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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零六平日里是不讨论评价彼此的专业水准的,反正大家都是玩,没必要那么严肃沉重。而且行业不同,也没什么比较的必要,连邵芳洁和刘思蔓之间也不用比。
不过有些事是心知肚明的,比如齐清诺的音乐素养,年晴的高超技术,高翩翩的保守,蔡菲旋的心不在焉,柴丽甜的创意和努力。就算是玩,柴丽甜也玩得很投入。
从一开始的《魂斗罗》就看得出来,柴丽甜在演奏的时候所投入的心思就不是瞎玩的态度。可是因为那首曲子闹腾得很,一般人就难以听出柴丽甜的用心,也没人愿意花精力去剖析研究这么一件有哗众取宠嫌疑的音乐。
然后是齐清诺自己的《云开雾散》,她给了柴丽甜表现机会,但是在一件群戏纷争的小作品中,柴丽甜也只能是昙花一现。而且齐清诺对笛子的演奏方法不是特别了解,也使得作曲和演奏之间不是那么默契。
说起那次三零六的音乐会,柴丽甜敢用单声部传统笛子去吹《卡农》,更说明她的勇气和追求。笛子的效果当然和钢琴什么的没得比,但是柴丽甜还是赢得了学生们的热烈喝彩。
而这一次,柴丽甜得到了除了演奏传统作品之外最好的表现自己的机会。这一首还只有编号的曲子,除了合奏高潮和二胡部分大放异彩,接下来就是笛子光芒四射了。
不过三零六有两把二胡,而且二胡本身音域宽广,音色表现力强,写作的时候也容易一些。相对来讲笛子就难了不少,虽然演奏技巧也多种多样,但是表现力是肯定不如二胡那么丰富多彩的,而且音色上面有不少的局限性。
杨景行写这首曲子的时候并不是从头到尾按部就班的完成,他先是写了一点前奏,然后大体构思好二胡部分,接着就是笛子部分。不算前后的过度,这段笛子协奏有三分钟多一点。作曲的时候首当其中考虑的当然是可听性,但是杨景行也没放弃演奏上面的技巧要求。
尤其有难度的是笛子之后是一个很长的过度,因为要给听众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他们慢慢被引入进接下去的架子鼓部分,不然就会严重的不伦不类。所以笛子要做的前后衔接和带动旋律走向的任务非常重。
总的来说,这首作品就是围绕着二胡和笛子的主题慢慢丰满起来的。要做到面面俱到,杨景行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
柴丽甜这一次比以前更刻苦地几乎是没日没夜地练习新曲子,一方面当然是喜欢曲子本身,也有可能是作为专业演奏者,她感受到了作曲者在创作时倾注的心血。
虽然柴丽甜研究练习了很久,但今天是第一次大家到齐了一起听,而且听的时候大家都用专注和安静尊重了十分投入的柴丽甜。
三分多钟后,柴丽甜放下笛子,又是那种略微不好意思但是灿烂阳光的笑容看大家。其他女生还以媚眼笑脸,齐清诺庆幸:“你躲过一劫,不用真传了。”
王蕊揭穿:“昨天晚上传过了,你以为。”
年晴吃惊到羡慕:“你们玩双飞!?”
刘思蔓坦白:“还有我。”
郭菱举拳头:“抗议潜规则!还艺术一片明净天空!”
杨景行在一边蠢笑。
可能是柴丽甜激励了三零六,让她们对这首曲子产生了更大的期望,接下来的练习有点事半功倍的感觉,才三四遍,就有模有样了。
学校下课铃后,大家也跟着休息一下,除了喝水上厕所,就抓紧时间看看杨景行的摄像技术有没进步,问问程瑶瑶有没什么值得说道的。
在二楼上小课的喻昕婷带着张楚佳很快一起上来了,张楚佳三零六参观。学校就那么大,张楚佳以前也是积极分子,所以大家脸熟甚至知道名字,就免了介绍。而且张楚佳是学姐,得好好尊重一下。
就业是个大问题,大三大四的比较关心,跟张楚佳打听,反正时至今日也没人指望能成什么名家大家了。
张楚佳挺认真的回答咨询,并坦白承认自己一个堂堂浦音钢琴系的研究生好不容易找个工作,月薪也就八千左右。
八千!大部分人都好羡慕了。何沛媛说自己月薪八千的话就不去累死累活了。蔡菲旋打听有没有时间挣外快。柴丽甜给张楚佳拿水喝。
张楚佳给女同胞出主意:“叫他开工资,他天天跟我说三零六都是美女,呆在这里不想出去。”
大伙笑,齐清诺中肯评价:“他认识的就没不美的。”
张楚佳看杨景行:“就是,你运气怎么这么好?”
