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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大早的,啥鸟叫唤啊——”老支书背着手溜达进院,在他听来,俄语、英语都是一个动静,跟鸟叫差不多。
田大康笑呵呵地跟他问了一声“早上好”,老支书就吧嗒吧嗒嘴:“鼓捣猫?哪有那个闲心。俺是来听听电匣子,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最新指示。”
一听这个理由挺大,田大康也不觉好笑:“俺昨天上县里,接到一个最高指示,抓革命促生产,采蘑菇。队长叔,反正大田里面暂时也没啥活计,干脆就组织大伙上山采山货吧,收入肯定不少。”
以前也有上山采蘑菇割木耳的,只不过都是村民的个人行为,自个抽出时间采点山货,等到农闲的时候换点零花钱。一般也就赶上阴天下雨队里不上工的时候才能划拉点,所以很是有限。
“县里收不收啊?”老支书卡巴几下小眼睛,要说山里的蘑菇也是好东西,不过要是没有小鸡、排骨或者猪肉炖它,那就没个吃,最少也得大点油炒一下啊。
可是这年头,最缺的就是这些玩意,所以也就不拿蘑菇当好东西。在五星大队,一般人家就是采两筐晒干,穿成一大串子,挂在房檐子底下,过年的时候能吃两顿就不错了。要是上面不收,这玩意都没柴火有用。
“俺在收购部都打听好了。”田大康当然知道这个理,不能叫大伙白挨累啊。
“好,那俺今个动员一下,明个就组织大伙上山。”老支书一边说着,一边晃荡进屋里,拧开收音机,拨了一遍台子,却一个没有,敢情人家还没开始播音呢。
第二天,上百人的大部队就进山了,除了壮劳力之外,还有不少小娃子也跟着凑数。对他们来说,边玩就边干了,还能跟着混几个工分,等到分钱的时候,大人一乐呵,没准能弄两块糖解解馋呢。
田大康一看机会难得,群众力量大无边啊,于是就拿出来一块桦树菇,叫大伙看了,以后上山采蘑菇的时候,要是现这东西,一定要带回来。
因为是生产队的集体劳动,所以采蘑菇的大军都是一起上工,一起下工,中午就在山上吃一口干粮,早出晚归。山上虽然有野牲口,不过看到这么多人,早就远远避开。
本来田大康还有点担心过度采摘,结果跟在后面看了一阵子,现这完全是多余的,大伙的眼界很高,那些没长成的小蘑菇丁或者烂了伞的老蘑菇,根本就没人搭理,于是也就放心地去了护林员的小木屋。
当收音机在小木屋外面响起的时候,把哑巴他们都乐坏了。住在山里,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肃静,现在有了收音机就好喽,不过就是有点费电池,呵呵——
田大康跟哑巴报告了一下卖皮子的情况,结果欠了哑巴三十块钱。虽然哑巴一个劲摆手,示意不要了,但是田大康心里还是决定尽快还上。哑巴都二十好几了,在当时来说已经属于大龄青年,不能总打光棍啊,得攒俩钱留着说媳妇。
听到收音机里面传出唱戏的动静,棒槌这傻鸟也落在旁边,歪着小脑瓜听得入迷,而且还不时围着收音机转几圈,大概在找人呢。这声音打哪来的呢?以它的智力,显然是弄不明白这个深奥的问题了。
“富贵哥,咱们看小鹿去——”明明拉着田大康的手,又叫上七仙女,一起去木屋旁边的林子,在林子头上,正拴着那头受伤的母鹿。
二牤子抬头看看他们几个,然后又埋头雕刻。他没有明明和七仙女那么手巧,但是知道下功夫。
看到明明,那只小鹿立刻就蹦蹦哒哒迎上来,用脑袋拱着明明的小肚皮,说不出的亲昵。一般的动物,在幼小的时候都特别招人喜欢,最主要的原因,大概就是它们的这种天真无邪。
田大康也摸摸小鹿的耳朵,小家伙却受惊般地跳到一边,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他。倒是田大膀大咧咧地凑上去,把小鹿抱过来:“别怕,这是你富贵哥,嘿嘿嘿——”
这家伙还真够简单粗暴的,不过,跟小鹿的关系应该不错,看样子已经渐渐进入饲养员的角色。
“那个长犄角的家伙又来了——”田大膀忽然往远处一指,只见一头大公鹿从林子里面钻出来,探头探脑正往这边观望,又不敢过来。
“嘿嘿,估计是看到这边有一头母的,跑来捡便宜的。”田大膀满脸坏笑,这月份正是鹿群的情季节,这头公鹿估计也就是刚成年,在鹿群中争不过那些年轻力壮的家伙。
田大康眼珠一转:“正好啊,把它也引来,一块养着,来年就能割鹿茸了。”
“好主意,俺这就去把它擒来!”田大膀活动活动肩膀,嘴里哇哇怪叫两声,有点像张飞。
“就你这样的,肯定把人家吓跑喽——”田大康大乐。
田大膀抓抓后脑勺,咣当两下大眼珠子:“明明,还是你出马吧,这帮玩意都听你的。”他一点也不傻,知谁好使。
“不行!”田大康嘴里嘿嘿两声:“大膀你以后要天天跟梅花鹿打交道,要是没有捉鹿的本事还怎么混,自个想招吧——”
田大膀有点傻眼了:叫俺抓梅花鹿,虽然俺跑得挺快,那也得分跟谁比不是,连老虎逮梅花鹿都费劲啊!
