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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吴婷刚下了两步楼梯,又回头关切的嘱咐道:“早点休息,不要玩儿的太晚噢!”
二十四
看着吴婷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白羽转身进屋。一进门,梁曼娇正坐在沙发上笑吟吟的看着他:“她蛮在乎你的嘛!”
“给点儿面子好不好?嘲笑人也得含蓄点儿吧!”白羽一屁股摔在了沙发上:“还说呢,要不是我机灵,这回可跳到太平洋也洗不清了!”
“小姑娘不错,好好对人家啊!”
“那当然,”白羽洋洋得意:“不然,又怎么会当选我的女朋友呢!”
“你呀,最叫人不放心的就是心太软。总是优柔寡断,不过——”梁曼娇双手托腮,凝视着远方,这是那个发春的典型状态:“我还是觉得你那朋友更好!”
“哎,你可别对润泽有什么非分之想!”白羽忙提醒她:“人家可是有妇之夫,你若现在做点什么,那可是趁火打劫相当的不光彩啊!”
“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过,”她仍旧沉浸在幻想中:“如果再有个人,哪怕只有他十分之一的好,我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了!”
“很明显,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眼无珠了?我比他不好多了!”
“好!”梁曼娇伸手搭在了白羽的肩上,这是她的习惯动作:“世上哪有比我们白羽更好的男人啊!”
“算你还有点智商,小生虽貌不及潘安,富不可敌国,但论及风流倜傥,那比之段正淳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我还真不敢娶你,太贵啦!呵呵。。。”
呱呱。。。电话响起,是吴婷。
“到家没?”白羽忙关切的问。
“到了,还没睡吗?”吴婷反问。
“啊。。。睡下了。正躺床上想你呢,怎么,你没打喷嚏么?”
“你没骗我?”
“没有,没有,真的睡下了。”
“早点休息吧!”吴婷轻叹一声:“我知道你还没睡。”说完挂断了电话。
“她怎么知道的?”白羽举着电话摇头苦叹:“我发现恋爱后怎么做什么都跟做贼似的!”
梁曼娇点上支烟悠闲的吸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那谁知道,不过我倒可以告诉你。恋爱,那就等于是逼上了梁山,结婚呢,就相当于招安。”
“唉,怎么着都不好受!对了,”白羽扭头问道:“润泽怎么回去的?”
“他呀,”一提古润泽梁曼娇来了精神:“我送回去的,醉的和泥似的。连路都不会走了!”
“落到你手里,就是不喝酒也得走不动喽!呵呵。。。”
“去你的!哎,他的店挺不错的。我要是他老婆呀,有一百次也早就回去了,至于吗?”
“怎么,这回相信世间尚有真情在了吧?所以嘛,你以前那变相卖身的行为是错误的,是对自己相当不负责任地!”
“唉,有你这个朋友垫道儿,我还敢不信吗?”
“就是,赶紧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吧你!世上还是不乏这样的好男人的!”
“那又怎样?”
“怎样?赶紧找个好的嫁了呗!”
“你还是绕了我吧!没听说吗?结婚就是失误,离婚才是觉悟,再婚那就是执迷不悟!我可不会在犯傻啦,我这就叫大彻大悟!”
“别呀,放你在社会上流窜,对那些二十出头精力旺盛的毛头小伙儿及五十岁以上风烛残年的心有余力不足的老头那可都是相当大的一威胁!你还是发发善心在失误一次吧!'奇·书·网…整。理'提。供'就权当是献爱心为全国雄性人民无私贡献了!”
“嗨,不会。你大可不必替他们太担心。因为,泥菩萨过江——”梁曼娇扭头娇媚一笑:“眼下,最危险的就是你!”说完,一个饿虎扑食扑将过来,将白羽一下摁倒在沙发上。在他身上胡乱抓着嘴里叫道:“我看你还乱说,你还敢。。。”
白羽没反抗,他喜欢这样。因为这能把他送回那个无忧无虑的孩童时代,可以随便打闹嬉戏,不分男女。如今在社会上漂,有时候还真挺向往重生一次的!
呱呱。。。电话又响起。白羽伸手去拿,梁曼娇压在他身上不下来。一接,还是吴婷!
“还没睡?”吴婷冷冰冰的开口。
“没。。。没呢。不知怎么一想到你就睡不着了。呵呵。。。”
“是吗?”吴婷没被打动,依旧那么冷:“恐怕是有别的脱不开身的事吧?”
“没有呀!怎么会呢?绝对没有!”白羽矢口否认:“真是的,怎么说你才相信我呢!”
