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 第 1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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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就进去了,你就到附近等等吧。”春子整了整衣服,向大楼走去。

    “昌哥。”戴子慧叫住春子,“请一定记住我说的话啊。”说着又指了指附近的一家肯德基店,“我就在那里面等你。”

    春子点点头,打起精神,挺起胸膛,阔步踏上了华财大厦那长长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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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华财大厦富丽堂皇的一楼大厅,幽雅、华贵、大气的装饰风格让春子尤如步入美轮美奂的艺术殿堂。经保安指引,春子来到大厅的前台,只见前台上方一面巨大的大理石墙壁上镶嵌着两行鎏金大字,上面一行是“香港华财集团”,下面一行是“深圳市华财投资股分有限公司。字的下面端坐着三位衣着整洁的年轻小姐,其中中间一位正起身笑脸迎接走近前台的春子。

    “您好,请问……”小姐刚发问,春子就注意到她表情有些异常,说话也突然打住了。“请问您要找哪个部门?”不一会,她已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我找总经办。”春子说。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有预约吗?”小姐问。

    春子从另两名前台工作人员的窃窃私语中也觉察到了异常,心想,难道她们果真认识自己,那为什么不向自己打招呼呢,而且还要询问自己的名字?

    春子答道:“我叫高昌,没有预约。”

    “高昌?!”几个年轻小姐几乎同时发出惊呼。中间那个问:“你真是总经办的高昌?”

    “我……”春子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答道:“是的,我想回总经办找点东西,可以吗?”

    “哦,等等。”那人用手指着前台左侧的沙发,示意春子先坐坐,然后转身进入内间去了。

    春子见状,猜想这女人一定是认识自己,忙着打电话通知她的上司,看要不要将自己撵走。

    不一会,那女的出来了,对春子说:“高先生,你坐在这里稍等片刻,总经办的吴总会亲自下来见你。”

    “吴总?”春子对这一称谓完全没有印象,他何故要亲自下来见自己呢?

    少顷,只见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从电梯中走出来。他走近坐在沙发上的春子,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让春子很不自在。

    “你真的叫高昌?”那人问。

    “我是,请问你就是那吴总?”春子站起身来,与他握了握手。

    “我叫吴强志,请随我到总经办去坐坐,我有话问你。”

    春子随吴强志坐电梯到了十一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同样遇到了许多惊异的目光。在一间会客室落坐后,吴强志又问:“请问你真是叫高昌吗?”

    春子见他这样问,有些迟疑,他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对不起。”吴强志说,“我们这里原有一个秘书也叫高昌,而且长得和你十分相像,不过细看还是有区别。”

    春子听了很好奇,原来自己只是长得像高昌,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戴子慧连自己的丈夫也会认错吗。他问吴强志:“既然你说我只是长得像高昌,那他人呢?”

    吴强志叹了一口气,“很不幸,他在几个月前因为某件事跳楼自杀了,就是从这十一楼跳下去的。”

    跳楼死了?春子颇为震惊。

    吴强志说:“所以你不可能是高昌,但你为什么要冒充他的名字呢?”

    春子此时仍在沉思。

    吴强志继续说:“刚才我听前台说跳楼死了的高昌回来了,而且要到总经办来,我就觉得纳闷,怎么会有这种事?但前台是不可能和我开这种玩笑的,所以我就决定下去看一看,原来只是长得像而已。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冒充高昌到总经办来?”

    吴强志一再发问,将春子从与戴子慧奇遇的回想中唤了回来,“哦,吴总你别误会,我并非要冒充高昌,因为我确认自己就是高昌。”然后问:“请问你这儿有高昌的照片吗?”

    “有。”吴强志叫秘书小梁取来高昌的一叠资料,里面有高昌的工作照。“你看。”吴强志指着高昌的右下巴说:“他这儿有颗小黑痣,而你没有。”接着又指了指高昌的鼻子,“你再仔细看看这里,他的鼻子比你的尖且挺。”

    见春子点头确认自己说得没错后,吴强志严肃地说:“请不要回避我的问话,你务必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冒充高昌到总经办来。”

    春子想了想说:“可能是我弄错了,我还是回去吧。”

    “你不说清楚不能回去。”吴强志的话很硬。

    春子有些不高兴:“我偏要回去呢,你们想怎么样?”

