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 第 2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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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你找死呀!”长发男子准备掀开春子,不想被春子一手推开了。春子探头进车里一看,那散着头发靠在车座上的女子正是牛芳玲,只见她迷迷糊糊地念叨自己的名字,前胸敞开着,裤子也褪到了大腿部位,其状秽乱不堪。直看得春子怒火中烧,伸出手用力去拉牛芳玲,并喝道:“你起来,起来!”

    那长发男子岂容春子破坏他的好事,拉住春子的胳膊就往外拖,将春子拖出车后,当胸就是一脚,“你小子是不是活不耐烦了,敢动我的女人。”

    春子强忍疼痛,指着车里的牛芳玲说:“她是我的朋友,你不要碰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你的朋友?怎么不说是你妈?”长发男子并不肯罢休,“你给我滚。”

    言语不和,二人又动起手。那长发男子毕竟没有春子高大,力气也小,终于敌不过,便操起手机,准备叫帮手。幸被春子及时发现,一把夺过手机甩在地上,顿时摔个稀烂。长发男子见势不妙,立即撒腿就跑。

    春子怕他找来同伙,赶紧到车里叫牛芳玲。春子见牛芳玲还不醒,用力甩了她两个耳光,终于将她打醒。春子也来不及向她解释什么,待她稍作穿戴后拉起她就跑。到了大街,迅速拦了张出租车逃离这是非之地。

    ************

    “你干嘛要带我回来,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呜呜……”回到春子的出租屋,牛芳玲又眼泪汪汪地哭个不休。

    春子气极,骂道:“好啊,我不带你回来,你还做你的阿咪去,做人家的胯下猎物去。”见牛芳玲哭得更凶了,春子有些心软,说:“不是我有意要伤你的心,但你干的这事确实让人接受不了。”

    牛芳玲哭述:“你不要我了,我能到哪里去,还不是找以前认识的人吗,我是说了不再干那一行的,谁知他们有意把我灌醉,要干那种事?呜呜,你都看见了,我更没脸见你了,还是让我走吧。”

    春子看着她的可怜状,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当年,她是一个多么纯情善良的姑娘啊!“只要你振作起来,我不会再怪你的。”春子说。

    “不怪我有什么用,你永远不会再喜欢我了。”牛芳玲继续流着眼泪。

    春子沉吟了一会,对牛芳玲说:“只要你重新做人,我们是可以重新开始的。”

    牛芳玲用惊异地目光看着春子,眼里亮光闪烁,但仅仅一会儿,又归于了黯淡,“你难道不会在意我曾经做过什么吗?你在骗我,我们没有将来了。”

    春子认真而严肃地说:“我怎么会骗你呢,想想我们这些年都不容易,都是命运在作弄人,我们都受够了,难道不应该有新的开始吗。只要我们都忘掉过去,珍惜现在,就有可能创造出新的未来。”

    看春子的表情,似乎没有骗自己的意思,牛芳玲感到无比的欣慰,似乎所有的委屈和苦难在顷刻间都灰飞烟灭,眼泪顿时有如滔滔江水奔涌而出。

    “怎么啦,怎么哭得更凶了?”春子不解。

    只有牛芳玲知道此泪与彼泪的不同,这是感激的泪、幸福的泪、希望的泪。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90)

    春子请许仁义帮忙,让牛芳玲到他所在酒店做了一名服务员,自己则继续在《市民生活报》当记者。日子就这样在平稳有序中进行。然而好景不长,有一天,春子采访完一名为救治白血病孩而卖房卖血的继父后,兴冲冲赶回报社,准备将他们的感人事迹向领导汇报,可就在回报社的一条巷子里,春子被一伙人拦住了。

    “就是这小子,那天不仅破坏我好事,还和我动手。”

    春子一看,朝他嚷嚷的正是那个想占牛芳玲便宜的长发男子,心想,坏了,这厮是寻仇来了。“各位兄弟,我想这其中有误会,先别急着动手。”春子赶紧向他们解释。

    “误什么会呀。”长发男子说,“你寻你很久了,今天别想跑。”

    说话间,几个打手已向春子扑过来了。春子连忙躲闪,一边说:“各位兄弟别冲动,你们听我说。上次那女孩是我老婆,你说我能不拉她回去吗?”

    “什么,你老婆?那娘们竟然结了婚?”长发男子惊奇地问。

    “是啊,她背着我出来混,我是想教训她的,不想和你发生冲撞了,真是对不起。”春子想用言语说服他们,好汉不吃眼前亏。

    “就算你老婆又怎么啦,撞到我龚长毛手里,就是你老娘你也得忍了。”长发男子蛮横地说。旁边几个打手也附合道:“你知道我们长毛哥是干啥的,司机!”见长发男子瞪着自己,几个又连忙补充:“特区最有势力的梁老大的司机,懂吗?”

