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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艳从篮子里拿出了一瓶瓶装酒,给爷爷倒了一杯,说:“爷爷,喝杯酒解解乏吧!”
“咳,你这丫头,怎么把这酒给开了,不是说叫你放好,等下次逢年过节或家里来客的时候再喝吗?”爷爷有点心疼的责备着许楠:“上次尹书记到我们家来的时候。我们就连一点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还是人家自己买的酒,可真正怠慢人家了。”说着爷爷就愧疚和遗憾的叹了口气。
许楠笑了一下。^^^^说:“下次要喝的时候我们再买,爷爷,这可是我做家教挣地钱,专门给你买的。”
爷爷小心的抿了一口杯里的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这酒醇的醉人,额头上的皱纹也一下舒展开了:“那酒你盖好,别洒了。你爸爸前些日子寄钱的时候说想回来过中秋,等他回来了,我们一家好好过个中秋。”
许楠高兴的答应了一声,自己有多久没有看见爸爸了,是一年还是两年?反正爸爸还是前年回家过地春节,去年在家里待了两天,工地上就把他催走了,自己也没有见着。
爷爷又在那里继续唠叨了一声:“可惜尹书记调走了,怕是很难再到咱家喝杯酒了。咳,那天我咋就不知道去买瓶酒呢?你看这事闹地。。。。。。”爷爷说着就又难过了起来。
许楠一下惊呆了:“尹书记调走了?”
爷爷看了一眼许楠,点了点头,说:“我也是听你燕子捎人给我送东西的时候听说地,当初我就还奇怪,怎么到二娃家看电视老见不着尹书记人了呢?谁知道这么好的书记已经调走了**不过也不奇怪,像这么好的书记哪里不是争着要啊?”
爷爷叨叨絮絮在那里说着,而许楠则有点走神,她包里还带了一盒咖啡,那是她一上学就去找人做家教和到学校提供的给贫困学生勤工俭学打工机会的地方,干了整整一个月,才唯一买的起可以送给他的礼物啊!
回家的第三天,许艳叫人过来帮助自己家里收庄稼来了,一辆汽车坐了五六个人,每天干完活就回去了,连续干了两天就把地里的活干完了,在第二天来的时候,许艳从回去的人口中知道许楠回来了,就让来帮忙的人告诉许楠一定要到她那里去看看。
许楠就在第二天,和爷爷说了一声,就去高江了,爷爷嘱咐自己在那里一定要好好谢谢许艳,人家这些日子可没少帮自己,而许楠惦记的是想去许艳那里打听一下尹扬的情况。
省公安厅到古川来的消息没有瞒过郝方方,他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也马上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大哥,现在他就正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的琢磨这件事情。
电话里大哥意思很明确,省厅既然到古川来了,而且是奔省委大院那批烟酒和现金券来的,就已经非常明确的说明了省里对古川起了疑心了,此时宜静不宜动。
他要郝方方现在暂时收敛所有的不应该或有任何非议的动作,一心一意正常的干自己的本分以内的工作,并约束好下面的人,其他的事情他会想办法安排人去擦干净尾巴和疏通关系。
电话里,胡老的声音很严肃,一再告诫郝方方不可妄动,连打听和疏通等动作都最好不好有,但郝方方却怎么也感觉自己心里不踏实。
刘建设也是苦恼万分,说实话,从他到下面的侦察员,都非常赞同省厅领导关于变被动为主动的侦查方向的调整,经侦大队更是士气高涨,他们的大队长那天开完会就说省厅领导简直太英明了,自己的经侦大队已经太窝囊了,直到被自己批了一顿才收敛了一些,但看他那掩饰不住的眼神就知道这个家伙心里兴奋的很,果然,不到三天,高度保密的调查活动就泄密了。
这帮小兔崽子知不知道轻重啊!刘建设想着就往办公桌上狠狠的锤了一锤,把正在推门进来的何少坤给吓了一跳。
何少坤笑了一下说:“刘书记,你这是怎么了,吃枪药了还是谁抢了你酒喝?这么大的气性?”
刘建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何少坤也不以为意,走到刘建设办公桌前,把包往刘建设的办公桌随手一丢,然后就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走漏风声了确实不是一件好事,但已经发生了,你现在在这里生气懊悔有什么用?我看杨海洋他们已经够自责的了,你就不要再给他们脸色了。。。。。。”
“你知道个屁!”刘建设正在气头上,一时口不择言就冲何少坤吼了一嗓子。
早知道他脾气的何少坤也不在意,他摊了一下手,淡淡地说:“好,我不知道,我听你说。行了吧?”
