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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个孩子,商场上的潜规则你不懂。他说要看看,你好意思说,喂,只是送给你看看,别弄坏了,过两天我来拿。你要这样说了,他当然不会拿你怎么样,还会把你客客气气地请出家门,回头再给你穿一双鞋子,保证小两号。
你还得假模假式地说,难得领导喜欢这个东西,我就把它放在这里给领导赏玩吧。当然,这对花瓶就成了刘备借的荆州,打狗的肉包子,有借不还,有去无回。”
“这不是明着索贿吗?”
“瞎说,这怎么是明着索贿?只不过是借着赏玩罢了,又没有说要你的。这样他们就进退自如。”
“能不能不去呢?”
“那怎么行,还有几笔大生意卡在他的手里。得罪不起的。”
“晓楠姐,你照这个样子弄个假的给他,唬弄一下不就行了?这种官僚,大都是附庸风雅,恐怕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吧。”
“你是说赝品吧,逼真的赝品也不好弄,造假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的。做得好的赝品,其价值也是不斐的。你这个主意说说还行,操作起来难度太大,首先,我不是一个古董行家,我买这对花瓶是另有它用的,因此,我不算是这个行当中的人,也不怎么认识这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去找到这样的高手。其次,既然要造假,总得对着原件来吧,如果要我把这对花瓶交给某个我不熟悉的人,我很难放心。如果能把这样的高手请到家里来就好了。其三,我怀疑是否存在这样的高手。这世界上,很难造出一模一样的东西。”
我就是这样的高手,李畅在心里说。李畅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异能告诉张晓楠,想了好一会,李畅才止住了自己的冲动,这种异能太匪夷所思,还是不要让它打扰别人的生活吧,也免得给自己带来麻烦。
“你怎么了?”张晓楠关切的问候把李畅从矛盾交战的心理中拉了回来。
“哦。我在想一件事,我认识一个这方面的高手,可是他有许多怪癖,我虽然相信他,可是,我不敢保证晓楠姐也能相信他。他不愿露面,除了我,他不愿意别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他从来不出手为别人做这种事情,多少钱都不行。更不用说到别人的家里去干活了。所以,我才觉得事情的难度很大。”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晓楠姐,请原谅,这个我不能说。”
“那么,你怎么能相信他呢?你相信他到什么程度?”
“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
“相信你自己一样?”张晓楠玩味着李畅的回答。“他要多少钱?”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让……求他做这种事。我可以帮你问问。”
“好,你帮我问问,另外,这个东西给你,他如果能做出跟这个普通花瓶一模一样的东西,我就把这对青花交给他。”张晓楠递给李畅一个普通的瓷花瓶。这对瓷花瓶算得上是古董,不过是清末的产品,算不是太贵重。
李畅把普通瓷花瓶带出了别墅,张晓雷问张晓楠:“姐姐,需要派人跟踪他吗?”毕竟一千万的宋瓷青花不是闹着玩的,张晓雷的谨慎也可以理解。李畅的年纪摆在那里,太年轻,万一,他被人骗了呢?
“为了表示我们没有恶意,我们不要跟踪吧,免得弄巧成拙。”张晓楠心里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这个年轻人,身上有太多神秘,跟踪不一定能奏效。
当天晚上,张晓楠派车把李畅送回了家,第二天,李畅就把制作好的复制品送来了。
张晓楠比较两个陶瓷花瓶,如果不是李畅在花瓶上做了个记号,她根本看不出哪个是原件,那个是复制件。
第57节、最有价值的复制
看了这个花瓶后,张晓楠提出了一个她关心的问题:“需要多少钱?”
