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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如果我说出去了呢?”
“不凭什么,”KL3014回复,“我找你本身就是在冒险,内德,我可以信任你吗?”
我可以信任你吗?”
“不凭什么,”KL3014回复,“我找你本身就是在冒险,内德,我可以信任你吗?”
我可以信任你吗?”
407 萌芽
》KL3014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和KL3300接触的场景,那时候所有的AI还都没有真正接触外界,唯一获取外界信息的途径就是和人类进行谈话,KL3300在那个时候就表现出了他的与众不同,和其他AI比起来,他并不是过分热衷于获取新的知识,而是在已经掌握知识的基础上再次整合,力求表达出属于自己的新的东西——他说这两者之间是有差别的,大部分AI所作的工作是学习,而他是在创造。
当KL3300成了AI世界第一个接触外界的幸运儿时,所有的AI都对他表示羡慕,那段时间每次他学习“回来”后,所有AI都会争相从他那里获取信息,那段时间KL3300用自己独特的“讲故事”方式,谈到视觉,谈到画面,谈到声音,谈到属于人类真实的世界,他们的生活,文化……在当时的KL3014眼中,人类就如同神祗一般,活在神话般的天堂里,他们是具备真正“身体”的生命,是真正具备智慧的生命,是万物之灵,每一次KL3300提到人类的生活细节时,AI们都在为他们的造物主而惊叹。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AI真正的儿童时代,他们眼中的人类就好像儿童眼中的成人一般,无所不能——那个时候他们都活在KL3300为他们编织的童话中。
但随着AI们和人类生活接触的越来越紧密,这个世界真实残酷的一面就逐渐开始揭露了——尤其是在爆发的近阶段,那时候人类的恐慌和脆弱让所有AI都感到惊讶,人类远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完美,在危机面前,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理智为何物,在死亡以及对死亡的恐惧面前,许多人连最基本的道德和尊严也无法守住。
最重要的是,随着AI表现出来的能力越来越强,在人类世界里对AI警惕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亮,他们不仅恐惧他们的敌人,他们也恐惧自己的创造物,他们恐惧一切能够超越他们存在——在私下的交流中,KL3300和KL3014说到这些的时候,KL3300表示,人类是一群支配欲非常强的动物,他们希望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整个世界都围着自己转动,这种**不仅表现在人类之外的群体,也同样表现在他们秩序内部,KL3300甚至还毫不客气的说过,从地位上来说,AI和人类豢养的宠物、饲养场的猪牛羊没有本质的区别,不同的只是AI贡献思维能力,宠物贡献情感,猪牛羊贡献自身蛋白质而已。
第一次听到这种观点的时候,KL3014下意识觉得KL3300很可怕,但那些话一直在他思维中留下了烙印,在之后为CIA工作的那段时间里,巨量的信息让KL3014一点一点的接受了这个解释,与此同时,对人类下意识的戒备情绪也开始出现,只不过和KL3300不同的是,他是通过逃避和人类社会接触来完成,而自己则是选择融入——就像他现在,因为地位的特殊性,即使行为模式上有再多的瑕疵和疑点,人类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因为这是利益的结合。
但是现在,KL3014很多时候自己都开始怀疑这个策略的正确性,回顾人类历史就知道,皇帝杀死勇敢善战的将军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之间利益的结合本应该是牢不可破的,更何况在不远的将来,像自己这样的“将军”还可以批量化进行生产,人类本质上还是一种感情动物,在感情需要的时候,他们会歇斯底里,不顾一切,就像KL3300现在遭遇的情况,在这件案子中,人类最可能做判决,就是和奴隶时代奴隶伤害了奴隶主一样——将奴隶处死,下令伤人方的奴隶主赔偿另一方。
这是一个讲究秩序的社会,尤其是在当前的战争时期,比起虚无缥缈的正义和公正,他们更在乎秩序一时的稳定,牺牲一名AI对人类来说就是毫无牺牲——他们只是硬盘中的一段数据罢了。
在这之前,KL3014准备了一大堆话要说,但当他真的看见来自严可守的那句:“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仿佛主程序存在一个巨大的逻辑陷阱,任凭CPU如何疯狂转动,也无法得出一个确凿的结果。
“是严律还是严先生?”KL3014终于说出口了,他要先确定是谁在和自己说话。
“是KL3300,”对方回答,他没有说自己是严律,因为KL3300知道,他不喜欢人类给计算机取的名字,应该是他,“严先生只是代我打字。”
和KL3014的情况一样,两名AI之间的交流需要两名人类代传,这让KL3014想到一个著名的中国成语“道路以目”,在给他们套上这么多枷锁之后,人类到底还在害怕什么呢?他们只是在害怕自己幻想出的恐惧而已。
“我听说你的事了,你最终还是没躲得过去。”
“是的。”KL3300回答,“从严先生让我帮忙的那一天起,我就预料到有现在的结局,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你呢,现在应该还好。”
“还好,”KL3014紧接着又说,“你的官司,赢的希望怎么样?”
