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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坊间流传着一三草儿定律:一,兔子不吃窝边草,我都快啃光了!白羽想,二,好马不吃回头草,我能吗?三,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我承认!一路走,白羽一路回忆着那写稚嫩的事儿。当想到最后一次在沈娜身上扬刀跨马后,因发现未用避孕套儿而大吵一架时,二人已抵达了望尘门口儿。看着眼前的女人,想的却是以前和她做爱,唉!自个儿算个什么东西!!!
“你好,”还没进门楚云就迎了出来伸手对沈娜说,说完,请二人进去边走边回头说:“我叫楚云,是白羽的朋友。”
“我叫沈娜,是白羽的。。。中学同学。”沈娜礼貌回应道。
“我知道,你们同学聚会时我们见过面。是我让白羽请你过来帮忙的。”楚云请二人坐下,自己转身去拿喝的。
“她人不错,”白羽望着楚云的背影对沈娜说。
“看出来啦,”沈娜盯着邻桌的一对恋人轻描淡写的说:“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白羽大言不惭的编了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我们。。。有次和朋友来玩聊了会儿,觉得挺投机就。。。慢慢熟识了!”
“你这样的男人,很招女人喜欢的。”沈娜含笑看着白羽。
“是吗?”这什么意思?怎么这话跟她嘴里说出来这么别扭呀!白羽装傻充愣起来:“大概。。。大概是像我这么老又单身的太少了吧?物以稀为贵嘛!呵呵。。。”
“聊什么呢?”楚云拿着瓶红酒走了回来。
“随便聊,我们三年同学又几年没见,要聊得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沈娜歪头看着白羽:“是不是,白羽。”
“是。。。是呀!”她是说我们的帐三天三夜也算不完吧!白羽擦擦额头渗出的汗,一把抓起了酒瓶:“呵!七五年的珍品,比我还大两岁呢!你这可不对呀楚云,认识这么久了我可一次也没享受过这等待遇啊!”
“那当然,”楚云递给他一杯酒:“你还别抱屈,这初次相见男人和女人是不能一视同仁的!”
完啦!白羽想,我这刚逃出沈娜的中学,又一步跨进了和她初次相见的窘迫中!此时他就剩点头如捣蒜了。
“是呀,”楚云喝了口酒,对沈娜说:“故友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她又扭头对白羽笑着说:“白羽,你也别总是工作工作的,多抽点时间和人叙叙旧。”
“那当然了,”白羽灌了口酒:“以后她在这工作,我们不就有的是机会了吗?我可告诉你啊,千万别怠慢了我这。。。我同学啊!”
“去你的!”楚云转向了沈娜:“我的意思白羽都说了吧?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反正我在家也没甚么事,出来有点事也能充实些。”沈娜端起杯,刚送到唇边又放了下来:“不过,我有时候总有些脱不开身的琐事。到时,我怕来不了。。。”
“嗨,没关系。高兴就来,不高兴就不用来,谁还没点事儿呀!”楚云端起杯:“其实,什么工作不工作的,我也就是想找个人能经常聊聊。你看,这么大一间店总是我一个人,每次客人一走店员一下班总觉得阴森森的。一个人的时候,又总会想起些个烦心的事!”她稍稍一低头有些失落,继而又抬头笑着说:“现在好啦,多你这么个伴儿,咱也就都不会觉得孤独寂寞啦!”
说完,俩人儿相视一笑碰了下杯一饮而尽。白羽举了举杯,见没人理他自个儿也干了。
“白羽,听说你最近交了个小女朋友,处的怎么样?”楚云边倒酒边问。
“啊。。。挺好的!”糟糕!白羽心说,这刚那么轻松一点,她又把我退到了吴婷那,又加了层对她思想不忠的谴责,没法儿活了:“我们。。。挺好。”
他嘴上说着,偷眼望向沈娜。只见她若无其事的喝了口酒,顺手把杯一放,哗啦,杯掉到了地上!
“对。。。对不起!”沈娜有点慌神儿。
“没什么,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楚云边说边回头示意那寸头服务生在拿一杯来:“顺便把这收拾一下”她对寸头说。
看着寸头稀里哗啦把碎片收走,白羽硬起头皮问楚云道:“这事儿你。。。你怎么知道?”
“子夫和她女朋友刚走不久,是他告诉我的。”楚云笑着说:“我问你怎么这么九没来了,他说你被那小女朋友给垄断了!哈哈。。。”
“噢——,”子夫这小子!白羽开始有些个担心,生怕他把自个儿和古润泽那晚的事儿也抖落出去。尤其是在她的面前,那可就糗大了!继而她在转述给沈娜,自个儿可还怎么做人啊!俩女的在一块儿,这都是保不齐的事儿!想到这,他红着脸吞吞吐吐的问:“他。。。还有没有说别的?”
