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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被她纯粹的开心感染了,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两人走的乏了,随便找了个小店坐下来。林墨要的是豆浆和包子。江之寒坐在一边,手里拿着她转到的一条大大的,没有舍得吃两口的龙。
江之寒惊讶道:“你在吃早餐吗?”
林墨说:“拜托,包子也可以当中餐和晚餐好不好?”
江之寒才想起林叔叔是开包子店的。不禁哑然失笑。
林墨说:“你不是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吗?这半年的周日,我把附近三个区能找到的卖包子的地方都吃了一遍……嗯,有两家还不错,我都买了回去给我爸尝过了。”
江之寒听了,很是感慨她的毅力和孝顺,柔声说:“林墨,你真乖呀。”
林墨白他一眼,“拜托,你不要老用和幼儿园小姑娘说话的语气和我讲话好不好?我不过比你小三岁。”
江之寒呵呵笑笑。“三岁可是很大的差距哦。”
林墨认真的说:“如果是才出生的时候,三岁当然是很大的差距。可是越到后来,越不是这样。我爸比我妈就大四岁,我一点都不觉得。”
江之寒心里动了动,看到小丫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话可能带来的歧意,这次倒是没有笑话她。
转了个话题,江之寒问:“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还是我哪里惹着你啦?”
林墨习惯性的把鞋在地上磨了磨,嘟了嘟嘴,说:“你前些天给我打电话前半个小时,倪裳姐姐给我打电话了,和我聊了好一阵,学习呀,生活呀什么的。不过……我总觉得她是想问你的,还有……吴姐姐的事情。我觉得欺骗了倪裳姐姐嘛,心里有些不舒服。”
江之寒好奇道:“你怎么欺骗她了?”
林墨说:“她比你早回来一天,这以前我也见过她一次,还打过两次电话,她隐约问起过你,我……因为吴姐姐在嘛,就当没有听懂啊。”
江之寒好笑道:“这算什么欺骗?我碰到倪裳,都告诉她了。”
林墨抬起头,嘟着嘴,狠狠的看了江之寒一阵。
江之寒微笑着,任她的眼光审讯。
终于,林墨泄了气,像个老人家一样长长叹口气,“我不管你们了……反正,我也管不到。”
江之寒被她逗的忍俊不住,说:“你还真有点老气横秋的样子唉。”
林墨说:“哥,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啊。”
江之寒说:“你说,我度量大着呢。”
林墨说:“哥,你还真有些……冷酷呢,说起倪裳姐姐的事,也能笑的出来。”
江之寒板起脸,说:“我真的生气了啊。”
林墨撇撇嘴,说:“我……再也不多话了。关于倪裳姐姐。反正她这么优秀,离开了你,也能找到优秀的。”
江之寒哼了一声,“你说的很是。”
林墨说:“我听凝萃姐姐讲你们的事,就想到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
江之寒心里有根弦被她的话狠狠拨了一拨,怒道:“才说不多话的。”
林墨说:“可是……小说里的男主角都很痴情呀。”
江之寒冷笑道:“你看的小说吗?韦小宝,楚留香,还是张无忌呀?”
林墨说:“你怎么不说好的?杨过。”
江之寒冷笑道:“杨过吗?一边忠贞着,一边去人家小姑娘,郭襄不可怜吗?后来去当了尼姑。”
林墨涨红了脸,抗辩道:“才不是那样!还有啊,郭大侠。”
江之寒说:“郭大侠更无耻,明明有了未婚妻,还到处招花惹草。”
林墨说:“你强词夺理!那还有萧峰,你没话说了吧。”
江之寒懒洋洋的往后靠了靠,说:“萧峰嘛,确实是个英雄。不过……如果多活几年也难讲,说不定阿朱阿紫姐妹一起娶进了门。”
林墨哼了一声,“懒得和你说。其实呀,我给你找好了个借口。”
江之寒说:“说来听听。”
林墨嘲讽道:“古人不是说吗?大英雄方本色,真名士自风流。你就自诩当名士好了。”
江之寒恨无赖的说:“这个不错哦。”旋即想起自己这个作哥哥的还是不能太嬉皮笑脸,以免失去了威严。
转移了话题,江之寒问道:“好了,关于我的讨论到此为止。来说说你吧。学习情况我都知道了,其它的呢?譬如,有没有收到求爱信?”
林墨撇撇嘴,说:“求爱信?这个轮不到我,是我们班花一号李娜,班花二号王洁的专利。”
江之寒笑道:“你是班花几号?”
