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狼人 第 1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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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谁让你进去的!”看门老头一边叫嚷着一边跑了出来。

    “老兄,咱们都是上年纪的人,有话不能好好说?”老方不怒反笑,乐呵呵地看着他说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老方脸上善意的笑容,老头也没有多说什么,接着问道:“你来找谁?怕是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呢。”

    “博…云…山。”老方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博…额,你是他什么人?”老头哪里经得住老方刺目的眼光,支支吾吾地说道。

    “请帮忙传达一下,说有个姓方的老朋友来看他了。”老方说完,便扶着轮椅转过身,回到众人身旁。

    老头看了一眼门口矗立的几人,尤其是中间站立的那位仙风道骨的白衣老者,气质不凡,看样子不像恶人,两个少年更是英气勃发,看来他们对博老爷子没有恶意。这个老人也不是一般人,跟随在博云山身边也有二三十年之久了,看人识相也是好手,老爷子也真因为信得过他,才把他放在了接触外界最频繁的大门口。

    没过几分钟,那老头慌慌张张地跑出门,看着这位轮椅上的老人,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又看了看他身边的那两位老人,心中顿时想起一个响当当的名头来——“三剑客”。自己当年对这个名号可是敬佩万分的,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见他们一面,现在的三剑客虽然年迈了,但那种气质是永远磨灭不了的。经过老爷子的判断,定然就是眼前这三人了。

    “怎么样?我们可以进去了吗?”老方笑了笑说道。

    “可…可以!原来是…先进去再说吧!别让老爷子等久了。”老头激动的语无伦次,赶忙让开大门,伸手引路。“各位请里面说话。”

    老头领着众人走进居民区内端,穿过一幢居民楼的甬道,背面的风景让众人大吃一惊。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小山,一条蜿蜒的青石板路曲曲折折地铺向远方,真没想到在这繁华的市井之中还会有如此心旷神怡的地方。看来那别墅的主人也不是普通人,先不用说能够买下这一大片土地的资本,单单说这满眼的绿色和扑鼻的花香就不难看出,主人的别有用心。

    顺着小路拾阶而上,带路的老头识趣地站在路旁,笑呵呵地说道:“老爷的客人自然不是一般,请诸位自己前去,老身就不去引路了,还望各位恕罪。”老头突然变得客套起来,方天定一时还真有点不习惯,朝着他点了点头。那老人转身下山离去,年迈的身躯拥有着好像不符合他年龄的灵敏,没见他怎么动,身子已经到了几丈之外,看来也是身手不凡了。

    老方笑了笑,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老朋友玩的什么花样,笑了笑便随众人山上去了。方天定心里更是开心,没想到歪打正着,还真让自己给碰对了。能为老爹做点事情,做儿子的心里也很是欣慰。

    “哒哒哒”方天定上前敲了敲门,一位雍容典雅的中年美妇打开了门,看见门口聚集了这么多人,不知道哪个才是丈夫说的那位故友。

    “阿姨好,我们来找博叔叔。”方天定笑着说道。

    “好!大家里面请吧!”那美妇让开身形,笑着说道。

    “朗儿,下来招待客人。”美妇朝着楼上的一排齐整的白色房门喊道。

    等众人落座,美妇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对他们每一个都是客气有加。但迟迟不见她喊的那个朗儿,还有老方期盼已久的故友。看出老方欲图发问的表情,那美妇轻声道:“不好意思啊,老爷身体有些方便,还望大家见谅。”

    不便?难不成有了什么病疾?老方心中一沉,面色却不改,笑了笑说道:“不碍事的”

    方天定听着老方的话,语气里明显少了点什么,对!是沉稳,听到老友身患重疾,行动不便的消息,老方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空一般,有些不知道什么东西冷飕飕的灌进心里,话语里少了往日的稳重与坦荡,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正风兄?”正在老方低头不语的时候,楼梯的拐角边蹒跚地走来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消瘦的脸上写满了病痛的折磨。搀扶他的是一个红发青年,这人方天定和三元认识,赫然就是博朗。

    “云山?”老方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当年那个意气奋发,英勇彪悍的老友吗?

