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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这辈子养了两个儿子,老大孔仰山,就是孔信的父亲,老二孔行景,远在美国做陶瓷艺术品生意,此番却并未回国,只是派了儿子孔义来送贺礼。
孔信亲自去机场接这个堂弟,特意叫上罗子庚来当搬运工,两人到机场的时候赶巧了,飞机正好降落。
一个高大挺拔的混血帅哥挎着包走出来,拿着手机东张西望。
“阿义,这里,”孔信招手。
孔义眼睛倏地亮起来,长腿甩开,两步就冲过来,一头扎进孔信怀里,撒娇,“哥,你想死我啦!”
“滚开,”孔信一根手指戳在他脑门上,将人推出去,对罗子庚一甩头,“拎上他的箱子,我们走,饿死我了……”
“哥,你没吃饭?”孔义趴在孔信的背上,高大的身体像只大型犬,吭哧吭哧地嚷嚷,“我也没吃,飞机上那空姐性骚扰我,可把我给恶心得呀……哎,虽说我高大威猛风流倜傥,但我绝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呀!”
罗子庚认命地拖上孔义的箱子,不知道他带了些什么东西回来,一只巨型箱子塞得死沉死沉。
不近不远地跟着他们,看那哥俩相亲相爱,罗子庚心头突然涌上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感……
到了孔家大宅,车子还没挺稳,孔义就跟只猴子一样蹿了出去,以狼的速度奔进大厅,“奶奶!大伯!大姐!我孔二少又回来啦!!!”
“哎哟哟,我的小祖宗唉……”老太太乐坏了,忙拉着孔义的手,“大半年没回来了,咱们家老幺又长帅了,哎哟,怎么好像瘦了?”
孔义转一圈,一手扶腰,一手扶住后脑,摆出个巨恶俗的POSE,“我天天健身来着,肥肉没啦,你看看我,现在浑身都是肌肉……”
孔信停好车,和罗子庚拎着箱子进来,“阿义,你箱子里装了些什么东西,沉得我差点都没拎起来。”
“哦,对,我爸给奶奶带的寿礼……”孔义蹿过来,轻巧地拎起箱子。
罗子庚意味深长地看了孔信一眼。
孔信瞪眼,“你看个毛?”
罗子庚凑过去坏笑,“明明是兄弟两个,你弟弟力气大多了。”
“嘿,你个小畜生还会嘲笑我了?”孔信横眉怒目,“我这手是拿古董的,值多少钱啊,能去干这种力气活吗?”
这边还没说完,就听孔义那边突然砰地一声,箱子猛地弹开,乱七八糟的东西喷射出来,孔义忙蹲在地上狂捡,讪笑,“意外,这是个意外……”
老太太面无表情从脑袋上抓下一条大红内裤。
孔义一把夺过内裤塞进箱子中,认真解释,“美国和这里压强不同,特别是还上天飞了一圈,压强好像更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会儿出场的才是副CP,猜猜是攻还是受?
老太太寿宴
孔二叔让孔义送来的寿礼很牛掰,一副两米见方的清代刺绣福禄寿三星百寿图,打开之后艳惊四座。
老太太笑笑就放下了,这个二儿子已经很多年都没回国了,送再贵重的寿礼都代替不了。
寿宴设在紫金饭店,孔老太太出身书香门第,已故的孔老爷子更是当年石头城里赫赫有名的大玩家,古玩行里有头有脸的都来赴宴,实在来不了的也派人送了寿礼。
孔信穿着西装,显得腿长腰细,分外诱人,翘着二郎腿坐在休息室翻寿礼簿子,“啧啧,一个簿子都不够写,蒋家来了,李家也来了,哎哟潘南华还送了份大礼……真不简单,老太太这一趟收的寿礼能办个小型拍卖会了……”
“大少,温家来了。”伙计走过来,轻声说。
孔信站起来大步走向门口,正看到温知君坐在轮椅上,后面跟着西装革履的罗子庚,双腿修长,俊朗逼人。
两人笑一下,他走过去,低头看着温知君,“不是说这几天不舒服么,怎么又跑来?”
“再不舒服,奶奶的寿宴我也必须得来,”温知君轻快地笑道,“八十大寿呢。”
“过了八十大寿还有九十大寿,你急什么?”孔信没好气。
温知君挑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笑笑,没有再说什么,孔信却懂了他的意思:就算老太太还有九十大寿,但他恐怕是赶不上的。
“知君,”一个清柔的声音从大厅另一边响起,孟昕快步走过来,从罗子庚手里接过轮椅,推着温知君往里走,“孔信,你手头的事情多,我先带知君去休息。”
“嗯,”孔信点头。
刚一转身,就听旁边人倒吸一口冷气,回头一看,顿时心脏都停摆了,只见紫金饭店外宽敞的大路上,一溜黑色轿车鱼贯而入,中间的幻影分外风骚,一名黑西装白手套的马仔小跑上前,打开车门,一条粗腿迈出车外。
闪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璀璨万千、光华万丈。
孔信:“……”
半分钟后,王八贤西装墨镜,咬着雪茄,威风八面地晃到孔信面前,豪爽大笑,“信乖乖,哥姗姗来迟,你没生气吧?”
