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第 7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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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映梅撇撇嘴,“人家都是有背景的,我是谁呀?别瞎想了,能有个地儿呆着就不错了。”

    曲映梅接过一罐啤酒,喝了两口,抱怨道:“实在是太热了,我今天坐公车,人都比平时少了一半,还是热的不行。”观察了江之寒一会儿,关心的问:“你怎么了?精神不好的样子。”

    江之寒摇摇头,不说话。

    曲映梅陪着他喝了会儿酒,说道:“之寒,有件事,我很担心呢。”

    江之寒说:“什么?”

    曲映梅说:“小雪现在有个追求者,是市区供电分局局长的公子,给她送了几次花和礼物,我看她还很满意的样子。后来有人告诉我这家伙不是一般的纨绔,是臭名昭著的玩女人,好像还有一次差点被起诉,靠他家关系才摆平的。我去打听了一下,他在这块儿很有名的,大家都说是这么回事。我给小雪讲,她不以为然的说,既然没判刑,就不是真的。你说,我怎么劝她呀?”

    江之寒问:“她多大了?”

    曲映梅说:“十八呀。”

    江之寒问:“你多大了?”

    曲映梅说:“你明知故问么?我十九了。”

    江之寒说:“怎么听起来,你像她妈一样?”

    曲映梅不高兴的说:“你今天吃了什么。说话怎么这样啊?她就像我亲妹妹一样,你亲妹妹遇到这样的事,你不管么?”

    江之寒说:“我打断她一条腿就好了,或者把那男的打断一条腿。”

    曲映梅冷哼道:“你有本事呀。我不是没本事,才问你的吗?”

    江之寒看了一眼,雯雯到后面去整理东西去了,就说:“我说两句,你别生气啊。”

    曲映梅说:“我听着呢。”

    江之寒说:“你那小雪妹妹就是有点贪恋这些东西,怎么办?你平时嘻嘻哈哈的,但自己心里还是有底线,有杆秤的。但她不一定有。”

    曲映梅摇头道:“我不就是担心这个么?要不。。。。。。你帮我同她说说?”

    江之寒眯起眼,上下打量了曲映梅一番。

    曲映梅说:“怎么了?”

    江之寒嗤笑道:“我?我是她什么人?凭什么管她的事?”叹口气,他又说道:“我TMD连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

    曲映梅关心的问道:“发生什么了?。。。。。。”

    江之寒喝口啤酒,“没什么。。。。。。我说,该说的你说过了,该警告的你警告过了,就算是做亲姐姐的,也算是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其它的事情,都是她私人的事情,她父母都不管,哪里轮得上你?”

    曲映梅垂下眼,“如果她父母还活着,当然轮不到我来管。”

    江之寒这才想起雯雯曾经同他讲过的小雪的家事。心里对曲映梅倒是有几分肃然起敬。

    江之寒叹口气,说:“姻缘天定。更何况,道不同,不相与为谋。你看重的,不是她看重的。不管你们感情多好,在这事上也说不到一起。所以我才说,你尽了自己的力,也就罢了。”心里叹口气,伍思宜转身离去,倪裳愈发遥远,自己的事都挫败的一塌糊涂。居然还有人要来找他帮忙。

    曲映梅说:“我觉得,小雪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她本性还是很善良很好的。不过她在技校读书,眼界有些窄,没见过什么真正优秀的男生,家里的经济条件又不好,没有父母的照顾。所以,当她遇到一个肯在自己身上花心思,经济条件又好的,就容易陷进去,完全不去考虑这个人的品性如何。。。。。。之寒,小雪现在交往这个人,叫刘鸿渐。我第一次见他,除了觉得他稍微有些轻浮,总体的印象还好。后来有一次,小雪转背出去的时候,他用言语调戏我,我才觉得不太对劲。我和他敷衍了两句,他大概觉得我是那种女生,便说了些很不堪的要求。因为小雪在我面前,一个劲的夸他好,我也没敢直接和她讲,回头到处打听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刘鸿渐的名声蛮大的,经常到我们学校来钓女孩儿,很多人都认识。那个起诉的事情,我是听当事人一个邻居讲的,应该很可靠。她告诉我,那家人拿了私下赔的钱,买了一个门面做小生意,就在她家附近,我路过的时候都看到过的。除了那件事之外,还有一个被他搞了,后来又甩掉,去。。。。。。堕过胎的女生,以前是我们学校的。她亲口告诉我,这个刘公子的种种不堪的行为。。。。。。”

    曲映梅把手中的啤酒罐放在桌子上。继续说:“我后来把这些事都讲给小雪听,这个傻丫头,跑去直接问刘鸿渐是不是有这些事,他当然推的一干二净,说这几个女子都是缠着他没有得逞,才到处散布谣言的。他说,他对小雪是不同的,是真正的喜欢她。”

    江之寒摊摊手,“该说的你都说了,亲近如你,她就是不相信,那还能怎么办?”