    “那只有对不起了。”吴强志朝外面叫了一声:“保安。”果然就有两个保安走了进来,“吴总,请吩咐。”

    “你们俩留这位朋友就到这儿坐坐,说说话。”吴强志起身又朝春子说:“你什么时候想说了,随时叫我。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见吴强志要动粗了,春子一想,自己又不是搞什么阴谋,犯不着与他闹僵,便说:“好了,你别误会,我来这里并非你所想像的有什么歹意。”

    吴强志一听,向保安说了声:“你们先出去吧。”然后转身又坐在了春子身旁。

    “我索性将来龙去脉都说与你听吧。”春子便将自己如何失去记忆,如何巧遇戴子慧,如何要到这里寻找自己的身世简要说了一篇。

    “戴子慧?”吴强志在听到这三个字时瞪大了双眼,他问春子:“戴小姐与你在一起呀,她现在人在哪里?”

    “哦,不,我们早分开了,不知她现在到哪儿去了。”春子想起戴子慧叮嘱自己的话,不能将她行踪告诉他们。

    “这样啊,那算了,你先回去吧,谢谢你与我讲了这么多,刚才是我误会你了,真是对不起。”说着,吴强志起身送春子。

    春子感到有些奇怪,他怎么就不追问呢?不过既然人家允许自己离开,那就走吧!

    正要出门时,春子突然想到有件事好像没弄明白,所以他站住不走,问吴强志:“有件事我想不通,那个高昌怎么会跳楼自杀呢,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吴强志面露难色:“这个嘛,一下子说不清楚,既然与你无关,你还是别问了吧。”他转身对保安说,“你们送他出门,我有事先回办公室了。”

    见人家不肯说,又下了逐客令,春子只好随保安坐电梯下楼。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52)

    我既然不是高昌,那戴子慧岂不是认错了丈夫,这怎么可能呢,天下哪有不认得自己丈夫的女人?一路上,春子如坠入云里雾中,一个个解不开的谜团在他脑中晃来悠去。

    当确认无人跟踪时,春子来到了华财大厦附近的那家肯德基店。戴子慧果然坐在店内一角耐心地等着他。

    戴子慧问:“怎么样,找到你要的资料了吗?”

    春子摇摇头。

    戴子慧又问:“那他们有没有问起我?”

    春子点点头。

    戴子慧说:“你没告诉他们说我在这儿吧。”

    “怎么可能!”春子说,“我们先回去吧,我有话要对你说。”

    “好的,我也想早点离开这儿,免得他们发现。”

    因此,两人很忙离开了那家肯德基店,乘车回到了他们租住的那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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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家吗?春子进门后,像第一次来到这里,尤其是看着客厅的那张合影发愣。春子感叹,两人在一起是多么甜美呀,我怎么就成了一名冒名顶替者!

    在春子的内心深处,尽管已知道这里面存在很多问题,他很可能不是高昌,那么与戴子慧的关系根本就不成立。但在情感上,他竟不肯接受这样的现实。这是为什么呢?自己不是一直想探寻真实的身份吗,为何在疑点重重的情况下,竟缺乏剖开它的勇气,抑或是愿望。

    戴子慧几次问他有什么事要说,春子都未再说起。当戴子慧不再提及而是深情地与他偎依在沙发上时,春子的眼睛竟有些湿润了,他这才发现,自己之所以欲言又止,之所以不愿追问戴子慧为何要错认自己作丈夫,是因为自己不愿将事实弄得一清二楚后,两人从此难以维系现在的关系,而后分开。

    难道是自己真的爱上了她,宁愿做她冒名顶替的丈夫?春子感到迷茫。尤其是戴子慧一言一行完全把自己当作她的丈夫高昌,简直是不可思议,这是一个人很难假装出来的。可是,旁人细看之下都可以分清他与真正高昌的差异,为什么常与高昌同床共枕的戴子慧偏偏会弄不清楚呢?她到底是出于何种考虑?自己又究竟是谁呢?春子愈想愈陷入更大的迷惘。

    晚上,当春子再次坐在放好水的浴缸中,享受戴子慧深情地擦拭时,以前那种紧张、不适应的感觉竟没有再出现,相反,他在戴子慧双手的抚弄下陶醉地闭上了双眼。

    春子知道,尽管时间不长,可在戴子慧似海深情的浸泡下,他的心已渐渐融化了,融化得已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想知道自己是谁,融化得只记得一件事——我就是高昌,我就是这个美丽温柔女人的丈夫!

    沐浴完毕,他们携手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说着话。

    春子说:“你一向都待我这么好吗?”

    戴子慧一笑:“那还用说。”

    “你为什么要待我这么好呢?”

    “因为你是我老公啊,对你好是应该的。”

    “如果……”春子迟疑了一下,“如果我不是你老公呢,或者说我根本不是高昌呢?”

