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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把餐厅里的人都得罪了。旁边地服务生冷笑着说:“服务生又怎么了?我看你比服务生还不如。还是人家姑娘有眼光啊。看不上你这个草包。”
“你!”吴振平猛地站了起来,一看五大三粗的厨子也站在一边,顿时气馁。拔腿就往外走去。
服务生拉住了他:“还没付钱呢!想吃霸王餐?没门。”
吴振平看了看桌面,扔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说了句不用找了。一瓶二锅头十元,
杯五元。二十元足够了。
服务生还是没有松手:“二十元不够。你还点了菜呢。”
“我没有吃啊,我不会为我还没有享受过地东西买单。”
“你吃不吃我们不管,你已经点了,我们已经下料了,你不吃,那些东西我们卖给谁?”
吴振平又愤愤扔出两张老人头:“这个破餐厅我再也不来了。”
“你想来我们还不欢迎呢!”
本来是想为难一下王绢那个同学,没想到自己反倒惹了一肚子气。吴振平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郑爽心道,怪就怪在你那句话把餐厅的工作人员都得罪光了。人家这是故意为难你呢。
李畅和王绢走到大门外,听见后面传来葛菲的喊声,遂停了下来。
“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王绢的眼眶有点潮湿。
“我都没放在心上,你哭什么?眼睛哭肿了不好看。其实。王绢,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答应让我与他们一起吃饭,我就明白了。是不是那个吴振平在追求你?你想让他死心是吧。小伙子长得还是不错的,估计家世条件也很好,就是心眼太小。不是良配。”
“去你的,把人家眼泪都逗出来了,还开人家的玩笑!”王绢轻轻地捶了李畅一拳。心里说,这臭小子,总是不跟我挑明,想的什么呢。
葛菲追了上来,气呼呼地说:“郑爽这小子,他要是再与吴振平混在一起,我永远不理他。”说着往后看了一眼。
王绢拉住李畅,示意再等一会。葛菲嚷嚷道:“走,再找个地方吃饭。今天气死我了。”
“不等等郑爽?”
“不等他。”葛菲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拉着王绢就往前快步走去。
“真的不等郑爽了?”王绢问。
“他不会出来了。”葛菲黯然地说。“他不敢得罪吴振平。”
“算了,这样地人甩了就甩了吧。没什么可惜的。”
再找地,重新坐下,点菜。李畅说:“这次就让我来做东吧。这里就我一个男士。”
“哟,你是不是还有点不情不愿?告诉你,只要一句话,要请本姑娘吃饭地排成队。不过,”葛菲看来看王绢说:“要请王绢吃饭的该排到建国门了。”
“我的荣幸,荣幸。”李畅赶忙说:“刚发了一笔小财,该我请客。”
“你不就是一千多块一月吗?从哪里还能发财?”王绢问。
“嘿嘿,服务生是我的本职工作,我还做点兼职啊。要不趁现在多赚点钱,以后怎么养活老婆孩子?”
王绢脸红了红,低头去喝茶水。
“做什么兼职啊?”一个酒吧服务生能做什么兼职,葛菲很感兴趣。
“呵呵,有点手艺。”
“不会是开了个裁缝店吧。”葛菲自作聪明地说。
“裁缝店?不不,那只是业余爱好。从没有挣过一分钱。葛菲,你放心吧,答应你的一定做到。不挣你的钱,请我吃顿饭就行。”
“跟王绢身上地衣服差不多,一顿饭就够了?我还以为要上千元呢。在燕莎,这样的衣服要上万。不会是到王府饭店请客吧?”
“差点忘了,送你一个东西。”李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王绢。
王绢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漂亮的项链,一根银丝上串了几十颗晶莹透亮的八角形小球。
“这是什么?钻石项链?真漂亮!”王绢欣喜地说。
“玻璃的,哈哈。钻石的多贵啊!”
“我喜欢。”王绢马上把项链往脖子上系。
“等等,让我看看。”葛菲接过项链仔细地看了起来,她一边看,李畅心里一边打鼓。姑奶奶,别看得这么认真好不好,我承认,这是一副钻石项链,是我用石墨复制成的,可是,你把它当成玻璃的就行了。千万不要自作聪明,不要说破。
“玻璃?我看不像,有点像钻石。”葛菲好像没有听见李畅的碎碎念,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那是一条金钻石坠链,葛菲仔细地比较钻石坠和那一串‘玻璃’。
“真的很像钻石耶,太像了。”葛菲把项链还给王绢。
“我说是玻璃嘛,水晶玻璃。”李畅把心放进了肚子。
“要是没有这么大,这么均匀,这么多,如果只是用一个让我来鉴别,我一定会认为这是钻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地水晶玻璃。李畅,在哪里买的?我也想买一串。”
完蛋了!这个小姑娘怎么什么都想学样?衣服送她几套倒没有问题,但是这是钻石项链啊,到时她误会了怎么办?
