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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店外驰过一辆宝马Z4敞篷,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又在带着妞儿兜风。那音响开的震天响,刘德华那浑厚低沉的声音顿时充斥了整个儿街区: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撑的那么狼狈。。。
是呀,就像下雨也是一种美,何不把握这个机会痛哭一会呢?歌声冲击着二人的思绪,古润泽不觉间流下了泪,白羽也将那阔别已久的滋味调到了眼眶里,。若子夫在的话,痛哭流涕之余肯定又要为他哭天喊地的起到了。白羽没这嗜好,只暗暗记下了那个令他流离失所苦不堪言的名字——林枫!
十三
吴婷对白羽的关心更加明目张胆了!事情往往是这样,在关系不清不楚尚未明确时做什么都是有所顾忌的,稍有不慎就会引起祸端!如婚外恋。但当关系被冠以一堂而皇之的名号后,任何事都会变成理所当然。如何情人做爱叫淫乱,和妻子做爱是谓责任,是天理人伦。
公司的同事更是不在话下,因为白羽如今不仅是他们的分舵堂主,董事长准乘龙快婿的身份,更有理由让她们相信他已然就是他们的新任帮主了。若干性格张扬之辈已开始吮痈舔痔,而若干性格内向的人尚拘泥于形式只在暗暗发着力。一个个谄媚的令白羽厌恶!
吴婷的生日,吴天为她举办了一场格调奢侈的误会。意在昭告世人,女儿现已名花有主,某些人就别再枉费心机了!这种场合白羽是最懒得出席了,可不去行吗?一部电影,导演在出色,服画道在一流,投资在有谱儿,没男主角那也没法开机呀!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是也。就如辕门斩子,没杨宗保,那他爹又那谁去开刀?自然就也不会有桂英威逼利诱老公公的千古佳话了。佳话尚是这等不如中得出,白羽也不得不大开天门阵了。看来,人生许多事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实乃天意所归并非人之所愿。
白羽的出场,就像好莱坞巨星般万众瞩目。一片哗然中,招来无数的妒忌和艳羡。吴婷打扮的更是惊艳四座,笑得如一朵儿怒放的大叶儿荷花。子夫也去了,他。。。唉!要不是吴婷特意交代要带他去,说是有好事,白羽是无论如何也不和他以朋友的名义同时出现在三个人以上的场合的,除非提前说好装作谁都不认识谁!
白羽被人潮簇拥着随波逐流到了吴婷面前,回头再找子夫,早不知被冲到了何处,可见水势之泛滥。白羽挽着吴婷,就像坐在一皮划艇上玩着惊险刺激的漂流游戏。一会儿一个大浪劈头盖脸扑过来:啊,果然是一对金童玉女!一会儿又撞上了一块大石头:呀,真是郎才女貌!一会儿,浪撞上了石头:唉!这小子真真艳福不浅!!!
白羽竭力掌着舵,表现出战天斗地征服自然的伟大决心,从容的挑战者自己的极限。他顺流而下,微笑着,谦恭着,同那些油头粉面的老板们应酬着。哗众取宠的伎俩他不专业,却深谙礼多人不怪之常识,谦卑和众人点着头,碰着杯,喝着酒。
在稠人广众的大厅,白羽找不到适意的地方,亦如在苍茫大地总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归宿一样。摩擦起电,长时间的接踵摩肩电的他的行动和精神都略显迟缓,眼耳口鼻舌也都有点应接不暇,手眼身法步亦开始跟不上趟儿了。原来,四面佛就是他妈这么被逼出来的!白羽想。
敌众我寡,白羽难以面面俱到左右逢源。难免会冷落一些,怠慢几个,这样下去后果很严重!在自个儿和吴婷之间挑拨离间的本就大有人在,听之任之如此下去,岂不把自个儿推到那个亲者痛仇者快的尴尬境地?不行,得想个良策。白羽想,别看和吴婷交往总有那么点不情不愿,可这样被弄下去那也太没面子了!
他一边含糊的应酬着,一边像獐子一样四下打探着,眼珠如老鼠般骨碌骨碌乱转,想找一个心仪的所在。小艇掉进了红酒和高脚杯汇成的鲜艳海洋,最终,突破层层重围,杀出了一条血路于阳台靠了岸。尽管是在许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可此类人处世之圆滑狡诈,此时此刻此地又岂会干涉他二人?
外面的空气荡漾着自由自在,月朗星稀,和风徜徉,徐徐吹过将气氛烘托的愈发浪漫。拉上大大的落地玻璃窗,里外恰似炼狱天堂,分明是两个世界。
吴婷依偎在白羽胸前,对舞会兴致盎然。白羽轻抚着她那被微风搅乱的长发:“生日快乐!高兴吗?”
