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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气氛被重新点燃,朱玉宝得意洋洋,连灌几大杯啤酒,挺胸凸肚,抱得美人归。
几对情侣争抢着点歌,许雨虹也唱了一首梅艳芳的老歌《亲密爱人》,赢得满堂喝彩。
许雨虹人长得美,更难得的是有一副堪比王菲的嗓子,略带沙哑,歌中的柔美和淡淡的忧伤被许雨虹演绎得淋漓尽致,杨云聪也笑着鼓掌。
一曲演罢,许雨虹放下麦克风,推开面前伸过来的四五只端着酒的手,端起一杯酒,径直走到杨云聪面前,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你不敬我一杯酒吗?”
杨云聪站了起来,端着酒杯,眼睛里的宁静和安详,很让许雨虹陌生。
“许雨虹,敬你!”
许雨虹侧眼看了看安静地坐在一旁的米米,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心头气苦,仰首一饮而尽,喝的又快又急,却被呛倒了。
杨云聪见许雨虹又咳又喘,呛得满面通红,眼泪都流了出来,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着许雨虹的背。
许雨虹腿一软,一下子扑进杨云聪的怀里,颤抖着问道:“你爱过我吗?”
杨云聪的脸部肌肉僵了起来,默默地推开许雨虹,递上一方丝织手帕。
许雨虹的心里顿涌起无尽的伤悲,用尽全力站稳身子,返身拎起包,踉踉跄跄推门而出。
包间内的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只有那台52寸液晶电视里的痴男怨女还在唱着:“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结束天长地久…”
“杨云聪,你好过份啊!”习雯小声地说。朱玉宝揽紧习雯的腰:“别乱说,这事你少掺乎!”
“哼,都是你害的!”习雯脸色一变,伸手掐上了朱玉宝的腰。
杨云聪已无心情,站起身来,拉着米米,匆匆和众人告辞。
十七 意外出手
出得门来,杨云聪惊诧地发现许雨虹正在洗手池边,扶着池沿大声呕吐着。乖巧的米米没等杨云聪发话,轻轻走了过去,揽住许雨虹的腰,轻轻拍着她的背。
许雨虹本不擅饮,今晚又喝得太多,醉的根本不辨东西,感觉有人搂着自己却无力反抗,叫了几声,软倒在地。米米哪里抱得动?
杨云聪无奈,只得走过去,半搂半抱着许雨虹,走出大门,开出车,将许雨虹安置在后座。正想走,想了想晚上消费是AA,自己没付帐,怎么说都有点恶心人。
“米米,你陪着许雨虹,我去付帐。”
“嗯,你去吧,这里没事。”米米坐在许雨虹头边,将许雨虹的头抱在怀里,小手轻轻顺着她的胸口。
杨云聪返回大厅,本想结了三人的帐,想了想难以分清,干脆全结了。正在刷卡的时候,电梯门一响,走出两个人。
杨云聪根本没注意,却听到一个女孩大叫一声:“就是他!”
杨云聪愕然望去,却是上午在陈千叶学校里见过的齐佳洛。她正指着自己对身边一位年青男子说:“哥,就是他上午我欺负我的,快帮我打他!”
杨云聪见那名男子长得黝黑粗壮,正面带不善的打量着自己。
杨云聪郁闷无比,难道今天还要打一架?这可破例了啊!
正在这时,大厅外一边乱哄哄的声音,冲进十几个人,高叫起来:“妈的齐家树,老子终于找到你了吧!”
外面进来的一群人纷纷拨出刀冲了过来,齐家树脸色一变,将妹妹推到角落,伸手拎起一把吧台凳,冲进人群,对着一个脑袋砸了过去。“咚”的一声巨响,连人带刀被打倒地。
齐家树面带狰狞之色,抛开凳子,挥起拳头迎向一柄砍刀,手臂一拐,砸在刀背上,跟着前冲,两个刺拳,接一个勾拳,对手仰天喷出一股鲜血,倒地不起。
“唰”的一道刀光劈过,齐家树上身一摆,很漂亮的一个腰桥躲了过去,挺起身来,一个正踹,踹中一人肚子,以腰为轴,右腿发力一个旋风扫,将两人打翻在地。
这事,还真他妈的诡异!事不关己,杨云聪正待离开,眼角却看见齐佳洛小脸煞白,双腿打着哆嗦,站在墙角不住地喊:“别打啦,别打啦,哥,你快跑啊!”
突然面上一热,一滴不知是谁的血溅到杨云聪脸上。
齐家树已抢过一把砍刀,护住身形,拳打腿踢膝撞,除了砍刀相撞的响声,就只有粗重的喘息的偶尔发出的闷哼声。
都是爷们!杨云聪判断了一下,齐家树一人打翻了七八个,可对方还有七八个,打起来亏大的很,没过多久,齐家树已经浑身乏力,脸上被划了一刀,胳膊上也是一片血红,不知道哪里伤了。
齐家树狠狠地一个肘击,将最近身的一人打晕在地。靠在墙角,喘着粗气正要继续拼命,突然对方头领掏出一把手枪。
“齐家树,你他妈的再横,老子崩了你!”