“在阜城门,我去看地时候,已经是最后一套了。”李畅瞎掰了几句。
王绢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手里的项链,忽听得有人说:“哼,真是没有见识,一串水晶玻璃项链也值得这样?”
王绢抬起头,是张效蔓那张漂亮得像电影明星的脸和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玻璃项链?这个玻璃项链与别的不一样,你要是能找出这样一串玻璃项链来,我才真服了你。”葛菲一见张效蔓那张傲慢的脸,就有点不悦。
“谁稀罕啊。”张效蔓挑了附近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别理她,她就这个德行,我喜欢就行。”王绢低声对李畅说。
“真的喜欢?”
“真的很喜欢。我要天天戴着它。”
张效蔓的桌子正好在王绢的对面,王绢骄傲地挺起胸,那串‘玻璃’项链的闪光仿佛一下子耀花了张效蔓的眼睛。张效蔓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胸口的项链,心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一个从农村来的小丫头,怎么买得起如此昂贵的项链,那上面的每一颗都比自己的这个坠子要大得多。
可是,真的很像耶。
还有那身服装,王绢她根本就买不起,说不准是地摊货。
张效蔓从小就在珠宝时装里打滚,珠宝的真假好坏,服装的高低贵贱,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她第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力了。
怎么可能呢,几十颗如此均匀、硕大的钻石项链!英国女王都不会有这样一串项链。
第32节、谁给谁挖坑
的金秋北京,天高气爽。
李畅的心情也如同这个清爽的季节,上次与王绢一起就餐的经过,经过这几日的回味,竟如陈酿的美酒,越来越醇厚。
李畅身上已经有了两百多万的身家,素来胸无大志的他,马上想的就是去买套房子,而没有像一些创业者那样,把金钱投入到产生更多金钱的伟大事业中去。李畅已经决定要在沙家扎根落户了。
上午去西北一带看了看房子,没找到满意的,回来吃过朱珠做的中饭。张艳又在埋怨李畅轮值班时,私自跑出去,把做饭的重任都扔给别人。
“要不,我现在炒一个菜给你尝尝?”李畅说。
“得得,别浪费原料了。你做的东西猪都不会吃。”
李畅听了有些郁闷,一想到自己在这个方面并没有用心,也就释然。哪天高兴了,给她们露一手绝技,用复制术复制出一桌满汉全席是什么感觉?貌似还得先去了解满汉全席到底有哪几道菜。
这个想法马上被李畅否决了。只要做了一次,以后就再也推脱不掉了,这不是自己挖个坑自己跳下去吗?
没想到,自己这个坑还没有挖,叶子就来告诉李畅,他掉进了一个别人挖好的坑。
下午两点时候,随着一阵急刹车的声音,一辆奔驰350促地停在西部牛仔的门口,从车里跳下温文尔雅的叶子董事长,急匆匆朝酒吧冲去。
“李畅。我完了!”叶子一屁股坐在长木椅子上,喘着粗气。
“发生什么事了?”李畅打开大厅地灯光。
“李畅。我被陷害了,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叶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如是说。
李畅正在倒水地手抖了一下,把水递给叶子:“先喝口水,慢慢说,慢慢说。”
叶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把纸杯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李畅,我上当了。我签署了一份对自己、对公司非常不利的文件。”
“什么内容的文件?”
“一份股权转让合同,我把自己名下的股权都转让给叶清知这个老狐狸了。”
“你疯了吗?没有发烧啊!”李畅摸摸叶子的额头。
叶子把李畅的手扒拉开:“我现在清醒得很。”
“那就是签字地时候发烧了。”
“是,签字的时候发烧了。他们设了个套,我像一头蠢猪一样跳了下去。”
“总不是他们抓着你的手、按住你的头签的字吧?”
