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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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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王绢的电话打过来了,陈阳就不好瞒住了,老老实实地告诉了王绢。王绢听说李畅居然一夜没有回来,第二天一天也没有消息,当时就急了。

    于是报警,然后通知张晓楠,张晓楠又给丁文打电话。丁文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只要稍微再坚持一段时间,就会揪住这帮家伙的尾巴了。丁文把肠子都悔青了。

    实际上,这帮家伙哪是那么容易好抓的,不然也不会使丁文着急上火要打李畅的主意了。警方地监控不撤,这些家伙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丁文此时也意识到自己上了对方地当,所谓他们已找到合适的人,纯粹是烟幕弹。

    当然,也不能就绝对地判断是那些走私团伙做的事情,不排除其它的一些因素。比如,因钱财,因女人,因意气之争等等。

    首先排除了女人这个原因,李畅来酒吧这么久,没有闹出什么桃色绯闻来。然后排除了钱财的因素,因为一直就没有收到勒索钱财的电话和信件,不符合一般情况下绑架勒索的要素。李畅的身手非常不错,曾经因为酒吧的事与两个小帮派产生了仇隙。陈阳和朱胖子马上就排除了这个因素,要是他们下的手,早就在道上吵得沸沸扬扬了。李畅曾经倒了他们的面子,他们要扳回这个面子,自然要炒作一番,才能让道上都知道他们是不好惹的。何况事情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果他们想扳回面子,早就该行动了,还会等到现在?

    并且陈阳从那天看到莫文伟的表现,知道李畅现在可能有人在暗中挺他,不然莫文伟不会乖乖地把钱送上门来。陈阳都猜测到了是谁,但不敢说出口。

    张晓楠在老家别墅里的椅子还没有坐热,就又赶到北京来了。王绢早就没有了主意,见到张晓楠只会垂泪,晚上也没有回去,就住在张晓楠的宾馆里。

    丁文知道张晓楠飞过来了,虽说不是自己的过错,还是有点忐忑,赶到宾馆去找她。当着王绢的面,张晓楠把丁文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张晓楠在气头上。有些话也好没有道理,什么如果不是丁文出那个馊主意。那些坏蛋也不会注意上李畅啦,什么要不是丁文擅自撤除保护,李畅也不会出事啦,等等等等。好男不跟女斗,丁文只得诺诺。

    好在已经事先做了些预防措施,如果真地是走私集团所为。李畅的性命应该不会有问题。丁文给罗继文打了电话,证实了自己地判断。好险,如果再晚一步,甚至只要晚一天采取措施,后果就更难预料了。只是没有跟李畅通气,不知他会不会露出破绽?

    萧子期动用了自己的关系去寻找李畅,

    消息,石景山这一带应该弄清楚了,没有人动李畅。不知道走私团伙的事情。国安局也不可能和他共享情报的。

    现在知道李畅失踪或者被绑架的人只有酒吧工作人员,陈阳。朱胖子,张晓楠,萧子期,王绢等几人,还有警方。对于酒吧工作人员,陈阳。朱胖子他们,丁文已经通过一些渠道对他们下了封口令。连罗继文他们几个都没有告知。

    事情陷入了僵局。

    李畅睁开双眼,迷迷糊糊地看看四周,挺黑的,后脑勺还有点疼,他摸了一下,被缠上了绷带。

    李畅重新闭了一下眼,头有点晕眩,他做了两次深呼吸,慢慢睁开双眼。终于看清了这是什么地方。

    一间封闭地房子,有一个小窗。窗口小得根本钻不出身体,窗上还被数根拇指粗的铁棍锁住,看来仅仅是作为透气用的,通过窗口洒进来的微弱的光线,李畅注意到屋里的陈设,非常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李畅起床,发现浑身发软,根本提不起劲。他再试着运行一下丹田里的气流,气流运行到肩关节的位置就再也运行不下去了,手上已经失去了往常那种感觉,根本使不出任何力道出来,即使是对轻微力道的感觉都消失了。

    手上被人做了手脚,李畅从自己可怜的一点知识判断,可能是点穴。书上说,不论你多么强大,只要被点了穴,什么功夫都使不出来,看来就是这种软绵绵地样子了。李畅想起中学时看见的那个点穴地大汉,当时想追着他学艺,可惜没有追上,失之交臂了。会点穴就会解穴,要是当初学会了这一招,就不会有现在狼狈了。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李畅挣扎着坐了起来,穿上拖鞋,走到门口,抓住门把手拽了一下,又向周围转了转,门被锁死了,打不开。