齐家树松开手,砍刀“当”的一声落地。
“妈的,鸟关张,你要杀就杀,别他妈啰嗦!”鸟关张正要发话,突然齐佳洛举着一个啤酒瓶子冲了过来:“啊…别动我哥!”
一个流氓伸足一绊,齐佳洛重重摔倒在地,啤酒瓶子摔得粉碎,一枚碎片正好划破齐佳洛光洁的额头,齐佳洛又痛又怕,倒在地上,眼泪都流了出来。
鸟关张满脸淫笑地蹲在齐佳洛面前,伸手勾住齐佳洛的下巴:“哟喝,小辣椒啊!哥哥我喜欢,怎么样?”扭过脸看着怒骂不休的齐家树:“你妹子跟我两年,我把石虎胡同以西两里地的街全部给你。”
“妈的,你要整老子,老子全接着,别动我妹妹!”齐家树拼命挣扎着,又气又怒,奈何颈上架着两把刀,底气却不足。
“呸!老子就要玩你妹子,你不服咬我啊,妈的!”鸟关张正在肆意捏着齐洛佳的脸蛋,齐佳洛眼泪籁籁而落,却坚强的咬着牙一声都不吭。
“过了啊!”杨云聪看不得的就是欺负女人。慢慢踱到场中,根本没管看着自己的各种含义眼神,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鸟关张:“给你三秒钟,放开这个女孩!”
“妈比,你是谁啊…”
话音未落,杨云聪飞起一脚,闪电般踢中鸟关张下巴,鸟关张硕大的身子在空中足足打了两个圈,这才轰然倒地,却已是满口流血,舌头被咬断一截,晕死过去,七八颗牙哗啦啦落在地上。
未待鸟关张的手下反应过来,杨云聪身形一动,窜进人群中,先是轻轻在两把刀上敲了两下,将两名流氓的手臂震脱,跟着跨步上前,左肘右掌,同时打在两人身上,身子一侧避开砍来的两把刀,右腿一挑,踢中一名大汉面部。
电光石闪中,看见一名流氓掏出的枪,正欲瞄准,杨云聪一个重拳打在身边一人胃部,直接打得那人口中鲜血狂喷不止。身形一拨,跃到那名流氓面前,狞笑着伸开手掌,拍在那人面部。
“喀喇”一声清脆的骨折声,流氓的整个面部就象被压路机碾过一样,变得平平展展,未吭一声,流氓仰面倒下,痛得晕死过去。
杨云聪看了看呆若木鸡的齐佳洛,拍了拍衣服,扬长而去。
“兄弟,兄弟,等一等!”直到过了一分钟,齐家树望着满地呻吟的流氓,如梦初醒,追出门外,却哪里能找得到?
杨云聪开着车,看着已经安然睡去的许雨虹,又看着面有疲色的米米,长叹了一口气。
“米米,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家。”
“啊?我住在鲜鱼口草厂。”
鲜鱼口草厂,杨云聪默默地念了一句。这是北京有民的贫民区。有时候杨云聪自己也会感到奇怪,正儿八经在北京市中心的大栅栏,怎么就变成垃圾场一般破旧不堪?
夜风徐徐,两人在半路上简单吃了碗牛肉面。让米米疑惑的是杨云聪竟然为了去熟店,多绕了半个多小时的路。
“因为这家面馆,做的是最正宗的牛肉面。”杨云聪只解释了一句。
当老板将牛肉面端上来的时候,米米相信了。
全部由牛犍子肉切成薄如纸片的牛肉油光红亮,撒在碗上的芫荽、蒜苗、油菜、红尖椒、葱白,红白绿三色显得既好看又精美,碗里汪着红通通的油,扑鼻的香!
怪不得别人卖8块,这家卖12块,还有人排队。
米米中午就吃的极少,这会儿早就饿了,鼻子刚凑上去,肚子就发出“咕”的一声,然后口水差点流出来。面色通红地看着杨云聪,却见他早已大吃起来。
米米才吃了一小半,杨云聪已起身付了帐,坐在桌边,看着米米。
“米米,你家,有没有多余的床?”
“啊?你是说要我照顾许雨虹?不行不行,我家没多的床…”其实真正的原因,是米米的家太小,太穷,根本不愿意别人见到。
米米看着杨云聪,颇有点感慨,这个男人,或许很有钱,但真的不是花花公子。只可惜,王子与贫家女的爱情故事,只会出现在电影中。
杨云聪打包了一份鸡蛋面,将米米送到鲜鱼口,怎么都不要杨云聪再进去,拎着琴盒跳下车,逃跑似的。
“喂,明天你要上班的!”杨云聪伏在方向盘上,看着失措的女孩。
“啊?”米米停下脚步,慢慢走了回来:“那我到哪里上班啊?”
