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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局长可不敢当面告诉唐连云,说李畅被自己的人抓进监牢里了,忙含糊说:“已经让人去请了。”
刘队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说:“陈局长,这起凶杀案死了三人,上了十人,还出动了手枪和自动步枪,案子也很严重,李畅在这个案子中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贸然请他到这里来不大好吧。”
刘队知道这句话他必须说,即使是得罪陈局长和唐书记,他也必须把这句话说清楚,把自己要摘出来。这件事严峻的后果他早已有心里准备,既然已经做了,怕是不顶什么用的。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以后要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他也是按照法律办事,按照程序办事,陈局长和唐书记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宗权书记也插话说:“小刘说地话也有点道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李畅虽然是县里的贵宾,给县里的经济建设做出了重大的贡献,但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小刘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不过,李畅地情况也比较特殊,小刘不了解情况,做事没考虑周到,呵呵,我看都是今天被这个案子弄得有点火大。小刘,还不快去把李董请过来!”
正说着,那个去请李畅的小警察惊慌地跑进了会议室:“不好了,不好了,三号监牢发生了内讧,死了五个,那个李畅,李畅,”小警察一急之下,居然结巴起来,把陈局长气得真想拔出枪来给他一枪。
“到底怎么样了?”陈局长吼道。他简直要快气疯了。
“他也受伤了,昏迷不醒。”小警察努力地平息了一下激荡地气息,说:“幸亏我们进去得及时,再晚几分钟,他可能就被人打死了。”
“现在人呢?不会还关在监牢里吧。”陈局长有点恐惧地问,如果真的听到还关在监牢里的消息,陈局长就真的要暴走了。
“已经送到人民医院去了。那里的设备和条件好些。”
唐连云抓起桌子上的手包,一句话没说,冲出了会议室,给宗权丢下一句话:“宗书记,这里的事情你先照看一下。”
现在对唐连云来说,最大的事情就是把李畅救醒过来,那些什么帮派械斗,都已经被他抛到脑后面去了。
“李董体表没有什么大伤口,背后有一颗子弹嵌在肌肉里,已经取了出来,没有什么大问题,左右腰部有一点轻微的划痕,外伤不重要,关键的是,他中毒了。这种毒很奇怪,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以我们现有的医术水平检查不出来。”白发苍苍的老医生说。
“他有生命危险吗?”唐连云焦急地问。
“目前还不知道,他体内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在抵抗着这种毒素。最终的结果就看它们较量的结果。”
正在这个时候,陈局长带着刘队急匆匆走进了病房。唐连云一见他们进来,示意出去谈谈,来到病房外,唐连云问:“原因查出来了吗?”
“初步调查结果是这样的,李畅被关进三号监牢时,里面已经有了五个人,是由于打架斗殴的原因被关押了进来,后来我们处理聚众械斗案,抓的人太多,空余牢房不够,有十几个人被关进了三号监牢。由于办理此案的警察检查不够仔细,被带进了凶器匕首,由于对休息的地盘产生了争执,李畅和后进来的十几个人发生了斗殴事件,在这个斗殴事件中,李畅杀死了对方五人,伤七人,法医对死亡的五个人进行了尸体解剖,发现有两个是死于中毒,其症状与李畅的症状非常相似,可以初步判断是中了一样的毒。”刘队说。
唐连云眉头抖了一抖,他很讨厌从刘队嘴里听到的打架斗殴这个词。刘队长还把打架斗殴这个词说了好几遍,如果真的这么定性,李畅死了也是白死,即使不死,斗殴致人死亡,他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唐连云感觉到自己已经跳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第173节、漫长的一夜(六)
晓雷得到消息的时候,参与斗殴的所有人都已经被警了,当薛贵说出他的手下一个外号叫蝎子的家伙带着自己的二十几个小弟,趁着吴胖子人马去偷袭张晓健,把金壁辉煌的场子也端了的时候,张晓雷气得暴跳如雷,把薛贵骂得狗血喷头。
许多年来,张家从来不直接插手帮派事务,在任何场合下都是以商人的面貌出现,家族也拥有一定的武装势力,和李畅采用的方法一样,走的是精兵路线,不参与帮派之间的争斗,把自己抽身事外。薛贵和张晓健都是属于张家的外围力量,张家利用这些人控制着有限的几个帮派,并严令自己控制的帮派不允许做贩毒、抢劫等政府高度警惕的事情,甚至都不准收保护费,利用一些边缘行业维持帮派的生存,让帮派处于半黑半白之间。
张晓雷并不担心雷瘸子的人的偷袭,一方面对张晓健的能力也比较相信,另一方面早有准备,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最关键的是,张晓雷嗅出了一点危险的气息,不想让人抓住把柄。并且关键的时候,还可以利用执法力量打击对手。可是,蝎子等人的行动却让先前的准备和努力付之东流,不管以前的理由多么充足,出了这挡子事,就从被动防御的角色变成了互相攻击的角色,加上双方的几十条人命,足以让一个帮派散伙了。
“张总,这事有点蹊跷。蝎子的事情完全是他自作主张,我对手下的兄弟们叮嘱了再三。不得轻举妄动。结果还是发生了这种事。但是,蝎子平常并不是一个做事冲动地家伙,今天一反常态。地确有点古怪。”薛贵在电话里说。
“薛贵,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一下。”张晓雷说。
薛贵一惊,急忙结果话头:“怎么,要跑路吗?”
