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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自己全身的衣服还是很完整的,这让她松了一口气,事情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李思柳,原名李三丫,现年二十三岁,在家排行第三,但因上面两个全是姐姐,一心想生个儿子的父母在其三个月的时候将她抱养给了本村的一个寡妇,五岁时因寡妇病逝,已经超生四胎得子的父母重新认领了回来,但户口本上却还是没有变更。。。。。。”一个陌生的,阴森森地声音从自己对面的不远处发了出来,所说的话令李思柳浑身寒气直冒,当然不只是那个男子说话的语气,更是因为那个男子不带感情的说话的内容,在这个男子慢悠悠的说话中,李思柳只感觉自己就像被当众扒掉身上地衣服一样,在众人面前把自己最隐私的部分裸露了出来。
“十五岁时随本村人出去打工。先后在深圳、东莞等地工厂打工,十九岁因好奇去看街头的歌唱表演,被该野戏班子的老板看中,在其鼓动下加入了这个只有六个人的流浪表演队。
同年,也就是加入这个流浪歌舞团的第三个月,被这个团的老板灌醉强奸,其后便一直半卖淫半卖艺的在那个歌舞团干了一年多,直到一次卖淫中被当地派出所查获,当时你病急乱投医,打电话给了一个和你关系不错的。****也是你卖淫时认识的客人求助,后来你在这个客人地帮助下交了罚款,只拘留了半个月就被释放了。
释放以后,你给这个客人当了两个月的二奶,因这个客人的老婆太凶,你这个客人又比较胆小,就给了你一笔钱,并把你介绍给了他的一个朋友。也就是我们省城天丽模特表演队。。。。。。在一次你偶然的服务中,你碰到一位贵人,也就是省长前任秘书,现任古川县县长郝方方。
“不要说了。”李思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声音,自己身上的那些伤疤被黑暗中的那个魔鬼一样地声音无情的剥开了,痛苦、绝望等等让她不堪忍受的感觉让她快要崩溃。
在她无助绝望的嘶喊声中,对面的那个男子停止了他恶魔般的声音。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李思柳无力的、虚弱的问道。^^ ^^
“呵呵,你说呢?李小姐,我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我是吃饱了没事干还是咋的,要跑去调查这些?”那个男子发出了一阵奚落的声音。
李思柳感觉这个男子似乎站了起来,人也开始在旁边走动着,因为他地声音开始不断的在自己身边变化位置:“我早就说过,我们求财不求气。但你李小姐做人不地道啊,我们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赊账给你弟弟,现在你却不肯认帐,你让我们怎么办?”
李思柳赶紧说:“我确实是店里没有这么多现钱,我跟你们的人说了我去取钱。。。
“哼哼,李小姐。看样子你对我们还是不大了解啊!”那个男子打断了李思柳的话,他说:“第一,我们不是在和你做生意,所以没有讨价还价的规矩,我们叫你怎么做。你就必须按照我们说的去做,这就是我们唯一的规矩,如果你不遵守,那么就必须付出代价,必须做出补偿。”
李思柳只想赶快从这里脱身,她一听就急忙说:“我愿意补偿,真的。我愿意补偿。”
“哦。既然李小姐这么爽快,那就好办了。”那个男子似乎很满意。他在李思柳左侧站定了:“你弟弟一共欠我们五万,现在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也就是过了我们约定的还款日期,那么按照我们地利息和滞纳金你弟弟现在的欠款是十万。另外,你破坏了我们的规矩,增加了我们的工作量,浪费了我们的工作时间,那么你得补偿我们花费在调查上地费用三万,加班费两万,还有违约金,按照欠款总额的百分之四十算,也就是四万,另外还有我们租车、租房等设备厂地的租金一共两万,也就是说你和你弟弟现在总共的还款是二十一万。
李小姐,你现在必须说好我们怎么去拿钱,要不让我们空跑一趟,耽误了时间,那钱又不是这个算法了。”那个男子一只手按在了李思柳的木椅椅背上,嘴巴贴在李思柳的耳边压低声音,但寒意更明显的说。
李思柳浑身一颤,她失声说道:“你们这简直是抢,是敲诈!”“哈哈。”那个男子似乎听到一个很好笑地笑话一样,大声笑了起来,同时他直起了腰,突然把笑声一收,变地非常冷冰冰的语气:“李小姐,你侮辱了我们之间地交易的性质,为此你必须再多付五万的名誉损失费。”
“没有,我没有。”李思柳在椅子上拼命的挣扎,歇斯底里的尖叫着,随即她就发出了低低地哭泣的声音,她现在真的很后悔,很后悔,自己根本就不该来,或者说自己根本就不应该从老家把弟弟叫过来,那可是家里父母的命根子啊!