杨景行苦恼:“还真找不出反例。”
没人不好意思,只是眼神表情鄙视杨景行。喻昕婷除外,她嘻嘻乐。
课间很快结束,喻昕婷急忙下楼,张楚佳却留下了,跟杨景行一起当看客,还拿起了谱子。
三零六又练习了两遍笛子协奏后,张楚佳建议从头来一遍。齐清诺提醒:“美女们,阶段性了。”笛子的结尾确实有个淡出,可做结尾或者休息,而接下来的大过度也可以当下半部分的前奏。
杨景行又摄像,把淡定的张楚佳也拍了进去。
似乎每多走一步整体就有一点进步,不过随之而来也显现出更多问题。大伙可能都有了心理准备,知道分段熟悉练习结束后才是真正的开始,所以杨景行现在都没啥意见。
张楚佳鼓掌,还说:“真不错,我要是晚几届也来了,没赶上好时候……小看你了。”
杨景行说:“别小看她们就行。”
张楚佳拿着谱子在手里拍拍:“四零二,你们好默契,合起来叫七零八算了。”
齐清诺说:“七零八落。”
张楚佳说:“这本给我了……签个名。”
杨景行伤心:“你好歹是我师姐。”
张楚佳嘿嘿:“不打扰你们了,现在好无聊,我去琴房玩会……晚上有饭吃没?什么时候约你胡老师一起吃个饭。”
杨景行说:“今天可能来不及了,我打个电话。”
张楚佳教训:“约周末,这么急她以为是请我。”
王蕊冷笑:“周末!神仙老子也请不动他。”
张楚佳警醒杨景行:“大好年华,不要蹉跎了。”
杨景行说:“约晚饭,稍微晚一点。”
张楚佳突然想起:“她要结婚了,我怎么办?”
杨景行烦:“你才多大。”
张楚佳气愤:“你帮我!”
杨景行说:“你不嫌弃就行。”
张楚佳跟三零六拜拜。
继续练习,可被张楚佳耽误了不少时间,没多久就又下课了。喻昕婷又屁颠屁颠跑了上来了,跟一群女生挤在一起看摄像机的小屏幕。
杨景行抢:“来拍一个。”
喻昕婷躲去墙边了,手遮住自己的鼻子嘴巴,只露出害羞的眼睛。年晴去搂抱喻昕婷,拉开她的手。权衡之下,喻昕婷没有剧烈反抗,保持淑女姿态。
看一看,喻昕婷谦虚:“好丑……好难看。”
杨景行笑。
再练一节课,杨景行身边的张楚佳换成了喻昕婷。喻昕婷挺认真的,听了一遍又一遍也没觉得烦。
快下课的时候,贺宏垂来了,急忙忙听了一遍后表扬一下又急匆匆走了,警告杨景行:“你明天下午必须到场。”
好多女生幸灾乐祸。
下课后,杨景行跟大家道辛苦,和齐清诺套近乎:“又剪了?”
齐清诺吃惊:“这么快就发现了。”她头发又回到了杨景行刚认识的样子,能看见整个漂亮的耳朵了。
杨景行笑:“晚上干什么?”
齐清诺说:“没事,你干什么?”
杨景行说:“跟你商量一下。”
齐清诺不肯:“你跟老贺说,我做不了主。”
杨景行说:“不是请假,阶段性,总结。”
齐清诺说:“你百忙之中,我不能不给面子。”
杨景行说:“吃饭。”又邀请其他人:“有空的聚餐。”
没人表态。
齐清诺说:“就当我请客。”
众人起哄:“去哦,走哦,请客哦。”
蔡菲旋给杨景行请假,说有事,刘思蔓也是,高翩翩也是……
喻昕婷建议杨景行:“带摄像机去。”
杨景行摇头:“系里的,不能玩。”
喻昕婷嘿嘿。
时间还早,约好六点半集合。要去打工的何沛媛有点遗憾:“我那顿先记着。”
杨景行问:“去哪儿?”
何沛媛说了地方,杨景行高兴:“顺路,送你,我去拿CD。”他现在听CD都要专门订购了,价格贵好多。
齐清诺问:“东西呢?”
何沛媛一脸疲劳:“今天当模特。”
喻昕婷和齐清诺也没事,跟着一起走。说是顺路,其实也不怎么顺,杨景行要多绕十分钟路程,把何沛媛送去一个家居卖场。喻昕婷坐前面,齐清诺后面帮何沛媛化妆。
卖家具也要模特啊,喻昕婷只知道车模。不过何沛媛比她赚钱多,一小时一百块。
何沛媛叫喻昕婷不要羡慕:“我昨天站八个小时,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差点饿昏了,那个死经理还说我笑得不够甜美……我甜美他个头!”
杨景行说:“先吃点东西。”
何沛媛说:“到了随便填点……翘一点。”
齐清诺有分歧:“那么媚干什么!”
