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众妖言 第 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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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愿不会!”

    “对啦,你老婆是不是挺。。。挺那什么。。。挺浪漫的?她和。。。是不是爱谈些什么前世今生看看月亮发发感慨什么的?”

    “对,一个很有格调的女人。在美国时,就经常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看夜景吹吹风什么的,总叫人觉得神神秘秘的!”

    “那就更没错了!连性格都一样!放心吧,这世界呀,它说大就大说小也小,大千世界奇闻怪事还少吗?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连上帝都相信了,还担心什么?说不定真是你感动了他呢!”白羽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也是没谱儿。

    “对!”古润泽双手握至胸前,嘟囔了几句:“可是,”他又抬起了头:“我还是有点害怕!”

    “大可不必!”白羽不想他的希望这么快就破灭。

    “即便她是,我又怎么。。。”

    “我明白,我明白。所以我早就给你想好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白羽把他的想法如此这般的和他说了一遍:“为避免正面冲突,也只能是先委屈你了?”

    “挺好,挺好的,这样对大家都好。”听完,古润泽欣然应允。

    “还有,”白羽想起了子夫:“不知者不罪,子夫如有什么冒犯嫂子的地方,你可千万别见怪。”

    “怎么会?我还要登门造访,当面重谢呢!”

    “嗨!其实要我看呀,这小子一准儿连手都没碰过她的,他根本就没那胆儿。。。”

    二人一直聊到凌晨四点多钟,部署完明天的工作,白羽就留在了他家。他的卧室就在店的楼上,整的就像对信新人的洞房,什么都是双份儿的,床头甚至还贴了个大红的喜字儿!

    “这都是为她准备的,这次找到她我也不打算回去了。还是在自家国土上扎根儿比较踏实。”古润泽一脸的不好意思。

    白羽一闭眼就能看到他每晚独守空闺的身影,一首春宫怨好歹还有个盼头儿,可他。。。!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听了一晚上的辗转反侧,唉声叹气。白羽倒也骚性大发得来了一首打油诗: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分分秒秒,如沸油中。顾兮盼兮,何日为终?心里很是希望,此时的位置,明天叫一个叫林枫的女人取代!

    第二天下午,白羽早早离开了公司。找吴天请假时,被他笑着教训了一顿。为的是那天他不声不响就带女儿跑了那事儿!老头挺诙谐,说白羽竟敢放他的鸽子!下不为例!出门时又和吴婷撞了个满怀,她至今还在为偷跑那事儿沾沾自喜呢!

    她像父亲的办公室张望了一下,吐了吐舌头:“你去干什么?这么急匆匆的。”

    “没甚么,帮朋友个忙。”

    吴婷抱住白羽吻了吻,又细心的弹了弹他衣领处的一点灰尘:“注意安全啊!”

    “知道啦。”

    白羽刚要出门,她就又哎呦一声追了过来:“见到子夫了吗?”

    “见了,干什么?”

    “我那天叫你带他去,本来是想介绍个女孩给他认识的。可光顾着自己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以后再说吧,有的是机会。”白羽摁了一下她的鼻子:“怎么,刚得着张生,就想当红娘啦!”

    “才不是呢!我是看他总一个人。。。”

    “好啦,好啦,以后有机会的,走啦,拜拜!”白羽没听她说完就急匆匆而去。

    “拜拜,小心点儿啊!”身后,吴婷还在喊着。

    十七

    白羽来到子夫约会的餐厅,估计古润泽早就到了!这些个他很容易就从子夫嘴里套出,子夫问,你昨晚怎么了?他说,秘密。子夫问,你问这个干什么?他说,看看餐厅够不够档次。子夫问,与你何干?他说,瞧瞧你有没有品味。。。就这样,一来二去就把餐厅在那条街,哪条巷,门牌多少,全部弄了个底儿透。白羽抵达了地点,果不其然,古润泽早早儿的就跟那蹲着呢!

    白羽边往里走边对古润泽说:“先找个好位子,不能让她们发现!”

    古润泽跟在后面,一步一个兴奋,一步一个紧张:“怎么办?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坐哪?”

    “嗨,这简单,看我的,你在这等等。”

    这时,一个招待迎了上来。正如白羽所说,非常绅士。黑礼服白衬衣,领口处系一红脖套儿。他先微鞠一躬然后才微笑开口:“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啊。。。有没有一位叫林子夫的先生定过位子?”白羽装腔作势的相当从容。

    “请您稍等,我帮您查一下。”招待转身走向了前台,白羽也跟了过去,剩下古润泽在哪呆若木鸡似的站着。

    招待查了一下,回过头来:“有,在二楼。不过。。。”

    “不过什么!”白羽找到了上帝的感觉,像个暴发户般蛮横的打断了他:“我也要定,要和他隔两张桌子的位子!”

