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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这段时间死哪去了?”
“有事。”
“在哪儿?”
“路上。”杨云聪含含糊糊地说。
“晚上早点儿来,钱柜首体店,今儿聚会,两个寝室的,别晚了啊!”
“知道了,我正吃东西呢。”
朱玉宝在电话里笑骂了一句:“AA制啊,你丫别一人付了,充他妈阔少也不是你那样。”
杨云聪世家出身,钱财向来容易。大学期间,他出手阔绰,却并不装冤大头养一些趋炎附势的同学,倒是对朱玉宝这个胖子另眼相看。
原因无他,只因为朱玉宝是全班唯一当面骂他是假阔少的!
其实谁也想不到,他的钱全是自己赌赛挣来的!
杨云聪回到公寓,先是做了100个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这已经减少了一半训练量,并且取消了几个项目。
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没有任何品牌标志的休闲装,打开GOLDMLIND音响。轻柔、舒缓的萧邦第2号夜曲降E大调从B&;W音箱中慢慢散开,象丝绸一样柔顺的音质被毫不走样的传播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杨云聪走进书房,拿出一沓宣纸,擎出一枝细毫,沉心静气,一笔一划地写起字来。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标准的王体行草,杨云聪练书法和练功几乎同步。这也算是世家子弟的一个通例。
齐家、治国、平天下,在如今和平年代,治国平天下是用不着了,唯有齐家是首重之务。而齐家里面的说道,倒又以修身为要。
所以,杨门弟子,无不文武双修,几百年未曾出过一个孔武莽夫,甚至在嘉庆年间,杨门还出过两名武状元,叔侄两隔了一届,那份光宗耀祖就别提了,在乡里光是夸官就足足摆了三天流水席。就连杨云聪的老爹,据说打小最不爱读书认字的杨奇龙,都被杨云聪的爷爷逼着读到高小。
写完这段《兰亭集序》,搁下笔,正准备喝点水,电话响了。
“杨大哥,快救我啊,我死定啦!”
杨云聪吓了一跳,这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呐?
“别急,千叶,什么事你说。”
“杨大哥,你中午放学前,能不能到我们学校来一下啊,有重要的事。”
杨云聪略微算了算,晚上聚会时间还早。
“行,不过你得和哥说是什么事!”如今的高中生,比大学生还叛逆,谁知道这貌似温柔的陈千叶会做出什么事?
“是有人欺负我啦,你不来我就死定了!不说了,我要上课了。”
嘟嘟嘟…
杨云聪捏着断线的电话,摇了摇头。这丫头,一定没说实话,依她那小魔女的性子,她不欺负人家就算慈悲了!
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未拆的红票子,装进口袋里,又换了一块男表,套上一双慢跑鞋,出门!
杨云聪用的是公共车库,当他开出萨林-S7跑车时,门卫极其配合地咽了咽口水,敬礼放行。
十二 他是我爸爸!
杨云聪慢悠悠地开着车,风轻云淡,路边的香樟笔溜四直地招摇着,远处的人工湖波光粼粼,几个孩子在滑梯上爬来爬去,年青的母亲微笑着在一旁守护。
没多时到了陈千叶的学校,已经是十点半。
杨云聪和门卫打了声招呼,按了按喇叭,驶进校园,开到停车场。
不少学生跑过来对着车指指点点,还有人拿着手机拍照。杨云聪见多不怪,跳下车关上车门。
“哇,好帅哦!”几个女孩儿躲在人堆里看着高大俊朗的杨云聪,已经满面桃花了。
呵呵!杨云聪走近一名女孩:“同学,请问高二<;2>;班怎么走?”
“啊?哦,在前面的教学楼,三楼。”
“谢谢!”没等已经兴奋得快要晕过去的女孩说话,杨云聪快步离开。
上了三楼,刚刚看见高二<;2>;班的牌子,下课铃正好响了。
一群学生笑闹着蜂涌而出,杨云聪靠在栏杆边,看着正在磨磨蹭蹭收拾着书包的陈千叶。这小丫头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陈千叶,你家长来了没有?”
“就来了,我上节课打的电话。”陈千叶的声音怯生生的,又小又抖,跟猫似的。
原来是找家长!杨云聪虽然肚子里有点小不忿,却不得不替陈千叶出头。
杨云聪推门而入,含笑说道:“老师好!”
“你是?”班主任王老师推了推眼镜,很是疑惑地问道。
未等杨云聪说话,兴奋的陈千叶叫了起来:“王老师,他就是我爸爸!”
一听这话,杨云聪差点没摔一跟头,而王老师更是疑惑地仔细研究着杨云聪。
这年青人,未免太年青了吧?
“陈千叶,你不是说你一直没有爸爸吗?”
