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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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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灵被绑得扎扎实实,哪里还能动弹。门外传来萧剑地声音:“李畅,你没有事吧。”

    “没事,你让冲灵道长进来吧。”李畅有点疲乏地说。

    一会儿,冲灵五花大绑地被推了进来,萧剑从他这个角度看不见玉虚道长,只能看见李畅蹲在地上,不知在干什么。这个家伙,搞什么名堂?不过听声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玉虚道长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谅他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冲灵见师父跪在地上,吓得赶忙扑通一声跪在师父面前,眼睛恨恨地瞪了李畅一眼。玉虚道长噗地又吐出了一口鲜血,心头的气息越发控制不住了,激荡得犹如滚沸的开水。

    冲灵见师父如此模样,自己身子被绑,又无法上前掺扶,又气又急,使劲磕了一个头,却不知是向师父磕头还是向李畅,由于无法用手支撑,啪地跌在地上。

    “冲灵,为师已不久于人世,所有的罪过都让我一人来承担吧。我已经写好了悔过书,就放在我地里衣口袋里。我代师收徒,李畅先生已经答应加入冲虚观,我已经把冲虚观传给李先生,今后李先生就是你们的观主,你们的师叔。”

    李畅闻言大惊:“玉虚道长,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什么时候答应加入冲虚观了,又什么时候答应做冲虚观的观主了。你别瞎说!”

    玉虚道长呵呵一笑道:“李先生,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刚才点头答应了,怎么现在又来反悔?你要是不答应,又怎么能让外面的人放冲灵出来呢?”

    李畅放冲灵进来只是一番好意,原以为玉虚道长临死之前有什么话要招呼自己的大弟子,玉虚道长的异状也被李畅看出了问题。这个老道长真的快不行了。可是,现在玉虚道长居然反赖一口,说自己答应了他的请求。这是从哪里说起嘛。

    玉虚道长声音忽然更加急促起来:“冲灵,你道心一直非常坚定,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置之度外,为师临死前求你一件事。”

    冲灵早已泣不成声,趴地磕头说:“师父,愧杀弟子了,师父但说出来,弟子一定照办,哪怕是上刀山,下祸害,弟子也一定要办到。师父请说。”

    “冲灵,李先生已经是冲虚观观主,答应我好好辅佐李先生,答应我!”

    冲灵我我我地,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这个要求太过匪夷所思,他还没有回过味来。这个世仇大敌,怎么摇身一变,成为了冲虚观的弟子,还是观主?

    冲灵觉得师父地手紧紧地抓住了自己胳膊,指甲已经深深地掐了进去。冲灵觉得情形不对,抬起头看时,玉虚道长已经魂游太虚,羽化成仙了!

    第五卷

    第1节、不做道士

    月份,南方的天气已经非常闷热了,今年的夏天尤其进房间,空调带来的凉意马上让他从头到脚都舒坦之极,李畅冲进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嚷嚷道:“妈,饭做好了吗?我饿晕了。”

    徐小燕从冰箱里端出一碗早熬好了的绿豆粥,盛了一碗放在桌子上:“先喝点粥消消暑气,刚才那个人又来找你了。”

    “别理他。他爱找就让他找好了。”

    上次在冲虚观,李畅破解了玉虚道长布下的阵法,玉虚道长为此弄得元气大伤,最后引起走火入魔,死在了冲虚观。临死之前,他也不管李畅愿不愿意,自作主张地代师父收了李畅为冲虚观的弟子,并且把冲虚观的观主之位传给了李畅,而且还要求冲灵道长认李畅为冲虚观的观主,嘱咐大弟子冲灵要好好辅佐李先生。

    玉虚道长为了这次交锋,做了充分的准备,包括一旦失败时的处理事项,并且写了一篇超长的悔过书,把所有的罪责都承担了下来。

    虽然玉虚道长做了自以为完备的措施,但是这种悔过书在法庭上的效用是值得怀疑的。有李畅和萧子期两个人证,冲灵和冲玄两个人还是免不了牢狱之灾。

    但是,玉虚道长临死前的遗令却让李畅对于玉虚道长有了全新的认识,萧家要追求的东西居然也落在了李畅身上,李畅又不好说出事情的真相,玉佩的作用自然就变成了子虚乌有,李畅只好告诉萧剑,玉虚道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把第四块玉佩托李畅转交给了萧剑,并且转告,经过他的调查,发现有关玉佩的传说完全是一派谎言。