    拖鞋还是棉质的,在寒冷的十二月,棉拖鞋很舒服。桌子上有水杯、茶叶、咖啡和伴侣,居然还有一个果盘,一个通着电的饮水机。这帮家伙考虑得还很周到。

    门旁边是一个洗手间,李畅进去看了一眼,洗用具齐全,还有热水供应。

    李畅自从拥有异能以来,除了在病床上昏迷的两次,处于任人摆弄的境况,还就有这一次,而昏迷地时候,因为没有知觉,倒是没有这种软弱的感觉。这一次,感觉得最明显。

    可能是因为曾经拥有过吧,失去就越发觉得沮丧。如果一直是一个普通人,现在也只不过像是一场重感冒之后的虚弱。而现在,李畅觉得自己好像从一个巨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孩子,落差太大了。

    李畅喝了一杯水,又吃了几片哈密瓜。开始思考目前的处境来。

    身上的衣服都还在,摸摸口袋,钥匙、身份证、钱包都在。翻开钱包,里面记得有两千多块钱,都在。还有一张银行卡,银行卡里没有多少钱了,大头都交给了叶子去买股票。

    银行的保险柜钥匙没敢放在身上,藏在家里一个隐秘的地方了。不知道这些人把自己抓来,会不会把家里也翻个底朝天。

    借着窗口的光线,李畅重新又打量了房间。四周刷白,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看样子也没法装监视器。桌子、椅子和床上装了什么东西没有就不知道了。

    李畅得出几点判断,第一,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脑后的一棒和黑地枪口只是绑架时的必要措施。第二,对方不会是勒索钱财。如果是勒索钱财,就会把自己早早地弄醒,说几句话或者拍一段录像。第三,对方有求于自己,所以才会把房间布置成这个样子,除了没有电视电话,这个房间就和宾馆地一个标准间一样。如果说水是必需品,而果盘、咖啡就有点刻意示好的意思了。

    李畅第一感就是这是走私集团那帮人干的,他排除了郭麻子,贾老板等人,如果是他们绑架自己,就不会这么客气了,先得把自己揍个半死才说话吧。

    李畅觉得有点饿了,他发现床头还有一个按钮,遂按了一下。

    过了几分钟,门开了,进来一个平头男人,个头很魁梧,一身黑西服衬出一股酷酷的劲头。平头走到李畅的床前,身子微微前倾,身体姿态透着一点点尊敬,即使是装出来的,那也表演得很好,丝毫没有让李畅有一种身陷牢狱的感觉,反而让自己产生一种身为尊贵客人的错觉。

    “李先生,你需要点什么?”平头很客气地问,居然还加了尊称。

    “我饿了,请帮我弄点吃的来。”人家很客气,李畅也不拉下脸。

    “稍等一会。”平头拿出一个步话机,对着步话机呼叫了两声,吩咐了几句。

    也就十几分钟,门推开了,一辆小推车推了进来,一个年轻女子跟在后面。

    年轻女子把推车里的菜肴和米饭一一端到桌子上,李畅闻到菜肴的香味,肚子越发饥饿了,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

    菜肴很丰盛,有肉,有蔬菜,还有汤。这么快就能端上来,说明早就准备好了,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行。居然还有一瓶酒。

    李畅三下五除二,吃了两碗米饭,扫荡了一半的菜肴,喝了半碗汤,却滴酒未沾。年轻女子把餐巾纸送到李畅手上,李畅抹了一下嘴,很不优雅地伸了一个懒腰。

    “好吃,吃饱了,可以撤了。”

    年轻女子始终不发一言,把碗碟收拾后,推着小车出去了。

    平头也始终在旁边看着李畅吃喝,见他吃完了饭,笑道:“李先生既已吃饱,先歇息一会。有什么需求按这个按钮就行。我先告退了。”说完就要往外走。

    “等等,今天几号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需要告诉你时,你自然就知道了。”

    第14节、劝说

    白了,这是软禁。

    李畅猜到他们的做事方式是,先把你软禁起来,消磨你的意志,你的耐性,好在后面的谈判中处于优势的地位。这进一步证实了他们不想采用武力胁迫的方式来使李畅屈服。

    但是,如果自己坚持己见,恐怕他们也不会放过自己。

    “我想得很明白了。”李畅对平头说:“我要见你们的头。”

    “我会给你通报的。”

    一个小时后,门推开了,平头走了进来:“李先生,跟我走吧。”