“王老师,这是我妈新找的男朋友,呵呵,呵呵。”陈千叶看着杨云聪射过来的杀人目光,一边求饶,一边打着马虎眼。
陈千叶家境颇为富裕,王老师见杨云聪身着体面,人长得又英俊年青,暗道难道是她妈养了小白脸?
杨云聪哪里知道这为人师表的老师也有这种八卦心思,顺着陈千叶的话说道:“王老师,是不是千叶这段时间表现不怎么好?上午她打电话,我还批评了她,她要有什么错,您尽管批评!如今当老师,真不容易,象王老师这样负责尽心的,真是家长学生的福气啊!”
王老师听着舒服,正要颌首同意,突然脸色一变:“你管过你们家孩子没有?陈千叶干了什么事,你知道不知道?”
杨云聪看着痛心疾首状的王老师,又看了看小脸煞白的陈千叶,难道这么大孩子能做出翻天的事?
“小小年纪,就在学校里谈恋爱!而且还公然在校园里与他班学生争风呷醋,打架斗殴!”杨云聪晕了,这边王老师说的口沫四溅,面红耳赤,那边陈千叶楚楚可怜,我见犹怜。而且很关键一个问题是:这是陈千叶做的事么?
“不是啦,王老师,我根本没有谈恋爱嘛,只不过是看不惯许利航欺负人。”
“还说不是?有人都亲眼看见你搂着一个男学生的头!另外,你找人打许利航和齐佳洛,有没有这事,啊?”
陈千叶撅着嘴,低下头不吭声,眼泪在眼眶里晃荡晃荡的。杨云聪站在一边察颜观色,及时灭火:“王老师,请你息息火!”快步上前,轻轻扶住王老师肩膀,右手不露痕迹地掐住内关穴,将王老师扶到座位上。
“王老师,千叶这孩子,也怪我平时工作太忙,管的少了,是有点痞。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好好教育!”
扭头翻了翻白眼,却换来陈千叶嘻嘻一笑,吐了吐小舌头。
这丫头,胆越来越大呀!杨云聪看着神色舒缓过来的王老师,一把将陈千叶扯了过来:“王老师,我这就将千叶领回去,好好教育教育,明天儿早上再给您送上检查,一定要写得深刻,写得触及内心世界,您看如何?”
头发花白的特级老师,喘了两口气,看着一脸恨铁不成钢模样的杨云聪,欣慰地点了点头,要是家长都这样,教育就好搞了,学生就好教了!
“陈千叶爸爸,你贵姓?”
“王老师,我免贵姓杨。”
“杨先生,既然你也真正意识到青少年教育的重要性,那我也就不处罚陈千叶了,你带她回去,检查就不必写了,明天要给许利航和齐佳洛两位同学道歉,就可以了。”
“谢谢了啊!”
杨云聪牵着兴奋得走路都在颠的陈千叶告辞了王老师。一拐过教学楼,陈千叶大叫一声:“耶,终于过关啦!”
杨云聪默不作声地折返,一把抄起陈千叶的腰,狠狠在屁股上打了几巴掌。
“呜呜呜,好痛啊!”陈千叶假情假意地哭了起来,揉着没有一滴眼泪的眼睛偷偷瞧着杨云聪。
杨云聪眼睛一瞪,作势一扬手,陈千叶敏捷地向边上一跳:“杨大哥,你真打啊?”
“回家!”杨云聪转身就走。
“回就回,凶什么嘛!”陈千叶小声嘀咕着跟在后面。
“陈千叶,站住!”
一群学生将杨云聪和陈千叶拦住。当先的一个女孩上身穿着一件露脐装,下身是一件九分裤。一头亮紫的短发,挂着两个巨大的耳环,人长得倒是精致,只可惜被浓浓的烟熏装毁了这个年龄应该有的青春靓丽。
“齐佳洛,你要干什么?”杨云聪在自己身边,陈千叶有恃无恐,慢条丝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口香糖,撕开包装,扔进嘴里。
齐佳洛堵住陈千叶,原因是陈千叶带人揍了她的男朋友许利航,而且很嚣张的要拆散俩人。本来就想揍人,又看到陈千叶如此嚣张,作为博雅私立中学的大姐大,深感尊严被挑战。二话不说,招了招手。
身边同时抢出两位大个头男生,伸出蒲扇大的手就要来抓陈千叶。杨云聪横着跨出一步,双手左右一分。
两个男生突然觉得有种撞在火车上的感觉,身子一震,跌出圈外。
爬起来兀自不明所以,看着齐佳洛吃惊的目光,脸上发烫,发一声喝,从背后各抽出一根高尔夫球杆。
呵呵,毕竟和小流氓有点差距,没敢带刀!杨云聪心随意走,身子一动已经偷垒成功。未待两人反应过来,杨云聪已夹手夺过两根球棒。
齐佳洛看着两个打手又惊又呆的眼光,方才知道这个帅帅的年青人是强手。
“喂,你谁呀?”