    “可。。。那。。。”招待白了白羽一眼,又望了望古润泽:“那。。。好吧!”

    招待的态度令白羽很是不满意!刚还人儿人儿的,可现在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变得很奇特。不像是在看一位来此消费的顾客,倒像是再看一稀有物种似的!招待扭头对里边的那位低声嘀咕了几句,那位也开始奇怪的偷偷上下打量起了白羽。

    “好了,先。。。生请跟我来吧。”招待一伸手。

    白羽示意古润泽过来,他急忙跟上,压低声音问:“怎么样?”

    “搞定!”白羽打了个响指。

    那招待的眼神愈发奇怪,他扭头朝前台那位对视了一眼,似乎暗自确定了什么:“请跟我来吧,二位。。。先生。”

    招待一路上楼,白羽紧随其后,古润泽更紧张,一把抓住了白羽的胳膊。白羽边走边大量着这家店,的确挺有氛围,越往上越温馨。看来子夫这小子还真蛮有品味,不枉自个儿一番栽培。和为何人们的目光愈发奇怪了呢?果然高出不胜寒,阵阵阴风下,白羽不由起了身鸡皮疙瘩。

    正走着,古润泽用力拽了他一下,压着声儿听起来细细的:“不会被发现吧?”

    白羽回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会放心吧,我计划的很好。”

    招待扭头瞟了他们一眼,赤裸裸的似乎很是憎恶,就差冲二人吐口痰了!

    二楼,更是别有洞天。他们仿佛一下子掉进了温柔乡里,想当年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也不过如此吧!白羽的眼前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红布,灯光下满满的粉红,果是一约会的好去处!一对恋人若坐在这,都不用开口就会先生出几分迷幻暧昧。一如宝玉见到表字兼美字可卿那位,梦中就初试了云雨!白羽想到的却是醒后的袭人丫头,李白老师所谓醒时同交欢,大抵就指此二人吧!

    墙是粉红色的,桌椅板凳,屋顶,餐布连纸巾都一水儿的粉红。空气亦然,要么怎么会把卿卿我我的一干人的脸都映成了粉红色?光看这环境就已经价值不菲了,看来子夫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这次是来真的了!白羽心想,这小子请我吃饭就从没超过三百过!这次的吐血倒也验证了一点,重色轻友真是男人的本性!

    白羽开始为子夫感叹,这个女人不是古润泽的妻子还则罢了,如若真是,那他这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惨重了!妞儿没泡到,钱没少花,又浪费大把感情,兴许在搭上盆眼泪。站在他的角度,真希望此林枫非彼林枫!可扭头看看古润泽,又真心希望此林枫就是彼林枫!毕竟朝思暮想的折磨太他妈难受了!比之古润泽,子夫的感受是不足以道的。白羽的心里是即复杂又矛盾。

    招待将二人领到了预定的位子,毫不客气的请二人落了座。他们先点了两杯咖啡,说一会儿再要正餐。招待抱着餐单转身而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他们,鼻子里似乎还轻轻哼了一声!

    白羽有些恼火,这儿的招待怎么都这样!怎么都这等神情?难道这就是他们的待客之道?是传说中的特色?保不齐!如今的店是越来越奇怪了,说不定这又是哪个高瞻远睹的老板的别出心裁。当消费的上帝们都对礼让和恭维麻木时,来此受受冷遇倒也新鲜!你说这人得多贱!可这冷脸子你别充斥各行各业呀,说实话,现在三百六十行也就剩礼貌待客微笑服务成特色了!白羽胡思乱想着。古润泽坐那一动不动,神情专注的搅着咖啡。咖啡全溅到了桌面上!

    白羽环顾四周,想先掌握地形,地利可是非同小可的!一些缠绵耳语的恋人引不起他的兴趣了,像这种交头接耳搂搂抱抱的场面实在是太平常了!别说亲昵了,就连猥亵的动作都早烂了大街了!不足为怪!不足为怪!但他仍似乎还是跟不上潮流,看到眼里心里不禁暗骂:喂,那小子!手滑哪去了!人家衣服里面是你那爪子呆的地方吗?过份了啊!黑社会这就叫踩界!当心把你手砍喽!还往里走!不知好歹!你说那姑娘也是,你就不说拦着点儿!

    他的目光游移于这醉生梦死中,一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世风日下呀!他心里骂着,一抬头墙上那用花瓣拼成的四个大字是赫然醒目!直看得他心惊肉跳刹时落下了一身冷汗!冷遇,也随之迎刃而解:情侣专区!!!

