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重重,这和当时大闹天宫相比,说逊了色。因为他以为自已世上第一,其实还有多少法儿高他的,不过想法各有偏安。就一个同类的六耳猴,也够他逊色,不过有正和假的问题。也就是他已是正统的,因此才可能胜他。有各种法规收他,这样看来他打翻玉皇的桌子,也只是一阵乱子,到底如刀切水,过后不是一样吗﹗”凌子山想了想心中有些灵感,自已又高兴起来,这回他说了,又在思考着这些话,还有什么不合的所在。这也是他的一种习惯,却可增长推知之识。
“不怪得在唐皇被吓死走入地府,判官看了部,实在他也是应数而来,就是他给他后门,多给十年阳寿,也是卖了人情的。算来也没有动到天地的清规。”王万先也自叹地道。
“我也不和你再说下去,要回去吃饭,过些日子再来聊天。”凌子山刚出门到门口,就看见张菲从房中出来向他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说话间,眼里还闪耀着敬佩的神情。
“叫凌子山,和王万先是二同学。”凌子山站住了,笑着答道,“我已认识你的,和尚不识千人,你的戏我早看过了。听到你唱的戏文,认为你会有很多戏故事可讲,我早想听你讲戏文的故事了,你高兴讲故事给我们听吗?出门经风雨,经世面,生活可丰富的。”
“你真有些聪明,我听了你讲的许多说话,我也没什么干,都闲着,有时间就来坐吧。”
“张菲说着点点笑着。”小孩家,坐一次,还不认得也可多看,无心记忆,是因并非成年人交往。
“不相识,见到也不打招呼,好、好、我会来的。”凌子山从此和张菲认识了,心中也很快乐的,同成人交往,总有进益。
王万先送子山到门口说:“那就多来玩了,又多一个相识,以后看戏也不用挤在台下看,可到台上看看内景,也走走台上,可知多些事情。”说完自已进来、不在话下。
凌子山也回家去了。暑期事情很多,但因暂不关故事情节,略下不提。
暑假不觉已过,凌子山和他的同学们,经常到学校听升学考试的揭晓时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时来全不费功夫。天天上学校也看不到老师一个在家,今日他们正在十字街口走着,聊天、散步、不期遇到一位老师将一封用信封皮装好的录取书,交给了凌子山。另二个同学要问老师要时,说他俩的通知书在学校,这位老师说完后便到另一处发通知书去了。
这二位同学叫刘庚申,廖明金。因为他二人自已也觉考的成绩不好,心中已有几分猜着了,到学校去领报告书的,都是不中的,孙山之后的名了。到学校领通知书也不外乎安慰鼓励一番而已。一则说下期再战,二则说安心回乡,向徐建春学习,回乡务农。好话儿谁不会说呢?当自已此景的地步,又该如何?自已如何向父母言明,他们又会发出什么态度呢﹗越想越怕、也没办法,只得拖着沉重的脚步到去学校。拿到报告书,老师也有一番安慰,这也是样板话,真是扫兴而归,前途茫茫,各自奔向。
凌子山拿到报告书,以不轻意打开,首先拿到家中,凌正彬看他报告书,即打开来看,心中自有说不出的高兴,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第十七回
凌子山初进中学逢故友,
张庆欢首游西湖遇新知。
人生自是有虚忧,不期空过几多愁。时到方知原无比,一场妄惊白了头。高高兴兴度春秋,总然欢喜不知由。万事何别祸与福,千年万载争不休,是洪流?