    曲映梅说:“其实。。。。。。其实小雪是很崇拜你的。她听沂蒙和我讲过你做的那些事,有段时间一直念叨向往。。。。。。可是,你一直对她很冷淡。”

    江之寒瞪大眼,“曲映梅同学,你不会是建议我。。。。。。”

    曲映梅虽然满腹心事,也不禁被他的表情逗得笑了起来,“嘿,我们家小雪有那么可怕吗?。。。。。。如果你愿意和姓刘的竞争,我还怕什么。不过,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只是想,我虽然像她姐姐一样,但小雪一直比较能听进去话的人,往往是她比较高看一眼的人。所以,你帮我讲讲道理,即使是一样的东西,说不定能比我说的更有用。”

    江之寒叹口气,“你呀,这是典型的病急乱投医。”眯上眼,好像睡着了,不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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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257流血夜(下)

    257流血夜(下)

    天气太热,来打球的人委实不多。

    七点刚过。雯雯便挂了关门的牌子,打电话叫了一条街上外卖的绿豆稀饭,加凉面凉粉,和曲映梅,江之寒三个人关在屋里吃晚饭。

    曲映梅经常开玩笑说,雯雯姐是一个最看得开的,做生意也经常是高兴就做,不高兴就关门,不在乎那么几个小钱。

    饭刚刚吃完,小雪推门走了进来,边走边叫热,走到空调下面,对着吹那凉风。

    江之寒斜了曲映梅一眼,她陪了个甜甜的笑,说:“是我打电话叫她来的,你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小雪喝了一罐冰镇的可乐,拿手绢擦了擦脸,走过来,坐在曲映梅对面,嗔道:“姐,这么热的天。你非要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嘛!”

    曲映梅看见她圆领衫的外面挂着一根细细的金项链,皱眉问道:“什么时候买的项链?第一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吧?”

    小雪有几分得意的垂眼看她的项链,手轻轻的拂过,说:“纯金的哦!姐,是24K的。”

    曲映梅问:“是他送你的?”

    小雪抿着嘴笑笑,点了点头。

    曲映梅偏过头来看江之寒,他只顾喝手头的罐装啤酒,意兴阑珊的模样。

    曲映梅叹口气,说:“小雪。。。。。。我知道你不爱听。但凡你找谁,我也不会这么多闲话。但刘鸿渐这个人,名声实在是太差,人品不好,所以。。。。。。”

    小雪打断她,“姐,这是第几次你和我提这个事情啦?是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多,还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多?”

    不等曲映梅回答,她又说:“是你了解他,还是我更了解他?”

    曲映梅说:“我并不是道听途说,就拿来讲给你听。我确实是去问过当事人。。。。。。”

    小雪截住她说:“姐,你不要说这么多,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别生气。”

    曲映梅说:“你问吧。”

    小雪犹豫了片刻,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鸿渐?”

    曲映梅啊了一声,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好像才反应过来,说:“是他这样同你讲的?”

    小雪嘴角带着丝冷笑。追问她:“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就行了。”

    曲映梅委屈的眼圈险些红了,“小雪,我是全心全意为你好,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小雪露出一个骄傲的微笑,“姐,我就是问问。如果不是这样就最好了。鸿渐说,他有个朋友可以介绍给你当男朋友,说不定能帮你调调工作,去个更好的地方?”

    曲映梅冷笑了声,说:“不用了。”

    小雪说:“认识一下嘛,也没什么不好。”

    曲映梅神色冷了下来,“你不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吗?”

    小雪不屑道:“沂蒙的爸爸虽然还不错,但不是看不上你么?都追到家里去骂去了。”她揭着曲映梅的伤疤,仿佛是在报复。

    雯雯在旁边插话说:“小雪,你这样说就不妥了。你现在的工作还不错吧,难道不是你姐辛辛苦苦找来,又让你顶去的吗?”

    小雪撅撅嘴,“鸿渐说,他正想办法把我调到中州宾馆去。到时候,我现在这个地方空出来,就可以还给映梅姐了。”

    一直自顾喝酒的江之寒忽然抬起头来。问:“你们俩睡过了吗?”

    小雪吃惊的转头看他。

    江之寒重复他的问题,“我是说,你和刘公子,你们俩睡过没有?”

    小雪涨红了脸,“你什么意思?”

    江之寒面无表情的说:“不要激动,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我不过问问而已。”

    小雪怒道:“我干嘛告诉你?你是谁呀?”