    “那怎么可能。”说完,戴子慧起身从冰箱中取出切好的哈密瓜递给春子,“你怎么老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难道会连自己的老公也会弄错吗,真是的。”

    “可是……”春子想说什么,却被递过来的哈密瓜所打断,抑或他根本就不想把事情说明白,比如白天在华财公司的详细情形。

    春子大口吃瓜以掩饰虚弱的内心,但又止不住去想:如果不是戴子慧有意将错就错,有意把酷似高昌的自己当作她死去的丈夫,好延续她的旧梦,便是她的脑子出了问题。想到这,春子左右环顾整洁干净的居室,觉得怎么也不像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所能料理好的。

    吃完东西,戴子慧拿毛巾给春子擦了嘴,然后收拾了一番,待一切妥当后,她轻唤春子的名字:“昌哥,我们去睡觉吧。”从她的眼神中,春子知道,他们又将开始一场魂销骨酥的二人转。

    可就在此时,门铃突然响了,响得是那样刺耳,是那样惹人心烦。

    “没有人知道我住这儿呀,我在这儿也没有朋友啊?”戴子慧感到很是奇怪。

    “那会是谁呢?”春子来到门边,透过门窥看到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那儿,不停地用手按着讨厌的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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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有什么事啊?”戴子慧对春子说,“打开门问问吧。”

    春子将门打开,没想到妇人不见了,却呼啦进来一伙男子,其中有两个春子还有点眼熟。哦,春子想起来了,那两人是华财大厦的保安。“你们闯进来想干什么?”春子问。

    几人不说话,都朝门外望去。原来,门外站着一人,当他也走进门来,春子才发觉那人竟是白天在华财公司见到的吴总。只见他进门后也不与春子打招呼,而是径直走到戴子慧跟前,毕恭毕敬的说了一声:“小姐,还认识我吗,我是吴强志啊。”

    被一伙人闯入吓呆了的戴子慧好像还没回过神来,她对吴强志说:“你,你们是什么人,干嘛闯进我家里来。”

    “小姐,我是阿强啊,你怎么会不认得我呢?”吴强志陪着笑脸。

    “哦,是阿强,你跑来想干什么?”戴子慧露出警惕的神情。

    春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说话,因为他们是熟人,所以没去插嘴,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

    吴强志说:“小姐,董事长听说有你的消息后,非常关心,本来要亲自来的,无奈香港那边有急事等着他处理,所以交待我一定要把你接回去,请你现在就跟我走吧。”

    “我不回去。”戴子慧的声音很大,“你们又想关起我来吗,妄想!”

    “你千万别误会,我们哪敢再关小姐,只是董事长太想你了,吩咐我无论如何要把你接回去。”

    “爹地他好坏,我再也不回去了。”戴子慧的态度很坚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指着吴强志他们厉声说:“你们给我出去。”

    没想到吴强志朝几个保安使个眼色,他们几个竟一拥而上,要强行将戴子慧带走。

    这时,一旁的春子抢身过来,将几人推开,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吴强志走近前来,对春子说:“我们自己的事你别掺和。”

    春子骂道:“你最不是东西了,表面上放我走,背地里竟跟踪我。”

    “你懂个屁,我是为小姐好。”说着,他使劲拉春子到一旁,“小姐受了严重刺激,精神失常,你说能让她到外面乱跑吗,她父亲,也就是我们董事长,为找她都急病了。”

    “精神失常?”春子瞪大了双眼,“她是疯子?”

    吴强志点点头:“可以这么说,我们正是要把她接回去,好在家里为她进行治疗。”

    春子望向横着脸怒视几个保安的戴子慧,心情极为复杂……

    几个保安最终在吴强志的指示下,开始强行带走戴子慧。戴子慧对他们又踢又打,但终究敌不过他们,被架到了门口。

    “昌哥!”一声凄厉地叫声从戴子慧口中传出,使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春子似乎被刀劈了一下,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他马上反应过来,立即过去夺戴子慧。

    可由天他们人多,春子被人拖了开来。他拼命挣脱还想去夺,却被吴强志指着鼻子骂:“混蛋,难道你也疯啦,我们是不得以才强行把她带走,是为她好啊。”

    一句话让春子失去再去抢夺的理由,是啊,他们只是奉戴子慧父亲之命将她接回家,自己凭什么去阻拦呢?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53)

    当戴子慧被他们带出门外,凄凉无助地又唤了几声:“昌哥救我,我不要回去。”听到叫声的春子又跑了过去,这次却被几个保安无情地打倒在地,只听吴强志骂道:“真以为自己是高昌啊,真以为你是小姐什么人啊,你只不过是小姐病中的一个幻影而已,不自量力,不知进退,不知死活。”

