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 第 1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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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拒绝了我。”

    “这。”黄笃渎有些意外,“你问过她?”

    “哦,没,只向她暗示过。”尽管早就与黄笃渎鼻味相投了,李唯一还是有些羞于说出口。

    “这就是你方法不对了,作为已婚男女,直接的行动是最好的表达,如果还跟年轻时谈恋爱那样羞羞答答,半天酝酿,半天紧张,最终是一天白忙。”

    “你的意思是?”

    “找个机会直接上。”

    “这怎么行,那不成了强奸!”

    “强奸绝对不至于,以你的条件,以她对你的心意,最多是半推半就。”

    李唯一没有再吭声。他想起了赵晶晶,从她身上也足可证明女人有时口是心非,尤其在表达情感方面遮遮掩掩,而一旦将她们的遮羞布揭开,女人情欲的波涛必将汹涌而来。

    李唯一的沉默被黄笃渎看作是认可,因此黄笃渎准备帮他一把。

    但让黄笃渎始料未及的是,在自己的精心安排下,竟把这位顶头上司送进了公安局。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56)

    李唯一的表白让甘于莲茫然失措,但理智告诉她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尽管丈夫的小心眼让她备受折磨,但毕竟二人曾经山盟海誓留下了许多难以忘怀的美好回忆,她不能因为丈夫的一时糊涂就彻底否定他,那不是她的性格。其实也正因为丈夫的不信任促使她要好好做人,决不成为丈夫所担心、人们所猜想的那样,以自己的坚守让所有怀疑不攻自破。

    但她又不想因为此事得罪李唯一,现实决定了她要谨慎而为。因此,在偶与李唯一碰面时她反倒会主动打招呼,送上亲切友好的笑容。然而李唯一却不这样想,他把甘于莲的这一举动看作是向自己示好的重要信息,他不禁有些心荡神迷。当黄笃渎提出要安排他们单独会面、争取最后成功的计划时,李唯一不假思索地满口答应。

    这是一个无限美好的黄昏,当西天的红霞向人们作最后的挥手致意,当天际开始变暗,忙完一天的甘于莲也准备下班回家了。可就在此时,她的BP机响了起来,原来是文化缉查大队大队长黄笃渎请她吃晚饭,说有重要的事情相商。甘于莲不好驳他面子,便答应了。赴约之前,她给丈夫打了一个电话,说有要事不能回去吃晚饭,让他不要等她。尽管丈夫没有提出什么异议,但甘于莲还是感觉到他不太高兴,因此决定吃完饭就早些赶回去。

    甘于莲来到港湾酒店的餐厅,只见黄笃渎与李唯一正坐在包厢里磕着瓜子。“两位领导好,就你们俩啊?”一进门,甘于莲便问。

    黄笃渎请甘于莲坐,说:“干嘛,你喜欢很多人在一起乱哄哄?”

    “你不是说有要事相商吗?”甘于莲挨黄笃渎旁边坐下后,继续问。

    “当然有事相商。”黄笃渎看了一眼李唯一,“我是怕单独请你被人误会,所以请李局长作个见证。”

    “哦。”甘于莲笑笑。

    上菜后,三人吃了一会。黄笃渎突然站起来,端起酒杯给甘于莲敬酒。

    甘于莲也连忙站起:“不敢当,不敢当,黄队还是坐下吧。”

    黄笃渎并不落坐,他说:“我朋友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答应要代他特别诚恳地敬你一杯酒。”

    “可是我不会喝。”

    黄笃渎拿起酒瓶给甘于莲迅速斟满了一杯酒,“正因为这样,我要站起来敬你,你一定要喝。”说着,咕咚一声一杯白酒下肚。

    “这?”甘于莲十分为难,但人家已先干为敬,不喝恐怕是不行,但喝下去又怕受不了。这时,李唯一递过自己的空杯子,说:“我帮你喝一半吧。”

    “李局长,你真会怜香惜玉。”黄笃渎拿起甘于莲的杯子倒了一半给李唯一,“算啦,喝一半就一半吧。”

    其实甘于莲连半杯白酒都没喝过,但李唯一都帮着倒了半杯,自己已没有理由拒绝了,因此咬咬牙一口喝了下去。

    甘于莲烧得不行,连忙大吃了几口菜。

    黄笃渎连说谢谢,然后认真地对甘于莲说:“今天请你来,主要是为我朋友的事。他想在高峰组织一台明星演唱会,可北京的两位明星一个答应唱4首歌,一个答应唱6首歌,算下来凑不齐一台晚会,所以想请你一起出场,用你的歌声穿插其中。”

    甘于莲听了很高兴,“你们这是抬举我,我哪有与明星同台的水平哟。”

    黄笃渎说:“这是李局长的举荐,再说,在高峰你已小有名气,你在台上估计同样受欢迎。”

    甘于莲朝李唯一点头致意,“谢谢李局长对我的关照。”然后对黄笃渎说:“你那位朋友是谁,他在哪儿呢?”

