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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两万啊,游老板,这也太低了。这不是明抢嘛?”李畅苦着脸对游老板抱怨。
“我也没办法,我白跑一番腿。一分钱也没有拿,我比你还冤呢。要不。你再跟他们要一点?”
年轻人狠狠地瞪了李畅一眼,这架势哪里是能够讨价还价的主,分明就是强买强卖。李畅把两匝钱往怀里一塞,后退着把门从外面带上。
几个人把瓷瓶重新收拾好,放进旅行包。年轻人拎着下了楼,坐上停在路边地桑塔拉。就
板带李畅来的那辆车,一溜烟跑了。
李畅从楼角跑出来,跳上开过来地一辆捷达,对开车的小曾说:“慢点开,丢不了的。不要让他们发现。”捷达是偷来的,车牌也被李畅换了。
小曾开着捷达隔了好几公里跟着那几个强盗的桑塔拉,看不见目标车时就由李畅指路,开了半个多小时,桑塔拉开进了路边的一条小路,小曾不知底细。没敢跟着进去,慢慢地开着车从小路前过去。李畅趁机看了一眼。
小路地顶头是一个独门独户的院落,院落里有一幢三层的小楼,外观很普通,像是一个普通的居民自建住宅,环境很安静,也很隐秘。李畅感觉那件东西进了小楼。
“怎么办?”小曾问。
“地方我给你找到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情了。”李畅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一秒钟我也等不及了。”小曾一打方向盘,捷达掉头,拐进了小路,小曾没有丝毫停顿,使劲踩着油门,瞬间就把捷达开到了院落门口。
随着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音,院子里的人也觉察到了外面的动静,狗激烈地叫了起来,院落地铁门打开了一道缝,一个佣人探头探脑地往外看。小曾跳下车,刷地从腰间拔出两把枪。对准佣人的脑袋:“乔老头在里面吗?”
“不,不知道,哪个乔老头?”佣人一时还不习惯小曾对乔老头地称呼,他老人家一般都是被人称呼乔总,乔先生,乔老板,乔老大,但没有人称呼他乔老头。怪不得佣人反应不过来。
“就是乔汉京。乔总,乔老大。”小曾不耐烦地说。
“他……他在。”佣人牙齿打着战说。
小曾用身子一推,把佣人推过一旁,院门推开,小曾左右开弓,对准院子里的一条恶狗和两个企图掏枪的人连续三枪,枪上加了消声器,声音很沉闷。
李畅一扬手,也握住了两把带消声器的手枪,对着楼上一顿狂射。
在李畅变态的火力掩护下,小曾解决了院子里的两人一狗后,窜进了楼房,李畅朝楼上又打出一串弹幕后,也飞快地闯进了小楼。
对方地抵抗很零星,不过有趣的是,大家不约而同的给枪支加了消声器。乔老头此刻如惊弓之鸟,也怕警察的光临。
看来这次对乔老头的打击的确很大啊,精锐部队几乎全部消亡,守卫住宅的实力小得可怜。
这里是乔老头的发源地,但不是他的帮派真正的中心。他是来避难地,越低调越好,所以也没有多少人守在身边,加之另一部分精锐被派往护送鼎去了,所以守在身边的人只有有数几个人。
枪声虽然零星,但准头很好,压得小曾不敢动弹,在一层猫了三分钟,楞是没能上去。李畅进来后,火力明显加强,小曾虽然奇怪李畅以两把与自己地一模一样的手枪,居然能射出如此大的威力,但没时间细究,在李畅的掩护下上了第二层,花了三分钟,解决了这一层,然后上了第三层。
乔汉京看见赵星和小三子几个人把一对宋瓷青花摆在他的面前时,欢喜是欢喜,但隐隐总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待仔细问了两件瓷器的来源和那只肥羊的相貌后,乔汉京的额头渗出冷汗来。
“来的时候,后面有人跟踪吗?”
“没有,我们一路上非常注意。”小三子说。
正在这时,小曾就打了进来,李畅的第一串强力弹幕首先解决了小三子,待两人冲到三楼时,只有赵星守护在乔汉京的窗口拼命抵挡。
当李畅和小曾冲进房间的时候,赵星的胳膊已经负伤,枪也拿捏不住,看见李畅进来,眼睛挣得比鸡蛋还大。
“你们都是来找我的。赵星与此事无关,放了他吧,他受伤了,对你们也构不成威胁。”乔汉京说。
回答他的话是一颗子弹,小曾的一颗子弹击穿了赵星的头颅。小曾又一次把手枪对准了乔汉京,正要开动扳机。
“等等。”李畅急忙说。
“为什么?”小曾冷冷地说。
“现在不能杀,我还要从他嘴里得到鼎的下落。”
“你不是说过了吗,你找你的鼎,我报我的仇,现在主凶已经找到,我要报仇了,你要是再罗嗦,连你一起杀!”小曾示威似地把枪对准李畅晃了晃,然后重新瞄准了乔京汉扣动了扳机。
李畅看了一眼窗外,街道上的人似乎发现了这边的异样,不能再耽搁了!