    萧剑自然是将信将疑,李畅心里暗叹,反正东西都已经交给了萧剑,话也说到了,他们要去做什么事,自己也管不了,也不想去管。老人们地心思都是很固执的,不撞撞南墙恐怕不会回头,也许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不过得到了第四块玉佩,对头也已经死亡,萧家从此再也不会有这方面的麻烦,萧剑此行也算达到了目的,大家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此事。也没有想用法律手段来解决它。

    李畅对玉虚道长的任命不以为然,萧子期对这件事情也觉得匪夷所思,居然还有这样具有如此超凡逆向思维的修道者。而萧剑心里倒是希望能由李畅重新掌控冲虚观,这对萧家也是很有好处的,虽然玉虚道长临死前的遗令禁止了弟子们复仇的打算,可是,如果没有一个有力的掌控者,谁知道玉虚道长这些忠心地弟子们会干出什么事来。不过,这些想法也只是想想。建议或者劝说一个人出家当道士,似乎有点不地道。

    玉虚道长的大弟子冲灵道长可不是这样想,师父既然这样说了,自然有他的道理。既然有师命,李畅就是玉虚道长的师弟,自己的师叔,冲虚观的观主,这三重身份,李畅哪样也跑不了。也难得冲灵道长有一股韧性,他把众位师弟在冲虚观安顿好后,然后就遵照师父遗命开始了把李畅拉回冲虚观的艰苦工作。

    首先,冲灵脱下道袍,换上俗世地衣服。然后找到李畅,坚持要成为李畅的保镖,并且是不拿工资的保镖。李畅告诉他自己有保镖了。那个曾昆也快要过来了。冲灵说,李先生这样的人一个保镖哪里够,加上他正好两个,一前一后,一左一右,才好保护李先生。李畅以为冲灵道长算错了数,多念叨了一句,说那是四个人才能前后左右护卫,冲灵道,既然观主有令,马上回冲虚观把老三、老六都叫过来,正好四个。李畅慌得赶忙阻止冲灵的行动,冲灵一切以李畅马首是瞻,说一切听观主师叔的,观主让他们不来,他们就不来,观主让他们来,他们就来。

    李畅看不出冲灵五大三粗的,憨憨傻傻的,居然还有这份无赖潜质,李畅现在真是哭笑不得,说轻了不行,说重了也不行。说轻了,冲灵不当一回事,说重了,冲灵动不动就下跪。冲灵开始还总想跟在李畅身边,李畅哪里愿意身边跟着这么一个拖油瓶,拿出观主的威严严厉阻止了,可是在冲灵地谨遵观主令谕的回答中,李畅感觉自己总是掉进了冲灵用语言设置的逻辑圈套中。

    冲灵虽然不再跟着李畅了,但是每天总会早请示,晚汇报的,弄得李畅不胜其烦。在这方面,冲灵不再听李畅地话了,按冲灵的理由说,这是为晚辈必须遵循的准则,不必听观主的命令。从这一点上,李畅看出了冲灵五大三粗的外表下的狡黠。

    这些事情不好跟父母说,只说这人是来找工作的,希望李畅给他安排一个位置。

    李畅心不在焉地喝着粥,徐小燕说:“谢先生看起来是个实诚人,你的公司要是有空余位置,就给他留一个嘛,你们公司那么大的规模,多他一个不多。”

    “妈,公司里的事情复杂,你不知道情况,不要被他憨厚地面容给骗了。”

    李云生道:“老徐,畅畅公司的事情你就不要太插手。公司里怎么用人自然有公司的规章制度。”

    谢是冲灵道长地俗家姓氏,这个家伙居然把工作做到家里来了。李畅生出要把冲灵暴扁一顿的冲动,李畅知道也只是想想而已,冲灵在自己面前绝对恭敬得不象话,一副任打任骂的小媳妇模样,李畅再怎么想暴扁他,当着他的面也下不了手。

    李云生坐在沙发上美滋滋地看着电视,他刚下班回家。对于李畅取得的成绩,李云生打心眼里高兴,只是这种高兴在儿子面前不能太明显地反映出来,毕竟做老子也有做老子的威严。不过在外面,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李云生有了足够炫耀的本钱。

    李畅现在的公司规模李畅自己也不清楚,他是那种对数字不是太感兴趣的人,每天的事情就是在地下室里制作高档的钻石、翡翠、玛瑙等,然后交给公司里的来人运走。取货的是公司里绝对信得过的人。

    第2节、筹划宣传

    知道公司赚了多少钱,他也懒得问,对于钱他已经有觉。好像有一次在会上张晓楠说过一嘴,应该有几千万了吧。而李云生是从商品的价格来估算公司的利润的,就这么一点,李云生就觉得公司的规模比自己的工厂要大多了。