    江之寒不理曲映梅投过来的责备的目光,面前这个姑娘,初见时还觉得她娇俏可爱,今天看来,只觉得浅薄无聊,连带着模样也难看了几分。

    江之寒的心情不那么舒畅,连带着脾气也不那么好。他冷笑说:“你的映梅姐一定要管你和刘公子交往的事情,我觉得是不对的。”

    小雪没想到他开口说的却是这个,一下子愣住了。

    江之寒喝了口酒,清了清喉咙,慢腾腾的说:“作为朋友,她觉得你交往的人人品有问题,害怕你吃了亏,给你些建议,是无可厚非的。你说呢?”看了眼小雪,江之寒继续说:“不过呢,你的年龄其实和她也差不多大,也成人了,找谁做男朋友当然是应该自己做主。她建议一下也还罢了,要帮你做主,就是很奇怪的想法了。即使她是你的亲。。。。。。姐姐,也是不行的。”

    不理曲映梅投过来的眼神,江之寒接着说:“不过呢。她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这个年代,自己找了一份好的工作,再把它让给别人,即使是亲姐妹,也没有几个人做的到。”

    江之寒深深的看了小雪一眼,“她给你些善意的劝告,你不听倒是蛮正常的。不过就因为这个,你要怀疑她是要和你抢男人,甚至在她面前炫耀你的优越感,就是不知感恩,不知好歹了!”

    江之寒的语气忽然冷肃起来,小雪想说什么,但好像被他的气势所慑,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来。

    江之寒说:“你映梅姐今天叫你来,要我劝你几句。我呢。。。。。。其实是没这个闲心的,也觉得她很无聊很天真。不过既然来了,我就说两句吧。我问你,你们上过床没有,你也不必生气。据我猜测,应该是还没有了。上钩的鱼儿,就没人给喂食了。看看你才得到的金项链。多半是还没有到那一步。”

    江之寒咧咧嘴,“当然,如果你姐给我讲的那些都是假的错的,我说的都是屁话。但如果她了解的情况有那么五六分真实,这就是我给你的建议。如果你真的想和他有长期的发展。。。。。。我指的是婚姻的话,就绝不要同意和他做那个。别的都可以,就不让他越过最后那一步。我对刘公子的了解是从你姐那里得来的。如果她描述的是准确的,他想要的战利品是什么,非常的清楚。不管他给你买什么礼物,说什么好话,你只要坚守住自己的原则。那么。会有以下几种可能:一,你对他真的如此重要,并不是玩弄的对象,征服的目标。那么,他会对你一样的好,而你可以等到去街道办事处和他领结婚证那天,然后。。。。。。你心愿成真。二,他迟迟等不到他最想要的东西,转背就去找别人了。三,他找个机会把你灌醉了,强迫你做了那事,就像他传说中曾经做过的那样。”

    小雪涨红着脸,反驳他说:“你。。。。。。你们都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江之寒,你说的是你做过的事吧?不要强加到别人身上!”

    江之寒不理她,转头看曲映梅,“我该说的都说过了,Ok?话糙理不糙,听不听的进,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曲映梅眼圈还有些红,小雪暗示曲映梅是因为嫉妒才几番劝阻她的说法,让她感到很受伤。

    小雪站起来,冷冷的说:“你们说完了的话,我要走了。”

    曲映梅沉着脸,问:“你去哪里?”

    小雪说:“当然是去我男朋友那里。”

    曲映梅说:“你们也不差这一天,今天既然你来了,我们把这个事情好好说清楚。说完了,以后我也不再管你!”强拉了她的手,进了里间,去说他们的体己话。

    雯雯是个极聪明的女生。去年冬天,江之寒和她在她家里曾经有一次很亲近的接触。但那之后,两人仿佛都忘掉了那事,真正做起朋友来。

    可笑的是,江之寒每次恋爱失败,都把雯雯的台球室当作很好的避难所。在这里,随意的喝喝酒,打打球。偶尔还跟着雯雯学学跳舞,好像是除了工作以外,打发时间和填补空虚的最好的形式。

    这几天,江之寒去台球室的频率又高了很多。曲映梅大概感觉到什么,经常下了班,也跑到台球室来陪他打球喝酒,却绝口不提私人的事情。陈沂蒙这段时间跟着他爸的考察团去了东北,不在中州。因为陈团长坚决的反对,两人的恋情,像飘在水面上的浮萍,不知道会飘向何处。

    曲映梅在宾馆的工作很辛苦,而且很多时候要值夜班。星期六晚上九点半,她交了班,坐车到了雯雯的台球室,雯雯已经准备着关门了。

    曲映梅去后边的冰箱里拿了一小罐饮料,走出来,坐下来陪雯雯聊天。

    曲映梅说:“雯雯姐,我有时候都替你担心,台球室生意好像不很兴旺啊,能挣钱么?”

