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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畅右手闪电般缩了回来,左手虚虚地在两人后脑勺上晃了几下,然后右手的手枪瞬间消失,同时捡起了乔老头的手枪。
李畅利用乔老头的手枪,对着后面开了一枪。
仅仅只一枪,然而这一枪的威力像自动步枪一样,形成了一梭子连发的威力,击穿了后车玻璃,朝着车后追来的汽车射去。由于李畅还是第一次开枪,枪法不是很准,子弹打在追车的右边车顶上,溅起一阵火花,后续的一串子弹接二连三地打在这个位置,把车顶击穿了一个洞。
乔老头从后视镜里目瞪口呆看着这一枪的威力,他不知道自己这把手枪怎么打出了自动步枪的威力。
后面的车发现前面的人有重武器,减慢了追赶的速度,拉开了一点距离。前车里有老大作为人质,他们不敢开枪。
李畅的第二枪就准确多了,子弹打在驾驶座前的挡风玻璃上,击穿了玻璃,击穿了司机的脑袋,同时把追车的后车玻璃也击穿了。司机头一歪,靠在方向盘上,脚下的油门被顺势一踩,追车的速度陡然加快。
“妈的,这个家伙用的什么武器?”追车里的枪手看着这串弹洞,面面相觑。
李畅随即把枪里余下的八发子弹都打了出来,仅仅八发子弹,好像形成了八把自动步枪一起开枪组成的弹幕,追车哪里经得起这样的火力打击,车里的几个枪手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就呜乎哀哉了。
追车失去了控制,司机的身子晃了晃,方向盘一转,追车朝着路边的山坡撞了过去,只听得轰的一声,一阵火光冲了起来。
李畅把乔老头的手枪一扔,手里瞬间又出现了一把手枪。
“你到底是什么人?”乔老头问,眼前的事太难以理解了。这个家伙居然像变魔术般变出一把手枪又一把手枪。
第24节、敲诈
李畅也问了鼎的去向,得知乔老头已经完成了交易,庄进行的交易实际上是交易的一半,是一种掩护,真正的交易是由乔老头亲自来完成的,鼎已经由另一个渠道负责送到买主的手里。
“买主是谁?”李畅问。
“李先生,你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买主的信息是绝对不能暴露的。我们有自己的职业道德,绝对要为客户保密。不然以后还怎么在这行混。别看我现在遭了难,只要你放我脱身,一年之内,我会重新恢复到现在的规模。我的人脉、我的市场和我的信誉,就是我咸鱼翻身的法宝。”
“那好吧,我成全你,你到阴间去向阎王爷炫耀你的信誉去吧。”李畅把手枪往乔老头的脖子上顶了顶,“这是我的底线,你以前做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管,但是这个鼎的丢失我也参与了,所以,我一定要把它追回来。我数三下,一、二、”
“我说,我马上说。是香港欧阳家,欧阳天。”乔老头听着李畅稳定的数数声,真的一点也不怀疑李畅会开枪。短短的几秒钟,脊背上的汗已经湿透了。
“是不是香港排名十大富豪之一的欧阳天?”
“是的,就是他。”
“这个家伙,没事搞这种东西玩干什么?东西已经送到了吗?钱多了没地方花?有钱人都有这样那样的怪癣。”
“东西还在路上。”乔老头不敢接话。
“谁在护送?”
“欧阳家地人。东西已经算是交给欧阳家了,交易已经完成。”
“多少钱?”
“一千万。”
“人民币?”
“美金。”
“呵呵。这笔买卖你赚了不少钱啊。钱已经收到了?”
“收到了?”
“胆子不小嘛,刚做完生意就敢去银行。不怕留下录像?”
“不用去银行的,用笔记本电脑加无线上网就可以了。”乔老头解释道。
“一千万美金,七千多万人民币,每个月才给我开二十万,你们真够抠门地。”李畅埋怨了几句,“你赚你的。跟我没关系。这些提着脑袋赚的钱,我还是不沾的为好。”
既然欧阳是香港的上层社会的人物,这种事情让国家去施加压力是最好不过了,知道了鼎地下落,李畅总算能了却一桩心事。
连续施展异能,李畅也有点疲累,身边已没有威胁,李畅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响了很多次,他拿起手机,是丁文打来的。
李畅把手机递给乔老头:“知道怎么说话吗?”