    开业已经三个月,梦幻珠宝的生意越来越好,梦幻珠宝特意营造的高档珠宝品牌形象也渐渐树立了起来,并且在上流社会有了比较好的声誉。

    现在他们又搬家了,年前买下的那幢小楼已经按李畅的要求装修好了,李畅挑了个好日子,把一家子都搬了过去,李云生两口子对这个楼周围的环境,还有小楼后面的一个花园很是赞不绝口。而小楼下面的地下室,则是只有李畅能进去的禁区了。

    李畅在地下室里准备了足够多的珠宝玉器成品,都是些极品的东西,普通的珠宝饰品就用不着李畅出手了,公司里养着的那些工匠也不是吃干饭的。

    曾昆携家带口都过来了,所谓的携家,自然就是他在海口结识的女子小燕了,而带口还有点夸张,不过是从人家肚子里带过来的。

    李畅搬家之后,原来那套房子就给了曾昆,为了照顾小燕,曾昆托李畅的母亲给找了一个小保姆。三居室的房子也够大,能够住得下。

    李畅上次去瓦沟一行,碰上一些意外,从而与孟氏企业和他们背后的冲虚观发生了冲突,最后导致李畅和萧家联手与冲虚观的对决,由于孟氏企业的反戈,这场战斗毫无悬念地以李畅一方的胜利而告终。

    在有些人看来,孟伟亭和他地老子孟凡涛从此不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冲虚观的观主玉虚道长的逝世,加上李畅一方的强势,似乎没有人再来对孟氏企业的产权说三道四了。但是,冲虚观存在一日,孟伟亭的心思就一日不得完全安定下来,虽然眼前的威胁没有了,可是以后呢,哪一天冲虚观缓过劲来,孟氏企业还是别人的。

    孟伟亭既然出卖了冲虚观,自然就非常关心冲虚观和萧家对决的结果。并且从萧家‘无意’透露的话得知了实际地结局,孟伟亭也只有三分满意。按他的意思,恨不得冲虚观的人都成仙作鬼了事,成仙也好,做鬼也罢,反正不会来扰他这个凡人的俗事了。可是,只死了一个玉虚道长。玉虚把所有的事情都承担了下来,下面那些弟子们毫发无损。

    冲虚观作为战败者,对萧家的痛恨可能还比不上对孟家的仇恨,毕竟萧家是正正堂堂地敌人,而孟家却是叛徒。堡垒最怕从内部攻破,所以,对于叛徒的愤恨远要比对于敌人的愤恨要强烈得多。

    李畅留下冲虚观只不过一时心软,不忍心看到冲虚观真的成为历史,虽然他并不赞同他们的生活方式。但他也不愿意强迫他们改变,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都是他们个人的权力。

    而萧家也同意留下冲虚观,心态就复杂多了,首先是冲虚观已经不构成威胁了。并且有李畅这个潜在的观主存在,李畅原不愿意当这个观主并不是太重要的事情,关键地是有师父的遗命,下面的弟子已经把他当作观主来对待了。其次,冲虚观对萧家的仇恨在李畅地节制下应该会慢慢淡化,可是冲虚观对孟家的仇恨就成为了一颗定时炸弹,如果利用得好的话,绝对是一件致命的武器。所以,留着冲虚观制约孟氏家族就成为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孟伟亭得知结果后,本来想利用他们掌握的警方的势力一举捣毁冲虚观。可是计较了几个小时之后,只好放弃了这个主意,没有萧家的支持。靠孟氏家族的力量,孟伟亭很难从根上消除这个祸害,想到冲虚观那些道人神出鬼没的手段,只要行动稍有不慎,漏网了一两个人,就会给孟氏企业带来灭顶之灾,并且从萧家地举动来看,也不会赞同他们的想法的,行动地风险太大,只得作罢。

    孟伟亭不知道李畅的想法,曾试探过请他过府吃饭聊天,被李畅委婉地拒绝了,后来又观察了一段时间,见李畅并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只得暂时放下烦恼,专心经营自己的生意和关系网,只是在对待李畅和张晓楠的事情上更为谨慎了,以前布下的一些手段也怕惹怒他们,都撤了回来。

    梦幻珠宝在本省的销售网络和品牌形象逐渐建立了起来,但局限于一地永远也不能成为全国全世界知名的珠宝商。几个大城市比如北京、上海等,都必须建立起相应的渠道,进行必要的品牌宣传攻势。

    李畅上次瓦沟一行看中的一个矿,后来没有时间再去实地考察,之后又是紧张的忙碌,没有时间亲自出马了,只好另派人去了一趟,把合约谈了下来。

    排在李畅面前的有几件要紧事,一个是和张晓楠商量的在京沪两地的宣传活动,一件是丁文早就在催促的特种培训,然后就是去缅甸考察翡翠,作为全世界最大的翡翠出产地,缅甸是必须一去的,也许在那里还能找到不少好东西。

