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 第 2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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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不到也没有什么办法,难道敢说你拿了不成,你是一个青年人,新社会的学生,就是你拿了也去交派出所的。我不会疑你的,不过还是希望你难帮我再到那边找找,我因眼花,又加上近视,现在连走路都有困难,看不见什么,恰巧眼镜又没带来,真是泄气的了。”这个人笑着笑着哀求着道。

    “好、好、我帮你再找找,你还到那些地方去过?”张庆欢乐意帮助,心情还是急着说。

    “我在那边小湖边上的花丛处。”这个妇人指着那大树下说。二个人走到这边,天更黑了,完全不可看到什么,张庆欢说:“我去找工作人员,借来手电筒看看。”说完便去,借来手电筒,往这里一照,真的、她的钱包还在那里。这个妇人高兴地道:“真好、感谢你帮忙。”张庆欢把电筒拿还给工作人员,便自回来领着这妇人从西湖道,走出大路。一路上这个妇人声声感谢地道:“现在时间也早,我们去西湖山上饮茶好吗?共同谈谈这西湖的历史渊源,也可博识。”

    “不好、难道叫你破费,我也还是一个消费者,没有饮茶习惯,自已又无带银钞。”张庆欢直率的道。“况这不合派头,年轻人要仔细些。”

    “那还用愁吗?一次半次,并不会影响人格,况出门人吗﹗没有饮茶习惯,也可去走一走。这西湖我第一次来游,是路过的。我儿子的父亲在层云县风雨城工作。现我也想前去共同居住,不要使他一个人太孤单。年纪这么大了,走远了我也不放心。现在迁移来回又无什么相干,人来便入,人走便割户口,以后住不惯才割回广州也不迟。反正来去自由,户口随人来去。”

    “你也要回去层云县吗?我也要在这住几天后,回去层云县读书、现在读中学了,已空了几天。我送堂哥哥来这儿工作的,不想我们以后还有很好机会相见。现在学生的户口,都可全部割入学校,原则上要求离家二个月的就要割户口,我如果现在就来惠州也可割来学籍户口。”张庆欢边走边说。

    二个人闲言来到湖山上的茶馆。这茶室在孤山顶上。虽是新建,但样式古老,四面古屏古画设备,所谓新风古貌,雅俗衬托,不觉肃畏,很可宜人。周围外是一片黑暗,一景致已看不见。只见到室内饮茶的人很多,但桌子还有很多空位。可谓旺而不挤,静而不寂。他们二个选定了一个角落位置坐下,便有服务员前来问长问短,开了茶。食品来回叫卖,各人自选,出门才计数。他们拿了几样合意食品,便谈着话,各抒已见,一边品尝茶味。

    张庆欢说:“对不起,谈了这么久的时间,我还没有问应该称呼你的尊姓名,我叫张庆欢。”

    “是我不记得问你,自已也无说到,我叫林运华,家在广州市。有机会到广州请来坐。去年我爱人因为工作调动,广州有一批人调到层云县,其它县市也有人调去。我想在广州有一个女儿梁美静,现在也在读中学,本想早随到风雨城,因还没有把她安定好,所以慢一步才来。我想读中学在广州教育水平高些。另一个小女儿和儿子准备过些时候带来乡下。读小学不成问题,好官教,广州单叫大女儿在学校内宿是可以的,故我自已先来走一走。”林运华笑着,边饮茶,边食着茶点,爽朗的说。

    “啊、那真巧、我也想到广州一玩,有机会也可去看看你的家,可作个渡头。”张庆欢认为认识广州人,去广州可有歇处,也很高兴,故今后更是经常坐谈,这是开头的交往,也如像古人说的,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二个人谈得也很亲近。林运华说:“据说层云县是一个很山的县城,在那里真是开门见山,还有人说鼻头也碰着山了。这也是一种形容词罢了。但并不会无中生有的过伪讲法吧?”

