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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牵俊?br />
江之寒说:“张主任,别的话就不多说了。以后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张主任笑道:“好,好……不过呢,小江,最近你还是争取多去去课堂,不要给那些闲言碎语太多的可趁之机。”
江之寒笑道:“马上就期末了,一定是会天天跑课堂的。”又试着问:“张主任,问你件事儿,学校最近在重点清查这个事情吗?”
张主任摇头,“哪有这回事?都是那个姓赵的自己倒腾出来的。”
江之寒心里咯噔一跳,很自然的联想到小怪的事情。难道?……这家伙想报复我,不会连我的朋友都要搞吧?江之寒眼皮跳了跳,心里道,如果是真的,呵呵,那我们就真的没完没了了。
江之寒的猜测不幸言中了,对面楼里的赵书记现在也正跳着脚,心里一腔怒火,却不知道何处发泄。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虽然文楚曾警告他江之寒不是他惹得起的人,赵书记却没有放在心上。这个学生,家里也许有钱,但既然在经管学院读书,行为又不检点,给了自己小辫子可抓,就不信自己整不垮他。无故旷课,就要受到严厉处分,这是写在学生守则上的白纸黑字,走到哪里都是说得通的硬道理。
赵书记通过他的心腹,了解到江之寒确实经常不去上课这个情况以后。就私下让人找来前三学期他的课表,把他的任课老师都找来谈了谈话。文楚是江之寒的班主任,赵书记并没有找她,不想在她那里碰钉子。
没想到,除了一个老师,其他的各位要么摊手表示不知道,这样的课,哪里能知道下面每一个学生的情况。也有极力替江之寒辩护的,说他课业成绩相当好,偶尔缺课也是事先请假,有理有据的。赵书记没有隐藏自己的倾向性,但卖他帐的人却寥寥无几。究其原因,有一部分也在于经济系的张主任和他不对付,算是公开的秘密。所以,很少有教师愿意开罪自己的直接领导,跑去依附他。
上次学院开办公会的时候,赵书记准备了一番,把这件事情包装了一下,上纲上线的提出来,没想到老张当场就拍桌子替江之寒辩护,更没想到附和他的领导有好几位,这个事情当然就被搁置,不了了之了。
在调查江之寒的过程中,赵书记下面的人是很下了些功夫的,他寝室里的人,他来往比较多的同学都去了解了一下,结论是和他走的近的人很少,而且刺头不少,一个已经自动退学了,还有一位打架受了学校处分,经常大白天在寝室里睡觉。
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赵书记在会上被拒以后,一怒之下,打了个电话给机械系学生处一个熟人,提到小怪大白天在寝室里睡觉的事情。那人一向认为赵书记前途无量,以后十有八九是校级领导,所以很神速的行动开去。加上小怪自己好不抗拒调查,第一次谈话就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发挥职能部门罕见的高效运作,居然一个星期开除的处分决定就下来了。
这就是小怪事件的前因后果。江之寒虽然心里有了判断,当然是没法知道这所有的详情的。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江之寒现在越发有些像一个魔咒,在他身边的人多多少少会遇到些倒霉的事。
大学的第二年,随着小怪的离开,悄然的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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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419林墨的生日礼物
419林墨的生日礼物
江之寒的生日在七月初。但他很不喜欢自己的生日,尤其是这几年。
高二的暑假,正是他和倪裳分手的时候。高考结束,又轮到思宜的离开。大一的这个时候,舒兰和彭丹丹的事情正困扰着他。并不算迷信的江之寒,现在都觉得生日是一个魔咒,每到了这附近,总有些不好的事情在等待着他。
但今年,一切似乎还顺利。
暑假到了,吴茵和他回了中州,虽然中州的夏天以酷热闻名于世,江之寒还是准备在家里呆上个十天半个月,陪陪父母,见见老朋友,和吴茵去品尝一下中州的小吃,带她到城市的角落里体会一下自己家乡的风情。
七月二日,离江之寒的生日还有五天的时候,他接到林墨的电话,说五号如果有空请到她家里去,有事情和他谈。有些不寻常的,林墨暗示他。希望他能一个人去。