那个男子默不作声的看着李思柳在那里激动的情绪,一直等到她安静了一点,他才说:“那么很遗憾,李小姐的意思是我们没得谈了,那么我们也只好换一种方式来收回我们的钱喽。”他举手啪啪的拍了两下。
一盏灯啪的一声,在李思柳右前方被打开了,射出一的光线照在了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子身体上,这个男子趴在一张像手术台一样的床上一动不动。
李思柳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心里非常恐慌的看着面前她能够看清的一切。
面前躺着的那个男人的头被一只从旁边黑暗中的抓起扭向了自己这边,李思柳认出了原来那就是她弟弟。
那个男子的声音发了出来:“李小姐,现在不管是国外,还是国内对人体的肾脏需求量很大啊,而且价格也不错,按照行情,在昨天我们本来只需要取走你弟弟的一个肾就可以了,但因为你的原因,现在你们的欠款按照黑市的价格,必须取走四个才够还我们的钱。
但我们做生意一向公道,童叟无欺,你们运气不错,经过我们专业人士的检查,你们的血型是现在最紧俏的一种,也就是说你们的肾现在一个值八万,所以我们只拿三个。李小姐,现在你来选择,我是在你那里拿两个呢还是在你弟弟那里拿两个?”
李思柳眼睛里露出了恐惧的眼神出来,她全身都有点僵硬,嗓子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那个男子等了一下,看到她没有回答,就自顾自的说:“既然李小姐不好做决定,那就我来帮帮你吧!既然钱是你弟弟借的,那么他就还大头。”说完,那个男子也不待李思柳回答,他淡淡地喊了句:“动手吧!早开工早收工。”
李思柳根本来不及说什么。她就看见几只带着胶皮手套的手在一阵叮铛的响声中,把,把一辆推车推在光线下,上面闪着寒光的,那些看着就让人眼晕和冒寒气的手术器械让李思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不可抑制的发出了尖叫声:“不要。”
“李小姐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那个男子在黑暗中问道。
李思柳艰难的干咽了两下喉咙,努力地让自己镇静一点,她知道眼前这些人绝不是什么吓唬人的小混混,而是真的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心黑手辣之徒,如果自己不赶紧想出个什么办法,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是真的会把自己和弟弟的肾给摘了卖钱。
第三部分 筑巢
第一百三十章 心计
“给我点时间,我会如数还你们的钱的。”李思柳尽量的用平稳的声音回答,在这里求饶,咒骂,甚至其他什么招数都不管用,从他们到现在为止都不动自己一下就知道这些人真的很可怕。
“呵呵,对呀,我都忘记了李小姐后面还有个大靠山,那可是一个县长啊!这点钱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那个男子用一种似乎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他走近了几步,突然伸手抓住了李思柳的头发,把她头狠狠地往后面揪住,让李思柳的脸部朝上仰起,刺眼的光线就算李思柳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但还是刺的发疼,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同时他的声音变的更加冰冷。
“但李小姐你又忘记了我们的规矩,那就是我们只要现钱或可以马上变现的东西,而不是等,明白吗?”
李思柳强忍着被用力扯住头发的头皮传来的疼痛,眼睛却在刺眼的灯光下没不受控制的流下了眼泪,她用尽身体里的最大力气,努力的说:“那你们把我的店拿走吧!”