何沛媛笑:“敬业精神。”
就路上这十几分钟,何沛媛就在齐清诺的帮助下上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彩妆,整个人商业化了不少。
何沛媛下车的时候,杨景行问:“你几楼?”
何沛媛说:“三楼,桌椅区。”
杨景行说:“给你带快餐。”
何沛媛说:“来不及了,算了。”
齐清诺说:“桌椅就拿来吃饭的。”
到音像店取了一袋子十来张CD后沿路返回,别说喻昕婷,齐清诺都吃惊杨景行的品味已经那么边缘化。
三个人一起去给何沛媛买了快餐。齐清诺知道何沛媛喜欢喝可乐,吃鸡肉卷。齐清诺付账,还给自己和喻昕婷一人一杯喝的。杨景行不要,齐清诺不强求。
那个家具商场正在搞什么促销团购活动,虽然这时候了,也还是有一些顾客。喻昕婷边走边看,说那些家具都好漂亮,但是也好贵。
上到三楼,转半圈找到何沛媛。她已经换了衣服,穿着红色旗袍坐在一张餐桌边的靠背椅上,翘着二郎腿摆着姿势堆着微笑。那红色旗袍不是很夸张,开叉就到大腿一半,不过何沛媛的丝袜美腿还是很抢眼。
何沛媛看见了朋友们,对他们打手势示意不要去,还悄悄指了指在前面监视两个员工发传单的一个三十几岁女人,看样子是头头。
喻昕婷问:“怎么办?”
杨景行从齐清诺手中拿过口袋:“看我的。”
齐清诺祝福:“随你发挥。”
杨景行提着口袋走过去,接过了打折促销的传单后看着进了陈设店。女经理来招呼这个看起来有气度有品味的年轻人:“先生,欢迎光临银马家居,新居落成吗?”
杨景行敲敲何沛媛坐得那张桌子:“什么材料?”
“这套桌椅全是水曲柳实木……”经理开始介绍。
杨景行似乎有兴趣,看了两眼后坐下了,就在何沛媛的主座旁边。看一眼杨景行放在桌上的袋子,何沛媛现在的笑容估计能得到表扬。
杨景行不管经理的专业介绍,问了个蠢问题:“这是餐桌吧?”
经理点头:“啊,是,当然是。”
杨景行看还侧身坐着的何沛媛:“小姐,这是餐桌,你能不能制造一点家庭的氛围。”
这么高端的要求一定是高端的客人,经理连忙命令何沛媛:“请你配合一下这位先生。”
杨景行提醒何沛媛:“就像在家里吃饭一样,两个人。”
何沛媛犹豫了一下,纠正姿势,像个戴红领巾的小学生坐在课桌后那么端正,就是表情有些奇怪,不情愿却还有点笑容。
杨景行又对经理说:“餐桌应该是一个家庭最温暖的地方。”
经理连连点头:“对对对,温馨是我们银马家具最注重的,先生你说的很对。”
杨景行说:“那怕是喝一碗粥,吃个汉堡,也应该很温馨。”他把袋子打开,拿出汉堡来递到何沛媛面前:“能让我感觉一下吗?麻烦你。”
何沛媛又犹豫,直勾勾看着杨景行。经理也不说话了,感觉这个高端客人挺奇怪啊。
杨景行另一只手把纸巾铺在何沛媛面前的桌上:“别弄脏了。”
经理对这个举动有好感,建议何沛媛:“做做样子,不要紧。”
何沛媛接过汉堡,拆开包装纸,小小咬了一口。
杨景行不满意:“你在家吃饭这么斯文?”
何沛媛发狠,一大口咬下去,顺便掩饰住了突然强烈的笑容。
杨景行又递插着吸管的杯子:“喝一口,我喂你。”
这个有些过分了,经理说:“先生,对不起,模特工作时间……”
别说了,何沛媛已经张口…含住了吸管,嘴里还在嚼。
眼球经济啊,何沛媛能吸引男人,杨景行也勉强可以让女人看两眼,何况他们两人摆出一个温馨甜蜜的生活场景。
一对年轻夫妇停在了附近,男的瞟杨景行看何沛媛,女的瞄何沛媛盯杨景行。女的感叹:“现在这些广告,做得……越来越有创意了。”
男的怀疑:“真的吃了?一天几次啊?”
何沛媛不撑,还吃得蛮开心,满嘴笑还有空偷瞄站得不远的齐清诺和喻昕婷。那两个姑娘也在笑。
何沛媛可能习惯了,吃得很有效率,几分钟就把一个汉堡一杯热饮解决了,自己擦嘴。杨景行收拾垃圾,站起来准备离开,还和在招呼那对年轻夫妇的经理打招呼:“走了,下次再来。”
“先生,你喜欢吗?”