(呵呵,昨个早上六点出门,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光腚娃娃叫去吃苞米,结果喝得昏天黑地,回来都二半夜了。昨天欠了两章,今个一块补,致歉!)
第一百零二章 大部队进山
收音机给小山村带来的轰动,远远过田大康的预料,要不是老支书吆喝着大伙明个上工,估计非得听到电台播音结束不可。
第二天早晨起来,田大康一边在当院溜达,一边跟先生练习英语对话。不大一会,八叉子也来了,拐了两条腿,跟在先生身后,嘴里一个劲打嘟噜,原来他学的是俄语。
在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初期,俄语在国内正经挺流行,主要是一切都要跟苏联老大哥学习嘛。
要说这八叉子平时说话磕磕巴巴的,但是说起外语却极为顺溜,很有些天赋。他见田大康学英语,就缠着吴先生学俄语。
吴先生也就没藏着掖着,用心教他。不过此时正是中苏交恶,他明确告诉八叉子,学俄语前途不大,而且还不能当着外人打嘟噜,不然容易引火上身。
还好有田大康在,知道以后中俄边贸要红火一阵子,所以也就鼓励八叉子好好学,早晚有用到的时候。说白了,两国之间也就跟小孩过家家差不多,有时候打得嗷嗷嚎,祖宗八代都骂出来了,但是过两天又玩得跟亲兄弟似的。
“这一大早的,啥鸟叫唤啊——”老支书背着手溜达进院,在他听来,俄语、英语都是一个动静,跟鸟叫差不多。
田大康笑呵呵地跟他问了一声“早上好”,老支书就吧嗒吧嗒嘴:“鼓捣猫?哪有那个闲心。俺是来听听电匣子,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最新指示。”
一听这个理由挺大,田大康也不觉好笑:“俺昨天上县里,接到一个最高指示,抓革命促生产,采蘑菇。队长叔,反正大田里面暂时也没啥活计,干脆就组织大伙上山采山货吧,收入肯定不少。”
以前也有上山采蘑菇割木耳的,只不过都是村民的个人行为,自个抽出时间采点山货,等到农闲的时候换点零花钱。一般也就赶上阴天下雨队里不上工的时候才能划拉点,所以很是有限。
“县里收不收啊?”老支书卡巴几下小眼睛,要说山里的蘑菇也是好东西,不过要是没有小鸡、排骨或者猪肉炖它,那就没个吃,最少也得大点油炒一下啊。
可是这年头,最缺的就是这些玩意,所以也就不拿蘑菇当好东西。在五星大队,一般人家就是采两筐晒干,穿成一大串子,挂在房檐子底下,过年的时候能吃两顿就不错了。要是上面不收,这玩意都没柴火有用。
“俺在收购部都打听好了。”田大康当然知道这个理,不能叫大伙白挨累啊。
“好,那俺今个动员一下,明个就组织大伙上山。”老支书一边说着,一边晃荡进屋里,拧开收音机,拨了一遍台子,却一个没有,敢情人家还没开始播音呢。
第二天,上百人的大部队就进山了,除了壮劳力之外,还有不少小娃子也跟着凑数。对他们来说,边玩就边干了,还能跟着混几个工分,等到分钱的时候,大人一乐呵,没准能弄两块糖解解馋呢。
田大康一看机会难得,群众力量大无边啊,于是就拿出来一块桦树菇,叫大伙看了,以后上山采蘑菇的时候,要是现这东西,一定要带回来。
因为是生产队的集体劳动,所以采蘑菇的大军都是一起上工,一起下工,中午就在山上吃一口干粮,早出晚归。山上虽然有野牲口,不过看到这么多人,早就远远避开。
本来田大康还有点担心过度采摘,结果跟在后面看了一阵子,现这完全是多余的,大伙的眼界很高,那些没长成的小蘑菇丁或者烂了伞的老蘑菇,根本就没人搭理,于是也就放心地去了护林员的小木屋。
当收音机在小木屋外面响起的时候,把哑巴他们都乐坏了。住在山里,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肃静,现在有了收音机就好喽,不过就是有点费电池,呵呵——