江之寒大二的下学期,是林墨高二的下学期,结果成了她成绩起飞的时候。通常都是班上十几名的林墨,期末考了班上第五。一直以来,林墨的老师们总是说她虽然聪明,但性子太跳脱,学习也不够刻苦,所以没有发挥潜力。看着她忽然间的爆发,几个喜欢她的科任老师都着实表扬了她一顿,又告诫她要戒骄戒躁,保持进步的幅度。
这个学期,江之寒读林墨的信,总有些担心她不如以前开心。回到中州,听说她的期末考试成绩,心里倒觉得释然了几分。一定是学习上太努力,所以和以前有了些不同。
林墨从来就不是不刻苦不懂事的小孩儿,但以前也不是那种把成绩看的比天更高的学生。加上她的父母都是颇为豁达的人,从来没有给她订过什么要考第几名的具体要求。江之寒心里推测,大概是临近高考了,林墨也感觉到紧迫性,所以学习愈发的刻苦,效果也显现了出来,心里当然替她感到高兴。
5号的早上十点钟,江之寒准时了按响了林墨家的门铃。不出所料的,林叔叔和古老师都上班去了,只有小丫头一个人留在家里。
江之寒对这里很熟悉了,他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很自在的换了鞋,走进来,四处看看,说道:“墙壁重新刷过颜色了。”
转头看一眼林墨,却见她穿一身白色带边的连衣裙,一副小淑女的样子。在江之寒印象里,林墨是偏爱Tshirt牛仔裤这样搭配的,因为轻便随意好像是她穿衣选择的第一原则。
江之寒忍不住细细看了几眼,却发现小丫头半年不见,五官又成熟了两分,那双睫毛长长的眼睛,和嘴唇下点的那颗小小的黑痣却仍然是一下子就跳出来,能吸引住眼光的东西。林墨把头发往后整齐的梳着,留出光洁的额头。但和上次见面不一样,她留了长发,乌黑的头发略略一束,便平添了三分妩媚。
江之寒眨眨眼,揶揄道:“我每次见面都叫美女还是管用的。半年不见,小美女长成大美女了,现在一定是班花一号了吧?”
出奇的,林墨没有反唇相讥。她眨眨眼。一本正经的把江之寒按坐在沙发上。
江之寒摸摸鼻子,带着几分夸张的表情,说:“不要吓我哦!”
见林墨不接她的话,又问道:“做坏事儿了?”
林墨皱着鼻子,轻轻哼了一声,却出声问道:“要喝什么饮料?”
江之寒呵呵笑道:“一定是做坏事了……嗯,我随便喝什么都好,冰镇啤酒就最好了。”
林墨白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回来的时候手里居然真的拿了一罐冰镇的中岛啤酒。
江之寒愣了愣,接过啤酒,说:“看来事态很严重,居然会让我喝酒。”拍拍沙发,示意林墨坐在自己身边。
江之寒说:“听说你期末考的极好,要什么奖励?”
林墨看着他,说:“我想出去旅游一次,就在这个暑假。”
江之寒问:“趁着高三之前?”
林墨嗯了一声。
江之寒又问:“想去哪儿呢?”
林墨嘟嘟嘴,“我没想好……你帮我想想好吗?”
江之寒说:“这个没问题。不过除了旅游的事儿,今天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事儿吧?”
林墨点点头,说:“嗯……不过我要酝酿一会儿。”
江之寒道:“啊?!这么严肃?”见林墨不答话,便自顾开了盖子,喝了一口啤酒。十点钟不算太晚,但走在路上已经有几分热。林墨家这里从下半城过来车只能通到山脚,下了车,还要爬两三百步阶梯。一路快走,背上已经有了些汗迹。
坐了一阵,林墨起身去了里屋,好半天都没有出来。江之寒心里颇有些好奇,但闲着无事。也只有坐在沙发上四处看看。
夏天的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太阳已经快挂在当头了。阳台临客厅的门开着,只留下外面的纱窗挡蚊子。阳光洒进来一片,投在地板上,能看到阳台窗户格子的投影。
江之寒收回目光,看到林墨走出来,不禁咦了一声。小姑娘手里拿着她的小提琴,走到客厅靠墙壁的地方,便停下来,闭上眼,似乎在酝酿演奏的情绪。
江之寒怂恿过林墨几次,让她拉小提琴给自己听,林墨总是说练习的时间太短,还不够给他表演。虽然江之寒软硬兼施了几次,却从没有得偿所愿。
林墨站在那里,正是光影交接的地方。她微闭着眼,神色里似乎带着几分肃穆。不由自主的,江之寒好像也感受到了,他坐直身体,连懒散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过了大概半分钟,林墨提起小提琴。琴声涌出来,像流水一般。一会儿便把江之寒包围起来。不客气的说,江之寒在乐器方面是个十足的乐盲,他虽然觉得那琴声说不出的好听,却道不出个所以然来。他闭上眼,似乎要关掉视觉,让耳朵更好的去体会,去聆听,去感受,但脑子里很难显出一副完整的图画。
不知道过了多久,琴声停了下来。江之寒睁开眼,只见林墨绽开一个微笑。微微的给他鞠了个躬。
江之寒意犹未尽的问:“一曲就完了?”