林墨咯咯笑了笑,说:“我是丑小鸭一号。”
江之寒心想,小丫头现在打太极拳的功夫是越来越高,又问:“你这学期怎么和你凝萃姐姐混的这么熟?”
林墨咯咯笑了两声,说:“还不是因为讨厌的陈叔叔?”
江之寒走的时候,很郑重的委托了几个人好好照顾林墨,这里面就属陈振中最会拍马屁。他专门找了个人,每天中午最后一节课铃声一打,就把配好了大厨特别菜的中餐送进林墨的教室里去,还美其名曰可以替小姑娘节约一点打饭的时间,用来好好学习。林墨拒绝了几次,却拿他没有办法,要给钱吧,他说江之寒已经付了,让她自己去和江之寒算账。
为了这件事,林墨给江之寒打了电话。江之寒内心深处也是个想看热闹的,回过头反而鼓励了陈振中几句,让他更加变本加厉。
林墨班上的男生为此给她取了个外号叫“公主”,因为她可以饭来张口。后来,温凝萃知道了这个事儿,对林墨说,还有这种好事?我们高三的最需要这种上门服务了。林墨说,那我把这份让给凝翠姐姐你吧。温凝萃说,那不行,别人是要拍你的马屁,干脆让我沾沾光,让他们送两份来,和一份也没区别,到时候我们两个人一起吃。
温大小姐的马屁,陈振中也是很乐意拍的。从此以后,林墨和温凝萃两个,只要不下雨,就总是在屋顶花园一起吃午餐盒饭,下雨的时候多半在林墨的教室里吃,慢慢的就很熟。温凝萃说起林墨,叫一个赞不绝口。
江之寒说:“那,你有没有暗恋的男生?”
林墨摇摇头,很认真的说:“也许……是这学期经常去我爸店里帮帮忙,然后又和凝萃姐姐,还有假期的时候你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吧,总觉得……班里的男生都好小好幼稚,好像没太多共同语言。”
江之寒说:“这样啊。”
没来由的,他觉得这个局面好像也很不错。
(多谢支持,周末愉快!)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303绽放
303绽放
江之寒提前了两三天回青州。他让沈鹏飞晚两周再过来,在家里好好陪陪爷爷奶奶,也可以和以前的朋友有空多聚一下。
这学期开始,江之寒就准备住在办事处二楼的卧室,那里有三间卧室,现在沈鹏飞和江之寒各占据一间,另外一间空出来当了书房。
由于沈鹏飞不在,江之寒就得多做些事务性工作,指挥两个小姑娘安排下一批十封和沪宁进货的相关事宜,还要批阅吴茵帮他初步整理好的中州传来的文件。
连着忙了两三天,手上的事情基本有了头绪,也到了开学前最后一个周末。抽空去了一趟寝室,橙子和小怪这两个家伙不知道结伙到哪里鬼混去了,看不到踪影。江之寒出了宿舍楼,给吴茵打了个电话,到她楼下去接她。
虽然下周一才开学,女生楼前从不缺等人的人。一眼瞧过去,那个不时紧张的用手梳梳头发的,多半是第一次约会或者还没有夺得芳心的;那个手插在裤兜里,眯着眼睛打量着进出的女生的,多半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那个皱着眉头磨皮擦痒的。多半和女友已经是老夫老妻,厌烦了她的啰嗦和在楼下的等待。
不到三分钟的工夫,吴茵走下楼来,身上穿着江之寒寒假才给她买的那件黑色大衣,配上一双白色的高帮皮靴。就像一块大的磁石,把楼前所有男生的目光吸了过去。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吴茵以前挑衣服的品味虽然不俗,但手头拮据,能够选择的终究有限。当质料更好,样式更简洁高雅的衣服穿在身上的时候,她的美貌才有机会完全的绽放开来。
看见江之寒,吴茵嫣然一笑,走上来挽住他的右胳膊,说:“不好意思,晚了几分钟。”
江之寒努努嘴,让她看那个愁眉苦脸的家伙,“那个家伙在那里踱来踱去,皮鞋底看起来好像都磨破了,大概等了半个小时了吧。”
吴茵咯咯笑了声,说:“嗯,这个人女生宿舍有八成的人都认识,他女朋友很有名的哦!有人给她取个外号叫张六十,因为她通常要接到楼下的电话以后,再化一个小时的妆,让男朋友在下面等她。据说……这位是坚持了最久的,嘻嘻……”
江之寒撇撇嘴。说:“丑人多作怪。”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林墨的影响,他好像越来越喜欢撇嘴这个表情。
吴茵问:“今天去不去公司?”