李畅手腕一抖,两颗子弹分别击中了小曾的两把枪身,枪管一歪,射出的子弹偏转了方向,射向了墙面,李畅把枪对准小曾,急促地说:“小曾,你就相信我一次,这个鼎非常重要,别逼我开枪!我找到鼎之后,他交给你随便怎样处置,我再也不管了。快点,扛起乔老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小曾看了李畅三秒钟,把枪往口袋里一塞,抓起乔汉京往肩上一扛,蹬蹬蹬下了楼,两人来到院外,李畅跳上驾驶座,小曾把乔汉京往后排座一赛,自己弯腰坐了进去。车子还没有熄火,李畅飞快地换档,松开离合,一踏油门,车子快速地往后倒退着。就在远离院落的一瞬间,小曾朝着佣人就是一枪!佣人面部中弹,倒在地上。
李畅把车倒退到大街上,一打方向盘,捷达朝着郊外飞速地驰去!
李畅的车开出去三分钟后,警车才开进了乔家大院。
“你就不能少杀一个人?那佣人又关你什么事?”李畅叹息道。
“妇人之仁。那佣人看到了你我的相貌,只能杀人灭口。不然你我走不了几步路。”
李畅又一次施展了高超的驾车技巧,把一向自负的小曾也看得张口结舌。李畅这些车技都是从朱胖子的修车铺里的几个师傅那里学来的。在北京施展不了手脚,这次出来,好几次都派上了用场。
第28节、追鼎(一)
路东行,足足开出了三百公里到了石泉县才被扔下,汉京马不停蹄,租了一辆车,继续南行,到了汉阴再换车到汉滨,又偷了一辆车一口气开到镇安,估计已经脱离危险地带了,三人才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下来。
找了一个三人间,安顿下来后,李畅开始琢磨怎么打听鼎的事情。在路上,李畅问了几次,乔汉京都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他打定了主意,不说出鼎的事情,还有一线生机,说出来,只有死路一条。
“乔老大,你真的不说出鼎的下落吗?”李畅拍了拍乔汉京的肩膀。
“算了,李玉龙。”小曾叫着李畅的假名,“交给我吧,我来处理。这一路上,你的耐心应该到头了吧。”
“对了,你知道吗?”李畅问小曾。
“他手下还有一支人马,领头的叫赵阳,鼎现在可能在他手里。”
“你们找不到他的。”乔汉京终于搭了句腔。
李畅知道死结在什么地方,小曾一日不说饶他的命,乔汉京就不会说出鼎的下落。不说出来,还有李畅能护住他的命,一旦说了,小曾会当场就给他脑门一枪。
乔汉京心里也是后悔得不得了。当初想着把李畅拉进来,就是因为现在缺少这样的一个顶尖人才,万没想到,以为劫了一只肥羊,其实却是一头恶狼。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落得这样狼狈,所以,他宁愿死也不会让李畅的心愿得尝。
李畅坐在床上,神色阴晴不定。乔汉京留在身边明显是个累赘,也是个祸害。现在想从他嘴里获得鼎的下落看来是此路不通了。还不如放弃了他,轻装上阵,也许能找到另一条路。想通了这些关节,李畅对小曾做出一个手势,说了句:“我没办法了,交给你吧。”说着走了出去。
李畅坐上车,点着火,一会就见小曾扶着乔汉京走了出来,拉开车门把他往后排一扔。跳上副驾驶座。李畅把车子开到马路上,没有说话,继续前行。看看开到一条山路,小曾叫了一句停车,从车上揪下乔汉京,掏出枪来,对准他的脑袋。啪地开了一枪,一朵血花飞溅开来。
“这一枪是为了石总。”
啪地又是一枪。
“这一枪是为了所有死去的兄弟。”
最后一枪。
“这一枪是为了我。”
小曾放下乔汉京地尸体,一脚把他踢飞到了山崖下面。
小曾把枪支退出子弹,在石头上猛砸了几下,然后用衣角擦去枪支上的指纹,远远地一扔,把枪也扔下了山崖。
“走吧。”小曾很落寞地说。
车开到水县境,已经是凌晨四点,路过一段山路。李畅停了下来,把车推下了山崖。车在峭壁上碰撞了几下,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即传来爆炸的声音。汽车掉在崖底。变成了一个火球。
步行到县城,已是早晨六点,天还很黑,两人找到长途汽车站,买了两张去商州的长途汽车票,汽车七点出发,两人在车站附近找个地方随便吃了点早餐。
“下一步你干什么?”李畅关心地问。
“不知道。这一行干了十几年,除了打打杀杀,我什么都不会,我还能干什么呢?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也许还是去打工。或者自己开个公司。还没想好。”
“你有这身本事,到哪里都能找到饭吃。”小曾明显有点羡慕的味道。“我在这个***也混了不少时间,什么也没有学到。”
“缺钱吗?”
