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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意见,愿意接受革命群众的批判资产阶级的旧思想。我们相信群众会实事求是,不会冤枉好人,分清是非。我们也是认真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问题因学习不够,有时分不清什么路线,自觉或不自觉的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也未可知。今后我们要好好学习毛泽东思想,改造自已的世界观,更好的为人民服务,为做好各项工作而努力。”赖经理很细声的讲,“我们应该相信群众,相信党。”
另外二位也表示没有意见。这时会场院又响起呼口号之声,真如山崩地裂,有谁见过,在共产党领导下,夺共产党委派的干部的权,这也是一种的举动,谁知道以后会怎么。作为领导者,被夺了权,反而认真劳动就可,工作也无什么责任,反正从上而下都这样,确实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都是有样学样的,亦无什么新的套套罢了。
现在是宣读夺权通告,亦好上面所说,不必再絮烦。读宣后又击鼓欢呼。再次说:“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赖XX,管XX邝XX滚出去,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位原领导一个一个步行出去,此时暂无架飞机式的冲着他们,以后有些单位都还有采用架飞机式的方法斗争当权派的开头结尾,中间批判,指手点额的,是不可避免的了。
这些领导回去,各也不敢多说,此时也无人送他看他们,不作隔离审讯,各自回自已房间,第二天到什么地方劳动,或写交待,自有人去分派,都只听之任之,有的叫写的检讨也只做做样儿,不会有什么交待,都是如此。
说实在话,这些什么叫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都不过上面布置什么就做什么,况且那时都是计划经济,承上转下,卖什么,收什么,什么价,卖价,都有死搬硬套的。有布置也只是做义务劳动,还会有什么道路可走!也没有什么创造,经济开支,财会制度卡关,多取一分,多吃一餐也没可能,公司内有自由开支的,是卖旧报纸,与卖小便,和卖一些纸皮之类收入,才可以领导批示开支,领导出发开会,都到相关食堂吃饭。自已买饭票。这时领导最有权报复或制你的,是经常派你下乡,或做一些较为笨重的工种,除此以外,看来没有什么招儿的。甚至有些降价商品,特价商品,领导与作价者都不可先买,一定要与群众见面。对这些领导也很自觉,并无人多用多占的事。因此这时走什么路线,都是如胡同式的说只一条路。
由于夺了权,上上下下都已由造反派掌了权,甚至省的权力也由造反派掌握,不过都一样,谁都是一样,用权方式都似乎没有什么开放,比如招干招工,开除干部职工,收回与处罚干部职工,还要按老的程序。不少所谓含冤受屈的要平反,也还是门外汉,无谁能解决,职工要有劳动局,干部要组织部才有权办理。权力大多又瘫痪着,只有安慰的话,没有实现。就是坐过牢的要昭雪,必须有公安,检察,法院那些程序,故还是十分框框的。所谓造反,造反,还是多在口号出面罢了。只看愿望和等待。
这时间,造反派都觉没有什么实权,总的,又学习了毛主席说的,枪管子里面出政权,从大城市,到一些城市面上都传来了有关造反派抢枪的行动,这里也大量做舆论,大字报也不断上街宣传。情况似乎有些紧张, 又是什么玩艺儿,只听说有抢枪的行动,未见有对他们有什么惩治,看了一段时间,不少地方都在学着样儿,这又艰像是只有造反派才敢抢枪,只有造反派才能抢枪似的,这种风气已逐渐形成。人们为何有翻天覆地的渴望呢!这里也可以再补叙一下。大凡旧社会人们打官司也只为些钱财或在道义上输赢的问题。而现在的争议都不在上面这些。自公社化以来,都有些‘共产风’思想,没什么财物上的大多要求。而要争的都是些无形无踪的问题。比如你评上什么成分,评成地主,富农。或戴上反革命,怀疑特务的帽子,还有那失去了公职,社会上要就业又不可能,又要管制,累子及孙。参军,参党考大学都有问题,历次运动又经了这么多波折,填表审查又这么频繁,所以这些造反,都是些不见实况的政治问题,手续又多,平反面又广,涉及到阶级斗争的学说,谁可作主呢?