“……”孔信死气沉沉地看向他。
“哎哟还跟哥赌上气了,”王八贤大手伸过来,在他头发上一通呼噜,“乖,今天是咱们奶奶的八十大寿,不带闹脾气的……”
孔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心想谁奶奶啊?你爹跟我爷爷是一辈人呢,大庭广众之下,在他屁股上狠踢一脚,“进去吧你!”
寿宴准时开始,紫金饭点最大的大厅座无虚席,孔老太太精神矍铄,在孔敏的陪同下走出来,满头银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美目含笑,简直是风韵不减当年。
孔敏扶着奶奶走到台上,眼神在人群中一扫,就看到了温知君,立刻兴奋地展开笑容。
“艾玛……看这笑靥,看这红裙……真不愧是本王看上的女人……”王八贤死死咬住勺子,“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本王愿做那不早朝的昏君……”
话音未落,孔信一把将他脑袋按进面前盘子中。
孔敏陪完老太太第一时间往这边跑来。
“啊,她要来了,信乖乖,你看我领结歪了没,”王八贤坐立不安,“哎哎,我是不是站起来迎接比较好……”
话未说完,就见孔敏一阵风掠过,头也不回地奔着温知君那一桌去了。
“哗啦啦……什么声音?”王八贤一头磕进盘子,有气无力地自问自答,“是我破碎的少男之心……你摸摸……”
孔信痛苦地扭过头:你去死吧!
孔敏走到温知君旁边,罗子庚起身,给她让了个位置,“敏姐,你坐。”
“谢啦,”孔敏大咧咧地坐下,抓过温知君的杯子喝茶,目光在桌子上哗啦一圈,“这是谁安排的酒席啊,你这桌怎么能上这些大油大盐的菜?肯定是孔信又疏忽了,我得去骂他……”
“别,”温知君笑笑,“一桌子人呢,怎么能只对我一个人的胃口?”
“那也不行!”孔敏强横道,“这菜你不能吃,走,我让厨房给你另做。”说着推起温知君的轮椅就走。
“不用不用……”温知君挣扎两下,被孔敏强行按住,愣是给推走了。
满桌人都震惊了,罗子庚讪笑两声,“他们俩感情好……”
“嗨!谁不知道他们俩感情好啊,”一个人笑道,“全古玩行里都知道,咱们孔大小姐和温大少是青梅竹马,要不是感情实在是好,孔先生也不会同意这婚事啊。”
其他人纷纷点头,温家的心脏病不是个秘密,大家都知道,也都看着这对金童玉女呢。
酒过三巡,一个人醉醺醺地对罗子庚道,“你那表哥实在是……天妒英才!绝对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罗子庚道,“慧极必伤。”
“对对!”那人拍着桌子,“慧极必伤!”
罗子庚点头,“知君哥博古通今,很有才华。”
“不,不,咱们搞古玩的,哪一个不是博古通今?才华算个毛啊,”那人摇头,“温知君最牛逼的地方在他的手艺上,温八刀,牛得一比,哎,可惜了……”
温家是做雕刻起家,这一点罗子庚知道,但他除了见温知君火绘几个蝈蝈葫芦,平时就没怎么见他动过手。
“他现在身体不好了,也就不雕了,我见过他雕的仕女图,那真是绝了,”那个人说着,促狭地笑起来,压低声音,“当年他和孔大小姐的定情信物大家都听说过吧?”
此言一出,桌上有几人都笑起来,孔敏性格张扬,那定情信物不知道向多少个人显摆过。
罗子庚也跟着笑,“你说的是那个蝈蝈葫芦?”
这事儿简直是人尽皆知,温知君曾经送给孔敏一个蝈蝈葫芦,从种植、挑选、范制全都不假他手,葫芦呈鸡心形,干净无瑕疵,最精绝的是上面的花纹,是孔敏站在多宝格前鉴赏一个梅瓶,动作神态栩栩如生。
“那是一绝啊,那会儿温知君才十几岁吧,手艺比有些五六十岁的老工都精细,整个葫芦上只有一道模痕,没人知道那模子是什么样儿,范出来的葫芦真叫一个漂亮,把孔大小姐那英姿飒爽的神态表现了个十足十。”
罗子庚心里一动,这葫芦他是真没见过,不过看孔敏明艳动人的容貌,也能猜出来该有多精美绝伦。
想到这里,他唇角带着浅笑和同桌酒客碰杯,看似不经意间抬眼往孔信看去,见他正和王八贤一起在孔老太太膝下恶意卖萌,侧脸俊美,丝毫不逊于孔敏的美艳。
王八贤的寿礼是一挂朝珠,108颗东珠浑圆璀璨,孔老太太心情大好,笑着把玩着朝珠,嗔道,“小八,你爸爸要是知道送了我这么贵重的东西,肯定能气得活过来,他脾气最大了。”
王八贤立刻大声道,“哎哟我的亲奶奶,他要是知道我把这朝珠送了您,肯定得开心得从坟里爬出来,举双手双脚赞成!”