“跑什么路?本来没事,这一跑,什么事都出来了。你做好进局子问话甚至吃几天牢饭的准备。出了这么大地事情。你这个老大不可能脱得了干系。我担心的是蝎子会反咬你一口,把事情推到你的头上。你要是进去了,你那些手下谁能管得了?”
“妈的,我干脆派人去……”
“千万不可,也许有人正等着你自投罗网呢。现在正在风头上,什么都不要做,把犯禁的东西都处理干净,叫下面的人这些日子老实点。”
挂上了电话。张晓雷陷入了沉思。
薛贵地忠心是不容置疑的,他是张家的老人了,张家对他有救命之恩。不管怎样,他是不会扯出张晓雷来的。张晓健那边倒是不怕。最多是一个防卫过当。只是这次警察的行动效率相当高,好像一直在等着这种事情的发生。太可疑了。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想给张家难堪吗?搞倒张家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难道他们不知道这种事其实很难牵扯上张家吗?
给陈局长拨了好几次电话,一直在通话中,张晓雷可以想象公安局此刻的忙碌情形。张晓健现在也联系不上,薛贵找个陌生的电话抱着试试看地心情拨打了张晓健的手机,果然关机。人被羁押起来,手机之类的东西不会放在身上的。
在这个不眠地夜晚,陈有福在省城的县级领导学习班地宿舍也是通宵不眠。
县里事态的进展情况通过一个专用渠道源源不断地报到了他的手上,一切都在按照预计的发展。市委的常委会听说明天上午,哦,不对,应该是今天上午就要召开,讨论昌宁县此次事件的处理办法。在这个会上,肯定要讨论这个事件的责任人,无论如何,总要找一个替罪羊出来。无论这个替罪羊是谁,总归是不会赖到自己身上的。事件发生时,自己在省城学习,躲离了这个漩涡中心,最多也是负一个间接的责任,而不会负直接的责任。
事情进展得太顺利了,顺利地令人难以置信。陈有福兴奋得想喝酒。但是,那个人的消息传来,却让陈有福大怒。那个人居然没死,在这么多的人围攻下,在好几个神枪手的夹击下,居然没死!
过了半个小时,好消息传来,那个人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恐怕凶多吉少。
李畅,别怪我心狠,你这次要是再不死,我以后恐怕就没有多少机会了。再不下手,自己这个位子也保不住,自己一下台,人走茶凉,许多事情也包不住。
唐连云之所以后来鲤鱼跃龙门,还不是因为有李畅的庞大的投资,在经济建设上有了很大的发言权,从而极大程度地加强了话语权。李畅一死,唐连云也呆不长了吧。这么大的一个事,要是还不能把他赶下台,那他的运气未免就太好了。不过,李畅一死,唐连云缺少了这么一个强大的支撑,恐怕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最大的可能是乖乖地待满一个任期走人吧,要是运气好的话,可能一个任期都待不满。
唐连云这家伙也是自找倒霉,一个外来户,好好地做你的官,镀镀金,熬满一个任期再升迁或平调,多好,为什么非得要与自己作对不可?你在昌宁才待了多长事件,自己在昌宁又经营了多长事件,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何况你连强龙也算不上,还想与自己这个强悍的地头蛇斗?!