“明天九点,你在这等我,我接你。”杨云聪挥了挥手,慢慢调了车头。
望着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汽车尾灯的红光,米米摸了摸了额头,叹出一口长气,今天好奇怪啊。
十八 暗夜无香
米米陪杨云聪K歌前早打了电话回家。穿过破旧的小巷,米米家的灯还未熄。
米米快步走到家门口,刚要掏出钥匙,门一开,一个人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妈,您怎么出来啦?”米米慌忙放下琴盒,扶着母亲走回卧室。
“小真啊,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饿不饿,妈给你煮了饺子。”老人家满脸慈爱地看着米米。
米米摇了摇头,顺手从桌上拿起梳子,慢慢地给母亲梳起头来。
米米的母亲叫温翠芬,年龄并不大,却长年患有风湿性关节炎,满头的头发都被病痛折磨的全白了。虽然长期被病痛折磨,但依稀还能看出温翠芬年青的时候是个大美人。米米父亲死的早,温翠芬后来改嫁没多久,第二个男人也破产自杀了。温翠芬和米米相依为命,温翠芬前半辈子没吃过苦,现在又生了病,想做点事都有心无力,全指靠着女儿微薄的收入生活。
“妈,我晚上和一个朋友,去唱卡拉OK了。”
“男朋友?”
“不是啦,就是一个普通朋友。”米米不由得想起杨云聪那张俊朗的脸,面色慢慢红了起来:“妈,我跟你说,我以后不演出了,我找了个新工作,是给一位老板当私人助理。”
“真的啊,多少钱一个月啊,老板干什么的?”
米米哪里知道杨云聪做的是什么生意,含含糊糊地答道:“开公司的,很有钱,每个月开给我8000块呢。”
老人家满面狐疑地看着米米:“小真,你可不要被人骗了啊,你才高中毕业,哪里找8000块的工作,那个老板可靠么?”
“妈,你就放心吧,那个老板,人很老实,还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呢。”
母女两絮絮叨叨聊了一会儿,米米伺候了母亲休息,这才浑身疲累地洗漱。
躺在窄小的单人床上,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米米突然觉得,这一切似乎象梦一样。
而温翠芬在另一边的床上,闭着眼默默寻思。女儿大了,该找个婆家了,家里这么穷,这可如何是好?
杨云聪将许雨虹抱进屋的时候,许雨虹早醒了,偷偷观察着杨云聪的一举一动,心里却是象藏了只小鹿,撞啊撞的又是惊慌,又是期待。
谁知道杨云聪推开客房,掀开整洁的寝具,把许雨虹象麻袋一样丢在床上,连鞋也没脱,转过身子就在书桌上趴着写字。
许雨虹本来准备要跳起来骂人,见杨云聪这样做,反倒好奇起来,闭着眼,藏在被窝里一动一动。
过了几分钟,杨云聪写完字,推门而去,没一会儿,卫生间响起哗哗的水声。
许雨虹象发现宝贝的孩子一样,兴奋的跳下床,脱下高跟鞋,赤着脚悄悄溜到桌前,见纸上写着:醒了就去客厅吃面条,然后洗个澡,换洗衣服在右边柜子里。别打搅我。
哼,哼!许雨虹咬着小白牙,提起裙子,蹑手蹑脚走出卧室。
茶几上果然放着一份打包好的餐盒,许雨虹却根本不饿。在这样的一个暖昧夜晚,借着未曾褪尽的酒意,许家大公主要调戏杨云聪。
许雨虹做贼似的溜到卫生间门口,心里嘭嘭乱跳。门并未关严,一拉就能开,可无论借许雨虹多少个胆子,她也不敢拉。
透过毛玻璃,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影子正在淋浴。许雨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站在门口,脸上发烧,想走又舍不得。
“哗”的一声,卫生间门打开,杨云聪穿着浴袍站在许雨虹面前,面上露出很揶揄的微笑:“酒醒了?”
许雨虹吓的转身欲跑,走了两步,又坚强地停了下来,慢慢转过身,可怜巴巴地看着杨云聪。
“醒了就吃点东西,然后洗澡睡觉。”
杨云聪竟然直接进了卧室,并关上了门。
你…气死我啦!许雨虹站在杨云聪门前,张牙舞爪的示威了几下,然后象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懒洋洋的坐到沙发上开始吃面。
许雨虹泡在浴缸里,心情好得要冒泡。
经过许大侦探的缜密侦查,卫生间和几间房子都没有任何女人留下的痕迹。包括香味、头发、内衣、衣物、化妆品,以及有可能的恶心人的套套。这样说来,杨云聪和那个米米就不是同居,或者说现在没有同居。
这就说明,自己就还有机会。许雨虹在浴缸里伸出修长的玉腿,颇为自恋地摸来摸去,又对着镜子照着自己迷人的胸,指尖轻轻一触,却没有书上说的麻酥酥的感觉。似乎只有男人摸上去才会有这种感觉?