看来要改变这些状况,不是有大的政治变革是不行的。所以抢枪这惊天动地,在过去意味着造反的大行动,就成了这个时候的议论中心。以前的运动都会作否定,不少问题自是迎刃而解了。只有全盘否定,才是真正解决的办法。而可以寄以最大希望的,还那位手臂上挂着红卫兵袖章的高级人物,伟大人物毛主席,这个造反,实际还是以毛主席领导的造反派吧!就是这么简单,谁也不会想到蒋介石领导吧。
这段时间也经常传来武斗的刀棒相接的二派斗争消息,是真是假,都无真正看到。这个红旗总部也经常发出号令,或说今晚有那派进城要搞武斗,叫各单位准备长五尺的木棍子或小刀小尖钻子类的武斗工具,在单位集中等待召唤。这样的事已有多次,但每次也无真正出发去打,只是等了一段时间,又说交涉已妥,解除武斗准备号令,这样都有多次。
这回又说又要什么大行动,人们也不知干什么,还是有一定的保密的程度。这回竞是那级知道,也不得而知,见是随时有所准备。
到八月十日,这天上午各单位造反派都集中到指定地点,作好各种准备。谁人都不知干什么,只是全城都关门团户。原因是全城的企业都属红旗总部下属造反派为多,故并非有什么号召,另一些又要防意外之事,自然全城关门。况那一派的人又是少数,同单位也总作不了主,看去似乎都有统一行动的行为。
这时凌子山也和药品公司造反派下属的队伍里。也不知怎么,听到一声令下都往县武装部的一个大仓库里涌进去,首尾不顾,这里大家也有些愕然。满仓库的枪支。听说都是全县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时收回全县的务乡镇民兵枪支,或其它藏以备战的枪支,也看不清。大家也自觉不自觉的,不知所以园,别人这样自已也这样,都拿一条长枪或其它什么枪,以各人所好的枪板拿了就离开枪库,也一片忙乱。武装部长与政委科长们也只叫着,“大家不要运昆,这是中家的枪支,要相信中国人民解放军,把枪放回去。”
谁人也只各自拿枪,既无去直会,也无法去理会,都只听谁的命令也不知,反正没有人停止行动。一个一个拿着枪支,脸上也不知怀什么心情,是祸是福,自已都已不自觉的行动,这都是当时见到的心境与实况。是革命的行动,是反革命的行动,都进去了,反正是同伙,还有什么说的,只能听之任之罢了。
把枪支抢到以后到外面分造反组织,是有次序的排队,有人组识好看管枪支的保护,并非各自离开。列好队后,这时才有人将队伍带出,一队跟一队,往原一个山角的斋堂,现既是铁锅厂的工人宿舍。还是以工人为堡垒,不会有路线错误,工人老大哥,层云县鞍钢,总可以说红到赤的队伍啊!这可给人少借口。
各位列队入到这个窝坪,停下来,皆有放哨,实无其它相斗行动,这时游显堂站在石头高处讲话:“同志们,静下来,今天我们举行了一个很是惊人的行动,枪了武装部的枪。这个行动众说纷纭,在我们县是创举,但与外地比是很落后的了。武装部和解放军有区别,地方的组织,与地方联系密切,我们采取这个行动是很有必要的。这是革命斗争的需要,枪管子一定要掌握在造反派手里,才不会吃亏。这些枪枝虽都去了枪皆,不可打的。现在各位将枪枝都放在这仓库里,不可带走,需要才发。”
这里大家看了枪支,确无法打的,,都哗然,刚才忙乱之际,也无去看它,还是惊魂未定呢!现在又要把枪放下,实际自已也不知干了什么事,事既这样,也无什么可说的。
凌子山说:“听说这次抢枪还是商业红旗的一位司机用十二磅锤打开枪枝仓库铁门的锁头。看来商业红旗有很重要的地位呢!”