“不知道。”乔老头老实地回答。
“你假装我是你的人质。就会知道怎么说了。”
这个家伙,搞什么名堂。局面已经被他全面控制了,为什么还不赶紧把自己交给警方?乔老头看到了一丝希望,生存的希望,交给警方的下场就是一个字:死。而不交给警方,就有生存的希望,在李畅的手里不会比在警方的手里更坏。
乔老头接通了电话:“谁?”
“你是谁?”丁文见不是李畅的声音。紧张了起来,反问道。
“你别管我是谁,说出你地姓名、职务,这个时候的电话总不会是他地小情人吧。”乔老头恶毒地调侃了李畅几句,李畅还没办法反驳,自己可没有这个不良嗜好。这老小子,有点意思。
“丁文,国安局某处处长。”
“丁处长,李先生现在是我的人质,只要你们放过我。我不会为难他的。如果你们再紧追不舍,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畅示意乔老头把手机还给自己。可是乔老头似乎说上了瘾,没有理会李畅,自顾自地跟丁文调侃:“准备一架直升机,一百万现金,一辆加满油的车子。一些食物,一箱矿泉水。五件羽绒服,一条中华烟。别忘了打火机,要ZIP的。不要派警察设路障,我如果看见任何路障,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杀了李先生。不要追赶,不要发通缉。”直到看见李畅几乎要暴走地凶狠目光,乔老头才依依不舍地把手机还给了李畅。
“丁哥,是我。我没事,也没有受伤,没有生病。他们现在还不会杀我。”说到这里,李畅掐断了电话,关机,换一张SIM卡,开机,写了一条短信发给丁文,待明确这个短信发送成功后,重新关机,取出SIM卡取出电池。李畅用手一揉,只用过一次的SIM卡变成了一团碎屑,李畅把手伸出窗外,碎屑随风飘落在凛冽的北风中。
“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乔老头问。
“别问。到
知道了。这辆车有案底吗?”
“这辆车是清白的。警方并不知道这辆车的车牌号。”
知道自己的性命无忧,乔老头对李畅百依百顺起来,李畅路过一个村庄的时候,趁着天黑,把身边的那个保镖扔了下去。过些时候他苏醒了,自然会自己找生路。放在身边却碍手碍脚。
路过小城镇,司机下去买吃喝,乔老头留在车子上。李畅转找那些街边的小卖部买东西,车子就停在一旁,司机地所有行动都落在李畅的眼里。司机想搞鬼都没有机会。
眼看已经开出了五六百公里,饶是司机身体强壮,也快支持不住了。车子开进了一个小县城,李畅吩咐在城外地路边停下车。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乔老头,我送你也有千余里地了,现在我们就分手吧。”
“什么什么?你放我走?”乔老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捉放曹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不放你走,我还留你吃饭不成?你这人不大好养活。”
“谢谢,谢谢李先生,来生做牛做马我再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乔老头连连作揖。
“要谢我嘛,倒不用来生。今生也可以啊。”
“你看我这脑子。”乔老头一拍前额,“我从事这行十余年,已经攒下了数以亿计的财富,都存在一个帐号中,可是那都是在银行中,我怎么给你?现在去银行也不安全。如果说到现金,我身上的现金从来不会超过几千块钱,没事谁揣着那么多的现钱干吗,你说是吗?要不,你把帐号留下来,我走后,找个机会给你汇一亿元进来。够你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了。”
“有几个亿的存款是吧?”李畅搓搓手,做出很兴奋的样子。“不用去银行啊,你现在就可以转款。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开通网上银行。”
“开通了,开通了。”
“也不要告诉我笔记本不在你车子上。”
“在,在。”乔老头这次想起李畅开始东拉西扯与他谈鼎的交易价格,谈银行的一些事情的用意,感情这个坑挖在这里啊。
“你去取笔记本。”李畅用枪指了指乔老头。
乔老头从座位下面取出笔记本电脑,嘴里嘟噜着:“不知道还有没有电?”