    就这样,趴在地上的春子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戴子慧架上了一辆黑壳轿车,待那辆车开动之后,踢打他的几个保安才坐上另一辆车扬长而去。

    ************

    一阵晚风袭过,又到了换班的时候,春子伤感极了,因为每当此时,戴子慧都会到酒店门口接他,然后一起散步回家。而这一切不会再有了。春子沿着二人散步的路线,一路往回走。来到一家超市门前时,他停住了,买了一条火腿肠吃了起来。却没想到越吃越伤感,以至落下泪来。

    “我要吃。”记得每当经过这家超市时,戴子慧总要吵着买火腿肠吃。春子便笑她:“吃,吃,吃,在家吃,在外也吃。”

    戴子慧便羞涩地低着头:“不同嘛,你那根火腿是热的,而这根火腿是凉的。”说着,便将火腿剥开含在口中,惹得春子更是不停地笑。

    而在此时,店还在,人已去,火腿咬在口中,除却失落便是苦涩。

    为再看戴子慧一眼,春子多次找到华财大厦,都被保安挡在门外,后来吴强志让人传话给他,戴子慧已不在深圳,早回香港疗养去了,要想见到她,和登天无异。

    春子便留心华财公司每一个工作人员,并通过多方打听,断断续续得知香港富商戴安陆的女儿,也就是戴子慧来到他们在深圳的这家公司时,认识了一个叫高昌的年轻人,二人产生爱慕,并私订了终身。哪知戴安陆得知后大为震怒,坚决要拆散他们,并给出500万元的价码让高昌离开,可高昌不为所动,戴安陆便将其解雇,勒令他不能再踏入华财大厦一步。据说高昌是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公司时,因得知戴子慧已被他父亲关在家中,永远不许与自己见面后,气愤失望至极便坠楼自杀身亡了。也有人说是因为与总经办的吴强志发生争执时,被吴强志无意中推下了楼。但不论如何,高昌死了。他的家人在获赔100多万元后,并没有吵闹,而是平静地返回湖北老家了。警方经过调查,最后也作出了自杀的结论,此案便这样了结。

    但让世人感到惊讶的是,获悉高昌的死讯后,戴子慧竟不堪悲痛,精神失常了。某天,她趁家人不注意,偷偷从在深圳的别墅跑出来了,从此不知去向。

    春子将打听到的这些议论,与戴子慧的回忆联系在一起比较,基本上是吻合的。最大的不同就是,戴子慧坚决否认高昌已经死了,坚持认定她的父亲是骗自己的,她要去找高昌,找回属于她的那份深情。

    春子想,这也许就是戴子慧精神失常最明显的特征吧,因为高昌的确死了,因为自己的确不是高昌,而在戴子慧的脑中没有这些概念,所以她的确是疯了。

    但除此之外,她表现得很正常,她善良而率真,她体贴而柔情,她专一而专注,她愿将一切都奉献给她心目中的爱人。春子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冒名顶替者,只是一个长得酷似高昌的人,但精神失常的戴子慧却浑然不知,因此他得到了戴子慧所能给予的一切。而这一切,春子十分清楚,那是多么的弥足珍贵,因此在没有戴子慧的日子里,他怀念她,深深地怀念。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回到了家,回到了这个曾经与戴子慧一起生活的家。春子每当踏进家门,就仿佛戴子慧仍在自己身边,因为这里全是她在时的摆设,衣柜中还满是她的衣物,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气息。也正因为如此,春子仍然租住着这间房子,哪怕价钱再贵,他也不想搬到别处去。

    戴子慧从家中跑出来时带有一笔钱,就放在衣柜下面的抽屉中,春子也一分没动地仍放在那里,因为他总幻想有一天戴子慧还会回来,还会用这笔钱去买柴米油盐。

    这竟成了春子创作的灵感。

    许久没有拿笔的春子,将对戴子慧的深情怀念和无限依恋全部倾注到了笔端。每当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家中的时候,他就用笔与幻想中的戴子慧对话,以文字诉说对她的衷肠。

    就这样,一篇描写自己如何失去记忆,又如何充当一个遭逢不幸的精神病人的丈夫,并与之相知相恋的感人故事完成了。

    春子将这篇文章取名为《对一个疯女人的深情怀念》,随便抄下一家报社的地址投寄了出去,象放飞自己一颗思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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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春子一样,深情怀念着一个女人的还有他的好友李唯一。