没错,自从唐连云和李畅携手之后,唐连云的地位越来越巩固,自从李畅在新州投资之后,唐连云通过这一事件,取得了话语权,获得了上级的信任,成功地整理了昌宁的官场,彻底站稳了脚跟,并且以前一直对自己信任有加的刘书记也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官场上的人都是势力的,莫非谁都认为自己在刘书记的心目中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但是,自己在昌宁乃至宜阳经营了多年的关系网岂是这么点小小地打击就会伤得了根本地!
陈有福太高兴了,可惜没有酒。他打开窗户往外看了看。时间不对啊,现
晨,没有几个店子开门营业了。唯一有酒的地方恐吧。陈有福自嘲地摇摇头。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老实一点吧,别惹麻烦。
陈有福太兴奋了,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起床打开电视,反复地调台,眼睛里却什么也没有看进去。他点了根烟,又开始盘算些事情来。
李畅一死,唐连云一倒霉,郭全得也滋润不了几天了。在这件事情上,陈有福觉得自己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多年地识人之能,居然在郭全得身上走眼了。这才是让陈有福最恼火、最难堪的事情。如果这个先例一开。并且还让他活得很滋润,绝对是一个危险的开始。这是对他的统治力的赤裸裸的蔑视。如果再不采取行动,以后自己地那些人还能有多少人听话呢?缺少了强有力的人脉支持,那才真正是灾难的开始。
郭全得的上任还是陈有福利用了很多的关系。巧妙的操作才得以成功。表面上郭全得并不是陈有福的人,知道这层关系的只有几个核心成员。这也是陈有福当初选择郭全得去新州抢那个位置地最关键的原因。处在暗中才更好办事。并且郭全得还和高副市长有着很深的关系,帮助了他,也是讨好了高副市长,在自己渐渐地失去了刘书记的欢心后,在市里还有一个能帮自己说话地人。可是,郭全得上任后,居然有点不听陈有福的话了,居然向唐连云表示了忠心。世界上没有不透风地墙,你郭全得以为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最终还不是让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知道我的事,你却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你的事,虽然这个绕口令有点拗口,却能说明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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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把水彻底搞混,才能乱中取胜。这才是陈有福为今晚的行动定的调子。
今晚是一家欢喜一家愁。
陈局长的电话终于来了,可是带来的消息却像一个晴天霹雳炸响在张晓雷的耳旁。
李畅被刺伤了!李畅住进了医院!!李畅现在生死不明!!!
张晓雷足足傻了三秒钟,直到电话里持续的喂喂声把他唤醒了过来。
“陈局长,我马上过来。他在哪个医院,哪个病床?”张晓雷镇定心神,尽量用最稳定的声音问道。
“他住进了人民医院,在302房间。我和唐书记都在这里。”
“是什么病情?你知道,我想请几个医生过来帮忙,我认识一些朋友。”
“中毒。现在还没有查出中毒原因,全县所有的医生几乎都请过来了。”
“还没有通知李畅家里吧?”
“没有。我们觉得暂时还不能告诉他的亲属。现在是凌晨五点,我们还有几个小时的缓冲。”陈局长说。张晓雷听见那边急匆匆走路的声音,随即听见陈局长用压低的声音说话:“刚才唐书记在,有些话不好问,现在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张总,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派人去占领了金壁辉煌?本来你们基本上没什么事的,现在麻烦了。宗书记抓着这事不放,明显是要各打五十大板。妈的,死了几十个人,你手下那个张晓健下手可真够狠!”
“这事我也是才知道,我听说是一个外号叫蝎子的人带头的。你帮我注意这个家伙,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还有一件事更为蹊跷和危险,李畅曾经在回家的路上遭遇到两帮人的伏击,一帮人是雷瘸子的人,一帮人竟然是薛贵的人,薛贵的人手里居然用手枪和自动步枪行刺,太可怕了。你派人赶紧查一下。好的,我不能说太长了,你赶紧过来,有事和你当面商量。”
第二个消息更是好像给张晓雷打了一闷棍。薛贵的人去刺杀李畅?薛贵的人居然还有手枪和自动步枪?谁给薛贵下的这个命令?或者说,谁给杀手下的这个命令?薛贵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事情?