杨景行说:“就人好看。”走得飞快。
喻昕婷嘿嘿笑,齐清诺表扬:“你好入戏。”
杨景行怕怕:“快跑快跑。”
喻昕婷作势要跑,又学从容不迫的齐清诺跟何沛媛挥手再见。
回去的路上,喻昕婷跟齐清诺说起上次杨景行陪她和安馨去买衣服的时候也是那么死皮赖脸,居然要脱衣服讲价:“……好好玩。”
齐清诺问:“一般没机会吧?体验生活。”
杨景行不屑:“我就是从生活中总结的。”
喻昕婷笑:“何沛媛吸吸管的时候好用力……她穿旗袍好看,高。”
齐清诺说:“没他演技好。”
喻昕婷嘿嘿:“我当时有点紧张。”
杨景行哈哈:“我又没犯法。”
喻昕婷说:“但是……被看出来就不好玩了,何沛媛说什么没?”
杨景行说:“她就记得吃。”
齐清诺安慰:“回头再谢你。”
喻昕婷说:“我也有点饿了。”
杨景行说:“吃什么,你决定,通知她们。”
喻昕婷说:“豆捞……不……我也不知道,有点想吃汉堡包。”
杨景行说:“买一个。”
喻昕婷不肯:“不行,要吃饭。”
第一百七十九章原则
回到学校后,召集了柴丽甜她们,一共八个人去吃饭。除了何沛媛,还有蔡菲旋,高翩翩,刘思蔓和于菲菲没有赏脸。
杨景行不开车了,跟在一群女生后面边走边给陶萌打电话。喻昕婷在给柴丽甜讲述:“……他装成买东西的,要她吃,装得好像,胆子好大,我怕死了。”
齐清诺纠正:“胆子大和不要脸有区别。”
年晴评价:“胆子大又不要脸才是王道。”
女生们看杨景行,他电话打得认真。
陶萌对于明天下午杨景行不能陪她上选修课的突发状况没有特别抱怨,把话题转移到了自己的事情上,说今天下午学生会宣传部的工作计划会议不太开心,因为部长否决了她办一个学生美术作品展的提议。
如果有合适的理由否决,陶萌倒不说什么,问题是那些人只会打官腔,听他们讲话作报告跟看政治新闻差不多,什么要把宣传部建设成一个积极向上的团体,什么推陈出新,积极主动,努力工作提高自身素质……
陶萌措辞激烈:“……我从他们身上闻到了腐朽的味道。”
杨景行哈哈安慰:“看到别人的缺点其实也是学习。”
陶萌不开心:“我觉得越来越没意思了……还不如去找你。”
杨景行说:“社会上这种人很多,和他们相处也是一种锻炼。”
陶萌不这么想:“我不需要这种锻炼,浪费时间……而且学生会是一个集体,大家应该是平等的……反正我下午很不开心,还觉得恶心!”
杨景行说:“就当锻炼心理承受力了。”
陶萌说:“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谦逊,都以为自己多优秀,一副积极热情的样子!”
杨景行怀疑:“你不就是喜欢这种人么?”
陶萌生气:“可是他们……没有真正的才华。”
杨景行说:“才华是各种各样的。”
陶萌不讲道理了:“我就是不喜欢。你觉得办美术展的想法行吗?”
杨景行说:“我觉得很好,学校那么多人,肯定有不少人才。”
陶萌更加抱怨起来:“我也这么想……高翩翩会书法吗?”
杨景行说:“不知道,她现在不在。”
陶萌问:“你们到哪了?”
……
进酒楼包厢后,王蕊说今天轮到她拿福利了,拉杨景行坐到她旁边。郭菱也积极,抢杨景行另一边,对喻昕婷说:“让我们一次。”
喻昕婷嘻嘻笑,和柴丽甜坐一起。
齐清诺问:“什么时候轮到我?”
郭菱大方:“等会换。”
齐清诺说:“我不要二手货。”
王蕊拍拍无言以对的杨景行的肩膀:“你别这么保守……传统。”
杨景行说:“寡不敌众。”
点菜的服务员也好奇:“你们一个专业的?”
年晴点头:“差不多。”
服务员笑:“就他一个男的?”
王蕊装可怜:“就一个独苗。”
服务员嘿嘿:“你们……好玩。”
年晴不明白:“玩什么?”
服务员不害羞:“他那么帅,好选女朋友。”
喻昕婷说:“他有女朋友。”
年晴继续问好奇的服务员:“你觉得谁最像?”
服务员呵呵:“你们没来几次,看不出来。”
齐清诺鼓励:“猜。”
服务员还真仔细观察一下一群女生各异的神情,再好好看看杨景行,说:“都不像。”
杨景行说:“我加油,吃完了你再来猜。”
齐清诺好笑:“你跟谁加油?”