    黄笃渎说:“我朋友在文州,他本来要亲自请你吃饭,却由于临时有事耽误了,不过他晚上会赶过来,他说要亲自与你谈报酬的事。”

    “今晚就过来?”

    “对,我已帮他开好了房间,吃完饭我们就去那等。”

    甘于莲对于能与大明星同台演出较为看重,这是每一个普通演员都会感到荣幸的事,因此心情变得好极了。

    吃完饭,三人来到黄笃渎已开好的房间,一边聊天一边等那个文州朋友。

    不一会,黄笃渎接到了一个电话。黄笃渎对二人说:“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朋友叫我陪他办点事过来。”

    甘于莲说:“要等多久啊?要不改天再谈吧。”

    “改天他还有其它事,你们还是耐心等等,我去去就来。”黄笃渎说完,急急忙忙出门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甘于莲和李唯一。

    李唯一说:“机会难得,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我怕回去晚了,他不高兴。”

    “你老公陈中平吗?”

    甘于莲点点头。

    “你们之间到底出啥问题了?”

    甘于莲不着声,半晌才说:“其实也很简单,他不希望我抛头露面。”

    “哦。那你怎么想的呢?”

    “我看我真的很难做到,因为我深爱着表演事业,真希望他能理解我。”

    “我能理解。”

    甘于莲望着因喝酒脸上还红通通的李唯一,挤出一丝苦笑。

    正在这时,李唯一接到黄笃渎的电话,他说大约一个小时就会赶过来。李唯一将手机递给甘于莲,甘于莲也只好答应黄笃渎再等等。

    二人继续交谈。李唯一说:“如果你是我的妻子,我一定会理解并支持你,因为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你的光荣就是我的光荣。”

    “说这些有什么用?”

    “有用。”李唯一脸涨得更红,“因为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说着,过去一把抱住甘于莲。

    甘于莲被这突然袭击吓住了,拼命挣脱,“你这是干什么?”

    李唯一非但不松手,还用嘴去亲她。

    “别这样好吗?”甘于莲有点近乎哀求,反而增添了李唯一要占有她的欲望。他先是亲吻了她的脸,接着又是颈部。

    “不要这样,再这样我要喊人啦。”甘于莲的话还是没有让李唯一退却,不仅如此,他竟用嘴强吻甘于莲的嘴,想彻底封住她的嘴巴。然而甘于莲一方面紧咬牙关,使得他的舌头始终无法进入,一方面用手使劲推他。一番折腾后,李唯一终于松开紧抱她的双手。

    但李唯一似乎并不想就此罢休,他想到如果今晚不能使她就范,以后恐怕再难有这样的机会了,因此决定再次发起攻势。而此时的甘于莲已站了起来,像是要去打开房门。李唯一见状急忙抱住她,一把将她扳倒在床上。

    “别这样好吗?”说这话的是李唯一,“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但甘于莲不为所动,当李唯一的身体强行压在自己的身上,当李唯一的手强行按在自己的乳房上,她再也忍耐不住了,大喊一声:“放开我!”

    这一声不要紧,吓得李唯一一哆嗦,慌忙用手去盖住她的嘴。但这样反而激起了甘于莲的反抗,使劲摇头挣脱开他的手后又喊了一声:“你混蛋,放开我!”

    被情欲冲昏头脑的李唯一仍是不肯放手,竟开始强行解开甘于莲的衣扣。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流氓。”甘于莲急得哭出了声。

    也活该李唯一倒楣,与他们一墙之隔的竟住了一个路经此地的武警战士。他隐约听到喊叫声后,敏感地跑出来用耳朵帖在门上听了一会动静,发现不对劲时便用力将门推开了……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57)

    黄笃渎当晚就被公安局传了去。一路上,他心惊肉跳。因为当他返回那家叫港湾的酒店时,那里已是乱哄哄一团,服务员告诉他,有个色狼被武警抓住并扭送到公安机关了。黄笃渎闻听连连叫苦,他料想公安局会传唤自己,因此一直在盘算该如何作答。

    虽然公安局的干警他基本都认识,但对于能否脱险他心里没底,因为这事说大挺大的,完全可以认定李唯一强奸,而自己搞得不好也会认为是同谋。黄笃渎真弄不明白,李唯一不知是怎么搞的,原本想成就他一场好事,竟会闹到这般难以收拾的地步。