“呵呵,我要你的店做什么?难道我们不卖粉了去卖你那些卖不出去的衣服?”男子发出了一阵嘲弄地笑声。
李思柳绝望了,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来救自己和弟弟了。
在那个人松开手。转身往弟弟那边走去的时候,她刚刚恢复视力的眼睛看见那几双隐藏在黑暗里面的胶手套都已经打开了一个冒着白气的胶盒,估计那应该就是用来盛放自己和弟弟肾脏的容器。李思柳发出了一声绝望和恐惧至极的尖叫声,但马上就被人用一块胶布贴住了嘴巴,她只那个用低低地呜咽声和自己拼命的挣扎来表达自己绝望的抗拒。
就在她已经绝望到快要崩溃的时候,在离她不到三米地地方,有两个人一直没有发出声响,隐藏在黑暗中,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左侧的男子在这个时候打出了一个手势,右侧的男子会意的点了点头。他故意发出重重的脚步声,走到了那个手术台旁边,沉声说:“你们先停一停,老板让你先过去一下。”
李思柳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看不清楚的黑暗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那些准备拿起手术刀的手总算暂时停下来了,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地同时,更加紧张起来,同时也抱了一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的希望。她希望眼前地事情真的不要发生,哪怕用她现在所有的一切去换都可以。
在那两个男子故意发出地重重的脚步声的掩饰下,再加上此时方寸大乱的李思柳根本没有办法去识别房间里究竟有多少人?甚至她连自己究竟是不是在一个房间里都不清楚。那个男子悄悄地离开了。
在隔壁一间灯光明亮却又不失柔和地房间里,我们看见了刚刚从外面走进来地人赫然是卞奎和他上次在书房里见的那个男人。*****另外还有个没有见过的男子。
进到了房间里,那个陌生地男子很自然的走到了墙角的一个冰箱里拿出了三停啤酒,走过来正准备放到茶几上给大家喝,就听见卞奎冷冰冰地说:“你想干什么?想带着口酒味回去告诉隔壁的人。刚刚你出来就是为了喝酒?”
那个男子动作一下僵住了,脸上露出了讪讪的神色。
卞奎扫了他一眼,没有吭声。转过头去望向了另一个方向。
他的这番表情很显然令那个陌生的男子很是不安,他放下啤酒坐下来以后,身子在那里动个不停,同时给另外那个男子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那个男子冲他悄悄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动,但这个男子显然没有接受他地建议,在不安的扭动了几下身子之后,他还是开口说:“奎哥。****其实那个娘们不用这么费劲。把她那个宝贝弟弟扣在手上,还是叫她做啥就做啥。卞奎冷漠地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带上东西过去吧,等个几分钟再进去。”
那个男子知道自己又拍到马腿上了,他心有点慌了,但不敢再说话,起身从屋子里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皮箱,转身走了出去。
屋子的里的气氛一下子变的很沉闷和压抑,卞奎在此时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转过了身子,抓起了面前茶几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了盖子,说:“老三,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那个老三身子动了一下,表情有点心虚,但他没有说话。
卞奎微微笑了一下:“你和他们不一样,知道吗?”卞奎眼睛里在这个时候射出了一丝很少见的柔和地眼神:“我们是一起喝着潲水里的剩饭剩汤打下这点基业的,你要帮我管很多事呢?有疑问是件好事,也很正常,这证明你在动脑子想这件事情。^^^^”
那个男子眼里泛起了感动的感情,他嘴巴动了动,发出了还是有点犹豫和没有信心的声音:“大哥,我也想不通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只是为了要挟那个郝县长,似乎我们已经达到目的了,再说现在那个郝县长可是县委代理书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可以就是下一个一把手了,这个时候,我们这样动他的人是不是太冒险了,也不应该呀?”呵。”卞奎笑了,笑的很舒心的样子:“老三,不错,会动脑子了,说话还会分一二三了,呵呵。”
那个叫老三的人有点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
卞奎正色说:“我先问你,你为什么现在不打愿意和你以前的那些市场里的小混混们来往了?”
