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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灯光下,十一个女生站成一排,好多还抱着自己的乐器。之前她们从这里传播出去的美妙音乐赠与了上千人,现在一千人的掌声回馈过来,可她们似乎觉得这千篇一律的打击音并不难听,还听得很认真。
风度翩翩的男主持人又说话:“三零六,再次谢谢大家吧。”
女主持人附和:“对呀,多么热情的掌声,谢谢大家。”
齐清诺现在似乎很没主见,又深深鞠躬,其他女生连忙跟上。可是她们也没用,观众还是不买账,甚至变本加厉,尽管三零六身后已经有人开始搬运双排键什么的下台了。
似乎台下的已经看腻了,十一个女生互相之间的眼神交流越来越多。齐清诺有若隐若现的笑容,刘思蔓比她灿烂得多,年晴酷酷的,柴丽甜甜甜的,高翩翩抿着嘴……
王蕊抱着琵琶在对身边的邵芳洁嘿嘿乐,她突然一眨眼,两滴泪水挤了出来。邵芳洁不但不安抚,还别过脸了不看。
王蕊可不管那么多,抱着琵琶就往还比她矮的邵芳洁身上依偎。
可能这就是台下那群人孜孜不倦所追求的,一点点小动静却让掌声猛然汹涌起来。抿着嘴的高翩翩笑了一下,然后低头落泪,被身边的刘思蔓抚肩安慰。可能是为了给朋友打掩护,郭菱也和于菲菲拥抱……
连锁反应,柴丽甜不笑了,眨巴着眼睛克制住表情。何沛媛变得更加淑女,低头看脚下一会后再抬头,柔顺的头发一阵飘动。
齐清诺依然淡定,扭头看台边躲着的杨景行一眼,笑了一下。其他女生也看过去,都得到杨景行的笑容回应。
导演突然想出了好办法,推杨景行:“去带她们下来,严重超时了!你们机会还好多好多!”
杨景行一点也不给面子,一动不动。
龚晓玲看看杨景行,拍他的肩膀:“去吧,你也该为她们喝彩。”
杨景行走上台了,可他似乎并没像学校论坛上所说的那么不招人待见,掌声并没减弱,也没人罢站。
除了台下观众的瞩目,台上的女孩们也都或笑或笑中含泪地迎接杨景行。杨景行走到齐清诺身边后驻足,面对观众,九十度鞠躬。
这下轮到二楼的萧舒夏泪光闪闪了,可她还是记得:“真该带王卉她们来!”
杨程义点点头。
杨景行对观众们鞠躬后又向左转,面对着十一个女生,再一次九十度鞠躬。看来舞台不光需要音乐,还需要煽情,台下的掌声就跟《就是我们》的高潮一样,瞬时又朝上冲了一截。
女生们不看台下了,都看着杨景行,看他脸上的笑容,和他尝试隐藏笑容的动机,似乎眼睛中还有感动。
女生们也笑,笑得出笑不出都笑,含泪也笑,耍酷的也要笑,幸福是笑,感动也是笑。
“鞠躬,走吧。”杨景行好像舍不得把那些笑容和别人分享。
尽管掌声还在继续,可女生们再集体鞠躬后,还是在主持人的热烈欢送下跟着杨景行下台了。后台又是一阵由龚晓玲和一些女生们的好朋友带头的掌声。
前台的掌声终于被主持人竭尽全力压了下去,两位主持人临时加了些夸赞三零六的台词,不知轻重地说她们是音乐学院的骄傲。
杨景行也挺高兴的,对女生们说:“谢谢。”
大家笑,高翩翩说:“是我们谢谢你。”
王蕊放下了琵琶,众目睽睽之中朝杨景行伸手:“我要福利!”
杨景行笑:“我不能恩将仇报。”
王蕊懒得啰嗦,扑上去抱住了杨景行,头脸在他肩上,双手在他的背后贴得很紧。
其他女生立刻忽略了周围的恭喜表扬声,都注目监视王蕊得了什么样的福利。不过可能是人多顾忌朋友面子,没人出言讽刺。
王蕊抱了两秒后略微松开,仰脸对杨景行说:“怪叔叔,我知道你为我们做了很多,真的谢谢你。”
杨景行笑一笑,又说:“我也谢谢你们。”
王蕊没要人拉扯就松开了杨景行,自动让到一边。刘思蔓立刻替补了上去,但是她没王蕊那么主动,只是说:“我呢?”
杨景行轻轻搂一下刘思蔓的肩膀:“辛苦了。”
然后就没人投怀送抱了,王蕊显然怕自己被抓住把柄,换回本来面目催杨景行:“你不懂主动点!”
