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扬名 第 3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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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局,麻烦你给我查一下一个人的下落。”王志走到一边,轻声说道。

    “什么人?”黄建明问道。

    “洪代珍,就是出版过《中医现代基础论》的那个作者。”王志说道。

    “好的,你等下,半个小时给你消息。黄建明说道,今个是大年初二,黄建明并不在办公室,而是在江淮的家中,这要查可是要费些功夫。”

    “嗯,您尽量快点。”王志点了点头叮嘱道。

    挂了电话,王志再次打量了一眼这个所谓的洪代珍,他总觉得这个洪代珍有些问题。

    第四章所谓义诊

    第四章所谓义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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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志等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黄建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黄局,怎么样,查出来了吗?”王志轻声问道。

    “查出来了,洪代珍现在正在北海西宁,听说今天在西宁有义诊,怎么你找他有事?”黄建明问道。

    “没有,我现在就在义诊现场,不过觉得有点不对,好了就这样,先挂了,我看看再说。”王志解释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王志皱了皱了眉,按黄建明的话来看,眼前这个洪代珍应该是真人了,可是既然是真人,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手段,且不说这样的行为已经不符合一位医者的道德,就是揭穿了也会让洪代珍名声受损啊,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此时,王志却是好奇心更甚,走过去打算花三千块钱买了一个牌号,他倒要看看这洪代珍在搞什么名堂。

    没曾想这每个牌号的价格竟然还不一样,王志过去的时候,这所剩的牌号已经不多了,对方直接开价五千。

    王志此时倒是不在乎这点钱了,花了五千块买了一个十五号的牌号。

    这牌号制作很是精致,竟然是纯铝合金制作的,是个圆形的金属牌子,正面写着序号,反面竟然还有个防伪标识一样的东西,让王志可是开了眼界。

    等到王志买好了牌子,距离开始义诊的时间已经没多久了。

    看着酒店门口上方横幅上写的“欢迎洪代珍大夫来我酒店免费义诊”几个字,王志就是一阵不舒服,这个所谓的义诊,可是要比大医院的专家挂号还贵啊。

    第一位牌号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搀扶着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青年人看穿着打扮很是有些身份,老太太的穿的也很讲究,应该是个有钱人家。

    青年人搀扶着老太太从王志面前走过的时候,王志就看出老人应该是老年性白内障,老年性白内障是后天性白内障中最常见的一种,多发生在40~50岁以上的老人。

    白内障早期的症状可能有视物模糊、色调改变、怕光、眼前黑点、复视(看物体时有双影)、晶状体性近视等;晚期症状则为视力下降,最后只能在眼前辨别手指或仅剩下一点光感。

    中医认为,老年性白内障属‘圆翳内障‘‘如银内障‘的范畴,是指晶珠混浊,视力缓降,渐至失明的慢性眼病,因最终在瞳孔中间出现圆形银白色或棕褐色的翳障而得名。

    这种病多因年老体弱,肝肾阴虚,精血不足,目失濡养所致;或脾肾阳虚,脾虚失运,五脏不能荣于目;或阴精衰弱,七情内伤,虚火上乘所致;或肝郁气滞,郁久化火;或劳心竭思,心火内盛,心肝火炎,晶珠失养,变为混浊,尤以肝肾阴虚最为常见。

    王志观看老人的面容和眼角,发现这个老太太白内障已经到了后期,而且应该是做过一次手术,之后再次复发的,这样的情况治疗起来还是有些困难的。

    看到青年人扶着老太太走来,洪代珍身旁的青年人站起身接过牌号,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小的仪器,在牌号的反面一扫,仪器发出滴的一声轻响,才是点了点头,让老太太坐在了桌子对面的椅子上。

    洪代珍从随身携带的诊疗箱中拿出一个木制的脉枕,轻轻的放在桌上,然后示意老太太将手腕放在脉枕上,伸出三个手指,轻轻的搭载老太太的手腕上,眼睛微迷颇有一番神医风采。

    所谓脉枕就是中医号脉时病人手腕下所垫之物,这脉枕是从隋代开始有的。

    古代的郎中和大夫大大多都是坐堂的,来了患者都是在木质的桌子上诊脉,因为桌面较硬,病人伸出胳膊有时很不舒服,因此就给手腕下垫些东西,这垫的东西就是脉枕。

    有了脉枕,不仅能让患者姿势舒服,而且医者在把脉时部位清晰具体,寸,关,尺显露清楚很是方便,这才流行开了,甚至慢慢的有了讲究,甚至不同材质的脉枕还有一些特殊的效果。

