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第 14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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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之寒惊讶的,“你还吃?!”

    林墨嘻嘻一笑,“西方人说。你吃的再多,也有一个胃是留给饭后甜点的。我呢,总有一个胃是为饭后零食保留着的……”真难为她,这么吃也不见长太多的肉……

    江之寒偏头打量了她两眼,恐吓道:“林墨,你的下巴又圆了好多……”林墨嘴硬,心里还是很在乎自己的胖瘦的,尤其是年纪长大以后。

    林墨白他一眼,“我早上才仔……细照过镜子,你吓不住我!”把仔细两个字咬的又长又重。咬一口羊肉串,林墨一脚跨下人行道。

    江之寒不依不饶的,“我听说啊,校外卖羊肉串的有些是捉的耗子……”

    林墨尖叫一声,回身使劲擂了他一拳,“你讨厌!”

    皱着眉头看手上的羊肉串,半晌,狠狠的又咬了一口,回头往前走。

    江之寒站在人行道上,像他通常那样,很谨慎的转头看两边的车辆,在断桥门这个地方没有交通灯,过街的人很多,却有许多车全不减速。

    下一刻。他眼里出现一道红色的闪电。

    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江之寒心里一寒,下意识的一个箭步冲到前面,一把拽住林墨的衣领,嗖的一声跳回到人行道上。

    林墨忽然被人一把抓住,忍不住叫了声,就觉得自己腾云驾雾一般,下一刻站在了人行道上。

    在街道的另外一侧,一辆国内罕见的红色跑车风驰电挚般的掠过,有一个刚走下人行道的女生推着车,一下子呆住了。竟然忘了任何躲避的动作。那车差着大概不到半米的距离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女孩儿算是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来。

    这时候正是中午吃饭的高峰,人行道上一群学生老师一片哗然。有人大声说,太不象话了,在这个地方开那么快,迟早要出事。旁边一个人说,早就出过事了,去年就有个学生腿被撞断,学校怎么不打报告在这里修个红绿灯?有人接话道,红绿灯有什么用?现在不漆着斑马线吗?人家看到斑马线,还要加速来着!

    街道另一面的人行道上,江之寒还抓着林墨的一只胳膊。他抓的很紧,林墨能感到痛。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偏头去看他。

    江之寒脸色有些苍白,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有些哆嗦,眼里毫不掩饰的露出些……恐惧。没错,就是恐惧!即使在小翠湖被七八个拿刀的人追杀的时候,林墨也没见过的恐惧。

    林墨心里一疼,凑近脸,柔声问:“哥,怎么啦?”

    江之寒仿佛没听见,死死的看着那红色跑车消失的背影。

    林墨轻轻挣扎了一下,“哥,你捏痛我了!”

    江之寒不理她。

    足足有两分钟的时间,江之寒才收回目光,转过头狠狠的盯着林墨。

    林墨迎上他的目光,不仅哆嗦了一下。

    江之寒忽然朝着她怒吼,“过马路怎么能不左右看清楚呢?被车撞了怎么办?”

    林墨心里一甜,能感受到他的关心。

    但江之寒继续着他的咆哮,“和你说多少次怎么就听不进呢?你知道这里多危险,我大一才入学就看见一个人差点被撞倒?”

    林墨张了张嘴,那车明明在街的另一边,离着自己还远着呢……

    她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乖乖认错,“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江之寒盯着她看了半晌,慢慢的缓和了脸色。转过头。他望着长街的尽头,好像还在捕捉那消失的该死的红色小车……

    那红色小车仿佛一根刺,扎在心口上。他看到它的那瞬间,把林墨一手拉回来是纯粹的本能动作,因为那时候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是一个炸弹爆炸,轰的一声,然后世界安静了,耳朵里听不到一丝声响,只余下嗡嗡嗡嗡的声音。

    林墨嘴上道着歉,眼里有柔情和感激,但心里还是掩不住有一丝小题大做的疑问。江之寒察觉到了,但他没有心思去细想。他插在右边裤兜里的手,还在不受控制的轻微的颤抖。

    定住神,江之寒问自己,这是怎么啦?那车离着林墨还远远的呢……

    在他的理智土壤之下,不知道哪里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即使在这春天的阳光里,江之寒还能感到浓浓的寒意,从背脊往上,一直延伸到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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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514朋家少爷

    514朋家少爷

    聚友会所坐落在静山半山腰里。环境当得起清幽两个字。建筑是一栋西式四层小别墅,外面看并显不出任何豪奢。

    江之寒坐小顾的车一起过来,一进院门,江之寒的目光便锁在正中央停着的一辆流线华美的跑车上。那车在阳光照耀下,红的耀眼,红的跋扈。趴在那里,把自己当作是一个贵族。

    江之寒盯着它,愣了半晌。他的眼里极佳,但几个小时前那红色小车掠过的时候,他脑子一片空白,哪有闲暇去记下车牌号。

    小顾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江之寒,师兄不是这么没见过世面的人啊!