    李畅现在全身的功力都被限制住了,平头也不担心他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他甚至连枪都没有掏出来。

    过道两边都是房间,李畅跟着平头往前走去,他知道凭现在的状态,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并且人家已经盯上了他,逃跑只能解决了一时,解决不了一世。他决定深入这个***,彻底地解决掉这个麻烦。

    当平头推开一个标示着会议室的房间时,李畅从门外看见了石磊。果然是他们。

    长方形的会议室,只有石磊一个人坐在那里,会议室的一端拉着投影幕布,另一端很奇怪地挂着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石磊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热情地拉住李畅的手:“对不起啊,李先生,用这种方式把您请来。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请原谅。”

    别人挤出笑脸,李畅也不板着脸:“只是这一棒子下手太狠。别留下后遗症就好。”

    石磊拉李畅到座位上坐下:“实在是求贤若渴,所以嘛。在方式方法上有点欠考虑。”

    “学刘备三顾茅庐?第一次是吴老六拉线,以彩绘薄胎瓷瓶为媒,第二次是到酒吧登门拜访,以二十万月薪为饵,第三次就是猛张飞露面了,赏了一闷棍。你们比刘备牛逼。”

    石磊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尴尬的迹象:“李先生还在怪罪我们?为了你挨地这一棒子。我们补偿你一百万行吗?”

    “呵呵,我可以申请吉尼斯记录了。”见石磊不解的神情,李畅笑道:“价值最高地一计闷棍。”

    石磊掏出支票本,刷刷刷写了几个字,递过来,一百万的现金支票。李畅捡起塞进怀里。

    “李先生,言归正传吧。”石磊抽出一根小熊猫朝李畅示意了一下,李畅摆摆手,石磊塞进嘴里,平头点着打火机递了过去。石磊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袅袅的烟雾:“再一次道个谦吧,目的是好的。只是手段独特了点。还是我们先前说过的,我们仰慕李先生地才华,希望李先生能到我们公司工作,月薪三十万,其它条件同以前讲过的一样。不知李先生意下如何?”

    “石总,你算过帐吗?”李畅问。

    石磊没有说话。知道这是李畅的自问自答。

    “我要是想做这行,一个月赚个几十万是小意思,这一点石总在酒吧与我第一次交谈时就说过了。既然我能自己轻轻松松地挣钱,为什么还要到你们公司来受你们束缚呢?我是脑子进水了?”

    “李先生言重了。有一句老话说得好,识时物者为俊杰。我们现在对李先生礼遇有加,客客气气,是因为我们有求于李先生。我们开出这样的工资,提供这样的待遇,也是希望李先生能帮我们赚更多的钱,希望我们双方能合作愉快。虽然开始有点不愉快。但是我希望我们的姿态能熄灭李先生心头的怒火。现在不是提倡一切向钱看吗?在这点上我们应该是一致的。还有一句新话,叫做建设和谐社会。你看看。你贡献出自己的技术,我们给你提供最好地待遇,工资、待遇这些都可以谈,只要我们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我们最好把开始的不愉快都抛到脑后面去,互相和谐相处,或者说,和平相处。对你对我们都是最好地结局,套用一句时髦的话,叫做双赢。”

    李畅没有说话,平头冷笑一声道:“李畅,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样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对我们没用的人我们就不会这样客气了。现在坐下来跟你谈,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

    “住口!不得对李先生无礼!他现在还是我们请来的客人。以后或许是你们的同事。说话客气点!”石磊训斥了平头几句,然后对李畅笑笑道:“李先生,小曾说话虽然难听点,但话糙理不糙。所以,我希望李先生能答应与我们合作。”

    李畅无奈地点点头:“好像我没有多少选择。身体也被你们下了禁制,想跑也跑不了。不跟你们合作我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至少这样我还舒服些,少受些苦。等你们揍我一顿后才答应,那不是傻子吗?”