对于这个经费,李畅也不知道怎么说,说多了于心不忍,何况他只是想帮忙,而不是想赚她的钱,说少了,又怕张晓楠不相信,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宴。
“那人说了,按照物品的价值收取10%的费用,最低不能低于一万人民币。”
“嗯,这个价格也还合理。”
为了保险起见,张晓楠当天没有再提起这件事,而是把一对普通瓷花瓶让张晓雷送到了北京,张晓楠托了当初拍卖那对宋瓷青花的拍卖行进行鉴定。
两天之后的一个上午,鉴定结果出来了,拍卖行请的专家无法分辨出两个瓷花瓶之间的区别。这个结果让鉴定专家也很惊讶,交付鉴定结果的时候,专家还向张晓雷追问此事。
张晓雷的回答是一问三不知。
鉴定结果在第一时间告知了张晓楠,张晓楠马上下了决断。李畅带着一对青花赶了回去。晚上,李畅又带着一对青花和复制品回到了张晓楠的别墅。为了逼真起见,本来应该把时间拖长一点的,可是李畅害怕,万一这对青花在自己手里摔了,砸了,丢了,自己根本赔不起,一千万啊,把父母的家产全卖了也值不了一千万的零头。
好在父母到乡下老家去走亲戚了,不然,见到他们还真不好解释。
当张晓楠看见两对一模一样的青花摆在桌子上时,她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虽然大着胆子把青花交给了李畅,她心里还是提心吊胆的,倒不是怕李畅有什么问题,对这个少年,她还是非常相信的,她担心李畅被别人骗。
对于付款的方式,李畅也犹豫了好久,现金是不现实的,一百万目标太大,拿回家里,父母那里也不好解释。
转帐呢,李畅根本无法炮制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和不存在的帐号。
最终李畅决定还是把这一百万存到自己的帐户,对张晓楠说,那个异人只相信自己,他需要用李畅的帐户作为跳板,避免别人查到他的人。
李畅需要陌生人的一个身份证,他的计划是这样的,先把一百万转入自己开设的一个帐户中,然后用其他人的身份证开一个帐户,把自己帐户中的这笔钱转入到陌生人的帐户,最好再从这个陌生人帐户中把钱转出来,再存入自己开设的另外一个帐户。
经过两次倒手,能暂时避免有意无意的跟踪。
怎样得到一个身份证呢?这一下难倒了李畅。人们对身份证都保管得很小心,自己又不是小偷、强盗,怎么才能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得到身份证,或者身份证的复制品?
不能用父母的,亲戚的,必须用一个陌生人的。这真让李畅犯了难。
哪些地方需要身份证呢?银行,很多时候都需要身份证,不过,在银行里拿到一张身份证太困难,那些监控装置不是吃素的。
好像移动或者联通的营业门市里应该有,或者中国电信的固定电话办理处也应该有,一些人要办理后付费SIM卡,或者固定电话,都需要出具身份证。
可是,在这样的地方,自己又怎么能把身份证‘偷’过来呢,即使是复制品也是很难的。
李畅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把钱转入那个陌生的帐户,到时转出来也会碰上很多麻烦吧。要是银行工作人员警觉性稍微高那么一点点,就会怀疑自己这么一个半大的小伙子奇#書*網收集整理,从一个银行卡里往自己的帐户里转钱的事情了。万一他们怀疑银行卡是自己捡的,偷的,不就麻烦了?
算了,算了,别想这么多。晓楠姐也不是外人,就算被他发现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也不是存心想骗她的钱,靠手艺吃饭罢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高手,晓楠姐还不得一样要付出这么多钱。这笔钱给了她弟弟,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李畅忽然发现了一样用复制异能来赚钱的路子,就是制作文物的赝品。保证这些赝品跟真实的没有任何区别。
貌似自己还没有尝试过复制酒和食物?复制的酒跟原来的酒有什么区别呢?它还会不会把人喝醉?应该试一试。
李畅说干就干,他从别墅的酒柜找到了一瓶52度的五粮液,然后制作了一瓶五粮液的复制品,把复制品倒在一个大杯子里,李畅闻了一下,一股酒香扑鼻而来。怪哉!复制品也有一样的酒香?李畅伸出舌头品尝了一下,从来不喝酒的他感觉到有点辣。这真的是复制品吗?李畅仔细检查了一下酒瓶上的标记,确认了这瓶酒的确是复制品。
闻起来像酒,喝起来也像酒,不知道灌到肚子里,还像不像酒?
李畅喝了一小口,呛了一下,咳了个昏天黑地才缓过来。然后,他屏住呼吸,捏着鼻子,把一瓶五粮液咕咚咕咚都灌进了自己的胃里。
过去了十分钟,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半个小时后,仍然没有反应。李畅不敢再冒险,念了一条咒语,直接把酒瓶弄消失了。
复制的酒灌到肚子里,还真不是酒了?哈哈,用这招戏耍戏耍张晓雷,不知道会怎么样?他不是总在自己面前吹嘘酒量如何如何高明吗?
李畅中午吃饭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饭菜都上桌后,他说了声等等,从酒柜里找出两瓶已经准备好的五粮液。
“李畅,怎么想起喝酒了?”张晓楠问。
“姐姐的大问题解决了,大家都高兴,一直听晓雷哥说自己的酒量如何了得,今天也正好见识见识。”
张晓雷马上听出味道来了:“好小子,感情是冲着我来的啊,来来来,饭桌上就我们两个男人,你说怎么喝?”