郭菱舍己为人:“来,换。”
齐清诺不肯:“点菜。”
聚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话题不是很多。吃完饭后各自回学校或者回家解散,齐清诺和杨景行去四零二。
两人不快不慢走了一段,互相看一眼,杨景行说:“昨天和李鑫见面了,要跟她合作。”
齐清诺恭喜:“大牌了!”
杨景行说“谢谢你带我入行。”
齐清诺笑:“临别总结?”
杨景行说:“你想得美。”
齐清诺说:“你别怪我,我没想让你这么忙。女朋友有意见没?”
杨景行说:“没有。”
齐清诺不信:“我都有,她没?!”
杨景行问:“你那首朋友给甘凯呈看没?”那首歌是很不错,好好做出来肯定会有反响。
齐清诺摇头:“我没你那么积极。”
杨景行小心眼:“讽刺我。”
齐清诺说:“事实。哎,你怎么那么有激情?教教我。”
杨景行说:“就跟你们学的。”
齐清诺说:“鲁林说你初中还是个玩神,贵族高中真的那么好?”
杨景行说:“不是什么贵族高中,也和这个无关。”
齐清诺好奇:“和什么有关?”
杨景行说:“大家都努力,我也不能偷懒。看起来可能我稍微多一点,不过没什么区别,力气大一点就多背一点。”
齐清诺问:“能不能诚恳点?”
杨景行诚恳:“我哪里不诚恳?”
齐清诺反问:“你哪一点诚恳?”
杨景行伤感:“可能我不理解诚恳的意思。”
齐清诺呵呵笑得阳光:“经常看不懂你。”
杨景行埋怨:“你没仔细看。”
齐清诺仔细一点,点头:“是蛮帅。”
杨景行无奈:“就没优点?”
齐清诺安慰:“这个缺点好改……我可以视而不见。”
杨景行说:“不能回报你。”
齐清诺说:“不用,我为自己好。”
杨景行笑:“我也是。”
齐清诺轻声哈哈一阵:“等会什么议题?”
杨景行说:“忘记了,我想想。”
齐清诺说:“不着急。”
上楼后,齐清诺拿东西去了四零二,两人在双排键边坐下,各占一半。杨景行拖了一张桌子到双排键对面,放着电脑和DV,看起来很专业的架势。
杨景行还是说:“仅供参考。”
齐清诺说:“快点,节约时间聊天。”
杨景行开始播放今天的录像,看着屏幕上的三零六说:“服装你和何沛媛决定,我就不外行了。”
齐清诺点头:“我想过,不能用学校的。”学校的那些都是雍容华贵但是廉价的礼服,老气横秋的。
乐曲开始五秒后,杨景行暂停了,开始说自己的看法……
这个过程持续了两个小时,一段十几分钟的演奏录像暂停了四五十次,杨景行到底还是私欲强烈,用古典名曲和大乐团的标准要求和标榜三零六跟自己。
尽管电脑播放的音质很糟糕,但是杨景行记得很清楚,谁在什么地方的哪一个音符不太对他都斤斤计较。
杨景行说的种种,几乎有一半是齐清诺或者贺宏垂已经提出来过的,都是一些明显的不足,杨景行只是给齐清诺提出一点解决方法。
不过现在看来,作者自己的要求要高出很多很多,杨景行对很多的细节都表示了怀疑。大部分时候,齐清诺会赞同杨景行的观点并记录,但是偶尔也怀疑,甚至会不服而产生争论
有时候齐清诺简直气愤:“我也想到了,当时问你装哑巴!”
杨景行说:“这是给你的意见,仅供参考。”
齐清诺眼睛睁得大:“对不起,参考不了,太松散了。”
杨景行说:“这里松散一点不影响节奏,主要是琵琶。”
齐清诺很了解杨景行的意图:“一路下沉本来就伤感,你还如泣如诉?是不是过了?”
杨景行说:“我没说一定好,尝试一下。”
齐清诺说:“我保留我的意见……我去厕所。”
杨景行厚脸皮:“我陪你。”
齐清诺说:“大号!”
杨景行笑:“给你弹个进行曲。”
齐清诺笑:“试试,能不能听见。”
齐清诺在厕所的时候隐约听见了双排键折腾的《欢送进行曲》,她跟杨景行打电话:“求你,别弹了,这不是比赛。”
杨景行问:“换一个?”
齐清诺说:“算我求你了,消停会。”
杨景行说:“祝你顺利。”
齐清诺很不客气:“滚!”
近十分钟齐清诺才回来,还在擦手,瞟杨景行的眼神不怎么和善。她坐下,把纸巾揉成一团,擦擦皮鞋前端的一点尘土后抛进垃圾篓,再拉扯一下衣服,对杨景行说:“我对你又有新看法……从心理学分析,你这是偷窥欲……太恶心了,选个洗澡的时候也好。”
杨景行嘿嘿:“找机会,继续。”
讨论完作品后,杨景行再次提起三零六的将来,就是要不要发展,朝什么方向发展的问题。
齐清诺还是问:“你有想法?”