刘建设一拳打倒了空处,那股子气也就没办法撒出来了,他黑着脸瞪了何少坤一会儿,然后才憋出句:“你咋就这么闲呢?”
“哈哈。”何少坤大声笑了起来。
第三部分 筑巢
第一百六十五章 补救
何少坤笑了好一会儿,看到刘建设脸色黑的快要忍不住了才说:“我来找你就是想帮帮你,给你出个主意。”
刘建设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支,没什么好心情的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但要说就说些新鲜的,别那些没有什么营养的东西出来,现在能做的我们都在做了,不能做的怎么也不能去做。”刘建设并没有被这段时间的一连串的意外搞乱自己的判断力。
何少坤笑了说:“你想到哪里去了,虽然非常之事当以非常手段,但这非常手段则是以破坏规矩为主,我们是规矩最忠实的监督者和约束者,怎么能够自己去率先常用非常手段呢?
我的意思是你只看到了泄密带来的被动,看到了它坏的一面,却没有去想想是否能够坏事变好事,把它好的一面给发挥出来,唯物主义的辩证法可不要忘了。”
“好的一面。。。。。。”刘建设在椅子上夹着烟喃喃的念了几声,突然他眼睛一亮,说:“你的意思是。。
何少坤笑了起来:“每一个的对一件事情的态度他都会有一定的原因,所以我们常说态度决定一切,现在就是从别的人对这件的态度上入手的时候了,这样就可以帮助我们更好更准确的修目标。”
刘建设赞同的点了点头。
晚上,在这间办公室刘建设、杨海洋坐在了一起。
杨海洋一落座就像刘建设做检讨,说自己工作没有做好。但被刘建设打断了:“这次泄密是给我们敲响了警钟,说明了我们公安队伍还是存在一定的问题,这个在以后肯定要做深刻总结和检讨,但现在不宜大张旗鼓的追查,这样会分散了我们本来就有限地警力,而且会搞的人心惶惶。*****同志们也会有诸多顾虑。
现在我们先按按,主要精力和注意力还是不能够分散,要专注到这次的这个案子的本身上面来,所以今天叫你过来不是为了听你检讨追究责任的,而是一起商量一下在目前这种已发的情况下怎么继续有效地开展侦查工作?”
杨海洋点了点头。
刘建设又说:“另外还有,这次既然保不成密了,你们也就要做好对困难和阻力充分的估计和思想准备,如果有人打招呼或施加压力,你就把我祭出来。”
杨海洋赶紧说:“刘书记,你这不是小瞧人了嘛!我们公安可是你的老部下。都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我们什么时候怕担过责任怕受连累?”
刘建设哈哈一笑,说:“就是因为我们知道你们。了解你们,所以才和你们事先打这么个招呼。
海洋啊!虽然你也是县委常委,但毕竟在一些事情上我出面比你们出面周转的余地要大一些,还有,我们必须有个原则上的具体分工,你们公安是这次侦查的主要力量,使我们在一线的主战部队,那么你们就应该把全部的精力用到对案子的侦查上去,而我现在则主要是起到协调和组织地作用。那么与外面一切协调工作就应该由我出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杨海洋不说话了,他太了解这个老局长的脾气了,一旦认准个理了,光说是不顶屁用的。
看到杨海洋还是有点犹豫地样子,刘建设就说:“不过你们也得配合我一下,这样,你让你办公室找个踏实认真的人,专门负责接待和整理这类电话。以后只要有涉及到案子的说情电话或通过其他什么渠道打招呼的,你就让他一五一十详细的记录下来,然后专门归成档送到我这里来,这样我就可以充分分析和应对了,你也可以随时和我保持一致,你说好不好?”