杨景行被好几十双眼睛盯着的,可他的脸皮已经厚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他先后轻轻拥抱了不欢迎也不拒绝但是脸上都有笑容的几个女生,都互相说谢谢。
似乎这样的情景在音乐学院也不是那么恶心,周围居然没人吐。
柴丽甜之后是高翩翩,杨景行也不怕,还是用胸口轻微接触的姿势抱了一下,说:“今天弹很好。”
高翩翩说谢谢。
然后是何沛媛,杨景行说:“加油。”
何沛媛比较严肃,双手在杨景行后背回应了一下:“谢谢。”
再就是于菲菲,这姑娘好像觉得特别可乐,笑个不停地和杨景行拥抱了后避开众人目光。然后是年晴,她还是酷酷的,只愿意伸一只手拍拍杨景行的后背。
就剩下和龚晓玲说话的齐清诺了,龚晓玲也乐呵,提醒:“该你了。”
齐清诺原地不动,看着杨景行,似笑非笑:“我们能不能留着?”
杨景行主动走过去,还是准备采取那种礼貌的姿势。齐清诺微微仰头,下巴就搁在了杨景行的左肩上。
王蕊嘿嘿:“你们俩,要多抱会。”
齐清诺右手抬过杨景行的左臂,左手从杨景行腰边穿过。杨景行也只能复制这样的姿势。
这个看起来很热情很投入的拥抱持续了好几秒,杨景行说:“谢谢你。”
齐清诺手上用力,笑:“成你的福利了。”
福利确实让人嫉妒,现在周围很多目光表情就说明这一点。
齐清诺主动放手,可杨景行还不满足,又看向龚晓玲:“谢谢龚教授。”
龚晓玲可就有风度得多了,主动和杨景行轻轻拥抱,笑得好和蔼可亲地鼓励他继续加油。
第二百二十四章裸奔
第二个节目已经上场了,是管乐系的学生们大号小号长号圆号萨克斯风单双簧管齐登场,五重奏的曲子被改成了十来个人集体亮相,略显嘈杂。
三零六没时间关心舞台,在对她们自己作总结。两个月的练习没有白费,今天的演出毫无疑问是成功的,令人喜悦的,尽管还有些小瑕疵。
虽然大家都满面笑容,可高翩翩却严格要求自己,她对同伴们和杨景行歉意:“当时真的有点紧张,手有汗,错了一个音。”
杨景行笑:“我也紧张,没听出来。”
邵芳洁安慰:“不光你紧张,我好几处都不准。”
刘思蔓最了解:“特别是后面那个E,你降多了,F又升多了!”
邵芳洁庆幸地连连点头:“是,对,还好有你!”
于菲菲也高兴地对杨景行说:“我就双颤确实有点失误,其他还好。”
年晴也反省起来:“最后我底鼓偏重了。”
蔡菲旋说:“我没觉得,其实重点还好。”
龚晓玲表扬大家:“都很好,表现都很好!”
高翩翩又中肯地看柴丽甜:“甜甜,我觉得你今天特别棒,王蕊也是……”
柴丽甜呵呵:“正常发挥吧。”
王蕊喜欢讲实话:“都别谦虚了,好得不能再好了好不好!真的,就算没这么轰动,我也无怨无悔,对得起自己了……也对得起怪叔叔。”
杨景行和大家一起乐,齐清诺取笑王蕊:“你最轰动。”
看众人神情,王蕊觉得自己又成了公敌,她龇牙咧嘴跺脚:“哎,你什么意思?就我啊?别以为我没看见……还有没看见的!”
被王蕊犀利的眼神点名后,之前谢幕的时候或多或少失态过的女生都收敛了一些笑容,于菲菲不好意思地找借口:“可能是之前没想过,有点突然。”
郭菱呵呵:“刚开始没动静,我当时好怕砸了!”
刘思蔓乐有知音:“我也是……感觉整个人有点懵。”
邵芳洁悄悄大声透露秘密:“我是后来才懵。”
于菲菲几乎雀跃:“好舍不得下来呀。”
龚晓玲对似乎不好意思自夸的女生们说:“意料之外,但是也是情理之中,你们应得的。”
王蕊指杨景行:“最意外的就是他!恶心!”
齐清诺点头:“我同意。”
杨景行伤心:“我发自肺腑就恶心?”
高翩翩的神情也豪迈起来:“我差点也对他鞠躬……还好没有。”
年晴呵呵:“那就真恶心了。”
何沛媛挽住了齐清诺的胳膊责怪她:“你不带头!”