许雨虹站起身来,俏脸含羞,玉面微红,望着镜中的玉人儿,亭亭玉立,身材凹凸有致,殷红的葡萄长在坚挺双峰上,皓月般皎洁的身子,柔美的线条从臀部往下弯曲收束,呈现出完美的葫芦型,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平滑的小腹,还有那双腿间俏皮的露出的一丝诱人黑色,真的很美啊!又想起那负心汉、木头人。不免银牙暗咬了许久。
本大小姐如花似玉,你这个木头人,哼!再不从我,我就…找别人!
许雨虹思来想去,遍数世间男子,竟没有一个能让她动心。唉!要是你对本小姐好,马马虎虎就从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躺在散发着清香的大床上,许雨虹大小姐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夜色方尽,才迷迷糊糊沉入梦中。
第二天一早,杨云聪锻炼完毕,按老规矩将小魔女陈千叶送到学校。回家直接将仍然抱着枕头高眠的许雨虹拎了起来,催着她匆匆洗漱完毕,送了回家。
许雨虹满肚子不高兴,坐在副驾驶上,泫然欲泣。
杨云聪看在眼里,却没有说话。一直以来,杨云聪都知道许雨虹暗恋自己,但是他从未给过她任何一丝奢望。杨云聪对于武道的追求,已经完全超过了他在感情方面的要求,或者说,杨云聪是一个情商较低的男人。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催我离开?”
杨云聪沉默着。许雨虹手指紧紧捏在裙角,一滴泪珠“叭”的落在洁白的手背上。
“许雨虹,你应该把我当成你的同学,或者是好朋友。”
“我不,爱一个人是我的权力,为什么你这么冷酷、自私?快停车!”
杨云聪缓缓将车停在慢车道,望着许雨虹,认真地说道:“许雨虹,或许你不知道,我现在根本没有任务恋爱的心理准备,也不打算在这几年涉足这些,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这些事,或许你无法理解。”
“但是,请相信我,我不是存心想拒绝你,而是拒绝爱情,你明白了么?”
许雨虹听了杨云聪莫名奇妙的解释,倒也半懂不懂,慢慢收声,抽抽答答地问道:“你没骗我?”
“真的!”
“那你要什么时候才会想这些事?我可以等你的。”
“呃,这个真的不好说…”
“你根本就在骗我!”许雨虹伸出手,一巴掌打在杨云聪脸上,在手和脸接触的一瞬间,心却软了下来,手上的力量迅速消失,轻轻的摸在杨云聪棱角分明的脸上。
杨云聪轻轻往后仰了仰,抓住许雨虹的手,耐心地进行解释:“我没有骗你,我真不知道哪一天才会想起来找一个爱人。但是,我再一次明确的告诉你,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我并非不动心,只是现在不考虑这件事而已。”
获得了可怜承诺的女孩下了车,喜忧参半地看着爱郎驾车远去,这才想起来,自己离家还有老大一截。
哼,开个好车,什么了不起,稀罕你啊!许雨虹愤愤地掏出一只Vertu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一辆宾利车悄无声息地驶来,穿着制服的司机走下车,打开车门,恭恭敬敬地说道:“小姐,请上车!”
十九 含羞草
杨云聪赶到鲜鱼口的时候,已经迟了约半个小时。米米正站在路旁焦急地等着。
杨云聪按响了喇叭,米米飞快地迎了上去,打车车门,坐了上去。
“对不起,我来晚了。”杨云聪淡淡一笑,伸手替米米拉起安全带。
“没事,我也是刚刚到。”米米一时适应不了杨云聪的热情,面红耳赤地说了句明显的假话。
在来的路上,杨云聪又想了如何安排米米,想来想去,只有先跟着自己进拳馆再说。否则的话,米米上班都没个场子,总不能成天的在自己家里,守着自己练功吧?
“米米,对了,你真名叫什么,现在我可以知道了吧?”
米米嫣然一笑,从小包里掏出身份证递给杨云聪。
米若。杨云聪扫了一眼,并未接,心里怅然不已,若有所失。
原来真的不是那位初中同学。杨云聪鼻端又闻到熟悉的栀子花的清香,心念一动:“你很喜欢栀子花么?”
米米微觉诧异,想了一下说道:“嗯,这种花味道不腻,我从小家里有一棵栀子花树,长大了就习惯了。”
杨云聪将车速放慢,拐进了慢车道:“米米…那个米若,我并不是公司老总,我的工作是一家拳馆的教练,你现在可以决定,是愿意继续做我的私人助理,还是离开。”
“啊!”米若的世界里,根本就与拳馆绝缘,更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感性知识。
一名教练,能出得起8000块,或者5000块来聘用自己吗?