    公安简单向黄笃渎介绍了一下情况。

    “叫你来的目的主要是想听听你的证言。”公安说,“因为他们两人各执一词,犯罪嫌疑人李唯一说他与女受害者甘于莲早有婚外情,这次是因为两人闹了点矛盾所以惊动了别人;甘于莲则说与李唯一只不过是平常的朋友关系,根本不存在婚外情。”

    “而且在谈到婚外情上,这个甘于莲很激动,说李唯一不要脸。”另一个公安补充说。

    “但是,我能证明什么?”黄笃渎说。

    “你是这个事件的关键人物。”

    公安的话让黄笃渎心里一紧,问:“干嘛这样说?”

    “犯罪嫌疑人李唯一说你能证明他们两个的情人关系,而受害者甘于莲也说是你邀她出来谈演出事宜的,根本不是像李唯一所说的与他出来偷情。”

    黄笃渎是何等聪明,他知道自己的证言可直接决定整个事情的性质。如果向公安承认是自己约甘于莲出来谈演出事宜,那么公安肯定要相信甘于莲的话,李唯一则很有可能会被认定强奸,而自己也将视作同谋。因为所谓演出完全是自己为成全李唯一打的一个幌子,本想等李唯一如愿以偿后,向甘于莲陪个礼也就没事了(他认为女方往往默认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不会再计较这其中用了什么计谋)。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完全与当初所设定的方向相反,黄笃渎叹了口气,说:“本来我想永远保守这个秘密,但事情既然闹得沸沸扬扬,再也隐瞒不住了,我就索性说了吧。”

    “请务必说实话。”

    黄笃渎点点头,“是这样的,他们很早就认识,但有男女关系还只是四年前。”

    “男女关系?”

    “对。”黄笃渎说,“再通俗一点,就是他们两人发生性关系在四年前。”

    “你怎么知道?”

    “这事情我有罪啊!”黄笃渎说这话时竟含着热泪,“李唯一夫妻二人关系不好,感情空虚,我作为他的朋友,曾出过一个馊主意,让他不如在外找个情人。后来,他果然跟我说找了一个,就是甘于莲。”

    公安有点吃惊:“据我们所知,四年前那甘于莲还没结婚。”

    “对。那时甘于莲还是个黄花闰女,她怀了李唯一的孩子,却又不能生下来。”

    “等等。”公安打断他的话,“还怀了孩子?”

    “那还用说。”黄笃渎说得很认真,“李唯一怕惹麻烦,坚持要甘于莲将孩子打掉了。从此,甘于莲对李唯一感到失望,便在两年后赌气嫁人了。”

    “但是,”黄笃渎接着说,“毕竟甘于莲对李唯一有过两年的感情,所以在婚后不久,又与李唯一搞到一起了。李唯一也不忘旧情,就在前不久还专门为她提高了工资待遇,并积极打报告想帮她解决编制。你们不信,可以到文化局去查。”

    “可那甘于莲为何又否认与李唯一有婚外情,还说李唯一强奸她?”一公安问。

    “就是夫妻之间也有吵得要死要活的时候。”黄笃渎说:“再说,甘于莲已经有了丈夫,在和李唯一私会时被武警冲进来,奸情被败露,她能不为自己遮遮羞吗?”

    “看来这女人挺狠心的,为保全自己的清白名声,竟然将多年的情夫硬说成是强奸犯。”一公安说。

    “的确是这样,她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黄笃渎见公安终于认定他们二人只是通奸,长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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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笃渎的伪证让李唯一很快没事,但却害苦了甘于莲,她的丈夫得知妻子在背叛自己的路上走得那么远,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离婚。甘于莲百口莫辩,只好独自带着仅两岁的女儿度日。

    李唯一虽然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但也受到了良心和道义的谴责,有几次他拉黄笃渎专程去甘于莲租住的房子请求原谅,都被甘于莲拿菜刀追出。

    但李唯一并不死心,当然他并不一定要得到甘于莲的原谅,而是觉得此刻不离不弃或许可以让甘于莲获得一丝安慰,至少可以让她觉得自己并非那种无恶不作的男人。

    有一天,李唯一又决定前往甘于莲的住处,这次他没有再邀黄笃渎,原因是黄笃渎早就不愿意同行了。“别再自讨没趣了,说不定她用菜刀真砍过来。”第三次被甘于莲用菜刀拒之门外后,黄笃渎拉着李唯一的衣服说了这番话,并表示再也不来了。

    但李唯一还是决定再来一次。吃过晚饭,夜色很浓,李唯一行走在一条狭窄的小巷,行色匆匆,像是怀揣着莫名的欲望。在一所旧房前,他见窗户里面亮着灯,便轻轻拍打着屋门。

    “是谁啊?”屋里传来的果断是甘于莲的声音。

    “我是李唯一,请开开门好吗?”

