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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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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生插了进来:“冲灵道长,我是李畅的父亲,我只希望儿子能平平安安,至于这种本事,那个能力,没有也没关系。”

    冲灵听了李云生的话,浑身一震,这一瞬间,他下定了一个决心。

    第179节、快刀斩乱麻

    连云已经接到了蒋队长的电话,听说钦差大臣过来,些,反正天塌下来总算有个子高的顶着了。他也顾不得告诉宗权,自己来到公安局大门口等着。

    因为刚刚开完会,送走卫平一行人,宗权等人还都在休息室抽烟聊天,唐连云下去他也没有注意,唐连云的脸色一直不好,宗权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有意无意地总躲得离唐连云远一点。此时听见外面的嘈杂声,走到窗口往下一看,脸色就变了。

    作为县委主持政法委工作的副书记,宗权对省厅的几个领导还是很熟悉的,对他们的车号也了如指掌,此刻见如此一个庞大的车队过来,脸色马上变得非常难看,对身边的方副局长嘟噜了一句:“他们这是想干什么啊?!”

    “不会是要强占公安局吧。”

    从小车上下来的几个人,宗权只认识穆厅,见他跟在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陌生男人身边,宗权问身边的方明:“你认识那个人吗?”

    方明摇摇头:“不认识,好像不是省厅的人,莫非是京城过来的?”

    “京城?公安部这么快就派人下来了?带这么多人干什么?”

    待到看见从依维柯下来数十个荷枪实弹的精悍的便装男人,宗权再也待不下去了,匆匆地下楼去迎接。

    方明慢慢地跟着出去,但没有随着宗权下楼,而是走进了洗手间,见左右无人,掏出了手机。

    一些在院子里执勤的警察看见这队庞大的人马,都楞在了那里。待那几十个精悍男人从依维柯下来,旁观的警察都屏住了呼吸,我靠。这些人的杀气怎么那么浓啊!总不会来一些杀手把这个大楼踏平吧?

    宗权迎了上来,唐连云没有给双方介绍,只是对宗权命令道:“马上派人去安排客人的食宿,就在县宾馆吧,把县宾馆全部腾空,给里面的客人另外安排地方,政府给他们报销。县宾馆全部要清场。”

    打发走了宗权,唐连云对陈局长说:“尽快把会议室准备一下。把与728件有关地卷宗都拿出来。把所有的证人证物都准备好。这个案子你可以放手了。”

    丁文对唐连云说:“唐书记。把我的人带到关押嫌疑犯的监牢那里去,我的人会严密控制他们,把那些值守的局里的警察都换下来,特殊时期特殊行事,不能再出任何事情了。通知局里的所有人,没有特殊地理由都不准出去,只准进不准出。凡是要出去的,都到我这里来请假。”

    丁文在会议室坐下。穆厅和诸葛副局长坐在他的左右,从安全部、省安全局和省厅带来的一些专家坐在两边,对面是唐连云、宗权、陈局长、方副局长等人。蒋队长和刘山都陪坐了末席。后排还坐了不少人,几乎公安局所有的业务领导都出席了会议。

    穆厅主持会议,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国家安全部丁副局长,这位是省安全局诸葛副局长,我是穆英,大家可能只对我熟悉吧。”

    宗权皱起了眉头,安全部的人来干什么?不过是小帮派之间的械斗。惊动省厅就算了,怎么把安全部的人也惊动了?

    方明猛地震了一下,他已经猜想到这一行人来头很大。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是安全部地人。他和宗权一样,搞不明白为什么把安全部门的人牵扯了进来。

    只有陈局长和蒋队长心知肚明,这些人是为了李畅来的,那个什么聚众械斗的案子不可能把这些大佬引来,上次在新州知道了李畅的身份后,他们一直把这件事埋在心里。谁都没有说。他们对李畅的身份更为好奇了。如果只是安全部的一个普通工作人员。犯不上为了他如此大动干戈的。

    穆厅简单介绍人员之后,把会议的主持让给了丁文。丁文也很简短地说:“案情要紧。我就不说废话了,728件性质严重,案情复杂,我这次受国家安全部的委托,前来昌宁县,全面接管728件地侦破。”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纷纷议论起来,公安局这么多年来大大小小破了这么多案子,还从来没有让安全部门的人插手案子,728案件说白了,不就是打打群架吗,虽然死的人多了点,也不至于惊动安全部吧,并且还要全面接管案件?