“我信你,晚安吧,不打绕您了。对了——这两天晚上热,少盖点儿被子!”啪,电话挂了。
“他到底是不是人类!”白羽看着电话都快哭了,冲梁曼娇嚷道:“怎么和有特异功能似的!”
“行啦,她那是关心你,别不知足了!”梁曼娇起身回屋:“睡吧,别让人家太担心啦。晚安吧,”她又扭回头:“这两天晚上热,少盖点被子!哈哈。。。”
白羽没回去,他又在思索那个萦绕他许久的疑问了。为什么吴婷似乎总能洞悉自己的一切?白羽就像福尔摩斯那样抽着烟,皱着眉,做着种种的推理假设,结果,是更加重自个儿的疑问。
他起身走到窗前,对面的灯关着,黑乎乎幽深的像只绝望的眼睛。楚云应该还没回来,大概是在和沈娜聊天呢。白羽想,两个女人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未婚的,聊聊穿着打扮或互相通告一下最近哪又开了间不错的美容护理中心。已婚的彼此倾诉抱怨一下,孩子不听话,老公没能耐又总是回家太晚,捎带脚交流一下哪的商场又在亏本大甩卖了,约个时间俩人儿一起逛逛。也不知她们在聊什么呢!
吱扭,门开了。
子夫一进门,就看到了白羽。立即怒目相视恶语相侵:“你又干什么呢!”
“我。。。没甚么呀,屋里太闷了,我开窗透透气。”白羽转身坐回了沙发:“好了,现在好多了。”
“别狡辩了!”子夫紧跟过来:“我还不知道你!又在看她是不是?白羽,”子夫坐到了白羽身边:“人心不足蛇吞象,知足者,才能常乐。感情这事儿,是一定要专一的,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早晚有一天得玩火自焚!”
“先把自个儿脖子上的证据抹掉在来说别人吧!”白羽递过一张纸巾。
“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子夫一把夺过去,边擦边说:“你还是低头看看自个儿吧,偷吃也不想着擦嘴!”
白羽低头一看,有几根弯弯曲曲的长发黏在了胸前,那是刚和梁曼娇闹时遗留下的。白羽捏起一根:“这能证明什么?”
“证明什么?它自个儿飞你身上去的?不定干嘛来呢!”
“我说你的思想怎么就这么龌龊!我就纳闷儿了,同是生活在一起的俩哥们儿,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去去去,别来这套。我不会上当了!”
“哎,我说,难道你眼中除了爱情和奸情就没别的啦?我告诉你,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儿叫友情!你老是对我们持怀疑的态度,你对得起天主辛辛苦苦给你净化的那灵魂吗?!”
“你能让人信任吗?”子夫斜眼看着白羽:“我怎么能信任你?信任是建立在同等条件下各自胸怀坦荡之上的!可你都做了什么?”
“我?我做什么啦?我不就留了个落难的朋友在家吗?这又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弄到法院上去都得说我有理!”
“呸!朋友,那是朋友?”子夫掰着手指头数起白羽的罪状:“你看,你去上班,拥抱一下。下班,还抱一下。吃饭,贴在一起。看电视,她不是躺你腿上就是靠你肩上。这所作所为有哪点像是朋友?亏了咱还有间客房,要不你们还不得睡一张床上去!”
“我这也是出于礼貌,咱中国不是一直在标榜自个儿是礼仪之邦吗?”
“礼貌?你怎么不和我礼貌?你怎么总对我强取豪夺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再说,这种礼节它是中国的吗!只有国外才兴这个,并且,人家那对方也只限于妻子亦或母亲,绝不是第三者!当然,不是那个第三者。”
“那姐姐妹妹的。。。”
“滚!”
“好好,冷静,别冲动啊!哎,你说,我真有点儿过份啦?”
“何止过分!”子夫越说越气,指着白羽的鼻子:“简直就是个下三滥!”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现在,像你这样的蛀虫太多,不杀杀这股不正之风还了得!假仁义道德之名到处招摇撞骗!你们啮吞的可是我中华泱泱五千年的优秀文明传统!”
“呵呵。。。怎么说话和康有为似的。好了好了,我改还不行吗?免得给你那文明抹黑。行啦,别老板着个脸和欠你多少钱似的。再说,我们这是以前这样都习惯了,从本质上来说,我是一直都把她当成哥们儿,根本不是女人。要改也得先从观念上开始,这是需要时间的,慢慢来嘛!”
“这不是改不改的问题!”子夫不依不饶:“而是作风的问题!涉及到道德的问题!事关国人风气的问题!你的这一做法,于内说是伤风败俗,于外说,那就是给中国在国际上的口碑地位捣乱!”