“没有啊?我看俩人儿那么亲热那好意思搅局呀。随便说了两句就忙自己的去了,过了会儿俩人就走了。哎,你见过他女朋友吗?那名字。。。”她欲言又止:“那人挺有意思。”
“没见过,没见过,”白羽连连摆手:“我跟哪儿见她去!”
白羽总算松了口气,还好,子夫还有点门神。对面前这位深不可测的女人,直到现在他仍是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如今他已不能堂而皇之的站在窗前看她了,子夫这方面对他监督的很紧。只有趁他不在时,他才能偷摸望上两眼,一想到吴婷还得好一阵自责。对于楚云到底是不是她,对他已经是毫无意义。弄清了又怎样?无非落点遗憾一生叹息罢了。但是最初的感觉又是那样难以释怀,哎呦!白羽心底一声惊呼!因为他由此又联想到了沈娜!毕竟那才是正儿八经的初恋!
楚云和沈娜是相见恨晚,手拉手聊到了很晚。就像俩河北村妇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邻家的闲话,又像俩东北老太太坐在火炕上唠着各自的家长里短儿。时不时的瞟白羽一眼,就像再看一件儿她们并不欣赏的艺术品,看的目的无非是想礼貌的给它挑出更多的毛病!
临走时,楚云特意交代白羽要护送沈娜回家。沈娜扭头盯着别处没说话,看样子是没甚么异议,白羽只得答应。可二人默默走了一段后,沈娜就急匆匆的钻进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理由是今儿太累,不想走路了。这可不像她!她一向是喜欢甚至癖好走路的,在白羽印象中,她走路时就从没累过!今儿这是怎么了?
二十一
白羽边捉摸着边溜溜达达地往前走,边走边欣赏着这城市的美丽夜景。华灯初上,车水马龙。他的表面有如闲庭信步,可心了却是一锅冒着泡儿的开水一般!走路确实有助于思考,这他算深刻体会到了。楚云,沈娜,吴婷,这三个女人围成一个等边三角阵团团将他困在了中央,各有各的本领,各有各的法宝。
楚云,他一直琢磨不透可忘不了。沈娜,握着他的从前一直割舍不下。吴婷,抓住现在的他没理由逃开。在三人中间他的思想就像飘在一股旋风中的旗子,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很难定向。他忽然意识到了自个儿的处境,那并不乐观。三足鼎立的局面中,他就犹如那大汉江山终免不了被瓜分的厄运!新社会推翻了旧社会的三座大山,而现在又有未来的三座大山压在了他的头上!谁来管?他已然没了回头路!造成它的原因已然过去,过去的就已然成为了历史谁都无法删改!总不能让刘备跟曹操拜把子吧?项羽倒是请了刘邦一顿,可那是鸿门宴!看来,自个儿也只能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但他同时又感到,前路茫茫,生死未卜!
白羽!!!
他正想着,忽闻一女子的声音在身后呼唤自己,回头一看,立马惊呼起来:“娇娇!”
梁曼娇像阵儿风一样漂了过来,笑靥如花伴着浓浓地桔子香水味儿。走到白羽跟前儿一把抱住了他,轻轻跳着:“白羽,真的是你!”
“可不么,如假包换!”白羽摸着她那漂成金黄色的卷发,那就像一包泡过劲儿的方便面:“你怎么跑这儿来啦?今儿刮得这是什么风啊!”
“想你了啊!过来看看不行吗?”梁曼娇趴在白羽肩上笑着说。
“行,行,当然行了。我说怎么走着走着忽然闻到一股让雄性发热的气息呢,原来是你你老人家大驾光临啦!”
“去你的!”梁曼娇一把推开他:“还是这么油嘴滑舌!”
“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改不了喽!”白羽叹口气:“对啦,听说你跟老板结婚了?行啊你!一不小心成老板娘了!呵呵。。。”
“别提了,早离了。”梁曼娇往后一拨头发,无谓的摇着头。
“离啦?噢——”白羽做顿悟状:“一定是老家伙的家产所剩寥寥了!还有,”他凑到她耳边:“是不是那老头某些方面有点儿退化,跟不上劲了!呵呵。。。”
“哎,你怎么知道!”梁曼娇做惊诧状,随即一阵爽朗大笑甩了甩头:“不是啦,不想在一块儿,没劲了就离了。”
“明白,玩腻了,想换换是吧?呵呵。。。”
“对呀,你可要小心了啊!”
“哎,说真的,怎么不言不语跑着来啦?”白羽正色道:“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洗干净了等你呀!”