“这里有两瓶酒,一人一瓶,对着瓶吹,一口气喝下,怎么样?”
“别胡闹,李畅,你从来没有喝过白酒,这么喝酒伤身体的。大家随意一点喝罢。”张晓楠打开了那瓶原装的五粮液。给张晓雷、自己和李畅都倒了一小杯酒。
李畅看着那杯五粮液犯愁了,自己是从来没有喝过白酒,特别是高度白酒。可是,刚刚还叫嚣着要与张晓雷比试一番,现在居然被不到半两的一杯酒吓破了胆子?李畅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张晓楠经常在酒席上应对,这点酒量当然不在话下,张晓雷自称能喝一斤的酒量,这点酒只当是润润喉咙。
而对于李畅,这杯酒就是要命的家伙了。
看着李畅愁眉苦脸地盯着面前的酒杯,张晓雷恍然大悟,刚才那种挑战原来是诈唬自己的。换做张晓雷的酒量,也没有办法把这么一瓶子酒一次性灌下去。
“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张晓雷不屑地说。
豁出去了!李畅端起酒杯,往嘴里一倒。也来不及品味,咕咚吞了下去,然后赶紧夹菜吃饭。
十分钟后,醉卧酒桌的李畅就被张晓雷背着扔到了床上。
李畅的第一次醉酒到下午的五、六点钟才醒过来。他躺在床上发了一会楞,这场酒场挑战以李畅的惨败告终。
李畅的复制异能,还能有什么作用呢?李畅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数着。
如果别人的笔记不肯借阅,可以复制一本,拿回家慢慢看。
如果钱不够用了,可以复制钱花,只要不被人发现重号。
发现喜欢的东西,可以复制它,留下复制品,拿走原件。
纸张是很贵的,复印机也买不起,复制术有助于节约。
复制的食物不能充饥,是对画饼充饥最好的诠释。
复制的酒不会喝醉,是酒场高手的最佳道具,只是千万不要弄错道具。
如果用来玩玩魔术,也是一个谋生的手段。
如果用来陷害,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技术。
如果能复制一个女友,是不是就可以……。嘿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过,貌似还不能复制生物?
第58节、装模作样的鉴赏
既然赝品已经制作出来了,张晓楠决定马上就上路,既然要做,就做得漂亮些。既然已经决定要送,就送得爽快些。在春节前把这个东西送出去,也算是节前的一个礼物。没有送礼等到节后送的。
张晓楠和张晓雷带着两个保镖,带着一对赝品青花上路了。
四个小时后,张晓楠的奔驰到了长沙,张晓楠一刻也不停留,直奔目的地。来之前,已经联系好了,对方也请了一个古董鉴定专家,考虑得很周全。
汪局长是一个很懂得附庸风雅的官员,最喜好的是瓷器和字画,在知道张晓楠拍得了一对宋朝的青花之后,他就有点心痒痒地了。
现在这对青花就摆在他的眼前,他请来的古玩专家已经鉴定了,这是真品。
“太美了,太美了。”汪局长把青花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仔细观赏,张晓楠真害怕他的手一抖,把青花摔在地上。
是告辞的时候了,张晓楠想。
“汪局长,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您了。我先告辞一步。”张晓楠站起了身。
“哎呀,我还没有鉴赏完呢,你再多等一会。”汪局长挽留道。
“您老就留着慢慢鉴赏吧,多长时间都行。真的。”
傻子都听得出张晓楠话里的意思。一千多万的东西,张晓楠也不好直接说出‘送’这个字。官场的潜规则她还是比较明白的。
有些官员是想要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不跟你客气,不把你当外人,也不把自己当外人。这种人也好打交道,东西送到位了,事情也就办到位了。
还有些官员是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要东西从来不明说,总是这样那样的暗示,送东西也不能直接送,叫借用。尽管可以把一辆车借用到报废,既然是借用,你还得给他交养路费、保险费等等。汪局长就是第二类官员。
“那怎么行?价值一千万的古董,我不敢留在这间屋子里,万一弄坏了,或者丢了,我可赔不起。”汪局长很认真地开着玩笑,很奇怪的回答。
“汪局长太幽默了,只是我的确是有急事,不能陪汪局长慢慢鉴赏了,这对青花就放在汪局长这里吧,丢了,坏了,都算我的。”张晓楠娇笑道。一般话说到这个份上就行了,双方的底牌都抛了出来,心领神会。
今天的汪局长似乎有点怪异:“再等我一个小时,我鉴赏完就让你带回去。”
张晓楠也奇怪今天的汪局长怎么有点与以往不一样,刚才的两句话已经透着坚决了,不再是试探时的忸怩作态。