“杨先生,我不是很懂,我如果做你的私人助理,需要做哪些工作?”
其实给米若一个工作,也是杨云聪兴至所为。真要给她分派工作,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自己的活都少得可怜,米若去了能干什么?
“是这样,你需要为我准备授课笔记,记录学员信息,并且为我做工作中除授课外的其他一些杂事。”
这些也是临时想到的,杨云聪偶发善心,并不愿意半途而废,看着米若疑惑的目光,杨云聪微笑起来:“月薪仍然是8000元,而且你一个星期只有四天需要工作,其他的时间完全由你自由支配!”
米若凝神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好的,杨先生,我愿意做你的私人助理!”
“OK!那么我们一会儿签一份工作合约!”
杨云聪将车开到一家咖啡馆,点了两份蓝山咖啡,一份英式松仁饼干。向服务生要来纸笔,杨云聪一边思索一边写着合约。
这种简易的、不用经过律师行或人才中心的合约,写起来自然很快,没一会儿,杨云聪写好后递给米若。
米若很仔细地看了两遍,点了点头,主动在两份合约上签上了字。
杨云聪签上字后,将其中一份推给米若,笑了起来。
“米若,那么现在我就是你的老板,我现在正在渡假,等我开始工作的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
米若看着合约,眼神渐渐坚定起来:“杨先生,请放心,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习拳馆的相关知识,努力为您提供最好的服务!”
杨云聪默默看着米米,这个女孩有一种坚强,有一种执着,虽然温柔却并不愿意依附别人,就象什么?
含羞草,对!
吃过简餐,两人出了咖啡馆。米若说是要去图书馆查资料,杨云聪看着米米打了辆车离开,慢慢收起笑意,开出车,刚刚准备启动,电话响了,一看屏幕,又是陈千叶!
“杨大哥,你在哪儿啊,快来救我啊,我死定啦。”
杨云聪将手机拿开,陈千叶的声音又大又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流氓欺负了呢。
“说吧,什么事,倒霉孩子!”
“嘻嘻,杨大哥,你昨天帮齐佳洛打流氓了吧?”
“嗯,没事我挂了啊!”
“别挂啊,杨大哥。我告诉你啊,今天齐佳洛跑来跟我道歉,还说了你的事,说他哥要她一定要找到你,当面向你表示谢意。”
“谢就不必了,没事就好。”
杨云聪不理陈千叶大呼小叫,直接挂断电话。
被陈千叶一搅,车也不想开了。杨云聪下了车,关上车门,慢慢沿着步道溜达。
期间陈千叶又打来几次电话,杨云聪不甚其烦,索性关机。
阳光正明媚,北京的秋天确实极美,霜后的丹枫叶片如火,绿油油的大叶杨,整齐得象部队的操兵队列一样。一层风雨一层秋,这风雨未至,秋天却已来了,天高气爽,北雁南飞。气温降低,很多人已经穿上了薄毛衣。
杨云聪上了人行天桥,饶有兴趣看着地摊。坐地要饭的、卖糖葫芦的、卖手机链套屏保贴的、卖假藏刀假玉项链首饰的、卖盗版小说的,还有个算命的。
一名大汉,长得又高又瘦,衣衫破旧不堪,却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头发如钢针般根根直立,拄着根鹅蛋粗的棍子,胸前挂着个牌:退伍老兵,筹钱修桥。牌子下挂着个头盔,似乎还真像军用品,头盔里有不少零碎的硬币。
这要饭的,还真有创意!杨云聪掏出一张100元的扔进头盔。大汉将钱抓进口袋,却只是冲杨云聪点了点头。
杨云聪摆了摆手,正欲拾阶而下,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大叫:“英雄!”
杨云聪回过身,只见欣喜若狂的齐家树冲了过来,一把抱住自己,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激动。
杨云聪哭笑不得,暗运内力弹开他的双臂,皱了皱眉:“你怎么会在这?”
齐家树背后闪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齐佳洛:“是千叶说的,她说你最喜欢在天桥玩,所以我和哥哥就找来了喔。”
“你翘课?”
“怎么,不行啊?”
“喔,这我管不着。”杨云聪转身欲走。被冷落的齐家树一把抓住杨云聪的胳膊:“英雄,杨大哥,你一定要给我个面子,请你吃饭!”
“对不起,我没兴趣,而且你也不欠我的。”杨云聪再次弹开齐家树的手,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去。
齐家树和妹妹面面相觑,看着杨云聪的背影,咬了咬牙,又追上去。
齐家树追上杨云聪,未待杨云聪开口,扑嗵一声跪在他面前:“杨大哥,我齐家树是粗人,别的不懂,感恩还是知道的,你就成全我这一回!”