“嗯!”吴婷点点头,青丝划过,弄得白羽的脖子痒痒的。
白羽抬头望向了天边那几颗稀疏的孤星,它们也正眨呀眨的望着他们。他不禁思乡之情大发,想起了远方的爹娘,叹口气道:“是呀,有这么好的爸爸,请了这么多人来为你庆祝,当然高兴啦!”
吴婷呼地坐了起来,真诚盯着白羽柔声道:“我不在乎,真的,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们。其实,只要你一个人在身边,我就满足了!”
白羽笑了笑,重将她拥入怀中。夜风有些微凉地打在身上,她轻轻抖了一下。
“冷吗?回去吧!”白羽问。
“你呢?”吴婷抬头看着他。
白羽回头望了望里面醉生梦死的一干人,人头攒动,正是酒酣耳热之时:“我在坐会儿。”
吴婷小嘴儿一撅,一头扎回了他怀里:“那我也不会去!哎呀!”她突然一生惊呼,重新坐直满脸内疚的看着百羽:“我忘记你不喜欢人多了!可。。。可这都是爸爸安排的,不关我的事!我。。。”
有时候,白羽觉得她好小,总得哄孩子似的哄着她。见她又在无事生非,不想扫她的兴忙又哄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没什么,这也是你爸爸疼你爱你不是?好啦,别又和要下雨似的。”
吴婷仍旧愁眉不展,郁闷进行中。好一会儿,她才若有所得的兀自点点头,脸上也多云转晴。她把嘴贴到白羽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这样吧,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边说边四下张望,像个小贼似的生怕别人发现。说完自豪笑问:“怎么样?好主意吧?嘿嘿。。。”那样子,就像调皮的小学生密谋怎样整整古板的数学老师时一样开心可爱。
白羽听完,又扫了一眼里面,不无担心的说:“不好吧?人家都是为你来庆祝的,我们却自个儿跑出去。。。”
吴婷劲头儿十足,马上起身:“我过生日,又不是他们!再说,我都嫌他们麻烦!怕什么?走!”
说着,拉起白羽就往外走。其实,这正中他的下怀,只是从大局考虑,略有担心。不过,他也知道拗不过吴婷,所以就只得满心欢喜半推半就的和她左冲右撞,避开吃喝谈笑的人群,偷偷溜了出去。
大街上人显得少多了,看来中国公民只能在夜深人静时体会一下地广人稀的宽敞啦。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二人像跳出鱼缸的小鱼儿那样,在辽阔大海中游了一阵子,又如出笼小鸟儿般飞了会子。鱼和鸟都累了,吴婷提议去古润泽那儿坐坐。她尚不了解那是古润泽的望妻崖,只知那是自个儿的葡萄架。
夜间,一干热恋的情侣都不知躲哪去了,他们似乎并不喜欢灯火通明。咖啡店,稍显门庭冷落。
“今儿是吴婷生日。”白羽对故润泽说。
“生日快乐!”古润泽冲吴婷点点头。
“谢谢”吴婷嫣然一笑。
白羽掏出了一个红色绒面的长方形礼盒,递到吴婷面前。里面,是他精心挑选的一条蒂凡尼的钯金项链,整整花去了他近一个月的薪水!心疼的他几个晚上都没睡好了!
吴婷接过,爱不释手的打量着:“是什么?”
“打开看看。”
她迫不及待的打了开来,用拇指和中指小心地拎起来:“哇!好漂亮呀!”
“喜欢吗?”白羽心说,哇!好贵呀!!
“你说呢?”吴婷歪头反问,然后,将项链举到白羽面前:“帮我戴上。”
白羽将项链戴在了她那如玉细颈上,咔嚓一声轻响,在扣上的刹那,白羽忽然觉得,他的爱就这么简单的算是和她系在一起了!
吴婷低头端详着那个月牙行吊坠,灯光下,它熠熠闪着残酷的光:“从今后,它不会离开我!”
说完后,她紧紧地抱住了白羽,给了他一记最新的长吻。白羽曾几次试图挣脱,无奈,太紧!白羽倒不是在拒绝什么,只是因为古润泽在身边。此时此刻,任何男女间亲昵的行为,对他来说都会是一记温柔的重创。白羽是不忍眼睁睁看朋友受如此打击。
当吴婷嘴下留情又重新落座时,古润泽已经倒好了酒,自个儿那杯,到得满满的。与子夫不同,他是既喝酒又抽烟,是个地地道道的酒肉和尚,颇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之大释之风。可想想,济公也不是平白无故就疯掉得吧?