    李畅琢磨了一下,丁文那里的特种培训可以推后一些,不是很急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去,缅甸之行倒是稍微急迫一些,珠宝玉器都需要增加一些品种了,没有来源,李畅的复制异能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京沪两地的宣传活动似乎也很着急。

    张晓楠已经在安排京沪两地的宣传活动了,李畅把自己的想法和她说了一下,张晓楠想了想说:“还是先顾着京沪两地的宣传吧,毕竟已经在策划了,先北京后上海。在北京我们的根基深厚一些,争取一个开门红之后,再移师上海,上海是最重要的一站,也是难度最大的一站。所以,务必要先把北京的搞好,打下一个基础。至于品种的丰富,这事慢慢来,我们现在的品种已经不少了,极品的钻石和玉石不比世界上任何一家大的珠宝公司差,细究起来,可能还强不少,现在差的就是名气,缺的就是宣传。”

    张晓楠既然这么说了,在生意上李畅一向是听她的,李畅明白自己的长处在什么地方,自己就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吧。

    “什么时候去?”李畅问。

    第3节、北京之行(一)

    下飞机,就看到叶子在机场出口向他招手。李畅来北少具体的事情,前期的许多工作已经被梦幻珠宝的高级职员们打理得差不多了,李畅这个最省心的董事长根本就无所事事。

    叶子看见李畅身边的冲灵道长和曾昆,心道这个家伙怎么想起找保镖了。莫非挣到一定程度的钱就都会犯这个毛病。

    李畅根本就不想要冲灵道长随同来京,但是冲灵就像一贴狗皮膏药一样死死地缠住李畅,并且他还是是自费来北京,自然李畅也没法管他的行为了。也许冲虚观的财产还是很富裕的,不然怎么允许他想都不想一下,就买了一张机票。

    他想花这笔冤枉钱就让他花吧,总会有他乏味的时候。李畅不无恶意地想。

    “这次在北京待几天?”叶子一边开着车一边问,李畅坐在副驾驶坐上,冲灵和曾昆坐在后面。曾昆觉得有点不妥,自己坐在后排的左边,那是最尊贵的客人坐的地方,李畅却坐到了充当保镖的位置,这世道完全反了。

    李畅没有想到这些,只是与叶子聊得火热,李畅本来不想要叶子来接机的,梦幻公司在北京有办事处,当然有人巴不得这个讨好的机会。可是叶子一听李畅要来北京,马上自告奋勇过来接机,李畅盛情难却,只好推了办事处那边的车子。王绢要上课,没有时间过来,并且她还不会开车。

    尽管王绢嚷嚷多次要学会开车,李畅有一辆现成的宝马放在那里等她开走,但是每每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打了退堂鼓。李畅知道这个时候她还在上课,就给她发了条信息。不一会儿,王绢的信息就回来了,约了晚上在一起吃饭。

    “公司重组后,今年截止现在,销售收入比去年同期增加了百分之五十。”叶子说,虽然李畅对这些数据不感兴趣,但作为作为运腾的第二大古董,叶子作为董事长有责任让他知道公司地状况。

    “别说这些事,到时给我分红就行,我是一个懒人。不想算数字。”李畅打断了叶子的显摆。“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没有?”

    “我一天到晚在为了公司的事情奔忙,哪像你这个闲人,还有兴趣去关心一些八卦新闻。”叶子叫苦连天地说,可是语气中就听不出丝毫苦楚来,只有掩饰不住的欢喜。运腾犹如一艘巨大的海轮,叶子终于掌握了在海洋中控制这艘海轮的方式。也不由得他不高兴。

    “还记得我们曾约定的事情吗?”叶子问。

    “去进修的事情?”

    “对,九月份能不能腾出时间来?”

    “差不多吧。”李畅盘算了一下时间。

    “那就好。手续我已办得差不多了。下午有没有时间,我给你找了一个指导老师,去拜访一下?”

