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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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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蕾笑道:“是不是咬人的狗不叫,不咬人的狗叫得欢实?”

    李畅正想对罗军展唇相讥,见张蕾插话,喊了起来:“王大为,你也该管管了,你是不是也想当昌宁版的野蛮女友中的男主角?”

    “他那里乐不思蜀了,哪里还顾我们兄弟的死活。”张晓健好像纯粹是胡乱惹事,有点损人不利己――白开心的味道。“厉害啊,果然是我们班的才女,平素看起来很清秀温柔的一个女孩,没想到一张嘴就露出了獠牙。”

    张蕾娇嗔地使劲在张晓健肩上擂了一拳。

    “哦,哦!”罗军怪叫起来。

    第62节、郊游(二)

    两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塔山,停在西江口,紧邻西江河,这里是昌宁有名的瑶族乡。当地著名的西江飘流就是从这里开始。

    可惜现在还是初春时分,雨季未到,西江河水位不高,还没到飘流的时候。

    众人在河边铺开塑料布,拿出通过AA制方式购买的各种饮料食物,每个人还从家里带了些好吃的东西。

    王大为总是围着张蕾的身边转,羞得张蕾干脆躲得远远的,和王绢在河边找了块石头坐下,离开王大为十好几米远的距离。

    “两位美女,坐那么远干吗?这里有烧鸡腿。”张晓健从一只烧鸡身上把油腻腻的鸡腿撕了下来,举到头顶挥舞着。

    “油腻腻的,谁吃它?”王绢挥挥手。

    “李畅,你媳妇把大为媳妇拐走了,你也不说句话?”张晓健开始攻击李畅。

    “自己的媳妇都看不住,还好意思。”李畅一缩头,躲过王大为的弹指神功。

    王绢和张蕾在河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不时还回头望男士堆里看一眼,张晓健对于美女的眼光从来就缺乏免疫力,但也不是一个能在美女面前脸红的家伙。不过,因为知道这两个美女与自己没有关系,倒也直接无视了。

    李畅在这方面属于大条的家伙,有时也会经常把这种眼光忽略过去,倒是王大为,被那边传来的唧唧喳喳的笑声弄得心慌意乱。生怕高三五班的大班长王绢给张蕾出什么馊主意。

    慢慢地吃完中饭,众人坐在草地上,一边享受着初春的阳光,一边玩牌。参加玩牌的是王绢、张蕾,还有王大为和张晓健,正好两男和两女分别组成对子。

    罗军这小子东西准备得充分,和司机刘师傅跑到河边钓鱼去了,早上出门时,罗军把他老爸的进口鱼杆给偷了出来,正好派上用场。

    李畅吃饱喝足,神情就有点迷瞪,看了一会牌,就打起了瞌睡。

    李畅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好像自己走进了一个道观。道观破败得很,墙角结满了蛛网,围墙倒塌了半边,挂得有点歪的门匾上,冲虚观三个大字倒是灵动缥缈,不过也掉了一些油漆。道观旁边,开辟了一块菜地,郁郁葱葱的小白菜长势喜人。

    道观里几乎没有游人,只有几个穿着打扮都很落泊的小道士在打扫庭院。

    李畅走进道观,那些小道士恍如未见,头都没有抬起来,只是一板一眼地打扫着脚下的几块青石板。

    李畅好奇地环顾四周,不知名的小虫在墙角唧唧叫着,耳边是扫把单调的唰唰声,李畅穿过主殿,走到后院,那些小道士依旧机械地做着自己的事,根本就不阻拦他。

    李畅好像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吸引着,走到厢房的窗口下,厢房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絮絮叨叨的声音,窗口也有点破败了,李畅从窗口往里望去,里面黑黢黢的,还没等李畅的视力调整过来,忽觉眼前一点尖锐的亮光迎面射来,亮光越来越大,李畅大喊一声,仰头便倒。

    李畅抬起头,发现自己跌倒在王绢的身边。打牌的四个人都停了下来,奇怪地看着李畅。

    “怎么,做恶梦了?”王绢平淡的声音里掩饰着一丝关切。

    “老大,你太厉害了,在这么一个春光明媚的中午,周围风景如画,你不做旖旎的春梦也就罢了,居然还能做恶梦,佩服,佩服!”王大为也调笑着。

    “是不是在睡梦中被亲爱的绢揪耳朵了?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被揪耳朵了还不知道躲开,还要往前凑。大为,我们不理他,这对狗男女,故意气我们呢!”

