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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大卡车像奔丧似地在仅仅能并排通过两辆车的国道上行驶,虽然速度很快,卡车开始还算正常地行驶,当两车的距离只有十几米时,卡车突然一变线,朝着别克商务车直愣愣地撞了过来!
小曾看着东风卡车庞大的身躯压了过来。大惊失色:“石总,小心!”小曾说完这话,猛地往左一打方向盘,别克猛地偏转了身子,车头右部面对着卡车撞来的方向,却把石磊坐地后排靠左的位置偏离了卡车袭击地方向,别克被东方卡车庞大的身躯一撞,滑向一边,副驾驶的位置被撞得变了型,车的右后部也被撞得凹了进去。
小曾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向左边打轮。并不是因为紧急状态而做了错误的判断。如果向右打方向盘,避开卡车撞来地方向。对整个别克来说,可能安全性更高,但是坐在车后排左边的石磊马上就陷入最危险的境地。因为如果这样做,很可能石磊的位置就是首当其冲,小曾为了石磊把车右边的两个保镖完全放弃了。
别克车里右边的两个保镖已经血流满面,看来伤得不轻,别克顺着东方卡车撞过来的惯性转了一个弯,小曾再猛打方向盘,趁着东风卡车被别克的反撞之力停滞了一下的关口,紧急地调整了方向,朝着二哥追来的方向开去,车屁股又被东风卡车狠狠地撞了一下。
“石总,快跳车!我去引开他们。”小曾大声喊道。
石磊一拉车门,打不开,车门已经锁死,再拉了拉,石磊突然想起为了安全起见,行进中地别克,车门都是锁死的。
“拉不开,往地里开。”石磊命令道。
对面又响起几声枪声,有几发打中了别克车地挡风玻璃,小曾觉得肩上猛地一震,身子往后一挫,一阵剧痛使得他差点把不住方向盘。后面的卡车紧追不舍,枪声阵阵,小曾把方向盘往左边一打,朝着路边的田地开去。
别克急速地驶向路边一块稍微平缓地坡地,小曾强忍着肩上的剧痛,死死地把握着
,别克顺着斜坡一头冲了下去,颠簸了几下,然后撞头上,不动了。石磊的头在座位前的玻璃上狠狠地撞了一下。
接着沟坎的掩护,小曾打开车门下了车,车上另外两个受伤的保镖抹了一把满脸的鲜血,朝着追兵的方向射击,掩护着小曾。
小曾弯着腰打开后车门,把满脸鲜血的石磊拉下了车。车子的右边正斜对着马路,形成一个临时的屏障。枪子都打在别克的右边,车上两个保镖的身子已经被变型的车体卡住了,根本动弹不得,才打了几枪就听得哼了一声,再没动静了。
小曾知道车上的保镖已经没救了,只希望他们能抵挡几分钟,没想到对方的火力太猛,两个保镖根本抵抗不了一分钟就完蛋了。
小曾把石磊的枪接了过来,两把枪轮流着阻击对方,好在小曾的枪法精准,虽然火力不猛,一枪一个,倒是阻击得对方不敢冒头。石磊声嘶力竭地对着手机呼喊:“你们到了吗?快点,快点!我们只剩下两个人了。”
话音刚落,二哥那边传来更为激烈的枪声,小曾感觉到那边已经在朝着车后防御,显然是石磊的手下从二哥的后面追过来了,这边的压力减轻后,小曾把注意力转到卡车上的几个枪手。啪啪两枪,解决了一个。几分钟过后,听得汽车急促的轰鸣声,一辆捷达开了过来,小曾认得是自己人,探出头挥了一下手,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跳下来三个人,两个人扛起石磊就往车上塞,一个掩护,小曾跟随后跳上车。
从卡车上传来几声零碎的枪声,掩护的保镖被击中了,踉跄两步,摔在地上,小曾看了一眼,毫不迟疑地关上车门。司机看着外面的保镖,迟疑了一会。
“开车!”小曾厉声喝道。
司机一踩油门,捷达急促地绕过东风卡车,与卡车擦身而过,东风车身大,转头很难,已经无法追赶,几个枪手朝着车屁股开了几枪,眼见追赶无望,然后弃车跑进了路的另一边的山地。
“那边解决了吗?”小曾朝着后面看了一眼。
“都解决了。兄弟们损失了十几个,四辆车都报废了,对方也死伤惨重,现在已经无法再追过来了。”
“赶快开车,要尽快脱离险境,走小路,不要走国道,动静搞得这么大,警察可能快到了。咱们进山区,去郑庄,那里有我们的一个点。通知剩下的兄弟们,往那边集合。”小曾连串地下达着指令。
“小曾,你负伤了?”一个保镖看见小曾的肩头都被血浸透了。
“没事情,小伤。”
小曾递给石磊一包湿纸巾,石磊擦了擦脸上的血渍,痛苦地看着小曾说:“为什么这么快就发现了?赝品做得非常逼真,我们的鉴定师都鉴定过了,不可能看出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惜二哥已经见阎王去了,不然可以问问他。”一个保镖自作聪明地卖弄了一下自己的幽默,想缓和一下严肃的气氛。
“闭嘴!”石磊低声呵斥道。
“石总,我有一个疑问。”小曾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枪。
“说吧,都是自己人。”石磊冷静了下来。
“老大为什么要我们拿赝品来进行交易,他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很大吗?要是用真品,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了。”
“老大的事情不要问。这不是你能关心的。”石磊严厉地说:“这话就到此为止,我打个招呼,刚才小曾说的话,谁都不准说出去,谁要是泄漏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石总!”小曾定定地看着石磊,“我怀疑……”
“住嘴!你不要命了!不准再提!”石磊大声喊道。
石磊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目标正在干什么?”