“钱倒是不缺。银行里还趴着几百万。石总对我们这些手下是没话说,很照顾我们。只可惜……,走一步算一步了。到了商州,我们就分手吧。我所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估计没多大用,抱歉,你的事我帮不上你了。另外,再次谢谢你。”
李畅知道小曾的谢谢是什么意思。李畅把乔汉京让给了他。
到了商州,小曾下车后问李畅:“我有一个疑问一直压在心里,分别的时候一定要问出来。一把手枪你怎么会弄出那么大地威力?”
“保密。”李畅哈哈笑道。
小曾严肃地看着李畅,笑了起来,转身往右走去。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小曾。”李畅在他身后喊道。
“保密。”小曾头也不回地扔出两个字,扬长而去。
李畅坐公共汽车来到市区,在一个报亭找到一个公共电话,拨打了丁文的电话。
“喂,哪位?”电话里传来丁文沉稳的声音。
“是我,李畅。”
“你在哪里?告诉我地址”丁文的声音一下子又高了八度。
“我在商州,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应该是商业区吧。”
“你等在那里,哪儿也别去。我们的人马上就到。”丁文匆忙地嘱咐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丁文的动作很快,警察也表现出了难得的高效率,二十分钟后,三辆警车停在公用电话旁边,下来了十几个全副武装地警察,呼拉拉就把报亭包围了,一个高个子警察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又看了看李畅,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来:“您就是李畅吧?”
“是的。”李畅跟警察握了握手。
“您好。我是刑警队队长商家良。接到省公安厅的电话,我们马上就赶来了。没有误什么事吧。”
“谢谢。你们来得很快。”
李畅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警车,报亭的妇女惊讶地看着李畅的背影,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有这么大的来头,三辆警车、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来接他。
车刚开出去,丁文地电话就追到警车上来了。李畅从商队长手里接过电话。
“二哥,我现在非常安全,身体很好。没有伤病。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很紧急,这个线路安全吗?稍等,商队长跟你说话。”
商队长听见李畅地对话,知道有些话不是自己能听的,听见不该听见地话,只会惹来麻烦。商队长作警察
年,知道轻重。
—
“丁处长,我们正在往市公安局走,到了市公安局。我们安排保密线路让李先生跟您通话。再见。”
警车一路鸣着警笛,风驰电掣般冲进了市公安局,急促地停在办公楼前,商队长带着李畅急匆匆地走进保密电话室,在路上的时候,商队长就已经安排好了。
李畅刚坐下,商队长端来的水还没来得及喝一口。电话就来了。李畅拿起话筒,正是丁文的来电。
“二哥,我简单说几句,详细的情况等见面再说。走私团伙的大头目名字叫做乔汉京,已经死亡,他在汉中市青阳路52号有一现在可能在乔汉京的手下赵阳手里,赵阳是汉中市人,他弟弟叫赵星,已经死亡。赵阳率领着一队人马护送鼎正在路上,具体路线还没有查清楚。他们的目地是把鼎送给买主。赵阳的这队人马是乔汉京地精锐之一,火力配备非常强悍,可能有自动步枪。据乔汉京说。买主是香港十大富豪之一的欧阳天,不过这个信息我无法确认,我怀疑是乔汉京在说谎。”
“这些情况非常重要,谢谢你。我们已经与欧阳天沟通了,证实了他不是买主,买主另有其人。我们马上安排人手去盯着赵阳,绝对不能让鼎送出国境。你在商州休息一天,我马上派人来接你。下面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你不用再操心了。”
国安局一直就没有搞清楚走私团伙地头目叫什么名字,现在知道了。虽然人已经死亡,但是从这个人入手,还是可以搞明白许多事情。另外还知道了赵阳的事。案情已经进展了一大步。
“二哥,我希望能参与这个案子最后地行动。”
“不行,现在你的安全是第一的。乖乖地待在商州,我会嘱咐那边的同志看好你的。”丁文最后两句话就有点像是哄小孩子了。