    “少说几句,不会有人拿你当哑巴!”王绢使劲拍了一下张晓健的胳膊,把他的牌打飞了。

    张蕾只是嗤嗤地笑笑,抬眼看一下王大为,把王大为看得面红耳赤,心惊肉跳。

    张晓健把牌一扔:“你们一对一对的,我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你们玩吧,我去看罗军钓鱼。”

    “歇一会吧,张蕾,我们去那边,那里有好多野花。”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张晓健扔下一句,朝罗军走去。

    “不采白不采。”王大为下意识地接了一句,一侧身躲过王绢扔过来的易拉罐空瓶,也追着张晓健看罗军钓鱼去了。

    此时,王绢方才放松脸上的神色,低声问了一句:“做什么恶梦了。”

    “很奇怪,我在梦中去了一个道观,走到一个房子前时,一道亮光差点刺穿我的脑袋。我吓得大叫了一声,就醒来了。我是不是叫得很大声?”

    王绢递给他一罐可乐,和张蕾蹦蹦跳跳地采野花去了。

    冲虚观里,玉虚道长正在翻看老子的道德经,嘴里念念有辞,这本道德经是他师父的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到玉虚手里已经很有一些年头了。从这本道德经里,玉虚悟得了许多东西,书上的扉页和空白处,历代祖师都留下了自己的心得体会。

    玉虚突然从神游物外的静坐中惊醒过来,警觉地用心查看着窗外传来的动静,当他感觉到动静已经转移到窗口上时,嘴一张,一柄长不过两寸、宽不过半寸的锐利的飞刀闪电般朝着窗口射去!

    屋外的动静一下子消失了,飞到穿过窗框,好像扎在空气上。玉虚收回飞刀,打开房门。外面什么也没有。他仔细到窗下检查了一下,由于有几天没有打扫了,窗台下已经洒看一层尘土,此时,尘土上连一点脚印都没有。

    见鬼了!玉虚道长看了看周围,走到前院。

    张晓健和王大为走到罗军钓鱼的地方,没看见司机刘师傅,问起来,才知道他去村子里找住处去了,西江的飘流已经有了名气,村子里好多家庭都在做旅游的生意,农村的房子都大,宅基地便宜,建房的成本也很廉价。一些家庭把多余的房间收拾出来当作旅馆,一间屋子一天十几块钱。在西江这个地方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李畅楞了一会神,也去看罗军钓鱼,桶里已经钓了几条大小不一、品种各异的鱼,李畅想起高英培和范振钰一个相声,说的是一个人去钓鱼,由于水平太差,一条也没有钓上,结果从菜市场买了几斤鱼回来冒充是自己钓的,只是买的鱼大小、品种都比较一致,很容易就被看出破绽来了,现在看看罗军钓的鱼,想起相声中那个笨蛋买的鱼,李畅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畅,你笑得好淫荡耶!”张晓健怪声怪气地说。

    正调笑间,刘师傅回来了,告诉大家,房间已经订好了,下午去塔山里面玩,晚上就睡在村子里。

    “刘师傅,这里有道观吗?”李畅问。刘师傅是专职司机,经常跑车在外,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什么。

    “道观?好像有。对,有一家,不过规模很小,里面只有几个道士,地方太偏,香火不行。也就是村里有些人去上上香。”

    “下午去那里看看吗?”

    第63节、郊游(三)

    下午的旅游过程比较松散,刘师傅凭着自己的印象开着车走走停停,见到风景迷人的地方就停下车,大家下来看一看,拍拍照片,然后上车又走。

    刘师傅估计了一些回程的路程和时间,往里面走了一段距离后就不再走了,找个地方掉头,李畅想起中午的事,问道:“刘师傅,道观还去看看吗?”

    刘师傅不知道这个同学为什么对道观有这么大的兴趣。不过是山里的小道观,破落的房子,周围风景也很一般。不过,见大家都没有反对,也就同意了:“回去的路上稍微绕一下弯就行。”

    刘师傅说的绕一下弯,实际上偏离主路已经有好几公里了,开到后来,路实在是没法走了,刘师傅把车停了下来,招呼大家步行前进。

    两个女生开始还饶有兴趣,听说还要步行一两公里,马上就有点打退堂鼓,几个男声对李畅坚持要去的地方也有点好奇,就跟着李畅往前走去。刘师傅必须带路,而剩下两个女生又让人不放心,最后是王大为答应留了下来陪她们,才解决这个难题。张晓健暧昧地朝王大为眨眨眼,招来王大为的一记白眼。

    崎岖的山路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目的地,李畅看见眼前的道观,心里的震惊难以名状,道观很破败,墙角结满了蛛网,围墙倒塌了半边,门匾有点歪,灵动缥缈的冲虚观三个大字掉了一些油漆。道观旁边,有一块菜地,种满了郁郁葱葱的小白菜。