    春子闻听,转头就向后跑。对方见状,一边叫嚷着:“别让这小子跑了。”一边撒腿就追。就在春子快跑出巷子时,终于被他们追上了。几个打手一拥而上,将春子按在地上轮起拳头就揍。巷子里虽有几个行人,但见这架势,都慌忙躲开了。

    春子孤立无援,只得边用双手护着头部,边喝斥道:“你们不要乱来,我可是报社记者,我一定会将你们登报的。”

    “记者?哈哈哈,不就是个耍笔杆子的吗,我把你的手打断,看你还能不能写。”说着,其中一个打手捡起路旁的一根木棍,高高举起就要朝春子扫去。

    春子吓得眼睛都闭上了,正在此时,只听一声断喝:“住手,你们给我住手。”

    棍子总算没有打下来,春子以为是幻觉,但当他睁眼朝前看时,不禁大吃了一惊,正向自己走来的那人竟是戴子慧,紧随其后的是吴青玫和一名不曾见过的男子。

    “昌哥。”戴子慧扑向春子,抚摸着他的脸说,“你疼吗?”可旁边的打手们按耐不住了,准备掀开戴子慧,不想被戴子慧带来的那个男子挡住了,“谁敢动我家小姐。”说着,与那几个打手们交上了手。

    那叫龚长毛的长发男子喊道:“都给我停下。”见几人终于住手了,又说:“你们是什么人,敢干涉我们的事。”

    吴青玫接过他的话,指了指浑身是伤的春子:“他是我家小姐的未婚夫,你们干嘛要打他?”

    “未婚夫?”龚长毛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春子,心想,怎么又成了这女人的未婚夫?不过,这女人好像有些来头。“小姐,小姐的乱叫,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啊?”龚长毛问。

    “干嘛要告诉你。”吴青玫说。

    “不说,好,你们都别想轻易地离开。”龚长毛挥挥手,示意打手们行动。

    “你们谁敢。”戴子慧身边的那男子喝道。但打手们不听,纷纷围过来。这时,只见戴子慧站起身来,对龚长毛厉声说道:“别仗着人多我们就怕你,到时可别后悔就行。”

    龚长毛听出了弦外之音,仔细观察起戴子慧,特别是那停在一旁的高级轿车。他是帮人开车的,阅车无数,这么高档的车他从没开过,但他认识这车的牌子:林肯。

    “你说,你是谁家的小姐?”龚长毛问。

    戴子慧不予理会,吴青玫却接过了话:“其实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们小姐是香港华财集团公司董事长戴安陆的女儿,深圳也有他们家不少产业,是不是还想跟我们过不去呢?”

    “戴安陆?”几个打手一愣,但随即大笑,其中一个指着戴子慧说:“你是戴安陆的女儿,我就是李嘉诚的儿子。”“我是霍英东的儿子。”另一个说。

    “别吵啦。”龚长毛喝住几个打手,然后笑脸对戴子慧说:“我信你,也决定给你面子,放了你的未婚夫。不过,你也看到了,我带这么多兄弟出来,大家也不容易,你多少要让我对他们有个交待吧。”

    戴子慧说:“什么意思?”

    龚长毛伸出手指来,做了一个要钱的手势。

    “休想。”戴子慧身边那男子说道。

    龚长毛冷笑:“虽然你们大有来头,可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可是梁老大的手下,在这珠三角地区,不管什么人,多少还要给他老人家三分面子。”

    “你要多少?”戴子慧说。

    龚长毛伸出一只手:“就这个数。”

    吴青玫说:“5万?”

    龚长毛摇摇头,说:“这也太跌戴小姐的身份吧。”

    “50万?”吴青玫吃惊地问。

    龚长毛仍摇摇头。

    “难道是500万?”吴青玫眼睛瞪得大大的。

    龚长毛果然点头称是。

    “这是一伙强盗,别理他。”春子忍不住起身骂道,“5块钱都别想,凭什么给你们钱。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别瞎嚷嚷。”龚长毛环顾了四周,“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呀,警察能每时每刻都保护你吗,如果不给钱,我的兄弟随时会找你们麻烦。”

    “我答应你。”戴子慧的话让大伙一愣,春子想说什么,被戴子慧摆手制止了,她对龚长毛说:“但我现在没有钱给你,明天吧,明天请你们的梁老大亲自到华财大厦去取。”

    “为什么要老大亲自去?”龚长毛说。

    戴子慧说:“既然你们老大是个人物,我就想要他一句话。”

    “什么话?”