“你这熊孩子,”老太太指着他笑骂,“你是非要把他气活了不行?你爸爸跟我是同辈,你怎么还叫起奶奶来了?”
“奶奶,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傻X呢,”孔信道,暗地里对王八贤竖个中指,他怕这个没谱的王八蛋自爆恋情,让孔敏难堪,那就难以收场了。
寿宴都快结束了,孔义才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回来,怀里抱着个布包,满脸喜色地冲到老太太面前,“奶奶,我今天天还没亮就去古玩街,终于给您挑到一样寿礼,绝对的艳惊四座。”
老太太一下子乐了,“小老幺,你从小就没古玩这根筋,别是又去糟蹋钱了吧?挑了什么东西,快拿给奶奶看看,奶奶帮你掌掌眼。”
孔义满心欢喜地从布包里拿出一个罐子,“这宝贝我估计得有三千多年历史了,高古的陶器,你看上面这包浆、这彩绘……”
“作死的小兔崽子哎!!!!”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俩眼一翻,直接倒下去就要抽风,众人忙围上来抢救。
“哎,奶奶,您高兴得抽过去啦?”孔义拎着罐子凑上去大叫。
“抽你大爷!”孔信飞起一脚踢碎他的罐子,怒骂,“哪个缺德玩意儿卖给你的尿壶?老子去砸了他的店!!!”
一场闹剧下来,老太太被扶回去静养,送走宾客后,孔仰山怒不可遏,用手杖狠抽了孔义一顿,然后打电话去美国批评他教子失败的二弟。
孔二叔接到大哥的电话,喜不自胜,立马积极承认错误,承诺一定会好好教育这个儿子,然后乐滋滋地感慨,“大哥,你今天心情真好,以前每次接到我的信你都会生好几天气,还从来不给我回信……”
“信?什么信?”孔仰山一头雾水。
“哦,对,有信,”孔义连声应道,从口袋摸出一个精美的信封,“老头让我带给你的,今早还特意放在口袋里,忘记了的说……”
孔仰山抖抖信封,一把玫瑰花瓣掉了下来,香气扑鼻,拿远了看半天,挫败地递给孔义,揉太阳穴,“这香味熏得我头疼,阿义帮我念念,我没带老花镜。”
“哦,”孔义接过信,老实地朗声读道,“吾兄仰山卿卿,见字如唔……”
“闭嘴!”孔仰山一把夺过信纸,胡乱折两道,塞进口袋,愤恨地看向孔义,一脸地恨铁不成钢:老不靠谱养出来的小不靠谱!真是……家门不幸!
孔义凭一人之力搅乱寿礼,将奶奶和大伯都气得差点爆血管,一举赢得众人膜拜,孔信更是震惊地看着他:艾玛蠢成这个傻逼样儿,他以后能继承二叔的艺术品公司?
不过二叔每次家书都是下笔千言离题万里,洋洋洒洒几万字,用肉麻情书的笔法谈论美国天气、饮食、经济、政治……末了还嘱咐大哥一定要把家书念给老太太听,这份孝心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晚上温知君等人留在孔家吃晚饭,饭桌上孔敏毫不避讳,亲热地为他布菜盛饭,让全桌人都看不下去了。
“咳,”孔信清了下嗓子,“姐,好好吃你的。”
“咳什么咳,你喉咙不舒服?”孔敏对他翻白眼,“知君没在咱家吃过几顿饭,不了解咱家的口味。”
孔信被她那白眼翻得很郁闷,“咱家吃的不是五谷杂粮?”
“你懂什么?”孔敏哼哼,“你连个恋爱都没谈过。”
孔信瞪眼,“谁说我没谈过?”
孔敏用力瞪回去,“我说的!你初恋是我姐们儿,人家都说了,你压根就没长良心,没情没趣,人家怀疑你是同性恋,你以为两个人一起写作业那就叫谈恋爱?”
王八贤赶紧附议,“对对,那不叫谈恋爱,那叫互帮互助学习小组,以小王之愚见,孔信八成是中什么诅咒了,哎,我下回给你介绍个大仙去去晦气。”
“哥,你打算啥时给我找个嫂子?男的女的我不介意,”孔义兴奋大叫,“哎妈呀,我离开的这大半年你又被人甩几次啦?”