“正在看电视。”
“中间干过什么?出门了吗?”
“一直在看电视,可能睡着了。看电视的角度没有什么变化。”
石磊收了手机,疑虑地想着这些话。这个时候还看电视?看了三个多小时的电视?
李畅用望远镜观看了这出好戏。他也没有搞明白,为什么要用赝品去交易,石磊的这一举动实际上吧他自己陷入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他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李畅不知道真品现在在什么地方。但是,他可以断定,真品在老大手里。
第21节、调度
的会议室里,丁文急匆匆走进会议室,敲了敲桌子,的交头接耳:“不好意思,周末也搞得大家没法休息。”不过丁文严肃的面容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临时把大家召集起来,是因为发生了几件紧急的事情,这件事情与我们目前正在抓的案子有关。小方,请你把情况跟大家说说。”
小方是丁文的手下,一个精明能干的小伙子,他打开一个卷宗:“据我们的观察员最新发回的情报表明,一个小时前,走私集团在长安市郊区的小周庄有一个行动,行动目的不明,从行动的方式和规模来看,可能是一宗大的古玩走私交易,交易双方出动的人数各投入了二十余人。当时,我们的观察员的位置离现场太远,不能确切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得出交易双方发生了冲突,随后爆发了激烈的枪战和汽车追逐战。战斗持续时间二十分钟,当地警方已经赶赴现场。情报通报完毕。”
丁文说:“下面请杨处长通报一下警方了解的情况。”
杨处长是丁文负责的这个专案组的警方联络员,是公安部五局的一个副处长,他说:“警方赶赴现场之后,枪战已经结束,现场死亡二十三人,重伤十一人,伤员送往医院后,又有四个因为伤重不治死亡。经过初步调查表明,代号二哥的一个黑社会头目与一帮来源不明的团伙在长安市南郊小周庄附近地012道发生了枪战。二哥在枪战中被打死。案件还在继续调查中,一有新的情况。我会及时跟大家通报。”
丁文说:“两路情报综合起来分析,杨处长说地这一帮来源不明的团伙就是我们要对付的走私团伙。我们的观察员在外围。无法得到更为深入的情报,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的木马估计已经被走私团伙控制起来,但不知道他地位置,不知道他的现状。走私集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大的行动了,所以,我判断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应该也与木马的失踪有关。眼下当务之急有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请警方加快枪战案的调查速度,尽快得到更为详尽的第一手资料,第二件事就是请警方协助询问是否有文物被窃被盗案件发生,如果有,尽快汇总上报,特别是在长安市发生的类似案件,更要严密注意。第三件事是请国安局在长安的观察员尽快找到我们的木马,与他联系上。如果能与他里应外合起来,我们基本的目地就能达到了。”处里办事员小高进来打断了丁文的说话,在他身边低语了几句,丁文小声说:“我不是说开会地时候不接私人电话吗?谁打来的?你告诉他我在开会,过半个小时再打来。”丁文开会时,总把手机放在小高手里。会议室加了手机屏蔽。
“不知道,他很着急。一定要找到你,电话从长安市来,他说跟走私团伙有关。”
丁文马上站了起来,对大家说:“请稍等,我接个电话。”
丁文跟着小高走到会议室外,从桌子手拿过电话。
丁文赶忙对着手机喂了一声,然后楞了一秒钟,随即声音提高了八度:“是你!你还活着!”