齐清诺自嘲:“我比较了解他。”
杨景行恨:“所以你不让我如愿。”
王蕊建议:“让标杆再给你福利一下。”
何沛媛也会反击:“你别这么饥渴好不好……”
其他人都在好好酝酿准备的后台,一群女生花枝招展地闹闹喳喳,估计让好多人静不下来,可也没人好意思来制止这理直气壮的高兴庆祝。
杨景行倒是担心:“有点冷吧?把衣服换了。”
空调虽然不大,但也不至于冷,何况女生们都兴奋着呢。而且等会还有集体谢幕,女生们想保持这样的美丽上台。
导演来再次恭喜后就建议女生们把设备拉走,杨景行再次要求女生们加衣服裤子,可龚晓玲这次不站他这边了,说由着她们去。
从音乐厅后门去北楼的距离并不远,杨景行抬着双排键带着一群集体行动的女生,大家都觉得阳光很温暖。
尽管好多学生都在音乐厅里,可校园的干道上还是比平日热闹。三零六的出现,这热闹就变成了繁华。
一团女生一改平日低调的风格,活跃到了有些耀武扬威,好像挺享受远远近近的目光。轻松的几位勾肩搭背,抬着扬琴和背着古筝的也脚步轻快,互相表扬或者嘲笑。
刘思蔓关心起杨景行的朋友来,有些遗憾那几位帅哥美女没见识到今天的轰动。郭菱则说自己视力好,能看见二楼杨景行的父母很高兴的样子。
进北楼没了太阳,女生们说有点冷。来帮忙的门卫仔细观察了后说这样的气温这样穿肯定是有些凉的。
进三零六后,女生们大部分坐下尽情放松,郭菱感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
杨景行建议:“回去吧。”
刘思蔓说:“急什么,起码还要两个小时才轮到你。”
邵芳洁煞风景地拉起了之前自己没处理好的那点点内容,被一阵责怪。齐清诺安排一下时间,说今明两天下午还是要练练《雨中骄阳》和《云开雾散》。大家都同意,尽管密集练习《就是我们》期间偶尔也会玩玩这两首。
于菲菲乐:“终于不用一人通关了。”
刘思蔓抬起往后耷拉的脑袋:“别说,我有点怀恋了,我们刚开始那会才几个人,到处拉人,邵芳洁你还老不愿意!”
高翩翩呵呵:“要不是老大那么热情,我可能也不会来。”
王蕊悔恨:“我也是被她勾引的!”
齐清诺对杨景行笑:“我为你牺牲了多少色相。”
杨景行冤枉:“怎么是为我?”
“不对不对!听我说。”蔡菲旋大声吸引注意力了坏笑,“是老大为我们牺牲了色相。”
在一片赞同声中,杨景行嘿嘿:“我也不是光看她的姿色。”
齐清诺瞪眼问:“还有谁的?”
刘思蔓说:“你该问你除了美色还有什么。”
柴丽甜正经地说:“老大看人的眼光确实比较毒。”
高翩翩笑:“要不然怎么当老大。”
年晴申明:“我没把她当老大,一直是小弟。”
高翩翩继续说:“其实在这里习惯了之后,一直都挺开心的。”
齐清诺笑:“还没习惯吧,这么肉麻。”
王蕊对杨景行爆料:“那时候想留住翩翩好不容易,差点解散了。”
高翩翩很严肃地解释:“因为那时候对老大的音乐理念还不了解,也需要时间慢慢接受!”
刘思蔓说:“都需要磨合期,我们经受住了考验。”
蔡菲旋不怕分裂:“我其实是带着一颗金属的心入团的,被漂白了。”
杨景行笑:“我其坐享其成了。”
于菲菲说:“主要是你和老大的理念契合,不然可能不会这么顺利。”
何沛媛问大家:“记不记得第一次?前年!”
邵芳洁说给杨景行听:“那时候翩翩还没来,古筝是江紫鸿,毕业了,你不认识。好惨啊,比管理系还冷清!”
何沛媛纠正:“不是那个第一次,翩翩来了后,在活动中心!”
……
忆苦思甜,三零六这一路走来也不容易。曾经不到十个人在教室演出,捧场观众连教室也坐不满。曾经彼此之间也有一些小小怀疑或者摩擦,曾经甚至名存实亡过。不过她们还是走过来了,不光身为带头人的齐清诺付出了各种努力,其实其他人也一样在朝共同的目标前进。
就是现在这十一个女生,她们第一次集体感受成功的喜悦也是在前年。那一次她们突击训练一个星期齐清诺加班加点完成的《魂斗罗》,然后集体去请求老师,获得了零五年五一音乐节期间在学校那小小的活动中心上台一次的机会。
其实那次根本不算音乐会,只是学校为了安抚一些没在音乐节上没有获得演出机会的一些学生而临时组织的杂乱表演,好多演出者和部分观众甚至不是浦音的,一堆节目也是良莠不齐。
就是在那一次,三零六获得了热情的掌声和欢呼。
现在回忆起来,女生们都还激动兴奋,郭菱说:“我当时就知道肯定行,比今天有信心得多!”