“当然的了,商业人多,又有物质,怎不重要,现在谁掌管物权,就多人奉承,肯定人的生活是需要物质的。”张果雄说。
他们各人自觉把抢来的枪支放好以后,各自回家,门口有人看守,一般不会出问题的。事后也听说武装部长和政委见枪支被枪走,各自大哭一场,但也无人表态,此事也无下文,枪支怎么归回库,如何处理不得而知,在此不叙。
层云县的监狱是开县以来一直延用老监狱的。近时公安局在城外新做一座监狱,较为现代式的。监狱新做成,还未搬迁,启用红旗总部特地组织了游行,这好像是新的监狱是要用来抓造反派的,游行队伍全部进入牢房游一周。口号也是所谓,造反派不怕坐牢杀头之类。以后也确巧合,这里监禁造反派成了实际的新所在,这是后话,不到一年以后的事呢!就是抓这监狱基建的领导也因站红旗派事坐此牢。这本是完全巧合。他们做监狱实为改善坐牢者条件,但又在这个年头,不少事就似乎变成对付造反派的举动了。这里似乎要插一段听来的小道消息,据说当年毛主席对人民日报总编说,做这总编辑工作要准备坐牢,杀头。他觉得不可理解,我是共产党的工作者,照中央指示去做,怎会要坐牢,杀头!确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他是被打成黑邦坐了牢,虽无杀头,亦差不多被惩死,这回他才理解到毛主席的话。其实这在历史上也可看到不少例子,朝延内的斗争翻云覆雨的事,内部斗争,你倾我轧的事累见不鲜的。一心忠於朝延的岳飞也会得到父子殉难的下场。从明朝开国后的多位宰相的下场也可看到没有造反也要杀头的事例。
抢枪以后,一时又为之冷淡了,造反派这时也不再作声,也无可能发生再大的活动,另一派也不敢作声,只看上面会有什么反应,如果上面这次抢枪列为反革命行动,他们自然成了瓮中之鳖,这里不用花半点功夫,又会可获全胜了。故暂且也不作声,亦不评论,可以看到这个时候运动又十分冷冷清清的了。解放军也没表态,谁人还可以再表态什么?这么大的行动,参加的人又众多,不易表态,你说他是革命行动是不可能的,不说是反革命行动就是最大的庇护了。所以驻这里支左的解放军没有表态,那一派的人也知迫解放军表态不可能。他们也想到了一个办法。几天后,出了声明:
抢枪是反革命的行为!
我们县发生了一起反革命的抢枪事件,人民解放军的枪是保卫人民的,抢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枪是违背人民的利益的。这是一小撮人的幕后指挥,大部分受蒙蔽的革命群众跟着干了自已不愿干的事,他们也觉得这是错误的,不该发生的事件,是好人干坏事,要严格区分二类不同的矛盾,慎重处理这个事件,不把矛盾扩大化
老革命干部:(略)X月X日
这里签名的是老干部几十位,皆北方南下干部,是真正的老革命同志,出生入死的人。
恰巧这些老干部是中层干部为多,由于他们出身好,这次运动也无斗争他们,都望争取他们支持。这次运动所以不搞他们,他们的年龄也很高,况且多为副职,文化低,不是真正的实权派,有些只挂个副局长所长头衔而已。
不过他们的大字报一出,这边红旗派的大字报就有题目做了。因为可以肯定这张大字报并不是老干部自已可以写,他们太多文化不高,况这时,他们总是一位当权派,他们不会这样好事的,人们就针对这张大字报评论了。
这次抢枪行动,参加的人众多,人人关心,事态十分严重,况且从外地传来的抢枪消息很多起,从无听说有评他们是反革命事件,况且抢枪也无用来对付什么人,只是放在那一边的问题,甚至有说,枪已交中国人民解放军驻县部队保管。
其实这次抢枪对参加者大多数确实还是一个迷!怎样策划,是有无请示解放军部队默认,或有外地的指挥,以后都无再说到此事。
这次大字报不外乎都这样的题目:
抢枪是革命行动!
地方武装部保管枪我们不放心!
把枪交给解放军保管就是好!
造反派不掌握枪管子是会吃亏的,
老革命同志的大字报是一伙别有用心的人策划的,(指对评述抢枪的评述)
毛主席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胜利万岁!
我们支持革命造反派掌握枪管子。
不能用枪管子对付革命造反派!