    他淡淡的说:“这车挺贵的……没想到大家开始玩这个了,也不知道收敛收敛。”论级别,车主人的父亲还差大军区副参谋长的顾司令那么一点点;论前途,一在军一在政,都是明日之星,谁也不服谁。小顾讲起这个话,还是很有底气的。

    江之寒不动声色的问:“国内很少吧?”

    小顾说:“我不太了解这个……应该最多十来辆吧……”

    两人进了屋,里面除了王中裳,还有两个男子,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另一位却是大了许多,应该有四十左右。

    王中裳坐在沙发上,老朋友一般随意的介绍:“元涛,小顾你见过的。这一位就是江之寒。”

    那年轻的,脸色卡白像是很久没见过阳光的元涛,有几分倨傲的点点头,“望山,坐!”他朝江之寒微一点头,转头招呼顾望山。

    王中裳说:“城南是元涛的表哥。”中年男子朝他们微笑点头。

    两人坐下,有佣人端来茶和酒,江之寒选了杯绿茶。抿了一口,听几个人继续他们刚才的话题,那个朋元涛在瑞士滑雪的事。

    江之寒的心思还停在那红色跑车上,对这个朋元涛傲慢的态度并不太在意。虽然公司的生意需要打通关系网,但这几年江之寒亲自出马去讨好奉承权贵的时候几乎没有,他手下自有负责相关事务的人。江之寒现在越来越多的呆在幕后,做些战略方面的规划。

    对他来说,连顾司令严书记荆教授这样有权力有地位的人都面对面的交流过,面对这些所谓的“太子党”他根本不会有任何低人一等,或者受压迫的感觉。这个人群中,他交往比较多的小顾和王家姐弟都还处的愉快。尤其是顾望山和王中慧,都是聪明而举止得体的人。所以,江之寒对这个群体倒是没有任何的成见。

    朋元涛正在滔滔不绝的讲他在瑞士的韵事,“我们那个滑道,是世界杯的正式滑道,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江之寒打量了一下他,真怀疑他那小身板是否真的可以承受高山速降这样对身体要求很高的运动。八成是在吹牛皮吧。他心里想。

    朋元涛说:“,第一天下来累趴掉了,休息了整整两天才回过神来。后来,叫了两个妞儿,一个瑞士的一个荷兰的。中裳,那些土豹子老说西方女人皮肤粗糙。错!大错特错!那都是以讹传讹……我告诉你,十七八岁的西方小妞那皮肤不是一般的好。我找那两个,那手感,那臀部,那服务态度,国内没几个比得上……当然,过了二十就不行了,新陈代谢太他快了!”

    江之寒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屋里的人。王中裳脸上带着些笑,脸上表情显出他很感兴趣。身为省会市委书记的公子,他这个姿态看起来就放的比较低。而一向很酷的顾望山,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也没有任何不耐烦或者鄙夷的样子显露出来。江之寒心里暗想,这个朋公子的父亲大概真是一颗闪闪的星星,让王顾两位公子都能安静的坐在这里听他胡扯蛋。

    王中裳笑着说:“元涛是美景美人美食,三美都极有研究,这是我们这些人中公认的……”

    朋元涛撇撇嘴。“你们这些家伙,浪费太多时间在无聊的事了。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平时又没多少时候需要花,一天谈挣钱实在是太累了!”

    顿了顿,他想起什么,转头对中年男子说:“城南,你不是有个什么公司要搞风搞浪吗?听中裳说,他们很有经验啊!”扫了一眼江之寒。

    王中裳点头,“之寒是这方面的专家,绝对的天才!三新股价一年多翻了接近十倍,他功劳最大!”

    江之寒说:“中裳你这么说太抬举我了。三新主要还是你姐总领各方面事务做的好,再加上羊城那个做庄的专家吴先生。我不过是出了一两个点子,其实是不怎么通的……”

    王中裳扫了他一眼,微笑着没说什么。

    钟城南开口说:“我们现在要做这个事情,不知道顾先生江先生有没有兴趣参与?”