“你最好求佛组保佑有电。不然你就该到他老人家面前去跪求了。”
打开笔记本,进入网上银行网站,乔老头从怀里掏出密宝插进笔记本电脑的USB,登陆帐号,查询,李畅一看,我的妈,这老小子真有钱。银行存款有美元和人民币,人民币有九位数,美元也有八位数。人民币加美元折合起来有七八个亿人民币。
狡兔三窟,李畅才不相信乔老头只有这一个帐号。像瑞士银行的,美国摩根银行什么的,说不定也有好几个帐号。
李畅把自己的帐号报给了乔老头,乔老头倒是很光棍,把帐号中的钱全转了过来。
“好了,祝你旅途愉快。”李畅与乔老头握握手,打开车门,做出邀他下车的姿势。
乔老头看看李畅,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心想,也许是看在这几个亿的人民币的面子上吧,他或许真的是想放我也不一定,要是交给了警察,他就得不到这笔钱了。不过,他会不会趁我们走路的时候从后面开枪?随便给我们安排一个逃跑的罪名,这枪子就挨得冤枉了。这家伙可能是国安局的人,杀我这样的人应该算不了什么吧。
“这枪给你,路上防身用。”李畅把手里的两把枪扔给了乔老头和司机。
乔老头接过枪,还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他知道李畅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但是以为持枪在手就可以逆转局面,乔老头不会这样想,李畅还没有这么蠢吧?
乔老头想得清楚,不代表别人也想得清楚,司机受了一路的窝囊气,早就想发作了,只是枪柄在别人手里,只得忍气吞声,一路上受李畅的百般呵斥指责,早就憋不住了,枪一到手,飞快地接住,打开保险,瞄准李畅,扣动扳机,射击!
只听啪啪两声,第一声却是李畅抢先出枪,一枪击中了司机的额头,第二声却是司机开的枪,这时已经没什么准头了,胡乱地不知道射向什么方向。
李畅赶紧把乔老头往副驾驶座上一推:“快上车!”自己绕过另一边,跳上驾驶座,飞快地启动车子,丢下司机的尸体扬长而去。
第25节、节外生枝
笨蛋!”李畅骂道,“又惹来好多麻烦。”
乔老头心里也暗自骂着司机笨蛋。也不动脑子想想,李畅会平白无故、毫无防范地把一把枪扔给你吗?
李畅扔给司机和乔老头的这两把枪都是用精神异能复制出来的,具有他的精神烙印,即使自己手无寸铁,它也不可能伤了自己。它还有一个更为奇妙的作用,就是当作定位仪使,这把枪无论在哪里,李畅都会顺着自己留下的印记找到它。
这还是从苏公子的那个小册子中学到的方法。
李畅一口气开出去了一百多公里,到了另外一个小镇子,方才停下车,对乔老头说:“就在这里下车吧。”
乔老头抱拳作揖道:“多谢多谢。等我挨过这段苦日子,我再与李先生把酒言欢。”说罢下了车,摇摇晃晃地朝前走去。
李畅坐在车里,看着乔老头远去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中。
乔老头走到镇上,花五百元租了一辆车,一路开到县城,寻了个干净的宾馆住下了。打了几个电话,第二天上午,几辆桑塔拉捷达之类的车开进了小县城,照那些手下的意思,老爷子死里逃生,岂有不祝贺之礼,唯恐怠慢了,恨不得都开着宝马奔驰来接老爷子,让老爷子体体面面地在道上做个宣传,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找死!”这是乔老头唯一的评说。
车队到宾馆接了乔老头,继续往西南方向行进。
一路上。乔老头怎么低调怎么来。吃饭,专找小餐馆。遇事,能用钱打发地就用钱打发,一条原则,不惹事,不生事,碰到事找来也赶紧躲开。比三孙子还三孙子。
这个时候再惹点事,那不是找死吗?