    比如瓷器具有清凉去热的物理特性,玉还有养心安神的作用,对人体有保健作用等等,有的甚至会用一些中草药制作成脉袋,作用更是五花门,王志倒是看出洪代珍这个脉枕倒也不简单,是红木所制,也算是不错的东西了。

    洪代珍诊了大约三分钟左右,才是松开了手,然后翻看了一下老人的眼皮,轻声说道:“老年性白内障,而且已经做过一次手术了。”

    “正是,洪大夫果然医术高超,不知道能不能治好?”青年人听到洪代珍的话,脸露喜色,急切的问道。

    王志坐的虽然比较远,以他的耳力,自然能够清晰的听到两人的对话,听到洪代珍看出老人做过一次手术,这水准也算不错,他刚才虽然匆匆一憋,但是也看得出老人的手术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但是手法却是一流,并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没有点经验和眼力,绝对看不出来。

    “这个是病有些麻烦啊。”洪代珍皱着眉思索了一番道:“这样我开一副方子,回去让老人家吃上一个月,虽然不能完全治愈,但是也能好转不少。”

    说完,洪代珍提笔写了一张方子,交给了青年人,然后不经意的看了边上刚才招呼两人的青年一眼。

    青年心领神会,站起身来将两人请到了一边,让第二位患者过来。

    这青年还想多问几句,不过人家洪大夫是义诊,能够给他开方子已经是不容易了,这要是再叨扰可是有些说不过去,自顾扶着老人走了,却是浑然忘了自己花钱卖号却是花了千多块。

    “这位大哥,可以让我看看药方吗?”王志看着青年扶着老太太从面前走过,准备出去,站起身来不好意思的问道。

    “这个。。。”青年犹豫了一下,将药方递了过去不解的问道:“小兄弟看这个干什么?”

    “我是中医学院的学生,学过一点中医,虽然也是来看病的,但是却是有些好奇心。”王志挠了挠了头不好意的说道。

    嘴上说着眼睛却是看向了药方,这药方上面只有着数十位中药名称和煎熬方法,却是没有洪代珍的签名。

    这种现象就很不正常了,按理来说即便是义诊,这大夫的签名是不能少的,即便是你免费看病,病人回去吃药出了问题,医生依然是要负责任的,像这样的方子,之后完全是没有办法找医生的,说句不好听的,这药方简直就不合格。

    “小兄弟也是学中医的?真是没看出,如今这学中医的可是很少了,像洪大夫这样医术高超的大夫更是少。”中年人听王志这样说倒是理解的点了点头说道。

    “大哥是怎么知道洪大夫的名声的,以前找洪大夫看过病?”王志扫了一眼,将药方还给了青年人,这药方开的中规中矩,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虽然治眼下这病效果不是很好但也没有什么坏处。

    “哎!”

    青年人叹了口气道:“洪大夫经常云游全国,岂是随便谁可以遇到的,这次来到西宁可是不容易啊,我也是听说过他的名气,这不前来试试看。”

    “哦,也是,洪大夫这样的高人确实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听说他正常看病的价格很贵的。”王志笑着说道,完全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怎么说呢,洪大夫看病听说经常都是义诊,在全国各地走动,这收费的都是在名额之外的。”青年人说道。

    “哦,”王志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现在的大夫像洪大夫这样的可是很少了,每天免费看五十个病人应该是是很累,超出名额的多收点费用想必也是为了好好的休息一下。”

    “谁说不是呢。”中年人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好了,不多说了,我这将我妈送回去还要上班呢。”

    “嗯,大哥慢走。”王志笑着摇了摇手,想了想却是补充道:“我听说这个决明子和甘草对治疗眼病效果不错,要是药方效果不明显,大哥不防给药方中加上三钱试试。”

    王志刚才看了药方,自然知道药方的功效如何,这出言提醒其实也是看青年为人不错,要是在药方中加上他所说的两味药,这效果会好很多。

    青年人刚扶着老人转过身子,听到王志的话一愣,看到王志脸上真诚的笑容,知道是善意的提醒,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要是真的效果不好,我会试试的,谢谢小兄弟。”说完扶着老人走了。