这些属题目口号,内边内容皆雷同,不再细述。
所谓造反派抢枪其实也只是帮忙搬运一下枪枝而已,以后也无再见到这些枪枝去向。
笔者无从评述,可能是秘密行动。
这时还有一张大字报,在这里描写一下:
落帽风
八月的抢枪事件,是一个难题辨别革命与反革命看法的分水岭在那里,这有种种立场,角度很多,但总是二种立场的区别,正与反二个方向。
一些人对此事件的表态十分紧张,你表态是反革命吧!又似乎不准确,还会因自已的方场表态现出来会受到岐视,最少说你是低水平。
如果你说是革命派的行动吧!抢枪怎是一个革命行动!如果是对还好说,如果不对又说自已站的是反动立场,保以后重新录用干部上台。保这顶官帽子,就似有乎难了,实是关系前程。
包公陈州放粮,忽然被风刮落官帽。对他好像意味着有一次奇案在这里,处理好坏、关系自已前程是小事,包公的官声,
历史的评价都有重大组成部分。故这并非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一些事件出现,你辨断他的正反,往往是出自你的水平,立场。后果有的谨出自这一言论,故并非快事,谁愿当保守!
这次落帽风,老革命同志写出了断定这次抢枪事件是反革命行动,当然是有另一种人策划也好,不免有点操之过急,抢了枪还有行动,目的,这个作用总还要去辨别吧!单方面就下结论,过以简单,这种年头,这种事,何为造反有理,革命无罪,三思啊!三思啊!革命总有些坚硬的行为举止!
战鼓催春 八月十六日
过了几天,老革命干部看到确有些表态过快,纷纷发表声明,表示对抢枪事件的表态不算数。其中有一位老干部这样说,那天我去政府内领工资,看见一群老干部在那里签名,我去后,他们也叫我看看大字报,要我签名,我说我没有戴眼镜,他们说不用看了,签个名就可以,我并不知内面写些什么,且大家签名,我也就签了名。他民这里情况公布以众,那张大字报的作用,就此告终了,也无同志辩论下去了。
这个时期红旗总部又出了《红旗总部报》街上出的大字报不少被抄录登在这个报低上,可以说也威风了,声势有了扩大。但毕竟红旗派,没有真正实权,又未经过政府这一管理经验,故也无什么很大的变化,工人也只抓生产,有劳动,可以说没行过政府类文件。
这个时期红旗派占了上风,那一派也不去争论,故大字报也就逐渐少了,胜利的头脑充满了头脑,其实也不可能再有新的攻势,这时又一段时间平静了下来。
不少又有新的声音传下来,说毛主席又有新的指示,似乎也无文件,只是一些传递的消息,毛主席的讲话记录一类的评论,他老人家又在讲,学生运动只是一类造声势的运动,‘五四’运动就是一个例子,最后取得革命胜利还是工人阶级。学生的胜利果实被资产阶级利用了。中国近代史,都能看得很明白,军阀混战,中国几十年的内乱,还是到了1949年,中国共产党这个工人阶级先锋队才取得了胜利。要搞工人宣传队,进驻各大专学校,要和这些学生头头谈清楚,学生运动是不可取得革命最后胜利。
本来不论什么阶级出身,都要经过学生这个学习阶段。那一位领导人也是读书的,谁叫工人阶级?这并不能一句话解释清楚。在这个时期,工人就是最红心,工人要管理学校,农村,贫下中农要管理学校,这样的宣传工作正通过各种形式传下来,人们还有觉悟的,现在再跟着学生闹,恐怕又有过时的担心了。
凌子山说:“我看运动可能要转向了,我们从四月份以来站了派,现地看来我们又做了不聪明的事。不过也不会懊悔的。”
张果雄说:“再看一度就知道,我们也要有义气,不必随便再有新的表态,要静观。”
张振声说:“不管怎样,坚持下去。”
三个人在医药仓库内开讨论会,总觉有些炎药味。幸好三个人从无有个人的什么平反要求,也无打、砸、抢、抄、抓之类行为,只有大字报表示意见。心间还是认为从现在起要研究在下一步的工作。并非有畏惧心理,问题要知时机。
据说在京这几位造反派的学生二面头头也被毛主席接见,把学生运动的这些方面说法与他们交换了意见,这些学生头头,从毛主席的第一张大字报起,搞得轰轰烈烈,他们自是有杀头危险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刘少奇打倒了,他们听了这些消息,自有不服气的地方,据说还只叫他们不要闹派别,搞大联合,二派坐下来谈判,二派都是革命的。争了这么久,现在是造反派,是老保乎?都一样,这时各人都有些难表态的心情,实际也应该这样,不联合,再斗下去,中国会有安宁的日子吗?地球还会自动车动,不少事是不以人们的意志所改变的。人民只有人民才是真正的英雄,学生总是会有小资产阶级思想的,说实话,他们阅历少,安邦治国平天下,他们行吗?胜任吗?