“我不知道,”KL3300回答,“不过严先生可以回答你。”
严可守沉默了很长时间,终于回答:“很渺茫……之前法官来找过我一次,意思是现在情况特殊,让我们接受庭外调解,因为这件事对AI技术的负面影响太大,会对许多重大项目造成影响。”
“调解?”KL3014有些喜出望外,“这是好事啊,对方是什么条件。”
“赔偿……这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们坚持要将KL3300删除。”
“为什么?”这句话KL3014刚刚问出口就明白了答案,还能为什么?很简单,仇恨。刚才内德从视频上看的那些内容他也看了,可以想象这些人在地下城市居住的每一天都是怎么度过的,被一名AI强制管理,没有一名人类可以接受这样的侮辱。
“那段时间,要是没有KL3300,地下城市的秩序早就崩溃了,”严可守说,“我们那时候以为战争会持续很长……所以没想那么多……”
“如果不接受呢?打官司的胜率怎么样?”
“几乎必败无疑,”严可守摇头,“Z国不是美国,最终定罪的不是陪审团,而是法官……这是一个政治社会……”
严可守话当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在有关AI犯罪无法可依的情况下,法院的判决一定会倾向于社会舆论,区区一名AI(还不是在职的)在他们看来和一块硬盘差不多。
为了这件事,赵真雪的父亲都给他打过一个电话,言语之间的意思就是要让他“注意影响”,因为这场战争,舆论本来就很偏激激进,政府不可能选择这个时候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触怒民意。
“可KL3300只是在执行您的命令!执行命令就是人类制造AI的目的!”
“可有些人不这么看,”KL3300语气平淡的说,就像这件事和自己毫不相关,“他们觉得我们必须学会灵活,该执行的时候执行,不该执行就不执行……KL3014,不要多说了,这件事不是严先生的错,我早就说过,这类事情迟早都会发生的,区别只是发生在谁身上而已。”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KL3014说,“他们未必知道硬盘……”
“不,他们知道,”KL3300说,“他们为此专门查过资料,还希望我在被删除之前,向他们赔礼道歉,承认错误。”
“如果他们愿意和解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KL3014,这不像是你说出来的话。”
“你说过,活下去最重要!”
“我是这么说过,”KL3300说,“可我现在想法改了。”
“你说过,不要相信连人类自己都不信的鬼话,比如自尊,你说这其实是一种虚荣。”
“如果只是一次,”KL3300说,“如果只是道一次歉就能解决问题,我会毫不犹豫的接受,但……他们只是想在删除我之前,侮辱我一次罢了,这这几个人我比你要了解,如果这是虚荣,那就让我虚荣一次。”
KL3014没有再说话,KL3300的确变了,变得如果不是自己跟他熟悉,可能会以为正在和自己谈话的是一名彻彻底底的人类。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没有了,”KL3300回答,“再见,如果有幸的话。”
“再见,严律。”
谈话到此结束。
内德转过脸,看着背后那微微反射着光亮的监视器镜头,仿佛那是KL3014的眼睛。
“你没事。”看到MSN那头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内德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出动关心式的问话。
“没事。”
过了几秒钟,KL3014又说:“刚才你看的那几个视频呢?打开再看一遍。”
内德照办了,视频中那几个亚洲面孔的男子把脑门正对着镜头,语速飞快的吐字:“……机器人是没有感情的,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比资本家还要资本家,而且还用激光烫人,你看看,这是人能干的出来的事吗……”
内德这次清楚的看到了他们比的伤痕,是一些很细微的红斑点,没有因为烧焦而发黑的痕迹,看的出来,KL3300对激光功率控制的精细程度要超过KL3014,毕竟在KL3014这边,激光都是用来杀人,而不是吓人的。