    “李先生果然是一个明白人,我没有看错你。”石磊拍了拍手,“不过,我还有一句逆耳忠言,在此一并告知,和我们合作后,最好不要打逃跑地主意。我们讲究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请我吃午饭,我就请你吃晚饭,礼尚往来嘛。所以,如果你想逃跑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下面请你看一场戏。小曾,去准备一下。”

    平头小曾走到会议室的一端,拉开窗帘,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块巨大的玻璃。玻璃后面是一个只有会议室一半大小的房间,房间空荡荡的,只有房间中央有一把椅子,一个男人坐在上面,被一道道绳索结结实实地绑在椅子上。这个男人浑身的衣服都被撕成了条状,露出一条条血红的鞭痕,嘴角肿得老高,双眼都有一团和熊猫眼一样的乌青,头发凌乱不堪。头耷拉着,眼睛微闭。

    “我来介绍一下,”石磊仿佛在为李畅介绍一个新朋友一样语气平静。“这是我们公司地一个技术员,聘请地方式与你大同小异。开始也和我们说得好好地,提地要求我们都满足了他,工作不累,挣钱又多,他应该心满意足了吧,可是这家伙居然想逃跑。并且已经跑到了老家,不过幸运没有总是属于他,最终还是被我们抓了回来。你知道他在这里工作了多长时间吗?两年。两年之中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差点把我们都骗过了。你知道逃跑是什么下场吗?等会你就知道了。

    开始吧。李先生,你放心,你能看到他们,他们看不

    小曾对着步话机说了一句。玻璃后面的房间里进来两个小伙子,一左一右夹住受伤的男子。一人揪住男子的头发,另一个人拎起地上的一桶水从头上浇了下去。受伤男子被凉水刺激一下。醒了过来,使劲挣扎着,椅子嘎吱乱动,受伤男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这声嚎叫被会议室音响效果极好地进口音箱放大,仿佛遍布了会议室的每个角落。李畅身上被激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

    左边的男人掏出一把刀来。在受伤男子左脚上一划一挑,受伤男子发出更为凄厉的一声哭号,右脚使劲蹬踏着,左脚却已经使不出力了。右边男子也掏出刀,在受伤男子的右脚上一划一挑。受伤男子的第三声嚎叫已经弱了下来。

    “这个人的双腿算是废了,脚筋已经被挑断。这两个动手的人外号叫外科医生,干这行时间不断了,俗话说熟能生巧,好久没有看他们表演,我看他们的技术进步很大啊。动作越发熟练了。”石磊的嘴里还发出咂咂地声音。

    李畅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双手死死地抓住椅子的扶手。双腿微微地颤抖了起来,不能让他们这么做!不能让他们在自己地眼前杀人!!不能!!!

    手脚俱已无力,靠武功已经无法制止眼前的惨剧。李畅想起了自己久已不用的异能,他双眼炯炯地看着石磊,心里默念着,石磊,制止他们!然后念动了咒语。

    石磊对他笑了笑,对小曾招了招手,小曾朝石磊走了过来。

    成功了!石磊被异能迷住了!然后再施展一次异能,让他放自己走,这种环境,一分钟、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很精彩,开始下一幕吧。”石磊道。

    李畅惊讶地看着石磊,异能怎么不起作用了?!

    李畅又默念了一句咒语。石磊奇怪地看着李畅,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副念念有词的样子。

    为什么!异能怎么失效了!!发生了什么事!!!

    李畅醒来后,发现四肢的无力时,他还没有丧失信心,他有绝对的把握能控制住局面,只要精神地异能一经使出,就能逆转局面。他的自信,他的平静,他的谈笑风生,都来源于对自身异能的绝对信任。他本来是想留着见到这个帮派真正的头目时才这么做的,只是眼前的惨剧是他忍不住提前发作。他根本没有想到这种异能还有失效的时候!

    忍住!千万要忍住!我要搞明白自己的身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反扑重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昔日韩信能忍胯下之辱,师德能忍唾面之羞,如来能忍割肉之痛,孔子能忍绝粮之饥,我此刻不过是看一场戏,我还有什么不能忍!

    数千年地历史长河中,数千年的虚实梦幻中,忍过多少次打击,忍过多少种痛苦。何况眼前!

    演出继续进行,转眼那人地双手也被挑断了手筋,然后是舌头被割去,眼睛被刺瞎,耳朵被刺聋,随后剁去双手五指,一时血流满地!那人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吼叫,已经痛晕了过去!

    “李先生,这一幕很精彩吧。”石磊转过身来,“一辈子难得的体验啊!要不是在我这里,你花多少钱都看不到。”

    仿佛看穿了李畅的心思,石磊笑道:“你放心,我们不会杀人的。杀人是犯法的,哈哈哈哈。我们会救活他,会养着他,让他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只要他想要什么,只要说得出,我们一定会为他办到。好歹他为我们公司也服务了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你说呢,李先生?”