    一切都和梦中一模一样。

    几个人站在前院看了一会,依然没有人上来招呼,想必这里的游人很少,道观并没有树立起服务的理念。

    刘师傅知道到这种地方的规矩,前院可以看看,大殿可以去上上香,但后院一般都是禁地,入口会树块牌子,上书办公重地,游人免入的字样,这里不是旅游地,但都是道观,想必规矩是一样的。

    正在打坐的玉虚道长突然觉得一种无名的心悸从一个未知点散漫开来,一惊之下,气流差点走岔。玉虚道长急忙凝神静气,疏导着散乱开来的气流,凭着上百年的深厚功力,玉虚道长总算从走火入魔的危险中脱身出来。

    玉虚道长很快地收了功,来到前院,院子里空荡荡的,地上的痕迹表明,这里曾经来过好几个人,找来弟子一问,果然如此,几个学生模样的男孩,看了一会就走了。玉虚道长望着他们离去的放心,心里一动,算了一卦。

    汽车回到西江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去参观道观就花了两个小时,路上就有两个小时,在那里只停留了五分钟。

    晚饭是在村民家里吃的,什么塔山野猪肉,凤凰山梆,瑶家冬茅猪,粉蒸肉等等,直吃得大家嘴角流油。

    吃完饭后玩了一会牌,白天跑了一天,大家都有点辛苦,一会儿瞌睡就来了,洗洗睡了。

    李畅和罗军一个房间,罗军心细,问起李畅为什么要坚持去那个道观。李畅把自己做的梦说了一下。

    “是不是跟梦中的非常相象?”罗军问。

    “何止是相象,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别人醒来后,梦中的事情都记不大清楚。可是,当我站在道观前的时候,梦中的一切历历在目。”

    “也许吧,我以前也有这样的经历,有时在街头碰见一个人,或者在某处看见一段场景,突然会涌起似曾相似的感觉,总觉得是在梦中见过的,可是拼命回忆之下,却得不到只鳞半爪的有用线索。也许,这就是下意识吧。”

    李畅没有说话,自从李畅获得异能后,心底埋藏的秘密有点让他疯狂。

    夜明星稀,空气清新宜人,这里远离尘世的喧嚣,能见度很好,天上的星星比城里清晰。李畅心里有事,睡了一会,睡不着,下床走到院子里。

    李畅朝着道观所在的方向望去,远处黑黢黢的,偶尔有几点鬼火闪耀。田间的蛙鸣,院子里的狗吠,交错在一起,组成了一曲田园交响曲。

    冥冥之中,李畅总觉得那个道观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以前做的几个梦游栩栩如生地在他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流过,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降为地。盘古开天辟地的这段文字在小学的课本就出现过了。为什么会出现在梦中呢?或许,正是小学时的内容潜藏在记忆深处,被一个偶然的刺激,打开了记忆的锁,记忆以一种不被人理解的、怪异的方式表达了出来。

    李畅看了看天,偶尔有几颗流星经过。

    第二天上午又去蛇形湾、捡宝山玩了一会,李畅一路上都有点恍惚,王绢不知道昨天那个梦对李畅究竟有什么样的影响,虽然不解李畅的行为,还是紧守在他的身前身后,居然张晓健没有就这个事调侃李畅,倒是非常难得的。吃罢中饭,高三五班举行的小***郊游活动就宣告结束了,十三点,汽车准时返回。

    塔山离县城的路程很远,在外面待了一天多的时间,都有点归心似箭的味道。塔山到县里的国道,中间是一段土路,由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地,属于三不管地区,路况也不是很好。开了一半的时候,路况变得颠簸起来,司机急着赶路,把车开得飞快。几个人被颠得都快散了架。罗军似乎习惯了这个司机的开车速度,居然没有出声阻止。

    上车后,大家又习惯性拌起嘴来,进展得如火如荼的一场舌战,终于被这种体力上的磨练消耗得没有了脾气。车厢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前面正好是一个急转弯,司机可能仗着对这一带的地形比较熟,丝毫没有减速。伴随着这个致命错误的发生,司机可能还对刚才那些年轻人的玩闹弄得心猿意马,他又犯了一个错误,没有鸣笛。

    车子刚转过半弯,突然发现迎面一辆载货卡车直直地朝着自己风驰电掣地撞了过来,司机骂了一句妈勒个逼,猛地朝右一打方向盘,躲过卡车,然后紧急地踩下刹车!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急刹车根本没有阻止住车子前冲的惯性,白色的别克商务车一头扎下了几米深的沟坎,朝着沟底的河水冲去!