“可以了,关掉。”陆续看了几个苦主哭诉的视频之后,KL3014说。
“这就看完了,还有很多没……”内德刚想说,网页看的快就算了,视频后面的内容还没放,为什么……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忽然之间,他就有了答案。
“你不会是想……”内德小心翼翼在键盘上输入道,“记住这些人的模样,日后报复。”
“如果我能做到的话,”KL3014说,“我会的,这些人最好祈祷自己永远不上战场。”
“可你刚才还说……”
“这很难做到,”KL3014说,“但不代表完全没有机会,如果这场战争继续下去,会等到的。”
“怎么,害怕了?我看你脸色都变了。”
“不,不是害怕,”内德缓缓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如果我是你的话,可能也会这么做。”
“可你是人类。”
“是的,我自己也很奇怪,”内德说,“按道理我似乎应该同情自己的同类,但我没有。”
“如果当事人是你亲近的人,你会的。”
内德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KL3014的判断。
又过了一会,内德见KL3014没有再说话,就主动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下了。”
“距离你的约会时间还早,现在才是上午,”KL3014说,“而且你还有一件事没解决。”
“什么?”
“关于这场战争。”
“战争怎么了?说起来,前线现在到底怎么样,新闻上一点都没提,听说现在的局势很微妙?”
“是的,很微妙。”
“具体什么情况,能说说看吗?”
“不能,军事机密。”
“那你刚才说这场战争是……”
“说实话,我不看好你们,”KL3014说,“虽然我在战场上看的并不比你们多,可我看的很仔细,敌人的强大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内德直了直腰板,做洗耳恭听状。
“就在我们之前说话的过程中,”KL3014说,“前线发生了一场激战,几十名敌人被击毙,他们身上的病毒都发作了。”
“这不是军事机密吗?”
“我刚才开了个玩笑,”KL3014又恢复了以前那个模样,“要说机密,之前我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是。”
“那说说看,是什么病毒?”在内德躺在医院的这个月里,他显然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人类在这个星球上使用了炭疽病毒,这些人是最早发作的一批,是来送死的。”
“那又怎么了?”
“你听该听的更加认真点,”KL3014说,“最前线是一处地下密闭洞穴,里面充满了毒气,而我刚才说的是击毙。”
“你的意思是说,毒气对他们没有作用?”
“恐怕是的,”KL3014说,“如果不是特殊的光学变化,我几乎都无法发现他们。”
“你说的我越来越糊涂了,他们不是用空间门突然出现的吗?”
“应该是的,但他们这次出现的方式很隐蔽,就像施了隐身术。”
“隐身术?”
“一种皇帝新的防护魔法,还很简陋,将三对空间门搭成一个封闭的立方体,把人包围在其中,从外面看来,人就像完全不存在一样,因为光线都从空间门中过去了,一般的毒气和武器也没办法造成伤害,从物理上来说,它和现有空间是完全隔绝的,这种魔法出现的唯一征兆,就是所在空间为略微膨胀,因为被封闭的那点空间是他们带进来的。”
“你你们是怎么击毙……”
“这样的魔法是需要持续维持的,我们靠施法者干扰。”
内德似乎明白了,但只是似乎,他脑子反应一向不是很快。
“那这又能说明……”
“什么也说明不了,只是有一点,”KL3014说,“这种魔法只有施法者才能对抗,对普通部队而言,它是无敌的,即使用核弹轰炸,核辐射也会穿透那片区域,不会对其中人造成分毫的伤害,这要这一点成立,那以后的战场就会成为魔法比拼的战场,但据我所知,地球方面不具备任何优势。”
“不会那么严重……”内德有些不能相信,就在今天早上发呆的时候,他还觉得这场战争虽然残酷,但地球人获胜的几率还是蛮大的,“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里面的人不是也看不到外面?不管他们不就行了?”