    雯雯笑笑,“还好,能挣点儿不多。托之寒的福,我以前每个月给派出所打点的钱都省了,定税也减了额度,所以能省下不少钱。”

    曲映梅说:“这家伙。。。。。。最近来的很勤,不会是又有什么感情危机了吧?”

    雯雯抿嘴一笑,“多半是的。那个姓伍的姑娘,好久没和他一起来过了。”

    曲映梅说:“伍思宜工作是在外地的,可能最近不在中州。”

    雯雯笑笑,“你没问过?”

    曲映梅瘪了瘪嘴,“他要真是有感情危机,心情不会好。我可不愿去触他的霉头。”

    雯雯笑道:“这么怕他?”

    正说着话,吱呀一声,江之寒推门走了进来。

    曲映梅惊讶道:“这么晚,你怎么突然跑来了?”

    江之寒说:“今晚给一个老教授祝寿,才喝完酒,坐车回来经过这里,没事进来看看。”

    雯雯眨眨眼,“还要喝吗?”

    江之寒想了想,说:“那个。。。。。。可乐就好了,谢谢!”接过雯雯拿出来的可乐,喝了一大口,问曲映梅,“你怎么也在这里?”

    曲映梅故意吃惊道:“啊?你们俩。。。。。。不会是说好今晚约会的吧?”

    江之寒鼻子里哼了一声,摆出一副懒得理你的神情,“我说,好久没和你打球了,来两局?”

    曲映梅娇笑道:“东风吹,战鼓擂,要说打球谁怕谁?”捞起球杆,很骄傲的问,“今天赌什么?”

    江之寒今天手感很好,很快赢了第一局,第二局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

    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踢开,几个人走了进来。

    江之寒抬起头,眉头皱起来。旁边的曲映梅看了一眼,身不由己的退了两步,站到江之寒的身前。

    中间那个男子,二十出头的样子,皮肤很白净,除了眼睛小一点,五官还算端正。他眯着本来就小的眼睛,看着曲映梅说:“你果然在这里。”

    曲映梅皱着眉头,“刘鸿渐,你有什么事?”

    刘鸿渐冷哼了一声,“我今天是来告诉你,姓曲的,少管我和小雪的事。把我惹急了,呵呵。。。。。。”

    曲映梅说:“你要怎样?”

    刘鸿渐很潇洒的笑了笑,“你不就是怕我把你的小雪妹妹搞了吗?你这么烦,信不信我找人把你也搞了?”他顿了顿,又说道:“有些人就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对她好好的,反而不识好歹。我告诉你,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当然。。。。。。你尽可以试试,反正你看起来就是个破鞋,再被人搞两次也没关系。”在他身后,四个跟着来的男子都大笑了起来。活像是在说一个群体相声。

    曲映梅忍不住瞟了江之寒一眼,却见他低垂着头,仿佛看着别处。

    曲映梅咬咬牙,倔强的说:“你不怕这个样子被小雪看到?你不怕我告诉她你今天说的这些?”

    在她身后一步,江之寒飞快的扭头看了眼雯雯,用唇语告诉她,“韦所”,又转头对着曲映梅站的地方,点了一下头,往后面扬了扬头。雯雯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

    刘鸿渐哈哈笑了两声,好像听到世上最好笑的事。他摇摇头,走近了一步,几乎贴着曲映梅的脸问:“我的什么样子?”

    曲映梅闻到一股强烈的酒气,厌恶的皱起眉头。

    刘鸿渐仔细的打量着曲映梅,啧啧了几声,笑道:“其实呀。。。。。。我还真想看看你们俩姐妹一起在床上的样子。。。。。。嗯。。。。。。真是有些向往啊!”他轻佻的说:“想调工作吗?映梅?我只要一句话,陪我一晚上就好了。”

    曲映梅涨红了脸,忽然有人在后面拉她。她回头看去,却是雯雯。雯雯给她个脸色,使劲拉着她往后面走。曲映梅看了一眼江之寒,听话的跟着往后走。

    刘鸿渐愣了愣,说:“就这么两间屋,你跑哪里去呀?我话还没说完呢,听说你还有个野男人姓江的,怎么不见呀?”