没有办法,杨海洋想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他只好答应了下来,刘建设还叮嘱了一句。要不分大小。不分粗细都要记录下来。
交待完这些,两人才就下一步怎么开展工作进行了商量。
刘建设在心里暗暗的准备着。现在就看谁敢出来说话了,只要有人活动有人说话,自己就有机会揪住他们的尾巴,然后一查到底。
李思柳从古川回去的时候,在郝方方那里拿了二十万,这是郝方方强行塞给她地,所以李思柳当时就感动的趴在郝方方的肩膀上哭的一塌糊涂,还狠狠的咬了郝方方两口。
而聂冰冰也在李思柳回省城以后的第三天也离开了古川,她到省城以后就来党校找尹扬,还是在那间小餐馆,不过这次多了一个人,一个有六十来岁的男人。
尹扬本来还以为这是聂冰冰在香港的什么亲朋好友,谁知道对方一开口尹扬就知道对方是个北方人,因为他的口音非常明显。
聂冰冰向他介绍了一下,说这是北方某农学院地退休教授,自己请来的专门帮助自己管理古川旅游同业联合的技术顾问,马连群教授。
三个人也没有叫什么菜,只点了几个比较有本地特色的菜肴,就慢慢谈开了。
一开始还是以聂冰冰为主导,就古川旅游业的发展在讨论,但不知不觉就说到了古川旅游资源的保护,然后又自然的联系到了生态环境的课题,到了最后就成了综合持续利用古川生态环境的问题,聂冰冰反而变成了主要听众,但聂冰冰却是饶有兴趣地在旁边听着,时不时插上句话,增加了谈话地活跃与融洽。
尹扬很谦虚的向马教授请教了水土保持方面地问题,马教授很是赞扬东崖镇关于土地轮作和盐碱地、贫瘠地的改良工作。
他甚至联系到了东北黑土地近些年来大面积萎缩和退化的问题,他不无遗憾和疼惜地说:“我们东北的黑土地正在逐渐消失,这与我们过度开发。无序使用是不无关系,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我们不尽早采取措施,十几年以后,东北曾经肥的流油的黑土地将会消失。
尹书记,东北其实古川在某种程度上非常相似。都是在岩石地表因森林落叶和草本植物的繁衍,再加上动物地新陈代谢和微生物的作用,才在地表形成了一层厚厚的由腐殖物形成的黑土地,但这些黑土地是很脆弱,它本身的自我维持和恢复能力是依靠东北的大面积森林在决定的,所以我们一旦没有了森林,这些土地在过载的负荷下,会以眼睛可以察觉的速度在退化和消失。
所以轮作和生态环境的保护是至关重要地环节,古川的喀斯特地貌也是这样,在地表主要靠落叶和吹来的尘土。再加上动物和微生物地作用,历经千年的累积才能够形成供生物生长的一个个小的生态环境,这种生态环境形成非常不容易。但破坏却是朝夕的事情。所以你们古川能够及早认识到这个问题,并展开了积极的保护工作,这对国家和社会来说,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它绝对不是用几个亿的金钱所能够衡量其价值的事情。***
换句话说,我们能够用几个亿,几十亿去换回那些退化地黑土地?换回那些退化的草场?换回那些消失的河流?这不可能!我们不但需要大量的资金,更需要长期长时间的等待和坚持,才能够逐渐的恢复这些失去的东西。那可能是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我们等的起吗?
当然,人类在进步,社会在发展,我们肯定是要向自然索取资源,但这应该是一个理性的,有序地取和还的关系。而不是单方面的进行。”
尹扬深感触动,他心里有一种保护环境、保护自然的观念,但这种观念是一种原始的冲动,使受到周边一些发达国家在这上面的投入而受到的一种刺激,专业的不同,理解对象上的角度就会有一定地差异,而这些差异就决定了一个人看待问题地顺序和结果。
也因此自己才会在那次解决全县农村饮水问题上草率的作出那样地决定,自己当时考虑的是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农业、工业发展对水资源的需求上所受的限制,而没有想过古川实际上水资源的承载能力和恢复能力。这些都促成了这个方案最终结果的惨淡。在党校学习的这段时间。尹扬对工作上的人的因素的研究最多,他不断的在反思自己在工作中人与人之间、人与物之间的关系的处理情况。不断的在想着自己工作思路上的得与失,但他从没有想过人与自然之间的和平相处,而今天马教授的这番话让他有点大汗淋漓,自己在某些工作上的进步其实反过来看何尝又不是一种对自然的犯罪呢?若干年以后,当我们的子孙面对干枯的河流,衰败的森林,沙化的土地等以及衰竭的自然资源,就算我们给他们留下了生产能力巨大的工厂,先进的科学技术,完善的财政体系,但你让他们怎么去生存?他们会如何评价他们的祖先?也许社会进步到一定程度,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可能最终评价的结果是他们还拥有多少生存的资源,今日为石油而战,明天可能为一块草原、一块森林甚至是一滴水而战,直至人类自我毁灭,地球又陷入了长久的休眠和生长期。
尹扬不敢想下去了。
尹扬问道:“马教授,社会要发展,人类要进步,这是必然的方向,我们怎么可能停止工业的进展而转向对资源的保护或再生呢?”
