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 第 2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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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就有试探的意见,也就是不成熟的意思。”廖广笑笑的说,他又给黄老师斟了一杯开水。

    “我只这样认为,一个人的知识,是一种天生的磁力所吸引着,我的爱好,决定了我的学习方向,学习的方向,又使我走到一个不自由的我所能干到的职业。如我从小爱文学,就学了起来,学会了又加拼命的学习,这个方向到了一定程度,我定型了,就无法改变,别样我不会,就做不了。若天成就我,一生道路平坦,有这样职业给我就,我就可安乐过一辈子的。如果我所学,又是社会所淘汰,那我一生就艰苦不堪了。不怪人说,天给我的知识,我抛不开,如利刀切水。天不给我的,我学不了,我没有这个磁场,怎可级住这块铁?”黄家祥回忆自已学习过程,很有兴趣的说。

    “人有各种爱好,有时是可以改变的,有些是、是古板而不能改变的,比如鲁讯是想学习医学,但他改变了学文学。其实他早有了社会上的感受的基础。并非一场电影可没变他的道路,但可以说那是一个转折的点。”廖广说。

    “鲁讯他能拮露旧的世界,但他的枯燥的文学,我也并不中意,他没有指出新时代的东西,他看到的不是今天,他骂旧社会,但他没见过今天的社会。就要认真歌颂未来,也就有一个偏爱,阶级感情,他是少爷,和工人相差比较也有距离。就是工人也只为本阶级利益服务,为本阶级和为国家会不会有区别?单为本阶级就说没有国界,就能为国家的利益着想吗?这些关系,我真难理解,旧社会也有反对旧的东西,但不能一下子改了,改了又不能找到代替,也是很难的。但有人就要打烂一切。”黄家祥道。

    廖广感到兴趣更大,就把门关上,打开窗子,又说道:“写文章也有一个办法,写论文会过于强硬真言直说,写小说通过人物,反映事物比较容易理解。写文章造反的历来几个。打家劫舍的水浒人物,并不用文章,武士有人畏,秀才却丧秃。写小说是官民同乐,上下皆可看到,有权的人有二种,一种是当权的时间在未来,现在是老百姓,一种是现任当官的人。他可以看到社会事物,分析人心,不会因此而乱。知识是被人用的,知识的高低,不能用此而衡量权力大小,但可以表示你的学历,资格,程度并不碍事的。”

    黄家祥见老师精神倍增,也觉到话向知已讲,诗向会者呤,说得有趣,不知疲倦,心中也增了兴趣,勇气倍加,觉得话已投机,不怕深夜,灯火长夜不熄,又道:“有些学者,吃饱了没有什么事干,天天去看古书上有什么可以借题发挥,利用评击别人,发家致富。想通过自已看法,叫大家向其看齐,真是敢自命什么派,什么家,真不知羞耻。有的把《红楼梦》当成一座宝藏丰富的大山,天天挖掘,点滴过筛,借此发出种种看法,使人贵得连《红楼梦》的作者也不如他的才学高明。其实曹雪芹怎么会知道后来的评语呢?他的书也写出来了,他对宝玉的爱呢,恨呢﹗他是为歌颂他的真情吗﹗还是要用这种情使用权人才会看他的书呢?商标呢﹗贷物呢﹗我看曹雪芹自已饿死了,他的书又抬举了几个一的成名成家而享富贵荣华呢﹗天下知识分子多了,各人找自已的职业做,这也是自赋天职。都怕落泊的天涯生活论到自已的头上。”

    廖广听到这里,心中也想到一咱事,就说:“这倒也还要绞尽脑汁,写出来的文章,也许不会成名而成为罪人。况这些争论还归以学术争论,也是讲究的,需要的。评论的分析,也如神农尝百草。看其何性,何味,所治何病,是有意义的,如世界上的体育运动,各种比赛,又有什么作用,但其之光荣,超过状元。你乒乓球得世界冠军,会为人类带来什么利益,世界上的事总是很难公平的。全世界的人都不读书,单学乒乓球可以吗?但各国很重视这一玩艺,宋朝的高俅能踢好球,竟能自当了大官。唱戏的当了大官的也有,舞台上的官,成了政府真官,真可以打破旧时那种全榜题名空富贵,洞房花烛假风流的说法。”