    顾望山摇头,“说起怎么操作,我可是一窍不通的,不过你一定要送我些钱,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是不是?”打了个哈哈。

    江之寒说:“如果钟先生想要借鉴一下三新的成功经验,中裳姐姐是最好的请教的对象。我保证,你和她好好谈上半个小时,比请我们去强上好多倍。”把皮球往王中慧那里推一推,心里想,老子分了一半的利润给你做私房钱,帮我挡挡事是理所当然的,心里已经有些后悔今天过来。江之寒在三新的操作以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涉足这个领域,这不是他想做的事情。想要赚钱,道路很多,不值得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朋元涛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说:“表哥,下次去见中慧姐的时候,我带你去见见世面……”打了个响指,“也好,今天就不要再说什么无聊的生意经。城南找了几个小妞,让我们看看他的眼光如何?”

    江之寒和顾望山交换了一下眼光,忽然问道:“楼下那辆跑车看起来很酷,听小顾说,在国内很罕见,不会超过十辆呢!”

    朋元涛听了,忽然指着顾望山,哈哈大笑起来。

    江之寒和顾望山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朋元涛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哈……好久,他才收住笑,朝顾望山说:“小顾,这可千万不能拿出去说,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他说:“我这车在国内找不出第三辆,我告诉你。另外一辆在长夏,还是香港走私进来的二手货。要说新货。除了这辆,别无分号!”他露出一个笑,脸色好像红润了不少。

    江之寒微笑,做虚心受教状。

    说话的功夫,钟城南领了五个女孩儿进来。好像已经事先分好了工,一人一个,坐到四个人身边。

    朋元涛说:“昨天正好有朋友从日本过来,让他带了些正宗的神户牛肉。这牛贵的,是喂金子长大的,不过味道就是不同,一吃就能分辨出来。”

    江之寒扫一眼坐在他身边的姑娘。大概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发型很特别,是不太常见的“赫本”头,配上她巴掌大的瓜子脸,描的细细的眉毛,和纤细的腰身,还真有那么一点儿窈窕风流的味道。

    江之寒陪顾望山和他在宁州圈子里的公子哥儿吃过几次饭,好些时候也有女孩儿作陪。那几个家伙,据说都是在花丛里打滚儿的,但通常饭席间恶形恶状的很少,没有谁愿意端出个急色鬼的架势,尤其在不太熟的人面前。江之寒暗自观察朋元涛,他似乎对旁边的女子(坐他身边那位显然是几个人中间最漂亮的)不是太在意,不过让她做些斟酒上菜的活儿。他最喜欢的似乎还是高谈阔论,引导着话题的走向,显示出自己见识不凡,去过的地方,看过的东西,玩儿的事情,不是一般人,甚至一般公子们所能触及的层面。

    不得不承认,朋元涛讲的很多小玩意儿,江之寒确实一窍不通,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听听,所谓的长长见识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不过,他还不喜欢那家伙说话的语气,一副“这个东西只有我懂”,“我的品味你们没法了解”的样子一直挂在脸上。相对来说,江之寒和顾望山是附和的比较少的,但礼貌的微笑一直挂在脸上。让江之寒比较惊讶的是,一向比较桀骜的王中裳很是捧场,颇为虚心的求教着,问的问题让朋元涛感到很是满意。

    话题摊的很开,从瑞士的度假小镇,德国CallGirl的皮肤,一直到信息产业部刚出台的政策,和京城最新的人士变动。江之寒觉得很有趣的是。所有的话题从朋元涛嘴里出来,都能或多或少的同质化,带着些八卦娱乐的味道。这难道是真的名士风流,大到国家大事,低到车夫走卒,本质里就是那么一摊的事儿。

    一顿饭吃下来,江之寒大概是话最少的。神户牛肉确实质感不错,他很真心的夸赞了两句,看到朋公子脸上挂着副“让你见见世面”的不屑微笑,他也没很在意。在江之寒心里,那辆红色跑车的冲击还留在那里,所以本能的他对这个脸色苍白,喜欢高谈阔论的公子哥有种排斥感,勉力维持着面上的客套,但一丁点儿和他打交道的念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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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515柳下惠OR快枪手

    515柳下惠OR快枪手

    吃完饭,钟城南说道,二楼有一套刚从德国弄进来的顶级音响,大家是不是去K歌嗨皮一下。

    朋元涛皱皱眉,说:“俗……唱卡拉Ok最俗,也就香港羊城那边的土鳖喜欢这一口。你去欧洲看看,没人玩这个……”

    江之寒眼角余光扫过,顾公子端坐品茶,作我佛拈花微笑状。

    王中裳笑道:“良辰美景的,就不要浪费了。大家还是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朋元涛哈哈一笑,“中裳这话和我胃口;不如就散了吧……”