    “下午?好像没有什么事。”

    在和叶子商量进修的事情时,李畅就在琢磨自己选修什么专业,思来想去,李畅给自己选定地专业是固体力学,一个很冷僻的专业。叶子很好奇他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个专业,难道他还想去做个工程师不成。李畅碰到这样的问题,只是微笑不语。

    叶子选择的是工商管理专业。这也符合他的身份,对他未来的职业会有所帮助。

    见李畅答应了下午的约会,叶子打了个电话,约好了见面地时间地点。

    踏进北京大学校园里这幢漂亮的教学楼。李畅的心有点激动,他跟着叶子坐电梯来到六楼,冲灵道长和曾昆被他留在外面的咖啡馆里喝咖啡。去拜见一个德高望重的教授,带着两个保镖一样的人物总是不大好。冲灵倒还罢了,在冲虚观待久了,沾染了一点仙风道气,只是曾昆,一眼看去就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是那种看淡自己的生死,也看淡别人的生死地人。带这样一个人进去。别把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吓坏了。

    李畅跟着叶子走进一间办公室,叶子和一个中年男人热情地打着招呼,然后向李畅介绍说这是北京大学力学系的方教授。著名的学者,博士生导师,民口863一:=。样一个学者居然还给本科生上课。

    方教授和叶子的公司有一个很大的合作项目,叶子是投资方,面对大主顾的请求,方教授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现在的大学教授已经不是锁在象牙塔里的书呆子了。他们越来越要将更多的时间面向市场,不然他带的那些学生就面临着断炊地危险。许多的大学教授在外面都有兼职,或办公司,或做项目。一个教授有很多时间都在外面开会,跑项目了。学校对教授也有科研经费方面的考核指标。并且,一个没有什么项目地教授是招不到多少好学生的,特别是自然科学方面的教授,更是如此。

    很多大学的教授也热衷于招收一些特殊学生,比如一些科研单位的领导,需要一些更高的学历装门面,这样的人并不是想学点东西,更多的是弄个学位装门面,还有一些大老板,弄个什么MBA之类的。招些这样的学生会有很多好处,会给老师带来很多经济上的效益,弄点外协项目什么的。

    方教授也有一些这样的学生,不过都是些科研工程单位的实权人物,也算是同行,一般也是读个研究生之类的,可是对于李畅这样的学生,靠金钱进入高校进修的学生,也算是老板级人物,却选修力学这样冷僻的专业,他还是有点好奇。

    好奇归好奇,叶子的朋友他总得给个面子,所以,表面上的热情还是做得非常到位。不就是学点本科课程吗?容易。

    谈妥了秋季入学的事情,方教授把他们送到电梯口。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方教授觉得有点荒唐,不求学历,不修学分,要自由选课,这个小伙子打算到大学干什么来了?来旅游吗?

    一个纨绔子弟,钱多了烧得荒,这是方教授对李畅的第一次见面的印象。不过后来,他才知道第一次的印象是多么靠不住。

    第4节、北京之行(二)

    弟是那种经过了几代,至少是三代以上的官宦或者富的子弟,从小锦衣玉食,既有花费不尽的金钱供他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或小资,或冒险,或雅皮,或僖皮,又不同于暴发户的对金钱的贪婪和无法掌控,他们反而看淡了金钱,他们已经不需要金钱为其支撑门面,也不需要刻意地一掷千金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即使是在拍卖会上花费上亿的金钱购买了一堆对自己没用的东西,也和在小卖部买一块口香糖一样淡然处之。他们谈吐优雅,举止风度翩翩,各种杂学涉猎甚广,任何场合都会是谈话的中心。身边气质高雅的美女如云,不时总要体验一下与众不同的生活。

    这样的世家子弟大多不具备多少侵略性,他们很容易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生活舒适,不思进取,他们没有生存的压力,反而使他们不知道生存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于是,追求另类的生活,张扬或者叛逆的表现,成为了他们证实自己存在的标签。对这种人有种说法,人们称之为纨绔子弟。

    还有一类世家子弟,血液里流淌着父辈对权力追求的本能,在很高的起点上攀缘,使他们的眼界变得更远,心胸变得更宽,就像站在高山上俯瞰群峰,他们也渴望追逐金钱,追逐权力,这个时候,追逐已经是因为控制的欲望,而不是因为生存。对这种人,一般也叫做成功人士。

    叶子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英俊的外表,优雅的风度,使得他完全可以过一种世家子弟传统的生活。只是去年地那场变故,失去了父亲,忍受了背叛,使他身上慢慢地长满了鳞甲,帮他抵御着有心或无心的伤害,只有当时帮他一同抵御外敌的李畅,才能使得他的鳞甲变得柔软一些。

    在叶子看来,李畅是个比世家子弟还世家子弟的人,这非常奇怪。李畅缺乏许多世家子弟所拥有的特质,但拥有成为世家子弟关键的因子所有变得家财千万,稍不注意就能给人留下暴发户的印象,因为积累金钱、掌控金钱的时间太短,而困窘时地记忆又太清晰,对金钱的态度变得摇摆不定。而李畅从几乎是一无所有到变成一个亿万富翁,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发展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堪比运载火箭的速度了。

    可是,说也奇怪,从李畅身上看不到对金钱的在意,似乎他一直以来就很习惯拥有如此多的金钱,花一亿和花一块好像是一样地。要不是叶子和李畅无话不谈(也不是无话不谈,至少李畅的复制技能就从来没有告诉过叶子),并且还去过李畅的老家,他会以为李畅是一个隐居豪门的子弟出来历练的。

    李畅先去酒吧取了车子。晚上到学校接了王绢,几个人被王绢带到学校附近一个不起眼的小餐馆吃饭。王绢说这里的湘菜做得非常地道。

    吃饭的时候,李畅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叶子说:“怎么没见你把张笑带出来?”