杨云聪不答,扔掉一根球棒,单手举起另一根,左掌竖起如刀,闪电般劈下!
内力到处,球棒断为两截,断口齐如刀砍。
根本不理周围的目光,抛掉半截球棒,走到齐佳洛面前,伸指勾住她的下巴。
“你叫齐佳洛?”
齐佳洛又羞又怒,看着杨云聪明亮的眼睛和嘴角邪恶之极的笑容,却好似被魔法定住身形一般,一动不敢动。
“你听好了,陈千叶是我妹妹,你在学校是什么我不管,干什么我也管不着,你以后不要动我妹妹!知道了吗?”
杨云聪上了车,看着还在发楞的陈千叶,按了按喇叭。
“哦,哦!”陈千叶慌慌张张地跑到车边,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
车刚发动,陈千叶伸出头,对着正在咬牙切齿的齐佳洛叫道:“齐佳洛,看许利航那副怂样,连我老公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趁早蹬了吧!”
“瞎说什么?”杨云聪瞪了陈千叶一眼。
这小丫头,头脑里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在家象个乖宝宝,在学校竟然这副模样。
十三 初恋的栀子花
云中漫步咖啡屋。
杨云聪端着一杯蓝山,面无表情地盯着陈千叶。
“说吧!”
“啊,说什么啊?”陈千叶心里有鬼,低着头使劲搅着咖啡杯,叮叮当当的不知道泼出去多少。
杨云聪啜了一口咖啡,慢慢地滤在口中,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点在桌面上,似笑非笑地继续看着陈千叶。陈千叶被看得心头惴惴不安,强自矜持着几秒钟,终于投降了。
“好啦,我说就是啦!”
其实杨云聪早也猜个七七八八,无非是小孩子们玩的恋爱加吃醋把戏。其中本来没有陈千叶的事,但是她非要为小姐妹出头,带人揍了脚踏两只船的小白脸。
仅此而已…
杨云聪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说得有点小兴奋的陈千叶,实在想不通如今的高中生怎么都这样无聊。
“听好了,以前什么事,我不管了。以后不许打架,不许谈恋爱,知道吗?”
“凭什么啊?你又不是我爸!”陈千叶瞪圆了双眼,气鼓鼓地看着杨云聪。
“呵呵,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你爸爸吗?”
“那又不算!”陈千叶脸一红,突然猛地站起来,头一直伸到杨云聪面前:“我警告你啊,不许泡我妈!”
呃!杨云聪虎着脸伸出一根指头将陈千叶顶了回去:“滚蛋,吃完快回家吧!”
陈千叶慢慢地坐回座位,大眼睛迅速充满雾气,嘴也瘪了起来,那份凄楚可怜的模样,几乎要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杨云聪是负心汉。
杨云聪不为所动,飞快地左右看了一眼。
“一顿KFC!”
梨花快要带雨了,海棠将要残春了。陈千叶两只小拳头紧紧攥紧,小胸口缓缓吸气,酝酿着风雨前的雷鸣。
“两顿…加两张电影票!”杨云聪咬牙切齿。
“成交!”顿时雨过天晴,陈千叶笑靥如花,狠狠地作了个鼓劲的手势,埋头对付起桌上的小牛排和英式蛋糕。
没多会儿,陈千叶消灭了食物,灌了一大口饮料,背起书包,站起身就要走。
杨云聪手一伸,两张红票子塞进陈千叶的手里:“自己打车。”
“嘻嘻,谢谢哥哥!”陈千叶伏下身子,飞快亲了杨云聪一口。
小东西!真以为我会怕你?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陈千叶钻进一辆出租车,这才收回目光,朝着吧台打了个响指。
服务生很快走了过来,微微弯着腰:“先生,有什么吩咐?”
杨云聪伸手从服务生上衣口袋拿过笔,在一张酒水单上“沙沙”写了几句话,折成一只纸鹤,顺便抽出一张20元钞票插入服务生口袋。
“请把这个交给舞台上那位小姐,另外把咖啡撤了,上一瓶红酒,要…随便吧,挑个好牌子,我不太懂!”
服务生面带微笑,鞠了一躬:“好的先生!”