    博云山拨开博朗的搀扶,一步一颤地“晃”到了老方跟前,眼睛里满是湿润的光泽。“正风兄!真没想到我博云山还有机会走到你面前啊!”博云山一言说完,美妇捂着脸跑开了。

    博朗看了一眼方天定和三元,冷漠的脸上忽而闪过一道惊讶的光。方天定和三元同样如此,没想到还真的这么机缘巧合,自己的父亲与他父亲还有这么一段割舍不断的情义。

    “你的腿?”博云山看着轮椅上的老方,惊奇地问道。

    “小事一桩,没有大碍。”老方谈笑间眯着的眼缝里闪着晶莹。

    两双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分别近五十年的两个好兄弟如今终于喜得相逢,一别竟是五十之久,真不知道该悲还是该喜。四目相对,两张布满皱纹的脸,激动颤抖的脸颊抖落的晶莹,那是这五十年期盼的结晶,那是这五十年不忘的亘古情义,那是绽放在两位老人心间永不凋谢的花。

    看着激动中的老人,众人谁都不说一句话,生怕打扰了他们的气氛。五十年了,试想如果自己的五十年后,还会像他们一样拥有这样执着的友情吗?半个世纪的时间,足够让血肉变为腐殖,让白骨化为灰烬,也只有人间的真情不会变色,不会变质。

    一时间,方天定、三元,包括博朗,都被他们两人的这种执着的情义深深地打动了,任谁都不忍心打断他们的寒暄。毕竟已过花甲之年,还有多少日子可以度过,还有多少时间可以随意从指间滑过。

    物是人非事事休,时过境迁岁岁秋。

    无人晓得镜前花,飘落之时几朵愁。

    第三卷  狼魂永驻

    第六章博家短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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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看着相拥相扶的两位老人激动地走进内屋叙旧,没人忍心打扰他们。

    “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方天定走到博朗面前,缓缓说道。

    “也没想到我们的父辈还会有这样的渊源。”博朗冷漠的表情掩盖不了他对这样事实的惊讶。

    “也算不打不相识,既然交手没有分出胜负,何不在此一较高下呢?”三元就是个喜欢热闹的人,看着本来就心存芥蒂的俩人,走上前笑着挑衅道。

    “呵呵,就你们俩?不配!”博朗红发一甩,蔑视道。

    “你!”三元火劲十足,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一听他那话,心里还没有熄灭的火苗蹭地就冒上头脑,瞪着眼睛看着他。正欲发作,一旁的方天定出手拦住了他。

    “上一次我们双方各有所伤,希望能够就此了结,从此别再起恩怨。”方天定对博朗的感觉很奇怪,他的性格和老爹所认识的他的父亲完全是两种人。对他的身手自己还不是很了解,贸然出手吃亏倒是不怕,只是现在这个环境不合,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当前的要务就是不要让三元再多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那两位老人对他们的话语视而不见,只是顾自指画着博家琳琅满目的收藏品和装饰品赞不绝口,直接把他俩冷落了。

    “那是最好不过。”博朗丢下一句话便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天哥,那家伙太过分了!”好歹是在人家家里,三元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得忍着不满忿忿地对方天定说道。

    “没关系,相信不久以后他会改变对我们的看法的。”方天定看着那扇白色的房门,虽然不知道那门内的男孩是怎么样的想法,但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培养一批属于自己的实力,来改变他,改变他们,改变所有看见的黑社会的性质,并不是所有社团都是欺行霸市恃强凌弱的,他要让他们所有人臣服于自己的势力之下,做到除暴安良,以实际行动改变人们的看法。

    “哎呀!真是绝品啊!你看这成色,你看这质地,啧啧,保存的实在太好了。”说话的是村长老王,他并不是农民出身的土包子,对这些古画还是颇有心得的。

    “没错!你看这手笔,你看这功底,真不是一般人啊!”冷心老人居然也搭起了词。

    “好了!两位师尊啊!你们闹够了没有呀?能告诉我们咱们下一步的路线吗?”三元早看出了他们的伎俩,不耐烦地说道。

    “呵呵,被这俩小子给看出来了。”老王冲着冷心老人眨了眨眼睛说道。

    “是个人就能看出来的…”三元低着脑袋小声说道。一旁的方天定一脸的郁闷,暗笑这两个老师傅滑稽的表情。

    “好了,你们给我过来。”村长老王捋捋胡子说道。

    “徒儿在此,请问师尊有何吩咐?”三元和方天定走到他们身旁,怪声怪气地说道。

    “我们想带你们回山。”冷心老人看着两个爱徒笑着说道。

    “回山?”方天定和三元瞪着眼睛齐声说道,脸上满是惊愕。

    “对!回山!”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众人一看,原来是老方,一旁是苍老的博云山,由于腿脚不便,也扶着一把轮椅,笑着看着大家。