    “那真是有点像这样的,苏东坡笑他的苏小妹﹝突睢F癫皇怯兴担何闯鐾デ叭宀剑钔废鹊交们奥皓u”张庆欢说着大笑地用手装着额头的突出样子,有些愉快心情似的。

    “你也真是趣味风雅,也高兴看些故事。我倒也是一个文学迷,不过这种文学也是一种浪费人生精力的魔鬼一样,花精神而耗精血,,不看不行,看了也不觉得什么。当一个少年时,想学些知识,学些知识又想干些什么惊天动地之事,又无这种现实可能,其中苦涩,未可尽人皆知啊。有了一定丰富知识,有个成名成家的思想,或找条出路,每天看书挨苦,或挥毫作画,成名到头来南柯一梦,何觉能得到出人头地日子。还不如那不识字的人,已成了家立了业,他的思想简单,也不知什么叫做关公、关私、张飞、张跳的,一样做事业,不官春、夏、秋、冬、早出晚归,向自然进攻。这文人的事业,或者万人不得一个,况得者,未必获益,反而惹祸者,为数不少。这好像中标,有一个中、千人迷。青年人只知有文学艺术,不知有文字狱。说话写故事并不是一种等闲玩艺,不敢走险,不敢直谏,有何作用。当太平官,以国何益,看来既怕死,不如埋名安乐。想清楚了,文学艺术学到了,也没有用。我也是这种人之一,旧社会女子读书能得几个?那有不怀伟大抱负。其实社会并非人在童年所想那样的形象。”林运华边吃着蛋酥饼,边笑着说,眼睛成了一条微逢,真乐坏了。

    “文学艺术我也高兴,但我觉得人生并不是单为了名誉,名誉也是要,这个名也是将来干事业的前奏,因此要这个名,不是虚名。马稷是有虚名的,用名而败。言过其实,最后自已成了死读书的典型,自已以身殉法,也才不值了。”张庆欢喝着茶,轻轻地说。他谈笑风声一老一少,二个人谈得也很有趣。茶楼人声吵杂,各理各事,并不会互相干扰,停了一会,林运华又道:“真是一个人将来会付出什么代价还不知,一样生、百样死,各人的意义也有不同。我也是在平凡中过去了,我也没有工作。以前读书,想会有职业,看来女人做工作。也有很多不便,生小孩、带小孩,洗衣、做饭,多种家庭琐事、算了。亿父亲一个月七、八十元,邮电工资高,他也是大学专科毕业。解放以来。物质又便宜,生活很好过,一个月我要十元的零用钱,天天饮茶都可以了,无什么所谓,天天做完家务,我就去上茶馆,游山玩水,也很快活的。”

    “我就不能这样想了,我还要去搏一搏,横竖也要为点事业,一个人出来是最苦似生活的道路。看来为名为利,其实这个并非另有企图,一个人就只能这样做,人生不进则退,主大进才能小进,怎么不死力去争取?看来利禄熏心,其实亦是只为二餐而已吗﹗过去有句话,大厦千间,夜眠八尺,良田万倾,日食一升。人虽为长寿所想,但实求目前平安,因为再长的时间谁能预计?只因人海茫茫,总怕风险,为天天一升,就有想良田万倾。不知何日沉浮,就天天受惊,为无后顾之忧,求神托佛,贪多又贪多的,无休止地贪下去了。神仙之为乐,乃因可百年不食,食亦是些分配的仙桃,不生不灭,居官亦是清平,只有司管的权利。故其无所争也,无所忧了。”张庆欢为使自已的学习表现一下,故也振振有词地谈着内心事情,以示自已观点根据。

    “那看来你也有野心的,并非甘当一般士卒的人,我表示祝贺,祝你成功。如心所想,他日你有成功之日,就不要忘记今日的谈话,我也有幸。你有这种才学,看看你的志气,可否在这里题诗一首?”林运华想见识一下他的胸怀,故如此说,所谓呤诗知志。

    张庆欢有所领土完领略,左看右看,想着想着,一时没有讲话,因为他要作诗,需要沉默几分钟,思索推敲,方可凑成。只见他拿出一张纸从胸口上拿出水笔,伏案便写,写好后,即将诗稿拿给林运华看、林运华接过仔细看了看,心中很是惊奇,只见上面写道:

    西湖山水叠相连、初游倍觉景新鲜。

    他日吾伸凌云志、还借阳朔立此边。

    林运华心中自有说不尽的喜悦,见到他年纪虽小,志量不凡,心中想道:“我的女儿若能与他成为夫妇,倒也不错,只因女儿为人骄傲,并不会听到自已所言。况过去有例,这种人就有前途,不知要走多少险路,生死未卜,比如吕蒙正受难,平贵别窑,种种苦楚,亦非一般人所能经受。但这种才学也应受我的尊敬。”故又开口道:“庆欢、你虽有这种雄才大略,但望你言语小心,不要随便暴露自已意志,才可保住自已安全。今后我们都在一个县城居住,以常来坐坐。现在我们要逐步熟悉起来,做朋友,做怜居,都要有始有终,互相帮助,不要客气的。”