“叫毛叫!我单身你有意见?”孔信脸上挂不住了,“闭嘴吃你的饭!你家老子没教育过你吃不言睡不语?”
孔义委屈,“哎你自己还不是在说话!”
四个人闹得不可开交,孔仰山一张老脸都憋绿了,终于忍不住把饭碗重重放在桌上,“够了,闭嘴,吃饭。”
饭桌重新安静下来。
孔义眼珠滴流转,对罗子庚挤眉弄眼,孔信的恋爱史是他经久不衰的笑点,这人其他地方太优秀,难得有个短板让他百黑不厌,整个人都嗨起来了,用脑电波发射:哎,你不知道吧,我哥看着挺风流,其实EQ负无穷。
罗子庚疑惑地看着他,“???”
孔义不相信他竟然没有收到自己的脑电波,挤眉弄眼地越发明显。
孔信咀嚼动作慢慢停下来,面无表情看着面部肌肉抽搐状的孔义。
“咳,”孔仰山一脸严肃,“阿义你眼睛怎么了?”
“哎呀!”孔义猛地捂住眼睛,呜咽,“震惊于我哥的情商,杀气四溢,无法直视。”
“……”孔仰山一碗饭没吃完,已经饱了。
吃完饭孔敏缠着温知君去她房间看电影,王八贤歪在沙发上啃小黄瓜,不爽地看着他们同进同出的背影,嘬牙花子,“信乖乖,这病秧子真有这么大的魅力,连本王都比下去了?”
孔信还没来得及说话,孟昕先回了头,不悦地看向他,“你怎么说话的?”
“哎,我说话怎么啦?”王八贤提高声音,嬉皮笑脸,“孟大少爷,我哪句话有问题?哎,可别是你也看上孔敏了吧?我可警告你,敏敏女史是本王早八百年就瞧上了的,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昂。”
孟昕被他气得笑了出来,“傻X。”
说完,站起来,抬腿走了。
王八贤眨巴眨巴眼睛,茫然地望向孔信,“哎你说这小孟是怎么了?气性也忒大了点儿吧,他哪儿是孟大少爷,他其实是孟大姑娘吧?”
拜孔二少所赐,孔信一顿饭后,心情也巨恶劣,骂一句“傻X”,抬腿也走了。
剩王八贤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木然看着电视中傻X演员蹦蹦跳跳,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操了,一个两个都骂我,你家风水不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为避免破碎太多的少女(男?)之心,特此公布:孔二少是攻,高富帅攻,渣攻,贱攻,神经病攻……
鬼市买宝刀
孔义比他们几个人都小,没什么共同语言,倒是跟罗子庚相谈甚欢,他俩年龄差不多,又都是古玩行里的菜鸟,顿时高呼相见甚晚,相亲相爱地去孔义房间聊天。
“嘿嘿好像没啥事儿可干,咱找个片子看呗,”孔义蹲在电视柜下,哗啦捣腾出几十张碟片。
罗子庚挨个翻看,“你这片子都老了,邵氏……多少年前的了。”
“不知道,我在国内住的时间很短,”孔义翻了翻,也觉得没啥兴趣,“这都是我哥和大伯给的片子。”
“你硬盘里没电影?”
孔义很奇怪地看他一眼,“看硬盘里的?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了?”
孔义犹豫半天,终于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打开电脑,“算啦,既然你想看,那我只好满足你了。”
五分钟后,屏幕中一个黑鬼将一个金发帅哥绑在椅子上大力狂干,音响中传来令人血脉喷张的淫/叫声。
罗子庚炸毛,“这!是!什!么!!!”
“我硬盘里全是这个,”孔义耸耸肩,换了一个电影,为难道,“你看,我都说了不太好了,都是你这磨人的小妖精非要看,真让人难为情……”
屏幕中画面一转,细皮嫩肉的小零在□师的皮鞭下大声浪/叫。
罗子庚汗毛全竖起来。
“哎哟,大家年龄都不小了,装啥纯啊,”孔义摆摆手,“别告诉我你没看过毛片儿。”
罗子庚扑上去关掉视频,“那不一样,你这可是G片!”
“有区别吗?”孔义严肃地看着他,“少年,那你可要失去很多乐趣了,我跟你讲,菊花和樱花绽放时有着不一样的美丽……”
“够了!”罗子庚要疯了,“你是GAY?”
“不是啊,我只是不抵触同性性行为,男的女的人妖异装癖什么的我都干过,”孔义起身去行李箱中翻半天,找出一本漫画,“你带回去学习吧,记住,少年。”
罗子庚一看那封面就很□,正考虑该怎样拒绝,闻言一愣,“记住什么?”
孔义拇指拽拽地一抹鼻子,嚣张道,“菊花的紧/窒。”
“……”
“那是非一般的感觉。”
罗子庚崩溃。
拿着漫画回客房的路上遇到孔信,“孔哥还没睡啊?”