    “我与方兄也是多年深交,本来今天想请你们大家赏脸在舍下吃顿便饭,怎奈方兄固执不肯,云山也不好强求了,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诸位。”博云山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老方,依依不舍地说道。

    “云山兄请勿担心,现在恢复了联系,以后更是免不了多打扰你了。”冷心老人朝他摆了摆手说道。

    “对,我们深居山林,不能多照看这两个孩子,还望云山兄多加照顾啊!”村长老王心眼子多,看着这个博云山好说话,便把这两个活宝推了出去。

    “那好办!朗儿!快出来见朋友。”博云山也是豪爽之人,加上今天见得故交,心情更是好的不得了,对老王说出的话根本没有多想,一口便答应下来。

    “爹,我在。”楼下打开了一扇门。方天定刚才明明是看着这个家伙上了二楼的,怎么现在从楼下出来了?看来这个别墅可不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的。

    其实方天定只说对了一半,博云山半辈子得罪的人也不少,仇家更是不在少数,为了躲避不必要的麻烦,把自家的楼阁做了一番改造。外人是看不出来的,房间的一二层之所以有那么多的白色门板,其实是欲盖弥彰,虚虚实实都有的,只有自己生活习惯了的人才明白其中的真假,外人如果想要侵犯的话只有碰壁了。

    “来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个是…”博云山拉着儿子的手,准备给他介绍方天定和三元。

    “他叫方天定,我认识。”博朗一脸从容道。

    “哦,那就好办了,他是我至交的儿子,和你在同一所学校,以后可要多照应啊。”博云山看着自己这一头红发,不伦不类的儿子也是没有办法,对于他在学校里做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不过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了,相信他不会作出有背伦理的事情。

    “嗯。”博朗短促的应答让博云山不禁暗暗皱眉,看着博朗淡定的目光,心中感觉他和这个方天定的认识方式肯定不一般,让他来照顾自己至交的血脉,心里还有点后悔。但转念一想,老方那么好的身法,定然能够调教出出色的孩子,让两个孩子互相照应也好,毕竟都是学生,能走到一起那是再好不过的。

    “好了,两个孩子这也算认识了,我们做父辈的就放心了,希望我们的情义能够同我们的血脉一样传承到你们身上。”博云山不知道方天定的身世,他的这话一说出口,老方脸上不禁一下子僵住了。

    方天定根本不是自己的骨肉血脉,而且看样子他和这个博朗之间的恩怨也没有那么轻易化解的可能。父辈的情义与血脉已经没有了关系,只但愿他们两个的恩怨不要继续,希望父辈的恩情能够冲洗掉他们心中的芥蒂才是,老方心中为他们祈祷。

    “云山兄,实不久留,不再打扰了。”冷心老人起身说道。

    “呵呵,冷心大哥客气了,你们的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再这么客气我可不敢当啊!”博云山面色稍稍红润,气色明显好转。

    “哈哈!好了,今天来主要就是实现老方的心愿,现在他的心愿已了,我们可以走了。”冷心老人笑了笑说道。

    但那笑容在方天定看来却不是诚心,反而有种特别的味道,再结合他刚才的话,给人的感觉却不是那么真实,方天定想不明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多想了还是最近的事情太多让他头脑混乱了。

    “好!下次来的时候一定得把这顿饭给补上!”博云山豪爽地说道。

    “呵呵。”老方轻轻一笑,接着说道:“云山兄,我们后会有期!”老方双手抱拳,眼神里充满了惜别的情意。

    “后会有期!”众人齐声说道。

    第三卷  狼魂永驻

    第七章  又见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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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下山已有数月之久,看着繁华热闹的县城,真不知道家乡的小山村有没有新的变化。登上回村的汽车,看着窗外刚刚熟悉就要暂时离开的依旧有点陌生的县城,方天定心中感慨万千。

    “怎么?有心事?”老方靠在软绵绵的座椅上,闭着眼睛问道。

    “嗯,进城已经不少时日了,可还是没有做到对这里的完全了解,好多东西好多地方还不是很熟悉。”方天定枕着胳膊淡淡地说道。

    “凡事急不得,无论做人做事都要有耐心,慢慢来。”老方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鼓励地说道。