一个小时后,汪局长果然把一对青花交到张晓楠的手上,并客客气气地把她送出了大门,从汪局长的脸上,张晓楠没有看出一点不高兴的神色。
哦,也许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他和那个古玩鉴定专家不是特别铁的关系?嗯,待会找个宾馆住下来,晚上再去拜访。因为是赝品,张晓楠没有了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思路也清晰起来。
从汪局长家里出来才五点多钟,张晓楠找看一家宾馆住了下来,办住宿手续的时候,青花就放在车里,并专门派了一个保镖守护着它。住宿手续办好之后,张晓楠也并没有让所有人进房间休息,甚至吃晚饭的时候,放着青花的奔驰车里,总是形影不离地陪伴着一个保镖。保镖轮流去吃饭。
吃罢晚饭,张晓楠给汪局长打了个电话:“汪局长,下午真是对不起,我的事情已经忙完了,汪局长如果还没有欣赏够的话,我现在就把青花给您送上门去。您留着慢慢欣赏。”
“张总太客气了,此等宝物,我能有幸见一面足亦。岂敢得陇望蜀,张总的好意,汪某心领了。东西带在路上不安全,张总还是早点回家吧。”
这姓汪的转了性了?张晓楠狐疑地摇摇头。不可能,以张晓楠对他的了解,即使狗能改了吃屎的毛病,姓汪的改不了自己的贪婪。自己是哪个方面做得不对呢,让姓汪的不敢明目张胆地留下古董?或者,姓汪的不需要立牌坊了,要自己明明白白地表示把东西送给他?
到了凌晨五点,谜底就揭穿了。
张晓楠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张晓楠披上衣服,看了一下来电,是保镖的电话,张晓楠涌起了不详的预感:“喂,出什么事了?”
“张总,青花丢了!”保镖带着哭腔喊道。
张晓楠一惊,也许这才是汪局长的阴谋?把一件简单的事情搞复杂化,是为了什么?
“你报警了吗?”张晓楠问。
“还没有。”
“有人受伤吗?”
“也没有。”
“我马上就过来,你通知张晓雷。”
张晓楠从容地穿上衣服,既然没有人受伤,这事就好处理了,反正是赝品,丢了就丢了,不过,丢失的事情要炒作得热闹一些,只要让姓汪的知道此事就行,这样,不管青花是否真的被汪局长派人或偷或抢了去,至少,张晓楠已经把自己撇干净了。
张晓楠报警才十几分钟,警察就过来了,张晓楠把自己来长沙的目的说了一遍,并告诉警察,那对青花不见了,在这一路上都放在车里,在汪局长那里曾经拿出来过,不过,汪局长鉴赏完毕还给自己后,就一直在车里。只有到宾馆住宿后,才由两个保镖护送到房间里。
那个看守的保镖也描述了自己丢失古董的经过,原来,在饭店住下后,两个保镖把古董用一个旅行箱带回了宾馆房间,然后古董就一直待在旅行箱里没有露面,凌晨的时候,保镖起身上厕所,却发现旅行箱已经不见了。这才打电话给张总。
警察检查了宾馆的监控录像,确认了几件事情,第一,旅行箱的确被两个保镖带到房间来了,然后保镖就再也没有出房门。其次,在夜里一点钟的时候,在走廊出现了两个蒙面男人,这两个人对饭店的保安措施很熟悉,只要有监控的地方,他们都是蒙着脸的。两个男人径直来到保镖住的房间,很轻松地打开了门锁,然后扔进去一个冒烟的东西,那是一种迷幻药,吸入一点,就会沉睡不醒,天上打雷也吵不醒来。
然后,盗贼用一个剪刀样的工具,绞断了门内的链条,剩下的就简单了,盗贼进屋拎走了旅行箱,沿着安全通道逃离了。
这是一个惯偷,手法熟练老到,这个盗贼有内应,他们对几个人的住宿房间非常清楚,也知道旅行箱是在保管在谁的房间,并且,清楚地知道那一对青花是藏在旅行箱里。如果没有内应,盗贼肯定就跟踪上了,希望在路上寻找机会,偷到古董。饶是张晓楠谨慎了再谨慎,还是着了道儿。
然后警察去打电话询问了汪局长,把那个文物鉴定专家也请到了公安局,了解了古董的价值,并确认了古董的确由张晓楠带到长沙来了。
之后就没有张晓楠的事情了,在公安局那里进行笔录后,张晓楠还和汪局长通了电话,汪局长对古董的失窃向张晓楠表示了万分的惋惜。
第59节、赝品的寿命
李畅在发现自己异能的觉醒后,在街上购买了一个石头戒指,然后制作了这枚戒指的复制品,之后就一直把这个复制品戴在手指上,他想测试一下在目前情况下,复制品的存活周期。
这天,他突然发现戒指不见了。屈指一算,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这说明,虽然异能觉醒了,但是复制品还是有寿命的,现在发现的寿命已经延长到两个月,比以前以小时计算的生命周期要长了很多,但还是有限制的。
李畅想起了自己给张晓楠制作的一对青花的复制品,按照目前的测试来看,这对青花也只有一个月的存活期了。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晓楠姐呢?