北京有这样谈判消息,运动肯定暂时要看上面部署,这里也就平静得多了。
要成立革命委员会,没有提到谁掌权,军代表是主要的,工农兵学各有代表,没有说那派可以掌权,红旗派这方面自然感到不是味道了。这并不奇怪,他们也怀疑上面有另一股风,有的说是什么逆流,谁可辨别。
因为要由乱入治,大部份的工作机构在政府这边,这些领导就暂时不用吧!这些工作人员肯定要用的。不然工作怎么正常运转呢!这又给红旗派的领导人大大反感了。都要兴风作浪。结合又会有些红旗派的人,那边会说大杂会,这边又会说变色龙,都在争持着。
还有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又调走了原来驻县部队,各自调防,原来支持说你造反派的军方领导人调走了,另派来的又有新的支左任务,时间分段,工作内容,讲话自又不同。
县委成立了军管机构,没有各部委办,都叫组:办事组,包括办公室各管理行政工作事务,(等于后勤秘书办公室)政工组,包括组织,人事工作事务,(等于人事组织部);保卫组,包括公安,检察,法院方面的各种事务;生产组,包括劳务,生产工农业部委办局方面的工作。看这时叫精简机构,不少领导干部又没有上水,政府工作人员也减少很多,办事亦很原则,机关工作作风也很好。这些工作人员因为有光荣感,先出来工作,工作很热情,真也有些,初解放时的干部作风,关心群众虽也无什么物质兑现,物质也很紧张。但精神上是比较可以安慰的,人人笑脸相迎,当然开斗争会就很紧张,专案就十分严格,斗争哲学浓厚。这时的工作内容又和前一样,开会,下乡,抓治安多以斗争形式,敌人的范围包括死不改悔的走资派,呼反动口号的现行反革命分子,政治上多制止奇谈怪论言行,贪污,受贿很少,只多搞多些多吃多喝的作风。或有的下乡不按时交伙食,或少交伙食之类,叫多食多占,或叫贪小便宜。偶尔间,也有些男女关系之事,亦有贪小思小惠之类讲法。就是有更小的问题也上纲上线批判,叫批判从严,处理从宽。这些虽属小事,却有比大事,因此开除坐牢的亦有不少。言论上多以报纸上提法的为口径。
由于军队调了防,对原来造反派没有那么亲近,被认为是上面报复的也有。其实并不能这样理解,这边调那边,是历史上驻军的方法,况无产阶级文人大革命总不能年年一样的搞下去。既然有机制转变,支左内容也会随时机而变。现在红卫兵的作用要改变了,学校总是要上课的,学生吗?难道不用读书了吗?学生要归学校,受老师教育。这政府的工作,就归政府去管,学生的任务要完成了。红卫兵的工作也像工作队一样要告一段落。这都是自然规律。
问题在于现在学校课本没有编好,读什么书?那些文人,权威的书,不能再读,毛主席的者作是要读的,但总不可能当作全套课本,电影也无可以看的,都受批判别,只多看毛主席,周总理所事的新开纪录法,或农民开荒,种田工人炼钢的生产上纪录法。既无课本,暂无法上课,以后临时编有乡土教材,作上课的教育内容,一般以农业知识的内容为主。还有为了批判说权威的讲法资产阶级教育内容。最有诬蔑性的讲法,马尾巴的功能,科学是多余的,教育不合实际,发展到后来缩短了学制的,批判权威的资产阶级教育用多余的马尾巴功能这样小的事难为学生。有似乎成为一般口头语。
北京的学生头头要谈判,这里的学生头头也只能等着瞧,小道消息还不断传来,总认为这些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反复,是暂时的,
这日陈昌等造反头头派开会各谈看头:
陈昌说:“现在我们随时要准备有更重要的任务,我们怀念着毛主席,总怀老保翻天,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又要笼罩大地。我们要随时准备受到考验,立场稳定,不可随便表态。”
“我们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革命不怕死,怕死不革命,受压受到镇压都会出现,要敢于承担风险。”张深说。“顶得住。”
李达心中闷着,学抽着烟,心情有些压抑的说:“严峻考验的时刻,要防止内部的异已分子走漏一些消息,内部叛徒最是可怕。”
叶镜说:“我相信不会这样的,我们都是学生,最多开除学籍,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资本。”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要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并非只困守麦城。造反派内部又这么复杂,一下子杀过来的红色派的人,内部有很多是假红旗,只随大势的人,人员队伍复杂,不可不防。”张深说,“原来的骨干分子就不同。”
