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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说道:“教授,首先我们把方案要做的完美,落实到每一个细节,做完这个我们再拿出来,如果这时候校领导仍不答应的话,希望教授您通过在专业上的地位发起呼吁,通过内参上报省甚至中央,再说,政协会议马上就召开了,实在不行就只有往那上面提,领导态度强硬的话,我们就外可通过媒体呼吁,内可发动学校师生护馆。”
“护馆?”
“是的。”段天坚定地说道:“二十四小时的护卫。”
“你敢吗?”
“有何不敢?!”段天站立起来。
康教授激动地站起,说道:“到时候,那我们这批老骨头也去,他的推土机要想开过来,就从我身上开过!”
两个人情绪激昂,康师母端着热了好几遍的饭菜过来,说道:“看看你们俩,又不是去打战,这么激动干吗?快来吃,再不吃,我可不热了。”
康教授哈哈一笑道:“好,吃!”
说到这的时候,两人才觉得肚子饿极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康师母看在眼里,双眼湿润,爱上丈夫的那会也是段天这般年轻,现在白头翁了,还是年轻时那一样犟,吃了一辈子的这上面的苦头,还是不肯转性。
吃完,段天要告辞,康教授立时说道:“段天,别走,太晚了,宿舍一定关门了,就住在这。”
段天说道:“那不行,我可以进去的。”
“进去什么啊,还不是要叫传达室的老头出来开门,那老头和我一样大年纪,冬天半夜起床,最是痛苦无比,别麻烦人家了,就到我在住下。”说完,对康师母说道:“还不把那间房子收拾一下。”康师母迟疑了一下,问道:“哪一间啊?”康教授一瞪眼,康师母立时会意,进去准备去了。
段天看教授盛情,却之不恭,也答应了。
待康师母准备完毕,段天进得客房,才明白刚才师母脸上为什么现出迟疑的表情:因为,这根本是一间闺房。段天人已经进来了,要退出来却已经晚了。
康师母合上门出去,段天看到清秀整洁的小室,这才想起来康教授原是有一女儿的,听说在国外读书一直没回来了。房间显然康师母经常打扫,因此不像没人住的样子,空气中甚至有一种淡淡的清香,想来也是康家闺女喜欢的,康师母看来是随时等待着女儿的归来。
段天来了兴趣,听见过康师妹的学长们说过,康师妹是个大美女,没想到这一夜,居然能在这传说中的美人儿的香闺里卧睡一晚,佳人宛若在旁,气息如幽兰。我们的主人公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一时间有些胡思乱想起来。
段天眼光扫视了一番,床对面的墙上应挂了一个大幅的相片,现在已经拿下了,墙上留下一个相框的印记。段天有些不好意思,平白想看人家姑娘干什么,多少有些失礼。段天已经洗涑干净,自己的身子应不会弄脏姑娘的香床吧,不过想想,自己睡过,康师母定会拆了大洗一遍的。
正想着,段天突然望到床头有一小相框,欣喜,拿来一看,果然康师妹的大学毕业像,由于要取校门的景,因而人显得小了一些,看不大真确,但即使如此,清丽脱俗之气亦能从薄薄的相纸透出,令段天大觉清爽,看着这样美人儿,正是多少烦恼都没了。
段天拿着相框楞了一会,才发觉不妥,赶紧放下,暗笑自己是个花痴。
第一卷我为大学疯狂第十二章山顶艳事
段天知道林晓在建筑工地上什么活都干过,因此,在与老教授们实地论证老图书馆改造方案时,就拉上了他。
林晓也觉得这事有意义,积极地参与,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想到的毫无保留地说出,弥补了方案中不少的遗漏。
方案出来了,大家都觉得趋近完美,很快,在学术委员会讨论通过,提交校委讨论。
据说,校长看了方案亦觉得满意,说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一切都似乎朝向好的方向发展了,段天他们终于觉得可以松一口气了。
事实上,既有这两全其美的方案,校委也乐于接受,他们犯不着惹这些老教授,毕竟这些人不好惹,历届校长对此都深有体会。
这段时间一忙,段天、林晓的二○○五年圣诞是在不知不觉中过去的。
林晓连班上的圣诞狂欢都忘记参加,后来,辅导员舒夜,还有文艺委员姚雪都亲自上门问过,林晓找了李辉打了掩护,以超市里要加班搪塞过去了。
圣诞过后接着下了两天的雪,很大的雪,听当地人说楚天很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
二○○五年十二月三十号的晚上,张勇突然跑过来找段天和林晓。
段天是从图书馆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张勇和林晓正坐在床上谈着什么。
段天还未开口,林晓就说道:“段天,张勇要我们随他们去爬山,在山上迎接新年的第一缕阳光了。”
段天想起张勇说过,半个月来段天他们忙方案的时候,张勇就忙组织爬山,拉赞助。记得张勇曾问过段天和林晓他们要不要去,两个人都说没装备,而且这个天气没爬过山,都说不去。张勇一想也对,加上名额有限,也就没勉强,也忙他自己的了。
段天坐下来,问道:“张勇,怎么回事?说说!”