李畅还想说什么,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
李畅怏怏地走出保密电话室,商队长还在外面等着,马上安排他去吃饭、住宿,然后派了一个小警察陪他到市区转转。李畅给张晓楠和王绢都打了个电话,张晓楠依旧还是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把自己的担心都压在心里,听到李畅的声音,知道他安然无恙,就放心了,小小地责怪几句还是免不了的,李畅甚至能听见她长吁的一口气,仿佛这口气已经憋了很多天,悠远绵长。
而王绢一听到李畅地声音,居然足有十秒钟没有说话,直到李畅喂喂了好几声后才有声音传过来,大哭的声音。听那边的动静,好像在宿舍,里面有葛菲小姑娘的劝解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王绢抽泣着问他身体没什么事吧,李畅急忙表示,非常好,没伤没病,现在跑个一万米都不成问题。
“要不,我现在就跑回北京来?比马拉松好像长了一点。”
王绢听了李畅地话,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抽泣,断断续续,没法子好好地说一句整话。听到王绢的嘤嘤哭泣,李畅在电话里再三保证,诅咒发誓,说再也不去做冒险的事情了。与王绢的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直把王绢哄得止了眼泪才罢休。
这个姑娘以前是干脆利落的性格啊,什么时候这么变得像林妹妹爱哭了?李畅意识到问题可能出在自己身上。也许是自己太不让人放心了?王绢不是一个对物资生活有太多要求的女孩子,她追求的是那种恬淡的生活,而自己所处的***和生活方式与她的距离好像越拉越远。并且自己拥有地财富越多,王绢对自己的感觉却变得越远。
自己回京后,现在这种生活方式也许要改变了。李畅觉得自己要主动地拉近与王绢的距离。
第二天一早,商队长派车把丁文送往长安,中午到达长安市内地时候,丁文也乘飞机到了,两人电话约了在名流天地大厦会面,商队长送李畅的警察当李畅安排好了住宿后就离开了。
李畅到商场买了几件换洗的内衣和外套,躺在浴缸中美美地泡了一个澡。这么多天来,他就从来没有好好地休息过,此刻心神放松,竟迷瞪着小睡了一觉,直到逐渐变凉的水把他刺激醒来。
穿好衣服,门铃就响了,李畅打开门,丁文站在门口。
“好小子,住这么好的房间?比我出差的标准要高多了。”丁文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打量着李畅,双手扶住李畅的双肩使劲压了压,“瘦了些,精神还行。比以前看起来成熟了。走,外面有车在等着,准备好了吗?”
两人来到楼下,一辆奥迪警车等在外面。
警车把他们带到一个饭店门口,陪同的警官带着他们走进一个包间,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了,见丁文进来,都起来迎接。这是当地警方为丁文准备的接风宴。
吃完饭有车把他们送到市公安局,陪同的一个警官把他们带进会议室,然后就是情况交流和汇总。。上已经把一切措辞都考虑好了,该修补的都进行了修补。此刻把一些事情说出来,大家听得惊心动魄。
听了李畅说到取下监视自己的手表,把摄像头对准电视机,迷惑对方,大家担心太冒险,听李畅说到故意在赝品上留下作假的痕迹,引起石磊和二哥的冲突,发生了枪战,大家不禁拍案叫好,听到李畅挑拨石磊和乔汉京的关系,引发了两派之间的冲突,大家齐齐地竖起了大拇指,但是当听到炸弹手表和石磊开枪并引爆炸弹的那段,丁文都吓出一身汗来。
说到从乔汉京那里逃脱,以及乔汉京的死亡,李畅着实费了点脑细胞。李畅只得把小曾扯进来,不过他没有说小曾的名字,只说是石磊的人,为了给石磊报仇,找到了乔汉京,绑架了他,并且解救了李畅,乔在路上企图逃跑,小曾于是杀了他。关于鼎的情报,还是小曾告诉他的。
第29节、追鼎(二)
调查全面展开了。丁文坐镇长安进行协调指挥。
李畅还不愿回京。他要亲眼看到鼎被追回。丁文劝解无效,只好把他留在身边,哪里也不让他去了。
丁文的劝解只是蜻蜓点水,从内心讲,他还是希望李畅能留在长安,走私集团的几次行动,从偷鼎、交易,火拼、内杠、逃亡、刺杀等所有过程,李畅都参与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情况。只是看在张晓楠的情面上,他才不得不假惺惺地劝李畅回去。得到李畅拒绝的答复后,他马上给张晓楠打电话,告知李畅的想法,并且再三保证会保障李畅的安全,被张晓楠一句话噎得半天回不过气来:“二哥,你已经保证多少次了?