“马上就睡,”孔信头发乱糟糟的,他喝了酒,眼睛水汪汪地,茫然看向罗子庚,“你手里拿着什么?”
“没、没什么。”罗子庚下意识往身后藏。
“嘿,你还有事儿躲着我?”孔信哈地一声笑出来,动手就抢,“傻小子,拿给我看看,我让你藏!交出来!你交不交?哎……找揍……”
两人在客厅里追打,孔信捞起一个抱枕扔过去,罗子庚灵活地闪过,皱眉,“孔哥你别这样,喝醉了你就回去睡觉。”
“胡扯!”孔信正色,“谁醉啦?我千杯不醉!你要躲哪儿去?把手上东西给我瞧瞧,什么好东西?”
“没好东西,是孔义给我的漫画!”
孔信兴致勃勃地扑上去,“那更要看!”
“啊……”罗子庚踩到抱枕,高大身体一歪,噗通摔在地板上,接着后腰一阵剧痛——孔信没刹住闸,整个人扑在了他的背上。
“卧!槽!”孔义拉开房门,目瞪口呆,“饥不择地呀!”
罗子庚被压在地上,悲愤不已,“不是你想的那样!!!”
孔信施施然爬起来,手里拿着终于抢到的漫画,用力打开,喃喃自语,“我看看到底什么漫画……咦?”
罗子庚扑上去一把夺下来,冷着脸,“你喝醉了!”
“跟你说了我没醉,”孔信也不闹了,拍拍屁股,往自己房间飘去,隔空指指孔义,“你小子给我长点心,别尽教他些乌七八糟的腌臜事儿。”
“哎你怎么说话呐?”孔义不愿意了,站在门口嚷嚷。
“够了!”罗子庚没好气,都什么破事儿啊,把漫画丢给孔义,也转身走了。
剩孔义一个拿着18X的漫画满脸愤慨:我干什么了呀,不就给他一本漫画吗,怎么就成腌臜事儿了?
当然,革命友谊不会因为一本漫画而受影响,第二天一早,罗子庚就被元气满满的孔义叫醒,两人一起去逛古玩街。
大家都在古玩行里讨饭吃,逛街没什么,但问题是,天!还!没!亮!
罗子庚饿着肚子,陪孔义来到古玩街,看到他认真的样子,不禁疑惑,“你玩真的?”
“废话,”孔义揉揉鼻子,分外忧伤,“我昨天把奶奶给气坏了,今天得买点东西补偿她老人家。”
罗子庚点点头,这倒是实话,听说老太太气得不行,估计八十年来孔义是第一个送她尿壶当生日礼物的。
天色尚暗,街道两边扯着昏暗的电灯,卖主们铺开摊子,摆着三三两两见不得光的东西,罗子庚蹲在一个摊前,拿手电筒打量手上一块玉璧。
“小兄弟,好眼力啊,”摊主大赞,“这块玉璧大开门,一眼就看到汉的。”
罗子庚头也没抬,“多少钱?”
“八千,不二价。”
罗子庚淡淡道,“老哥,咱们都是明白人,你这玉璧是开门到代不错,但就这品相,真的值八千?”
老摊主嘿嘿一笑,“我看你这小兄弟年纪虽小,眼力却不差,值不值八千……您心里没数?”
“如果是在正经的店里看到,八千?值,”罗子庚好整以暇,“但是老哥,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它到底值不值八千,我还得考虑考虑。”
“好好好,六千你拿走,我算是遇着识货的了,”老摊主挫败,这是鬼市,古玩行里一直存在的一种地下交易市场,半夜三更开市,到天亮就收摊走人,因此有的地方也叫天光墟。
常言道鬼市有三鬼,人鬼、货鬼、买卖鬼,出现在这里的,多半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人,摆的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谈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偷盗来的赃物有之,变卖的祖产有之,造假的赝品,那更是有之,所以这里的东西一般价格都不高,如果眼力够好,往往能低价淘到好东西。
罗子庚却没有罢休,“五千。”
“你!”老摊主梗起脖子,“小兄弟,你也是识货的,你说这玉璧究竟值不值?”
“我给你五千,只多不少,”罗子庚坚定地说,“老哥,你心里有数……”
“哎呀你们够了没?”孔义在一边听不下去了,“一千块钱你至于磨这半天嘴皮子嘛?快点,六千已经差不多了,我看值!”
罗子庚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这边孔义已经一扎软妹币掏出来,干净利落地帮他付了钱,揣起玉璧,手指弹两下,“嘿嘿,果真是好东西……”
罗子庚:“……”
天光稍稍亮起来,孔义抬头看一眼东方泛蓝的天色,嘟囔,“我又要买不着了?”
话音未落,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嘶哑嗓音在耳边低声说,“两位老板要买玉?”