“唉,这么大的事那都是国家干部管的,你一蝇头小民着急红眼的跟着瞎掺和什么!”
“什么叫瞎掺和?怎么就叫瞎掺和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怎能眼睁睁看你堕落而坐视不理?我不能看你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千里长堤毁于蚁穴,多少国家兴亡事都是这么因小见大的!告诉你,你要在这样下去,必要的时候我是会考虑大义灭亲把你干掉的!于私,不辱我中华公民爱国的使命,于公,杀一儆百,以正我国计民生!”
“不是吧你,收留一朋友难不成还成了千古罪人?作风还出了问题?道德?你跟这儿过官瘾来了吧?张嘴闭嘴一派官僚作风!孔子都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况老友无家可归乎?朋友嘛,一个义字,两肋插刀!难道某天我落魄时,你会把握拒之门外?”
“朋友,得看什么样的朋友!说不定你跟着磨刀霍霍杀猪宰羊的款待他呢,转眼他就冲出来灭你全家!什么割袍断袖那你无非也就多糟践件儿衣服!到时候我冷眼旁观你可别怪我无情!咎由自取!又不是没提醒过你!”
“首先,我要声明,曹操是个男的,其次,娇娇也不会像他那样奸诈。综上两点,你的假设是不成立的!我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不过我反倒是更担心你!我发现你现在整个儿一王伦,心胸狭隘。小心她学林冲火并了你!到时我不顾道义转投在她门下你可也别怪我!良禽择木而栖,我那也算弃暗投明!”
“我不管!”子夫一拍沙发:“说吧,她什么时候搬走?”
“这不好吧?”子夫这一拍沙发,白羽倒从中找到了破绽。他毕竟不是冷血无情的,拍桌子也怕梁曼娇听到。白羽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继续将破绽撑大:“咱总不能赶人家出去吧?于心何忍?那未免太有失风度了!再说,她一纤弱女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又人生地不熟的,若将她赶到大街上没事儿还则罢了,可如今这个治安环境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真有个什么情况那咱不就成始作俑者了吗?现在气死人都偿命啦!就算即便咱花点钱法律不追究咱了,可于情于理你心里过意的去吗?要我看呀,先让她住着等找到工作她自然而然就搬走啦!你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么的宽宏大量,就通融通融在宽限她几天呗?这个年头有什么不能通融的?啊?你不想在逼出个白毛女来吧?”见子夫的牙口儿稍稍有些松动的迹象,白羽又加紧了进攻:“再说,你老大也不会原谅你呀,不是说爱人如己吗?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唉!”大义面前,子夫理屈词穷只得长叹一声:“也只能这样了!不过,”随即他又补充道:“一定要她抓紧啊!”
“放心吧,谁愿意老寄人篱下呀!”见理顺了他的毛儿,白羽牵他下了坡儿:“怎么,一天没见人影儿,和三木在一起来吧?”
“那是当然,”子夫一下变得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地说:“一整天我们都没分开,在她家。”
“噢——你们。。。呵呵。。。”
“我就知道!”子夫气急败坏的跳起来:“你就不会往好处儿想!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别这样,别这样,本来嘛,这有什么呀?别不好意思,都是成年人了,我能理解。。。”
“懒得理你!”子夫恶狠狠的扔下一句转身回了卧室。
二十五
第二天,白羽来到公司。坐到自个儿办公室里总觉得哪有点儿不对劲儿,直到吴婷进来他才找到原因,今儿她没准备早餐!
“昨晚睡得好吗?”吴婷走到他面前,劈头盖脸的问。
“还行,怎么啦?”白羽随手抄起了一份报纸。
吴婷盯着他的眼睛半天无话,一会儿才又开口:“没事儿,随便问问,怕你休息不好。”
“没有,”白羽伸手拉她,却被她闪身躲开:“就是。。。就是一直想你。”
“你骗我!”吴婷冷冷道。
“不会,我发誓,”白羽举起手说,以往此时,吴婷都会抓住他的手加以阻拦,今儿却纹丝儿未动!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白羽一下没了下文,没趣的将手放下:“好啦,别这样,来,笑一个,笑着才漂亮嘛!”
“别花言巧语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吴婷眼圈微微泛红:“你总骗我!”
“真没有,”白羽的办公室是半开放式的,前面整面儿都是一落地玻璃窗。里面的一举一动,外面尽能一览无余和看电影似的。白羽向外望了望,见没人注意才又扭回头劝道:“别这样啊!让别人看见多不好,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你就是欺负我!”吴婷的泪已经在眼眶了打转儿了:“还怕别人看到,怕你就别做呀!说实话,你和那什么娇到底是什么关系?”