张勇说道:“是这样的,我们组织的登山队有两个临时不能去了,而赞助方坚持要补上两个,说人少没有广告效应。我就想到你们了。”
“可我们什么都没有啊?”段天问道。
张勇一指床角,说道:“装备我都给你们带来了,他们两个的身材正好和你们两个差不多,衣服鞋子应该都可以穿,你们先试试!”
“别,别,”段天一本正经地说道:“说的我们好象已经答应了一样,你得说说我们爬的那什么楚天第一高峰有多高?路难不难走啊?”
“段天,你是不信我啊,我还会把你们往绝路上领啊?秀云峰,海拔一千二百多米,山路主要是台阶,并不陡峭,只是迎接新年的活动,并没难度,现在,你们的关键是试试鞋子合不合脚?”
段天望了林晓一眼,那意思是你的意思呢?
林晓笑道:“反正试试也不吃亏是吧。”段天也笑了,还别说,这些个玩意自己从前还真没碰过,从前骑自行车出去玩的时候是一路住人家的,也看过那些背包客,对他们琳琅满目的东西颇为羡慕。
两个人立时饶有兴致地试穿起来。
高帮的登山鞋穿上,人顿时高了一截,然后穿上厚厚的羽绒服,二人手忙脚乱地铺开睡袋,打开充气垫,折磨了半天,又收起来逐个放进登山包,折腾了一个半小时,张勇帮他们调好了登山包的背负,两人一套装备在身,配上雪镜,还真是够酷,两人对视了一番,然后齐齐对张勇说道:“行,就当是救你的场。”
三人哈哈大笑。
秀云峰位于楚天市西南一百公里处,以峰奇、石怪、云海闻名,是楚天市人假日旅游的好去处。
二○○五年的最后一天,上午十点,在等待一个又一个拖拖拉拉,姗姗赖迟的队员之后,车终于驶出了市区。二十分钟后,沿着一条盘山的柏油路而上。
在车上,段天和林晓才知道那两个个姗姗来迟的来自赞助方,他们要求登山队里有他们公司的两个名额,届时日出之时,展开他们公司的旗帜,亦是他们公司勇于攀登精神的一种左证。还好,公司代表只有两个,看样子是出动了公司最壮实的劳动力,只是背着包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十一点左右,车到了山脚下,找了一家酒店,公司代表点了一桌丰盛的,张勇说不必,不用吃这么多,但公司代表不让,说同学们来了,辛苦了,应该多吃一点的。
吃完后,张勇帮那两个公司队员调好装备,嘱托了几句,十二点,一声呐喊,队伍颇有几分气势地开始登山了!
张勇在前带头,安排两个老队员,一个在中,一个在后,段天和林晓则在队伍中间。张勇反复强调跟着前方队员的脚印走,不要踩出石阶之外,别着两边厚实的雪,底下有可能是中空的。
段天和林晓虽然都没有参加过类似这样的活动,但他们的体力和负重都非常好,因而背着这二十来公斤的东西走起来很轻松,但他们也不敢去看路上的风景,因为登山时是只看路不看风景的,否则的话会影响后面队员的前进,更可能失足。
队伍什么时候停,是停下来休息还是拍照全由张勇掌控,他是领头羊。他爬过这里许多次,因此对这里的路烂熟于心。然而即使如此,还是看到他一脸凝重。
刚上山的石阶是在山脊上,还不算陡,且视野比较开阔。脚下的白雪,如厚厚棉絮;远处山体起伏,如银象奔腾。
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听前方一阵欢呼,段天和林晓两个加紧脚步跟上,不一会,上了一个平台,前队人正在那欢呼着了,有些队员已经摆好了各种各样的pose在那照相了。