田大康跟哑巴报告了一下卖皮子的情况,结果欠了哑巴三十块钱。虽然哑巴一个劲摆手,示意不要了,但是田大康心里还是决定尽快还上。哑巴都二十好几了,在当时来说已经属于大龄青年,不能总打光棍啊,得攒俩钱留着说媳妇。
听到收音机里面传出唱戏的动静,棒槌这傻鸟也落在旁边,歪着小脑瓜听得入迷,而且还不时围着收音机转几圈,大概在找人呢。这声音打哪来的呢?以它的智力,显然是弄不明白这个深奥的问题了。
“富贵哥,咱们看小鹿去——”明明拉着田大康的手,又叫上七仙女,一起去木屋旁边的林子,在林子头上,正拴着那头受伤的母鹿。
二牤子抬头看看他们几个,然后又埋头雕刻。他没有明明和七仙女那么手巧,但是知道下功夫。
看到明明,那只小鹿立刻就蹦蹦哒哒迎上来,用脑袋拱着明明的小肚皮,说不出的亲昵。一般的动物,在幼小的时候都特别招人喜欢,最主要的原因,大概就是它们的这种天真无邪。
田大康也摸摸小鹿的耳朵,小家伙却受惊般地跳到一边,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他。倒是田大膀大咧咧地凑上去,把小鹿抱过来:“别怕,这是你富贵哥,嘿嘿嘿——”
这家伙还真够简单粗暴的,不过,跟小鹿的关系应该不错,看样子已经渐渐进入饲养员的角色。
“那个长犄角的家伙又来了——”田大膀忽然往远处一指,只见一头大公鹿从林子里面钻出来,探头探脑正往这边观望,又不敢过来。
“嘿嘿,估计是看到这边有一头母的,跑来捡便宜的。”田大膀满脸坏笑,这月份正是鹿群的情季节,这头公鹿估计也就是刚成年,在鹿群中争不过那些年轻力壮的家伙。
田大康眼珠一转:“正好啊,把它也引来,一块养着,来年就能割鹿茸了。”
“好主意,俺这就去把它擒来!”田大膀活动活动肩膀,嘴里哇哇怪叫两声,有点像张飞。
“就你这样的,肯定把人家吓跑喽——”田大康大乐。
田大膀抓抓后脑勺,咣当两下大眼珠子:“明明,还是你出马吧,这帮玩意都听你的。”他一点也不傻,知谁好使。
“不行!”田大康嘴里嘿嘿两声:“大膀你以后要天天跟梅花鹿打交道,要是没有捉鹿的本事还怎么混,自个想招吧——”
田大膀有点傻眼了:叫俺抓梅花鹿,虽然俺跑得挺快,那也得分跟谁比不是,连老虎逮梅花鹿都费劲啊!
(呵呵,昨个早上六点出门,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光腚娃娃叫去吃苞米,结果喝得昏天黑地,回来都二半夜了。昨天欠了两章,今个一块补,致歉!)
第一百零三章 毒蘑菇
中午吃饭的时候,哑巴端上来一盆子猪嘴蘑,都是用草木灰泡过的了。这玩意忒费事,蘑菇一泡就黏糊糊的,再粘上草木灰,得用水洗十多遍才成。
不过也确实好吃,放到嘴里一咬,嘎吱吱的,就跟吃猪拱嘴似的,有点素中荤的架势。
哑巴啊啊啊比划了半天,田大康也没看明白,最后好使田大膀给解释了:“他说那几个知青惦记着吃这个,咋没来呢?”
正说着呢,就听远处有人吆喝:“谁说我们没来啊——”
大伙一看,只见娄小虎噌噌噌跑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是郝刚和刘燕他们,另外三光子和四喜子也在其中,都拎着个大筐。原来他们也都跟着上山采蘑菇,看到离小木屋这不远,于是就蹭饭来了。
哑巴欢欢喜喜地迎上去,还把刘燕、何惜水胳膊上的土篮子挎过来。就他这体格,别说俩装蘑菇的土篮子了,就算是两个闺女坐到篮子里面,他也照样能挎起来。
娄小虎的眼睛一扫,立刻眉开眼笑:“我就说嘛,肯定能吃上猪嘴蘑,哈哈,刘燕你们就别吃了,万一变成猪嘴就难看了。”