一路上晓行夜伏,到了汉中。几个手下伺候着乔老头在别墅休息了半天,然后又去酒店买回了许多菜肴胡吃海喝了一顿。老爷子坚决不去酒店吃饭,大家只好在别墅凑合。
这一次损失比什么时候都大,精锐力量几乎损失已尽,金钱也损失了七八个亿,几乎相当于自己一半的家产,李畅这个家伙够狠,不是一盏省油地灯。乔老头一直为自己没能与李畅实实在在地合作一把而非常遗憾。
李畅一直就没有相信乔老头所说的话。那个鼎肯定还在乔老头的手里,他说出来的那个买家欧阳天。也许确有其事,但是李畅听说过乔老头的买卖风格,从来都是送货上门,无论多难的东西,风险无论多大,他总能按照买主地要求送到制定的地方。而这次这么重要的货品。在国内就交货,既不符合买主的求稳心情,也不符合乔老头一贯的生意特点。
至于小周庄的那件交易,有点奇怪,如果按照乔老头说的,这纯粹是一件掩护性质的交易,说明这可能是乔老头和买主一起商量好的,交易的确是已经完成了,现在地乔老头起的是运送地职责,至于买主到底付了多少钱。还不是乔老头自己说多少就是多少,无法查证。也许只是付了定金。但至少可以证实一点,买主和乔老头已经见过面了,并且验证了东西的真伪。
李畅想当然地认为跟着乔老头就可以找到鼎,但是乔老头的心思却完全两样,他现在巴不得离鼎越远越好,现在自己和鼎都是目标极大,目标极大的人和物放在一起,那不是找死吗?所以,乔老头恨不得离鼎越远越好,反正有心腹手下在操心东西的运送。乔老头虽然碰见这么大生意的机会不是太多,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乔老头庆幸自己这次没有与警察照上面,干了十几年没有在公安局留下案底,也算是自己足够小心谨慎了。只是这次与李畅见了面,不知道祸福如何。这个家伙太神秘了。
说他是国安局地吧,不像。当然,那些档案里查到的信息算不得数,太年轻,行事风格有点我行我素。说他不是吧,做事又太老辣,不像他这个年龄的人做出来的。
乔老头待在别墅里就不出来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古时候的千金小姐还要守妇道。
李畅在乔老头当晚下榻的宾馆附近的一个小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起床晚了点,感觉到那个家伙已经走出去了几十公里,连忙开车追赶,一个小时后,他发现对方不动了,看看时间,不是吃午饭的时候,上厕所,时间也太长了点。李畅感觉不对,驱车加速,却发现埋在土里的那把手枪,已经被拆成一堆零件了。自己送给乔老头的那把手枪。
李畅拍了一下脑
老头果然够狡猾。他怎么会放心自己送给他地东西呢这样重要的东西,凭什么他会相信这把枪,更何况还有司机地倒霉遭遇在先?
先以鼎的下落虚虚实实地吊着你,然后低姿态麻痹你,接着以慷慨的金钱迷惑你,最后玩了个金蝉脱壳,逃之夭夭。果然老奸巨猾,做事也是干脆利索,不贪小利,拿得起放得下。老狐狸毕竟还是老狐狸,虽然一时落了下风。
李畅直接让那把枪消失了,坐进车里,启动、加速,追赶而去。中间耽误的时间长了点,李畅沿着大路以一百多公里的速度开了一个多小时,影子都没有见到一个。
人货两空。
李畅倒不担心有什么责任,他一个平头百姓,有啥可怕的。何况他还是配合警方,给了走私团伙极大地打击。但是,这些并不能成为李畅自我安慰的理由。
李畅在路边停了下来,看着大路上地车来车往。他马上又返回县城,来到乔老头住宿的那个宾馆,先掏出两百块钱捏成一小块悄悄地递给了前台的服务员。这块敲门砖果然好使,服务员脸上堆满了笑容:“先生,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客户昨晚住在这里。他给我打电话,要我今天来接他。可是我忘了他是住哪个房间的,你能帮我查查吗?他姓乔,五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瘦瘦小小的。他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入住的。”
正翻看着登记册的服务员停了下来,抬起头对李畅说:“你是不是弄错了,昨晚上那个人我有印象,他不姓乔啊。姓……我查查,找到了,他姓马。”
李畅凑过去看了一下登记册,上面写着马朝阳,男,五十一岁。
“这个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住宿吗?”莫非这个家伙改了名字。
“只有他一个,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睡下了,还是被他喊醒的。”也许是那两百元的作用,服务员解释得很耐心。
“这个姓马的,他去哪里去了?”李畅问。
“你不是找姓乔的先生吗?这个人姓马,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想起来了,乔是他的外号,我们叫他荞麦面。你看我多糊涂,把外号当着正名了,他就是姓马。”
“哦,你是够糊涂的。他一大早就被几辆车子接走了。”
“他被接走了?糟糕,肯定是曙光厂的人,被他们捷足先登了,他们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李畅装出懊恼的样子。“你还记得车牌吗,是哪里的车子?”