江之寒笑道:“去了也没加班工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其它的那两个小姑娘应该可以搞的定。”
吴茵忍不住掩嘴笑了笑,“人家一个二十三,一个二十八,好不好?你多大呀?”和江之寒处的久了,说话比以前要随便了很多。
江之寒问:“今天去哪里?”
吴茵问:“我定么?”
江之寒说:“当然。”
吴茵皱皱鼻子,说:“天涯海角。”
江之寒看看表,说:“哎呀,到南岛的飞机好像只有周二周六上午才有哦。”
吴茵跺跺脚,说:“讨厌。”说完了,她在心里恍惚了一下,我们真是像以前自己梦想的那样在谈恋爱么?这是一个契约,一场游戏,还是一段已经真假难辨的追逐?
吴茵说:“去大观园吧。我听说,那里的红梅今年开的特别好。”
江之寒说;“好。”
吴茵说:“周一我去趟十封吧。鹏飞打电话来说,有一个供货商发了份传真,报价还很不错,我想去那边看看。以前这个批发商,我们的批量上去了,还是不肯降价。上次给他们打电话。对方态度还强硬。我琢磨着,现在也不是他们卖方的市场,所以多联系一个渠道,应该会有所帮助。”
江之寒点点头。对于工作,吴茵好像比他还要狂热,有时候简直是把它当作一种乐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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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天出动卡迪拉克带她去约会,吴茵发现江之寒其实更青睐出租和公共汽车。办事处也没有几个人,并没有配车。
但今天,江之寒又出动了他找来的卡迪拉克。
汽车滑进大观园的停车场,司机走下来,打开后箱,拿出一个大包,递给江之寒。
吴茵问:“这么大个包,是什么东西呀?”
江之寒笑道:“不可说,不可说。”背上包,牵起吴茵的手,沿着有些青苔的石阶一路向上。
也许因为不是休息日的缘故,大观园里的游人并不算多。整个公园的中心是一个人工湖,大观园便座落在湖的西南角,以门前的一对超长的对联而闻名。
江之寒二人现在走的是湖东面的一个小山丘。颇有些野趣的石阶蜿蜒延伸,站在高处,可以俯视湖里的游船,也可以远远眺望另一边的大观楼。
冬天还没有完全过去,公园里盛开的就是那一株株红梅,枝节俏立,风骨傲然,在寒风里怒放,还有些若有若无的香气。
江之寒动了些酸气,吟道:“桃李莫相妒。夭姿元不同。犹余雪霜态,未肯十分红。”
吴茵促狭的笑笑,说:“哦,我以为你喜欢的是什么一颗心摔的粉碎那样的现代诗呢。”
江之寒呵呵笑笑,“连这个你都知道?”
吴茵说:“舒兰的事情,在国贸系可是无人不知哦。”
江之寒吟的歪诗,只给极少数的人讲过,真不知道是谁散播开去的。
吴茵说:“橙子是在追舒兰吗?”
江之寒说:“你看出来了?”
吴茵说:“没人看不出来吧。”又问:“你觉得……希望大吗?”
江之寒沉吟了一会儿,说:“只要是他想的,经历过就是件好事。哪怕碰的头破血流,也是他想的。”
吴茵听了,呆了呆,回过神来,展颜一笑,说:“嗯,那好吧……对了,只会这么一首梅花的诗词?”
江之寒说:“未免太小看我了,我这里有一箩筐呢。”指指自己的脑袋,说:“当年走马锦西城,曾为梅花醉似泥。二十里中香不断,青羊宫到浣花溪。”
他说:“还要吗?年年芳信负红梅,江畔垂垂又欲开。珍重多情关伊令,直和根拨送春来。”
吴茵打了他一下。“知道你行,不用显摆了。”
江之寒说:“想当年,我有个很好的朋友,就是你见过的楚明扬。我们周六下午放了学,为了省两毛钱的车费,从学校门口步行到市中心去逛书店,我们玩的游戏就是一个人说一句诗,另一个人用最后一个字接下去,很高雅的游戏吧?谁输了,回程的车票就由他出。为了赢得每周末的赌注,我可是唐诗宋词。清诗集都从头到尾背过的。”
到了最高处,只见一株红梅在山坡边斜斜伸出,枝上一半含苞一半怒放,那姿态那位置那颜色,合在一起,说不出的美。
吴茵不由得赞叹了一声,走到近前,仔细赏析,不忍离去。
江之寒说:“我带的东西,终于有了用场。”把包打开,里面却是一个看起来很高级的相机,和折叠好的三脚架。
吴茵半是赞赏,半是讥讽的说:“你还真是无所不会!”