结果,在刘燕尝了一小口之后,就啥也不顾了,吃得比娄小虎还多;就连何惜水,也不声不响地吃起来,而且筷子伸缩的频率也不低,一边吃,一边还喂球球几个。
一看球球受宠,棒槌有点眼热,也落到刘燕肩膀上,嘴里粗声粗气地叫着:“哇嘎嘎嘎——阿庆嫂——”
大伙都是一愣,等棒槌又**叨了两遍,这才听明白,立刻哄堂大笑。娄小虎把脑袋凑到棒槌面前:“几天没见你出息了,都会说人话啦,看看我是谁——”
“刁德一,哇嘎嘎嘎——”棒槌用大嘴在他脑袋上梆了一下子。
田大康恍然大悟:“这傻鸟上午在收音机旁边就没动地方,听了一出沙家浜,还真别说,效果不错,连刁德一都会说了。”
大伙七嘴八舌夸了一通,棒槌很是得瑟了一番,一边在天上飞一边怪叫:“哇嘎嘎嘎——杀,杀,杀——”
“大膀,你叫它点好的,别总打打杀杀的。”田大康一听就批评起田大膀来。
“没有啊——”大膀有点冤。
只听棒槌的声音又响起来“杀——沙家浜——”随后就扑棱着膀子,钻到明明怀里,而天空中金光闪闪,一道金色的闪电落到明明身边,是金子猎食归来。
娄小虎哈哈大笑:“该,谁叫你杀杀杀的。”
欢欢喜喜吃了一顿午饭,几名知青继续进林子采蘑菇,田大膀则绞尽脑汁,去琢磨那头大公鹿,而田大康也没啥事,索性也就跟着娄小虎他们去了,另外还有哑巴,也领着两条大狗在前面开道。
这个月份,榛蘑还没有大量出现,所以多是采摘一些松茸、油蘑,或者是阔叶林里面冒出来的蘑菇,主要是鸡腿蘑啥的,品质也都比较高。
刘燕他们几个知青最兴奋,这么多种类的蘑菇,以前根本没见过,所以蹲在地上就不愿意起来,采得不亦乐乎。
田大康则不停指导她们分辨蘑菇,知青都是生手,万一把毒蘑菇采回去,那就是大事故。
“这个肯定是好蘑菇,白白嫩嫩的。”刘燕从地上掐下来一个白蘑菇,喜滋滋地就要往筐里放。
“白毒伞!”田大康惊呼一声,吓得刘燕手上一哆嗦,白蘑菇就掉在地上:“有毒,你刚才不是说,一般的毒蘑菇颜色都十分鲜艳嘛。”
看着她无辜地眨着大眼睛,田大康也不由抓抓后脑勺:“山上的蘑菇几百种,就算是一辈子跑山的,也不敢说都认识,更别说分辨有没有毒了。看颜色,看有没有伞环,还有生不生蛆啥的,都不是那么绝对的。这种蘑菇叫白毒伞,有剧毒,吃了之后,死亡率过百分之九十。”
“这么厉害!”几个知青都大惊失色,连忙离那几棵白毒伞远远的,仿佛怕毒素会传染一般。
“记住,瞧着眼生的蘑菇,一定要认准之后再采。”田大康又叮嘱一句,那几个人连连点头,再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不大一会,何惜水柔柔的声音传过来:“看看这一堆蘑菇,就跟花朵似的,肯定有毒吧?”
哑巴离她不远,凑过去一看,连连摆手,憨憨地笑着,把这一簇黄澄澄的小蘑菇连根切下来。
“这是榆黄蘑,色泽金黄,像一个个小喇叭,而且味道鲜美,还能治病。俺们拉肚子啥的,通常都吃这个,吃上就好。”三光子也凑上来,给几个门外汉解释一番。
娄小虎叹息一声:“这蘑菇有毒没毒,还真是难分。”
“都是一个理儿,就说这人吧,又岂是能从外表分辨好坏的。”这话从田大康一个小娃子嘴里说出来,颇有点老气横秋的架势,不过郝刚和白玉生他们也都连连点头:毒蘑菇吃了足以致命,而恶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要我说,还是坏人更可怕。毒蘑菇长在这,只要咱们不碰,就没有危害;可是生活里面的坏人,有时候他主动找茬整治你啊。”郝刚挨过整,所以感触更深。
刘燕的大眼睛忽闪几下:“有了,倒是后就给坏人吃毒蘑菇——”
“还是你最毒——”娄小虎嘴里忍不住嘟囔了一声,却被刘燕听到:“小虎,你说什么呢?”