林墨答道:“我练的还不够好,准备这个都有些勉强呢。”
江之寒咳嗽了一声,很谦虚的问:“这个是?……”
林墨说:“帕格尼尼的随想曲E小调。对我来说挺难的,好些地方还不能真正掌握。”
江之寒心里想,反正我也听不出来,总之是很好就行了,嘴上说:“我听着已经很好了,我很好糊弄的。”
林墨嘟起嘴,有些不开心的说:“我可没有糊弄你。”
江之寒站起身来,说:“说错话了,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真的太棒了。真的,林墨,我虽然是个乐盲,也能感到这琴声的魅力呢。”
林墨嗯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过了几分钟,她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包着彩色的纸,上面扎着红色丝绸带的小包裹。
走到江之寒身边,林墨坐下来,开口说:“哥……这是给你的……”
江之寒接过包裹,有几分疑惑的问:“这……又是给我拉琴,我可是求过很多次未果的,又是送我礼物,这是要我办多难的事儿,能不能先说说。我一打开,可就不能拒绝了。”
林墨跺脚嗔道:“你!……”
江之寒笑道:“好好好,拿人手软,我先答应你还不成?”
林墨拦住他,带着几分笑意,“你真不记得啦?”
江之寒一脸迷糊,“记得什么?”
林墨说:“你的生日快到了呀。”
江之寒恍然大悟,“哦……这样啊。对,我的生日就在后天,可是我们家一向不给小孩儿正经办什么生日的。这?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江之寒撕开包装,只见里面却是一条纯白色的围巾。他拿手感觉了一下质地,很是客气的说:“很好看。质量也很好……是什么牌子的?”这后面随口一问,大致是以前受伍思宜的影响。
林墨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你又骗人!”
江之寒很无辜的看她一眼,“是挺好的呀!我骗你干啥?”
林墨好像审视了一会儿,看到他很诚恳的样子,忍不住笑颜如花。她轻声说:“是林墨牌的。”
江之寒大吃一惊,他拿着围巾翻看了一阵,发觉确实不是外卖的。抬起头,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妹妹,一下子居然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好一阵,江之寒才开口道:“林墨……你……好能干呀!”
林墨甜甜的笑笑,柔声说:“哥,我……知道你什么都买得到。所以,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一首帕格尼尼的随想曲,还有一条自己织好的围巾,不是最好的,但希望这些是你在别处买不到的,也希望你喜欢……生日快乐……”
江之寒心里感动,很自然的抓起她的小手,却觉得那手在自己手里震颤了一下。他看着林墨好半晌,见女孩儿的脸上现出几分红色,心里不禁跳了一下。
拉着林墨的手,江之寒想了好半晌,才开口说:“我当然喜欢……这是我迄今为止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谢谢你,林墨……你知道吗,有你这样的妹妹,真是上天的恩赐。”
林墨嗯了一声,却是没有说话。她垂下眼,似乎在看着阳光下的地板。
强烈的太阳光,从背后照过来,光影强烈的对比下,显出林墨五官雕塑般的立体感:挺翘的鼻,小巧的耳垂,线条柔和的嘴唇,和圆润的下颚。她略低着头,能看到瀑布般黑色的长发,洒在背脊上,有一种青春洋溢的美。
时光如水,一时间,江之寒不由想起初见她的日子,那个走路有些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儿,那个和他在中州大街小巷穿行为父亲选址的小女孩儿,那个总喜欢擦着地行进,在小饭店里难掩一脸稚嫩,却无比诚恳的,带着些忧郁的小女孩儿,她说,哥,请不要放弃啊,为自己第一段的感情而惆怅不已。
仿佛弹指一挥间,林墨真的长大了:留起长发,编起围巾,拿着红色的小提琴,仅仅是站在那里,便有一股子淑女的风范,沉静,优雅,又不失青春活泼。十七岁的林墨,正是青春绽放的时刻,稚气慢慢褪去,线条愈发柔和,女孩儿的妩媚和娇羞慢慢的融入她的身体,让她更加的迷人起来。
江之寒感叹着时光的流逝,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熟悉,却忽然有几分陌生的妹妹,竟一时无语。右手拉着她的左手,两个人相对无言,在阳光下的房间里,在沉默里好像又有很多的温馨。
终于,江之寒打破了沉默,问道:“可是,我的生日还有两天呢,为什么想到今天呢?”