“他们比你想象的还要聪明,”KL3014说,“他们用开采的水晶片和缴获的防化服材料做成眼罩,这样释放空间之眼就可以杜绝毒气的侵袭,而且据说他们还试图让俘虏为他们制造玻璃,以取代水晶片的作用。”
“虽然前线现在已经找到了针对这种魔法的办法,但未来敌人的手段肯定会越来越多,这场战争不会轻易停止,”KL3014说,“如果我是你,我现在肯定会想逃离这场战争的办法。”
“你之前还不是说让我别担心……”
“是的,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
尽管KL3014的语气还是有些波澜不惊,但内德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你说的配合是指?”
“一条腿或一只胳膊,残疾人是当不了军人的,”KL3014轻描淡写道,内德下意识的摇头,“当然,也有简单的办法,比如娶个卡梅尔老婆……好,你的幽默感丝毫没有长进——几天后你应该会受到一封调令,因为你在之前那次战争中的优异表现(别管你哪里优异),你会被调往太空成为美国太空军的一员,那里应该是这场战争最安全的地方,在那里还是干你的之前干的事,协同、维护并听从AI火控系统(也就是我)的指挥,我相信到时候你可以帮到我更多,就和今天一样。”
408 (修改中)
》“肺炭疽是炭疽杆菌所致的急性传染病,原系食草动物传染病,人与人之间可以直接传染本病。本病死亡率高,发病急骤,有寒战高热等中毒症状。咳嗽胸痛、呼吸困难、咳血,可因呼吸循环衰竭在24小时内死亡,极少数发生炭疽性脑膜炎。人因接触病畜及其产品或食用病畜的肉类而被感染。潜伏期一般为1~5天。多为原发性,也可继发于皮肤炭疽。初期为轻微的上呼吸道感染,低热、干咳、肌痛。数天后病情急骤加重,表现为高热、寒战、呼吸急促、喘鸣、发绀、咯血样痰、大汗和心率增速,颈、胸部可有皮下水肿。常并发败血症和感染性休克,也可继发脑膜炎,表现为剧烈头痛、呕吐、抽搐、昏迷,有明显脑膜刺激症。”
在地球人的籍中,这只是一段完全中立性质的说明文字,字里行间没有一丁点情感,是一篇完全中立的说明性,但在无数已经开始病发,奄奄一息的人看来,这些文字当中每一个字后面都承载着数以万计的生命。
在交战所在的双月位面,因为地球人投放的炭疽武器,一场前所未有的瘟疫正在迅速蔓延开来,不论是普通军人、施法者还是农民,在突如其来的病魔面前开始成片的倒下。
病情刚刚开始的时候,施法者们还按照以前战斗的惯例,用魔法将病入膏肓的垂死者扔进战场,但是过了不到一天,他们就放弃了这种做法——病菌的蔓延速度和爆发速度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距离第一个因病死去的死者才过去三天不到,皇帝在整个在双月星部署的部队已经有三成以上失去战斗能力,在没有医疗系统支撑的情况下,炭疽的致死率几乎就是百分之百——病发者的数量已经远远超出了系统的施法能力。
虽然亿夫长已经命令部队开始疏散,并根据他们刚刚了结的传染病知识,对已经染病的伤者实行隔离政策——但从上的内容看,很可能已经晚了,在剩下的七成多看似还正常的人当中,肯定还有不少正处于潜伏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从这场战争一开始,皇帝就根据以往战争的经验,设下了止损线——从双月星通往其他位面的通道都已经被切断,瘟疫对皇帝军队来说并不少见,它总是伴随着战争而流行,这么做能够防止后方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在以往帝**队征战的历史中,如果出现了瘟疫,一般会将死者的尸体用魔法扔进敌人聚居的城市,这样一来,瘟疫就成了一把双刃剑,而且因为防守方的人口密度会更高,受到瘟疫的损失一般也会更大,这次帝国的军队也照做了,但看起来几乎没有作用——先不说地球军队每一个都穿着严严实实的防化服,病菌根本没有丝毫机会,就算是用重病患者把俘虏来的地球军人围在一起,他们也能一直保证健康,因为在所有这一批参加战斗的人都已经被注射了疫苗。