张晓雷觉得自己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张晓雷马上让司机准备车,几个保镖都已经在别墅里集合了。
坐在车上,张晓雷马上给张晓楠打电话,这个时候,再也不能瞒住姐姐了。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也许只有姐姐能够解决这个难题,何况她背后还有姐夫。一个强大的家族。
电话响了五声就有人接听了,传来张晓楠睡意朦胧的声音,姐姐一向睡觉很轻。
“晓雷,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了?”
“姐姐,李畅,”张晓雷突然觉得嗓子发紧,说不下去了。而张晓楠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李畅怎么了!”
“李畅遭遇了暗杀,负伤了,现在躺在医院。我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停了那么一小会,张晓雷的声音顺畅些了。
张晓楠深吸了一口气:“晓雷,不要骗我。李畅到底怎么样了?我能听出你的声音的不安。”
“李畅遭遇了两次暗杀,中了无名毒素。现在还在昏迷中,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等到了医院后给你打电话。”
张晓楠那边停了几秒钟,可能是在跟萧子期说话,接着话筒里传来萧子期的声音:“晓雷,我和你姐马上搭今天最早的航班过来。你派人到黄花机场接我们。可能情况非常复杂,你镇定些,不要做傻事。一切等我们过来再说。记住,不要乱说话,不要乱做事。等我们过来。”
张晓雷马上给手下的保镖头目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派人加强李畅和王绢家里的保护力量。这个时候,一点都大意不得。
张晓雷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陈局长正站在医院门口,冲着张晓雷的汽车打招呼。
第174节、漫长的一夜(七)
你们怎么搞的!”陈局长一迎上来劈头就是低声的埋李畅的凶手中,怎么有你们的人?居然还有手枪和自动步枪。”
“对不起,陈局长,这事我真的不知道。我正在派人查。李畅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中。唐书记在里面,他现在火气很大,你说话小心点。”
张晓雷刚到病房门口,就被医生堵了回来:“现在不是探望的时候,最好到门口等着。”跟着医生出来的是唐连云。
“唐书记。”张晓雷希冀地看着唐连云。
唐连云淡淡地点了点头:“张总,你来了?医生已经下逐客令了,我们还是听从医生的安排吧。医生正在想办法,我们不懂,进去也帮不上忙,只会添乱。”
“唐书记,我已经安排了省城的几个着名的医生过来。估计上午就也会到,另外我姐姐从京城也邀请了几个专家,上午的飞机到省城,问一下医生要不要转院到省城去,干脆医生都到那边会诊。”张晓雷说。
“医生说,现在最好不要移动病人。病人的体内有一种力量正在抵抗毒素的侵蚀,但需要绝对的安静。张总,我们到会议室说话吧。”唐连云说。
医院的会议室在住院部的顶楼,张晓雷从过道走过去的时候,看到许多的伤员,其中一些他也认识,是张晓健的人。一些警察如临大敌地守在这些病人的身边,住院部大楼的四周,被荷枪实弹地警察包围了。别说这个时候去搞个暗杀什么地。估计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
进了会议室,唐连云压抑着的火气终于爆发了起来:“张总,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唐书记。你觉得我会指示人去干这件事吗?李畅和我的关系,和我们家地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和他本来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要是怀疑你,你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唐连云没好气地说。
陈局长见两人说话有点僵,忙出来打圆场:“唐书记,张总。都消消火。为了李畅的病情,大家都有点焦急。张总,刚才在电话里有好多话不方便讲。我现在把事情源源本本地对你说一下。在解放路旧城区,今天凌晨一点钟,发生了一起暗杀案,雷瘸子派出了八个人对李畅进行伏击,这八个人都被李畅收拾了。接着在伏击地段的两端,出现了五个枪手。动用了O部队用的制式枪械,经调查,这几个人地姓名已经查出来了。是张跃,刘力。李自强,王文斌,周平,这些人张总都认识吧。”
“我认识两个,张跃和刘力是我公司的保安部的人,李自强、王文斌和周平我不认识。”张晓雷黯然地说,又问:“他们人呢?”