于菲菲简直幸福:“当时都好高兴,我们第一次一起去唱歌喝酒就是那天晚上,都醉了。”
杨景行羡慕:“可惜我错过了。”
邵芳洁安慰:“比今天差得远……不过确实激动。”
蔡菲旋看杨景行:“准备怎么庆祝?”
杨景行说:“你们决定,好好庆祝。”
王蕊特立独行地翻白眼怀疑:“那就你一个人没多高兴。”
杨景行笑了一下,说:“今天是我进校后,第一次,有点自豪。”
女生们震惊,互相看看,刘思蔓哈哈:“才有点?!”
何沛媛也笑:“好打击我们。”
刘思蔓问:“开不开心呢?”
杨景行点头乐:“开心。”
郭菱来了状态,醉眼迷离地伸出手掌深情诉说:“当潮水般的掌声久久不肯停歇,你,有没有心潮澎湃,热泪盈眶不能自已?”
都没怎么笑,看着杨景行。
杨景行点头:“谢谢你们。”
杨景行这么不够意思,女生们也只呵呵一下。郭菱正经说:“杨景行,你最应该谢谢老大,真的。”
一句话除了齐清诺之外的人都说正经了,杨景行说:“其实不用你提醒。”
刘思蔓提醒:“那就该有点表示啊。”
齐清诺不给杨景行思考时间,保持着微笑说:“我就不要了,不过要不是你在这里影响气氛,我们说不定都裸奔欢呼了,补偿一下。”
杨景行同意:“我也觉得自己破坏气氛。”
于菲菲安慰:“没有,你有你的风格,都了解。”
蔡菲旋也说:“又不是刚认识。”
杨景行豁出去了:“这样,你们提个要求,能做到的我尽量。活跃气氛为目的,别故意刁难。”
“裸奔。”年晴这时候反应比谁都快。
柴丽甜和大家一起呵呵:“还个太夸张了。”
高翩翩也建议:“换个稍微简单点的。”
年晴说:“那就裸吧,不奔。”
杨景行笑:“这对我没难度,你们敢看?”
年晴嗤笑:“看得多了。”
刘思蔓也表态:“我无所谓。”
齐清诺举起自己的手臂:“同意裸的举手。”
何沛媛比年晴还迅速地投支持票:“玩大了吧?”
年晴举手,刘思蔓举手,蔡菲旋举手。在那五双眼睛的期盼中,邵芳洁躲着杨景行的目光小小竖了一下手掌。
杨景行松口气:“没通过,换一个。”
王蕊可算举手了,据理力争:“六比五,七比四了,怎么没通过!?”
郭菱风轻云淡地举手:“八比三。”
杨景行看犹豫着的另外三个女生:“就你们是好女孩了。”
可是压力是巨大的,柴丽甜在各种威胁中呵呵咯咯着也举手了,然后于菲菲也埋着脑袋内疚地沦陷了。
十比一,高翩翩实在扛不住,微微抬手,担心:“别太过分。”
形成了统一战线后,每个姑娘都敢于看杨景行了,看他到底是不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齐清诺笑得嘲讽,年晴一脸挑衅,刘思蔓坏笑,蔡菲旋简直期待,何沛媛笑得甜,柴丽甜根本不害羞,高翩翩一脸担心……
杨景行绝望地点头,对高翩翩说:“好女孩先出去。”
几个女生欲动,年晴一声吼:“这没好女孩坏女人,团结就是力量。”
王蕊慷慨激昂:“我们都是三零六!”
何沛媛折中一下:“就脱个上半身吧。”
柴丽甜支持:“也好。”
杨景行有些气愤:“你们刚刚从艺术的舞台上走下来,对得起那些掌声吗?”
年晴不屑:“这个有成就感得多。”
王蕊兴奋:“喜上加喜!”
看杨景行还想抵赖,刘思蔓急了:“怕什么?你不吃亏。”
杨景行点头:“也对。”
看杨景行解开了礼服外套的那颗扣子,年晴突然站起来提起自己的椅子推过去:“站上面!”然后她居然坐到鼓后面去了!