    “那当然的,你的话我也要劳记的,将来回到县城,我会经常前去请教的。过去说诗呤志,看诗能看一个人的成气,命的长短,这个是不取信的,比如我经常写诗都是要讲大话些,有些是形容,我自已没有底,只为凑句格式。不过我这样想:过去有人题到菊花要移与春花处开,这种反其道而驰的人,最后要居夫败。因为这是逆事,不能成功的,逆潮倒流,总是费力难成。我叫阳朔所移,是山河改变是可以的。山河四季常在,不比花草自有开日,时到而开,时过而谢。太阳不落,永无歇息,不分日夜就不行,天天下雨要成灾,天天不下雨也要成灾,这都不能随意动移的自然景象也。菊花迎西风,西风杀万物,故一菊喜,万物丧的事、怎可为之?”张庆欢也爱研究一些历史上的一些事物,谈古论今,他有兴趣。今日初见,就有这样的情投意合,以后更是有亲近的机会了。这次巧遇,竟也引出些佳传。

    时间已经不早,二个人计数交款,百有林运华争着付给,张庆欢给她请了饮,各回邸处。次日,二个人共搭同班车,前往层云县城,这里张庆欢祥送他上车,张庆欢说:“回去应是好好学习,我会每个月寄二元钱给你零用。”

    张庆欢道:“是的,我不会辜负哥哥的祈望的。”

    林运华笑着说:“你们兄弟间最亲密,你们二个人长得也很像,好,以后再见吧,送君千里总须一别。”

    时间已到,车站已经呼喊着要上车,各自道别。车开出后,经过平潭等地,三个多钟头以后,便到到层云县城,这时车站正设在邮电局对面,张庆欢带林运华找到梁友同志。这个人已有五十多岁,戴着眼镜,一副斯文象,样子也像一个学者,他一内到林运华便道:“我正要去接你,因看了二班车已到,也是不见,想你还没有来的,我看车刚到,正要去看。”

    “我是在惠阳住了二晚,要家也有些耽搁,故今天才到,在惠阳还认识了这位小才子,真可巧,他也有些墨水儿的。“林运华笑着说。

    梁友同志向他点点头道:“啊,一路多承帮忙,感谢,来家一坐吧,什么时候来都行,不论中午,下午都行,今晚就在这里吃饭吧”

    “不了,我也不再打扰你了,改时再坐吧,你们有事谈的,我不去妨碍你啊”张庆欢也知些夫妻久别的心情,自已就先告辞着道。“改日再见,自会上门拜访的,不用客气了。”

    “好﹗我在后面二0三号房住,有空请来聊聊。”梁友同志满脸笑容地点着头道。

    这里各人自回住地不提。梁同志看到张庆欢这个人眉清目秀,说话很有礼貌,也有欢喜他的样子。大凡一个人生来好看,加上举止大方,说话流利,有规有矩,多会令人喜爱的。张庆欢因父亲已留在汕头工作,他还在伯父银行宿舍住,他伯父的儿子张庆祥虽在惠州工作,月月亦有所寄之款,要此不提。

    这里再说到凌子山因在学校内宿外膳。这天他正是上完早课要回家吃饭,来到学校门首,正要跨出大门,一转弯,正碰着那天在春离园路遇到的那个广州少女。凌子山一时不知说什么话,还是那个女子说:“又在这里睇见你,我想向你,初一、乙班、是那一位老师当班主任?”

    “你要问这个做什么?”凌子山惊奇地问。

    “我系广州三十七中学学生,割来这里插班,昨天已经注册了,今日我听到把我安在乙班,现在我想来和班主任请数天假。因为我还须去搬家,才能安定下来,有数天才能把事办妥。”这个少女温文尔雅,很有风度的说。

    “你叫什么名字。我就要乙班,这样说来,我可以代你请假,现在张老师去吃饭去了。”凌子山心中高兴地见到这个同学。很喜悦的说。

    “我叫杨丽丽,你叫什么名。那我就拜托你请假好了,我也不用去啦﹗”杨丽丽笑着很有礼貌地说。

    “我叫凌子山你就相信我吧,”二个说着一同顺原路回去,并不再进校门,凌子山和杨丽丽同行一起走着,杨丽丽又说:

    “我见到你二次,这么巧的,真可笑亦觉奇怪。”

    “为什么可笑,也可能有些因果,这也非寻常的事,你可能还是我的老师呢”凌子山有些挑弄,包含着很多心思地道。

    “你话怎讲?我会做你的老师,我讲客家话也不会,你们讲话我都听不懂,实在还望你来教我。我是很蠢的人,水平又很低啊”杨丽丽一边笑一边说,自已踏着骄健的脚步,很劲地走着。

    “唉、等等我吗你自走路这样傲气,这里不是广州,上高趺落。不比广州街道平坦,要妨止滑趺踢倒,可不能这样走。你又穿着小高跟鞋,更要小心了。”凌子山说,用小跑才能跟上他。