“嗨,我哪知道你在这呀!”
“那怎么回事儿?新任凯子在这?”
“不是啦!给我支烟,”梁曼娇一伸手,白羽帮她点着支烟。她噗哧喷了一口,目光转向远方:“我已经在外边游荡好久了!离婚后我就天南海北的拼命玩儿,我要走遍长城内外大江南北,要把在老家伙身上浪费的时间全都给补回来。这不,到了这他给我的青春损失费用光了!”她扭头指着白羽:“幸好,天无绝人之路。这正发愁呢你就撞到枪口上了!我不管,反正以后就靠你养活了,谁让你这么倒霉呢!哈哈。。。”说完,一头扎进白羽怀里撒起了娇。
白羽搂着她的腰:“没问题,你这种人间尤物多少男人挣还挣不到呢,我正求之不得天上却突然掉下个梁妹妹!呵呵。。。真是受宠若惊。走吧,回家,让我好好安抚安抚你!呵呵。。。”
“你不怕么?”
“怕?我怕什么!告诉你,我的自我防范意识很强的,见到女流氓都是我追着她跑!呵呵。。。你基本没甚么机会对我做什么的!”
“不是,”梁曼娇直起身,一本正经的说:“白羽,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吧?”
“有啦,”白羽点点头:“那又怎样?”
“我和你说的可是真的,没开玩笑。”
“我也是认真地啊!”
“我是说。。。我现在真的是山穷水尽了。你带我回去,她不会。。。”梁曼娇低下了头,样子有点落寞。
“说什么呢?”白羽也正经道:“这可不像你啊!再说,她又不和我住一起。”
“可是。。。”
“好啦,先在我那住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我可不忍心看如是一美女流落街头,这儿的狼可很多噢!”
“那就谢啦!”梁曼娇凑到白羽脸上亲了一口,拉着他就走:“走啦,累死了!”
“去哪?”
“你家呀,反悔啦?”
“我家在那边!”
她叫梁曼娇,是白羽曾经的同事。细高挑儿,瓜子脸,浑身透着骨感的美,亦如她的性格,犹如刀削。她从不墨守成规,整天嘻嘻哈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个性奔放,观念开放的一塌糊涂。经常有些自己的人生格言,力图做到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到没听说过生活作风方面的谣言。由此可见,她还是有自己的准则的。只是太现实,最看不惯那些爱幻想的女人。做任何事之前,她首先都得拿金钱来衡量一下。以前,有一男同事追求她,老人家几句话就吓得人家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溜了。
她说,我嫁给你可以,但是你得付给我报酬。三十岁之前,每年二十万。三十到三十五之间,每年四十万。三十五到四十,每年十万。如果你能接受并承担这些条件,四十岁以后我免费赠送!
她就是这么推销自个儿的,白羽曾问过她,为什么要这样?这不等于卖吗!她却说,别人不知道,反正她认为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卖的!白羽又问她,为什么不一次付清,还得按揭呢?
她说,一个男人想做好人,那他的立场就得随时间和空间的推移而变化。而一个女人,她的价值同样是随时间和空间的推移而浮动的。别人没醒悟,我可是先知先觉。三十岁以前,我承认自个儿就只有一年轻的外表,内心不成熟。就像一个外表光鲜的青苹果,里边却是酸涩的。其价值顶多也就值二十万。而三十到三十五之间,正是熟透了的时候,表面娇艳欲滴,里面酸甜适口。所以价值就得涨到每年四十万。但三十五至四十之间,苹果就熟蒌了,表面开始脱水有了皱纹,里边儿虽甜可太甜人就腻了。也就还值十万。到了四十岁以后,那就等于树落儿,表面黯淡无光里边也开始腐烂,不要钱都没人捡,所以免费啦!
以前白羽和她的关系很铁,就像哥们儿。和沈娜比,同是故友重逢但和她在一起白羽就倍感轻松。因为,你可以无所顾忌的和她谈论各种话题包括一些庸俗不堪的下流笑话。这个年头儿很少能说那么痛快了!一般情况,一般场合,一般人面前,一般也就只能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有时几个男同事凑一起跟那说,公司一干女同事尽会相当害羞的急匆匆的支愣着耳朵经过。她却一鸣惊人!跑来评头论足一番,阐述一下自己的意见,兴致好还会饶上两段儿。根本不把那些含羞草的不屑和唾弃乃至羡慕放在眼里。
对于爱情,她一直以超凡脱俗自居。她从不笃信感情,认为那些海枯石烂呀,天长地久呀全是废话,痴人说梦!对此,她有自己的独到见解:
爱情,要有庞大的物质基础做后盾才坚固!
男人,情商和财富呈正比!