“哎呀,又是这事儿。昨儿你不都看到了吗?我们真真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要怎么说你才信呢!”
吴婷的泪流了出来,白羽递过一张纸巾,她不接,自顾自的抽搭着。白羽边帮她擦边说道:“我甚至都没把她当成女人。”
吴婷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白羽一把把她拉到怀里:“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好啦,别这样,乖啊!”
吴婷将头深深埋入白羽的胸中,似要学紫霞仙子要钻进去看个究竟。她抽泣着:“真的?”
“千真万确!”
“那你怎么证明?”吴婷的情绪稍缓,耸动的幅度也小了。
“你可以问子夫,他不会骗人。”
“不用了,我信你。”吴婷低声说。
“这就对了,恋人之间就应该相互信任嘛!”
一阵泪雨平息,吴婷的脸上云开雾霁可仍旧赖在白羽胸前不起来。偌大一个公司,这成何体统!一干同事已经在跟那笑眯眯的看电影了!白羽又尽施伎俩安慰了好一会儿,她这才坐起身来。她擦擦泪痕理理头发起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转眼,又回来了!手里端着那个熟悉的餐盘。
“吃早餐吧!”吴婷和刚才判若两人。
她把早餐放到桌上,坐到了旁边。头倚在白羽的肩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吃,手里不停摆弄着他的上衣纽扣。不光现在,其实,一整天她都黏在白羽身边。除吃午餐时劝他多吃点儿外,其余时间都是默不作声的注视着他一刻都为松懈。似乎稍不留神,白羽就会从她的眼前蒸发!
吴婷的反常举动白羽没有深究,因为,他又想起了梁曼娇的话:女人,是小溪。爱情,是大海。小溪不同,但都会百川归海。爱情当前,她们是统一编制。如火热情把男人永远摆在盛夏,随时随地都可能遭遇雷雨侵袭。因此,你既然接受了她的感情,那么,同时也要迎接她的眼泪。恋爱中的女人,总会莫名其妙的悲哀!
钱龙走到了头儿,他和陈亚楠经过这几年在不同轨道上的际遇,如今都跨越了彼此感情道路上的荆棘突然决定结婚。时间定在月底。他盛情邀请了白羽和吴婷。对于此二人的交往,他也只能是替沈娜深表遗憾了。但此时,任何的事情都很难影像他的愉悦,电话那头儿,他声音颤抖着喊着。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啦!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呢,没想到啊,这么多年过去,新娘依然是她!我。。。哈哈哈。。。”
“是呀,你小子算是捞着了!我真怀疑这才是你发起聚会的终极目的!说实话,当时我还真替你捏着把汗。心想如若人家不来或者名花有主,你还不得跳了楼呀!”白羽笑着说。
“你还别说,真有那么点儿意思!嗨,不管怎样,反正她还是物归原主了!好啦不说啦,还有好多人要通知呢,你可一定要来啊!”
“那还用说,你就是不请我我都得不请自到。喜酒是要死皮赖脸才能喝爽地!呵呵。。。”
“好啦,到时见,我得赶着跳楼去啦!拜拜。”
“好,记得找个高点儿的!拜拜。”
挂掉电话,白羽点上支烟慢慢吸着心绪颇不宁静。钱龙要结婚啦!?那个总爱和老师调皮捣蛋不学无术的坏小子如今居然要组建自己的家庭?对陈亚楠的印象白羽不是很深,他觉得女孩穿上校服都是一般模样,清一色的酸杏子。只知道她那时和沈娜关系不错。这消息似乎来的太突然,将白羽弄了个措手不及还真有点儿不敢相信。不过,这也真让一直没甚么喜事儿发生的他着实跟着高兴了好几天。
梁曼娇最近总往古润泽那跑,看得出来,俩人儿很是投机。有她在身边,古润泽也逐渐开朗了不少。白羽很为他高兴,同时又有些担心。为什么大家不言而喻。梁曼娇似乎是喜欢上了古润泽,而对此她却也并不否认。
“对呀,我就是爱上他了。怎么啦?”梁曼娇抽着烟翘着二郎腿儿,皮拖在脚上上下晃悠着。
“怎么啦?”看着她那满不在乎的样,白羽一蹦三尺高:“你还问我?他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他很爱他的妻子,你这么一搅合他做的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吗?”
“我知道,可我也没非让他爱我呀?爱他是我的权利和自由是我份内的事儿。我爱吃面包那是我自个儿的爱好品味,但我不会强迫别人跟着我喜欢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人各有志嘛!”