    “有些研究历史的也过于虚玄,什么历史学家,带来一种观点,去推测事物,各取所需,割断历史,自命新家,有的造成很不好的影响。”黄家祥比较平静的说。

    “研究星星,虽也是重要的科学,但目前也解决不了我们的衣食住行问题。医学虽可救人病危,地质学家也可为取到宝藏作出指示,但这些价值不同,没有对能起到政治作用大。旧时说明主,主子明,就像春天一样,只有风不同,雨不同,万物回生,天下竞发。历代百业兴旺,首推政治光明,这样才人辈出,正如春天的百花。”廖广说着站起来,心中兴奋得手舞足蹈,得意忘形的又说:“同君一夜话,胜读十年书,人几年来,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愉快地谈心过,真觉爽心。我虽然喜爱数理化,不喜文学,但并不嫌弃文学,只嫌文学赋以的内容,有政治色彩,容易误人,故我不爱。数理化,所言是自然科学之类,虽有定律定义争论,但不碍国事,安全可喜。今日如醉后狂言,唯君所知,他日如有发言机会,切勿借此评我﹗古人有话,须防墙外人有耳,以为我们勾结什么,今日之同事,并非亲如手足,若彼此有争议,莫追旧事为好。”廖广这时心中又有些害怕,觉得言多必失。对谈国事,到底放心不下,因而道:“灯火夜夜光,闲言谈不尽,今晚闲言至此,若不见嫌,来日登门回访。”

    “好、好、我们说谈今晚就到这里也好,有时间,来坐吧。”黄家祥起身道别。“我是欢迎你来坐谈聊天的。”

    这里已经半夜,顺月色仍能看到这小园子门口上方的横额字,“汾园”,黄家祥回头望望,四面寂静无闻,才放心而去。

    廖广送到门口,也不敢大声言别,只是点头示意。当他回到座上,见女儿廖春英正坐在他那位子上,夜色灯下,散着发的小美人儿,睡意仍蒙蒙然,二眼眯缝,使人见之喜爱,廖广心中惊奇地道:“阿春,你为何睡而复醒?能道夜语相烦?”

    “爸爸、你讲话好没分寸,现在运动当头,我已为你担惊受怕,为何你这样不捡点?高谈阔论,半夜不散,若被人告发,岂是小事?自我来到学校,不见你和谁有交往,心中正喜。每天备课改卷,改作业,乐得桃李满天下就好了。那政治的事,自有政治老师去管,照本宣科就好了。还有什么人见解?我看政治老师也不过熟读课本,按章而讲。 学提出一些刁难事项,他说这只是政治家研究探导的事,我的水平所限,不可答复,而你却要这夜里谈得这么乐心,你看整间学校静悄悄的,那有人敢谈到这半夜里的?因黄老师在此我不便相扰。他已去了,顺便起来发些警告,如我而言,我已全知道了,你以为人睡静了,无事了,可见还有人像我这样静听的人吗﹗可能有的吧﹗”

    廖广一身出了大汗,垂头呆若木鸡,不能对答、想:“万一还有像女儿这样的人在什么地方静听,或隔壁有人,岂非成了话柄,这也不是玩处,不如在天明后,到黄老师住说说,攻守同盟,硬作今晚无此讲话,虽然这些话也并不成大犯之事,但如果上纲上线,分析加扩大些,就不得了,置罪以人,何患无词。”

    “好了、好了、我认清了,睡了吧,明日再说,当天此事便罢。”廖广老师装镇静的笑着道。

    廖春英自去睡了。廖广一时心烦意乱,倒在外厢的床上,翻来覆去,到天亮不曾合眼,起床梳洗已毕,早操完了,恰今早自已无课上,径到黄家祥老师房中,见他正在写六条建议,书法工整,就向着他笑着说道:“你的书法不错呀﹗”

    “不错,取笑吧﹗我自认为书法不是单为书法而书法,书法只是抄抄写写,并不是国家之栋梁材。无此不行,也可谓时代的进步代表之一。故历来书法家,足迹遍天下,在名山古足迹题词作字画,相当有兴。时而骂天骂地,皆因自已潦倒生活,浪迹天涯,无所作为而叹息,厌世清凉,实在又怪可怜的。那些公子王孙不识一字,所谓胸无点墨,每日东游西逛,养着一班拼凑文人,庸庸过活,也是一生之享乐。故这些书画之玩艺,并非我所高兴,只是逢场作戏,反正书法自有人会,非我之所愿也。”黄家祥放下笔,让着坐,自已说着哈哈大笑。

    “不怪人说黄老师有才学,开口满腹珠机,字字重量,言不虚出,我辈远不所及,书法乃是欣赏不可缺的一样艺术,虽是只抄碑文,联对,但名山古迹,缺此不美。我虽不能,却很崇拜。他抄写为主,并不犯事,有原文可考,不愁所犯。风变凿去,仍又可另抄新,何不乐哉﹗歌词乎、谱曲耶﹗”