女人,除走路说话生孩子外,和成人用品商店卖的充气人无本质区别,只是真实一点儿!
两人在一起,纯粹是是上次做爱和下次上床之间那个积蓄欲望的过程!
因此,她嫁给了自己的老板也是白羽的前任老板,那个见一老太太都色迷迷笑的五十多岁的秃顶老头。原因只是他能让她吃喝玩乐不愁!因为她真正下嫁的是那一沓沓的百元大钞,所以,嫁得欣然,离得坦然。
在她身上发生什么事儿白羽都不会吃惊,她总会有些意想不到的事儿发生。离婚,当然不稀奇。突然来这儿,也不足为怪。至于没钱,银行户头低于五十万时,她都会认为自个儿算是一穷人了。她从不隐藏自己的想法,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虽心直口快但并不鲁莽,在做每件事之前她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法,虽然总是有那么点与众不同。对于她,白羽一直是很敬佩。那种率真,或许会活得更愉快些。她那些自认看破红尘的处世观,也时不时会跑出来左右一小下他的为人处事。不否认,有一时期,她是白羽的精神领袖。
白羽把梁曼娇带回了家,安顿在挨着自己房间的那间客房。对此,子夫和他展开了激烈的斗争。他是死活不同意!他认为这样把一女人放在家里对白羽和吴婷乃至自己和三木,都将是一潜在的威胁。白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摆了好几车的天理人伦大道理才勉强说服了他。但他仍心有不甘亦或心有余悸。不过,他这一闹倒也提醒了白羽,这事儿可不能让吴婷知道!尽管她在楚云的事上表现出了相当的大度,但是,当女人爱上男人她的自私和感情是齐头并进的。自私会同节奏随感情的加深而加重!不让她知道,自个儿也落得个耳根清净。可是,同样因此原因,他却头一次被迫请子夫撮了顿大餐。
二十二
星期天,梁曼娇硬拉白羽去逛街。理由是她是单枪匹马来此,前夫给的一切都被她到青岛时一股脑倒进了辽阔的大海怀抱,说不定现在已漂洋过海抵达了某沿海小国。我可不愿意总穿着你的睡衣睡觉!她笑着说,那样我也睡不着呀!总像让你占便宜似的!哈哈。。。白羽本不想去,'奇/书/网…整。理'…提=。供'谁都知道,陪女人逛街其实是件儿挺恐怖的事儿。但也经不住梁曼娇的软磨硬泡撒娇耍赖,最终还是妥协。
梁曼娇还和从前一样,看见漂亮东西就拢不住火。白羽跟在后面,默默充当着货车这一伟大角色。梁曼娇的善良又再次被白羽看到了眼里,每遇到沿街乞讨的或真或假的老弱病残时,她那五十一百的钞票便会毫不吝啬的塞进他们那破破烂烂的钵盂中。如是时髦的女人救济这些灾民,似乎成了街上的一道亮丽风景引得不少人驻足观看。心说,她怎么没骂句讨厌甚至踹上一脚在捏着鼻子跑开呀?这有点意思!某些男士甚至已在想撕了衣服跪那去,求她可怜可怜亲自个儿一口了!
中午,为了报答白羽的犬马之劳梁曼娇请他去吃饭。刚进餐厅的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映入了白羽的眼帘。古润泽正在那喝闷酒呢!不用说,肯定又是出来找老婆找累了。白羽拉梁曼娇走了过去,古润泽抬头看见他们,点头请二人坐下。
“这是梁曼娇,”白羽将大包小包放到了旁边转头说:“这是古润泽。”
“你好,认识你很高兴!”梁曼娇拉起古润泽的手握了握,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歪头问:“怎么?心情不好?”见他还不说话,索性直截了当说道:“为女人吧!”
古润泽刚要端杯的手一抖,停在了半空。
“怎么回事?”梁曼娇扭头问白羽。
白羽扭头看了看古润泽,见他闷头坐在那也没甚么阻拦的意思,就将他的辉煌历史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唉!原来时间还真有这么痴情的男人这是化石呀,真该一级保护!”听完梁曼娇叹了口气,又扭头盯着古润泽:“喂,我真怕自个儿会情不自禁爱上你呢!”
这一句话就把古润泽说愣了,他抬起头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女人。大概在中国他还没见过性格如是泼辣之辈!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又低下了头。看来他已喝了不少,那动作都呆滞了。
“娇娇,”白羽忙用胳膊肘顶了梁曼娇一下,小声说:“别闹了,没见他那状态吗?”
梁曼娇却置若罔闻,依旧盯着古润泽:“喂,有什么呀!别难过啦,一大男人瞧你那点出息!我有办法!”