    就在来到三岔路口,要分路了,杨丽丽笑着道:“那就‘吾’该你,帮我请假了,我依托着你的,要是记忘了,就不好办,以后报答你就是。”

    “你用什么报答我?除了你个人”凌子山笑着比比二个手指头。羞得杨丽丽老羞成怒,举手向凌子山打去,凌子山有所准备,飞跑回避走开,杨丽丽笑着追上去,抓着他举手就要打下去,要知怎的,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第十八回

    杨丽丽无意逢新识,

    黄家祥有心育后代。

    不打不相识、越打越相知。情投不怕初相识、相爱不在今才知。少年不知夫妻事,成双成对亦觉美。也非有思男女事,崇高理想盼伴侣,人生前途同船渡,谁人也望共展飞。若是懂得其中乐,相爱本也不稀奇。

    那杨丽丽举手正要打凌子山,其实她一时忘了初相识,因为二个人早已有些相慕,只不懂得什么味道的,用手轻轻在凌子山嘴角上打去说:“以后看你还敢说否,还敢用语言戏弄我否。”又开口笑着,神情很可爱:“我警告你,今后再说,我就真要打你的了。”

    “不敢、不敢、我一时说话不小心,只是有些占了便宜,讲也讲不坏的,现在给你打了。因为你听错,我说用你个人的报答,并不是像古书说的,以身相许。就是你用你的智慧,而我所缺少不足的才能,用你的填补,怎么不可以?我想你答应所答我,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的。将来我能成为有用的人,你也可像李仙剌目这样有功以我。”凌子山装呆的说。

    “这时杨丽丽更是抓着凌子山的肩膊说:“你又来作弄我,李仙剌目﹗我又被你占了赢话,李仙鼓励丈夫上进才剌目的。你怎么刚才还说不敢了,现在又敢了。”杨丽丽平时亦是和同学作玩,言语相争,以激智能,故亦虽严肃,自然、坦然。

    “一时比错了,请原谅。”凌子山笑着求饶道。

    “你怎能么不说岳母剌字,我是你的母亲。”杨丽丽是广州人,这种举动,亦不出奇,城市面上人开化,新的习惯正在形成。在乡下城市,还有个别人在远处看着,但她不以为然。

    “是、是、岳母剌字,我是你的儿子,好吗?”凌子山心中更觉温暖,认为她大方可爱,有魄力,有威严,是一个可敬的女子。

    “好了,你认输了就行了。”杨丽丽把手放了,还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笑着温和地说:“下次再要这样戏我,我不会饶你的了。”

    “怎么还敢啊,永远也不敢了,不过你也太认真了,把我的手也扭痛了。我回去又要去请铁打医生看看才行啊﹗”凌子山用手摸着自已肩膊,装着苦脸地道。

    杨丽丽上前用手轻轻拧着他的手,微笑的道:“是装样儿吗?我这么轻的按按就这么紧要,那真对不起啊﹗不要令我心痛了,为何真的会把你搞痛了?我原也是只要玩玩的。”杨丽丽也真有些后悔似的,不知是真是假,心中也很怜惜的,正笑间,凌子山笑了起来说道:

    “我是装装,看你怎么样,这回我也不敢再占你的便宜了,看着岳母对儿子剌字之心啊﹗”说着他笑着一溜烟似的跑走了。

    这杨丽丽望着他的后影去后,还呆呆地站着,这是一个多么愉快的时刻,人生最是乐趣的,是结识到自已,所中意要相识的人。

    这晚刚黑、月色明媚、王万先和张菲正在门口的竹床乘凉,凌子山便来了,王万先说:“今晚为何这样早来呢?吃过饭,冲凉了吗?”

    “吃过了晚饭,不曾冲凉,怕来不及,只因听说今晚菲姨要讲个好故事,因而早点来,也好多听一、二个引人听的故。”凌子山笑着说。

    “是啊﹗我也这么早就等着你了,是星期六、一个星期才得一晚。”张菲也很感兴趣地道。

    “最好讲什么呢,以文者好,我中意讲文的,不中意讲武,如、薛仁贵别窑,也不外乎出征转战,几个大花面有勇愚猛,串串笑柄,并没有好听的。”凌子山如老故事员的说。

    “那我讲状元郎的事吧,广东伦文叙,是一位穷苦读书人,得中状元,惊了岳丈。”张菲说。

    “那也不好,这不过讲到他一些诗文,并不见其为人,只见其些才学,才学并不会说明一个人的道德。为国治策的功绩才是真有人民所喜爱的大事。比如洪秀全虽是号召平均土地,不信神道,却相信耶酥,打砸孔孟神位。然而他们都以自已利益为重,不考虑所作所为是否适合潮流。适合潮流也有迟早,硬转弯,也是不对的。本来平均土地就好了,一件一件事来抓,多好。要看怎样实行才重要,多了嚼不烂,弄巧反拙,到了南京,不但忘了穷人,连自已兄弟手足也不行了。故他也是空喊口号,治国也并不能比人好,终归失败。国家的才学要看是适合什么,历史上有各种各样的忠臣行为。宋的苏轼,司马光、范仲淹,汉苏武各有其名,董仲舒又一种等等,各有不同。国难数岳飞,郑成功之流的名将。如只看状元,名登金榜就是了却心愿,也还不对,秦桧是状元,也是卖国贼,汉奸、贩类。”凌子山说了一通。