一时间大家没有什么话说,正肃静着,忽一个人紧张进来,大声的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万事有起亦有终,筵席会散是正风。
又道: 雄关漫道真如铁,如令迈步从头越。
第十三回
第十三回
飞雪低云方知四面楚歌 调虎离山引出八点声明
风云变化转舵快,要知情趣自无难。气满必倾物极反,事到头来莫等闲。既有招呼相照应,何必坚持执不还!快人快语初已定,时务识得俊杰颜。好汉何必硬性子,当初造反为公完,个人得失随时放,急流勇退小陵滩。
且说这个人 来紧紧张张的说:“省的革命委员会,有通知来了,大专学生准备回校闹革命,不可再串连,都要回学校去,县也既发出号召,看来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这些你不要听太多,什么说话都不要轻信,不要说只听小道消息。中国来文件,也要看是什么性,有没有毛主席圈阅照发字样,不然会上敌人的当,要有阶级分析方法。”陈昌镇定的叫大家静着,忽急,慢条斯理的说。
“没有宣布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结束,小道消息是不可信任,毛主席宣布的才算数。”叶镜说。
这个报告的红卫兵坐下后又说:“但无风总不会起尘,学生总是要拿文凭的,读书读到一半或初进学堂,学业怎样完成,知识重要。”
“读大学,满脑子资产阶级思想有什么用,毛主席说:孔子也没读过大学。自古英雄出自草莽,大夫丈那需文凭!社会是大学,军训是学习,解放军部队是大学,部队内就可锻炼。”陈昌很有自信的说。“工农兵是老师。”
“是啊!现在冬季征兵已要开始,我准备去报名参军,也可急流勇退,不再留恋这无拘无束的造反日子。”这个同学说,自出闹离去。
这位同学姓温,名竟环,也是红卫兵的一位中层头头。高中三年级就遇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学业可以说无完成。这回他参军也被体检合格。相当一批红卫兵参了军,这也有意分解些造反派头头势力。温竟环参军,似乎前途远大,多人称羡,在欢送他时,他打着拍子,在军车上带领唱歌,很有风度。欢送群从敲锣打鼓,给他戴上大红花。到解放军部队深造,有文化的军人,实在是不少人为他祝贺的,前途无量。
后来红卫兵这帮头头抓的抓,坐牢的坐,斗分的斗分。插队,插厂,插场,有多种下落他都被免去这些烦恼到他复役期满回来农村,也就是复员,遇上精兵简政,无什么安排,只当上一位农民社员,其他虽有曲折的红卫兵,运动过后,有的继续读书。后来虽插队插场,因属居民户口的,又有工作安排,有的当上工人,有工资领,生活安定,比那记工分缺钱缺粮的日子好过。过一时,温竟环父亲从单位退休,他是长子,该顶替,他又还在部队,到顶替以后,他弟弟接班。他回来时,机会已过,斗、批、改他因被人另眼也没有机会,一直当农民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才当了一名民办教师,在农村任教也有了一个幸福农村家庭,二个个孩子。这是后话,借此叙述,不再议他,他也无出城市做工。
这里开会,见小温出去,都有所轻视,陈昌说:“他走他的路,政府动员我们去参军,也是借此减轻他们的压力,我却不愿去。不是怕参军,问题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要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这里大家都有一个统一的看法,毛主席没有宣布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结束,我们还要坚持岗位。心中想思毛主席,抬头望见北斗星,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不是搞一次,还要搞多次,怎会就这样草草结束!树欲静,风不止。那些走资派还无最后定性,中央要开全中党员代表会,才可下结论,防止反复。坚持才可胜利。
他们再议论一回,张深才说:“没什么就此散会,大家不要乱跑,随时等候召唤。”
“自然要准备着,革命的需要。”阿达说着起身,各人散去,暂时无话。
这年冬季中央也不断发出大联合的号召,要二派各造反组织头头坐下来谈判,各自多做自我批评,少讲别人的缺点。但又无宣布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什么阶段,故这些造反派组织都不愿与对方谈判。大字报与各种活动虽然少了,但久久又有一次形式的大字报或什么活动内容。总的说,他们都没有听招呼,没有停止工作。