    唐连云倒是神色如常,宗权脸色却变得更为难看,他非常不愿意让安全部地人来接管这个案子,可是,人家势大,他也没有办法。

    陈局长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了丁文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这话摆明了对公安局的人和破案能力不信任。陈局长见众下属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咳嗽了两声,心里组织着措辞,眼光却向穆厅求援。

    穆厅没有太让陈局长为难,敲了敲桌子严厉地说:“安静,请安静。安全部丁副局长全面接管728件的侦破,是上级领导的决定,我这次受省厅地指派陪同前来,就是为了全面配合丁局地工作,请大家不折不扣地执行命令,任何人如果在工作过程中胆敢推诿隐瞒,扯皮踢皮球,敷衍塞责,可别怪我不客气。”

    穆厅把话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上,像蜜蜂嗡嗡不歇地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想做第一个撞枪口的傻瓜。这些人都是多年地老警察,自然知道既然安全部门介入了,这件事情的实质已经发生了变化,不是普通的刑事或治安案件了,所有涉案人的命运也不是他们所能左右了。甚至连自己的命运也处在了风雨飘摇之中。

    穆厅的话把大家的置疑、不满都打了回去,陈局长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代表局领导班子表示了全面配合工作的态度。唐连云代表县委对丁文一行人的前来表示了感谢,表示要全力配合。这不是官面话,是他的心里话。这里只有他最清楚丁文和李畅的关系,以及丁文和张家的关系。

    接下来由陈局长汇

    ,此时。会议室里无关人员都被请出去了,只留下了成员。

    丁文当然不是为了两个帮派之间的械斗案子来的,他也不好说仅仅为了李畅一人而来。其实这几个案子都是紧密交织在一起的,彼此并不是独立无关的。所以,丁文决定还是先审械斗案。

    在宗权等人的心目中,自然是械斗案重要得多。李畅何许人也,不过是一个有钱的商人,一个有钱的商人被仇家暗杀。也不是什么稀奇地事情。很普通的刑事案件。

    在丁文看来,这个帮派械斗案子案情其实很简单。昌宁乃至宜阳在这个案件上的纠缠不休,意见不一,有很多派性斗争、责任分担的原因在里面。丁文之所以能够快刀斩乱麻地处理这个案子,主要是由于他超然的地位,没有与宜阳官场的各种势力纠缠不休,另外也是由于他的钦差大臣的身份,没有人敢对他地判断和结论提出置疑。并且原来参与侦破案件的那些人,此刻完全被排除在外,案子的审问全部交给了他带来的那些人,排除了所有外来的干扰。

    他本来还想假公济私帮帮张晓楠,现在听完了案情汇报,看完了各种证言证物,勘探完现场之后,丁文发现根本没这个必要了。案件对张家相当有利。在案件的审理过程中,他发现这个张晓健很聪明,在处理吴胖子的挑衅时。牢牢地把自己放在防卫的位置上,避免了一些法律上的麻烦。在面对审问时反应很快,能巧妙地规避一些带有陷阱的问题。

    丁文很快就给案件定了性。明确了主要责任是雷瘸子地人,马上命令发出通缉令通缉雷瘸子和吴胖子等人。张晓健等人是防卫过当,负有次要责任。按照审问结果来看,张晓健等人死罪免了,不过坐几年牢还是不可避免的了。丁文起了怜材之心,单独审问张晓健时。问他愿不愿意去安全部工作。张晓健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掌握在面前这个精干地男人手里。他的建议对自己无疑是一个最好的结局。

    张晓雷后来得知这个消息时。埋怨丁文真的是一个奸商,这个时候也不忘记挖墙角。还居然挖到亲戚身上来了。不过,他也知道对张晓健来说,这是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丁文用这个名义带回一个人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处理完械斗案之后,时间已经是晚上了,丁文几个人在会议室匆匆地吃完了盒饭,唐连云和陈局长本来还想安排一个接风宴,被丁文谢绝了,还有最重要地事情没有办妥,他哪有心思去喝酒。

    正在这时,蒋队长急急忙忙走了进来,报告在东风宾馆发生了一起凶杀案,陈局长叹了口气,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行船又遇顶头风,埋怨道:“一个普通地刑事案件,你还处理不了吗?”

    “陈局长,两个死者地身份比较特别,一个叫郭全有,一个叫朱莉茹。”

    —

    “郭全有?他不是郭全得的兄弟吗?”