“卧槽!”孔义吓得往前一窜,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颤巍巍回头,“大哥,你好好说话成不,想要吓死我们?”
罗子庚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此时刚刚初冬,南京并不冷,这人却裹着风尘仆仆的军大衣,仿佛从很远的地方赶来一般。
“老板,这里有地道的和田白玉,乾隆朝那会儿留下来的,”男人鬼祟地对孔义说,“是不是真货,您是行家,一看就知道。”
说着,神秘兮兮地从军大衣中摸出一个东西,解开上面缠着的黑塑料袋,露出一段羊脂白的玉柄。
孔义双眼一亮,顿时就来了精神。
罗子庚一把拦住他,看向那个男人,冷声,“你怎么知道他是行家?”
“嘿嘿,”男人咧嘴一笑,“你们买玉璧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一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是浸淫此道多年的古玩虫,浑身都透着行家的味儿呢。”
“哈哈哈,”孔义大笑,拍着那人的肩膀,“哥们,好眼力,不瞒你说,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孔家二少……”
罗子庚:“……”
男人左右看两眼,压低声音,“咱们借一步说话。”
转眼间,孔义就和那男人勾肩搭背地往一个深巷走去,罗子庚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连忙跟上去,孔义已经把那东西拿出来,豪放地举高了,仰脸观赏,“果真是乾隆宝刀,如此威武,如此霸气,一定是真正的乾隆御制,哥们,多少钱?”
“十万。”
罗子庚插嘴道,“阿义,我觉得你要考虑一下。”
孔义想了想,“你说的也有道理,”他转向那个男人,“我不喜欢砍价,你给我报个实价,要是合适呢,我就买走,不合适就拉倒。”
男人:“十万已经是挥泪大甩卖了,你是识货的,物以稀为贵,你知道这乾隆宝刀有多珍稀?”
“说的也对,”孔义思索片刻,“前段时间嘉德秋拍上成交了一把,哎子庚,几千万成交来着?”
罗子庚慢吞吞道,“4830万,那是市面上唯一流通的一把。”
“不,两把,另一把在这里,”男人一脸痛心疾首,捂着心脏,“老板,你快点买了,把它远远地拿走,不要再让它出现在我的面前。”
孔义大惊,“哥们你怎么啦?心脏不舒服?咱有病得治啊!”
“不,”那人剧烈摇头,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不瞒你说,我家当年也是镶黄旗,这宝刀就是乾隆爷赏我先祖的,可恨我这不肖子孙,竟然生活落魄到要卖掉老祖宗留下来的传家之宝,我不是心脏病,是悔不当初,心疼得啊!”
“你也别太伤心了,”孔义道,“古玩古玩,在谁手里不是玩?常言道,见过即拥有,老哥哥你也拥有它几十年了,从今往后,就由我来守护你们家的传家之宝,保证勤擦拭善保存,你就放心吧!”
男人抹泪,“你是个真英雄、纯汉子,好,既然你豪爽,那我也不能小气了,这宝刀,我打个九九折,九万九,您拿走!”
孔义击掌,“好咧!”
罗子庚:“……”
傻哥俩打眼
付完钱,孔义怀抱宝刀,摩挲刀柄上的羊脂白玉,“子庚,宝刀是应该赠英雄的,我送给奶奶是不是不太合适?”
罗子庚对他怀里的东西始终持怀疑态度,含糊应了一声,“奶奶是女中豪杰,应该也没什么,反正她喜欢白玉,这刀柄正合她意。”
“我知道了!”孔义灵机一动,“我把刀柄锯下来送给她,刀身我自己收藏!”
罗子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你疯了?”
孔义嘟囔,“这样确实不太好……”
岂止是不太好!!!罗子庚表面淡定内心咆哮,心想孔信是多老辣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他弟弟就能二缺成这样?
天色大亮,鬼市早已撤得干干净净,古玩街上正常的小摊子摆了起来,罗子庚接到孔信的电话让他去买早饭,便让孔义自己先去古今阁,自己拐去烩萃楼买孔信点名要的鸡汁汤包。
结果来回不过二十分钟,就看到孔义在地摊上和一个人差点打起来。
“怎么回事?”罗子庚走过来,定睛一看,眼神冷了下来,真是冤家路窄,对方竟然还是当初碰瓷赖自己的那个冯六。
孔义抱着他的宝刀,大咧咧站在摊前,嚷嚷,“你拿一个民国的垃圾骗人家老爷爷,也不怕伤天害理?”