话说这时凌正彬高兴地开了报告书,看了如名中龙虎榜,乐得手舞足蹈地说:“取录了、取录了、快些准备学费钱。还是读层云县第一中学呢﹗这里是一所有风水的学府,原设有孔圣庙的牌位,文天祥庙,后改新中学才废了神位。楼房还在,风水不灭,到此学堂读书,多有寸进,可喜、可喜。”
“这是老的学校所在,是全省有名的学校呢﹗”王素英心中高兴,不知怎么表示地说。
“再好的风水,也不是人人成材的。况且这是已败了的场所,还有何可论?不过近着家些儿,不用跑远去读书,就节约些,也是好的。我们手艺人,读不读书也是一样可以做手艺。”凌世松也是这一套反人之意而言,只是直说。
“又来这一套,读了书还要做手艺,谁还去读书,钱多了也不是?”王素英拉着丈夫阻止的说道。
“不管怎样,命中注定,读书出头的,也阻不了,出不了头的,也推不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便了,何必争呢?”凌正彬二边开刀,示意不必再去争论不休,不要妨碍了生计为好,心情总还很好的。
凌子山不中意听到家里上辈中的谈话去插嘴。他在家里除了多和祖父说些世事外,其它基本不去理论争认。因为都是亲人,占了谁也没好的,自已讲胜了,也没有什么出头的,只做不知为妙。不比开科取士,百舸争流。
凌子山在家虽然不说什么,却愿意到怜居去逛逛说说的。他依旧来到王万先家中,看见就问道:“也录取了吧﹗”
“录取了。”王万先口中发出微笑地道
“就要变为中学生了,这也是人生有意义的事、中学、不管高中三年,初中一年,都是中学生啊﹗”凌子山很觉有趣地道。
“是啊﹗校章挂在胸前,人们还知你读几年级,总知你是中学生的了。”王万先也感到很兴奋地道。“读了一年级就不读,也称中学生。算是较大的变化。”
“做一个中学生,人人有羡慕的眼光,过去我也很羡慕别人当了中学生,好像人格也变得重了些。就是女人,也似相乎会美了些儿,可见一个人的资格会把人的相貌变的。当然自已也有了骄傲姿态,就更是壮实些。愁气的人,萎靡不搌,像塌了天柱,当然就不好看了。好像当军人的肩章,会把人的威气强起来。敌人闻之丧胆,所谓不怒自威。军人的衔头是重要的,虽说对官兵有所区别。但却是一种军阶程序,是能产生一种战斗力。从历史以来,也是这样。单单取消隔阂,没有一种规范行为不行。官兵一致,重以同甘共苦,知痛疼。开会也要有一种仪式。兵败多从策略败,完勇要在军纪上,士兵之勇也是一鼓作气。学生为什么这样有劲?可称祖国的花朵呢?因为他们前途未定,怀志能达或成果落地皆有,个个都有冲天之志,认真学习,要创造一种惊人事业,他们当中也确有这种人,虽然真正能实现壮志的,只是少数。然而在这未定之际,这一个阶层都是一个有希望的阶层了。”凌子山自已心中也有说不尽的高兴,滔滔不绝地说。
二个人议论了一阵子,张菲刚从外面送还洗的衣服回来,见到凌子山二个人便招呼到自已房中,坐着聊天,今日更有余兴不尽。
张菲端端正正地看了凌子山一阵子说:“你也是一个靓仔,眉高目秀,天门又高,唇口齿白,在戏里也可做一个小生。今天你们也真正幸福,有书读,像我这样,不识一个字。”
“怎么你不识字会唱戏文?而且词句这么引人动听?”凌子山自不相信地问。“难以置信。”
“我过去学戏是师傅教唱的,一本剧本一本剧本的教,怎样唱怎样做也都是定了板的。做久了,全场戏的男女角都可以演,唱词也全背熟了,连锣鼓怎样打法都学会。所以有时戏本演完了,暴肚戏也可以演,东拉西扯,台词此相借用,七凑八拉,也可以敷衍出新戏。戏本台词我可以看出来,但不会写了。就是教戏师傅也不识字,因为词句和音调唱板相合,从剧本里,完全可知它是什么字,唱什么板,生尺工凡何士亿都不会差。”张菲笑着说起自已的老事经历,“以前是用文字作音符的。”
“那真是聪明啊﹗有些山歌的人也是不识字,但词句很好,这些都是捷才。”凌子山心中佩服的说。
“什么捷才,我认为是死记硬背,像顺口溜这样,口中念了,心中也不知是怎的,像小孩子唱儿歌,什么也知不了的。”王万先说。