江之寒不客气的说:“不瞒你说,我很早就是摄影爱好者,不过这两年都没摸,有些手生了。原意当我的模特儿吗?”
吴茵作沉思状,过了半晌,她甜甜的笑了笑,柔声说:“我愿意。”
在大观园畔吃了新鲜的草鱼,回到办事处二楼江之寒的房间,吴茵只觉得腰酸背疼,脸上肌肉麻木。
作了一下午的模特儿,吴茵才知道作江之寒的模特儿真不是件容易的活儿。在梅花前面,是倾斜三十度还是二十五度要调来调去,微笑不自然要NG,一个姿势还要连拍好些张。
到了后来,脸都笑僵了,又被批评笑容不够亲切自然,被摆弄着拍了些表情冷肃骄傲的照片。不到一个下午的功夫,江之寒咔嚓嚓拍了有五卷多的照片,完了大呼过瘾,只苦了姿势已经摆的像个机器人的吴茵。
坐在温暖的小屋里,吴茵轻轻的转动着头,活动一下有些酸的脖子和肩背。江之寒傍晚就迫不及待的把底片送到一个比较专业的地方去冲洗,这会儿还在念叨着应该自己搞个暗房来洗照片。
江之寒说:“摄影的一半乐趣应该在冲洗上。”
吴茵打断他的话题,问:“之寒,你真的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会比一个人独处好吗?”
江之寒歪歪头,问:“什么意思?”
吴茵说:“我是觉得,我们俩在一起,好像总是你在照顾我,你在策划做这做那。那样子……真的能让你感到不那么寂寞?”
江之寒笑道:“是啊……不过一个人也还好,我还是耐得住寂寞的。只是……也许有段时间习惯了和人在一起,所以一个人太久了,就会觉得有些不习惯。”
吴茵眸光流动,她说:“可是,我没什么可以替你做的……连做饭都没有你做的好。”
江之寒摆摆手,“你不明白,这其实并不重要。再说,你不是经常帮我整理房间吗?”
吴茵笑了笑,心里想,按理说自己应该是那个雇员的,结果被照顾,被宠爱的,被招待的,好像百分之九十的时候都是自己,想想还真是讽刺。
吴茵说:“你去洗个澡吧,我正好帮你整理一下房间。”
江之寒说:“不用了吧,我看挺整洁的。”
吴茵说:“我今天带了换洗衣服,在你这里洗个澡。可是浴室有些冷,你先去洗,让它暖和一些。”
江之寒哦了一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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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茵推开门,走进门来,回身把门拴好。
她把头发盘在头上,倒显得更是雅致了两分。屋里开着暖气,她只穿着秋衣秋裤,也不显得冷。才洗过澡,她的肌肤显得特别的娇嫩白皙。江之寒腹诽道,难怪李太白写杨贵妃要写沐浴初起,看来也是个好色的。
江之寒坐在桌子前,正翻一本唐诗。今天下午和吴茵说了阵梅花诗,倒是勾起了他的回忆,把书架上的唐诗又拿出来读读。
看见浴后的吴茵,江之寒不由就想起那两句,“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心里不由跳了跳。
自从被师父勒令停练了内气修炼以后,江之寒觉得自己的欲望倒没有一两年前那么强了,心里常自嘲说,还没到二十四就走下坡路了。
和吴茵在一起一两个月,江之寒恪守自己的合同,除了让她陪着说话出游,除了牵牵手揽揽腰,连亲吻都不曾有过。
吴茵把江之寒手里的书拿过来,放在桌子上,说:“不准再掉书袋了。”没有任何前兆的,坐上他的大腿,俯下脸,轻轻的吻上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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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含着吴茵的唇,仔细的品尝着。女孩儿的唇看起来不厚,吻上去却很丰满很肉感。从上唇到嘴角到下唇,江之寒很耐心很温柔的吻着,然后,轻轻伸出舌头,却发现吴茵好像没有领会他的意图,牙关紧张的紧闭着。
看来经验不够呀!江之寒轻笑了一声,睁开眼来。通常接吻的时候,他喜欢闭着眼睛,把心思集中在触感上。
江之寒松开吴茵的唇,把嘴微微张开,眨眨眼,意思是照我的做。吴茵脸红红的,羞涩的轻轻张开嘴,然后就被一个舌头冲进去,闷哼了一声,被吸住了自己的,慢慢呻吟起来。
江之寒记得林晓给他的忠告,并不猴急,一阵急吻以后,松开了女孩,转而轻柔的用唇去覆盖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脸颊,她的耳垂。
吴茵闭着眼,很是享受的样子,鼻子里偶尔哼哼两声,脸上像过了火烧云一样,红红的一片。
江之寒轻轻的吻着她,两只手悄悄溜下去,从腰际探了进去。
手指接触肌肤的最初那一刻,吴茵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不自觉的像个婴儿那样缩成一团。
江之寒笑了笑,手停在她的腰际,又吻上她的唇。
当吴茵慢慢的陷入这个吻的时候,那双作恶的双手毫不费力的沿着丝缎般的肌肤一路向上,准确的占据了那个战略制高点。
仿佛被利箭射中的小动物,吴茵的头使劲向后仰,脱离了江之寒的控制,发出一声长长的声音,啊……
那声音高亢低回,婉转不绝,让江之寒的心又热了几分,手上不由加了几分力气,让那新剥鸡头肉在手掌中变换形状。