如果不告诉她,万一当初偷盗复制品的那个家伙发现青花不见了,自然就会想到张晓楠这个原来的拥有者身上,如果再通过某些渠道得知张晓楠的青花还在她的手里,肯定就会怀疑张晓楠雇人又偷回了古董。也许会对晓楠姐不利。
可是如果告诉她,又怎么解释赝品自动消失的事情,难道告诉她这个赝品还有存活时间限制。
李畅为此连续几天茶饭不思,徐小燕发现了他的异状,追问几次都不得其原因。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烦恼了,也许,过些日子就会从烦恼中走出来吧,哪个人不是这么走过来的呢!
不过,李畅已经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异能是可以进化的。从开始只能复制小硬币大小的东西,到现在能够复制椅子、桌子大小的东西,从开始复制品的存活时间为短促的一小时,到现在足有两个月,自己的异能在清楚地进化着。
但是,每一次进化都是在无意中发现的,身体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变化,但是李畅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喝水的时候喝水,睡觉也好,醒来也好,李畅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比如,经脉啊,真气啊,金丹啊,元婴啊等等。
最难受的是,自己好像不能把握进化的进度和进化后的状态,有点像在黑暗中摸索,永远不知道门在哪里,也不知道门后面到底是什么。这种不能把握自己的前途的无力感让他很焦虑。
一天,在张晓楠的别墅里,几个人聊天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又聊到青花瓷器上来。李畅关心张晓楠在汪局长手里卡着的那个项目:“晓楠姐,那个项目拿到手了吗?”
“拿到了。现在已经在做设计。”张晓楠说。
“汪局长没有刁难吧?”
“他还能刁难什么?一千多万的花瓶都送给他了。”
从种种迹象表明,这对花瓶肯定落到汪局长的手里了,因为汪局长对张晓楠的事情特别上心。这只偷嘴吃的馋猫,没有好处的事情才不会做呢!
“晓楠姐,你那对原件要保存好了,也不要透露出去,万一姓汪的那里也闹个丢失的案子,他会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东西已经给他了,他砸了也好,丢了也好,已经与我没有关系了。即使他发现了什么,他那个是真品,我这里是赝品嘛。”张晓楠说着,也觉得好笑。什么是真品,真品不就是专家嘴里的一句话吗?分辨不出来就是真品。这个世界上,真品当成赝品,赝品当成真品的事情还少吗?
“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小畅,你那个高人朋友的事需要绝对保密,拥有这样奇妙的技能是既幸运又不幸的一件事,如果消息透露出去,我想要找他的人会不计其数,那些做古董生意的家伙,哪个不希望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你是他与外界联系的渠道,我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到底怎样,不过,凡事留点心总没坏处。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张晓楠认真地说。
“我知道的,晓楠姐,你放心吧。晓楠姐,问一句题外话,做赝品也能赚钱吗?”
“能,太能了。有好多的古董收藏家,同时也是赝品制作的大家。不过大多数都是混口饭吃,谈不上什么水平,许多赝品拿到行家手里一看就原形毕露了。你那个朋友才是真正的高人。制作得好的赝品,其本事的价值也是不菲的。例如,以前就有许多画家临摹前辈高人的大作,流传至今,也属于赝品,但这些赝品由于也是出自名家笔下,其价值也是可观的。”
“晓楠姐,你怎么想起去买古董了?喜欢收藏吗?”