“你们过去有很多事情,我都想知道,我很想懂懂做戏的内行。”凌子山自已羡慕古戏的演出技艺,自已很想写一些这样的历史剧,他认为历史剧对人们教育意义大。因为历史剧能运用自如,打击有力,矛头可以直指。比如骂贪官污吏可以大骂放厥词,不受限制。中国是一个文明的国家,中国的传统也是世界上的宝贵财产的组成部分,各个民簇都有保护自已文明的必要。中国古代的礼教有特点,看来也是世界人民的鞭策准绳。而外国的放任男女之性,又是解放中国礼教的冰冻的温度,也是有必要的。在宣扬外国的东西,和用传统的教育,都是很好的,互相通气是必然的。河水之自由荡漾,河茔之限制曲直,也是不可少的。
有些人要把中国的东西都去掉,叫做时兴,我想要用几十年,把中国的漫长历史一下子扭转,不给人们选择、讨论、取舍。过急、也无什么好处,况人们也无法适应下来。如果曹操可以当作汉臣相被人效仿,那么世界还有正理吗?就是他有功绩,也不能颂他。因为他是为个人而创立那些措施。他有野心自专,对主人不放在心上,排斥异已,这比谋财害命,吞人财产,也是一样,有什么可歌颂之处。如果曹操是值得相敬,袁世凯也无非可以自立为总统,其卖国之罪可别算,亦难算其篡逆吗﹗过去也有一句话,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人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如果试图叛逆剌杀,没有共同遵守的礼仪是不能成立的,阶级、地位、永远都还会有的,上下一体其实怎可成立。虽为口号,水平不流,上下是一种力量来源,是创造世界的一种动力。
评论是为了正气,正气是帮助国家的,看来是骂了一些,但却是真正是良医苦劝。戏剧对人们教育是重要的,不求一律才对。有的要学习李逵杀人、有的要学武松打虎。看戏的人有现在的大人,也有以后的大人,谁人学会了。那一类人当权,谁也不知道,这是社会潮流变化的因果之一,时时起伏,不可平坦。
凌子山是一个心思广阔,气象万千,想法多样的小伙子,他觉得人生不可能想当什么就当什么。但学习是可以由个人的选择、喜爱、也有天性,也有转侧。他不喜学习外文。比如他听到你讲中国故事,他很高兴。但你讲外国的《天方夜谭》他一点兴趣没有。因为那些对人没有实际教育意义,只有一些魔鬼无形无迹。变人变鬼、所谓好心人,但又做不到什么好心的事情。有时只救了一救老太婆,可怜的孩子之类,即发迹了,全无味道。他们的词句又全无平仄,简直像说话,比联唱山歌也不如,就是什么青山啊,绿水啊、外国的文字结构他一点不喜欢。
他一看中国的历史故事,就全觉不同,比如写个清官怎样精忠报国,一名武将怎样奋战沙场,忠奸角斗,写得有皮有肉,从智慧指导与事态发展其思路与细节都是令人百看不厌,每看总觉新鲜。那些具有中国特点的词句,念头起来内容充实,文字虽简,气势不同,那诗所以得人爱戴,它写得符合人情礼节,符合实际客观。比如:刘邦杀韩信,是不义的行为,但又是巩固了汉家天下,使人民不受战乱之苦,公情私怨,千秋功罪。韩信杀樵夫是忘恩负义,但这是又为刘邦打出天下,所必要的一环。樵夫指路,追兵一定可以问到,自已一死,大业何成?这些结构往往后人有学,但已变化万千,不可一一而叙。
话休絮烦,只讲凌了子山这时已觉有些倦意,便对张菲说:“菲姐、什么时候你可以向我讲讲故事,或者过去的粤剧行当,也是我高兴知道的。”
“什么时候都行,我反正一日到晚基本都闲,只洗几个人的衣服。只是你读书不闲,星期六下午或星期天来吧﹗多几个同学来了,一起坐谈,我也很喜欢,自已坐着无事,也很无聊的。“张菲说。
“好、改日我来请教。”凌子山说完便告辞,回家去了,这里王万先也自下楼回房不提。
开学的日子来到了,这是新的中学生所盼望的日子,九月五日,基本上是迎年的中学开学日子。暑期时间大约是二个月,都是老师欢度之假日,不亦乐乎﹗老师的辛勤和费心,在这个假日得到休整,是至全必要的。学校既像部队,又不像部队。在平时的纪律要求,可以说比部队还严格。早上上操、上早课、上下课、改作业,和同学们谈心,这些都是很重要的。自已一行一动,都是受到拘束的,怎和叫人筋疲力尽。在这个酷署天气,是离开学生的一种精神解放,放放风、是很必要的。这也是做老师的一种高尚,为人尊敬、自已自豪、桃李满天下,是自古当老师,守清平地位,而自乐悠悠的安慰所在。