这下真玩大了,但是都乐了,蔡菲旋开始连忙插线开设备,齐清诺热情帮忙。刘思蔓去把门反锁,于菲菲她们离杨景行远点……
王蕊提醒杨景行:“鞋子脱了。”
郭菱似乎在催:“你还要上台呢。”
在十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注视之下,杨景行坐下,脱了鞋子,然后站到椅子上去了。齐清诺抱手,于菲菲捂嘴,高翩翩别头,其余的基本上都睁大了眼睛……
年晴比在音乐厅有活力得多:“音乐准备!你先来。”
蔡菲旋大笑但是无声,试了一下音后开始,一个大长度的尖锐滑音,把好多同伴吓得一个激灵。
然后蔡菲旋就开始了,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好摇滚好金属!年晴马上跟上,先是一阵密集的军鼓,然后一阵轮,底鼓踩得十分有力。
杨景行站在椅子上,孤立无援任人宰割的绝望样子。可能这就是成就感吧,好些女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
齐清诺拍手:“脱,脱……”
老大还是有几个追随的,王蕊刘思蔓几人也助威,开始喊脱。何沛媛也拍手,但是不喊,可能是笑得没空喊了。
杨景行却完全不配合放纵的音乐,他就像个要用脱衣来挽救战友生命的战士一样,脱下礼服外套的样子没有扭扭捏捏,但也绝说不上心甘情愿。
齐清诺去接过了杨景行手中垂下的外套小心拿好,然后示意大家继续制造氛围。
杨景行又不卑不亢地扯掉了领结扔给齐清诺,齐清诺带领大家鼓掌喝彩。高翩翩象征性的拍手动作表示她对这个节目完全没兴趣。
杨景行又扯掉了礼服的腰带,这次换刘思蔓接手了,她还研究一下。再随着杨景行开始解衬衣扣子,女生们脸上的笑越来越放肆了。
看样子杨景行是想少受屈辱,动作越来越快,几下就把衬衣解开,脱了下来。
光着上身的杨景行一身结实的肌肉线条,视死如归的眼睛平视前方。可女生们并没欣赏,而是被何沛媛带领着一个一个哈哈大笑起来。尤其是齐清诺叫杨景行转圈后,蔡菲旋的吉他都弹不下去了,年晴也懒得打鼓了。
一阵一阵持续不断的娇笑声无情地肆虐冲刷着杨景行的自尊,不过他好像并没什么自尊,不但没渗出晶莹的泪水,还死皮赖脸地笑。
女生们狂笑欢笑或者娇笑,注目侧目或者断断续续或多或少看几眼。这恶心堕落的情景,让音乐厅那些人看见,准得气得吐血。
王蕊还喊:“裤子!裤子!”
高翩翩急了:“够了!你们别这样!”
柴丽甜也说:“行了,还不满足!”
王蕊嘀咕:“又不脱内裤。”
何沛媛当好人:“穿吧穿吧。”
杨景行连忙从椅子上跳下来,快速套衬衣。女生们似乎有点内疚,都来帮忙。不过齐清诺帮杨景行系领结的时候,王蕊还在擦笑出来的眼泪。
刘思蔓说:“这事要是传出去,你在浦音就混不下去了。”
高翩翩严肃:“当然不能说!”
蔡菲旋也正经:“谁也别说,不是开玩笑。”
柴丽甜警告:“谣言越传越夸张!”
杨景行嘿嘿:“现在知道后悔了?我要传!”
王蕊气愤:“我们是为了你的形象!”
齐清诺把领结系带拉好,问:“紧不紧?”
杨景行摇头:“合适。”
齐清诺又从刘思蔓手里接过腰带,双手环过杨景行的腰围上。杨景行自己接手:“可以了。”
刘思蔓表扬杨景行:“刮目相看了。”
于菲菲说:“其实没什么,朋友开玩笑嘛。”
杨景行说:“一辈子的英名。”
女生们乐,王蕊说:“怪叔叔在我心目中的英雄形象一点也没贬值。”
蔡菲旋说:“更亲近了。”
杨景行对年晴说:“我还是恨你。”
年晴笑。
第二百二十五章处分
时间也不早了,三零六的女生们护送杨景行回音乐厅,持续的兴奋让她们一路欢呼雀跃,商量着是不是再准备一套衣服给五号的露天音乐会,或者计划结束之后要怎么庆祝。
刘思蔓说杨景行下次就要脱裤子了,何沛媛却群嘲:“最好不要,女人保守不住秘密。”
年晴说:“对,你最女人!”
齐清诺指着杨景行对大伙说:“他最近有个小秘密,你们知道吗?”
王蕊很感兴趣:“什么?”
刘思蔓猜想:“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齐清诺大声问:“谁敢说我不是女人?”
何沛媛哈哈:“你快说,不然严刑逼供!”
郭菱讨好:“你最女人了。”
王蕊突发奇想:“我们会不会走桃花……”她说起上一次三零六得到成功后团里的大部分女生身价飙升,刘思蔓的男朋友是那之后谈的,于菲菲,柴丽甜都收到过媚眼……齐清诺更是一举成为大众情人,何沛媛的受欢迎程度也是雪上加霜。
看女生们的样子,似乎不反感这种效应,有几人更是希望这种效应也能发生在杨景行身上。
大家猜想说不定通过这个五一的成功,能让更多的人,尤其是让学校的女生了解到杨景行并不是那么孤傲孤独的,不是不可接近的,三零六的所有人都愿意证明这一点。
可女生们的那种期望和关心简直带上了厚厚一层同情的味道,郭菱甚至担心:“说不定更惨,我们都被涮下来了,还有谁敢上?”