    几个客人都站起来,旁边的姑娘们也跟着站了起来。江之寒瞟了小顾一眼,他神色自如的,没什么反应。

    朋元涛好像有些不胜酒力,坐在座位上并没有动身。他挥挥手,说:“中裳望山,过一阵子,有了什么好东西,再找你们来坐坐……”

    于是,大家告辞出去。在门口的时候,钟城南走过来,和江之寒寒暄了两句,交换了张名片,说改个时间一定要再一起吃个饭。江之寒借着月光扫了一眼,上面的头衔是丰城投资集团总经理,和自己一样也是经商的干活儿。

    江之寒上了顾望山的车,因为两个女孩儿在旁边,他心里有些话并没有说出来。小顾并不是多话的人,江之寒也懒得和女孩子们客套,车内的气氛有那么几分冷。陪顾望山那个女孩儿,脸略有些圆,声音很柔很软,而且是个会说话的主儿。随便找些无聊的话题,维持着些气氛。

    车到了江吴的办公楼,顾望山坐在司机座上,头也不回的说:“师兄,你的地儿到了……”

    江之寒看着他的后脑勺,略微瘪了下嘴,便和身边那个叫晨晨的女孩儿下了车。看着小车绝尘而去的背影,江之寒站在那里略微发了回呆。晨晨站在他身边,很乖巧的并没有开口说话。

    江之寒启动自己的奥迪车,转头问副座上的女孩儿,“送你去哪里?”

    晨晨愣了愣,蹦出来一句,“哪里都好……”

    江之寒扬扬眉毛,眼睛在她脸上审视了几秒钟,开口道:“要不……还是送你回回熙路?”回熙路是青州电子科技大在的地方。

    晨晨惊讶的问:“你……你认识我?”心里忍不住有些发虚。

    江之寒洒然一笑,摇了摇头。他替女孩解惑,“上个星期我陪我妹妹去看青州大学文化艺术汇演,你们电子科技大有一个群舞的节目……你戴这个发卡,和舞台上她们戴的一模一样。”顿了顿,他微笑道,“很特别,也很好看。”

    见晨晨没有出口反对,一踩油门,车朝着回熙路的方向飞驰而去。

    二十分钟的功夫,车已经到了电子科技大的大校门。

    女孩儿轻轻的说:“我现在不住宿舍,住外面了……”跟着她的指示,小车在几条窄窄的路上拐了几拐,停在一处民居前面。

    晨晨拿眼神偷偷的打量了一下旁边的男子,看起来二十几岁的模样,很精神,有几分深沉,表情和蔼,却像是戴着张面具。

    她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开口邀请,“要……进去坐坐吗?”以前从不曾带人回过这里。

    江之寒很绅士的撒谎,“晚上还有一个约会,很重要不能错过了……”借着车灯柔弱的光线,他能看到女子凝视的眼睛,大大的,配着小小的一张脸,很有些漫画里人物的味道。

    晨晨在车座上扭动了一下身子,拿起身边的小坤包,看着江之寒的眼,“我住在375号……我睡的很晚的……”伸手推开车门。

    江之寒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没关系吧?”

    这句话有些模糊,但晨晨好像听懂了。她回头笑了笑,“怎么会?”

    江之寒点头,“那就好……锁门睡个好觉吧。”

    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他一踩油门,车绝尘而去。

    一分钟后,他已不记得那个叫晨晨的女子长的什么模样,但那辆红色的跑车,还鲜活的活在他的脑海里。

    把江吴的业务交给王永刚和吴茵以后,江之寒的精力主要花在未来的战略方向的思考上面。中州实业那边,他也亲自过问一些比较重要的决策。

    企业做大了,管理的方法一定会不一样。事实躬亲的所谓Micro…management是一定要不得的。江之寒坚信,发现人才,下放权力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所在。但在内心深处,他还是愿意把担子压在自己有个人信任的人身上。因为这个原因,现在的中州实业和江吴集团,基本上都是江之寒的“亲信”和职业经理人配对管理的模式。当然,他手下的这些“亲信”,包括吴茵,包括楼铮永,程宜兰,和肖邯均,都是能力相当强的人物。

    开车回到住处,已经是晚上九点五十。吴茵这两天加班,通常都是十一点半以后才回来。

    江之寒简单洗漱了一番,便上了床,给顾望山挂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好一阵,才听到小顾懒懒的声音,“谁呀?”

    江之寒说:“我……”

    小顾呵呵一笑,“师兄,你是柳下惠,还是快枪手?”