这样的抚摸好像对身体的刺激太强烈了些,吴茵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魔爪,却只能给魔爪的主人带来更多征服的快感。
毫不费力的,江之寒褪下女孩的衣物,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身子。灯下看美人,只见高山低谷,小溪微草,无一不美,无一不媚。在他侵略性的目光下,那身体仿佛能感受到马上来到的命运,仿佛有一抹红色从脸颊慢慢下移,到了脖子处,还一路向下。
江之寒的喉结动了动,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去,恶狠狠的吻在那温暖柔美的肚腹处,然后一路向下,温柔却又不容反抗的分开双腿,重重的吻进去,换来一声更为高亢的叫声。
吴茵双脚不自觉的往外蹬,无法抑制喉咙出的声音,她两只手乱抓着,终于抓住了枕巾,把它卷成一团,咬在嘴里,闭上眼接受命运,享受自己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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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有种奇怪的味道萦绕在床间。
江之寒抱着吴茵,右手不规则的在她后背上摩挲着。眼神过处,江之寒看见那斑斑红色,有一刻的失神。
也许是身体还紧贴着,吴茵闭着眼也能感受他的波动,她轻声的说:“我愿意的。”
江之寒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把她抱紧了,过了好一阵,却说:“我保证,下一次感觉会更舒服。”
吴茵拧了他一把,嗔道:“讨厌。”
江之寒咬着她的耳朵,小声问:“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吴茵不答他。
江之寒说:“你叫的真好听,小茵。”
吴茵大羞,使劲拧他,“你还说。”
江之寒说:“真的……下一次呀,千万别用枕巾盖住了。”
吴茵使劲的来捂江之寒的嘴,不小心被他探手在那还律动着的敏感区域又掏了一把,不由发出又一声娇吟。
她拖长了声音,说:“你……讨……厌啦。”
被怪手轻柔的魔术般的爱抚了几下,女孩儿音调变了,身子软了,只能夹紧双腿,把头深深的埋进坏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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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304大师姐莅临
304大师姐莅临
早上八点钟,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了一点进来。
床上很凌乱。因为有两个家伙还在翻滚搏斗。比赛的规则很简单,江之寒想要听那仙乐一般的音符,声音逾大,到手的胜利就愈大。
吴茵顽强的抵抗着,虽然隔壁的沈鹏飞出差去十封了,但这个时间楼下上班的姑娘差不多该到了,要是被听见,就不用下去见人了。
但抵抗逾激烈,攻击就愈猛烈逾持久。最后实在忍受不住了,被本能引导着,她一口咬在江之寒的肩上,留下一行深深的齿印,也第一次听到了某人的叫声:被咬疼了的叫声。
出门的时候,吴茵照了照镜子,脸颊上的潮红还没有散去,更衬得唇红齿白,白里透红,分外嫣然。原来做了这事,连买胭脂的钱都可以省下来。
今天是吴茵报送研究生面试的日子,但基本上来说是走个过场。名单已经订好,并没有差额。只要不是得罪了某个了不起的实权派。是没有人去做这样无聊的淘汰人的事情,更何况还是本校的学生。
因此,吴茵没有一点儿的紧张,还可以在早上来一场大战,而那个家伙讲的一点儿不错,第一次以后痛感渐渐没了,快感却是慢慢在被开发。
到了国贸楼下,江之寒和吴茵挥手道别。除了女大三,抱金砖这点有些特别,他们两人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再典型不过的校园情侣。加上江之寒阅历丰富,气质沉稳,这年龄上的差距也看不出来。
女生宿舍卧谈会就有人议论说,不是说吴茵傍了个大款么?我怎么看就是个学校的学生,长的也还不错。
江之寒看着吴茵上了台阶,转身准备去趟图书馆。因为早上的战斗,第一节课反正也错过了,不如去图书馆看看书。走过国贸系的楼,前面就是经济系的,一年前才修好的,中间一个长廊,左右像两个飞翼。左边是行政区域,右边是经济系的研究所,很多教授,老师,和博士生的办公室实验室就在里面。
据说,楼是一个八十年代中期出国的校友捐赠的。当年他是公费出去交流。也算是老师的编制,结果在那边就没有回来。说的轻一点,就是违约;说的重一点,就是叛国了。六七年以后,人家发了财,回来支票一签,不仅摇身一变成了杰出校友,也是校长以至省市领导的座上贵宾。
经济系这栋大楼,江之寒进去的次数不多。除了有两三次办相关手续,在行政楼逗留了十几分钟,别的地方从来没有涉足过。
无巧不巧,刚走过大楼几十步,手机响了,是沈桦倩的电话。
她简短的说:“我正在你们系大楼,刚谈完事,什么时候有空?”