“很倒霉,张跃和刘力死了,一枪毙命,李自强、王文斌和周平还活着,都负了重伤。击中他们的有两种枪支,这件事先不说了,”陈局长把这个话题转开了,他早就知道了李畅的身份,所以对他能击毙这两个杀手并不想说太多,反击的枪支有两种,说明当时现场周围有保护李畅的人,这些人也许是国安部的人,也许是李畅地护卫,陈局长知道这个问题比较敏感,对事件的定性也不存在关键的影响,他不想介入得太深,他们想露面时自然会露面的。
“这场暗杀只是在李畅地背上造成了一个小伤口,并不致命。对李畅影响最大的是他在监牢里遭遇地一次早有预谋的暗杀。”陈局长很奇怪李畅身上并没有穿戴任何防弹服,为什么能用肉体抵抗住955。8米自动步枪的子弹,这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陈局长顿了顿接着说:“李畅在3监牢,又遭遇了吴胖子手下的十几个歹徒的暗杀,导致他负伤的是一种尖锐的刀具或尖刺一样的凶器,我很难理解,李畅的身体能顶住95式5。8毫米自动步枪的子弹,为。:|初步判断,这些刀具或尖刺上涂抹了毒素,对李畅实施暗算的十几个人中,有两个是被这些刀具杀死的,但真正的死亡原因还是中毒。另外还有三人是被李畅打死的,负伤的七人也是的李畅的杰作。”
“李畅关进了监牢?这是怎么回事?”尽管陈局长没有正面说明,张晓雷一下子抓住了陈局长话里的一个问题。
陈局长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接到居民报警的警察去执行任务时,把李畅和那些负伤的罪犯都带了回来,这些警察不认识李畅,因为案件还有许多疑问,比如杀死两个枪手的枪械下落不明,当时,又碰上了那起大规模械斗事件,这些警察也没有事件审问李畅,所以把他关押了起来。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
“干得漂亮,一个差点被暗杀的受害人居然被你的手下关押了起来。”张晓雷话里浓浓的嘲讽刺得陈局长一阵脸红。
陈局长没有理会张晓雷话里的嘲讽,苦笑了一下说:“比起后面的事情,这些还算好的了。”陈局长面向唐连云说:“唐书记,经过监牢里的这件事,李畅的事情竟然不好定性了。我们的警察在对监牢进行检查时,居然没有找到任何凶器,而原先与李畅住在一个监牢里的几个人的口供是,李畅和吴胖子的手下因为争夺休息的地盘发生了争执,进而引发为互殴,这段证词已经改变了事件的性质,已经有一种论调是,李畅因为与人斗殴而致人死亡。如果这个案子真的这么定性,李畅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张晓雷跳了起来:“陈局长,这就是你们的破案水平?一个明显是被暗杀地受害者。在你们嘴里就变成了各打五十大板地刑事犯罪嫌疑人了?”
“张总不要急。在解放路那个案子中,李畅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在监牢里的这场暗杀中。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李畅是正当防卫。所有的证词证人都对李畅不利,关键地证物又消失了。”
“陈局长,你那些人有问题。”张晓雷气呼呼
的那些警察,你的宝贝手下。”
陈局长也很生气,他大声吼道:“张晓雷,你不要随便怀疑我的人!”
“还要我来怀疑吗?你就没有一点怀疑吗?”张晓雷也大吼道。
陈局长实际上也产生了一丝怀疑。事情的确太蹊跷了,但是这种怀疑从张晓雷嘴里说出来,并且是当着唐连云地面,他的面子上有点受不了。
“都别吵了。”唐连云有点疲惫地说,陈局长和张晓雷都气呼呼地停了下来,唐龙云对张晓雷做了个手势:“张总,能不能请你先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和陈局长说。”
张晓雷点点头。走出了会议室,在外面关上了门。
“陈局长,你刚才说,有一种论调。我开始没听你说过这事,听到什么消息了吗?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唐连云问。
“是的。我也是刚知道,我在医院里接到蒋队长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负责审问的方副局长和刑警队的刘副队长,在审问这件案子时,已经造成了各打五十大板的局面,证人证词都对李畅很不利。据和李畅在一个监牢里地姓詹的小混混交代,李畅在与那些人打斗时早早地就占据了上风,但是,在一开始解决了两个外,他还追杀了三个人。就是这后来追杀的三个人,使他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往重了说,可以定性为伤人致死,往轻了论,也是防卫过当。”
“也就是说,就算李畅被救转过来,也会遭遇官司地麻烦?甚至是牢狱之灾?可以这么理解吗?”唐连云问。
“是的。”
—
“你怎么做事地?”唐连云有点急躁,“这么大的一件事,你不安排好?怎么由着方副局长胡乱审。”
陈局长看了看四周,有点偷偷摸摸的样子,看有没有听壁角的,凑近唐连云说:“是宗副书记的意思,宗副书记通过方副局长,全面接管了这起案子。”那意思是,他是我的顶头上司,他也是这种态度,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马上回去,立即把那几个警察和那几个证人都控制起来,防止有人杀人灭口,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
“可是,宗副书记那边?”