古润泽举起杯,深邃笑容背后是那干涸的眼睛:“来,为了吴婷,也为了你们。干杯!”说完,一饮而尽,喝下了满腹的心酸。
他的痛楚白羽是心知肚明,可吴婷不知道,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为自己庆祝呢,兴高采烈的同他对酌起来。白羽刚从盛宴中脱身,却又踏入了两个人的狂欢节!酒入愁肠是容易醉的,可酒入欢肠又何尝不是?
他们喝到很晚,古润泽和吴婷的心情,可以用一段波来表示。吴婷是站在幸福的波峰,古润泽却跌入了沉痛的波谷,而这天壤之别的两个极端所造就的结果却惊人相似——两人都醉了。但于相同之处又见不同,相同处是醉翁之意都不在酒,不同的是二人截然不同的心情。
白羽好容易把古润泽安排好,才又折回来送吴婷回家。可她死活不回去,挥舞着双手乱嚷,我不回去,我不住那,我不。。。无奈,白羽只得把她拖回了自己家中。
子夫破天荒头一次这么晚了还没回家,事实上,他整夜未归。白羽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吴婷放到床上,与其说是他把吴婷拖回来的,到毋宁说是背回来的。她已经烂醉如泥,拾都拾不起来了。可手上却天来神力,死死抓着白羽一刻未松开,直到睡熟也不曾放开。
白羽只好先坐在她身边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脱身,但他错了!整整一夜,他都没能得逞。吴婷就像抓这根救命稻草似的,每个轻微的动静,只能导致她抓得更紧。
十四
第二天,白羽发现他的胳膊上被箍出了一道发紫的红印儿,就像是小偷被拷在派出所暖气上呆了一宿那样,这可是名副其实的手铐呀!
吴婷醒后,抚摸着自己的杰作心疼的抱怨着自己:“对不起啊,都怪我!都是我不好,疼吧?”
“没关系,挺漂亮的,我权当你给我的回礼了,这比那项链可牢靠多了!”白羽打趣道。
“骗人!一定很疼,你还开玩笑。”
“真的没什么!哎,你睡熟的样子真可爱,和芭比娃娃似的。”
“哈哈。。。”吴婷一翻身躺在了白羽腿上笑了,活像一只在向主人撒娇的波斯猫。她伸手拨弄着白羽的下巴:“到床上来躺会吧,坐了一晚上。”说着,脸上又流露出自责。
“不用,我不累。昨晚坐着睡过了。”
“哈哈。。。你坐着也能睡觉吗?”
“那当然,我最困的时候站着都睡过。”
“哈哈。。。你还真行。。。”她笑的更开心了,衣领处,又是春光乍泄!
白羽不是一个特别传统的人,但和吴婷交往的这段时间,他却始终不愿碰触她的身体。昨晚,看着她不经意间流泻的春光,看着她不时露出的某某和某某,说实话,是个人都会冲动,但白羽还是都克制住了。因为,他还算是个比较正派的人,一来是认为对一个酒后神志不清的女人那个,是相当不道德的行为,其性质同一个无耻的强奸犯无异。二来是因为偷吃毕竟不如光天化日之下来的畅然。然而现在,吴婷醒了,天,也亮了!
今儿是礼拜天,俩人都不用去上班。吴婷果真就像只小懒猫,赖在床上就是不起来,东一句西一句的和白羽瞎扯着。这一来可苦了白羽了!他的生理和心理都在经受着考验,困倦,欲望两种矛盾心态在大脑中并驾齐驱。压制欲望的同时,还得和困倦作斗争。上下眼皮像安了异极的磁铁,拼命吸引着对方。而吴婷却制造了一个更大的磁场,更强而有力的吸引着它们。
最终,他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小心翼翼的上了床。他就像躺在一颗灵敏的炸弹旁边一样躺在吴婷身边。他不敢看她,他是因困倦的忍无可忍才上了床,不想再因欲望忍无可忍再做点什么!而吴婷,偏偏将头枕到了他的胸前!这一正常举动,无疑是对他更变本加厉的诱惑!他尽可能的屏息凝神,为的就是不让吴婷发现自个儿的心跳正在狂跳不止!!!
吴婷的头随白羽的心跳有些轻微的浮动,她轻轻的说:“知道吗?你是第一个和我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男人。”
白羽眼盯天花板,打趣的说:“不会吧?难道我旁边躺的是一块白垩纪时期的化石!!”
“别贫嘴!”吴婷象征性的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胸脯。
“本来嘛!你可不要告诉我,我是你的初恋!”
吴婷嗖地抬起头似乎这话已然玷污了她的清白,认真的说:“是真的,你不信?”