梁曼娇举手示意服务生过来,捡着最烈的酒点了好几瓶。每瓶的酒精含量基本都够醉死一头牛的!白羽看着这一桌子的伏特加,威士忌,XO心中早明白了八九分。
“我要遇到不顺心的事儿,就用这办法!”梁曼娇一边咕咚咕咚倒着酒一边说:“来几瓶烈酒一灌,喝到不省人事。什么难过呀,烦心呀,不痛快呀通通全忘了。所谓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嘛!来,干杯!”她把满满一杯酒推到古润泽面前,自己端起一杯举到他面前,豪爽如梁山好汉。
梁曼娇的酒量,白羽不敢恭维。以前,他们也是经常出去开怀畅饮,印象中,她就从没醉过。这是遗传自她父亲的基因,她说,她爸爸是个地地道道的酒鬼,为此几乎倾家荡产并也是因此丧的命。给她留下的除了对妈妈的破口大骂乃至大打出手的记忆外,就也只有这点酒量了。她常在酒桌上慷慨陈词:女人落寞时,最需要的是一张床和一个男人。而男人伤心时,必要的则是一桌好菜和几瓶烈酒!
“喝呀,”梁曼娇见古润泽,自个儿往他杯上撞了一下一气儿喝干。放下杯子,盯着他。
古润泽今儿很失态,从二人进门至今他一言未发。幸亏是白羽,梁曼娇又是个不拘小节之辈,所以也都不会挑他的理儿怪罪他。此时,古润泽也是有感而发,说声对不起端杯,一下就见了底儿。
“艾,这才像个男人!”梁曼娇一竖大拇指,又一杯满上。
喝酒古润泽哪是梁曼娇的对手,再加之他现在的心境,可谓是境由心生酒入愁肠。三下五除二就被灌了个脸红脖子粗,梁曼娇每次举杯他就像接到命令似的麻木的一饮而尽。
“娇娇,别喝了啊,他差不多了!”白羽在旁劝道。
“没关系,”梁曼娇端杯在他眼前晃了晃,振振有词:“酒,是治疗心理创伤的一剂灵丹妙药。某种意义上,我们喝的不是酒而是药!良药苦口利于病,虽然喝时很苦很不是滋味,但喝完等它发挥了坐用,病也就会有起色了。”说完,二人又是一杯下肚。
“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怎能一下治好?再说,是药三分毒,一下喝这么多你不怕毒发身亡呀!”
“药的疗效,就在于它的毒,我们这是以毒攻毒!毒性越大病好的越快,你光知病来如山倒,殊不知这一杯酒能顶得上千万个愚公,一瓶,就相当于一沉香。”
“润泽,别喝了。喝多了伤身别把身体搞垮了!”见说不过梁曼娇,白羽转从古润泽下手。
“没事儿,吃海王金尊!”梁曼娇学着那句广告语。
古润泽没说话,端起的酒又放了下来,拿张纸巾不停的擦着“汗”。白羽正不知如何宽慰他几句时,呱呱。。。电话响起。一接是吴婷打来的,着急忙慌的说有件天大的事必须马上见面。挂断电话,白羽看了看古润泽,又看了看这一桌子的酒,真是左右为难。
“怎么?小女朋友吧?”梁曼娇笑吟吟的开口道:“去吧,免得人家以为你在外边鬼混呢!现在的这群小姑奶奶可了不得,一个不慎你就算捅了马蜂窝了。”
“可他。。。”白羽一指古润泽。
“他交给我呀!不放心?我还能把他给吃喽?”
“那。。。你可千万别让他再喝啦,积点儿德吧你!”
“知道啦!”梁曼娇双手向外推着白羽:“放心吧,快去,可别叫小当家的等急了哦!”
“润泽,千万别再喝啦!这不。。。”白羽回头冲古润泽喊着。
古润泽呆板的点点头,就像落地大钟探出头报时的小鸟一样。
白羽从餐厅出来,一路盘算也没想出吴婷会有什么要紧的事。直到到达约见地点看到她远远跑来,白羽才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上当了!吴婷四肢健全,不像是有什么生命危险。
“怎么啦,天塌了还是地陷了这么急!”白羽看着一脸坏笑的吴婷。
吴婷挽住他的胳膊,头倚在了他肩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小鬼!”白羽摁了下她的鼻子:“这算哪门子大事!”
“当然事态重大!我都是三个小时没见你了!”吴婷拉着白羽往前走:“你刚才在干什么?”
“没甚么,和润泽在一起。”
“就你们两个?”
“啊。。。对呀,你以为怎样!他心情不好,我陪陪他。”
“呀!那我把你骗出来。。。要么,我们一起回去陪他吧!”