今日开学,凌子山和王万先,另一个赖先平,都为本城同学,在路上不约而同,共到学校,大家都有说不尽的高兴、而又有一种怕人看到自已内心高兴而怕羞的样子。他们刚进门,便见到一位老师,年纪才五十上下,口阔面方,眼大眉粗,有些像法官的样子,很威严,使人见到有肃然起敬的样子。他一见到凌子山便微笑的说:“你姓凌、是什么名字,我一下想不起来。”
“咦﹗你怎能认识我﹗”凌子山很惊奇地问:“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老师,不曾先打招呼,很不好意思。”
“不怕的,我是见到你的分配班级的相片认识你的,因为各班级的班主任,都领到各班级全班同学的考试成绩和带有相片的取录各单、故知道你是我班的同学。”这位老师笑着而且很和蔼地道。
“请问老师贵姓。”凌子山很是敬意的说。
“我姓张,喜雪是我的贱号。”张老师含笑自若自我介绍说。
“张老师、你好﹗”王万先点点头笑道。
“我叫王万先,他叫赖先平。”王万先指指赖先平,笑着说。赖先平只是笑而不语。
“啊﹗你二位也是我班的同学,是乙班。”张老师连连点头道,“好、我在教师房间住,就在班的教室边的地方,另时可来坐谈。”他说完独自出校门去了。都觉中学老师另有风度。
“这位老师真好讲的,对人态度和蔼,记性也很好,我们真巧,就遇到班主任。”凌子山笑着说。
“这个老师叫张喜雪,不太好,学生是桃李花,雪是梅才喜欢,我们遇到他雪压桃李花、花落结几成。皆有不祥之兆。”赖先平自已很觉不吉,摇摇头说,总怕此届学生前途局促。
“雪是冬、万象受残害,百物无不受劫,叶落草枯,梅花喜雪,不管万物凋零,自私太过。”王万先亦有同感的说。
“雪也是兆丰年的,虽遭劫而亦复生。”凌子山说。
“雪虽也是丰兆,但残酷劫气太过,过去诗人喜雪,乃有钱诗人,享人间大福,不知天下穷人如何难过这冬日寒冷,人们冻死半路,他却在题梅雪争春,所谓:诗人阁笔费评章,梅雪争春不肯降,梅须输雪之分白,雪还逊梅一段香。他们安知穷人之苦难,恨不得终年烈日炎炎。可见自已起着暖炉,吃着山珍海味,穿着裘皮大衣,如何不喜大雪满天?其非与天下人共乐啊﹗”赖先平搌搌有词地道。“何知饥冻之苦。”
“是啊﹗我有吃着、恨不得肚子不快饿一点。比如在过年有吃时,肚子越快饿越好。但如在没有吃时,永远不会饿更好,这饥和寒乃人生之大患。”王万先自已摸着肚皮说。“叫肚饱不知肚饥人。”
“是啊﹗呤雪、我也认为并非把天下之乐而乐,那些冻死在半路上的人,当然不会欢喜满天雪。这梅花虽可傲雪,未免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如果像南极终年冰雪,有何也界生机?赤道无雪,亦为鱼米之乡。这梅花大显孤独,目中无物,自高自大,我亦不喜欢。”凌子山同意此感的说。
这三个人看来也有相同之处, 故亦有交接的兴头,自古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这是很有道理的,忍声吞气不能相处下去的。一个观点往往是使人离合的分水岭,亦为不奇。今日他们第一天来到学校看看校舍,认认新同学,交费注册,不外先钱后贷,不得拖欠。学费每人伍元,真正贫农,仍穷得无法交者,看来在一个时期内还无法改变穷貌者,可以写证明申请缓交学费,以后经讨论部分要交部分可免交。但书费,杂费、便一律要现金,一文不少,这是规定。赖先平成份地主,故虽穷也赊欠免言,不能享受这待遇。凌子山是小手工业者,王万先不知什么成份,一般在城镇的学生皆不可免学费,故一般也是不欠此款,这是学校实况,不须再提。
凌子山等三个人交完学费,注册以后,还到学校附近的碧波湖边柳树下,继续聊天。这碧湖面积虽不阔,景至却也很好,有凉亭、长阁、假山石、古形古怪的天然石璧、久别初见也有一些新的感情。今日作为中学生身份来游此湖,自有另一番新意。凌子山道:
“这碧波湖似已经懂得游人的乐趣,今日清波微起彼伏,阵阵向我们相潮,比如有恭贺升学之意,可喜、可喜、使人心怡神旷。
“这是有作多情,我们今日刚刚沾到中学的校门,湖水就会如此作喜﹗实要是一种心景之所致,我们前途未定,命运难测,有何可喜?”赖先平心间压着闷气说。