白羽把她的头摁了回去,她的表情证明她没有撒谎。白羽有些自豪了,这样的女孩,如今的确弥足珍贵了:“信,当然信!开个玩笑而已,那么认真干嘛!”
“唉!”吴婷轻叹一声。她在白羽的身上发现了自己的一根头发,捡起来举到空中挥舞着:“你说,你有过吗?”
“嗯,这几年没有。”
“那以前呢?”她追问。
“以前。。。以前有过一个。”白羽想起了沈娜。
她没再问,嗯了一声一口气将头发吹到了床下。似在自言自语:“以前,没有男人让我心动过,那种心跳的感觉。。。”
“唉!”白羽重重叹了口气,笑着道:“难怪你追我时那么猛烈呢!原来是一鼓作气呀!”
“哼!臭美,谁追你了!”吴婷把头深深埋进了白羽胸前,脸上就像晨雾中的太阳那般红艳。
“对,是没有。”白羽大声说。接着,又学着她的口吻细声细气的说:“白羽,这是我给你买的早餐,中午一起吃,晚上。。。”
“你还说!”吴婷唬起绯红的小脸儿,作生气状。将头一甩:“哼!那都是你自作所请!”
“是吗?那好,”白羽作势起来:“从现在起,我还就不作这个多情啦!”
“白羽!”吴婷又当了真,伴着一声急切的轻呼,一把把他拽了回来。双唇紧随其后,压在了白羽的嘴上。他的胸前,有两团烈火在燃烧。
白羽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身体健康没甚么难言之隐。也不是禁欲主义者,那同样又阳痿早泄性无能的嫌疑。此时此刻,他的薄弱防线终于在她的热吻下土崩瓦解。在她笨拙的舌部动作和粗重的喘息下,他终于没再能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他的疲倦一扫而光,刹时抖擞精神。像一台陈旧的老爷车换上了一幅崭新的发动机,变得劲力十足。吴婷雪白娇嫩的躯体就像一堆轻柔的鹅毛大雪,包裹住他慢慢融化。娇喘伴着轻吟呓语,含羞目光似在鼓励,绯红双颊似在乞求。顿时,白羽像蒸汽般轻飘飘如上九霄之外,在亢奋的巅峰迂回翻转缠绵悱恻。突然,白羽一个冷战伴着吴婷炽烈的呻吟,阵阵冷风将他刮得一落千丈重重跌倒了吴婷的娇躯之上,摔出了一身大汗淋漓!
贞洁,如今已不是评称一个女人道德好坏的唯一准绳,只能是作为她曾经爱过的疮疤。在这个爱情肆意横行滋蔓迅猛各色花朵都竞相怒放的滥情时代,遇到一含苞待放的女子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为其立一贞节牌坊一点都不为过!这亦成为所有男人乃至稍有点思维的雄性心底的热切渴盼!在我们饱受中华民族泱泱五千年封建教条的禁锢与荼毒后,这还能真正从容的说一声:我不在乎!那只不过是为了适应这个开放年代而作出的无可奈何的叹息罢了!为什么管人家老处女叫白灰?那是妒忌那是恨!妒忌她的只留清白在人间,恨自个儿没能及时沾染她!
白羽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当他低头看到她的两腿之间有如点点梅花映雪和床单上泼洒的那抹殷红时,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激动的差点一跃而起舔遍她圣洁的刚被自己糟蹋了的还带有汗珠的全身。可他最终还是以一记微笑和紧紧的拥抱掩盖过了自己的自私,不能那样,不能让她觉察出自己是一个思想极度的传统甚至腐朽的年轻人,那太有碍一个所谓男子汉大丈夫的所谓风度了,毕竟,现在是所谓的二十一世纪!
“吴婷,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不想骗你。”白羽躺在床上,吸着烟考虑了许久才有勇气开口:“我对面住着一个女人,以前,我曾对她痴迷,直到现在,和你一起以后,我还是不能彻底把她忘掉!”