    “只要他出面说一句不再找我们的麻烦,钱就是你们的,否则,你们就是打死我也得不到钱。”

    戴子慧的话让龚长毛左右为难,走到一边与一个小头目合计去了。“我们现在人多,跟他们打起来是能赢,但捞不到什么好处,要不就依了他们,让老大带人去取那500万,老大肯定也愿意,说不定还能分咱们不少。”听了小头目的话,龚长毛拿定了主意,走到戴子慧跟前说:“好吧,但你必须写张欠条给我,否则老大怎么肯信。还有,地点不能在你们华财大厦,就改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吧。”

    “那好。”戴子慧拿出纸笔,写了一张500万元的欠条给他,说:“明天中午见。”春子再也忍不住,跑去拖住龚长毛,“真是妄想,把欠条拿来。”龚长毛看了看戴子慧,说:“这算怎么回事,刚刚说好的。”

    戴子慧便朝春子使眼色,说:“让他们走吧。”

    春子无奈,放了龚长毛。

    戴子慧叫与自己一起来的那男子:“李杰,走,载春子到医院去看医生。”那叫李杰的男子答应一声,请春子、吴青玫和戴子慧一一上车,然后开车向医院驶去。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91)

    到了医院,医生在戴子慧要求下,开了间高干病房为春子打点滴。戴子慧安排吴慧贤和李杰出去了,待医生护士清洗包扎完伤口,帮春子挂好点滴出了门,病房内只剩下她与春子二人。

    戴子慧抱着春子的头说:“找你真是好辛苦啊,没想到一见到你时你竟伤成这样子,你怎么会与那种人结怨呢?”春子说:“一言难尽,待会慢慢告诉你。对了,今天多亏有李杰在,他真是好身手。”“怎么,就不多亏有我啊?”戴子慧笑笑,“他呀,他是我爹地的保镖,能文能武,当然不错啦。”春子问:“你爹地还好吗?”戴子慧说:“他还好,只是挺惦记你的,我这次来深圳找你,就得到了他的同意,还派了功夫最棒的李杰保护我。”戴子慧用手捧着春子的脸端详了一会,接着又抚摸着他脸上的伤,不禁落下泪来,说:“昌哥,你受苦了。在香港绑架你的那伙人已经查出来了,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处置他们,因为主使人是我表哥段恩义。”

    “你表哥?”春子大吃一惊。

    “是啊,他坏透了,他为了威胁你离开香港,竟使出那样的手段,简直不是人。可我爹地又不忍心将他交给警方,只是解除了他在公司的职务,以示惩罚。”

    春子担心那录相带,急问:“你在他那里看到了什么带子吗,就是光盘呀?”

    戴子慧突然不言语了,红了脸,半晌才说:“他敢不交出来吗,只是你也太那个了,那样一个女人,你也肯上?”

    “我……”春子羞愤不已,“不是刀架在脖子上吗,我也恨我自己怎么那么软弱,所以无脸见人,更不敢见你。”

    “算啦,都是我那表哥作的恶,我又不会怪你。”

    “你表哥是不是很喜欢你,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戴子慧叹息一声:“我也实在弄不太明白,听我爹地说他是鬼迷了心窍,怕你娶了我后将财产都夺去了。其实,照我爹地的意思,即使我没有嫁人,也不会将财产交给我姑和我表哥他们替我监管,我爹地不信任他们。”

    听戴子慧的意思,好像知道她父亲时日不多,春子便故意询问:“你爹地不是好好的吗,干嘛要别人监管自家的财产?”

    “难道你会不知,我爹地患了重病。”戴子慧垂下泪来,“我以前毫不知情,老惹他老人家生气,是我不孝。”

    “原来你都知道了。”春子说。

    “是爹地自己告诉我的,他说你也知道,要我振作起来,找到你后,一起继承他的事业。”说着,戴子慧大哭道:“我真的好怕,一次一次告诫自己要坚强,可噩梦常常将我惊醒,我从来没有感到这么孤独。现在好啦,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踏实吗?所以我答应给那伙无赖500万元,尽管他们打了你,可若不是他们一伙人围追你,我现在都找不到你,是他们的举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春子伸出手来替戴子慧抹去眼泪,说:“你难道真的要给他们钱?那可是一伙流氓啊!”