    第64节、郊游(四)

    车子在土坡上滚了几下,车头朝下一头扎进宜河。车子一接触到水面,拍打起巨大的浪花,挣扎了几下,然后慢慢下沉。车头被撞得已经变形,车窗玻璃也已经震裂,河水顺着碎裂的窗口涌了进来。刚下沉没一会儿,车厢已经灌满了水,随着车厢水灌满了,车子下沉的速度逐渐加快。

    当车子在土坡上翻滚的时候,李畅也是头晕眼花,本能地死死抓住车厢的扶手稳住身形。车子扎入水里的时候,清凉的河水拍打在他的脸上,使他清醒了过来。他只来得及说一句:“把女孩弄醒,赶紧憋住气!”

    李畅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奔涌而入的河水直接灌到他的嘴上,他赶紧闭上了嘴,差点呛了一口。

    车厢里的人,两个女孩都已经被车子在坡上的几个翻滚给颠晕了,好在几个男人还清醒。司机和罗军去拧车门,可是在开车的时候,车门已经被锁死了,根本就拧不开。

    李畅拍打着王绢的脸,把从迷糊中打醒了过来。王大为也依样葫芦地弄醒了张蕾。这个时候,水已经差不多淹没了车厢,只在车顶留住了几厘米的空隙。

    趁着这个空隙,醒过来的两个女孩也尽快地呼吸了一口气。

    李畅早已深吸一口气,然后憋住呼吸,开始也本能地像罗军那样尝试着去拧门的把手,谁知一试之下,却把把手生生地拧断了!

    李畅眼见开门无望,情急之下,冒着被玻璃划破的危险一拳击破窗玻璃,然后,用手在车窗上横扫了几下,把剩余的玻璃渣抹平,首先把张晓健从车窗推了出去,张晓健蹬了几下腿,浮起一片泥沙,逃了上去。

    李畅翻身抱住王绢,王绢在昏迷中已经喝了不少水,好在醒来得及时,利用车顶短暂的缝隙深吸了一口空气。不过,女孩子的肺活量比男孩终归要少很多,加之处于此等从来没有遭遇过的危险境地,心神慌张,憋气的时间更是打了个折扣。李畅破窗、救人,也才十秒钟不到的功夫,王绢就已经显示出支撑不住的迹象了。

    李畅丝毫没有犹豫,一把保住王绢,然后马上吻上王绢柔软的双唇,给她渡了一口气进去,然后抱着她从窗口钻了出来,好在车厢的玻璃够大,李畅和王绢的身形也属于苗条的系列,李畅手脚并用,终于从车里爬了出来。

    河边的水不是很深,大约两三米,这个时候车子很快就沉到了河底。

    李畅实际上也不怎么会游泳,平常在水里最多只能蹦达几十米,由于憋住了呼吸,身子自然能浮起来,他抱着王绢,嘴唇依旧贴在王绢的嘴上,渡出了最后一口气,胸膛像要爆炸一样,李畅一直保持这个暧昧的姿势,双脚使劲蹬水,终于把她王绢送上了水面,这个时候,张晓健已经浮在了水面,正踩着水,看见王绢出来,赶紧从李畅手里接过王绢,夹住她朝岸边游去。

    李畅在水面吐出一口废气,然后深呼吸了一口,一头又扎了下去。

    这事情叙述得长,实际上从车厢进水到李畅抱着王绢浮上水面,交给张晓健,也就二十几秒钟的功夫而已。

    这边说完李畅救王绢,那边在说王大为和张蕾。

    王大为发现情况不对时,听得李畅吆喝了一句,也赶紧深呼吸一口,当他正要移动身子时,却恐怖地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变形的座位夹住了,王大为双手使劲,却发现自己素来自豪的手劲根本撼不懂车座的分毫。

    由于运力过猛,刚吸下的一口气明显感觉不够用了。王大为游泳是把好手,平常最长能憋住一分钟的气,此时由于用力扳座椅,加之慌张,没过三十秒,明显就感觉到胸膛憋得厉害。

    身边张蕾的情况就更不妙了,胸膛几乎要爆炸开来,只是求生的本能使她还在苦苦地坚持。

    李畅游到车厢后部,又是一拳击碎了车厢玻璃,然后把用手把碎玻璃渣抹掉。他闭上眼睛,憋住呼吸,朦胧地能够感觉到张蕾周边的情况。

    李畅从车厢后部爬到王大为的肩头,抓住前排座位使劲一掰,王大为这边卡住的部位稍稍松动了,李畅对王大为示意了一下,王大为比划了一个手势,李畅托住王大为的胳膊,使劲一拉,把他从卡住的座位中拉了出来,然后顺势把他从后车窗拉了出去,往上一送。