杨云聪自幼酒量就被爷爷带了出来,白酒两斤以上,但是自从十五岁以后,却禁了酒。这是因为太极想要寸进,烟酒色都必须断绝。
实际上,酒还可以少喝一点,烟和色则是严禁接触的。杨云聪对红酒实在是没有兴趣,他并非附风作雅之人,虽然涉猎过红酒文化,但却从骨子里瞧不起这种低度酒。
刚刚和陈千叶一进入咖啡屋时,杨云聪就发现舞台上的歌手像极了一位初中同学,只不过这位同学初二就转校了,前后近十年没见,如今早已不知道长成什么样。说是像,也仅仅是因为杨云聪记忆力超群,至今仍有点浅浅的影子而已。
那可是他的初恋,虽然杨云聪在初中好的堪比柳下惠,但那女孩身上的栀子花的清香和阳光下闪光的发丝,一直埋在杨云聪的心底最深处。
没一会儿,女孩翩然而至,仍然穿着唱歌时的白裙,含笑坐在杨云聪对面。
杨云聪盯着女孩看了几秒,倒了一杯红酒放在女孩面前:“可以喝一点吗?”
“谢谢!”女孩迅速打量了杨云聪一眼,端起酒杯,轻轻啜饮了一小口。
富家子弟,年少多金,女孩心里飞快给杨云聪进行了初步的素描。至于请自己喝酒的原因,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想得到。
“我叫杨云聪,可以问问你的名字吗?”
杨云聪?女孩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个名字,微微露齿一笑:“我叫米米。”
杨云聪轻咳一声,身子前倾,眼角的余光盯着女孩放在桌面上的一双手。
修长的手指,白皙的皮肤,完美的手型,浅浅的血管印在几乎透明的皮肤上。两只优雅地交叉在一起,没有一丝浮躁和世俗。
“对不起,米米,我想知道你的真名,这可能有点冒昧,但是我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位初中同学。”
这么俗的段子!米米仍然笑着,面前的男人让她的心里有一种被尊重的感觉,而他明亮的双眼则让她感到相当的安全和宁静。
即使如此,米米仍然决定不说出自己的真名。因为她拒绝接受一切与钱有关的感情。
“真名?杨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我的真名,我自己都忘记了。你可以按照你的想像随意称呼我。”
杨云聪有一刻失神。女孩的神情淡然中有一种倔强和不屈。那个有着暖暖阳光的午后,那个对杨云聪笑着说过“我自己可以的!”的女孩,如今竟然异常清晰的浮现在脑海。杨云聪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调整了坐姿:“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米米望着杨云聪的眼睛,清澈、平静。这个男人或许真的不是骗我,但是这又有什么区别?
“不好意思,我还有演出,失陪了!”米米放下酒杯,起身离去。
杨云聪若有所思地看着米米的背影,食指轻轻点着桌面。还是栀子花的味道,没变。
午后的咖啡屋慢慢静了下来,白领们已经结帐上班,高大的龟背竹和攀附在整个墙壁上的茑萝,相映成趣,阳光透过窗子上古色古香的铸铁镂花,打在咖啡桌上的经典方格台布上,给人一种懒洋洋的小资味道。杨云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慢慢地浏览着财经新闻。
杨云聪的车是考上大学后爷爷奖励的,他自己挣的钱除了生活费,其余的全部交给了财经专业的职业经理人艾晖打理。
艾晖是杨云聪小姨的女儿,不过是隔亲过继的。从小就展现出惊人的理财天赋,曾经把100元的压岁钱通过与同学换邮票、买小人书出租等方法,在年底变成500元。
这还是小试牛刀!初中以后,艾晖胆大包天,投资3000多元进入股市,一年后结算,股本竟然翻了四番,变成惊人的5万多。
上初中时,艾晖刚刚高二。自从投资200万元给了艾晖,艾晖就成了杨云聪的专业理财师,虽然没有资质证明,但是事实上,她比华尔街任何一位职业理财经理干得都好。据不完全统计,杨云聪如今的身家已经过亿,而且是美元。
钱,对于杨云聪来说,已经仅仅是数字而已。
杨云聪根本没去查看自己的股票涨了有多少,事实上他也不十分清楚自己钱投资在什么地方。据艾晖说,似乎在世界各地都撒了点,包括那个撒泡尿都能冲出几股石油的中东。
投资石油,一两个亿够吗?杨云聪笑着摇了摇头,合上手机,静静地看着台上。
十四 私人助理
米米换了一身衣服,是一件浅绿的纱裙,已经不在唱歌,而是拉起了小提琴。
杨云聪微微阖上双眼,聆听着这首圣桑的《天鹅》,如同清泉般的声音舒缓而又浪漫。
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叫了起来:“妞,别拉这个了,粘不拉叽的,给饿唱一首《纤夫的爱》!”