“起来,起来,这什么样子?”杨云聪托住齐家树双臂,将他扶起,看着他黑乎乎的脸上满是激动和求恳,真有点无厘头。
“哥,咱别求他了。做件好事就这么叨,以为自己是神呐,哼!”齐佳洛见自己哥哥跪在杨云聪面前,心里不忿,加上在学校被杨云聪羞辱的事还没解开结,看着杨云聪的脸就来气。
“小洛,别瞎说,杨大哥对咱有大恩,你别不知好歹!”
杨云聪见齐佳洛这样说,又看着齐家树脸上色变,又是尴尬又是无奈的模样,倒笑了起来。
“齐佳洛,你给我讲讲道理,为什么我做了好事,就必须要接受你们的感恩?我如果不愿意的话,又哪里做错了?”
齐佳洛张口结舌,答不出来了。
杨云聪踱着方步,绕了齐佳洛转了一圈,嘿嘿一笑,并不说话。
齐佳洛心里一阵紧张,他看我干什么?垂下头检查着自己的衣着打扮。
挂满铁环铜钉,肋部还破个洞的牛仔上衣,灰蒙蒙的肥裤鼓鼓囊囊,膝盖下打个补丁,一双阿迪鞋上也起了妖蛾子,鞋帮不知道怎么弄上去一个拳头,中指高高朝天。
他是瞧不起我?哼!齐佳洛底气越来越弱,恨不得立马回家穿上校服,再梳个运动头,可这头发,还是紫的!
杨云聪确实看不惯齐佳洛的打扮和说话,不过这与他无关,他也不想管。倒是齐家树的质朴和粗豪让他有了点好感。
“我还真有点饿了!”杨云聪突然停下脚步,微笑起来。
二十 兄弟
杨云聪制止了齐家树呼朋唤友的举动,挑了家很小的饭馆,三人对坐下来。
齐佳洛自从看见杨云聪的车就一直神思不属,坐下后又研究起来杨云聪的衣服。虽然她根本看不出杨云聪穿的品牌是什么,但她却相信,这样的衣服,哥哥打一场拳赚的钱都不够买一件。
不就是个有钱人么?我还真不稀罕你呢,你是天上,我们是地上,有什么交集?
看着杨云聪明亮的眼睛,齐佳洛暗自决定,这次饭后,以后永远都不要再见到这个坏蛋!
“杨大哥,这家菜不行,我们换一家吧!”
“这样挺好,不用麻烦了。”杨云聪声音不大,却透露着不容违忤的意思,齐家树无奈,只得唤来老板,大鱼大肉的猛点。
杨云聪吃的并不多,齐家树却胃口极豪,连喝了七八瓶啤酒,脸色红了起来,气氛也活跃起来。齐家树咧着嘴敞怀大笑,虽然脸上的刀伤贴着胶布很有点搞笑的味道,但是他依然笑得很痛快。
“杨大哥,我敬你一杯!”
“咣”的一声轻响,酒到杯干。
“杨大哥,你知道吗?我平时最瞧不起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一个个软塌塌的小白脸,怂得很!挨一拳就能跪下哭着叫你爹。你不一样,你是高手!我佩服你,我…甘愿给你当小弟。”
杨云聪见齐家树已经有点胡言乱语,微笑着不说话。
齐家树其实并不大,虽然皮肤黑了点,胡子拉渣的,但眼眉之间却很明显的能看出来年龄不大。
“你有多大?”
“呃?我24了。”
“呵呵,你比我大三岁,以后就不要喊我杨大哥了,叫我名字,或者云聪,都可以。”
齐家树一楞,瞪着牛眼想了老半天,重重点了点头:“那成,我就喊你云聪吧。”说罢又颇为不好意思地说:“云聪,你叫我大树吧,我的兄弟…朋友们都这样喊我。”
杨云聪眼光颇为毒辣,早见齐家树臂上伤痕累累,面部也有重击的旧伤,理论上身体上也应该有此类伤疤。齐家树顺着杨云聪眼光,自嘲一笑。
“云聪,我和你不是同路人,你是上等人,我看你车子,还有你穿的衣服就知道。我和妹妹,从小父母死的早,我先是跟着大点的孩子在街头混,天天上街打架。后来就正式进了黑社会,香港叫社团。”
“妈的,不管叫什么,我是个流氓,而且后来还被人送到一个训练营练了几年,出来后参加拳赛。这身伤,就是打拳留下来的。”
齐家树说的动情,一把将外衣掀了,露出雄壮的胸肌,上面赫然留着一道深痕,象蜈蚣似的,又长又丑。
齐佳洛早已看见过哥哥身上的伤,并不吃惊,倒是偷偷观察起杨云聪来。杨云聪并没有悲悯天下的神色,也没有故作关心而凝神贯注。
杨云聪在发呆,而且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齐佳洛。甚至当齐佳洛又羞又怒地猛盯着杨云聪的时候,杨云聪连一点回避或者说脸红都没有。
色狼!齐佳洛肚内暗骂,却盈盈站起,虽然仍是一副小太妹打扮,面上表情却显得嫩生生的,恢复了点儿女孩儿模样:“云聪哥哥,我敬你一杯酒!”