“不用,不用,他已经没事了,回家了。”
“唉,但愿他早点找到爱人。”吴婷幽幽的说。
“是呀,”白羽心想,也不知他现在喝成什么爷爷样儿了:“我可跟你说啊,你可不要到处宣扬这事儿。”
“不会,我不是保证过不对别人说吗?”吴婷抬头问白羽:“你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刚光跟他们喝酒了,吴婷这么一说,白羽还真有点饿意:“去吃饭?”
“好啊!”吴婷兴致勃勃地说:“去你家吧,我做给你吃!”
“你。。。”白羽一脸狐疑,上下打量着这位小姐:“你会做饭?!”
“当然,”吴婷一拍胸膛。
“我以为你光会吃饭呢!”
“才不是呢!我老早就开始学做饭了。”
“是吗?”白羽一笑:“那么也就是说,你打早就开始准备转正了?”
“转正,转什么正?”吴婷不解。
“转——转成我专职保姆呀!呵呵。。。”
“哎呀,真坏!”吴婷拧了一下白羽,满脸绯红。
“难道不是吗?”白羽故意逗她。
吴婷没说话,嘴上始终挂着一丝笑意,双腮开满映山红,低头拉着白羽向前走,显然已陷入无限遐思。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你不是爱吃鱼吗?我做鱼最拿手了!”
“唉,”白羽叹口气:“有时候我真怀疑你雇私家侦探调查过我,怎么我什么都瞒不过你呢!”
“哈!恭喜你答对了,加十分。”吴婷一脸的天真无邪,把手伸到白羽面前像白骨精那样抓了抓:“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包括你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看电视。。。”
“从实招来!”白羽故作严肃:“你是不是在我家装了什么袖珍摄像头!上次那个修厕所的是不是你派去的!真看不出来呀,小小丫头竟然如此城府,如此的居心叵测!”
“哈哈。。。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知道!”说完,缩着脖子偷偷笑起来。然后回头强调:“什么都知道,一切!!!”
“真不明白这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呀这是!”白羽摇摇头。
“因为我爱你呀!”吴婷抱紧了白羽的胳膊。
“难道爱一个人就非得这样吗?不相信!”
“对呀,”吴婷反问道:“要是对一个人一无所知,那不就成陌生人了吗?还怎么爱呢?”
“可是。。。”白羽是真想套出其中缘由:“我只知道你叫吴婷,是老板的千金,其它一无所知。那还怎么爱你?”
“那不一样!”吴婷若有所思的说:“哎呀,不说了。以后你自然就知道啦!现在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够啦!”
“可我总觉得怪怪的,”白羽一脸无辜:“你的手里就像有个遥控器似的,总从操控着我。我就像条鱼,稀里糊涂的就钻进了你的网里!”
“你就是一条傻鱼!”吴婷笑的心满意足:“而且,我一会儿就把你红烧了!哈哈。。。”
“唉!”白羽苦笑摇头:“小女孩儿,心可够狠的啊。”
“这还叫狠!”吴婷轻松又不失坚定地说:“如果有一天你对不起我,不爱我了,我就把你做成干炸鱼!”
“那倒不如风干了做成鱼干儿挂起来,那样我又跑不了,你还能经常看到岂不更好?”
“嗯,”吴婷咯咯笑着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阳光下,她愈发的可爱,薄薄的嘴唇就像水晶果冻般晶莹。白羽不禁低头轻吮了一下。
“有一天,你不会真的离开我吧?”吴婷闭着眼喃喃道。
“应该不会,起码现在还没那想法!”白羽点点头,舔了舔嘴唇,甜甜的。笑着说:“因为,我怕被做成炸鱼!”
话音未落,平地一声雷!白羽顿时蒙在了原地。同时被击中的还有一人——沈娜!!!
二十三
沈娜站在白羽面前,如一座冰雕,目光清冷。白羽刹时被裹上了一层保鲜膜。吴婷马上松手,呆呆看看白羽,又看看沈娜。她还不知道,她所霸占的是几年前面前这个女人的位置,或者说男人!
“吴婷,我。。。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沈娜。我的。。。中学同学。沈娜,我的。。。女朋友,吴婷。”白羽首先打破了安宁,语无伦次的介绍着。
“你好,”吴婷走过去和沈娜握了握手,一脸羡慕的说:“你真漂亮!”
“谢谢,”沈娜笑着点点头,目光转向了白羽,笑里藏刀!
“你怎么会在这儿!”白羽强作镇定走上前去。
“没事儿,”沈娜上下大量着吴婷:“自己无聊,出来走走。”
“没去望尘吗?”
“今儿没去。”
“噢,那。。。”白羽言不由衷的说:“那到我那坐坐吧,顺便认识一下我家。”
“不啦,”沈娜的笑像针一样刺过来:“我可不想做电灯泡!”