“他们没有抓住我的手,也没有按着我的头。算了算了,跟你说实话吧,他们是趁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引诱我把字签了。
昨天晚上,叶清知说要招待客户吃饭。这个客户很重要,酒席上还会签署一份合同。这份合同标的很大,最好董事长能够出面。事先我看了叶清知给我的合同草稿,是一个对公司很有利地合同,条款很优惠。我于是就参加了招待晚会,一晚上总共喝了十瓶五粮液。我的酒量本来是不错地,可是经不起他们存心的灌酒。最后也喝得迷迷糊糊了。
最后,对方的董事长把我猛夸了一顿,什么少年英才啊,年少有为啊,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反正所有不值钱的好话都劈头盖脸给我灌过来,把我夸晕了,真的以为自己是天上少有、地下绝无的天才少年,没想到却是天底下最傻地傻逼!最后,对方公司的董事长说。干脆趁热打铁,把合同签了。
合同先给叶清知他们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才让我签署的。合同又长又臭,厚厚的一堆文本,我都不知道签了多少字了。开始还看一眼,到了后面,只知道找签字的地方了。实际上,我记得刚签完最后一个字,我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你真够可以的,签字时看都不看一眼?”
“里面那么多法律条文,一个圈套一个圈,我哪里看得懂。看了两页就不耐烦看了,反正公司的总经理和律师都在场,他们都说已经看过了,没有问题,只要我走一下程序就行了。我想公司他们也有股份,谁都想赚钱,不会在这个重大事情上掉以轻心的,何况白天已经看过合同草稿了。实际上,不是他们,而是我掉以轻心了。”
“可是,你是怎么发现自己上当了?”李畅问。刚才叶子说签完字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他后来怎么知道的?
“是周部长告诉我的。今天上午,周部长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看后,吓出了一身冷汗。”
李畅接过手机看了看短信:“叶董:是否已把股份转让给叶清知?据可靠消息,叶处有一份您签署地股份转让合同。形势很微妙,我现在不便去找你,务必小心。叶将在明天上午召集临时股东会议,不知董事长是否收到通知?请速谋良策。”
“叶子,临时股东会议的通知收到了吗?”李畅把手机还给叶子。
“来之前刚收到,就在明天上午九点。不过,叶清知告知地会议议题是讨论公司上市的问题,没有提及股权转让,原来是想给我来一个突然袭击啊!”
“动作真快!叶清知这次是势在必得啊!”
李畅仔细一想,这个计策还真是可行,基本上没有太大的风险,如果叶子没有发现合同的陷阱,随手签下去,可能就把夹在合同中间的股份转让合同签了,正如目前已经发生的事情那样。
即使被叶子发现了其中的猫腻,只要在叶子的背后安排两个清醒的人,这两个人也可以制造一些混乱,把夹页抽出来。叶子迷迷糊糊之间。哪里分得清这么多。并且叶清知提前让他看了一份合法合理的文件,叶子已经有了先入为主地印象。
酒醉的时候。就是凭着本能行事了。再加上,叶子根本就没有商谈、签署商业合同地经验,酒席上可以商谈合作方针、原则,但合同的细节不会拿到酒席上讨论,合同的签署是一个严肃的事情,更不会到酒足饭饱之后来签字。也是签完字去酒足饭饱。叶清知正是钻了叶子对商业行为一窍不通的空子,诱使叶子签署了一份对他十分不利的文件。
李畅说了自己地想法。
“你好像亲眼目睹似的。正是这样。”叶子站起身,走到吧台,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来。
“这点酒喝不醉的,不要
。要喝自己出去买两瓶二锅头回来。”
“怎么办?怎么办?明天就要开股东大会了。”叶子急得满地打转。
“给赵总打电话了吗?”
“打了,打不通。问他的秘书,都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关键时候找不到人,真是糟糕!如果赵叔叔在,一定有好主意的。”
“没跟你妈说吗?”
“跟她说没什么用。她就一家庭妇女,什么也不懂的。”
“怎么想起找我来了。我也不懂什么,怎么帮你?”
“不知道啊。一着急就想起你来了。”叶子经李畅这么一提,也有点迷惑,或许是那天李畅救人的举动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信任,就是那一瞬间产生的。
“这份文件能不能偷回来?”
“怎么偷?叶清知那个老狐狸把这份文件保管得很严实,根本偷不出来。”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让我想想,一定有办法的。”
张艳来到大厅,见两个人愁眉苦脸地样子,笑道:“两个小屁孩子,商量什么国家大事呢?瞧把你们愁的。”
“我们正在琢磨怎么抓住拉登,去美国领那笔巨额奖金呢。这是国家大事,女人家不要瞎参乎。”李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叶子,你能找到叶清知地签名吗?”