    “正是。”

    妈地,他怎么也来凑热闹!陈局长骂了一句。

    郭全有这个热闹凑得有点大,陈局长一想到他是郭全得的兄弟,又联想起郭全得是新州新任区委书记,脑袋就大了。

    丁文听见了这个案子后,也明显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现在只要是与李畅有关的人和事,他都不愿意放过。

    一行人赶到东风宾馆现场时,警察已经把现场封锁起来了。

    丁文走进凶案现场,东风宾馆的一个单人间。

    丁文站在门口没有马上进去,问蒋队长:“现场已经勘探了吗?”

    “还没来得及。我们一得到报案就赶了过来,发现死者身份之后,就派人封锁了现场,然后就报告给丁局您和陈局长他们了。报案人和宾馆相关服务员都已经留了下来。”

    “做得不错。”丁文退了出来,招呼自己带来的人进去勘查现场,然后对蒋队长说:“他们还要点时间,先带我去问问证人。”

    在宾馆经理的办公室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服务员战战兢兢地描述着她看到两句尸体的经过。

    “今天我值班,这两个人是昨天夜里十二点多钟登记住进来的,交了一天的钱,当时是欣姐值班,今天早上欣姐交班的时候,还告诉我要记得中午十二点之前提醒他们退房。我昨天和我老公吵了一架,今天上班也是心神不定,把这个事全忘记了。到了晚上才想起来,我还害怕他们是不是把东西弄坏了,所以悄无声息地就走了,押金也没有要。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我就用钥匙把门打开了,进去一看,哎哟,羞死人了,两个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有盖,我以为他们一直做这事做得太累,忙退了出来,站在门口又敲了好半天门,没人答应我,我这次觉得不对,麻着胆子走近去,碰了一下那个女的,发现那人冰凉冰凉的,这才知道,死人了。我连忙跑了出来,告诉了高经理,高经理找了保安小谢,要他和我一起守在房间门口,任何人都不准进入,他打电话报了警。”

    女服务员虽然说话间显得很害怕,不过叙述得还是很清楚。丁文问他旁边的高经理:“你确定除了这个服务员,没有人进去过?”

    “上午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接到服务员报告后,就派了两个人守在那里了,肯定不会有人进去的。”

    “做得不错。”丁文表扬了一句。

    “这是应该的,派出所对我们进行过这方面的培训。”高经理说,说着还对蒋队长讨好地笑了笑。蒋队长很得意地点点头,心里说,丁局长,你看,我们的工作并不是一无是处嘛。这家伙不错,年底可以给他一个治安防治先进单位称号。

    第180节、意外

    那么,这里安装了监控设备吧。让我看看监控录像。问。

    高经理一听丁文的话,汗水就冒了出来,结结巴巴地说:“监控设备坏……坏了,坏了两……两天了,还一直没有修好。”

    丁文笑道:“真的是坏了吗?你这里没有装吧。”

    高经理低下了头:“是,是,我想省几个钱,监控设备太贵了,我这个店小本生意,装不起,也用不起。所……所以没……没装。”

    蒋队长一听,立马火大了:“高经理,没有安装监控设备是不能开业的,你是怎么开业的!?现在马上给我停业整顿,并按照规定去把罚款交了。”蒋队长早就冒了一肚子火,现在又因为没有装监控设备,影响了案子的侦破,还让自己在上级领导钱露了怯,他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个经理掀到楼下去。刚刚还打算给他一个先进单位称号,没想到这么快就现了原形。

    高经理有点急,低声对蒋队长说:“监控设备我马上装,不过这罚款是不是……,您是蒋队长吧,我妻舅的儿子的同学是你们那里的,叫刘山。”

    蒋队长呵呵地笑了起来:“哦,是刘山的人啊。你先出去吧,我们要办案。”

    高经理见蒋队长脸色和缓了下来,心里有了底,忙点头哈腰地出去了,走到门外,忙对服务员说:“快点准备两条芙蓉王。”他哪里知道蒋队长早上那一肚子火就是针对刘山的,正愁找不到出气的对象呢,正好他撞到枪口上,蒋队长又岂能放过他?他要是知道蒋队长笑容下面的恐怖内容,恐怕这两条烟也不会买了,那纯粹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男女住在一起。你们也不需要查看结婚证吗?”丁文问女服务员。

    可能是丁文和蔼的态度鼓励了她,女服务员轻松了许多,笑了起来:“现在这年头,谁还看那个,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我们也管不着。我们这里还有小时房,就是专门提供给那些情人约会用的。有时还有些男人带着……”