    “你们两个流氓,害得我还不够吗,滚。”

    “就我一个人来了,我是诚心来向你请罪的。”

    “那也是流氓,快走。”

    “我求求你把门打开吧,我真的对你没有恶意。”

    “真是你一个人吗?”甘于莲的声音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凶狠。

    “我哪里还敢骗你。”

    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但李唯一并不能进去。甘于莲立在门口说:“你怎么还有脸来?”

    “我?”李唯一一时语塞,他手里提着一大撂从超市买来的礼品,挺沉,欲放在门阶上歇歇手。

    “别放在我这里弄脏了地,快拿回去。”甘于莲说着,便要关门。

    “别。”李唯一不容她将门关上,便硬闯了进去。

    甘于莲不知怎的也没真拦他,且待他进门后反手将门带上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原来她是怕别人看见。

    李唯一将东西放在一张桌子之上,见甘于莲进了里间,以为又去取菜刀什么的,便说:“我马上就会走,别再赶了。”过了一会,一听里面没有动静,他便轻轻推开房间的门,原来甘于莲正用手轻抚女儿稚嫩的脸蛋,默默地哭泣。

    李唯一自觉愧疚,悄悄走了过去,只见小孩睡得很熟,而甘心莲却已是泪如雨下。此情此景,似乎不比拿菜刀追杀自己来得轻松。李唯一难过得低下了头,“这都是我的罪过,你惩罚我吧。”

    甘于莲止住悲声,“你自然不是个东西,但我更恨一个人。”

    “黄笃渎?”

    甘于莲摇了摇头,“他无非是你的帮凶。”

    “那是?”

    甘于莲又落下了泪,“就是曾经与我同床共枕好几年的陈中平。他不仅不信任自己的妻子,现在连自己的孩子也要狠心抛弃。”她用手又轻抚女儿已熟睡的脸,“孩子还这么小,她有什么错?”

    李唯一想到了自己不幸夭折的女儿,禁不住也落下了泪。他说:“如果你不介意,以后就让我出一份力来哺养她。”

    甘于莲抬眼望着李唯一,见他表情无比真诚,心里不禁一软,她问:“你是真心喜欢我吗?”

    李唯一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一问传递了一个让自己颇为兴奋的信号,所以毫不犹豫地补充说:“我的真心如有半点虚假,天株地灭。”

    “事与至此……”甘于莲想说什么,却没有说下去。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58)

    李唯一大约能够体察得到她内心想什么,便坐到她的身边,用手扶在了她的肩上。见甘于莲并没有反对,便索性紧紧地搂住她。

    “你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吗?”甘于莲推开李唯一,问道。

    “我愿意。”李唯一不假思索地回答。

    当李唯一再次搂住自己时,甘于莲没有再作反对。这样的鼓励让李唯一热血沸腾,他解开她的上衣压到她身上,嘴唇不停地亲吻她的耳背、脸蛋,最后叠在她的双唇上。与此同时,李唯一的手钻过她的裤腰带,向着那梦寐以求的神秘峡谷探去。当李唯一的头也开始埋向那条深谷时,甘于莲却拉过被子一把蒙在了自己的头上,汹涌的泪水润湿了被子和脸。

    甘于莲从小在一个集镇长大,对文艺素有天赋,但由于家贫,她没有机会得到更多的教育,至使初中毕业后便辍学回了家。后来,通过她的一个亲戚托关系,成了县剧团的一名临时演员,也算是发挥了专长。尽管她随着数年的实践摸索,表演才能日益提高,但由于体制不活,她始终没有摆脱临时演员的身份。

    她实际上有过改变命运的机会。参加工作的第三年,县政府分管文教的副县长曾暗示过她,只要她能献出青春的身体,她马上能转为正式演员,并有机会担任剧团的副职。甘于莲矛盾了好几天,终因不能突破自己道德的底线而选择了放弃。后来便与爱她死去活来的陈中平结了婚,没想到结局竟会如此不堪想像。不仅名誉扫地,而且精心呵护的家也在瞬间分崩离析。

    什么爱情、什么贞节,统统见鬼去吧!甘于莲想,每个人都是在自私地活着,包括陈中平,当自尊受到伤害,他便不顾及数年相伴之情,甚至自己的亲生骨肉也弃之不顾;包括正扑在自己身上享受感官愉悦的李唯一,他难道不是图一时之快?既然大家都是自私的,我为何还要坚守呢,难道我能脱离现实生活独善其身吗?就算自己能勉强度日,那幼小的女儿呢,她能脱离母亲的呵护吗?