    “看来这洪代珍确实是浪得虚名啊,靠着一点浅薄的中医常识在四处行骗啊。”王志看着青年离去的背影,心中对洪代珍的行为已经有所了解了。

    这洪代珍是懂一点中医的,而且理论方面很扎实,不过治病的水平却是一般,前几年靠着几本中医方面的俗套理论倒是忽悠了一批忠实的信徒,如今却是借着名声四处行骗起来。

    像洪代珍这样的人,原本就名声不错,在全国各地借着义诊的名义骗钱,手段倒也高明。

    他几乎就是一个地方呆两三天,每天治疗的病人也就五十几人,相对于整个城市的人口基数来说,这五十几人压根就不够看,即便是有些病人治不好,没效果,对他的名声也没有多大的影响,而且他的中医底子也算不错,治疗一些小病还是可以应付的,要是恰好治疗好了,却是很好的宣扬。

    就在王志思考的时候,洪代珍已经治好了第二个病人,这个病人王志刚才虽然只扫了一眼,也看出对方压根没病,就是个托,装着很严重的关节脱位症状,洪代珍提着手腕随意的摇了两摇,这家伙就大叫一声,然后舒服的呻吟起来,装的倒是很像。

    看到眼前神奇的一幕,正在边上等待的众人却是心中火热起来,心中暗叹:“洪大夫的医术果然精湛啊。”

    却是没有人看出这一幕不过只是个骗局。

    第五章我自然是来看病的

    第五章我自然是来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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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大哥,您这是?”看到这里,王志有些看不过去了,走过去好奇的向那个托问道。

    “呀!太舒服了,失态了,失态了。”那个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此时也是感觉自己的表现有些夸张,急忙坐好,对王志说道:“这位大哥,你不知道啊,刚才我的胳膊可是疼的厉害,洪大夫就这么轻轻一抖,我这就好了,说不出的舒服。”

    “啊,是怎样的疼法呢,是不是这样。”王志抓住少年的手,轻轻一抖,少年顿时发出一声凄惨的呼喊声,像杀猪一样的嚎叫开来,冷汗顺着额头不断的滴落下来,却是王志真的卸了他的胳膊。

    “你,你干什么?”少年强忍着疼痛,一只手指着王志喝问道。

    “没干什么啊,我刚才没注意洪大夫是怎么治好你的,心中很是好奇,要不你再找洪大夫治治。”王志笑嘻嘻的问道。

    “小子,你是来找茬的是吗?”坐在边上的那个一直神态自若的青年此时却是站起身来,冷眼看着王志道。

    “这位大哥是怎么说话的,我对洪大夫可是仰慕的很啊。”王志笑着说道,说话的时候还很热切的看了洪代珍一眼。

    就是这一眼,王志顿时发现这洪代珍竟然身患疾病,这一下心中可是有了主意。

    “洪大夫时间宝贵,你在这里捣什么乱,要是耽误了大家治病,到晚上五十名患者诊治不完,是不是你来负责。”青年人冷冷的看着王志,大声说道,这话实际上却是向后面排队治病的人说的。

    听到青年人的话,后面等待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特别是牌号靠后的,已经大声呵斥起王志来了。

    “小伙子,不要耽误洪大夫看病。”这算是比较客气的。

    “哎!这年轻人也太冒失了,不知道存的什么心。”这算是没底气的,独自嘀咕。

    “你***闪一边去,要是耽误了老子看病,老子明个就送你上医院。”这算是粗暴的了。

    王志顿时就像是惹起了众怒,这众人边上要是有臭鸡蛋烂青菜什么的估计已经招呼上来了。

    “那我就不打扰洪大夫治病了,不过洪大夫一直给别人看病,这自个的身体也要注意啊,要不然可就危险喽。”王志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抬脚走到了边上,如今这洪代珍在这些患者心中的名气很大,却是不到时机,等到等会到他看病的时候再说。

    看到王志走到边上坐下,洪代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却是很快掩饰了过去,他身上确实有些小毛病,不过却是问题不大,可是这个年轻人却是能够看出来,这本事也是不凡啊。

    洪代珍心中微微有些警惕,他自己的行径他自己了解,一直都是尽量和一些真正的中医大家错开,很少在那些大流派的势力范围行医,所选的都是一些中医名医稀少的地方,就是为了不让人戳穿。

    再说他一项做事小心,每一次选地方都会小心翼翼,他身边的青年也不是等闲之辈,这多少年来一直合作愉快,也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洪代珍不认为王志一个年轻人更刷出什么花样,再说如今可还有边上的青年在,对于青年的本事,洪代珍还是很了解的。

    “洪大夫,帮我看看,这可是疼死我了。”王志走到了边上,不过那个被王志卸了胳膊的少年却是疼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扑到洪代珍的桌前哭喊道。