这个时候也常有中央文件传达,也是多为揪小爬虫,变色龙。或又有一些军方的代表下去。所谓,王(力)、关(锋)、戚(本禹)。以后又有杨(成武)、余(立新)、付(宗碧)的下台,总之这前前后后,都有新的斗争方式方法。就是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写大文章的戚本属也要下台,这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怎会就这样结束了的,故他们都在猜,逆流,主流,下一步又是什么战略!他们怎肯干休。反正这样当造反派,各有畏惧三分,又吃香,又光荣,自是不愿退居山林,况中央也无明令停止,看看再说。
由于新的县革命委员会领导经常点名,对那些不愿搞大联合,停止活动的造反派组织,有一定的压力。一些造反派也身动解散,或者摘铃伏旗销声匿迹,虽无宣布解散,也懒有活动或看风化静观,自动脱离红旗派组织,的有甚至改变方向,向县革命委员会靠拢,且反过来对付这红旗派的组织。大多数是表态立场,或批判不愿搞大联合的大字报,形势有了很大的变化。一些说法这次是反‘左’,那次是反‘左’的小插曲,总的是要反右。意思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没有结束,揪了一些革命造反派的红人,也是小小插曲,并非主流。这些讲法,竟是怎么!到底也难辨别什么是‘左’,什么是右的。但这些大学生也不愿回校,这里也有人会养着他们,这也如孙子兵法中的虚虚实实战法,主帅也不可离去。就是回大学去的学生,也常有电话,信件联系,说又有什么消息,下步又该怎么,这里也如获至宝,都还等着造反派大闹大斗的日子。但好像自从这以后,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除了一些小会议,小高量,暗活动以外,也无特别行动,看样子还是要回校的红卫兵该回去,不回去这里也没什么可干的了。上面有号召,下边也不动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是有无政府主义的状态,《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红旗》杂志,联合社论,称为二报一刊社论。这个时期都要以这种社论为指针。也因为这样,这些报纸掉法也还是反对右倾翻案妖风,故并非提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结束之语言。
这县的政府机构,对无政府主义和红旗造反派等组织都有另眼看待,这些人总不听招呼,上面有些什么动静,都要用大字报评评。但又治之无法,只得另找借口,这里有工件事顺此闲时写写,说明这时形势,似有借题发挥。
1967年冬,县城一次在街上抓上一个附城姓顾的农民小贩,说他是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乱时期抠打市管人员,被立即抓到台上斗争,捆打批判。这也是无头公案,约在1967年上半年,也是在街上,当时打市管人员一大群人,竟是谁为头也不知,这回斗争他,谁敢出来说什么话。有说他是农民的红旗派,也无可去落实,斗争后抓去坐了新牢房。新监狱才启用不久,除了老犯人搬过这去后,也抓了一批新犯人,这位打市管人员姓顾名生华,后被判十年徒刑。下文不知。
另一位是老革命小鬼出身,初解放因犯错误开除,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自然有说他是红旗派的,这次说他叛徒,历史上有问题,也同时抓去斗争,捆打,斗争后又抓去牢房,判十年徒刑,后死以狱中,1980年后才平反,落社了政策。
还有一位是干部,供销红旗姓程的头头之一。在下乡后,因说他搞了军婚,又抗拒坦白,又有红旗派为他叫冤,本来坦白只判二年,又加五年徒刑。这边派别有去争议,无济以事,他坐了七年徒刑后,前后还经归农,取消城市户口,与老婆一起住,成了黑人。以后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落实政策,收回去,又任供销下属公司经理,至退休,也说那次证据欠实,给予平反。这些虽为真事,不言真名,只知有此事件。
药品公司詹卷永一天早上,也被叫走秘密捕进牢房,先无消息,后才知在牢房隔离审查。
由于上面的事件形式,常有发生,或有些涂改毛著书本,或有些讲话不慎,有反动言论的,也抓了,判刑一批,这也是没有说他们参加什么派别,是捕之有据的正常现象。