    这话把叶子问了一个大红脸。叶子说:“什么叫带?瞧你这词怎么用的。”

    “有难度?”李畅好奇地问。

    “这么好吃地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叶子没好气地说。

    同其它的小餐馆一样,环境很嘈杂,李畅、王绢、叶子、冲灵、曾昆挤在一张小桌上,冲灵是第一次见王绢,知道她将是未来的观主夫人,神态之间很是拘谨,王绢见李畅身边地这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对自己的态度是如此地恭敬,已经远远超出了作为一个公司的下属应有的态度,既不是可以地讨好和阿谀奉承,而是像面对一个长辈那样尊敬。使得王绢好不自在。

    旁边有一桌坐了五六个男人,吆五喝六,桌子上已经摆了三瓶喝光的红星二锅头。一个小个子男人喊道:“服务员,再来一瓶大二(大瓶二锅头的简称)。”一回头间,看见了王绢的美貌,楞了一下,吹了一声口哨,然后低头说了一句什么,众人哄堂大笑。

    李畅和冲灵道长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无非是一些调戏的话。还没等李畅说什么,冲灵已经站了起来,

    这一瞬间,李畅见冲灵道长地神色变了,那副恭敬的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都变得凌厉起来,李畅惊讶于冲灵道长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杀气,李畅知道在这些修道人眼里,凡人地生命就如同蚁蝼一样,随时可以放弃的。他们在下意识里,已经把自己划成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生命种类。

    也许这才是真实的他?李畅心想。

    冲灵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一瞬间也让对面的小痞子们有所收敛,齐齐地压低了声音,不过刚过几秒钟,可能是觉得这样太掉面子,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仗着有几把子死力气,对冲灵挑衅地说:“老子以为你是送亲来的?男人我不感兴趣,一个人就别过来了。”

    “稍微教训一下就是,别伤他们的性命。”李畅吩咐道。李畅也听见了这句污言秽语,心中恼怒,确实是存了教训他们的念头。

    观主说不伤性命,那就不伤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冲灵走到旁边的桌前,伸出手一按,生生地把那个五大三粗地家伙压跌坐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揪住刚才说脏话的小个子男人,轻轻一带,一摔,只听见那家伙啊地尖叫一声,腾云驾雾般从餐馆里飞了出来,重重的摔在餐馆门口的水泥地上,把那家伙摔了个七昏八素。冲灵却很注意手法,那家伙虽然疼痛难忍,却没有伤害筋骨。

    餐馆的几个小痞子见冲灵道长露了这么一手,马上噤若寒蝉,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遭罪。冲灵倒没有继续行动,看了看坐在餐馆外面水泥地上的小个子男人,转身朝李畅走过来。脸上又换上了恭敬的面具。

    第5节、北京之行(三)

    瞪口呆地看着冲灵道长的行动,一路上李畅都没有介灵道长,叶子也看得出来他们是保镖的身份。但是这么牛逼的保镖,叶子还是第一次见到。羡慕之余,也在琢磨怎么和李畅说,给他也介绍一个这样的保镖。

    “李畅,什么时候也给我介绍一个这样的保镖,我不挖你的墙角,你得把这事放在心上。钱不是问题。顺便问一句,你一个月给他开多少工资?”叶子低声对李畅说。

    李畅看了冲灵道长一眼,知道他完全能听清叶子的话。叶子的问题可不好回答,曾昆是每月拿工资的,与其说是保镖,还不如说是哥们、朋友,李畅本来想给曾昆安排一个具体的职位,可是曾昆推辞了,他说自己唯一的特长就是杀人和保护人,以前在跟着石磊干的时候,就是做的这样的勾当,所以还是做自己擅长的事情来得痛快。李畅给他的工资足够他过上中产阶级的生活。

    冲灵道长却是一个另类,从李畅这里一分钱没有拿到不说,还得自己倒贴钱跟着李畅东跑西颠,看他的架势,似乎不缺这点钱,李畅也就由得他。不过,这些事不好跟叶子说,叶子也想找个这样的保镖,似乎有点难度。