    在他面前两步,江之寒垂头站在那里,却完完全全的被刘公子忽略了。

    刘鸿渐想了想,往前走,想要去追曲映梅。

    忽然间,江之寒一伸手,一个耳光刮过去。

    刘鸿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觉得脸颊一痛,眼前一黑,侧身倒在台球桌的边沿上,好歹没有摔到地上。刘鸿渐的四个跟班也被这突然的袭击打蒙了,几秒钟都没有反应过来。

    江之寒没有浪费时间,他飞快的操起台球桌上的一根杆子,抡起来,劈过去,打在最前面一个人的胸腹处。用的力过猛了,那杆断成了两半,而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江之寒并不停手,他随手抓起第二根球杆,呼的一声迎面劈过去,左边那人一时傻了,下意识的抬手挡住脸,“啪”的一声,那杆打在手腕的骨头处,他疼的弯腰捂住手,一时失去了战斗力。

    江之寒顺势往后一收杆子,这次却是直直的戳过去,戳在第三个人的下腹处。那人闪避不及,捂着要害处,在地上滚了两圈。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江之寒前面站着的就只剩下一个人了。他长出了口气,这些天的郁闷,自责,愤怒,后悔,诸如种种,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渠道,心里的憋闷少了些,有种类似于喝酒微醺后的快感。

    他笑了笑,对最后那人说:“拿杆子打,是不是觉得不公平啊?”

    那人已经有些傻了,机械的点了点头。

    江之寒无辜的笑了笑,“可是。。。。。。你们有五个人!。。。。。。现在只剩你一个,我们来公平的打打吧。”

    把杆子一抛,揉身扑上去,使的既不是杨家拳,也不是擒拿手,而是像街头混混打架一样,一味只是仗着力大拳快。对手和他硬拼了两下,只觉得痛入骨髓,不觉的已经敞开了胸前的门户,被江之寒一拳打倒在地,总算结束了这折磨。

    江之寒轻轻吹了声口哨,一回头,看见刘鸿渐手里已多了一根球杆。在五个人中,他不过是挨了一个耳光,战斗力还是满载的。不过江之寒疾风暴雨般的打击已经镇住了他,他站在那里,脸上阴晴变化,一时打不定主意是进是退。

    看见江之寒转过头来,他才意识到失去了最好的时机,一咬牙,两只手握着球杆,往前冲了几步,横着抡了过来。

    江之寒看准球杆,在它过来的那一瞬,一侧身,堪堪的避过了这一下。没等刘鸿渐有机会劈出第二下,他已经欺到他身前,手上是擒拿手的招式,拿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扭,球杆掉在了地上。

    江之寒制住刘鸿渐的双手,忽然一伸手,在刘鸿渐的另外一边脸上也留下了一个巴掌印。

    刘鸿渐被他打的眼冒金星,往后退了一步。

    江之寒微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江之寒。”

    他正手又是一个耳光,嘴里却说道:“忘了告诉你,我很讨厌被人叫野男人来着。”

    噼噼啪啪的五六个耳光连环的打过去,不知道是不是打落了颗牙齿,手上满是红红的血。

    江之寒看着自己的手,皱了皱眉头,对那血迹似乎有些恶心。

    在里间的门口,曲映梅惊恐的看着这一幕,抓着雯雯的手,觉得自己全身都在抖。

    雯雯回过神来,她叫道:“不能让他再打了”,松开曲映梅的手,冲出去,死命的把江之寒挡在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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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258惩戒(上)

    258惩戒(上)

    江之寒坐在林志贤的办公室里。手里捧着一本书。翻开一页,目光投射在上面,却是空洞的,心神不知道在哪里游荡。

    那天晚上的打斗,主要战果是刘鸿渐被打落的三颗牙,他的一个跟班断掉的一根肋骨,和另一个家伙的手腕。但刘鸿渐毕竟不是院子里欺负邻里的流氓恶霸,善后的事儿还是费了林志贤很多的脑筋。

    最初到场的是现在升任派出所所长的小韦,林主任的铁杆亲信。后来,张队长的人也来了两个。在场的人各执一词,刘鸿渐的人说他们是忽然被攻击受伤的,两个在场的女子给出的证词,则是对方强闯进关门的台球室,她们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江之寒为了保护自己和她们,被迫出手自卫的。江之寒都不知道曲映梅的手上居然有一道被台球杆打过的伤痕,那是在后面的小屋里被雯雯打的。