    衣来伸手?还有手可伸吗?饭来张口,还有口能张吗?即使他想什么,他还能说得出来吗?比起眼前周围笑口常开的石磊,以前碰到的什么陈森昆、贾老板,还有抢劫银行的歹徒,勒索张晓楠一家的凶手等等,简直就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纯洁。

    李畅努力使自己脸上不露出痛恨和愤怒来,脸部肌肉很僵硬,他使劲搓了搓。眼睛很酸涩,他慢慢地揉了揉。

    石磊看着李畅丰富的表情,痛恨、愤怒、恐惧、沮丧,什么都有的表情,非常得意,心道,你开始不是很自信吗?不是很平静吗?不是很老练吗?和我玩这种心理战,你还嫩了点!老子走南闯北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你那点鬼心思能瞒得住我?

    “这场戏结束了,再请你看下一场。”石磊拍拍手。

    小曾走到会议室的另一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光盘塞进DVD机里,墙上的幕布马上投射出影像来。

    一个房间,很简单的单人间,一张双人床。一男一女光着身子在床上激烈奋战,拍摄的镜头从多种角度获得影像,堪称一场经典A片,镜头拉近,露出那个受伤男人亢奋的面孔。

    “我们很仁慈吧,在惩罚前先让他享受一位美女,这是他人生最后一次享受。只是这个家伙有点不识趣,不肯配合,我们只好用一点药,很少的一点药就够了。很遗憾,因为用了药,这家伙变得太直接了,缺少一点点前戏和浪漫的镜头。我们开始准备作为爱情片来拍的,可惜没办到。”石磊似乎非常享受自己的幽默,这一段时间,他始终在卖弄自己的口才。

    李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镇定下来。双手因为死死地抓住椅子而变得更加白皙,没有一点血色。他强迫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面前这个极度自恋的家伙身上。

    这是一个自恋狂,这是一个杀人狂,这是一个极其虚伪的家伙,这也是一个极度自负的家伙。就让你以为稳操胜券行了,就让你以为掌控一切行了。当你自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控制之中的时候,也就是你露出破绽的时候!

    平头关掉DVD机,石磊总结似地发言:“李先生,只要你努力工作,和我们和平相处,这种事情绝对不会落到你的头上的。”

    第15节、试探

    ,我答应你们。”李畅的语气非常疲惫,背上已经被了。

    “真是太好了。我相信你现在说的是真心话。”石磊站起身来,再一次热情地握住李畅的手,“欢迎加入我们的团队。”

    李畅觉得一阵恶寒,双手像握着一摊粪便一样恶心。他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你们既然找上我,应该对我有一定的了解吧。说一定的了解可能还有点不够,你们是不是把我的祖宗三代都调查清楚了?”

    “那当然,李畅,XX88年生人,祖籍湖北黄石人,父母双亡北京打工。在西部牛仔酒吧工作有三月之久,自认识古玩商罗继文后,通过他的关系进行古玩赝品制作生意,获利颇丰。”

    湖北黄石人?莫非国安的丁文为了保护我,已经更改了我的户籍档案?可是,我的身份证上还是原来的信息啊?他们肯定检查了我的身份证,难道不怀疑?并且,罗继文叔叔知道我的底细,罗军、王大为他们也知道,这些家伙是从罗继文入手找到我的,他们没理由不调查或者试探他们,从他们嘴里获得我的真实情况。难道丁文已经给他们封了嘴?为什么他们不跟我说起呢?

    好像是要回答李畅的疑问,石磊说到:“你很狡猾啊,身份证也用假的。”

    可能他们通过自己的渠道查过身份证了,既然户籍已经改了。自然身份证就查无此人,当然就是假的了。幸亏他们没有派人去老家调查。也许他们太自信了。关键地关键,他们只是从罗继文那边接触和了解到自己,对自己这边的朋友,比如王绢、张晓楠她们,可能还没有进入他们地视线。毕竟不是国家警察机构,他们不可能调查得那么全面。何况还有国安局在掩护自己。

    李畅根据石磊的话。结合了解的信息进行推断着。

    丁文老哥,真实太谢谢你了。

    但是他们怎么查到自己在黄石的户籍档案?还是要引他说话,既然他喜欢说,就让他多说点吧。

    李畅露出尴尬的神色,那是一种被人揭穿的难堪和不安,表演得恰到好处。石磊越发得意了,小样,就你那点小聪明还能瞒过我。你不知道我在里面有人吗?查一个身份证,简直小菜一碟,查一个人虽然麻烦了点。也不是太难办地事。