    “舒服吗?”做完后,甘于莲问。李唯一点点头,一阵哈欠突袭而来,他竟然懒得收拾战场了,倒头便睡。甘于莲无奈,用热毛巾帮他清洗了一下刺鼻的像鼻涕一般的粘稠物后,想和他说会儿话,再次提醒他为今天的行为负起责任,但李唯一早已进入了梦乡,似乎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第二日清晨,体力和精力复苏的李唯一又翻身再战了一回,但让他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是,一但自己泻身之后,竟会立即失去对她的兴趣,就连她多说会话都觉得罗嗦。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掩饰内心的空虚失落,李唯一故作深情地说:“与你在一起真开心。”

    甘于莲说:“开心归开心,别忘了,我现在什么处境。而且,我沦落至此,皆是拜你所赐。”

    李唯一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自责了一番,最后表示一定帮她改变现状方才离去。

    ************

    李唯一出门时,天刚蒙蒙亮,他乘一辆人力三轮车准备回家,在路上却偶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从一居民楼下来后匆匆离去。那人是郑金平,李唯一确认无疑。

    “原来传言竟是真的!”李唯一暗骂,“这混蛋,真他妈不是东西。”接着又为不知去向的春子叫屈,因为郑金平正是从春子所在的居民楼里出来。

    郑金平与春子之妻蔡芬关系暧昧的传闻,李唯一也有所耳闻,但他总认为不可信,因为郑金平与春子是老同学、好朋友,或许由于春子的外出未归,他作为春子的铁哥们,对蔡芬给予了格外地关心和帮助,却被无聊之人借题发挥以作谈资。但这次自己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郑金平一大早从一个独居女人的家里跑出来意味着什么?

    尽管李唯一也是刚从一个本不属于他的女人被窝里爬起来,但他仍是对郑金平充满了仇恨,包括对蔡芬,他在心中也充满了鄙夷。他觉得,自己应该为好朋友春子做些什么。

    ************

    此时的高峰县虽然经济社会得到了一定发展,但由于县领导一味求稳,思想守旧,所以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发展大潮中,还是落后于其他县市,各产业发展极不平衡,即使是发展相对较快的旅游业也没有发挥其应有的效益,远未成为支撑起全县经济大厦的支柱。

    文州市的主要领导在集体研究后认为,给高峰县配备更加强有力的领导班子是破解发展滞后问题的关键。而此时主持市经贸委工作的蔡学良,在外地经过一番考察学习后,刚完成市本级十几家国企改制的艰巨任务,他知耻后勇、敢于开拓的风范得到了许多人的赞赏,被视为主持高峰县工作的最佳人选。

    高峰是文州市最大的一个县,市领导极为重视高峰的发展,已接任市委书记近半年的涂宏伟在与蔡学良谈话时说,思想解放的程度决定经济发展的速度,到高峰后要从解放思想、更新观念入手,调动方方面面的积极因素,营造干事创业的优良环境。

    蔡学良对有机会回到高峰工作充满感激,也满怀信心,他对涂宏伟说:“组织上安排我到高峰县工作,是对我极大的信任,我一定使高峰一年就变样,三年大变样。”

    涂宏伟很高兴:“我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信心和决心。省委领导对做好高峰的工作也非常重视,省委章世杰书记曾与我专门谈了如何搞好高峰的工作。我想啊,我所能做的,就是全力地支持你。”说着,涂宏伟拍了拍蔡学良的肩,“你对高峰熟悉,是做好工作的有利条件,不过,我还要送你一把尚方宝剑。”

    “尚方宝剑?”蔡学良不解。

    涂宏伟说:“我与几位书记碰了一下头,并与省委沟通了一下,准备将你提拔进市委领导班子。”

    “进班子?您不是让我去高峰吗?”

    “呵呵。”涂宏伟一笑,“这二者并不矛盾,你有了文州市委常委的头衔,到高峰不是像持了尚方宝剑一般吗?”