“这也是的,现在已解放几年,一波未尽,另波又起,一环接一环,人民不知所措。有的生活变化浩大,人民无活一时适应。比如单干分田,田未耕熟,又在搞互助组,互助组才组织不久,又搞初级社。也不知什么叫初级社,人们以为自已不必再动脑筋,一切由上面安排。大家等着吃,拖着干。在伙儿,干大块地,一样种子,一样方法,一样技术,一样肥料,有割就割多,无割就割少。生产已有些倒退,下坡,景气也有了一些丧秃。不想高级社又来了,土地更是浩大了。这也可能农民眼浅,大土地干不了活儿,产量看来也不如前了,市场也开始紧张着。不知怎的,那些记者还说这是好家伙,现在说话就要一律化的。”王万先笑着说,还在摇摇头,表示不解其中之妙。
凌子山见他们二个说到有些理由,不知怎么才是搞好国家的政策,心想:“本来我们皆属无知之辈,也是一个很平常的学生,那些国家大事也并非我们所谈的。”但不知怎的,这时的学生很关心国家大事。这是当时实况。凌子山站起来望望对面的岸边垂柳随风,自语地道:“杨柳只知随风飘荡,一生安闲,何必逆着景而生存。你看不到目前文学,电影、都只讲些回忆革命历史,或者说合作化的道路的优越。革命历史故事,我们要知道,比如南征北战,看一次就够记忆了。老红军革命战争是辛苦的,但革命的目的是为了拯救人民,建设祖国。现在已经成功了,就要讲新国家的秩序,法律、新的风俗,新的要求。天天看打游击的故事,对我们没有模仿之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就是在战火才能炼成吗﹗现在要我们再兴起一场战争来锻炼吗?不行、也不可能为好。天时地利,人和都不主张。因为战争是在一定的条件下才会酿成。李自成打败明朝,进了北京,忘了以前的事业心,那种狼子野心现出来了,内部分裂,人民也不相信他原来的:迎闯王,不纳粮的把戏了。他自已也归于失败,而且他自已领导着失败的,因而打仗锻炼了的老战士还是自取灭亡。炼了钢铁就要用好钢铁,不是摆挡案,这是说明人民是不可欺的。同打江山,能共同患难,利益所争的兄弟们不可自相残踏。恩义不可忘,艰苦时说到怎样爱人民,一进京又忘了前言。历史的判决会公正,你们有权就可设罪杀人,将士就会分心。打天下的章程忘了不行。”
“合作化的好坏,以后才可知道。现在先搞一个省或一个区为试点,就是失败,大家来帮也有能力,同船共沉就难互相救护了。如果成功,大家学习,因地制宜,订出规划,这有多好﹗”赖先平说。“试点好,还不一定是全面开花好呢﹗”
“合作化可使消灭二极分化,是同贫还是同富,也不可而知的,历史才可下结论,现在夸他也没作用。”王万先说:“社会总是起伏交替着的。”
“我们暂不要说这些,因为这些我们没经验,农民才知,在城镇,不理到乡下的事。”凌子山说。“物质多与缺,也不是千古不变。”
现在我们电影文学为什么不多做些我们青年人,怎样钻研科学,为祖国造福人民,多作贡献的事。现在社会的文明要新一代去创造,要他们提出新的动向,我们不是要再去学习打仗。就是要学,军人去学就可以。旧社会打仗不靠人民,不要全民皆兵,这种方法对人民不利,因为打仗号召了人民,二边也要向人民开刀,把他们划入了政府的战斗行列。国官党为什么对解放区人民有所杀害,有些有因民军难分,互相混合,以前只认军装,去了军装即不为军队。“赖先平看了电影里人民受国民党残杀,心中不快,因此有这样领会的感觉说。
“科学人员只知国家人民,一般不关心政治,这种埋头钻研的精神真是一种纯洁的人道主义精神,我们不知所取那种态度为好。”凌子山说:“有些人只是叫政治是灵魂、无肉体。”
“当然不关心政治的人,实际是不绝对存在的,因为他们不喜欢发言,或者喜欢也不必多言,他尊敬老师,就只负以认真学习,并不朝晚相敬虚言,而自已,只知行乐争春。比如那媳妇儿之孝顺,只在言语,好儿子而只在扬宗耀祖,志在为国为民。这里有根本的区别。”赖先平说道。
“也有一件我不解的事,为什么古代的故事百传不厌,比如《孟姜女》,《梁山伯与祝英台》和很多民间故事,代代相传,戏文也背熟了,也要去看。过去看戏看他会不会做,合不合格式,那一步台步怎能样走都知,但还要去看,这是为什么道理。”王万先说。“好像看戏中看过去的板调。”