杨景行说:“不是想法,希望,希望你们能长远一点。”
齐清诺笑问:“你还不足?”
杨景行说:“你的团队!”
齐清诺说:“我没想过要对这么多人负责……我爸经常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杨景行说:“没影响到你。”
齐清诺好奇:“你呢,自己什么打算?”
杨景行说:“没有长远的。”
齐清诺说:“各方面的,感情,学业,事业。”
杨景行说:“基本上都没有,世界变化那么快。”
齐清诺笑:“那说说你的原则。”
杨景行嘿:“努力过好每一天。”
齐清诺问:“朝什么方向?”
杨景行想了一会:“我是有个原则,就是,把我和别人的快乐之和最大化。”
齐清诺哈哈好一阵:“野心不小,还是你很容易开心?”
杨景行说:“是容易。”
齐清诺说:“哪个别人?你和她开心了,我不一定开心。”
杨景行笑:“我这么大影响力。”
齐清诺看着杨景行的眼睛:“认识这么久,你一直都坚持原则?”
杨景行后悔:“我收回我的话。”
齐清诺警告:“我不爽!”
杨景行无赖:“我很爽。”
齐清诺警告:“我特别容易伤心,尤其是你跟我讲原则!”
杨景行没脸没皮:“我没原则。”
齐清诺说:“迟了……圣诞节那天,你也是讲原则。”
杨景行求情:“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齐清诺还是问:“你打架,谁开心谁不开心?我就被吓到了。”
杨景行说:“你就当我开心吧。”
齐清诺身体后靠,右手抬到放电脑的桌上,右腿伸直把鞋跟磕地上,再问:“去乔镇那次?”
杨景行笑:“那次真是我。”
齐清诺的笑容淡下去:“我不想成你原则的受害者。没事了吧?”
杨景行厚脸皮:“没了,不聊会?”
齐清诺站起来:“你忙吧。”
杨景行说:“送你。”
齐清诺感叹表扬:“你原则性很强啊。”
杨景行说:“我容易满足。”
齐清诺看着杨景行,有点遗憾:“你一点也不可爱了。”
杨景行谴责:“你怎么这么没原则。”
齐清诺不笑,朝杨景行靠近一步。她虽然矮一截,但是眼神却丝毫不落下风,咄咄逼人地简直是要冲进杨景行心里,不过脸色语气还是很平和:“抱我。”
杨景行纹丝不动,看着齐清诺的眼睛在分析数据。
齐清诺一丝笑,有点冷:“你不开心还是我不开心?”
杨景行说:“肯定是你。”
齐清诺问:“你怎么知道?”
杨景行尝试换氛围:“走吧,我去看看你爸。”
齐清诺提起包包,像个得胜的将军一样鄙夷对手:“原则。”
杨景行说:“我没说这个原则是对你的。”
齐清诺把包包背上:“对谁?何沛媛……喻昕婷?”
杨景行回避:“走吧,冉姐今天在不在?”
齐清诺帮杨景行把设备电源关了:“天天在……窗户关了,晚上可能下雨。”
两人肩并肩下楼,似乎在体会沉默的韵味,脚步不快。到二楼的时候,两个男生从齐清诺身边超前,并回头和她打个招呼,齐清诺微笑回应。
出了教学楼,有风,路灯昏暗。杨景行问:“今年有什么计划?”
齐清诺笑:“别这么生疏。”
杨景行说:“认真问你。”
齐清诺问:“哪方面?”
杨景行说:“学校。”
齐清诺说:“计划被你的原则打乱了。”
杨景行求饶:“你别提这个词了。”
齐清诺正经:“先过了这关再说,写歌,不能太懒。你呢?”
杨景行说:“喻昕婷的曲子写完了再给公司交差,下半年看付飞蓉怎么样。”
齐清诺表扬:“那么热爱音乐?”
杨景行说:“你们谁不是?”
齐清诺说:“我给鲁林说了,五一过来玩。”
杨景行笑:“抢我朋友?”
齐清诺说:“想给个惊喜。”
杨景行笑:“够惊喜了。”
第一百八十章催稿
上车后,齐清诺把下午拿的CD翻来看看,问:“想听哪张?”
杨景行说:“都不好听……这里面。”
齐清诺把自己的包包丢到后座上,放下一点点窗户,然后打开杂物盒找:“程瑶瑶的呢?”
杨景行说:“没有。”
齐清诺笑:“她上车你怎么应付?”
杨景行说:“不需要我应付。”
齐清诺好奇:“有红包没?”
杨景行点头:“两万。”
齐清诺笑:“羡慕。”
杨景行也笑:“难得。”
齐清诺继续选CD,问:“这谁的品味?”