    李畅没有正面回答叶子的话,找个话题叉开了,叶子嘟噜了几句小气鬼,也就不了了之。

    几个小痞子都是江湖混老的人,知道今天碰上了不能惹的人,早就偷偷地溜走了。

    吃完晚饭,叶子先告辞了,曾昆和冲灵去酒店歇息。李畅陪着王绢在校园里散步。

    五月的北京,天气转暖,爱美的女孩子已经穿上了短装,不过在五月北京地夜晚,这样的装束还是有点凉意,李畅看了看王绢的清凉打扮,伸手搂住她有点凉意的肩膀,王绢把自己蜷缩在李畅的怀抱里,很惬意地享受着来自对方身体的温暖。

    “我下午去拜访了未来的指导老师,叶子把手续都办好了。估计秋季就能入学。”

    “你总算又能在北京待比较长的时间了。去年你在北京打工,虽然在外面闯荡的时间也不少,好歹我们还能经常见面,今年你忙上公司之后,我们见面的时间就少多了。你就不怕我被别人撬走?”

    “谁敢?吃了豹子胆了。”李畅故意瞪了王绢一眼,搂住王绢地手紧了紧。“我们两个都是很有惰性的人,谁也不想去开创新局面。都彼此习惯了,熟悉了,谁也离不开谁。”

    “这就是你对我的感觉?”王绢躲开了李畅一步,鼻子有点发酸。

    “别哭别哭,这种感觉才是最长久的爱情。你别看那些小说电影里描述的,所谓轰轰烈烈的爱情,也就是三分钟热度,新奇加上刺激等多种元素,这种爱情有点像名牌服饰和珠宝。美丽眩目,或者像焰火更贴切一些,热烈但不持久,我们之间的爱情虽然看起来平平淡淡。但彼此都切合,就像一句流行语说地,摸着老婆的手,就像右手摸左手,这其实才是最高的境界啊,虽然感觉很淡,但是谁都离不开谁,断其一指,都会痛心彻肺。”

    “你倒是挺能狡辩的。”王绢白了李畅一眼,仔细想想。好像真的就是如此,自己和李畅的交往,没有经历过多少风波。虽然有些外来的干扰,但都很快地解决了,两个家庭之间的障碍也随着李畅的努力都消除了。两人之间反倒没有什么磕磕碰碰,很自然地就走在了一起。貌似李畅给自己送花地次数都有限得很啊。跟这个家伙在一起,好像一点也不浪漫,这个家伙脑子里是不是天

    浪漫的情调?

    两人默不作声地走着,校园里的迎春开得正盛,火热的小黄花给清凉地夜晚增加了许多暖意,路灯下,三三两两走着一对对情侣,总有几对情难自己的男女在树木的阴影下热烈拥吻。

    “校园真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李畅感叹说。

    “你去北京大学旁听是不是就是酝这个味?听说北大的美女不少啊。怎么不到宇航大学来?还有你那个冒牌的女朋友张晓芙,是不是在等你?”

    李畅听得王绢话里的醋意十足,正色道:“王绢,你老家是哪里的?”

    “我是昌宁人啊。老家当然就是那里的了。”王绢诧异地说,不知道李畅为什么问起这个。

    “那可不一定。这只能证明你的户口是昌宁地。你爸爸,我老丈人是哪里人?”

    “也是土生土长的昌宁人。”

    “那你妈妈,我丈母娘呢。”

    —

    “也是。什么意思啊,查户口啊!”

    “你回去问问你父母,他们的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肯定有外来地血统。我怀疑你的祖上是从山西过来的,你身上有山西人的血脉。”

    王绢这才明白李畅是在绕着弯子说自己醋意呢,轻轻地捶了他一下:“你这个家伙,其貌不扬,怎么很有美女缘呢?上海的那位,北大的那位,酒吧的那位,一个个都是美女。”

    “呵呵,想夸自己就明着说,别绕弯子。”李畅怪模怪样地斜瞥了王绢一眼,“跟她们比起来,王大美女才是真正美女啊!”

    “难得听你一句恭维话。”

    “错了,我从来不恭维人,只会实话实说,老实人说老实话。”

    “你老实?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你看看那边,那才是不老实的人呢。”李畅指着一颗大树下正靠着树干热吻的一对恋人说。王绢顺着他的指向看出,面红耳赤地偏过头来,腻声说:“你敢不敢?”