江之寒啊了一声,问:“你怎么到青大来了,也没有先打个招呼?还真巧了,我就在系大楼的门前。”
不到十分钟的工夫,沈桦倩走了出来,一身灰色的套装。今年春天她就正式毕业了。在中州大学拿到了一个讲师的职位。
见到江之寒,沈桦倩的第一句就是,“休假结束,准备开工了。”
江之寒摊摊手,“拜托,我什么时候在休假?你怎么突然就跑来了?是为了荆教授的新项目?”
沈桦倩说:“我是来突击检查你在青大有没有好好学习的?”
江之寒笑道:“大一的新生,系里的人才不会知道呢。不过我还不错呀,上学期有前十名呢。”
两人边说边走,这一次轮到江之寒帮她介绍青大的校园。
沈桦倩说起来意,有一部分江之寒寒假和荆教授见面已经知道了,但关于细节并没有仔细谈过。
沈桦倩告诉江之寒,荆教授主持的这个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革深度研究的课题,是国务院特别挂名的,会持续五到十年的一个长期的,具有深远意义,可能直接影响政策走向,因此享有相当大的资金和资源支持力度的一个超大项目。
基本上来讲,荆教授只是一个总指挥,项目是由全国十二个大专院校和社科院共同承担的。由于这个项目的影响和资金支持,申请的时候就抢的头破血流。
对于经济系这样的系科,在目前这个阶段,能拿到的企业赞助的横向研究项目还非常的少,研究经费基本上还要靠国家和各种政府基金拨款的所谓纵向研究项目。有人开玩笑说,嗷嗷待哺的人很多,有一点奶水,就会有很多人来抢,更不用说这样一头大牛。
青州大学的经济系还是不错的,勉强能排到全国的前十。但这一次能分到一勺羹,却和排名没有关系。青大经管学院的院长姓刘。是全国著名的经济学家,但年事已高,最近几年有重病缠身,早就不上班不作研究了。但因为他的威望人脉,学院的人不无恶毒的玩笑说,只要一天不驾鹤西去,就会永远顶着院长这个头衔。
经济系实际主持工作的是常务副主任王教授,博士生导师。论其渊源,王教授算是荆教授的师侄,而刘教授又算是荆教授的师叔,他们这帮人都被归到刘教授这个学派。因为这个原因,荆教授当了总指挥,当然会照顾一下王教授和青大。
经济系最近项目实在不多,拿到这么一个东西,上上下下都很振奋。沈桦倩作为荆教授的小弟子,很可能是直接带的关门弟子,代表他来青大,王教授当然会亲自接待,还把这以后三天的招待宴都订好了。
王教授看似很推心置腹的给沈桦倩说,分给他们的这一部分一定保质保量的完成,现在的问题倒是下面想要抢着做的人太多,他还有很多协调工作要做。
让王教授很惊讶的是,沈桦倩带来一个荆教授的口信。要让经济系一个大一的新生进课题组。王教授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学生大有来头,能让现在地位如此之高,时常有机会面见中央大员的荆教授破格,如果不是直系亲戚,家世一定是了不起的显赫,所以一口就应承下来。
沈桦倩大概给江之寒讲了讲他会涉及的那部分。在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革中,荆教授提出也应该借鉴成功的民营企业的一些经验,架构,和做法。因此有这么一个分项目,是对改革开放以后的民营企业的组织结构,经营特点进行分析研究的。而在这个分项目以下。又有一部分是对十个覆盖不同工业领域的民营企业进行个案研究,研究的方法包括文献研究,数据收集,访谈,和问卷调查等等。
这一次到青州来,除了受荆教授委派来见见王教授,沈桦倩还要到这一带的三家受研究的企业去作初步的数据收集访谈。交给江之寒的任务,就是要他协助做一家在青州,一家在十封的企业的分析研究。另外,还有一些协调跑腿的事情,因为他在青州比较方便,沈桦倩也准备交给他去做。
江之寒听了沈桦倩详尽的介绍,说:“这个项目还真是个庞大的机器,我就是里面一个小小的螺丝钉。”
沈桦倩说:“我们都是螺丝钉好不好。”
江之寒问:“师姐,你负责的东西一定很多吧,你可是荆老师手下头号爱将。”
沈桦倩白他一眼,“乱讲,我负责的不多……呵呵,我专门要求了负责你这一块,以后你就直接向我汇报。”笑了笑,那意思是,你就不去中大,终究有一天还是落在我手里干活了。
难得沈桦倩开开玩笑,江之寒凑趣的说笑了一会儿,装出很害怕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收住笑,很正经很谦虚的请教说:“才进大学,连怎么做研究都不知道。这个事情,如何开始呢?”