“还是你这个以毒攻毒的办法好!”娄小虎连忙伸出大拇指。
刘燕哼了一声,继续采蘑菇。不到两个小时,筐里就满了。这时候,何惜水跟刘燕低声嘀咕几句,然后两个闺女就放下篮子,拉着手脱离大部队。
哑巴心眼实,领着大狗跟在后面,却被娄小虎叫回来:“大哥,人家大姑娘的**,咱们老爷们就别跟着凑热闹了。”
哑巴还没开窍,愣愣地望着娄小虎。娄小虎笑嘻嘻地假装褪了一下裤子,然后蹲在地上:“嘿嘿,这个的干活,你的明白——”
腾得一下,哑巴的脸也红了,连忙转过身,假装低头在树根找蘑菇。
可是刚过了没两分钟,就听那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大伙一惊,然后就都撒腿奔过去。
第一百零四章 人熊之战
哑巴常年行走山林,所以窜在最前头,唰唰唰几步,就消失不见,反倒是后面的知青一时间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追。
“跟着俺——”田大康噔噔噔跑上来,很快就顺着刚才的声音追过去。
刘燕靠在一棵大松树上,整个人都吓傻了。她跟何惜水到这来解小手,刚蹲下,就出事了。
等哑巴赶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贴在树上的刘燕,瞪着一双失神的大眼睛,显然只是吓坏了。哑巴目光一扫,就看到大树后面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正是一头黑瞎子。而在它的身下,则躺着何惜水。
“啊啊啊——”哑巴嘴里出一连串愤怒的嚎叫,身子又突然加,旋风一般冲过去。
黑瞎子对于危险的感知一点也不差,本来它沉甸甸的大屁股正要往何惜水身上坐下去,可是听到哑巴的吼声,立刻浑身一震,然后扭动两下肥胖的身子,迎向哑巴。
还没等它透过遮挡在眼前的长毛,瞧清楚啥情况,就感觉一阵劲风袭来,然后就被一股大力撞开,在地上滚了几下,撞到一棵大松树上。
哑巴出现在黑瞎子原来站立的地方,整个后背也隐隐做痛,要不是天天用肩膀和后背撞树,练了十几年,铁背靠练得有几分火候,还真撞不开这个皮糙肉厚的黑瞎子。就算撞上,也非吐血不可。
往地上瞟了一眼,哑巴却一下子傻眼了,何惜水脸色煞白,身子侧卧在地,一双空洞的眼睛傻愣愣地望着远处,显然也吓傻了。
可是,这些都不要紧,叫哑巴心脏嘣嘣嘣一个劲打鼓的是,何惜水的裤子已经褪到大腿弯,白嫩嫩的身子,晃得哑巴有点睁不开眼。
不由自主地吞咽一下,哑巴这才觉得嗓子眼火烧火燎,连一点唾沫都没有。他猛地把自个身上的布衫子扯下来,盖上何惜水的屁股,然后抬头直视那头老熊。
呜呜呜——何惜水也终于恢复神志,哭了两声,然后又捂住嘴巴,在她的前面,是哑巴**的后背,古铜色的肌肤,呈现倒置的三角形,似乎充满爆炸性的力量。
这一瞬间,平时默默无闻、只知道憨笑的哑巴,如同天神般威猛。
不知为什么,何惜水的情绪很快就平静如水,她的心里涌出一个坚定的信**:这个男人,一定能够保护她。
而那只老熊此刻却十分郁闷,刚才跌得七荤八素,叫它十分光火,不过当它和哑巴对峙之后,又感觉到对方是个难缠的家伙,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战是退。要知道,野兽的直觉是很厉害的。
当田大康带人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诡异的一幕:哑巴和老熊相距一丈多远,彼此盯着对方,谁也不敢贸然动攻击;而何惜水,则正被刘燕从地上扶起来,两人相扶着站在哑巴的身后,看不出一丝慌乱。只不过,何惜水的双手正摸索着系腰带,但是一双眼睛,却目视前方。
“刘燕,惜水,过来——”郝刚吆喝一声,结果却没有叫动两个人,似乎哑巴的身后,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娄小虎挽挽袖子:“我去给哑巴哥帮忙——”
“别过去,也别嚷——”田大康却把他拦住,黑瞎子这东西脾气很怪,人多不一定能把它们吓住,反倒有可能把它们的火勾起来,从而大动干戈。
果然,那只老熊嘴里怒吼一声,一甩头,嘴角的黏液乱飞,然后,它就猛得向哑巴扑去。
猛冲几步,到了哑巴身前,黑瞎子又猛然人立而起,大巴掌就往哑巴身上招呼。
白玉生惊呼一声,差点坐到地上。他以前在动物园见过熊瞎子,觉得傻傻笨笨的,一副无害的模样。想不到啊,这林子里面的老熊竟然如此生猛,那大巴掌要是抡上,估计脑袋立刻就得飞喽。
面对蛮熊,就算是哑巴也不敢力敌,不过他也不能完全闪避,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身后就是刘燕跟何惜水。
危急之中,只见哑巴身子向旁边一纵,双掌同时推出,击在黑瞎子的后背上。手脚的动作看似简单,但是瞬间完成,无论是时机还是力道,都拿捏得十分老辣,在闪开熊掌的同时,又能奋起反击。
扑通一声,黑瞎子的身体重新扑倒在地,巨大的响声,叫观战的几个人都不由身子一颤。
哑巴并没有乘胜追击,他心里太清楚了,黑瞎子刚才摔了两个跟头,看似狼狈,但是根本就一点也没有受到伤害,对于它们来说,这种程度的攻击,就跟挠痒痒差不多。他可是亲眼见过,一只黑瞎子被几头野狼咬破肚皮,肠子淌出挺老长,结果硬是被它塞回肚里。