咖啡屋里的人都有点不知所措,米米更是吓得停止了演奏,站在台上面色苍白。
这也太煞风景了!《纤夫的爱》虽然不是什么烂歌,但毕竟有十几年的历史,而且与这咖啡屋的气氛格格不入,格调也过于粗俗。
杨云聪眯起了眼睛,打量着说话的男人。
果然如同模里子印的一般,这个男人穿着名牌西装,又矮又壮,红红的大脸膛,粗大的手指上戴着只鸽子蛋大小的宝石戒指。
男人见米米楞住,哈哈一笑走上了台,掏出一把票子要塞给米米,米米轻轻说了几句话,见男人要抓自己的手,红着脸皱着眉躲在一边。
“妈的,饿不白要你唱!”男子又掏出一把钱,撒进乐池:“给饿演一个《纤夫的爱》,饿要和美女一起唱!”
没办法!杨云聪记得奶奶小时候说过一句话:男人哪怕再坏,只要对自己的女人好,那就有免死之处!
小时候他并不理解,但是现在,杨云聪却知道,一个男人如果保护不了心爱的东西,那么他就不配拥有!
杨云聪站起身来,走过邻桌时,伸手将一人正拿在手上的西餐叉夺了过来,捏在手心,紧贴在腕部。
乐队战战惊惊地演奏起了《纤夫的爱》,男人大笑起来,抓住一个麦克风,强塞到米米手里,伸手欲搂米米的肩膀。
“对不起先生,我真的不会唱这首歌!”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男人刚唱一句,听到米米的话,脸色一变:“妈的个比,这歌连饿窑里挖煤的灰灰都会唱,你出来卖的,不会唱也得跟老子唱!”
男人大跨步走到米米身边,大手一伸就要抱住米米,米米尖叫一声跳下了台。
“妈了个巴子,你个臭…”男人刚说半句,突然一枚餐叉闪电般射进男人的腮帮上,顿时鲜血长流,男人的恶骂变成了惨叫。
杨云聪搂住吓得浑身颤抖的米米,看着台上的男人。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几名大汉带着恶风扑了上来。杨云聪左手轻轻将米米揽在怀里,身子半侧,跨前半步,右手成拳闪电般砸在一名大汉的脸上,不待大汉倒下,身子半转避开迎面捅来的一把军刺,化拳为掌狠狠切在对方手腕上。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伴随着惊天的惨叫响彻在咖啡屋中。
军刺是极具杀伤力的冷兵器,刺中人体任何部位,都会导致迅速失血,轻则造成残疾,重则直接死亡!因此杨云聪痛下重手。
剩余三名大汉见杨云聪转瞬之间击倒两人,又惊又惧,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从腰后抽出砍刀,高高扬起一片雪亮。
呵呵,还真急了!杨云聪揽着已经浑身发软的米米,深吸一口气,右腿突然飘起!
“啪啪啪!”连续三声,杨云聪的腿尤如长了眼睛,踢中三人的手腕,砍刀转着圈飞上了天。跟着向前一冲,一个低鞭腿抽中一名大汉,接着一个高鞭腿将另一名大汉直接打得跪倒在地,顺势一个肘击,最后一名大汉狂喷一口鲜血,软倒在地。
杨云聪退后半步,低头看着怀中的米米,含笑道:“好了!”
“呛啷啷”一通乱响,三把砍刀方始落地。
咖啡屋老板已经拔了110了,这时见架已打完,哆嗦着走上前:“先生,这个不好意思,警察马上要来,您能不能稍候片刻?”
杨云聪皱了皱眉毛,掏出一张名片放在吧台:“拿这个交给警察!”
未等老板说话,搂着仍然没有恢复过来的米米走出咖啡屋。
刺目的阳光下,米米一下子惊醒过来,看着眼前如梦一般神秘的男人,心里嘭嘭乱跳起来。就是这个人,打倒那么多坏蛋?他怎么做到的啊,我都没看见,亏死。
“喂!”杨云聪伸出手掌,轻轻地在米米面前晃了晃。
“啊,怎么啦?”
“你发呆了,小姐!”
米米脸一红,突然想到自己还在上班。慌慌张张地说:“杨…先生,对不起,我要进去了,我还没下班。”
咖啡屋的门一开,一个领班走了出来:“米米,老板说你明天可以不用来了,这是你的包和小提琴,还有你这周的薪水。”
杨云聪饶有兴趣地看着米米的小脸慢慢转阴,抱着琴盒和薄薄的一个信封,慢慢地低下了头。
“失业了?”
米米不说话,低着头。好看的手指紧紧捏着信封。
又怎么能怪他?可是我真的好需要这份工作,没有收入,我又怎么办呢?
“喂,想不想听一个建议?”
米米抬起了头,看着杨云聪。
“呃,我需要一个私人助理…是那种与私人秘书完全不同的一个概念,你明白?就是说,你只需要为我处理工作上的事务,生活上的任何事都不会需要你负责。怎么样?”
米米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眼睛有了点亮色:“薪水多少啊?”