    “这是随风转舵的人物,有什么作为呢,变成一种御用工具,还有什么人格而言。”黄家祥老师以此壮壮自已胆水的说。

    “若果不会转向的,也只有被风吹得连根拨去,岂不可惜哉。”廖广说着又笑了起来。

    “你来看我的六条建议,有可不到处,或过激处,请你说出来,以求改进。”黄家祥说,

    “我对此不太懂,我是数理化老师,所参考的也是理工之类杂志,对报纸我也少看,真正灵魂工程师,是你这文政教师,和社会关系大,天天参考外事文章,我远远不及你,实在无法提意见。”廖老师连连摇头道:自已却不上前去看。

    “提不提意见,看了也不怕吗﹗会说你看了有连累,上来看看吗﹗”黄老师说着便拉着廖老师上来看他的大字报。廖老师不耐烦地从头看着。

    “这些意见大露骨了,我来写就只写一些鸡毛蒜皮的东西好了。这些触及领导的事是没有意思的。俗话说:”不怕官,最怕管。“万一被圈上了,就不好办了。但你胆略过人,见识高,非我等之所及,我也不敢反对,只由自便。我是庸人,无可比也,请勿见怪。昨晚之谈话,以后切勿当真,若有追问,你我皆说无此闲谈为是。若你先告发,我只说是你诬赖,概不承认,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这是长远的着想。”廖广老师用警告口言细声的说。

    “好吗,昨夜的谈话,就当无此事了罢,我也疾口否认就是了,你不必担心。男人丈夫,一肩担天下,有何所惧。我相信党的政策,开门整风,我提意见,也本着好意,听了也好,不听也罢,反正我就要把意见提上去。如果不是这样,我怎能对得党起,党对我的相信,培养、本着党的事业,对单位领导提意见是行的。”黄家祥很自若轻松的说。

    廖广老师看到这种情况,也就放了心,反正别人提意见与自已无关,每人有任各放几条大字报,天天有工作人员上门要意见,提好的,他不相信,也不记。提不好的,他才记下来,看来这是一个真正的开门整风了。他自已也想了想有什么可以说的。回去考虑一个万全之策,又可完成放大字报任务,又不会犯什么事的才好,想着便告辞回房不提。

    这时黄家祥老师又再思议一下,廖老师的说话,认为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半夜谈心,必会引起人们的怀疑。所谓超过同志感情,臭味相投,并不是好惹的。但自已也想到为人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其实自已也是多心了,有谁会这样想呢?从无历史教训,今天是民主世界,何患之有。他想着,自已也好笑的。第二天他再三考虑,就把大字报交到办公室专管人员手里,统一张贴。黄老师心中放下一块石头一样,轻松了很多,因为他要讲的话,讲出来了,叫放下包袱。

    廖广刚刚回到自已房中,工作队就有一个同志上门找他,廖广心中有鬼,心间扑扑地跳着,以为昨晚夜谈事发,正在慌乱之际,工作队李同志便开口了:“廖老师教学很忙吧﹗”

    “照常工作,也不见得忙,数理化年年如此,备课不难,只要提高,不用书也可教学。”廖老师口中虽说,心中还是不安乐的。

    “教文学就不同吗?”李同志笑着新奇地说。

    “文学、语文、都年年不同,一时兴文学、一时兴语文,加上文学作品,历代评语不同,各种解释也随时代有不同理解。有时是先进人物,以后又成后进人物。讲语文要按社会时期不同。有不同教法,我不会教,课本篇幅改革大。比如今年兴了文学,古文很多,古诗也要学,学生从无习惯,生吞活剥,辛苦极了。早年不读,底子很差,不谈古文,语文水平低,弄出很多笑话。”廖老师说。

    “你对教育局有什么意见吗?”李同志道。

    “教局我还不知有何作用,我没有和他打过交道,我只会教书,不是当领导。”廖广老师回避着说。

    “教育局是管教育的,怎么不知道,是你们的上司领导。”李同志笑着说。

    “啊、教育局我是知道顶头上司,就不知他们管些什么业务,书不是他印的,钱不是他拨的,文化又不是他们高,起什么作用我不知道。”廖老师可谓不关心政治的人,一味教书,不知关系。

    “比如县教育职员安排,上面拨款分配应用,教工福利规划,组织各种活动,打理的事很多,我也数不清楚,总之是管全面的。”李同志说。

    “上面有钱可直拨,安排人员,安排人员不可由县统一安排,各系统又要各局,层层叠叠,不知所管,以后各局发展下去,人员起来越多,人浮以事,不就人员越多,县城就要机关林立,我看将来机关的人员就会大大增长。”廖广老师说。