“话是这么说,可你能保证不作什么疯狂的事儿?”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为难的,我爱他还爱不过来呢!”
“那最好,不过我还得提醒你。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人情世故你比我还清楚,自个儿掂量着办。”
“干嘛呀,和真事儿似的。”梁曼娇抬腿踢了白羽一下,爽朗笑着:“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我当然了解,不过这年头是狼多肉少,遇见一好男人不容易。我是怕你也一时把持不住堕入这情天孽海无法自拔。”
“不可能的,”她凑过来,一手搭在了白羽肩上:“你这么优秀的绝色小生成天跟我眼前晃悠我都忍住了,何况他呢!”
“那倒也是!”白羽笑了。
“我要搬走了。”梁曼娇喝了口水。
“搬走?”白羽抽出一支烟刚要点,听她这么说停了下来:“搬哪去?”
“搬他那儿去。”
“谁。。。那?”白羽的手有些颤抖。打火机的小火苗忽闪忽闪的晃悠着。
“润泽那呀!”
“不是吧你!”火差点把白羽的眉毛寮着:“你们,你们不会是。。。”
“什么呀!我们什么都没有。这是他的意思,他说和我在一块挺开心的,不会在像以前那样消沉。”
“哎呀,你说。。。润泽怎么这么糊涂呀!这不。。。不是引狼入室吗!”
“去你的!放心吧没别的。我只是去那工作,最近又穷人了!”
“你?你会看得上那点薪水?”
“嗨,干嘛不给人留点儿余地呀!好,要说有点儿私心的话,那就是我也愿意每天看看他。这就满足啦!你满意啦?放心,我绝不会影像他们夫妻感情的,甚至不会让他知道我爱他!这总可以了吧?”
“可你这又是何苦呢!”
“解闷儿呗!看这个钟情的男人,比抱着一百个花心的男人都痛快!哈哈。。。”
梁曼娇爽朗的笑着,白羽无力阻止她,她决定的事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况且,她一向是说到做到,不然,是绝不会对人有什么承诺的。但令白羽不放心的是,当她面对真爱时是否还能依然理智?这是她自个儿长说的一句话:当爱上一个人,就等于是站在了火山口。向前,烧成灰烬。向后,摔个粉身碎骨!论到自己身上,她是向前还是向后呢?铁拐李的医术名闻天下,可自个儿那条腿却始终治不好。汉钟离估计也有减肥的法子,可自个儿那肚子呢?这种例子很多,可言之人其言若落实到自个儿身上,往往都得另当别论了!
二十六
白羽有段时间没去望尘了,因为吴婷的关系,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已不是个自由人。他不再能任意扩张自己的思想,加之沈娜又在那儿,这就等于给他加上了第二把大锁!可子夫又不干了,因为与此同时他也不再在去教堂。子夫又在使出浑身解数想让他对那个地方重燃爱火,最后终于是死拉活拽把他拖了去。不想刚到门口白羽就趁子夫和一干教友寒暄时溜到了望尘。相较于教堂的沉闷,他倒宁愿选择不自在!
客人不多,楚云沈娜正闲坐聊天。见白羽过来,举手招呼他过去。
“聊什么呢?”白羽坐了下来。
“俩女人可聊的很多,远远超过一男一女。”楚云倒了杯酒递给他。
“是呀,男女到一起只有俩字可说。”白羽想起她昨晚黑着灯,若无其事的问道:“你昨晚睡得很早?”
“你怎么知道?”楚云看了沈娜一眼,惊讶反问。
“啊。。。我看你今儿气色不错,猜得,”白羽把头转向沈娜,她一直在看着他,手里的杯转来转去:“钱龙要结婚了,知道吗?”
“知道,你什么时候结?”
“我。。。”白羽低下了头:“没想过,应该。。。不会太早。”
“你女朋友等得急吗?”沈娜盯着他追问。
“她。。。我。。。也不知道。嗨!不说这个啦,还是说说你吧!”白羽抬起头:“怎么样?在这还开心吗?”
“哎,白羽,”楚云在旁搭了腔儿:“你什么意思呀?怕我亏待了你老同学?放心吧你,我们也是朋友!”
“看得出来,你们很谈得来。”
“那当然,”楚云和沈娜相视一笑:“对了,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啦,你可是有日子没来了。”
“有吗?我没觉得呀。”白羽喝了口酒:“工作太忙了。”
白羽想抽支烟,自和楚云认识后他在此就有了这种特权。某种情形下,烟酒最能掩饰一个人的真情实感。他摸索了半天,才发现没带。楚云也不知哪来的烟,伸手递来一支:“还行,你总算是还记得我们这两个朋友。”
“说的什么话!”白羽冲她们举举杯:“忘了谁也忘不了你们这等美女呀!”