    蒋队长见女服务员说话也没遮拦起来,忙呵斥住了她。把她也赶出去了。

    “缺少了监控录像,少了很重要地一个线索。只好把服务员都叫来问一下了,看他们能否回忆起什么可疑人物。”丁文说。

    询问的结果让人大失所望,这样的宾馆管理不是很正规,人员的流动性很高,加上刚才那个女服务员所说的小时房服务,有一些男人带小姐过来开房,这些服务员没几个有兴趣去注意哪些人可疑不可疑。真要论起来。哪个人都很可疑!高经理之所以不装监控装置,并不是因为几个钱,而是故意如此,如果有了监控装置,可能没有几个人愿意来了。

    唯一得知的信息是,昨天夜里他们来登记住宿时,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

    “这个家伙应该有钱吧,他怎么住这种地方?”丁文从蒋队长那里已经知道了这两个人的身份,明显是一对老夫少妻的野鸳鸯。

    “两个人都是县里地。总得注意点影响,这种地方虽然乱,但够隐秘。也不会有人瞎操心。”

    丁文再次来到房间门口,现场勘查已经结束了,丁文走进房间,看见宽大的双人床上躺着两具尸体,已经被殓步盖住了全身,丁文解开尸体看了一眼。光溜溜的寸丝不挂。旁边有人在汇报勘查结果:“死者死亡时间是在夜里一时左右。死亡原因是药物中毒。具体是哪种毒素还不知道,分泌物已经拿去化验了。这里气候炎热。死者夜里曾开过窗,但在窗口上没有发现任何从外面攀爬进来的痕迹。门锁也没有发现被撬的痕迹。地上的脚印比较凌乱,比较明显的有死者的脚印,报警地那个女服务员的脚印,还要一些无主的脚印,有可能是前面的房客留下的。据服务员说,有人退房时,只是把床上用品换了一下,其它的卫生打扫有时能偷懒就偷懒了。杯子里只有两杯白开水,喝了小半杯,目视下没有发现任何沉淀物,里面是否有毒素还等化验结果。目前还不能判断是自杀还是他杀。杯子上,床头上,衣柜上,椅子上都取了指纹。”

    蒋队长苦恼地摇了摇头,案件的线索太少,他想起上次在新州区和李畅合作破坏的那起谋杀案,如果李畅在场,他也许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可惜他……。也许真的是自杀,拜托,就是要自杀也别给人添麻烦好不好,换个日子也行嘛,非得要今天?

    现场勘查完毕,该问的问题也都问了,回去看到那些化验结果及现场指纹分析结果才能得出一些结论。丁文和蒋队长往回走,来到宾馆门口,丁文带来地一个人匆匆走了过来,对丁文说:“发现了一个新情况。”

    “什么新情况?”

    “根据蒋队长给我们的照片,我们对宾馆附近的服务场所都询问了一遍,在五十米外地一个大排挡,那个排挡老板曾经见过这对男女。”

    丁文一喜:“就他们两个吗?有没有其他人?”

    “有,开始女死者的和一个年轻男人在一起喝酒,点了几个小菜和几瓶啤酒,两人关系好像还很亲密,那个女死者还一边说话一边流泪,老板开始还以为这是谈恋爱的小两口,后来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就是那个男死者,那个女孩好像有点害怕那个中年男人,躲到了店里。中年男人和年轻男人好像很熟悉,中年男人对那个年轻男人还很亲热尊敬,递了一张名片给年轻男人,后来那个中年男人到店里把那个女孩带走了。排挡老板才发现那个中年男人和那个年轻女孩才是一对。就是因为有这些八卦的事情,老板把这三个人记得很清楚。”

    “好乱的关系。立即给我调查那个年轻男人。”丁文说。

    “我已经派了一个画师过去,老板还透露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个年轻男人

    经来过一次,和他一起有好几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后了一帮子人过来挑事,在那个年轻男人手下吃了大亏。当时许多用餐地客人帐都没结就跑了,害得老板损失了不少钱。所以老板对他地影响非常深刻。吴胖子因为经常过来收保护费,所以老板也认得他。有了这些线索,应该很好调查。”

    —

    丁文一听这话,和蒋队长面面相觑:“李畅?”两人同时吐出这两个字。事情转来转去又转回来了,没想到又把李畅夹杂在中间。

    “带我去看看。”丁文命令道。

    到了大排挡,丁文和蒋队长分别问了一些问题,他们百分之百敢肯定这个年轻男人就是李畅了。在审问张晓健地时候。他也曾说过这个大排挡,警方也曾调查过这个排挡,只是当时进行调查地是蒋队长手下地人,丁文和他的手下对这个排挡并没有很深的感性认识。