    “嗯。”方天定点头应道。

    “师傅,你们这次下山的什么目的啊?就是为了找我俩回去么?”三元一脸好奇,看着身旁的村长老王问道。

    “这个啊,你问你大师傅去。”老王整了整衣服眯着眼睛说道。

    “您说。”三元对冷心老人还是最尊敬的,那不怒自威的神态自从他第一次见就深深地印刻到了他的心里,久久不能忘却。

    “原因有三,帮正风找故友是第一,找你们是第二,带你们回去便是第三。”冷心老人也没有频繁乘坐过现代舒适的汽车,感受着新生活的舒适和美感,乐呵呵地说道。

    “不是吧,带我们回去也是你们的目的啊?”三元一脸的郁闷,这都是些什么理由嘛,简直是胡编乱造。

    其实三元哪里明白师傅们的苦衷,他们此次下山并非自愿,而是冥冥中感觉到了生命的迅速流逝,自觉时日不多,想多看看这几个孩子的生活是否良好。也怕他们着迷城市的繁杂和庸俗而不肯回头,看来没有看错他们,他们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和那些只懂得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是不同的,只有抓紧时间努力提高并充实自己,才能博取更辉煌的明天。

    方天定听了冷心老人的话,心里那股奇异的感觉又闪现了出来,不过仅仅是短暂的几秒钟的时间又消失不见了。师傅们有点不寻常,一定是有事瞒着自己,可能是他们真的不愿意让自己知道吧,方天定不是勉强别人的人,所以对于师傅们的想法,也只能有点猜测而已,不能鲁莽地索问。什么事情该知道,什么事情不该问,他是知道的。

    “那是当然,我可不愿意看到我精心培养出来的苗子被别人给抢跑了。”冷心老人笑了笑说道。

    “抢?还有人敢抢?什么意思啊,师傅你说清楚点啊。”三元就是有点做事情不经过大脑,纠缠着冷心老人索要答案。

    “三元,让师傅好好休息一下吧,他不想告诉我们,回去了便知道了。”方天定说道。

    “嗯,我们也整好休息休息,今天可是给累的。”三元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客车稳稳前行,司机娴熟的驾车技术让不少乘客昏昏欲睡,方天定看见了熟悉的山林,离自己的家乡越来越近了,丝毫没有半点睡意,反而兴致盎然地观赏起来。

    时值晚秋的傍晚,磨支山区的子洪大水库在夕阳昏黄的余晖渲染下显得格外的美丽安详,水库中有几座被水环绕成小岛一样的小山,满枝的金黄连成一片,分外安详和宁静。金秋的水面泛着柔柔的波纹,倒映着的金色的山峦和金黄的云朵接天连地,一片祥和,方天定不知不觉沉浸其中。

    “吱——”客车突然停住,刚刚进入梦乡的三元防备不及,被巨大的惯性甩在了前面的靠背上,即便有柔软的靠垫,还是把三元的脸撞了个结实。方天定没有他那么狼狈,身子只是轻微弹起,三位师傅更是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即便是突发事件,但也没有对他们产生半点影响。

    还未等三元发怒,只见车门大开,蹿上了三个身影,方天定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自己下山的时候遇到的那个车匪烟哥以及他的两个小弟。方天定同三元他们坐在车厢最后面,再加上大巴车座位高过头部的靠垫的遮挡,所以烟哥上车后没有看见他。

    “打…打…打…打劫!”一个胖子拿着斧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许停车!不许报警!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留下!”另一个矮瘦青年一步蹿到副驾驶的位置,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司机腰间。那司机吓的冷汗直流,斜着眼睛看着一旁凶神恶煞的青年,扶着方向盘的手不禁哆嗦起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是站在车体中央的穿着花里胡哨的青年,染的一头灰色的头发,锐利的眼睛环视着车内的乘客,时不时地揉揉左边的肩膀。

    方天定笑了笑,心想这帮家伙终究还是忍不住他们罪恶的双手,也可能是自己给他们的教训还不够他们记住的吧。三元瞪着眼睛看着原来是这三个胡作非为的家伙拦路抢劫,欺行霸市不说,还让自己撞了个满脸花,心情更是大为恼怒。

    看着他们准备搜客人的钱财,三元耐不住心情,正欲起身,方天定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三元看着这个平时打抱不平的方天定,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反而出手制止自己,而三位老人则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淡定地看着这三个可怜的家伙,有心爱的徒儿在旁边,心想他们待会儿肯定是倒霉了,干脆闭上眼睛养起了神。

    烟哥慢慢移动着步子,向着车尾走来,三元心中一乐,心想我不找你你倒先找我来了,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烟哥左右巡视着附近一切可能对自己构成威胁的人,空闲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攥在衣兜里,不明所以的乘客多半以为他随时准备掏出致命的凶器,一个个脸上惊恐万分,愕然地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这个青年。

    烟哥慢慢靠近着自己,一副老子已经霸占此车的德行,方天定矮着身子看的真切,就在烟哥走到离他只差一排座位恶毒时候,方天定和三元同时站起。

    方天定看着一脸惊悚的烟哥,笑着说道:“烟哥,别来无恙啊!”