    江之寒说:“我是柳下惠……”

    小顾说:“还好,比快枪手还是要有面子些。”

    江之寒说:“得不得罪人我就不管了。这也是我一个姿态,那摊子事儿我是不会接的……不过既然是王中裳介绍的人,他那边你替我解说解说。”

    小顾说:“这你不用担心……又不是卷了他们的钱。生意生意,合则合,不合就各人赚各人的钱。”

    江之寒说:“刚在在路上,才想起还有一件事忘了和你说。上次你不是介绍了个人,说在省电信那边很有能量吗?楚楚姐去和他谈了几次。据她说,那边的人好像暗示了些奇怪的要求……怎么会这样?!”

    小顾说:“是么?……我去帮你打个招呼,这帮猪猡!”

    江之寒道:“你一定记得!我的本意呢,谈不拢就拉倒,不过她现在比较执着。说如果能在江南省电信这边开始试用,最后拿下单子,她有信心结果出来后,可以往全国推广。对了,那边是谁的关系?”

    小顾说:“我也不认识,是王中裳介绍的,好像……说不定是姓朋的关系,他父亲以前在这边的一个地级市做过书记……你放心吧,我一定打电话帮你把招呼打好。”

    江之寒说:“谢了……好了,快枪手,赶快回去继续干活吧!”在顾望山反应过来之前,把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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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516突来的噩耗

    516突来的噩耗

    一觉醒来,一睁眼,阳光已经透过窗帘,洒在了脸上。

    江之寒眯了眯眼,看床头的闹钟,居然已经八点过五分。他咕哝了一声,今天生物钟怎么不灵了?

    刚坐起身,吴茵推门走进屋,风风火火的,神色有些肃穆。

    江之寒问,“怎么了?”

    吴茵低沉着声音,“刚刚接到关大哥的电话……”

    五个小时候后,江之寒急匆匆的,小跑一般的冲出机场,楼铮永已经亲自驾车在外面等候他。

    江之寒上了车,开口就问,“怎么会这样?”

    楼铮永发动车,嘴里说:“应该是脑溢血……关大哥去的时候,人已经去了几个小时了……”

    江之寒咬着嘴唇,“早就说给他雇个保姆,他一定不听……”呼出口气,还是不肯接受事实,“师父他身体这么好,怎么会脑溢血?……没可能的呀……”

    忽然间,不知道怎么就想起那个下午。自己在车站看到很多卧轨的人,心里充满了感慨。跑到老爷子家里,他泡了壶茶,两个人在四合院的院子里坐着,喝茶,听他讲些典故和往事,温和的针砭时弊,慢慢的天色暗下去,夕阳的光很美丽,升起来的月亮静谧又温柔。老爷子口中的往事,有些伤感有些甜蜜,有些让人神往。但江之寒最享受的,是看着那天色由湛蓝,变到浅灰,最后是漆黑,仿佛有个时钟就挂在天穹,滴滴答答的慢慢走着,莫名其妙的让人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在那一个傍晚,过去和现在似乎融合在一起,在茶杯上蒸发的热气中隐约可见。

    那一切,仿佛就在昨日……

    车到了四合院,现在公务繁忙的林志贤也刚到。拍拍他肩,林志贤神色肃穆,却没说什么安慰的话。

    推开院门,关山河迎了上来。他步履有些蹒跚,全不像一个练过武的人。江之寒一眼看去,发现二师兄脸上的皱纹是如此明显。他那为国瘸掉的腿,第一次在走动中显得如此笨拙。

    关山河走到他面前,未语先叹。

    良久,他开口说:“之寒……都是我的错呀,没有照顾好他老人家。”

    江之寒心有些酸,他抓着二师兄的一只胳膊,使劲摇了摇,本来想问他,师父身体这么好,怎么可能脑溢血,却生生的吞回肚子里,搀着他往屋里走,嘴上说,“我先去磕个头。”

    西厢房是江之寒当年开玩笑说招待贵客的地方,温凝萃,阮芳芳,和伍思宜都在这里住过一晚或是几夜。

    他坐在西厢房的床上,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不知道如何运转。连带着,四肢也有些乏力,好像才跑过一个马拉松。

    上大学这四年来,江之寒和师父的见面屈指可数。多数的时候,他并不在中州,老爷子也多呆在春城,为了化解上一代留下来的一些恩怨。即使是春节这样的时候,他也苦等了几年,才得到允许登门拜见。

    江之寒摸了摸兜里那把带着木头的院门钥匙,想着那次和老爷子的简单见面。杨老爷子把四合院留给他,那时候他就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好像有些托付的意思。难道,师父怎已经到了能感受自己寿辰的地步?