    戴子慧掏出面巾,擦了擦脸,说:“我答应他们的另一个原因也正因为他们是流氓,我怕不依了他们会节外生枝,这个时候,能找到你就是我最大的收获,怎么样我也不亏呀!再说,此事我已让吴青玫去找爹地汇报了,给是不给,怎么处理,爹地会拿主意的。我现在最大的事就是陪在你身边,让你把伤尽快养好。”

    “可是你爹地也正病着,不是让他担心吗?”

    戴子慧说:“我爹地那病虽然难治,但只要不发病还是精神挺好的,我又不懂经营,公司的事还不是他在打理吗,再说,我出门时,爹地一再叮嘱我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及时告知于他。”

    看着戴子慧那忧郁的神情,春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戴子慧从小生在豪门,备受宠爱,最大的烦恼无非是儿女私情,哪里承受过今天这么大的压力。这压力来自可能失去父亲这个最大靠山的无助,来自传承家业的重担。怪不得现在的她看上去成熟了许多,这都是残酷的现实所逼啊!可是,自己能与她一起面对吗,能让她无助的负累的心有所慰藉吗?

    不能。因为有另外一个女孩需要他,这个女孩就是牛芳玲。春子当然不会忘记,自己是怎样答应牛芳玲的,当然不会忽视牛芳玲脆弱的心已不堪打击。那么,面对这两个人的呼唤,自己该何去何从呢?春子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戴子慧以为春子累了,拉过床单帮他盖上,自己则支着腮看着他,回忆与他在一起时的往事,是那么温馨,那么让人留恋。

    ************

    一声手机铃响,打破了沉默。春子睁开眼睛,从腰间取出手机一看,是牛芳玲打来的,不知是接还是不接,左右为难之际,戴子慧说:“干嘛不接啊?”春子只好按下了接通键,只听牛芳玲在电话中说:“春子你在哪里啊,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我在煮你喜欢吃的墨鱼汤呢。”春子说话不太利索:“我,我在一个采访对象家里,他们留我吃晚饭,你,你自己吃吧,好,好,我可能要到很晚回来。”说着,将手机挂了。

    “在和谁说话呢?好像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她在等你吃晚饭吗?”戴子慧敏感地问。

    “哦,是,是报社的一个同事,我们约好在一起吃晚饭。”

    “那你怎么要骗她在采访对象家里吃饭,而且还说要很晚回去,你们住一起吗?”

    “我……”春子一时语塞,“没有,我们怎么可能住一起,她要问,我就随便说说。”

    戴子慧看了看春子,若有所思,问:“你在报社当记者多久啦,从香港回来就在做吗?”

    春子说:“我回了一趟老家,然后就一直在这报社做,快半年了。”

    “回湖北宜昌啦?家里人还好吗,下次也带我去看看,我这个做人家儿媳的,还没有尽到孝心呢。”

    “湖北宜昌?”春子过好一阵才想起戴子慧曾说过高昌的老家是湖北宜昌。“唉。”春子长长叹息一声,心想,戴子慧还一心把自己当作她的准丈夫高昌,一心要扮演她作为人妻的角色,这该如何是好,难道自己还要一直隐瞒下去吗?

    “怎么啦?”戴子慧见春子在发愣,觉得奇怪,“你家里人是不是不欢迎我去啊,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我呀,没有理由不喜欢我的。”

    听戴子慧这样一说,春子真忍不住想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想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不是高昌,你的高昌早已经死啦,我是来自高峰县的牛春早,我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在等着我。”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春子实在下不了这么大的决心,他不想戴子慧再经受伤害,何况这样的打击对她来说非同小可。因为春子清楚地明白,戴子慧是一个心理受过创伤以至精神变得不正常的人,按常人的说法,是一个不能接受失去心爱之人的事实,而发疯的女人。她偏执地认为高昌活着,认为自己就是她的丈夫高昌,如果自己突然坚持说不是了,她会怎么样?春子想不到,也不敢想。

    打完点滴,戴子慧要带春子到她在深圳的别墅住,春子却坚持要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去。戴子慧想想也同意,只是要求与他一起去。这可把春子难住了,因为有牛芳玲在那里。春子想,这两个女人一见面,事情就变得十分复杂了。“还是去你别墅吧。”春子自感已身不由己。

    “好的。”戴子慧笑吟吟地答应一声,叫来保镖兼司机李杰,一起开车赶往她位于深圳洪湖畔的别墅。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92)