这些事件不断发生,农村又有斗争四类分子的会议。这时斗争当权派的事少了些,不少人认为所谓一些想通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平反的事,不但不可提,且有些又成了新的罪犯入了牢房,人们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看法不同了,都少说话了,大字报也明显少了,这样不少组织都宣布联合,取消蕃号,这些人有的还是免不了后来被揪出来斗争。这个时期大概变成要转移斗争方向。按照毛主席说的,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牛鬼蛇神表现跳得高的,要给予予制裁。造反有理的歌儿,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皇帝是谁?现在对这类的歌声,没有以前那么响亮了。
这日凌子山来到旧地坐聊,心情总有些不那么宽松。老地方之所以他会来坐,因为这里有一种特别条件,可以说是‘避风港’。不论解放前后都是一个样子。1958年‘大跃进’这里都是闲地方,有的只来坐一坐,不出一言,有的只来喝杯细茶,抽一、二口黄烟丝,烟简抽的烟。或一口香烟,共几个人抽一支,各抽几口转移别人。有的来这里打打盹儿,躺半个小时,有的来这里共和几首粤曲,合奏一首渔歌唱晚,雨打芭蕉,昭君怨,双声恨,杨翠喜,平湖秋月,步步高,雁落平沙,赛龙寺锦,饿马摇铃,娱乐升平,相见欢,杨贵妃醉酒,统称十三太保,各有所兴。有时也可伴唱一下《宝莲灯》先段,《胡不归慰妻》,《梁山伯与祝英台》,《搜书院》,或一些古曲,各有喜闻所兴。
为什么会有这个所在,说起来也话长,这主人叫王遥,约是1930年出生的人。他小时候,因病、脚已残废,下肢萎缩,只靠一张木凳扶着走动。他也读过几年书,也识些字,父亲是打银的师付,故他也有些手艺。因为不会走动,就让人买来二胡拉起来。他有一位弟弟王进,在业余粤剧团当小生,家中常有老艺人来走动,有时剧团乐器有的也拿来这里放放。一大群人共同,拉,弹、唱、日子很好过。他又有些经济来源,有茶喝,又因脚不可走动,有个坐地主人。你来,他去,反正都不会扑空,故成了一个聊馆似的。他又因手脚不便,故1958年大跃进,他也不用去搞钢铁,幸好他在临解放,家庭中落,只评过小土地出租,小业主之类成份。只欠有些香港关系,故似坏成份,又不是坏成份,只在他属残废,也没什么特别监视他。还有一个好处,因他不能行走,下半身不似人,投什么公私合营,各种运动也轮不到他。他的一家人虽好手好脚,也到了生活困难地步。这时他反而变成主劳,经济收入好过别人。
他算有一点点头脑的人,那时人们生活困难,十家九家无蚊帐的人多,布票又缺乏,故他想到制蚊香生意,叫‘一夜安’,销路很好。
这蚊香实际靠DDT粉,他自已去放药,故作神秘状态。来这里坐的人又多是老头,没有文化的,赚口茶喝,搞筒烟抽,就十分满足,就可做了帮手或送贷员。另有一位姓温的乡邻解放前制香的人,解放后因反对迷信,绝对不可卖香,无业可为,就和他做香蚊,搞点工钱。别人也不可做这种生意,不然叫地下工厂或黑商店。或评为新生资产阶级分子之类名称。若生意好,又叫你要入合作商店。
这个残废到不像人样的家伙,谁要他参加合作。敬老院说他有亲人,不然也要入孤老院了。这就有他得天独厚的条件,生活上就容易过。那时一枝蚊才一分钱,批发又要多二枝给人,但还是很好赚。这样对烟、茶、卖米皆丰富。不但自已可养活,家中的一群人也要他的经费补充。
他天天煲茶,人来人往,谈谈笑笑,一贯没什么撞祸的事,故可称‘避风港’。
这日凌子山来里坐,所以可称老友,是因原时学校搞宣传,他来这里学过一些粤曲,还演唱过,又可借些乐器,这里又有艺人来往,可问问曲牌,请教些技艺,故有空也喜欢来这里坐坐,老少同欢,倒也另有一番别趣。青年多谈前途事业,这里却可闲情乐趣的舒适。现在又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时间,什么粤曲也已禁唱了,只有样板戏的《红灯记》,《智取威虎山》之类的京剧,现在只是评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字报的事,是人间私语。
王遥说:“看来现在大联合一定要搞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可能就搞到这样,平反的事没了。”
凌子山说:?(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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