杨云聪一直在想心思,根本没听见齐佳洛说什么,眼前皓腕一晃,杨云聪顺手一把抓住,入手又柔又滑。
齐佳洛不动声色地挣了几下没挣掉,在心里已经认定杨云聪是个花花公子,虽然有点功夫,本色却依然是个流氓。
“妈的,你真当老娘豆腐好吃的啊?”齐佳洛终于忍无可忍,扬起手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杨云聪早已反应过来,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却恼了齐佳洛身为女孩却如此粗口,而且前后情绪、表情变化太大。右手一抬,闪电般已捉住齐佳洛的双手。
齐佳洛拼命挣扎,哪里又能挣脱杨云聪的手,俏面生愠,怒火中烧,张口就要大骂。
“丫挺…”话未出口,已经痛得大叫起来,杨云聪一松手,齐佳洛忙不迭捧着手腕,只见两只手腕都已被捏青。
“再骂一句,我还会治你!”杨云聪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怒意,却让齐佳洛不寒而栗,咬牙切齿地望着杨云聪。
齐家树真没注意两人怎么闹上的,但妹妹骂人却听得清清楚楚,当即眼睛一瞪,冲齐佳洛吼道:“你个姑娘家家的,成天张嘴就骂人,还丫挺丫挺的,要不要脸了?”
齐佳洛见哥哥也帮着这臭流氓说话,心里更觉委屈,愤愤坐下,脸色惨白。
杨云聪看在眼里,却根本不再理睬低头流泪的齐佳洛。
“大树,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齐家树一楞,咕咚一口干了一杯酒,将空杯拍在桌上:“云聪,不瞒你说,我头脑直,以后的事什么也没想,其实想了也没用。人在江湖,谁知道哪天会出事?我现在不仅打拳,而且还跟着一个老大,负责一条街的治安,妈的,就是收保护费!”
杨云聪微笑起来,这齐家树确实够直。
“我不赌不嫖,拼命挣钱,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让我妹子过的好一点。我送她去贵族学校,还定期给她存钱,这样拼两年,就是死,我也闭眼了!”
齐佳洛听着听着,不禁动容起来。哥哥打拳、进黑社会的事她知道。从小跟着哥哥在外面混,本也不拿这当回事,反正是活呗,怎么活不都是一种活法?
所以齐佳洛抽烟、打架、在学校称王称霸,当大姐大,而且去和别人抢男朋友,虽然那个男人齐佳洛一点都看不上。但是正值年少叛逆期的齐佳洛只知道享受哥哥为她带来的一切,却从没想过哥哥付出的是什么样的代价。
直到此刻,齐佳洛才真正感受哥哥的爱,才体会到一种悲怆的亲情。
杨云聪轻轻拍了拍齐家树的手臂,温言道:“大树,你是我的兄弟。”
“兄弟?呵呵!”齐家树喝的有点过量,挥了挥手臂,苦涩地笑起来:“我的兄弟,都是他妈的狗肉朋友,成天见着我妹妹…”
突然齐家树回过味来,瞪圆了眼睛看着杨云聪:“你肯拿我当你的兄弟?”
齐家树看见了,齐佳洛也看见了。杨云聪的眼睛里有一种亮光,瞬间就照亮了他们的心灵。
投缘,是一种说不清的事,活在最底层的流氓,和一位真实身份是世家弟子,杨氏嫡传掌门的内家高手相交,冥冥中或者有天意。
“当然,你以后就是我的兄弟了!”杨云聪点了点头,拿过纸笔写下电话号码,交给齐家树:“这是我的电话,你如果需要我帮忙,可以随时打电话。”
“云聪,既然你拿我当兄弟,我也就高攀了,我齐家树人粗不会说话,也不搞什么拜把子的事,我只有一句话,以后有事找我,杀头我都上!”
“好了,好了,不用这样激动,我相信你,你是条汉子!”杨云聪含笑站起身来,这一顿酒喝的也够久了。
二十一 华尔街女神
杨云聪回到家里,洗了个澡。换上一身轻柔舒适的睡衣,冲了杯咖啡走进书房。
今天是和艾晖每周定期的聊天日,顺便当然会报告自己的金融投资收益。
打开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杨云聪敲着台面,想着心思。
电脑启动完毕,杨云聪打开MSN,没一会儿,一个头像是一头带着蝴蝶结的小猪忽闪忽闪起来,发出视频请求。
呵呵!杨云聪点击“同意”,屏幕“唰”的一下温馨起来。
一个背景是粉红色的房间里,一个穿着粉红睡衣的大眼女孩正在拿着个大大的口红笔对着镜头念念有词:“快出来快出来,臭小聪快出来,再不出来姐姐戳死你!咦,哈哈,臭小聪终于出来喽!”