    洪代珍没有说话,转过头看了边上的青年一眼,青年走上前,一手抓住少年的胳膊,一手扶着少年的肩膀,用力一拉,然后诡异的一推,只听“咯嘣”一声轻响,少年的顿时恢复了过来。

    王志刚才就看出这个青年和江淮市南天手下的那个张飞宇一样,是个将外家功夫练到极致的家伙,因此才故意试探一番,如今看来,这个青年果然不简单,这一手的接骨手法却是很正宗,完全不是洪代珍这样装模作样的家伙可比。

    “看来事情不简单啊。”王志坐在边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在思索着洪代珍和这个青年的关系。

    且不说王志在猜测青年人的身份,青年人也是在猜测王志的身份,他但从王志刚才轻松的就卸掉那个少年的胳膊就可以看出,王志很不简单,心中也是有了几分警惕。

    青年名叫包青痕,这一身武艺却是家传的武艺,他原本出身青云,祖上以前是走镖的,虽然后来没落了下来,不过却因为他的祖父懂得取舍避祸之道,在动乱之年舍弃了祖上的家业躲到了青西的一个小山村,因此家中却是留下了传承。

    包家虽然躲过了灾难,但是却是人丁不旺,一直是一脉单传,到了包青痕这一代更是凄惨,就在包青痕十六岁的时候,家中却是遭了一场横祸,父母双双离世,只留下了包青痕一人。

    包青痕虽然学习不行,但是练武却是奇才,竟然靠着祖传的秘籍,生生的将一身功夫练到了外家巅峰的境界,比他的父亲可是强出了数倍。

    纵然包青痕武功高强,但是却是出身农村,一身好武艺无人欣赏,也是枉然,混的也是很潦倒,慢慢的走向了歪门。

    他和洪代珍认识还要从五年前说起。

    那个时候洪代珍已经打出了名气,出过好几本书。

    不过这年头没名气出书真不赚什么钱,更何况他写的还是中医理论方面的书籍,一开始出书都是自己掏的腰包,虽然最后也是红了起来,但是这身家却是没有富裕。

    正如王志所认知的那样,洪代珍出的基本理论书籍,都是一些空谈空想,忽悠一下外门汉还行,在真正的专家眼中其实并没有多少价值,这忽悠的多了也落了俗套,这财路自然是断了。

    不过所幸洪代珍很是有些机灵的头脑,趁着在民间还有些影响,就四处行医,一开始倒也老实。

    不过洪代珍的实践水平实在不怎么样,治疗一些小病还马马虎虎,要是遇到大病急病,这可就露馅了。

    要说洪代珍只要老老实实的治一些小灾小病,以他的名气和水平日子怎么说也不会过得太差,不过这洪代珍却是心太重,过不了这种踏踏实实的日子,于是就开始走捷径。

    不曾想第一次就遇到了包青痕,当时洪代珍用的就是这样的方法,只是场面就小的多了,收的钱也少,但是一天收入下了却是要比辛辛苦苦看病赚的多,空手套白狼,靠着名声开几个方子,只要不出人命,这日子也过得去。

    不过包青痕可不是好忽悠的,虽然包青痕不懂中医,但是最起码的眼力劲还是有的,当时混的潦倒无比的包青痕就找上了洪代珍。

    两人私下里接触之后竟然达成了共识,洪代珍有名气,包青痕有功夫,一个负责忽悠,一个负责当托,包青痕的本事找几个可靠的混混,露上一两手,这收几个死心塌地的小弟可是简单的很,比洪代珍出钱找托可是要稳妥不少。

    这两人这样一搞就是五年之久,包青痕为人胆大心细,洪代珍狡猾多谋,倒是也没出过篓子,反而是还机缘之下名气越来越大。

    这洪代珍名气大了之后,自然会有一些有钱人去请洪代珍治病,不过洪代珍自家知道自家的本事,像这样的情况都会由包青痕打探清楚,有把握就出手,没把握就推掉,也算是过的很滋润,甚至还结识了不少的高官富豪。

    要知道治病这玩意有时候真的说不准,西医看了一箩筐治不好,这中医大夫一剂药痊愈的并不是没有,洪代珍能出书自然有他擅长的方面。

    不过今个算是洪代珍倒霉了,碰上了王志这个煞星,王志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恃强凌弱,借医行骗。