马教授说:“这就是刚刚说的一个取与还的关系,我们在发展的同时要考虑到自然的承载能力和恢复能力,合理的取用和转换,人类要想进步,就必须和谐,和大自然和谐,和生态环境的和谐,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只有共同发展,这个地球和社会才能够真正的走向进步,走向繁荣。”
尹扬若有所悟。
聂冰冰看到气氛有点闷了,就说:“唉。我说你们先不要老说这些虚的东西,先讲点实际,具体地事情行不行?听你们这么一说,我都有点心灰意冷,想逃避现实了。”
“哈哈。”马教授笑了起来:“聂总说的有道理,不管怎么看。怎么说,我们还是要脚踏实地的干才是正经,毕竟空谈和惋惜都无济于事,空生消极。
尹书记,其实你们那个饮水工程搞的不错,都花了那么大的成本了,怎么突然又停下了?”
尹扬奇怪了,自己这个饮水工程可一直受人唾弃,备受指责,这听人说好还真是第一次。于是他就好奇的问了马教授一句。
马教授听他把情况一介绍,就笑了起来:“你们这是矫枉过正,诚然刚刚你说地都不错。都是实际存在的问题,但有一点,你们刚刚开始下这个决心的时候,你们的出发点是没有错的,只是在做的时候,做过了头而已,所以你们现在不是忙着全盘否定,推倒重来,而是应该把过了的地方实事求是的找出来。然后根据实际情况加以纠正就可以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尹扬一直被自己固有的思维给限制住了,这下被马教授这么一点拨,他马上醒悟过来了:“马教授,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首先要组织有关专家和人力,先对这次工程做一个详细地科学的调查,然后再进行分析,将工作中偏离了实际情况的地方给重新纠正过来,这个饮水工程就变地实在和有效了起来对吗?”
“呵呵。就是这样。”马教授笑着笑了起来。
聂冰冰也插话说道:“尹书记,我不懂政治,也不会政府管理,但我从企业管理和投资角度来看的话,你这次处理这个工程问题确实有可以商榷和检讨的地方,我这么说尹书记你可不要见怪啊?”
尹扬摆了摆手,很诚恳的说:“聂小姐,你能够帮我找出工作中的不足,这就是对我工作最大的帮助。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有其他意见呢?要知道,我们在商场都是千方百计找出对手的漏洞和错误。然后加以利用,谁会好心告诉别人?除非是真正的朋友才会和他说的。”
聂冰冰笑了一下:“如果是我地公司里面发生了重大的投资失误,我第一个想法不是追究责任,调查事故产生的原因,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有关得力的人员参与到挽回损失,补救错误中来,因为我们都知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每耽搁一分钟,损失和危害就会扩大一分,直至无可挽回,所以现在如果把人和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去,尤其是这种追究责任,可能会造成僵持的事情上去,不如尽早检讨工作本身。
DR也发生过很多次决策失误,甚至有几次事关生死存亡,但我们最终挺过来了,这与我们这种一贯的工作方式和处理模式是密不可分的。
其次,就是对责任人的追究,首先我们不赞成一棍子把人全部打死,人都有一个成长和学习的过程,他们需要时间来熟悉一个企业,一个职务地工作模式和习惯,甚至习惯,所以一次否定对他们不公平;再有,就是在一件事情中间,起主导和决定作用的永远只是少数人,大多数人他们是被动的听命行事,所以处分必须先经过严整的调查和取证以后,最好是听当事人自己申辩以后,才可以下处理决定,这个时候,因为大家都已经充分的认识和理解到这件事情,他们会比较配合的接受相关的处理。最后,我们强调是教育训练,在处理决定上,我们会遵循从宽从轻的原则。我们需要持之以恒的向每位员工灌输正确地工作态度、工作方法、价值观念等等,并不欣赏粗暴简单地处罚模式,这不利于一个企业向大型现代化企业进步的发展。
尹书记,当然,纪律是必须地,制度是严肃的,这是另一个方面毫不可动摇的原则。”
尹扬深深思考了起来,这些他都不陌生,有些甚至是他以往就在坚持的东西,但为什么自己却会在这件事情上最终忘记了这些呢?