“什么话,你还盼着我死不成?”李畅在那边说。
“你在什么地方?”丁文激动地说,案件的压力还在其次。关键是张晓楠那边的压力,他真的招架不住了。老爸是一天一个电话,语气越来越严厉,话说得越来越难听。天知道,张晓楠在他老人家那里是怎样添油加醋的。现在能听到李畅鲜活地声音,他没法不激动。
“我在长安市郊区,这里发生了一场枪战,警方已经赶赴现场,估计你已经从警方的嘴里知道了大致的情况。情况很紧急,我在回长安市的路上,我尽快把事情说清楚。在小周庄发生了一起文物走私交易,交易的货品是梅花卧兽敦鼎……”
会议室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一向严肃的丁处长今天怎么这么激动,纷纷猜测是谁打来的电话。这个电话接了二十几分钟,丁文回到会议室时,一改先前的沉闷、焦虑,变得意气风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木马已经与我联系了。这个电话就是他打来地。情况已经初步清楚,这次是一个文物走私交易,交易的货品是长安市省立博物馆地梅花卧兽敦鼎,是一件国宝。走私集团的二头目石磊从博物馆偷走了这个鼎,并把鼎卖给一个不知名的买主。在交易的时候,由于木马的机智勇敢,并刻意制造了误会,交易的双方发生了冲突,并进一步演变为枪战,这就是那场枪战的由来。但是用作交易的是赝品,真品去向不明。初步判断,真品在走私集团中真正的老大手里,我们要借这个机会,一举破获走私团伙,抓住这个神秘的老大。现在布置一下任务,我们的外围人员要尽快与木马取得联系,一方面要绝对保证他的安全,另一方面要听从他的指挥。”
有人提出疑问:“听一个非专业人员的指挥?会不会有点冒失?”
“他现在是我们的眼睛,我们的耳朵,也是我们的大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发生的事情。时间很紧迫,不能按常规出牌了。”
“可是,长安博物馆并没有报告国宝失窃的消息啊?这个消息确切吗?”杨处长问。
“他们现在还没来得及发现国宝的被盗,摆在柜台里的是一个极其逼真的复制品。消息绝对可靠。木马已经见到了这件国宝,并且进行了鉴定,的确是真品。”丁文想,李畅复制出来的东西。不逼真才怪了呢。
“可是,你地木马的鉴定准确吗?”杨处长又提出了疑问。
“我可以负责地说。如果他还鉴定不出来,国内就没有几个人能鉴定出来了。”丁文对李畅地古玩鉴定能力非常自信。
丁文会后给张晓楠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李畅平安无事的消息,又惹来了张晓楠的一
。
“事情我只告诉你一个,暂时不要外传。这关系到李畅的生命安全,注意绝对保密。”丁文告诫道。
“你还不赶紧去救他。”
“我们正在行动。你放心吧。我们能保证他的安全。”丁文安慰道,实际上,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告诉我李畅在哪里,我派人去救。”张晓楠说。
“别别,你不要参和进来,这事让给警察做就行。你放心吧,李畅人聪明,身手也不错,他不会有事的。你想想,他能够在对方严密地监视中和我们接上头。说明他现在有一定的行动自由。”丁文有一些事没有告诉张晓楠,从电话透露的信息看。李畅现在是绝对自由,他想走,随时能走得了,只是他可能想把这个麻烦彻底处理干净才走。现在丁文要做的事就是全力配合他。
李畅开车回到房间,避开手表摄像头的角度,绕墙边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衣袖一甩,故意装着无意中挡住了一下镜头,监视的人紧张了一下,没几秒钟,镜头又恢复了如常,并且开始晃动,监视的人长吁一口气,放下了心。
李畅这是已经完成了镜头的切换,装着炸药的手表已经关闭了摄、录像的功能,同时启动了手腕上复制出来地手表的摄录功能。并且连接发射信号。
李畅来到洗手间,用手一抹。装着炸药地手表已经变成了一团零件,李畅把一堆零件扔进马桶,冲水洗干净了,再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李畅洗了把脸,把身上的尘土拍打干净,回到沙发上坐下,随便换了几个台,开始认真地看起电视来。
才过了五分钟,门铃响了,李畅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打开门,进来的是石磊的一个保镖,李畅曾听石磊叫他猛子。
猛子进来四下看了几眼,皮笑肉不笑地说:“李先生,悠闲啊!大好时光啊,你没有出去转转?”