“这个你不用管,我来处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安全部的人肯定会出面,在解放路那边的暗杀现场保护李畅的人肯定是安全部的人,估计这个时候那边也正在派人往这边赶吧。”
待陈局长走后,唐连云把张晓雷叫了进来,对他说:“张总,你姐姐和姐夫什么时候能到?”
“再快也要十一点了。”
唐连云叹了口气:“等待吧,有些事情已经不是我能控制了。你去李畅家里通知这件事吧,县里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瞒是瞒不住的。天已经快亮了,走吧,去吃点早餐。”
天快亮了,早上六点多钟的时候,许多早锻炼的人已经早早起床了,公园里出现了许多背着剑,拿着红绸扇的老年人。昨晚的事情虽然没有影响他们每天的日程,但许多人聚堆在一起议论纷纷,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进行锻炼。一些消息灵通人士,特别是那些有亲属孩子在公安局工作的老人,以及在事故所发地带周边的居民,正在担任义务的新闻发布官,口水四溅地描述昨晚所发生的事情。
“咂砸,两边足有两千人参加了打群架,死了一千多,南门桥下的河水都被血染红了。死尸在医院的太平间已经摆不下了,听说医院里过道上,庭院里都挤满了伤员。昨天全县的警察都出动了,后来还从市里调来了武警,才把打群架的那些人抓起来,听说还动用了高压水龙头,催泪弹。”一个白发老头发布了早间新闻后又感叹道。
“对这些黑帮分子,早该严打了,抓住就杀掉,还审判个什么劲?老子昨天的自行车又丢了,妈的,这帮家伙都不学好,好好的工作不做,打什么架?”
一个矮瘦的老头挤了进来,对白发老头发布的新闻有点不以为然:“没有这么多人,只不过才几百人,你也不想想,几千人打架是一个什么场面,我估计要真的那样,城关没有几个能睡得了觉。其实这都算不了什么,我见过的那才……”然后卖了个关子故意停了一下。
白发老头有点不乐意了,很不屑地说:“你懂什么?就算像你讲的,只有几百人打架,也是了不得的事情,昌宁什么时候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住的地方离南门桥有好几公里,你知道什么?”
有谨慎的说道:“别瞎议论了,你没看街上多了好多警察。”
有好奇地问道:“老王头,别卖关子了,你又看见了什么?”
矮瘦老头说:“昨晚在我的楼下,就在解放路那边,几十个人打一个,我正在纳凉,妈的,还有人开枪,我开始还以为是放鞭炮呢。后来看见那火光一闪一闪的,才发觉不对,我当时就报了警。后来警察过来了,把那些人都带走了。”
“那一个人被打死了吗?”
“就是我说的很奇怪的地方呢,那个小伙子把所有的人都打趴下了,据说还打死了好几个人。他一个人偏偏一点事都没有,这个人肯定是特种部队出来的,要不然平常人哪有这个本事?”