马教授在聂冰冰说完了以后,他等待了数秒,看到大家都不说话了,这个并不擅长察言观色的老教授自顾自的继续说自己刚刚的话题了:“尹书记,其实你这个饮水工程还可以为进一步深入改善农村生活环境,卫生习惯和农业结构上提供帮助。。。。。。”
第三部分 筑巢
第一百六十六章 话题
在农业和自然科学方面确实是尹扬的弱项,此刻在听到马教授这样的专家级人物跟自己耐心的分析古川具体的施政方面的技术层面的问题,尹扬也就只有乖乖的听的份,而且听的还心甘情愿,感激不尽。
“在农村建好了深水井和自来水工程以后,我们就可以充分利用自来水的优势,建设发酵塔,用化粪池将排污系统关联起来,这样就可以改善农村的卫生环境,同时利用发酵塔制造沼气,用于改善农村原始的燃料系统,这样就可以节省下大量因为生活和生产所需每年需要消耗的大量木材和其他农作物的可燃料,减少对生态环境的破坏,光这项每人每年就可以节省下数百立方对森林木材的取用和消耗;其三就是这些原始的污水和再加上从农民灶膛里省出来的农作物的叶杆,经过发酵以后,对农作物的肥效会成倍数的增长,大量农家肥的使用又可以因化肥的减少改善了耕地的土质和肥力损耗,延长了耕地的持续种植能力,还减少了农民每年在农业投入上化肥这一块的成本,大大的增加了农民在农业上的收入。
尹扬听的是眉开眼笑,老话说的还是没错,人这一辈子就是活到学到老,什么时候自己都需要学习和向各个行业的专家们请教。
聂冰冰听着听着就有点无聊了,尤其是这两个人居然在吃饭的时候聊到那个“五谷横流之物”上去了,绕是聂冰冰也经受不住了,她插话求饶了:“你们就好歹体谅一下身边正处的环境和另一个对象地性别吧!别再往深入的方面聊你们刚刚的话题了。反正马教授会比较多时间的在古川指导工作,到时候你们再聊行不行?”
尹扬和马教授才想起现在正在吃饭,而且确实也忽视聂冰冰太久了,两人对视了一下。尹扬就说:“聂小姐,不好意思,刚刚聊过头了。对了,你们和下许庄等景区谈地怎么样了?”
聂冰冰笑了一下,似乎是在笑尹扬现在才有的后知后觉:“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应该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了吧?不过尹书记你推荐的管理人才现在还没有到位哦。”
尹扬一听就想到了和黄丽芬打电话的情况。眉头就不禁皱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说:“黄小姐那里可能还是要派人专门跑一次。电话里说的不是很理想。”
聂冰冰听到尹扬地回答,两道秀眉也轻轻皱了两下,这个黄丽芬可是古川同业联盟能否在后面维持和发展的关键环节,自己也手下不是没有管理方面地人才,但却没有熟悉旅游行业和古川政府部门的人才啊!
这个同业联盟因为它本身特定的工作性质和所处的环境。决定了它不是一家普通或纯粹意义上的商业机构,而是带有民间官方性质地管理组织机构。这样就必不可少的需要与古川政府部门发生工作上地联系,甚至争执,在这里如果没有一个经验丰富,而且熟悉古川情况的领军人物出来协调,前景可真不容乐观。
聂冰冰想了想,说:“要不尹书记,你看看谁合适和我一起去趟广州,反正我过两天也正好要回香港,顺便去拜访一下这个黄小姐。”
聂冰冰不愧是商场精英,她很快就想到了尹扬肯定是不方便去广州的。而古川又没有任何一个有这个实力和把握能够说动黄丽芬。那么就只有自己这个能够做决定和拍板的人,带上一两个合适的人专程去一趟。可能才有成功的希望。
尹扬笑了:“这样的话事情就有点希望了,我看再让许艳她们自己商量推选两三个人和你一起去就可以了,毕竟这些事情还是要靠当事的几方人坐下来才好商量。”
聂冰冰笑了一下,她就把这件事情跳过去了,说起了自己来这里最后两件事情:“尹书记,另外古川旅游的这个联合还需要你给取个名字还好,要不老叫联盟的听起来怪怪地。最后,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想问问尹书记你对在本省开设融资担保问题地看法。”说完,聂冰冰就平静的看着尹扬地眼睛。
第一件事情尹扬一听就知道聂冰冰的意思,他无奈的笑了一下,伸手喊老板:“老板,麻烦你拿张干净点的白纸过来。”给古川取个名字以聂冰冰她们的能力怎么会一直取不出来,这个题目她是故意留给自己来做的,冲的就是自己现在还戴着的这个古川县委书记的头衔,用自己的名义给古川旅游产业的这个联合体取个名字,并悬而挂之,意义则不明而喻,而尹扬还没有办法拒绝,毕竟聂冰冰是自己拉上这条船的,说不定聂冰冰当时就已经准备了这一手,自己还是识趣点,干脆不废话了,束手就擒吧!