    在失去爱女的巨大悲痛中慢慢走出的李唯一,近来时常为一个女人心神不宁,愁肠百结。这个女人就是赵晶晶。

    当初赵晶晶离开高峰时,李唯一尚在失去爱女的悲痛中,尽管对赵的离去依依难舍,但不会有十分的注意力来冷静思考两人情感关系的走向,甚至认为赵的离去不失为缓解当时形势及情感危机的一个正确选择。然而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心灵的伤口渐渐愈合,情感上的空虚和寂寞便悄悄袭来,让他又想起了过去那段铭心刻骨的婚外情,又想起了曾让他心灵激荡的赵晶晶。

    作为李唯一的妻子吴慧贤,尽管她没有再坚持离婚,但由于女儿的死,她实在无法原谅对此应承担主要责任的李唯一,显然就很难在生活当中以好的心情和态度去对待他,这就更加剧了李唯一的失落和寂寞。有时两人由于生理需要而勉强凑在一起做爱,也总因为心灵的隔阂最终弄得彼此都索然无味,两人的关系也就越来越疏远了。

    只有赵晶晶在脑中浮现时,李唯一才会感觉到如沐春风。但赵晶晶似乎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李唯一在文州市出差办事时曾找过一次调到那里工作的赵晶晶,可从她那淡然的言谈中,再也读不出昔日的深情。甚至她还提醒李唯一:“你就不记得你女儿是怎么死的吗,就忘记了她的临终遗言了吗?”

    这话让李唯一的内心如被针扎,刚刚愈合的心灵创伤瞬间裂开了。他含着泪告别了赵晶晶,但是他不怪她,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此后日日,李唯一在思念中度过,在愁绪中度过,在寂寞中度过,也在酒精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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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县文化局一位副局长调离,因此局领导调整了分工,一向与李唯一私交不错的局长陈红水,让他负责相对而言有些油水的文化缉查、文艺演出这一块。

    调整分工后,李唯一突然比以前忙了许多,因为随着高峰县旅游产业的发展,歌舞表演、音乐茶座等娱乐行业日益繁荣,加上近来信息产业的发展,大大小小的网吧在县城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这让有分管之责的李唯一忙得不亦乐乎。不仅三天两头有人请去吃喝,请去观看免费的演出,而且遇有违法乱纪被文化缉查队逮着的,还要想方设法找到李唯一请求高抬贵手。正如县文化缉查大队大队长黄笃渎有一次在与李唯一私聊时所说,“您到文化局来确实是受委屈了,但从现在分管文化缉查开始,只要您解放思想,给我们大队多些支持,保证您吃用玩不愁。”

    黄笃渎在大队长任上干了多年,这也算是他的心得体会。

    李唯一正处在心情极度苦闷之中,所以任由这个头脑活络的黄笃渎安排、运作,整天随他沉迷于灯红酒绿之中。

    一天,李唯一接到群众举报,得知某酒店正在上演伤风败俗的脱衣舞,而打黄笃渎的手机又关机,看来一时找不到他,便独自带着两名缉查队员来到一家正在搞文艺演出的酒店检查,发现里面果然正在上演赤裸裸的男女“二人转”。

    李唯一亮明身份,勒令停止后,坚决要给予重罚,谁知被闻讯赶来的黄笃渎悄悄拉到一旁。黄笃渎说:“李局长,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放过他们一马。”

    李唯一感到很奇怪:“来时,打你电话不通,现在又怎么知道我过来啦?”

    “真对不起,我手机没电,刚回家去换了块电板,谁知就接到了这家酒店老板的电话。”

    “他打电话给你?他是你什么人呢?”

    黄笃渎解释说:“老板是我朋友,为人特豪爽,他说了,您若能高抬贵手,同样也不虚此行。”

    “黄队,你这话什么意思?”李唯一听出了这里面的玄机。

    黄笃渎便近前耳语道:“老板说几个外地来的漂亮女子,不仅歌唱得好,舞跳得捧,而且特温柔,她们想与李局交个朋友。”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54)

    “交朋友?”李唯一明白黄笃渎的意思了,有心想驳斥他,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在听到他又一句“我对老板知根知底,绝对安全的,您放心”后,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随后,两名缉查队员各得一条香烟后先行离去了,李唯一和黄笃渎则被安排在酒店的两个房间。