“他的签名?有。你是说摹仿他的签名?”
“起草一份文件,最好是叶清知的股份转让合同。摹仿他的签名和签章,在股东会上可以捣捣乱,越乱越好。”
“明天就要开会了,现在还来得及吗?”叶子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到哪里去找会摹仿的人呢?”
“这事还得你亲自动手才成。会摹仿他地字体吗?至于签章,赶快找到叶清知的签章,找人去刻章。”
“练一个晚上应该没问题,只要不是专家,就看不出来。拖过了明天的股东会,等联系上赵叔叔,就有办法了。”
叶子在两个保镖的陪同下又去了公司,李畅现在还不能在公司过多露面,所以没有陪同前往。
一个小时候,叶子把需要的东西都带来了,甚至连那份股权转让协议都起草好了,打印了十几份。
分头行事。叶子在酒吧里苦练签字,李畅去找人刻章。
在许以五百元的高价后,刻章人帮李畅刻了一枚签章,李畅回来后试了试,两个签章如果不用现代高科技设备,光凭肉眼根本无法鉴别出来。刻章人的水平还真的不是盖的。
到了七点种,一切弄妥。
李畅先从朱胖子那里借了一辆车,第二天凌晨六点多钟,李畅开着车来到了叶清知的别墅外面等候,叶子事先把叶清知地住处和车型、车牌号都告诉了。
七点的时候,叶清知地Volve准时从别墅出发,李:u面。叶子告诉他,叶清知喜欢到别墅附近的一家粤菜馆喝早茶,每天几乎是雷打不动。
李畅停好车,跟着叶清知走进粤菜馆。由于与叶清知有过一次近距离的接触,于是,李畅他从酒吧附近的一家眼镜店配了一副平镜,把久违的眼镜又戴上了。
李畅在叶清知隔壁一张桌子,背对着他的地方坐下了。
第一步还比较顺利,叶清知不放心保镖,把公文包随身携带到餐馆来。吃饭的时候,公文包就放在桌子靠墙的位置,一步都不离开叶清知的视线。坐在叶清知对面的是一个陌生男人,估计是保镖之类的角色。李畅一看见叶清知那个公文包,马上念条咒语,在自己手头复制了一个完全一样的公文包。
李畅打开公文包,把里面的文件取了出来,同时,把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塞了进去。然后,等待机会。
等到叶清知把早餐吃完,要结帐的时候,李畅才等到机会。
服务员看了看打出的菜单,又看了看叶清知的桌面,一副迷糊不解的样子。
“先生,您吃了两份香茜煎饺?”
“一份啊?一份还没有吃完,怎么会点两份呢?”
“可是,您看看您的桌面,明明有两份碟子啊!”
叶清知看看桌面,可不是嘛,真的有两份。他愕然地看着面前两个一模一样的碟子,不知道多的那一份是怎么来的。
“我明明只点了一份,也只吃了一份,怎么有两份呢?”叶清知疑惑地问。
服务员脸上挂出嘲讽的微笑,看在叶清知眼里直冒火。服务员嘟噜了一句,这么大年岁的人了,也贪点小便宜。叶清知听在耳里,两颊赤红。
保镖见主人吃瘪,猛地站起身来,五大三粗的身材把娇小的女服务员吓得后退了一步。
“把你们老板叫来!”保镖大声命令道。
李畅暗自发笑,乱吧,越乱越好,乱了才有机会。
“哟,是不是钱没带够,想让我们老板给你免单啊?吃不起就别点这么多嘛!”女服务员伶牙俐齿地讥讽道。
叶清知的保镖跟着叶清知多年,一向蛮横惯了,哪里受得了小丫头的气。在这个关键时刻,李畅又火上浇油,让杯子里的茶水复制了好几份,茶水瞬间漫了出来,洒在了桌子上,又流到保镖的黑西服上。
保镖发现西服弄脏了,更是气恼,推了一把服务员:“滚,快去把你们老板叫来!”
叶清知也是骄横惯了的人,看着保镖折腾只是不做声。
女服务员被保镖这一推,顿时坐到了地上,立马梨花带雨,泪淹餐馆,哭声凄厉,旁人侧目。
不管女服务员是有意跌倒还是真的被推倒,女服务员这一跌,马上起了釜底抽薪的作用,舆论立刻转向了对服务员的同情,周围鄙夷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叶清知和他的保镖。
叶清知知道这下没脸待下去了,再不处理好,最后落个灰头土脸,独惹笑话,老板他虽然也认识,不过这个时候,更不能让老板出面了,那还不被熟人笑话死!