“5000…不,8000!”杨云聪看着米米的惊诧表情,很是坦诚地解释:“这份工作很辛苦,因此我给你的薪水是相适宜的,虽然有点儿少,不过我可以保证,你会有正常带薪休假,还会有奖金和年节红包。你看怎么样?”
薪水,实在是够多的,本科毕业生都很难找到这样的工作,而自己不过是一名高中生。米米实在是不敢相信。
“杨先生,我不大会做秘书这样的工作,就连英语,我都…不懂的。”
“呵呵,没关系,我的私人助理,不需要懂英语。”杨云聪见米米的眼中仍有疑惑,想了想说道:“你放心,我会和你签订一份正式合同,注明你所有的权利和义务。”
米米终于打消了疑虑,正想松口气,突然想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杨先生,那您是什么什么工作的?”
杨云聪摸了摸耳垂,神秘莫测地笑了:“我的工作,现在还不能说!”
十五 聚会
米米接受了工作邀请,但是却一再强调,仅仅是试工作一周。她的心里实在没有底,这样一位神秘、多金的年青人,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当她看到Saleen-S7时,好看的小嘴慢慢变成了圆形,大眼睛流露出兴奋和不可思异的神色,惊呼起来:“萨林S7耶!”
杨云聪很奇怪,这种极品跑车,在中国的认知度很低。萨林S7是顶级跑车,但是很多人甚至都没有听过这个品牌,一个普通的酒吧女孩也认识这样的车么?
“怎么样,漂亮吗?”
米米坐在副驾驶,看着杨云聪启动了萨林,贪婪地观察着车内装饰和仪表盘布局,纤细修长的指尖摩挲着座椅,怯生生地问道:“杨先生,你可以稍微开快一点儿吗?”
杨云聪瞥了一眼速度仪,已经过100了。
“想飚车吗?”
浅灰色的萨林的引擎低声轰鸣着,强劲有力的汽缸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威猛无俦的动力。杨云聪驾着车从二环直切入五环,象一道灰箭穿行在车流中。
米米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狂啸的风将她的一头长发打得笔直,吹在脸上甚至有点痛。整个后背紧紧贴在椅背,米米看到速度表在短短几秒内跳升到200,而且还在爬。
飚车,真的好过瘾呐!
这是米米第一次飚车,虽然不是自己开,但这种穿行在城市之间,掌控着生死一线的刺激感还是让米米感到毫不打折的极度兴奋。
“啊…啊…”米米小声地叫了几声,看着杨云聪没有反对的意思,扯开嗓子高声尖叫起来:“啊…”
“坐稳了!”杨云聪大声叫着。
“什么?”
“坐稳了,我要加速!”
米米心里猛的一惊,这样的速度还要加速?
萨林的引擎突然发出更为厚重的轰鸣声,震得米米头皮发麻,车身微不可见的抖动了一下,陡然提升到300迈以上。
数字速度仪已经开始闪烁,这表示车行速度已经达到临界顶点,如果再加速,就会发出警报声。
看着一辆辆车被甩得无影踪,享受着光影迅速的转换和唯我独尊的极速,米米沉浸在澎湃动力所来的兴奋感中,侧过头看着杨云聪,心里莫名奇妙的乱了起来。
杨云聪戴着窄幅博士太阳眼镜,浓密的短发被风吹得根根直立,两道剑眉下,深邃的眼睛目不斜视,坚实、有力的手把握着驾驶舵,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真帅!米米有一瞬间,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想勾引自己,而不是自己想勾引她。正在胡思乱想间,杨云聪扭过头,冲着米米大笑起来:“米米,你喜欢唱歌吗!”
萨林缓缓停了下来。北京钱柜的名气不需要有过多的张扬。虽然不是顶级KTV,但绝对是最热门、生意最好的KTV。
高档的音响和视频系统,周到细致的服务,以及适中却不丢份的价位,使钱柜成为北京很多老百姓,包括白领的最佳娱乐场所。
杨云聪带着米米刚走进大厅,就看见朱玉宝正拎着裤带从卫生间里出来。
“杨子,就你来的最晚。”朱玉宝正要骂人,看见杨云聪身边的米米,脸上的肥肉飞快地扭了几下,调整成喜笑颜开状:“哎哟,这位美女姐姐是谁呀?”
米米一阵恶寒,惊出一身鸡皮疙瘩。身高足有一米九的朱玉宝跟狗熊似的,一张黑脸红光满面,说他是米米父亲都有人相信。
杨云聪刚要说话,一间包房的门打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看见杨云聪,面含微笑,款款走上前来。
“云聪,你怎么才来?”抬头看见米米,楞了一下:“这位是?”