李云生在旁边听着,心里有点敲鼓,昨晚李畅一夜未归,今天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本来李畅一忙起来,经常也不归宿,李云生也习惯了,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听说在解放路还发生了这么件事,解放路离李云生家里不远。李云生沉不住气了,拿起手机拨打李畅的电话,手机关机。
李云生有点着慌,再也没心思听下去,给王绢家里打电话,王绢接了,听说李畅一夜未回来,也有点着急,不过王绢知道李畅的本事,也不是特别着慌,安慰了李云生几句,自己开始给王大为打电话。
第175节、迷雾
云生一出公园,远远就看见了正从车上下来的张晓雷的预感一下子涌上李云生的心头。张晓雷从来没有找过自己,何况还是这么早的时间。
“李叔叔,你在锻炼啊。”张晓雷远远地打了个招呼,却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心里直骂唐连云,把这么个艰巨的任务交给自己。
“张总,是来找我吗?”李云生有点战战兢兢地说,真希望张晓雷随便地说一句,路过,正好看见您。
“我……那个,我刚才去了家里,阿姨说你锻炼去了,我……我找您老有点事情。”张晓雷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那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事,是不是……是不是李畅出了什么事?”李云生刚问出口,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嗯,是这么回事,李畅病了,正在医院住院,他怕您老担心,要我告诉您一声,没什么大事,肠胃的事情,昨天吃东西没吃好。”张晓雷说完这几句话,脑门都出了一头的汗。
李云生一下子就从张晓雷的话里听出了许多漏洞,自从高中毕业那次的昏迷后,这几年来,李畅就从来没有得过病,连一次感冒都没有,又怎么会没吃好东西,得了肠胃上的病呢?再说,他如果住进了医院,还不会自己给家里打个电话,反正他也是经常在外面跑,随便说一句去上海北京出差了,自己也不会怀疑什么,此刻还要张晓雷上门来报信。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李畅自己打不了电话了。
打不了电话?是昏迷了,还是……?李云生紧张起来,他一把抓住张晓雷的胳膊:“张总。李畅,他……他是不是……?”
张晓雷故作轻松地笑道:“李叔叔,瞧你想到哪里去了?没多大事,只是太疲劳,有点虚脱,现在睡着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张晓雷刚上车,王绢的电话就来了。对于王绢地问题,张晓雷说了第一次谎后,第二次已经顺当多了,约好了去接王绢,张晓雷飞快地开车来到了王绢地楼下,王绢一上车,看见李云生也在车里。马上涌现了极其不好的预感,不过当着李云生的面,她很聪明地没有追问。
来到人民医院,张晓雷带着李云生和王绢匆匆走进了李畅地病房。王绢脚下车的时候还很镇定,越往里走。越觉得心慌,走在住院部的走廊上时,脚有点发软,步履越来越慢。李云生反而镇定了下来,安慰王绢说:“小绢,别担心,没事的,没事的。”
在病房门口,几个警察拦住了张晓雷,他们认识张晓雷,但不认识李云生和王绢,张晓雷说明了两人的身份,警察才放行。
王绢看见守在病房门口地警察时,就觉得心脏嘣嘣地跳得厉害,呼吸也有点不畅,走进病房,看见李畅浑身被各种仪器导线缠满了的身子,王绢眼前有点发黑,脚跟一软,差点跌倒,张晓雷眼疾手快,忙扶住了王绢,把她放在一张软沙发上。
李云生到底是个男人,心里承受能力强多了,李畅没有躺在手术台上,而是在监护病房,说明情况还不太坏,不过对于张晓雷说的什么肠胃的毛病,他根本就没有相信过,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李云生搭了一下李畅的脉搏,发现脉息还很有力,稍微放心点,低声对张晓雷说:“医生在哪里?”
还没等张晓雷回答,王绢已经从短暂的昏厥中清醒了过来,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扑到李畅的病床前,哽咽着喊了一声李畅,就说不出话来了,她轻轻地抚摸着李畅地脸颊,使劲憋住哭泣声,只是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了病床上。
张晓雷低声说:“我们出去谈吧,别影响李畅休息。”
张晓雷带着他们来到医生办公室,关上门说:“李叔叔,王绢,对不起,刚才没有给你们说实话,李畅昨晚遭遇了意外,现在是处于昏迷中,医生说,他已经脱离了危险,一两天后就会醒过来,你们放心。”
李云生点点头,对王绢说:“先别告诉李畅的妈妈,如果他问起,就说有一个急事,又到京城出差去了,她不像我,会受不了的。你也暂时别告诉你的父母。”
李云生自看见警察站在病房门口守卫,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联想起刚才在公园里听到地,昨晚发生的那件大事,李云生看出来这里不是巧合。不过,他没有问张晓雷,一切只有等待,等李畅平安地醒来。
张晓雷带着李云生和王绢去医院地时候,唐连云正在公安局那边与宗权针锋相对。
陈局长从医院里离开之后,立即回到公安局,命令刑警队蒋队长把那几个警察和那几个证人都控制起来。
当时进入三号监牢有五个警察,正是当初去解放路把李畅和暗杀他的那些凶手带回的警察,这五个警察发现三号监牢的异常之后,立即进入三号监牢,此刻李畅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从几个警察的现场勘探报告描述中得知,从尸斑发现,他们进入现场时,凶杀实际上已经发生了半个小时以上,由于打斗激烈,脚印非常凌乱,没有找到多少有价值的痕迹和线索。随后,他们马上对现场目睹这场斗殴的证人和参与这场斗殴的幸存人员进行了审问。
所有的人都证实是因为争夺位子而发生的冲突,幸存的凶手也承认,因为自己想占据李畅那个通风较好的位子,而李畅又不肯让出,所以先推了李畅一把,然后由互相推搡演变成了斗殴,并且所有的人都证实,包括那些旁观的证人,是李畅先动的手。
至于那些应该存在过地刀具,却没有一个人承认见过。可是其中两个死者地创口明显是由某种刀具造成的。面对这个问题的质疑,所有地人都像吃了摇头丸一样。
陈局长看完卷宗之后,马上派人去把那五个警察叫进来了解情况。第一个叫进来的就是蒋队长的副手刘山。
刘山一进陈局长的办公室就暴跳如雷:“陈局长,您要为我做主啊!蒋为民这是在挟私报复,我还是刑警队的副队长,无凭无据的,他有什么权力把我扣起来?”