齐清诺怪何沛媛:“你的错。”
何沛媛无辜:“我是清白的!”
王蕊也拉开距离:“我是无辜的。”
杨景行不肯坐以待毙了:“你们都不要,谁还肯要!”
齐清诺奇怪:“说这话要经过我同意吧。”
郭菱看着杨景行得意了:“喏,你问过老大没?”
大家好像适应这种玩笑了,感觉齐清诺又宠幸调戏了一名团员。蔡菲旋靠近杨景行说:“和外面的人说起你,都以为你在学校肯定好多女生喜欢,会追你,呵呵。”
邵芳洁点着头嘿嘿乐,小声爆料:“我们寝室的最搞笑……说他肯定在外面有。”
刘思蔓惊喜:“说不定啊。”
齐清诺安抚军心说:“我百分之九十肯定,没有。”
杨景行好奇:“还有百分之十呢?”
齐清诺说:“你还不满足?我没了解你到九成呢!”
刘思蔓傲视群雌:“主流的说法,还是眼光太高。”
女生们呵呵,表达一些赞同和怀疑,可这惹恼了齐清诺,她怒问:“高哪去了?无视我呢?”
杨景行摇头叹气:“我还以为都是朋友了。”
于菲菲安慰:“都是开玩笑的,高兴嘛。”
邵芳洁说:“平时想说也没机会,憋着难受。”
刘思蔓嘿嘿:“主要是你这样没着没落的,我们也悬着了。我还好,可这些光棍,别人还以为对你有什么想法呢。”
杨景行问:“就那么丢人?”
大伙哈哈乐,郭菱又把话题往回带:“尤其是最应该有的都没有,那就奇怪了。”
王蕊大声同意:“就是,何沛媛现在冷清好多了!”
何沛媛指杨景行怒视,可转眼又把指头对准了齐清诺:“你的错!”
齐清诺抱拳:“心领了。”
几人笑得要跌倒,年晴拍齐清诺的肩膀:“越来越佩服你了,这脸皮,当我老大吧。”
杨景行都无力反击了:“你们尽兴啊,今天表现好,我不计较了。”
一群人回到音乐厅后台,虽然停止了低俗的聊天的内容,但是似乎个个都更意气风发了。女生们开始穿穿外套补补妆,发发短信打打电话,或者去和别的学生交流一下鼓励恭喜。
已经十一点了,上午的内容才进行了一半。之前的每个表演都是成功的,但也只有《就是我们》是当之无愧的轰动。
也有些不认识的人来祝贺又开始装低调的杨景行,真诚地表达对作品的欣赏。
也是,对作曲系来说,某人写了一两首小红的流行歌曲,会被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有人脉或者运气好。又或者是有一两件还不错的器乐作品,也会被认为是得到了什么狗屎运的灵感,或者是特殊的帮助。
其实音乐学院并不是那么一个高雅脱俗的地方,学生或者老师们彼此之间评价估量的时候,最重要的参考标准还是名气,资历。至于水准,有水准了肯定会有名气的嘛。
四零二这名头在学校基本是人所共闻,但是要轮社会名气?别说那些有好多年成就积累的专家教授,就是一些优秀的声乐器乐系学生也要比作曲人“四零二”出名得多。
或者就说“杨景行”。这个学校千多号人,说不定还真有好多清高脱俗的不屑于关心他到底是不是作曲系的希望,更别说关注他和齐清诺之间的关系,或者是统计他今天是不是又在北楼守夜了。
可是这个学校里的所有人都是在音乐的世界里浸淫了好多年的,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有自己对音乐广博的理解能力和欣赏品位。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但是在音乐学院里,钢琴系的不敢说自己就比学二胡的更了解古往今来的钢琴作品和演奏大师。拉二胡的也不敢吹牛自己肯定比弹电吉他的更会欣赏体会民乐精髓。
今天三零六在台上演奏完了后得到的那些掌声,没有多少是跟风起哄的。好多学生或者老师,可能他们并没在自己的领域里做到足够出色出名,但是没人敢说是他们对音乐还不够热爱。那些默默无闻的学生的掌声,并不会比楼上那些专家的少了一丝真诚,更不会低贱半分。
就算彼此对音乐的理解不一样,就算世界观价值观完全背道而驰。不管是欣赏杨景行的才华还是讨厌他的作风,是仰慕三零六的姿色或者看不起她们做音乐的方式,但是当最后大家一起鼓掌,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那些掌声,肯定不是给杨景行这个人的人品或者名气的,也不一定全是给三零六那十一个女生的整齐美丽或者努力奋斗的。那些掌声,都是给作品的肯定。
杨景行真诚而谦虚地接受了好些人的表扬或者中肯点评,并认真感谢。
并不是所有人都说好话,比如一个拉提琴的大四男生就说《就是我们》中的某些段落涉嫌用旋律跟和声强制暴力性地掩饰作品对乐器传统特点的挑战。虽然这种尝试不算失败,但是如果没有了那些令人拍手叫绝的旋律,很可能那种挑战就完全行不通了。