    别墅虽不及香港的豪华,但也相当典雅精致,外围是大花园,主楼入户挑高至二层,5米层高让客厅尽显尊荣大气,二、三层层高均为3。3米,大度而舒适。参观完书房、衣帽间、景观露台、卧室、休闲厅、小酒吧、餐厅等室内设施,保姆已将晚餐弄好,春子被戴子慧拉着手,坐在了长条型的大餐桌上。

    春子问:“怎不叫李杰一起来吃?”戴子慧笑着给春子夹菜:“你还怕他饿着呀,他与那些工人们在一起用餐。”春子看了看在周围伺候的佣人们,不下五、六名,心想,这豪门的生活真让人难以接受,仅戴子慧一人在这暂住,竟安排了这么多人为她服务。

    吃过饭,戴子慧的父亲戴安陆打来电话,说他已对梁老大的手下敲榨500万的事作了安排,让戴子慧放心,同时吩咐她待春子的伤好些后,即刻接到香港去见他。

    春子听戴子慧一说,心里烦透了。但眼下更窘迫的事情是,戴子慧要拉他去休息了,这该如何是好?是继续扮演她丈夫的角色,还是做回自己,已成了春子不容过多思索急待抉择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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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芳玲久等春子不回,打他手机又不通,因此无法入睡。牛芳玲以前和朋友一起到网吧上网玩过,她见春子的手提电脑就放在床头,因此取来接通互联网以打发寂寞。牛芳玲在收藏夹里看到了“文州市新闻网”里的高峰页面,看来春子一直都在关注家乡的发展变化。

    牛芳玲却并不关心这些,她将网页关了,打开QQ登陆框,见上面有一个QQ号记录,估计是春子的,出于好奇,牛芳玲想打开看看,但又苦于没有密码。牛芳玲试几次都错了,细想了一会,不禁灵机一动,她将春子的出生牛月日都输入进去,终于打开了他的QQ。

    春子的QQ好友不多,仅十多个,而且大都不在线。牛芳玲正想关掉,一个叫做“亮晶晶”的网友突然跳出来打招呼了:“春子,你好啊!”牛芳玲见那头像是个女孩,便打开她的QQ资料,上面没有注明真实姓名,年龄为23岁,女性,地址栏填的是中国。

    “你好,在干啥呢?”牛芳玲回复道。

    “在家里上网,我现在好无助,爸始终不同意我的婚事,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婚事?牛芳玲一愣,春子难道与别的女人有了瓜葛,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那你是怎么想的?”牛芳玲问道。

    “都这么多年的感情了,风风雨雨都过来了,我自然不想放弃。”

    经对方这样一说,牛芳玲更是心神不宁,可正要详细询问时,网络突然掉线,无法继续对话。牛芳玲急忙将电脑重启,但还是接不上网络。怎么办呢?她寻思着春子与这女人必有问题,因此开始查寻他们的聊天记录,可记录里面只有刚才的几句对话,并无其他。这更让牛芳玲生疑了,她想,是不是春子早已料到自己会看他的电脑,故意将聊天记录给清除了?不行,我得与那女子继续聊天,好套出更多的秘密。

    打定主意,牛芳玲披衣出门,到大街上找寻网吧去了。可走了不少路,找到几家网吧,就是没有空位。怎么办呢?她来到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旁边,请他将位子让出,可男孩哪里肯让,说:“你没看见我又要过一关了吗,别吵。”牛芳玲见他打游戏那投入的劲,估计没戏。牛芳玲正要走开时,旁边的一个男孩说话了:“我可以让给你用,不过,你能不能帮我付掉这上网费?”说着,狡猾地一笑。牛芳玲也来不及细想,连声答应,便坐上了那位子。

    牛芳玲重又登陆春子的QQ号,但没想到的是,那叫“亮晶晶”的网友却下线了。牛芳玲只得挂着QQ苦等了一阵,还是没有看到她上线。牛芳玲想,对方是不是隐身了?便连发几句:“你好,你在线吗?”左等右等,对方始终没有动静,牛芳玲终于等不下去了。下线后,牛芳玲一结帐,方才发觉上了那男孩一大当。老板说:“他在我这儿上了两天网,上网费加上吃饭、饮料钱,共120元。”牛芳玲争执了一会,但却不得不掏钱付给他,因为自己上机时答应了老板,替那男孩付帐的。记得那男孩口口声声嚷着自己大姐、大姐,甜得很,没想到他得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回到住处,牛芳玲心情更加难以平静,联想起春子对自己虽然关爱有加,但却始终不肯与自己亲近的事实,牛芳玲基本可以断定他爱上了别的女人,而今天出现在网络上的“亮晶晶”很可能就是这个女人。想到这,牛芳玲心痛极了。但为什么春子又答应和自己重新开始呢?牛芳玲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他为了安慰自己,可这终究是婚姻大事,他怎能骗人呢。如果不是出于真心,而只是权宜之举,到时不是伤人更深吗?