林墨抬起头来,说:“我想,叔叔阿姨到时候一定会给你庆祝生日的。明天,……吴茵姐姐也一定会和你庆祝吧……”父母,女友,妹妹,懂事的林墨排列着顺序,因此把自己的庆祝提前了两天。
江之寒笑笑,“我通常是不过生的。但如果每次过生能收到这样好的礼物,我一定会记得年年都过。”
林墨咬咬嘴唇,说:“对了,哥……不要告诉别人……那个围巾是我编的。因为我试着做的时候,有几次险些被我妈妈看到。她问起,我撒谎了,……主要是手艺太差,害怕她笑话我。所以,我不希望妈妈以为我在骗她。好吗?”其实,这是她编好的第四条,前面三条成了锻炼手艺的过渡品。
江之寒怜爱的看看她,答应道:“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他想起刚才说的事,问道:“林墨,你想去哪里旅游呢?”
林墨摇头:“我没想好呢……哥,这是你二十岁的生日吧,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江之寒脱口而出,“二十岁,最想去的当然是高原之城。”
说完了,便想起曾经的承诺,江之寒在夏日的阳光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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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420吴茵的安排
420吴茵的安排
林墨把江之寒生日前的一天留给了吴茵。但江之寒自己都不肯定,吴茵是否知道明天会是他的生日。认识她以后,江之寒从来没想到提起这个,两个人之间虽然感情愈发的好,但吴茵遵从他的意愿,很少过问彼此私人的事情。
按照日程安排,这一天江之寒足足有三个会。七中的商品房销售进入到最关键的准备期,相关的事情非常的多。
七月份的中州,温度已经达到三十五度。汉港开发的人在新办公楼里,从上午到下午,江之寒连轴的和不同部门的经理开会,听他们的汇报,最后和冯一眉几个高层碰了碰头,对现在手上的几套方案交换一下意见。
作为江之寒的特别助理,吴茵列席了所有的会议,还兼作江之寒的记录员。中午的时候,饭是状元楼送来的盒饭,一群人就在会议室里将就解决了一下,不过花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因为会议超时,最后一个碰头会直到晚上七点才结束。在空调房里呆了一整天,听了无数的汇报。江之寒觉得自己头也有些大了,转头问程宜兰,“晚上我们几个是不是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犒劳一下自己?”
程宜兰笑道:“那就宫廷菜馆吧。之寒你要舍得放血,七中房子一开始卖,相信钱是会源源不绝的流进你口袋里的。”
江之寒打个哈哈,“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不过您既然已经开了口,没有不听从的道理是不是?”
于是,一行人出了办公楼,步行去不远处的宫廷菜馆。
七点多的中州,热气稍微散去了一些,但闷热的感觉还是无处不在。短短的一段路走过来,大家背上都有了些汗。
推开门,走进宫廷菜馆那长长的甬道,很奇怪的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连闷热也消散开,这要感谢那两棵冲天古树的树冠在白日里挡住了炙热的阳光。
进到小楼的门厅,一行六个人,冯一眉,肖邯均,楼铮永,程宜兰,还有江之寒他们俩,冯一眉走在最前面。她忽然扯着嗓子叫了一声,寿星来了!
下一刻,旁边的两个房间里,二楼的楼道上。涌出来好多的人。江之寒一眼看去,他看到了准新婚夫妇明矾和姗姗,他看到了楚名扬和他的新女友,他看到倪裳和林墨牵着手走出来;一转头,他看到林师兄一家,鹏飞和小倩笑着站在旁边;一仰头,芳芳站在楼梯上,给他一个微笑,旁边是卓雪和张小薇。再旁边,最出乎他意料的,小怪欧阳,还有橙子舒兰并肩站在一起。
不知道谁起了一个头,大家一起唱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
一阵掌声后,人群分开,有人推出一辆放着蛋糕的小车。定睛看去,推车的那位,嘻笑嫣然,一身服务生白色的制服,却是曲映梅。
大家哄闹了一阵,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小厅。
江之寒看看身边的程宜兰,她笑着说:“看我干什么。这当然是小吴全权安排的。”
江之寒搂过旁边的吴茵,她好像不适应当众和他亲热,轻轻的挣了一下,说:“二十岁的生日嘛,是很特别的。你在中州的朋友我不那么熟悉,是拜托凝萃邀请的人。”
江之寒的手在她腰上摩挲了几下,轻声说,“费心了”,要把这么多人弄到一起,尤其是远在异地的那些朋友,着实需要花些功夫。
吴茵抿嘴一笑,“你还是感谢大家给你面子吧,文老师欧阳老师,还有舒兰他们,可是飞了上千里过来的。这大热的天,还真没有几个人愿意往中州飞。”
吴茵安排的座位也是相当的用心,一楼东厅,坐的都是江之寒的长辈或者年长一些的人,楼铮永夫妻,肖邯均一家,冯一眉,杜姐,肖阿姨,黄阿姨和温校长,都是私交很深的。荆教授没有空,也托沈桦倩带了礼物来。老爷子则是让二师兄关山河代替他出席。
江之寒当然先跑到这边来敬酒。
肖邯均玩笑道:“之寒,古人说二十而冠,三十而立。你刚刚二十,已经事业小成。算是而立了,提前了呀!”