“混哪一行就有哪一行的规矩,小兄弟,你坏我生意,这是哪儿都说不通的理!”冯六恼得几乎想抽死眼前这人,古玩行里凭眼力吃饭,刚才那老头自己打眼,把一件民国大碗认成永乐官窑,眼力不过关,自己活该交学费,可眼前这小子竟然横插一杠子,一通胡搅蛮缠,把那老头给弄走了。
罗子庚低声道,“六哥,这是我朋友,有话好好说。”
冯六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小子,街面上摆地摊的人,记忆力都是一等一的好,他清楚地记得当初跟罗子庚结下的梁子,当初他欺负罗子庚是个菜鸟,打算狮子大张口讹他一笔,没想到后来被孔信出面摆平,这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当即就冷哼一声,“罗少,你跟着孔老板在外面就算横着走我也不管,但来到我的摊子上,就得按照我的规矩行事,这个小兄弟坏了我的生意,他就得原价赔偿,否则,别怪我冯六爷不客气!”
“六哥好大的威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孔信叼着烟从人群中走出来,低头斜睨,“一个民国大碗?罗子庚,给六哥五百块钱,我们赔他。”
冯六一看孔信到了,心里瞬间哇凉,他本来想讹这两个愣头青几万块,可是如果孔信力保,那钱肯定得打水漂,大家都在古玩街上混饭吃,孔信是个多狠的角儿他也了解,真惹急了,他能跟自己往死里磕。
强撑着道,“孔老板,闲事莫管。”
“闲事?”孔信二指夹烟弹弹烟灰,手臂担在孔义的肩上,悠闲道,“六哥教教我,亲弟弟的事情算什么闲事?”
冯六傻了,打死他都想不到这个一脸烧包像的纨绔子弟竟然是孔家二少爷,这会儿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他之所以会卖孔信的面子,不全是因为这人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他背后的孔家,古今阁是一个百年老招牌,几代人积累下来的醇厚古韵,也是十年浩劫之后首先恢复元气的老字号之一,收藏家们认识他冯六的不多,和古今阁有往来的却不少。
“原来是二少爷,”冯六扯出一个假笑,凉凉道,“老六我有眼不识金镶玉,我认栽,今天这事儿,不论在理不在理,老六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咱们一张纸掀过去,怎么样?”
古玩行里的规矩,别人问价的时候不能插嘴,孔义不懂规矩坏了冯六的生意,这事情他们理亏,孔信点头,“是六哥卖我面子,我心里知道。”
“别!千万别这么说,”冯六制止他,对天拱一拱手,哑声怪笑,“老六我今天卖的是当年孔老爷子的面子!”
孔信脸色倏地阴沉下来,“六哥既然还记得我爷爷,那自然也别忘了开门行商‘诚’字当头,省得坏了我们行的名声!”
说完,凌厉的目光从罗子庚脸上滑过,狠狠落在孔义的脸上,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哎哥,你等等我……”孔义不怕天不怕地,就怕他这个哥哥,来不及对冯六耍威风,忙抱上他的乾隆宝刀,小碎步追上去。
罗子庚无奈,跟着回到古今阁,看到孔义屁颠颠的身影在里间门口一闪消失在门内,知道孔信是要进小黑屋使劲扎一扎孔义了,遂将鸡汁汤包交给店里的伙计,让他去加热。
倒了杯水还没来得及喝,就听孔信一声暴喝,“罗子庚,滚进来!”
伙计幸灾乐祸地看他。
罗子庚硬着头皮咧开一个讪笑,丢下杯子,老实地推门进去,一进门,就看到孔信直直一脚蹬过去,孔义立刻就跟个大土豆似的叽里咕噜满地乱滚。
“你就作死吧!早晚撞到狠角色手里,扒了你这身人皮都是轻的!”孔信怒道,转过身,看到罗子庚,凉凉道,“你够□啊,肚子里有货了是吧,你不是当初那被人碰瓷的烧包了是吧,敢和这个二百五去鬼市,你他妈是母牛下不出崽儿,牛逼坏了啊!”
罗子庚皱了皱眉头,“孔哥,我并不知道阿义不懂规矩。”
“规矩?那规矩是错的!”孔义爬起来,嚷嚷,“凭什么交易的时候不允许其他人看啊,那冯六他欺骗人家老爷爷……”
“你给我闭嘴!”孔信指着他的鼻子,压低声音威胁,“再他妈啰嗦一句,我立马把你打包丢回美国去,我说到做到,你信不信?”
孔义猛地闭嘴,手指在嘴唇上拉了个拉锁,脑袋点成了个磕头虫。
“我现在不追究你们和冯六子的恩怨,我们就说去鬼市的事儿,”孔信对罗子庚道,“我一直不让你去鬼市,你还挺怨我的是吧。”
罗子庚摇头,“没有。”
“知道鬼市是什么地方?鬼市他妈的为什么叫鬼市你知不知道?”
罗子庚低声道,“我知道鬼市危险,但是我心里有数,孔哥,我没吃亏。”
“你有个屁数!”孔信捏起茶壶喝了一口,平复了下失控的情绪,“鬼市里那些东西,百分之八十是赝品,剩下的有百分之一是流传有序的就不错了,还有更多的,是!赃!物!”