    “哦。”蔡学良深感重任在肩,“谢谢领导的厚爱,我一定不会让组织失望,一定将高峰的工作搞好,造福80万高峰人民。”

    可正当蔡学良踌躇满志准备大干一场时,一封反映他女儿蔡芬不守妇道、伤风败俗的匿名信突然呈现在案头,让他感到羞愤不堪。而此时的他正要到高峰赴任,这一去,会是什么结局呢?蔡学良的心里不禁也有些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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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州市委书记涂宏伟亲自陪同蔡学良到高峰县宣布了新的人事安排,要求高峰县领导班子团结一心,在班长蔡学良的带领下,开创各项工作新局面。

    蔡学良在应付几场重要活动、安排几项重要工作之后,才抽出时间过问女儿蔡芬的事。妻子刘秀告诉他:“女儿确实变了,自从春子一去不回,她就变得性格怪僻,也很少来看我这个母亲。”

    “昨天她来的时候,我就想问她,怎么会干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来,不想又有急事无瑕顾及。要不今天打电话叫她过来。”

    刘秀点头答应,一边嘟嚷:“也许是谣传吧,我想她还不至于干出那种事,毕竟春子也不见得就永远不回来了。”

    蔡芬接到母亲的电话匆匆赶来了。

    蔡学良将收到的信用力甩在她的脸上,“你把我的脸丢尽了,我倒想听听,你究竟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刘秀赶忙过来打圆场,她捡起甩在地上的信,拉着被突如其来的指责惊恐万分的女儿坐在沙发上,一边轻声对她说:“惹你爸生这么大的气,都是因为你和一个叫郑金平做的糊涂事,跟你爸好好说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是不是让别人误会了?”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59)

    蔡芬这才知道所为何事,看着父亲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有点害怕,她拿过母亲手里的信看了看,突然落下泪来。

    “别人只知道我做的错事,又有谁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

    “那么说信中所言属实?”蔡学良气愤地说,“什么委屈能让你恬不知耻地做人家的第三者,什么委屈让你放弃作为人妻应有的忠诚,仅仅是春子一去不回吗,但并不代表他死啦,永远不回来了。”

    刘秀也说:“你这孩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呢,哪天春子回来了,看你怎么向自己的丈夫交代。”

    “春子,春子,你们就知道有个春子。”蔡芬禁不住哭出了声,“呜呜,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对待我的吗?”

    情绪激动之下,蔡芬便将春子背着她到外面嫖妓的事合盘托出。但对于春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却吱吱唔唔说不清。

    刘秀暗骂:“春子这孩子怎么也这样?”

    蔡学良则表示怀疑,他追问蔡芬:“我看这事挺蹊跷,你怎么确认他到外面嫖妓了,仅仅因为郑金平给你提供了照片?”

    蔡芬点点头。

    “你认为这可信吗?”蔡学良说,“公安人员拍到的照片怎么会随便给他,再说,他将照片给你的动机就很值得怀疑。”

    蔡芬说:“不管怎么样,那照片却是千真万确的。”

    刘秀在一旁说:“我最想不通的是,春子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蔡学良点点头,问蔡芬:“那些照片还在吗。”见蔡芬回答说在,便说:“你回去拿来给我。”

    待蔡芬回去取来照片,刘秀急着拿在手上先看了看,被那年轻女子俯身为春子口交的画面气得脸色铁青:“这孩子真不像话,这么无耻的事也干得出来,我算是白疼他了。”说着,将照片丢弃在茶几上,然后从口袋中掏出手绢,擦拭眼中那情不自禁溢出的泪花。

    蔡学良尽管很不是滋味,但并未如妻子那般激动,他仔细端详了一会照片,像是在寻找什么破绽。良久,他操起电话叫来了公安局长蔡未安。

    不一会,蔡未安赶到县委书记家,被蔡学良拉到书房坐下。蔡学良问了他一些全县治安的事,然后才递给他几张照片,“未安,你帮我拿去查验一下这几张照片的真伪,看是不是用电脑合成过的。”

    蔡未安一惊:“这不是你那还没回来的女婿牛春早吗?”

    蔡学良说:“所以请你务必对这事保密,不论照片真伪,尽快告诉我结论。”

    “好。”蔡未安对新任书记交代的任务哪敢怠慢,满口答应而去。

    ************

    写给蔡学良的信就是出自李唯一的手笔,他只是想让老领导知道此事,好让他出面阻止自己的女儿向着危险的方向继续滑翔。

    但似乎没有引起蔡学良的重视,因为李唯一偶尔还能看到郑金平出入蔡芬家。或者说蔡芬根本没有在意父亲的指责,依然我行我素。

    而事实上蔡芬被父亲斥责后,心里极不痛快,一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无奈与痛心,二来为自己的名誉扫地以至让父亲蒙羞感到怨愤。所以在郑金平再次来到她家时,她直言不讳地指出,不会再与他这样一个有家有室的人有任何瓜葛了。郑金平则误以为蔡芬在向他最后摊牌,如果不能给她婚姻,一切将就此结束。郑金平当然不想就这样结束,因为他要得到她的心的目标尚未实现,更何况从个人事业发展的角度考虑,她父亲蔡学良政治前途一片光明,如真能成为他的乘龙快婿,那做不完的工程一定会等着他。因此,他千方百计稳住蔡芬,在她面前强挤出几滴眼泪之后,回到家便向妻子邹娜发出了最后通碟:拿10万块走人,否则再拖下去一个子也拿不到。