“油嘴滑舌!”楚云喝了口酒。
沈娜突然起身,扭头就朝外走:“白羽,出去走走。”
白羽看看楚云,她的眼神毫无意义。再回头,沈娜已走到了门口,站在那头也不回。白羽不禁凛然,慢吞吞起身跟过去心里就像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白羽默默跟在沈娜后面,这个时候水桶变成了二十五只耗子,百爪挠心般不是滋味。走了好一段路,沈娜才开口说话:“白羽,我知道你一见到我就不自在!”她脚步没停,开门见山的说。
“我。。。没有。。。”白羽低着头。
“别瞒我,你瞒得了我吗?”沈娜停下来扭头反问道,接着又向前走去:“其实你没必要总为以前的事耿耿于怀,那不是你的错,谁都没错。你也没对不起任何人,当初我也是心甘情愿的,现在也没有怪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只希望我们能做一对知心的无话不谈的朋友。”
“那是肯定的,不过,我觉得。。。”
“好啦,”沈娜打断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走到一座过街天桥,沈娜停了下来。她手扶桥栏望向漆黑的天幕,风,迎面吹来,她的长发在风中轻轻舞着。衬着夜色像位高贵的公主异常迷人。而白羽在旁边躬身低头,活像个乞求宽恕的罪臣。
沈娜低下头看着缓缓蠕动的车流:“你现在的女朋友不错,对她好点儿,别总惹人家生气。”
“好好,我没有。。。”白羽点头如捣蒜。
“那样最好,唉,”沈娜叹了口气:“和你在一起,太没安全感了!你总是那么粗心大意从不了解。。。旁人的感受,从来看不出。。。”
白羽默认,这方面自个儿确实不太善于察言观色。
“还有,”沈娜扭过头,风儿吹过,几缕秀发横在了眼前。她向耳后理了理:“你对楚云。。。”
白羽的头深深的埋了下去,对一个如是了解自己的女人,他是透明的。况且他也知道,沈娜对自己和别人的事,一向是守口如瓶:“我也说不清楚,那感觉和。。。和她给我的印象一样,朦胧。”
“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知道,我知道,吴婷也知道。我现在正在极力把她忘掉。”白羽仰天长叹:“有如抽丝剥茧。”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得认识她,你们相识的经过她都和我说了。我也不想知道,”她盯着白羽:“但是,你得尽快忘掉她,只做朋友。不然,我都会。。。替你女朋友委屈。”
“知道了,”白羽看着她:“不过,你也该为自己想想了。”
沈娜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望着远方,很久,摇了摇头。
白羽把沈娜送回了家,路上她有说有笑真的就和老友一般。似乎刚才的微风荡去了她许多心事,连同往事一起,随之飘远。
沈娜的话令白羽释然,他终于放下了背负已久的那个包袱或一座大山,亦或,那是它自己跳下去的。同时发现,沈娜变了,从那个颓废的近乎自残的稍有不愿就叫他去打人的任性女孩变成了这个处处为别人着想几乎能包容一切的成熟女人。似乎只有一位伟大的母亲才会拥有如是宽广的胸怀。她甚至连烟都戒了,究竟为什么她始终不告诉白羽。
一路上,沈娜说了许多要白羽善待吴婷的话。交代他要尽量克制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把自己搞得看上去和任何女人都存在暧昧关系似的。
“那是你的一贯作风,”她说:“如果你对吴婷不好,我第一个绕不了你!”
对于沈娜的教诲,白羽一路唯唯诺诺虚心接受。将这些,都归纳到了对她的补偿中。
到沈娜家时,白羽发现她的眼角处泛起了几道不易觉察的鱼尾纹,不禁轻轻抚了抚。沈娜没拒绝,眼睛一直盯着他的皮鞋。直到他将手收回她才头也不回的跑进屋里,穿过花园时险些摔倒。而屋内的灯一直没有亮起,整个建筑冷幽幽挥散着空旷的孤冷。
白羽在她大门口呆了很久。沈娜今天和自己说的话,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可放弃从前,看起来她并不坦然。白羽的感慨很多,真是日月穿梭催人老。女孩时为了极力想让自己显得成熟点拼命的往脸上涂脂抹粉,同样是化妆,如今却已是为了遮掩那渐渐衰败的容颜。沈娜似乎与她们不同,她从不会用过多脂粉掩盖脸上的沧桑。白羽问她为什么,她说:我希望尽快老去,只有老人心境才最为平和。不会有太多欲望,太多奢求,太多私心杂念!