孔义滚过来,蹲在孔信的脚边,插嘴,“没那么严重吧?哪来那么多赃物?”
孔信凌厉一眼扫过来,孔义立马双手捂嘴,大眼睛裹了一包泪表明楚楚可怜。
“你知道一次失窃会损失多少?盗掘一座古墓得挖出来多少?一艘沉船出水得捞出来多少?这些新坑货上不了拍卖会进不了古玩市场,最后会有多少出现在鬼市上?”孔信厉声道,“万一你惹到这些亡命徒,能不能完整地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罗子庚沉默半天,叹一声气,“孔哥,我知道错了,这次确实是我和阿义考虑不周,我们冒失了。”
孔信抬头看他一眼,没有再说话,面对着孔义,他可以连打带踹,面对罗子庚,却不能这样粗暴,一方面因为他是温知君的表弟,另一方面,他对罗子庚有种莫名其妙的疼惜,不管心里多恼火,却根本粗暴不起来。
孔义蹲在地上,瞪着俩傻眼睛对罗子庚使劲瞅,双眼发射脑电波。
罗子庚被他看毛了,瞪回去:你看什么?
孔义拼命往孔信身上打眼色:快给我说两句好话!我多冤啊,我比窦娥都冤……
罗子庚面无表情:你还是去死吧。
孔义大怒:你这个不讲义气的小贱人!!!
“够了!”孔信粗声粗气,抬脚把孔义蹬翻,“你们俩眉来眼去干什么?”
“哎哟啊疼啊!”孔义满地打滚哀嚎,“哥你只疼子庚不疼我了,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你皮糙肉厚的哪里招人疼?”孔信淡淡地瞥过去。
孔义立马蠕动过来,嬉皮笑脸,“我天真无邪,我活泼可爱,我国色天香。”
孔信被雷得浑身掉鸡皮疙瘩,“死吧你!”
罗子庚给他茶壶添了水,轻声道,“孔哥,别气坏身子。”
“我没那么容易坏,”孔信横他一眼,“你们俩买什么东西了?拿出来我看看。”
“我买了块玉璧,”罗子庚从包中掏出来,“感觉像西汉的,雕工古朴大气,还有点黑色沁斑。”
孔信双手捧起玉璧,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开来,罗子庚适时地递上手电筒,孔信打开,仔细看玉璧的纹理,半天之后,嗯了一声,“确实像是有黑色沁斑。”
罗子庚心头一动,“东西不对?”
“……怎么说呢,”孔信淡淡道,“这玩意儿看着挺老,只是……这样吧,”他踢了踢孔义,“去打盆开水过来。”
孔义眼神在他们俩之间一转,明白罗子庚这是要倒霉了,于是立马乖顺地转身去打开水。
孔信手里摸着玉璧,“他看上去是一块西汉的蒲纹璧,小子,思春了?”
“!!!”罗子庚猛地抬眼看向他,抿紧嘴唇,不知道这人抽了什么风。
孔信笑眯眯地用眼角瞟他,“蒲纹璧在当时有大用处,是男方向女方家中纳采时用的,你说,你还不是思春了?”
罗子庚:“……”
“什么?什么?”孔义夹着脸盆拎着开水瓶兴冲冲奔过来,“我刚才好像听到说什么思春。”
“你听错了!!!”罗子庚恼怒。
孔信将玉璧放进脸盆中,拎着水壶缓缓倒了下去,悠闲道,“来,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先给你的宝贝洗个白白……”
“……”罗子庚极度不爽,他已经出离郁闷了好不好,天还没亮就被孔义拖出被窝,昏头障脑地陪他逛鬼市,头脑发热买个垃圾,回来还得挨一顿冷嘲热讽,这样的生活真是够了!
几分钟过去,孔义指着脸盆大叫,“哎哟我日他爷爷个腿哎……子庚你的玉璧怎么变成面皮皮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机智的洛哥哥】和【为什么呢?】丢的地雷,我会加油写的,MUA~~
二少风流债
罗子庚心底一片冰凉,盯着盆子中半融未融的玉璧,一种难以言表的苦涩涌上心头,喃喃道,“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孔信伸着一根修长手指抄抄那片儿此刻变得软趴趴的玉璧,“这是最低级的骗术,将玉石废料粉碎,掺上不饱和树脂,或者直接用日本胶,这样的东西放在30倍的显微镜下一看就见分晓,它做得再精细,还是会有气泡,按理说,这样程度的仿品,”他挑起眼角玩味地看过去,咧嘴一笑,“根本骗不到你。”
罗子庚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鬼市那昏暗的小灯泡下,根本看不出个子丑寅卯,那时候就算用萝卜干系根红线,他说不定也能给认成千年老人参。
“打眼了吧,”孔义拍拍罗子庚的肩膀,十分上道地说,“不过别往心里去,咱们捣腾古董的,谁没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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