沈桦倩说:“所谓研究,并不是什么多高深多神秘的事情,用的方法走的程序也很普通,只要跟着学一学很快就能知道门路。开始的时候,你就跟着我去两趟青州和十封这两个厂,打打下手,多看多学。再以后呢,我也没有时间频繁的飞这边,有些后续的工作就由你来接手。不懂的就问我好了。”
学术研究这个东西,在江之寒心里还是很神圣的。有机会在大一的时候就能接触到,让他感到很兴奋,一下子觉得又多了个目标,也多了些奔头,所以很积极的缠着沈桦倩问了很多相关的问题。
两人在校内找了个地方坐下,沈桦倩很耐心的给他解答。到了后来,也实在受不了他,说道:“你也别想一天就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你虽然是天才,也是不能的。”
江之寒被小小的嘲讽了一下,却很不在意。这两年来,他进步最多的大概就是厚脸皮了。
沈桦倩又说:“让你进入这一部分,荆教授说了,还有一个原因。虽然我们做的算是理论研究,但既然是和企业相关的,就不能太纸上谈兵。和我相比,甚至和很多博士生副教授什么的人相比,你的实践经验都要多些。从另外一个角度,可以提些看法和建议。按照西方学术界的说法,这个很重要,叫做所谓的Think_out_of_box。从某个角度讲,你是做理论研究的外行,这是个劣势,但有时候却可能也是个优势,知道吗?”
一席长谈,很快就到了快中午的时候。
江之寒是说好和吴茵一起去川菜馆,小小庆祝一下她正式通过最后一关面试的。邀请沈桦倩同去,沈桦倩皱着眉头说:“中午青大的人请吃饭。说起这个事,我真是烦透了。他们把三天的午饭晚饭都订好了,这样每顿去应酬,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江之寒玩笑说:“吃饭我最在行了,早说我替你去呀。”
沈桦倩眼睛一亮,说:“中午就一起去吧,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你们系的老师。”
江之寒拒绝道:“中午恐怕不行,说好和女朋友一起吃饭的,庆祝她正式拿到研究生资格。”
沈桦倩睁大了眼,“你女朋友大几?”
江之寒眼神很无辜的,说:“大四呀。”
沈桦倩白他一眼,叹口气,说:“我得先走了,约好了时间的。”
和江之寒约了下午一起喝茶,挥挥手,转身走进下课的人流中。
(多谢支持)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305失意的人
305失意的人
连着三个星期,江之寒都在跑荆教授项目的事情。先是陪着沈桦倩去青州万向轮有限公司和十封电池有限公司各待了一周。收集材料,和管理层对话。回到青州以后,再回头补做一些准备工作,整理文件和数据,还要从头读一些关于研究方法的文献。
中间抽空沈桦倩把江之寒介绍给经济系的大佬们,主持工作的王教授,负责学生工作的张副主任,和直接参与项目的主力朗副教授。一起吃了两次饭,王教授对于江之寒的来历很是有兴趣。这时候,江之寒才认识到大师姐的另一面。沈桦倩语焉不详的谈了谈江之寒的情况,点出他家的公司和香港有名的财团罗家正在合作一个大的商业房产开发项目。说的不多,不深,不假,又恰到好处,效果看起来很不错。
吃饭就逃不了喝酒。沈桦倩一向态度坚决,是滴酒不沾的。江之寒就没这个优势。他原以为自己现在一斤白酒打底,状态好直冲一斤半以上的酒量在这帮学者面前没有任何问题,两次下来才知道错的利害,教授们都是酒精沙场的老手。
几个教授当中,负责学生工作的张副主任最是热情,就差点儿没有勾肩搭背和江之寒称兄道弟了。私下里沈桦倩解释说。据她所知,张副主任要升博导,论文方面和学术成果方面远远不合格,而他在学术界又没什么臂膀,好像是搞行政党务工作出头的,所以对这个项目的重视更甚于旁人。张副主任拍了胸脯,让江之寒尽管去做研究的事情,缺了课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只要参加好考试,其它的他都可以去摆平。
两周实地研究下来,江之寒才真正认识到一个项目的分项目的一部分牵涉的东西之多,需要的劳动之巨,苦着脸向沈桦倩抱怨说时间不够用。沈桦倩说,荆教授以为,现在江之寒的公司也算上了一定的规模了,还是应该更多的抓大放小,把日常的营运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做,自己多想想战略方向上的问题。而这些成功的私营企业,在国内都算是翘楚,应该可以给他很多启发和帮助。