    怪不得周围坐着的全是一男一女呢!刚进来时白羽还在纳闷儿,难道现在出来吃饭的都是一男一女就没哥们儿了?现在明白了,地方的过!哪有俩大老爷们儿跟情侣专区划拳行令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这如张飞约李逵在麦当劳吃儿童套餐般格格不入!眼神那就不言而喻了,他们肯定是没把自个儿当正常人呐!确切的说是没当正常男人!在他们眼里,自个儿和古润泽定是一对同性恋无疑了!加之古润泽那既紧张又兴奋外加些偷偷摸摸地神情,就更有理由让他们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了!

    得知真相后,白羽本来愤愤的心反到平静了。如今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怪不得人家,俩人儿在这一特定环境一坐,也确有同族苟且之嫌疑。这还没上女厕所呢,那样可就不是瞪两眼这么简单了!再者说,由于事态本身的客观因素,二人也根本无法表现的多么的光明磊落。唉!为了成全润泽兄,我就发扬次风格儿姑且做回所谓的道德沦丧之辈吧!

    白羽想,这于自个儿也不是完全不好的,起码能借机体会一次别样的人生。此时,他对那些横眉冷对千夫指的非一般意义“情侣”是心生敬佩。在这个字天地初始就公母配异性相吸的大时代背景下,他们竟能顶风冒雪担着各方面偌大的压力弄个公公配母母配硬把同极拉到了一起,不可为不是勇气可嘉!其气概大可和夜走山神庙的林教头相提并论,足以令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为之汗颜!

    白羽的所谓办法其实很简单,是一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先让古润泽暗里探查一番,如那女人不是他内人,二人扭头便走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妨碍的子夫。若一旦是,就再来个调虎离山,由白羽出面将子夫引开,润泽在上前相认。他能否挽回美人心白羽不得而知,但对子夫他有十足的把握。一是因他二人相识不久,并没到什么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地步,所以劝他回头是岸还算容易。二来是子夫很善良,将事情摆开大道理一讲,他不难理解。三就是他和古润泽乃同门师兄弟儿,很是亲近。这种种迹象都表明,子夫没有不把煮熟的鸭子拱手相让的可能!再说,偷别人的鸭子即便是吃了也不会心安理得,说不定还会浑身刺痒长出一身鸭毛!多少偷人老婆的奸夫的下场跟那摆着呢,大可引以为戒。这样大费周章做的目的,不外乎考虑到如冒冒失失上去相认,是与不是都会招来写无谓的误会和麻烦。大家都是朋友,谁都不想弄得不痛快!

    说实话,这个分崩离析逐个击破的主意并不怎么高明,甚而是一些鼠辈的惯用伎俩。挑拨离间实非大丈夫所为,屹立天地间匹配的应是一副忠肝义胆!白羽,古润泽都不配当大英雄,但二人也不致落草为寇。古润泽之所以对这个不大光明的手腕儿满口应承,是恰恰证明了他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饥不择食慌不择路,一起一落间任何一个小小计谋对他来说都得成了张良妙计。

    古润泽此刻的心情要比白羽复杂万倍!试想,见自个儿老婆都不能光明正大并还得眼睁睁看她和别的男人约会,这换了谁谁心里会是滋味儿?哑巴吃黄连固然有口难言,可这嘴舌健全的人吃了黄连却不能说又会怎样?阳痿是痛苦的,早泄更痛苦,可明明身体没甚么事儿却没处儿痛苦去,那是怎样一种滋味您就自个儿想去吧!此时,白羽的脑中闪出两个血淋淋的字儿——捉奸!

    “放松点。”白羽拍了拍古润泽的肩膀,但一想到此时此地,他的手就像触电般嗖地缩了回来。

    尽管是白马过隙,却也难逃众目睽睽。人都有种看热闹的本性,如儿时听得一声铜锣响,马上跑去看耍猴。也经常又些个弄着些奇特东西巡演的。一块钱一张票,里边都是些连体人双头蛇之类的稀罕物件。白羽现在就觉得自个儿成那玩意儿了!今儿这些人可算来找了,谁见过同性恋?就有见过的,谁又见过这么大胆的?这他妈都是些个什么人啊!!!白羽心里骂着,眼睛偷偷扫向众人。只见他们一个个的目光死死盯住他们二人,稍有动作,即会招来阵阵窃窃私语。

    古润泽不明其理,听到些疯言疯语还敢回头怒视人家。白羽心中道苦,大爷,您就安生点儿吧!吃亏是福!忙把他唤了回来。这种玩意儿万万得罪不得!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又会说的不会听得,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假的他们都能想法儿给你整成真的!你还别解释,越抹越黑,这种事儿多了去了!