    “这么说,李畅在这里与女孩,也就是朱莉茹见面之后,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伏击,而朱莉茹和郭全有与李畅分手后。就去宾馆开房了,没想到死在了宾馆里。”蒋队长喃喃地说。

    丁文正色道:“蒋队长,这件事关系到国家机密,回去后跟谁都不要提,在老婆面前也不准提。忘掉这件事吧。”

    丁文并不是担心李畅在这个案子里有什么名堂,他对李畅处理事情的风格很熟悉,不是枪就是拳头,很少用毒药的,而是担心如果王绢知道了他在夜里还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喝酒,会搞得他后院起火。

    蒋队长是一个聪明人。他已经猜出了李畅在安全部肯定有很特殊的地位,他恨不得把与李畅有关地事情都忘记。

    丁文一行人回到局里,化验结果也出来了。死者的呕吐物里含有一种致命毒药,在杯子上的指纹也只有死者的,死者的外表检查表明,死者在生前并没有受到暴力的胁迫,下一步要等待尸体解剖的结果。

    莫非真的是自杀?可是既然是自杀,为什么没有留下遗书?如果是他杀。为什么要用毒药?有很多干脆利落地方式可以采用。也许凶手与死者很熟悉。

    丁文觉得这个案子有点诡秘。不过因为牵扯不到李畅的身上。丁文暂时把这个案子搁置起来,全力突破李畅两次被暗杀的案子。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在穆厅的强烈建议下,丁文暂时停止了案件的侦察,准备回宾馆休息。

    忙了大半天,丁文不知道自己派去的赵先生给李畅解毒搞得怎么样了,电话打过去,没人接。丁文让其他人都去宾馆休息,自己来到了医院。

    医院里很安静,许多病房的***都熄灭了,只有住院部门口的两个安全部工作人员还守在那里,丁文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来到三楼。

    过道里很安静,丁文的脚步声震亮了廊灯昏暗柔和的光线,丁文觉得这种情况很怪异。张晓楠那些人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直不和自己联系?

    丁文拐了个弯,来到李畅地病房前,自己留下的两个安全部工作人员忠实地守在病房门口。

    “老赵他们呢?”丁文问。

    “他们都吃饭去了。”

    “你们吃过了吗?”

    “都吃了。”

    “再坚持一会,换岗的一会儿就来。”

    丁文进到病房,打开灯,仔细地看着李畅地脸色。对于治病救人他不是很懂,不过李畅的那些朋友都敢放心地离开,说明他的状况肯定是在往好转的方向上走,性命应该是无虞了。李畅的脸色似乎也比中午要好看些了。

    丁文关上房门,给张晓楠打电话,终于搞明白他们的位置。丁文有一肚子疑问要当面问他们,匆匆地开车来到医院附近地一个餐馆,找到了张晓楠他们。

    一个包间里坐着张晓楠、萧子期、冲灵道长、王绢、王大为、赵先生等人,李云生已经回家去了,由于还要继续瞒着徐小燕,李云生晚上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丁文询问之下,才发现赵先生地特异功能根本没有用上。

    原来冲灵道长听见李云生说出那一席话之后,知道自己必须采取特别措施,不然李云生作为李畅地父亲,他的决定是最权威地,在场的人都会支持他的决定。

    冲灵先把众人都叫进病房,说要最后一次看看李畅的情况再讨论决定,在过道上动手不大方便,等大家一进病房,冲灵把房门关上,就陡然发难了,以他修道者的功力对付这些凡夫俗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萧子期比较难对付一些,不过这也难不到冲灵,只不过多费了两秒钟的时间。他和萧子期交过手,对他的招式功力了如指掌,以有心算无心,自然很快就得手了。

    因为害怕闹出动静,冲灵把大家的哑穴都点了。面对大家能把他杀死几千次的愤怒的目光,冲灵首先把李云生扶到椅子上坐下,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李云生是李畅的父亲,李畅是冲虚观的观主,李云生就是太上观主的身份,那是何等尊贵?冲灵这种举动过于无礼,也太惊世骇俗,冲灵不知道李云生是否会原谅自己,但必要的礼节是一定要弥补的。

    冲灵跪在李云生的面前,李云生突发的愤懑在冲灵的三个响头之后,已平息了许多,眼睛询问地看着他。

    “李老先生,请原谅我的无礼举动,如果按照您的方法,李董就真的毁了。我只是想按我的方法来救李畅。您放心,我就是舍弃了我的性命,也会保得李董的平安。如果李董真的……,我会陪他一死,如果李薰恢复过来,我刚才用右手食指对李老先生无礼了,我会剁下这根食指给李老先生谢罪。”

    第181节、修炼之迷

    文听到这里,狠狠地瞪了冲灵道长一眼:“你这个家名堂?”