“这是我私人助理,米米。”杨云聪转过身,半揽着米米的肩膀:“米米,这两位都是我大学同学,朱玉宝、许雨虹。”
许雨虹嘴角带着笑意伸出手:“你好,米米。”
米米慌忙腾出一只手,握了上去:“我叫米米。”
两个女孩相互打量着。许雨虹是典型的淑女,瓜子似的脸有一种古典美。弯眉瑶鼻,嘴唇小巧而丰满,一身浅蓝色夏奈尔夏装,臂弯里挎着奶色LV包。
而米米的形象就有点怪异了。从云端漫步出来就一直穿着浅绿的演出服。虽然是裙子,但是明显并不是晚礼装类,也不是休闲装。更何况,一阵飚车,绿纱裙的裙褶已经完全乱了。
并且她的手中,还拎着琴盒!
虽然明显看出许雨虹的眼神不善,米米却并没有争风之意,也就无所畏惧,只是她却被对方的绝美和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弄得有点小自卑。
杨云聪一开始并没有注意,现在再看米米,面色微红的吭着头,双手抓在拎把上,手足无措的样子,皱了皱眉。
“好了,我们进去吧!”
许雨虹看着杨云聪与米米并肩而入,若有所思地抱着双臂。
“班长,你有危险了!”朱玉宝小声在许雨虹耳边说了一句,落荒而逃。
一进包房,里面早已坐满十几个男男女女,杨云聪都认识,有的却并不熟。
几人看见杨云聪和米米,齐声叫了起来。
‘杨子,你丫怎么才来!”
“杨子,这是你马子,很正点啊!”
“杨子,你真没良心,许雨虹…”
许雨虹走进包房,说话的一个女生明智地闭住了嘴,拿起麦克风递给杨云聪:“杨子,快唱只歌,呵呵!”
杨云聪坐了下来,笑着摆了摆手:“我不会唱。”打开一瓶啤酒,递给米米。
“我,不会喝啤酒的。”
杨云聪倒是有点吃惊,这种在KTV贩卖的低度啤酒,充其量只能算有微量酒精的饮料而已。“那你想喝什么,自己点,可以吗?”
米米看着一大屋子人,微微点了点头。
朱玉宝一屁股坐在杨云聪身边,神色暖昧地凑了过来:“杨子,你在学校怎么回事,一个不找,这刚刚毕业就找个妞?”
“滚蛋,说了是我私人助理,你以为我像你啊?”
朱玉宝人虽然胖了点,长得并不差,家境也很好。尤其是身手敏捷,无论是篮球、足球,都玩得极好,在学校里倒比杨云聪拉风得多。更让朱玉宝得意的是,从大一到大四,换的女朋友比他换的球鞋还要多,并美其名曰“新陈代谢”,杨云聪不齿,朱玉宝却照样一周一换,而且尽是美女。
今晚朱玉宝带来的竟然是地理系校花,一名研究生,叫习雯。习雯和杨云聪倒也熟,见米米受了冷落,悄悄坐过去,牵着米米的手,两人悄声细语地聊着,三言两语就熟了,外人看去,倒似多年好姐妹一般。
“米米,你真是杨云聪的私人助理?”
“嗯,不过我要先做一周,要是不满意我就不做了。”
“什么呀?杨云聪可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低调,大学四年都没见他和几个女生说过话。你看许雨虹,是杨云聪和胖子的班长,人漂亮吧?追了四年,据胖子说,杨云聪从来都没搭理过她。”
“干嘛和我说这些?我真的不是她女朋友,也不想做她女朋友的。”
杨云聪见屋里少个人,问朱玉宝:“豹子呢,怎么没来?”
朱玉宝嘴一撇:“丫上周就骑自行车出去了,说是要骑遍全中国,其实这趟也就跑个云南吧!路上要没挂的话,得还有一个月才能回来。”
十六 光阴的故事
豹子叫高飞,是杨云聪和朱玉宝的校友,却并不同班,而是在体育系。
朱玉宝长得高,高飞也比他矮不了多少,从小练到大,跟魔鬼肌肉人似的。他和朱玉宝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敏捷!但高飞爆发力更强。
一次两班因为打球起了小摩擦,不知谁先动手就打了起来。朱玉宝是场上队员,一双肉乎乎的拳头揍得对方五个人鬼哭狼嚎,结果把高飞惹来了。
两人倒没在场上打,毕竟校规严厉。相约晚上去校体育馆进行散打较量。
朱玉宝是识货之人,见高飞的精气神就知是高手,心里没底,就邀杨云聪一道去了。
晚上体育馆的拳击台上打着大灯,知道内情的五六十个学生围得满满的。杨云聪一见高飞,就知道朱玉宝不是他对手。想着这死胖子折花无数,吃点苦头,也算为广大妇女解气,杨云聪并未阻碍。
结果不出杨云聪所料,不到五分钟,高飞将朱玉宝揍成猪头一般,这还是没下重手。
本来事情到这,也差不多了。学生争斗一般都不会记多大仇。谁知道体育系的人见高飞打得漂亮,喝彩声中就掺着不少辱骂这边的词。
朱玉宝头肿眼眯,却扶着杨云聪的胳膊跳脚大骂。杨云聪不胜其烦,看着仍在台上冷眼相望的高飞,手一按台面跃了上去。
“高飞,够了,你领你们同学回去吧。”
高飞斜眼看着杨云聪,心里惊疑不定,看他上台的动作,有点功夫,但这体型却不大象。
高飞没有接触过内家功夫,以为能打的,都是肌肉男。但是他在几分钟后就知道自己错的太离谱了。
两人争了几句,高飞火气渐渐大了,说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要想说话就先比比拳头!