段天、林晓二人仰头一看,好大一挂冰瀑啊。一大大块的冰柱垂了下来,大自然真是奇特,千钧之势居然瞬间凝固住,静止的跳跃,一种奇异的美,段天、林晓二人深受吸引,不愿离去。
后队人也跟上来,包括那两个公司职员,踏上平台也立时一阵欢呼。在这折腾了半个小时,张勇一声令下,继续前进。
越瀑布上行,石阶就开始变得陡峭起来了,队员开始吭哧吭哧地吐出白气,队伍渐渐拉开,前、中、后队的人开始每隔十分钟用对讲机呼一遍,以确定队伍位置和各自队员体力的消耗状况。
这样行进了一个半小时,总算走出这段陡峭的石阶了,石阶变得相对平缓,这时,石阶两旁竹林夹道,竹子挂满了冰挂,竹叶也被覆盖,整个就是一片冰竹林,在阳光下晶莹透亮,加上从山谷中不时候飘来渺渺云雾,宛若一个神仙之地,段天、林晓看得心旷神怡。
然而,石阶不时有被冰雪压下来的竹枝,使得人不得不弯腰穿行,有的地方甚至要手足并用爬过去,更有一些被雪压倒的竹子横在石阶上,如此,给队员的前进造成不少的困难,走到此处,原本谈笑风声的队员开始沉默了,无心欣赏美好的景色。
在竹林中穿行了一个小时,终于走出,前方传来张勇张老大的指令,说面临最后一个小时的冲顶了,大家来了劲了,而且前方传来老队员的歌声,歌声一起,果然士气旺盛。海拔一千多米了,山路两旁都是黄山松,枝干粗大,造型却都不算奇特,披着雪挂。
下午四点半,终于成功登顶。张勇集合队员,清点一番,没有少队员,立时吩咐下去,开始支帐篷。不到半个小时,支好高山帐篷,把东西都扔进去,人脱了鞋子,钻了进去,让肢体伸展一番,真是爽。段天、林晓和张勇共用一个帐篷。
下面自然是自由活动时间,人们在挨过了一个极限的时候,心情轻松极了,也许这就是户外的魅力。张勇拿着巧克力给那两个公司职员,问他们感觉怎么样,他们都说还行,而且很棒。张勇想上山容易下山难,不过现在看来还好,雪融化还要一段时间,明天依然可以踩着雪下去,若是融化的经一夜山风吹化成冰,石阶就会打滑,那就有些危险。
公司的职员和张勇告别了一声,忙展开公司的旗帜到山顶最高处去拍照起来,不一会,又开始照集体照。
段天和林晓照完了相站在最高处不愿走了,放眼四方,太美了,已是夕阳西落时分,西方的天橙红一片,映在雪上如雪在烧,四处山峦起伏,云烟袅袅,冰挂闪闪,不时从山谷中传来清脆的一声竹断的声音。
段天手一指东南方,说道:“我们的家乡,应该在那边吧。”林晓一点头,并未答话。两个人陷入各自的神游之境。
张勇在营地宣布了纪律,嘱托老队员开始准备埋锅造饭,抽了个空来到山顶,问道:“怎么样,两位,没白来吧?”
林晓一点头,段天说道:“还行。”
张勇和二人并排站在一起,说道:“山高人为峰啊!”
当夜色铺天盖地遮下来的时候,人们点燃起了篝火,这些干柴是从离山顶还有一里路的山庄里买过来的。这些度假山庄大多准备了这些,而且会帮你挑上来,实惠。火苗在雪地突突地上窜,人们忍不住开始高声歌唱,一曲又一曲歌曲从人们的嘴里跳出来:
啊,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
歌唱青春,歌唱爱情,歌唱生命!