    供电分局的一个局长还不放在林主任的眼里,不过他一向是秉承小心谨慎的作风,不愿把事情扩大,也不想走一路强硬的路线。

    江之寒慢慢编织起来的网络,很多是他自己的关系。但他在政府部门的这些关系基本上都介绍给了林师兄,从某种角度讲是林志贤在帮他打理,正如江之寒帮林志贤打理他的投资一样。林志贤手里掌握的信息资源,是很多市级干部都拍马赶不上的。很快的,他就通过崔副市长找到了刘局长的顶头上司,市局的方局长,而自己却找到了城区区委书记莫为民。通过方局长和莫为民,林志贤发出了很礼貌但很坚决的信号:如果想扩大事态的话,吃亏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林志贤放下电话,不出所料,对方接受了私下3000块钱的医疗赔偿,此事到此为止。这件事的定性,最多就是个斗殴,但关键是江之寒毫发未伤,而对方有两个伤的不轻。而且林志贤心里明白,最先动手的是谁。他不准备把3000块的赔偿金告诉江之寒,害怕他年轻气盛,不接受这个条件。

    虽然刘局长家并不缺钱,他还是理智的决定忍了这一次,顺便也给纨绔的儿子一个教训。老婆哭闹了几回,都被他冷着脸回绝了。

    听到推门声,江之寒抬起头,看见林师兄走进来,脸色不是那么好。

    他放下书,站起来,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林志贤一屁股坐在这个的办公椅上,沉声说:“刘鸿渐家我已经搞定了。事情到此为止。”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你的烦在后面。前天,老爷子回中州了,本来一到家就要见你,却知道了这个事儿。”

    江之寒啊了一声,想来师父可能会怪自己太好斗,但应该不会是什么大事儿。他问:“师父回来了,怎么我一直都不知道?”

    林志贤严肃的说:“你呀。。。。。。据我所知,老爷子找了张队长的人,还找了那两个小姑娘去谈话。我嘱咐过她们,在老爷子面前要百分之百讲实话,不要讲自己编的那一套。另外。。。。。。我听说老爷子去找过你妈。”

    江之寒又是啊了一声。

    林志贤说:“老爷子这次,看起来来意不善呀。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有什么做的不合他的规矩的,到时候诚恳的认个错。看在你是他最疼爱的关门小徒弟的份上,也许惩罚的轻些。”

    江之寒挠了挠头,老爷子以前是三令五申,告诫他不能乱用学到的一点点功夫,但他自问对付的从来都是流氓恶霸,算是对得起良心,就算有时候冲动一点。应该不是什么原则问题。

    林志贤警告说:“之寒。。。。。。你还是年纪小,有时候太冲动。这个毛病,要好好改一下。老爷子那里,我尽量帮你说两句好话,不过。。。。。。你不要掉以轻心。”

    江之寒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江之寒推开门,看见老爷子穿着一身蓝色的练功服,大马金刀的坐在院子里,心里的思念高兴一时都涌了出来。

    去年夏天,杨老爷子去了春城,处理门派遗留下来的问题。一晃一年的时间,除了通过十几封书信,两人从未有过别的联系。在江之寒的心里,老爷子就如同爷爷的存在,不仅是睿智博学的,也是和蔼可亲的。他回想起来,老爷子前脚刚走,自己便有了雷雨夜的滑铁卢。此时重见,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满是委屈,忽然间好像变小了,终于有个长辈可以讲讲自己的心事。

    江之寒有几分雀跃的冲进院子里,满面笑容的叫道,“师父。。。。。。。你终于回来了。”他抓着老爷子的一只手,笑道:“可是,现在正是中州最热,春城温度最适宜的日子,您回来的可真不巧!”

    杨老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眼里有几分笑意。一年不见,江之寒的稚嫩少了很多。由于大运动量的运动和练武,身材挺拔,又不乏强壮。举手投足之间,少年越来越有不属于他年龄的沉稳和从容,但见到师父的这一刻,显出来更多的是十七八岁时的纯粹的开心。

    江之寒朝站在老爷子身后的二师兄关山河点头招呼,又对老爷子说:“师父,事情都解决完了吧?这次回来,不用再回春城去了?”

    杨老爷子说:“春城那边的事情,还算进行的顺利。唉。。。。。。几代人的恩怨,总算是抛在身后了。不过,我对他们有些承诺,矛盾虽然解决,还需要回去兑现我没做完的事情,在中州大概能呆上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不等江之寒说话,杨老爷子又说:“我这次回来,就是来看看你和山河。没想到,这里却有一件大事等着我处理。”说这话,脸上的笑容却是消散开去。

    江之寒忍不住瞧了眼老爷子的脸色,又抬头看了看身后站着的二师兄。这一年来,江之寒花了不少力气,总算把二师兄的老婆小孩都接到中州,好好的安置下来。关山河虽然从没有说过什么。心里和江之寒却是相当的亲近。

    关山河看着江之寒,迫于师父的威势,不敢给他任何的眼色。但他抿着嘴,脸色极其严肃,眼里也有些担忧的神色。江之寒见了,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想起林师兄的警告,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师父是准备大张旗鼓的兴师问罪?我。。。。。。可是没做错什么呀?