“人生地不熟的,到哪里去转,还不如在家看电视来得舒服。噫,这话听着有点奇怪。有没有出去,你们天天监视,还能不知道。眼巴巴地跑过来看一眼,累不累啊。”李畅一转身回到沙发,给猛子留了个背影。
论起城府之深,这个保镖与石磊比起来差远了。
“你不会说是专程来看我的吧。石总呢?他怎么没有来?”李畅在沙发上坐下,并没有招呼猛子坐。
猛子嘿嘿地笑了笑,很憨厚地那种笑:“石总叫我过来接你,有要事相商。”
“无非就是那些破事,打个电话就行了,还要专程跑一趟?”李畅唠叨了几句。
“电话里说不方便。我们走吧,石总很急。”
两人出到门外,猛子一拍脑袋说:“糟糕,我的车没油了。坐你的车去吧。”
下到地下停车场,找到了停在那里的P。(。围,看了看车位,判断P。PASSAT前面,摸了摸车盖,看发动机是否还是热的。凉的。看了看轮胎是否有泥。很干净。李畅打开车门,猛子坐到副驾驶座上,看了看仪表盘,油是满的。公里数看不出来,之前买车后开了一段时间。
李畅把猛子的举动都看在眼里,心道,好细心,幸亏自己有所准备,回来后先去洗车,加满了油,回到停车场后打开车盖凉了一会,并且把车里收拾干净。回来的路上李畅把车开得飞快,超速、闯红灯、逆行、随意左拐,怎么快怎么开,如果要扣分,一百多分都扣掉了。不过李畅复制了一块假车牌盖上,避免了到时候违章罚单一到马上就要露馅地危险。
“去哪里?”李畅问。
“我来开车。”猛子说。
李畅坐在副驾驶座上,假意看着外面的风景,内心紧张地思考着。与丁文地通话使他了解了一些情况和警方的动作,石磊他们逃脱后,警方很快赶到了现场,现场伤亡惨重,重伤的人均已抓获,但在昏迷中,还没法录取口供。代号二哥的头目被打死,梅花卧兽敦鼎的赝品去向不明,石磊这边也死了十几个人,估计石磊和他逃脱的手下也没能讨得了好,小曾没有过来而是派了猛子,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石磊那边人手紧张,小曾是防护的关键任务。二是他可能受了伤,方便不行动。当时的枪战很激烈,在那种情况下,能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能保住性命回来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这些人回来,不想着去找医生疗伤,来找自己干吗?仅仅是怀疑?李畅焦虑不安地看着两旁一路驶过的房屋。这次眼睛没有蒙上,也许是不会再让自己回到住处了,多么漂亮的房子,才住了几天就要说拜拜了,李畅真有点遗憾。以后回到北京一定要买一套更漂亮的房子。
PASSAT往郊区开去,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两旁都是黄土高原,汽车顺国道开了四十多分钟,然后拐入山区,一小时三十分钟后,汽车顺着山道开入路旁的一个农家小院,院里有一个小旅馆,这是农民搞农家游盖起的,因为是冬季,没有游人来住宿,院子里显得很清冷。
这个地方是石磊的人在经营,是紧急时的一个避难处。现在旅馆没有外人,正好方便石磊他们的修整养伤。院里有一条凶悍的狗,栓上了链子,冲着进来的李畅和猛子呲牙咧嘴地大叫了几声。
猛子带李畅走进一个房间,李畅看着躺在床上的石磊,差点没有笑出声来。石磊脸上贴了好几道创口贴,鼻子撞得变了形,眼眶乌青,小曾肩膀上缠绕着纱布,血从纱布里渗透了出来,一脸的憔悴。旁边一张床上躺着小曾,看样子伤得也不轻。
第22节、挑拨
进房间,就觉得腰间被一把硬梆梆的东西顶住了,那枪。
“你们想干什么?别走火了。”李畅露出惊慌的神色,“我已经被你们完全控制了,还加把枪有必要吗?”
“问你一个问题,老实回答我。”石磊说。
“把枪移开,我就回答。”
石磊朝猛子使了个眼色,猛子把枪往回稍微收了收,但仍然对着李畅。
“你制作的那个什么鼎,有什么漏洞没有?会不会被人看出来?”