李畅只好自己给张晓楠打电话:“晓楠姐,你放心吧,这次二哥是下了决心不让我出去了,成天待在市公安局里,住的也是市公安局的内部招待所。连上个街都有三个警察前后保护,害得我都不好意思上街闲逛了。晓楠姐,我只是想看到鼎被追回,我才能放心回京。要不然总是一个心病。”
“那你自己小心点。王绢那里你也得去个电话告知。”
“好好,一会就打,你先给她透个气吧,我怕她哭。上次在商州,我劝了她一个小时。”
首先从汉中传来消息,汉中市青阳路52号进行了一场枪历不明的人冲进了52号,枪杀了乔汉京的五个保镖,劫持了~阳的弟弟赵星也在这次枪战中被杀。赵阳已经离家半个月,去向不明。另外。对赵阳的各种社会关系也进行了广泛地调查,但是,这些消息中没多少有用,还是无法判断赵阳的去向。
从镇安传来消息,镇安到水的路上,发现了乔汉京的尸体。身中三枪,死亡后被扔下悬崖。这些消息也都是李畅早已经跟丁文说了的。
比较振奋人心的消息是,在乔汉京老宅的地下室里发现了许多文物,有一些是已报案的失窃物品,有一些是流落在民间的。被乔汉京通过各种手段得来,还有一些是盗墓所得。
收藏非常丰富,有许多是价值连城的宝贝,算是侦破这个案子以来最大地收获了。
赃物被缴获,一些关联的案子也可以结案,也算是一大收获。
赵阳的通缉令已经发出去了。
只要把鼎找到,丁文已经跟了两年的这个案子就可以结案了。
可是。鼎在哪里呢?
李畅吃完中饭就躺在招待所看电视,每次出去都有警察跟着,李畅现在已经不愿意上街了。丁文进屋往另外一张床上一躺,侧过脸见李畅极其无聊的样子,拿起遥控器换了几个台。
“二哥,还没有消息吗?”
“别急。已经有很大进展了。”丁文安慰道。丁文心里也很急,主犯虽然已经伏法,但是鼎没有找回来,还有另外一支精锐的武装力量在外面危险地存在着。无论如何不能还不能结案。虽然这些事与李畅没有关系,但是李畅既然留了下来,就只好无聊地等待着。
“要不,你还是先回京?”丁文以商酌的语气和李畅说。
“就差最后一哆嗦了。我再等两天。”
“李畅。你这次立地功劳很大。国家会对你进行表扬、奖励,你回去以后打算怎么办?”
“还没有想好。”
“没想着到国安局来做吗?或者当一个警察。我觉得你肯定会成为一个最优秀的警察。”
“暂时还没有想这个。我这个人一向懒散,不大愿意过拘束的生活。”李畅这话就是婉拒了。
丁文从来没有奢望李畅会去做一个警察或者跟着他干。连张晓楠的企业他都不愿意去,又苦又累又危险,钱也不多,还倍受拘束的警察职业他可能不会感兴趣的。虽然已经有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丁文还是觉得有点遗憾。从李畅在这个案子里的表现,丁文发现李畅非常具有做一个好警察的潜质。
“不会还去酒吧打工吧?”丁文打消了招揽地念头,开始真正关心起李畅的未来了。
“在酒吧里我也没有好好做几天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是个好员工。好在老板对我很宽容。”李畅讪笑了一下,“我有点茫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搞实业,做生意,也实在提不起兴趣。提起当官嘛,我就更烦躁了,极其无聊的一个职业。也许周游世界,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才是我现在唯一感兴趣地事情吧。”
“你好像有点颓废啊。是不是在这个案子里,在这段经历中,有什么对你刺激很深?说出来,哥哥给你排解排解。”
“也不是啦。我心里总有一些疑团,这个疑团来自我的梦境,又好像来自我的灵魂深处,时不时探出一个小指头来挠挠你敏感的神经。如果不解开这个疑团,我总觉不可能安下心来。我渴望去探索这个世界,看看它与我梦中的世界有什么差别。我有时看看电视,看古装戏,看历史剧,往往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我觉得我就是戏中的某人。
丁文伸过手摸了摸李畅的额头:“体温很正常,没有发烧啊?今天怎么尽说些梦话?你不会回去就打算远行吧。”
“不会,我回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告诉王绢,我要她做我的正式地女朋友。”
丁文看着李畅非常认真的样子,忍住笑道:“你这个家伙,早该下手了。大学里虎狼成群,一个个都虎视眈眈地盯着王绢这朵刺玫瑰,你还不摘,被别人先下了手,你就追悔莫及了。我当初追你嫂子的时候,打败了排在我前面地十二巨汉才成功地抱得美人归的。那个排第一的家伙,现在见了我就嚷嚷着要跟我决斗,嚷嚷了快十年了,也没有决斗起来。可是。”丁文话锋一转,“你如果现在回去向王绢小姑娘表白,成功当然也没有问题。其实你们两个只是那层窗户纸没有捅破。王绢小姑娘中了你地阴谋诡计,被你这个狼外婆诱拐了,你还要出去闯你的世界吗?你不觉得这对王绢有点残酷?”