    李畅二话不说,拉着王绢就跑。

    “干吗跑啊?”王绢气喘吁吁地跟着李畅疯跑着。

    “找个地方。”

    两人一口气跑到校园灯光最明亮、人流最多的地方才停下,王绢不解地看着李畅,不知道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想亲热也得找个僻静的地方啊,这个地方只适合发表演说。

    李畅贴在王绢耳边说:“我知道你是校园的十大校花之一。很多的男生都对你有觊觎之心,我走在你的身边,一路上已经被数不清的满含着杀气的眼光谋杀了不知道多少次。今天晚上,我干脆来一次集中谋杀行为,让所有嫉妒的眼光都对我射过来吧。”说完,李畅把王绢搂在了怀里,对着她娇嫩的红唇轻轻地吻了一下。

    只轻轻的一下,却让王绢心醉神迷,李畅第一次在她面前显示出如此霸道的一面。李畅手里一晃,一束火红的玫瑰变魔术般出现在他手里,王绢对李畅的种种稀奇古怪的行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这束美丽的鲜花却让她心醉神迷,情难自禁。

    李畅难得玩一次浪漫,决定今晚把浪漫进行到底。他玩浪漫不要紧,却害苦了旁边的少男少女们,特别是那些男生,对于这个闯进绵羊堆里的恶狼,恨之入骨,最最恼怒的是,他们被自己的女友逼着去学魔术,并且女友放出话来,如果不能像那个男子一样出人意料地变出美丽的玟瑰来,一个月都不能见面。

    第6节、北京之行(四)

    在酒店里,早上和李畅、曾昆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居咖啡,并且还能喝出咖啡的牌子。

    李畅对冲灵道长越来越有点看不懂了,一个从偏僻的道观出来的一个道士,居然还很有俗世社会的生活经验。冲虚观处于昌宁县塔山山脉里,也算得是荒野僻壤,道士在里面追求天道,不涉尘世,在李畅的思维里,一个个都是不近人情的,比如玉虚道长,就是一个很怪异的人,让李畅去做冲虚观的观主这样的主意也只有他想得出来。换做普通人,在李畅手里吃了瘪,怎么也得想法子找补回来,师父报不了仇,弟子也得继承师父的遗志,前仆后继,死而后已,仔细一想,也许就是这样吧。冲虚道长的道德观念和俗世的人有着很大的区别,他把追求天道当作至高无上的条律,一切都用这一条来评价,从这一点来说,同俗世中的实用主义哲学还是有很大的相似。比如,冲虚道长为了获得玉佩,好像也不在乎人世间的法律约束。

    也许是玉虚道长派冲灵道长出山门,入尘世,寻找玉佩的过程中,逐渐地成熟起来,想起当初冲灵道长第一次下山的时候,被小偷偷了钱包的事,现在可能不会再发生了吧。李畅得闲时把这个事和冲灵道长聊了聊,冲灵道长笑道:“那次也不是第一次,以前在观中的时候,有时买点米面油盐,也得下山,要是都像你想的那样,我们还不得饿死。冲虚观中专门有些弟子与俗世打交道,比如七师弟就是这样的人。他穿上普通衣服,你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修道之人,要雅也能雅,要俗起来,他比普通人还要显得俗气。”

    曾昆也知道冲灵的身份,听了冲虚道长的话插进来说:“俗?莫非他也泡歌厅,去洗浴?花钱打炮?”

    这话对一个道士来说应该有点晦涩,不过冲灵道长似乎明白曾昆话里地意思,说:“修道崇尚自然,又不禁忌女色食欲。跟做和尚不同,做道士可以结婚,还可以结成道侣,合籍双修。比做和尚强多了。”这话里又有点蛊惑李畅的味道了。

    “我看你们很有钱啊,也不是我想像中的穷道士,你们又不开公司,又不做买卖。钱从哪里来?”李畅好奇地问道。

    “李先生,师父遗命,您是冲虚观的下一任观主,我的师叔,按理我不该瞒你,不过您现在不肯就位,这是观中的秘密,请恕我不能透露。”冲灵道长下山找李畅时,总是一口一个师叔。一口一个观主,后来被李畅扳了好几次,才改口叫先生。李畅出于好奇,问了一下冲虚观的事情。没想到冲灵还给李畅卖了个关子。

    昨晚和王绢分手后,被曾昆怂恿着去了一趟酒吧,西部牛仔酒吧已经装修完毕,开始营业了,朱珠、赵基、张艳都还在里面上班,又新招了两个服务员,晚上有歌手、乐队,比以前要热闹许多了。

    见李畅进来,陈阳高兴得给了他一个熊抱,朱珠倒是显得生分了许多。有意无意地躲着他。赵基比以前热情许多了,想来是看到李畅对朱珠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自己增加了几分希望的缘故吧。

    曾昆的酒量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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