也就是说,疾病这把战争之剑的剑柄,现在被牢牢的握在地球人手里,这一点从俘虏嘴里得知有关疫苗,还有生化武器的概念时候,皇帝就已经承认了,和之前了解轰炸时的微微兴奋不同,皇帝在明白病菌原理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多快乐,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在了解病菌这个概念之前,帝国内对于瘟疫的看法一直都很迷信,他们认为这是更高层次的力量在尘世中的宣示,是一种类似预言的魔法,是从天而将的死亡,但现在地球人证明了它不是,只是一些非常细微的虫豸,类似的虫豸存在与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地球人称这些虫豸为细菌,其实是一个意思。
在皇帝眼中,关于细菌的解释是让他失望的,对他而言,这个解释就意味着和“更高”层面的交流渠道又少了一条,地球人的科学知识几乎给生活中一切的细节都给予了回答,闪电,天气,太阳,引力……魔法是最后不多的一点神秘。
上午皇帝在和几位亿夫长谈起这场战争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谈到敌人现在的动向——他们的意图很明显,曾经有无数的法师重复过这个过程,那就是企图直接找到帝国的核心地带,给予最致命的一击,那些法师有一部分成功了,他们用来自地底的岩浆发泄他们最彻底的愤怒,将整个位面沦入地狱,其他大部分都失败了,位面之间的挖掘工作非常复杂而且具有危险性,即使是经验丰富的铁铲,想要另外开凿一条通往地球位面的通道,仍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地球所在的位面是一个“真位面”,就和其他的“真位面”一样,它实在是太大了,简直可以说是浩瀚无边,挖出一条通道并不难,但谁也不能保证这条通道就一定能通往想去的地方。
谈论中,几位亿夫长准备了很多对付敌人的方案——就像地球人用毒气就可以占领整条位面通道一样,战争未必一定需要靠人,地球人倚仗的无非就是不知名的武器而已,帝国完全可以魔法那些灭世者的手段,当然,不需要在洞穴里引入岩浆,因为那样做后续的清理会很麻烦,只需要联通大海,或者任何一条河流即可。
皇帝听完之后,轻轻摇头,否决了这个建议,他的理由很简单,战争进行到现在,地球方面尽管使用了种种残酷的战争手段,从毒气到炭疽病菌,但有一点默契是他们始终坚持的,那就是没有仿照灭世者的手段,利用自然力量将整颗星球完全陷入死地——从他们能想到利用岩浆发电来看,他们显然是非常了解岩浆蕴藏的杀伤力的。
从这个层面来说,这场战争双方还是互相保持最基础的理智——也许地球人只是害怕帝国以同样的方式报复,毕竟地球只有一个,而帝国则有更多选择,但皇帝一直觉得,这个默契不应该从自己开始被打破,因为一直以来,灭世战术都是他最反感的战术之一,对于帝国来说,灭世者就好像地球人眼中的恐怖分子一般,都只是使用者在用最极端愚蠢的手段,来宣泄失败者的愤懑——他们不能拥有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这种心态在皇帝看来是值得同情,而且可笑的,他们的行为不会对帝国造成任何影响——被毁灭的星球大多数都是那些灭世者的故乡,但他们祖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却彻底的成为了地狱和生命禁区,地球人的上说地球从诞生时候一颗完全炙热的火球到具备生命,用了四十多亿年的时间,但灭世者只需要短短数天,就可以让这四十亿年的发展重新回到起点。
很多时候皇帝也想过有一天自己遭遇失败——帝国一直在扩张,也许就在明天,自己就会遇到一个比自己还要强大的魔法帝国,皇帝想过当帝国陷入不可避免的失败时,自己会怎么办,他的答案一直都是清晰的——真到了事不可为的时候,他会考虑投降,就像其他法师投降他一样,因为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有希望,造物主既然赐予了法师永恒的生命,那说明他一定是希望以这种方式,让法师能看到他作品的尽头。
在这场谈话的结尾,皇帝还是同意了几名亿夫长动员更多军队的建议——目前帝国已经找到了对付毒气的方法,现在只需要集中施法者,双月星的军队已经不能指望了,也许再过上几天时间,除了地面上凌乱分散的村庄,在地下隐蔽的数百万军队都会成为尸体,就算能活下来一批人,数量肯定也少的可怜——亿夫长已经命令这批军队在还没有没病发之前,发动一波“决死进攻”,进攻时间都已经定了,就在几个小时以后,但除了规模浩大之外,皇帝不认为这次进攻会取得什么太出人意料的结果,毒气问题虽然已经解决,但对方也找到了应对方法,而这批军队因为疾病,所有的施法者状态都非常之差——许多人虽然暂时还保持清醒,可说不准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这次进攻怎么看都只是垂死一搏而已。