江之寒笑着,心里说,我咋觉得自己已经五十而知天命了呢?
黄阿姨摇头反对,“三十而立,他还差的远呢!家都没有成,媳妇儿都没有,儿子没生出来,谈什么立不立的?”
大家一阵大笑,倒是江之寒有些发窘,敬了一轮酒,便逃将出来,去对门的西厅,这里坐的都是他在中州的朋友,又以七中的同学为多:楚名扬和他的新女友,温凝萃,崔玲,阮芳芳,曾可凡,张纪周,林墨和倪裳。小顾没有到场,另外一个缺席的老朋友就是陈沂蒙。不出意外的,是阴盛阳衰的局面。
三个撑场面的男生。楚名扬,张继周和曾可凡都是喝酒的主儿,拉着江之寒要死要活的一定连干了三杯酒,才放过他,怂恿女生们跟上。可惜的是,女孩子们一个个端坐着,没有人响应。最后还是温凝萃发话说,喝的够多了,赶快去别的地方敬酒吧,江之寒很高兴的得令走了。
二楼的东厅,坐着的也是一群年轻人。不过不是七中派系的。以大师姐沈桦倩领头,明矾姗姗小两口,张小薇和卓雪坐在一起,书店的小倩和沈鹏飞,小芹姐是一个人来的,四十中的小胖。最出乎江之寒意料的,他高三的同桌楚婉也在,倒是好久都没有见过她了。和下面一样,是六女三男的格局。
这群人相互之间没有七中那伙人那么熟识。江之寒多呆了一阵,替他们彼此介绍了一番,说了些有的没的客套话,又玩笑了几句,便过到对门招待不远千里而来的朋友。
二楼西厅坐着的,都是在青州的同学朋友:欧阳,文老师,袁媛,小怪,舒兰和橙子,王宁和他女友范琪,再加上陪坐的吴茵,也正好是九个人。
江之寒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过,一个生日,便劳烦大家跑这么远的路,还真是过意不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欧阳打抱不平说:“这话说的,难不成吴茵邀请我们来,还是错了不成?”
文楚接着说:“就是,人家吴茵帮我们每个人都订好了机票,送到手上,到了机场有车接送,什么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真正劳心劳力的可不是我们哦。”
袁媛说:“对呀,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或者是撞了什么大运!”
江之寒恼道,“嘿,我就是随口客气一句。你们几位就讲上群口相声了。再说了,我女朋友需要你们夸吗?那优秀贤惠不是摆在那里的么?”
大家一阵笑。
江之寒走到吴茵身边坐下,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柔情。昨天和林墨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在想吴茵未必知道他的生日是哪天,没曾想到,她把自己的朋友从天南地北都召集了过来,就为了庆祝自己二十岁的生日。
王宁开口说:“说正经的,二十岁生日是很特别的。我们都迫不及待的过来看看,结果顺便领教了一下你名下的豪华菜馆,真的被镇住了!”对于这个俯瞰大江的园林式宫廷菜馆,刚才几个人坐在这里闲聊,都是欣赏赞叹不已。
小怪笑道:“老大你牛!难为你有这么奢侈的饭店,还成天跟我们吃川菜馆吃的津津有味的!”
袁媛说:“是呀,不仅见识了一下你的家底,还见识了好多美女,看来以前倒不是吹牛的哦!”
袁媛向来自负美貌,但见过吴茵也觉得对方丝毫不输于己。这次江之寒生日请客,不过请了四桌,年轻人不过二十来人,但这里面,温凝萃身材高挑,阮芳芳清秀绝伦,倪裳容貌气质都是上上之选,林墨清纯可爱,曲映梅曲线迷人,舒兰柔美温婉,沈桦倩娴静文雅,随便挑出一个,都是走在街上回头率极高的美女,而且气质各异,便如春兰秋菊,各有擅长。
江之寒不客气的说:“那是当然!我们中州别的都缺,唯独不缺美女!”
