那里嚷嚷个没完,一看就是个酒品不好的,一醉就烦人。江之寒摸了摸鼻子,还是打开瓶盖,递给王萧一瓶,问:“你今天喝了多少了?”

    曾可凡在旁边替他回答说:“半瓶。”

    江之寒心想,Kao,半瓶就开始耍酒疯了,把王萧手中的瓶子抓回来,要来两个没用过的中碗,一碗倒了半瓶酒,说:“感情深,一口闷,干了。”咕哝咕哝把半瓶酒喝了下去。

    王萧岂肯示弱,拿起碗就喝,还没喝到一半就有酒水从嘴角漏出来。喝完没有三分钟,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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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53单恋的人是可耻的?(下)

    倪裳责备江之寒说:“他都喝醉了,你还和他喝!”

    江之寒说:“总不能让他一直聒噪吧。他今天不是就想喝醉吗?成全他,世界现在清静了。”侧过头来问曾可凡:“怎么回事?这家伙可从不是考试考不好会借酒浇愁的人。”王萧成绩不过中等略微偏下,一个班四五十人里面经常排二三十位的,倒数十几名也不是没有考过,但他从来不为这个发愁。

    曾可凡说:“你刚才不都说中了吗?”

    江之寒惊讶道:“他真的失恋啦?什么时候恋上的?”

    曾可凡纠正他:“是单恋,人家那位从来就没恋上他。”又问江之寒:“你不知道他暗恋谁吗?”

    江之寒摇头。

    楚明扬插话说:“不是聂勤勤吗?”

    曾可凡说:“可不就是。”

    陈沂蒙也说,我听说过。

    江之寒说:“你们俩大老爷们也太八卦了吧。我怎么不知道?”问倪裳:“你知道吗?”倪裳摇头。

    聂勤勤江之寒当然是知道的。在王萧他们班成绩第一,虽然有些内向,不怎么爱讲话,但长的眉清目秀,很有几分小家碧玉惹人怜爱的模样。而且她皮肤很白,细腻外似乎还带着光泽。在好事者评选年级十大美女的时候,她名列第十,惊险入围。

    曾可凡看了一眼已经睡过去的王萧,说:“大概是从暑假开始吧,王萧经常去打台球,和方文鑫他们那帮人混在一起,倒是和我走动的少了。开学不久,有一天我听到一个男生问我,知不知道王萧暗恋聂勤勤?我蛮惊讶的,就问他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的,王萧这小子,初中的时候就和很多女生混的很好,但大家从来都觉得他不过是一个小弟弟一样的,没往那些方面想。那个人就告诉我说,王萧和他好的朋友说,聂勤勤的皮肤又白又滑,好的不得了,一定是每天用牛奶洗澡才能那么好。这个说法挺新鲜挺好笑的,没多久全班男生都传开了。你知道聂勤勤这个人,平常比较傲气,不怎么和一般男生讲话的。越是这样,很多男生越是喜欢背后议论她。我倒听说方文鑫以前想要追求她来着,根本就没有机会。”

    曾可凡拿起一个杯子,说:“给我也倒点吧。”喝了一口啤酒,接着说:“后来有一天,好像是晚自习的时候,聂勤勤来的时候,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应该是回家洗了澡。不知道谁小声说了句‘牛奶’,声音虽然小,但教室里很安静,每个人都听到了,然后很多男生就哄堂大笑起来。我就觉得有些不妥,私下里找到王萧,叫他注意一点,别让人撺掇说些奇怪的话。王萧也很委屈,他说他不过是在放假的某一天,方文鑫说起聂勤勤,大家都在议论她的皮肤,他以前听说牛奶洗澡皮肤会很好,就有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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