    冲灵道长尴尬地一笑道:“对不起,对不起,非常时期,只好行非常举动。”

    丁文对曾昆说:“你接着说。”

    冲灵道长仍旧跪在地上说:“李老先生,我知道我的举动是大逆不道,只请李老先生原谅我一片苦心,如果李老先生答应我不吵不闹,我马上给您老解开哑穴。如果李老先生答应我的请求,请眨一下眼睛。”

    李云生忙不迭地眨了几下眼睛,冲灵道长站起身,替李云生把哑穴解了。

    李云生呼出一口浊气,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最后叹了口气道:“冲灵道长,我不是不懂道理的人,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李畅。只是我们的想法和出发点有些不同。你这是何苦呢?”

    “对不起,我意已决,李老先生,我……”冲灵道长看着李云生痛苦担忧的眼神,心软了下来,“我答应你,四个小时后,如果李畅没有好转的迹象,我就按照赵先生的办法进行救治。只是,我不能解开您的穴道,我不敢冒险。”

    冲灵道长又走到王绢面前,深施一礼道:“王绢,对不起。”

    就这样,李云生几个人楞是被点了四个小时的穴,冲灵道长在点倒众人之后,嘱咐门口的护卫,他们正在里面救治李畅,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来。

    四个小时之内,冲灵道长几乎是隔十分钟就去看看李畅的情况,脸上的焦虑和担忧都看在众人眼里,刚开始的愤怒也慢慢消退了。

    还没到四个小时,冲灵道长就解开了众人的穴道,曾昆解开穴道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捶了冲灵道长一拳:“你这个牛鼻子。这么对付老子!先饶过你,李畅怎么样了,老实回答。”

    “我刚才看了看,确实正在好转之中,还请萧先生和赵先生检查一下。”

    不用冲灵道长说,萧子期和赵先生也要检查的,两人仔细把脉查看后,脸色都舒展开了。紧皱地眉头也松了下来,王绢紧张地看着两人的神色,像等待法官宣判的囚犯一样。

    “王绢,放心吧,李畅真的会没事的。冲灵道长他是对的。”萧子期柔和地说。

    王绢紧张担忧了四个小时,全是靠一种牵挂在支撑着自己,此时一听到李畅会平安无事的消息,心情一放松。脚下一软,虚弱地跌坐在椅子上。

    后来又观察了一段时间,见李畅确实是在好转,众人也感觉肚子饿了,于是就出来找个饭店吃饭。

    曾昆说到这里,恶狠狠地对冲灵道长说:“冲灵你这个老小子,我才不管你以前喝没喝酒,今天你把我们吓得够呛,你得一个一个给大家敬酒赔罪!”

    萧子期笑道:“道长,曾昆在和你开玩笑呢。道长今天是大功臣,应该我们每人敬他一杯。”

    曾昆暗暗地向萧子期伸出大拇指,到底是家主接班人。说话就是有水平,赔罪也好,敬酒也好,结果都是一样的,六杯酒他总是要喝下去地。

    夜深沉。

    冲灵一人守在李畅的病床前,王绢被人劝回去了。她要是不回家。父母那里不好交代。赵先生跟着丁文去了宾馆。张晓楠和萧子期也回了别墅。从丁文的话里看,事情在往好的方面转变。李畅这案子虽然复杂,但萧子期的力量也帮不上什么忙。要他等两天看看。

    病房里灯光已灭,只有皎洁的月光从窗口洒了进来,冲灵坐在李畅的身边,仔细地查看着李畅的状况。

    对李畅地修炼之路,冲灵一直没有看得明白,上次假借奇遇,巧妙设局,让李畅修炼了一本道门修炼心法,这是一本无名心法,这门无名心法自冲虚观观主以下,从来没有人修炼过,他们从小修炼的都是观中一代一代传下来的道门正宗心法。观主代代相传,只有神器附体的人才能修炼此心法。据传一千年前,观中一位破丹成婴的高人不信此言,曾修炼过这门心法,结果刚闭关修炼七七四十九天,就走火入魔,灰飞烟灭。从此再也没有人去尝试了。

    冲虚观的传统心法秉承道门传统的晋级修炼路线,按开光、筑基、气动、练神、心动、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十二个阶段,每个阶段分为初、中、后期。玉虚道长早达到心动末期境界,但始终不能再进一步,成就金丹大道。对于修道的人来说,金丹大道是一个分水岭,只有跨过这条分水岭,才能步入修道的殿堂,享用无穷生命,进而登堂入室,成就修道大业。