“这有什么不解的,历史上已百般的淘汰的,这些已成为千锤百炼的作品了,可成为镜子,上教以君,下教以民,因而已成为定局样板。所以就成为百看不厌,每看都有一种教育,或者也有一个目的。新的东西还是新的,还要经过锻炼,取舍,历史检验,好的,也一定会成为千古不渝的好作品。内中也会有的,不是自已可宣布到的。”凌子山很平心静气地道。“合民意之流者易立,反民意之流者难竖。”
“对啊﹗符合天理,符合人心,不可有厌。比如吃饭,天天吃也不会厌,虽有回环,变化但只在上下来回,形成着一种规则。”赖先平像老成的说。
“他们正说间,忽见到对面来了一个小同学,垂着头,没精打采,身上穿着一件破衣服,下穿一条旧式牛头缩带乌长裤,慢慢向这边走来。三个人凝视了一下,凌子山首先开口说:
“那不是钟继传吗﹗这么久没看见了,怎么他会来这里呢﹗样子完全不同从前了呢﹗”
“是啊,正是他﹗“赖先平定定眼一看说。
“我不认识他。“王万先因昌后来此城,原无见面,怕他们认错的说。
“钟继传﹗凌子山看清后,高兴地高声叫喊着。
“嗳﹗”钟继传呆了一阵,看清后才应着道。“子山。”
钟继传哭表着脸,慢步来到他们面前,伸出粗糙的双手向凌子山握着。凌子山打量他一番。他变黑了,身上一身破衣裳,臭气迫人,手脚皮肤燥裂,已是没有那一股少年的精气,凌子山小声地向道:“你去到什么地方,几年不见了,眼下看此景,真如梦。”
“我真有些不幸,我是贫苦流浪者的人,因卖到地主家庭。我母被多次酷斗,拖街,吊架,说他是钟叔明的小老婆,知道家藏金银埋在什么地方,几次弄得她死去活来。她要寻死路,我经常看着她,她虽非养我之母,但现在只有她才和我相依生活,我不愿她死去。土改期间,她因和家人各人自找食的,不能大伙儿共食,各寻各要,谁人有法子找到粮食这么多人食?我只得去讨些吃的,回来也供着她。她见我如此好,也就觉后世有靠,不曾寻死。土改后,她被介绍和乡下的一个老贫农结婚,带我前去。人们说我借伞档雨,等待翻天。其实就翻了天,就会自自然然的还我们的大庄园吗﹗其实谁也没去想。但总受到岐视。幸好继父是土改根子,分到了大批衣物,现在吃得差不多了,还是这么穷的。他没有亲儿子,把我当亲儿子看待。我也同他有着深情,自已不长肉。又富不来,他一世老实,做牛做马给人干活,现在又没出头,还是这样不富裕。农业社要他当当领导,他不认识字。当农民又沾不到便宜,和农民同酬,又不会搞自发的资本主义事儿,就穷着等待救济,叫老实人守法。母亲也和他同甘共苦,从来都是同情他,我已跟了他姓张,名照旧,都是继传,传不同宗了。我到他乡下叫百溪,这里很山,除了读书,还天天打柴卖柴,帮补家中维持生活,这叫樵读也可。今年全县统取中学生,我的成绩在那里可为上等,故统一取到县城。我老家的人散的散,不能去找他,况也有不便了。现在只能在这里内宿内膳,星期日回家打柴卖给乡里的合作社,我是出身那类,不知可否领到叁元的助学金。如果可以也可解决一个月的米款,那就真是谢天谢地了。”张继传说着眼睛有些红了,内眶湿润,忍着小水,微笑的说。
“你现在是算贫农成份可领到助学金的,就是地主的子弟,确实困难的,成绩好的,都有领。我认识一个叫黄汉优的同学,现在是高中一年级的学生了,在初中三年都靠助学金资助。或在机关认识一些朋友,每月给一、二元支持。班主任也是陈喜雪老师,他看成绩的,反正这个时候已是1955年的年头了,还有什么阶级讲的,讲人才,讲学习成绩好。这个同学他家也是富农成份,今年还给他在学校代售邮票,一个月可搞十多元。他还会与人洗相片,也可捞十元八元,生活还比一般人好些呢﹗过二年他考上大学,前途就更大了,”赖先平只是安慰的心理说。
“我离城已几年了,这些风化我也少知了,今后、我们都在一个班,请互相帮助吧。”张继传笑着有所转喜地道。“大家选我领助学金。”
他们再谈些闲话,过了一会儿,各有倦意便各自回家,或住地。