    这四年来,虽然江之寒和老爷子接触的很少,但在内心深处,老爷子的地位从没有改变。按照他的分类,师父就在亲人那一栏里,而且是最亲的亲人之一。也许是潜意识里,江之寒把他当作了去世的外公。但一转眼,他就走了。让江之寒有些不甘心的是,师父年龄并不算大,而且他常年讲究饮食睡眠,锻炼身体,心气平和,又多做善事。在江之寒心里,他至少还能再活个三五十年。

    杨老爷子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满足了江之寒最狂野的梦想…一个从小到大的武侠梦。虽然老爷子教的功夫不是那么神奇,但自从跟他练习以后,江之寒也算是脱胎换骨。高三那次动手教训小雪的狐朋狗友,事后老爷子的态度分外严厉。时至今日,江之寒心里还是有些委屈,觉得未免稍稍有些小题大做。他这几年努力修心,照着老爷子的要求,让自己变得更加平和。说起来,也有好几年没有真正和人动过手,更别说打伤了谁。这一切,多半都是因为老爷子约束的结果。

    怎么和人打交道,江之寒现在深悉它的艺术。即使对上私人生活中的人,不管是父母,女友,还是女友的父母,他都越来越精通如何去接近,如何去讨好,如果投其所好。但在老爷子面前,江之寒从没打过任何投其所好的鬼主意。因为他一直觉得,杨老爷子好像是知悉一切的智者,生活中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戏剧,冲突,和时间的流逝。对上他,最管用的就是乖乖听话,认真做事。

    因为这个缘故,老爷子让他去见青州的老朋友钟伯伯,替自己捎过去一套拳谱。钟伯伯提出来要定时的向他请教,江之寒毫不犹豫的就一口应承下来。这几年不管有多忙,只要人在青州,他每周一次准时的清早去钟伯伯打拳的地方,和他探讨切磋,陪他说话闲聊。原因无它,只是因为这是老爷子提出的很少的要求之一。

    他做这一切,心里存着尽孝的心思。

    坐在床沿上,江之寒忍不住想起以前那些谈话,关于人生,关于杨家拳的历史,关于怎样做人,关于这个社会的未来,关于花花草草,书法茶道…高二那半年左右的时间,他坐在这个院子里,好像和老爷子谈过一切的话题。回想起来,也许那些都是老爷子关于他人生的感悟。他一股脑的讲出来,要和自己最亲近的关门弟子分享。

    自从白冰燕车祸以后,这是江之寒短短一年间第二次面对亲近的人过世。老实说,以前爷爷奶奶外婆外公去世的时候,他感受都不如现在深沉。也许是因为那时年纪还小,对于生离死别还没法深刻的感悟。但现在,他能感受到了…这个世界上真心对你的,不求回报的,能和你坦诚相对,与你共患难同富贵的人,真的没有几个。正因为如此,他深深的珍惜着这其中的每一个。正因为如此,他现在越发能感受到失去的沉重和悲哀。

    就像高二高三在这里度过的那些日子一样,有些东西,失去就不再回来,也没法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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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517身后事

    517身后事

    老爷子走的太突然。一句话也没有留下。但也许是预感了自己的离去,关于身后事,他还是作了很详尽的安排。

    杨家拳的所谓下一代门主,他交给了在春城的师父亲族的后代,算是了却了一桩历史的纠结。但这十几二十年他呕心沥血想要完成的杨家拳的简易推广拳谱,虽然并没有最后完成,他还是留下来一份,几个徒弟人手一份。他寄望于资质最高的三徒弟能把他未完成的部分继续做下去。但如何真正的推广,在专业之外,他嘱咐江之寒的三师兄找江之寒协助帮忙。

    这些年的储蓄,包括江之寒帮他赚的那些钱,杨老爷子分成了两份。七成捐给了江之寒的贫困教育基金,两成留给了二徒弟和三徒弟,家境相对最差的关山河拿到了大份儿。剩下一点则是留给了春城那边的人。江之寒对春城那边的家伙抱有敌意,葬礼的时候只来了三个人,还匆匆的就走了,全不念老爷子对他们的慷慨和善意。也许是听过老爷子的故事,他心里一直觉得那边的家伙都是些“坏人”,不值得老爷子把生命里最后几年都全心的交给他们。和关山河私下里聊天,江之寒总是说,如果老爷子最后这四五年不操心春城的事。一定可以再活个三五十年。

    老爷子留给江之寒的,则是这一个充满了他回忆的四合院,以及屋里的所有物品,包括那些书法古画,那些自制的药酒,那些线装的书籍,还有两把剑,和江之寒最熟悉的那套茶具桌椅。