    三元转脸看了看他,心想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认识的这种人间败类的呀,心中愤慨,一把上前抓住烟哥的衣领,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烟哥怎么会想到,这是自己自从那晚受伤以后的第一笔生意,那个小子已经被博朗的人剁成了烂泥,本想着万无一失了,怎么会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他,惊异的眼神里再次写满了恐惧与慌张。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烟哥顿时六神无主,任凭三元揪着自己离地而起的身体,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生平最恨的就是死脸赖皮不知好歹的人,看来我教训的效果不是很理想。”方天定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说道。

    “好汉饶命!”烟哥苦着脸求饶,一直插在衣兜里的手开始了动作。方天定看出了端倪,连忙提醒靠在他身边的三元:“三元小心!”

    第三卷  狼魂永驻

    第八章 初回磨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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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方天定提醒及时,三元眼疾手快,看着烟哥拔出的匕首,急忙侧身闪过,还不忘把手中的烟哥朝着自己的方向猛地一拉。烟哥悬在半空的身体找不到一点支撑,被动地朝三元的方向靠了过来。

    三元与方天定心神相通,方天定踹出一脚,三元拿捏准确,正好当烟哥滞空的瞬间,方天定的一脚也落在了他的身上,烟哥蜷缩着身体直直地倒飞了出去,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堪堪跪在地。

    那两个小弟是烟哥新收的,看着老大被伤,怒骂着赶来支援。方天定和三元看着连个笨拙的身体在拥挤的过道里朝自己奔来,同时跃起,一把抓住悬挂在车顶的拉手,一个空转,双脚齐齐点出,两个笨贼同时落到烟哥身边。真是符合了两个铁球同时落地的原理,不分胖瘦,只要同时抛出,就必定有两声重响。果不其然,方天定和三元刚刚帮我们验证了这个物理现象。说明还是应该相信科学,尤其要相信现代先进的科学理论,否则没准以后就会轮到自己发出重响了。

    烟哥之前就是吃亏在这个小子手里,现在既然再次撞到一起,不是冤家不聚头,拔出匕首带着两个小弟冲了上来。司机也是机敏,不能让这三个家伙坏了自己的生意。看准他们的步点,“嘎吱”一声踩了刹车。

    不愧是新车,优质的刹车性能让人们再次享受到了重物落地的美妙声响,不过这次由合唱变成了三重唱了。烟哥他们刚迈出两步,车底就停车了反方向的运动,惯性真是个好东西,烟哥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后仰。

    看着三人瞬间手忙脚乱地抓扯着四周的物体试图停止自己后倒的身体,真是滑稽至极,就那两秒钟的时间居然做出了七次抓狂和八次胡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连伸手不凡的方天定和三元对他们的变现都自叹不如,看来泱泱中华大地真是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啊!

    烟哥摔了个狗吃屎,恼怒地转头看着肇事耍流氓的司机,转过脸来却看见了四条笔直的长腿,在向上看是两双瞪着的眼睛。烟哥胆怯,而那两个小弟倒是很忠实,紧握着手里的匕首,恶狠狠地看着两人,怎奈刚才的一阵抓狂拉下了乘客厚重的行李,死死地压在了三人身上。

    满车的乘客看着这两个不费吹灰之力就制服了歹徒的少年,纷纷竖起了大拇指,而坐在他们身后的三位老人却只是轻轻一笑,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徒儿的风光比自己当年可是强多了。对于方天定和这个叫烟哥的过节他们也不想多问,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这个毛头混混激怒天定的,现在仇家相见,吃亏了是必然的,没有丝毫怜悯的必要。

    车停,三个家伙被众人一阵痛扁之后丢了下来,在人们的谩骂声中汽车渐渐远去。送走了瘟神,车内的气氛也有了变化,方天定和三元吸引了绝大多数的目光,更是有人把后面那三位白衣老人直接忽视了,谈笑间都是两个孩子的光荣事迹。