    “这也是很好的意见。没有教局怎样管教育?”李同志和气地说,并且点着头,表示同情他的谈话内容。

    “不是不要教育局,县府可指定管文教科长,急时可顾员或集中干,不必另设衙门。比如林业局,森工局,其实营业者可归商业,加工者可到工业局统管,内面设分管人员,何必要这样多设机构,耗费国家之钱财,而且造成互相推托,工作也不好开展。”廖广老师说,不知不觉的说出这些话来。

    “廖老师看来关心国家大事,还可以说是政治家呢?真健谈,我信谈谈,使用权我学到很多东西。今天有没有课呢?”李同志表示高兴听他说话。

    “没有课,也闲着,不过我年迈思想旧谈话难免有错,不知会不会扣帽子。”廖老师“这不会的,放心吧﹗我们的队伍是为人民服务的,有缺点就要改正,刚才你说的,有些还是和李鼎铭先生说的一样,精兵简政,毛主席还表扬他。民主空气要高,人们的思想是值得倾听的,让人把话说下去,你说的对人民有好处就照你的办。”李同志说。

    “我们学校原有孔圣庙,和北帝庙,文天祥庙,所以这文学校可以说是有些风水气的,这是旧时说的。解放年自当把这些古迹保存,我们不相信鬼神,不相信风水,也不要去拆掉这些庙宇吗﹗已不相信风水而立他,也不因不信风水而拆他。这也是二码事了,还要归本来面目,为何就要把它拆成平地。孔子是中国的大政治家,孔埠也不拆庙,为何我们就要拆孔圣庙,难道中央政策有大城市,小城市,当面,背面不同?这事虽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说我们怎样理解政策,我是要请教同志的。”廖广老师说。

    “这我也没有这样高的水平去理解,你是老师,更是有水平,不过可以代你反映意见的。”李同志说着一边拿来出部子边记下来。

    “你记下来要算帐吗?不记也好了。”廖老师心中很不自然地道。

    “不会记暗帐的,光明正大,为提意见,记下来好反映,这是有保障的,谁打击报复都不行。就是对领导提意见也不怕,有党撑你的腰。”李同志说,还是在继续记下去。

    “我也相信产会记帐的,提意见吗﹗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是古时的训话。”廖广老师也因李同志的工作方法好,从远及近,从傍触里,慢慢引导,谈顺了才记,使对方不觉生硬,也就无所顾忌了。

    “你可放心,不单你要提意见,我也有任务要提的,这是党的大事业,人人有责,不用怕的。”李同志边回忆以上谈话边写着,边说。

    “这也确是没错,人人有责任,知的不说出来,难道不知道的才说吗?我觉得现在的改革太多。因为中国的系统多,各个系统都想搞些改革,合起来全国人民就忙个不停。比如文教,又什么拼音改革,以后又要一批批简化汉字,把汉字变成拉丁文字,这真有没有意义?中国文字享有世界名誉。外国科学发达主要有勤民政策,当科学家有罪,像写一字容易,人们也不肯当。中国的文字,起到重大作用。从他的文字,语法,都有特点,他如果和外国才几百年历史的文化相比,真正要伟大的多,为什么我们要自已铲掉自已的方块字呢。别人亡我也不肯啊,拼音后,几十个字合成一个拼音字,这就容易学了吗?自已让位,成了空白。我这样大的年纪,也不感到难学,个个字告靠死记,也不难啊﹗过些年头,学生要学二样字,自已累坏自已,已受推残。更难的又学拼音,又学汉字,真是忙个不停。”廖老师说。

    “拼音字易学,学会字母就可以了,几天内就可学会,容易普及文化,也恐是有进步意义的。”李同志也思想不通,习惯势力是起到一定作用的。

    “学几字也觉困难吗﹗科学家知识是很深的,多少外国专家,属中国籍的也是会中文的,而且那些只知外文的专家。也不一定比上中国的专家。文字并不会阻止科学发展,阻止科学发展的只是制度,制度明,什么能人也会出来。”廖老师说。