星期二中午,白羽趁吃饭时偷偷溜出了公司,并决定下午不再回去。因为他这个经理除了给手下的喽啰开开会在文件上签签字外,基本别无它事。他想到了古润泽,也想去看看梁曼娇,不知她现在变成怎样了。要知道,女人一遇到爱情多多少少都会发生些变化。
天空万里无云,太阳当空照。像个硕大的烧得炽热的日光灯炮,把路面烘烤的都能煎荷包蛋了。尽管路边的树竞相炫耀着它们的枝繁叶茂,可那褐绿色的叶子还是无法吸收太多腾腾升起的热气。世界变成了一个大烤箱,一丝一毫的风都成了奢望。
行人们就像是一棵棵放了一夜失去水分的芹菜,蔫头耷拉脑慵懒的走着。白羽的良心也被晒化,现在恨不得再斩一次窦娥用她的冤屈换来一场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一个年轻妇女推一辆婴儿车无精打采的走着,车上的婴儿头发黄黄的一看就是缺钙,蔫儿的像一落秧的茄子。
啊——!!!
这时,一声女人的惊呼给昏昏欲睡的人们打了针儿兴奋剂,都不约而同的朝声源望去一个个两眼放光。
吱——!!!
一辆汽车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鸣,车轮瞬间停止转动因着惯力向前冲去。地上,遗下了两道乌黑的划痕隐约还能闻到一丝胶皮烧焦的味道。一个男孩,应声倒下!
身后的女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皮球,直愣愣的一动不动。紧接着一声哀号:“小雨——”她疯了似的扑上去,跪到浑身是血的男孩旁边手足无措的向人们求助,焦急万分痛不欲生。围观的人,却是一个个一脸木讷漠然!
太不像话了!看到这儿一股怒气自白羽的心底油然而生。他冲过去用力拨开善良的人们,抱起孩子放到了肇事车辆的后座。一迭声招呼着那个呆若木鸡的司机,又一把拉起那个摊成一片的女人放到车上,砰地关上了车门。司机也回过了神儿一脚油门直奔医院,比撞人的时候都快!关门的刹那,白羽隐约听到了正义的人们对自己见义勇为行为的一片赞许。
“傻X——!”
二十七
转瞬,车就停在了那个鲜红的大十字下。车未停稳,白羽就一步跳下车抱起孩子冲进了医院。救死扶伤的医护人员们焦急的,热情的一拥而上,嘴里冲白羽喊着:“交押金了吗?”
眼见白羽健步如飞交下押金,白衣天使们这才有条不紊干净利落的把孩子放上推车推进了急救室。可以看出,她们每天得接待不知多少次相同个案呢,那熟练程度就如点钱一般。直到急救室上方那个正在手术的灯亮起,白羽才松了口气,那个女人早有在长椅上拾不起来了。
长长的走廊中,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白羽来回踱着步,真心希望刚刚抱过的是个鲜活的生命而非一句抢救无效。规律的嗒嗒声自脚底发出传到走廊尽头,反弹回来夹杂着女人的饮泣声一同钻进耳朵。她哭了一路,现在连哭的劲儿都没了只剩下了无声的啜泣。等到连抽泣的劲儿都没了时,她才抬起了头。用那含泪的两颗桃子绝望的盯着白羽,似乎他就是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判官。
白羽冲她点点头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忽然,白羽想起了那个肇事司机,这半天也没见他的影儿了。扭头一找,那龟儿子早已不知去向。王八蛋!白羽狠狠地骂了一句。
这时,急救室门分左右款步走出一中年代夫。脸上挂着医生惯有的那种沉着冷静,一眼就能让家属放心地将患者和钱连同希望统统交到他手中。或许,女人和这等人交朋友才会有安全感。
“谁是家属?”医生走过来,气息平和:“孩子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我们血库现在没有合适的血型。”
“您看我的行不行?”白羽看了眼那个可怜巴巴的女人,伸出了胳膊。
“跟我去化验吧!”
医生把白羽领到了一个屋里全是各种管子的房间。一白衣天使命他坐下,命他挽起衣袖,拿一针管麻利的吸了一管转身走去。一会她回来冲代夫点点头,手里多了两个透明塑料袋儿。从始至终,白羽就没听清她说的一个字儿!