“石总,那个什么鼎学名叫做梅花卧兽敦鼎,拜托把话说清楚点。至于有没有漏洞,石总,可以这么说,假的就是假的,它永远变不成真的。我制作的梅花卧兽敦鼎也是这样。我只能说它非常逼真,但是我不敢保证就没有人能看出来,不过,在这个地方,我估计不会有太多人吧。全国能看出它的真假的,我想有三个半人。”
“哪三个半?怎么还出来半个了?”石磊问。
“一个是我,我自己做出来的,当然能识别真假,一个是古玩界的老前辈李维境先生,你们应该知道,可惜他已经去世了。一个是古玩鉴定协会的会长赵先生,还有半个就是长安市省立博物馆的馆长周老先生,他之所以算半个,因为他对这个鼎比较熟悉,有一些特殊手段罢了,换了一样,他就可能鉴定不出来了。”
“他们不可能把周老先生请过来的。”石磊嘟噜着。
“石总,出了什么事?”李畅明知故问。石磊既然把他请到这里,肯定有一些事要对他说。
“唉。”石磊长叹一口气,“出事了,你做地赝品被人认出来了,我们遇到了别人的伏击,差点把命丢掉。李畅,我兄弟地十几条命都是死在你的手里。你说,你有几条命替他们偿还?”石磊像一头恶狼一样,双眼阴冷地盯着李畅。
李畅慌忙摆手道:“石总,你这就冤枉我了,我只是负责制作赝品的,可不管你们怎么用,你们卖也好,扔也好,自己留着玩也好,不关我的事。你们一定要拿赝品去做交易。怎么怪得了我?我先前说过了,做得再逼真也不是真的。只是别人看不出来罢了。掩人耳目一时可以,可也经不起精细的检验啊!”
石磊腾地坐直了身子,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李畅:“你怎么知道我们去交易了?是不是你在搞鬼?”受了伤地石磊身手还蛮快的。
“石总,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你们是去交易了,如果不是在交易时被对方发现,追击你们报复。你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总不会是偷人家老婆被打的吧。”
猛子差点笑了出来,看见石磊那阴狠的目光,又赶紧闭上嘴,
“可是,你以前制作的东西为什么分辨不出来,今天一到了关键的时候就出了问题,是不是你在赝品上搞了鬼?或者做了什么标记?”
“石总,我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吗?我才不会干这样的傻事呢。再说了,我制作的东西你们也检查过了。专家说了什么没有?没有吧,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他们也分辨不出来。怎么能怪我呢?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们会拿着赝品去交易?蒙人也不是这样蒙法。能不能问一句,你们这一行也讲究信誉,这么做不怕把自己的牌子砸了?”
“我怎么知道?老大他……”石磊突然住了嘴,“你想从我这里探听到什么消息?”
李畅长叹一声道:“石总,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还是说说鼎吧,我很自信这件东西不会轻易地被人认出来。”
李畅看了看石磊地脸色,知道他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了几分。因为在第一现场,也就是交货现场,并没有当场发生冲突,是自己使用异能使鼎消失之后才发生地。
石磊想起当时那个吴老头也没有看出来,对李畅的话有多了几分信任。
“既然没人可以看出来真假,那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肯定有人搞密,告密者可能是谁,会是你的手下吗?”李畅胡乱猜测道。
“不要胡说。”石磊厉声呵斥道。手下的这些人都是跟着他十几年的,对自己忠心耿耿,绝对不能对他们产生任何怀疑,他们如果不忠,自己地小命才真的危在旦夕了。石磊不愿相信这个事情。
但是,如果怀疑老大,石磊也有点不敢想。虽然不敢想,但又不得不想,石磊的脸色变了好几变。
“这是你的家务事,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为自己的小命担忧罢了。万一你们发生了争吵,我不就危险了
“这话怎么讲?”
“你们一打架,监控我的人会闲着吗?他们一加入进来,谁来给我手上这块定时炸弹发送解锁信号?岂不是四个小时之后我就呜乎哀哉了?所以啊,按我的本意,你们都太太平平才好,我的小命掌握在你的手中。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古人说的话很有道理啊。”李畅唉声叹气地说。
“你不会有事地,老大很看重你。”石磊说到这里又住了口,心想,今天说话怎么尽是糊里糊涂的,这么点风浪就让自己晕头转向了?这话不是告诉李畅跟着老大比跟着自己还好吗?万一他也产生了反心?石磊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如果老大真地起了歹心,李畅是一个谈判的筹码,或者一个人质,老大会舍得自己杀了他吗?