    别说眼下是你洪代珍,就是谢国强搞这一套,王志也会管上一管。

    这也亏了是在北海,王大神医人生地不熟,要是放在江淮,这洪代珍说不得已经进了局子接受教育去了。

    要知道,这能前来这里排队的人,病情一般都不轻,这洪代珍的本事还真治不好几个,都是装模作样的检查一番,然后开个方子了事,遇到实在危机的,洪大夫就直接建议送医院了,反正他这打得是义诊的幌子,没什么负担。

    所以说,王志才看不过去了,王志行医千年,自身医术强悍,这医德自是不用说,人常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医之大者自当为患为病,要是披着医生的外衣到处行骗,这种行径还比不得真正的骗子,这是在给医生抹黑啊。

    王志的牌号是第十五号,洪代珍平均看一个病人大约十五分钟的时间,准确的应该说是忽悠一个病人大约十五分钟,等到王志时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

    王志倒是耐心很好,一直坐在边上冷眼旁观,看到第十四个人下来,此时施施然走了过去。

    包青痕看到王志过来,眼中就是一阵寒光,颇有些不善。

    王志直接无视了包青痕的目光,拿出牌子轻轻的一抛,笑道:“这个不算是耽误洪大夫的时间了?”

    包青痕接过王志抛来的牌子,看着王志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轻声说道:“我希望你不是来找茬的,要不然。。。”

    “我自然是来看病的。”王志轻声一笑道:“要不然谁吃饱了撑的花那么多钱。”

    第六章请先生救我

    第六章请先生救我

    “胳膊伸过来,我先给你把把脉。”洪代珍毕竟年纪大了,还算沉稳一点,并不像包青痕那么急躁,面对王志却还是带着淡淡的微笑,颇是有些医者之风。

    王志很是平静的伸出右手,将手腕轻轻的放在了桌上的脉枕上,看着洪代珍诊断。

    洪代珍伸出右手,三根手指轻轻的搭在王志的手腕上,凝神听脉。

    诊脉即切脉,俗称“号脉”,早期的号脉方法很是繁琐,要切按头,颈,足多处部位的脉动,后来才演变为只切手腕部的脉搏,称为“寸口”诊法。

    就是在这寸口短短的寸许长脉动上,古代医家做足了功夫,耗费了很多心神才是整理出一套系统的理论依据。中医中将腕脉横纹向上一寸的这段脉动分成了“寸,关,尺”三部分。左右手的“寸,关,尺”部位分别对应不同的脏腑,可以反映不同的脏腑病变。

    切脉可以说是中医里面最为重要和玄妙的一门学问之一,一个中医大夫是否称职,从切脉就可以看出深浅。切脉的部位,力,指法都是很有讲究的。

    中医里面有“望,闻,问,切”四法,前面三种是大夫对病情的初步了解,而切脉则用于最后的求证,作用不可谓不大。

    如果说望诊是中医的最高境界,那么切脉就是中医的凭证和基础,是最后用药的依据和标准。

    一般诊脉时大都会用三指,三指应呈弓形,指头平齐,以指腹接触脉体。布指的疏密要和患者的身长相适应,身高臂长者,布指宜疏,身矮臂短者,布指宜密,总以适为宜。

    三指平布同时用力按脉,称为总按;为了重点地体会某一部脉象,也可用一指单按其中一部脉象,如要重点体会寸脉时,微微提起中指和无名指,诊关脉则微提食指和无名指,诊尺脉则微提食指和中指。临床上总按、单按常配合使用,这样对比的诊脉方法,颇为实用。单按分候寸口三部,以察病在何经何脏,总按以审五脏六腑的病变。

    不得不说,洪代珍的基础功夫还是很扎实的,无论是诊脉的手势和力把握的都很到位,此时洪代珍三根手指在王志的手腕上不断的变换着力,时轻时重,眉头紧皱,不断的思索着。

    王志知道,这洪代珍是有些迷茫了,要知道诊脉时运用指力的轻重和挪移,是探索脉象的一种手法。

    中医中持脉之要有三,就是举、按、寻。用轻指力按在皮肤上叫举,又叫浮取或轻取;用重指力按在筋骨间,叫按,又称沉取或重取;指力不轻不重,还可亦轻亦重,以委曲求之叫寻。

    此时洪代珍的表现就是“寻”了,此时洪代珍不断的变化力道,眉头紧锁,可是有些拿捏不问了。

    倒不是王志的病情和复杂,而是很让人疑惑。

    王志作为内家高手和中医大家,想要将自己的脉象模拟成一种病症简直易如反掌,此时王志模拟的就是洪代珍自己病情的脉象。

    洪代珍对自己的病情了如指掌,虽然说中医中有医不自治的说法,但是并不是说中医大夫就不了解自身的情况,要是王志刚才没有说什么,只是单纯的病患,洪代珍或许还会以为是巧合,可是王志刚才已经说了让洪代珍注意自己的身体之类的话语,明显是已经看出了洪代珍自身的病情,如今又出现这样的脉象,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到了此时,洪代珍要是还不知道自己遇上了高人,简直就可以找一块豆腐碰死了。

    轻轻的松开王志的手腕,洪代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心情,有些不甘心的问道:“有什么症状?”