李畅沉默起来。
“你是一个很奇怪的小伙子,年纪不大怎么有点老气横秋?自从在我父亲的寿诞上认识你以后,我就在关注你。一个酒吧的服务生,怎么会有这么多了不起的本事?这句话反过来也可以说,有了这么多了不起的本事,怎么还去做一个酒吧服务生?我知道你的许多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多,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别生气,因为这个案子,对你稍微做了点调查。你想过你以后到底要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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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正是因为想过才迷茫。我好像,嗯,好像看淡了许多事。我现在已经有了许多金钱。按照一般人地标准来看,我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李老先生给我遗赠的财产价值就上亿,凭着我的这双手,不说太多,轻轻松松地挣个几千万上亿并不是吹牛。如果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我天天坐在家里就可以了。闲暇时逛逛街,看看电影,上上网。可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二哥刚才说得对。我如果一意孤行,对不起爱我并且我也爱着的人。无论我要做什么,对他们我总得有一个交代。”
“你钻到死胡同里去了。就算你周游列国,也不用做独行侠啊!携美出游不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吗?给你一个建议。放寒假地时候,带着王绢出去转一转,也许你就会改变目前的心态了。我估计你现在太疲倦了,长期的精神紧张让你的思维有点混乱。算了,我叫他们安排你出去转一转吧。”
“饶了我吧,一出门,前后三个警察,像保护国家领导人一样。”
“真没见识,这是规格,有些人想享受这个规格还得不到呢。哈哈。我不是带你上街,我带你去他们的训练场看看,散散心。”丁文站了起来。拍拍李畅的脑袋,“走吧。”
丁文安排这些事情非常简单,出门时打了个电话就搞定了。一会儿就来了一辆警车,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警察下了车,自我介绍叫小孙。
“李畅,你跟着孙警官去转转,我都安排好了。把手机开着,有什么事我会打你电话的。”
“你不去吗?”
“我现在哪有时间?”
李畅跟着孙警官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来到长安北郊地一个类似军营的地方,只写着门牌号,没有挂单位名称的牌子。
“这是我们平常训练的地方,新警察都要在这里集中训练一个月才能上岗。”孙警官见李畅纳闷地样子,解释说。“我带你去打枪吧。”
大楼的地下室设置了几个场馆,有射击馆,搏击馆,体能馆,李畅先跟着孙警官进了射击馆,
孙警官把一张条子递给枪械管理员,管理员看了一眼条子,惊讶地看了看李畅,想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头,居然差得动这么大的人物给他打招呼。
“想玩什么枪?这一把是54式7。62米手枪,是我国仿制前苏联TT1930/1933手枪的产品,于1954定型,是我国生产和装备量最大的手枪。第一次玩枪,这把枪你一定要玩玩。我先给你示范一下。”孙警官从管理员手里接过一把手枪和几个子弹匣,在一个登记本上签了字,走到射击台,带上耳机,举枪瞄准,啪啪啪连击十发。
孙警官按了一个按钮,靶子被送了回来,十发弹打了95。孙警官把枪递给李畅:“记住,手里有枪时,尽量朝上或者朝下,千万不要平端,以防走火。双手托稳枪柄,瞄准枪靶,三点成一线知道吧,高中学过的。然后扣动扳机。”
李畅在这个案子中已经接触过枪支了,并且也射击过许多次,只是依靠异能的辅助,提高了枪支的威力,没有过多注意准确度。打靶时就不能这样做了。他学着孙警官的样子,射出了第一枪,打中了一个8。然后就是9环,然后在9环左右摇摆了几次。第一个十发打完环。