“好像是汉中的车子,来接他的人个个都气势不凡,在这个姓马的面前却恭恭敬敬,你这个姓马的朋友好像是一个大人物啊。我记得其中一辆车子的车牌号。这个号比较好记。好几个8。”服务员车子的车牌号递给李畅。
“谢谢,谢谢了。”李畅接过纸条,跑出宾馆,跳上车子,往汉中市的方向开去。
李畅开车到了汉中,却一筹莫展。失去了标签,诺大的一个城市,到哪里去找这个人?李畅有点钻入牛角尖了,他现在只要给丁文打个电话,一切就都是他的事情了,宾馆里的监控装置留有丁文的影像,现在又知道他所在的城市,还知道车号,这些信息交给丁文来处理,自然是轻松不过的事情。
可是李畅现在铁了心要亲自找到乔老头,一方面是不服输的心态,乔老头识破了他的木马计让他非常郁闷,另一方面是那七八个亿的人民币在作怪,要是让警察掌握了乔老头,自己这笔钱就会鸡飞蛋打了。
现在李畅的优势是比警方掌握了更多的信息,劣势是眼看着唾手可得的庞大力量却无法利用,只能单枪匹马地干,人生地不熟的,难度非常大。
自己一定要在警方面前找到乔老头。
李畅用李玉龙这个名字登记住进了宾馆,石磊那边都没有留下活口,这个名字不会出现在警方的视线,应该安全。现在警方现在肯定在全省都加大了警力,但为了自己的安全,可能是外松内紧。
在宾馆休息了一两天,还是没有找到办法。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要找一个存心隐藏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畅自己没有办法去找到乔老头,就让他的手下帮自己找到他。乔老头以钱为饵,诱使自己放了他,现在自己以古玩为饵,钓出他的下落。
第26节、临时合作
老头是以走私文物起家,汉中这个地方又是他的大本古玩界肯定有他不少的耳目。
李畅买了张汉中地图,在上面搜寻了一会,看不出哪里有古玩买卖,金牛路上有一个拍卖中心,里面可能会有古玩拍卖,西面是文昌街,古玩本来就是一个具有人文特色的生意,以前是有钱人家附庸风雅的道具,既然叫文昌街,这条街上可能有一些古玩店铺吧。
李畅先去拍卖中心,看了一下拍卖清单,都是些工业用品、家用品、材料的拍卖,几乎就没有古玩的拍卖,知道走错地方了,这不是专门拍卖古玩的地方。
然后去文昌街,顺路逛去,看见了一个叫古玩斋的店子,古色古香,有点味道。李畅进去,店员一看来人就是外地游客模样,以为生意上门,热情地迎上前来,李畅在罗继文的店铺里摸打滚爬很多日子,现在好像又回到那个熟悉的环境,感觉异常亲切。
“先生想看些什么?”店员跟着李畅在店里转悠,热情地问。
李畅知道这个看店的店员不会有多大的决策权,真正的好东西是不会由他来出手的,只不过蒙骗一下游客,卖点不值钱的古玩罢了,得想办法把正主逗出来。
李畅指着柜台里的一个土陶:“这个多少钱?”
店员露出夸张的表情:“先生,您真有眼力,这是战国时期制作的土陶。是我们村子地一个老乡在挖地基时发现的东西,好东西啊。您看看这边。您敲敲听听。”店员不说价钱,只是天还乱坠地介绍它地好处。
“这不过是民国时期的东西,不值钱的。”李畅淡淡地说,把土陶放到柜台上。
李畅又去看墙上的卷轴,几幅字画挂在墙上,粗看古朴雅致。李畅知道这都是仿制品,是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做旧的,其中居然还有一幅唐人宫乐图。
李畅指着唐人宫乐图,问店员:“这幅画多少钱?”
店员先前受了点打击,不敢再信口开河了,看了一眼李畅地表情,小心翼翼地说:“这幅画叫做唐人宫乐图,晚唐时期作品,是宫廷画师画的。这幅画市博物馆的人昨天看见了,说是国宝。要收回国有,您要有兴趣就得快点下手了。到了明天就不会再在这里了。”
“多少钱?”李畅问。
“三万。”
“怎么来的?”