叶清知站起身来,走到女服务员身边,伸手去拉她。女服务员甩脱他的手,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
叶清知慌乱地扔下一百元钱,逃也似的走了。
这个时候,李畅已经成功地掉了包。
第33节、自己挖坑自己跳
会在九点如期开始。
由于作为董事长的叶子并没有召集这次股东会议,会议由叶清知召集,他掌握有运腾26%的股份,也就是属于掌握了1/4上表决权的股东,依法可以提议召开临时股东会议。叶子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如果他不参加这个临时股东会,视为放弃表决权,则更为不利。
一进会议室,叶清知就坐到召集人的主位上,扫视着在座的各位股东,掩饰不住心头的得意。
运腾公司没有上市,其股份结构比较集中,多数集中在家族的几个主要成员手中,还有一部分则由合作伙伴和公司高管持有。叶清羽原本持有运腾51%的股份,他去世后,根据遗嘱,叶子继承了30的股份,叶清羽的妻子继承了21%的股份,叶清知一直是公司的第二。。有26%的股份,赵志库持有10%的股份其余的7的股份由几个高管持有。财务部周部长也持有1。
赵志库依然没有出席,叶清知也无法联系上赵志库。这样更好,反正通知了他的秘书,他不来更好,如果说赵志库是一个老狐狸,那今天召集这个会议的自己就是一头专捕猎狐狸的老鹰。他那一点点股份,来也起不了作用。
几个高管都已经早早地出席了,老二来得稍晚一些,也在九点差五分的时候走进了会议室。
现在缺席地就是赵志库和叶子了。
老二叶清识有点心急。说:“看来赵先生和董事长都不会来了,我们开始吧。”昨晚上玩得太晚。早上五点多才迷糊了一觉,现在还困着呢。
“二哥,做事情要守规矩。时间还没有到,几分钟都等不了吗?别让人笑话。”叶清知低声地说。这个二哥,吃喝玩乐,整个一纨绔子弟。叶清知一向瞧不起他,不过这个时候他是自己的同盟军,自然不好呵斥。
九点差一分地时候,叶子急匆匆地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叶子掐着点过来,倒不是想摆什么架子,完全是与李畅在那里扯不清。
李畅完成掉包任务之后,与叶子在运腾大厦外面的一个早餐部见了面。
“完成了?”叶子急切地问。
“完成了。”
“那好,现在跟我一起去参加临时股东会议。”叶子站起身,拉住李畅就要走。
“会议我就不参加了,你一个人去就行。”
“不参加了?那怎么行?”
“叶子。我帮你纯粹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我才不想牵扯到你们豪门的恩恩怨怨上去。现在你有了这份文件,基本上已无大碍。我去不去关系不大。”
“怎么关系不大?我第一次面对这种局面,你不在,我心里没底。”
李畅气得笑了起来:“你这样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还像不像一个拥有亿万资产地大公司的董事长?要不,你这个董事长让我当得了。”
“求之不得。李畅。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才不想做这个劳什子的薰事长呢。大学生活刚刚开始,我还是回到我的校园中去吧。”
“你饶了我吧。这种事情我干不来的。你得赶紧走了,迟到了不好。不送,不送,这里早餐不错,我慢慢吃。”李畅拿起勺子,舀起一勺豆腐脑塞进嘴里。
叶子气得把那碗豆腐脑端开了:“李畅,你还当我是兄弟不?”