    杨老爷子指了指前面,说:“站过去。”语气温和,却不容质疑。

    江之寒嘟了嘟嘴,退后了几步。乖乖的站在师父身前五步的地方。眼观鼻,鼻观心,双手下垂,双脚稍微的分开,脸色跟着严肃起来。

    杨老爷子说:“自从我开始教你一点入门的功夫,这已经两年了。如果从正式入门开始算,这也有一年了。”他停下来,静静的看着江之寒。

    江之寒睁大眼,一脸无辜的神色。

    杨老爷子端起茶碗,慢慢的喝了一口,放下来,又过了片刻,说:“自从你开始在我这里学功夫以后,除去我们在一起那几个人来找你报复那次,你给我说说你和人动过几次手?”

    江之寒看着地面,好像在搜索记忆库。过了好一会儿,他抬头说:“去年春节前,就是除夕那天,有几个人在我书店纵火,我和他们打了一场。。。。。。嗯,后来有一次,我妈不小心把一个花盆碰落到楼下的空地,并没有伤到任何人,但宿舍的一个无赖要敲诈她,还动手拉拉扯扯的。我和他们一家动了手。还有。。。。。。还有一次,我在隆中街那里遇到两个人污言秽语的调戏一个女子,和他们动了两下手。最后一次,就是前天。我在一个朋友的台球室,有五个人进来威胁她,还说要那个她,我忍不住教训了他们一场。”

    杨老爷子垂着眼,“没有啦?”

    江之寒仔细想了想,补充说:“还有一次,是我在中州师范大学参加物理奥林匹克培训的时候,有一群人调戏我的同学,我和他们动了手。”他咬了咬嘴唇,“里面有一个人是练过功夫的。很厉害。对了,还有就是上次和林师兄一起的时候,遇到的那两个通缉犯。”

    江之寒抬眼看了师父一眼,他正低头品着茶,气定神闲的样子。

    江之寒见师父不接他的话,又补上一句,“师父。。。。。。可都是。。。。。。被迫出手的。”

    杨老爷子气定神闲的问:“我们的门规是什么?”

    江之寒垂手肃立,背诵道:“第一,不得忤逆师长;第二,不得欺凌弱小;第三,不得作奸犯科。”心里想,我可是一条也没犯呀。

    杨老爷子说:“我们先来说说在你家单元楼院子里的那件事吧。你仔细想想,你真的什么错误都没有犯?”

    江之寒想了想,摇摇头。

    杨老爷子呵呵笑了两声,“我听说,你把那几个人打倒以后,只因为那个老太太骂了几句,你把她已经没有还手能力的儿子的牙齿又踢掉了几颗?好像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江之寒悚然一惊,谁告诉老爷子这么清楚的细节?

    他低下头,嘟了嘟嘴,说:“她。。。。。。她骂的太难听了,好像,好像我是肇事者一样。他们一家,平时欺负邻里,民怨很大呢。”

    杨老爷子说:“再说说前两天这件事吧。。。。。。是谁先动的手?”

    江之寒说:“是我。不过,他先对我的朋友污言秽语,很下流的威胁她!而且,他们有五个人,不先下手为强的话。。。。。。”

    杨老爷子温言道:“所以,你觉得每次你出手,都是有充分理由的,是吗?”

    江之寒瞄了一眼师父身后站的关山河。

    杨老爷子沉下脸,“别看你师兄,好好回答我的话。”

    江之寒倔强的梗着脖子说:“是的。”

    杨老爷子说:“两年前,我开始教你一点技艺,出发点是什么?你知道吗?”不等江之寒说话,他便自问自答的说:“我看你见义勇为,勇气可嘉。但因为出手帮助别人,却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没有什么防身的技能。所以,我教你一点微末的技艺,是希望你能够继续保持帮助别人的勇气,又有自我防卫的能力。”

    杨老爷子看了眼江之寒,见他不说话,便接下来说:“按我以前的观察,以为你是个知进退,懂分寸,吃得苦,能忍耐的个性。练了功夫,是用来自卫,不是用来争强斗狠的。通过这两年的观察,你除了吃得苦这一点,我多多少少有些看走眼了。”

    江之寒不服气的看了眼师父,没有答话。

    杨老爷子说:“你不要不服气。这两年来,你桀骜不驯,好勇斗狠的性子越发的显露出来。如果只是自卫,对手倒在地上了,就不应该继续去打他。如果只是阻止事态恶化,就不会结束了战斗,还要补他七八个耳光,打掉三四颗牙。”