    有一个细节让牛芳玲总是拿不准春子的心思。那是一天早晨,牛芳玲见春子起床后拿着几件衣物要自己去冲洗,便伸手抢了过来,对春子说:“不是说了你的衣服由我帮你洗吗,干嘛要自己动手?”春子却说:“你要做早点,我自己能行。”说着,要将衣服夺回去。牛芳玲哪里肯依,说:“稀饭在锅里煮,我一会就洗好。”

    来到水笼头旁,牛芳玲打开衣服,只见一条内裤搂成一坨夹在里面,摊开来一看,方才发现上面的大块精斑。牛芳玲回过头去,见那春子一脸尴尬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牛芳玲当然不会不知道男人会有遗精的现象,但那却是对于刚刚走向成熟的少年而言,因为成年男子往往都能找到释放的渠道。可早已成年的春子却没有,看来他已经好久没有性生活了,所谓满则溢,他这是性能量始终没有排解的结果啊。想到这,牛芳玲喜忧参半,喜的是春子不像别的成年男子那样,即使有了妻子也不安分,也要到外面寻欢作乐,哪里会有一滴精液多余;忧的是春子宁肯自己受罪,也对他身边的女人视而不见。我就这么不讨他喜欢吗?作为生活在春子身边的女人,牛芳玲面对他满是精斑的内裤,更多的是失落和沮丧。

    牛芳玲从春子有遗精的现象可以看出,即使他爱上了别的女人,但也没有发展到有两性关系的地步,而男人和女人没有性关系,又谈得上有多深的关系?就像自己和春子一样,即使曾经都深爱过对方,但由于始终没有迈出这一步,现在还不是存在莫大的距离,如果当初要是有了那层关系,肯定早睡在一张床了,还会有这么多的烦恼吗。想来想去,牛芳玲决定尽最大的努力争取到春子,用自己的身体让春子得到满足,从而栓住他的心。因为在牛芳玲看来,一向洁身自好的春子,如果一旦与自己有了性关系,两人的关系就牢不可破了。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93)

    春子与戴子慧住在别墅中,一晚上也没睡好。因为,春子对于戴子慧的热情已有些不堪重负了,一来是错位的角色让他很难继续扮演下去,即使自己也是真心喜欢她;二来是一想到牛芳玲还在等着自己,这心里头就不是滋味。

    “你撞到我伤口了”“我这里也很疼”,春子只好用这些话来应付戴子慧的亲昵举动了。戴子慧哪能不心疼春子呢,见他这样一说,也就不再打扰,老老实实地睡在他的身边。

    第二天早晨,春子要去上班,可戴子慧却不让,说他的伤需要静养,哪能再去工作。春子还是坚持要去,他说:“我都是些皮外伤,消了炎,打了破伤风的针,上了药,经过这一晚的休息,已经没有大碍了。”说着,拍拍自己的胸,“你看,我这精神头多好。”“不行,你那工作不要再做了,我爹地等着你去香港呢。”春子摇摇头:“这工作我做得还挺顺手,我准备把他当作事业来追求,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

    “你这哪叫什么事业嘛,一个记者而已,我爹地可以给你的,是百倍、千倍于你现在的舞台。”戴子慧的话让春子感到很气愤,他反驳道:“原来你也是以金钱衡量一个人的价值,我做记者怎么啦,服务市民、为民请命,有什么不好呢?”

    戴子慧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说错了,但也并非全错啊,舞台的确有大小之分,发挥的作用也有大小之别,你去了香港,其实不仅仅是个人拥有了财富,你还可以借助这财富为社会贡献更大的力量啊。再说,我需要你,我爹地也需要你,这些都不是你价值的体现吗?”

    “可是……”春子想说自己并非高昌其人,不能做她的丈夫,可话到嘴边又打住了,“可是我对商界没有兴趣,我只想做一名小记者,和小老百姓打交道,关注他们的柴米油盐,反映他们的喜怒哀乐。你知道吗,上个月,我采写的一篇关于某条巷道年久失修、市民通行不便的报道引起了区政府的重视,一个星期就整修好了,那里的老百姓把锦旗送到报社来了,夸我是为民请命的好记者呢。”

    “你这么有爱心,为什么不救救我呢,我不能没有你。”戴子慧眼泪又出来了,“你不想继承我爹地的产业也行,但你不可以离开我,我们这就去香港见爹地,把话说清楚,然后让他老人家作主,将我们的婚事给办了。”

    “不行。”春子说,“我这里的工作还没安排好,也没请好假,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戴子慧问:“那你要到什么时候去?”