“刘山,你不要责
长。这是我下地命令。”陈局长面无表情地说。
刘山一听,脸色古怪地变了几变,随即从暴跳如雷急变为痛哭流涕:“陈局长,我做了什么错事吗?呜呜,我水平低,您能不能提醒我一句,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控制起来,别人看我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呢。”
“先别激动。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我们做事也只好采用非常手段,如果真的不是你的问题,我一定会在公开的场合为你解释。把眼泪擦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一个警察?”
“我还是警察吗?我已经是阶下囚了。”刘山抹了一把眼泪鼻涕,愤愤地说。
陈局长就当没有看见刘山的表演。他心里很焦急,市里卫平书记就快要到了,如果等他抵达昌宁,自己还不能得到一个正确的结论和充分的证据,估计自己地仕途就要到头了。但脸上却不露声色地问:“你们是怎么发现三号监牢出事了?打架的时候那么大的动静,你们没有听见,人都死了半个多小时了,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其实也是偶然,我们又抓了一个漏网之鱼,正要押解他去监牢,发现其它地监牢很嘈杂,唯独这个监牢很安静,我觉得奇怪,就开门看了一样。”
刘山的理由也解释得合情合理。陈局长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三号监牢地门除了你们还有谁能打开吗?”
“没有了。就算有人能打开,想瞒过外面那么多人的耳目也是不可能的。
—
“那么,你怎么解释死者身上的刀伤?”
“我也不知道。”刘山很无奈地摇摇头,“监牢里我带着人已经搜了很多遍了,里面的人我也搜了好几遍身,确实没有找到。”
陈局长刚问出那个问题,就紧紧地盯着刘山,可是,从刘山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丝毫慌乱和不安。陈局长有点怀疑自己的想法,这个刘山,如果不是被冤枉了,那就是演技惊人,大奸大恶之辈。
“好了,你先出去吧。事关重大,在问题没有搞清楚之前,你还是没有自由,请不要介意。”陈局长摆了摆手。
刘山出去后,蒋队长走了进来,他是来汇报再次搜查的结果,没有,什么都没有找到,不仅是三号监牢,他把所有的监牢都搜查了一遍,还有那几个涉嫌警察的办公室以及可能去过的地方。
陈局长皱着眉头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这是他的习惯,每当碰见难以解决的难题时,都喜欢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彷佛在这种奇特的节奏中,可以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老蒋,我们先假设刀具是被刘山等人藏起来了,可是,一个问题来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刀具存在,刘山正常执法,我们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可是,刀具却偏偏不见了,这样一来,刘山他们的嫌疑最大,他们为什么要冒着被怀疑的危险,也要把刀具藏起来?这把刀具对他们就这么重要吗?要知道,刀具的存在是根本无法掩盖的,两个死者的伤口已经暴露了刀具的存在。”
“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估计关键的原因还在刀具本身,是不是因为刀具有毒的原因?我想,有几个理由会让他们冒天大的风险也要藏起刀具,一个是,如果我们能找到刀具,或许就会确定是什么毒素导致李畅的昏迷,从而找到救治李畅的办法,有人对李畅下了很大的杀心,宁愿冒着暴露的危险也要把刀具藏起来。第二,刀具上的毒素很特别,说不定有很独特的地域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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