    但是,也许是走的太突然,他没有留下一个字给江之寒。

    江之寒不想把师父拿去火化。他咨询了两个师兄的意见,大家都随着他。于是,他在四合院附近的一个山脚下买了一块空地,在那里把他埋了,又修了一个大大的墓,旁边多立了块碑,是给和师父相濡以沫几十年先走一步的师母。在墓地旁边,江之寒叫人移来两棵大大的松柏,一左一右环卫着它。

    这些天,江之寒一直呆在中州,折腾这些身后事。终于等到一切完毕,师兄弟几个,合着两位师兄的家属,去墓地前又祭奠了一回,三师兄告辞回了春城。隔天的功夫,关山河也来找江之寒告别。

    如果说杨老爷子突然过世对江之寒的打击很大,那么比他更难过更受打击的无疑就是关山河。自从举家搬到中州来以后,老爷子回中州。生活上都是关山河在照顾,陪侍在身边。如果说当年老爷子授业的时候,关山河心里更多的是敬和畏。这最后几年,他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师父,和他的感情又近了好多。

    江之寒从青州回到中州,关山河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唉,我没有照顾好师父。这些天,这就话简直就成了他的口头禅。像个祥林嫂一样,每一段对话好像都是从这里开始的,不管两个师弟怎么劝他,他总是摇头再重复一遍。

    师兄弟俩坐在四合院里,隔着小桌子,各喝一杯茶。

    关山河放下茶杯,叹口气,“之寒,我想回乡下住上一段时间……”

    江之寒说:“好的……嫂子要留下来吧?”

    关山河说:“娃娃要上学,一时间也走不了。”

    江之寒说:“师兄,你不必担心,嫂子和小羊,我会找人照顾好的……你回去散散心也好。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累着你了。”

    关山河摇头,“我没把师父照顾好啊……”

    江之寒看着关山河,很严肃的说:“师兄,我觉得这样讲,却是你的不对了……”

    关山河愣了愣,这些天江之寒虽然常常安慰他,但从来没有指责过他的懊悔。

    江之寒说:“师父是多么豁达一个人……师母和他感情那么深,去世这些年,他虽然时时刻刻不能忘记,但也没有哀叹懊悔,说自己没有照顾好她。生老病死,不过是自然规律。多几年,少几年,想通了不过是那么大回事。我倒觉得,师父是真正悟通了的人。他唯一放不下的,原本大概就是他岳父当年留下来的那些恩怨纠结,最后这几年他去春城,应该是算了结了这桩心事。那帮家伙,知不知道感恩领情我不清楚,但他心里应该已经是放下了。”

    喝了口茶,江之寒说:“师父这一辈子,大到战乱变迁,小到亲人反目,什么都见过,酸甜苦辣,什么都经历过。到头来,他是我认识的少有的一个,能把什么金钱财富,地位名誉真正看作是浮云的人。他潜心改进杨家拳。最后也有了不少的突破。以世人的眼光,他去的时候,后人都没有一个,大体算得上是悲哀。但我不这么看,这个世界该体验的他都体验过了,最后已经能认清本心,超脱无聊的那些束缚,走的……也算是开心清净。你说呢?”

    关山河缓缓点头。

    江之寒悠悠的说:“如果我死的时候,能有师父一半的通达,我觉得就很好了……”

    关山河皱眉,“之寒,你才多大!……”

    江之寒轻轻摇头,“前几天,我真的挺伤心的……不过我现在真的想通了。师父要是知道我们为他伤心,他一定在笑呢。”

    关山河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师父常说,你的悟性是最好的,原不是一句空话……之寒,我走之前,还有些话要同你说。”

    江之寒说:“你说。”

    关山河道:“师父留下的唯一一个未完成的愿望,就是想要推广杨家拳。在拳谱这上面,还留了一些没有完成的。我资质有限,学习模仿还能勉强凑合。创新改造就力有未逮了。这方面,担子只能压在褚师弟身上。但推广这件事,在专业以外,还需要别的努力。在那些方面,我知道师父想要托付的人就是你……”

    江之寒点头,“不用你说,师兄,我也会做的。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出钱出力出点子,我不会有任何保留。”

    “好,好……”关山河说了两声。又道:“还有一件事……师父生前,在我面前也通常提到,练拳最初还是修心。他一直担心,你的心气不够平和。杨家拳固然可以用来技击制敌,但说到底是修生养性的拳法,希望你不要舍本逐末。”

    江之寒答应道,“我知道了。”

    关山河深深的看他一眼,“知难行易啊……”

    江之寒恭恭敬敬的,“是……我会记在心里,努力改正的……”

    关山河说了声好,便站起身来。

    江之寒跟着站起来,“再喝点茶?”