“是吗?”吴婷反应平平!不仅不像白羽料想的那样激烈,反到笑了:“其实。。。”
“她叫楚云,”白羽打断了她:“是一家酒吧的老板,不过,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是。。。吗?”吴婷的笑僵在了脸上,良久,才若有所思的喃喃低语道:“我不在意,真的,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白羽被触动了,不禁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她的胴体依然滚烫,颤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她的大度是白羽始料未及的。其实,在决定告诉她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应付她哭天抹泪以至各种不可预知的行为的准备。可她没哭,任何女人都不能容忍自己所爱的男人的心里还装着另一个女人,她能!她对此做的最大的反抗仅是在吮吸自己的肩头!对于她的理解包容,白羽感激的几乎都要痛哭流涕了!相形之下,自个儿他妈简直就是一卑鄙小人!那位说了,费那么大劲儿干嘛?他不说不就完了吗?不说?心里装着这么个事儿,稍有点良心的人都会寝食难安的。
这些日子,白羽对楚云的感情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包括刚刚云雨之时,他都不敢断言是否有她的影子几度出现在自己的潜意识里!他突然有一种龌龊的罪恶感,此感使他在吴婷面前变得无地自容。他不仅玷污了楚云,更侮辱了她,对身旁这个纯洁的刚被自己践踏了由女孩变为女人的人,他感到了深深的内疚。良心在谴责他,我能怎么弥补呢?只能是更加真挚的对她!白羽想。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她的身子那么干净,那么真实,连细微的毫毛都能一目了然。吴婷变得不像刚才那么轻松,手轻轻挠着白羽的肚皮,一脸的心事重重。像是在思索一件什么刻不容缓的事情。白羽不想打扰她,用手轻抚着她顺滑的脊背,他想,她是初为女人对过去有些留恋,对未来有些憧憬吧?这于一个女人而言是一个转折,也是一道无法弥合的伤。或许,她想的更长远些,传统的观念:她的思想身体先后都给了自己,那她就是自己的人了,而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白羽不敢往下想了。
子夫从昨晚至今一直是下落不明,这种事发生在他的身上那是相当的奇怪。他不喝酒,应该不会是因醉酒而露宿街头。昌明盛世,被绑票的可能性应该也不会太大。把吴婷送出门后,白羽回来打开电视,对子夫的失踪很是困惑。除了因工作以外,这小子的此等记录几乎为零。可今儿是礼拜天,又不用工作。他到底去哪了?直到睡着的那刻,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十五
晚上,子夫回来了。一进门就一脸怒容的朝白羽竖起了大拇指,点着头怪腔怪调儿的说道:“行,你行!你真行!!”
电视里正播放着动物世界,白羽喜欢看那个。与其看那些粗制烂造的劣质影视剧,倒不如多看看那些可爱的频临灭绝的人类的朋友们,那是看一眼少一眼了。盯着满眼的盘中餐,白羽来了个顺水推舟:“过奖过奖,不知何事令仁兄对小弟如是赞赏有加。实在惭愧,真真奇乎怪哉!”
“我呸!赞赏,赞赏个屁!”子夫边换衣服边骂声不绝,似乎白羽一不小心干了件对不起全人类的荒唐事:“你说,你干的那是什么鸟事?人家都去为吴婷庆祝生日了,你可倒好,居然把她给拐跑了!想私奔也还早点吧你!”说完,转身去了卫生间,砰地一声带上了门。
“哎,你这可冤枉我了啊!”白羽扭头冲里喊着:“注意是她出的,功劳可不在我。我顶多也就算个从犯。”
“懒得理你那些瞎事儿!不过——”子夫从卫生间出来,拿着条毛巾边擦脸边坐到了沙发上。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酸不溜丢的笑着:“我的收获可不小!”
“唉!”白羽叹了口气,他弄不清子夫为何笑得如此俗媚,不过实在是不堪入目!把目光投向了电视:“难道老天还真就这么偏袒你,让你想甚么就来什么?”
子夫顺手将毛巾搭在了脖子上,抱起个靠枕头微微昂起头,盘着腿儿前后摇晃着得意的说:“那是自然,所谓天之骄子说的大概就是我了!”
“子夫,你可以对天下人昧良心,唯独不能和我!不义之财可不可独吞!”白羽一伸手:“说吧,捡了多少?是哥们儿就见面分一半儿!”
子夫一愣,随即醒过味儿来,一脸的无奈:“怎么你的想法总这么低俗!你。。。你无药可救了你!”
“那怎样?”白羽笑着说:“除了捡钱包外,我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甚么事能令你如此这般。说了你还别不爱听,知道吗?刚才你那酸么加粗的样儿,是真像一只发情的母狗!!哈哈。。。”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枕头迎面飞来,正中面门,后面是子夫的大声怒斥:“什么东西!”他随即起身庄严而站,似是要将一个天大的秘密公诸于世。其风度气质绝不亚于当年毛主席宣布吾国成立!眉飞色舞的说:“告诉你,昨晚,我认识了一个女人!”
“唉!”白羽摇头叹息:“都怪我,这都怪我呀!唉!真是太不应该了!”