这一顿饭,江之寒倒没正经吃上几口,忙着楼上楼下的招呼。虽然不是商场上的交际,但这里面有长辈,也有些好久不见的朋友,当然都要寒暄几句。袁媛本来撺掇着让吴茵陪江之寒去敬酒,但吴茵坚持不允,江之寒也没有勉强。
到了九点过,晚宴算是结束了,“老人家”们都告辞走了,把今夜停业招待江之寒的宫廷菜馆留给了年轻人们。
这时候,热气已经慢慢散去,江边吹过来的风总算带了些凉意。江之寒送黄阿姨他们出门上了车,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菜馆的小楼上挑出了两盏灯笼,上面写着“生日快乐”的字样,心里不禁越发感激吴茵的细心周到。
他的朋友们,现在都出了小楼,在庭院里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感受一下大江的凉风。远远望去,江边点起了灯,蜿蜒延伸,便如一条光带,在脚底下缓缓流动。
不用江之寒穿针引线,这些家伙们多是心思玲珑的主儿,青州的和中州的相互认识一番,一会儿的功夫似乎就像相识了好久一样。
江之寒四处看看,见吴茵正站在一帮七中的朋友间寒暄着。他随便找了个石凳,在夜色里坐下来,心里说,二十岁,哥们儿我才二十岁,还不老呀!想到这里,禁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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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各位!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421请别忘记
421请别忘记
“有什么好笑的事?”江之寒闻声抬起头。只见袁媛,文楚,和欧阳联袂走过来。
袁媛伸出手,递过来一个红色的信封。
江之寒接过了,扬扬眉毛,“给我的红包?”
袁媛笑道:“我们仨的生日礼物。”
江之寒用手甩了甩信封,轻飘飘的。
袁媛说:“不和你打哑谜了,这里是方圆通讯15%的股份。”
江之寒夸张的叫了声,“文老师,欧阳兄,还有袁姑娘,你们太过份了啥。大过生日的时候,跑来找我要钱入股。”
袁媛白他一眼,“我们不要你的钱,只要你的人。”旁边的文楚扑哧笑出声来。
江之寒哦了一声,“这是怎么个说法,说来听听。”
袁媛说:“你这家伙,公检法都熟悉的很,其它部门估计也有些门道,又和青大的头头们颇有些交情,所以我们是请你来当门神的。替我们消灾挡祸,这就是报偿。本来呢,只准备给你一成的,剩下百分之五就算是生日贺礼吧。”
江之寒哑然失笑,这一招,他以前常用在林师兄身上的,没想到现在也有人来找他当门神了。笑了笑,他问:“真的不需要注资?”
文楚回他说:“我们现在主要就是一点研发的费用,需要的还不多。以后如果有需要了,再和你说。”
袁媛说:“我和楚楚累死累活,每人才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现在可是我们第三大股东,要多用些心才是。以后找你融资的话,股份另算,那时候你恐怕就是第一大股东了。”
江之寒双指搓了搓信封,说道:“那好,这份礼物我就笑纳了。希望我们的方圆通讯能够早日腾飞!”
十分钟后,第二波送礼的人到了。让江之寒颇有些吃惊的是,卓雪,张小薇,和倪裳是一起来的,好像经过上次下乡以后,这三个女生变得相当的亲密。
倪裳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方方的盒子,江之寒接过来,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倪裳微笑道:“我们三个人合起来送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江之寒看了她一眼。女孩儿和他对视了一秒钟,很自然的转开了视线。这个送礼的组合,倒是有些奇怪。江之寒心里嘀咕着,打开那盒子,只见里面是一本真皮为封,设计高贵典雅的相册,做工很讲究。翻开扉页,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愿青春能留下一点痕迹!