那个老三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出于对卞奎的信任和尊重,他还是认真想了想,老老实实的回答:“那些人没有什么出息,整天就会小偷小摸,还时不时找你帮忙,再说他们也知道我们以前的太多的事情,我怕到时候把自己给连累进去。”
卞奎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很对!人是不愿意和那些知道自己底细的,而又帮不了自己什么忙的人交朋友的,就像一个出身不好的人,比如从了良的妓女,她们在窑子里做的时候人可尽夫,一点朱唇万人尝,但她们只要一有机会从了良,那就恨不得和以前的人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郝县长也是这样,在他需要我们的时候,他会主动接近我们,甚至恨不得把我们当亲兄弟般对待,百般巴结,但只要他哪一天真的把官做大了,把位置做稳了,或是另外找到比我们更合适的人了,他就会像那些从良以后的婊子们讨厌嫖客一样讨厌我们。”
那个老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就像以前的那个什么局长一样,现在恨不得躲着我们走,娘的。”
“对啊,所以我们要吸取教训,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被人当擦屁股的草纸一样,用的时候念念不忘,用完了就嫌我们脏,给丢的远远地。”卞奎眼中闪着寒光和无奈。
卞奎喝了一口水,似乎是在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才又说:“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个郝县长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一无所有,只好拿命出来搏的人,而人家前程似锦,身世清白,有家有业,根本不可能和我们是一路,只是暂时的利益把我们捆在了一起,我们投入的是我们的身家性命,而人家却还可以犹豫观望,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还会翻脸在我们后面插上一刀,来保全他自己,对这种人永远不要去讲什么信用和义气。
再说这个女人和郝方方感情到底有多深?我们是无法确定的,如果真到了关键时候,谁能够保证她不会牺牲她弟弟和我们,来保全她的情人,在中国,这样的女子不少啊!我们冒不起这险,那么最好方法就是先敲破她所有的幻想,从一开始就让她乖乖地听话,然后再慢慢地通过一点点的拉拢,让她再也回不了头,只能够死死的依靠我们,这样,我们才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护我们自己。”卞奎的语气淡淡地,似乎漫不经心的模样,但如果被其他人听到卞奎的这番话,那么肯定会大吃一惊。
第三部分 筑巢
第一百三十一章 调教
隔壁房间里的李思柳在着急和恐惧中艰难地等待着、期盼着,她期待事情可以发生变化,虽然她知道这种希望是多么的渺茫,但毫无疑问,对她来说,只要不是这种让人恐惧到绝望的结局,那么什么样的结果都是她可以的接受的,哪怕是把她所有的东西拿走也是她能够接受的,只要不是这种结果就好。
人啊,在绝望中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就足以让她抱以极大的期待,自然,她心里更多是深深的担忧。。。。。
好不容易在这种矛盾的煎熬中熬到了那扇他们出去的也不知道是希望之门,还是绝望之门的门板发出了被推开的声响,李思柳顿时高度紧张了起来,这就是她最后的宣判了!
凭声音,她知道有人走到了离她两三步远的地方,但处在黑暗中的强光中央的她可以被黑暗中的看的一清二楚,她却看不到对方半点的身影。
对方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在那里静静地站着,一直站到李思柳被这种压抑的安静给折磨的心都快跳出来碎裂的时候,对方才突然说:“李小姐,你运气不错,我们老板很欣赏你,也想和你交个朋友,这是我们老板的一点点心意。**说完,一个皮箱被推到了自己的眼睛底下的地面上,从对方声音的发出的变化,李思柳知道对面的那个人蹲下了身子。
李思柳睁大了眼睛,看着对方慢慢地把箱子打开了,不禁发出了“啊”的惊讶声,神情非常的失态。
箱子里装的满满地全是百元大钞。李思柳还真没有把这么多钱放在自己面前过,她眼睛都有点眩晕了。
“李小姐,你应该知道怎么和你身边地人解释这钱的来历吧?我们可是很有信用很有诚意的一群朋友,你可不能够让我们失望啊!”这是李思柳最后听到的那个人说话地声音。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车里面的副驾驶座位上,外面闪烁的灯光告诉她现在正在自己的服装城大门前的停车场里面,身边没有一个人,也没有绑住自己,手边还放了一个皮箱,正是自己看见过的那个箱子。
李思柳的眼睛在看见那个箱子的时候,浑身都抖了一下,她在片刻地失神之后。犹豫的把手伸了过去,慢慢地打开了,那让人昏眩的钱又刺疼了她的眼睛,她赶紧啪的一声把箱子盖上了,眼睛下意识左右打量了一圈。
周围没有人!