“这件事情太复杂,到时我会告诉你的。我才不收藏这些东西呢,我是葛郎台的性格,平生只喜欢收藏人民币。”
“美元!”欣欣在旁边接话道。
“真是一个小财迷。”张晓雷在欣欣脸上了轻轻拍了一下。
“还有金子。”欣欣受到了表扬,更加起劲地说。
“行,行,长大后舅舅给你买一个又粗又大的金项链。”张晓雷抱起欣欣,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我不要又粗又大的金项链,那是栓狗用的。讨厌,讨厌,舅舅的嘴有烟臭,我不要你抱,李畅哥哥抱。”欣欣真是一个小鬼精灵。
李畅屡次被欣欣把辈份叫低了一辈,已经完全没有了脾气,只有随得她叫去。她叫她的,自己该怎么称呼张晓楠等人,还怎么称呼。所以,在这间屋子里,称呼就有点怪了。他是现场中唯一做母亲的兄弟,却是她闺女的大哥哥,母子俩都用兄弟称呼他。
大家继续闲聊,李畅的心思却已经转移到赝品两个字上面去了。
貌似做赝品很赚钱啊,当初张晓楠制作一对花瓶,几秒钟的功夫,一百万就到手了。这种速度,比抢银行还快嘛。
制作一个赝品只是几秒钟的功夫,而找到合适的主顾却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李畅不会笨到价值几百上千的古董也要他用这种异能去复制,整个一个杀鸡用牛刀嘛!
正像形容开古董店的人,三年不开张,开展吃三年。
李畅上次在张晓楠那里做的第一笔生意就赚取了一百万,如果省吃俭用,能吃上十来年吧?
关键是要解决生命周期的问题,要不然以后许多主顾都发现花大价钱制作的赝品不翼而飞,还不一个个提着大刀长矛来找他算帐!那时,别说十来年,能否平稳地生活十来天都是件奢侈的事情。
第60节、摸底考试
寒假很快就过去了,大年的年夜饭还是李家和张家一起吃的。
李畅决定不转学之后,还向张晓楠提出了一个要求,一个在他自己看来也有点不合情理的要求。他希望能参加一下八中的摸底考试。他希望能借此机会检验一下自己寒假的复习成果。
对于李畅这个异想天开的主意,张晓芙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这也是检验她这个小老师的成绩的一个极好的机会。从这段时间李畅的补习情况来看,在用八中的卷子做了几次模拟测验之后,张晓芙惊讶地发现李畅的进步速度真的有点变态。
参考八中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李畅的几次模拟测验的成绩已经能够进入全年纪的前五十名。这个速度绝对是惊人的,要知道,按照市八中历年来高考的规律,前五十名都可以进入重点大学,一类本科。
张晓楠对李畅的这个想法开始还有点不以为然,认为这是年轻人的心血来潮,想想也是,本来费心费力地把他转学到八中去,现在又改变主意不去了。你以为市八中是街头的小餐馆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但是经不起张晓芙和李畅的连番游说,张晓楠还是答应了帮他这个忙。
在李畅参加八中的摸底考试这件事上,张晓楠和张晓芙姐妹俩都发挥了各自的作用,张晓楠是走上层路线,她的路子还真的是很野,与八中的领导几次接触下来,人家就基本上同意了。
张晓芙在老师那里却是玩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策。她在春节期间去几个重量级的老师和校领导那里拜年,把李畅的学习成绩大大地鼓吹了一番。
张晓芙在市八中是明星人物,成绩也是名列前茅的,小姑娘长得漂亮,嘴皮子也利落,给几个老师领导摆完年后,这件事就完全定了下来。
至于张晓芙在老师那里是怎么说的,李畅无论怎么追问,张晓芙就是不告诉他。只是说,等他考完就知道了。
李畅的考试入学摸底考试在开学后进行,李畅开始以为是对自己单独进行考试,考试的时候才知道,这次考试是对所有的高三学生,据说是为了检验毕业班在寒假期间的复习成果,真是变态,春节也不能好好玩玩了。
考试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李畅这次考试排名果然进入了全年级的前五十名,对于这样的成绩,市八中的老师很是吃惊,因为转学前的介绍,该生的学习成绩非常一般。虽然张晓芙给他吹了不少牛,老师还是有点半信半疑的。在八中能进入前五十名,已经是非常优秀的学生了。
李畅参加八中的摸底考试,也取得了二中唐老师和朱校长的同意,因为参加考试的那几天,二中的几堂课要缺席的。朱校长对李畅的决定是大力支持。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精细,李畅在二中本来就不是特别优秀的学生,在八中的摸底考试中,即使没有考好,对二中的声誉也没有影响,但是,如果李畅能够像那次补考那样发挥得同样出色,或者更好,对二中的声誉反而会带来正面的影响。想想看,二中的一个普通的学生到八中同样非常优秀,这种比较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卖点。
朱校长就像一个精明的商人,在刚得知李畅有这个主意后,就千方百计地蛊惑他,这也是李畅决心很大的一个重要原因。
李畅考完后的第三天,就有八中的老师给李畅的父母打来了电话。当李畅放学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父母的神色在喜悦中又透着严肃。
“小畅,你坐下,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李云生和蔼可亲地说,李畅不知怎的,觉得老爸今天有点蓄谋已久。
“八中的老师给我来电话了。你这次摸底考试成绩很好,进入了年纪前五十名。精确地说,是第三十九名。不错,非常不错。”
“就这事吧,我知道了。”李畅站起身就要回自己房间。
“还没有说完呢,你急什么?”李云生喊住了儿子。
“不就是一个考试成绩吗?我现在不是知道了?”