    白羽开始和古润泽解释,眼睛从容望向他处尽量给人以他是在唱歌的假象:“别乱动!这儿是情侣专区!现在咱们的清白可是四面楚歌!为了名誉我可还不想做虞姬,你千万也别沽名学霸王!那样咱可就都死翘翘啦!忍吧,从小到大国的社会的人的物的咱忍得还少吗?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破罐子破摔不在乎多这点儿!韩信那么大一英雄不都忍了吗?还有勾践!”

    古润泽立即领会,坐着不再动了。可样子更加獐头鼠目的令人心生疑窦。

    二人谁都没再说话,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二人谁都没诸葛老先生那等本事,不会设坛借风。可这风来的也太迟了!二人在同志的光环下足足沐浴了俩多小时,风儿才徐徐吹来!

    十八

    子夫和那女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与此同时白羽也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真是一招棋错,满盘皆输呀!他们坐的位子,乃咽喉要道,是子夫的必经之路!怎么办?风越刮越大!情况紧急,白羽被逼无奈牙一咬心一横,今儿就是今儿个了,索性就把同志进行到底!!

    子夫越走越近,正扭着大脑袋和女人说话。趁此机会,白羽低呼一声:“目标出现,别动!”说着,隔着桌子一把将古润泽揽入了怀中!将头深深埋入了他的肩头!

    餐厅里,一片哗然!古润泽此时倒挺机灵,知道情况有变,也迎合的抱住了白羽。抱得那叫一个紧!彼此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白羽也顾不了那许多了,足足抱了有一刻钟才慢慢坐直了身子。他急忙盯着古润泽问道:“怎么样?是不是?”

    古润泽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偷偷瞟着那边:“有点像,不敢确定。”

    “不是吧你!连自个儿老婆都不认识啦!”

    “那怎么可能,可她背对我坐着呢。你可别回头啊,子夫冲着咱呢!”

    “那。。。你们结婚那么久,她就没个什么特征什么的?走路呀,头发什么的?”

    “她走过时我们正抱着呢,女人头发不都一样吗?再说,这么长时间了她也不可能不换发型呀!说话到是很有磁性,可咱也听不见呀!”古润泽探视着那边:“她后背上倒是有一块指甲盖儿大小的红色胎记。”

    “你傻啦!”白羽哭笑不得:“那咱也不能上去让人脱了呀!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别太私人的!”

    古润泽凝眉苦思,如今白羽很是怀疑他还是不是以往那个谈吐得体的绅士。从昨晚至今,他的智商简直就像尼加拉大瀑布一样飞流直下三千尺!

    他跟那憋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才苦恼的摇了摇头:“应该没了!怎么办?”

    “先别急,容我想想。”

    呱呱。。。话音未落,几声清脆的蛙鸣想起。白羽急忙捂住了口袋,要命!偏偏这时候来电话,自个儿的铃声子夫是在熟悉不过了。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阻止声波的外泄,古润泽迅速低下了头。不用说,子夫肯定是在朝这边看呢!

    白羽把头钻到了桌子底下,一接电话,是楚云打来的。他是多么的想和她聊聊啊!可是现在的情形。。。一咬牙,没等她说完就抢先道:“对不起,我现在有事,过会儿在联系。”说完,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

    白羽一刻都不敢怠慢,身份很可能已经暴露了!从桌子下出来,他二话不说拉起古润泽就往外走:“别回头,一直走。”

    古润泽乖乖跟在后面,快速穿过一条集讽刺,嘲笑,憎恶等等目光编织的通道,一口气冲到了楼下逃离了那个是非之地。出了门口,白羽狠狠的地吸了几口气,那叫一个痛快!古润泽付过账,紧追了出来。

    “怎么,你有事?”他一脸担心焦虑。

    “没有,”白羽两步走到了门旁。

    “那这是要去哪?”古润泽紧随其后。

    “就去这儿!”白羽站在了一辆本田雅阁后面。

    “这儿——?”古润泽不解的指着地。

    “对呀,既然里边看不到,我们就跟外边耗上了!到他们出来为止!他们总不能背对着咱,倒退着出来吧?”

    “那倒也是!”古润泽点点头:“谁?”

    “谁?什么谁?”

    古润泽递给了白羽一支烟,自个儿也点上一支,接着问:“刚打电话的那人?”