“当然是了。”
“是兄弟就跟我进去。”
“是兄弟就不要把我拉下水。”李畅手一伸,把豆腐脑从叶子的魔爪下抢了过来,看了看手机:“叶子。还有十分钟,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叶子抢过豆腐脑。就着碗喝了一大口,然后抓起两个小笼包子:“你真会享福,早上起床,我还滴水未沾呢。走了先。”
叶子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手上还有一些油腻,见参会的人在会议室已经各就各位,三叔坐在了召集人的位置上,右边是二叔,左边首位空着,看来是给他留着地,再下一位也是一个空位,是留给赵志库的,赵总仍然没有出席,第三位是周部长。
叶子坐下来,看了看双手地油腻,正不知所措间,一包纸巾递了过来,叶子接过纸巾,对周部长点点头表示感谢。
叶子对刚才抢豆腐脑喝的举动感到有点好笑,与李畅在一起,好像不知不觉间就被同化了,小时候受的那种礼仪教育,全成了摆设。换做以前,打死他也做不出就着别人的碗喝豆腐脑的举动,更不用说直接用手抓包子了。
周部长见叶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地什么药,暗自心焦。这么大的一个孩子,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吗?周部长想,只要叶清知把那份转让合同一抛出来,自己就会出面置疑合同的真实性,把水搅浑,把局面搅乱,拖过去这场股东会议再说。等找到了赵志库,也许就有办法了。
周部长已经与几个知交的高管商量好了。
“叶子,可以开始了吗?”叶清知低声说。
“可以了。开始吧。”叶子说。
叶清知正要说话,周部长抢先说道:“叶总经理,这里是股东会议,不是在你们家里,还是称呼职位合适些。”
叶清知老脸一冷,差点就要发作出来,扫视各位股东一眼,又强行忍了下去。哼,臭婊子,先让你猖狂几分钟,待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叶董事长,各位股东,今天召集这个临时会议,有两个议题,一是讨论运腾公司上市的问题,二是讨论运腾公司地股权分配。”
周部长噗哧笑了起来。
自己的讲话屡次被打断。叶清知也非常恼火:“周部长,有什么好笑地?请遵守会场纪律。”
“是这两个议题啊。这种会议都应该是董事长召集啊,怎么变成是你召集了?难道董事长已经失去了行为能力?或者还未成年?”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今天的会议议程就临时改变一下,第二个议程变成第一个,讨论运腾公司地股权分配。我这里有一份文件。大家可以传阅一下。有什么意见,我们可以在会上讨论清楚,最后形成决议,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每人发言时间三分钟,最后依股权比例行使自己的表决权,一旦决议形成,各位股东都要遵照执行。这里是文件,叶董事长,
看过后往下传。”
叶清知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递给叶子。
叶子接过文件,心脏扑扑跳得厉害。他迟疑了一下,翻开一看,再也忍不住笑容,他把文件递给周部长,使劲揉着自己地双颊,免得太失态。要不是在会议室,他早就放声大笑起来,如此憋着真的是很难受。
周部长疑惑地接过文件,不知道叶子为什么是这种表情,这种事情真地很好笑吗?莫非这孩子受刺激大了,承受不住?有个医生说过,哭的极端是笑,笑的极端是哭。
周部长打开文件一看,也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这个叶子,这居然也办得到。太不可思议了。怪不得不慌不忙的。
文件依次传下去,众人的表情古怪极了。有拼命忍住笑的,有非常惊愕的,有莫名其妙的,当文件传到叶清识手里时,他看了一眼,腾地站了起来:“老三,你脑子进水了!”
各位股东传阅的时候,叶清知还在解释这份文件的由来:“这份文件是叶子董事长亲笔签署地股权转让书,他考虑到自己还年轻,并且兴趣也不在商场,所以向我表达了要转让股权的意思,转让获得地资金,他将用于自己感兴趣的方面。我不忍心大哥的一片心血就此东流,也曾苦口婆心地劝告,无奈叶子董事长决心已定,我只好承接下来,好在股权还在叶家手里,对大哥在天之灵也有个交代。这个……这个……”
当文件传阅的时候,叶清知看见了众人的表情不对,也觉得有点古怪,心里忐忑起来,说话开始结巴,此刻见二哥如此表情,忙一把抢过文件,仔细看时,脑子嗡的一下,眼前一黑,一阵晕眩,差点脑溢血发作,只觉天地似乎颠倒了。
“拿错了,拿错了。”叶清知赶忙去翻看公文包,公文包里除了这份文件,什么多余地东西也没有,叶清知把公文包朝桌子抖搂了几下,依然是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叶子的股权转让书,怎么变成了我的股权转让书?”
周部长幸灾乐祸地说:“叶总经理高风亮节,大力提携晚辈,值得我们大家学习哈。”
叶清知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他还是极力稳住心神,故作镇定地说:“对不起,工作失误,工作失误,这份文件作废。我们讨论下一个议题。”
周部长说:“叶总经理也太儿戏了吧,急急忙忙召集这个临时会议,自己抛出一份文件,又马上改口说是工作失误,这是菜市场吗?”