“这是一个败家子弟偷偷从家里拿出来的,他家里从祖辈开始就收藏古玩,到了他这一辈,基本上被他卖光了。染上了白粉,再多的家产也经不起他折腾。”店员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息。
“八十年代的临摹之作。”李畅下了结论,“临摹的人可能是习工笔画的。功力还行。最多值个一两千块钱。”
店员傻傻地看着来人,心想今儿个碰上了行家里手,寥寥几句,把几件东西的底价都说了出来。这种人可能才是真正地大买家。他赶忙倒了一杯茶端到桌子上,又请李畅坐下:“不知先生是行家里手,刚才多有得罪了,我已经给我师父打了电话,他马上就到。您请喝茶。”
十分钟之后,一个头发花白,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一个胖老头匆匆走进了店铺。一眼看见了正端坐那里喝茶地李畅,又看看店里。没有其他人。店员迎上前,指着李畅对着老头耳语了几句。
老头脸上堆满了笑容走到李畅对面坐下:“我是这个店子的老板,我姓游,刚才听小徒讲,先生寥寥几句就让小徒无地自容,佩服佩服,先生看来是真正的行家。不瞒先生说,店里的这点东西都是蒙蒙外行的,真正的好东西不会放在这里。先生若有意,不妨换个地方说话。”
李畅知道正主到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老板过奖了,说实话,我家里也有一些收藏,件件都是精品,见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一些真假地区别,我只是从父亲那里学了点皮毛,老实说吧,这幅唐人宫乐图的真品就在我家里,所以我才能一眼看出来。”
“先生对什么感兴趣呢?”老板有点不解地问。
“说实话,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卖东西的。我这次跟老爸吵架,离家出走,走的时候从家里抄了一对宋瓷青花,游玩了一圈下来,钱也快花完了,所以想……”
老板半信半疑地看着李畅,低头喝了一口茶,这个家伙是骗子还是败家子?不管怎样,先看看总行,要是骗子,居然骗到我的头上,他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如果是败家子,这笔买卖总是划算的,宋瓷青花,听听就是好东西,宋瓷里青花极少,一片的价值都是难以估量,他居然有一对。若是真品,估计得好几百万。他若识趣,只是换几个钱花花,就买下来,他若信口开河,到了我的地头还会让他跑了去?
想到这里,老板说:“东西在哪里,我先看看再说。”
李畅说:“东西我放在一个地方,那里不方便去,我待会去取来吧。看了东西我们再谈价钱。”
李畅与老板告辞,朝宾馆走去,自己之所以把东西取来,就是方便对方动手脚。在老板的眼里,自己是一个十足地憨娃吧。
李畅一出门就感觉到那个店员远远地吊在后面。李畅马上邀了个出租,然后又换乘了几趟车,拜托了店员,正抄小路去宾馆的路上,忽觉腰间被一个硬硬地东西顶上了,一只手搭上李畅的肩头,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李先生,没想到是我吧。”
“我跟你走,不要乱来。”李畅低声说,然后如同遇见老朋友那样露出惊喜的表情:“曾哥。原来是你啊。真是太巧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正好是吃饭地时候。我们边吃边聊。”
两人勾肩搭背地走进一家小餐馆,找了包间坐了下来,李畅胡乱地点了几个菜,待菜上齐了,对服务员说,我们哥俩好久没见面了。说说话,没有招呼不要进来。
“小曾,恭喜你大难不死。”李畅替小曾倒了一杯白酒。
“可惜你就要死了。”小曾阴冷地说。
“我为什么要死?我活得好好地。”
“你出卖了石总。害他丢了性命,你就得死。”小曾低沉地吼道。
李畅此刻想制服小曾是一件轻而易举地事情,但是现在自己只是一人,如果能够说服小曾帮自己的忙,成功地希望就多了几成。毕竟两人有着共同的仇敌,有合作地基础。
“小曾,轻点。轻点,这是公共场合。要是这些服务员听见死啊活的,万一冲动一把,报了警。你不是自找麻烦吗?你肩上地伤好了?”
“这点小伤,不碍事。”
“小曾。其实你冤枉我了。你先耐心地听我说完。”李畅制止了小曾的插话,“有一件事你不能否认吧,你们老大其实早就想对付石总了。我只不过是很倒霉地刚好夹在中间,你想想,我只不过是你们的一个人质,我能干什么事?就拿赝品那事来说。先前在那个旅馆里时,我把道理都说清楚了,要不是老大告密,对方怎么能发现你们拿去地东西是赝品呢?再说。这种交易你们做了多长时间了,有很多年了吧。是不是有自己的路线,自己熟悉的搭档?这次为什么要找一个不熟悉的人作为合作伙伴呢?我知道你们老大肯定说了,因为这次交易关系重大,货品价值太高,这是为了掩护真品的交易。既然是掩护,就得做出掩护的样子。更不能挑选这样的人来合作,你看看。现在搞出这么大地动静,掩护的目地是达到了,警方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到你们身上,可是你们的石总也完蛋了。好一个一石双鸟地计策!”