她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离开这里,那个箱子也不敢要了,正在她推开车门准备走的时候,面前的驾驶仪表盘处放着的一个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发出了铃声,在这寂静的车里一下子把她吓了一跳,她撒腿就跑。车门都没有关。
跑了几步之后,没有关紧地车门里的那个手机仍旧毫不罢休的响着,在这半夜里刺耳的铃声中,李思柳不由的又想起了那个男子在自己走的时候那冷幽幽的声音,她的脚步不由的犹豫了起来。
想了想,李思柳咬了嘴唇,她转身又走了回去,重新坐回了车内,拿起了那个手机:“喂。”
还是那个男子的声音,不过这次让人顺耳了很多:“呵呵。恭喜你,李小姐,你做出了正确地选择,也证明了我们老板没有看错人。否则的话,你会后悔终生的。不过,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我为我刚刚不久以前的冒犯向你道歉!”
男子的声音让李思柳浑身又有冒汗地感觉,不过她似乎也真的有点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贸然离开。
那个男子继续说:“李小姐,那辆车就送给你了,像李小姐这么成功和美丽的女士。也应该有辆自己的车不是?不过这辆车还没有上牌。你也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不过这车在国内没有案底。也没有其他什么问题,只是没有按照规定的渠道跟海关交保护费而已,我想以郝县长的能力,以及你和他亲密地友谊,这点忙他应该可以帮地上你,就不用我们费心了吧?
另外,你弟弟他一直想让我帮他找份工作,他以前的那个工作钱太少,都跟我说过好多回了,我一直没有答应他,不过既然李小姐是我们地朋友了,我就没有理由不帮他这个忙,你说,是不是?”
李思柳只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团无法着力的淤泥中间,在四处抓不到任何东西,身子就不住的往下滑。
尹扬一直在等待着巩书记来找自己谈话,他知道,巩书记肯定会找自己,但却不知道位为了什么,巩书记一直都没有来找自己,他都已经到省委党校报到学习快一个多星期了。
在这段时间里,连周歆的出国手续都快办好了,也许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再过两个星期,她就要登上去澳大利亚的航班,暂时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离开这个国家了。
每每想到这里,尹扬的心就会止不住的疼痛。
父母也都没有到省城这边来,他们选择了继续留在北京,岳父给自己的理由是他现在已经接受了北京一个高校的名誉教授的聘请,想要留在北京继续教书育人,为干了一辈子的教育工作再散发点自己的余热,对此,尹扬他也无法反对,甚至没有其他什么更好的建议,所以他只好继续保持沉默。
这天在下课以后,尹扬沿着已经走了一个星期的水泥路慢慢往自己的宿舍走去,这些天他都是宿舍、饭堂、教室这么三点一线的走着,似乎又有点回到大学的时候了,而且确实他也是在上大学,只不过性质和专业有些不一样罢了,不过另外还有一样和大学时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自己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毕竟自己不再是哪个懵懂的青年了,对一些事情他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有了自己的理解,而这些,也让他的心有点静不下来,就像来这里这么久了,他还是一直一个人独来独往。
“也许这就是人生的低谷吧!”在他独自走在党校的林荫小道上,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事情,他不仅有了这样的想法。面对人生的低谷,自己该做怎样的调整呢?
就在尹扬想的入神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一辆黑色的汽车悄无声息滑到了尹扬身边,突然按响了车喇叭,把尹扬给吓了一大跳。
尹扬有点恼怒的望了过去,看见却是坐在车后座的巩书记正在缓缓地按下车窗,尹扬不禁惊喜交加,他快步走了过去。
在尹扬简单的宿舍里面,尹扬接待了巩书记。
巩书记四周看了一下,似乎漫不经心地说:“怎么样?还习惯吧?”
尹扬赶紧表示自己一切都很好,感谢巩书记的关心,他心里希望巩书记能够尽快把话题转到正题上面来,毕竟他知道和巩书记的谈话时间是很紧张的,巩书记不可能在自己这里呆太久,而自己却真的在这些天里有太多的话想和巩书记说。
巩书记却好像并不着急,他慢慢地在房间里仅有的两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慢悠悠地说:“我今天到党校办的事情,路上看见了你,就顺便上来看看。”
尹扬不知道巩书记说的是真是假,反正他一时不好转移话题,只好再继续客套,心里却越发的着急起来。
随着两人东扯西拉的,时间渐渐的逐分逐秒过去了。巩书记突然站起了身子,说:“好了,我也该走了,尹扬同志,你就好好的安心在这里学习吧,不要有什么包袱和压力。”说着,巩书记就准备往外走了。
看到巩书记作势欲走,尹扬急了:“哎,巩书记,你这就走啊?”