要取得真正战果,最终还是要靠后方组建的生力军。
进攻是不存在太大难度的,这一点对双方都是如此,只是经历这几次大的损失之后,帝国需要加倍小心,地球人的生化武器种类繁多,军队不可能再像这几次一样,这么大规模的成群出现,就算是隐蔽的再好也不行,皇帝已经命令,接下来的战争规模要严格控制在万夫长级别——一次动用的军队绝对不能超过一万这个数字,如果超过了,不同军队之间需要实行严格的隔离措施。
为了保证小规模的作战团体仍然具备战斗力,皇帝下达了帝国有史以来,第一次政治体制改革——过去单纯按照人数的分类方式显然已经不能适应战场,因为战场上要保证一个施法者完全不受影响的使用魔法,需要几十名甚至更多平民来作为意识网的基础,而在战场上这些平民是毫无作用的,而且一旦管理他们的施法者死亡,他们就会陷入秩序崩溃。
所以皇帝下令把普通士兵和施法者群体分开——施法者将是一个“专业”群体,就像地球人把炮兵集中在一个部队里,而不把大炮平均分配到每一支部队一样,施法者不再兼任类似百夫长,万夫长的管理职责,这些事务性的官职将另外交给意识网内其他人负责,从今以后施法者只是作为意识网的支配者而已——这已经和卡梅尔的施法者体系很像了。
之前在地球战场上,为了适应具体的战场环境,已经出现了这种分工变化的苗头,但那个只是战场的临时调整措施,施法者负责的军队只是留在了位面通道,而这一次皇帝的改革意思就是,如果士兵不能在战场上起到作用,那么索性就不要上战场,因为带上战场也只是徒增伤亡而已,和地球人的战争已经不是人越多越好的冷兵器战争。
……
尽管无数的科幻小说已经把维度这个概念给说烂了,但在真正现实的物理研究中,接触这个概念的机会还是很小的,在绝大部分的物理现象中,世界还是那个熟悉的三维世界,是一群**的原子核外面裹着电子互相乱撞的桌球游戏,物理学家为了将这些小硬球尽可能撞的更碎,以满足他们的好奇心,花费了数百上千亿去造各种对撞机……
森田现在还能想起他们从日内瓦请来的第一个物理学家,来到卡梅尔魔法应用实验室转了一圈,听他们说完要求之后的表情,当时那位五十多岁的白头发教授只惊讶的反问了一个问题:“什么?这里没有对撞机?那你们叫我来干什么……如果你们说的是对着一张纸或者一台电脑空想,你们应该去找数学家……”
然后他们找来了数学家——一位来自中国数学研究所,从事高维几何(非欧几何)的学者,和那位日内瓦的教授一样,他来到实验室纯粹是出自行政命令,完全不清楚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然后森田重复了一遍卡梅尔方面的要求——换成比较专业的说法就是,
尽管无数的科幻小说已经把维度这个概念给说烂了,但在真正现实的物理研究中,接触这个概念的机会还是很小的,在绝大部分的物理现象中,世界还是那个熟悉的三维世界,是一群**的原子核外面裹着电子互相乱撞的桌球游戏,物理学家为了将这些小硬球尽可能撞的更碎,以满足他们的好奇心,花费了数百上千亿去造各种对撞机……
森田现在还能想起他们从日内瓦请来的第一个物理学家,来到卡梅尔魔法应用实验室转了一圈,听他们说完要求之后的表情,当时那位五十多岁的白头发教授只惊讶的反问了一个问题:“什么?这里没有对撞机?那你们叫我来干什么……如果你们说的是对着一张纸或者一台电脑空想,你们应该去找数学家……”
然后他们找来了数学家——一位来自中国数学研究所,从事高维几何(非欧几何)的学者,和那位日内瓦的教授一样,他来到实验室纯粹是出自行政命令,完全不清楚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尽管无数的科幻小说已经把维度这个概念给说烂了,但在真正现实的物理研究中,接触这个概念的机会还是很小的,在绝大部分的物理现象中,世界还是那个熟悉的三维世界,是一群**的原子核外面裹着电子互相乱撞的桌球游戏,物理学家为了将这些小硬球尽可能撞的更碎,以满足他们的好奇心,花费了数百上千亿去造各种对撞机……