    “现在谈改革文字,还是在讨论,执行、用拉丁字还在以后的事。”李同志说。

    “如果单用那样的拼音字,中国的老文字也会成了要被研究的甲骨文了。中国几千年文化也要变成空白,李白的诗也看不出来了,我们没有民族尊严吗?自已的都是罪过吗?我对外国的文学,很不喜欢,不过为了应景才去学些,一家人离开家乡,就不说家乡话也不行,便被人耻笑。莫说一定要挂着外文,外文的诗,还不如中国的白话文。有些所谓新诗人,冒充有才学,有生活体验,写出什么叫啊,啊、的诗。真是自已把外国人的屁都当成香的,自已民族的东西,没有用了。我们不但不认为别人的文学不如我们,反而认为我们的文学不如他们。虽然叫做互相学习,其实有些是拾了我们的,而只学习他们的。我替他们羞耻。”廖老师说。“这和出卖国土,和失去威严,并非完全不同。”

    “不是不好﹗学什么也要有重点,如若外国人要研究中国一样。比如留学是少数人,我们可以在学生中排选喜欢外文的同学,另成一班。使他们起居饮食都讲外文,好像外国人一样。使其他人减轻学习压力,更好学习我国所最需要的科学。比如有些人读书没兴趣,早日就业或做适当工作。可以减少学校负担,又可使那同学早日受到锻炼,不会到高中毕业后才务农。那时自已认为怀才不遇,痛苦不堪,中途出家,总不安以位。加上自已从小没有接受锻炼,更是不习惯体力劳动,造成不安心农村,就可能走上各种岐途,岂不痛心吗?”廖老师,看看李同志笑容满面,很喜欢听自已的发言,自已也觉得意,越谈越有劲,滔滔不绝。的说道。

    “你真健谈。心地直爽,胸怀坦白,要报到总支部,给你表扬,与党同心同德,交着红心。真正做到言行一致,可谓向党全抛一片心啊。”李同志边写边记,心中也很乐怀。

    “也不是我们黑心肠,其实只要有利以中国的科学发展,谁都会拥护的,说不好的就疾妒吗,这是不见得的,历来也是如此。看问题有快有慢,先发觉了问题,说出来,有什么不好﹗到了问题弄大了才说,这才不好呢﹗”廖老师说,“比如学习普通话,这是很好的,但如果为了学习普通话,而消威各地语言,就不好了。中国人是各种语言,互相促进的,各有特色。原来大概也是一种话的,因为从一个地方搬出去,世代相传,又成了那里的习惯,把原来的话改变了多种多样的方言,我们管的事很多,特来会落到,管不完事的被动地步。”

    “廖老师,你讲得很中肯,我希望把你的意见写下来,自已综合一下,列成条条,向组织反映是不怕的。”李同志特部子合上,向袋里塞入,站起来,准备告辞,点点头表示打扰的道。

    “可以的,但口说无凭,笔写有据,未免也使用权我担心,还是不写也好吧。这些也是不成熟的,我考虑了以后,看怎么样再说吧﹗”廖老师笑着也觉得疲倦了,想休息一下,高兴地客气二句,但精神还自若的。

    “不怕的,写了好,要改进工作,不写谁可以采纳?有些关到上面的事,还要将你的意见呈上去呢﹗你要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李同志步出房门,回首点点头笑着道。

    李同志已经走了,廖老师自已在房中凝视了一回,心中忐忑不宁,回到桌边拿起笔来顺意写了一条诗:

    人生奔走逐生涯,历尽沧桑踏破鞋,

    虽是辛苦无状处,只怕口下出悬崖。

    他写完后想道:“一生人体力力辛苦还无所谓。今日我如果自造罗网,口里出是非,岂不成了说话变成了悬崖峭壁,自已跳下,千古遗臭,才不好呢﹗我一贯少说政治,文学,只知数理化教学,外面风化又不懂,说了就算,切莫再写,要写也看看风头。我的水平很有限,不能不警戒,单看李同志的情是不可靠的,到头来他也要落网不定。从土改到现在看了多少,上午斗人,下午被人斗,有的甚至更甚,罢了,还是和女儿商量一下,看她的意见怎能样再说。

    凌子山和廖春英今日中午同上到玄山茶室共进午餐。这是自他们读初中以来,第一次来到这山下。廖春英自上中学以后,只希望读书上进,除上课以外,每天还是认真钻研课本和阅读课外资料。而且其又住在中学,没有回家到校的路程,因而交很少约同学到课外去玩。凌子山虽然也苦以攻读,但因其爱好有偏,他只喜文学,攻读必到图书馆或书店,阅读各种书刊,,成了他的必定课外活动。相反他又很少在家。有时散步又只多同杨丽丽,吕雨坤,林春枚等外地人在一起。特别是杨丽丽对凌子山更是爱戴,他们俩个又有一个共同爱好,喜欢讨论人生的道路,各种知识是怎样应用的科学。有的为什么有很大才华,又遭悲惨的结果。学生时间是不多空闲的,故今春很少和廖春英坐谈,今日相处,也可算是快乐的一天。