    “为了查到你的真实地址,我们还确实费了点功夫。发现你的身份证是假的之后。我们不得不去找罗继文,通过试探得到了你的真实情况。你是不是在老家犯了点事,所以跑出来打工?并且采用假身份证。”

    因为不知道丁文是怎么布置的,李畅不知道石磊的话是不是陷阱,所以没有吭声。

    石磊把李畅的这种态度看作是不愿回答,既然犯了点事。不愿回答是很正常的。

    “你曾经因为用赝品假冒真品行骗,获利被公安局抓了起来,劳教了几个月,刑期未满就跑了出来。所以,你办了假身份证。”

    “既然你都已知道了,那就请高抬贵手,不要告诉警察。”李畅心想,丁二哥把这份户籍和生平简历伪造得还很全面。

    “我傻啊,我跟警察说这些干什么?我做的这些调查还不是为了你。”

    “那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能仿制出几可乱真地赝品?”李畅抛出了一个诱人的鱼饵。

    这些事情对石磊来说,还真地是一个迷。他虽然不是搞古玩出身的。但在这个***里耳濡目染久了,自然也知道了不少事情。算得上是半个行家里手了。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仿制得如此逼真的赝品,李畅的手艺几乎是无人能及,这也是石磊以及他的老板铁了心要得到李畅的原因。

    “不知道。莫非李先生愿意告诉我们?”石磊怀疑地问道,他可不认为仅仅这么吓唬一下,就能让李畅把看家地本领都抛出来。让他帮忙、甚至命令他工作是一回事,让他抛出自己的绝世技艺又是另一回事了。

    一些祖传的绝活,有些人宁愿死也不愿意告诉外人的。

    “很简单,就是这双手。这双奇妙的手。”李畅举起自己的双手看看,“我很小的时候就遇见了我的师父,他老人家教给了我这种神奇的手法,并且传给了我一套内功。这套内功不适合于打架,只适合于制作赝品,因为不管临摹古画,还是复制花瓶,对于手的控制是极为重要地。”

    李畅有意不提自己父母的情况,因为不

    文替自己伪造地父母是哪一年去世的。

    “可是,我现在不行了,办不到了。因为你们在我的身体上下了禁制,我不知道是点穴还是其它什么的,反正我现在一个像样的都做出来。你要是不信,你去问那个下禁制的人。他应该能相信我的话。我现在是一个废人了,你们还需要吗?”

    “不就是一个禁制吗?小意思。我,我会去找他核准的。”

    “最好还是问一下,这样我也能有机会恢复正常。实际上我也不愿做一个废人不是?就算我恢复正常了,我还能扛得住一颗枪子?当初你们用手枪压迫着我时,我没敢做丝毫无用的动作。这个世界上,谁能快过枪子呢?我有自知之名。所以,请你放心,我不会私自逃跑的。”

    李畅证实了一点,的确有这么个人存在。自己大脑异能的丧失,也可能与这个人的禁制有关。私自逃跑?李畅想,自己怎么会私自逃跑呢,要跑也是大摇大摆地跑,堂堂正正地跑。

    石磊没有注意到李畅故意留下的语病,他还在思考李畅提出的条件。这是一个两难命题,如果不给他解开禁制,他就是一个废人,对公司一点用处也没有,可是如果解开了禁制,他就是一头老虎,搞不好就会暴起伤人。最后同样对公司带不来一点益处。

    可是,如果把希望系于他的忠诚和承诺,实在是与虎谋皮,谁都不放心身边有一颗威力巨大、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石磊想了想,把难题抛给了李畅:“这不关我们的事,如果你没有办法证实你的价值,我们只好放弃了,虽然可惜,但我们从来不留下鸡肋。希望李先生能够好好想一想,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小曾,送李先生回去。”

    回到房间的李畅,脑海里还闪现着玻璃墙后和投影屏幕上的镜头,愤怒和恐惧已经让位于求生的本能,而求生的关键就在自己身上。

    不说李畅告诉运转的大脑活动,石磊此刻也没有松闲过,虽然已经把麻烦交给了李畅本人,但是对石磊来说,这却有点麻杆打狼,两头害怕的意思。费了如此大的人力物力精力,如果没有搞出点名堂出来,估计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老头子让他把李畅弄过来,不是为了让他来表演色情和暴力电影的,老头子一向的观点就是,投入了一块钱,就要看到十块钱的利润,而自己已经投入了上百万,难道就是为了那爽快的一刀!?