字迹娟秀熟悉,正是倪裳的手书,下面的签名却是三个人的。
这本意大利进口的相册,花了倪裳足足六百大圆,是她平生买过的最贵的礼物了。因为卓雪和张小薇都不是来自有钱家庭的,倪裳谎称是九十块的价钱,收了她们俩一人三十人民币。
去年年底的时候,江之寒退出股市,把属于倪裳的那一部分钱,扣除当年提前返还的六千块,通过温凝萃,都转给了她。倪裳拿到钱以后,想了好久。却没告诉父母,自己存了起来。她当然不是贪那些钱,虽然投资的利润足足是原来投资的好几倍,对普通的家庭也算是一笔横财。倪裳想的是,高三回去的时候,她告诉父母投资都拿了回来,还多了一千块的收益。那时候,因为不愿意父母认为她和江之寒还有太多的牵扯来往,便用了那样的说法。倪裳琢磨着,现在还不是改口的时候,不如自己把钱存起来,等到以后有机会再拿给母亲,让她去处理。因为这个事情的缘故,倪裳现在也是一个小小的富婆。再加上她主持大专辩论会,虽然不能像商业化的主持人那样拿到高额的报酬,各种补贴收入还是相当可观的。
江之寒翻了几页,把相册合起来,抿了抿嘴,只是说了声谢谢。
倪裳看了他一眼,又说:“这个暑假,我和小薇都有些时间。我们想好了,去卓雪那里住一段时间,看能不能在那个助学基金的事情上帮上一点忙。”现在的卓雪,已经被江之寒正式聘为助学慈善基金的兼职工作人员,很多空闲的时间都花在了这上面。
张小薇半是玩笑的说:“是呀,老板订出了蓝图,还是需要我们当小兵的去执行。”
江之寒翻翻白眼,“你是暗示我只说不做吧?”
张小薇笑道:“岂敢岂敢!”
卓雪插话道:“倪裳和小薇去我那里,生活条件可能委屈了一点。不过我想。她们来了,可以把事情办的好很多,所以就没有推辞。你知道,倪裳和小薇,比我都能干的不知道有多少!”
张小薇嘻嘻一笑,“卓雪,别说我,咱只是倪主席的行政秘书。”
大家说笑了一阵,江之寒问倪裳,“林墨要去么?”
倪裳说:“她倒是想去,不过我没答应。毕竟她明年就要高考了,让她出去一个多月,父母再开通,也是心里有疙瘩的。我劝小墨,来日方长,等她进了大学,有的是时间来做这些事情。”
一拨人走了,下一拨人又来,送的礼物多是些贺卡,领带,CD之类的东西。大家都知道江之寒不缺钱,所以给他选生日礼物其实很是一件很头疼的事儿。
楚婉是一个人来的,她和七中的人。青大的人都不太熟,性格相对也有些内向,或者是缺乏些自信也说不定。一顿饭的功夫,她说话不多,大多数时候和四十中的小胖呆在一起。
她来找江之寒的时候,手里拿着包好的一盘CD。
楚婉说:“我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只是一个意思……”
江之寒说:“谢谢。”
楚婉说:“生日快乐!希望你二十岁以后,能够越来越精彩。”
江之寒点头微笑,问她:“好久没和你联系了,你还好吗?”
楚婉说:“就那样吧,很平常的大学生活。不像你那么轰轰烈烈的,不过……我觉得还不错。”
江之寒问:“男朋友呢?怎么不带来?”
楚婉笑了笑,“不是怕他自卑嘛。”
江之寒哈哈一笑,“好冷的笑话。”
楚婉又说:“我接到电话以后,就给晓晓打电话了。不过她去东北出差,这一周怎么也找不到她。”
江之寒问:“她……可好?”
楚婉说:“她挺辛苦的。而且……好像生意上也有很多困难……”
江之寒沉吟了片刻,“如果有困难的话,叫她给我打电话吧。你给我她的电话号码,我打过两次,都没有人接。其实,前不久我才去了一趟羊城,离她那里很近,想着联系一下,却是找不到人。”
待楚婉走后,江之寒拆开包装纸,借着月光和黯淡的灯光看了看,却是一个经典电影歌曲的合集CD,排在第一位的是《毕业生》的主题曲《Scarborough_Fair》,是江之寒很喜欢的一首歌。
在夜色里,江之寒轻轻的皱了皱眉。他现在是心思极多的人,难道楚婉在暗示什么?毕业生?我的第一次?……不要忘记她?