    在这山上茶室,是应有尽有的,由你喜欢吃什么,从茶点水果到炒卖也有。凌子山只要了二碗经济斋面条,权作午餐。凌子山望望廖春英的可爱面容笑着说:“学生讲经济,你不要笑我孤寒啊﹗也不怕取笑了。”

    “怎么说的,难道我是大花子吗?这样才好,不过今日凑巧,二个人碰上了,乘兴儿上来玩玩。因为时间不多,不回家吃中饭,在此权用一餐,何须讲排场。”廖春英笑着很的气地说,可见到她真是一个美丽而且大方的少女,他学习成绩好高,也很有当会社会风尚。

    “是呀、很久没有和你在一起坐,心中有些闷了,如果一年不相会,以后还会变成不相识呢?故几大在今天也要继续下前时旧情了。”凌子山边吃边说着哈哈位大笑。

    “久不坐,就会生疏,是思想距离太远了。坐了,也谈不来,谈不来就没有味道,说话互相依托财有兴趣,各走一面。差距太远,一句话就多了,那怎还会声出第二句话来呢﹗”廖春英微笑的望着凌子山说。

    “做夫妻也可能是这样,互相谅解,互相衬托,使距离接近,感情才会更好。”凌子山说,一边看看春英的态度,怕她不高兴的。

    “那你说到那里去了,比来比去又在这里落墨,那自然也是这样,夫妻关系也离不开人的关系,不过他有更多的联系,更须谅解融洽。”廖春英也不回避这种正常而且害羞的问题。

    “夫妻关系确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包罗万象,好像中流砥柱。从王朝的王族,王亲国戚。家庭的成立,都离不开这种组成,他也是一种大关系,有的因他而亡国,并非小小问题啊﹗”凌子山更含蓄的道。“对社会的安静与否,也有关系。”

    “好了,再重要,也不要去谈了。现在我想问问你,听说反右斗要开始了是吗?看来现在报纸有些舆论了,你的看法怎样呢?”廖春英说。“你们男同学比较多谈,可否见识见识呢?你们父母没有做文教工作,对干这种文教界的人不理解的。这灵魂工程师,可能要先教育的,你的看法怎样?”廖春英心情很沉重的欲知感情强。

    “老师是人民尊敬的,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事。不过我有一种看法,在不懂之前,少说为佳,等别人说了,看怎么样,自已总不吃亏。我不是不相信政策,本人为着正义也并不怕。不过这个运动蹊跷,历来党报所登都是宣传党的政策,宣传大好形势,而这次都在宣扬坏言论,有些甚至太过火的也有。不比旧社会各人主办各人刊物,互相推残也会有的。而今天一统天下,统一口径,事有反常,不可不防。”凌子山放下了筷子,喝了口茶,又道:“比如归时鲁迅骂汉字是危害中国民族的,这方块字是使中国文盲多的主要罪过。是愚民政策的利器。但其他人又可通他办的刊物来骂鲁迅,这就不奇怪了,因为各有各园地,也就不成问题。最多就被封闭,走人。”

    “鲁迅也反对中国的汉字吗﹗我才不相信呢﹗他是最爱中国的,是新文化生躯老将,怎会认为中文是一种罪过?如果汉文是影响中国的罪过,岂不是中文也是成了世界落后的罪过吗﹗”廖春英惊奇地问,“鲁迅的文章我很难深入的看,他出口都在骂些什么人似的,真是一条硬汉。”

    “自然中国文学是世界落后的罪过之一。照此类推,中国占世界人口四分之一,多重要啊,以后不但要中国人民消灭中文,还要用世界人民来声讨,用世界的拉丁文淹没在中国大地上,使我们完全不懂有中国的历史更妙。”凌子山自有不同这种思想感情的意地道,“敌人与外国人,可也需要。”

    “鲁迅不是从中文起家的文人吗?中国人喜欢否认自已祖先为荣?因为世界的先进,中国的落后,而以后中国先进,不知又有怎说。”廖春英道。“再这样下去,我们不用读自已书了吗。”

    “鲁迅说过:人生识字糊涂始,他自已从不知到知,皆因中文之弊,不能从语法,字母去拼成,一个一个地学,知识不能渊博,同时造成了这样长的读书时间,罪过、罪过﹗”凌子山认真着说。