凌子山自已一个人走到春离园路,这一条城内小道,实际是一条住宅区道路,没有什么生意店铺,行人也很少。他平时喜欢绕道回家当散步,每次回家都是除了吃饭、睡觉,一般都在朋友和同学家去玩,聊天,这也正是他的习惯。但行棋和打朴克,他都不喜爱,除了看书,谈话,听别人讲故事,评论各项发展事物,社会动向,他却很喜欢,他觉得开卷有益,讲话是练习心思,听别人讲话也可赠长知识,了解人民想法。而玩牌行棋,纯属消磨时间,他感到人生才几十年,没有功夫去理这些。就没有什么看和听也不如想想,分析事物有益。因为想也可回忆推敲,比消磨时间好得多。但他不是喜欢理化,外文更不喜欢。他觉得外文不必全民学习,有人要去学习,样样事情都不可千篇一律。更不能因喜外或有任务学习外、而崇外诽中。外国的有不少发达方面,但必竟因发展时间短而取舍未定。就科学方而,它本身也不正是在大浪淘沙?比如一些肯定了的定律,又被否定。但也要和外界经常通气才好,通气靠门窗,门窗又是房子的结构之一。中国像一座大房子来说,怎么能全部变成门窗、故学习外也是为不内,不是为了窗之以外。因而要精通以外,更需要有精通以内的大量人才,才可吃消,因此学习外国的语言,为什么要全民学习呢?这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呢?是自已增加自已的负担,白白累死人。中国也有不少先进的事,外国怎不全部学中文?学习过重担会把中国从小折磨得身体虚弱,到底害了谁人。通过翻译不就行了吗?明知都要回农村的,为什么人人要去钻研呢?这知识虽然变成人的资格,但必竟多是变成呆人板性,自持有才,而又无实用、而终生成为字典而已,未见有何发展。当然有特别本事的个别人、可学几国文字和内外精通。但从爱好,又有承担能力,可从之。因为人的寿年和服务时间有限,到底要合算而计,有些人片面认为中国文字古老而阻止了中国科学发展,其实那些在外国的有才能的科学家,更为精通中国的古文人也会不倒外。问题在以政策如何感召人。要改革的东西,不能一日而全盘否定,造成破坏,变成接不上政策,几千年的文明历史,怎能可变成罪过?父母生出了自已,他又成了阻止你的前途的绊脚石头吗,世界上总是有这样的情况。有听了老子的会误了前途,有听了老子的话,大展鸣图。总而不是父母之罪,各人认识事物不同而已。就是根本的问题,舍此而不用多言。如果有才能而不能通知,那怕最简单的科学也会被废去。中国有中国的文明特点,把自已的文明砍去,自已变成一无所有,怎么行呢?诗、词、歌、赋、唯有中文可有特点。外文的平欲语言句子为诗,有些人很中意,所谓叫朗颂诗,其实不如中国农村的祭文的语句,虽然古板,但却语法精明清韵,凌子山中意听中国之古,而不愿听外国之古。外国的童话寓言简单,无一定理标准。就是有,他也不理解,这样他们既尊为光辉之范了。外国人有些故事情节,在中国简直不值一谈的小小事,简单事。也有些作家为了个人名誉翻译,又把他吹捧一翻,也有些句子,恬不知耻。中国很少不出名的农民去吹捧外国,都是些有名人士说说。似乎就解决问题。凌子山对这些问题不解又不知是一种什么味儿。说不出其中道理。他一路走,低着头,正碰到一位拖着小婴儿的少女,她和凌子山年令不相上下,凌子山抬头一看,凝视了一阵,觉得此人美丽可爱,是一位外地才来的少女,可能是随父母来这里工作的家属。凌子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说道:“对不起,我没有看好路,不觉撞着,勿怪、勿怪、这相赔礼﹗”
“无所谓,我也是一时睇着左面野,无睇前面,唔使客气。”这个少女笑着不好意思的说。
“你是广州人吗?”凌子山听到他讲白话,便大着胆问了一声,见其客气文雅,更安了心。
“系、系、你是本地人吧﹗”这个少女见到凌子山这副脸孔也无有为喜爱的,这也好像是一种巧合。但也不好多问,各人怀着一种想念,过去了。过了一阵,二个人也偷偷回头看一看,正好又一个照面,他们似乎各有所想法,含笑各人离去。
凌子山在这边想:“他是一外地人,是大城市的人,见识多,我生长在山城,一切所见皆是土里风物,若能和他认识,谈论城市风光,听听他个人的抱负,岂不是太美的事啊﹗这也叫城乡交流啊﹗这也可能大妄想吧,她怎么和自已认识,自已是什么人?一小小草芥似的。“想着想着,也已回到了家中,父母、接着、各人说些家常话,便去吃了晚饭,一宿无话。