    陪着李唯一的,是来自东北的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她走近坐在床上的李唯一,说:“老板,我是北方人,叫李如花,如有不懂你们南方礼节的地方,请多多包涵。”李唯一说:“没事,北方人好,豪爽。听说你歌唱得不错,舞也跳得很好,为什么肯委屈自己来陪伴我呢?”李如花说:“谈不上委屈吧,我本就是以淫歌艳舞为生的江湖女子,偶尔用一用自己的身子解解围也不足为奇,只要老板高兴,能让我们在你的地盘讨些生活就感激不尽了。”

    李如花的话里带着心酸,让李唯一好一阵感慨:“我也姓李,听你说出这番无奈的话来心里真不是滋味,但你长得确实很美,有心让你走委实有些可惜,可就这样占有你吧,于心又有些不忍。”

    “老板人心真好,你这样说反倒让我甘心情愿地想让你爽一回。”说着,动手欲为李唯一脱下衬衣,李唯一竟也心安理得地由着她。

    李如花的身材高挑,腰细如柳,更让李唯一大开眼界的是,她竟可以摆出各种常人无法完成的姿势让李唯一姿意淫乐,辟如她可以用手撑地,完全倒立着身子与李唯一XX,让李获得喷血般的兴奋。

    李唯一在享受了从未享受过的男女之间的那种乐趣后,带着满足,也带着自责,心情复杂地离开了那家酒店,而他的监管之责也就在这种放任中放弃了,不仅没有对这家酒店给予重罚,反而在第二天任由他们淫歌艳舞而不闻不问。

    过了几天后,李唯一又情不自禁的来到了这家酒店,酒店老板也心领神会地又安排了供他销魂的一场淫乐。

    就这样,曾经积极乐观、善良多情的李唯一,经过一场裂变之后,在淫欲之海越陷越深。他的不幸遭遇令人同情,他的所作所为同样也令人憎恨。生活真是一个大熔炉,将人们熔化了再造,有的人经过一番煅造闪现出烁烁光辉,有的人却在烈火中烧成灰烬,甚至化作一股股有毒的气体而为害人间。

    李唯一是属于哪一种呢,他自己有时也扪心自问,也不愿走向令人所不耻的道路,可是,他又常常被一瞬间的欲念所左右。在诱惑和欲望面前,苦闷空虚的李唯一已丧失了足够的免疫能力。

    更要命的是,李唯一的色欲追求似乎没有尽头。当他不再满足于风月场的女子,并开始唾弃那种纯属性满足的禽兽行为时,又将目光投向了那些与自己偶有交往的良家妇女,以期在她们身上找到所谓的爱情,用以填补内心的空虚。

    他能找到真正的爱情吗,能在欲望之海如愿以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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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峰县剧团有个编外演员叫甘于莲,丈夫是县一中的教师。由于她生得美,唱功又好,所以颇受观众欢迎,在县城也渐渐小有名气。正当她的事业扬帆猛进之时,家里却出了一件极闹心的事。

    她的丈夫陈中平,不仅不为妻子的成功感到高兴,反而因此心情郁闷,特别是看到有男人在台下高呼妻子的名字,不停地送飞吻,以及在平日对妻子大现殷勤,心里就堵得慌,生怕一不留神自己的妻子就会被别人夺走。这样的不安带入到夫妻生活,竟发生了让甘于莲感到屈辱的变化。不知从何时起,陈中平在房事中总是要求甘于莲为他口交。甘于莲并不喜欢这种方式,但为了博得丈夫的欢心,让他得到更多的满足,每次都顺从了他的意愿。可是有一天,当她从丈夫嘴里听到一句话之后,却再也不愿这样做了。甘于莲那天问陈中平:“你怎么这样喜欢让我将你的东西含在嘴里啊,时间又长,累得我上下嘴巴抽筋。”如果丈夫回答这样的方式让他感觉舒服和满足,甘于莲倒能理解,并愿意继续为之付出,可她万万想不到丈夫竟说:“不是许多人喜欢看你表演听你唱歌吗,现在让你这张能说会唱的嘴舔我的老二,真是过瘾得很,看他们还有什么崇拜的,呵呵。”甘于莲差点气晕,当即呕吐不止。从此,再也不肯为他屈下头去。有几次陈中平强行按头让甘于莲为他口交,但遭到坚决抵制,恼羞成怒的陈中平不仅不反省收敛,反而扇她的耳光,让甘于莲伤心失望至极。