    “你看鲁迅是民族英雄吗﹗”廖春英说。

    “是什么我现在不认识,这时还不能作最后定论。但他也是一个伟大的人物。共产党最敬他,说他是文化革命的主将。我相信以后也会有争议的,历史上有不少和他斗,包括一些左联人物。我们这小小学生哥儿,能知几多啊﹗我一不是很崇拜他,我不中意他的书,除了课本,我不再课外阅读。二也不是尊敬他,我对他认识不多,文法不合我的口味,不能随便说他。大大的教授也评论他不住,我们怎有资格去评他,可能还是禁区。不过喜不喜欢他一些讲话,我完全有资历格。”凌子山说。“自已评论而已。”

    “当然、我喜欢的人一定是伟大人物和什么衔头,而我不喜欢的人也有伟大人物,伟大人物是很多种类的,有的热爱政治上的,经济上的,自然科学生的,文学上的人物,而并不专一。尊敬他,也不一定要学习他,他提倡他的,我还是学习我的。鲁迅是先学会中文的,而才去学习日文。中国人民被这汉字害倒了,他却被这汉字招举了。他总不会一出生就在日本读书,他有中国人民所不具的聪明吗﹗才能学中文学得这样好,外国的科学家多,是因没有中文之故﹗历史上那些卖国的人也有认为中国不好的地方,嫌这嫌那,不是守而光大,而不如败而爽快。照我现在的水平,我还不会怎样去欢喜这种人,职位高低不同,思想共成一类,要我交朋友,我也不会交他,他自以为是,是改造祖国的主人吗?”廖春英说,她望着可爱的凌子山,心间更觉他的美。

    “鲁迅认为中国用﹝不识字居多泄植虐俜种娜耍袢纤膊皇欠裰泄徽獍俜种!绷枳由剿担八粑酰颜庵泄品欢ā!?br />

    “这更不成立了,那怕是百分之一,也不能丢,做官的,领工资的,也只百分之一十,去掉他也行吗﹗拿此更不成立。不要谈这了,反正没有什么好谈,我早先问你的可先去答复一下吧﹗我父亲在这文教队伍里,这文化海里一失足,都是些能说会道的老师,到头来互相分析互相推拉,事情就不好办的。今天早上我见到工作队也来家里,不知是否有事。现在我心中也不定的,是否和我一起回去问问父亲如何﹗”廖春英心中很烦地道。站起来了。

    “好、到你家里去吧。”凌子山也正高兴这请求的说。

    二个人直奔‘汾园’而来。刚进房门就见到廖广写着大字报,地上还有几条写坏的纸揉了的纸团。廖春英一见父亲的这种行动,心中很急,看着上面写着的标题,“向校长提几条建议,”再看到内容的第一条,校长不懂内行,如何领导教学,… …。这时廖春英二话没说,把这条大字报收起来,叫声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提意见,校长是管政治的,教学是你们搞的,他是用人才的人,你为何不想想,老师是他的助用,教好学生大家出力。比方你当老师也只教一个方面,难道你就是内行了吗﹗你就能胜任有余吗﹗历史上多少这样的事物,你不去理解,比如宋江不会兵法,战术,他也不是内行,可这样称吗﹗你真正糊涂了。”廖春英边说边捏着汗。

    凌子山看到廖广老师被女儿说得半句话回不了,他这副老实的样子,也实在可怜。这时凌子山上前把廖春英手上的大字报拿来一看,笑着道:“他正在写,还不知写正确与否的文字,就这样可怕了,也看清楚些再说。”

    “你看这题目,也就不够妥了,他是领导,有权处理你,管你,莫说要开除这样大条的事。就得罪了他,他不叫你教理化,叫你担语文课,也就使你麻烦,甚至变成废料,所学非所用,岂不是苦了你?你又花劲,同学又不接受。”廖春英还有些惊恐失措的说。

    “刚才李同志来谈了半天,我反映了很多意见,他还用笔记记了,说要在总支部列名表扬我与他们同心同德,一起干革命,值得宣判。你是一个学生,难道会比他们懂事吗﹗”廖广老师心中亦有余悸,但自慰的说道。

    “什么呀,你提了半天意见吗?那就不好了,他用笔记记了,以后就会有麻烦了,你自已苦了自已也罢,我也会被你连累了,说着就坐下,一时说不出话来,凌子山和廖广一时慌了起来。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第二十回