一个粗大的针头刺入了白羽的臂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液通过那人造脉管流入袋子,白羽似乎闻到了股股血腥味儿。但他并不感到杀戮,反而是有种孕育新生命的自豪。想到男孩,他的心里又一阵刺痛,他本应是活蹦乱跳或自己或和伙伴玩耍打闹的。现在却躺在那冷冰冰的手术台上,浑身插满冷冰冰的管子,被冷冰冰的人冷冰冰的剖开了胸膛。
医生将血拿走,护士例行公事交代他要多休息,针口不要沾水,吃点营养的东西,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温柔。
白羽捂着胳膊走出来,那女人一见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看着这个心急如焚又束手无策的女人,白羽大动恻隐之心:“放心吧,已经没危险了。”
女人长舒一口气,一把抓住白羽的胳膊就如抓着一根救命稻草。点头如捣蒜:“谢谢,谢谢你,谢。。。”她见白羽一皱眉,急忙松了手。看着他刚刚被抽过血的臂弯,一脸愧疚:“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没事儿,”白羽摇摇头:“以后可得好好看着他,别在这样粗心大意了!”
女人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千恩万谢了半天才突然想起打电话通知其它家属。白羽趁她打电话时悄悄走了,倒不是想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他还没那么伟大!一是他确定这没自己什么事儿了,留下来无非是一堆感激。二来呢,他是实在看不得那一群人抱一起哭天抹泪儿的情景。
到了古润泽处时,已是下午五点左右。古润泽精神不错,深邃的笑容又重现脸庞。梁曼娇一见白羽,一阵风儿似的飘来。穿着打扮同其它服务员无异,只是穿在她身上却找不到半点苏格兰少妇的影子,反倒是更像个街头卖艺的吉普赛女郎。
“怎么样?”梁曼娇走到白羽面前,像个芭蕾舞演员似的轻盈地转了一圈问道。
“不错,不错,”白羽上下打量着她,咂嘴道:“能卖个好价钱!”
“去你的!”梁曼娇推了他一把,咯咯地笑起来。
“怎么样?”白羽问古润泽:“有此等美女做饵,生意好的不行了吧?”
“还好,还好,”古润泽点着头:“娇娇很能干。”
“那是当然,”白羽一把拉过梁曼娇:“我的朋友岂有等闲之辈,这位想当年可是鼎鼎大名,江湖人称男人耗子药!”
“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了,不用工作?”古润泽问。
“没事过来看看,”白羽揽住梁曼娇:“她这一走,我还真挺不习惯。顺便来温习温习功课。”
“呦!我可不敢,”梁曼娇提高声调:“让你那小当家的知道了,还不得扒我皮抽了我的筋呀!”说完,一把将白羽的胳膊打下。
“哎呦,”白羽不禁一声惨叫。
“怎么啦?”梁曼娇急忙扶住他。
“没甚么,”白羽揉着胳膊:“刚刚为一素未谋面的小子放了点儿血。”
他看到二人困惑的大眼瞪着小眼,就将车祸的事一来二去地说了一遍。其间一些情节,不免有些夸大。
听完后,古润泽不住的点着头。
梁曼娇一竖大拇指:“佩服,多高尚的人格!雷锋要是知道有你接班,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那是,”白羽摇头晃脑地说:“咱怎么能总让他老人家死不瞑目呢。”
“闹归闹,可千万得多注意点身体。”梁曼娇认真地说。
“明白,”白羽一笑:“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那小鬼儿就休想带走我。我哪舍得你呀!”
“死相!”梁曼娇举手又要打,手到半空又缩了回去:“晚上我请吃饭,好好犒劳犒劳我们的英雄。”
“好啊!”白羽点头,又煞有介事的朝古润泽道:“润泽,晚上睡觉时千万记得把门窗都关好啊!”
“为什么?”古润泽一头雾水。
“因为,你这儿现在可是好比兰若寺,有女鬼出没。。。”
“你还说!”梁曼娇指着他鼻子威胁到。
三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第二天晚上,林子夫约白羽和吴婷去唱歌。这令白羽很是诧异,虽然去什么KTV迪厅已成当代年轻人一种喜闻乐见的休闲娱乐方式,但子夫对此却一直深怀偏见。他的骨子里是相当传统的,一直认为那些乌七八糟的地方是嫖客遍地跑小姐满天飞。对它的主观认识仍停留在八十年代,该是某些不三不四的人经常出没或赖以为生的所在。今儿居然主动相邀!白羽欣然应允,当然啦,子夫的此举也全是为了讨三木的欢心。不过不管怎样,反正可以看出子夫也在慢慢进化了,这是好事儿。
一进KTV的门,就立即被它的轻歌曼舞所包围。里面是噪声一片像个雨后池塘,无数青蛙在引吭欢唱着。服务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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