也就是说,《就是我们》的成功中的有一部分是很难被复制的,同样的手法,却是别人模仿不了的。要模仿的话只能是旋律的雷同,那就成了抄袭了。
师兄说这话的时候很小心谨慎,好像很怕在这个举校欢腾的时间里打击或者得罪了天才四零二:“……其实谱子我很早以前就拿到了,看几次了有点这种感觉,今天听还是觉得有点……不是说作品不好,就想问问你,我的看法对不对,我但愿我错了。”
杨景行没翻脸,还有点高兴:“你的想法和我最开始写的时候一样,好多时候我的思路就是这样。不过我后来想通了,我会这么想是因为自己期望太高了,想要在前人的基础上做出全新的感觉。后来我干脆不想了,抛弃基础……”
师兄的眼睛顿时发亮:“我明白了,懂了,懂你的意思了。我确实是带着眼镜看的,听的,不应该,不好意思。”
杨景行却笑:“不过我现在又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了,基础是扔不掉的,我有点急于求成。”
师兄连连摇头:“不对,你错了,我也错了,没有第一步就没第二步,开始往往是最难的。”
两个人交谈愉快,拉小提琴的对《就是我们》的研究还挺深刻的,除了那一点点怀疑,剩余的全是肯定和鼓励。
男女主持人抽空恭喜了三零六,并没要签名,然后就和导演一起来找杨景行研究一下是不是该审时度势,把后面他上场的台词改变一下,不然肯定对不起观众们之前对三零六那么隆重热烈的反应。
三零六的女生们对这个议题也很有兴趣,旁听一下。不过听杨景行说随便主持人怎么夸赞三零六,但是不能抬举他自己后,女生们就有意见了,说就是要吹捧四零二,但是不能标榜三零六。
商量的结果的是大部分台词保持不变,杨景行的发言也不用修改,只是主持人有权利在原本的台词上加上几句感叹的话,用女主持的话说,那样能把观众的情绪调动到《就是我们》演奏结束后的状态。
今天后台最大牌的当然不是杨景行或者三零六,而是舍己为人鞠躬尽瘁要为学生作品当指挥的著名指挥家张家霍。
杨景行来的时候就是去跟张指挥问过好的,不过后来他和三零六风光后就没时间再去向忙着跟团员们分析作品的张指挥表达谢意了,而且他这边的热闹跟靓丽也有影响别人研究艺术的嫌疑。
所以在王蕊带领着女生们又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娇笑声后,也是一身礼服身姿挺拔的张家霍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杨景行面前,用毫不掩饰的艺术的愤怒命令:“你们安静一点!”
女生们收声肃穆,杨景行站起来小声:“对不起,张指挥。”
“不值得这样忘乎所以!”张家霍自己却不安静,声音简直洪亮,他又盯着杨景行:“我奉劝一句,求名求利的方法有很多,就是别拿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下手,那是糟蹋文化,那是哗众取宠!你们像是做音乐的吗?”张家霍扫了杨景行周围的女生们一眼。
这下是所有人都安静了,好多人注目,有些人低头。三零六的女生们简直有点懵了,大部分惊呆或者看别处,只有齐清诺和年晴盯着张家霍。
杨景行介绍:“张指挥,她们是做音乐的。”
张家霍继续奉劝:“杨景行,这里是音乐学院,不是什么娱乐公司,别把那恶俗肮脏的一套带到这里来,污染这里的纯净。民乐!?你好意思说自己做的是民乐?日本人糟蹋得不够,你们也跟着学!?”
杨景行在众多的同情目光中摆出一副不需要同情的神情,也是奉劝的口吻:“张指挥,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请您多批评。不过她们只是负责演奏哗众取宠的东西,而且做得很好,用不着您批评。”
咦!杨景行换风格了,张家霍也是瞬时的瞠目结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张家霍抬起了手指:“说的就是你!你这样的我见了很多,得到一点点小承认就忘乎所以,以为自己就成了大师,天才!你才学了几年,学了多少?那样胡拼乱凑也敢叫大型民乐?哪有一点民族情怀?肤浅,媚俗,低级!”
杨景行是准备虚心接受批评的样子,可一直坐着的年晴却开口了,声音不大不小,表情不冷不热:“英雄冲锋陷阵,小人冷嘲热讽。”
简直像是扔下了一个无声炸弹,一下把所有人的表情都炸开锅了。周围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佩服。年晴淡然地接受着,左腿在抖啊抖。
张家霍面部充血,指着年晴的鼻子怒声喝问:“你叫什么名字?”