森田现在还能想起他们从日内瓦请来的第一个物理学家,来到卡梅尔魔法应用实验室转了一圈,听他们说完要求之后的表情,当时那位五十多岁的白头发教授只惊讶的反问了一个问题:“什么?这里没有对撞机?那你们叫我来干什么……如果你们说的是对着一张纸或者一台电脑空想,你们应该去找数学家……”
然后他们找来了数学家——一位来自中国数学研究所,从事高维几何(非欧几何)的学者,和那位日内瓦的教授一样,他来到实验室纯粹是出自行政命令,完全不清楚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尽管无数的科幻小说已经把维度这个概念给说烂了,但在真正现实的物理研究中,接触这个概念的机会还是很小的,在绝大部分的物理现象中,世界还是那个熟悉的三维世界,是一群**的原子核外面裹着电子互相乱撞的桌球游戏,物理学家为了将这些小硬球尽可能撞的更碎,以满足他们的好奇心,花费了数百上千亿去造各种对撞机……
森田现在还能想起他们从日内瓦请来的第一个物理学家,来到卡梅尔魔法应用实验室转了一圈,听他们说完要求之后的表情,当时那位五十多岁的白头发教授只惊讶的反问了一个问题:“什么?这里没有对撞机?那你们叫我来干什么……如果你们说的是对着一张纸或者一台电脑空想,你们应该去找数学家……”
然后他们找来了数学家——一位来自中国数学研究所,从事高维几何(非欧几何)的学者,和那位日内瓦的教授一样,他来到实验室纯粹是出自行政命令,完全不清楚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尽管无数的科幻小说已经把维度这个概念给说烂了,但在真正现实的物理研究中,接触这个概念的机会还是很小的,在绝大部分的物理现象中,世界还是那个熟悉的三维世界。
408 僵持
》“肺炭疽是炭疽杆菌所致的急性传染病,原系食草动物传染病,人与人之间可以直接传染本病。本病死亡率高,发病急骤,有寒战高热等中毒症状。咳嗽胸痛、呼吸困难、咳血,可因呼吸循环衰竭在24小时内死亡,极少数发生炭疽性脑膜炎。人因接触病畜及其产品或食用病畜的肉类而被感染。潜伏期一般为1~5天。多为原发性,也可继发于皮肤炭疽。初期为轻微的上呼吸道感染,低热、干咳、肌痛。数天后病情急骤加重,表现为高热、寒战、呼吸急促、喘鸣、发绀、咯血样痰、大汗和心率增速,颈、胸部可有皮下水肿。常并发败血症和感染性休克,也可继发脑膜炎,表现为剧烈头痛、呕吐、抽搐、昏迷,有明显脑膜刺激症。”
在地球人的书籍中,这只是一段完全中立性质的说明文字,字里行间没有一丁点情感,是一篇完全中立的说明性,但在无数已经开始病发,奄奄一息的人看来,这些文字当中每一个字后面都承载着数以万计的生命。
在交战所在的双月位面,因为地球人投放的炭疽武器,一场前所未有的瘟疫正在迅速蔓延开来,不论是普通军人、施法者还是农民,在突如其来的病魔面前开始成片的倒下。
病情刚刚开始的时候,施法者们还按照以前战斗的惯例,用魔法将病入膏肓的垂死者扔进战场,但是过了不到一天,他们就放弃了这种做法——病菌的蔓延速度和爆发速度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距离第一个因病死去的死者才过去三天不到,皇帝在整个在双月星部署的部队已经有三成以上失去战斗能力,在没有医疗系统支撑的情况下,炭疽的致死率几乎就是百分之百——病发者的数量已经远远超出了系统的施法能力。
虽然亿夫长已经命令部队开始疏散,并根据他们刚刚了结的传染病知识,对已经染病的伤者实行隔离政策——但从书上的内容看,很可能已经晚了,在剩下的七成多看似还正常的人当中,肯定还有不少正处于潜伏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从这场战争一开始,皇帝就根据以往战争的经验,设下了止损线——从双月星通往其他位面的通道都已经被切断,瘟疫对皇帝军队来说并不少见,它总是伴随着战争而流行,这么做能够防止后方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在以往帝**队征战的历史中,如果出现了瘟疫,一般会将死者的尸体用魔法扔进敌人聚居的城市,这样一来,瘟疫就成了一把双刃剑,而且因为防守方的人口密度会更高,受到瘟疫的损失一般也会更大,这次帝国的军队也照做了,但看起来几乎没有作用——先不说地球军队每一个都穿着严严实实的防化服,病菌根本没有丝毫机会,就算是用重病患者把俘虏来的地球军人围在一起,他们也能一直保证健康,因为在所有这一批参加战斗的人都已经被注射了疫苗。