    识时务、 纳入国家轨道

    出恶语、 变成历史罪人

    女儿爱父是真情、只因有罪要相牵一失足成千古恨,命运谁能偏?路线有斗争,暂时不到边,何日止,太平天。等到妖雾平息日,祖国庆万幸,正气虽不倒,目前受熬煎。

    且说廖春英虽一时气倒,当时目瞪口呆,凌子山上前把廖春英扶到椅子坐下,按按她的胸前,拉拉她的手,按她的虎口,摸着她的额心,不一时,她又道:“以后有什么事,我才感到这是多余的痛苦。反正我跟了你做了地主的女儿,以后还要做坏分子的女儿。这是我没有犯罪的坏人,也是一种特有的,附属的罪过,因为我一出生就决定了这一命运。”

    “也不要这样说,你是一个聪明人,出身不由已,但是光明前途还可以自已创造,那有一生下来而定的呢?其实是不存在的事实。在这几年里,我也没有看到,地主子女的什么持别遭遇,除了生活上困难一个时候,其他没什么,你放心下来,不要怨气。”凌子山安慰的道。

    “这几年自然看不到什么,因为原来的地主子女已安排,这几年他们的子女有的还在读书,而且现在做工作也不是主要,都希望上进,考大学。”廖春英其心很敏感的说。

    “学校也以成绩为主,并不拿出身来当标准。不过,名牌大学,有选择,反正有路可走的吗﹗”凌子山笑着道。“这也是不用你考虑的事,还有几年呢﹗”

    廖广老师心中虽有苦处,但无法表示,自已由于成份,工作上也有很大负担,生怕出岔子,因而除理化课的一技之长外,平时连一句话也不敢乱讲。今日只因认为有了一定时机,谈到了心,也就是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一定要表现的,时机一到,非说不可。会出什么事吗?也许不可能,他想了想说:“春英,你不能单怪我,我正因为出身不好,这时候希望立些功劳,提些意见或好建议,岂不将功折罪吗?不能一味怪我啊,知无不言,闻者足戒。”

    “我不是希望你会有这个后果,将功折罪。”廖春英心中一时明快,不再责怪了。

    “我要先回去一下,下午上劳动课,我得回去拿锄头,望你好好休息一下,不要过急就是了。”凌子山说完便自已先回家去了。

    廖春英望着父亲,也很替他担心,心中还有余痛的道:“爸爸、这是一场大的运动,我希望你可安全过这一关,这一关过了,以后就好办了。凡事要谨慎,不可鲁撞,这是一家人的希望。”

    “这也是要看情况的,学校鸣放是有任务的,积极响应号召,也是不用怕的。当然要看风使帆,一切从众,大家都干了,自已不干吗﹗我看昨晚校还点了几个老师的名,说他们不向党交心,反动思想不敢交,有的还进行斗争。那些敢讲心底话的,虽然是一堆反动说话,但这是交了心,真心,受到表扬。我自然不会说剌耳的话,但对改革的事,是不怕提的。”廖广心中良觉无目的地说。

    “算了,宁可说不交心而换斗争,最后没有什么证据,属他们错斗。如果贪受表扬交‘黑心’。这是一种思想,是一种拼凑,可自想自化,不必交出来应景儿,以免他日为害才是。”廖春英说着,也怕父亲发不了。“知道吗?”

    “知道了,还是看风向吧﹗”廖广说。

    预备钟响了,谈话就在此中断了。

    话分二头,在大兴街永隆昌百贷店,来了一个工作队,叫陈锦的同志,他来到店中,见张石宝正在处理帐务,陈锦开口道:“老板,好生意吧﹗”说完又哈哈的笑了二声。

    张石宝抬头望望,见是工作队同志,以为又是税局来的,因而慌忙放下笔,进到内面,请这同志坐:“请向尊姓大名。”

    “小姓陈、名锦,转请﹗”陈锦道。

    “我姓张叫石宝,不知陈同志来是言收税问题,或有何教导。”张石宝笑笑的道。

    “也不是来收税,我是私改队的。现在本城组织了私改队,对商业手工业,小商小贩,进行对私改造,希望纳入社会主义的道路。”陈锦同志直捷了当的道。他的声音爽朗清脆。

    “老实说,我这店在过去也有些名望,贷物也较齐。旧社会,自已到省城办靠手段,看行情,便宜买来。看市场缺少情况,有贱卖,有贵卖,也不执死,蚀本也敢卖,互相拖拉,盈利倒也很可观。今天做生意确难多了,到省城办贷也是照牌价,又不能跨行,国营又有零售,价格变动不了,要蚀了他,又无处补。故卖不了,也只得摆着,摆久了,反倒折了利息,加上税率又高,做生意也确实没什么贪头了,更是名誉不好,搞私营的人,好像患麻疯病一样,小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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