“你。。。你怎么啦?”子夫一头的雾水。
“对不起啊!”白羽一脸的愧疚:“都是我的疏忽,没想到我这一恋爱却将最好的朋友推到了火坑里!也是,都是成年人了!难怪认识个女的就高兴成这鬼样儿!早知如此,介绍几个给你不就完了吗!”
“呸!鸟人!”子夫低头看着电视,那里,一野狗正追着一兔子满山遍野的跑。他含情脉脉的说:“不是,我是说一个。。。一个那样的。。。让我心动的女人!”
“噢,原来如此!那这可真是一值得高兴的事!”白羽做恍然大悟状,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不过,我上有一事不明,还望指教!”
“休想!”子夫似看穿了他的心思:“我绝对肯定一定是不会请你吃饭的!你就别跟那想美事儿了!”
“不是,不是,”白羽摇着头:“问题的关键不在这。”
“怎么?”子夫见他说的认真,也不禁严肃起来:“还有什么问题?”
“我就是不明白。。。”白羽坐开了一点:“你。。。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女人啦!哈哈。。。”
“去你的!什么玩意儿!”子夫抬腿踹了一脚:“告诉你,我可是认真的!”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白羽凑了回来:“来,说说,是怎样一个女子?是九天玄女下凡呢?还是玛利亚转世?有机会我可得当面重重谢谢她,要不是她及时出现,你恐怕得做拉比了!”
“唉,怎么说呢?”子夫那酸劲儿又上来了,扭扭捏捏不停抓着头发:“反正,就是。。。就是有那种感觉。感觉,明白吗?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哎,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招了?”
“本来就是嘛!”
“噢——”白羽指着他微微一笑:“难怪昨晚夜不归宿呢,原来。。。啊。。。哈哈。。。”
“肮脏,下流!”子夫横眉立目吼道:“你以为是人就和你一样,晚上不回来就是。。。就是那档子事儿!”
“哎,你这可错了,近年来我可一直都是守身如玉!”
“呸!你还守身如玉,哼!卫生间里是你那么长的头发?不定哪个无知少女又惨遭毒手了呢!”
“可是。。。”白羽做冥思苦想状:“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它。。。它彻夜不归,他们还能做什么!”
“聊天,”子夫一脸神往:“我们肩并肩手牵手坐在楼顶,看星星,看月亮听风的声音。谈我们彼此,谈过去,谈现在,谈未来,反正能聊的多着呢!”
“明白了,你昨晚上日本看漫画去了吧?还楼顶,也不怕着凉你!”
“是真的,千真万确!”
“不会吧?整个晚上!”白羽的最张的和掉了下巴似的:“行,牛,你牛,够浪漫!”
“那当然,”当时子夫的样儿,估计谁看见都得吐上几天。
“你们这种境界,将来不会做丁克夫妻吧?”
“你会不会说人话?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要能吐出象牙,咱早搬马尔代夫去了!”
“你。。。”
“好好,冷静点,咱不说这个啦还不行吗?讲讲后事如何。”
“玩啦,就这些。”
“玩啦!就没点儿什么下回分解什么的?”
“有道是有,我约她明晚一起吃饭。不过。。。”子夫一脸的担心:“你也知道,我。。。这方面初缘疏浅的,很是孤陋寡闻。真不知。。。该怎么应付这个。
“哈哈。。。说实话了吧!学过陋室铭吗?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曰:何陋之有?”
“你又想说什么?有话直说,别卖骚了!”
“情不在深,有我就行。这有何难?有我在,大可不必为此忧心!”
“那你就别端着啦!”
“可古人又云:天下没有免费的。。。”
“你说不说!”没等白羽说完,子夫就又抄起了枕头。
“好好,说,先。。。去倒杯水再待我慢慢到来,这不过分吧?告诉你,我三言两语就够你受用终生的了!”
子夫无奈,只得颠儿颠儿跑去倒了杯水。双手奉到白羽面前,坐下来聚精会神的等着白羽指点迷津。白羽以一个前辈的身份,趾高气扬的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堆。也顺便体会了一把孔明老师那般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甚是痛快!
“像这种装。。。不是。这种有。。。格调的女人,你不能流俗,她呀,本应就是不是人间烟火的。可你既然已经说好了要去吃饭,那我就勉为其难吧!首先呢,你得选个有格调的餐厅,最好去吃西餐,环境高雅安静。对了,烛光晚餐最合适。再请一小提琴手跟旁边演奏,曲子呢,就选铁达尼的我心永恒。你想想,如是优雅环境中,如是曼妙旋律中,你手拿一束,不,一枝玫瑰缓缓送到她面前,都用不着哈拉什么yourjump!Ijump!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她还焉能有不感动的道理?”