    杨老爷子说道:“你大概觉得我要求你太苛严了。但我昨天见过你母亲以后,愈发的后悔教你功夫这件事。”

    江之寒皱皱眉,不知道这是何意。

    杨老爷子说:“你父母都是极爱你的。我教你些防身的技艺,但可能反而会害了你,到时候我实在是没法向你父母交代。”顿了一顿,他说:“你虽然学的只是些入门的粗浅功夫,不过你基础不错,现在和一般的人对打,就有点大人和小孩打架的味道。因为这个,我看你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出手的欲望。虽然我告诉过你,和真正精通技艺的人相比,你还差得远,但那样的人毕竟很少,没遇到之前你是不会信的。万一遇到了,以你现在这个性子。。。。。。”

    江之寒说:“师父。。。。。。”

    杨老爷子摆手阻止他说:“如果。。。。。。如果我没有教过你,在小吃摊遇到你林师兄的时候,他暗示你离开,你就会乖乖的离开。如果你没有学过点功夫,不管是面对住家宿舍的无赖,还是来台球室挑衅的人,你也许看起来要吃点亏,但你其实有别的解决办法。现在,派出所公安局你的熟人不是很多么?。。。。。。回想起来,我很有些后怕。如果二王的子弹打到你身上,如果你那天一脚踢过去把人踢死了,如果你前天打的不是供电局长的儿子,而是一市之长,一省之长的儿子,你想过没有,会是什么后果?”

    江之寒说:“不会的,我。。。。。。是有分寸的。”

    杨老爷子点了点头,“是吗?我看未必。。。。。。我一再告诫你,出手永远只应该是最后的选择,或者是为了保护需要保护的人,或者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你做到没有?”

    江之寒想了想,抗辩道:“我。。。。。。我是为了保护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才出手的,而且那些人都是人渣也!”

    杨老爷子回头看了眼二徒弟,回过头来,叹口气,说:“要说巧言善辩,我还不如你。不过,这两天我反复思量,教会你一点点功夫,有时候可能让你风光爽快一些,到头来可能真会反倒害了你。我不想等到大错已成的时候,才来懊悔。所以。。。。。。”

    江之寒瞪大眼,难道因为这个,师父要将我逐出门去?!

    杨老爷子沉声说:“所以,我决定收回你的功夫。”

    江之寒愣了一下,师父是自己推荐给他看的武侠书看的太多了吧?功夫也能收回?难不成还真有琵琶骨可以捏?他抬头瞄了一眼,老爷子和关山河都一脸严肃,好像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一时不由呆住了。

    (多谢支持!这周末差不多结束这一卷,准备在群里组织一次聊天。欢迎参加。)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259我叫林墨

    259我叫林墨

    浮生一刹逝如电。断桥辜负美人缘。

    未知来生相见否?陌上逢却再少年。

    (注1)

    江之寒的家里,林志贤坐在沙发上,打量了半天他吊着的左臂,很是好奇的问:“到底怎么了?”

    江之寒苦笑了一下,“被老爷子骗了。。。。。。”

    林志贤说:“快说来听听,我可是警告过你。”

    江之寒说:“老爷子号称可以废掉我的功夫,我居然鬼使神差的就相信了。然后呢。。。。。。这个,是我们门派秘密,不能讲给你听。总之呀,我和他过了几招,最后还使了诈。喏。。。。。。这就是惩罚。”

    林志贤摇了摇头,“你看起来精神状态还不错。”

    江之寒说:“还好,我悬崖勒马,最后展现了一下我的纯良本性,总算没有被逐出门去,得了个留校察看的处分。”

    林志贤说:“关大哥昨晚打电话给我,让我来好好劝诫一下你。他说的其实也有道理。我反省一下自己,这两年来,我从一个派出所所长爬到现在的地位,还总觉得事事不如意,很多人都欠着我的。你呢。更是小小年纪做出一番不小的事业,各方面都还算顺畅,不要老觉得不满足。按你师父的话说,不要太多的莫明的戾气。要知足!”

    江之寒摇头道:“是呀,道理其实浅显易懂。可是。。。。。。要达到他老人家那种淡泊的修为,哪是那么容易的?”过了半晌,他探头问林志贤,“你说,师兄,是不是算计多了,就特别容易觉得别人欠了你的?”

    林志贤哈哈大笑起来,他指了指江之寒,“嗯。。。。。。有道理,我们两个大概都有这问题。”

    这几天,江之寒吊着左臂,整天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老爷子回来了,又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他自然不好意思再赖在四合院不走。

    住惯了郊区宽大的四合院,重回到高楼林立的单元?(:

    ) ( 最长的一梦 http://www.xshubao22.com/2/24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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