    李畅刚爬进后车厢,就感觉到了危险的味道。张蕾这边的情况比较复杂,双脚都已经卡住了,李畅摸索了一下座位周围的情况,感觉到不能随意地往一边使劲,而这个时候,张蕾已经快憋不住了!她四下乱舞的双手碰到李畅的胳膊,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再也不肯放手。

    李畅斜靠在张蕾的身上,一手抓住前排座位的扶手,一手顶住车厢后背,一只脚顶住另一处压迫的位置下部,用另一只脚紧紧勾住座位支架,免得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张蕾身上,这个时候,张蕾身上多一斤的重量可能都是致命的。

    李畅双手双脚同时使劲,卡住张蕾的部分终于松动了,李畅用一只脚顶住前排座位,抱住张蕾,把她拉出了座椅。这个时候,他已经看见王大为在水面换了口气又潜了下来,忙把张蕾推了出去。

    张蕾尤自抱住李畅的胳膊不放,李畅此时根本顾不上怜香惜玉,一掌拍在张蕾的手上,张蕾吃痛,一下子放开了手,王大为顺利接住张蕾,双脚一蹬,升了上去。

    李畅从后窗口爬了出来,胸口又开始出现缺氧的迹象。那种爆炸的感觉如此强大,几乎迫使他要放弃了。他死死地咬住下唇,手脚并用,游到车头。

    由于车子滚下坡的瞬间,司机凭着本能打了一下方向盘,使车头朝下变成了车头平行,并使得车子从前滚翻变成了侧翻。这样一来,车子前端的损害还比较轻一些,玻璃并没有破碎。

    因为车窗玻璃突然的破碎,会有很大的可能划伤里面的人,而这种平素的车祸下比较有利的情形,可能此刻反而变成了禁锢他们的枷锁。

    由于水流的阻力和心慌意乱,两人拳头上的力量都已经打了个大大的折扣,也找了几下工具,心慌意乱之下,加之汽车的颠簸,早不知哪里去了。只好用拳头去试,试了几下,依旧没能破开玻璃。

    李畅也看见了车头里面的人焦急恐惧的面容,他用最后剩下的一点气,使出最后的一点力,一拳把车厢的挡风玻璃击得粉碎。

    司机和罗军是男人,情况稍微好些,不过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此时见李畅一人破碎了车窗,还没有等李畅招呼,罗军和司机赶紧爬出车窗,朝上游去。

    李畅此时已经把最后一点空气用完,正要往上游。突然,他发觉右脚好像被什么缠住了。仔细感觉之下,发现可能是水草。河底的水草特别茂盛,柔韧性也非常好。李畅挣扎了一下,居然没有挣脱。

    运气也太好了吧?

    这堆水草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65节、郊游(五)

    当李畅把张蕾塞给王大为之后,又游到车子头部,砸碎车头玻璃,救出司机和罗军,王大为抱着张蕾快速地朝水面游去,张蕾被李畅渡了一口气进来,能勉强坚持几秒钟,这几秒钟对王大为来说,已经足够了。

    当王大为在水面抱着张蕾露出头时,突然身边响起惊喜的吼叫。王大为用一只手抹掉脸上的水,扭头一看,发现是张晓健,他紧张地踩着水,往王大为这边游来。

    增加了一个强有力的生力军,王大为的救助行动就变得容易多了,很快把张蕾也送上了岸,这个时候,罗军和司机他们也浮出了水面。

    “张蕾!”躺在地上的王绢也发现了被救上来的张蕾,吓得惊叫一声。

    “王绢,你还好吗?”王大为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方才问。

    “我没事,张蕾呢?”

    “问题不大,多喝了点水。”

    张蕾好在在车里就被弄醒了,虽然呛了几口水,抓住最后的一点机会吸了一口气,当水淹别克时,喝了不少的水,关键时候又被李畅渡了一口气,然后立即被王大为送上了水面,张蕾的口和鼻腔倒没有多少泥沙等污物,饶是如此,肚子里还是喝了不少水,并且在上浮的过程中,由于慌乱,还被呛了几下,送上岸时,已经昏了过去。

    王大为在游泳班学游泳时学了一些急救术,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他熟练地帮张蕾脱下夹克外套,解开张蕾的衣扣,然后去解张蕾的领口,当他解开第一个扣子时,他有点痴呆地望着眼前露出的粉白的胸,足足过了好几秒,他的眼光从眼前的致命诱惑上躲闪开,踌躇了起来,他看向王绢。