    “晚上睡觉时胸口发闷,只能平躺不能侧身,总感觉身体里面有好像什么东西要往下坠。”王志轻声说道。

    胡代珍听到王志的话,顿时脸色大变,站起身来急声问道:“大约多长时间了?”

    “大约半个月了,一开始只是睡觉的时候有这种感觉,可是随着时间的加长甚至连平常走路和工作也有了这种感觉。”王志认真的说道。

    “这个。。。”听完王志的话,胡代珍半天没有言语,静静的盯着王志,王志所说的症状正是他的病情所在,甚至连时间和发展的情况也完全吻合。

    “去医院检查,无论是b超还是胃镜检查都没有任何的异状,其他的各种检查也都正常。”王志看到洪代珍发呆,继续补充道。

    洪代珍眼皮跳了两跳,感觉自己双腿有些发软,这到底是什么人,他是曾经去医院做过检查,没有任何的症状,不曾想对方竟然连这个也知道,难道是一直监视这自己,可是即便是监视这自己,这身体上的症状他又没说出口过,对方怎么知道的。

    “这两天开始发现肚子很饿,想吃东西,可是看见食物又有些反胃,恶心,吃完了就堵得慌。”王志再次来了一棒子。

    “噗通!”洪代珍再也坚持不住了,身子一软就瘫坐在了椅子上,甚至因为坐下去的太过突然,椅子差点倒地,被边上的包青痕急忙扶住,此时的包青痕看着王志的眼睛充满了凝重之色,他看得出洪代珍已经被王志震住了,眼前这么多患者等着,包青痕再有本事,武艺高强,却也不敢有什么动作,要不然可就犯了众怒了。

    包青痕所顾虑的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刚才王志和胡代珍的对话声音并不算小,边上的不少患者和围观的人群都听到了,只是这些人很是不解,他们只是听到王志再向洪大夫诉说病情,这洪大夫却是脸色变了又变,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这可是勾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甚至一些前来看病的病人也顾不得王志耽误时间了。

    “洪大夫,这病怎么治啊,这几天我可是很难受的,而且看样子还会继续恶化下去,我会不会有危险啊。”王志站起身来,急促的问道。

    洪代珍这几天也是对自己的病情有些担忧,这病如今依然没有头绪,找不到任何的病因,究竟会不会严重,会不会危及生命?一直都是洪代珍担忧的事情,不过虽然担忧,却是隐藏在内心的深处,打算等忙过北海这些事情然后再找办法解决,却不曾想被王志一语道破心中的**,这可是把洪代珍惊得失了神。

    要不这人常说越是有钱的人越怕死,洪代珍行骗这几年虽然算不上多么的富有,这身家也是不菲,原打算再过上两年就收手不干享清福去,自然是不愿意有什么意外,因此才被王志一番话唬地一愣一愣的失了分寸。

    不过听到王志后面的话,洪代珍却是反应过来了,王志既然能够说出他的病情,自然应该有治疗之法才对,因此才想让王志去一边谈谈。

    “啥,洪大夫这是怎么说的,别人治病都在这里,我怎么要换地方呢,难道我的病很严重吗?”王志自然是不会和洪代珍去一边谈的,要不这功夫岂不是白下了。

    “就是啊洪大夫,这到底是什么病啊,也让我们知道知道,是不是很严重啊。”边上有人听到王志的话,有些好奇心重的急忙就喊开了。

    “洪大夫,您就救救我,人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这可是没做过什么坏事啊,一不偷二不抢的,也没骗过人。”王志哀求道,这话中的意味可就只有洪代珍自己明白了。

    你借医行骗,如今得了这病算是报应。

    听到王志的话,洪代珍再一次愣住了,天天中文不能言语,倒不是洪代珍后悔自己的行为,而是考虑改怎样让王志出手,如今王志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搞臭他,洪代珍自然是有些不舍了。