    甘于莲一改过去开朗乐观的个性,变得心情压抑,这让关注她许久的李唯一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李唯一不知道这其中的具体缘由,但猜测得出甘于莲一定遇到了难以化解的麻烦甚或危机。李唯一想,作为她的上级领导,在这个时候出面关心一下她,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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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唯一了解到甘于莲尽管才艺出众,却由于不属毕业生分配,至今仍未解决编制问题。也就是说,她虽在剧团多年,但仍是个临时工。这样的身份曾让甘于莲感到委屈,因为工作量和其他正式职工一样甚至超过,但享受到的待遇却相差甚大。李唯一想,就算自己眼下还没有帮她解决编制的能力,但提高她的待遇却是举手之劳。因此,他在与局长陈红水商量后,找到剧团团长丁厚保,要求将甘于莲的工资待遇提高到和其他职工相差不大的水平。

    事实上,此时的剧团虽借助旅游开发的良机有所发展,但演出收入仍很有限,经费依然紧张,但丁厚保不得不按直接领导李唯一的意思办,通过压缩开支,提高了甘于莲以及另外一名同样性质的临时工的待遇。

    此事传到甘于莲的耳中后,对李唯一充满了感激,认为他是一个真正懂得关心爱护下属的好领导。一天,她在文化局办事时,见李唯一自个儿在办公室坐着,便走进去向他致谢。李唯一连忙招呼她坐,说这是自己应该做的,并透露下一步将考虑向上面争取帮她解决编制的事。

    甘于莲闻听更是感激涕零。两人聊了许久,临别时,李唯一半开玩笑说:“你的歌确实唱得很好,哪天请你到音乐茶座去唱唱卡拉OK,近距离感受一下你的美妙歌声。”甘于莲说:“好啊,邀几个朋友一起去,大家相互交流交流。”李唯一便问:“到时怎么联系你呢?”甘于莲当即留下了自己的Q机号码。

    望着甘于莲离去时那迷人的背影,李唯一不禁有些失魂落魄,但一看手中捏着写有她传呼号的纸条,李唯一又不免有些得意了。

    几天后,李唯一果然打电话约甘于莲到一家音乐茶吧唱歌,在场的还有黄笃渎以及甘于莲的一个同学。那晚他们尽情歌唱,并跳起了交谊舞。李唯一借机尽情展示自己潇洒风流的魅力,进一步强化了在甘于莲心中的良好形象。

    李唯一满以为按这样的趋势发展,甘于莲不久将投入自己的怀抱,因此更加积极地创造与她交往的条件。但他又不想过于暴露自己的目的,所以接下来的几次相约都是假手于黄笃渎或他人之口。待觉得自己与甘于莲的友情日浓,是时候挑明心意时,李唯一便决定单独邀请她。

    这一天,甘于莲接到李唯一的传呼后回了一个电话过去,听又是约自己唱歌,便习惯性地问:“还有谁呢?”

    “你希望还有谁呢?”李唯一反问。

    “随便吧。”

    “那如果没有其他人呢?”

    “这不好吧,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别让人误会。”

    “你还是过来吧。”

    “算啦,我今天还有点别的事,真不好意思。”

    李唯一见她仍不肯单独会面,便说:“刚才是逗你的,当然还有其他人,你认识的。”

    “哦,我说你怎么会单独叫我。既然这样我一会就到。”

    可是等甘于莲赶到那家叫金三角的音乐茶吧时,却发现只有李唯一一个人坐在包厢悠悠吐着烟圈。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55)

    “李局你好,其他人呢?”甘于莲问。

    李唯一给她让座,“哦,他们临时有事不过来了。”

    甘于莲感觉有些不对劲,但面对这位朋友兼领导,又不好说什么。

    服务员送来了茶水点心,一切安排妥当后出去将门带上了。

    “小甘,听说你们夫妻常有矛盾,是这样吗?”李唯一第一次问甘于莲个人私生活的问题,让她颇感意外。

    “没,没什么,都是为一些小事。”甘于莲不想谈这些。

    李唯一却偏问:“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你不开心,你虽然也常会笑,但那不是发自内心的,你在勉强自己。”

    甘于莲却避而不谈,“我们唱歌吧,我来点。”说着,起身坐到用来点歌的电脑旁边,全神贯注地搜寻要唱的歌。

    李唯一不禁觉得有些乏味,但望着坐在前面这一尊如玉琢成似的美人,淫心仍旧炽热。只见甘于莲穿着紧身的套裙,身段不肥不瘦,浑圆的臀部连着如柳的细腰,搭配得是那样的完美如天成。由于她是侧身而坐,本就高耸的胸部显得格外突出抢眼,标致动人的一幅俏脸在柔和灯光映照之下比平日更加润滑白晰。

    李唯一忍不住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以点歌的名义俯身靠近,只闻得阵阵香气袭人,让他好不心痒。