“没关系,”吴婷倒大公无私,很是热情:“我自己的时候也很无聊呢,幸好”她含情脉脉的看了白羽一眼:“正好我要去给他烧饭吃,你也一起来吃点儿吧。”
“改天吧,我吃过了。我看我还是先走吧,不打扰你们了。再见!”沈娜从吴婷和白羽的中间挤了过去,头也不回的走了:“烧菜时少放点儿盐,他最不喜欢吃咸的东西。”
“拜拜”吴婷看着她的背影,有了些委屈:“她蛮了解你的。”
“那当然,三年同学吗!”白羽不想她胡思乱想,讨好道:“不过,和你比那可是王大姐见玉大姐——差那么一点儿!”
“那是自然,”吴婷果然中计,抓着白羽的手:“没人比我更了解你,因为,你是我的!”
“我发现你越来越专制了,”白羽一脸苦相:“就像那个一脸毛乎乎的斯大林!”
“是呀,”吴婷供认不讳:“那是我越来越爱你了呀!”
“唉!”白羽仰天长叹:“如此看来,我完了。”
“为什么?”
“因为,”白羽装出一副可怜相:“一个女人假使越来越深的爱一个男人,那么,那个男人就会同步的越来越痛苦!”
“不会呀,”吴婷果断的说:“他应该越来越幸福才对!”
“不尽然,你想,什么是幸福?福兮祸之所伏,”白羽得了便宜卖乖:“女人爱一个男人,如爱的无法自拔那会怎样?”
“会怎样?”
“她会随时随地都处于紧张状态,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并且会变得杯弓蛇影。久而久之,她的爱就会演变成一种近乎病态的畸形的感情!”
“有那么可怕吗?”
“有!爱之深,恨之切嘛!对女人来说,爱恨只不过一念之差。于男人而言,生死那可就会悬于一线了。那样的话,男人何止是痛苦,简直就是危险!”
吴婷皱着眉想了半天:“也许吧!”继而一脸杀气的看着白羽:“我不会变成那样,因为我知道你同样爱我!但是。。。”
“当然,当然,”白羽不想让她再想下去,嬉皮笑脸的说:“我爱你爱得简直都睡不着觉!自然绝对不会那样的!”
“又贫嘴!”吴婷瞪了他一眼。
“没有啊!呵呵。。。”
二人边走边说,吴婷的脸是阴晴不定,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沉思,一会儿伤感,一会儿就到了白羽的老窝儿。自她生日那晚喝醉酒白羽把她拖回自个儿家那刻起,他的所有秘密也便随之大白于她的天下。起码形势上吴婷已侵略成功,白羽算是彻底沦为了她的殖民地!也不知她那晚是真醉还是假醉!
“白羽回来啦!”二人刚进门,浴室就传出一阵清脆的莺声燕语:“正好儿,帮我拿条毛巾过来!”
是梁曼娇!这不要命吗!怎么把她这碴儿给忘了!白羽心中叫苦不迭。她不是在和古润泽喝酒吗?不该这么早回来呀!早打个电话就好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转脸看去,只见吴婷早已变成了一尊铁人,面目铁青死死的盯着他。
“是谁?”
“哦,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这不吗,是。。。是我一朋友,暂时。。。暂时借住在这!”
“真的吗?”吴婷的脸阴的比西北的天儿都沉。
“可不是真的嘛!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白羽,干嘛呢?快点啊!”梁曼娇还在跟着添乱!
“啊。。。来。。。来啦!”白羽嘴上应承着,战战兢兢的看向吴婷:“我。。。是不是。。。可以。。。给。。。给她。。。”
“她总是洗澡时让你拿毛巾吧?”吴婷的目光赤裸裸的:“说不定还得麻烦您搓澡呢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白羽的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这是。。。第一次。”
“那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吴婷冷笑着:“这也正是你梦寐以求的吧?”
“哪儿能呀,不能!”白羽斩钉截铁的说:“你得相信我,我。。。是那样的人吗?”
吴婷一扭头,长发拂过白羽的脸犹如万道钢鞭:“那谁知道!”
“白羽,干嘛呢?再不拿来我自个儿出去了啊!”梁曼娇不耐烦了。
吴婷轻蔑的瞟了一眼浴室,愤愤地说:“女人家洗澡让个大男人递毛巾,早干什么去了!”又转回头阴阳怪调的冲白羽说:“还不快给人家拿去,要不人家可生气啦!一对。。。”
“不是,我。。。我怎么。。。”白羽恨不得浑身都长满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咔嚓,浴室门开了,梁曼娇探头嚷嚷道:“白羽,你怎么。。。”她一眼看到了吴婷,那是个多聪明的人儿呀,立马就明白了:“呦,这是吴婷吧?误会了吧?别误会啊!我们没甚么,就一般朋友,别生气啊!”说完,嗖地缩回了头。
“看到了吧?”白羽一耸肩两手一摊:“早说过没骗你!”