    到站了,由于两人的英雄行为,为司机免了一劫,便没有收取他们的车费,以作答谢之恩。方天定谢过众人,站定身形,重新打量阔别半年的家乡。显然磨支村的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路边的崭新的小楼和新铺的公路,齐齐整整的白杨树立两旁,枯黄的叶子随风凋零,徒留的枝干依旧坚挺,这就是伟大的白杨,黄土高原上迤逦不朽的传奇风光。

    这就是自己的家乡,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和草木,这里的山林也熟悉自己,又能回归大自然了,方天定心情突然变回了从前,感觉自己就像走进了记忆,趁着昏黄的夕阳慢慢欣赏,慢慢思量。

    重新踏上当日走过的山路,方天定心情激动,身后是自己的好兄弟和师傅们,走在一起还是第一次,路过几户人家,那熟悉的感觉却没有了,古旧的石屋已经改作砖瓦水泥,旧时的窗棂也换做了崭新的玻璃。

    变了,都变了,短短的半年时间,家乡的外观就有了这么巨大的变化,那自己的那群兄弟呢?他们,还会记起自己么?

    一想到自己的兄弟,单枫,土头,你们还好吗?大哥回来了!

    三元第一个流下了眼泪,自己当初答应兄弟们的,要把天哥找回来,现在自己做到了,真的把他带回来了,兄弟们,我们回来了。

    “爹,我想去看看兄弟们。”方天定轻声说道。

    “去吧,他们可能已经等不及你们了。”冷心老人了解孩子们的心思,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孩子们幼小的心灵来说,已经算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考验,他们的情义,不会因为这半年的隔绝而改变的。

    得到允许,方天定和三元飞也似地跑开,不用去细想也知道,他们的目标只有那一个,就是他们从前一起练功习武的那条清澈的小河边的校场。

    山中的风景怡人,河边软软细腻的泥沙匀散地铺在秋日里的暖阳中,渐冷的天气里残存的小虫低低地鸣唱萦绕在河面上。一排黑衣少年沐浴着煦日,赤脚奔跑在河中,在一个体格高大的男孩的带领下,一拳一脚地苦练着,飞溅而起的水花映着日光绽放着炫目的七色光彩,显得那样的迷人。只是再怎么刚烈的招式都没有人发出一言一语的呐喊,只是屏着呼吸,紧绷着表情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汗水浸湿了衣衫,他们不管,秋日里蚊虫的叮咬,他们不顾,隐隐中的气势告诉着人们,这是一支钢铁般意志的队伍,在他们身上有一种排山倒海般压迫人心的气势,有一种叫做顽强不屈的精神!

    方天定和三元路过一座小山坡,听见山坡对面的水声,二人匍匐在丛林里,慢慢接近这群英气勃发的少年。拨开面前的草丛,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方天定抑制住了眼眶里的泪水。当日自己不辞而别,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好兄弟,我的兄弟们,你们能够原谅我吗?你们是否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方天定咬着嘴唇,默默地看着他们。

    三元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冲他笑了笑已作鼓励。方天定看着他舒心的笑容,不知不觉中愧疚的感觉淡了许多,三元憨直的笑脸就在自己身边,他能够理解自己,相信这些好兄弟也一样的。

    想到这里,方天定心情舒畅,也不再羞愧难当,朝三元点了点头,两人齐齐起身,笑着看向那群熟悉的背影。

    听见身后有人靠近,这是只属于他们童子军的地盘,闲杂人等不许靠近的,尤其是在他们演练的时候。单枫耳根细腻,听见了背后的声响,猛地一回头。他这一回头,就再也没有转回来。陪练的兄弟发觉了他的异样,也纷纷转脸过来,他们瞪大的眼睛充满了惊喜和愉悦!紧绷的脸上瞬间释放出了无穷的能量。

    “是天哥!”“还有三元哥!”“天哥回来了!”不知是谁先喊出来的,但无论是谁已经不重要的。笑着的两人只看见一群黑色的人流席卷而来,然后自己的身体被摆平,抛弃,不断的停留在众多手掌和空中,无需多言,他们知道,这是欢迎的仪式,是兄弟们憋闷多日的宣泄和兴奋!