    关山河摇头,“我要赶中午的长途汽车。”

    江之寒说:“我开车送你去长途汽车站。”

    这一次,关山河没有拒绝。

    关山河背着一个编织袋一样的东西,站在汽车下面和江之寒告别。

    江之寒说:“师兄,保重身体,有空多联系……”虽然过一段时间关山河肯定是要回中州的,但这几年江之寒在家乡呆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常常的并碰不到面。

    关山河点头。

    又叹了口气,他说:“之寒……你知道,我答应师父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吗?”

    江之寒看着他。

    关山河说:“我对师父说,虽然能力有限,但我活着一天,就会尽我之力,保得小师弟的平安。”

    江之寒有些动容。

    关山河说:“师父那时候还笑我,说时代不同了,我们能做的很有限啊。”他笑了笑,带着所有的皱纹,都一起舒展开。

    江之寒轻轻的说:“师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关山河点头,“那就好……师父去了,我没能照顾好他。关于你的承诺,我希望不要再落空……”

    一转身,他略微瘸着腿,背着包挤上车去。

    任何事情,多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江之寒劝说关山河的时候,道理讲的很通彻。但他自己的心情难免受了影响。而且那影响一直在那里,半个月后回到青州还没有回复。

    杨老爷子是江之寒少有的几个完全信任,甚至有几分依赖的人,是他有了什么难题可以去虚心求教的人。虽然老爷子很少正面的给他讲道理,帮他做决定,虽然这几年来江之寒其实并没有去问过老爷子什么具体的事情的处理方案,但在他内心深处,一旦有了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老爷子是极少的,如果不是唯一的,他可以求教依赖的那个人。这更多的是一种心理层面的后盾。

    如今,这后盾悄无声息的,没有预兆的忽然离去了……

    (多谢支持!)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518蹊跷

    518蹊跷

    白冰燕在去年夏天的去世。让江之寒感到更多的是懊悔和沮丧。他也很难过,但那难过更多的来自爱屋及乌。杨老爷子的去世,发生的很突然,但对于江之寒更多的像是一记慢性的打击:有一种空虚感,一种失落感,和无力感,长久的横亘在那里。

    能感受到他情绪变化的,头一个当然是枕边人。

    虽然工作繁忙,还要为家里的事情奔波,吴茵还是连着安排了两个周末,叫上林墨,搞了一次聚餐,又一起去云山野营了一次。她不指望能很快的扭转江之寒的情绪,只是希望自己的努力能有一点点的帮助。

    野营回来,吴茵提醒江之寒说,他回青州半个月,钟老那边打电话来问过,听说杨老爷子去世,又是震惊又是难过。由于每周都陪钟伯伯打拳,江之寒这两年和他越发熟悉,连带着吴茵后来也认识了他。一起吃过饭,还去他的家里拜访过好些次。钟伯伯和他夫人对吴茵印象很好,钟伯母还单独邀请吴茵去她家玩过,和她一起去逛商场市场更是常事儿。钟老住在离翠湖很近很近的一处平房,家里陈设算不上奢侈,但那屋的地理位置却是好的不能再好。

    吴茵这么一说,江之寒才想起,老爷子还有一封信是留给钟伯伯的。江之寒很好奇,老爷子没有留一个字给二师兄和自己,居然事先准备了一封信给钟伯伯,看来他们两位的交情确实很深。

    隔天给钟家打过电话,江之寒约好了第二天早上一起打拳,顺便把东西交给他。

    早上去了那公园,左等右等却是没有人来。过了好一阵,才接到钟老妻子打来的电话,说他清晨在屋里滑了一跤,好像扭着了腰,刚从医院回来,还好伤的不算重。

    放下手机,江之寒看看时间还早。耐心的等到大商场开门,进去买了些营养品,便开了车往钟家赶去。

    敲开门,见钟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肯去床上躺着。

    听到江之寒问候,他摆摆手,“人老了,扭下腰不是什么大事儿……说起来我也是天天锻炼的人。哪有这么脆弱!”不等江之寒回话,他叹口气,又说:“倒是老杨……唉……谁又想的到?他那身体,按理说是要再活三五十年的。”

    江之寒抿抿嘴,在沙发上坐下来,把礼物递给小保姆,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双手递过去,“钟伯伯,这是老爷子留给你的信……”

    钟老接过去,也不避他,当场就拆开,戴上老花眼镜,仔细的看起来。

    半晌,他抬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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