    春子说:“等过些日子吧,我现在就去报社,把手头的工作做好。”

    “那好吧。”戴子慧说,“待吃过早点,我陪你到报社去,我还没去过你那家报社呢。”

    春子连忙摆手拒绝,“这怎么行,你这‘林肯’一开到报社,以后我这记者还怎么当呢,还以为我被你这个富婆包养了呢。”

    戴子慧笑笑,说:“干嘛,我这个富婆不好吗?”

    “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安静的工作环境,要不然我都不敢再见你了。”

    “为什么?”戴子慧感到很奇怪。

    春子说:“我与你这个香港豪门千金交往的事一公开,本身就是一个特大的新闻,以后我还怎么出去采访。”

    “哦。”戴子慧终于明白春子的意思,她说:“那好,我不影响你的工作,但你也要早些将手头的事料理完,好随我尽快到香港去。”

    春子讳莫如深地点点头。

    ************

    来到报社,春子将那名继父为救治白血病孩而卖房卖血的故事向主编作了汇报,主编听了也很感动,指示春子将新闻做深做透,大力弘扬真善美。

    春子将采访而来的新闻素材作了一番梳理,如果要深入挖掘,全方位的报道,觉得还有补充采访的必要,因此又走上了一遭。

    下午,春子采访结束后去了一趟办公室,向主编汇报了新的写作思路,便到了下班的时间。走出报社不远,春子突然发现前面竟停着戴子慧的那辆林肯车。难道她在等我下班?春子想,“不行,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他连忙躲到一家店铺里面。

    伺机准备离开时,他腰间的手机却响了。“喂,春子,下班后快点回来,我在家等你。”打来电话的是牛芳玲。“你不是要很晚下班吗?”春子说。“今天我特意要求早点下班,我有事要问你。”“什么事?”春子一愣。“还是回来再细说吧。”牛芳玲说完,将手机挂了。

    春子靠在门边瞅了瞅停在巷子里的小车,突然背对着出门,朝巷子的另一方向跑去。到了转弯处,春子倚墙回头一看,见车子仍停在那儿,便放心而去。

    快到出租屋的时候,春子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戴子慧打来的。只听戴子慧在电话中说,她亲手烧了好几个菜在别墅中等他,可李杰却没有见到他,正在报社值班室坐呢,问他到底去哪了。

    春子一听,原来是李杰驾着车子来接自己,这怎么办呢?就这样让他在报社干等吗?春子烦透了,他在电话中对戴子慧说:“我出门办事了,实在来不了,叫李杰回去吧。”

    “你,你怎么能这样,我辛辛苦苦忙了半天,你连过来尝也不尝一口吗?”戴子慧生气地说,“究竟有什么天大的事让你抽不开身呢?”

    “实在对不起,我确实有事不能来,谢谢你的一番好意,谢谢。”春子只能在电话中连声道歉,不论戴子慧在电话中说些什么,也不论戴子慧的声音听起来是多么失落,他都没有改变主意,不仅如此,他特意将手机的电池下了。回到与牛芳玲共同居住的出租屋时,天已经明显暗了下来。

    在出租屋里,牛芳玲同样亲手烧好了他爱吃的菜肴。春子看着她额头的细汗,想像着戴子慧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不禁感慨万千,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负她们二人爱的重托。

    “好吃吗?”吃饭时,牛芳玲并非如春子所料的那样盘根问底,而是热情地为他盛饭夹菜。“你脸上怎么啦?”看见春子脸上有伤,牛芳玲又关切地询问。“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春子轻描淡写地回答,然后反问牛芳玲:“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

    “你啊,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得不重吧?”牛芳玲轻抚春子额角的纱布,忽而又发现了他胳膊上的肿块,心疼地说:“真是伤得不轻呢。”

    春子若无其事地说:“轻伤,轻伤,已上过药打过针了,没事。”随后忍不住又反问牛芳玲到底有啥事要和自己说。

    不想牛芳玲也说:“哦,不急,吃完饭再说吧。”

    看牛芳玲不紧不慢的表情,春子不免心虚,“到底什么事呢?”

    “你个人感情方面的事,我也是刚知道。”边说着,牛芳玲边收拾着碗筷。

    感情方面的事?春子心里一紧。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昨晚和戴子慧睡在一起?

    待牛芳玲收拾好碗筷,给他端来茶水,春子问:“你都知道些啥?”