回身向二女摆摆手,嘴里啊啊几声,示意她们到田大康那边去。刘燕刚才都想拍巴掌了,不过还是被何惜水给拉走,免得叫哑巴分心。
老熊从地上爬起来,终于有点暴怒,虽然身子不疼不痒,可是面子上挂不住啊。黑瞎子是一根筋,做事也喜欢直来直去,此刻,它的眼睛里面只有哑巴,又一次怒吼着冲上来。
哑巴现在没有后顾之忧,更加游刃有余,也不跟它死缠烂打,闪身躲到树后,然后又猛地窜出,在黑瞎子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等黑瞎子转过身,哑巴又没影了,跟它玩起了游击战,利用大树做掩护,不时偷袭两下,气得黑瞎子越来越疯狂,最后扑到哑巴藏身的大树,抡起大巴掌拍了几下。可是里的大树大多是几搂粗细,黑瞎子虽然劲大,也撼动不了。
“哑巴哥真牛!”娄小虎伸出大拇指,他们几个知青都是第一次见到哑巴出手,那感觉绝对震撼。
“嘿嘿,有点像孙猴子戏耍黑熊怪啊。”三光子前两天刚看完西游记,一下子把这茬想起来。
田大康密切注视着那边的情况,基本上是个僵持的局面:哑巴的攻击对黑熊没有太大杀伤力,而黑熊也打不着哑巴。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招呼大伙往后撤,免得黑熊冲到这边来撒气。那两只大狗还气势汹汹地低吼着,只是没有得到哑巴的命令,所以干着急,不能上前助战。
大伙刚退了几步,就听老熊一声咆哮。连忙回头观瞧,结果看到了令人无比诧异的一幕:那只黑瞎子,竟然开始爬树,动作灵活,一点也显不出笨拙的模样。
咋回事,是不准备打了,还是准备用啥绝招?
(呵呵,晚上还有两章)
第一百零五章 富与贵
大伙远远地望了半天,只见那个黑瞎子坐在一个大树杈子上边,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
“这家伙估计是打不过哑巴哥,跑到树上装熊了。”娄小虎笑呵呵地说。
“它本来就是熊嘛——”刘燕也彻底还阳,又开始跟娄小虎斗嘴。
这时候,哑巴也跑过来,脸上依旧是那副憨憨的模样,然后从何惜水手里接过布衫子,脸上竟然红了起来。
“哑巴哥,谢谢你救我们,连狗熊都打败了,你真厉害。”刘燕叽叽喳喳地上来,拉着哑巴的胳膊说了一通,弄得哑巴只是一个劲摆手。
田大康瞟了何惜水一眼,见她两腮也红彤彤的,于是联想了一下,终于看出点猫腻。不过这么多人,也不好声张,只是心里暗自琢磨:难道何惜水看上哑巴了,不大可能啊,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交集啊?
把蘑菇运到大部队,自然有小伙子用大号的土篮子挑下山。刘燕嘴快,就把哑巴将狗熊打到树上不敢下来的事嚷嚷出去。
大伙一听,都对哑巴挑大拇哥。老支书也再次强调了一下注意安全,不要拆帮。
晚上回村,只见家家户户都忙着拾掇蘑菇呢。把伞盖上粘着的草叶松针摘掉,根上带着的泥土杂物也都清理干净,然后就散落到一个个盖帘上。只要有两个连续的大晴天,就不怕蘑菇腐烂变质了。
至于那些散碎的,谁家爱吃就收拾回去,打一个水抄就可以食用。只不过村民要的并不多,结果田大康弄回去一多半,用一口二缸腌起来。
吃过晚饭,老龙头溜达到田大康家,看到他正在桌上习字,就笑呵呵地说:“富贵,你可不能偏心啊,学习二师父的医术,怎么没看你下这么大功夫呢?”
吴先生就在一边拈须微笑,他最近这段时间感觉不错,胃部疼痛的症状越来越轻,身体也感觉气力在慢慢恢复,一切都在向良好的趋势展。
“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的。”田大康心里默默道。
一连采了两天蘑菇,就暂时告一段落。这玩意,一般都是下场雨长一茬,不能采绝了,而重头戏是采摘榛蘑,现在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队里的小麦也打完了,摊在场院上晾晒。老会计估摸了一下,大概相当于往年的七成,要是正常上交公粮,队里连一粒麦子都剩不下。
没法子,老支书跑了几趟公社,看看能不能因为受灾减免一部分。可是公社卡得很死,说是上面正狠抓战备,尤其是战备粮,更是一粒也不能少。因为这事,老支书很是上火,还三天两头往公社跑。
田大康在家里呆了两天,也忍不住又往山上跑。几天看不到球球和灰太狼它们,这心里还真有点空落落的。
所以当他到了木屋,看到明明,心里立刻就踏实了。看样子,球球它们都不过是陪衬罢了。
明明正在给毛团洗澡呢,毛团的样子有点可怜,整个身体还没明明的拳头大,浑身**的,挂在晾衣绳上。田大康凑到近前一瞧,原来是它自个用两个前爪抓着绳子,无聊地来回摇晃。
棒槌这家伙眼皮最浅,就落在毛团旁边,小眼珠得意地转着,嘴里还不时**叨着:“落汤鸡——落汤鸡——”看来,在山里面这段时间,这家伙的语言能力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只不过原来幸灾乐祸的性子并没有改变。
“富贵哥来了——我都想你了——”田大康还没等吱声,明明就欢呼起来,看来小家伙的感觉还真够敏锐。
田大康轻轻掐了掐她的小脸蛋:“这两天又胖了——咦,手上怎么啦?”