“那谁知道!”吴婷恨恨地说:“谁会承认这事儿!说不定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呢!”
“怎么会呀,要真有这事儿我还会带你回来?我。。。”吴婷一瞪眼,白羽的话又咽了回去。改口道:“你。。。你要再不信,我可自个儿跳油里做成炸鱼了啊!”
吴婷的小牙儿咬的咯咯作响:“炸鱼,哼,我恨不得把你做成鱼子酱!一口吃了!”
“那也行,那也行,”白羽连连点头:“总也比喂了狗强!”
吴婷噗哧一声笑了,摇了摇头:“唉,真拿你没办法!”
白羽见事有转机,立马施展美男计,抱着她亲了亲笑着说:“呀,鱼子酱坏了吧?怎么酸酸的?”
“去你的!”吴婷一把推开他:“你还掉醋缸里了呢!”
咔嚓,浴室门又开了,梁曼娇欲演琵琶半遮面看了看白羽又望望吴婷:“不好意思,你们。。。你们谁。。。帮。。。帮我拿一下毛巾?”
白羽一脸热切期盼的盯着吴婷,吴婷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我去!”转身拿了条毛巾送到了梁曼娇手中。
梁曼娇砰地关上了门:“谢谢小妹妹啦!千万别误会呀,你家白羽可是个大大的正人君子,我洗澡的时候,他连浴室的门都从来不看的!”
“哎呀,饿死了,快去做饭吧!”白羽见吴婷对梁曼娇也没太大敌意,斗胆央求道。
“欠该把你饿死!”吴婷狠狠地说,说完转身进入厨房,地形之熟练犹如在自己家中。
白羽不禁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难道真的有什么监视器之类的高科技?看了半天他也没发现任何的可疑迹象。倒是听到了浴室中传来梁曼娇幸灾乐祸的朗声大笑,白羽哭笑不得的朝那望了一眼。不巧,正被吴婷看到!
吴婷站在厨房门口,腰系围裙,头发扎起,手中拎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大体来看,俨然一家庭主妇。局部看去,目光凶狠,恰似一屠夫!吓得白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蹬蹬蹬倒退三步靠在了墙上。正好被嘉欣踩在了脚下。
“进来帮忙!”吴婷声音低沉。
白羽顺着墙根儿一步步蹭到厨房,刚一进门,吴婷嗖的转身闪电般扑来,手起刀落!白羽眼前一黑险些跌倒!咣当一声,菜刀掉到了地上,吴婷紧紧抱住了白羽。头,深深埋入了他的肩头,背,不规则的抽动着。
“好啦,好啦,”白羽轻轻拍着她的背:“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小心弄个三花脸,眼肿的和桃儿似的可就不漂亮了啊!”
好一会儿,吴婷才慢慢松开了手,她抬起头泪眼涟涟的望着白羽,可怜巴巴的问:“你真的没骗我?”
“真真儿的!比三一五都真!要不——”白羽一举手:“我发誓。。。”
“不要,”吴婷一把摁下他的手:“别有事没事老咒自己,我相信你就是了!”
白羽双手捧起她的脸,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好啦,做饭吧。对你的手艺我可是充满期待哦!”
“嗯,”吴婷重重点点头,马尾辫都甩到了脑门儿上,决心很大。
吃饭时,吴婷的误会已解除,不过,她的厨艺。。。唉!然而,出于礼貌白羽还是满脸堆笑的大大夸赞了她一番。吴婷信以为真,劲头儿十足的不停为他夹着菜,并许诺既然他这么爱吃,那她以后会尽量挤出时间来经常来做。白羽一听,恨不得左右开弓抽自个儿一百个大嘴巴!
梁曼娇笑眯眯的看着二人,不时偷偷朝白羽做个鬼脸儿。吴婷大方真诚的邀请她品尝,她说吃过了还是多照顾照顾白羽吧!她指着白羽说,你看他吃的多香呀!多给他吃点,千万别剩下!说完转身回屋,一进门就迅速的关上了门。不难想象,她定是趴床上蒙着大被跟那狂笑不止去了。
吴婷在白羽的怀中缠绵了一下午,她说,他们的关系三年前就应该这样了。对这份迟来的爱,她一定会要白羽补足这三年的拥抱!走时已是傍晚时分,白羽刚刚把她送出门,就又被她推了回来。说是不用送了要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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