老板拿来了白纸,尹扬拿出自己的钢笔就在上面用漂亮的行楷写了“古川县旅游同业互助管理委员会”,然后问聂冰冰:“聂小姐,你看这个名字怎么样?”
聂冰冰接了过来,用欣赏的眼光首先打量了一下尹扬的字迹,然后才说:“尹书记一手好字啊!这样的字挂在我们管委会的门口可是增辉添彩了,而且这名字取的也很有水平。不愧是领导啊!
一个旅游就明确了适应范围,而互助则明确了机构的宗旨和原则,同时也与政府行政职能机关区分开来,而管委会又点出了机构的性质和权责,可以起到约束和整合的作用,有水平!”聂冰冰用打趣的语气开着尹扬的玩笑,同时将那张白纸收进了自己的皮包,同时说道:“尹书记,我们开业估计你是去不了,所以我就把这当作你的贺礼送给古川的22家景区,你没有意见吧?”
尹扬只有苦笑的份。
聂冰冰说:“不过我还是谢谢你,从这个名字上看出了你对整个计划考虑的严谨性,将景区、管委会、还有我们DR投行明确的分了工,使我们挂在管委会的下面,并不直接参与到与景区的直接接触中去,这就避免了我们大量的人力成本的投入,同时也避免了我们在以后的合作过程中陷入到古川旅游产业自身的管理和发展中去,造成彼此不必要的重复和干涉。
根据你的这个安排,我们终于可以完全放心的仅仅作为风投机构参与其中,届时我们只需要根据管委会筛选出来的融资申请进行我们业务范围内的小额融资贷款就好了,这点还是要感谢尹书记你的理解和支持。”
她这么一说,尹扬倒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对DR可一直真的没有帮过什么,很多时候自己都是在考虑怎么利用DR实力和影响力,他岔开了话题,准备在另一件事情上好好的诚恳的帮聂冰冰参谋一下:“聂小姐,其实在我省开展融资担保和风投业务现在是个非常好的时期,这个时候,我们五大商业银行还没有完全从国有化机制里面转换过来,在本省,这项工作尤其滞后。
在传统的思维里面,银行还是抱着伴大款,重国有资产和政府主导工程的放贷模式,他们忽略了占我们经济体大多数的中小型企业的贷款需求,这就给了D广阔的市场空间,我想你们不但可以做小企业短期贷款的信用担保和替大中型企业海外融资的业务,甚至在一定情况下还可以申请组建区域性、地方性的小型银行专门从事微小型贷款业务,要知道,虽然这项业务数额普遍不大,但它需求的量却是非常巨大的,而且,中国永远有性价比最高的人力资源,不论是高低素质需求都是这样,所以回报也会是很丰厚的。”
聂冰冰看了一眼马教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尹书记,根据你个人的意见政府会对此持什么样的态度?尤其是基层的县市。”
尹扬考虑了数秒,缓缓的说:“凡事有一个发展和适应的过程,但我想振兴祖国的脚步绝对不会改变,也不可逆转,所以发展是一个必然的方向。
聂小姐,你可以先在局部改革的步子放的比较大,对你们的业务需求也比较旺盛的地区先开展新的业务,而在其他地区暂时先以传统的业务为主,这样慢慢的先把底子建起来,像古川就在旅游和未来的工业发展上会有很多需求,省城的高新技术开发区、东南部的特色农产品深加工这些都是很集中的区域,不妨一试,我想问题会是共同的,需求也就会是一致的,这些地方总会有机会吧!”