    “噢,”白羽吸了口烟,抬头喷了出去:“一朋友,很不错,改天介绍你认识。”

    身处幸福中总觉得光阴似箭,快乐的是光总很短暂稍纵即逝。可等待总是那么度日如年!这次,白羽深刻体会到了热锅上的蚂蚁那种感受并对那些可怜的脆弱的小生命深表同情。招待若干次探出头来,目光一与二人相遇就哧溜一下缩回去,比乌龟都快。

    古润泽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烟来烟去,烟来烟往,喷云吐雾中白羽默默分担着他的煎熬。很快,一包烟就宣布告罄。白羽又掏出自个儿的,继续燃烧着古润泽的期盼。

    眼瞅白羽的烟也快完了,古润泽的希望也在逐渐泯灭。这时,子夫出来了!白羽急忙拉古润泽隐蔽在了车后,烟头随手扔进了身旁的垃圾桶。一股难闻的气味儿伴随着大批的苍蝇蚊子飘了出来,为了报复他们的无端打扰,这群小东西一窝蜂的冲向了二人。落在他们的脸上手上身上,还爬来爬去的。他们也不敢动,甚至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口。忍着这非人的折磨,探头观瞧。

    这次是子夫背对着二人,站在门口正在和那女人道别。硕大一脑袋将女人的脸挡了个严严实实!他们仅能看见一段儿那女人膝盖以下的小腿。二人屏息凝神,静观其变。白羽心里这一通骂!古润泽就像一只被汽车压死的无辜的鸟,眼珠子往外凸着,就差掉出来了。

    子夫在女人面前一向是不善言辞的,见到个幼儿园小班的姑娘那大脸都恨不得红的和烙铁似的。可以说对这方面的知识那是相当匮乏!可今儿见鬼了,他好像故意和二人作对似的,跟人家说起来是没完没了!害得白羽二人跟车后猫儿了半天,幸好其间没有过分敬业的警察叔叔经过,不然,二人很可能就得以偷车未遂罪论处了!

    时间在静默中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老天开眼子夫唠叨完了。只见他像个门童似的侧身伸手,请女士先走。同时,这边的二人也终于见到了她的庐山真面目。这小子眼光不错,此女还算颇有姿色。配子夫这样的十个八个那都绰绰有余。在子夫也跟上了车关门的那刻,白羽停到了古润泽老黄牛似的重重喘息。扭头一看,他已然滑落在了冰冷的地上,将头靠靠在了车尾上。头顶上方正好抵在本田那标识上,那H型的字母活像两只犄角直愣愣的散发着他的失望。结果显而易见,肯定不是!

    白羽把他拖了起来,帮他拍着那一屁股的土:“走吧,别气馁。”

    “没事,”古润泽望着开走的车一脸苦笑:“都习惯了,反正这么长时间了,我也不在乎再多等几年。”

    “那就好,”白羽点头鼓励道:“一定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嘛!”

    他的嘴上虽这样说,可心里还是放不下,生怕古润泽一时想不开干点什么。所以,他坚持把他送回了家。到家后,有苦口婆心的开导了半天确定他不会做什么傻事后才打道回了府。

    路上,他想起了楚云,拨通了她的电话。楚云问他刚神神秘秘的在干什么,这么丢人的事儿,白羽哪肯对人说?尤其是她!一件事只有成功了才会得到赞许,如若失败不管你的动机是好是坏说出来也只会自讨没趣。譬如扶一大妈过马路,过去了那是助人为乐,活雷锋一样。倘过到一半儿被撞死亦或突发心脏病猝死,那可全都是你的责任了!因此,白羽骗她说刚公司开会,不方便接电话。问她什么事,她说没甚么,就是想问一下请沈娜帮忙那事怎么样了。白羽许诺全包在他身上,又装了相当一会儿蒜,才留恋的挂断电话。

    十九

    回到家中,刚一进门子夫就一步冲上。好像已等不及把满腔喜悦倾倒出来了!理所当然,白羽就是那垃圾袋儿。

    子夫见白羽脱外套,忙双手接过帮他挂好。一脸的春风得意回头道:“怎么才回来,干嘛去了?”

    白羽一想到刚才,又看到他那张讨好的脸气儿就不打一处来。硬生生的回道:“出去了,约会。关你鸟事!”

    “呵呵。。。约会呀,好呀,好事儿,在哪啊?”

    “你管得着吗你!”

    “噢——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在兵工厂约会,吃得军火大餐!呵呵。。。而且吃得挺饱,要不说话怎么这么冲呢!”

    “就是,那又怎样?你小心我一口毙了你!”

    “干嘛这么大火气!对了,你今儿问我去哪个餐厅到底是要干什么?”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之下不禁捅了白羽的肺管子:“问你不行呀?许你去不许别人去?又不是你家开的!就是你家开的,那我去又怎么了!”

    子夫不紧不慢的走到沙发前坐下:“连发。”

    “我就是机枪!”白羽喊道:“怎么样?心情不好管得着吗你!还告诉你,赶紧让你女朋友改名!我听着别扭,那么难听的名儿居然还有人叫!真没水准!”