    牛芳玲平静地反问:“你是不是另外有了相好的?”

    “这,你听我解释。”

    “先不忙解释,你只说是不是。”

    “是。”春子见无可回避,只好如实回答。“但这里面另有内情。”春子赶忙解释道。

    可牛芳玲并不想听,只见她在不知不觉间已是满眼的泪,她对春子说:“我不会再妨碍你们了,只要你觉得开心,我愿意成全你,从此不再打扰你。”说着,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春子见状,过去夺下她手中的衣物,“你这是干什么?”

    “我想明日了,这里不太适合我,我该走了。”

    “你听我解释。”

    “还是不用了,你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即使目前面临着一点点困难,但都彼此爱着对方,哪还会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原本疑虑重重,但你现在也承认了,我不认也不行。”说着,牛芳玲擦了擦眼泪,“我本想开开心心的与你待这最后一晚,谁知,我还是这样不争气。”

    “别这样。”看着牛芳玲伤心的样子,春子很不是滋味,他担心心地善良的牛芳玲会承受不住,动情地对她说:“事情并非你想像的那么坏,我虽然和她有一段感情,但绝不可能走到一起,我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我相当清楚,因此我曾经对你说的与你重新开始的话,绝非不负责任的谎言,我是真心想这样做的。”

    春子的话也不知让牛芳玲产生了什么样的心理感受,总之她激动地投入了春子的怀抱。春子也不知是产生了什么样的心理反应,总之他突然感到身体里腾起一股热流,让他情不自禁地抱住了牛芳玲。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94)

    春子终于有力地冲击了自己的身体,让牛芳玲百感交集,望了望已然睡去的他,又不觉落下泪来。因为这种结果原本应该是真情所至、水到渠成,而春子却是由于喝下催情药物后才放马奔驰的。惟让牛芳玲感到欣慰的是,她在春子茶水中放置的那种催情药也并非可以完全迷失人的本性,因为医生曾对她说过,只有两个有情人在适当时候服用才能起到催情功效,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拿去服用并不顶用,看来,春子即使没有与她交欢之心,但也绝非对她无情无义,催情药物最终揭开了他们之间最后的一块遮羞布。

    这是牛芳玲的无奈之举,她想籍此栓住春子的心。

    一觉醒来,春子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回想起睡前两人颠鸯倒凤的画面,不得不接受眼下的现实,他对牛芳玲说:“你已是我的女人了,总该踏实了吧。”

    牛芳玲微微一笑:“我好像听说过有始乱终弃这个成语。”

    此时两人已同坐在床上,春子伸手理了理牛芳玲的头发,柔情地说:“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会好好待你的。”

    “你的那个‘亮晶晶’怎么办?”牛芳玲想知道春子如何处理与另外一个女人之间的关系。

    “亮晶晶?!”春子一愣,“你是说哪个亮晶晶啊?”

    “我也不瞒你……”牛芳玲将如何通过QQ聊天了解到他与亮晶晶之间的故事说了一遍。“我也是太关心你了,所以上了你的QQ,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可别怪我呀。”牛芳玲害怕春子生气,抱着他撒娇。

    春子半天没说话,心想,真是挺可笑的,原来大家都会错了意。但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她呢?春子有些犹豫。

    “你是不是真生气啊,对不起。”牛芳玲再次向春子道歉。

    春子摇摇头,“只要你下次不这样就行。”

    “我知道。”牛芳玲想继续试探春子对‘亮晶晶’的态度,又说:“亮晶晶对你好像也是真心的,如果你让我退出,我不会有怨言。”

    春子看了看楚楚可怜的牛芳玲,知道她口是心非,故意说:“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去找‘亮晶晶’。”

    话一出口,牛芳玲虽没有大哭大闹,却已是泪如泉涌。春子不忍,搂住她说:“我故意逗你的!这‘亮晶晶’是我以前同事的女朋友,和我根本就没有你所想像的那种关系。”

    春子指的是李唯一的知己红颜赵晶晶。自春子离开高峰后,他一直保持着与赵晶晶的联系,包括通过QQ了解李唯一的近况。得知李唯一刚被看守所释放,春子很为他感到高兴,但又不免为他们两人的婚姻感到忧虑,因为赵晶晶的父亲坚决反对这门亲事,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一个坐过牢的人成为他的女婿,尽管他也要为李唯一犯罪负上一点责任。

    听了春子的介绍,牛芳玲很是不解,她问:“你不是承认你确实和一个女人相爱了吗?”

    “事到如今,我索性全告诉你吧。”春子说,“与我相爱的那个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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