聂冰冰眼睛逐渐的更加清朗了起来。
第三部分 筑巢
第一百六十七章 辞呈
在知道省委有让自己回古川继续主持的意向之后,尹扬就一直在积极的做着准备,从对课程的学习总结到对前段时间工作的思考,他的热情都上了一个新的台阶,经常熬到一个人在闷热的屋子里熬到凌晨一两点钟,第二天早上又生龙活虎的按时上下课了。
在和聂冰冰还有马教授分手以后,尹扬按耐不住心中的情绪,他沿着党委在教师家属楼后面的那座当初建党校时人工堆积成的矮山上的小径,慢慢的散步去了。
这座上世纪五十年代末靠人力,加上原始的畜力和工具造成的矮山,虽然被称为矮山,但却绝不是坡,在附近林立的七八层的高楼中仍旧是一个制高点的高度。在经过数十年的风雨之后,山上已经是郁郁葱葱,林木茂盛,也成了党校和附近社区的一景了。
在城市万家***的照耀下,省城的夜幕是半透明的,就像一层黑纱一样,朦朦胧胧的在大地上轻轻飘荡,夹杂着林间不知名的小虫时高时低,此起彼伏,抑扬顿挫的鸣叫,还有林子深处小鸟不时在梦中发出的一两声梦语般呢喃。
整座山让尹扬心情格外的舒畅,这就是我们的祖国,美丽的祖国,在每一个人心中的祖国。
今天的谈话让尹扬思路一下被打开了许多,很多以前朦朦胧胧的想法也突然被连贯性的打开了一个口子,一下子变的敞亮喝具体了起来,包括自己以前对为什么消减开支,精简编制。改革人事工作一直迟迟未能推动,也有了新的更具体地答案,而且这个答案的找到令尹扬也有了更具体和详细的解决方案,现在就等省委一声令下了!
夜色中站在矮山山顶上最高处那座望风亭中的尹扬悄悄的用力握了握拳头。
许艳她们终于从广州请回了自己管委会的最佳领导黄丽芬,黄丽芬在经过省城地时候特意去看了看尹扬,现在她就正坐在郝方方的办公室里。面前的郝方方拿着的正是她的正式辞呈。
郝方方眼睛虽然像是在仔细的看黄丽芬的辞呈,但其实他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而且就这样一份公文化地辞呈,也实在用不上他看这么久。
他心里地感觉很复杂,对于黄丽芬他不能不遗憾,她的工作能力和魄力是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人能够比的上的,连高薪聘请来的帝苑地高层管理者在一定程度上也不如眼前的这个女子。
朱总也不能不说是一个人才。他地应变能力和对人的准确的观察是他的过人之处。而且也对企业管理确实有他的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帝苑在主体装修和配套设施刚刚开始开工的时候,这个朱总就已经带领自己的管理团队在临时的一间简易的办公室里开始工作了。
所有地制度和员工培训,包括先前地市场调查和合作伙伴的确定,都在他地指挥下开展的井井有条。这点连胡老也深表满意。前些日子自己去到帝苑看到初具规模的园区那整洁的道路和环境,这和普通的那些建筑之中的纷乱与吵杂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景象。而且不管是身着盛装的迎宾员、还是全副装备的各种服务员、库区的紧急救生员、安保人员、清洁工人。只要已经被录取,就全部集中到了相应的区域里面进行紧张和严格的岗前培训,一个笑容他们就可以练上一上午。
但这些都和眼前的这个女子比起来,让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如果可以,郝方方是愿意留下黄丽芬的,当初人事调整的时候,自己就顶住了压力,坚持把她留在了县政府,其实就是想给她一个机会,不过似乎黄丽芬并不需要。在上班的第三天她就以身体不适请长假去了广州。
今天的这份辞呈在她去广州的时候。就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郝方方缓缓的放下了手里的辞呈,他交叉着十指。用关心而有带了点挽留的语气说:“黄处长,对你前一段时间的工作,作为你的直接上级,我们还是非常满意的。这次工作上的调动,县委县政府也是出于想在更多的岗位上,从更多的方面锻炼和培养的角度出发,并没有其他什么原因,所以黄处长你千万不要有什么想法。
当然,有想法也是我们工作做的不够到位,和同志们沟通了解不够,造成了一些误会,在这里我代表县政府向你表示歉意。
我们还是很真诚的希望黄处长能够留下来,好吗?”郝方方面带诚恳的看着黄丽芬。
黄丽芬笑了,她用很愉快的语气向郝方方表达了感谢,也用这种语气流露出自己并没有对县政府和其他上级机关有任何不满:“呵呵,我要感谢郝县长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但我确实是有别的考虑。
郝县长,我的兴趣在旅游这个产业中,我很喜欢这个行业,所以就想在一个更新的岗位上去,利用自己对旅游工作的一点工作经验,去尝试一下另外一种不同的对旅游产业的管理工作,这也是想在更前沿的位置上去更切身实地的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为自己积累更多的工作经验,同时也希望能够在一线为古川旅游产业的发展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希望郝县长能够一如既往的理解和支持,谢谢!”