    冲灵现在已处于心动初期,总觉得前面的金丹之路遥不可及。自从知道李畅已经把那边心法练完之后,冲灵已经百分之百地肯定李畅就是师父乃至冲虚观要找地人。本以为能从李畅身上得到借鉴和帮助,可是,在李畅接任观主之位当日,冲灵道长得到许可后,曾查看过李畅的进境,却发现李畅的修炼之路与他地修炼之路根本不一样,压根不能用传统的级别来衡量。李畅虽然做了观主,也没有多少时间在冲虚观待着,观中的事务还是由冲灵道长处理,平常在一起讨论修炼心法的时间也很少。对于李畅热衷于世俗的种种事务,冲灵在内心并不赞同,但对于观主的决定,他没有权力表示反对,只有全心全意地辅助。

    这本无名修炼心法地来历也颇为古怪,当初冲虚观得到女娲留下地神器之后,与神器在一起地就有这本修炼心法,后来神器得而复失,这本心法却传了下来。当初各大修真门派为了争夺神器,死伤贻尽,导致现在修真式微,许多高深的心法失传,各修真门派几乎都没有出什么人才,鲜有听见金丹大成地,也极少在外面行走。所以世俗之人。几乎都不知道世上还有修道

    存在。反倒是武术,由于修炼门槛较低,修炼有成的发展颇有助益,修炼者众多,在世上还成就了好几个有名的世家,比如萧家就是武术世家。如果仅从搏击的角度出发,武术修炼到极处。不比同境界地修道者差,但武术修炼到极处后,如果不以武入道,将不会再有寸进,最多比常人多活上几十上百年。

    冲灵道长有点看不懂李畅的修炼之路,不仅仅是不明白李畅体内的真气特质和级别,更不明白的是,李畅似乎从来没有遭遇走火入魔的危险。也极少闭关修炼。在他的印象中,师父玉虚道长修炼时,经常闭关几个月甚至一年,而李畅是个怪胎,听他说,每天的修炼只是晚上的一晚时间。

    心魔,是一个很玄妙地问题。冲灵道长猜测,人的本性,七情六欲,是很难压制的。传统的修炼方式压制人的本性,逆天修行,可能就是导致心魔的最主要的问题。并且。修炼之人也并不是没有欲望,长生不老,得道成仙,就是最大的欲望。压制了人地世俗的欲望,却极大地助长了人成仙的欲望,而这种欲望和人的世俗的欲望不同。人的世俗欲望总有各种不同程度的满足。总有各种发泄的渠道。而修道者的欲望,却成了终生的唯一目地。并且极难得到满足。所以,心魔就应劫而生了。

    李畅对修炼的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反而避免了心魔地麻烦,当然,如果不是李畅本身的特殊性,这种修炼方式也很难有寸进的。也就是说,这种方法是李畅的专利,别人是很难享用的。

    谁也不知道神器附体之后是什么样子,特别是女娲这种上古大神炼制的神器,突然,冲灵道长想到一种可能,封印。

    是不是当初李畅神器附体地时候,就已经被神器改变了体质,变成了仙灵之体?要不然,无法解释他拥有地变态地能力。成就仙灵之体后,是否还会走金丹大成之路,冲灵道长也不知道。不过,又有一个疑问,成就仙灵之体后,还会被极光这种毒素弄成这副样子吗?极光虽然厉害,也只是对普通修道人来说,它又怎么能吞噬仙灵之气呢?

    莫非李畅体内的力量已经被封印了?那股神秘地能量就是被封印的力量,因为李畅的生命遭遇了危机,封印自动解封?而体内被极光吞噬的真气并不是仙灵之气,而是身体自动吸收天地灵气修炼成的普通真气。

    如果这股神秘的能量把被极光纠缠的原有真气吞噬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冲灵已感觉到这股神秘的能量逐渐壮大。

    冲灵突然感觉到皎洁的月光仿佛实质化地流入了李畅的体内,天啦,他居然能吸收月光这种极阴性的能量。冲灵平素修炼,都是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只是现在天地灵气变得极其稀少,这也是造成他们修炼缓慢,极难进阶的重要原因。莫非是真的神秘力量解封了?