“你好像一点不激动?”
“这有什么好激动的。在晓楠姐的家里,好几次模拟试卷的成绩比这还要好呢!”
“老师打电话来,除了告诉你考试成绩外,还希望你这个学期能够去八中读书。”李云生慢条斯理地说。
“我不是说过不去了吗?他们怎么还问?”李畅奇怪地问。
“我也不知道,老师说,是他们班的学生重点推荐了你。原话怎么说的我记不起来了,那意思是,你原来改变主意不去八中,主要是担心自己的成绩不好,会给八中带来不良的影响,如果考得很好,自然就另当别论。”
“他们班的同学?我知道了,肯定是张晓芙。”
李畅肯定地判断出是张晓芙的主意,不知道她怎么跟老师说的。对于李畅的出尔反尔,张晓芙也非常生气,曾经扬言如果他不改变主意,今后会永远不理他。李畅对张晓芙的一番苦心,也有点感动。
“八中的老师也知道你的情况,他们希望你能改变主意,最终回到八中去读书。”李云生虽然是转告八中老师的想法,但是,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对能否最终进入八中并抱有
李畅的决心已下,不会那么轻易就改变了的,在一场家庭谈判中,李云生夫妇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同意了李畅的最终决定。
这次家庭和谈属于终审裁决。
张晓芙已经到学校去了,她平常都是在学校,只是在周末回来。
很快,朱校长和唐老师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朱校长乐得一把拉住唐老师絮叨了半个小时,弄得唐老师很不好意思。
“不错,这个家伙不错,我倒是想让教育局的那些官僚看看,一个在他们心目中是考试作弊的学生,怎样在市八中进入了前五十名的行列。特别是,”朱校长低声说:“那个姓陈的县长大人和他的公子,听得这个消息应该不知是怎么个表情。这个机会只有唐老师你有希望看到了。”
朱校长的暗示,唐老师听明白了。于是,唐老师忠实地遵照朱校长的指示,在高三五班的班会上,把李畅两次考试的成绩都介绍了一下,两次考试,一次补考,一次参加八中的摸底考试。
陈森昆阴冷的眼光居然使得久经沙场的唐老师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第61节、郊游(一)
风和日丽,春光明媚。此情此景套用这两句比较俗气的词语恰好合适。
这是一个普通的南方三月周末,树已发芽,田也泛绿,花已吐蕾,鸟也啼春。
李畅、王大为、罗军、张晓健、王绢、张蕾坐在一辆别克商务车里,朝着几十公里外的塔山风景区驶去。
这次郊游是张晓健倡导的,经过王大为、罗军的附议和推动,李畅、刘鹏加盟了进来,李畅进来后又蛊惑了王绢进来。最后,刘鹏家里有事,没能参加。
周五放学的时候,张蕾看见李畅等几个人在李畅的座位周围很神秘地商量着什么,也凑了过来:“你们干什么呢?”