    刚才施展了那么多的手段,就是为了在心理上彻底地制服对方,这其间,不好把握这个度,过与不及都不好,太过,会引起对方的反弹,产生鱼死网破的念头和行动,不及,起不到有效的警告作用,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又会图谋反扑。恰到好处才是最高境界。所以,石磊在行动中也小心翼翼地不突破李畅的心理底线。

    但是李畅新提出来的这个问题,石磊也陷入了两难之中。也许可以和那个人商量一下,看是否有一种办法,既能开放李畅这方面的能耐,又能使他缺少足够的反抗力量。李畅是不是在骗自己?那个人也能判断出来吗?

    李畅躺在床上,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他的解决办法与石磊完全不一样,他在想怎样能恢复自己的异能又能瞒住那个高人。

    自从李畅获得异能之后,他懒散的性格,随遇而安的脾气使得他根本没有主动去思考异能的进化,每次进化几乎都是被动的,在某些意外的冲击下,身体防御的本能慢慢地导致了异能的进化。李畅每次都是不劳而获地利用异能带来的种种好处,而从来没有研究过自己的身体。有时闲暇之余,也想起过,但想不透之后,也就放弃了。

    李畅一直以为,自己手上的异能是由那股热流引起的,而热流有点类似于小说中描写的内力,只不过李畅从来没有像那些武林高手一样成天打坐修炼什么的,身上的功夫也仅仅限于中学时学的一点点擒拿术,仗着身手的灵活和手上巨大的力道,才在几次交锋中占了上风。

    而子弹带给他的震撼使得他意识到自己离完全能自保的这一目标还差得很远,所以,他有意识地在行动中避免暴力的方式,而尽量采用智力的手段。

    第16节、觊觎

    闭上眼睛,感觉到气流在体内的流动,但是这股气流移动到肩关节处就好像遇到了水闸,再也流不到胳膊上,李畅静心屏气,把注意力集中到内心,用心感受着身体内的各种微妙的动静,当他静到极处时,月光的妙曼流动,空气的微微波动,都用心的触角一一触摸。当他企图内视时,总觉得有一点点的阻碍,好像在一个粘乎的油锅中滑溜地往前挪动,总是不能准确地朝着自己想去的方向。有一种诡异的力量试图锁住自己,束缚自己。

    李畅不明白,这其实是一种阵法的力量,通过巧妙的布置用天地间的力量束缚着体内的力量,正是这种力量锁住了他的精神异能对别人的侵袭。

    李畅苦苦试探着,依然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李畅苦恼的时候,石磊也不轻松。他此刻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身边,这个男人站在宽敞的阳台上,冬季的晚风呼呼地从阳台上呼啸而过,竟然吹不动这人的一个衣角,清亮的月光洒在他的侧面,给人一种飘逸脱俗的感觉,好像这个尘世只是他临时落脚的乡村别墅,随时都可能飘然远去。

    “古老相传,有一种绝世技艺叫做心之复制,掌握了这种技艺的人,真的可以做到随心所欲地复制所看见的任何东西,这种传言已经流传了数千年,但从来也没有看见、听见有谁掌握了这种心法。这种心法靠的是体内地力量而不是外在的技巧和工艺,如果李畅真地是这种状况。他很可能掌握了心之复制的心法。在现在这种状态下,周身受制的他是不可能做出任何复制品来的。也就是说。他说的是真话。”良久,年轻人慢条斯理地说。

    “那怎么办?解又不能解,困又不能困。难道我们着这一阵子就是白忙乎了?”石磊已经失去了在会议室的时候那种镇定与从容。

    年轻男人还沉浸在关于这种心法地回忆中,没有理会石磊。

    心之复制这种技艺,代代相传,不过谁都没有见过它。师父那里倒是有一些典籍传了下来,年轻人是在一堆尘土掩盖的故纸堆里发现这本书的,当然出于好奇把书抽了出来,

    满篇文,年轻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看懂这本小册子,不过依旧是云里雾里,不得其门而入。小册子里只是一些使用的法门和技巧,没有心法的配合,这本小册子一无是处,难怪师门从来没有把它当回事。要不是年轻人比较喜欢这些,才有了夜探藏书楼的举动。此书再也不会流传出来。师父不允许他去学习这种奇巧淫技,修道修道,关键的是在修炼道心,年轻人拿到的那本书对巩固自己的道心没有一点好处。更何况是一本没有心法的小册子。