叶子也终于从癫狂状态中回过神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说:“叶总经理,各位股东,叶总经理刚才传阅的文件我这里也有一份。这份文件是叶总经理和我友好协商的结果,叶总经理认为自己年老体衰,无力继续担负如此繁重的责任,所以,把股权转让给我。在这里,我对叶总经理的信任表示由衷的感谢。”
“这是假的,是伪造地。一定是的。各位股东,大家不要相信叶子地话,这肯定是伪造的。你们看看,这签名,这签章,都是伪造的。”
“没错,一定是伪造的。这签名太假了,老三绝对不会这样签名。”叶清识也出来附和。
这句话让叶子心惊胆战了,不会吧,这么快就看出来了。我觉得签名学得很像啊!
周部长心里咯噔了一下,叶子居然想出这个幼稚的招数?伪造签名和签章,这是犯罪啊!万一捅了出去,叶子就真的完了!
“二哥,报警吧。”叶清知有气无力地说。
“不能报警!”周部长脱口而出:“无论签名是真是假,报警对公司的伤害都是巨大的,对公司的声誉会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害。我建议不报警,内部处理。”
“我坚持报警,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已经不是公司内部能够解决得了的。”叶清知坚持道,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签署过这样的文件,所以这份文件的签名就一定是伪造的。用科学的手段,这种伪造的签名一定能够鉴别出来。虽然,伪造手段很高明,他自己也看不出签名的真伪来。但是,假的就是假的。
周部长夺过叶子手里的文件,仔细查看签名和签章。共事多年,叶清知的签名和签章她非常熟悉。周部长可以很自信地说,就是给专业鉴定部门鉴定,也鉴定不出来。她从事财物工作多年,最关心、最注意的就是签名,特别是具有签字权的几位老总的签名,应为那动不动就是几百上千万资金的调动,大意不得。
看了半天,周部长摇了摇头,她根本看不出来是伪造的,如果这份文件不是叶清知亲手签署的,那么叶子背后一定有高人相助,莫非就是没有露面的赵志库?可是,他们又是怎么把叶清知手里的文件调换了呢?
不知为什么,叶子已经从开始的心惊胆战中回过神来,他再一次仔细地看了看签名,似乎比自己摹仿的要更加完美。可是,这明明就是自己临摹的啊,莫非在那种睡意朦胧中,人品大爆发,上天眷顾,让自己完成了一幅最佳的作品?
这个时候,老二已经报了警。
会议室的人一个都没有动,甚至要上厕所的都憋住,好像这样就可以避免嫌疑。
警察来得很快,十分钟后,大门推开,警察进来。大家都认识,是附近派出所的警察。
询问,笔录,查看证据、证物。最后,领队的邓警官说:“叶总,你是不是看兄弟闲得发慌,给兄弟找点事做?股权纠纷,你们通过民事途径解决吧。”
这是个烂摊子,邓警官才不会一头扎进去呢,两边都不好惹,一个是正统的董事长,一个是董事长他叔,叶清羽的积威尤在,邓警官也不敢小瞧稚嫩的叶子。并且一边说是伪造,一边说不是,又没有鉴定结果,这种官司一时半会打不完。
警察转了一圈走了,叶子、周部长几个人送了出来。在电梯口,周部长低声说,今天不方便,改日专门感谢,事情还请保密。邓警官会意地点点头。
事情现在不方便做,但话一定要递到。
第34节、特殊的信物
有找到吗?”一个中年男人靠在一张帆布躺椅上,懒
“还没有。兄弟们都在使劲。”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低眉垂眼地站在一旁。
“所有的地方都搜遍了?”
“能想得到的地方都搜遍了。”
“能想到的?还有没想到的地方吗?”
“大伙儿都在想。”汉子的头垂得更低了,心里却暗骂,只知道是一块玉,不知道什么样子,什么质地,什么特点,怎么去找?就是摆在眼前也不认识啊!
“收藏间呢?”
“收藏间的东西都搬过来了,所有的收藏都用X光照射过,收藏间也用超声波检查过。没有发现任何暗格。”
“东西都还回去了吗?没有惊动老太太吧,别打草惊蛇。”
“都还回去了,她们都睡得死死的,一梦到天亮。”汉子没有说实话,他还留下了几件宝物,然后让人从潘家园淘换了几件相似的赝品充了帐。
“小白兔怎么样了?”