    “哎!”看到洪代珍犹豫不决,王志叹了口气道:“既然洪大夫治不好,我就去找别的医生,花再多的钱也要看好啊,命没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啊。”

    说罢,王志站直身子,转过身就要离开。

    看到王志要走,洪代珍顿时慌了神,耳边回荡着王志刚才所说的“命没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啊”,这牙一咬,急忙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拦在王志的面前,向王志弯腰道:“请先生救我。”

    洪代珍此时真的是顾不得许多了,这病已经折磨了他半个月了,除了身体上的难受之外,就是心理上也担忧不少。

    洪代珍懂点医术,因此也查了不少资料,不过从很多古籍上查下来的结果都不一样,但是大多数都是重病,如今见到王志要走,洪代珍自然是不能不自救了。

    他看的出来,王志今个已经看出来他的行径了,能够一眼看穿他病情的人,眼力自然不一般,要是他今天不有所表现,即便是过后求到王志的面前,王志也绝对不会救他的,如今就是要他在性命和名声之间做个选择了,以洪代珍的性子这选择题就无需考虑,自然是选择性命了。

    第七章再遇诸葛然

    第七章再遇诸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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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上的众人看到洪代珍突然弯下腰对王志说“请先生救我”都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还以为看到了幻像。

    这是怎么回事来的,怎么这个青年找洪大夫看病,一转眼却成了洪大夫让救命了呢。

    “哼!救你。”

    王志冷哼一声,伸手一指边上还等待治病的众多患者和家属嘲讽道:“我救了你让你再来欺骗这些病人,让你继续拿别人的生命当儿戏来充实你的腰包。”

    王志这话一出,边上的众人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的惊讶简直无以复加,这洪代珍竟然是个骗子。

    “这位小哥,你没有搞错,洪大夫怎么会是骗子呢?他这看病可是义诊啊。”

    不得不说洪代珍在人群中的可信还是不错的,到了这一步,还是有人不相信,向王志问道。

    “义诊?”

    王志轻轻一笑道:“是义诊,不过这所谓的义诊可是比大医院的专家门诊还要贵上不少啊。”

    王志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们每人手上都有个看病的牌子,我想问一下大家,有几个人这牌子是靠排队得来的?有哪一个没有花钱?”

    听到王志的询问,剩下的几十个病人家属都拿出了自己的牌子,都有些面面相觑的感觉。

    这种买卖牌子的事情都是私下进行的,这些人都以为花钱买牌子的除了自己也没有几个人,如今听到王志这么说顿时觉得有些不妙了,难不成所有人的牌子都是买来的?

    下面顿时一阵窃窃私语。

    “你的牌子也是买来的?花了多钱?”

    “五千块呢,你的呢?”

    “哎!我也花了四千。”

    诸如此类的声音顿时在酒店的大堂传扬开来。

    大家都不是傻子,要是有个别人的牌子是花钱买来的,这还说得过去,可是要是所有人的牌子都是买来的,说给谁听谁都认为其中有猫腻,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王志和洪代珍身上。

    “怎么能这样呢?”有人气愤的道:“你说要钱大家又不是不看病,这样算是怎么回事,把大家当傻子。”

    “搞得这么龌蹉,估计医术也不怎么样,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

    “现在的中医都是骗子,这话果然不假啊。”

    一时间人群激愤,都是对洪代珍指指点点的。

    “咦!这不是王医生吗?”正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从边上的电梯中走出三个人来,为首的一人看到大堂如此热闹,原本打算绕路,不过看到站在中央的王志却是一惊,出声喊道,这一声呼喊却是让边上议论的众人都静了下来,大家也有些好奇王志的身份,如今见有人认识,自然是静静的看着。

    “哈,原来是诸葛老师。”王志看到来人,也是有些意外,这人正是在全国名气极响的人物,在不少省市的电视台都做过节目,和王志在江南会馆有着一面之缘的著名评论家诸葛然,急忙笑呵呵走过去和诸葛然握着手。

    “王老弟这是?”和王志握过手,诸葛然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场面问道:“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麻烦倒是没有,不过遇到个骗子。”王志苦笑道。

    “遇到个骗子?”诸葛然不解的重复了一声,向王志的身后看去,一眼就看到正满脸尴尬之色站在不远处的洪代珍,诧异的问道:“难道是洪代珍?”