“应该,”子夫点点头。
“烛光,在你们脸上轻轻跃动,你深情地盯着她,她深情地盯着你,你们俩默默对视着,爱是永恒的旋律在耳畔幽幽回荡。你们的身体仅仅一桌之隔,思想却早已珠联璧合!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个时候,那个举止穿着比咱市长还绅士的服务生就会恰逢其时的轻轻走来,深深一躬,悄悄对你说。。。”
“说什么?”子夫迫不及待的问,活像个天真的渴求真知的学子,和在教堂听讲道差不多。
“他会说,先生。。。楼上有房间!哈哈。。。”
白羽说完就迅速向后退去,以躲避子夫的凶猛攻势。怎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中将还是没逃过子夫的魔爪。被他一把摁倒在沙发上,一通狂撕!好一会,才气喘吁吁的放手。
“真拿你没办法!一点儿正行都没有。看来是指望不上你了,我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子夫瞪着他。
“其实,”白羽做起来整着衣服:“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扯淡。只要记住一句话就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记住了这八字真音,任她魔高一尺,你也会道高一丈!”
“又是你那套歪门邪道!”
“哎,这回我可是认真的!切莫忘记万事都是这一机一会,掌握了机会,定能先发制人。世间事,只要自然而然不强求也就化繁从简了。”
“我才不听你那套呢!把什么事都弄得和打仗似的!”
“本来嘛,爱情还就是一场战争!成者王侯败者贼。”白羽又用上了梁曼娇的说辞。
“我不听!本来我还想找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呢,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所谓物以类聚,她看你这样,一定会把握和你归为一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呀!现在不久就咱俩吗?我是随便开个玩笑。”白羽一举手做发誓状:“我保证,一旦见到她,我一准儿表现的比。。。比那服务生还绅士!”
“你还来!”子夫恫吓道,又作俯冲状。
“不了,不了,”白羽连连挥手,心想,单挑的话,自个儿还真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他端杯喝了口水。
子夫坐在那,一脸遐思自言自语道:“林枫可真是个好女人!”
噗哧,一口水全喷到了子夫的大脸上,一点没糟践。白羽盯着他吼道:“谁?那女的叫什么?!!”
这下倒把子夫惊呆了,一边擦着一脸的水珠,一边结结巴巴的说:“林。。。林枫呀。”
“哎呀!”白羽一拍大腿,长啸一声:“皇天后土,总算是来啦!”
“怎。。。怎么回事?”子夫也顾不上埋怨白羽喷他了,一脸茫然:“什么。。。就。。。就来啦?”
“她多大?”白羽咄咄逼人的盯着他。
“我没问!”子夫一脸无辜。
“你没长眼呀?你看不出来呀?”
“大。。。大概和我们差不多!”
“我们多大?唉!”白羽一拍脑袋:“都懵了!我们,二十七,三十三,三十三减二十七。。。对啦!一准没错儿!”
“什。。。么。。。对了错了的?”子夫惊魂未定。
“你别问!你们什么时候见面?”
“明天。。。”
“够啦!”白羽打断他,拎起件儿衣服就往外跑。
“这么晚了,你还去哪?”子夫在身后喊道。
“咖啡店!”
十六
出门后,白羽才发现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路上行人稀疏,只有偶尔飞过的汽车伴着惨淡的孤灯。此时正是不法犯罪的高发期呀!白羽想。其实按理说此时是不应该搅人清梦的,可他又怎能按捺得住?这事儿没法等到明天了!与其自个儿躺床上睡不着,还不如把古润泽拉上——俩人儿一块儿失眠!
白羽费了好大力气才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前边儿到是也过去了几辆,只不过都从他的身边呼啸而过,理都无有理他就像见了瘟神似的,唯恐避之不及。这辆车之所以能停住,还是他情急之下一步跨到了马路中间以死相拼的成果。汽车吱扭一声怨叹,停到了面前。白羽着才通过车玻璃找到了拦不住车的原因。因为出门太急,很仓促,加之和子夫折腾了半天,弄得是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如此形象给人的印象无非两种:一,刚被人打劫了,二,刚打劫完别人。可不管是其一还是其二,于一干出租车司机来说无疑都会是惹祸上身,弄不好还得来个惹火烧身。谁愿意沾染这麻烦事儿?载他,不就等于引狼入车吗?全民素质还没提高到那份儿上呢!