也就是说,疾病这把战争之剑的剑柄,现在被牢牢的握在地球人手里,这一点从俘虏嘴里得知有关疫苗,还有生化武器的概念时候,皇帝就已经承认了,和之前了解轰炸时的微微兴奋不同,皇帝在明白病菌原理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多快乐,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在了解病菌这个概念之前,帝国内对于瘟疫的看法一直都很迷信,他们认为这是更高层次的力量在尘世中的宣示,是一种类似预言的魔法,是从天而将的死亡,但现在地球人证明了它不是,只是一些非常细微的虫豸,类似的虫豸存在与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地球人称这些虫豸为细菌,其实是一个意思。
在皇帝眼中,关于细菌的解释是让他失望的,对他而言,这个解释就意味着和“更高”层面的交流渠道又少了一条,地球人的科学知识几乎给生活中一切的细节都给予了回答,闪电,天气,太阳,引力……魔法是最后不多的一点神秘。
上午皇帝在和几位亿夫长谈起这场战争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谈到敌人现在的动向——他们的意图很明显,曾经有无数的法师重复过这个过程,那就是企图直接找到帝国的核心地带,给予最致命的一击,那些法师有一部分成功了,他们用来自地底的岩浆发泄他们最彻底的愤怒,将整个位面沦入地狱,其他大部分都失败了,位面之间的挖掘工作非常复杂而且具有危险性,即使是经验丰富的铁铲,想要另外开凿一条通往地球位面的通道,仍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地球所在的位面是一个“真位面”,就和其他的“真位面”一样,它实在是太大了,简直可以说是浩瀚无边,挖出一条通道并不难,但谁也不能保证这条通道就一定能通往想去的地方。
谈论中,几位亿夫长准备了很多对付敌人的方案——就像地球人用毒气就可以占领整条位面通道一样,战争未必一定需要靠人,地球人倚仗的无非就是不知名的武器而已,帝国完全可以魔法那些灭世者的手段,当然,不需要在洞穴里引入岩浆,因为那样做后续的清理会很麻烦,只需要联通大海,或者任何一条河流即可。
皇帝听完之后,轻轻摇头,否决了这个建议,他的理由很简单,战争进行到现在,地球方面尽管使用了种种残酷的战争手段,从毒气到炭疽病菌,但有一点默契是他们始终坚持的,那就是没有仿照灭世者的手段,利用自然力量将整颗星球完全陷入死地——从他们能想到利用岩浆发电来看,他们显然是非常了解岩浆蕴藏的杀伤力的。
从这个层面来说,这场战争双方还是互相保持最基础的理智——也许地球人只是害怕帝国以同样的方式报复,毕竟地球只有一个,而帝国则有更多选择,但皇帝一直觉得,这个默契不应该从自己开始被打破,因为一直以来,灭世战术都是他最反感的战术之一,对于帝国来说,灭世者就好像地球人眼中的恐怖分子一般,都只是使用者在用最极端愚蠢的手段,来宣泄失败者的愤懑——他们不能拥有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这种心态在皇帝看来是值得同情,而且可笑的,他们的行为不会对帝国造成任何影响——被毁灭的星球大多数都是那些灭世者的故乡,但他们祖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却彻底的成为了地狱和生命禁区,地球人的书上说地球从诞生时候一颗完全炙热的火球到具备生命,用了四十多亿年的时间,但灭世者只需要短短数天,就可以让这四十亿年的发展重新回到起点。
很多时候皇帝也想过有一天自己遭遇失败——帝国一直在扩张,也许就在明天,自己就会遇到一个比自己还要强大的魔法帝国,皇帝想过当帝国陷入不可避免的失败时,自己会怎么办,他的答案一直都是清晰的——真到了事不可为的时候,他会考虑投降,就像其他法师投降他一样,因为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有希望,造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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