“这几天风声松了点,小白兔又活蹦乱跳了。”
“最后两次暗杀是谁做的?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是叶清知雇的人。”
“叶清知?他胆子不小嘛。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叶清羽一走,他是不是觉得出头的日子到了?找个机会警告一下他,不要去动小白兔。这是我们的路标,死了就不好办了。”
“是是。上午叶清知召开了一个临时股东会议,叶清知计划在这个会议上向叶子发难。夺取运腾公司地股权和董事长的宝座。叶清知事先设计获取了叶子亲笔签字地股权转让书,不知道为什么,会上拿出来的却是叶清知给叶子股权转让书。叶清知为此还报了警。警察也没有管这事。”
“是老邓过来了吧,他是一个老滑头,才不会为这事得罪人呢。这件事最后是否转入了民事处理程序?”
“不知道,只知道叶清知最后辞去了总经理和副董事长的职务。现在去向不明,叶子把转让书收了起来,放弃了自己的权利。”
“这回叶清知弄了个灰头土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对小白兔的保护要加强。他要是损了一根汗毛,提你们地脑袋来见我。”
手下走后,中年男子躺了下来,看着西边火烧云的艳丽,沉思了起来。
有关这件东西的信息太少了,只知道它是一块玉,小白兔身上没有佩戴任何玉饰物。他嘴里说的几块玉佩影子都没有看见,难道他事先有了警觉。藏了起来?
这家伙活着的时候,自己只能是他的影子,就是死了,也给自己找了许多麻烦。真***倒霉!
东西没有在小白兔身上,几十万以上的古玩,难道就真的随随便便地戴在脖子上吗?甚至他可能都不知道有这个东西的存在。几次假刺杀地把戏。还是很逼真的,性命危在旦夕地关头,就不信一个十八九岁的大男孩能稳得住?特别是最后两次刺杀,虽然不是自己的人所为,但是已经死了五条人命,效果应该更加血腥、残暴,如果他有这样东西,并且知道它的用法,自然就会想到用它来解决自己的麻烦。
所以,结论应该有二。第一,他没有这件东西。第二,他虽然有这件东西,但不知道它的特殊功用。那老家伙没来得及告诉他吗?
唉,要不是你逼得太狠,我也不会下此毒招。兄弟一场啊!
晚上,酒吧地生意不大好。八九点的时候,只有小谢一桌人在消费,这次只来了三个人,打拖拉机三缺一,把李畅也拉了进来。
桌子上手机响了起来,李畅看了一眼,是叶子的。这家伙中午不是已经报过喜讯了吗?还有什么事?
“李畅,干吗呢?”叶子问。
“打牌,拖拉机。”李畅压低声音说:“陪三个漂亮MM。吗?”
小谢耳尖,拿起桌上的报纸拍了李畅一下。
“没这个福气哟。”叶子夸张地叹了口气。
“那是,那是,你忙着赚钱呢,数钱数到手抽筋,这不是你的远大理想吗?眼看理想就要实现了,有什么心得感言啊?”
“我还是羡慕你的睡觉睡到自然醒啊!要不我俩换换?”
“得得,我天生懒惰,你那种生活我消受不起。晚上还打电话来,不会又有什么变故吧?”
“还能有什么变故?这个时候打电话,当然是好事了,明天晚上请你吃饭。”
“明天晚上我要上班啊。”
“公司的几个主要高管还有赵叔叔都会来,只请你一人。你不能不来啊!”
“赵总联系上了?”这个赵总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啊。该来的时候不来,不用他的时候出现了。莫非也是一个喜欢打太极拳地家伙。也是,如果两边都不想得罪,最好不要坐到那张椅子上。联系不上是一个很好的托词啊!
“联系上了,他秋游去了,那里没有信号。他晚上回来就给我打电话了。”
“真巧了。”
“李畅,你误会了,赵叔叔不是这样地人,他每年都有这么一次,以前是和家父一起,这次却是独自一人了。”
“不来不行吗?非要搞得这么隆重吗?”
“不行,坚决不行。明天等我,到时有车来接。”没等李畅再推辞,那边电话已经挂了。
李畅放下电话,拿起自己的牌。小谢笑道:“有人请吃饭?好事啊。谁请啊?”
“运腾集团的叶子。”
“叶子?子承父业的那个?”
“你认识他?”小谢好像是一个万事通,没有她不知道地事。
“那是个帅哥耶。又有钱又有品又有貌,简直是极品男人。”另一个女孩子笑道。“李畅。你认识他?什么时候介绍给我们认识啊!”
“没问题,我现在就打电话。”李畅笑道。
“别打电话了,下次把他拉过来,给我们打电话就行。”
宴请地址是在湘鄂情,定慧寺的湘鄂情。
叶子开着一辆宝马来接。
“哟,换车了?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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