“不过,虽然他看重你,但我却不会怜惜你的小命,必要的时候,我会拿你第一个开刀。所以,请你最好乖乖地跟我合作。”石磊警告道。
正说着,进来一个汉子,见了李畅,欲言又止。石磊吩咐猛子把李畅带下去。
“老大的人马已经来了,离这里只有五公里。”汉子说。
“老大?他怎么来了?他不知道这个地方的。他怎么会找到这里?”老大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强烈了,石磊有点手足无措。
“来了多少人?”小曾问。
“有十几个。总共四辆车。”
这么多?凭自己的这几个残兵败将,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石磊对小曾说:“你怎么看?”
“防人之心不可无。”小曾很简短地回答。
“你吩咐兄弟们做好准备,听我的指令行事。”石磊对报信的汉子说。
五公里很短,一会儿几辆车就开进了院子,李畅坐在房间里,看着窗户外面,猛子则在旁边盯着他。
从车上下来了不少人,最后一个是干干瘦瘦的老头。
“噫,怎么是他?”李畅认识这个人,他就是在赌场中认识的乔总。自己当时还给他打电话通风报信。没想到他就是走私集团的老大。
猛子一听,警觉地看了看窗外:“你认识那个人?”
李畅一听,念头一转,计上心来。
“哦哦,不是,我看错了。眼睛花了。”
猛子把枪往李畅腰里一顶:“说!要不我毙了你。”
“真的看眼花了。我把那个老头看成另外一个人了。”
“是哪个人?”
“当时在赌场认识的一个人。太像了,不过不可能是他的。他怎么会是你们的老大呢?”李畅把自己和老头认识的过程挑能说的事简要地说了一下。
猛子看了看窗外,掏出手机给石磊打了电话:“石总,李畅认识老大。”
“什么?他们认识?”这个消息真的让石磊大吃了一惊,从来没有听老大透露过。老大为什么对自己瞒住这个消息呢?他想搞什么名堂?
“对,他交代还救了老大一次,那是警察去赌场抓赌,李畅打电话通风报信,使得老大摆脱了警察。”
“这个家伙太狡猾,不能轻信,你把他带出来,让他去跟老大相认。”
猛子把枪一摆道:“随我出去一趟。”
“干吗?”
“出去就知道了。你不是认识老大吗?好事啊,你帮我们解释解释,我们得救了,你的小命也保住了。”
猛子用枪押着李畅走到门外,李畅看见乔老头,裂开嘴笑着迎了上去。
“乔总,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你。”
乔老头看见了李畅,脸上没有露出一点惊讶猜疑的表情,好像李畅站在这里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在这里过得怎么样?还习惯吗?”乔老头握住李畅的手,像政府官员去农村访贫问苦的问候。
“习惯?能习惯得了吗?你们对我招待得太好了。”李畅伸出手,露出手腕上的手表,“总是有一个定时炸弹绑在你身上,你能过得习惯吗?”
乔老头脸色一变,赶紧后退了一步,喊了起来:“老石,老石,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的客人,快把它取下来。”
装得倒挺像,如果没有你的许可,石磊会这样对待我吗?李畅嘴不屑地撇了撇,见乔老头后退,反而上前逼近了一步。
李畅此刻站得离老头非常近。如果炸药一炸,在场的没有几个能活下来。猛子走向前,点头哈腰地说:“老大,石总受伤了,躺在床上,下不了地。”
第23节、内杠
老头见李畅居然还往自己身前靠,心下惊慌,脸上却李畅要是真的对自己不利,这么一点距离肯定逃脱不了。怕的不是李畅,李畅手无寸铁,不足为虑。问题的关键是石磊,炸弹的起爆完全掌握在石磊的手里。如果自己做出怀疑、恐慌的表情,说不定会刺激石磊做出过激的举动。
“这个石老弟,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在哪里,我去看看他。”乔老头往旅馆大门走来,只要走进房间,把李畅隔离在外面,局面就安全了。
石磊脸上一寒,躲到了门后,朝着一个号码发出了一段早已准备的短信,这一瞬间,石磊甚至往后缩了缩,似乎炸弹掀起的热浪,已经扑了过来。但是,没有任何动静,李畅还是安然无恙地与乔老头站在一起,石磊看看手机信号,信号很强,满格。石磊暗叫一声不好,掏出手枪朝着李畅就是一枪。
就在这一瞬间,李畅飞快地一转身,仿佛是不经意间,给乔老头让路,把乔老头露了出来。石磊的这一枪正好击中乔老头的大腿。
乔老头的保镖都是身经百战的人,富有经验,就在枪响的一瞬间,他们已经排好队形,护在乔老头的面前,朝着旅馆大门和持枪的猛子纷纷持枪射击,密集的火力封锁住了旅馆,石磊一时没有还手之力,早已躲进了房间。可怜的猛子,还没反应过来,一枪未发就被打成了一个筛子。
李畅见机抱住乔老头滚了滚。几下躲到了汽车的后面。
“听我地,石磊想害你。要不是我,你早就没命了。”李畅见乔老头还想挣扎,在他耳边低声吼道。
一个保镖还在用枪对着李畅,刚才他也看出是这个年轻人救了老大,知道他对老大没有恶意,出枪的举动只是出于习惯和谨慎。乔老头摆摆手。让保镖把枪收了起来。两人躲在两辆车之间,形成一个天然地保护屏障,外面枪声大作,石磊见李畅救了老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动员了自己的手下后,与乔老头的保镖们对射起来。石磊依靠房间的掩护,虽然实力弱,也能抵抗一阵子。
保镖给乔老头的大腿缠上纱布,止住出血。乔老头问:“刚才你那是什么意思?就凭他们那几把破枪吗?”