郝方方这倒有点奇怪,他没有想到黄丽芬辞职并不是继续回广州发展,而是要继续在古川旅游产业这个***中继续做下去,这令他有点惊讶,他不动声色,问:“那么不知道黄处长今后有什么具体打算了没有呢?”
黄丽芬微笑着回答:“我已经在口头上接受了DR驻古川专门针对旅游产业方面融资信用担保的办事处主任,和古川县旅游同业自助管理委员会主任的聘请,也就是说以后还是郝县长的治下,还要请郝县长多多支持!”
郝方方愕然。
待到黄丽芬走了以后,郝方方一个电话就把孙震国给叫了过来,谁知道孙震国还没有到,办公室的主任就拿着郝方方刚刚看过的辞呈跑进来请示郝方方的意见了,被心情正不好的郝方方一句:“我什么意见?像这样级别的干部我什么意见主要吗?啊?不知道要上政府会议讨论啊?”给训了回去。
孙震国匆匆赶来在门口听到郝方方的声音以后,他顿时紧张了起来,看这样子叫自己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小心的走了进去,孙震国一露头就把笑脸给摆上了:“郝县,有什么指示?”
郝方方横了他一眼,在鼻孔里轻轻的哼了一声,脸上沉如深水,一言不发。
孙震国赶紧识趣的把门给关上了,小心的站在办公桌前面的一侧,也不敢说话。
郝方方从嘴里冷冷的说了句:“我哪敢有什么指示?我现在就是在问你要怎么办的指示呢?”孙震国也不敢油腔滑调,更不敢随便说话,在一边小心的答着话,听着,好一会儿才听明白郝方方这火是因黄丽芬引起的,这让孙震国有点感觉冤了。
他委屈的说:“这个黄处长我压根就没怎么接触过,以前工作我们两个不搭边,我到旅游局的时候她已经来接待处了,工作也是跟陈局长交接的。。。
“以前跟你没关系,那现在呢?跟你有没有关系?你现在主管的是什么工作?不要总有事没事拿陈大山出来当挡箭牌,比以为我不知道陈大山马上就要退休了,现在旅游局还不是你这小子在唱主角?
孙震国,我告诉你,你要想唱什么角色我不管,但主角也好,配角也好,要想唱就给我唱好,就要有这里能力!别一天到晚什么正经事也干不了。连累一群人。”郝方方毫不客气的张嘴就骂了起来,这段时间他心里憋了太多的气了,一直没机会发作出来,现在找到人和机会了,顿时就爆发了出来,其实这也不全是因为黄丽芬和孙震国,要怨就只能够冤孙震国倒霉了。
骂了一会儿,郝方方心里舒服点了,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对孙震国说了句:“坐,说说这个古川同业自助管理委员会是怎么回事?怎么DR也搅进去了?它不是在和赵县他们搞那个冶炼项目吗?还有黄丽芬是怎么到这里面去了的?”郝方方语气柔和了不少,但孙震国额头上的汗却渗了出来,这里面很多事情他也是刚刚听郝方方说起,压根就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第三部分 筑巢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安排
结果自然毫无悬念,孙震国在挨了一顿毫不留情的狠批以后,灰溜溜地跑出郝方方的门去了,对于郝方方的批评,孙震国从来不敢有任何情绪,这是一种说不明白的东西,甚至超过了与自己沾亲带故的县委王副书记。
这个一连串的消息对胡老的打击也不少,自己辛苦谋划视为得意之作的整合古川本土旅游产业的计划,现在基本已经可以判定为为他人做了嫁衣裳,而且还为自己树了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
现在胡老就在座位上锁紧眉头,专心的在看着眼前关于这些消息的资料,已经很久没有说话和移动,手边的那杯茶也早就没有热气很久了。
卞奎一阵风似的从楼下冲了进来,他和门口的专门帮助胡老打理生活,照顾起居的阿姨匆匆说了两句,然后就噔噔的快步上楼来了。
这栋楼房是找人在古川以其他名义买的一栋独门独户的,和许多古川本地人一样自建的楼房,位于县城新开发的一条街上,由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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