夜彻底黑下来,人们守着篝火,心头都泛起奇异的感觉,上午还是在繁华都市,转眼就到了人迹罕至的雪顶,能守得住的是现在,下一步,明天将要去何方,他们不禁都泛起旅人的感怀。
饭弄好了,疯狂的抢夺场面出现,那竹筒煮出的饭分外的香,还有农家的腊肉,天啊!每一个人都食欲大增,狼吞虎咽。
张勇笑着在旁看着,他想起从前在外独自没有饭吃的日子,那段日子是多么难忘啊。循循教导他的学长们一个个毕业了,现在快要轮到他了,楚天大学的自行车协会一直在全国高校里是有名的,只是高校大多明令禁止学生自行出去,学校对他所在社团的重视力度远远低于其他社团。
张勇在想着怎么才能在自己临走的时候把这一摊子事放心地交给某人,想想就觉得头疼了,怪来怪去还是自己过去太过独行侠了,没有怎么去发展群体的,难度低,趣味的户外活动,以此来吸引他人。
张勇在想着他的未来户外发展大计时,饭菜都快抢光了,林晓和段天拨开人群,说道:“别抢了,领队还没吃了!”众人在近五个小时的跋涉中已渐渐熟稔了,见两位大叫,忙让开位置。
帐篷里的灯点起来,映着红色的布,若在空中看,就是十个红色的灯笼在雪地上闪耀。帐篷扎在避风之处,以圆形聚拢的姿态。
夜终于深了,吃饱喝足了的若干人围在篝火旁还不愿意散去,小声哼唱着歌曲,段天、林晓、张勇爬进了帐篷,脱去羽绒服盖在脚上,人钻进睡袋,皆发出夸张的舒服的呻吟声,不久,张勇的酣睡声就响了起来。
段天,林晓二人闲聊了几句,也都睡了。林晓睡惯了工地上的大床,十多号人并排在一起,那个呼噜声惊天动地:照睡!段天稍微有些不适应,但白日的疲倦袭上来,人也渐渐睡着了。
忽然,段天被一阵奇异的声响惊醒。段天迷迷糊糊的,帐外漆黑一片,夜已是相当深了,人声已经没了,想是都睡了。
又是一阵远远的声响若有若无地传来,缠绵而又压抑已久,段天听得发楞,心想不会吧。又听了一会,像极了春天的猫叫。
段天彻底清醒来了,这下听清楚了,不是梦境里的声音,真真切切的,段天听的心里像猫抓一样,一捅旁边的林晓,不想林晓小声道:“别捅,我听到了。”
“我靠,那是什么声音?”
“靠,你说还是什么声音?”
“不会吧。”段天说道,想到队伍里有一对学生恋人,男的高大威猛,女的小鸟伊人。他们好象是住同一帐篷的,那么,他们,是在做爱吗?
段天想起了那女孩即使在厚厚的羽绒服依然显现出来的娇好的曲线,下面的家伙立时大了起来。段天又小声“靠”了一句,说道:“不会这么的大胆吧?”
“你这个书呆子,换成是你,一年最后一天,来到千米上的雪地,确信周围有可能窃听的条件下,和你喜欢的人,你会做什么?”
“他妈的,这不是折磨我们吗?”
“我想他们也不是故意的,是实在没忍住才干起来的。”
段天伸出舌头舔舔嘴唇,这种状况他实在有些受不了,对于情欲他一直是刻意地去压制,因为他认为那是会使人沉醉的东西,他尽量把来自肉体的饥火引向别处。
“张勇睡得像猪一样,还睡得着。”
“我叫他!”林晓毫不客气地伸出手,隔着睡袋,往张勇下面就是一拍,张勇立时醒来,“嚎”了半句就被林晓掩住了嘴。
“你们干什么啊?!”张勇嘟囔道,被人吵醒是非常恼火的事。
段天说道:“你也不好管管你的队员,你听!”
张勇刚才的干嚎似乎并没有打扰那两位的兴致,那两位对到了不可刹车的地步,呻吟声更加明显,张勇听到,老脸一红,幸好是黑暗中,没人看到,无奈地说道:“私人生活,我管不了。”
“那也不能吵我们啊。”
林晓说道:“既然大家睡不着,不如谈点什么吧。”
“谈什么?”张勇问道。
“那就谈性吧。”段天说道。
“好,这个话题好,你们这帮鸟人整天就是国计民生的大问题,今天总算要讨论比较人性化的话题。”
林晓说道:“不如具体点,我们每个人都说说各自第一次做爱的经历吧。”
第一卷我为大学疯狂第十三章第一次性遭遇
张勇的第一次是在寝室里完成的。那是个周末的下午,室友们都出外逛去了,他们一时半会都还回不来。
张勇和一个师姐两个人在寝室里,他坐在凳子上说着话,师姐则坐在他的床上,随意地翻弄着他枕头下藏的东西。女人的好奇心总是存在的。张勇忽然不说话,看着师姐,阳光透过窗帘挥洒在师姐长长的秀发上,好看极了。
师姐回过头,看到张勇楞楞的表情,脸不禁红了,两个人似乎都能听得到彼此的心跳,两人渐渐靠近,呼吸沉重,手相触,相抚,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张勇尴尬地说道:“那时好丢脸啊,在门口把弄了好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弄进去,呵呵。好不容易弄进去了,没几下就泄了,真丢脸啊。”
林晓笑道:“第一次都这样的。”
段天则问道:“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还不都一样,潮潮湿湿的,但很温暖,很想呆在那不出来。”张勇嘿嘿地笑出几声,然后小声地嚎出一句“爽啊!”。
“你和那师姐还有没有联系?”