“不是。凭这个。”李畅伸出手到了乔老头地面前,乔老头才想起里面还有炸药。吓得大叫一声:“快,快闪开。”
“现在才想到,早来不及了。石磊起爆的指令早就发了。”李畅拆开手表,取出其中的SIM卡,装到到自己的手机上,打开信箱。显示出一条稀奇古怪的信息,由一连串的字符和数字夹杂的编码组成。乔老头一看,正是起爆的信号指令。信号发出的时间,就是刚才,发出信息的手机,正是石磊地手机号码。乔老头此刻已由不得他不信。
“可是,你怎么能?”乔老头奇怪地问。
李畅笑道:“你不就是看中我这双手才把我请来的吗?解开手表上地这点小陷阱还是不成问题的。我这不是救你,我是救我自己。我可不想陪着你这个半大老头去死。我多年轻,你多老了,陪你死了不合算。”
李畅的这个请字让乔老头的老脸难得地红了红。
“跟着我干。代替石磊的位置怎么样?”乔老头说。
“你先解决目前的麻烦再说吧。”
“这点小麻烦还解决不了?我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乔老头对身边地保镖说:“赶紧解决,全部给我杀掉。”
保镖疑惑地看了看李畅一眼。乔老头说:“放心,我没事。你赶紧去传达我的命令,抓紧时间。”
枪声密集了起来,乔老头的这些手下从车里拿出了自动步枪等正规军才装备的武器。李畅心想,妈的,这帮家伙的火力比警察还要强,看来走私文物发了大财。听丁文说,他们经营了十几年,应该赚了不少钱吧,估计也有不少的古玩收藏了,说不定还经常盗墓呢。想起盗墓,李畅有点起鸡皮疙瘩,乔老头的这双手接触过死人吗?糟糕透顶,刚才还与他握过手呢。
石磊的几杆破枪一下子就抵抗不住了,没几分钟,乔老头的枪手就冲进了旅馆。随着几声凄厉地惨叫,几声枪声,李畅知道战斗结束了。没想到石磊的人这么不经打。实际上,石磊地人马一点也不弱,但是在与二哥的战斗中拼了个两败俱伤,损失了大半的精锐。逃出来的人又多带伤,战斗力也大为减弱。武器也比不上乔老头带来的这些,所以,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
“报告老大,已经解决。”保镖进来报告,“不过小曾逃了。”
乔老头的脸色变了几变,这个小曾看来他也很忌惮:“给我搜,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李畅很想说小曾已经受伤,嘴张了一张,终于没有说出来。也许是小曾那种冷酷和忠心给他留下了的印象很深刻吧,李畅有了种猩猩相惜的感觉。
半小时后,所有人都回到了乔老头身边:“老大,还是没有找到。”
“没时间了。我们赶紧走。”
经这一战,乔老头已经损失了不少的人马。死了四个,伤了三个。剩下六个完好的。
所有的人都上了车,乔老头手下把所有的尸体都搬进旅馆,从其它房间里找出不少木材,都搬到旅馆里,洒了汽油,点起一把火。
车子开出院门,朝着来路驶去,李畅和乔老头坐在一辆车上,保镖的枪还紧紧地顶着李畅的腰。上车前这个保镖还搜过李畅的身,证明他身上没有武器后才让他上了车。这个保镖有点死脑筋啊。乔老头说过多少次了,自己没问题。自己没问题,这个家伙还是用枪顶着自己。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啊。有枪就拽得不行了?