    “事急从权,我想她不会见怪的。”王绢细弱地微笑道。

    我是在救你,你要是见怪哟,大不了我为你负一辈子责,马马虎虎把你娶回家算了。王大为心里默念着,用颤抖的手解开了张蕾的第二粒、第三粒口子,露出了白色的胸罩,然后从后面解开了张蕾的胸罩,缺少了胸罩的束缚,张蕾的呼吸明显顺畅了起来。王大为抱起张蕾的腰腹部,让她背朝上、头下垂进行倒水,倒了一会,见效果不佳,王大为干脆把张蕾的腹部放到自己的腿上,头部下垂,然后慢慢地用手平压背部,张蕾哇地几声,连续吐出了一大摊水。

    张蕾吐出肚子里的水后,咳嗽了几声,睁开眼来,马上发现了身上的异状,苍白的脸上霎时地爬上了一片红晕。只是身子疲软,懒得说话,手脚都无力,这时王大为也没有什么办法,既然已经做了第一次,做第二次就快捷多了,赶紧把张蕾的衣服扣上,把地上的尖利的碎石子和一些大块的石头清理一下,脱下自己的外套铺在地上,让她平躺在外套上。

    这个时候,几个人都已在岸上聚齐了。

    “王大为,李畅上来了吗?”王绢细弱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刚才她一直在注意着河面,可是王大为在救助张蕾,张晓健在水中巡视,虽然担心李畅,可也没办法催促。她觉得李畅既然能很冷静地把自己救上水面,就冲他临危不乱的稳重劲,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可是,当所有人都上了岸,唯独缺乏李畅时,王绢真正心慌了起来。

    李畅?刚才一顿忙乱,几乎把他给忘了,王大为快速地扫视了一下,车子里的人都上来了,就缺李畅。

    王大为大叫一声,飞身朝陡峭的土坡跑去,罗军和张晓健也急忙奔了过来。

    “罗军,你是最后一个上来的,你见到李畅了吗?”王大为一边连滚带爬地下坡,一边问罗军。

    “我见到了,他打碎了车子前窗的玻璃,把我和郑师傅拉了出来,我和郑师傅一出来就往上游,以为李畅会跟着上来。没想到。”罗军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说话中已经带了哭腔。

    “傻比!哭什么!”王大为大吼一声,“快点跟上。要是李畅没有回来,我跟你没完。”王大为这个时候已经滚到了坡底,他跳起身子,一个猛子扎进了河水。

    罗军、张晓健也急忙跟着钻进了水里。

    王大为几下就游到了车子沉没的地方,然后看到了在驾驶座旁边呆立的李畅。

    王大为看着一动不动的李畅,巨大的惊恐朝他袭来,他差点岔了口气,鼻子不争气地一酸,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

    王大为飞快地游到李畅身边,一把抓住李畅的双肩,他忽然看到李畅的胳膊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背。

    “炸尸!”王大为差点叫出声来,赶忙后退一步,好在他还有一点神志,本能地闭紧双唇,才没有被河水灌进肚子。

    实际上,这堆水草也是引起李畅身体激变的最后一个要素。

    李畅当时只觉得脑袋一嗡,一股热流突然从丹田直涌上来,瞬间布满四肢百骸,热流游到上肢关节处,却变成了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手臂流淌下来,慢慢到达肘关节、手腕、手指,清凉气息流经之处,李畅感觉到该处的皮肤彷佛透开了数千万个毛孔,水中残存的空气被这些毛孔纷纷吸入体内。

    李畅快要爆炸的胸膛,被引进体内的水中残留空气滋润之下,一下子变得和缓起来,那种缺少氧气的憋屈感,慢慢地消失了。不一会儿,李畅欣喜地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用依靠嘴和鼻子呼吸了,水中的残余的空气陆续顺着这些开放的毛孔进入了体内。

    手臂居然能够呼吸!

    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清凉气息流经之处,对外界的种种变化,变得异常敏感。水在手臂上流过,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流速的变化,

    彷佛是一瞬间,彷佛是很久很久,李畅觉得那股热流在体内游走了不知多少个周天之后,慢慢地归附丹田。

    李畅突然一激灵,彷佛从梦中醒来一样,然后就看见了几条游动的身体朝他奔来,为首的是王大为,他的游泳不错,在水下自然是他第一。

    王大为抓住李畅的双肩时,李畅拍了王大为后背一下,把他吓得跳了起来。这个家伙搞什么名堂,莫非真的以为我死了?李畅没理他,蹲下身子,解开缠绕在腿上的那些水草,然后一蹬双脚,身子急速地朝水面飘去。王大为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畅,恢复了冷静,也跟着李畅游了上去。