    —

    冲灵从观中留下的典籍中知道,女娲留下的这种神器当初是作为复制生物用的,而生物都是具有阳气的,这说明神器的阳气有可能极盛,神器附体后,其内蕴的极阳力量被封印在李畅体内,现在解封后,极需要极阴的力量平衡体内阴阳。

    冲灵有很多不解之处,等李畅醒来后,他要仔细问问李畅。也许,观主的这种修炼之路,对冲虚观弟子的修炼也有助益。如果真的能突破梏,成就金丹大道,也不枉费师父的一番苦心。

    冲灵想起极光这种毒素,最早炼制出极光的并不是巫门,而是真正的道门,极光这种毒素最初并不是用来害人的,而是救人的,如果修炼者体内被外人出于不同目的植入了异种真气,从小者说,会让修练者止步不前,甚至会使修炼者走火入魔。而靠外力消除异种真气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不仅需要施救者的真气水平比被救者高至少两个等级,而且对施救者本事的影响也非常大,施救完后,会大大降低其修为。于是,有人就想到如果有一种药物能够吞噬异种真气,不就可以避免这种麻烦吗?

    一个叫六合门的修真门派,开始炼制这种药物,这个门派本来就是以炼丹为特长。经过两代人的摸索,终于练成功了。这个门派开始出卖这种药物以换取一些特殊的药品、材料甚至钱财。

    很快,有人发现了这种药物的另一个用处,修道者的真气对修道者是性命攸关的,修道者如果受伤甚至中毒,只要真气充沛,都能够自疗或者驱毒,但是如果真气没有了,修道者就和普通人一样了,如果把一些毒药夹杂在极光里面,利用极光吞噬真气,利用毒药侵蚀身体,真的是杀人越货的最佳工具。

    把毒药夹杂在极光里面只是小儿科,也还是有办法救治的,但是自从巫门得到极光之后,对它进行了改良,就真的变成了修真人士的恶梦。巫门自从把救命的极光变成了害人的极光之后,触动了众怒,绝大多数修真者都不希望这种邪恶的东西留存于世,于是,许多门派联手把巫门给灭了,把配方销毁了,把所有炼制出来的变异极光都进行了销毁。

    这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这在当时的修真界绝对是一件大事,因为这种变异极光把当时的修真界搞的乌烟瘴气,当时冲虚观的观主对这件事也有记载,冲虚观历代观主积累的一些有关修炼、大事记等笔记,无疑是一笔丰厚的财富,冲灵道长作为玉虚道长的首徒,在修真之路上进行艰苦的探索时,对历代观主留下的笔记都进行了仔细的研究,所以,他注意到李畅体内的情况后,马上就想到了极光这种东西。

    第182节、凶器

    灵陪伴着李畅的时候,脑子里没有休息。

    丁文在宾馆里休息,脑子里也没有休息。诸葛副局长和穆厅在他的房间里,三个人正在热烈地吞云吐雾,搞得房间里乌烟瘴气。三个大烟枪碰在了一起,放在窗台上的文竹和杜鹃已经被毒烟熏得蔫头蔫脑了。对于普通的花草来说,极品大熊猫香艳比变异极光更加可怕。

    “老穆,你对这个案子怎么看?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任何话都可以说,任何猜测都可以做。”丁文问。

    穆英知道丁文问的是李畅的案子,想了想说:“李畅的这个案子非常复杂,仅仅一个晚上,李畅就经历了两次暗杀,说明有人一定要置李畅于死地。这个人不揪出来,李畅的安全永远没有保证。第一次暗杀,李畅完全是被动的,是绝对的被害方,这些有幸存的杀手的证词可以证明,还有报警的那个老人的证言。可是张晓雷保安部的两个凶手恰恰被李畅打死了,只能说运气不好,缺少了关键的口供,而其他三个持枪歹徒都是这两个死者招募过来的,对死者的底细了解不多。

    两个死去凶手的来历,也调查出来了,都是外地人,在一起当兵认识的,关系极好,从部队转业后在外面干了一段时间后才加入张氏企业,中间这两年的时间是一段空白。枪支的来源还需要调查,但是,考虑到张家和李畅的关系,张家有任何理由要去暗杀李畅吗?有人也许会说,李畅的有些产业是委托张家在打理的,比如梦幻珠宝公司,李畅基本上就是甩手掌柜,总经理是张晓楠,张晓楠在梦幻珠宝也是占有股份的。是第二大股东。从这个角度来看,似乎有作案的动机。不过,以李畅对经营不管不顾的风格,张家即使想霸占李畅地产业,方法很多,也不会用自己的人来做暗杀这种傻事吧。

    这说明有人想嫁祸给张家,我觉得,暗杀李畅和嫁祸给张家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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