    这本小册子就在年轻人身上,如果再得到心法?虽然看上去很难,不过值得试一试。也许他真地掌握了心之复制的绝妙心法。

    可惜他没有明白。李畅手里根本就不知道所谓地心法,他根本什么都不懂。他所有的异能都是因为神器融合的原因,都是到二中后山去的那一天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神器与李畅的融合还只是初步的融合,有许多功能没有发挥出来,威力也没有真正地展示出来,这也与李畅本人地功力有关。如此神器,如果让神仙之流的人物来施展,说可以复制高山大海,日月星辰。也许有点夸张,但估计复制高楼大厦、航空母舰应该不在话下吧。而李畅此时。连千分之一的使用方法都不知晓,万分之一的功力都没有达到。

    神器前面的主人中,有一个还是修真人士,这本小册子就是他写出来的,神器与他的身体融合后,虽然无人指点,他还是摸索出了一些使用的法门和诀窍,也许是福缘未到,他至死也没有明白神器的本质。

    但是,心之复制这种说法就流传了下来,后来的许多传说都是以讹传讹了。

    年轻人是一个修真门派地弃徒,混入红尘后,学了一些歪门邪道的法术,其中有一种叫做搜魂大法,能够探出别人内心地想法和记忆。不过,这种搜魂大法施展起来颇不容易,年轻人的功力、境界都没有到,妄自施展对自身也是极大的损害。他掌握这种邪术之后,曾经对一个富豪施展过这种方法,虽然成功了,他也由此获得了富豪的大部分财富,但是,他足足修养了五年才缓过来。

    现在面对心之复制的心法这种诱惑,他再也忍不住了,在他看来,只要掌握了这种心法,即使再修养十年也是值得

    石磊认识苏公子很长时间了,苏公子并不是石磊的手下,只是他的一个可以求助的人脉,连朋友都算不上。苏公子和石磊认识在十年前,那时石磊还在小打小闹地做一点进口走私货的买卖,兼倒卖一点文物古玩,因为一件古玩的争夺,两人还发生过对立,自然是石磊吃了大亏。不过石磊是一个很识时物的人,对强者从来都是抱着不能征服他就先服从他,不能压制他就先讨好他的态度,马上施展巧妙的公关手法,在付出不菲的代价后,赢得了苏公子的原谅。在这之后,石磊利用苏公子的帮忙,解决了几个大麻烦。不过苏公子的价码不低,当然,石磊是从不做亏本买卖的,他赚的永远要比支付的剁。即使这样,石磊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敢请苏公子来的。

    直到跟着现在的老板干,生意越做越大,头发越来越少。钱越赚越多,心越来越黑。干这一行,心不黑手不黑,就只有前途黑了。

    跟着现在的老板有五年了,鞍前马后,立下了汗马功劳,也深得老大的信任。但是,他始终没有把与苏公子的关系告诉老大。也许是出于自保的目的。

    不知道苏公子掌握了什么青春永驻的方法,十年前苏公子是这个样子,过了十年了,他还是这个样子。

    石磊把他请过来对李畅施术时,他并不知道李畅真正的底细,以为只不过是石磊想制服的一个人,这个比较厉害,所以才请来他帮忙。普通的人石磊自己就可以搞定了。

    不过,听了石磊方才的介绍,年轻人反而比石磊更加相信李畅的话了。综合各方面的信息,年轻人判断,李畅的脑子里肯定装着这种宝贵的心法。

    不过,这种想法是不能跟石磊说的。

    “我知道你的想法了。”年轻人从沉思中苏醒了过来,“想让他能为你帮忙,又不想他有反抗的力量,是吧。很容易的事,我把阵法修改一下就能行了。”

    “谢谢苏公子,谢谢苏公子。不知道苏公子什么时候施法?”

    “我还得准备一下。三天之后吧。”

    “还要这么长的时间?上次施法没见你怎么休息就OK了,这次有什么不同吗?”

    “说了你也不懂。上次是安排阵法限制他所有的行动,而这次阵法的修改是限制他的一部分能力,再放开他的一部分能力,复杂多了,我得有时间做准备啊。”

    苏公子是需要时间做准备,不过不是为了帮石磊施法,而是为了施展搜魂大法盗取李畅的心法。

    石磊不懂这些,只好苏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三天里,苏公子踪影皆无。

    李畅除了吃饭睡觉,就一直在琢磨着身上那股神秘隐讳的力量,通过重重试探和猜测,他慢慢地摸到了一点点门道,能探知到那股力量的大致特点。

    由于李畅从来没有接触过阵法,他现在所能了解的只是一点点皮毛,离深入了解这个阵法还差得很远,离破解它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三天里,石磊也没有露面,李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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