杨云聪也未动怒,退后三步,静静看着高飞。
“你刚刚打了一局,我不占你便宜,一只手和你打,你输了就离开。”
这样的打斗,极不公平。高飞不愿意占便宜,杨云聪却也不再说话,飘身上前,轻轻拍了高飞一掌,算是比赛开始。
打的时候,高飞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杨云聪右手背在身后,仅凭左手进攻,腿都不用,强行欺身抢进,未待高飞砸出几拳,已被杨云聪掌切指拿,打得浑身酸麻,站都站不住。而高飞砸在他身上的重拳,仅仅留下几个灰扑扑的印子。高飞的拳头却已肿了起来。而事实上杨云聪连三成功夫都没使出来。
高飞不得不服,从此对杨云聪佩服得五体投地,天天缠着他要学功夫,没多久三人就成了朋友。不过杨云聪一直没传什么功夫给他,原因很简单,一是不能传,'奇+书+网'二是传了没心法也练不成。
正宗杨氏太极拳、粘衣十八跌,岂是虚名?
许雨虹暗恋杨云聪,全班人都知道。但是许雨虹是个矜持的女孩,又受过严格的家教,根本无法做出投怀送抱这样的举动,偶尔说几句稍微带点暗示的话、经常有事没事找找杨云聪,已经是她能做的极限。
一方面,追许雨虹的男生如同疯蜂乱蝶,一方面,许雨虹四年苦恋,换来这无言的结局。打死她都不相信米米仅仅是杨云聪的“私人助理”这样简单。许雨虹凄楚地望着坐在对面的两人,端起一杯酒,默默地喝了下去。
“杨子,你马子拿的是什么,小提琴么?”
一位男生指着米米膝边的琴盒问道。
杨云聪也懒得一一解释米米的身份,没好气地点了点头。
“哇靠,才女啊,大家欢迎米米小姐给我们表演一个节目怎么样?”
王宁,是班上的团支部书记,有点小歪才,却从来瞧不起穷人,颇不招人待见。不过这个提议倒是得到大多数人的赞同。
米米为难地看着杨云聪,她并不想在此表演,虽然对她来说,拉一首小提琴曲就象喝一杯茶一样简单,但是今天、此时,她是来玩的,而不是工作。
“她今天不方便,改天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难道是那几天啊,就算是那几天…”一个女生正在嗲声嗲气地反驳,突然看见杨云聪的目光突然变得阴冷、凌厉,还带着令人恐怖的窒息感,吓的一下子闭住了嘴。
胖子在一边察颜观色,适时跳出来打马虎眼:“妈比,都静一静,老子要说话!”
停了一停,朱玉宝突然一改嬉皮笑脸的表情,相当严肃地用他那独特的低音说道:“在这样一个分手的季节,我们毕业。在这样一个火热的夏天,我们失业。在这样一个疯狂的日子,我们做爱。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我们…我们一齐唱歌吧!”
朱玉宝把音量扭到最大,点了一首《光阴的故事》,面对一屋子人,单膝跪地,慢慢地唱了出来。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日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杨云聪的心慢慢的感动起来,这首极其经典的歌,用他那淡淡的旋律诉说的光阴一去不再回的故事,珍惜今天、珍惜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朱玉宝的嗓音有着穿透力,更有一种魔力,慢慢的所有的人都低声跟着和了起来,感性的女同学泣不成声,哭倒在男友的怀里,杨云聪见米米也听得眼睛红红,微微一笑伸过手臂,|Qī+shū+ωǎng|米米一下子紧紧抱在怀里,甜甜的笑了。
不得不说,朱玉宝有着极强的组织能力和感染力,杨云聪望着被祸害的眼泪哗哗的习雯扑进朱玉宝怀里,主动送上香吻,不由得恶毒的想:这死胖子要用多久会甩掉她?
室内气氛被重新点燃,朱玉宝得意洋洋,连灌几大杯啤酒,挺胸凸肚,抱得美人归。
几对情侣争抢着点歌,许雨虹也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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