杨景行问:“怎么?”
齐清诺说:“没什么。”拿了一张放进播放器。
那种挺温柔清新的音乐,诗一样的歌词,似乎有生活的哲理包含在其中,唱得也略有沧桑感。齐清诺跟着轻哼了几句:“好久没认真听他的歌了。”
杨景行问:“最后一次什么时候?”
齐清诺回忆:“高中,大一。年晴喜欢他,给他写过歌。”
杨景行问:“年晴写?”
齐清诺点头笑得温馨:“那时候她的目标就是给他打鼓,没日没夜地练,练起来了。”
杨景行问:“你的目标呢?”
齐清诺回忆:“被别人的音乐打动了,就很羡慕,想学。”
杨景行把CD暂停了,拿手机出来,按键播放一段音乐。《亲爱的朋友》的钢琴旋律,相信和齐清诺自己的谱子没有多少出入。
齐清诺听了一段后笑:“什么意思?”
杨景行说:“你不用羡慕了。”
齐清诺不信:“没这么夸张吧?”
杨景行关了手机音乐继续播放CD,说:“不夸张。”
齐清诺说:“我以前一直以为那些动人的东西都是水到渠成的,凝结的……生活里提炼的,呵呵。”
杨景行不在意:“至少是源于生活。”
齐清诺说:“可是我们现在多么做作,刻意……不是说你。”
杨景行哈哈:“我是典型啊。”
齐清诺轻笑:“你自己说的……后来才发现,我其实是想感动自己。没你这么伟大。”
杨景行说:“自己都不能感动怎么感动别人。”
齐清诺问:“你被自己感动过?”
杨景行说:“你应该有。”
齐清诺明亮的视线射向杨景行:“我问你。”
杨景行说:“我比较自私,都是等着别人来感动我。”
齐清诺笑笑:“谁感动过你?”
杨景行不好意思:“我比较感性。”
齐清诺哈哈一阵笑,确认:“真的?”
杨景行说:“我觉得是。”
齐清诺问:“就是自私的感性?”
杨景行不确定:“好像是。”
齐清诺说:“那你隐藏得太深了。”
杨景行紧张:“你看出来了?”
齐清诺笑:“觉得深,不知道有多深。”
杨景行愧疚:“我也没有自知之明。”
齐清诺安慰:“慢慢研究。”
两人笑,在和车速不相符的舒缓音乐中。
快到的时候,齐清诺提醒杨景行:“十点了,该打电话了。”
杨景行吃惊:“你知道?”
齐清诺说:“这方面你比较肤浅。”关掉了CD。
杨景行拨号陶萌,很快接通:“嗯,洗了没?”
陶萌说:“没有,你还在教室。”
杨景行说:“我送齐清诺回家,还没到。”
“哦。”陶萌不吃惊,“讨论到这么晚?”
杨景行说:“是有点晚,不过有收获,明天下午就没我什么事了。”
陶萌不是很确定:“这样也好,你们有共识了。到哪了?”
杨景行说:“还有五分钟。”
陶萌说:“那你快点回家了再给我打。”
杨景行说:“我要在酒吧坐一会,有段时间没过来了。”
陶萌怀疑:“那你不打了?我可以等你。”
杨景行笑:“正在打嘛,你要早点休息。”
陶萌问:“齐清诺呢?”
杨景行说:“在旁边。”齐清诺像是在坐出租,而且对司机没兴趣。
陶萌问:“晚上没出租啊?”
杨景行说:“有,是我想来看看。冉姐,记得吗?”
陶萌轻声嗯:“……我不想有人在旁边说话。”
杨景行说:“我到了再打给你。”
陶萌说:“好……小心开车。”
杨景行放下电话后问:“你回家还是去酒吧?”
齐清诺问:“你计划有变?”
杨景行说:“没有,不早了。”
齐清诺笑:“十点,鲁林他们还在打副本。”
杨景行问:“你们经常聊?”
齐清诺说:“偶尔,想你的时候,哈哈。”
杨景行笑:“你别害年晴。”
齐清诺问:“鲁林被害了?”
杨景行说:“在练吉他。”
齐清诺说:“比你可爱多了。你给何沛媛打个电话,应该下班了。”
杨景行小气:“你怎么不打。”
齐清诺说:“你好人做到底。”
杨景行气:“我给你办事的。”
齐清诺懒得纠缠:“我打。”
“小媛媛。”齐清诺很温柔思念的样子,“下班没……不是我,他不好意思,让我打……你猜……我们搞艺术……路上,快到了……我把电话给他……哈哈,别害羞……嗯……汉堡好吃吗……我们分工,我买,他喂……哈,你跟我说没用,骂喻昕婷去……放心,说的没看的精彩……真不跟他说啊……我很开明……好,晚安,亲亲。”
齐清诺挂了电话后说:“到家了。”
杨景行说:“便宜你了。”
齐清诺讥笑:“别想多了,她免疫力比我强,只爱我一个。”
杨景行笑:“你别伤她心。”
齐清诺说:“我比较好挖。”
杨景行说:“我不伤她的心。”
齐清诺有共识:“我们别伤她的心。”
杨景行歉意:“还是觉得她被出卖了。”
齐清诺哈哈,杨景行也笑。神经病一样乐了好一阵后,到了酒吧门前,齐清诺说:“停,喝什么?”