巩书记似乎有点愣了:“我不走难道我住这里啊?”
尹扬感觉解释:“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巩书记,你找我就这么点事情?”
巩书记笑了:“谁来找你了?我不是说了吗,路上碰巧撞见的,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尹扬无语,他站在房间中央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呆呆地看着巩书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他下意识的走到了窗户后面,望着从楼梯口走出来的巩书记一行上车,然后走了,那一刻,他的整个人都有点失神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在车上,随行的晋秘书长转身跟巩书记说:“书记,怎么到了地方你又改主意了,不和尹扬同志谈话了?”
巩书记呵呵笑了一声,说:“他棱角还是没有打磨到,心也不静,先放放吧!”
晋秘书长眼睛里有点迷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心里在想,也许这是巩书记在用心调教尹扬呢?那句老话说的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但到底是不是这样?晋秘书长不敢肯定。
第三部分 筑巢
第一百三十二章 邪火
郝方方这些天情绪一直很低落,今天早上一上班,他就冲县政府办的办公室主任老牛发了一通火,这火发的邪气,老牛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还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琢磨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导致郝县长发这么大的火。
今天早上他似乎和往常一样按时上班,刚到县委的办公大楼前,就看见清水乡的党委书记孙震国和一班下面的乡镇领导等在了门口,老牛这些天经常看见他们来找郝县长,而且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大家也都清楚,所以他也没有怎么感到奇怪,和孙震国等人像往常一样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带着他们上楼了,因为郝县长还没有来上班,他就把他们安排到了会议室里坐着等待,自己先回办公室了。
等到郝县长来了之后,他站起来,本想是去先通报一声,但他还没有起身,就看见孙震国已经带着那帮人进郝县长办公室去了,他也没有在意,反正孙震国也是常客,不用那么仔细,他就回到办公室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然后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孙震国和那些人就出门走了,自己赶紧站了起来,去跟郝县长汇报工作,另外就是看看郝县长今天有没有什么工作要交代自己去办的,这也是每天的例行工作了,应该没有什么错啊?
难度是和自己今天汇报的工作有关,老牛认真的想了想。
他进去以后郝县长正趴在案上在批阅文件,脸色好像自己当时没有注意,想不起来是什么表情了。唉,自己怎么越干越不知道看领导脸色了啊?难怪自己会碰到墙上,自己实在是太大意和疏忽了,是该好好反思一下了。
自怨自艾了一会儿,老牛还是回到了刚刚对自己进去以后的工作汇报时地检讨之中。
自己当时看到郝县长正在工作。就和往常一样,先把手里刚刚整理出来的文件目录和摘要给递了过去,同时请示郝县长:“郝县。上午九点半要去新水参加省旅游园区的动土典礼,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县里的其他领导也在等待你通知,好一起出发。
自己好像当时就是这么说的,然后就挨批了。郝县毫无征兆地突然抬起了头,语气很不善的说:“去什么去?你没有看见我正忙吗?”
当时自己只感觉头皮都麻了,冷汗一下子就渗了出来。
老牛在县政府已经干了二十多了,在这办公室里也伺候三任县府大人了,一直小心谨慎,兢兢业业。从不敢掉以轻心,想不到今天莫名其妙的挨了这么一顿批,老牛想起心里就闹地慌,现在郝县可是古川的一把手啊,要是他看自己不满意了,那么自己也就该挪挪窝了。唉!