    第三卷  狼魂永驻

    第九章  小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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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枫看着欢腾的人群,心中同样激动万分,没想到,这一别竟是半年之久,自己父母在这里的生意很好,但终究不会是长久之计,万一在自己离开这里的时候还见不到他们的话,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好在老天有眼,自己没有轮到那样的时候,看来上天还是很眷顾自己的。

    “兄弟们,你们还好吗?”三元屏着泪水,轻声问道。

    “好!”众人齐声说道。

    “我看看!”方天定走到土头身边,半年不见,这小子个子像玉米秆拔节一样长的飞快,原先才不到自己的下巴,现在已经堪堪超过了自己的鼻尖。方天定用拳头轻轻敲了几下他厚实的胸膛,其他兄弟也纷纷挤到他的身边,方天定挨个拍了拍他们的身板,一个个结实的如同偏明山石头般的身体。

    “小枫,辛苦你了!”方天定一把搂过伫立一旁的单枫,兄弟们的成长离不开他的精心培养,看着这支小队伍自己不在的时候没有荒废半点时间,从他们的身板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努力与汗水没有少流。都是单枫的功劳啊,他默默的在背后帮着自己,而自己却不要一丝一毫的名利和地位,兄弟之间就是这样的。该是自己的和不是自己的不用刻意区别,自打头一天上山以来,单枫就认定了他是自己的大哥,大哥的东西,岂是自己能够窃夺于手的?

    “没事,大哥能回来就好!”单枫心中感慨,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兄弟们的汗水也没有白流,大哥认可了自己的努力,理解力自己的用心。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兄弟间不言谢,真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单小子,不知道天哥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用心练功,咱哥俩先来试试怎样?”三元一直就属于好战派,尤其是看着单枫就来劲了。

    他的话一说出口,四周的少年纷纷呐喊赞同,放天定也想看看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这群孩子们到底有没有达到自己心中想象的目标,便点头默认了。

    得到方天定的支持,孩子们主动退开空地,四散在周围,在一圈黑衣少年的环绕下,中间的三个男孩呈三角形对峙。方天定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那不正是当年单枫初来山上的时候,自己与他交手的情景么?同样的一圈黑衣少年,同样是这片校场的土地上,只不过是当时的三元换做了自己。

    现在方天定成了俩人的裁判,随着他手臂一挥,场上的两人便开始了斗武。单枫还是单枫,招式还习惯自己原先的招式,一个箭步跨到了三元侧方,凌空一脚犀利而精准,就看准了三元薄弱的上身,带着劲风席卷而来。三元看着熟悉的招式,也不硬来,倒是他自己变换了过去的招式,现在也学会了不去硬碰硬,而是巧妙地利用地形,软滑的沙地此时成为了他侧滑移步的润滑剂,不用多使力就飘去好远。

    单枫一击不中,转脸一笑而过,提拳又上。三元见他迎面而来,也不避让,挥拳相迎,就在两个拳头直直地快要接触的时候,三元暗笑一声,化拳为掌,一把扣住了三元的拳头,转身一个侧摔,这是方天定当时教训他的招式。单枫经过那一次,早就开始研究如何拆破这些招式,见三元的身法与方天定当时如出一辙,便将计就计。三元翻起单枫,照准了地面,狠狠摔了下去。半空中的单枫双腿打开,夹住了三元的腰身,三元防备不及,两人死死地缠斗在一起,毕竟三元一个人的身板架不住两人的体重,再加上单枫也借着三元的摔力,连带着三元与自己一同摔向沙地。两人头脚相反互相抱着一同摔倒,看着他们滑稽的样子,四周的少年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包括方天定也是如此,看着自己的兄弟功夫与日俱增,连他自己都有点跃跃欲试的冲动。

    两人倒地后也不再缠斗,一触即开,场上两个鲤鱼打挺,同时站稳了脚跟。

    “呀嗬,几天不见,你小子行啊!”三元抹了一把脸上的沙粒,笑着说道。

    “你小子也不错啊,敢学大哥的招法来对付我了,看来你下山了没少偷学大哥的功夫嘛。”单枫有意逗逗他,笑着回复道。

    “啥!偷学?这都是大哥倾囊相授,哪来的偷学一说!你小子就是欠揍!吃哥一脚!”三元明白他的意思,佯怒着朝他奔来。

    “来的好!”单枫不做避让,迎着三元的脚提身而上。三元狡猾了很多,看着单枫迎着自己而来,自己偷偷放慢了奔跑的速度。飞奔中的单枫哪里能分清那速度是自己变慢了还是三元变快了,而场下的方天定倒看的真切,一眼便识破了三元的小聪明。