杨景行说:“有点饿,你看着办。”
齐清诺问:“你要多久?”
杨景行说:“一会。”
齐清诺下车说:“这一会估计比较长。”
杨景行去停车,同时又给陶萌打电话。陶萌要问清楚:“……你走过去只要几分钟,我记得。”
杨景行说:“我走得非常非常慢。”
陶萌又担心:“外面冷。”
杨景行说:“一点也不冷。”
陶萌问:“你准备呆多久?”
杨景行说:“半个小时。”
陶萌有点责怪:“齐清诺陪你到那时候?”
杨景行说:“我不是来看她的。”
陶萌相信:“但是她肯定不会走,那时候我都睡觉,不行。”
杨景行说:“我早点回去。”
陶萌说:“我要等你到家给我打电话,我等你。”
杨景行说:“这样,你先睡觉,手机放着,我到家了就给你发短信。你要是晚上起来嘘嘘,就能看见了。”
陶萌急:“不一定嘘嘘……你烦人!”
不过最终陶萌还是同意了杨景行的方案,并且早早挂电话,好督促杨景行早早回家。陶萌今天还有一个新决定:“你过二十分钟再给我发短信,我洗完了之后再看,然后就睡觉了,以后都这样。”
杨景行说:“我过会就发,你先去洗,保证你洗完有得看。”
陶萌说:“但是你发早了要等。”
杨景行说:“等得开心。”
陶萌嘻嘻:“那好。你进去吧,让别人等也不礼貌。”
杨景行发了短信后才进酒吧,先给冉姐鼓掌,和齐达维打招呼,再走到齐清诺那张小空桌边上坐下。桌上有两杯热果汁,再就是小盘的牛肉干,坚果,薯条三明治什么的。
杨景行说:“给冉姐叫一杯。”
齐清诺说:“叫了。等了你十五分钟。”
杨景行说:“真想还给你。”
齐清诺说:“还不了。”
很快,齐达维端着两杯大人喝的东西过来了,并叫冉姐也来一起坐。冉姐表扬杨景行又帅了,甚至成熟了点,但是也责怪他好久没来看她。
齐达维关心:“很忙吧?”
杨景行说:“有一点。”
齐达维说:“年轻不要紧,不过也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疲惫。诺诺也天天熬夜,吵得我和她妈跟着睡不好。”
齐清诺说:“我说在酒吧睡你们不肯。”
齐达维问杨景行:“学校这么多事,公司那边怎么样?”
杨景行说:“甘经理帮我顶着,快顶不住了。”
齐达维笑:“这是必然,公司要发展,只能找有用的人。你和诺诺合作怎么样?”
杨景行说:“我完全轻松了。”
齐清诺笑,一片手撕牛肉跟拿着玩似的。
冉姐向往:“现在就写那么大的东西,以后还得了……我要去捧场,给我弄票,还有盼盼!”
齐达维关心:“付飞蓉要回来了吧?”
冉姐知道:“还有个把月,加课了,还要考试,她怕呀。”
杨景行笑:“走走过场,回来还是到酒吧来,继续学。”
齐达维支持:“是要多锻炼。”
冉姐问:“今年还没去看她?”
杨景行说:“没时间,她也适应。”
聊了一会后,冉姐再去唱歌,齐达维接着忙,留下两个年轻人。齐清诺说:“吃啊,不是饿么?出去找地方?”
杨景行摇头:“不用,我打包。送你回去?”
齐清诺看着杨景行:“打包?太没诚意了。”
杨景行说:“你别熬夜了。”
齐清诺不屑:“一两点也叫熬夜!真打包?”
杨景行点头,去结账。
齐达维摇头:“回去小心,没给你酒。”
杨景行又把钱推过去,又是那些屁话:“再这样我要天天来了。”
齐达维笑:“你天天来了再说。”
从齐清诺手里接过打包的东西后,杨景行问:“回不回家?”
齐达维对女儿说:“先回去。”
两人出来,杨景行送齐清诺回家,很快就要到了。齐清诺说:“怎么没迷路?”
杨景行说:“我不认识路。”
齐清诺指方向:“左拐有夜宵。”
杨景行偏偏右拐,再开两百米就在小区大门口停下了:“早点睡。”
齐清诺开车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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