自从李畅经过期末考、寒假补考和八中的摸底考之后,张蕾虽然名义上还占据着高三五班第一的位置,可是,内心里她已经不敢以第一自居了。特别是八中的摸底考,她自问如果自己上,绝对无法进入八中前五十名的行列。如果她有这个水平,早已经是二中重点班的佼佼者了,还用得着在高三五班这个普通班级中混日子。要知道,二中高三那个唯一的重点班高三一班,被朱校长宝贝得像大熊猫一样。里面出来的人一个个都拽得不成样。
李畅这个***在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初步形成了,结构很古怪。里面包容了成绩最好的两个人,李畅和王绢,也包含了成绩最差的张晓健。张蕾对这个组合很感兴趣,平时总会找机会与他们接触,看在都是同学的份上,加上张蕾平常为人就比较低调,成绩也是很优秀的,李畅他们倒也没有太排斥她。
“我们在商量周末出去玩。美女,心动了?”张晓健嬉笑道。对他那种流里流气的说话口吻,张蕾也比较有免疫力了,直接无视地转过身子,给了张晓健一个侧影。张蕾看着李畅说:“你们还真的有雅兴啊,功课这么紧张,还有闲心去玩。”
“有一句绝妙好诗怎么说来着,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虫冬有雪,要想读书待明年。多好的天气,躲在房间里做书虫,真有点糟践了这个大好时光。张蕾,你要事不去真的太可惜了。”王大为摇头晃脑地说。
“离高考还有几个月呢,也不差这一天。”李畅说。
“去哪里玩?”张蕾听了几个不良少年的蛊惑,有点心动。
“准备去塔山,车已经准备好了。正好多余一个位置,要报名的尽快,晚了就没有地方了。”罗军说。
别克商务车可以坐七个人,司机,副驾驶,车厢可以坐五个,刘鹏不能去,正好空出来一个位置。
“王绢,你去吗?”张蕾问,如果有一个女孩子做伴,张蕾的决心就下得更坚决了。
“去,干吗不去?成天教室、家里,憋死我了。”
李畅跟家里请了假,李云生开始还不大放心,因为他们的行程安排要在外面住一夜,后来听说不是租车,是罗举家提供的车,并且随行还有大人,就同意了。对于孩子的行动自由,只要基本合理,李云生夫妇都不会卡得太死。
罗军坐在副驾驶座上,轻松地吹着口哨,李畅和张晓健坐在车厢的前排,王绢、张蕾和王大为坐在后排,王大为坐在最靠里的一个位置。
这个作为是特别安排的,张晓健身子粗壮,后排挤不下。王大为本来个子也很高大,不过考虑到他对张蕾有那么点意思,几个人心知肚明地把张蕾安排在王大为的身边。
车子是罗军家的,罗军自然就占据了副驾驶座这个最舒适的位置。
车子沿着宜河朝东驶去,不一会儿就出了城,来到了乡间的公路上。
“你们带泳衣了吗?”张晓健突然转过头问张蕾,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淫笑,张晓健问这话的时候,还朝王大为眨眨眼睛。换来了王大为的狠狠的一瞪眼。
果然,张晓健这个微妙的眨眼把这句话里的暧昧的含义转嫁到了王大为身上。张蕾脸红晕一闪而过,悄悄地用手肘捶了王大为一下,嘴里说:“这个季节哪里是游泳的季节?”
“这你就老外了。人家冬天还游泳呢。”张晓健说。
“张蕾别理他,逗你耍的。”王大为赶紧把矛头转移到张晓健身上。
“他嘴里从来就没有一句正经话。”张蕾有点害羞地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王大为附和道。
“不会吧,这么快就妇唱夫随了。”张晓健大惊小怪地说。
“都是些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罗军也横插进来一句。
“罗军,你不要说话,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小心我告状。”王绢给罗军抛过去一个威胁的眼神。
罗军对范苗苗有点意思,王绢和范苗苗关系不错,自然知道这个内幕。罗军心知肚明,只得怏怏地闭嘴。
李畅待着无聊,也关注起张晓健挑起的这场嘴战。看见张蕾一副若有所思中掩藏不住的羞意和王大为一副色迷迷的猪哥形状。李畅在张晓健耳朵边说了句什么,两人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还故意把眼神往两人身上瞟去。
“李畅,挺老实的一个孩子,怎么没有几天就被这帮坏小子带坏了。”张蕾被笑得难堪,情急之下使出了离间计。
“李畅,他老实?得了吧,最不老实的就是他了。”张晓健果然上当,指着李畅分辩。
王绢只是含笑不语,她知道自己不能搭腔,一掉进这场战火,就脱不了身。
“张蕾,果然是年轻啊,容易被表面现象所蒙蔽,对披着羊皮的狼缺乏必要的警惕,你知道吗?像我们这种张牙舞爪,脸上贴着我是坏人的标签的人,其实只是嘴上说说,过过干瘾,而那些躲在乖乖小绵羊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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