    “哎,你这就没道理了啊!”子夫转过脸,依旧如沐春风活像个无赖:“我女朋友叫什么关你什么事儿?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可不许这么埋汰人啊!再者说,我让人家改人家就改呀?我是她男朋友,又不是她爸爸!”

    “我呸!”子夫那嬉皮笑脸的样差点把白羽气乐了。他走过去重重坐了下来:“你不是她爸爸还好,你要是给孩子起这名儿就该打成全国人民儿子似的!”

    “哎呦,”子夫一把抓住白羽的胳膊,边轻抚着边心疼的说:“这怎么话儿说的,真是造孽呀!可别生气了啊,你看,”他把胳膊提到白羽面前:“都气出包来啦!”

    “你还有脸说!”白羽一把将他甩开,嚷道:“这是气的吗?这都是让你咬的!”

    “哎——”子夫向后一靠:“你可别夸我,我没那么高水平。我要咬的话也就只能咬出个坑儿来,太抬举我了,受之有愧呀!惶恐之至,惶恐之至!呵呵。。。”

    “因为你才被咬的还不和你咬的一样?!”白羽吼道:“气死我啦!!!”

    白羽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回手抄起个抱枕乒乒乓乓一通狂摔,直摔得鸡毛满天飞胳膊酸的都抬不起来了,才满头大汗的坐下。稍稍平静了一点,心想:我这是干嘛呀?这怪得着子夫吗?这不是他的错!这应该都是古润泽的低落情绪影响了自个儿,一时拗不过劲儿来。他扭头看了看远处的子夫,摔成球儿的枕头和那一地鸡毛,郁闷也削去了一截。

    白羽发威时,子夫恐受殃及早已跳到了一边。这人在不理智的时候杀个人都罪减一等,碰到这时候得有多远躲多远。见白羽平静下来了,他才又凑了回来,指着他:“说实话,刚才餐厅里是不是你?”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白羽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他叹了口气。

    “哈!果然被我猜中。刚进去的时候我就看着像你,并且,普天之下恐怕也在没有第二个人用蛤蟆叫做铃声的了!哈哈。。。”子夫得意非常,在这么长时间二人的明争暗斗中他总算是占了回上风。他转过头学着白羽以前嘲弄他的口吻:“噢——原来你还有这种嗜好呀!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呵呵。。。”

    “我呸!”白羽瞪了他一眼:“你以为都和你似的!你知道那人是谁?”

    “谁?我哪知道去。那么依你说我该称呼那位是你男朋友呢?”子夫手挽兰花,在白羽脑门上轻轻一点,学着娘娘腔:“还是女朋友呢?”那骚样就和一古代妓女在骂一老不正经的嫖客是死鬼一样。

    “唉!”白羽叹口气,又勾起了对古润泽的同情:“是你的兄弟姊妹,润泽。”

    “是他!”子夫一惊不小,继而低头沉思道:“你和他去那干嘛?那可是情侣专区,难道他。。。”

    “他你个头!”白羽啪地一声拍在他大脑袋上,义正严词的道:“你小子可别往歪处想,我们是去干正事儿的!”

    “你有什么正事!去那。。。俩大男人。。。还。。。干得了。。。正事?”子夫嘟囔着。

    “找老婆算不算正事?我带他去找老婆!”

    “找老婆?找什么老婆?”子夫更糊涂了,抓着大脑袋:“找谁老婆?他有老婆?他老婆是谁?”

    “林枫!”白羽把头扭向了窗外。

    “谁!!!”子夫蹦起有三尺多高,声音提高了十三个八度,都没法听了:“他老婆是谁?!!!”

    “林枫!听清楚没?林——枫!!!”白羽不耐烦的大声说,扭头看见他那样儿才又补充道:“不是你那个,同名同姓不同人。”

    “哎呦!吓我一跳!”子夫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一脑门子的汗连珠炮似的刨根问底起来:“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老婆?他老婆不见了?干嘛去了?干嘛去那找?快说说呀!到底怎么回事儿呀?”

    “你当然不知道,他只和我说过又不愿太张扬,我才没跟你说的。况且,说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接着,白羽将古润泽的故事怎么来怎么去如此这般的和子夫讲了一遍。听到今晚的事,子夫哈哈大笑,直笑到肚子疼吃了两片儿安定才止住。唉!还是唐大姐看得比较通透,世情薄,人情恶呀!这么凄婉的故事他竟能听笑了!不过,快乐是短暂的。接下来就是他那一大堆的唉声叹气,一大堆的感慨,一大堆的恻隐之言甚至还恶狠狠的饿骂了林枫几句。一想他女朋友,一想今天,白羽听得这个痛快!骂完收功,子夫一头扎进卫生间哗啦哗啦洗了半天脸,就这样出来时还和得了红眼病似的呢!