    “你也很知些历史,何必又要我入故事呢?”张菲也因自已没有文化,只是些相凑的戏文故事,故也一时扫了兴,但也还在想讲什么样的故事好。

    “我要听的故事,由你讲,我有不中听的也是因为对故事理解一面,如果你讲的角度不同,有新鲜的内容,我也是非常中意听的。”凌子山说。

    “这也是我们做戏的故事,是另外有锤锻的。比如孔明借东风,《三中演义》里只是很 单写出,而我们做这孔明的戏功也要做半小时,才登城台上坛。”她说着也比手划脚地表演孔明的戏路。

    “好、对、我是要听你故事所插花子,这种花子是最重要的戏中戏。比如曹操要做到被人刻骨的恼恨,要表现相当多简单而精的动作,就是笑也是很重要的表演。”凌子山认为这戏的表演是人民对历史人物表扬和埋恨的很好体现,泾谓分明。

    ……

    正说间,有个广州来的梁琴的老妇人来到说:“菲姐,我们今晚不如去饮茶上茶楼。”

    “你现在真安乐,没牵没挂,要去就来去。”

    这时林运华也来了,三个人自已 开一道,广州乡人,自已有乡土人情,互相串通,经常谈天说地,以享人伦之乐。

    “你这位大姐叫什么名字。”林运华问道。

    “啊,她是广州人,抗战时被卖来层云县,也已嫁几次了,与人做保姆,只带日间,自已做,自已一个人吃,生活也很快活,”张菲直捷了当的笑着无贬意的说。

    “我是苦命人,你看我一身都是皮粗肉粗的,劳大苦大,受尽千辛万苦。嫁人只同人养大子女,自已给人做二奶、三奶,都要帮人干活,名义夫妻。《婚姻法》来了,二人可以自由结婚,自由离婚,离了婚,急速又找不到合适的丈夫,不如自已安乐。”梁嫂自已道白。在宣传婚姻法的开化时间,若无其事说看笑了起来,亦无遗憾,他们总是自已叹命苦,也不怨什么情义有无,故无动于忠的直言不讳。

    “好、不嫁人还要自在,反正都要动才能得食,何必受男人的气呢?老实说在家里没有一点权怎么行,我老梁就要让我三分,什么男人大丈夫,我女人也不是大丈妻?那里要让他﹗实话说,我老梁任我怎样,经常和我洗衣服,做饭、现在我了来了,他在家里做家务去,”林运华微笑着,很大乐趣的道。说着哈哈大笑的,一边起来叫去饮茶。

    “二个细老也同去不妨。”梁嫂说。

    “我请你们二个吧﹗”张菲用手示意的说。

    “你认识张庆欢吗﹗去叫同来好吗?我经常的他坐谈的。”林运华问凌子山等人道。

    “怎会不认识,问题他想已出去了,这星期六,他还会在家里呆吗?”凌子山说。

    “好、下日再来吧,以后他也会来这里坐的。阿菲姐这里地点集中,广州佬会来这里找她玩,卿、谁也知了,又有同学在这里,实在太好了。”林运华说。

    “我们去那间茶楼呢?”梁嫂说。

    “最好是香冲云茶居好﹗“林运华笑着说。

    “是、这间茶居、近江风大、又近顶云楼有风景,空气又好,是广州师傅做的糕点,风味合适我们。“张菲说。

    这二个小子也贪闹热随着去了,一路只不讲话,只听人说。说着来到江边的香冲云茶楼。这确是一间有名气茶楼,有几层楼,还有伸出江水的茶亭,二边杨柳随风摇动,隐隐望见顶云楼,从绿林中直竖高耸,确是一个很好的去处。

    他们一伙拣了个茶桌坐下,便有女服务员前来问长问短,抹着桌子。泡了一壶浓又香的乌龙茶上来道:“要什么食品,自筅选、他会到各位置来的,合意就选、先吃了以后再计数的。“这个服务员说完便自去了。这里的人不去理睬她,各人自已顾自已,只听吵吵嚷嚷声音。