明明把一双小手背到身后,怎么看都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田大康绕了两下,把她的小手拽过来一瞧,上面划了好几个口子,显然都是刻刀伤的。
“没事,想学本事,哪有不付出点代价的。”明明笑呵呵的,反过来安慰田大康。
“那还给毛团洗澡?”田大康责备一声,然后跑到林子里面,很快就捏着一个圆呼呼的马勃回来,给明明的手上撒药粉。
“富贵你倒是会赶时候,今天玉佩初成,你也到了。”何大师的声音忽然飘过来。
田大康上两次来,只看到何大师埋头琢磨玉器,根本就不搭理他,整个一工作狂,所以也就没有打扰。因为条件比较简陋,所以何大师制作玉佩基本上是沿用古法:切、磋、琢、磨,十分不易。
一看何大师满面春风的模样,田大康心里就乐开花,于是连忙迎上去:“三师傅,俺瞧瞧!”
“富贵哥,你闭上眼睛。”明明嘴里甜甜地说着。田大康也就很听话的闭上眼睛,然后就感觉到手掌被明明拉住,很快,一股温润之中透着清凉的感觉,从田大康的掌心传来。那种感觉,似乎就叫水**融。
睁开眼,只见掌心是一块比铜钱略微大一圈的玉佩,色如凝脂,白玉无瑕,一股淡淡的柔光从玉佩上散出来,不妖不俗,看上去叫人神清气定,说不出的舒服。
这种舒服,不仅仅是来自于感官上,更多的似乎是从心灵中自然流淌。
低头细看,田大康这才现,玉佩表面还有淡淡的纹路,似花卉,又似动物,一时间竟然分辨不清。
再一次闭上眼睛,田大康的手指轻轻从玉佩表面捻过。笑容渐渐从他的脸上浮现,嘴里轻声道:“原来是个’富‘——明明,你那块玉佩,上面是不是个贵字啊?”
“我就知道富贵哥肯定能猜出来——”明明把脖子上的一个红线绳轻轻牵出来,下面也是一块白玉,外形跟田大康那块一模一样,只不过细看之下,表面的纹路构成一个古朴的“贵”字。
“古往今来,富与贵,最难足。富贵,明明,莫怪三师傅俗气,在玉佩上琢磨出这两个字。”何大师神情忽然凝重起来,似乎,他也在探寻这两个字的真谛。
嗖,一道黑影闪过,田大康就觉得掌心一轻,两块玉佩不翼而飞。闪目观瞧,只见毛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晾衣绳上飞掠到明明肩头,把系着红绳那个递给明明,然后朝田大康挥舞两下小爪子,美滋滋地拿着剩下的那块,窜到树上,消失不见。
“俺还没捂热乎呢——”田大康愤怒的喊声在木屋四周回荡。
第一百零六章 毛团引路
从现毛团开始,田大康就知道这小家伙身上肯定有古怪,除了灵芝、人参之外,就没看见过它吃别的东西;而且就算是村里的田二爷、吴大帅这些经多见广之人,也都说以前没有看见过这么古怪的小东西。
虽然当初这块羊脂白玉是它的不假,可是已经送给明明了,哪有送完的东西往回要的啊——所以,田大康很气愤。
可是毛团已经跑没影了,田大康根本就撵不上它,只能在原地干跺脚。
“毛团,别闹了——”明明大概也猜出生了什么事,扯着小嗓子吆喝起来。
哗哗一阵轻响,繁密的枝叶中探出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毛团的小爪子勾着玉佩,似乎要往下扔。
田大康吓坏了,赶紧跑到树下,俩手捧在身前,来回挪动。虽说玉石的硬度比较高,可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落,没准就摔碎了。
毛团大概也觉得好玩,在树上不时乱窜,弄得田大康只能仰着头,跟着它前窜后跳的。看来,这家伙比棒槌那傻鸟还坏。
吱吱——毛团嘴里叫了两声,然后玉佩就从树上掉落下来。田大康注意力一直高度集中,所以看准掉落的方向,将两手迎上去。
吧嗒一声,玉佩落入捧中。田大康这才长吁一口气:这个淘气的小家伙,吓死俺了。
忽然,田大康觉得掌心的玉佩竟然动了一下,连忙低头一看,立刻哭笑不得,原来,一直青色的大柞蚕,正在他手心里面蠕动。
愤愤地把柞蚕重新甩到树上,田大康就看到毛团已经重新回到明明肩膀上,把那枚玉佩也放到明明的小手上、很显然,他被这个小东西给涮了一回。
“毛团不许胡闹,这个玉佩是富贵哥的。”还好,明明及时地安慰了一下田大康受伤的心灵,重新把那枚玉佩送还给他。
“这个小东西太淘气,我琢磨玉佩的时候,被它给拿走好几回。”何大师很是理解地拍拍田大康的肩膀,然后递给他一条红线。田大康也不敢怠慢,穿好之后,立刻就把玉佩戴到脖子上,隐藏到衣服里面,这才放心。
“富贵哥,这样也不保准,睡觉的时候,小心叫毛团给你摘下来。”七仙女也凑过来给田大康施加心理压力。
“算了,与其夜夜防盗,还不如顺其自然呢。”田大康也想开了,不过他就不明白了:毛团这块羊脂玉到底是从哪弄来的呢?