    “哎,你还真得让她改改名儿,”见子夫坐下,白羽和他商量:“免得以后在润泽跟前儿提起来让他闻名伤情。再说,这样你骂着也不舒服呀!”

    “去!”子夫拿纸巾擦着鼻子:“可他已经知道了就是改了也是治标,治不了本呀!”

    “那间接伤害总比直接伤害来的轻吧?再说你和润泽那么亲近,你搂着女朋友却喊着他老婆的名字,这得多别扭呀!”

    “我觉得也是,”子夫齉齉道:“可这名儿又不是说改就改的,谁听说过谈恋爱还得先改名儿呀!这算怎么回事儿呀!我怎么开口呀?再说了,那身份证上也改不了,将来结婚总得用着的!”

    “哎——打住吧你,”白羽斜眼看着他:“想什么呢你?这刚哪到哪啊,好嘛,刚一块看了看星星吃了一顿饭就想的那么长远!你想没想过以后儿女不孝顺该怎么办呀!”

    “呵呵。。。”子夫一阵傻笑:“我。。。我这不就这么一说吗。想想又不犯法!”

    “其实呀,咱也别真给人家改,就口头上的私下取个代号以后光我们之间用。只是解一时之困,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绝不会给你今后的婚姻及幸福生活造成什么影像的!”

    “也有道理,可叫什么呢?可不能太难听啊!”子夫扭头看着他偶像:“要不叫。。。嘉欣?”

    “还曼玉呢!”白羽推了他一把:“可不能乱叫,侵了权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他低头思索着:“林枫。。。林枫。。。白枫。。。呵呵。。。人家肯定也不愿意!林枫,林。。。哎,有啦!”他一拍大腿:“叫三木!”

    “三木!这什么怪名字呀!难听死了!”子夫拍了三下大腿。

    “哎,这可是有章可循的!你看,”白羽用手比划着:“林枫,林字两个木吧?枫呢?一个木一个风,拆开是什么?三木风,不过太难听,和欧阳峰似的!索性把风去掉,不就成三木了吗?”

    “可这也不好听呀!”

    “不错啦!哎,你还别说,三木,挺像一日本名的。呵呵,让你小子也过把泡东瀛马子的瘾!呵呵。。。意下如何?”

    “嗯,言之倒有点理,还有那么点异域风情。就是日本人长得不像外国人!那。。。唉,就先这样吧,不管了。不过——”子夫正色道:“咱可丑话说前头,这个代号只能是咱之间用,你可千万别让她知道喽!”

    “多虑了不是,哪能啊!”白羽心想,这回可算是又多了个要饭吃的借口。

    二十

    楚云交代的事情白羽已夸下海口,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办,时间约在了周三晚上。白羽先到了沈娜住处,接上她才向望尘出发。二人是一路步行去的,就像行军打仗一样。夜风习习,微凉。白羽将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沈娜的身上。沈娜扭头看了看他,往上拽了拽衣服低头向前走去。对她,白羽的感觉总是像一个被妻子捉奸在床的丈夫那样——不知如何是好。

    沈娜喜欢步行,说那有利于思考,上学时她就经常一个人步行回家。从学校到她家大约五华里路程,而从她现在的住处到望尘,大约有二点五公里。看着她的背影,白羽的思绪又被拉回了那段青涩的岁月。

    沈娜生活的家庭,似乎不应用婚姻破裂来形容。因为时至今日她的父母仍还保持着合法的夫妻关系,只不过在她还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撇下她们母女而去至今下落不明。因此她从小就跟随母亲长大,连姓都随了母姓,对父亲的记忆可以说是一片空白。自父亲走后,她的母亲随即便从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彻底堕落成了一个整天就会抽烟喝酒搓麻将的单身妈妈,想借外来的麻痹来填补弥合内心的创伤。她从不许她提她父亲,一个字儿都不行!她曾和白羽说过,她厌恶那个地方,时常不愿回家。

    白羽当时是寄宿生,是开学半年后才从别处转去的,去了就被分到了沈娜的同桌,就这样一来二去俩人便勾搭上了。沈娜留下时就睡白羽那,此时包括钱龙在内的几个室友就会知趣的离开另谋打尖儿住店之所。不过,总是能看见有那么几个黑影在窗外站到很晚。对此事,学校也是颇有耳闻的!还轮番找二人谈过话!无奈,校方总也找不到真凭实据,故无法定二人的罪。因为根据白羽当时的江湖地位,那是耳目众多,通风报信儿的活儿都抢着干。当校方若干次秘密出动时,他总是能听到几声鸡鸣狗吠什么的。而当校方破门而入时,沈娜也就像和氏璧那样,早已不知所踪。