    “现在真是太平世界,几十年来也没有今天这样快活。过去我做戏也真是凄凉,有时有钱使不完,有时像乞衣佬一样,分文没有,连吃饭的钱也找不到,遇到下雨,几天不能做戏,生活就确很困难。我们女人更加恐怖,又有人约会,不去不行,去了又受各种污辱,最低限也要受语言上戏、喝茶一边回忆过去地道。但只当间谈。脸无恐色。

    “也实话的,不要讲做戏,我老梁是个老职员,是大学生。旧社会做工,每天只能任劳任怨,陪着笑脸,还不得保证,稳当。今天这家请,明天那家请,工资低、一个人做、一家人不得温饱。解放后他留职,工资待遇高,钱有成,生活又安定,这确实是好了。”林运华说着也是哈哈大笑的摆着老资格似的说。

    “我这个人在旧社会里就更加惨了,卖到这里又卖到那里,这里生了几个小孩,那里又养了几个小孩。虽不是嫁到富人,家里又穷,二房人要做多很多工作,每天累死了,还要受人欺侮。我又无娘家,他不用忌我,又无明媒正娶,叫半路婆,怎么也不被人当人看待,多么难挨。今天不管怎样,生活安乐,世界又无兵荒马乱,压迫欺人。公平买卖,不可仗势欺人,公平买卖和明码实价都是很难的事,旧社会无法办到。人民政府努力办事,实在好了。若不是搞了初级社,今年还可能更丰富。合起来了,群众不习惯,说耕田也要被人约束,依着集体有吃,自已放松工作。”梁嫂好像世界婆,经常东串西串,知些农村事儿,她经过很多波折,在农村也有些老朋友的。

    “据说就要转高级社了,还要搞公私合营连担小箩头叫卖的,理发的都要合作了,不得存在个体商贩,我爱人李堂也去学习私改政策了。实际合什么营,赚数不分,老板变工人,叫并入国营合适。:好像先知为荣似的,张菲透露着一些机关事说。

    “不会的,要申请,还要批准,你愿入就入,不愿入可不入,这是有自由的,怎么会苦迫人家,加上商店转了合营也不方便。资本家的多少,决定社会的繁荣程度。有的倒闭,有的淘汰,自已取消,自已能力不如人家。其实资本家请人工时多时少,决定生意兴旺情况,他们赚钱要动脑筋,互相竞争,我们可以买到便宜贷。有比较,他们是国家的智囊一样,像一个班、一个排、有大能力、小能力。他们的贷物滚来滚去,也不敢多花、大吃,省吃俭用。囤积居奇,其实也是积富了物资。加上合营后职工分时间上班下班,又要互相监督,本来一个人就够的工作,也要二至三个人干。不能多一班,造成浪费间歇。群坐晚间也买不到贷,各人要休息,国家也会算这个帐的。我不相信,会一刀切,一律化去搞合营,搞大留小也不一定的。“林运华自作聪明地说道,样子洋洋自得,像分析家一样用老眼光看新的事物。

    “你不信吗﹗我看你申请也入,不申请动员到你通。抓个典型斗争,交税纳税,你不申请也要申请。加上私商名义,不光彩,怎么有不伸请的理由。“张菲已胸有成竹地道,“申请也只表示个手续,看你的认识程度,要服了他们的模儿。”

    “公共食堂的水都要上锁,合了,东西人不去宝贝。比如私人用水,会节约,集体的水房,洗一个手指也要半桶水,烧一壶开水也要用十斤柴,你不上锁也要上锁。卖小担的小贩有什么可合的,这些老头子,一合上来,这个说生病,那个说请假,品种又不断减少,生意就局限了。”梁嫂说。

    “农村转高级社,也不知怎样转法。我就不知。我想社大,计划出在一个人,这么大的摊子要有能力的人领导还好。大家又没有经验,一个人犯错误,全社遭殃,万人饥饿,这才不合算的。”林运华说。

    “这个也不必去评论,都与我等无关,也不懂,不过讲条道理而已。”梁嫂笑着说。

    “是、还是饮茶,讲讲正经事,开心花也可。”张菲问各位斟了茶道。“以后买卖总不方便些。”

    “我觉得转弯太快就会出乱子,比如我们南方人,一下子就改为吃麦子,肚子也不适,虽也是五谷啊﹗牛奶是上等营养品,也有吃了拉肚子的,勉强一样,到底有些板局了。我也是少见识的,总不过有知些顺逆了。”梁琴嫂有意叫人改题,莫涉政治的说。“女人少知。”