“老大为什么要向石总下手?”小曾紧抓住枪的手有点发白。
“小曾,把枪收起来,万一让服务员看见也不好。你是一个杀手,我是一个文弱书生,我还能对你有什么威胁不成?”李畅见小曾听话地把手枪放进了口袋,知道他地心思有点动摇,于是趁热打铁地说:“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还有一句老话,功高震主。或者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石总一直处于老二地位置,替乔老大立下了汗马功劳,乔老大用什么来奖励他?没办法再奖励了,地位已经是不能再高了,钱也多得不想钱了,总不能让石总来做老大吧,那不成了篡位了?再说,石总经过这几年的经营,手下也有不少精兵强将吧,我看石总的兵力一点也不比乔老大差,至少石总有你,就顶得上他的千军万马。这样的力量,哪个做老大的不忌惮?”
“可是,石总对他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不见得吧。”李畅冷笑了一下道:“乔老大到旅馆来地时候,并没有下手的意思吧,是石老大先动的手。是他起爆了我手上的炸弹,想把我和乔老大一起炸死。要不是我事先有准备,抢先屏蔽了手机信号,我也就没法在这里和你把酒言欢了。你们之间地争斗怎么把我也牵扯上?我招谁惹谁了?我好好地在我那个酒吧里上班,被你们绑架到这里来,差点还把小命搭上,你说,这都是我的过错吗?”李畅端起酒杯也闷了一口。
“你和老大事先就认识,谁知道你是不是他埋下地一颗钉子?”
“你傻啊,做事想问题用点脑子好不好?我要是提前与乔老大有勾结,还会说出来啊?乔老大还会当面认我啊?我与乔老大的认识纯粹是偶遇。那时我还真不知道他就是你们的老大,要不然我也不会给他通风报信了。”李畅把自己和乔老大认识的过程简要说了一遍。
“所以说啊,我完全是你们之间钩心斗角的牺牲品,我比窦娥还冤啊。”
小曾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低头喝了一口茶水,突然抬起头,冷冷地说:“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乔老大哪里去了?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还真地不好解释,李畅在点菜的时候就在想着这个问题,长叹一口气,理顺着思路说:“这话说来就长了,石总和乔老大地枪战发生后,乔老大虽然占据了上风,但也死伤惨重,这个时候,警察又赶来了,乔老大挟持我上了车,其余的人停车做路障,掩护乔老大的逃跑。最后只有乔老大一辆车逃了出来,在一个小县城住宿的时候,我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
“既然逃了出来,为什么不赶紧报警,不回家,还在这里待着干吗?再说,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小曾又是一连串的问题。
这个家伙,疑心还真重,逼得人喘不过气来,李畅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几句,脸上却不敢露出任何不耐烦的神色:“我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我想找到乔老大报复。更重要的是,鼎的被偷,我也参与了,在博物馆的那个赝品还是我制作的,真要追究起来,我逃不了干系,我得把鼎找到,才能让自己摆脱嫌疑。我跟警察说是被迫的,谁信啊,又有工作,又有住处,还有汽车,完全是一副打工的样子。要是抓起来,肯定被当作犯罪同伙,我这一辈子就完了。
在路上我曾听他们说起过这个地方,因为我在车上,他们打电话也没有避讳我。估计他们逃到这里来了。所以我到这里来碰碰运气。小曾,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不如联合起来,协调行动。抓到乔老大后,你报你的仇,我找我的鼎,互不干涉,怎么样?”
小曾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端起酒杯说:“李先生,为我们成功的合作干杯。”
“干杯!”李畅喝下酒又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在***里混了这么多年,这点事也不知道那不白混了。这里就是姓乔的大本营。”小曾放下酒杯,“你想着怎么做了吗?”