    第66节、郊游(六)

    李畅头一冒出水面,那种用嘴、鼻呼吸的本能又回来了,他张开嘴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水面新鲜的空气。虽然皮肤能够在水中吸取空气,并代替嘴、鼻呼吸,但是,水里残存的空气远没有此时在水面的自然呼吸来得舒畅、惬意、清新,甚至还有些香甜。水里的空气总是夹杂着水腥味。

    李畅施展狗爬式朝着岸边游去,虽然姿势难看,但四肢滑动的频率很快,力道也是很大,其速度一点也不比王大为的自由泳速度慢。远远看去,就像一只笨拙的鸭子,蹦达着四肢快速地朝岸边游去。

    李畅上来岸,爬上坡,首先看到躺在地上的王绢、张蕾,他赶忙跑到她们那里。

    “你上来了?急死我们了。干吗待那么长时间?找到什么宝贝了吗?”王绢微弱地说道。

    还好,能开玩笑就说明她的智力还没有被宜河水灌坏。李畅放下了心。

    张蕾的身体状况比王绢更差,她现在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得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还活着。

    “你这小子怎么在水下待那么长时间?存心想吓唬我们吧。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了。”罗军走过来,拍了拍李畅的肩。

    “谁开玩笑了?我碰到水草了,缠住了脚。差点就被河神留下招婿入赘了。”

    “这种事你也能碰到?我们这里有人要伤心了。”罗军说。

    “现在没什么事吧?”王大为问。

    “没事。我在水底待了才多久?看你们一个个大惊小怪的样子。”李畅问。

    “也没有多久,十几分钟吧。”王大为说。

    王大为把中间的事情给李畅叙述了一遍。

    不幸中之万幸,虽然出了车祸,可是车里的六个人居然都完好无损地活了下来,王绢和张蕾虽然还有点大伤元气的样子,不过,估计也没有多大关系,休息一会就能缓过来。

    司机郑师傅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心里直后怕,如果这次车祸死了一个人,他这辈子就完了,肯定要在牢房里度过一段艰难的日子。并且那天文般的民事赔偿数字也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现在已经是他能祈愿到的最佳结局了,虽然事后这个工作很可能就保不住了,但是也比在牢房里过几年,背负着庞大的债务要强的多。

    以他多年走南闯北的经验,这样的车祸,能有一两个人活着回来就算不错了。今天居然所有的人都活着,除了两个妹子,一个个都还生龙活虎的,观音菩萨保佑,回去一定给您老人家烧香。

    折腾了这么一番,时间已经中午了。王绢和张蕾经过一段时间歇息,已经能够坐起来了,只是开始喝水太多,肚子还很不舒服,胸口也有点发闷。几个男士都还好,已经从惊恐疲劳中恢复过来。

    好在已是初春,不用穿太厚的衣服,这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腻得半干了,这时不知是谁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一下勾起了大家的饥意。

    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时间已近傍晚,路上没有什么车子通过,偶然过来一两辆小车,几个人招手了半天,人家根本就不搭理,自顾自地开车走了。别克商务车已经沉到了河底,这次郊游带的所有用的吃的都放在车子后背箱里。

    李畅转身朝着土坡走去。

    “干吗去?”王绢的注意力一直在李畅身上。

    “去车子里找点吃的。”

    “我和你去。”王大为走了过来。

    两人重新沿着土坡下到河边,钻入水里,潜到车子附近,李畅来到后背箱处,抓住后背箱边缘使劲往上一拉,李畅心到意到,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丹田出来,瞬间布满手臂,一时间真有一种挡无可挡的巨大力量的感觉,后车盖嘎吱响了几下,被李畅生生地揭开了。

    即使是如此用力,李畅又憋住了呼吸,却丝毫没有任何憋气的感觉。王大为见后车盖已经掀开,也游了过来,和李畅一起,把一些吃的东西挑了出来,这次出来还带了一些应急药物,也一并拿了出来。

    两人双手拎满了东西,王大为施展他踩水的绝招,只用两只腿灵活地一蹬,身子轻快地朝着水面飘去,而李畅没有王大为那么好的技术,失去了两只手的操控,他根本就无法控制住身体,他只好在水底慢慢地朝岸边走去。

    当王大为游到岸边的时候,也正好看见李畅从岸边的水底冒出头来。

    两人到了路边,扔下手里的东西,王大为才憋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你居然就是从河底走到岸边?”