    凌子山和王万先二个人只是听他们评论,自已也不发一言,今晚可见乖了,他们又说谈得乐趣,也不必去打扰。无从插嘴,也是些新鲜事物,谁知怎的。过了一会儿,凌子山说:“我二个先走了。你们多扯些时间,对这些我们也无兴趣听的。”

    “好、小鬼仔总另有乐趣,可以随便。”林运华笑着说,又一个人拿了一块蛋糕给他们。

    凌子山和王万先也自先走了,正走间遇到张断传来到门口,一遇见便道:“我今晚特来找你们去我兄弟家坐坐,来到这城里,又遇到故知,真是出门才会遇到巧合机会。”

    “什么故知?请早些说明白吗﹗”凌子山说,三个人慢步跟住张断传走着,边说着。

    张断传说:“我抱身的父亲钟叔明早已死去,你们都知了。钟松林大哥,另分到一新破屋,也分有些菏田产,农具。他娶小老婆李雾已生了二个男孩子,所以他俩口子还很和气。只有原来大老婆因觉自已无儿,又嫌地主成份,也去嫁了。据说还嫁到一个北方干部,现在生活也很好,可真是一生享福。现在松林兄弟和李雾大嫂二个人的田园还没有动,不搞互助组初级社,不用开会。只是要去做些义务工,开大会审判人,他二口子还得陪训,只这二件与众不同,其余都一样待遇,现在生活上也很好,可算自食其力了。”

    “什么故知,是兄弟吗﹗”王万先说。

    “怎么不叫故知,我现在姓张,况我也是外地流浪的人,现在已不存在兄弟关系,只是兄弟相称而已。我想人生的变幻无穷,亲亲疏疏,不知若何?过去所谓沧海桑田,今日我的兄弟故知,如果不对景时,恐怕连父子也不相认啊﹗我这个父亲,死时谁敢去看他,什么做孝也无了,这是死非时了。“张断传说。

    “你叫我们去你地主兄弟家坐坐吗﹗“凌子山笑笑地道:”不知可适合否。“

    “怎么不合适,现在就要取消成份了,按土改政策,管制时间也到了。他还是地主的儿子,土改时上了十八岁,可划为地主分子,但他老婆子原是奴婢出身,不算地主,不知怎么开会又要去陪训,政策可看不出来,当权的人叫你,你就乖乖去,有谁可以申辩?”张断传只叨叨的说。

    “政策是有的,但是可以不行,中国人有很多规矩,破坏不了。以长为权,长者说了就算,你为听他的,你就遭殃。“王万先说。

    “好吧﹗我们就去走一遭也不怕。”凌子山首先同意地道。三个人便快步地走来。他们来到关帝庙侧傍的一个破祠堂内。此祠虽是古老建筑,也被打整得很清净,他们来到时,正遇到钟松林出来迎了他们进去,并说:”你们都请到里间坐。“说着让大伙来到侧厅坐上,见这里的陈设很有条有理,所谓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也可以在这里体现着。

    “随便坐了,其实都是老熟悉,凌子山现在长大多了,这模样儿还一样,从另一个角度讲,更俊了,成长些,真是一个美雅的孩子。”李雾上前招呼道,拉着凌子山的手来到自已跟前,细细打量,很是可爱。她又说:“我是一个穷人出身的人,不过也有些恩怨之事,故也甘心住在这样的家庭。想来人生也并非如愿的,总也有不自在的地方,我在过去做使女时,总想有一天出人头地,或有一个好下落,以后嫁到钟松林,也以为有点出人头地,这辈子不用愁了。土改自已又觉得嫁错郎,末日来临了,不想以后又可以分到田,分到地,倒也可生活得安乐啊﹗这实在也想不到的。”

    “大嫂你也出身和大嫂一样,三嫂现在是国家干部,你和他也共一家出身,二妯娌间,但却永远不同命运了。”张断传说:“我想只是道路不同罢了。”

    “唉、这有什么法儿的,一个人就有一个人的命运,他们领薪水,受人尊敬,我们自食其力,受人鄙视。”李雾说着也眼眶儿红了。

    “不要再说这些,以后才知谁好谁不好,有谁知道后来的事,我们来到这里吃些茶果好了。”钟松林已有准备,茶桌上一时摆上几样食品,还是边吃边说:“我听取说钟铁林要调回本县当私改队长,要搞社会主义改造。工商业小手工业合营,合作,不知怎么个样子的。叶露也要调回本县,还说是要当什么妇联主任。”