    洪代珍的名气诸葛然也是听说过的,他也看过一些洪代珍出版的书,和王志的评价一样,徒有虚名,不过却是不知道这家伙竟然是个骗子。

    “可不是嘛,借着义诊在这里骗钱,我看不过去了所以就当场揭穿开来,可算是断了洪大夫的财路了。”王志冷嘲热讽的道。

    “哈,这可是大新闻啊。”诸葛然大笑一声,招过自己身后的一男一女给王志介绍道:“这位是北海卫视《民间访谈》的栏目组的记者丁璇,这位是人民日报的记者欧文。”

    边上的两人都是二十七岁左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貌动人,都是一表人才,刚才两人跟在诸葛然身后就听到了诸葛然和王志的谈话,作为记者自然知道这是很好的新闻了,因此诸葛然一介绍,两人就微笑着上来和王志握手。

    “这位是江淮市的王志王医生,别看年纪轻轻,这一身医术可是比不少的老家伙都要厉害。”看到两人和王志握手,诸葛然在一边笑着介绍道。

    此时,站在边上的洪代珍脸都绿了,这都是什么人啊,王志的名头他没听说过,可是这诸葛然,丁璇还有欧文他可是知道的,原以为这一次最多在北海栽一跟头,眼下看来这次可是要彻底变成臭虫了,要不是他的病现在王志还没给个说法,说不得洪代珍此时已经开溜了。

    洪代珍没法开溜,但是边上的包青痕却是没有顾忌,就在诸葛然和王志打招呼的空档,他已经逃之夭夭了。

    对于包青痕的逃跑,王志自然知道,不过却没有阻拦,他知道以包青痕的高傲和本事,事后必然会来找他的,到时候自有了断,眼下还是洪代珍的事情重要。

    原本,王志就是要让洪代珍在众人面前出丑,让他在北海混不下去,不曾想竟然遇到了诸葛然还有丁璇和欧文,这一下可是让王志有些欣喜,洪代珍这一次可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对于洪代珍这样的害群之马,他可是不会手软的。

    边上的众人此时也是开了眼界了,欧文是报社的记着,这些人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丁璇和诸葛然却是不同,不少人都在电视上看过两人主持的节目,平常可是难得一见啊,没想到眼前的王志竟然认识。

    要不是眼前还有洪代珍这件事在中间挡着,估计不少人都要上去找两人要签名了。

    尽管如此,这时的场面依然有点失控,酒店的经理急忙派出保安维持秩序。

    “洪大夫,一项少见啊。”王志和丁璇两人握过手,诸葛然大步走了过去,看着洪代珍冷笑道,他原以为洪代珍即便是名不副实,也应该有些本事,不曾想竟然干起了行骗的勾当,此时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诸葛先生。”洪代珍看到诸葛然,更是满脸的尴尬,低声招呼了一句。

    “我说王老弟,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啊,怎么这么老实。”诸葛然看到洪代珍第一眼时就有些奇怪,这既然行骗被戳穿了,还不赶紧开溜,难道等警察呢,此时再看着心中的疑惑更甚,忍不住出口问道。

    “呵呵,这家伙连自己的病都没搞清状况,竟然出来行骗,被我三言两语吓唬住了,这不等着我救命呢。”王志闻言笑道。

    “哈,这可是更稀罕了。”诸葛然顿时来了兴致道:“说说,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王志也不隐瞒,大概的向诸葛然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听完王志的诉说,诸葛然更是冷脸看了洪代珍一眼,对王志说道:“这你怎么不报警啊,这样的家伙可是不能姑息。”

    “报警就算了,如今那些托已经逃之夭夭了,我这边可没有证据,要不是他自己身上有病,而且还搞不清状况,可不会让我在这里耍威风。”王志道。

    王志说的没错,这样的事情警方还真不能把洪代珍怎么样,这买卖牌号的事情说到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一口咬定这牌子是排队领来的,这转手卖出去犯了什么法,最多也就拘留几天,没什么实质性的效果。

    “也是,让警方来还真没什么用。”诸葛然也是老江湖了,自然想得通其中的关节,王志在这边人生地不熟,这要不是洪代珍的病指望着王志,估计王志这会可是要麻烦了,洪代珍再怎么说,在北海还是有些人脉的。

    “这家伙到底什么病啊,吓成这样,连面子都不要了。”诸葛然好奇的问道。

    “呵呵。”王志轻轻一笑道:“您要不来,我还真不敢说,如今有您撑腰,我可就没顾忌了,这家伙的病其实不算什么大毛病,不过是肝气郁结导致的肝胃不和,算不上多大的毛病。”

    “不会?”听到王志的话,诸葛然有些不敢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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