杨云聪一阵恶寒,赶忙发出一大堆表示爱和羡慕、敬佩、服了之类的符号。一时之间,对话框里满是红红的花花的闪闪的表情符号,堆到杨云聪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时候,艾晖终于满意了。
“姐姐今天漂亮吗?”
“很漂亮。”
“嘻嘻,我昨天特意在跳蚤市场淘的这件睡衣,全新的耶,才10美元。”艾晖挺着浑圆的酥胸,睡衣在胸口的位置居然用真丝绣了只可爱猫。
年收入几百万美元,随便搞搞投资、炒炒股票期货就有上千万收益的华尔街金牌投资经理艾晖大小姐,居然喜欢淘便宜货!这要叫华尔街那些牛气冲天的职业经理人知道,得摔碎多少眼睛珠子?杨云聪没算出来,不过他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姐,你怎么穿睡衣,纽约不是白天嘛?”
“穿给你看的嘛,臭小聪,一点都没情调!”艾晖没好气地白了杨云聪一眼,跟着又神神秘秘地凑到镜头前:“小聪,想不想知道姐今天胸罩是什么颜色的?”
杨云聪脸色迅速红了起来,艾晖哈哈大笑,毫无淑女形象,接着又爆出更惊人的一句:“其实我今天里面什么都没戴哦,你要不要看看?”
艾晖作势欲解睡衣,看着杨云聪求饶的眼神,得意洋洋的收兵:“饶你一次,小处男!”
我小处男,你不也是小处女吗?杨云聪可没胆说这话。杨家满门都怕这个外戚,不是因为她多厉害多能挣钱,而是因为她是整个杨门除了老爷子外唯一能够制住杨云聪的人。
艾晖调戏了一番杨云聪后,开始报告这一段的投资收益。
“上周,你的棉花期指沽空赢了,每点赢利103美元,一共降了6。6点,就是679。8美元,我沽了100手,并且在两小时前抛出,扣除相关费用,也就是说你赚了近620万美元。”
“股票方面,已经收购摩根-斯坦利的0。55%股份,如果在一个月内抛出,可望盈利1000万美元,但是我准备进行长期投资,并加大投入,所以这一部分钱占用了你7600万美元的资金。”
“另外,你在中东控股了一家伊拉克石油公司,在沙特阿拉伯独资买断了一家小型炼油厂。总花费2。1亿美元。”
“等一下,你是说我上周在中东花了2。1亿美元?”杨云聪没听明白。
“是这样的。”
“那我上周前总资产多少?”
“嗯,大约是1。6亿美元。”
“你买了棉花期指,又花了7600多万美元收了摩根-斯坦利公司的股份,我想你在其他领域一定还有钱,银行和期货市场还有我们的保证金,那你从哪里再搞来2。1亿美元?”
艾晖对着镜头吹了一口气,又送上一记香吻:“傻弟弟,你忘记姐姐是干什么的啦?”
没等杨云聪回答,艾晖挺起了小腰板,满面都是自信满满的神色:“你老姐,我是最天才的投资专家,同时还是资产运营高手,别说是借贷这样没技术含量的活,就算是空手套白狼,姐姐在24小时内再搞10个亿,都不费吹灰之力,切!”
杨云聪彻底服了,看着艾晖一幅“纽约第一牛人”的表情,干笑了几声,转了话题。
“姐,我找了一份工作,你猜猜是做什么?”
“耶,真的啊?”艾晖偏着脑袋,鼓着小嘴想了半天。
“老师?不对,你没证。公务员?啊呀,这个好丢人的。”
突然艾晖想到一个重要的事,凑到摄像头前,严肃地问道:“你不会是当家教去哄骗未成年少女吗?”
杨云聪啼笑皆非。
“老姐,我其实在一家拳馆找了个教练的工作,教人打打拳。”
“教人打拳?”艾晖又想了一会儿,怒道:“这还不是和家教一样,不仅有未成年少女,还有好多深闺怨妇!呜呜呜…臭小聪,我不许你再当教练!”
“老姐,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我的学员都是我挑过有武术功底的,起码能扎马步20分钟以上的。”
艾晖半信半疑,两只大眼睛咕溜溜直转,杨云聪被艾晖看得心虚,暗想那“越练MM越大的学员”可不算…
“我一个月后回来!”
杨云聪吓了一跳:“姐,你回来干什么啊?你博士不是还有一年吗?”
“切,我学分早修够了,论文也通过了!我早想回来了,在这一个人好无聊哇,只有和我的小米米相依为命,米米,过来。”
一个肉乎乎的影子飞快地从镜头外窜进,扑进艾晖的怀里,小脑袋舒服地枕着艾晖的胸。
杨云聪定睛一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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