江之寒觉得这个说法很有道理,但还是提了一个要求,问沈桦倩可不可以让吴茵也进这个项目,帮他做些辅助性的工作。如果做的好,还可以更深入的介入一些。说起来,吴茵是读国贸的,马上又要读研究生,也算得上半个专业对口人士。
说到这件事。江之寒倒是见识了沈桦倩的公事公办的作风。她约了一个时间,和吴茵面谈了一个小时,江之寒都不被允许在场。面谈结束以后,江之寒在校外的沧海居订了一个小包间,等她们俩吃饭。沈桦倩说最近吃招待吃的太多,就随便去个家常菜的地方就好。
吃饭的时候,江之寒就觉得吴茵有些局促,对沈桦倩特别尊敬的样子。等到送沈桦倩回了宾馆,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便问起今天的情况。吴茵说,你这个大师姐真厉害,问的问题好难答,一个小时下来背都湿了。
也许是真正第一次认识沈桦倩是在天公峡的缘故,在江之寒的印象中她是那种可亲可爱的女生,而且也有柔弱孤独需要帮助的那一面。即使和她去公司调研的时候,见识了她的严谨和做学问上的苛刻,江之寒从来没有畏惧她的那种感觉,即使表面上恭敬称是的时候,心里也完全没有敬畏之心,更多的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学术上的领路人。
但很显然,在明矾和吴茵这些人的眼里。沈桦倩的威严不容置疑。在和她一起出席酒席的时候,江之寒也渐渐发觉大师姐和他以前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一面。一直以来,江之寒把她看作在象牙塔里乖乖做学问,对外部世界知之甚少的那类人。但更多的接触下来,江之寒发现她也许对某些事物充满厌恶之情,但应对起来却是游刃有余的。
当天晚上,江之寒给沈桦倩打电话,问起吴茵的面试有没有通过。沈桦倩简单的说,通过了,便很快挂了电话。江之寒吐了吐舌头,心里想,大师姐架子越来越大,这个项目还要在她手下做一两年至少,以后的日子看来很是不妙。
自从搬出学生宿舍,和小怪橙子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很多。再加上这几周出差在外,江之寒有半个多月没有见过这两个家伙了。
这天终于得了空,打电话去寝室,想着不管怎样小怪这个门神一定都在,没想到一天拨了三个电话,居然都没找到人。最后一个电话是凯子接的,他说这两个家伙最近行踪诡秘,经常夜不归宿,最近已经连续三天如此了。
江之寒挂了电话,只好一个人去川菜馆吃饭。因为计划约这两个家伙吃饭,他今天并没有叫上吴茵。
走进川菜馆,江之寒寻思着是买外卖呢,还是一个人坐下来点菜。目光扫过,还有不少空着的座位。然后……他就看到了舒兰,旁边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正往她碗里夹菜。舒兰很端庄的笑着,低头好像在说谢谢之类的话。
江之寒叹了口气,大概知道那两个家伙最近行踪诡秘的原因所在了。
该来的终究要来,该走的终究要走,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恋爱终究是你情我愿的事,无论你再优秀再深情,也要一拍两合才行。
江之寒倒没有幼稚到迁怒于舒兰。更多的接触以后,他觉得这个女生总体的人品还是不错的,有些娇骄之气,对于漂亮女生也是难免的。
但终究,江之寒的心思动了动,想要近距离考察一下他们家橙子输给的对手是怎样一个人。他看到舒兰二人侧面有个空桌子,便走过去坐下,点了三个菜。
舒兰一抬头,看见江之寒,脸色略微变了变,见他根本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嘴巴张了张,也没有说话。
江之寒坐在那里,等自己点的菜。他微笑着,看着舒兰和她旁边的男生,说不上英俊,但也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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