    邹娜本是一个柔弱多情的女子,多年来,为自己的花心丈夫不知哭了多少回,但是这次,她却出奇地冷静。以至郑金平看着她的神态都有些发慌,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与伤心啊!但郑金平还是不为所动,他不能因为对一个人怜悯,就轻易地放弃自己的利益。

    而李唯一并不了解这些,他只认为自己的信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便决定再写一封试试。这一次,他换了一种口吻,劝蔡学良管教好自己的女儿,多注意社会影响。信末署名:一名退休老干部。

    李唯一想,蔡学良虽为一县之首,但老干部的意见却也不能不听。因为没有老干部的支持,各项工作就很难顺利开展,这是每一个聪明的现任领导都清楚的。

    ************

    几封反映自己女儿作风问题的来信让蔡学良心烦意燥,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女儿的私生活怎么会在高峰闹得如此满城风雨,这种现象似乎不太正常。但转念一想,写信人直接将信发给自己,且苦口婆心相劝,并非用心歹毒,甚至可以理解人家完全是出于一片好意。

    公安局长蔡未安告诉蔡学良,照片经过一番认真鉴定,没有发现经过电脑处理的痕迹,也就是说,照片是真的。

    蔡学良心情很坏,他实在没想到春子会是这样的为人。但他还是和妻子女儿说了谎话,“照片的鉴定结果出来了,答案是伪造的。”

    刘秀激动地说:“真是错怪春子这孩子,他哪会是那种人呢。”

    蔡芬则痛苦地蹲下身去,口中不断喃喃自语:“他骗了我,他骗了我,是我对不起春子,呜呜。”

    蔡学良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想因此事牵扯了自己过多的精力,他决心通过自己的努力,让高峰在较短时间内有一个全新的面貌。

    通过统一班子成员思想后,这天,蔡学良主持召开了全县千名干部大会,不仅将县直各单位、各乡镇(街道)的负责人请到场,还将村(居)委会、全县各企业负责人请了来,共有近1200人,规模之大,在高峰县历史上并不多见。

    会上,蔡学良作了以解放思想、加快发展为主旨的重要讲话。他说:“解放思想永无止境,加快发展未有穷途。高峰县之所以发展缓慢,原因虽然是多方面的,但思想不解放、观念不更新是主要因素。”

    他打比方说:“有的人一方面自己固步自封,小成即满,另一方面又怕肥水流入外人田,千方百计阻挠别人发展,嫉贤妒能,破坏使绊。实际上这是一种完全错误的意识,自己发展了当然是一种价值的体现,但别人发展了同样能带给自己机遇。发展就像一种气候、一种氛围、一种环境,并非‘你死我活’,而是随着一种氛围的形成,每个人都有可能停不下脚步,也就是说,共同创业、共同致富是完全可以做到并实现的。”

    蔡学良举了温州的例子。因为他在市经贸委工作期间曾专程到那里考察学习了半个月,被那里浓厚的创业文化所深深吸引。他说:“温州之所以富甲一方,根本因素在于温州人个个吃得苦、人人思发展、家家谋创业。温州每4个家庭就有一家企业,带给我们的启示就是:商业文化已深深扎根于普通民众之中。这就是自强不息、创业致富的不懈追求,敢闯市场、敢担风险的进取意识,吃苦耐劳、注重实干的创业精神,和谐宽容、大气精致的人文特质,合作共赢、讲求信用的价值取向,富而不奢、富而思进的财富观念。正是这种文化的内在特质和氛围,造就了千千万万不惧风险、不辞辛苦的创业者。”蔡学良强调说:“这正是我们高峰所缺乏的,也正是我们今后要努力追求的。就是要着力培育创业文化,在全县大力营造浓厚的创业氛围。”

    蔡学良说到了几年前在全县农村发动科技种养的事。他说:“我们要始终牢记,创业致富的主体是人民群众,而营造环境的主体才是党委、政府。我们再也不要犯同样的错误,把党委、政府当作企业来经营,把人民群众当作自己的员工来指挥,这是行不通的。我们要做的就是营造一个宽松的发展环境,引导群众、支持群众、服务群众,而不是包办代替。”