“没了,人家毕业了,大学流行毕业就分手了,早分了。段天,该你说了。”
“我啊,我没什么,很普通,九十年代的大学生活没你们现在这么开放,再说我那时特内向,没什么优越条件,在大学里很普通的一个人,因此是个空白。第一次是参加工作后,人家介绍一个女孩,我觉得不错,好上三个多月后,就发生了第一次。还行,因为那时年纪大了,看过一些书,第一次不急,感觉还不错。”
段天说的轻巧,其实心里起波浪。
男人,怎么能忘了他的第一次呢?
段天是个对肉欲没多大追求的人,那年他二十六岁,没做爱之前他并没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有多么渴求。可是第一次做爱,让他改变了自己的这种看法,并感到为自己这种改变感到害怕。
段天住的是青年宿舍楼,一个单间,带卫生间的那种。他在一楼,窗后是一堵墙,春天时爬满了爬山虎,是晃眼的绿。对了,那是个春天暖阳的下午,野猫在门前,窗后尽情地欢叫着,楼上不时传来一阵阵洗麻将的声音,伴着同事们夸张的惊叫声,段天和一个叫文的女孩在房间里,在床上。两人搂着,头靠得很近,段天闻到女孩身上清新的味道,有些醉了,两片嘴,慢慢接近;吻,由轻柔渐渐激烈。
段天的手僵硬地放在女孩背上,不一会,女孩牵起段天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上,那如小白兔一般的乳房,段天就感觉到一道电流由自己的手迅速传遍全身。
“哗、哗,”又是一阵推倒麻将的声音。
两人倒在床上,嘴舌并用,段天就觉得体内如火山一般,烧得难受。两人开始脱衣服,女孩很轻松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扣,露出里面大片的白的晃眼的肌肤,段天很紧张,解了半天,女孩笑了,扑了过来,纤纤玉指抚摩之下,二人袒露了。
天啊!段天第一次见到女孩的裸体,讲台上的风范,平时的“道貌岸然”一下子就丢了,扑了过去,搂起女孩拼命地吻着,舔着,咬着。女孩开始发出悠长的呼吸声,身子迎合着段天。段天动作开始轻柔起来,他记起藏在书柜里层的那本性知识的书,他轻轻地吻着女孩,沿着她那柔美的曲线一路吻了下去,女孩的呻吟终于出来了,身子开始抖着,段天又开始迷糊了,只觉得下面涨得不行。女孩说你进来吧,段天扑了过去,女孩呼了一声,伸出手,扶正。女孩也是第一次,在经过一阵坚苦卓绝的努力之后,段天终于闯入那个陌生而又新奇的世界,床开始忍不住的哼唱起来,楼上的玩麻将的不知哪一个赢了一次大的,欢呼声高涨,似乎到了高潮。段天再顾不得这么多,大力地进退着,女孩呼痛了好一会,终于欢快的呻吟出来。温度不断攀升,激情不断上涨,段天终于喷射了,那种感觉震开了他浑身的每一个毛孔,立时,酣畅淋漓的快意从下部传遍全身,段天瘫倒女孩起伏的身上。
段天说完,张勇马上骂了一句,说道:“段天,你真是爽,第一次就这么完美。后来呢?你们有没有在一起?”事实上,对于段天是否有女朋友,张勇还真不知道,正好趁这个机会问上一问。
段天说道:“没成了,我一个穷教书的,而且一身知识分子的臭脾气,分手了,那还是老早的事情。”
“那现在呢?”张勇不依不饶地问道。
“什么现在啊?”段天装憨。
“就是现在你有没有性伴侣?”
“去!”段天笑骂道:“你小子,说的这么难听,什么性伴侣啊,我没了,到这里,一心就是想长点学问,我是心如止水,如一老僧。”
“切!”这时候,轮到张勇对段天表示不屑。张勇继续嘲笑着段天的时候,段天却想起了那晚睡在康教授家康师妹的床上,久未有的一种莫名的兴奋不禁涌上心头,段天为这突如其来的兴奋又羞愧了一阵。
张勇说了一通,段天没做声,以为是他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开始问一直没参与他们笑骂的林晓:“林晓,该你了。”
“哦,该我了吗?”林晓的语气令人感觉他睡着了,张勇正要一拳打了过去,黑暗中却被林晓的手挡住,林晓“嘘”了一声,说道:“他们做完了哩。”
张勇“扑哧”一声乐出来,说道:“林晓,还是你小子厉害,原来还一直在听啊。快说,快说的第一次。”
“我的啊,让我好好想想,还真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呸,你小子,别在这里炫耀你性经验丰富了!”
林晓笑了一声,说道:“其实,我不值得一说,我的第一次哪有你们这么美好,第一次我是找了一个按摩女,狠狠地做了一通,她妈的!”