中学是一个班一个宿舍的,人人都可自带被席去那里号一张床位住宿。初读中学是人人高兴的事,人家为了凑兴儿,县城同学们都到学校去睡,二个人共一张床位。一个同学出被,一个同学出席,倒很合适。凌子山和王万先共着一床。本来家里人不放心他们去学校睡的,怕凉了,无人盖被,但因他们执意要去,才无法阻止。
这些同学可说是胡闹太过了,这开学第一天,半夜三更才过了一阵便起床,他们只看到月光、光亮、以为天已太白。因心情紧张,都怕第一天有了迟到不光采。一个人叫喊,大家一跃起床。一年级五个班、全部都起来了,在操场等候,等了几个钟头才天光。一片吵闹,大叫大喊,议论份份,吵得高班的同学也不得安宁。这样一直闹了几天,以后才渐渐冷落下去,甚至有人搬回家去住了,外宿生又增多了。有一个同学说:“什么兴儿也只是当初几天,上了几天课又和小学一样习惯,有什么、上课、下课、在老师面前和小学生一样习惯也差不多,逐步习惯了,不觉什么是了。”这股风渐渐平静,生活就如常了,按部就班,就是很多事物也是这样,并不奇怪事,在此不谈。
这时学校尊师爱生,每天这样,老师精神奕奕,他们以当老师为荣。自已教过一级过一级,迎一批新同学,送一批老同学,这是多么骄傲的事啊﹗全国各大城市的大学,都有自已的学生。真可谓书院虽小,是朝庭器脉,有助国家取录人才。老师的劳动被人尊重,当然自豪。这时物价稳定,百物皆不缺,老师工资可比其它机关工作人员高些。四十几元至九十元以致上百元不等,老牌大学生多在七十元左右,这指解放前的知识分子。一般教员,如果是老牌大学生,又加上当副校长,教导主任职务的工资都有在八十元至九十元左右。所以这时学校可独为一所,和社会联系也不多。没有什么物质要配给的,各行各业互不相求。真是人人向前,个个为事业,生活没有物质所忧。各人自特清高,闭门修养,斯斯文文。也可不管外事,可算《清平乐》、《沁园春》、《西江月》、升平宁静。这些虽是不相干闲语,然亦可知当时世情些儿。人们并非都这样紧张食物。
惠州市在这平江入口的中游,是一个很好的古老州府所在地,这里古迹很多。特别是苏东坡的流放落泊在此生活过,加上后人建亭纪念,有东坡享,东坡府、苏堤、朝云墓、故居所在。又加上传说份份,更有美色增添。人们还记着:爱书惜画知何多,人生识字忧患罗,记得贬为惠州客,西湖夜夜悔当初。还有宋湘喜游西湖的五别诗话:别湖山、别湖水、别湖花、别湖月、别湖风。这里也有陈炯明的葬地墓园。另上新建楼、阁、亭、湖水清碧,山外有水,水外有山、雁塔卧水,明月荡碧波,风景自有独格,可数是广东一个名湖,九州十湖有其特点,能与杭州西湖比美。
这年张庆祥因为工作调动,来惠州商业局就职,和堂弟张庆欢同来。一方面叫他开开眼界,二来送自已一路也好有些帮忙。张庆欢自已局限性很喜欢游玩。他来到惠州,饱赏西湖风光,觉得祖国山河锦绣,将来有机会遍游天下,是多么快东﹗增长知识和了解各地风土人情,为祖国作出贡献,是自已思想所望。
这天傍晚他独个游西湖百花洲。因为他喜自已独游,一则静思风景之美,慢享这快乐之心思。二则自已自由留步畅游,不受任何牵动限制。他正坐在这石椅上,忽见一个老妇人,约五十岁上下,跟跟跄跄来到他跟前说:“小弟、你在这里有看到失落一个钱包,内有各种物件,有钱、证明、了入证、我因刚才坐在这里,跑出去才发现,故回来寻找。”
“怎么、我有这么当衰﹗不要把失去物件的责任落在我身上啊﹗”张庆欢听到讲着带白话的普通话讲着,自已也着惊地起身帮着寻找荷包。因为这时已黄昏,这时花草丛丛,又有大树遮荫,这个老妇人不能看清地面。张庆欢热心的帮她寻找,因为没有带手电筒,只得低着头,弯着腰、东看、西看找着,皆无发现,张庆欢心中急道:“怎么好呢﹗现在又找不到,看来是很难找到的了。我刚才坐下,也没见别人来游,因为这里游客较少,多数人中意去饮茶。僻静地方,人们不太喜欢这里。
“找不到也没有什么办法,难道敢说你拿了不成,你是一个青年人,新社会的学生,就是你拿了也?(精彩小说推荐:
)
( 铁笔判洪流 http://www.xshubao22.com/2/297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