    “他没有和你通信吗?”张断传说。

    “没有。就是父亲死了他也不方便回来的,叫划清界线,我们也不能怪他。一个人臭算了,什么也自已包下来,真的,他连一分钱也没有帮出。他是忍了心吗?前途是重要的。现在回来,也不一定要相认。我们也是耳头耳尾听到的,也算了,以后我们改造成了再相认也不迟的。如果有妨碍,不见就更好了。其实大船也要小艇,大家分散富裕,各人有自给的能力,才可富裕的。集体靠个人拥护,集体自已有空去整顿,大家来帮,不会给集体施加压力更容易富裕。比如我耕的田是坏田,低产田,又没有大水牛,又无有相帮,以前也无经验耕田。我们只靠自已努力耕作,有人还说我们的生活好了些。我生怕入了社,大家欺侮,压制我,多做少报酬,我也不想入社,他们也不要我们入啊,怕我去占他们便宜。”钟松林说,“如果我入了社,去做工是本份,还嫌不好,或会说我破坏。如果领物质,变成给我恩赐,还会说我今天还剥削他们,就是同工同酬也要沾莫大之恩,丰足有仁义,不求人,我们还可大方。”

    “你说到这里干什么,幸得这些都是小孩子,若果被人听了,又要加一顶坏分子帽子给你,管制又多几年,你自已不怕死,也要为孩子着想。”李雾敲着警钟,这是她经常要教育他的。“扯些生活事就可。”

    “大小子叫什么名?这二个小孩可爱得很啊﹗”王万先摸摸这二个小子的头。“千金也难买呀﹗”

    “这个大的叫望平,希望平安,快些长大,第二个叫乐业,将来自已能安居乐业,小小人家也就是了。”李雾说着脸带笑容,表现得很是愉快,乐观。

    钟松林心中也可是快乐得到这对小儿子。

    “好了,大嫂,我们也要回去了,以后我有空再来吧﹗”张断传说着起身向大家招手要告别。

    “那也罢了,今年内晚就坐到这个时刻,以后有空就来坐,坐太过晚了,恐被人疑意。断传你在学校矩什么就来拿,现在我们的生活好过,你回家也要叫你母亲来坐玩,现在没有什么关系了,只作朋友上落也算了。在旧社会到了分身家还要争得头破血流,古今小说,《喻世明言》有一节:滕大尹鬼断家私,可见到今天倒更可互相间快活相处的。”李雾送到门口边说道。

    二个小子也跟着送到门口,钟断传和凌子山各抱一个,亲一亲,放下,三个人各自回住宿处。

    时间也确实不容人似的,过得很快。这一年,初中一年级所教的,课本照旧。还用老拼音字母,学校的规则多依旧章。凌子山是少先队中队长。因为他喜于编小节目,还被选为学校学生会的文体委员。学校总转导员,黄家祥经常找凌子山坐谈。这个老师很有学问,是后起之秀,是付校长兼语文教员、教研组长叶声的好学生,黄家祥在解放前就认识叶声,那时叶声是师范校长,地下党员,黄家祥是他的学生是倾向进步的青年。他曾经几次为叶声送信,冒险完成一些特殊任务。无耐解放后,黄家祥的家庭,划为地主,故没有上进机会,被叶声介绍在本校任中文教师。他也能演剧,故对凌子山的创作本领也很赞赏。因为凌子山的脑子灵敏,有什么新动向,他也会作出短小节目宣传。就是不会写大作品,学校也不需要大节目,旅行、晚会、以演小节目为好。今日凌子山来到黄家祥房中汇报中队活动情况,顺便坐下闲言。黄家祥道:“你有些聪明,但据说你又不愿看书,只愿听,凭记性,如这样,文学根底不会深,我建议你以后看些好作品,加强脑子的反应能力。”

    “作品虽是要看,但小说和文章都是长篇大篇,我没有时间和毅力去着。”凌子山说,心想道:“别人看了书,讲给我听,既取了精华,又不费劲儿。”他仍没理解看书滋味。

    “这样好像吃了别人消化过的东西,你自已悄看书,自已怎么可以选择好的,符合自已口味的吸收呢﹗”黄家祥希望凌子山能有更好的刻苦学习精神。

    “我想我因记得,只道听途说,也装得很多。我与在已有人认为我读了许多书,我把别人消化过有过西,听来,记下,也有了一些别人的监别观点,装着不也很好吗﹗”凌子山自觉悟3有理由地道。是因他不懂知识的广泛应用和特殊应用。

    “不、别人各有所好,他所记是他所能消化的东西,但你看、也有你的所中意乐趣的东西,自已的筛选,更为好呢﹗”黄家祥还是细致地启发教育他,希望他改变学习方法。“学到别的东西,不单是讲讲,炫耀自已学识,更主要是要灵活应用知识。

    “山歌手不识字,所知的都是听来的。”凌子山执迷的说。

    “比如有些庵堂的庸人帮手,自已不念经?(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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