    没人敢打小报告,甚至是缄口不谈谈之色变。连漏勺钱龙对此事都瞒得严严实实,所以校方提人问讯时也就总是问出一堆不知道了。好同学呢是摄于白羽的势力,坏同学则是因哥们儿义气。那时江湖义气是第一位的,如若谁一不小心出卖了朋友那便是招来了弥天大祸。死无葬身之地不敢说,但起码这三年美好的中学生涯算是废了。全校的男女生公愤之下将会对其采取一系列的报复手段,诸如变着法儿孤立他,找着茬儿刁难他,故意在他言行中挑刺儿,比质检员都严苛,甚至见面就唾弃他。将其书本及学习用具扔至厕所,是男的扔女厕所,是女的扔男厕所。待遇和一卖国贼无异,三年间每个课间都会聚众如红卫兵般那么不讲理的批斗他。曾记得一入学时非常之活蹦乱跳的同学,就因一不小心走嘴说了句所谓不该说的话,以后两年半的中学生涯几乎是过的惨无人道,除上课时逼不得已回答问题外,其余时间基本都是在沉默中度过,没人儿搭理他!这位同学毕业后就患上了自闭症,转战大江南北国内国外看了若干年的心理医生,人力物力耗费无数!

    沈娜在学校女生中,就勇敢来说算是首屈一指的。原因很荒唐,就是她竟然敢当班干部!众所周知,那会儿的班干部就是打水扫地买烟抽等一切杂务的代名词。别处不知道,反正当时我们那儿是这样的,班长人选不以成绩好坏来定夺,而是完全取决于自个儿的胆量及身体素质及财力。当然了,没人敢怎么着沈娜。用时下的话说那就是因为有白羽罩着,可想而知白羽当时的风光。同比例来说那是绝不亚于波兰街老大及各级党政机关领导的。每个同学见了他都是低三下四点头哈腰的。

    其实,那时对爱这个字是懵懂的,根本不明真意。白羽和沈娜在一块儿,就只是喜欢和她在一起。当然也是有点儿受当时的黑色思潮左右,天真的认为老大身边都得有女人,老板身边就应该挎个秘书,会见外宾旁边儿必须得有个漂亮女翻译。

    当时沈娜很瘦,同学们都这么形容她: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活脱儿一林妹妹现世。大伙把那叫竹枝词,可以说是毫无女人味可言。但是,她的这个瘦却恰恰成了她的优点。当时计划生育已开始大力号召,满大街都是少生优生只生一个好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的红红绿绿的标语并已温柔的落实到了各家各户。不听就抓,抓了就关,关了就打,打了还罚!怨声载道中,产下了大批或真或假的独生子女。而独生子女这一特殊身份,便致使同学们一个个被娇生惯养的都和熊猫似的胖乎乎,肉嘟嘟。瘦成那样的沈娜在里边可也就一枝独秀独占鳌头了!

    二人的关系白羽从没想到会发展到上床睡觉那般地步,他只不过是想出出进进的有个女的在身边撑面子,这样才不失老大之身份,况那是校花乎!如果说根寻二人之所以发展到此种深度的原因,不是没有,那得全他妈怪高科技!

    彼时,VCD已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了。就如旧时王谢堂前燕那般,已飞入了寻常百姓家。同时,什么色情光碟A片毛片之类也已在地摊儿上以十块钱四盘儿的贱价出血大甩卖了。少喝几瓶汽水儿就能换回满眼的生香肉色,经常是几个人凑一起钻研。秀色可餐老师讲了多少年都没弄明白,现在,有三分钟就彻底领悟了!要说这改革开放还真有好处。与此同时,也激发了一干同学们对性爱的好奇心。无奈学校里又不开这门课,好容易等啊盼的到生物课讲这一章时还他妈给改成了自习!拿书去问吧,年轻女老师那脸比去问的同学那脸都红!久而久之,同学们也就只能是各显其能自个儿想法儿去学习了。

    沈娜理所当然成了白羽的胯下之臣,不过二人其实也不单单就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应该说他们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经常出双入对谁不见谁就想谁。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爱情。但这段传说中的所谓爱情随毕业白羽又去它处读书而不了了之了。

    当时,坊间流传着一三草儿定律:一,兔子不吃窝边草,我都快啃光了!白羽想,二,好马不吃回头草,我能吗?三,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我承认!一路走,白羽一路回忆着那写稚嫩的事儿。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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