田大康越想越蹊跷,觉得有必要跟明明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叫毛团领路,前去探寻一番,万一要是——
“哈哈,长犄角的家伙终于被俺治服了——富贵你也来了,快跟俺瞧瞧去!”田大膀从林子那边飞奔过来,嘴里大呼小叫的。
大伙一听,也都跟过去,只见在林子边上,那只母鹿卧在草地上,它的腿还没有完全好,不敢吃硬;而在它的旁边,果然站着一头大公鹿,正低着头,跟母鹿耳鬓厮磨,很是亲热。
看到人们走过来,公鹿警惕地抬起头,蹄子在地上刨了两下。看那架势,准备撒腿就跑。
“呦呦——”田大膀嘴里忽然轻声吆喝起来,大公鹿渐渐稳定情绪,顺服地摆摆短尾巴。
田大膀这下可得意了:“咋样,俺没骗你们吧——俺都打算好了,以后没事就到林子里面引鹿去。”
“大膀,要是没有母鹿,你也玩不转。”田大康看到那头小鹿本来围着明明撒欢,刚才田大康嘴里一叫唤,也就凑到他身边,看来,这家伙还是有一套的。
大伙说笑一阵就回到木屋,田大康把刚才的想法跟明明一说,明明也一个劲点头。于是第二天一早,叫上哑巴和田大膀,领着两条大狗,一同离开木屋。
哑巴将明明放到肩膀上,扛着她走;而明明的肩膀上,则又扛着毛团。田大膀也不闲着,身上是一个大背包,里面是干粮和行李。这主要是田大康考虑可能一天赶不回来,万一再野外宿营,就能用上了。
“明明,毛团能不能带路啊?”田大康还是有点不大放心。
“嗯。”明明点点头,估计以毛团的聪明劲,肯定已经领会她的意图。
走到中午,两只大狗忽然低吼两声,然后就箭一般向前飞奔。与此同时,田大康他们也看到,一头小鹿在灌木丛里面窜出来,飞向远处逃遁。
“狗子回来,别把小鹿吓坏喽,等俺把它叫回来。”田大膀吆喝两声,然后嘴里就呦呦地叫起来。只不过这次有点不大灵光,那头小鹿头也不回,继续飞奔。
“小家伙跑得够快,估计是把吃奶的劲都使上了。”田大康有点失望地嘟囔一句。
“大膀你啥眼神,明明是个香獐子嘛,小鹿哪有跑这么快的。”田大康也算是半个山里通,眼界比田大膀强多了。
“香獐子,那不就是麝嘛,没准是个公的,咱们要是把它抓住,就有麝香了,据说那玩意最值钱!”田大膀欢呼一声,跑得更来劲了。
可是这时候,哑巴嘴里忽然叫了几声,那两条大狗立刻就停下脚步,摇晃着尾巴跑回来。
田大膀急得直跺脚:“哑巴,叫它们追啊,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放过呢!”
哑巴比比划划了一阵子,田大膀也弄不明白,还是田大康给他解释了一下:“要是撵下去,咱们啥也捞不着。香獐子要是被猎狗追急了,就会把香囊咬坏,到时候鱼死网破,还不如把它放了呢。”
“还有这样的事,这香獐子还真够狠的。”田大膀嘟囔了一声,也只能作罢。这些日子他养鹿也积累了一点经验,知道鹿类比较温顺,能不伤害的时候,最好就别伤害它们。
要知道,田大膀以前可不管这些,看到梅花鹿,就喊打喊杀要吃肉。
“大膀,俺倒是听说一个法子,不一定非得把香獐子杀了才能取麝香,也可以用勺子伸进香囊,慢慢把麝香掏出来,以后你可以试试。”田大康猛然想起,后来有个活麝取香的方法。
“这样也行啊,那俺以后逮住香獐子的时候试。”田大膀倒是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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