这时县委那边原计划要参加典礼的领导叫人打电话过来催了,问郝县什么时候动身,老牛愁眉苦脸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想回了吧,可这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事情,自己总该给人家一个理由吧?不回吧,看郝县今天的神情。牛可不敢再去触这个霉头。
就在老牛拿着电话左右为难的时候,郝方方推门走进来了:“牛主任,你通知一下其他要参加典礼的领导,我们现在就动身走,在大门口集合。”说完,郝方方就转身出去了。
老牛在看见郝方方进来的时候,他就赶紧站起身来了,听到郝方方的吩咐。他一方面赶紧点头答应。另一方面也暗暗送了口气,这活人总算没有被尿憋死!赶紧地把郝方方地指示通知下去了。自己也抓起公文包,飞快的往门外跑了出去。
老牛现在可要好好表现,说不定这就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老牛知道今天这火来的邪气,但老牛不知道的是,郝方方根本不是冲他来的,他只是心情不好而已,一大早就被几件闹地自己心烦气躁的事情给缠住了,他能够不窝火吗?而老牛却很不凑巧的正好撞在郝方方的枪口上,也只能怪他时运不济了。
早上一上班,孙震国就跑来找自己,还带了一大帮子人,美其名曰是跟自己汇报和请示工作,但言外之意就是想向自己邀功请赏。**在尹扬被调去省委党校学习以后,这些人就自以对古川最大的功臣居之,一天到晚就是想着跟自己要个什么样的合适奖励,看着就让郝方方恶心,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有见过这么赤裸裸地不要脸地,点名道姓的跟自己要官来了,郝方方感到很不齿,但他又暂时拿他们无可奈何,毕竟稳定古川现在的工作局面是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柬叔叔在电话可没少叮嘱自己,再且多少他们也确实起了一点作用,合适的一点要求自己还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当个屁一样的给它放过,但这个孙震国胃口不小啊,他盯上了农业局一把手这个位置呢?要不就是县建委,这也太不像话了点。
郝方方今天早上被他那赤裸裸地要求给弄了个目惊口呆,同时也怒火中烧,后来总算是压住火好言把这些人给哄走,老牛却在这个时候哪壶不开提哪壶,跑来跟自己说去新水参加那个省级旅游园区的事情,自己现在最怕的就是和这个旅游园区沾上关系,躲都躲不及,还要自己凑上前去,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一时控制不住,就跟老牛发了火。***
等过了一会儿,怒气渐渐地消了,想起这档子事情地事情,才感觉自己做地有点不妥,这个旅游园区的动工典礼,不管自己愿不愿意,自己都是必须要去参加地,这跟老牛是完全没有关系的,没有必要和老牛发火,想着心里就有点抱歉,站了起来走到对面的办公室里,本来准备跟老牛安抚一下,但看见老牛的时候,他又改主意了,而是淡淡地把事情交待了一下,转身又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郝方方不愿意去参加这个典礼,是因为他现在很怕和那个大哥见面,这个大哥已经不是自己以前印象中对自己爱护备至,悉心帮助的大哥了,而是变的有点让自己害怕,但他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变了,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大哥对自己似乎表面上并没有变化,不管是言谈举止,还是对自己的态度,他都还是和以前差不多,但郝方方就是有这种害怕的感觉,有种要出事的不祥预感,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很是惶恐,做什么都是心神不定。
去那个旅游园区就必然要去看看大哥,郝方方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收拾了一下办公桌,把皮包夹在了腋下,转身走了出去,顺手把办公室的门也给带上了。
李书记没有去参加这个开工典礼,因为这和他不管于公于私都关系不大,此刻他站在办公室的窗前,静静地看着正在大楼下面会合,准备去新水的大大小小的县领导们互相的在打着招呼,一派热闹的景象。
看到这种情形,李书记有种熟悉的感觉,县委和县政府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种工作模式中,大家上班每天就是喝喝茶,看看报,然后忙着参加大大小小的会议,出席各种各样的场合,去做自己都出门就忘了的报告,但却一团和气,人人谦和团结,一派稳定繁荣的景象,这和尹扬在的时候那种紧张和快节奏的工作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个时候人人头上都有一种紧迫感,都会不由自主的去把手里的工作赶紧落实下去,否则的话,连睡觉都感觉不踏实。
两种不一样的工作气氛在这短短的十天左右,就在县委和县政府里又转了一个轮回,李书记有点梦一样的不真实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评价或总结,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点什么?他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或是说看不清古川现在的状况了,也就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去工作。
这种浑噩的感觉带来是一种无力,李书记再次叹了一口气,把窗户上装的百叶窗放了下来,遮住了外面已经很热很亮的阳光,在房间里的光线暗下来以后,慢慢地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桌上早早就被送来的厚厚的报纸,李书记苦笑了一下。
第三部分 筑巢
第一百三十三章 请求
今天在新水水库库区,青山绿水所包含的宁静被震天的锣鼓和鞭炮声打破了,在沿水坝一线的简易公路上,彩旗飘飘,车来人往,一派极其热闹和繁荣的景象,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第一次云集了这么多的达官显贵,从省城到市里,从县城到新水乡镇,大家都蜂拥而来,每个人脸上都红光满面,两眼放光,似乎都是在奔向一个让怦然心动的胜地。
郝方方在车内往外望了出去,公路两边站满了人,其中不少旅游园区提前招进来的员工已经在帮忙维持秩序和负责接待工作了,他们这些员工身着统一的制服,和周围的人很好区分。
车还刚刚滑进了预设的主会场,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一边帮郝方方扶住了车门,一边轻声但不是热情的说:“郝县长,我们等你好久了,谢谢你在百忙之中能够抽出时间来亲自光临我们的开业典礼,这可是对我们最大的鼓励和支持啊!”