说到后面,林晓的语气突变得硬了起来。
那是一个怎样的下午啊?!林晓把信投进邮箱之后,心沉入无尽的深渊。
那是他写给韩冰的最后一封信,在他在社会流浪两年后,终决定不再给韩冰写信。一开始,他还抱着希望,抱着梦想,到后来,他越来越清楚地看到这个社会后,他知道,一个名牌大学女生和打工仔的结合,这听起来本身就是一个童话。爱一个人,就应该让她幸福,林晓在反复思量之下,终于做出自曹山后又一次重大决定,他写了信,告诉韩冰他在这边遇到一个打工女孩,喜欢上她了,觉得和她在一起舒心,很轻松,这是一封诀别信,林晓知道这样做会给韩冰带来巨大的痛苦,这个善良而美丽的女孩啊,林晓一想起要伤害她就觉得自己犯下难以饶恕的罪过,可是不这样,拖下去,只能使得痛苦越来越大。
林晓抛出信之后,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繁华的深圳街头一派灯火酒绿,却进不到他的眼。突然,一个令人骨头酥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大哥,进来按摩不?”
林晓站住了,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在向他挥手,身材很好。这是一个按摩店,林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林晓从没去过,觉得没有爱的性交,实在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虽然按他当时的年纪,正处在人一生中最旺盛时期,每晚听着工友们黄色笑话,在竹席上展转难眠,但他能很好地克制自己。林晓并不觉得自己高尚一些,对工友们经常出入这样的场所,他非常了解,这些汉子拼死拼活地干了一个星期,周末找个地方轻松轻松,玩乐玩乐,这并不为过。当然,酒店宾馆他们是想也别想,偶尔听说这一片的工友们有人有艳遇,与酒店里的女郎有过那么一次,那就算得上值得炫耀几年的事情。
灯厢里射出红色的光,照着整个按摩店门口,按摩女仍在抛媚眼,眼前的这个男人,以她的经验是个极品,女人吞咽了一下,忍不住过来拖林晓。
林晓没有反抗,此时的他灵魂已去了大半,任由着女郎拖了进去。
按摩店朝外的厅有两男两女在打麻将,男人女人抬头望了林晓他们一眼,又低下头忙着摸麻将了。林晓随女郎过了厅,走一个小小的通道,灯光昏暗而暧昧,两边是一个接一个小房间,一张床,被子凌乱地堆着。林晓忽然到要和眼前的这个女郎即将要做的事情,他挣扎着说了一句:“你们这,这还有别的女孩吗?”
女郎是店老板,她知道自己早过了吸引人的年纪,一般来人,她会用她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向客人描述这里的姑娘天上有,地上无,遇到林晓,她忘了这些,径直把林晓拖进来,因为她很清楚,这是一个黄花崽哩。
女老板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她是很有职业操守的,客人来了,就是要让他舒心,爽的,如此才有回头客,她说道:“我们这的姑娘有很多类型的,你喜欢哪一种?”
林晓张口结舌了,他不知道怎么说,事实上,当他跨入这个店时,他就意识到自己要进行人生的第一次放纵,他把问题想简单,事实上,放纵也需要你会放纵。
女老板看林晓的表情,更加证明心中的猜测,想了一下,说道:“我帮你叫一个,她刚做没多久,包你喜欢。”女老板也没等林晓回话,扭着屁股上楼一个劲地叫:“小玲!小玲!”女老板想的很周到,小玲刚入行,吃不消那些老嫖客,送她一个黄花崽,也当是自己对她的关照了,唉,女人不照顾女人,还有谁会照顾女人?这个世界根本就是男人的世界。女老板边走、边喊、边愤愤地想的时候,林晓呆头鹅一样站在那里,忽然间,他觉得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过了仿佛很久,两个女人下楼,带来一阵风,林晓才发现自己出汗,这当口他想拔腿走,却拔不动。女老板站在他面前,让开身子,说道:“这就是小玲,怎么样,还满意吧?”事实上,女老板不需侧身,林晓就已看到了小玲。小玲比女老板要高一头,正好在林晓的肩上。两个人的眼睛在昏暗中对视了一下,林晓立时觉得心跳加快,这个叫小玲的女人竟然和韩冰有几分相似了。
以林晓现在的目光来看,小玲绝对是能够在那些大酒店坐牌的,那时候,她应是初来,不认识门道,因而流落在这街头的按摩店里。
女老板知趣地走了,两个人上了楼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小房间,关上门。林晓紧张极了,坐在床上,小玲看林晓的呆样,“扑哧”一声乐出声来,说道:“大哥,怕我强奸你吗?”小玲的声音很甜。
林晓不知道说什么好,小玲咬了咬嘴唇,开始脱上衣服,林晓连忙说道:“你别,你别!”小玲红了脸,说道:“大哥,不做吗?”