    “小甘,帮我点一首《偏偏喜欢你》吧。”

    “好的,我也喜欢听这首陈百强的经典名歌,我帮你找。”

    “你知道吗?”李唯一声音有些发颤,“这首歌可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甘于莲没有作答,只是忙着找歌。但李唯一从她有些抖动的手可以看出,甘于莲紧张了。

    甘于莲将《偏偏喜欢你》切作第一首,将音量调得很大,让李唯一先唱。李唯一无奈,只好转身拿起话筒,欲唱这首港腔情歌。

    这首歌被李唯一唱得凄婉动人,他偶尔转头看一看已坐在身旁听自己唱歌的甘于莲,只见她听得神情专注,心中暗喜,便有意无意朝她靠了靠。无奈的是,李唯一越是向她靠近,甘于莲越往旁边挪,以至到了沙发边上,甘于莲干脆站立起来鼓掌:“唱得好,唱得好,要是嫂夫人听了,一定会感动的。”

    李唯一闻听,估计今晚是没戏,但又不死心。他突然将声音关了,抓住甘于莲的手,拉她同坐在沙发上。然后,对一脸惊愕的甘于莲说:“你难道不知道我家庭之不幸?”

    甘于莲轻轻挣脱了他的手,说:“有耳闻。”

    “那你何故要刺伤我?”李唯一此时竟落了泪,“你难道不知我们夫妻关系已名存实亡,你难道不知我是真的喜欢你?”

    “喜欢我?”甘于莲有此手足无措,如坐针毡。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位李局长之所以关心自己的真正用意,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呆在这儿了。

    “李局长,你别开玩笑了,我一个临时工,哪配得上你呢。”

    “我说的是真话。”李唯一凝望着甘于莲,想用真情打动她,“自从认识你之后,我的心就不由自主,至于你说自己是临时工,这决不会阻碍我们的交往,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再说,你的编制问题我正在想办法,相信不久就可解决。”

    “李局长,谢谢你的好意,我看编制的事就不用再麻烦了。只要能得到观众的欢迎和认可,我就心满意足。”

    甘于莲的回答让李唯一颇感意外,难道她连这一关键性的转折也要放弃,难道她讨厌自己到如此地步?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作为一个常年混迹喧嚣世界的演员,她难道真的会对自己的婚姻阵地坚守不弃,抑或是她对我本人毫无兴趣,甚至厌恶?

    李唯一还是排除了最后一种猜测,因为他自认为自己长相不俗,也颇有才华,更何况还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副局长,在女性面前不可能毫无吸引力。那么最好的解释就是,甘于莲感情较为专一,她决心坚守自己的婚姻阵地。

    李唯一知道她与丈夫关系已不甚和谐,她能做到这样足见其品格的高尚,因此在失落中不免对她还产生了敬慕之意。

    当甘于莲提出有事要先离开时,李唯一爽快地答应了,并对她表示歉意。李唯一的这一举动一下子消除了甘于莲的不安,她说:“我还是要感谢你对我的一番好意,只不过我承受不起,还望得到你的理解和原谅。”

    李唯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待甘于莲走后,他一个人坐在音乐茶吧,边抽烟边想,女人有千万个,女人心也有千万种之多,有的女人貌美心俗,有的女人貌丑心美,有的女人又丑又恶俗,有的女人貌美心也美。像甘于莲这样的女人,应该归于后一类,而这一类女人是所有男人的向往,既然如此,应该用更高明的方法才对。

    但甘于莲走后并未带走李唯一因她而产生的生理冲动,在淫心不死的情况下,李唯一操起手机叫来了黄笃渎。二人心领神会地来到一个叫辉煌金碧的按摩城,各叫了一个按摩女发泄。对于这种只为金钱而活的恶俗女人,李唯一毫不客气,扑上去就是一阵猛刺。

    ************

    黄笃渎明白李唯一心里面想什么,有一天与他闲聊时,讨好地说:“我认为,甘于莲对你颇有好感。”

    “何以见得?”李唯一似乎对这句话兴趣很高。

    “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黄笃渎说得很干脆果断,让李唯一精神一振,便问:“你怎么知道?”

    “我仔细观察过她。在你唱歌的时候,她看你的眼神很特别。”黄笃渎以一个老江湖的口吻继续说,“以我对女人多年的了解,我基本可以判断甘于莲是喜欢你的。”

    “可是,她拒绝了我。”

    “这。”黄笃渎有些意外,“你问过她?”

    “哦,没,只向她暗示过。”尽管早就与黄笃渎鼻?(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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