    在谈到如何营造好发展环境时,蔡学良结合高峰的实际情况指出:“高峰属相对不发达地区,单鼓励我们的民众投身创业大潮还远远不够,还必须借用外力,用别人的钱促进本地的发展,这就是招商引资。而招商引资对环境的要求非常之高,哪里的发展环境好,哪里的投资就多,因此在一定意义上,各地经济发展的比拼实际上就是发展环境的比拼。”

    蔡学良的讲话深深震憾、也深深吸引了与会干部,因为在当时,也就是2001年,他们能如此系统地接受这些发展的新观点、新理念极不容易,这是蔡学良一贯注重学习,尤其是近年来注重吸取自身工作失误的教训、吸收外地成功的发展经验的结果。他的一句“思路决定出路、观念就是财富”,赢得了阵阵热烈的掌声。

    “发展环境包括‘硬环境’和‘软环境’,而建设‘软环境’是优化发展环境的核心。”蔡学良正要就如何建设“软环境”作出具体动员部署,公安局长蔡未安神色慌张地近前与他耳语道:“对不起,蔡书记,打扰您一下。刚才在文秀河畔发现您女儿蔡芬的尸体,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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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学良张着口半天没合拢来,只有面部肌肉在不停地跳。蔡未安便又唤了句:“蔡书记”。

    不想被蔡学良骂了句:“你没看见我在开会吗?”说着,强忍悲痛继续发表讲话。

    台上台下的干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蔡学良的表情足以表明事态严重。尤其是主管政法的副书记随蔡未安匆匆出去后,大家更是充满了疑惑,顿时议论纷纷。

    “同志们,今天的会议非常重要,请你们安静。”

    蔡学良的声音虽然透着一丝悲伤,但仍然宏亮有力,使会场很快恢复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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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峰有条文秀河穿县城而过,河上有座建于上世纪70年代的公路大桥,是县城的一条主要通道,名为高峰大桥。

    人们发现蔡芬尸体的位置已距离大桥四、五里,属于城郊农村地段了。上午八点多,附近的一个农民在河边打鱼时发现了沉在水里的蔡芬的尸体。他很快告诉了村干部,村干部一面打电话报了警,一面组织人将尸体打捞上来。

    公安局刑侦人员迅速赶到现场,其中一名干警认出了死者是县委书记蔡学良之女蔡芬,震惊之余,马上将消息报告到了公安局长蔡未安那里。

    蔡学良是在千名干部大会上讲完话后赶到现场的,此时妻子刘秀已先他而来,早已泣不成声。旁边立满了负责保护和勘测现场的警务人员,还有一些看热闹的群众。见县委书记来了,警察赶紧分开一条通道。

    刘秀见丈夫来了,哭得更加伤心。蔡学良蹲下身子,轻抚妻子的秀发,拍拍她的肩,示意她止住悲声,同时向警察挥了挥手,干警们便赶紧将围观的人群拦出更远一些。

    蔡学良突然跪在女儿身前,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只见她苍白的脸上布满伤痕。蔡未安在一旁解释说,许是落入急流中被河中石子划伤的,还不能肯定落水之前是否被他人所伤,更不能肯定是死于他杀还是自杀。蔡学良摆手制止了他的分析,只是默默地看着尸体流泪。

    好一会儿,蔡学良才喃喃地说:“女儿啊,爸爸妈妈现在就在你身边,爸爸对不起你啊,多年来只顾自己工作,忽视了对你的关心、爱护和教育,以至于让我有今天的惩罚。女儿,我是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有天堂和地狱,更不相信有鬼神,但是此时此刻,我祈求上苍将你带到天堂去,让你成为有神灵庇佑的最快乐的天使。”说完,也已是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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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委书记之女突然死亡引起了各种猜测,为平息人们无数天花乱坠的不实传言四处传播,蔡学良要求公安机关加紧破案,不论是自杀还是他杀,都要早作结论。

    法医认为蔡芬的具体死亡时间是头天晚上十点左右,死亡原因是溺水。公安人员经过缜密侦查后认为,蔡芬最大的可能是从高峰大桥坠落文秀河中的,然后被急流冲到打捞起她的那个位置。但至于是否在桥上不慎落水,还是自寻短见,或者被人故意推下河中,一时还下不了结论。因此只能从她的周围人群中试着排查,看谁与她存在恩怨情仇,具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

    嫌疑最大的郑金平自然免不了被公安传唤,但由于郑金平有当时不在场的证据,公安机关只能将他暂时排除。因为有一个按摩女作证,案发时郑金平正与她在酒店行乐。

    公安机关还怀疑过他的妻子邹娜,但由于证据不足,也只好先放?(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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