    “没办法啊,我没有你那样的技术,差不多就是一个旱鸭子,两只手没得空,根本就游不起来,只好采用这个笨办法。”

    “妈的,这个笨办法还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使出来的。”王大为不知是羡慕还是嘲笑。

    李畅他们从河里带上来的东西都是密封的,没有进水。吃过了这些从河底捞上来的豆腐干、卤鸡蛋、牛奶、饼干,甚至还有啤酒后,大家都有了点精神。

    “卡车呢?居然就跑了?”张晓健吃着喝着,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大家这个时候才想起当初迫使小车坠河的罪魁祸首,那辆载重大卡车。当张晓健第一个浮出水面的时候,他就不记得看见过那辆车。肯定是看见自己闯了大祸,偷偷地开走了。

    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终于拦到了一辆过路的面包车,碰巧地是,开车的司机与罗军父亲的公司还有点生意来往,遂满口答应送他们回家。

    罗军知道这次郊游的夭折和差点出了人命的事故,他也有着很大的责任,因为车子是他们家出的,虽然最终的结果是化险为夷,都是好哥们,也不会计较这些事情,不会冒出什么索赔之类的案子。但是,如果让他们的家长知道了,搞不好又有许多麻烦,既然自己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个,于是,他要求大家都回到他家,在他家休整后才回各自的家。

    面包车把他们送到罗军姑姑的家,这是一幢带独立院落的三层小楼,因为是周末,罗军的姑夫姑母都在家。

    罗军的姑母罗燕文看到大家如此狼狈的模样,很是吃惊,细问之下,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

    第67节、重新体验

    罗燕文听了事情的经过,禁不住一阵后怕,本来是好心提供车子和司机供侄子和他们的同学去郊游,可是要真的出了人命关天的事情,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听了整个事情的经过,罗燕文马上就听出了这起事故中的最大功臣,就是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年轻。李畅,这个名字没少听侄子在嘴里念叨,虽说没有见过面,可也神交已久了。

    大家在罗家把衣服都换了下来,洗了个澡,换上了罗燕文派人去买来的衣服,然后把换下的衣服交给佣人去洗了。

    大家都在客厅里玩牌的时候,罗燕文走进客厅,拍了拍手:“同学们,打断大家一下,我有几句话要讲。”

    李畅几个放下手里的牌,转过头望着罗燕文。

    “首先,我要对大家说声抱歉,非常抱歉,由于这次意外事故,让大家没有玩好,浪费了一个宝贵的周末。又出了这么个车祸,差点让大家……,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也为了给大家压压惊,我决定出资让大家去北京游玩一次,时间嘛,可以定在毕业之后的暑假,那个时候,高考也结束了,大家都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不知道大家认为怎么样?”

    “叔叔,这是真的?去北京耶,我梦寐以求的事情。”王大为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

    “这不好吧,让阿姨太破费了。”张蕾是一个很谨慎、俭朴的女孩子。对于用别人的钱总是有点心理障碍。

    “去,谁说不去,谁不去我跟谁急,我姑姑有钱,大家别想着为她节省。”罗军蛊惑道。

    “阿姨,你太伟大了。你简直是我们肚子里的蛔虫。”只此一家的张晓健独门语言。

    不知怎的,最后大家的眼光都投向了李畅。

    自从李畅表现出惊人的能力后,大家对李畅的观感已经大大改变了,当他救出张晓楠一家子,又在银行制服三名劫匪后,几个人已经成为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了。

    而最大的改变就是在今天上午,李畅几乎是以独自一人之力,救出了其余的五个人,如果没有他在场,这五个人虽不说会全部留下,但是想全部获救也是概率极小的事情。

    正是这件事,正是李畅在危险面前的那种镇定和勇敢,大家突然有种想认他为老大的感觉。

    呵呵,罗军的姑姑害怕了,担心大家回去告诉家长,给她带来麻烦,虽然她不在乎这几个钱,但是钱怎么个花法却是大有讲究的。为了别人的索赔,哪怕只是花掉一元钱,对罗家这种生意人来说,也是损失很大的,既浪费了时间,又损了名声。

    其实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所发生的事情也是意外罢了,真正有过错的,恐怕只是那位司机了。可是,现在大家都平安无事,再追究这件事就没有意义了,还破坏了哥们感情。虽说几个同学不会计较,可难保他们的家长有其他的想法。

    李畅在一瞬间把事情都想明白了,同时也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做:“去北京啊?好极好极,我真的非常想去,阿姨,我们好几个人呢,花你这么多钱,不会心疼吧?”

    “哪里,只要你们愿意去,花再多的钱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再说,你们都是罗军的好朋友,罗军暑假也想去北京玩,他觉得一个人玩得没意思,你们陪着他去,当然得由我出钱了。”

    到底是商人,见风使舵的手法非常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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