“不错不错,第一次射击有这个成绩已是非常不错了。”
第二个十发就命中了95环,
孙警官的成绩。孙警官已经不说话了。
第三个十发命中了100。孙警官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李畅。
然后是80式7。62米自动手枪、QSZ92式9毫米手枪,最后还玩了一会95式5。8毫米自动步枪。
李畅在陪着孙警官借枪还枪地时候,已经把枪械库里的各种枪械都记在了脑子里。
然后来到搏击馆,拳击台上。两个精壮的汉子正光着上身对打着。一个身子粗壮,力大拳沉,一个短小精悍,步伐灵活,两人棋逢对手,打得不相上下。见孙警官过来,两人都停了手。对孙警官打招呼。
“孙哥,不上来指点一下。”短小精悍地汉子抹了一把汗水说。
“又笑话我了。”孙警官脱去了外套。
“谁敢笑话你,当初我们一同进训练班,毕业的时候,你射击、搏击都是第一。老五我甘拜下风。现在你进步了,到市局去了,是不是摇笔杆子的时候多了?来来来,让我见识一下市局领导的风范。”
李畅在下面观赏着两人的对打,李畅以前从书本上学的都是擒拿手。对拳击接触不多,看得出来孙警官功夫还是了得,三五拳过后,老五就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了。
老五躲过孙警官一记直拳,赶紧跳下拳击台:“孙哥,功夫没有撂下啊。”看见了旁边观战的李畅,“这位是?”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李畅,北京来地,丁处的朋友。这是老吴,你叫他五哥就行。老五,刚才我带李畅去射击,他是第一次打靶。你能猜出他十发打了多少环吗?”
“总不会上80环吧?”
“错!第一次80,第二次95,第三替我吹牛。让人见笑了。”
孙警官把李畅带到一个拳击沙袋前,递给他一副拳击手套:“玩玩这个。”
李畅没有接手套,学着拳击运动员的样子在沙袋前蹦跳着,双拳在沙袋前比划了两下。
“第一次玩你还是戴上手套,可以保护自己。”孙警官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一只很白皙的拳头朝着黑糊糊的沙袋冲了过去,然后就是噗的一声,沙袋击穿了一个洞,沙子沙沙地溜在地板上。
“现在沙袋地质量真差。”孙警官感叹了一句,随即愣住了,沙袋质量再差,也不会轻易被人一拳击穿,何况这还是供警察训练用的沙袋,选的都是优质产品。
老五知道这个沙袋才用了一个月不到,第一次见有人能击穿沙袋,老五把李畅带到另一个沙袋面前。
“现在的沙袋质量真的不行。你该向你们上级反映反映了。”李畅击穿另一个沙袋后,他告诉老五说。
“哦!”老五又一次看了看李畅,文弱的身材,中等的个头,有点不服气,“也许,我们可以练练?”老五对李畅提出邀请。
李畅脱去外套,站到搏击台上,鼎的事情暂时被抛到脑后去了。现在他需要的是一场痛痛快快地搏击来排解心里的郁闷。
老五的步伐很灵活,李畅没有用拳头与老五互相击打,他只是躲避,尽量使自己的步伐也灵活起来。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尝试过双手地终极力量,一双能轻松加工钻石的手,一双能使出极柔极刚的手,不知道老五能不能抵抗,李畅不想拿他来做试验。李畅现在要训练的是速度而不是力量。
在老五快速步伐配合着眼花缭乱的虚晃、直拳、左钩拳,右钩拳,下钩拳的组合攻击下,李畅只是用手抵挡,用步法闪避,手的速度还是比脚要快,老五的所有攻击大部分被双手阻挡了下来,小部分用步法和身法躲闪开去。李畅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进化为什么只集中在上半身,下半身的能力包括双腿地速度和力量,只比普通人强一点点。较量了一会儿,李畅觉得自己的步法已经能跟得上对方的进攻节奏了,开始有意识地用灵活步法绕着老五,直到把老五绕得晕头转向为止。
孙警官也加入了围攻地行列,李畅在两人的攻击中也是游刃有余,虽然他只是防守并不进攻,但是孙警官和老五也不好受,击打在李畅双手上有时像打在钢板上,有时又像打在湿滑的冰面。