年晴高声回答:“年晴,大四,马上毕业!”同时挡开了何沛媛想要安抚她的手。
张家霍抖着手指警告:“我让你毕不了业!”
年晴抬头,眼中的愤怒不输给张家霍。这时候齐清诺向前一步,有点急不可耐的自我介绍:“我叫齐清诺,不毕业算我一个!”
张家霍还来不及骂,何沛媛又开口了:“我叫何沛媛,算我一个。”
王蕊也站了起来,可齐清诺却猛一声吼:“你们别理他!”
好多人被吓了一跳,女生们没人再敢开口,不过刘思蔓和王蕊都朝齐清诺靠近,柴丽甜于菲菲她们稍微挪步。集体靠拢后,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昂首挺胸目光如炬,但是十一个女生的气场已经凝结起来了。
杨景行似乎不怕齐清诺,对张家霍说:“我不用自我介绍了,也算我一个。”
可怜,这时候能说上话的大人物都在前面二楼坐着呢。后台可怜的几位年轻老师看样子连劝架的勇气也没有,等到导演急匆匆过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数落杨景行要他们道歉后,才有几位也来劝解扣子扔谱子的张家霍消消气。
导演可不管什么天才不天才,跳着脚对杨景行吼:“道歉,你们先给张指挥道歉!”
杨景行居然谈条件:“我可以道歉,她们不行。”
年晴是越来越嚣张:“你也不用!”
王蕊也讲义气,冷声嘀咕:“不毕业?你以为自己是谁?”
齐清诺又火:“别说话!”三零六的大部分人都听她的,围成一堆了不看在一旁叉腰喘气怒叹世风日下的张家霍。
在导演的推搡下,杨景行朝张家霍靠近一步后说:“张指挥,是我不好,希望你原谅。”
张家霍看都不看杨景行,开始对导演吼了:“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除了导演,最急的好像就是今天张家霍指挥演出作品的作者,那个研究生几乎是央求三零六:“你们道个歉吧,毕竟是张指挥呀!齐清诺,我们也算认识,你帮个忙,回头谢谢你。”
齐清诺绝情地轻轻摇头:“不好意思。”
前面台上的女高音正唱得好有滋有味呢,二楼的贵宾和老师们看见有人来在院长耳边嘀咕了一句后,院长就很快召集了一个副院长,贺宏垂,龚晓玲等几个老师起身快步离开了。
这群能和张家霍说上话的大人物快步从楼上下来后台时,导演正在竭尽所能安抚下一个节目表演者的情绪,而其他人,都好久没挪动过了。
看见那七八个人急匆匆赶来,张家霍摆出了一个痛心疾首的表情,连连摇头。杨景行看了一眼老师们的严厉目光,表情好像挺愧疚。三零六也看看老师们,胆子小的几个略有低头,齐清诺几人却还是趾高气扬。
张家霍最先说话,气愤之外还有惋惜心疼:“这些学生,太不像话了。”
和杨景行没讲过两句话的校长眼神没贺宏垂和副院长那么严厉,他先握住张家霍的手说对不起,然后看男主角:“杨景行,给张指挥道歉。”
杨景行很听话,微微鞠躬:“张指挥,我向您道歉。”
张家霍不理会,还在对老师们说:“这几个学生,连一点批评也接受不了,还张口骂人!”
杨景行说:“张指挥,刚刚这除了您没人骂人。不过您骂我是对的,我向您道歉,希望您接受。”
贺宏垂怒斥:“还顶嘴。”
副院长也生气:“杨景行你别说了!”
龚晓玲依旧和蔼,走到齐清诺身边轻声问:“怎么了?你们。”
齐清诺抿抿嘴唇:“他觉得我们哗众取宠。”
可校长好像不想问究竟,直接对张家霍说:“张指挥,对不住,你跟我们去前面吧。这些学生我们会处理。”然后对导演说:“今天不辛苦张指挥了,让学生们自己表现吧。”
副院长也说:“张指挥,我们去前面吧,您请。”
李迎珍来狠狠敲了杨景行几爆栗子:“回头收拾你……张指挥,别和学生们生气,我们走吧。”
张家霍一点也不给面子,好像气糊涂了:“太不像话了,我好歹是长辈前辈,怎么能张口骂人!?”
贺宏垂道歉:“张指挥,是我教导无方。杨景行我们一定会处理!”
和张家霍关系要好的指挥系主任也邀请张家霍到前面观众席去消气,叫不动就干脆伸手拉。
张家霍急了就抬手指:“这几个女生,要严肃处理,气焰太嚣张了……”
杨景行一声吼:“你没见过嚣张的吧?冲我来!”
洪钟似的男中音让好多人身体一震,三零六的女生们都眼冒星光。可李迎珍却一阵巴掌拍得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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