林晓走后,这两年算是音信全无。从某种程度上讲,江之寒比楚婉更了解林晓的性格。在有些自卑的心思中,她是一个极傲气的人,是一个宁愿自己苦苦挣扎,也不愿意去求人的人,尤其那个人是她也许有那么一点喜欢,却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江之寒怔怔的看着远处,忽然想起林晓以前给他说过的话,两个人有时候就像两条直线,在人生的某一刻交叉而过,然后就渐行渐远,不再有交集,甚至不再能看到对方。
想到此处,他不禁有几分神伤。就像这生日聚会的热闹喧嚣,总有散去的那一刻。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多过去了也就不再回来。只希望像倪裳那贺词写的,能留下一点点的痕迹吧……
十一点的时候,江之寒站在宫廷菜馆的外面送客。
和三年前倪裳的生日没什么太多的不同,只不过现在站在他身边的是吴茵,只不过今天是他的而不是她的生日,只不过那时候大家乘着公车出租离开,这次来接的是公司的小车。
人生有很多改变,但更多的时候不过是某种形式的重复。
这次吴茵到中州来,没有再借住小顾找的地方。江之寒的一个朋友在中州新购置了一栋两层的小楼,因为二楼还没有装修好,却是正好空出来,让一楼成了两个人临时的住所。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招待了一夜的客人,两人都有些乏了。
洗过澡,江之寒坐在床上,随手翻着一本书,等着吴茵。
一会儿的功夫,吴茵穿着睡衣,手里拿着一样东西,走进卧房。伸出手,她温柔的一笑,“我的礼物……”
江之寒接过来,却是一个811的水晶相框,里面嵌着四张照片,都是两个人的合影。江之寒喜欢让吴茵当他的模特儿,自己却不喜欢成为照相的对象,因此两人的合照不多,这几张是吴茵费了好多心思才找出来的。
吴茵示意他把相框从后面打开,看见那镜框的背面,写着一首小诗,
请别忘记,
那春天早晨的翠湖
请别忘记,
那深秋落叶的校园
请别忘记,
夏日里静山那条小道
请别忘记,
冬天留着残雪的断桥
请别忘记,
那一天的风
那一夜的月
那一刻的细语
那一时的相知
请别忘记
有一年
我们一起走过
春夏秋冬
之寒
二十岁生日快乐
江之寒反复的看了两遍,似乎有些痴了。过了好一阵,他抬起头,把女孩儿拥进怀里,“怎么会忘记呢?不会的,小茵……一定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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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422梦
422梦
今年的中州,号称是破了五十年高温的记录。江之寒陪了父母几天。便像前两年一样,送他们去了春城避暑。
由于天气太热,江之寒本想带着吴茵逛中州的计划也不得不大幅的改变。两个人通常在晚上才出门,多去一些夜市或者小店尝尝中州的美食,买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拿回来随便堆在一处。
林墨听了他的话,真的动了心,说是要去高原之城。江之寒理了理自己的日程,七中的事情已经告了一个段落,剩下的事情可以扔给冯一眉他们全权负责。接下来的工作重点,会是京城的宫廷菜馆。Autumn的父亲去考察过宫廷菜馆以后,对那里赞不绝口,因此两个人的合作正式开始。作为打响市场推广的第一个大战役,宫廷菜馆通过Autumn父亲的牵线搭桥,拿到了九月初宴请澳洲访华的外交部长一行的资格。
江之寒当时摆出了几个理由来说服格努尼先生。他说,外长先生如果能安排出一个晚宴到方家宫廷菜馆就餐,其实传达出很多正面和积极的信息:第一,改革开放的步子越来越大,选择一家私营菜馆就餐,能婉转的传达出对我们国家开放的进程,以及私有化经济的一种支持;第二。澳洲外长在以前的谈话中,几次提到了官方交流和民间交流并重,政治经济交流和文化艺术交流并重的观念,那么选择宫廷菜馆,而不是通常的正式招待的地方(正式的宴会也是有的,不过减少一次而已),能够让国人感到外长一种亲民的姿态;第三,宫廷菜馆本身就蕴含了几百年的饮食文化的传承,曾经是封建王朝的见证者,这也是对我们国家历史文化的一种近距离的接触,和某种意义上的致敬。
格努尼当时就半开玩笑的说,江之寒以小见大,上纲上线的功夫很是不错,没有去从政真是有些可惜。
江之寒心里策划的,比这次招待还要深远一些。如果招待外长能够取得圆满成功,那么明年初澳洲首相的访问,也许有可能也光顾我的饭店?这一炮如果打响了,我们能成为招待过重要外国元首的一家私营饭店,这名声就出去了。趁热打铁,在京城外交圈里打出名声,争取以后能成为一道招牌,那么出口转内销的市场策略就可以说是完满成功。
八月上旬的时候,正轮到澳洲成为这个月西方十七国外交协会的东道主,照例的有一个聚餐会。格努尼正好负责这个事情,他已经递上报告,说服大使先生把招待的地点定在方家宫廷菜馆京城店,也算是替招待澳洲外长做一次实战预演。
江之寒很重视这两个战役。加上公司目前这方面的人才不多,他决定亲自去一趟京城,敦促一下各方面的布置,完善一下方案。按照江之寒给方家老2的说法,这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两战,是关系着菜馆能否腾飞的生死之战。
在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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