    就在单枫快要碰到三元的时候,后者脚步一顿,借着奔跑的速度,一个漂亮的空翻,双脚点向单枫的肩膀。单枫一看变故突生,暗说幸好自己没有使出全力,否则这下子真的着了他的道了。看着临近自己身体的双脚,单枫速度不减,脚步不停,上身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转身侧闪,而双脚依旧保持奔跑的姿势,好像单枫突然变做了不属于自己的上下两部分。这也是单枫苦练的结果,方天定看着这一漂亮的闪避,不禁出口叫了一声好。众少年也看的真切,纷纷叫好。

    三元一看这家伙反映敏捷,也不多言,停步卸去了惯性,翻身继续,拳脚并用。单枫见他来势汹汹,也不敢大意,小心应对着。两人一番搏斗都消耗了不少力气,现在不像刚才那样激烈,一拳一脚稳稳地对起了招式,耗起了体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两人心知肚明。一边小心应对,一边各思奇招,三元想起那晚上对付十兄弟时候的招法,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方天定,顿时计上心头。

    三元快速出脚,双拳紧逼,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攻势,单枫差点乱了阵脚,起初还有点应对不了,但见他稳稳的没有半点虚假投机,便硬接着他的招式。三元见单枫对自己没有提防,突然倒退两步,继而加速攻来。单枫没有见过这样的怪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原地站立,摆好了架势准备接招。

    三元快速奔到单枫身前,双脚跃起,点着单枫的小腿和膝盖,身体猛地高高拔起,单枫见脸前突然没了人影,心中暗道一声糟糕,还危及多想,已经明白了对手就在头顶。场边的方天定一看是这招,心中暗笑这个三元的诡计多端,但那是自创的一记杀招,如果单枫不懂拆招的话恐怕会受伤,现在就希望三元得逞后能够手下留情了,也盼着单枫能够快速破招。

    单枫凭着自己的感觉,双手扶摇直上,却没触碰到任何物体,心想这家伙在玩什么花样。三元在单枫头顶空翻,整体身体已成倒立姿势,就伸出双手就准备抓取单枫的头发。单枫摸不到对手,心中大骇,来了个不光彩的驴打滚,却也正是这不光彩的一招,堪堪躲开了三元在自己头顶的魔爪。

    三元一击失手,心中不满又不屑,这算什么功夫嘛,调整身形稳稳落地。看着一身灰土的单枫,笑着看向他。单枫狼狈,但终究有点技不如人,没有抱怨和不满,也笑着看着三元。方天定看着两人均无大碍,一方面欣赏单枫的机智,一方面也笑三元的怪招,走到两人中间,双臂张开搂着两人肩膀。心想真是两个活宝,四周的少年这回也是大开了眼界,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三元和单枫,两人还是头一回交手呢,看着新招式的诞生,也欣喜万分,簇拥着三人朝着山下走去。

    孩子们笑着离开了校场,不远处的树丛里三位白衣老者笑着看着自己徒儿的优秀表现,心中自然也是开心不已,简单理了理衣装,也不远不近地跟在孩子们身后,随他们下山去了。

    第三卷  狼魂永驻

    第十章  三雄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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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自讨苦吃了?”一个肤色较黑的男孩问道。

    “什么叫自讨苦吃,这是对自己意志的磨练,咬咬牙就过去的事,别放在心上了。”一个沉稳的声音回答道。

    “对!坚持就是胜利,咱们可以的,别让人给看扁了。”另一个体格高大的男孩吃力地说道。

    这是来自一段山路上的对话,一条连接着Q县与磨支山的山路,之所以叫它山路,不是因为它崎岖不堪道路泥泞,而是坡高路远上行困难。就在这条山路上,有三个骑着脚踏车,车上载满了行李努力骑行的男孩,将近二十度的高度,还是上行,三个男孩早已汗流浃背,满头大汗。但他们没有放弃,没有停止,依旧努力地前进着,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不为别的,只因为山上有一个名叫方天定的任,他在这座叫做磨支的山上等着他们。不!确切地说是他并不知道这三个男孩会来,他们这样的马不停蹄,只希望在正午之前到达目的地,给他一个惊喜。

    “加把劲!再加把劲,过了那个弯咱们就到了!”张晶咬着牙说道,不断鼓励着另外两人。

    “你这是望梅止渴!一路上你说了无数遍快到了快到了,怎么走了三个小时了还不见人呢?”胡鑫一阵郁闷,这个张晶一路上就知道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听的耳根子都痒了还说个不停。

    “别说渴啊,一说起来我还真渴了,要不咱们停一下喝口水再继续?(:

    ) ( 牧狼人 http://www.xshubao22.com/2/24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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