“哦,不,我们聊一会好吗?”林晓这时候看得清楚,小玲并不像韩冰,只是自己一相情愿这样想而已。她的身材很丰满,皮肤白皙,林晓觉得呼吸有些急促。
小玲身子如蛇一般爬了过来,停在林晓左近,说道:“大哥,要聊什么?”
小玲的样子还很清纯,这点让林晓看得分外心痛,他不禁问道:“小玲,你为什么做这个?”
小玲平静地说道:“家里过不下去,自己又没别的赚钱本事,就只有干这个了。”很通用的一个理由。
林晓又不知道说什么,呆呆地坐在那里。
小玲把头靠在林晓耳边,呢喃道:“大哥,一边聊,一边我帮你按。”女人芳香的呼吸吹得林晓耳痒痒的,女人的手轻轻抚摩着林晓,说不出来的快意,从上到下,周而复始。突然,林晓脸涨红了,因为小玲的手在抚摩着他的下部,像是有十世的爱恋久久不肯离去。林晓的呼吸声粗起来了,小玲的呼吸也急促进来,眼含媚丝,温软的身子一下就偎了过来,嘴咬了过去,舌狠劲地钻了过去,林晓一下子到了沸点,感觉自己要炸了。女人的唇真好!
两人口舌交战,房间的温度在上升。吻得要窒息了,小玲终受不了,身子抬起,唇离开,娇喘息息,说道:“大哥,你可知道,做我们这行,可不能吻客人的。”
“为什么?”林晓问道。
小玲望着近在咫尺的英俊的男人,忽然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说道:“那就意味着她爱上了他呀。”
楼下适时传来几对男女大力做爱发出夸张的呻吟声!
林晓再忍不住,一翻身,把女人按住,衣服迅速地剥去。
林晓说到这里,忽然停止不说了,张勇和段天听得欲火焚烧得受不了,忙说道:“下面了?下面了?”
林晓说道:“下面当然是做爱了,狠狠地做哦。”
“靠,真受不了,详细描述描述。”
“没什么说的,那女孩也是可怜女孩,做完了我就再也不去找她了。”
段天颇为理解地说道:“继续来往,产生感情,对彼此都不好。”
“是啊,我一个穷打工的,给不了她什么,万一自己真的喜欢上她,看她天天做那事,却帮不了她,那还活个什么劲啊,我是泥菩萨,自保都不行。”
“靠,喜欢就喜欢嘛,管那么多干什么?”张勇骂道。
林晓讲完,很久,依然回味那次做爱的感觉,整个人就像在飞,小玲不带一点做作的快乐的呻吟声令自己情欲一次一次高涨,他不断不断地操着小玲,忘却了痛苦,忘记时间的流逝。两个人不断地换着体位,手脚口舌并用,一次又一次冲击与迎合让两个人彻底地疯狂了。
林晓清楚地记得打开门,发现女老板躲在门口,满脸羞红,蹲着那站也不站起来,林晓获得一种短暂的自豪感。两个月后,小玲来工地找过他,他却躲起来了。他认为自己做的对,两个可怜人如果燃起了希望的火苗,而这希望的火苗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注定是要熄灭,等到那时,那就是真正的绝望。两个可怜的人依偎在一起,只有更加可怜,那时,林晓就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要对得起爱自己的人,在没爱的能力之前不去爱人了。
现在,他有爱的能力了,可是,他的爱人,到哪里去呢?
黎明前的黑暗是是最黑暗的,林晓的泪悄悄地涌出。
第一卷我为大学疯狂第十四章错过与相遇
早上六点,天还是沉沉的黑,伸手不见五指,段天他们三人呆不住帐篷里,穿好了衣服,爬出来,高一脚低一脚地摸到了最高点。山风微微地吹着,张勇说道:“昨天晚上算还不错,风不大,从前我来的时候,晚上睡觉,就听到外面风忽忽地刮,很是恐怖。”
六点一刻,东方见肚白了。
这一时刻,是黑夜与白昼绝然的分界线,前一秒还是无尽的黑暗,后一秒就看见一点曙光。人心里一点莫名的东西,也跟着冒了起来。
光线挪动的脚步看似缓慢,其实很快,不一会,一个亮点就扩大成一条白线,白线下是深沉的黑,白线则是灰黑,灰黑没维持多久,转为灰蓝。
太阳就要跳出地平线了!