见识了枪械之后,李畅和两位警官对练了一会,对剩下的东西就不感兴趣了。与老五告别时,老五的眼神已经变了。
“李哥。”
李畅打断他:“五哥,我比你小。”
“李哥,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你真的不是国安局的秘密特工,007008之类的人?见,我一定要去你上班的那个酒吧去喝酒。”
两人刚上车,丁文的电话就来了。已经发现了赵阳的行踪。
第30节、围猎
在飞往广东的飞机上,正在翻看着丁文给他的一叠资在一次警察检查出租屋的行动中意外发现的,当时赵阳躲在广州的联络处不敢出门,这个联络人自从做上赵阳的生意后,赚了不少钱,家里盖起了小楼,独门独院,在街上还买下了一间门面房,装修扩建后重新出租。门面租给了开洗脚房的人,也是巧合,因为风声很紧,赵阳一行人窝在联络人的独院里不敢出门,几天下来极其无聊,于是想讨好赵阳的联络人从洗脚房介绍了几个按摩小姐上门服务,联络人的不谨慎惹得赵阳大发雷霆,小姐怏怏而归,分钱未得。回到洗脚房后,心火未消,又与前来消费的客人发生了争执,惹出一场乱子来,引来了警察。
当警察听小姐无意中透露的这条信息后,很敏感的警察马上上门去调查,正好赶上赵阳转移地方,在门口碰了个正着。心中有病的赵阳看见警车堵在门口,马上拔枪射击,前来调查的两个警察当即中弹倒地,一死一伤。
伤者及时发出了报警信号,警察出动了大批的警力追逐着赵阳的两辆车,赵阳在危机关头使出了丢卒保车的花招,带着两个人跳车逃跑,其余的几个手下驾驶着两辆车吸引警察的注意。
当两辆车撞在路障上车毁人亡时,警察才发现头目已经不在车上。于是对汽车经过的地方开始拉网似的搜查。并且发现了赵阳跳车的地方。
丁文和李畅从白云机场换乘来接客的警车赶到追逐赵阳地地段时,已经是深夜了。在赵阳跳车的地方,已经停了好几辆警车。丁文没有介绍李畅,所以这些警察都以为李畅是丁文的助手,丁文还从警察手里借了一把枪和几盒子弹给李畅防身。这还部分归功于孙警官在丁文面前对李畅的夸奖。不过,对于李畅的身手,丁文已经有了充足的心里准备,能够数次在激烈的枪战中全身而退,丁文可不相信李畅的片面说辞。只不过这些说辞对李畅,对他,对大家都有利无害,也就默许了它。
李畅枪弹在手,油然涌起一股搜索猎物的渴望,和丁文一起了解一些情况之后。李畅要求上山。
“小心点。”丁文注视着李畅稚嫩而坚定的目光,没再劝说他,只是嘱咐了一句,随后又嘟噜道:“张晓楠要是知道我把你带到这里来,她会杀了我地。”
两个警察跟着李畅上山,一个姓钟,一个姓董。三人开着一辆警用牌照的捷达沿着乡村小路朝前开去。
由于赵阳等人手里武器精良。警方对此事高度重视,围绕着赵阳跳车所在的地区已经集中了大批的警力。
离赵阳跳车的位置到路障有五公里,后面追逐的警车离前面的车只有数百米,跳车地位置是在一个弯道处,是后面追逐警察的视线盲区。右边是一片开阔的稻田地,现在是冬季,地里光秃秃的,不利于隐藏,左边是丘陵。赵阳等人肯定是往丘陵地区逃窜。
鼎的重量有十几公斤。从跳车的痕迹看,赵阳一行只有三人,三人携带着重达十几公斤的鼎,还有随身的枪支弹药。速度不会太快。而对赵阳现在来说,鼎和枪支弹药都是不能放弃的。
开了二十几分钟,车子就没法往前开了。李畅三人弃车爬山。沿路不时能看见闪烁地灯光,听见警犬的吠叫,那是正在搜山的警察和武警。
天气预报阴有小雨,无月无星,伸手不见五指,地上有点滑,三人踉跄着往前走着,李畅渐渐加快了步法。附近的这块地方,警察地密度已经很大,在这里耽误时间不值得。
薰警官和钟警官逐渐跟不上李畅的速度。董警官招呼李畅慢点走,他们的职责是要保证李畅的安全,这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下的死命令。
李畅说了句什么,董警官没有听清,黑夜中已经失去了李畅的踪迹。
李畅愈走愈快,已经逐渐脱离了闪烁的灯光,也就是说,他可能走到包围圈外面来了。
李畅停住脚步,手里出现一个红外望远镜,刚才在路边跟丁文听取情况汇报时,他见一个警察在用它观察环境,于是把它的信息存进了脑海。
在红外的黑白图像中,李畅发现了一个小热点,悄悄地走过去,脚下一拌,差点摔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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