“乔老大,枪顶着我地腰,我很不舒服啊。”
“把枪收起来吧。”乔老头说。
保镖
不为所动,道:“老大。这人有点可疑,我不能冒险他真的是没有问题,我自己会向他赔罪。现在只好对不起了。”
李畅笑了笑,手腕闪电般一翻,保镖还没有反应过来,手指紧紧地掐住了他地脉门,手根本就使不出任何力道来。李畅右手慢慢地接过手枪,对着保镖的头:“我最讨厌别人拿枪对着我了。”李畅很得意,终于有机会说了一句电影中的酷酷的台词。然后。单手动了几下,这把枪就变成了一堆零件掉在了地上。
保镖脸色变了变。黑脸变红了。
“李先生的身手真是了得,来帮我怎么样?凭你的本事身手,我地资金、人脉、渠道,不出几年,国内的古玩生意还不都是我们的天下。李先生,我很看好你。我们平分天下。”
李畅想起曹操和刘备青梅煮酒的故事,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尔,曹操的话多么动听,原来却是给刘备挖的一个大坑。乔老头这人很有点曹操的潜质啊,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像一个陷阱。好在读过三国。
“我们先逃过这场劫难再说吧。”李畅指指前方。
“警察来了!”司机惊叫一声。前方响起了尖利的警笛鸣叫,听声音,看起来不少。乔老头的脸色也变了,对司机说:“赶快掉头,其余人掩护。”
乔老头看来颇有些道行。治下有道。即便事情如此紧迫,任务如此危险。没有任何人对乔老头的命令产生过怀疑。前面几辆车都停了下来,挡在路上,枪手下车,以车为掩护,子弹上膛,自动步枪也架好了,只等警察出现。
李畅地车子和身后的另一辆车调转车头,朝着山里开去。
身后传来激烈地枪声,乔老头的手下和警方对抗上了。乔老头竖起耳朵听了听枪声,脸色有点白。
“这次他们来的人很强啊,不是一般的警察,有重武器的声音。他们是有备而来。说明这个点已经被警察盯上了。”乔老天喃喃自语。
李畅想着自己的那个计划,这个时候不是最佳时候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李畅趁身边地保镖在关注车后的枪战,手刀在保镖的脖子上砍下,保镖哼了一哼,倒在座椅上,李畅两手一晃,两把手枪闪电般凭空出现在手里,一把手枪对准副驾驶座上的乔老头,另一把手枪对准司机。
“继续开车,不要搞鬼!”李畅冷冷地说。
“果然是你在搞鬼。”乔老头叹了口气,“你的枪从哪里来的?”
“你什么时候发现问题的?”李畅听乔老头的口气,好像对自己已经怀疑了,既然怀疑了,为什么还让自己上他的车?刚才在院子里就可以解决自己,李畅可没有自信到能够对付这么多手枪的地步。
“就在警察出现地时候。我没有想到警察这么快就出现,肯定有人告密。这里能向警察告密的也只有你。可惜我已经觉察晚了,特别是你表现出空手夺枪地手法后,我知道这辆车上没有人能制服得了你,不过,从你的处心积虑来看,你应该还有更大的图谋,所以,我想稳住你。待到了地头后再把你制服。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难了。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都满足你。那件国宝你肯定是要的,不然交不了差,还有金钱。我不知道需要多少钱才能买我这条命。”乔老头东拉西扯,吸引着李畅的注意力,如果李畅没有枪,他不会这么快就发难的,可是,他的枪从哪里来的?乔老头百思不得其解。司机却不动声色地趁机打开尾灯,朝后面发送消息。
李畅往前凑近了一步,两把枪逼住了两位的脑袋:“先别罗嗦。小心我的枪走火。司机,把你的尾灯关上。乔老头,你慢慢地伸手到司机的怀里,把枪掏出来,动作满一点,对,对,就这样,一个手指勾着,放下。然后,把自己的枪也掏出来,对,就这样。司机,方向盘扶稳一点,小心我的枪走火。”
司机可不敢瞎打方向盘,顶在后脑勺的手枪不是闹着玩的。
李畅右手闪电般缩了回来,左手虚虚地在两人后脑勺上晃了几下,然后右手的手枪瞬间消失,同时捡起了乔老头的手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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