天地万物,将随之苏醒,生命运动将开始,山谷间将充满了生灵的欢欣和喜悦。
三人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
曙光终于露出,白线渐渐由吞吐出的光线变成红线,红色下面的黑似乎变得越发的黑,一直延伸到他们山脚下,大团的云翻涌着,像是连绵宽广的黑浪,红线上方已是一片青蓝,天地被分成黑与明两个清晰的世界。
三人站在黑暗中,耐心地等待。
六点二十,太阳终忍不住,跳了出来,先是半边脸,后是整张脸,天地万物立时被镶上一道金色的边,黑白两个世界的界限渐渐模糊,黑色退却,到了七点,天地终一片清明。
从秀云峰下来没过几天,段天得知校方已经同意了他们的方案,正式纳入学校明年的发展计划,这是件高兴的事,段天拉上林晓和那些老教授们一起没大没小地庆祝了一下。
事情总算是如人愿,接着就是紧张的期末考试的备考,段天恶补了那些平时没怎么上的课程,他不想落人口实,该完成的课程不管心里怎么看还是要完成,答案也要按书上的去答,人是要学聪明一点的。
人生的斗争啊,就是不断妥协的斗争,妥协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一直在坚持着斗争,有斗争就不会断绝希望。
林晓相对要轻松得多,只是在学高等数学的时候觉得吃力一些。
不得不感叹自己年纪大了,思维的敏捷和灵动性差了,在林晓高中,数学可是他学得最好的一门啊,岁月无情,离开学校十年,生疏了。这并没给林晓心理上带来挫折感,相反,激起他学习动力,终于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再次找到高中时代意气风发的感觉了。
二○○六年的一月十二号到十八号是全校统一考试期间,考试是难捱的,可再难捱的时间也总有过去的时候,一月十八号晚上,学校上下,立即陷入考试结束后的狂欢。
十九号,段天就打道回家。
他本来没这么快回家的,预定的火车票也是二十八号的。他临时接到电话,他一个很好的朋友结婚,要他回家参加婚礼,段天说这个朋友是他同事,一同分配下来,住在一起的,玩得最好的朋友,所以不得不赶回去。
十九号上午,林晓刚刚把段天送出校门,刚刚看他上了公交车,刚刚回到宿舍,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的东西,就听到有人敲门,林晓连忙开门,就看到一个veryvery漂亮的女孩婷婷立在他面前,林晓一下子失神了,因为,这个女孩似乎比舒夜还要漂亮。
其实女孩只是随意的穿了一件黑色风衣,秀发也只是随意披在身后,但当女孩高挑的身子立在林晓面前的时候,当女孩宝石般的一双眸子盈满了笑意望着林晓的时候,当女孩说道:“你是林晓吧,段天他在吗?”
林晓呆滞了好一会,说道:“啊,段天他刚刚出校门,他回家了。”
“哦?”女孩下意识抿了抿嘴唇,有些懊恼,说道:“真是不巧啊。”
林晓问道:“你是?”
“我是雪丫啊,我们聊过,有一次你用段天的QQ,被我识破了。”女孩俏皮地望着林晓。
林晓脸居然红了,原来是雪丫。那可是他的丑事。原来林晓看段天和雪丫聊得有趣,就顺口问了几句,听段天描述也来了兴趣,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女孩,一次趁段天上卫生间,代替他继续聊天,不想没几句就被她识破了,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
林晓尴尬地一笑,说道:“真不好意思,只是听段天经常说起你,说起你们几次都有机会相见,但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错过,不想这次你找他,他又提前赶回家了,真是不巧啊。”
“就是嘛,”女孩有些忿忿地说道:“他都跟我说要晚点回家的,我就过来想见见他,不想这个死人又跑走了。”女孩此时说话一副大小姐的样子。到此,林晓才感觉对方那种艳光四射的逼人气质有所收敛。林晓心里开着小差,要是段天看到雪丫,一定会激动得晕过去。
林晓说道:“我没听段天说过你要过来啊?”
雪丫说道:“是啊,就是想吓一下他,结果又没吓成!”
林晓笑了,说道:“倒是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天上掉吓一个仙女来了。”
雪丫笑道:“你和段天一样贫嘴,不愧是他的死党。既然他不在,我走了,我已经给他许多机会了,他不把握,再想看本小姐,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别啊,”林晓急了,看来这个大小姐对段天颇有好感,得为兄弟争取一下:“好事多磨嘛,大小姐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嘛。”
“不了,再想见得下半年,我要去美国呆上半年。”
林晓看着雪丫远去的身影,不禁替段天惋惜,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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