白羽也顾不了这许多,跳上车一迭声的催促着快开。司机是个中年大姐,在白羽的命令下一脚就把油门踩到了底儿,车子风驰电掣地驶去,差点儿把白羽弄个后空翻。路两边的景物自眼前飞逝而去,路灯像一个个拖着尾巴的彗星远远被抛在了后面。打后望镜中,能看见司机大姐那双惊恐的眼睛和额上渗出的豆大汗珠。不难看出,这应是她从业以来开的最快最惊心动魄的一次。而白羽在她印象中也果真变成了一个刚入室抢劫甚而还强奸杀人后企图逃之夭夭如今又意犹未尽还想对她做点什么的无耻匪类,话如山倒,再三督促下,只见那车开得有如霹雳弦惊!几乎达到了光速!
眨眼之间,咖啡店已展现在了眼前。司机大姐一急刹车,白羽又险些来个前空翻。白羽踏出车门,伸手摸向了衣兜。不想大姐嗷地一声,不见了影踪,比来时还快!白羽望着已经看不见了的车尾巴,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苦笑着。看来,自个儿比交警厉害多了!大姐那半世清明也要比违章犯规严重的多!起码她自个儿应该是这么认为的。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在某派出所裹着张棉被发抖了,当然,手里得端着杯热水。其实她真的是误会白羽了,纯属自个儿吓自个儿!白羽下车翻兜儿的目的不是要掏出件儿什么枪支弹药类的管制武器来继续干点什么,他只是想看看出来那么急有没有带钱,结果发现——还真没带!
他也顾不得夜深人静了,站在外面双手拢嘴,大声狂喊起古润泽,声音带着回音儿响彻天际。好多家都应声亮起了灯光,开窗向下探望依稀还可闻得几声叫骂。我为他可也算忍辱负重了!白羽想,为了报复骂他的人,他跳着脚儿喊得愈发欢了。直到古润泽的窗口亮起了灯光他才住口。他抬头望着古润泽的行动,灯光把他的影子打在窗上活像只庞大的黑猩猩,动作慢吞吞的。量他还不知道即将的得到的喜讯,不然,估计他得直接跟二楼跳下来!白羽想。
古润泽呆缓地打开门,睡眼惺忪。见是白羽,侧身把他让了进去:“干嘛呢?大晚上的。”他边打着哈欠边问。
“找到了!润泽,我找到啦!”
“找到?”古润泽揉着眼:“找到什么啦?”
“林枫!你老婆,林枫——”白羽拉长声音,蹦着高儿喊着。
“什么?真的!!!”古润泽一声尖叫,睡意全消。双眼顿时射出幽幽绿光像狼一样嗥叫着扑了过去。抓住白羽的双肩摇得他就像狂风下的长叶儿芦苇。嘴里狂喊着:“真的?真的?你没骗我!”
白羽一步跳开,不然自个儿非散了架不可。还从未见过一中年男人兴奋成这样的!好像几经毒瘾折磨的君子突然注射了一支吗啡。他是打心底为他高兴呀!可又不知如何表达,索性也和他一块喊了起来:“真的!这种事我怎么会骗你呢!”
话音未落,只见古润泽早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双手捂脸将头深深埋了下去,抽搐着就像个在忏悔的罪人:“阿门!”
俩大男人像俩孩子一样在昏暗酒吧中连蹦带跳的闹了起来,嘴里不时发出几声呼哨。此时的苏格兰农场变成了一片还未被所谓的文明侵蚀的原始森林,两个某尚未发现的种族生物正在茂林藤条间上蹿下跳,一呼一应之声不绝于耳。
等到平静下来时,酒吧早已是一片狼藉。他们将满腔的喜悦尽数倾斜在了其间,弄得是人仰马翻。好多桌子四脚朝天躺着和晒太阳似的,秋千还在来回晃悠着,当地一声撞到一块儿随即又像拧麻花般纠缠在一处,整齐的小篱笆被踹的东倒西歪,空气中弥漫着呛鼻的尘嚣。怎么看怎么像两股见不得光的势力刚刚火拼过,往最乐观里看,也是刚闹过地震。
白羽拽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古润泽也拉过一把,可刚一坐就只听椅子吱扭一声轻叹,哗啦散了一地,咕咚古润泽凭空削去了半截儿。
“哈哈。。。”白羽指着他,拍腿跺脚的笑得说不出话来。
“呵呵。。。”古润泽也揉着屁股傻笑着:“你是怎么找到的?”他饱含热泪,满面感激。
“不是我,是子夫误打误撞遇到的。”白羽看着他通红的双眼。
“你确定是她?”古润泽有些担心。
“这。。。我也还没见过。不过,条件很相近,叫林枫,二十六七岁,不会那么巧吧?同名同姓年龄又这么相仿!”
“但愿不会!”
“对啦,你老婆是不是挺。。。挺那什么。。。挺浪漫的?她和。。。是不是爱谈些什么前世今生看看月亮发发感慨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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