“刚才就是去探点,我找了一个做古玩买卖的店子,然后用一个价格昂贵的古玩做诱饵。我想这么办……”
第27节、送上门的肥羊
里没有东西,不代表就没有办法,李畅手腕一翻,一出现在手里。
自从经过与苏公子的搜魂大法的较量后,李畅发现自己的复制异能又得以升级,以前必须眼睛盯着某样东西才能使用精神复制异能,现在不同了,只要脑子里想着那件东西,就能复制出来,只要这件东西的完整信息在脑海里留存了下来。
这对宋瓷青花就是李畅制作的第一件古玩赝品,当初帮张晓楠制作的那对宋瓷,自己的第一个一百万就是从它手里赚来的。
李畅买来了一个旅行包和一些垫物,先把旅行包弄旧了,然后用层层的报纸、棉花之类的东西把这对瓷器放到旅行包里摆放好,塞紧。
李畅拎着旅行包出了宾馆,打了一辆出租,那辆车停在宾馆的停车场,没法开了,小曾认识那辆车,要是见自己开着那辆车上街,没法解释,再说了,自己对古玩店老板说是来旅游的,也没法自己开车啊。
出租车很快来到了古玩斋的门口,李畅下车的时候,游老板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见李畅从出租车后排座拉出一个旅行包,目测了一下旅行包的尺寸,游老板的眼睛乐得都眯缝上了。
当李畅打开旅行包,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对美轮美奂的宋瓷青花时,游老板的眼睛已经直了。他轻轻地抚摸着瓷器表面,眼睛流出贪婪的光。
“游老板。你看这东西怎么样?”李畅地话把游老板从痴狂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游老板恋恋不舍地再看了瓷器一眼,对李畅说:“多少钱?”
“五百万。”价格如果太低。对方也许就顺势买下了,不会去冒险,但是为了几百万,杀个人劫个财,还是值得去冒这个险地。
游老板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一对东西绝对不只这个价。只是看来这个败家子着急用钱,才出了个较低的价格,但是虽然不高,几百万还不是轻易能拿出来的。
“东西看起来还不错。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得找人鉴定一下。这样吧,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晚上就在店里吃饭,我去找人。另外呢,五百万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我现在凑不了这么多钱。能不能再便宜一点。”
“不能再便宜了,游老板也是个识货的人。真要论起来,这一对宋瓷青花卖你一千万也不算贵。我要不是急于用钱,也不会卖这件宝贝。老板转手就是一倍的利,还有什么抱怨地。”
转手一倍,听起来很可观,可是如果是无本买卖。不就更划算了吗?
“先不忙说,先不忙说,我去凑钱,还要找人鉴定。李先生,耐心等一会。”
找人鉴定?去找人打劫了吧。
两个小时后,游老板那胖胖的身躯出现在古玩斋门口,李畅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已经做好准备的古玩斋老板兼黑店老板。
店员看着李畅望眼欲穿的样子,心想,真的有着急赶着去投胎的蠢猪。没有经验啊。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到处乱跑。
“钱太多,来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游老板把李畅带到门外停留的一辆桑塔拉上。
汽车开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一幢五层高的小楼房,拎着箱子爬到四楼,李畅抱怨道:“游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啊,爬这么老高的楼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游老板干笑道:“看你说地,都是做正经生意的,如果你不放心,现在就可以走,我不拦你。你想想,好几百万呢,多大地一摞钱,来回搬运也不放心是不?”
来到第五层,游老板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在随时等着,门马上就开了,游老板让出身子,把李畅推了进去。
房间里坐着两个与游老板一般年纪的男人,斯斯文文,一派儒雅的气度。见李畅进屋,都站了起来,眼睛齐刷刷地投到他手里的旅行包上。李畅把旅行包往桌子上一放,打开包,撕开包装。
三个男人的脑袋都凑了过去,仔细地看了起来,有一个还拿出了放大镜仔细地查看表面的花纹,有一个用手指轻轻地敲着,三人还小声地说着什么。
看这架势,这三个人都是搞古玩地,那两个人就是游老板请来的专家吧。莫非这个游老板是真的想买?
买就买吧,复制品赚个五百万也不亏。
足足看了三十多分钟,游老板抬起头对李畅说:“没错,我们检查过了。价格上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没有,已经是最低价了。”李畅很坚决地说。
“那好吧,就这样了。”游老板拍了拍手,房门打开,从里面出来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两个站到了李畅的身后。
“游老板,你这是要干什么?抢劫吗?”李畅惊慌地说。
“不不,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从来不抢劫。他们才是真正的买主。”游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说。
为首的一个三十岁左右地大汉粗声粗气地说:“游老板,你说的就是这件东西吧。它能值五百万?”
游老板走到大汉面前低声说:“五百万还是低了,一千万都打不住。”
旁边地一个年轻人低声说:“二哥,听说石老二出了事,老大回来修养,如果把这件礼物送上去,老大一高兴,这二当家不就是你的了。”
“好吧,小三子,把钱给他。”大汉说。
年轻人打开手包,从里面掏出两匝钱出来,扔给了李畅。
“才两万啊,游老板,这也太低了。这不是明抢嘛?”李畅苦着脸对游老板抱怨。
“我也没办法,我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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