郝方方轻轻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卞奎等人从上海挖来负责旅游园区经营管理工作的总经理,姓朱,和自己已经打过两次交道,反应机敏,口齿伶俐,是个能够观颜察色,左右逢源之人。**
郝方方轻轻地跟他点头示意以后,他赶紧把门关上,跟上了郝方方移动的脚步,说:“郝县长,萧董他们在二号楼那边,吩咐下来如果您到了,就让我先带你过去。”
郝方方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省旅游局的车和市委的车都来了不少,停在自己周围。郝方方是知道省旅游局前两天就已经派人到了西川,这两天一直住在西川,由市委和市政府接待,并指派了仇局长全程陪同,他们到的这么早也就不奇怪了,但周围全部是一些副手和台面上的配角,真正地主角一个都没有看见。估计是和自己一样另有安排了。
郝方方跟县旅游局的其他几个领导打了声招呼,又对县旅游局的代理局长古丽芬交待了几声,让他们去招呼一下市里和省里的领导,他去陪陪省里和市里来的其他主要领导。
安排好了以后,郝方方在那个旅游园区的朱总的地带领下。穿过了一条用鹅卵石新铺的小路,来了水库的一个简易码头上,从这里上了旅游园区最新的买来的一条游艇上。
上到游艇,果然不出所料,省里和市里地其他领导同志全部正在这里说说笑笑,朱总口里的那个萧董,其实就是卞奎的控股的一个手段,萧总就是我们见过的那个老三,他在卞奎的安排下以他的名义的收购了省城一家名不经传的旅游服务公司,而后就联合省旅游局跑下这个旅游区园区的开发项目。并成了主投资方,也就是控股方。古川和省旅游局以部分土地和行政上地优惠各取得了一定的股份,其他则是预留下的准备向民间或风投公司融资的股份比例。
但这样,就把胡老和卞奎深深地隐藏了起来,没有人从这家旅游园区的表面可以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而只要他们安全了。那么他们就反过来可以源源不断地给与旅游园区大量的保护和帮助,这就是他们的整个布局上的考虑。****
萧老三在郝方方上来了以后,就拉着叶秘书长、仇局长等正在和他聊天的市里的领导一起走了过来,一番打闹戏说之后,萧老三附在郝方方的耳边说:“郝县,胡老在下面地213舱室等你。”
郝方方脸上神情没有变化,只微微地点了下头。示意自己听到了,然后他端着一杯红酒,在人群中穿来穿去,非常熟练的和各位认识不认识的一一招呼,不露痕迹的从一边悄悄的下了甲板,走到下面的船舱里去了。
一入船舱,郝方方就看见了两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站的舱室地走廊上,看见有人下来。这两个人立刻警惕起来。直到看清是郝方方以后,他们才放松了脸上地表情。弯下腰跟郝方方恭顺的打着招呼:“您好!”却故意没有带称呼。
郝方方对这些细节上地安排很满意,同时也对胡老布置上的周密暗自更加警惕。*****
进到了舱室里面,胡老正靠在舱室里的窗户旁边,通过船窗眺望水库上的烟波荡漾,看到郝方方走了进来,他举了一下手里盛满红酒的的酒杯:“小方,来一杯?”
郝方方摇了摇头。
胡老走了过来,伸手招呼郝方方一起坐下,开口说:“小方啊!今天我们这个旅游园区就算正式开弓了,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一开弓也就意味着我们即将要各尽其责,各司其职,大家要同心协力,一致努力才是,你说对吗?”
郝方方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也就显得有点犹豫。
胡老瞥了他一眼,也不着急,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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